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R-18】KAN-SEN的一千零一夜(?):寧海篇
[chapter:寧海篇]
鏡州市,還是市二中。
門房賈任毅百無聊賴,望著自動門外熙熙攘攘的大街。這條大街他看了多少遍,本來是不打算再看的。今天學校發的《鏡州日報》(市政府官報)看了三遍,實在沒滋沒味。
他打開了收音機,有一搭沒一搭,聽著廣播里一陣陣“好消息!好消息!XX商城大減價!“之流的推銷廣告,讓這間多少有點冷清的房間多了些熱情洋溢的電子聲。
原來賈任毅是東江省省城一家國企的工人。幾十年前,還沒有私有化改革的時候,國企工人的待遇不說大富大貴,足以媲美前清的“鐵杆莊稼“八旗人。
老工人沒了,他的下一代自動可以承襲父輩的崗位。這一點,足以保證這一家不會失業。
他賈任毅就是靠著他父親留的崗位,承襲的飯碗。鐵飯碗,一時讓一些窮親戚艷羨不已。
好景不長,他接班沒十幾年,太祖皇帝駕崩。隨後經過“六龍奪嫡“,南晉王被廢黜,太宗皇帝登基,推行了延續至今的私有化改革。
得著便宜的,自然是歌頌太宗皇帝勤政愛民,開一代新氣象。他不算在內。
沒有特別過硬的“頂層“關系的他被列入“第一批下崗再調整人員名單“。
等他出來,呵,外面還有的是他這樣的。一打聽,技術熟練、做事老實、唯獨不懂外面競爭如何的國企下崗工人,這個檔口出來,老老實實去當農民工最靠譜。
屋破偏逢連陰雨。正在這會,老婆得了宮頸癌,親爹被這些打擊氣得暴病,家里走不開人。他無法,只好先搞個小的自行車修理攤,一邊照顧著老婆與親爹。
大病返貧,算是讓他該著了。任他家以前攢了多少小資,兩個吃錢的大病很快讓他家一貧如洗。
他爹還好,知道這病治不好,在醫院跳樓自盡了。他老婆也還好,病發得夠快,沒幾年工夫也撒手人寰。若非如此,他身上背的債怕是還得再翻幾番。
後面他決定到工地打工,打了幾年工,掙著辛苦錢,好容易有點資本。一次不小心的高空墜樓,沒要了他的命(三樓),雙腿從此再也伸不直。
老板夠良心,墊了一筆沒要他還的醫藥費(算在賠付款里面),給他做了個關節部植入鋼釘的手術,不讓他真個癱瘓不行。
可是,雙腿非拐棍拄著不能走路的現實,讓他自動和絕大多數體力活絕緣。後面幾年他想著學一些技術,怎麼也找不著要領,日子就這麼隨著時光荏苒,越過越窮。
這麼一來二去,人從中年堪堪進了老年的門檻,別的想學也學不過接受新事物更快的年輕人,無奈找了以前一個老鄉,到市二中當門房。
他已經接受了這樣的現實。不管咋樣,他沒有餓死。唯一遺憾的,是死了的前妻沒有給他生養兒女,膝下無子,如今年紀大了又沒錢,更不會有人願意要他一個鰥夫。
等到傍晚,吃過外賣盒飯的他,本打算把翻爛的《官場現形記》再翻上一翻消磨時光。不成想,外面,一個少女背著一個女孩過來找他。
“賈大爺,您現在有時間嗎?”
怎麼回事?這不是全校聞名的好學生寧海嗎?這是病了嗎?
他投向寧海的視线沒有被另一位少女放過。准確點說,這是她處心積慮的傑作。她賭的,是他能不能克制住自己。
“我沒有寧海家電話。我跟老師說過了,先把她安頓在您這里。您這里不是門房嗎?要是他們家人來找,我也有個地方可以交待。”
也是,傍晚學校除了上晚自習的教室,加班的老師,其他房間都是要關門下班的。看寧海有點昏迷不醒,似乎是發了高燒?更不能跟老師同學放一塊了。
賈任毅不作他想,用他剛吃完家常豆腐和小炒肉的雙手接過寧海。他身後有張床,平時是他晚上睡覺的地方,現在給寧海暫時借用一下,並無不可。
那個少女千般感謝萬般回禮,急匆匆跑回正在上晚自習的教學樓。她已經是高三,高考前最後的衝刺階段,題海自不必提,晚上老師的“精講”考點與題型更是重中之重。
一道題如果是十五分,那麼必答考點要麼有五個,要麼有三個,或者必答考點有三個,外加一兩個可以增分的潛在考點。
酒足飯飽,賈任毅伸著懶腰,打著不明所以的“太極拳”,百無聊賴,重新收聽起廣播。
廣播播到一個地方,可能年輕一代的人早已忘卻,他卻是刻骨銘心。那是他以前老廠的地方。
老廠在他下崗以後沒幾年,私有化改革讓它破了產。原因很簡單:掏空。
外人與高層管理串聯,先是以老廠的名義貸款,聯通原有的淨資產,這些錢以各種形式劃到了高層管理親屬名下的皮包公司,然後再拿廠子做抵押,以債轉股的名義招商,實現資不抵債名義下的私有化。
新招的商本就是這伙人的一員,自然不會想著起死回生,反而是變本加厲,利用國家最後拉一把的扶持政策要足了(他自己企業的,非老廠的)出口退稅,然後錢撈夠了再轉身破產老廠,賣一波土地設備,養肥自家的企業。
當年那幫高層,全家早跑到美國艾奧瓦州買土地當地主了,拿了星條旗的國籍,沒人想著回國看一眼。
沒想到…這塊土地已經轉過這麼多次手了…賈任毅不禁感慨時光匆匆流逝之快,自然,聯想到自己一生跌宕起伏卻依舊不溫不火的坎坷,禁不住要抹眼淚。
忽然,這會他身後的寧海嬌喘起來。
“我好癢…這里…是這里嗎?…怎麼這麼癢…”
讓他大吃一驚的,是寧海此刻竟然不顧有外人在場,兩只手全都伸到下體去“撓癢”。怎麼回事?她是怎麼了?別是有人要害他吧?
“寧海小姐,你清醒一下。這里還有我呢…對了,我還得給你家打電話來著…哎呀這電話我也不清楚,還得找…等等,你這是做什麼?”
寧海淚眼汪汪,似乎明白這里還有一個守了好些年鰥生的老男人。可是,自打傍晚起,她不知道怎麼的,渾身跟綁滿鉛球一樣沉,臉又有點發燒,上晚自習的老師就讓剛才名叫趙芬芳的少女去把她送到門房,等著她家人來領回去,算她請假。
她渾身跟鐵板燒的活蝦,紅通通,熱乎乎。內心的燥熱讓她如一窩螞蟻瘋狂啃噬著稚嫩的心。她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既不像是感冒,也不像是以前聽說的什麼病。
到底什麼地方出問題了呢?
如果她再細心一點,她會注意到,在她被抬出門前的那一會,連同她喝干的礦泉水瓶在內,班里的垃圾被一名學生抬著倒到外面的垃圾房。就在吃晚飯前一會,賈任毅還給拉走垃圾的垃圾車開自動推拉門,跟司機開了幾句玩笑哩。
這一車垃圾,自然是送到垃圾焚燒廠,焚燒了事的。這里的慣例,向來如此。
再也不會有人知道,那只礦泉水瓶有什麼貓膩了。死無對證,總不能憑空汙人清白?
這些,賈任毅全然不知。他若知道,定是當機立斷,把寧海送到她家去,免了這無妄之災。
可是,看著寧海跟母貓發春一般的呻吟,他心下難免心猿意馬。
這麼些年,他一個老男人過來,看著外面男女的青春靚麗,聽著學校內男女學生私下的戀愛八卦,天知道他是怎麼熬到現在的。
古時候貞潔烈女尚且有皇帝或大官題字的“節烈動天”的匾額,配上青石牌坊彰顯守節至死的忠貞不二。饒是那樣,也輪不到他一個老男人沾光。
外面隨便一個女人的廣告,那衣服穿了跟沒穿沒多大差,幾根吊帶一遮,幾個大字一擋,其他地方還不是赤身裸體的?
他雖有些想法,卻究竟是第一次動了賊念。他小心翼翼,確認外面大街雖有些行人,倒也不至於跑過來看他在門房里做什麼。
這個時間點,他真要是睡下,外面人不會覺著奇怪。現在可是半夜九點了。
剛才聽趙芬芳說…似乎她妹妹早就請假回家了?
想到這里,他先趕忙拉上幾扇窗的窗簾,鎖了門,關了燈。沒有光,外面霓虹燈的妖嬈足以讓房子不至漆黑一片。他似乎是體貼人意,幫著嬌喘連連的寧海寬衣解帶。
誰讓這個小妮子勾引他這樣的良家男子?他是壞,真到對簿公堂的地步,也得先算發春的女人的壞!他不信,寧海真願意把他們兩人接下來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滿城皆知。
到了這一步,他尚且還有猶豫。如果真的東窗事發,他現在這個小崗位怕是難保。領導們肯定不會承認是自己“用人不當”,一定會說是他“不知廉恥”。
猶豫當間,寧海跟挖心掏肺似的自慰,竟讓她小高潮一次。聽著酥軟男人心的嬌柔喘息,他再難忍耐,果斷脫下褲子。
略顯滄桑的雞巴,頗有插畫迎客松的老驥伏櫪。渾身的老人特有的體臭,在雞巴上尤為濃烈。它多少年沒吃過一個女人的身子了。
望著面前的寧海,不,望著面前這個即將任他魚肉的女子,賈任毅腦子里飄過一個念頭:
“就算是強奸,我也要給我爹留個孫兒!我們家不能絕後!”
他滿是皺紋的手,剛碰到往外漬水的陰道,像觸電似的震顫不停。如果到了這一步,他能控制住自己,最多算是…
“你是…你是…”寧海中的,不僅是春藥,還有一點藥效不強的蒙汗藥。說是藥效不強,所以她昏迷一會,隨著春藥刺激,自慰的快感充盈腦海,多少明白了現在在哪里。
這里是哪里?面前似乎是有個人吧?他到底是誰?現在自己…忍不住了,為什麼下面就這麼難受,好想要炸開一樣?
“我…好難受…不知道怎麼回事…你能幫我嗎?”
當然,寧海這里的“幫”,只是希望面前的人把她送到醫院去,讓醫生檢查自己有什麼疾病。
淫人看淫,騷人看騷。滿腦子淫欲的賈任毅肯定不會把眼前的小姑娘交到醫院去。
他趕忙把上半身也脫光,衣服隨便往地上一扔,跳到床上作勢就要行男女交合之事。可憐寧海不熟悉男歡女愛,不知道男上女下意味著什麼。
“求求你…”她不知道性愛的奧妙,可是本能地感受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直到此時,寧海依然看不清,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誰。
她的臉頰,滾滾熱浪洶涌而來,而與之相呼應的,是下半身碰上了一塊“烙鐵”。不知所措的扭捏與退避,恰恰成了壓倒賈任毅理智最後的一根稻草。
他努力從口干舌燥的嗓子里擠出些許口水,用手抹在充血完畢的陰莖上。霓虹燈光透著窗簾,把滿是唾液的陰莖照成古話說的銀槍。
龜頭圓潤,馬眼緊閉。陰道口兩邊跟嘴唇般,貼著寧海澤國般的陰道。
古老與現代的交融,隨著一身悶哼,一下抽搐,梅花般紅艷的血跡,在兩個人的肉體上實現靈與肉的交融。不等寧海從疼痛中醒悟過來,他抱住寧海的腰肢,努力衝刺。
現在,賈任毅可以肯定,寧海一定是被人下藥了…等寧海因為疼痛,用手指甲抓破他曾背過多少水泥的後背,他暗暗有些害怕,怕被人陷害。
雖說這樣,他的下體仍然盡職盡責衝撞著年輕的軀體。借著這個勁頭,他三下五除二,拿掉了寧海身上全部的衣物,把它們扔到地上和床上。
寧海躺在床上,跟木板床一起前後搖晃。她不明白,現在到底怎麼了。下體的電流,“電”得她渾身越加酥軟。一次次的抽插,讓她整個身子如打樁機下面的大地。
她語無倫次,一會喊疼,一會喊爽。嫩乳稱不上雜志女郎般圓潤挺拔,小有小的好,賈任毅輕松可以“一手掌握“。手掌每條溝壑都能盡情與乳毛乳頭磨擦…
——大約兩個小時過去了。學校今天的晚自習終於結束,文科理科的高三學生拖著疲憊不堪的軀體,三三兩兩,住校生回宿舍,走讀生回家,有些來到門房附近…
“怎麼回事啊?平時賈大爺不是應該在崗嗎…糟了,前些天我們家給我郵寄一個包裹,說是放在門房了,我忘拿了…要不明天再拿?“
一位住校生本打算就此打住,不成想她一旁的趙芬芳趕上來搭話。
“估計賈大爺只是剛睡沒多久。你求一求他,不會有事的。”
名叫王流花的住校生想也是,等明天上課時間緊,過來拿不方便。她敲了好幾下門,里面沒反應。王流花很是好奇,於是到處東張西望。
賈任毅忘了把一扇窗的窗簾拉滿。那里不衝著大街,他許是疏忽了。
“大爺…大爺?…我拿手機…那是什麼啊?怎麼回事啊!怎麼回事啊!”
她本想拿手機自帶的手電筒照室內,看看到底有沒有人。沒想到,一地的衣服里面,很明顯有本校的女生校服。床上躺著赤身裸體的一男一女,似是熟睡未醒。
女的體格比起一旁的男人小得多,應該和她們一樣,是普通的高中生吧?遠遠看長相,似乎是…寧海?床上與地上的水漬,不會是…應該不會吧?可是,又該怎麼解釋呢?
她先是和趙芬芳,接著和其他幾名關系要好的女生打了招呼,大膽把她的猜測和盤托出。她們表面上說不把事情說出去,扭頭就三三兩兩跟自己的熟人,可能回家還會跟自家的兄弟姊妹說這檔事。
辭別了滿臉狐疑的王流花,趙芬芳邁出校門,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可以保證,不出三天,天生八卦的女生們會把“柴火”燒得無比熱旺,風言風語難免波及到寧海頭上,借勢讓寧海事後必然爆棚的負罪感“火上澆油”,“下水道扔爆竹”,悶著炸她個粉身碎骨,還有苦難言。
趙芬芳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路人:幫助初陷昏迷的寧海,送她到門房完成“交割”;沒有主動添油加醋,煽風點火,一切“事實”全靠“人民群眾”的自發加工與證實;寧海真是江姐似的插滿竹簽不認輸的鐵人,則可以抵抗到底,到這一步生米作熟飯,又何必怨趙芬芳?
等一會,她會繞個遠路,把手里的一次性注冊器分解開來,分別扔到一些繁華街市的路邊垃圾桶。沿线商家與游人垃圾倒得快,垃圾車拉走得快。
至於手套,她會帶回家。
一個年輕高中女生喜歡逛街,有問題嗎?
——作為市稅務局局長的千金,趙芬芳被幾個哥哥壓制地不輕。親爹重男輕女,親媽“相夫教子”。這回,寧海姐妹擋在她的路上…
要是頂著這樣的壓力,她還能有心思積極備考,跟趙芬芳一爭高下,趙芬芳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