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重口 【R-18】KAN-SEN的一千零一夜(?)

第18章 【R-18】KAN-SEN的一千零一夜(?):阿爾及利亞篇

  [chapter:阿爾及利亞篇]

  

   鏡州市,A港區。指揮官下午,按照流程,要拿阿爾及利亞的報告書…

   “這寫的都是什麼啊?你到底長沒長腦子?啊,要我再教一遍嗎?”

   指揮官有如此的憤怒,是正常的:報告書上鬼畫符連篇,仿佛這不是一份艦娘執行任務回來的例行公事的報告,而是幼兒園小孩一時興起隨手亂畫的塗鴉作品。

   即使是報告的文字,錯別字姑且不提,有些竟然寫的是前些天食堂供應的什麼伙食,什麼咖喱雞,什麼手抓羊肉,什麼肉夾饃…

   “你是拿這兒當飯館了嗎?滾,給我滾!去後勤處報到!退役吧!”

   關上大門,阿爾及利亞心知肚明,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原來,過去因為某次走路不小心,撞上了瑞鶴。知道這個事的秘書艦翔鶴要給她一點厲害瞧瞧,這些年三天兩頭就有艦娘過來找茬。

   找茬的方式,其實挺高級的:要麼是假托指揮官有命令,要她去工廠造了一堆實際上不需要的裝備,結果白白浪費資源不說,指揮官拆解它們得不償失;

   要麼是吃飯時間故意通知她去碼頭集合,結果真到地方一個人都沒在,等她折騰回食堂,只能吃其他人挑剩下來不要的飯菜,好多已經涼掉了…

   剛才的這份報告書,就是她去食堂打菜,一個沒注意,被人掉包了。

   怎麼說?難道說“我懷疑…”?指揮官只會罵“你有病啊,懷疑自己的同事下三濫?”

   直接去這麼說的,並不是翔鶴。重櫻有的是艦娘買翔鶴的面子,不用多吩咐直接去找事。

   阿爾及利亞最初還會抗議,但是指揮官總是先聽到翔鶴替那些艦娘開脫的說辭,每次她只能無功而返,重蹈覆轍。

   其實真的說來,這個港區只有她一個維希教廷來的艦娘。她的出現,隱隱分了一些本該屬於重櫻重巡的風頭。翔鶴這次,可能是想要她熬不下去,知難而退吧。

   她已經受夠了。與其這麼沒功勞地混下去,毫無意義地浪費青春,不如回家。

   …“小姐來了…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普通的碼頭工人鄭三旦一如往常搬運著貨物,看見阿爾及利亞漲紅著臉從後勤處出來,非常驚訝。

   平時優雅穩重的阿爾及利亞,怎麼現在像是霜打的茄子,斷了线的風箏?

   “沒什麼…沒什麼,前些天喜歡的一只貓跑掉了,姐姐我好傷心呢。嘿嘿。”

   望著她的笑臉,鄭三旦心里隱約明白了怎麼回事。港區不大,小道消息傳起來很快,何況他偶爾能聽見幾個重櫻艦娘私下非議阿爾及利亞。

   什麼“不要臉”,什麼“發騷”,什麼“化那麼漂亮給誰看啊”…她們怎麼能這麼說她?

   她是個女孩子,很可愛,很漂亮,無論認真還是頑皮。她們居然會這麼說她?

   “貓跑掉了不要緊,小姐。但是…往後你打算怎麼辦?”

   他知道這件事,因為阿爾及利亞現在穿的是便裝。

   一般說來,從兼管艦娘退伍事宜的後勤處出來,穿的不是制服而是便裝,意味著她已經不再是艦娘了。

   “你放心,我肯定有地方去的…”

   艦娘退伍會拿一筆錢作遣散費,一次性結清。她不希望讓無關的人,過多地關心自己。

   “你先到我那里住一下吧。”

   鄭三旦壯起膽子,試探性地問了這麼一句。不為別的,艦娘剛退伍,因為與民政部門辦戶籍交接頗費周章,暫時戶籍不能獨立出港區。如果這樣,租房也好,開房間也好,查身份證的時候她辦不了。

   其他艦娘如果有退役的,一般會找認識的親戚家暫住,等把戶籍遷出再行他往。

   “這不行的…”阿爾及利亞想要拒絕,又想到復雜的戶籍問題,欲言又止。

   “走吧。放心,你不願意,我不勉強你。”

   …這天晚上,鄭三旦的房子。他當碼頭工人是固定工作,所以雖然花錢肉疼,為了方便租了一間房,標准的老式公寓樓,廁所廚房公用,租的面積不過一間平常的辦公室大小。

   盡管清貧,二手的電視機依舊播送著今天鏡州衛視的節目,發黃的小電風扇依舊盡職盡責地為他們驅散著炎炎夏日帶來的酷熱。

   掉了漆的老木門與木窗,襯著尚新的防盜鐵圍欄,能反光的黃銅門鎖。

   窗簾已經拉上。室內略顯昏暗。筒子樓中間一個大院,晚上閒著無聊的老人們聚在一起三三兩兩話著家長里短,偶爾能飄來公用廚房炒菜的香氣,以及同樣租住或定居在這里的人家的嬉笑怒罵。

   “對不起啊,小姐。我這里沒有什麼好吃的…”

   附近小巷熟食店買的鹵豆干,鹵千張,鹵水烤鴨,大排檔買的兩盒菜,一盒是青椒炒韭菜,一盒是香菇炒青菜,外帶兩盒盒飯。清一色的泡沫塑料飯盒。

   望著這些不如平時的飯菜,阿爾及利亞沒做他想,端起飯盒開始吃飯。

   到了這一步,還有什麼嫌棄的?以前還開玩笑,說指揮官“退伍手續辦好了沒”,現在輪到自己退伍了,卻因為是孤兒,無處可去…

   她一邊吃,一邊流眼淚,活著眼淚,吃著米飯和菜。鄭三旦看在眼里,記在心上,卻因為知道她心情不高興,不去勸她想開點。

   她能忍這麼長時間到現在,已經夠不容易的了。憑什麼還要去讓她想開?

   誰能看得到,在平時游刃有余撐著處變不驚的面子下,隱藏的是怎麼樣的一個她?

   擱在平時,家里五代貧農的鄭三旦絕不敢一頓吃這麼多菜,太奢侈了。這不是看在她心情不好,加上剛出來怕不習慣,打腫臉一回買的。

   他沒有很多揮金如土的少爺小姐們那樣視錢財如糞土。他想讓她能好過一點。

   這頓晚飯,在兩個人沉默不語之中,悄悄地畫上了句號。

   “對了,如果你想洗澡,附近有公共浴池,一次洗澡十塊錢。要說差,差在裝潢和環境上了,肯定跟港區那些比不了…”

   說著這些話,鄭三旦心中甚至有些自卑。他沒有辦法,提供一個讓她不受傷害的環境…

   “我知道了,今天我不洗澡。”

   因為第二天鄭三旦要上工,晚上他從不玩手機,早早睡下,第二天早早起來干活,這天的燈光,本應該到了這個時候就滅的…

   “三旦,你看我怎麼樣?”

   不知道出於感激,還是出於喜歡,她故意賣弄了一下自己傲人的胸部,修長的大腿。

   在各個港區,這樣的艦娘比比皆是,多到連門衛都處變不驚,習以為常的地步。

   她看起來富有風韻,善於談天,實際上缺乏自己的特點。如果不是在這里,她恐怕難以和其他更有特色,更有性格的艦娘相提並論,更侈談什麼超越了。

   除去性感的外表,阿爾及利亞只是一名普通到扔到港區找不見的艦娘。

   就是這樣的她,遇上了從第一次見面開始,找著各種由頭跟她帶貓玩的鄭三旦。

   俗話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鄭三旦其實是個老實人,平時悶得很,按理不應該與阿爾及利亞有什麼交集。可是,他最開始養的花貓,引起了她的注意。

   “哇,好可愛的貓貓!請問是先生你養的嗎?”

   平日,艦娘們對這些工人愛答不理,視作空氣,難得搭上話都是公事公辦公家話。他第一次,遇見能這樣跟他說話的艦娘。

   漸漸地,他了解到了,這個喜歡跟他養的花貓到處溜達的艦娘,在港區日子不好過。明里暗里有的是人排擠她,讓她自己卷鋪蓋走人。指揮官對她沒什麼感覺,為了那點看起來公平的平衡,偶爾讓她做點什麼事顯示微不足道的存在感。

   慢慢地,他想辦法,讓附近的野貓都能聽他的話,只要她過來,貓貓們跟軍隊一樣服從他的命令,當著她的面,各種搞怪賣萌,把她樂得不要不要的。

   這個愛貓的女孩子,心里到底想的是什麼呢?

   可能今晚,謎底就要揭曉了。

   “請不要這樣…我希望你能開心一點,高興一點…”鄭三旦到如今,27歲,奔三,處男,家境緊緊巴巴,工資只夠生存,近期學個電工准備考證,暫時沒什麼家底,敢說“我愛你一生一世”。

   他清楚,現在的女孩子,多的是現實的勢利眼。男人這樣的也多。風氣如此,弄得他至今別說結婚,對戀愛都是大腦一片茫然的狀態。

   他只是希望,眼前的女孩子,不要用比挖他的心還難熬的眼淚,擊打著他的情緒。

   “你給我准備了地鋪…如果是一般的男人,這個時候,肯定花言巧語,想辦法把我先騙到床上干一次再說。你居然會准備地鋪…”

   “這能算什麼呢?我是鄉下來的,不懂什麼彎彎繞,我只知道,我不是你丈夫,你不是我老婆,咱們不能不清白。”

   看著大義凜然的鄭三旦,阿爾及利亞心中的最後一道防线,徹底崩盤。

   “如果我說…我願意嫁給你,你會怎麼樣?”

   “小姐,請你自重。世界上比我有錢,比我帥,比我有本事的男人多的是,不能因為我耽誤你…”

   “耽誤?三旦,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對我這樣的理由嗎?”

   阿爾及利亞嫣然一笑,維希教廷曾幾何時有名的心機大姐姐不是蓋的。

   “你對我,其實有那麼一點感覺。但是,害怕傷害到我,所以,你現在什麼也沒說。放心,得寸進尺是戰場的正確選擇,有時候,在女性身上也是哦。”

   鄭三旦究竟不是超凡脫俗的出家人,望著悄悄關燈,寬衣解帶的阿爾及利亞,不住咽口水。

   也許在見慣了花紅柳綠的指揮官眼里,這樣的景色多的能讓人作嘔。對於他,這可以說是世界上最美麗的胴體,生命的新希望。

   “雖然你對我肯定有那麼一星半點的想法…到了現在,願意跟著我的只有你一個人。我可不是只對你一個人那樣說話的哦。你一直跟到現在。我喜歡這樣的你。”

   比起自己愛的,不如選擇愛自己的。阿爾及利亞知道什麼是法蘭西式的浪漫,那就是遇上對的人,全身心地愛下去,讓他明白,她是多麼愛他。

   也許有女人喜歡錢,喜歡權,寧可學武媚娘上唐高宗的床,千嬌百媚求個床第間金玉功名。

   她要選的,是自己一直觀察到現在,人品可以,有上進心,始終如一的他。他,是她的。

   愛情需要理由嗎?不需要。愛情不是生意。賣淫買娼是生意,講個買賣關系,貨比三家。

   最單純地說,一個能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看著那些貓咪的人,是壞人嗎?

   她見過的人里面,不缺會說話的,不缺會做事的。

   能像他這樣,總是能恰到好處地安慰她,知道點到為止點在哪里,從不讓她因為他無故傷心或難過,這不能說是很關心她嗎?

   沉迷愛情的女人,很多不會拒絕使用女性的“秘密武器”。愛情驅使她,在失去理智的邊緣游蕩,拉住心儀的男人。

   “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當她試著要重新穿上衣服,手被鄭三旦緊緊抓住。

   這麼長時間,他確實懷著一點似懂非懂的情愫,試著多接近這個女孩子。到了這一步,他要拒絕,還能是個男人嗎?

   “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我不是我們家老古板的爹媽和爺爺奶奶,只要是你給我生的,我都樂意。”

   一切盡在不言中。很快,兩個人脫光衣服,在地鋪上疊在一起。有點破的木板床,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啊,頂到里面了…”

   “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嗯,有點緊…等見到你跟那些貓玩熟了…緊啊…我發現對你有點那個了。”

   世間悲喜,人情冷暖,隱藏在了信件之中。比起閱讀信件,閱讀眼前這個美麗的佳人,是充滿了心跳的行動。

   “事到如今,逃跑…嗯,嗯,啊,啊…已經來不及…哈啊…了哦。”

   “如果是你…我希望你能依賴我…這邊…相信我。相信我們這個小家。”

   阿爾及利亞分不清,此時讓她熱淚盈眶的,是體內那個不斷突刺的陰莖,是頭上如春柳撥動人心的銀發,是室內悶熱帶來的躁動不安,還是面前這個男人真情而朴實的告白。

   “謝謝你…從此刻開始…我的力量,我的身心,還有…嗯,啊,受不了了…還有我的一切!都為你所有了…我們一起品嘗生活中…一點一滴的甜蜜吧。”

   是該說真不愧是當過艦娘的女人呢,即使以前在孤兒院日子比現在還苦,從那時起,她早就習慣了用自信、開朗與雍容大度面對這個並不全是光明的世界。

   現在,到了這里,找到了願意跟自己一生一世的摯愛,她呼喚著體內的卵子,一直沉睡的它,需要新的生命力,讓它帶來這個新家庭的希望。

   鄭三旦不住地低吼,好似要讓每一顆精子化作弓箭,擊中那個在處女血中等待來客的子宮。

   他們需要一個孩子,讓他們的家庭充滿著新的希望…

   …無套射精,前後三個回合,一個多小時過去了。被單上的處女血早已干涸,化作一片片淒厲的黑團,無聲地訴說著最初的時候,阿爾及利亞的痛苦與堅決。

   “對不起,我現在給不了你什麼…”

   抱著阿爾及利亞,蓋著薄薄的被子,兩人筋疲力盡,想到了昏昏欲睡。

   “沒事的,你將我的煩惱留在了那個傷心的地方,讓它任由時間衝刷,消失。這已經是你帶給我的第一個禮物了。親愛的。”

   如果生下來的嬰兒,能像圓圓的、軟軟的小貓們一樣可愛,她願意讓他們每天在歡聲笑語中長大,即使再困難,再辛苦。

   貧賤夫妻百事哀。還好,他們兩個人堅強,不會輕言放棄生活的美好。

   “希望會是一場不辜負期望的臨盆呢。”“咦,看不出來,你挺積極的啊,哈哈。”

   看來有必要再來一輪,讓她明白,在他這兒,只有耕壞的田,沒有累死的牛。

   匆匆從雲層的遮掩脫身的月光,眼神不好,挑不盡房間的昏暗,來不及找到私定夫妻新一輪的床第之歡。

   “Bonne soirée, mon mari.”(法語:晚上盡興。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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