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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舊日·友人遺產 第二節【中國語】

舊日·友人遺產 DEER1216 20790 2023-11-18 19:43

  舊日•友人遺產

  

   PART.2

  

   那瘋言瘋語的獸和我詭異瘋狂的夢

  

   R18警告

   內容粗糙警告

  

  

   1981年,8月9日,陰

  

   “那麼們今天的活兒就干完了,你定的那些繩子和燈油我都放後面倉庫了,不會被大雨打濕,所以你就放心地去洗澡睡覺吧,要是覺得一個人孤單,隨時可以來我家,或者打我電話。”

   雷諾甩著粗大的手掌向我道別,但剛走出我的商店,他立刻又折了回來一把按住我的額頭,肥厚的牛唇毫無征兆地扣住我的嘴巴大口吮吸,仿佛想要抽干我肺里的空氣,我能感覺到我的唾液正在被抽干,隨後他粗糙的舌頭開始探入我的口腔舔舐我的上顎,拍打我的舌頭,刮著我的牙齒,他真的一點都不想放過。

   呼吸越來越困難了,不想因此流汗的我體溫越來越高,加速跳動的心髒帶動我的熱血讓我頭腦有些發昏,我和往常一樣試著掙脫他,但是我的動作越激烈,他的嘴唇越有吸力,那雙有著黑色細軟短毛的胳膊有些粗暴地絞住我的背後和後頸,寬闊豐滿的胸肌也不斷地扭動,他非常粗暴地把身上的髒汗蹭在了我的襯衫上,並不斷地壓著身子,直到把我壓倒在門框上。

   “啵。”

   雷諾剛松開我的嘴巴,我就推開舔著嘴唇傻笑的公牛,拿起門上的窗簾遮住通紅的臉探著頭向外看著。

   我立刻明白他如此大膽的原因,現在外面很冷清,也許是因為這幾天濕乎乎的還容易下雨,村子其他成員的毛發黏在一塊不是很舒服,所以減少了外出的時間。

   “說過多少次,你要是想做,就周末晚上來,你知道的,我依舊是沐恩的獸,我愛他。”

   “放心,我藏得很好,別看我是個傻大個,只要是我參加的捉迷藏,我肯定能藏到最後,要知道沐恩答應過我,只要太陽下山了他還找不到我,就會在我的床上等著我。”

   雷諾很是得意地用胳膊擦拭掉嘴唇上的唾液,湊到鼻尖聞了聞,然後很滿足地把我涌入懷里狠狠地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

   “你記得我們倆的關系,對吧,我們互相給予彌補沐恩的空缺,但我永遠屬於沐恩。”

   我推開雷諾,將打烊的牌子掛在了玻璃窗上,抬手把窗簾重新遮蓋在玻璃窗上。

   “聽你的,小亞。”

   雷諾甩了甩手,搖著尾巴邁著大步子一腳踩進泥濘的小路,頭也不回地走進另一個街道。

   接下來,我該洗個澡了。

   不知不覺一個多月過去了,我也逐漸習慣了這里的生活,密斯特是個珠寶商經常光顧的珍珠產地,同時聽說住在海邊的那些居民有部分很擅長打造首飾,而且那些首飾非常受歡迎,以至於很多商人就算知道會弄髒一身名牌也會在一些時候踩著淤泥到海邊采購。

   盡管我從未看到他們制作那些有著美妙花紋的飾品,但是我自己的商店售賣的金飾也是出自他們之手。

   每個月的15號,會專門有一個鯊魚獸人來我的商店檢查庫存,然後給我補上賣掉的金飾,不過除了這些,那些所謂的合作伙伴從來沒有留下喝一口我的茶更沒有和我多一句話。

   畢竟我在這個地方不是很受歡迎。

   第一周那些村民還會和我打招呼,但是慢慢的,他們見到我就像是見到瘟神一樣各種不好神色。

   就算是來店里買生活必需品也只是付下錢拿走東西,除了雷諾,沒有獸願意多留一會兒。

   撇開糟糕的居民關系想想我的生意,沐恩的標價是我收購這些金飾的十倍不止,但是那些來到這個村子的獸毫不猶豫地拿出皮夾掏出現金買下了他們看上的金飾。

   除了村子的日用品和調料,我的收入基本就靠那些購買金飾的商人。

   我檢查過整個房子,沐恩給我留下了一大筆錢,在參與金飾的生意後我立刻明白這筆錢是怎麼來的。

   我隨手拿起一瓶牛奶,打開蓋子喝了一口,舒展了一下累了一天的身體,小步走向那個裝著燃氣熱水器的浴室。

   我擰開閥門點上火,讓熱水滾入有些發黃的浴缸內,然後在水位足以讓我好好地泡一會前,端起牛奶繼續喝著。

   “哐當!”

   一聲巨響不知從何響起,離我很近而且我能感覺到那一瞬房子在震動。

   我嚇了一跳,噴出一口牛奶,關掉水龍頭和熱水器豎起耳朵警惕地聽著周圍的動靜,很清晰的腳步聲,非常輕非常慢,很小心的樣子。

   小偷嗎?

   我倒掉了奶瓶中剩下的牛奶,將奶瓶握在手心當作武器慢慢地推開浴室的木門,果然,我能看見黑暗中有個獸正貼著牆站著。

   他穿著一件棕色的風衣,濕噠噠的很髒,而且他看上去似乎很緊張,雙手扣著櫃子豎著耳朵很仔細地聽著什麼,不久,他考試搖頭晃腦的看上去很疲勞,隨時都會倒下的樣子。

   “該死的,離開都做不到嗎?”

   那個小偷突然用手扶了扶額頭,跺著腳,嘴里罵罵咧咧的看上去很生氣,他跺腳弄出的噪音相當的大,而且他是破門而入的,我的單頁木門上那把長條鎖正扣著一大塊木頭無聲搖擺。

   小偷難道不應該更低調點嗎?他這樣難道不會被發現嗎?尤其是不確定房子里有其他獸的時候,當然我手里的奶瓶隨時都能敲在他的頭上,只要他發現自己並且試圖攻擊自己。

   不過那個家伙除了站在原地沒有其他行動,昂貴的金飾就在他的手邊,他伏在櫃子上,沒有撬鎖也沒有砸碎玻璃,只是抬起左手從風衣中掏出一個本子,右手拿出一支鋼筆快速地書寫著什麼。

   那只鋼筆的金色花紋很顯眼,我總覺得在哪見過。

   “這里沒有眼睛,還算安全,不過可能需要給這里的店主道個歉。”

   那個家伙自言自語了一聲,接著我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那個穿著風衣毀掉我的木門的獸從筆記本上撕下了一張紙,他將紙張貼在了已經損壞的木門上,然後木門上突然長出了新芽,那些嫩枝“噼里啪啦”地生長起來,仿佛活了一般,藤蔓不斷爬向木邊框,深入那些毛糙的斷層不斷覆蓋,很快,木門分離開來的木塊回到了他們原本的地方,沒有留下任何曾經斷裂的痕跡不說,那早就發黃的木頭甚至有些青翠新鮮。

   “巫師?惡魔?還是別的?這不是普通獸能做到的吧。”

   我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喊出了聲,那個獸在那時與我對上了視线。

   “唔,抱歉突然造訪,門我修好了請不要驚慌。”

   當那個獸直視我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他,是整個村子都討厭的那個記者,我剛到密斯特的時候,在酒館見過他,這里所有獸都厭惡他,排擠他,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離開,依舊在這里嗎?。

   也許我該多出門而不是一直留在店里整理貨物做生意。

   “你來這兒干嘛,如果是打劫的話需要什麼自己拿,然後離開。”

   我小聲地說著,並小心地將瓶子藏在後手心,以隨時可以在他企圖傷害自己時能快速反擊。

   “因為這里沒有眼睛,就我知道的,你是沐恩的大學同學,並不是這個村子的獸,還好,抱歉讓我過一夜,一夜就好。”

   那個獸似乎松了一口氣,完全不在意自己私闖民宅這件事。,他脫掉了風衣一屁股坐在地板上,閉上眼睛很快就陷入沉睡。

   我完全不知道現在該做什麼,我是不是應該趁現在他睡著了把他打暈然後五花大綁?或者從旁邊溜出門告訴這個村子的治安官讓他解決這個莫名其妙的獸。

   但是我並沒有選擇這麼做,很奇怪,我覺得他很友善,明明我和他這才是第一次正式接觸。

   他有什麼奇怪的魔力嗎?比如讓木門長出新芽,或者他還能做其他不可思議的事情嗎。

   我沒有繼續想那些事情,隨手拿了個出售的毯子蓋在了他身上,然後回到了浴室繼續泡澡,准備睡上一覺。

  

  

   1981年,8月9日,周日,暴雨

  

   “開門!開門!肮髒的外地老鼠!”

   大清早我就聽到了非常吵鬧的聲音,木門被粗暴拍打的聲音蓋過了暴雨的轟炸,似乎有獸企圖拆掉我那可憐的老木門。

   我沒有刷牙洗臉,披著襯衫就往樓下跑,試圖救下我的老木門,但我到達樓底時迎面的濕冷狂風告訴我,我來晚了。

   村子里的那個采珠獸握著一把魚叉氣勢洶洶地站在我的商店里掃視著,看上去在找什麼,他綁著粗布條的爪子下踩的就是我那可憐木門的碎片。

   “那個賊,那個小偷!在哪!”

   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這個有著醒目紅發的狼獸伸出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揪住我的後頸,他滿是傷痕的身體離我只有一拳的距離,他發燙的身體正蒸發著海水和泥水,撲鼻而來的腥臭味讓我不由得皺著眉頭往後走了一步。

   “拉托,別那麼粗暴,如果那個賊真的在這兒,那麼小亞,額,亞當斯先生一定會告訴我們,不過看他的樣子,剛睡醒還一臉口水,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啊,拉托你先松開爪子,要是願意你可以和他說一下昨晚的事情,沒准他會幫你。”

   雷諾笑著撲出手掌一把扭開這個紅狼揪著我後頸的爪子,我揉了揉被他滿是雨水汗水的臭爪子弄濕的後腦勺,然後抬起頭怒視著他絲毫沒有隱藏自己的不滿,不過他說到了小偷,我立刻回憶起昨天的那個狼狽的穿著風衣的記者?但他似乎離開了,沒留下一點痕跡。

   “發生了事兒?我的祭品!那個殺千刀的偷走了我的祭品!天父!天父會很生氣!客人沒有美餐,他會責罰我!日落前我要抓住他,我要剜下他的眼睛作為補償!我割下他的舌頭作為我采珠時用來吸引鯊魚的誘餌,總之!我要把他千刀萬剮!讓他的靈魂飽受折磨!”

   紅狼大吼著,那把有些生鏽的魚叉被他一把插進我清理干淨的木質地板上,看著沐恩的店被這樣破壞,我頓時憤怒地挺著身子推了紅狼一把,“喂!大清早不睡覺來我這里鬧事!你幾個意思!”

   “幾個意思?你們這些外來者肮髒汙穢!我決不允許你這樣的家伙步入聖堂!就算你是沐恩的什麼東西,呸,我打心里厭惡你們,天父會賜予你同等的榮光,但我一定會詛咒你們。”

   紅狼那雙火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嘴角微微咧起露出利齒向我發出低吼,在我對上他的視线時,他毫不客氣地再次伸出爪子,狠狠地抓住我的側臉,尖銳的指甲慢慢陷入我的皮肉,火辣辣的疼。

   “如果被我發現你和那個惡心的賊有關系,我會考慮把你的眼球挖出來。”

   他把臉湊向我,低聲威脅著我,我伸出爪子捏住他的胳膊想要扭開他,但他健壯的身子充滿力量,我的反抗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我深知打架不是他的對手但我也不想就這樣忍氣吞聲。

   我借著他的胳膊猛地起身,提起身子用力跺下,猛踩向他的腳,他頓時觸電般後仰著大叫了一聲,我踩到地面的一瞬趁機低下身子向前俯衝,用肩膀將這個比我高一個頭的紅狼撞倒在地,我迅速轉身用力拔出他的魚叉指向她那張臭臉,一甩我平時和善的態度露出獠牙高聲警告:“別在沐恩店里撒野,我警告你!你個瘋狗!”

   紅狼怒視著我,雙爪抓著門檻仿佛想要捏碎那發黃的木條,我毫不猶豫地將魚叉刺向紅狼逼迫他挺身翻滾著倒在店門外。

   我將這粘手的魚叉順手扔到了外面的卵石小走道上,憤憤地踩了一腳地毯,看著她夾著尾巴快速地離開。

   我嘆了口氣推開一旁默不作聲的雷諾,俯下身子摳了摳地板上被魚叉戳出來的眼,真的是很深的口子,木板已經徹底被戳穿。

   “嘿,有兩下子,沒有我的幫助竟然把他趕跑了。”

   一直在邊上看戲的雷諾笑嘻嘻地湊了上來,那雙粗糙的手慢慢探向我的腰,我一挺身子站起來隨手就是一巴掌打了上去讓雷諾縮起手一臉無辜地看著我。

   “你都不幫我嗎?這下好了,地板破了這麼個洞。”

   “把那邊的地毯往這里挪兩下不就好了,告訴我你以前學過打架?沐恩是個快拳手,他是不是教過你。”

   “沒有,我從不打架,好了你別煩我了,我得關心下地板上的這三個眼。”

   “比起這三個眼,你應該更要注意那扇老門吧。”

   我順著雷諾粗大手看向那昨天還壞了一次的大門,它已經折成兩半倒在屋子外面。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心里想著昨晚那個家伙沒准能修好這扇門,不過他已經不在了,(而且他再次出現意味著可能會有更大的麻煩。

   “對了,這個瘋狗來干嘛的。”

   “他啊,今晚是他的聖禮,不過之前的祭品被那個記者偷走了,哈哈,搞不懂那個記者要眼球干嘛,難不成沒吃晚飯?”

   “眼球?”

   “啊?是啊,畢竟拉托需要用別人的視力去換取深海的光,不過管他呢,大不了去屠宰場再要一個好了,但他堅持要抓到那個記者碎屍萬段,攔都攔不住,聽我們的治安官沃說,你這里是那個記者最好的避難所,所以他就跑來了。”

   屠宰場啊,動物的眼球嗎?真惡心,用那個當祭品擺在牛奶碟子里放酸放臭,和那些來自原始土地的獸一樣。

   不過想到剛才那個紅狼會舉著魚叉圍著火堆跳舞我倒是覺得很滑稽。

   當然我對各種教派並沒有什麼好感,就我所認為的,那只是迷信而已求神不如求己是我一直堅信的事情,雖然我經常需要利用這些玄乎的東西來增加我的報道的可讀性,但我打心眼里不喜歡。

   “那麼這個治安官說得很准,你別出去瞎說,昨晚他的確在我這里過夜了,不過我可沒幫他,只是沒敢去惹他。”

   “能理解,畢竟那個記者身上可能帶著武器,你貿然上去如果被殺了,我可是會傷心的,既然你受驚了,反正那麼大雨也不會有什麼客人,不如我們提前開一發緩解下壓力怎樣?我可以從車里拿一些好酒,結束之後喝一杯然後好好補個覺。”

   雷諾那有些緊繃的牛仔褲鼓起著一個小包,而且在我往那里看時故意抖動了兩下。

   里面的大家伙似乎已經按奈不住,當然我面前的大家伙也完全沒有隱藏自己的欲望。

   我想要修一下地板,努力回憶著哪里有蠟油沒有理睬雷諾,雷諾在我准備轉身離開時伸出右手抓著我的肩膀,左臂肆意盤著我的腰,左手很不聽話地撫摸著我還未勃起的下體,很癢也很疼,但我現在只想吃個早飯休息一會兒。

   “還在營業就不要做這種事兒了,我早飯還沒吃。”

   我白了雷諾一眼,雷諾吐了吐舌頭松開了我,“別那麼死板嘛,說真的,今天除了漏下來的雨水有什麼會闖進來,更何況摸珍珠的拉托和你杠上了,他大概會在其他獸面前說你壞話讓你沒生意一段時間。”

   “是啊,壞話,我知道我在這里不是很受歡迎,今天那個家伙讓我再次知道自己所謂的融入有多天真,不過這里是沐恩留給我的,我會回應沐恩的期望,我不會輕易離開。”

   我輕嘆著抱怨了一聲,自從我來到這里後,大家從滿腔熱情變成現在的不冷不熱,乃至有些獸很看不慣我,連話都不會和我說,雖然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但是情況就是這樣,除了雷諾,我在這里沒有其他值得交談的獸。

   “不是說你不受歡迎,其實大伙很喜歡你,只是你店里從來不放我們尊敬的天父的雕像,也沒有做過祭祀更沒有讀過聖典,所以有些老派把你當成了異端,不願和你接觸,你只要花點時間表達出對天父的敬意,那些死板的家伙會願意和你探討我們曾經與現在的收獲。”

   雷諾一邊嘟著嘴說著,同時自顧自地往店里走。

   “可我確實沒什麼信仰,但是有需要,我會把雕像放出來。”

   “我們是一家人,受著同一個天父的恩澤,雖然不知道你遇到過什麼不再高唱,但是在這里,你完全可以大聲地宣讀聖典,贊美我們的天父,說起來沐恩的神像我不知道他放哪去了,你見過嗎?”

   那個所謂的天父到底是什麼,其實我有點數,我在密斯特的教堂里看到過一個奇怪的雕塑,渾身漆黑不像是金屬,可是他能反射出非常奇特的光芒。

   材質暫且不說,那個雕像的造型像是一個章魚,渾身都有奇怪的觸須,他有著奇怪的粗壯手臂,還有一對按照比例有點小的翅膀,那上面雕刻的文字我不知道自己讀的對不對,叫“克蘇魯。”

   Cthulhu.,我實在想不起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有宗教信奉這個神祇嗎?

   “沒有,我來這里後打掃過,如果看見的話應該有印象,但是可惜的是並沒有。”

   聽到我這麼說,雷諾似乎有點沮喪,但是很快他又打起精神,“我們先喝兩杯?”

   “都說了,我沒興趣,不過一起看錄像帶我倒是不介意,用店面的電視,還有沐恩打著五角星的磁帶。”

   我如此提議著,雷諾搖了搖頭,“好吧,不過今晚我能住下嗎?那麼大雨實在是不想離開。”

   住下?也不錯,畢竟那個瘋狗似乎不好對付,而且那個昨晚闖進來的獸我也要小心,這段時間一個獸住的確危險了點。

   雖然沒有睡飽,但是剛才的劇烈運動讓我睡意全無,我撇開雷諾走進廚房拿出冰箱里的豆子喝掉當早餐之後漱了漱口,端著一些塑料包裝的玉米片回到櫃台。

   雷諾已經非常熟練地拿出了櫃子里的各種錄像帶,打開那個每次啟動都讓我毛發微微豎起的老電視,打開錄像機准備放一些電影看。

   “嗯,看哪個呢?”

   “亂世佳獸怎麼樣。”

   “嗯,我覺得我們看這個比較好。”

   我沒看清雷諾拿了哪張錄像帶,不過很明顯,這是個恐怖片,標題寫的是《夜長夢多(The Big Sleep)》

   好吧,也許我真的該睡一覺來著而不是大白天坐在店里的地毯上聽著破門漏出的雨聲被自己愛人的青梅竹馬摟在身上。

   電影在播放,我看著富翁恩伍德的小女兒卡爾曼與私家偵探相遇,她開始追求他,但因為有著精神疾病被拒絕後痛下殺手。

   好吧,音樂和氛圍的確好幾次嚇到了我,雷諾的注意力完全被電影吸引,他在一些劇情在發展時抖著身子大口咬著脆片,時不時發出一聲很沉的呼吸。

   過了一會兒,我開始覺得疲倦,畢竟昨晚可不能算是睡了個好覺,早上又遇到這種事兒,腦子跟著錄像機的磁帶聲嗡嗡作響。

   睡一會兒也沒事吧。

   我懷著這樣的想法閉上了眼睛。

  

  

   “醒醒。”

   “嗯?”

   “快醒醒。”

   似乎有獸在催我起床,不過聲音不像是雷諾,雷諾的聲音沒有他清脆。

   不過我是在做夢,會有其他獸的聲音並不奇怪,只是為什麼聲音是那個記者的。

   我摸了摸卷在腰上的襯衫,鋪平在身上,睜開了眼睛,三只慘白的眼珠正對著我,充滿血絲。

   我去!

   我嚇了一跳,全身下意識地向後撤離,但很快我發現,那三只眼珠只是電視屏幕中的影像而已,不過到底是哪部電影會放出這麼滲人的畫面。

   “雷諾,在嗎?雷諾!”

   我突然發現,我身邊沒有獸,周圍也安靜得過頭,明明外面暴雨持續不斷是不是還有閃雷將四周染白,可是我聽不到太多雜音。

   最重要的是雷諾不知道去了哪兒,喊了他幾聲也沒有反應,平時我喊他一聲他會立刻鑽到我的身邊對我勾肩搭背。

   我慢慢站起,感覺房間比平時昏暗了許多,明明燈泡正在努力運作,但是周圍確實一片奇怪的灰暗。

   是因為這個暴雨嗎?把整個鎮子籠罩的烏雲反射出了這樣的鉛灰色?

   正在我這麼想的時候,門外突然出現落下了一片巨大的黑影,它搖搖晃晃地堵在門口,似乎還有非常粗重的喘氣聲從里面傳出來。

   我小心地接近,觀察著黑影,這個黑影只是布匹,非常黑的布匹,那些布匹很嚴實地包著什麼,看輪廓應該是個個子很高的獸。

   “亞當斯先生,醒了嗎?要命,請隨便找個鋒利的東西幫我劃開這個破布。”

   袋子再次發聲,看樣子里面的確是一個獸,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把自己包裹成這樣,但是我也不能無視他的要求,拿出櫃台中的剪刀小心剪開布匹,不批裂開的一瞬一雙棕色的手從里面伸了出來,那雙手順著我剪開的口子非常用力地撕扯布匹,“嘶啦”幾聲後,一個穿著白色亞麻T恤的鹿獸人從布匹中逃了出來,他一個踉蹌跌倒在地,然後半蹲著喘著粗氣。

   “咳咳,謝謝,不過你怎麼會來這兒了。”

   “我做的夢,我當然在這兒。”

   這個鹿獸人記者非常奇怪地問了我一句,盡管這種話有點蠢,但作為夢的主人,我如此回答。

   “哈,你的夢?隨便你怎麼想,不過離開這里的確是‘醒來’,嗯,這個地方還真是大啊,上次見到這個也只是幾個房間而已,這次竟然直接有個鎮子。”

   鹿獸人拿出掛在腿上的那本紅色小本子,再次提筆寫著什麼,我湊上去試圖看清內容,他注意到我的接近後也沒有閃避,反而攤開本子讓我看上面的內容。

   兩頁蒼白的紙上畫著這個村子的地圖,地圖構造很亂但是各種地區都被標識得很清楚,而我的小店剛被這個記者提筆畫上一個奇怪的標志,但是突然,那個標志開始發黑,然後“轟”的一聲竄出一條火蛇,整頁紙開始燃燒。

   我和鹿獸人嚇了一跳,我後退了幾步皺著眉頭摸著被火舌舔到的劉海,看著鹿獸人揮著本子讓火焰熄滅。

   作為夢,這個火真的很燙,也許雷諾正被恐怖電影嚇得全身發熱緊緊抱著我。

   “該死,果然沒用嗎,那麼只能用其他辦法出去了。”

   “什麼?出去?”

   盡管只是我的夢,但是夢到這個記者的理由我想不到,難道真的只是昨晚多看了他一眼?

   我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麼清醒的夢,真的很有意思,我努力想著沐恩,希望沐恩能突然從什麼地方走出來,抱著我,然後溫柔地脫下我的襯衫。

   “我在制造自己的領土,啊,我身上的印記還在,這里的主人應該很不想看到吧,看到了真的連交涉的機會都會丟失。”

   “嗯?”

   那個鹿獸人還在說莫名其妙的話,不過他說到的印記雖然很不顯眼但是還是能看見在他的手臂上,有一個點周圍有著三條扭曲的线,顏色是嫩黃的,這圖案感覺就像是用東方獸的筷子吃咖喱魚時爪子不穩當導致魚肉墮入盤中,醬汁濺在了身上,沒洗掉這片汙漬。

   “沿著岸邊切開雲彩,雙子的太陽沉向湖邊,長長的影子落了下來,就在那卡爾克薩。”

   鹿獸人拉緊衣物捧著那本筆記微微誦讀,頓時一陣奇怪的風從四周刮來,門外的暴雨竟然神奇地停下,形成一條道路。

   好吧,這個夢越來越扯淡了,這仿佛就是一些宗教故事里聖人開路的樣子,也許我該多看看電視掃清腦子里殘留的宗教思想。

   “他的兄弟留下的能力,當然我可沒膽子真的碰原典,只是這些話語會像是來訪的客人一樣被主人客氣地接待,這是最基本的禮貌了。”

   鹿獸人說了幾句我不是很明白的話,合上筆記放回大腿上的皮革綁帶,將那只有著漂亮金色花紋的鋼筆隨手扔在了外面的泥漿中。

   雖然這些話是對我說的,但我並沒有興趣去聽這些夢里的胡話,只希望這個夢做完,醒來後我就有足夠的精神去看完雷諾選擇的電影 。

   “所以,找不到屍體並不是因為屍體被扔在了海里喂了魚,而是因為藏在了這里,很可惜的是那個眼球不是雇主要求的,啊,好吧,不想知道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他們放我出去的理由又少了一個。”

   鹿獸人還沒走兩步,就摸著頭說著什麼,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離開自己的商店跟著這個陌生的記者在泥濘的道路上毫無目的地沿著不下雨的地方走,我提起自己的尾巴,抱在胸前,防止淤泥把它弄髒,不得不說這個夢給我一種很真實的感覺,因為走進這個滿是淤泥的道路,爪子濕乎乎的很黏,毛發上也沾滿了水珠,因為體溫的關系我能聞到自己身上散發出的溫熱毛發氣味。

   我看著遠方,盡管這條道路外的地方還在下著暴雨,雨水在地面上跳動著不斷滾入我們走著的到了,遠處還是被鉛灰色的迷霧籠罩,霧氣絲毫沒有受到暴雨的影響。

   我記得這種顏色的迷霧,火車上那股甜味就藏在這樣顏色的迷霧中。

   不過密斯特也沒幾天好天氣,所以夢里的密斯特也這麼濕噠噠地下著雨。

   “喲,祭司,你來這里做什麼。”

   我再次聽見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但是當我回過神的時候,我正坐在一個房間里,我隔著窗子看著那個鹿獸人非常警惕地看著另一邊披著黑色披風的獸。

   披著黑色披風的獸搖了搖手上的木棍,地上的淤泥突然開始冒泡,比獸高大的紫黑色的觸手在那個獸停手後迅速從汙水中涌起,毫無節奏地在空氣中扭曲著搖擺著。

   那股甜味,我當初聞到的甜味再次涌出,比車廂上聞到的要濃烈的多,雖然很好聞,但是我覺得頭疼而且想吐。

   我甩著頭,抱怨這是個噩夢,就算知道我在噩夢里我也醒不過來,只能忍受夢里的我的頭疼。

   “祭司,你越界了,我給過你足夠的時間離開這里,對吧。”

   “我知道,我也是被坑了,一開始我只是來找失蹤的旅客給那個委托主一個回復,現在倒好,不小心作為異教徒進了你們的聖地,原諒我行不?”

   “這和我沒關系,其他子民很不滿你踏入這里,所以麻煩你死在這里好嗎?作為零食也是很有價值的,而且有個獸想要你的眼睛和舌頭。”

   “抱歉,我難吃得很,我還沒有嘗遍美食,看遍美景,所以眼睛和舌頭我也不會就這麼讓出去,你讓他找其他獸吧。”

   那個黑色斗篷下的獸沒有任何答復也沒有任何遲疑,低下身子從腰間拔出一柄長刀揮向站在不遠處的鹿獸人,鹿獸人看到刀光的一瞬快速地向前翻滾躲開了斬擊,在一邊搓了搓手上的淤泥。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這個夢有點刺激,竟然還有這樣的打戲。

   我注意到那些觸手並沒有閒著,在鹿獸人接近時非常迅速地拍向地面,激起一陣濁浪。

   “我都說了,我會走,你們這樣很讓獸為難啊!我和你們無冤無仇,做對你們不利的事情對我一點好處也沒有不是嗎!”

   鹿獸人大喊著,可是黑色斗篷里的獸完全沒有理睬鹿獸人,繼續用粗糙的長刀攻擊鹿獸人,鹿獸人非常靈巧地翻滾著躲避著,但是沒多久,鹿獸人就開始喘粗氣,高舉左手表示暫停,“等等,喘口氣,咳咳,暫停。”

   “祭祀,您自己選擇的路,不是嗎?事到如今有什麼怨言?”

   “放屁,咳咳,我沒事惹你們干嘛!聽著,我不想給自己惹麻煩,我會停止委托,然後麻溜的滾蛋,這里的任何事情我都會當做沒看到過。”

   “抱歉,我不能接受,因為殺掉你對我們的好處更多。”

   “那沒辦法,是吧,你要殺我我總得還手吧。”

   黑斗篷的獸人猛地甩下身上的斗篷,露出墨藍色的毛發,那雙精瘦有力的胳膊提著巨大的屠刀,橫掃向鹿獸人,鹿獸人皺著眉頭打了一個響指,四周立刻生長出翠綠的藤蔓將他包裹,屠刀暢通無阻,直直地將所有藤蔓切斷,但是被切斷的只有藤蔓,鹿獸人不在里面。

   只穿著黑色T恤的狼獸人摸了摸耳朵後的像是角一樣的東西,憤憤地將屠刀扔向泥地,甩著那條粗大的細長轉身消失在了暴雨之下的霧氣中。

   好吧,既然高潮部分結束了,那這個夢該結束了。

   我掐了掐自己的臉,很疼,但我沒有醒來。

   “別掐了,這不是讓你醒過來的辦法,我們需要找到‘門’,堂堂正正地從‘門’出去。”

   我聽到了鹿獸人的聲音,非常近,我慢慢回頭,注意到一支白色的花苞垂在我的嘴邊。

   我伸出爪子拍了拍那個飽滿的花骨朵,感覺到藤蔓連在了我的耳朵里,我的右耳被冰涼的什麼東西占據著,很癢。

   “別亂動,一會兒就好。”

   花骨朵再次發出聲音,然後突然“啵”地一聲變大,噴出金色的花粉後徹底綻放,那個鹿獸人從那巨大的花朵中出現,而那藤蔓也“咔嚓”一聲斷裂,從我的耳朵中落下。

   原本潔白的花朵此時已經爛在了潮濕的地板上冒著泡,散發出一股刺鼻的酸味。

   我不得不佩服我的想象力,這種奇怪的東西都能出現在我的夢里,地上漿糊的酸臭味也是我從未體驗過的。

   “救命!”

   突然有獸發出一聲哀嚎,離我很近,但是我並不確定聲音的來源,可能是因為做夢吧。

   “鏘鏘鏘!鏘鏘鏘!”

   我所在的小屋的那扇門突然震動起來,鹿獸人頓時神情緊張地越過我一巴掌拍在木門上,和那晚一樣,木門開始長出嫩芽,然後長出吱丫,一圈一圈地翻滾著向牆壁擴散。

   新生的樹枝像是一張蜘蛛網,緊緊地貼在木門上,樹葉因為門後的震動不斷發出“沙沙”聲。

   “別過來!別過來!啊啊啊啊!”

   慘叫聲就在門後,不過為什麼夢里會有這麼滲人的情景。

   我抖了抖身子,繼續掐著自己的胳膊讓自己醒過來,可是已經很疼了,我還是在這個灰暗的房間里站著。

   “對了,今天是周末,而且來海邊避暑的獸也不在少數,密斯特的廣告打得很不錯,不顯眼也不會讓一些刁鑽的客人錯過,至少祭品來的很穩定。”鹿獸人倒在一邊,伸著懶腰,那雙棕綠色的眼睛盯著我看了一會兒,隨後他扭了扭脖子躺在了木板上,“等動靜過去,我們再出去。”

   作為我的夢,這一切都讓我莫名不爽,明明腦子很清醒我卻不能在夢里做任何事情。

   沒有沐恩的出現,只能跟著這個鹿獸人走兩步,最過分的是我沒法醒過來。

   我蹲在地上用木板蹭著腳爪上已經有些結塊的淤泥,聽著那讓獸煩躁的撓門的聲響,默默等待著醒來的時刻

   “咔嚓••••••”

   沒多久,敲門聲在一聲非常清脆的響聲後消失了,很安靜,鹿獸人也在聲音消失後站了起來,拍了拍木門,讓那些藤蔓慢慢縮起來。

   “亞當斯先生,暈血嗎?”

   “什麼?作為記者我還是經常去事故現場的,所以還能接受,怎麼了?”

   鹿獸人瞥了一眼我的腳爪,小心地拉開了房門。

   “撲通。”

   一個身形順著打開的門跌倒在地板上,已經死了,除此之外,這里的空氣中充滿了惡臭,一股很濃的尿液味道,混雜著濃烈得仿佛成年干酪一樣的雄獸肉汁的氣味,我下意識捂住自己的鼻子,卻不知不覺地注意到自己的下體已經完全挺立,我的龜頭正緊緊地頂著我的褲子,在一個陌生獸面前我竟然硬了。

   我想要抽出一只手稍微遮擋一下私處,但是獸稍微挪開就會讓那股雄汁氣味有機可乘涌入我的鼻腔,我很為難,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將注意力轉移到這個倒地的獵豹獸人身上:他的口腔中滿是粘稠的鮮血,舌頭已經碎了,很不完整地掛在嘴唇上,全身毛發很亂衣服也已經破爛不堪,似乎被什麼揉虐擠壓過,那對眼睛眼白露在外面,眼角滲出不少鮮血,順著那淚痕留下一道血印,血跡還很新鮮沒有凝結。

   不過可怕的是,這個獵豹獸人的身體,准確地說是腰部,向後彎曲成90度,整體已然是不可能活著完成的W形,簡單來說就是腰部被折斷了,他胸口也有大大小小的奇怪凹痕,應該被鈍器非常惡劣地捶打過。

   唔惡,為什麼我會夢到陌生獸的屍體,惡心,還有這個氣味!絕對不是雷諾的那種溫順的食草動物,這股味道,完全就是為了攻破我們心理防线的烈性炸藥。

   我踮著爪子跨過那具屍體,他還保留著體溫,或者說身體很熱,冒著水汽,這一點讓我覺得更惡心了。

   我沒走兩步,就注意到地上有兩對腳印,那個一看就知道步伐混亂的肉球印子屬於這個獵豹,但是另一邊留下的腳印很巨大,除了漆黑的泥土還有一絲白色的乳膠混在其中,看印記排列,那個爪印的主人是不緊不慢地走到這個屋子的。

   “喂,之後我們怎麼辦。”

   我拿不定主義,雖然想要回到自己的小店,但看著窗外的大雨我又不太想走回去,畢竟那個隔絕掉雨水的大路已經消失了,讓自己淋濕生病的話會給不少獸帶來麻煩。

   “嗯?稍等。”

   鹿獸人聽到我的問題後,非常簡短地回復了我一句,隨後的場景讓我皺著眉頭打心里厭惡這個獸:

   鹿獸人俯下身子用手摸了摸這個獵豹獸人的身體,抬起胳膊讓獵豹獸人躺在了地板上,他按了按已經有些塌陷的胸膛,抬起腦袋想了一會兒後垂下左掌,扣著獵豹獸人的嘴巴,右指精准迅速地插入獵豹的眼眶,兩只手指不斷攪動著,揪著溫熱的血漿將眼球從那張臉中拔出來。

   雖然是夢,但是我感覺自己的胃里翻江倒海,而作為挖眼球的獸,他表情中沒有一絲猶豫,仿佛機械般精確勻稱地完成了取眼球的動作,那雙眼球被那個鹿獸人捏住視神經,在空中搖晃著。

   “你,干嘛挖別人眼睛!不對,我為什麼會夢到你挖眼睛,恐怖片看多了嗎?”

   這麼殘暴惡心的畫面讓我背脊一陣冰涼,我為什麼還要留在這個地方,和這個讓獸嘔吐的家伙待在一起看他對死者做這種殘忍的事情。

   醒過來,醒過來!

   “要說原因?很簡單,我需要這個東西賄賂看門的打開‘通道’,有些事情還是得在外面做,既然有獸送給我這樣的素材,我不領情才是最過分的。”鹿獸人毫無表情地說著這些話,他撕下了那個獵豹的衣服,將眼球包入其中,掛在了褲腰帶上,“對了,除了這兩個圓球,還有倆非常受歡迎的祭品你要不要留著防身?可惜沒刀子,不嫌髒可以試試用牙咬。”

   鹿獸人一把扯下獵豹獸人的褲子,用手捏了捏獵豹獸人軟踏踏的睾丸,然後用指尖挑開獵豹獸人的包皮,挑起一些液體來回攆著讓體液在空中形成一串白色的珍珠,此間,他轉頭看著我,似乎在笑,非常奇怪地笑著。

   “不需要。”

   我扭頭看著門外,試圖隱藏自己褲子里已經完全硬直的肉棒,每一次小口地呼吸,那股氣味都會讓我心髒加速跳動,大腦模糊。

   雨還很大,用來遮雨的房檐並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門口的木板濕漉漉的看上去很滑。

   “我也不需要,那麼我們走吧。”

   “不,我為什麼要跟著你。”

   “啊?你知道怎麼出去?”

   “我醒了就能出去。”

   “啊,我問你,你知道你在哪嗎?”

   “我的夢里。”

   “這麼說也對,不過這里的世界比你想象的還要真實,作為非教徒的你就算生活在密斯特,如果遇到那個三米多的巨狼,大概會被當成玩具碾碎吧。” 鹿獸人沒有堅持讓我跟著他,他搖了搖頭獨自走入暴雨中,“那麼祝你好運,希望那個混血知道怎麼處理你的事情,讓你能活下來。”

   醒過來啊!

   我看著那具沒有眼球的屍體,摸了摸腫脹得有些疼痛,頓時有些頭疼惡心,作為夢,這個夢太真實了。

   這時候我倒是很希望雷諾在我身邊。

   隨後我坐在客廳里小心地摸著我的肉棒,望著那個沒有了眼球的獵豹獸人,微微喘著氣,試圖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是冒雨回去呢還是留在這里等這里的屋主到達,又或者去隔壁找獸幫忙?

   從剛才開始這種奇怪的感覺讓我覺得一點都不像是夢,在夢里懷疑我是否在做夢感覺很奇怪,又或者我真的在做夢嗎?

   再次懷疑此事的我舉起爪子非常用力地抓了我一把頭發,依舊是那麼疼。

   如果這個不是夢,那麼剛才泥沼中噴涌出的觸手和那鹿獸人的把戲要怎麼解釋,而且現在這里有一具屍體,我是不是要嘗試聯系其他獸告知這件事?

   仔細回憶一遍,我只是睡了個覺,在那之前,我和雷諾在一塊,看恐怖電影,再往前,有個采珠獸來自己的店里尋釁滋事,但是被自己趕走了。

   盡管不愉快,但是沒有任何異常。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自己到底遇到了什麼。

   “很辛苦吧。”

   “什麼?”

   我的回憶被那個不知何處來的聲音打斷,我小心環顧四周尋找聲音的主人,可是我很確定,除了我只有這具屍體。

   “你還沒有醒過來嗎?是需要幫助嗎?”

   那個聲音再次傳來,有些刺耳,不像是通過空氣傳入我的耳朵,而是直接在我的腦海中低語。

   是夢?

   我眨了眨眼睛再次望向四周,慘白,鉛灰,除了死掉的獵豹獸人那身金黃的毛發,沒有一絲明亮的色調。

   “為什麼不醒過來,他屬於你。”

   我頓時一陣暈眩,四周的迷霧像是幽靈一般向我聚攏,這個屋子逐漸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需要幫助?”

   濕冷的空氣將我包圍,每一口呼吸都帶著那股奇怪的甜味,然而那股濃烈雄漿的味道並沒有散去,他還在混在這種新來的氣味重顯眼地捶打我的理智和堅持。

   “你肯定需要幫助。”

   一雙冰冷的手突然從迷霧中伸出,緊緊地抓著我的胳膊,我下意識後退了兩步,定睛一看,是那個原本已經倒地的獵豹獸人。

   我咽了口口水,顫抖著小心看著那個可怕的東西:

   他斷裂的腰部被表面濕潤粘稠的黑色觸手環繞包圍著,觸手強迫這個獵豹挺直著身子,那沒有眼睛的血洞正不斷地流出黑色的液體,那股甜味也隨著離我的臉越來越近的那個身體越來越強烈。

   “你需要幫助。”

   “啊!”

   那對眼睛突然噴出的觸手讓我徹底失了神,我大聲尖叫著向後退著,頓時發軟的身子讓我倒在了迷霧中,那個身體也跟著我的跌倒趴在了我的身上,潮濕的木板非常濕滑,讓我的爪子有些抓不穩地面,我極力地想要推開那個身體,但是我使不上勁。

   該死的,這是什麼東西!

   如果這是夢,為什麼我夢里的屍體會突然爬起來,而且還冒出了黑色的觸手,如果這是夢,為什麼他的重量那麼真實!雷諾正趴在我身上嗎?

   如果是夢,那雙正摸著我的肉棒的爪子,為什麼潮濕冰冷得如此真實。

   “你需要幫助。”

   那個獵豹嘴巴沒有動,但是聲音很清晰地傳達到了我的耳朵,不,他直接對我的大腦傳遞了信息。

   我雙手伸向身後,希望能抓住什麼,比如門檻,提供我足夠的力量逃走,可是我的雙手沒有抓住印象中的門檻,取而代之的是迷霧中伸出了兩只粘稠的觸手,它們非常有力地纏繞在了我的胳膊上將我向外撕扯,把我壓倒在地無法動彈。

   很粗糙的觸感,很冰涼。

   失去了掩鼻的雙爪,混雜在霧氣與甜膩氣息的雄汁氣味仿佛虛招後的重拳,非常直接地涌入我的鼻腔之中。

   好熱。

   那個豹子伏在我的身上,那雙爪子正非常粗暴地將我的褲子脫下,讓我的肉棒毫無遮掩地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豹子慢慢伸出那破損的舌頭,烏黑的粘液慢慢順著口腔滴在了我的大腿內側,他低下頭,又有觸手從他的嘴里伸出來。

   被這種東西隨意玩弄什麼的我才不要!

   我試圖反抗,可是我動彈的越是厲害,觸手束縛我胳膊的力道就越大,現在我感覺自己的胳膊快要被粗壯的觸手擠壓斷裂,皮膚被向兩邊撕裂,很疼,但是我叫不出聲,只能咬著牙看著那豹子嘴中的觸手扭曲著一點點接近我挺立的肉棒。

   “唔啊!”

   觸手接觸到我的肉棒的一瞬,一種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我竟然因此吐出一口白霧發出一絲嬌喘。

   如果這是夢,我為什麼會夢到這種東西?

   觸手一點點爬向我的雙腿之間,先是慢慢張開,隨後螺旋形包圍我的肉棒,慢慢地將我的肉棒整個吞了進去並開始來回蠕動。

   很熱,但是也很冷,周圍的水汽不斷地撲向我的身體,冷卻著我越來越燙的軀干。

   “松開我!”

   我試著向那個豹子發出警告,露出我的利齒,可是他完全沒有理睬我,反而壓低身子,舔了一口我的肚子。

   周圍的觸手沒有閒著,慢慢探向我的腋下,像是舌頭一般來回舔舐,瘙癢難忍的我扭著身子,換來的只是觸手更加有力的蜷縮。

   一開始,吸著我的肉棒的觸手還只是微微蠕動,但是在我扭過幾次身子後,獵豹一爪子按住了我的肚子,很用力地抓著我的皮膚,然後整個頭埋在了我的身上,我的肉棒順著觸手組成的濕滑通道一下子滑到了底,粗糙濕滑的觸手非常用力地來回鼓動,吮吸著我的肉棒,細小的觸須扭曲著,慢慢探入我的馬眼,我能清楚地感覺到那流入我尿道的小觸須有著非常細小的疙瘩,一開始也只是有些刺激性的疼痛,但是包裹著我的肉棒的觸手突然集體使勁收縮,緊緊地夾著我的肉棒並向下抽動的一瞬,劇烈的疼痛占據了我的大腦。

   “唔啊!”

   我猛地一挺身子,抽動自己埋入觸手的肉棒的一瞬,尿道內的小觸須被我想後撤著的身子拉出,那時尿道傳達的劇烈的撕裂感讓我注意到,那些小觸須的疙瘩都是非常要命的倒刺,因為我的抽出動作,我能感覺到我的尿道被那一排小刺劃傷,又因為收到刺激我無法控制那頓時噴涌出的液體,熾熱的體液滾過那些傷口,更加劇烈持續的疼痛讓我咬緊牙關到吸一口冷氣。

   這是夢?這麼疼我為什麼還沒醒來!

   “雷諾!雷諾!救命!”

   我不在在乎這個是不是夢境,我需要一個人救我,不管是誰!

   我的叫喊聲讓觸手很是惱火的樣子,一陣縮緊後從我的額頭方向又伸出來一只有著非常光滑外皮的紫色觸手。

   “救命啊!救命!唔!唔唔唔!”

   那只觸手沒有給我繼續喊叫的機會,它非常粗暴地塞進了我的口中,粗大堅韌的觸手完完全全地堵著我的嘴巴,讓我只能震動聲帶發出非常模糊的“嗚嗚”聲。

   很苦,但是有一股奇特的甜味也在擴散著,我的舌頭能感覺到的這個觸手不斷滑過的外皮很粘稠也很粗糙,它的表面有許多光滑冰涼的小疙瘩。

   觸手重重疊疊,粗粗細細,讓我的嘴巴不斷起伏。

   觸手在我的嘴巴中來回游走,翻開我的舌頭扭動著,劃過我的牙齒。

   我試著用牙齒咬他,可是整個觸手不斷地往我喉管探入,我的牙齒根本無法咬合,為了防止上下顎被他起伏的外皮弄傷努力張大嘴巴。

   “唔唔!”

   觸手終於越過我的小舌,往我的食道進發,那一時的刺激讓我干嘔了起來,可是當我挺起身子震動小腹時下體又是一陣撕裂感。

   好難受,好惡心!

   我不想再盯著這只還在試圖鑽進我肚子的觸手,皺著眉頭抽泣著閉上眼睛。

   如果這是噩夢就快點醒來啊!

   “你這樣是沒有用的,我知道你想幫忙,但是這樣是幫不上忙的。”

   是獸的聲音!

   “唔唔唔!嗚嗚!”

   我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搖晃著腦袋努力發出聲音,全然不顧那些觸手對我展開各種警告式縮緊。

   “你看,你把我們的同胞嚇成了什麼樣子。”

   迷霧中,一雙墨藍色的爪子順著那鑽入我食道中的順手滑向我的嘴邊,有些看不清,但是半蹲著的那個獸那是一個非常輕瘦肌肉勻稱的青年樣子。

   他抖了抖一聲細短的墨藍色毛發,對我微笑著,我嘴中的觸手也開始慢慢地回撤,非常順暢地離開了我的嘴巴,消失在了迷霧中。

   很快,那個豹子也松開了嘴巴,尿道中的小觸須也沒有繼續折磨我,非常滑溜地撤走,我溫熱的尿液在觸須離開的一瞬噴涌了出來,但是這麼糟糕的畫面並沒有讓那個正在輕撫我的身體的狼獸青年厭惡,他只是微微笑著。

   纏繞著我的雙手的觸手也終於松開了我的手臂,瞬間流暢的血管讓我的手臂一陣麻痹,變得冰涼,但沒多久我的手臂變得非常熾熱。

   我小心地坐了起來,擦了擦眼淚和口水,“謝謝你。”

   雖然有很多問題想問,可是我還是先道了聲謝,看到這個狼獸友善的表情,我感覺整個獸都很安全,當然我還是警惕著,畢竟他能讓那些觸手離開我,說明他有著命令觸手的能力。

   “啊?現在謝我還太早,等辦完正事再道謝吧。”

   沒等我開始提問,這個狼獸的右爪摸向我掛在大腿邊的褲腿,拔下了掛在腰帶上的鑰匙,將上面的海星拔了下來。

   沐恩留下的那個深紫色的小海星,是他每年回家時送我的,如果要把這個當做謝禮,我是不會同意的。

   “你救了我我很感謝,但是抱歉,這個小東西對我很重要,需要謝禮的話我的商店里有不少東西,你隨便拿。”

   狼獸人歪著脖子挑著眉毛看了我一眼,赤紅色的眼睛慢慢眯了起來,“啊,抱歉,我不該隨便碰他,畢竟他是你的。”

   “嗯,那我拿回來了。”

   我慢慢伸手想要拿回那個小海星,可是狼獸的爪子突然拍向我的胸口,將我擊倒在木板上,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我的菊花一陣刺痛,似乎有什麼干燥堅硬表皮粗糙的東西貼了上去還不斷被往里塞。

   “既然我來了,就幫你幫到底好了,雖然有點早,但是這也是為了防止那群急躁的家伙對你不利。”

   那個狼獸自顧自地說著什麼,我挺起身子加緊雙腿,感受到菊花里的硬物正卡在里面,很難受。

   我彎腰試圖把東西摳出來,可是狼獸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別著急,他睡得很死,給他點時間。”

   “什麼需要時間!我一定是瘋了做這樣的夢!你們快點消失啊!”

   我對著這個“救命恩人”大吼了一聲,他不僅沒有生氣,還更加溫柔地對我微笑,“不要著急,如果這樣不舒服,那麼我們換個辦法。”

   狼獸人松開我的胳膊慢慢站起,拍了拍手。

   我抓著這個空檔快速地低下身子,繞過硬挺的肉棒將手指塞入我的後穴用力地挖著,想要把那個堅硬的東西弄出來。

   我明明很小心地避開傷口,但是我的肉棒卻矯情地用劇痛抗議著,並不斷溢出帶著血色的清澈液體。

   我的中指一點點深入我的腸道,指尖觸碰到了那個粗糙堅硬的東西,我立刻將手指彎曲當做鈎子想要將硬物勾出來,卻在手指更深入時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並非我的腸道在蠕動,而是那個海星,海星在慢慢舒展,很多細小的東西在擴散,像是章魚一樣伸展開來,那些細小的觸須甚至包裹了我的手指。

   正在我驚訝並更加有用力地挖著我的後穴時,那雙金色的爪子再次按在了我的雙腿之間,非常用力地將我的手指從我的後穴中拔出來。

   除此外,那已經徹底勃起緋紅色的肉棒正熱氣騰騰地靠近著我的後穴,想要取代我的手指。

   我沒有猶豫,快速後退,但是那雙爪子猛地抓住我的腳踝,把我往他的身邊拖著。

   那沒有眼球的眼眶里,觸手越發興奮地撲打著臉頰,他不斷鼓動的身體急不可耐地分歧著粘稠的甜膩液體,他挺直的肉棒邊慢慢生長著黑色的觸手。

   “住手啊!不啊喲!不要啊!”

   我半跪著前爪使勁撓著地板,一直默不作聲的狼獸突然伸出爪子摸了摸我的額頭,一瞬的安寧讓我微微抬頭看著他的笑臉。

   “沒事,這也是為你好。”

   他的話語剛結束,我的後穴就有強烈的擴張感,那些小觸手正支著我的菊花,讓我的肉腸暴露在空氣中,我鼓動著小腹,越發緊張地呼吸著,我的尾巴被那雙爪子按在我的後背,隨後他滾燙的驅趕將我的尾巴夾在了他的前胸和我的後背之間,他的肉棒在觸手的牽引下,一點點深入,那個龜頭堵住我的後庭的一瞬,我在此害怕地尿了出來,尿液又一次刺激了我尿道的裂痕,讓我一收肚子,菊花猛烈收縮。

   那一刻,觸手松開了我的菊花,讓我的肉腸緊緊地包裹著獵豹的肉棒,獵豹徹底俯下身子,右爪握著我的肩膀,下巴壓在我的後頸微微喘著氣,左爪輕輕地按壓著我的乳頭來回旋轉讓我咬著牙發出“哼哼”聲。

   他用重量壓著我,讓我的雙臂只能支撐著地板,他抓住角度扭動腰部不斷推進。

   本已淡去的雄獸味道突然再次激增,腥臭味兒與潮濕的空氣滾入我的鼻腔來回打旋,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迷霧中,而且,除了那個獵豹不斷壓進我肉腸的肉棒發出的“噗滋”聲,我還聽到了什麼東西的腳步聲。

   “抱歉,我需要處理點事情,回頭見,亞當斯先生。”

   狼獸突然站起,很是緊張地消失在迷霧中。

   狼獸離開後,獵豹突然非常用力地將肉棒擠進了我的後穴,突然而來的刺激讓我苦苦哀嚎著,“快點醒過來啊!醒過來啊啊!”

   這半跪著被後入的感覺讓我肌肉酸痛,龜頭粗暴地壓入的感覺讓我覺得撕裂感更加劇烈,因為那個雄汁味道,我全身再次升溫,心髒也加速跳動著帶動著我的血液沸騰。

   獵豹獸人捏著我的乳頭的爪子突然松開,開始游走於我的胸口,然後順著我的肚子往下滑動,我立刻明白了那只爪子的組中目的地,我極力晃動身子阻止那雙爪子,可是他粗暴地壓著我,甚至挑釁般地伸出舌頭舔舐我後背的汗液。

   他沒讓我等多久,那雙粗糙的爪子非常精准地抓住了我晃動的肉棒,食指順著我的龜頭下端线條抽動,他的手指就著我剛才噴涌出的體液,開始上下擼動讓體液潤滑著我整個肉棒。

   “疼!住手啊!”

   雖然他並不會聽,可我還是尖叫著,希望有獸能聽見,當然別來和那個狼獸一樣莫名其妙的家伙。

   如果雷諾在就好了。

   我竟然第一次這麼渴望沐恩以外的獸出現。

   “雷諾•••••”

   當我下意識吐出這個名字時,獵豹僵住了,他的肉棒沒有繼續入侵我的後穴,取而代之的是那雙手,非常用力地揪著我的肉棒,指甲慢慢刺入我的馬眼,似乎很生氣地握緊著爪子。

   “唔,這樣嗎?”

   獵豹獸人突然收起腰部慢慢拔出自己的肉棒,然後猛地將肉棒整個插進我的後穴,這一下讓我再次呻吟起來,我的菊花被他干燥粗糙的肉棒非常艱難地挺入,我能感覺到,菊花開裂的感覺,腸道被填滿,那小海星也揪著我的腸壁滾入了更深的地方。

   “這樣嗎?這樣嗎!這樣嗎!”

   獵豹獸人突然加快了節奏,呼吸越發狂躁,他右爪仿佛要撕裂我一般肆意地讓利爪劃破我的毛發嵌入我的肌肉。

   他的衝擊越發強力,原本機械的動作也變得混亂粗野,為了減少痛楚我不得不扭著身子迎合他的進攻,可他對我前列腺的衝擊實在是太強烈了。

   救命!

   我想大喊,但是我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變成了嬌喘。

   我越是彎曲身體想要逃避,他的肉棒就越是深入越是強烈。

   我將臉埋在了自己的前肢中咬著嘴唇,噴著鼻涕押著身子強迫自己忍耐。

   如果這是夢,去他媽的夢!我到底怎麼了!這里到底是哪!

   我莫名其妙地來到這里,遇到昨晚闖入我的商店的鹿獸人,然後跟著他看到一具屍體,再然後莫名地,我就被這個屍體里的東西綁在突然把我包圍地霧里對我各種侵入,本以為遇到了救星,結果他二話不說就把自己最愛的人留下的東西塞進了自己的菊花,現在,自己的菊花里來來回回抽插著的就是那個屍體的肉棒。

   這到底算什麼!我感覺自己要被撕裂了。

   我不要這樣,這是噩夢!

   我一次又一次地告訴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這很疼,很痛苦。

   獵豹獸人毫無征兆地一扭胳膊,肉棒刺入,我無法反抗的肉棒也被他一次擼到了底,一陣暖流噴涌進我的身體,又有一陣暖流涌出我的身體,我用力收縮著肉穴,可是我已然麻木的肉穴只是微微顫抖,讓獵豹的肉棒很自然地拔了出去,讓他的雄汁順著我的大開大門流向我的肉棒,而我紅著臉,讓精液因為他的爪子不斷地從我的肉棒中射出。

   空氣中又多了兩個獸的雄汁氣味。

   他慢慢松開了我,讓我無力地倒在粘稠的精液上大口喘息。

   這下就結束了?我能醒來了?

   我慢慢閉上眼睛,在最後我好奇著,夢里也會睡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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