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R-18】KAN-SEN的一千零一夜(?):胡德篇
[chapter:胡德篇]
鏡州市,B港區。一個平淡無奇的傍晚。
“指揮官,你看,咱們誰跟誰哪?我就跟你借個人~“
心里愁眉不展的指揮官,不得不對來人喜笑顏開。由不得他不這麼精神分裂,實在是來人稱不得什麼“誰跟誰“。
上官兆,前任東江省巡撫的大公子,民朝名將上官雲相的遠房親戚,指揮官以前的高中同學。
雖說打高中見面,上官兆下巴看人鼻孔朝天,壓根沒一次正眼瞧過當時默默無名的指揮官,現在他“恍然大悟“來找指揮官,後者還不得不小心應承。
沒辦法,當年老巡撫去職之前到處“埋暗樁“,防著帝都宮斗讓上官家再也站不穩當。
現在換了幾任巡撫,上官兆一個電話,沐霖鏡州等市的海關關長隨叫隨到,公安廳的廳長(按察使)、民政廳的廳長(布政使)跟他談笑風生。
“哦,這便是胡德吧?久聞大名。久聞大名咯。“
指揮官還想推辭,卻見上官兆一個轉身把後背對著他。胡德剛剛辭別忙於“工作“的貝爾法斯特,聽人傳話尋著來了辦公室。
上官兆見了她,頗為滿意。如果沒有現在這檔子事,他沒打算讓給別人先去享用。
可惜,形勢有點緊急。衝冠一怒為紅顏,輪不到他。
“放心,就是一個普通的聚會。我跟你家指揮官說好了,明天保證,送你回港區。不過今天晚上,麻煩你來幫個忙~“
胡德平素少見此人,見指揮官沒有推辭,心想許是對港區有利的好事,沒有多想,應承下來。
“那麼,麻煩您了。“港區大門,一輛原裝進口的奧迪轎車聽候吩咐。
——兩個小時後,鏡州市,郊區,一座維多利亞風格的雅致別墅。
“怎麼樣,詹姆斯,我這次帶的貨,好吧?“
上官兆全然不似先前港區里的威風八面,小心翼翼地給一位臉上帶刀疤的金發白人遞上點燃的香煙。
這名男子名為詹姆斯,來自美國。最初來鏡州,不過是個背了數州債務糾紛的逃犯。
沒想到他金發碧眼的長相讓許多官員以為他是個洋大人,加之夏國與美國沒有引渡協議,沒人知道他來背了一身罪名,幾番雲里霧里,詹姆斯異國暴富。
他的生意,自然不是啥正常的生意。前清的“豬仔“貿易(騙人抓人去美洲干奴隸工)他接著干——以去美國打黑工的名義——主營業務無非兩項,走私美國貨和制造販賣毒品。
夏國人吸毒,更習慣從金三角的貨源進貨,吸的正宗的罌粟毒品。詹姆斯從美利堅帶的銀三角(注:銀三角即哥倫比亞、秘魯、巴西三國交界處,亞馬遜雨林西北部,世界三大毒品產地之一)生產、墨西哥加工的大麻+古柯類毒品要想在這兒闖出一片天,屬實不易。
好在美利堅興起的“派對吹白粉(吸毒)“的風氣,讓他果斷走了前清”抽鴉片(注:因為走私成本,最初鴉片只有達官顯貴有錢抽得起)才是上等人“”抽大麻方是美利堅風范“的高端路线,經過這些年的開拓商路,盆滿缽滿不說,明面上成了官場所謂的”鏡州哈同(注:前清上海租界的外國人首富)“。
詹姆斯與上官兆見面,貌似忘掉了一個人…
“哈~哈~哈~“
胡德現在喪失了意識。只因為她抽了詹姆斯貌似恭順遞過來的一支香煙。
最開始,她和有點墨水的詹姆斯相談甚歡。金發碧眼的歐美人長相,對心底里想要傍個洋大人關系戶的胡德頗有吸引力。畢竟,上了歐美人的床,算半個歐美人,“一等洋“不是開玩笑的;上了黑人的床,算半個美國黑人;上了夏國人的床,只能算是沉淪在最下賤的“四等漢“。
詹姆斯談天說地,從基佐的《法國文明史》與呂思勉的《中國通史》,談到港區的人事、鏡州的官場、當下的物價,談著談著,抽空,遞了一支香煙。
“胡德小姐,您抽煙嗎?哦,瞧我,不注意,遞香煙習慣了。“
他看似無心之過,胡德心下不疑有他。雖說她不是煙民,這不妨礙她“來事”。
官場酒局,不喝酒,不打麻將,不談錢,不體貼“上意”,豈能說是“來事”?不喝酒,酒局飯局不要來了;不打麻將,麻將館茶樓等等不要來了;不談錢,更簡單了,趁早忘了升遷的心思吧。
不喝酒的杵在飯桌上,不打麻將的杵在茶館包廂,不談錢的杵在辦公室…胡德不會這麼愚蠢。
來事第一步,這第一步,胡德栽了。她抽了僅僅一口,瞬間喪失理智,跟得了狂躁症似的癲狂一陣,到了現在,筋疲力盡,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她不知道,這只香煙,煙絲讓一缸紅酒泡過,摻著“恰到好處”的大麻粉加工的二次粉,擱在前清,可以說是世界純度最高的土耳其鴉片,混著正宗老煙葉絲一起抽,可得勁兒。
當然,胡德連煙民都不是,僅僅一下,歇斯底里,倒地不起。
“對了…”上官兆見水到渠成,趁熱打鐵,說出來意。
“是您留的那幾處不動產的事吧?准確點說,是弘農的度假村、鏡州的大酒店,還有…”
“得了,詹姆斯先生,您比我清楚。放心,暫時麻煩您照看一下。”
原來上官兆的親爹目下雖是上調京師做個閒散的議會對日睦鄰委員長,由於官場上混有自己的立場和山頭,眼下被人盯上,而且隱有牆倒眾人推瓜分利益的架勢。
老爺子風向看得很准,打算自己留在帝都拖時間,讓大兒子盡早處理國內資產轉進美利堅。不過上官兆考慮很多,覺得包括度假村在內的幾處資產不同於其他無形的股份戶頭之類,東江省內一出手形同不打自招畏罪潛逃,反而壞事,決定暫時過戶到“洋大人”詹姆斯名下。
前清也好,民朝也好,多少落敗的官僚軍閥轉進英法美日租界,照樣風流瀟灑。甭管多牛的大官,多屌的軍閥,除去太祖武德皇帝,誰敢追進洋人的租界里查案?
“你不怕我一口吞了?就憑眼前這麼個女人?”
上官兆有備而來。“詹姆斯先生,我們的人脈可沒有清干淨,哪怕您想抽清一腿泥,您就算是想要換家沾邊,怕也清白不了。相反,您平白多了一些資產,不過是給我們一點手續費,等到時候,算是您的,兩全其美,又何必糾結?”
簡單辭讓些許,詹姆斯本無推辭之意,不過裝個樣子多訛詐點油水好處,兩相談罷,自然欣喜神色掛在臉上,送走了不願繼續“礙事”的上官兆。
“嘿嘿,這位女士,就這麼躺在木板地面可不行啊?”
一水兒的安南紅木地板,映襯著昏迷不醒的女子的身影。不一會兒,臥室的房門迎進兩人。
詹姆斯扯掉了裝模作樣的西裝革履,沒好氣地把它們扔在鑲金邊楠木椅子。
“我可是聽說,你這位小姐喜歡紅茶?”
阿富汗紫羔羊毛皮制成的刺繡毯子之上,按著安托瓦內特王後用的樣子仿制的大床上面,一位雙眼滿是血絲的女子呻吟著難懂的話語。
“一名優秀的…指揮官對於…紅茶應該有深入的了解…”
看到她即使神志不清也渴望著紅茶,詹姆斯頗為欣慰。他首先一屁股坐在胡德的胸上,然後,100度的尼泊爾紅茶倒在她方啟的紅唇之上。
“啊啊啊啊啊啊!”
如果在平時,她一定會對波西米亞師傅鑲金邊、正宗的英格蘭骨瓷的茶壺茶杯仔細鑒賞,享受著金獎品質的尼泊爾紅茶的芬芳。
可是,現在的她,只能感受到開水的滾燙。很快,嘴角周圍,口腔內壁,凡是沾著開水的地方統統起了水泡,一片片地鼓起脹滿膿水的水泡。
水很快倒光。僅僅動一下嘴唇,胡德滿嘴仿佛撕心裂肺的劇痛,張不動嘴。到了後面,茶壺的壺嘴插進她的嘴,不住地往進去灌。
一根滾燙的鐵通條插進食道,人會立馬疼死,神經系統承受不了短時間來的劇痛。這次,徐徐涌入的開水很有節奏,沒有一下子衝,她因著毒品的麻醉與開水的疼痛,連干嘔的氣力都沒,只好眼睜睜看著紅茶涌入咽喉,衝進胃袋,於胃酸中激起一陣陣驚濤駭浪。
米字披肩早已扔到會客廳。藍色的外衣垂下驚慌失措的下擺,靜靜地等著地面帶來的冰涼染透全身。黑色的連褲襪很快扯到床頭櫃,存著主人神志不清的余溫。白色襯衫耷拉在兩人的鞋上,遮蓋著無顏於接下來一幕幕的它們。
一頭秀發,宛如水滴進了平靜的湖面,只剩下不斷撥亂人心的波紋。
毛巾綁住了胡德的雙手。濃郁薰衣草香水味的雙腿被詹姆斯抱在手里,把玩一會,而後一把拖到跪坐在床上的他身下。
雄壯的大屌貼在久未沾雨露的下體上反復摩擦,躍躍欲試。
奈何,它的主人還想玩點花樣。女人嘛,詹姆斯自打從貧民窟和黑人廝混強上過多少,來了夏國更是多的是各路女人搶著跪著求倒貼。只是上床,沒意思的緊。
在美國,有一次他可是拿著鐵鏟,趁著某個跑步到森林的女人不注意,從身後一下子A上去,照著後腦勺來了一下,扒開運動褲開干,精液尿液撒草地,嘿,別提多刺激。
現在來了夏國,靠著“有償運輸勞動力”和“提供高致幻性藥品”發大財,各色上趕著求暖床的女人多得快把他玩成了性冷淡。
之所以跟心領神會的上官兆暗示,把胡德帶到這兒來,實在是因為,她太像很久以前見過的那個人…
他吮吸了胡德的腳趾。每一根盡管帶著些汗水的咸味,到了詹姆斯口中成了老家常見的培根,吮到情深處,抽著腳趾的指頭咬上幾口。
每每如此這般,胡德或是癢,或是疼,時不常跟小貓似的嗔怪幾聲。若是擱在上過她的前男友們眼里,這樣可愛的胡德完全不同於平日那個高雅端莊的假洋鬼子淑女。
不過,這樣的胡德,換來的是詹姆斯從腳趾舔到腳掌、腳心、腳跟,然後順著小腿內側,過了大腿腿肉,到了抬起的屁股…
“胡德,你可能記不得我了吧?”
到了這兒,詹姆斯基本可以肯定,胡德是以前見到的那個人。
他重新跪坐在床上,把胡德的屁股抱到腰間。充血的雞巴沾了他吐的口水,盈盈發光。他抽出一只手握住雞巴的根部,另一只手把住胡德的細腰,好對准插入。
“勿需急躁…無垠的大海…已向你敞開懷抱…不要讓外界的燥熱影響你的內心…您平常的樣子才是最有魅力的…”
胡德似乎把他當成了現在茶會上保持關系的炮友,腰肢主動迎合著詹姆斯,前後擺動著花枝招展的水蛇腰。加上毒品帶來的精神頭,她的腰變成了床上的一台水泵,屁股更是瘋狂地撞擊著他的腹肌,劈里啪啦,浪打浪,浪更浪。
“看你緊張的樣子,面對女士這麼緊張可是無法順利傳達心意的…海軍的榮耀正在您的面前。 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優雅,這是身為淑女所應有的教養…”
嘴上掛著優雅,胡德卻仿佛如飢似渴的痴女。毒品催生的旺盛動力無處發泄,這下全都轉成了榨取每一滴男性精液的電動榨精機。每次動腰,每次呻吟,帶給她的不是恐懼與害怕,而是一種仿佛極樂世界近在眼前的瘋狂與歡樂。
她的頭腦已經忘記,現在是哪一年,今天是哪一天,外面的月亮是不是太陽。她滿腦子都是發瘋似地抽動腰肢,用雙乳搖動的玉體絞盡身體內進進出出的雞巴。
“看來不下猛藥不行了呢…只要我一息尚存,你與這詩篇將永駐我心間……這麼好的下午,不來聊聊天嗎”
不顧胡德的胡言亂語,詹姆斯索性兩腿叉開坐在床上。毯子上流落的紅茶干得剩下香味,照舊敵不過現而今不斷染上的尿液、汗液、愛液與口水的濃烈腥臭。
他打開旁邊的電視機。CNN直播,詹姆斯的家鄉懷俄明州選舉,候選人有一搭沒一搭地扯淡。身下滿嘴口水不知廉恥的胡德,對他來說,遠不如電視機里作為背景閃現過的家鄉來得可親可愛。
等懷俄明的新聞播完,他不想看接下來的小丑作態,關了電視,視野回到身下快要抽氣的胡德。若是就這麼玩死了,他可不高興。
不管怎麼說,人,可是他通過上官兆的關系“借”的。他得保管送回去。
雖然他不認識那個黃皮猴子(yellow monkey)——他私下給夏國人的稱謂——標准的“chink(美式英語,鄙視夏國人長著眯縫眼的刻板印象)”,想必不會比東江省乃至帝都的官員更有腕兒。
哪怕那個“chink“有點大多數夏國人沒有的所謂風骨,詹姆斯有把握,他攔不住胡德“主動”找他求歡。日本的“援助交際”,不正是打著“自由戀愛”的名頭繞開禁止賣淫的法令不是?
他不信,胡德家里真的三綱九烈,處處都是千古不變的貞節牌坊。誰跟錢和權過不去?
她的子宮卻是一抽一收,陰道仿佛吮吸著詹姆斯閱盡萬女的大屌。若不是詹姆斯怕現在玩出人命,給胡德嘴里灌了一些准備好的紅糖水,怕不是雙眼充血的胡德兩眼望天,腳掌繃直,玉腿直挺,早就抽抽死在床第之間陽物之上。
她早就記不得詹姆斯是那棵蔥。洋大人+有錢人+官場關系戶三位一體,足以讓她殘存的那點理智燒成火光衝天之余飄飛的草灰。
甭管這年頭多少人有了錢出了洋,大多數夏國人有些吃個飯館都得肉疼一旬,若是提到去歐美國家留學工作,或者傍上白人關系戶,誰不覺著堪比古時候得了皇帝御筆一般榮耀?去哈佛,去劍橋,當洋翰林,吃洋人飯,偶爾“抽空”回鄉,羞煞一眾把紐約和舊金山分不清哪個是美帝國首都的老鄉遠親們,享受他們羨慕嫉妒恨目光帶來的無上虛榮,這又有哪個不比去帝都大學當土翰林來得更加光宗耀祖光耀門楣?
胡德現在,不過是個普通的戰列巡洋艦艦娘。他查了下,她的身家,哪能比得過後來居上的詹姆斯?在鏡州,也許算得上是個在局處“說”得上一點話的關系戶,可在詹姆斯跟前,連拿全家人腦殼抬他眼皮一秒的資格都不配有。
要說為啥兩人認識,得回到多少年前。當時的胡德去美國留學,他家在貧民窟,一次街上偶遇,她直接對著渾身寒酸的詹姆斯如是說道:
“優雅,可不是花瓶。吃垃圾的倒霉鬼,何其可悲喲~”
原因很簡單:他從垃圾堆里翻出別人吃剩的漢堡包,上面滿是沾著口水的肉餅餡料。胡德家里托關系“官費”留學,瞧不起這樣自甘墮落的屌絲。
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到了現在,沒能混個美國駐校工作——進而教學身份移民和拿美利堅綠卡——的胡德找著關系,慢慢混到了戰列巡洋艦的艦娘官差。詹姆斯窮困潦倒鋌而走險,劍走偏鋒發家至斯。兩人立場顛倒過來,胡德記不住當時蓬頭垢面的詹姆斯,他卻還記得她無比清楚。
美中不足的是,這些年因久在夏國官場說漢語,胡德當年流利的一口英式英語無用武之地,如今明顯生疏許多,強撐面子套近乎之余犯了不少初級錯誤。
太陽不會在意曬死了大地上哪些野草。僥幸沒有曬死的野草至死不會忘掉頭頂的太陽。
世事無常,滄海桑田。
回憶完曾經的過往,詹姆斯一陣抖動,精液射在總算精疲力竭倒地昏迷的胡德。先前胡德高潮時瘋狂的踢腿打他的痛處,他順著這麼一股射精,拋諸腦後。
精液慢慢射完。雞巴有些疲軟。他抽出身,撫摸著胡德的臉龐。她雖是昏迷,雙眼泛白,血絲染透了眼眶與眼袋,臉上身上全是濃烈的潮紅,仿佛鐵板燒的活蝦。
“放心,我的寶貝~只要我還在鏡州混飯吃,有的是時間過去找你~”
也許別墅之外,普照大地的明月在感嘆,男人這樣的生物,非得有點心里糾葛的女人,玩起來格外上心,上趕著倒貼的卻總不掛在心上,來去如風進退自如。
——月亮太善良,太單純,發光發冷,不懂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