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雪總是那麼不願看見她的姐姐龍卷。
從小如此,多年不曾改變。
不明就里的人們常常幻想,幻想“地獄的吹雪”與“戰栗的龍卷”姐妹二人會是英雄協會中的「暴風雪」,她們所及之處,無數敵人都將在狂風暴雪中迷失、僵凍、而後被刺骨剜心的念力無情撕裂,讓任何膽敢侵犯世上正義與和平的人與物都為之深深顫栗膽寒,為之死亡。
可事實上,姐姐從來都是匹獨行的狼,不需要配合,也不需要隊友,更不需要支援。其人正如她的名字「龍卷」一樣,強大到令人絕望的念動力形如通天席雲之颶風,在風掃蕩行進的軌跡上,面前是山也犁平,是水也吹散,鋼鐵將化作齏粉,反抗的意志將被全面瓦解崩散成煙。
姐姐甚至都不需要技巧,以絕對的暴力碾壓過去就好了,無可敵手,亦無堅不摧。
所以當這次龍卷乘風而來,居高臨下俯視著自己下達所謂“協同作戰”的命令時,有那麼幾秒,吹雪感覺自己的大腦處在宕機的狀態,思緒一片空白。
哇塞,開玩笑的吧?“戰栗的龍卷”有朝一日竟然會和人配合?還是自己這個一直被她所瞧不起的區區B級?
她真的會和一個B級合作麼?她需要麼?能與她合作的對象,不應該是神龍不見尾的「爆破」,最次也應該是埼玉老師麼?
“吹雪,帶上你「B級同好會」的人,三十分鍾我要在目標地點看見你。”
——龍卷丟下這句輕飄飄的話便躍向天穹遠去,頭都不回。
她的話語明明平淡如水,在吹雪聽來卻那麼刺耳,簡直刺痛尊嚴。
“那叫「吹雪組」啊喂!!!”
那一刻吹雪不甘又惱怒地抬頭看去,漫天都是呼嘯厲吹的青綠色風旋,卷起紛亂散落的塵與葉,龍卷那窈窕的蘿莉身姿被晴日刺眼的陽光飛快消融,歸於一點消失不見。
風中,龍卷黑色的開衩長裙如同花一樣綻放翻飛,幼系的雙腿弧度優美而豐腴,胯下令無數人為之動容遐想的秘密風光清晰可見。
她的陰毛雜亂無章,不像自己,胯下梳的整整齊齊。
最氣人的不是打嘴炮,最氣人的是自己打不過姐姐!所以面對她偶爾的嘲諷也只能忍耐,無比被動,無能狂怒!
“姐姐這家伙,不就是S級第二嘛,有什麼神氣的!”
吹雪賭氣似地將手中滿滿一瓶啤酒都一飲而盡,而後面色通紅地咳嗽起來。
“咳…咳咳……”她伸手擦嘴,淚花都快要被嗆出來了。
身為英雄協會下轄第一派系「吹雪組」的總裁,吹雪在人前向來以高冷、優雅、霸道與強大示人,她為人也確實如此,霸氣又柔和,膽大又細膩,是名副其實的領袖人物,便如一朵盛開在極冰之原上的雪蓮,又如一位統御千軍萬馬的女王(嗯,實則只有三十五人)。
所以她很少這樣失態,十有八九次都是被姐姐搞得,從小到大,概莫能外。
唉。
這個難得的放松周末就這樣啪地沒了,四周一片糟亂,無數落葉讓吹雪身處的泳池都皺起層層漣漪,片刻前的一池清水此刻都覆上了一層髒兮兮的灰,這樣的泳池是肯定不能再游泳了,陽光浴也泡成了湯。
吹雪面無表情地喚風蕩開那層髒塵,不讓它們玷汙了自己的身體。而後,她深吸一口氣,將整個身子都潛入泳池,在池底蜷縮成一團,郁悶地吐著泡泡,看氣泡在波光粼粼的水中升騰。
心有不快而在人前不好發作時,吹雪就常常獨自一人,用一些諸如此類的奇怪方式發泄心情。
“啊!”
只是不到十秒,她又猛地起身浮出水面,一邊游向泳梯,一邊接通了通訊頻道。
“睫毛,迅速通知大伙集合,戰前准備,二十五分鍾內我要看見每一個人,誰敢遲到我親自教訓他。”心中抱怨歸抱怨,對待敵人,吹雪自然分得清輕重,她按住耳塞,下達命令,“呵,你小子的消息還挺快嘛,對,姐姐她也要去,所以你們到時在外圍負責就好了。”
她渾身濕漉漉地爬上泳池,黑色的飄逸短發結成一團,貼在那如白天鵝般修長的後頸上,帶起一連串落珠似的水簾嘩啦啦地滴落,在藍白色的方形地磚上濺起一朵又一朵透明的水花。
她踩著那些積水走過去,玉足白得都能看到肌膚下那一线青色的血管,五顆頗具骨感之美的腳趾頭依偎在一起,趾甲修剪的圓圓潤潤,塗著青色的指甲油。
宛如一朵出水的芙蓉。
又有浮蓮之清麗。
“別問我,我也不清楚協會為什麼會搞出S搭B這種奇葩陣容,咱們去了,估計也是搞後勤或者維護治安之類的。”
今日陽光盛大,池水那泛著波紋的倒影中,映出她白皙的身子,羊脂一樣膩軟,和皎月一樣潔白。池水將那足以令任何男人都血脈僨張的黑色三點式比基尼泳衣緊緊貼在她身上,貼在那兩團巨大誘人的飽滿胸脯上,也貼在那被小腹與雙腿腿根圍住的神秘倒三角地帶中。
因為泳褲尺寸太小,繡著繁雜花紋的蕾絲邊褲帶都深深勒緊臀縫和陰唇里,勾勒一道出引人遐想的溝壑。
她的身材之火辣之玲瓏,用前凸後翹形容都不及其萬分之一。
“別冒進,有姐姐在,應該沒問題。”
一縷同樣濕透了的黝黑陰毛從泳褲用探了出來,在風中調皮地顫動著,吹雪擦拭身子的時候發現了這個小家伙,於是她一邊歪頭抵住吹風機和浴巾,一邊伸出芊芊玉指拉開泳褲,將它重新塞了進去,由上到下與其它陰毛一齊撫平,好讓它們始終貼在小穴上方。
這也是所謂“完美”的一部分,她不像性情奔放的姐姐龍卷,不能接受自己的胯下亂作一團。
她松手,於是尼龍材質的泳褲褲帶便“啪”地一聲彈了回去,撞在那平整的小腹,留下一道淺淺的紅印。
“嗯?你問我為啥這麼吵了?廢話,我拿著吹風機擦頭當然吵,總之別浪費時間,按協會預案走就是了。”
她就著吹風機的熱風胡亂擦了幾下頭發,化好幾筆淡妝,然後飛快穿好衣服,俯下身子去穿那雙她最喜歡的長筒高跟靴,她用食指勾著靴頂,將足弓優美的玉足塞了進去,靴口有些緊,摩擦著豐腴的小腿魚肉,微微有些鼓起。
更顯曲线之動人。
她瀟灑地披上那身標志性的絨毛大衣,長筒高跟靴犀利的“篤、篤”聲仿佛能把人心都踩碎。
“我先過去了,注意安全,嗯,就這樣。”
臨走前,吹雪一把將那瓶啤酒扔了出去,看酒瓶在堅硬的泳池白磚上摔得四分五裂,金黃色的液體爆濺綻放成一朵抽象的花,泡沫吹起又消散。
也只有在親人面前,她才會流露出這副小家子氣的少女氣。
而後同風而起,風,就是吹雪最忠實的伙伴。
二十五分鍾後,某市。
防空警報瘮人心神的聲音玩了命地響,在這被吵雜人聲、汽車鳴笛聲與警笛聲夾雜著偶爾爆炸火光的城市里幽幽回蕩,三聲風螺加一聲風鳴音的規格代表這是極高級別的災難——這種規格最低的觸發條件都是核武打擊級別——意味著在協會的評估中,市中心那不明怪人的實力絕對不會低於龍級,甚至有可能是最頂尖的那一批。
市中心已經完全被毀,高聳的鋼鐵建築在未知力量的破壞下被節節扭曲,玻璃幕牆反射著刺眼的陽光,不時在高溫下轟然炸裂。不斷有連接著一叢叢雜亂鋼筋的巨大混凝土塊從天掉落,砸扁車子砸穿樓層或是將哪個未來得及逃出來的倒霉鬼砸成一灘血汙混著骨渣的肉泥,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導彈群如同一把整齊的梳子那樣梳過天空,梳尖是無數枚並行著噴射長長橘紅色尾焰的彈道導彈,它們不曾間斷地持續打擊著,以人類能掌握的最高火力覆蓋整座市中心。
軍隊在力求壓制那個怪人,哪怕微乎其微,哪怕也許根本就傷不到它,哪怕在它看來只是一些煙火火花……但在新的英雄趕來支援前,做些什麼,總好過坐以待斃。
滔天大火中,黑色的粗壯煙柱直通天際,隔著上千米的距離都能感受到那股襲人的熱浪。
讓那些被或毀壞或傾倒或完全坍塌的建築看上去像是一座座漆黑破敗的墓碑,碑文上以血和淚書寫著——整個人類。
刻骨銘心的種族記憶。
不過還好,這種破壞程度雖然損失也極為驚人,但相比以往動不動就拆爛幾座幾十座城市乃至打入海溝打上太空的戰斗,已經算在可以接受的范圍了,最起碼沒有一上來就打塌整座城市,也沒有引發更大規模的地質災害,讓那些普通人還有逃命的時間和機會。
一架沒有標識的軍用大型運輸機在城市上空做低空盤旋,機翼劃出兩縷長長的尾跡貼著城市的天際线而行,動力澎湃的噴氣式引擎咆哮著撕裂空氣,嘯聲隨天遠遠擴去,和警報聲混在一起分不清。
機艙後艙門沒有關閉,吹雪站在艙尾,負手而立,就那麼眺望著下方惶惶不安四散逃命的芸芸眾生,如同看著一群可憐可悲的螻蟻在由鋼筋混凝土構築的方形盒子中無頭奔竄。
風將那些或撕心裂肺或劫後余生的交談聲都帶到她耳畔,所以她能聽到很多,很多,聽到他們那對生命的眷戀和對活下去的希望。
吹雪隱約能理解他們,畢竟片刻之前,駐守此市的英雄才剛剛敗北,被對手咆哮著用蒸汽和履帶煉為一灘不辨人形的沸水,肉體被肢解著融化掉的黑煙從煙管噴出,在很遠處都看得見。
想來英雄們如臂使指的能力,習以為常的戰斗日常,在這些普通人看來,和神明也沒有什麼區別了吧?
在超能力者所引發的超級災難面前,就連死亡也不再公平,死神這個老流氓會打破死亡的天秤,將生命的砝碼無限往英雄身上加去,於是普通人只能祈禱自己最好不要在秤盤上升得太高,那樣掉下來,往往會摔得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
“還不知道對方是誰麼?”
吹雪輕聲問,雖然有姐姐在,這個問題稍顯多余,但這次,她一直心神不寧,仿佛面前的城市是一座被壓抑到了極致的高壓鍋,沸水爆裂的那一刻,無人能置身事外。
明明評估里只是個龍級水准,為什麼會讓她有這種感覺呢?
“報告吹雪大人,協會已經再三確認,證實那是從未記錄在案的新怪人,對此,協會給出的臨時代號是……「拖拉機魔皇怪人」。”
睫毛手握平板電腦,字節准確地匯報屏幕上飛逝的情報,神色古怪。
穩重如他也差點沒笑噴。
“你說什麼?拖拉機…魔皇怪人?!”
吹雪一愣,皺起好看的眉頭,“魔皇”這個中二程度爆表的詞她能理解,可“拖拉機”是什麼鬼?對方是從老片子里走出來的變形金剛麼?是拖拉機中的帝王麼??一次能拉一座山???
“呃……確實如此,大人。”
睫毛聳肩,他抬頭遞過平板,不經意間卻被吹雪那冷艷至極的側顏驚到了。
只見:
她的衣著一如既往地講究,渾身無不是舊時代由弗洛倫薩、米蘭、巴黎等地幸存的老藝人手工打造的限量款名牌,那些拗口的牌子你都不會在時尚雜志上看見——不是它們不配,而是那些不入流的雜志根本都沒有資格去點評,只有資深的圈內人士和時尚天王才知曉其份量,如果他們在此,定會被吹雪的品味而深深折服。
她的妝容一如既往地精致,眉宇鋒利如劍,當她舒眉時,再堅硬的冰也會被那陽光化開,當她皺眉時,又是那麼令人寒心,那麼令人愛憐。
眉宇之下,吹雪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她的眼神很犀利,清澈的瞳孔泛著晴日明亮的弧光,被那雙碧綠色的美眸凝視著,仿佛世上再無秘密可言,仿佛能看穿你心中一切所想,攝人心魂。
她五官分布勻巧,臉蛋比最純淨的寶石還要光潔無暇,面部曲线同時兼具硬朗與柔和,好像上帝在創世時都為她單獨留了第八天出來,只為能給她多加一些歐羅巴的高俏,再施一些亞細亞的溫婉,如此才能造就這般可人兒。
她畫著淡淡的彩妝,眼影淡,唇彩也淡,這是頂尖的化妝手法,不僅沒有破壞她身為女子的美好,反而在素顏之上更添一份墜入紅塵之中的魅惑。尤其是那抹著紅彩的櫻桃小口,雙唇泛著迷人的色澤,令人有種隨時都想湊上去褻瀆一番與之共訴情人之間竊竊私語的衝動。
光與影變幻著,在那絕世之顏上勾勒出五官優美的线條。
她噴著清雅的香水,香味沁心,若有若無,並不刺鼻。而在她那修長的脖頸下,骨肉勻亭的鎖骨上,一圈項鏈再添雍容與華貴,深海明珠材質打造的昂貴項鏈被金銀絲线串起,每一顆都爆滿圓潤,和項鏈下方那傲人的巨大胸脯一樣圓潤。
這肉球的大小呦,睫毛敢肯定,至少也有36D!
果然還是吹雪老大好,成熟型氣質御姐,秒殺龍卷那個貧乳蘿莉少女。
不知摸上去,會是什麼感覺……
再往下,更為誘人的腰胯和雙腿睫毛就不敢去看了,他趕緊回過神來,將注意力都集中到情報和人員部署上,
氣流紊亂,吹得吹雪黑色的短發紛亂飄揚,也吹得那身昂貴的絨毛大衣獵獵作響。
“組員都到位了麼?”
心煩意亂之下,吹雪沒有覺察到這個小弟有些色眯眯的目光——放平時她肯定會揍他一頓——現在卻只是眉頭緊鎖,關心起這場戰爭。
“機場,鐵道交通網,公路,防空洞都按照他們各自的能力調去了一些人,主要配合警方等執法人員協調當地的治安,也有一些人執行救援和輸送任務……總之,我們「吹雪組」在大人您帶領下絕不會臨陣退縮!”
睫毛回答忽然高亢,身體驟然挺的筆直,好像下一刻就要拔出脅差刀戴上“七生報雪”的頭巾來一段昭和氣滿滿的軍令狀什麼的。
“目標只有一個麼?”吹雪卻只是笑笑,並不在意。
“是的,吹雪大人,只有龍級的拖拉機魔皇怪人,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預防什麼狼級虎級之類的小嘍囉搞事情,山猿和莉莉還是帶了些人協助軍隊布點駐防,放心吧。”
這些組員無一不是B級,市中心那決定性的作戰他們根本去不了,深入一些打個醬油都不行,但在外圍減少哪怕很細微的一些損失,還是可以的,想來這就是協會調動他們的原因了。
在以往的戰斗中,協會方面將太多注意力都放在了與怪人協會高端戰力的大比拼上,很大程度上疏忽了對平民的保護,或者說做的還遠遠不夠。對這些戰五渣的普通人,只靠尋常的救援力量是行不通的,協會發現這個問題後,高層痛定思痛,開始在圍繞個人偉力的基礎上,加入更多的集體力量。
砰——!
層層疊疊的轟鳴聲由遠及近打斷了吹雪的思緒,音波尖嘯著撕裂天空,在空氣中飛快蕩開層層氣浪樣的漣漪。
隨之而來的,是漫天狂風,還有普通人浪潮一樣的歡呼聲,那種集體爆發出來的情緒是驚人的,就像在森林中飽受猛獸追獵的小羊羔們終於看見了夢寐以求的羊圈,不,是看見牧羊人終於騎著馬提著獵槍過來,呼喚他最親愛的羊羔們!
吹雪猛地回頭看去,只見一道熟悉的嬌小身影飛速而來,帶起身後一連串突破音障而生的音錐一閃而逝。
她的頭發是盛夏嫩葉一樣明亮的碧綠色,隔著半個天空的高度也清晰可見,超音速飛行產生不連貫的殘影,讓她看起來就像是一道劃破天穹的綠色光束!
簡直如流星經天,長虹貫日。
她止步,在狂風與烈日之中踏空而行,心不在焉地吹著泡泡糖,“噗”地一聲,吹破了的泡泡糖粘在了她的下巴上,而她無奈挑眉,毫不在意。
她抬手,隔著上千米的距離遙遙對准市中心,五指緩緩旋轉著相捏。
刹那間,堅實的大地龜裂著蔓延交錯出密密麻麻蛛網般的裂紋,低伏的山巒劇烈顫抖,崩壞著曾被它們支撐的一切!岩漿轟然噴發,那些已經被毀滅過一遍的高樓大廈連同支撐它們立足的地基被女子恐怖如神明般的力量連根拔起,被前所未有的狂暴颶風托著,以違反物理公式的方式升入空中!
砰——!
第二次轟鳴聲,女子猛地一握,於是那些曾堅固無比的建築、鋼鐵叢林、無數人的家園就這樣被拍作一團,在鋼筋與石塊碰撞著發出的沉悶聲響中被揉成一座遮天蔽日極其不規則的球體,如同一座後現代的抽象藝術品。
不斷有汽車或是什麼東西掉落,炸開一朵朵火花,爆炸聲此起彼伏。
而女子神色之輕松,仿佛那不是成萬上億噸重的磅礴大地,而是一團脆弱到誰都可以擺弄的紙團!
以移山填海改變地形之威能,將那位還未來得及從驚變中反應過來的拖拉機魔皇怪人牢牢囚禁於其中。
至少,暫時如此。
女子身軀嬌小,面無表情,五官线條柔和,眉宇松弛而張,精致的臉蛋仿佛童話中走出來的公主娃娃,長散的睫毛和略微有些蓬松的飄逸短發一如碧綠色的海草,在陽光下泛著翡翠玉石一樣的奇妙光澤,清澈的雙眼能映出面前的整個世界。
她穿著一襲黑色的長裙,長裙緊緊貼著那玉石似的雪白身體蓋過平坦的小腹,從骨感分明的胯間開衩而下,將小巧玲瓏的鴿乳裹得只剩一個櫻桃似的小圓點,也將她胯下的美麗風景都無情地遮掩了去。
那裙子位置是如此精巧,以至於前後恰好貼著她的大腿根部與臀縫,只需要稍微掀起一點點,就能窺見其中是何等奧秘。
她洋裝蘿莉般的身材更是惹人愛憐,那麼美好,便如畫中才能出現的可人兒,令人不禁想要捏在手里細細把玩品嘗一番,對著那漫不經心的臉蛋兒釋放出心底深處最深的邪念——一股想要盡情褻瀆她的邪念。
而她只是叉著腰,並著腿,好看的腳踝下悠悠穿著一雙黑色高跟鞋,鞋身隨她身體呼吸的幅度而微微晃動。
不知那小小的鞋子里,被皮革悶著的小腳丫會是何等沁人心脾的味道。
是龍卷。
“龍卷!!!”
是“戰栗的龍卷”!
萬人歡呼。
“英雄!!!”
痛哭流涕,聲聲不息,那是比任何死里逃生還要凝重的感慨。
“姐姐她……來了呀。”
吹雪聲音平靜,莫名煩躁的心壓下去不少,至少,不再如之前那般瘋狂跳動了。
這就是姐姐的實力啊,S級第二,只是隨手輕描淡寫地一下,就將一整片土地都從陸地上撕裂開去。
都是以意念操縱物體,換作自己,可能還在傻乎乎地引風吧?自己引以為傲的[地獄嵐]能否瓦解那些建築都是個問題,更遑論做到那種摧枯拉朽的氣勢。
姐姐變態的念動力讓她即便在操控空氣與風上,也遠勝專精這方面的自己。
思緒飄渺間,第三次轟鳴襲來,如同死亡的喪鍾被接二連三地敲牆,天地都為之送葬。
砰——!
只見龍卷優雅地翻背覆手,隨手一拍,立時,以市中心為原點,方圓百米內的土地都層層凹陷下去,形成一座深達百米蔚為壯觀的超巨型坑洞!
那是她給拖拉機魔皇怪人選擇的墳墓。
下一刻,混雜著半個城市的巨大球體被強行固定在半空之中,龍卷虛點幾下,於是外圍的空氣呼嘯著被盡數抽離,在土球邊緣隔離出一道絕對真空的死亡地帶。
這就是最強超能力者,極致的念動力,便如神明在雲端俯視祂的造物,一念之間,肆意操縱萬事萬物。
也是龍卷可以如此悠哉游哉的底牌。
就算她曾有過“一言不合就從太空上拉隕石砸人”的壯舉,這一幕帶來的壓迫與震撼也值得人們為之津津樂道,為之揮臂喝彩。
“喂,吹雪,對方貌似是深度殖裝的生化機器人,憑手感上解決它不難,但會費一些時間,和它打架都讓姐姐來,你呢只需要配合我,在外圍游走一下,控制風向風場別讓它升高區域內溫度,另外不要讓我們戰斗的余波波及市民就好了。”
龍卷懶洋洋地抱著胸,一手去揭唇邊粘開的泡泡糖,她的語氣是如此稀松平常,仿佛即將面臨的不是一場昏天暗地的大戰,而是在某個清晨剛剛睡醒問吹雪“今天又是個晴朗的周末呢我們去哪家餐館大快朵頤好呢?”
“我可以直接戰斗。”吹雪直視龍卷。
“那沒必要,你不是對手。”龍卷聳肩,這個視角下的她給人一種精致玩偶的感覺,一顰一笑都是神最得意的造品。
姐妹二人罕見同框,一個是身材火辣的氣質御姐,一個是嬌小可愛的冷艷蘿莉,而且冷艷蘿莉還是氣質御姐的姐姐,這種奇妙的反差感讓很多人都心潮澎湃。
僅僅在協會里,拿這姐妹倆照片打飛機的人就不在少數,為龍卷吹雪而射的精液加起來估計可以灌滿一個小型游泳池。
“好。”吹雪言簡意賅,或者說她並不想和姐姐多說什麼,多說無益。
“好啦,沉著張臉干什麼~~”龍卷隔空搓手,揉亂吹雪飄逸的短發,笑意盎然,“只是吹一丟丟風,對我這個表面B級實則S級吊車尾也不是不能拼一下的熟女妹妹來說,並不難吧??
“再者,我會保護好你的。”
——這句話到是有點莊重的意味。
“滾啦。”
吹雪揮手打掉她的隔空摸摸頭,感覺心中窩著一團火,那被傲嬌姐姐陰影所籠罩的熟悉無力感又出現了,可眼下,她也只能無奈忍掉。
誰讓自己野心比拳頭大呢,為了好強心,為了視若珍重的“第一”,甘願吊在B級層次上。
吹雪對龍卷的復雜感情就在這里,一方面在某種程度上她極為綁定姐姐,內心深處有著無法逾越的自卑情節,一方面又想拼命擺脫這種無形的鉗制,真正做到自立門戶,揚眉吐氣,好讓姐姐有朝一日能平視甚至是仰視自己。
畢竟,似乎無論自己做什麼怎麼做做到何種程度,在保護欲極其旺盛強烈的龍卷看來,永遠都是“需要被好好保護的傻妹妹”,而不是“堅定可靠的親人與伙伴”,甚至都不能算作一個可以被平等看待的戰友。
龍卷對她的心境了如指掌,曾笑著說妹妹啊你這不就和“小屁孩急著得到大人的認可”一個道理麼,自以為擺脫青稚開始變得成熟,性子開始驕縱,是時候向大人們證明自己已經完全長大了已經不需要被他們說三道四了,卻沒有意識到自己離真正獨當一面還差的有多遠……諸如此類的屁話。
身材嬌小的姐姐踮著小腳叉著細腰如此這番說教,真是沒有多少信服力。
吹雪對此很不服氣,她與姐姐相差不過三年,單論心境龍卷那傲嬌模樣可完全無法與自己相提並論,在為人處事上龍卷也不會是自己這種領袖人物的對手……
但她仍然沒有反駁,至少,在自己能抗衡姐姐而不是被她隨意碾壓和嘲弄之前,龍卷說的話都是對的,即便不對即便有很多歪理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那也必須是對的,是不可更改的金科玉律。
不知哪個前人說過一句“既生瑜,何生亮”,吹雪對此深以為然,想來一物降一物,就是這種感覺了。
吹雪看著雲海之上姐姐龍卷那漫不經心的輕松模樣,恍惚間,心中又開始飄飄出神。
「暴風雪」,真是個老土的名字。
他們如此想吹雪並不奇怪,畢竟龍卷和她,一人為S級英雄中排名和實力僅次於爆破的二番,被協會推崇作“最終兵器”的超級強者,一人則是B級階位上的第一與萬年常青藤,麾下統領「吹雪組」這個威名赫赫的英雄派系——二者相加,怎麼看都是姐妹情深。
可事實上,自幼起,吹雪就一直活在姐姐龍卷的光環之下。每次與龍卷同台,吹雪都無比難受,龍卷就像那天上恒古不熄的太陽,強大而充滿壓迫,令人無法直視,莫說直視,即便是從她邊緣灑下的一些細碎的光,都足矣蓋過她們這些不入流的家伙。
見過了太陽,又有誰會記得那些繁雜的星點呢。太陽只有一個,於是無數星光注定要被其黯淡。
雖然吹雪一直都在故意降低實力,為了人生中第一個“第一”保持著“B級第一人”的名次,她的真實實力也能排進A席前三乃至S級末尾,可即便如此,她也遠不如姐姐龍卷,這是天資秉性的差距,遠非後天努力能彌補。
“此生,怕是一直要活在姐姐的陰影下了啊。”——偶爾黑夜降臨,吹雪便會坐在最高的樓頂,舉著酒杯眺望下方積木沙盒般渺小的城市,如此喃喃自語。
每至此時,對她心有所屬卻又比較缺乏一些情商的山猿就會亂打一通雞血,磕掉瓶蓋舉酒揮拳,鼓勵一番諸如“吹雪大人是最棒的!”“一定不能認輸!打敗她!超過她!”“要干巴爹啊!干巴爹!”之類的豪言壯語。
吹雪沒有回頭,她瞟了眼高腳杯上山猿那被昏暗光线扭曲反射的激昂身影,哭笑不得。
不承認又如何呢,事實無法改變。
還是睫毛這智將+參謀好,帶腦子說話。
“好了,別靠近我倆,該下葬了,噗~~”
雲卷吐掉嚼爛了的泡泡糖,虛空踏步,走向那球體。
與此同時,球體開始震動,刹那間,由內向外塌陷,巨大的金屬手臂在引擎澎湃的動力中瘋狂攪動著能攪碎的一切,可以想見那怪人正憤怒地拆毀這困住它的囚籠。
那是雙形狀極其古怪的金屬手臂,依稀可見是人類臂膀的形狀,百米級別長度的手臂上混雜鑲嵌纏繞著各種大大小小的金屬構件和機械零件,還穿著兩輛裝甲車。
在軸承和液壓杆的位置上,暗紅色的生物血肉混合著壞死掉的紫黑色血管附著了整條手臂,無數死去的人們被鋼鐵穿透身子掛在上面,他們黏稠的血液早已在燒的通紅的鋼鐵與高溫蒸汽下干涸,他們干癟下去的腸子內髒像老臘肉一樣無力地隨風飄揚,宛如教堂壁畫上繪著的地獄魔鬼圖。
隨著龍卷越發靠近,控制力越強,在看清了對方的樣子後,她心中笑意也就更甚。
嗯,對方為大致可以分辨出是人形的……巨型拖拉機?
可以變大,變小,變形金剛麼?
噗……怎麼還真是台拖拉機變的……
排氣管上還在噗噗噴著雲朵一樣濃郁的黑色煙氣,劣質柴油在艙室里未充分燃燒的刺鼻味道令人作嘔,充斥著舊時代工業革命時的美好芳香。
而當這位拖拉機魔皇怪人終於撕開半個球體,完全顯露真形的那一刻,看上去更怪異了,它腳下本該是雙腿的部位被巨大敦厚的重型輪胎所取代,就像一個下半身截肢坐著巨大輪椅的怪物。
這造型委實無法准確描述,也委實算不上正常,就是深海王那個丑陋的家伙,看起來都比這貨順眼許多,相較之下甚至都有些可愛——也不知道是誰何德何能能變成這種怪人,如果它安安靜靜趴著,只會讓人誤以為是一堆生了鏽的垃圾,或者誤以為走進了什麼工業車輛拆卸報廢處理廠。
“哇哦~你這真是……長的也太奇怪了,比我做的黑暗料理還奇怪。”
龍卷嘴上毒舌揶揄,手上碾壓的力道卻分毫不曾減弱。
“嗚——”
拖拉機魔皇怪人憤怒地發出悠揚的汽笛轟鳴聲,震潰著每一個人的耳膜,那是滔天的憤怒,與渴求破壞的衝動,它將視角死死地鎖定在龍卷身上,就是這個煩人的女人,死死纏住了自己。
噗嗤——
動力澎湃,燃油瘋狂燃燒,拖拉機魔皇怪人背後的粗壯排氣管噴出巨量灼熱無比的蒸汽,它們如同一張厚重的透明幕布那樣遮天蔽日地橫貫了半個天空,扭曲了黑煙飄升的軌跡,也扭曲了大量的陽光,更快便將龍卷包圍其中。
“呃呵?只會吹喇叭麼?看來你不太會說人話啊。”龍卷揚眉,微笑,身邊護盾閃爍,讓高溫蒸汽如同遇見堅石的水流那樣從她身旁吹過,傷不到她分毫。
她穿著小巧黑色高跟鞋的玉足於半空輕點,在遠遠拉開距離的同時,隔空鎖定拖拉機魔皇怪人身上的繁雜零件——那些一點點構築起它巨大身軀的冰冷機器。
“我還挺喜歡拆積木的,知道為什麼嗎?因為積木拆起來,總是那麼爽,呵呵呵呵……”
下一刻,她肆意揮手,肆意拆卸拖拉機魔皇怪人身上的零件,那些由螺栓或是融化鐵水拼湊的零件根本無法阻擋她無孔不入的念動力,一時間漫天都是迸射散落的機器碎片,讓那怪人看上去如同一座脆弱散架的積木玩具!
而龍卷就是那個冷笑著拆玩具的小女孩。
戰斗,正式打響。
在兩位頂尖戰力於天空大戰的同時,吹雪借助風流,如同一只漂飛的魚鷹那樣不斷在外圍游走,時而以風旋改變掉落的巨大石塊好不讓它威脅到下方正在逃命的人群,時而抽離空氣維護龍卷制造出來的真空地帶好不讓她們戰斗的衝擊波給城市造成更多的毀壞。
即便如此,她也感受到了與龍級怪人作戰的巨大壓力,身上仿佛隨時都壓著一堵無形的、將要傾倒的牆,帶給她莫大壓力。
好在有姐姐,地面的壓力減輕了許多,她勉強可以應付。
嬰兒與女人的哭喊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吹雪猛地循聲看去,只見那是一對衣衫襤褸滿面是灰的年輕母子,正貼著坑洞邊緣不擇生路地逃命著,躲避濺落的碎石和腳下蔓延的裂隙,她們竟然躲過了之前怪人的破壞、炮火的打擊和姐姐的撕扯,誰也不知道她們是如何做到的,簡直如同被死神眷顧一般。
可下一刻,在廢墟、燃燒的火焰與灰塵中,一個渾身赤裸的強壯人形怪物攔住了她們的去路,母親被嚇得跌倒在地,懷中嬰兒一不小心摔著滾出去很遠很遠,滾到人形怪物腳邊。
只是遙遙看著人形怪物的背景,吹雪的心便狠狠跳動了一下,她竟然從那個怪物身上感受到了堪比姐姐的壓迫感!
能讓她這個准S級也心生顫抖的……是龍級!又一個龍級!
龍級目標……竟然有兩個!
不,不是兩個,它是拖拉機魔皇怪人的生物本體,上面那個只不過是它的機械分身!
原本盡在掌握之中的局面瞬間被打破,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所有人,最近的英雄從駐守地趕到,最快也要二十分鍾,只能祈禱在這二十分鍾級龍卷能盡量拖住它們。
吹雪的念動力操控對那怪物完全無效,仿佛無形的海浪撞上了一堵堅不可摧的銅牆鐵壁,反過來衝擊著她的大腦。無奈之下吹雪只得快速逼近,試著用狂風強行吹開母子二人將她們轉移到安全地帶,救下她們脆弱可憐的生命。
卻被人形怪物揮手打斷。
“吹雪!給我回來!”
耳麥里傳來龍卷的聲音,她向來無所謂的音色此刻帶上了一分焦急,很顯然,她在天上也發現了這邊的突發情況,猜到了吹雪接下來要做的事,以這傻妹妹的實力,衝過去不但救不了那對母子,反而會白白把自己搭進去。
在龍卷愣神的一瞬間,原本被她死死壓制的拖拉機魔皇怪人找到了突破點,巨大的機械手臂攜帶著萬鈞傾山之力直直拍中了她,護盾瞬間被拍得支離破碎,將龍卷轟然打入那個由她一手造就的球體中,正座球體都被打穿,震得她口鼻流血,骨頭都像是要散架了。
對擅長意念攻擊的超能力者開說,本體恰恰是她們最明顯的弱點,大腦尤其如此。
地面上,人形怪物直直破開前方的障礙物,抬腿,眼見就要去踩踏那個嬰孩。
那個裹在厚厚毯子中的小嬰兒就那樣無力地躺在人形怪物腳下,對著那越來越近的死亡陰影止不住地放聲哭泣,揪動每個人的心。不遠處的母親更是趴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喊著爬向自己的孩子,指頭在地上扣得血肉模糊,眼淚和鼻涕混在髒兮兮的臉上分不清。
“轟——!”
人形怪物重重一腳踩落,大地塌陷,灰塵遮蔽了它肌肉層層接虬的魁梧身影,也讓嬰兒徹底沒了聲響。
“地獄嵐!!!”
可下一刻,流動的狂風以人形怪物為中心席卷而成,風渦以強勁的風力拉扯著它寸步難行,而後,灰塵被無數高速迸射的尖銳礫石嘯叫著撕裂,如同疊疊爆開的彈珠那樣淹沒了它,密集到都能夠在空中相互碰撞!
以人形怪物龍級實力堪稱恐怖的防御力,一時竟也是被那些旋轉無影的礫刃崩斷筋腱,皮開肉綻,向後退了一步。
地獄吹雪,地獄嵐。
那是吹雪最強的一招,也是她“地獄的吹雪”名號的由來,當她發動「地獄嵐」時,被攻擊者只覺得身處地獄,有魔鬼一刀一刀一片一片剜去自己的血肉然後狂笑著在耳邊吹氣,能讓心都徹底冷下去。
乘著這個機會,吹雪死死抱緊嬰兒,從人形怪物腳下翻了出去,她的身體也像嬰兒那樣蜷縮著,以整個後背接下自己的「地獄嵐」,她與人形怪物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就連她這個施法者也無法躲開,只能硬著頭皮承受。
就在剛才,吹雪終究還是挺身而出。
“好了好了小家伙,別哭了……咳咳……”
吹雪咬牙,輕輕擦去嬰兒臉上汙髒的淚和灰,然後忍著渾身上下似有千刀萬剮的劇烈痛楚,用或許是她此生所能操控的,最凌快也是最柔和的風將嬰兒連同那位母親都送到了安全地帶。
而後,吹雪再也撐不住,附身捂胸,咳出大灘猩紅的鮮血。
“女人……”
風吹得更急更快,吹得她那身絨毛大衣如長旗般瘋狂擺動,吹雪想逃,可她自己已經逃不開了——人形怪物反應極快,在最初的猝不及防後,它轟然一腳,踩死了吹雪的右腳,劇痛之中,吹雪感覺自己的腳掌都要被踩碎了,每一個神經細胞都在無助哀嚎,鋼針一樣刺痛腦海。
人形怪物,不,現在應該繼續叫它拖拉機魔皇怪人——它俯視著腳下螻蟻般的吹雪,擰動腳掌,徹底將吹雪的右腳踩成一灘難辨形狀的肉泥,混著著一地潑濺而出的鮮血和碎裂的骨渣!
她那名貴的長筒高跟靴就這樣粘黏在一堆血肉中,依稀可見破損不堪的絲襪,它們被吹雪的腳趾趾骨給割開了。
“哼呃……!”
前所未有的疼痛讓吹雪不禁挺直身體,滾燙的淚水屈辱地奪眶而出,記憶里性子要強的她不能容忍自己懦弱,所以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再也沒有哭過,此刻,她只能艱難地咬緊牙關好不讓自己放聲痛呼出來,血沫混著唾液在齒間拉出一道道晶瑩的絲线。
她感覺不到自己的右腳了,永遠永遠失去了行走的能力。
此刻,吹雪才得以看見拖拉機魔皇怪人的全貌:
本體狀態下的它散發著機油與稠血混合的惡臭味,高大的身軀足有三米,渾身赤裸——那肌肉感爆棚,线條無比分明的軀體上甚至都沒有皮膚覆蓋,渾身血肉就那樣完全裸露著暴露在渾濁的空氣里,暗紅色的血肉中可以清晰地看見血管的搏動、暗黃的脂肪、密集的神經組織,扭曲變形的器官與慘白的骨架。
兩對茫白的眼球就那樣在眼眶里轉動,發出咯吱咯吱的摩擦聲響,配上這兩排鐵齒在牙床上的外形,讓人不禁聯想起紅色的骷髏。
恐怖片愛好者看了,都會做一輩子揮之不去的噩夢。
“吹雪!!!”
高空之上,剛剛從拖拉機魔皇怪人轟打中掙脫出來的龍卷見狀心急如焚,如果說這世界上還有什麼為數不多的人與事與物是她真正所在意的,那就只有吹雪了,她對這個妹妹的愛遠比妹妹自己感受到的所要深得多,所以她也就無法容忍傷害到吹雪!
“嘖,該死的東西!”
可她剛剛反手全面瓦解掉這座自己構建的球體,想要抽身脫戰去營救妹妹時,就被數道旋著細密鋒利勾刺的鋼索捆住了雙腳!
噴薄的刺鼻燃油味中,拖拉機魔皇怪人猛然發力,在蒸汽的推動下隨龍卷一同拋入萬米高空,地球的弧线與漫天星宇都清晰可見。
她們下方,球體解體成無數塊,如同一場盛大的隕石雨那樣直直墜落,在這座飽經摧殘的大陸上砸出一道又一道廢墟與殘骸,以驚人的動能改變著地形地貌。
那身本已殘破襤褸的純黑色開衩長裙再也撐不住,四分五裂之下,被風吹向不知什麼地方去了,龍卷潔白的身子每個人都看得到,那粉中透紅的水嫩乳頭,緊緊貼合的一线小穴,和鵝卵石般的腳趾……
可眼下跟吹雪的性命比起來,走不走光龍卷已經來不及在乎了。
呼……呼……
“雜碎……”
龍卷爆了句人生中最髒的粗口,她不顧手掌被利刃攪得血肉模糊深可見骨的危險,一把握住那鋼索,而後將全身力氣都是集中在指尖,以鋼索為媒介蹦向拖拉機魔皇怪人,後者殘破的巨大軀體頓時在這集於體內橫衝直撞的霸道力量下四分五裂,分裂成一塊塊廢鐵無力地墜向地面,在已經稀薄的大氣中劃出一道道明亮耀眼的火球。
“混蛋!”
隨風下墜的同時,龍卷遙遙對准地面上拖拉機魔皇怪人的本體,狠狠一把攥住!
她的聲音如此憤恨,簡直咬著鋼鐵。
“唔,真有意思……只是讓你受點小傷而已,就能讓那個女人爆發出如此驚人的力量……
“有趣,有趣,真是有趣……”
幾乎瞬間,拖拉機魔皇怪人渾身肌肉都在龍卷滔天的殺意下劇烈顫動,血液循環倒流衝破血管,骨骼錯位貫穿心髒……可它卻只是笑著仰首望向破碎的穹頂,喃喃自語,聲如洪鍾,對此毫不在意:
“有意思,真有意思,看來你就是她最在乎的人了,如果我折磨你,虐待你,殺掉你,不知道她會變成何種程度……呵呵呵呵呵……”
他的笑如此冰冷,連龍卷也清晰可聽。
“她很強,殺了你,我會看到她到底有多強……呵呵呵呵……”
下一刻,拖拉機魔皇怪人也學著龍卷,稚嫩地伸手,對准,攥住!
瞬間,一股難以言喻的驚駭刺痛龍卷,但她還來不及反應,拖拉機魔皇怪人就用那無形的手握住她,狠狠扯向了地面,將她直直轟入地殼深處!
“噗……”
又是一陣地動山搖,片刻後,憤怒相的龍卷咳著鮮血以單手撕裂整座陸地,在狂風的托升下升入半空!她碧綠色的短發被風瘋狂吹亂,隱隱約約遮住了那張精致的臉,讓人看不清其中的表情。
不用看清,那就是憤怒。
極致的殺心。
“姐姐……”
當著龍卷的面,拖拉機魔皇怪人捏住吹雪的頭發,將她整個人像提小雞那樣提了起來,它捻措手指,像碾碎稻谷般撕扯著吹雪的頭發和頭皮,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意思,後者劇烈掙扎起來,像條在案板上掙扎的死魚。
“呃啊啊啊啊啊啊……”意志力終究無法抵抗本能,吹雪痛苦地喊了出來,回蕩在龍卷心里。
“撐住!吹雪!”
龍卷厲聲呵來,聲音卻仿佛遠在天邊,顯然她也察覺到了自己因一時心急而犯下的衝動,不再錯誤地尋求近戰速決,而是遠遠拉開距離以念動力取勝。
本就該如此的,只是吹雪令她分了太多太多的心神,大意了。
她的語氣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輕松愜意,帶上了沉重。
“原來是姐妹,呵呵呵呵……”
它隨手扯出大片由鋼鐵和混凝土拼湊而成的巨大化分身,讓它們咆哮著去圍堵龍卷,拖慢她營救吹雪的速度與腳步。
與此同時,拖拉機魔皇怪人一邊轉身,面向正妄以念動力犁卷整座城市碾壓它的龍卷,一邊看著手上苦苦掙扎還斷了只腳的吹雪,像是找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白色的瞳孔都明亮起來。
在它的蹂躪下,此刻的吹雪早已是渾身衣衫不整,外套的絨毛大衣在戰斗中被扯掉了大半,上好的羊毛被被塵土玷汙著隨風飄揚,如同一場紛落的雪;
礫石在割裂肌膚的同時也割裂了里衣,讓大片大片雪白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外,半個飽滿的乳房從斜斜劃開的衣領中滑了出來,吊在胸膛下隨拖拉機魔皇怪人呼吸的幅度而晃來晃去,硬硬的奶頭翹在漆黑的乳暈中,如同女巫誘人的毒苹果那樣蕩漾著它身為雄性的欲念;
再往下,深綠色連體長裙破得像塊汙布,藕斷絲連著在風中扯得很長很長,在痛苦中煎熬的吹雪覺察到了面前怪人淫蕩至極的目光,羞憤地夾緊雙腿,卻讓這個本是遮羞的動作變得嫵媚無比,豐滿的大腿根部相互擠壓著,讓那中間的陰部微微隆起,黑穴輕輕外翻。
配上她別過頭去皺著眉頭咬著嘴唇的神情,和那不知是因恐懼還是疼痛而大汗淋漓,泛著汗液光澤的修長脖子與骨肉勻亭的一對鎖骨,真可謂有……萬種風情!
“也許在殺了你這賤人之前,你可以好好讓我爽一把……”
拖拉機魔皇怪人湊近吹雪,聳動鼻翼,在她身上嗅來嗅去,她的身上混合著成熟女子淡淡的體香味,不知名牌子的香水味,還有一點點香汗,一點點血腥,一點點泥土與一點點機油的味道。
濕漉漉的頭發被汗液凌亂地散在她頭上,發梢都結成一團。
“賤人,你這小嘴真是他媽的可愛,為什麼不主動湊過來讓我嘗嘗呢?那樣你會死的比較,唔,比較輕松一些……”
拖拉機魔皇怪人捏住吹雪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嘴,試著去啃那張冷艷至極的面龐,透過那吞吐著女子幽蘭的口腔,可以清楚看看那條柔軟香舌正浸泡在血與唾沫之中,不時咳出零星的唾沫渣子,打在拖拉機魔皇怪人的臉上,令人如沐春雨。
在幽幽燃燒的火光照耀下,吹雪的嫩唇更鮮艷了,如同一朵綻開的玫瑰花,也不知是名貴的唇膏在高溫下融化了,還是被她咳出的鮮血染紅了。
妖冶。
“你…別想用…我來…咳咳…威脅姐姐……”吹雪硬撐著,用還能活動的左腿踢了他一腳,倔犟而又無力,“你…想都別想…咳咳咳……”
雖然滿口都是血沫,臉部肌肉疼得痙攣抽搐,可吹雪還是笑了,笑容冷淡,高高在上的眼神中滿是對拖拉機魔皇怪人的不屑與鄙夷。
“噗!”她抬頭,冷笑著啐了他一口唾沫。
“就喜歡你這樣有個性的,真是個令人迫不及待想要征服的賤種啊。”
拖拉機魔皇怪人吐舌,它明明是人類的軀體,舌頭卻和蛇的信子一樣是長條觸手狀的,它用黏滑的長舌舔去吹雪唾在自己臉上的香津,舔干抹淨,卷入口中細細品嘗起來,一臉陶醉,仿佛那不是一個女人最惡毒的嘲諷而是世界上最美味的珍饈。
下一刻,它擁緊吹雪,強行吻上了吹雪的唇,它的力氣是如此之大,擁抱是如此之瘋狂,以至於吹雪的脊椎和層層肋骨都被這擁抱給擠碎!
咔——嚓——!
碎裂的骨渣順著血液在全身流動,二次殺傷著嬌弱的血管和身體組織,斷裂的肋骨直直插進肺葉,穿透胃部,又刺穿了肚皮,讓腸道中未消化完全的食糜和胃中酸臭的胃液一路腐蝕著皮肉,順著那根肋骨汩汩流出她的身體,沿著光滑的小腹淌到了陰毛中!
“噗!!!!!”
一股刺痛感涌上口腔,讓吹雪不禁繃緊身子,將那由血塊、骨渣和不知名液體混成的汙穢吐了出來,拖拉機魔皇怪人對此毫不介意照單全收,它緊緊貼住吹雪的嘴唇,吸氣,將她吐出來的汙物盡數吞進口中!
它沒有皮膚,隆起的肌肉質感如同果凍,在吹雪看來,就像一座滾燙的肉山裹住了自己,要以長鯨吸水般的恐怖架勢將自己肚子里的所有器官和血液都給吸出去,裹得她一度喘不上氣,蒼白的臉色逐漸發紫發黑,滿是血絲的雙目瞪圓突出眼眶,瀕臨窒息!
“嗬——嗬——嗬——”
拖拉機魔皇怪人足足吸了兩分鍾才抽開嘴,噴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口氣,像風一樣撲在吹雪好不容易才在求生意志下恢復呼吸的鼻孔和口中。
“嗬呼——嗬呼——嗬呼——”
此刻吹雪的樣子就像一個風燭殘年行將就木的老人,正躺在病床上懷揣著對生命的眷戀大口大口拼命呼吸,即便每一次呼吸都讓口腔氣管和肺部苦痛無比,卻也無法阻止那殘破的肺艱難地呼吸著渾濁的空氣。
氣管都快要燒起來了,心髒仍在忠實地履行著生命賦予的職責,瘋狂跳動好搏送出大量血液,砰,砰,砰,心跳響如擂鼓,讓血液從遍布她嬌軀的傷口里流出,讓她形如一個流著淚與血的血人兒。
如果換做一個普通人類女子,剛開始那一下,就足以要了她的命了。
超能力者強悍的身軀素質正艱難地支撐著吹雪搖搖欲墜的生命,卻也無限延長放大了她對痛苦的感知,死亡在這一刻反而變成了一種求之不得的奢求,活著變成了擺脫不掉的累贅。
不知不覺間,拖拉機魔皇怪人就用一次無限接近死亡的窒息徹底打碎了她女王般的高傲。
人生中第一次,吹雪心中竟是萌生出了……求死的念頭!
她聚攏支離破碎的思緒,想用風終結自己的生命,解脫這注定無望的折磨,也斷掉姐姐最後的念想,哪怕是讓她暫且撤離尋找埼玉老師他們求援,也好過看著自己生不如死,為自己喪失理智白白拼命送死。
“你這個該死的雜種!放開吹雪!”
龍卷操控一切能操控的物體,鋪天蓋地砸向拖拉機魔皇怪人,淚流滿面。
“這就是你的極限了麼?就是這些麼?”
拖拉機魔皇怪人用身體硬生生蕩開龍卷的攻擊,搖頭:
“還不夠!還不夠!還遠遠不夠!再不快點打到我,你這這母豬妹妹,可就要……爽死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它冷酷地嘲笑起來,用蛇一般惡心的舌頭去舔舐吹雪右腳那還未完全凝結的傷口,舌頭上遍布的倒刺瞬間將血小板好不容易止住的傷口犁的支離破碎,無情攪動著死肉一般的小腿腿肉,舌尖甚至死死抵住斷骨處,將那截腿骨向上頂去!
骨骼相互摩擦著發出的刺耳牙酸聲響與吹雪瀕死前的淒厲哀嚎一同響起,讓龍卷身體顫抖劇烈地打著擺子,幾乎要失去理智。
在無數分身的圍攻之中,龍卷再也站不穩,踉蹌一下重重跪在地上,鋼筋磕碎膝蓋的咔嚓聲很清脆。她低著頭,將指頭深深扣進被血液浸濕的泥土里,整個人似乎都沒有了生氣。
越來越多的分身淹沒了她嬌小的身影,她與吹雪相隔不過百米,吹雪都能看見姐姐身上可怖的道道傷痕,卻怎麼也無法觸及。龍卷本可以救下妹妹,卻被這些該死的雜碎拖住了腳步,咫尺之距如相隔萬里,可見不可遇。
龍卷從不知道自己還有還有如此無助如此棘手的時候,她最愛的妹妹正在被人肆意虐殺玩弄,她卻只能遙遙看著什麼都做不了,能做的都是徒勞。
記憶里,好像也只有在那個組織暗無天日空氣渾濁的地下室里,那些被囚禁被當作試驗品被強暴被侵犯的昏暗日子中,才有這種感覺吧?整個世界都拋棄自己的感覺,雖然平時她總是揶揄吹雪嘲笑吹雪還毒舌她,可如果失去了這個唯一的妹妹,從此抬頭將舉目無親,會多麼孤獨……啊?
臉龐悄然濕潤,龍卷驚覺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流下淚來。
痛徹心扉。
“啊!!!!!!!!!!!!!!!!!!!!!!!”
龍卷轟然升空,嘶吼著再度上陣,不顧大腦思維透支昏厥的危險盡可能壓榨自己最後的力量,她必須變強變強再變強,可還不夠強不夠強不夠強!還遠遠不夠強!
殺了它,殺了那個怪物,救下吹雪!
即便那個怪物遠比自己要強自己不可能贏下它,即便雙方都心知肚明這不過是一場注定貓戲老鼠注定飛蛾撲火的游戲,即便已經知道今天自己會死在這里也在所不惜!
濃郁的念動力在這近乎絕望的咆哮下甚至凝為實質的波浪,化作層層衝擊波向四面八方橫掃而去,將所及之處所能掃蕩的一切都化作齏粉,在憤怒中沒有了所謂敵我也沒有了所謂無辜與罪,目標只有一個……殺了它!
處在衝擊波震源的龍卷披頭散發,一线朱色的血痕混著透明的淚水從眼角流下。
啪嗒,啪嗒,打在地上,打碎了,碎成一朵朵觸目驚心的淚花。
“這就對了,這就對了!
“燃燒你的憤怒!燒掉自己!來殺了我!救下她!
“在我吃掉你妹妹之前!加油!加油!撐住別死,好好見證這一幕!哈哈哈哈哈哈!”
拖拉機魔皇怪人大聲吼叫,鼓勵著龍卷,好像它不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而是真心希望龍卷贏下戰斗一樣。
“你這個瘋子!!!”
龍卷全面爆發,身影閃又滅,以念動力撕扯著一個又一個多到仿佛永遠殺不完的分身。
旋即,拖拉機魔皇怪人不給二人反應的時間,剛剛抽離了一瞬的嘴唇便對准吹雪,又重新堵了上去,忘情吸吻著。
吹雪竭力收攏殘存的理智死死咬緊牙關不讓拖拉機魔皇怪人蛇吻自己,不讓它將惡心的舌頭伸進自己口腔中。
這種被當作玩具侵犯的感受,比直接殺了她還難受。
“死亡對你來說,太早了,也太幸運了,呵呵呵呵……”
又是這惡心的笑聲,簡直如附骨之蛆般揮之不去。
它那粗壯有力,指骨凸起的雙手在此刻也不禁在吹雪身上胡亂摸索著,她的身子很軟,摸上去像是一團濕漉漉的棉花團,又好像在晴日下逐漸消融掉的雪人,和她剛烈的性子形成鮮明的反差感。
很快,拖拉機魔皇怪人的手碰到了兩個柔柔圓圓的小點,那就是吹雪雙峰玉乳上的乳頭了,正從一圈黑黑的乳暈中探著,因為痛苦,乳頭略微有些發硬。
“啊~~啊嗚嗚~呃嗬~~啊啊啊啊啊啊~~~”
胸部是女人身上最敏感的地帶,此刻被拖拉機魔皇怪人這麼一點,吹雪頓時克制不住地痛呼出聲,可因為喉嚨劇痛,痛吟聽上去嚴重變音,變得比原聲更婉轉也更悠揚了,簡直如同舒爽下的嬌吟一樣。
這一幕便仿佛情竇初開的年輕女孩第一次面臨侵犯,在害怕和快感的矛盾感覺中哼出聲來。
“真是個浪貨啊,這樣都能騷叫,已經按耐不住想要被玩弄了麼?”
拖拉機魔皇怪人冷嘲熱諷,享受著吹雪掙扎的模樣,肆意凌辱她視之若珍寶的人格與尊嚴,也無情踐踏她的威嚴。
它心知肚明地撥撩著吹雪的乳頭,感受乳頭上細細的層層褶肉,在吹雪自身淋漓汗水的滋潤下,她的乳頭摸上去就和剝了皮的新鮮荔枝一樣,又如枝頭上顫動的飽滿小櫻桃,仿佛拖拉機魔皇怪人悄悄用力,兩顆小巧可愛的乳頭就會被掐下來,或是不小心給捏爆了,爆開濃郁香甜的奶汁。
“天天穿著大衣和長筒高跟鞋,臉上濃妝艷抹,你以為你是哪家會所的迎客小姐麼?裝什麼女王呢?”
“啊~~~~~”
拖拉機魔皇怪人毫不克制力量,時而蓄力將乳頭彈的東倒西拐,然後握在掌心感受它們迅速膨脹的感覺。
它時而掐住乳尖將它們分別向兩邊拉扯,等拉到整團奶球都變成一個圓錐形,雙乳中間空出大片雪白地帶的時候,它又會忽地松手,於是兩團大白兔便“啪”地一聲彈跳晃動著撞在了一起,令人滿耳都是肉體碰撞的美好啪啪聲。
時而,它又會捏住乳頭不斷順時針擰動著讓它們旋轉起來,在乳頭被扯開肉縫的鮮血中把它們擰成一圈圈螺紋形,松手時,乳頭會快速逆時針旋轉著回到原狀,反過來二次撕裂那些傷口。
點點血珠隨乳頭旋轉而肆意噴濺著,如同一串串被繃斷线條的珍珠項鏈。
染紅了她皎白的奶球,也染紅了拖拉機魔皇怪人的手,和肉色混在一起,分不清。
“真是頭母豬,奶子這麼大,喂,我說,你這女畜該不會表面裝高冷,晚上一進房門,就開始捏著自己的奶子自慰把它們捏大吧?
“逼里是不是都開始流淫水了?”
拖拉機魔皇怪人唾罵,大笑。
“滾…才……沒有……!”吹雪羞憤無比地反駁,臉色一片緋紅。
不,何止緋紅,簡直是最深的赤紅!女人敏感的神經讓她已經心生快感,和痛苦交織著,仿佛以矛擊盾。
她的乳球尺寸很大,但並不像普通女子那樣吊在胸膛上微微下垂,而是飽滿無比地挺翹起來,像是故意吸引健壯的異性來把玩一樣。
拖拉機魔皇怪人抓住兩團奶球,僅僅是一搖晃,還未揉捏,那奶球便蕩開一層層顯眼的肉浪,如同一池蕩開漣漪的池水,乳暈就是碧綠的荷葉,乳頭正是荷葉叢種含苞待放的荷花,正等有緣人來采摘。
真叫一個……豐乳肥臀!
可惜吹雪未曾懷過身孕,奶子無法分泌甘甜可口的乳汁,不然拖拉機魔皇怪人都可以想見其中裝滿奶水的誘人模樣,那樣的話,它絕對會一口含住狠狠吮吸然後吸干那些乳汁,只留下兩團干癟的乳腺體。
不過眼下,僅僅只是完全握住吹雪的奶球,也足以稱得上新奇的享受了。她的巨乳很大,以拖拉機魔皇怪人高達三米的身板,也只能恰到好處地完全握住,不多,也不少。
她的乳團比乳頭更嬌嫩,更溫暖,更豐滿也更柔滑,一入手,就好像抓著一團溫熱的水球,那樣地柔,仿佛一不小心就會從指縫中流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呃……”
而當拖拉機魔皇怪人發力,開始揉捏起來的時候,這團水球又變成了上好的羊脂,在它掌中被捏扯揉擠出千奇百怪的形狀,五指都深深陷進了奶球里面,似乎隨時都會被奶子吞沒掉,再也抽不出來。
乳頭被掌心死死按進乳房里,綿軟著,讓整團奶子都呈現出一道彎彎的弧线,而不再有凸起。
“唔……唔呃…呃哼呃呃呃……”
隨著它越來越用力的玩弄,吹雪原本有些冰涼的身子開始變得燥熱無比,羊脂融化了,化成了兩塊柔膩的奶油,透過厚厚的乳房脂肪和乳腺體,拖拉機魔皇怪人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狂跳不止的心髒,還有從鼻尖從齒縫中呼出的熱氣。
熱氣幽幽。
“啊啊啊……啊啊啊呃……呃呼呼……啊嗯……”吹雪咬牙,眼球上翻,露出大片眼白,一如高潮的前奏。
“從剛才開始我就喜歡你這張活該給男人吸雞巴的賤嘴……”
它吐出長舌,在吹雪上下唇皮上不斷游走著,舔舐她的唇皮,舔舐她緊合的貝齒,一路留下黃綠色的黏稠液體,一如“榴蓮攪拌排泄物、死血和芥末醬”的腥臭味不斷衝刷著吹雪的腦海,讓她有股強烈的想吐的衝動,很快,她的味覺和嗅覺就在怪人舌液的刺激下生生失去了感知,嘴唇麻木,唇肉腫大。
拖拉機魔皇怪人輕輕試了幾次,都無法用長舌叩開她的牙關,那兩排牙齒就像粘在了一起,欲火焚身下它失去了耐心,直接用舌尖搗了進去!
咔!
它的長舌富有肌肉感,只是一聲脆響,吹雪的牙齒便頓時被搗得殘缺不堪,有幾顆直直插進了粉嫩的口腔里,有幾顆松動著歪七扭八地吊在牙床上,更多的斷齒則被舌頭搗進了吹雪的喉管、氣管和鼻孔,帶給她被異物堵塞呼吸口的痛苦,痛楚比之前只多不少!
那是種明明有空氣但就是呼吸不到多少,往復徘徊著掙扎在死亡线上的感受,比完全缺氧更令人絕望!
血流如注。
“嗯呃唔唔…唔唔唔…嗚嗚…唔唔…嗚嗚嗚!”
而當整根長舌都擠進嘴里時,吹雪骨感的臉蛋已經被撐得鼓起,下顎在巨力攪動下脫臼,下巴直接撞到了脖子上,嘴角殘忍地一點點裂開肉縫,最後竟是一直咧到了耳根!
噗…噗……
不斷有黏稠的黑血從鼻腔里噴出來,吹雪瞪大眼球,向來如晴空般澄澈的瞳孔此刻被死神的羽翼輕輕覆蓋,映出拖拉機魔皇怪人那變態扭曲的恐怖笑容。
咔…咔…
拖拉機魔皇怪人擰動長舌,兩三個來回後,吹雪口中再也沒有了牙齒,牙床與面部肌肉和拖拉機魔皇怪人一樣,直接暴露在空氣中,櫻桃小口被撕作血盆大口。
如同恐怖片中走出來的怪物。
不斷有念動力絞碎二人周圍的一切物體,龍卷好幾次都無比接近,又硬生生被逼得退了回去。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拖拉機魔皇怪人的真實等級可遠遠不是龍級,而是……神。
神級!
即便如此,她也依然奮不顧身,為了妹妹,弑神也可奮不顧身。
“唔啊啊啊啊……唔唔…嗯啊啊啊啊啊……唔唔……”
吹雪活動還能活動的肢體,令人愛憐地嗚咽著,拼命去踢打拖拉機魔皇怪人,後者毫不在意,舌尖開始向她的體內進發。
粗壯的長舌旋轉著滑進吹雪嘴里,擴張著喉管,沒有留下絲毫呼吸的空隙,讓吹雪的脖子從側面看去足足膨脹了三分之一的大小,兩團巨乳之中都隆起了一道山丘。
噗地一聲,舌尖先是從食管中探出,而後,半個長舌都伸進了吹雪的胃里,胃壁黏膜被悉數刮去,讓強腐蝕性的胃酸灼燒著她的胃部,長舌掃過那些還未完全消化的食靡,那根之前插進來的斷裂肋骨,忽然瘋狂抽打,從內部抽打她的胃!
啪,啪,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吹雪只覺得渾身都被痛苦淹沒了,即便拖拉機魔皇怪人用的長舌堵著她的嘴唇,卻還是抵擋不了那從舌頭與嘴唇細微間隙中擠出來的悲嚎聲。
噗嗤一下,之前那根肋骨完全刺穿了肚皮,掉落在地,血混著黃黃的脂肪,從傷洞中流淌而出。
“啊啊啊好痛好痛啊啊啊啊啊停下咳咳……停下…停下……”吹雪用只有兩人才能聽清的聲音哀求。
被一根舌頭從內部摧毀身體,是何等恐怖的感受?
唯有哀求。
拖拉機魔皇怪人不為所動。
胃部終於破裂,髒塊散落,長舌搗通隔膜,在吹雪溫熱的體內肆意衝撞,肆意摧毀著她的身體組織與器官,從肝髒到脾到膽囊,或絞碎,或撞裂,或破開……
甚至於整根舌頭都鑽進了吹雪的大腸中肆意抽插肆意進出著,將那些充滿褶皺的柔軟腸壁和肉粒一點點磨平,造成腸髒大出血,讓吹雪整個肚子和小腹都痛苦地禁臠起來,腰部收縮,幾乎要皺成肉巴巴的一團。
“嗚嗚…嗚嗚嗚嗚……唔唔唔…嗚嗚……”
在全方面的無情摧殘之下,漸漸地,她已經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全憑最後求生的本能在囈語。
噗——長舌終於帶著一舌頭的排泄物撐開了吹雪的直腸,讓她嬌嫩的肛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裂開,四分五裂。
在向股溝和臀瓣延伸的血线中,綻放成一朵血淋淋的菊花,舌尖就從花蕊強行破菊而出,緊緊貼著她胯下的股縫爬到那鮮血都已經干涸變暗的小穴前,左右撥撩著撐開了吹雪的陰唇,而後,對准黝黑的穴口一頭插了進去!
如果換做平時,被一根布滿細小肉刺的長舌插穴,也許不失為一種癖好極為變態的享受,可在這種情況下,在身體都要散架的邊緣,這絕對不是什麼美好的感覺。
長舌以蠻力強行擠開她的陰道,如同蛇一樣在這陰暗、潮濕而溫暖的洞穴中筆直前行,吹雪的陰道很是緊致——如若換成肉棒如此插入,絕對可以享受到被肉壁從四面八方吞吐的快感——很快,舌尖觸到了宮口,可拖拉機魔皇怪人並不打算停留,直接貫穿了吹雪的子宮。
在貫穿子宮的同時,也徹底撕裂了她的尿道,膀胱像被捅破的氣球那樣爆開,黃黃的尿液四濺。
它就這樣,在吹雪身上形成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驚悚場面:
它穩住她,長舌從口腔進入,串通她的身體,從她的肛門探出,又插入了她的小穴,完成了一個極其詭異的閉環。
一個沒有意義的,單純血腥而黑暗的閉環。
而它這麼做的原因,僅僅只是因為喜歡親口貫穿一個活體女人的感覺。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她……”龍卷難以置信,她甚至都不能肯定自己的妹妹吹雪是否還活著,是否還有呼吸。
但可以肯定,她殘燭將滅。
貓會將老鼠從洞里叼出來,當著母鼠的面虐殺那些小鼠崽,然後追逐老鼠,扒它們的皮啃它們的肉吸它們的血,虐殺它們,僅僅是為了玩弄,享受這施加暴力征服弱小的樂趣。
僅僅是為了玩弄,僅僅如此。
所以貓會和老鼠解釋這麼做的理由嗎?不需要,沒必要。
所以虐殺需要理由嗎?也不需要,也沒必要。
所以拖拉機魔皇怪人只是淡淡地笑,它松開手,猛地抽出舌頭,撕咬,竟是直接啃掉吹雪半張臉!
吹雪如遭雷擊般地繃直身子,大量血塊和碎肉從口腔中被舌頭帶出,如同潑濺的血。
而後,她重重摔在地上,頭顱在堅硬而冰涼的水泥地上磕的四分五裂,碎裂的顱骨和雜亂黏稠的發叢中隱約可見被灰暗皮層包裹的大腦。
那麼刺眼。
吧唧…吧唧……
拖拉機魔皇怪人細嚼慢咽地咀嚼著吹雪的臉肉,隔著吹雪和一群分身,與龍卷對視,微笑。
吹雪的臉蛋真是柔軟啊,帶著因汗液和眼淚被蒸干而形成的細微鹽咸味道,如同煮爛了的魚肉那樣入口即化,柔軟包裹著控制表情的面部肌肉,最初軟肉被嚼爛,後者吃起來又多了份嚼勁,耳朵里的軟骨咬下去更是咔咔輕響。
有那麼幾秒,嘈雜的世界都靜了下去,死一樣寂靜。
轟轟轟轟——!
引擎轟鳴聲與男人聲嘶力竭的吼叫撕開了這寂靜!
“吹雪大人!!!啊!!!!!!”
滿是坍塌的廢墟中,一輛傷痕累累的重型裝甲車衝出灰塵,履帶碾碎一根根鋼筋一具具屍體,如同從地獄中走出的戰馬那樣轟鳴而來!透過厚重的防爆舷窗,依稀可見憤怒至極的山猿正吼叫著,吼叫著將馬力開到最大以至於儀表盤都爆滿,雙眼滿是可怖的血絲。
“雜種…你這狗日的雜種……”
連向來以冷靜著稱的睫毛也是身體顫抖,他爆著粗口,面無表情地操著那挺車載重型機槍向拖拉機魔皇怪人火力全開,噠噠噠噠,彈盤瘋狂送彈,報廢的黃銅彈殼滴滴答答跳落在裝甲板上,槍管都在持續射擊下變得一片通紅,隨裝甲車前行而向後拉出裊裊的白色煙絲。
“吹雪大人!撐住!!我們來救你了!!!”
莉莉更是扛著RPG和激光制導儀,在扣下扳機的同時以激光引導遠方襲來的導彈打擊,RPG火箭彈咆哮而出,長長的尾焰吹起她紛亂的長發,照亮她淚流滿面的臉。
“逃…咳咳…快逃……”吹雪歪著頭,拼命搖頭,不成人形。
瀕死垂危之時,她最忠心的屬下來救她了,穿越千軍萬馬,來救她了。
如果可以,她真想衝過去掀開艙門,將山猿,睫毛和莉莉都拖出來狠狠揍一頓,指著他們的鼻子喝問,咒罵,問那些愚蠢的家伙,問他們為什麼要來救自己?連姐姐都打不敗的怪人,他們來了,除了白白送死,還能做什麼?自己給他們的命令明明是邊緣打醬油,保命要緊,瞎摻和什麼?
真是好笑,真傻。
可如果可以,她更想抱住他們,緊緊地抱住他們。縱使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依然會有人記得她,甘願為她獻出生命,甘願為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在所不惜。
連姐姐都過不來,他們還能來,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這種感覺真是不賴啊,真好,真好,真溫暖。
不愧是我麾下最得意的小弟,不愧是「吹雪組」的得力干將。吹雪默默想。
拖拉機魔皇怪人被接二連三的炮火籠罩,裝甲車還未停下,睫毛和山猿便只身跳了下來,連滾帶爬地奔向她,一邊呼喊一邊伸手,要救她離開,盡管她都已經抬不起手了。
“走……”
吹雪從破損的喉嚨中擠出一個長長的字節,小弟焦急的面龐越發清晰,也就代表他們離死神又進一步。
近了,近了。
二十米,十米,五米。
快了,快了。
“吹雪大人別怕!山猿會保護你!”山猿跑的最快,他已經張開雙臂,就要附身抱起吹雪。
吹雪有些觸動,換做以往,山猿是肯定不敢說出這種話的,說了肯定挨揍。但現在,這個男人正以他向來大條的神經和傷痕累累的傷口,還有那將要抱住她的手肆無忌憚地表達著對她的愛意。
卻在指尖將要觸碰到吹雪的刹那無力向前栽倒了去。
是拖拉機魔皇怪人,龍卷都奈何不了它,軍隊的武器又怎麼可以?
“大人!大人!別怕,山猿會一直陪著你!”山猿不甘地伸手,快要碰到吹雪了,可就是差一點點,就是差那麼一點點,怎麼也碰不到。
他說著蹩口的誓言,他怕這會兒不說,就再也沒機會了,從被吹雪打服提著衣領扔進「吹雪組」那一刻起,他就喜歡上了這個大姐頭,矢志不渝。
“謝…謝……”吹雪想伸手,卻只能動彈幾下手指,她的肌肉,已經在抽搐中壞死掉了。
“感人至深的愛情。”拖拉機魔皇怪人淡淡評價了一句,旋即揮手隔空抓起那輛裝甲車,將還未來得及下車的莉莉屍首分離,然後將裝甲車漂到山猿和睫毛頭頂,松手。
裝甲車砸落。
轟——
履帶之下,血漿潑濺,骨骼死死卡進履帶轉輪里。
山猿和睫毛徹底沒了生氣。死了。
“很高興認識你,大人。”
——這是睫毛生前最後一句話,多年之前,當自己胡攪蠻纏讓他加入「吹雪組」時,他第一句話說的也是這句,和這句一樣平靜。當時年輕氣盛的吹雪就被這生死如常的性子震住了,勾起了興趣。
“不…不……”往昔點滴浮上心頭,吹雪眼簾無助地顫動,淚已流干,點點淚花閃爍。
拖拉機魔皇怪人揮手,操控裝甲車一上一下,將二人徹底砸成一灘黏糊糊的肉泥。
“求…求你…殺了…我……”吹雪閉眼,記憶中第一次,她,屈服了。
徹底屈服。
“高高在上的女王也會像母狗一樣乞求麼?真是傷腦筋啊,那成全你咯。”
拖拉機魔皇怪人走向吹雪,打算成全這幾個多災多難的英雄們。可剛邁出腳步,它便頓住了,它隱約感受到了什麼,紋絲不動。
在看不見的地方,在火焰悄然改變行進的路线上,在被莫名吹散吹亂的灰塵中……有什麼東西,來了。拖拉機魔皇怪人沒有回頭,它只是咧嘴一笑,便安然等待著。
等待那只愚蠢的飛蛾。等待那只注定撲火的飛蛾。
等待……龍卷。
分秒也不過是刹那。下一刻。
“雜碎!!!給我去死啊啊啊啊啊!!!!!!”
砰砰砰!
轟轟轟轟轟!!!
在地崩山摧移山填海的晃動中,在騰升而起直衝雲霄的蘑菇雲里,也在那天地都為之黯淡為之變色為之無光的衝擊波中,雙眼血紅的龍卷憤怒至極地呐喊著,以凝聚畢生力量所能達到的最強一記穩穩命中了拖拉機魔皇怪人!
灰塵中,世界蒙芒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拖拉機魔皇怪人龐大的軀體隱隱站在煙塵里,巍然不動。龍卷還保持轟擊的姿勢,眼睛冷到能殺人,身上沒有一存肌膚是完好的。
放手一搏,她不惜親身突襲,卻還是無法殺死甚至是傷到它麼?
“姐…姐……”
耳畔傳來女子微弱的聲音,而後,一截冰冷的手指觸到了龍卷的臉,在指骨碎裂的咔嚓聲中,艱難地擦去她眼角的淚线。
龍卷渾身一顫。
“不,不不不,不,不……不……”她神情呆滯,喃喃自語。
此時灰塵悄然散去,露出吹雪那幾乎不成人形的臉,她的身體被咬的血肉模糊,半只臉都被啃去,髒器從肚皮和陰道的巨大裂縫中拖了出來,隨大小腸道一起在風中飄曳,粉嫩的直腸帶著惡臭的排泄物從肛門中脫出了大半,如同她臀縫里長出的一根尾巴。
她的雙腿更是如麻花般顫扭在一起,一截截斷裂的骨頭直直刺破腿肉,形成螺旋一樣的詭異形狀。
她的胸口也被貫穿了,被姐姐龍卷的手貫穿了,龍卷都能感受到她胸膛中跳動的心髒,和半截氣管中噴出的微弱呼吸,那里仍然熱熱的,以可見的速度萎縮下去。
“沒事…的…快跑…快跑…跑…”
吹雪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她想去推姐姐,下一刻卻是脖頸斷裂,頭顱搖晃幾下後滾落在地,斷首處噴涌而出的血泉淋濕了龍卷半個身子,讓她眼前一片猩紅,朦朧一片。
那觸著龍卷面龐的指頭也終於無力地垂了下去,和脫臼的斷臂一起,貼著吹雪被磨破皮的腳踝搖搖晃晃。
就在剛才,千鈞一發之際,拖拉機魔皇怪人將吹雪擋在前面,擋住了龍卷的攻擊,也讓龍卷親手殺死了她。
“殺人,真是不如誅心,母豬們永遠也無法明白。”
拖拉機魔皇怪人獰笑著輕輕一推,將無首的吹雪拖著裸露在外的腸髒推向龍卷,趴在了她的身上,仿佛最後一次的擁抱。它要徹底瓦解龍卷的意志,從精神上殺死她,如此,這個貓和老鼠的游戲才算是真正有趣。
“吹,吹雪,吹雪……”
龍卷呆呆抱住吹雪,機械地去拍她的背,想像小時候那樣安慰她,她的身體依舊溫暖,余溫尚存,卻再也不能面帶不滿地推開自己,鼓著氣說姐姐我以後一定會超過你。隨著二人年齡漸長,心境成熟,她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說過了,都壓在了心里。
“吹雪,吹雪,我,這,吹雪……”龍卷囁嚅著,感覺心都被抽走了。
吹雪至死都帶著一絲慘然微笑的頭顱咕嚕嚕滾在地上打轉,停下時,眼睛直直對著龍卷。那顱骨碎裂的空洞里,白花花的腦漿和腦髓混合著血液潑了一地,兩顆因過度充血而腫脹的眼球晃動了幾下,也從眼眶里脫落,彈跳著滾進不知哪個縫隙中去了,再也找不見。
噗嗤——
龍卷的全力一擊在片刻後爆發了最強的威力,力量轟然爆炸間,吹雪的身子由內向外飛速膨脹起來,肉膜被拉扯著,隨後爆裂成無數大小不一的肉塊,血漿如同水墨那樣漫天潑灑,如同一場猩紅色的死亡之雨。
肉體分解,吹雪獨具女子身形的骨架也無法維持原形,密密麻麻的骨渣被這衝擊力狠狠推著直接打進了龍卷的皮肉里,深深刺入她的眼球中、劃破她的肩膀、埋入那對嬌小的鴿乳、也迸進她緊致的一线小穴在脆弱的穴道里橫衝直撞,摧毀著骨盆和子宮。
像是嵌進她身上的、無數閃爍的碎礫。
龍卷卻仿佛感受不到痛苦一般,仍然僵硬地作著擁抱狀,好像那個女孩還在自己懷里,呼吸相聞。
吹雪……死了?
吹雪死了!
吹雪,死了……
龍卷猛然驚覺,原來世界是這麼空的,空到只剩她一人,到處都飄揚著火和血,嗆人鼻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片刻後,她忽然淒厲地哭嚎起來,跪在地上瘋狂去撿那些濺落的碎肉,像被抽走脊梁的狗一樣爬來爬去,護著那些碎肉將它們堆到一起,仿佛這樣就能讓她的妹妹起死回生,挽回吹雪的生命。
龍卷心中,最後一根弦,終於崩斷了。
精神徹底崩潰。
“是你!是你!你殺死了吹雪!”她揣著變成一團碎肉的吹雪,如同瘋狗似的衝上去撕扯拖拉機魔皇怪人,被後者一腳踹開。
“不,是你殺了她。”拖拉機魔皇怪人搖頭。
“不,不不,不不不……”龍卷被踢出七八米遠,身體被幾截扭曲纏繞的尖銳鋼筋刺穿了,被釘死在了那塊混凝土殘骸上。
“是你殺了她,是你,殺了你的妹妹吹雪。”
拖拉機魔皇怪人語氣無比篤定地重復,語氣沉重,仿佛在忠實陳述一個鐵打的事實。
“不,不是我,是你,是你!是你!她是我最愛的,最愛的妹妹,我怎麼可能殺她!我不可能殺她!”龍卷緊緊抱住臂彎里的碎肉,不讓它們再掉下去,她將下巴抵在那些碎肉上,機械地重復著話語,“我不可能殺她,我怎麼可能殺她她是我最親的……妹妹啊……”
她低下頭,止不住地啜泣,淚水打在吹雪的斷肢上,很快消失不見。
“是龍卷你,殺了吹雪。”拖拉機魔皇怪人將龍卷也提了起來,便如之前它對待吹雪那樣。
殺了吹雪…
殺了吹雪……
在龍卷心中回蕩,久久不散。
“該你了,你那賤豬妹妹真是讓我忍了好久,光只是玩玩奶子,我這雞巴可遠遠不滿足啊。”
拖拉機魔皇怪人一邊舒展身子,活動因長時間插弄吹雪而有些僵硬酸痛的筋骨,一邊挺著胯下粗壯堅硬的肉棒走向龍卷,碩大的龜頭直直對准龍卷陰毛雜亂的小穴,馬眼如同一道豎眼似地微微張合,不斷有黏稠的白色濁液從中流淌,啪嗒,啪嗒,斷斷續續滴了一路。
那是遠非人類能具備的性器官:不斷充血下,拖拉機魔皇怪人的肉棒從根部開始,一點點漸變成了暗紅色,冠溝和龜頭處甚至呈現猙獰可怖的紫黑色!
完全勃起狀態下,那根比很多馬屌還長的肉棒足足可以達到40厘米——這是個能插穿任何女人小穴穿過陰道再從她屁眼里透出來的恐怖尺寸——被這樣一根肉棒插入,絕對會直接死掉的吧?
啪,噠,啪,噠,在茂密粗硬的陰毛中,兩顆睾丸被皺巴巴的精囊包裹著,隨拖拉機魔皇怪人走動的幅度而不斷撞在大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死神在一下一下敲著鍾,鍾聲至末時,這里就會變成龍卷的地獄。
“別怕,這個尺寸,頂多捅到你肺里,呵呵呵……”
拖拉機魔皇怪人嘴角已經翹了起來,它色眯眯地打量著,眼中只剩下一絲不掛的龍卷。
接下來它要做什麼它想做什麼,已然不言而喻。
龍卷沒有理它,仍然自顧自地低頭,看著地上那攤碎肉。她仿佛不懼疼痛般磕碎自己的手指甲,用指尖沾上破碎甲床中的鮮血,在地上慢慢寫了起來,一筆一劃地寫著什麼,寫的很用心。
那個詞很簡短,是很正式的用語,拖拉機魔皇怪人好奇地讀了出來:
“ごめんなさい。”
——對不起。
這是心灰意冷,渴求原諒麼?
下一刻,龍卷趴在那團碎肉上,將手掌捂在胸口,原本微弱到快要消散的念動力在這一刻強撐著爆發,光芒閃爍,龍卷悶哼一聲,死了,不留任何屍骨。
懷抱吹雪,龍卷自殺。
“真是一個母豬胎里生出來的婊子姐妹啊,性子都又倔又臭,寧願白白死掉,也不肯給我爽一把,嘖嘖嘖。”
拖拉機魔皇怪人眯眼,砸吧著嘴,似乎有些可惜,可惜失去了兩個玩具,早知道成熟御姐和童顏蘿莉,可都是它喜歡的類型啊。這就讓它很不爽了。
“可我,是神啊……”
拖拉機魔皇怪人卻是一笑,對著龍卷自殺的地方伸手,五指緩緩逆時針旋轉,讓那片區域時光倒流,將片刻前才死掉的龍卷一點點拼湊著……復活!
龍卷傷痕累累,一絲不掛而面色呆滯的身子重新跪在了那里!拖拉機魔皇怪人繼續旋轉,只見龍卷倒流回全面爆發的那一刻,又倒流回她剛剛察覺吹雪被凌辱呃瞬間,一格格向之前回溯著。
這一幕便如它以生命為權柄,剪輯一幅幅生動的幻燈片,最後將龍卷定格在她剛剛達到這座城市的狀態。
綠色短發,著衣,吹泡泡糖,面帶不屑。
逆轉時間!
拖拉機魔皇怪人隨手一揮,數條泛著黏稠機油的鋼索一如之前那樣捆住了龍卷的四肢和脖子,將她四肢分開,固定到它面前。
然後它打了個響指,時間潰散,龍卷猛然清醒。
“這?”
回過神來的龍卷無比吃驚,記憶中自己前腳才飛到城市上空,後腳怎麼就被這個怪人捆住了?這是什麼?誰的捆綁play玩笑麼?
“嗯……”
不等她懵逼,拖拉機魔皇怪人就脫掉了她的魚嘴黑色高跟鞋,湊到鼻翼狠狠吸聞起來,神色如痴如醉。
剛剛經歷過長途跋涉,龍卷的鞋子里略微有些濕潤,混著一股腳汗和皮革的味道,拖拉機魔皇怪人將整個鞋口都扣在自己鼻子上,吸聞那股女子馥郁的芳香,以及龍卷淡淡的體香。
這時候的她還沒有經歷過後面的惡戰與生離死別,全身上下沒有血汙也沒有傷口,渾身都散發著青春少女好聞的味道,還有因時間差而造成的可愛反差感,整個人都處在最美好的瞬間。
比起剛才那個一心念叨妹妹的行屍走肉,這樣的龍卷,才更合拖拉機魔皇怪人的喜好,合它肉棒的尺寸。
龍卷被震驚了,脫自己鞋子還聞,這他媽是玩哪一出?
“喂!還我鞋子!最後一次警告!”
她厲聲呵斥,剛要抬頭,就被鋼索緊緊絞住脖子,瞬間,一股難以言喻的窒息感涌上心頭。
“隨時不知道你是誰,可你這混蛋……”
龍卷的怒意被勾了起來,她揮手,想要直接從體內將拖拉機魔皇怪人撕開,卻發現念動力都猶如泥牛入海般不見了蹤影。
這?!
那一下,就算爆破和埼玉來了也不會毫無反應啊!正在龍卷心生驚駭間,拖拉機魔皇怪人已經抓住了她的小腿,在撫摸那光滑腿肉、用指尖傲嬌踝骨的同時,張口,一口含住了她的小腳!
“喂!混蛋!”
龍卷氣得面色羞紅,秀眉緊皺,不斷釋放念動力轟向拖拉機魔皇怪人,但卻怎麼也起不了效果,反而因為她自身的掙扎和扭動,讓那些鋼索都纏收縮地更緊了,手腕上踝骨上乃至於脖子上都被鋼索磨破了一層皮,鮮血無聲蔓延,仿佛用血做成的手銬和腳銬。
而在拖拉機魔皇怪人的口中,舌頭卷逗著龍卷光潔的小腳,在她糖豆般可愛小巧的腳趾頭上舔來舔去,舔舐柔軟腳心悶悶的汗液,用舌尖細心地清理著她趾縫和趾甲縫中的汙穢,同時也用牙尖輕輕刮擦她的腳背,感受龍卷腳背上血管和骨頭的弧度。
“松開!松開!”憤怒下,龍卷隔空抓起遠方報廢的裝甲車砸向拖拉機魔皇怪人,卻在裝甲車離地的一瞬間愣住了。
那個死掉的女孩……好像叫莉莉?對,三節棍莉莉,龍卷想起來了,她是妹妹吹雪的迷妹,也是「吹雪組」的人,可她為什麼會在這里?她們不應該在外圍待命嗎?
吹雪她們呢?逃難的人群呢?軍隊呢?
“呃唔!”
龍卷大腦針扎似地疼,她咬緊牙關,世界都天旋地轉,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噩夢般的事情。
“啵——”
在她痛苦的時候,拖拉機魔皇怪人已經品嘗完了那對玉足,舔的小腳上都是它黏稠惡心的口水。這幼顏蘿莉的腳果真極品,就像用白玉雕刻出來玉石一樣,皮肉貼著足骨,骨肉勻亭,腳後跟也是軟軟的一團,沒有任何死皮和繭子。
美中不足的是味道還不夠大,也許後面可以讓她跑個幾天幾夜,浸泡一下味道?
它一邊想著,一邊扶起肉棒,在龍卷小腳上蹭來蹭去,它的肉棒很老,蹭的龍卷足底生疼,就像被貼紗布刮蹭一般。
“滾啊!”龍卷劇烈抵抗起來,可隨著鋼索絞緊讓她經歷了如同吹雪那樣三個來回的瀕死窒息後,她終於算是安靜了一些。
“你就是那個新出現的怪人……”龍卷咬牙切齒,恨不得活活撕了面前這丑陋的怪物。
“呵,你早該知道的。”
磨蹭完了龍卷那如月般彎曲的腳心和腳背,在肉棒充分預熱後,拖拉機魔皇怪人冷冷一笑,旋即抓住她右腳的大腳趾和二腳趾,竟是硬生生將它們掰開,將肉棒整根都滑送了進去!
“啊呃!唔!!”
兩根趾骨被掰斷的痛楚加上肉棒擠壓趾縫撐斷韌帶的撕扯感讓龍卷不禁痛呼出聲,面色潮紅,都說十指連心,這會是何等的痛楚?
拖拉機魔皇怪人抓住她的腳踝拉向自己,同時也挺身送胯,將那處在兩個趾頭趾縫間的肉棒頂到了根部盡頭,精囊都能感受到她腳心的柔軟和溫熱。它就這樣反復抽送起來,劇痛下龍卷下意識地收縮腳趾,帶給肉棒一種類似於陰道的、被擠壓的奇妙感受。
“呃!”
果然對男人來說,只要有洞,就能抽插,半個洞穴都可以。
“唔!”
龍卷被鋼索束縛著平躺在空中,在肉棒抽插帶來快感的同時,拖拉機魔皇怪人的目光不禁順著那粉嫩的趾頭向遠方滑去,看見了她曲线玲瓏優美的小腿、帶著薄紅的膝蓋、被黑色開衩長裙遮掩的大腿和大腿根部的凌厲线條,往上,裙擺之中,就是她那向來不穿內褲的美麗小穴。
在往上,是龍卷蘿莉嬌小的身子,水蜜桃般的乳房,還有那因痛苦而五官扭曲的童顏,不解的神色中帶著被侵犯的憤怒,真像吹雪。
灰塵飄揚,天色昏暗,火光下她原本碧綠色的短發染上了一些深沉的黑色,就如同她此刻的處境一樣。
“呼……婊子!”
當龍卷的趾縫已經被擴張深可見骨足足掰開了原先二分之一的程度時,拖拉機魔皇怪人長出一氣,將存量驚人的精液悉數射了出來,滾燙而黏稠的白濁如巨龍般噴到了她血淋淋的腳踝上,染白了她的黑色開衩長裙,也濺到了她的胸口,她的吼間。
“呸!噗!咳咳!”
精液突然射進口中,剛好射到了氣管上,龍卷一時喘不過氣,惡心地嘔吐起來,唾沫星子四濺。
這還不夠。
拖拉機魔皇怪人操控鋼索,將龍卷的兩腿從腳踝處捆在一起,向外側曲起她的腿,讓一白一紅的兩只腳心面對面相貼,形成一道同時散發著血腥和足底幽香的洞穴。
它挺槍,在肉棒還未完全射完的時候就急不可耐地直接插了進去,同樣是一插到底,同樣是精囊撞在腳趾頭,不過這次,因為龍卷被迫最大程度地屈腿,所以龜頭穿過她的腳心後沒有停下,而是直接插入了那緊致幽深的小穴中!
噗嗤——
拖拉機魔皇怪人全力送胯,幾乎壓得龍卷腿骨和骨盆折斷,終於將龜頭恰好頂到了她的G點上。
“啊!滾…滾!停下!停下!”
龍卷大喝,下體被侵入的感覺讓她驚慌失措,更讓她慌亂的,除了腿骨都要被粉碎的痛苦外,還有龜頭頂到花心而從下身襲來的快感。
舒爽至極。
“真他媽緊啊。”拖拉機魔皇怪人也不多廢話,在龍卷交織著咒罵、呻吟和痛呼的聲音中,噗嗤噗嗤抽插起來。
一次又一次射精,精液幾乎灌滿了她的小穴,子宮,到最後龍卷的小腹都肉眼可見地隆起,穴口向外溢精,肚子一片溫熱。
令龍卷也是羞恥地直入天堂,身為一個擁有強大念動力的超能力者,竟然會被那種下流的快感奪舍思緒,令龍卷感到一股荒誕。
“來吃點東西……”拖拉機魔皇怪人抽出肉棒,隨手抓起吹雪散落在地的碎肉,邪笑著往龍卷嘴里去。
龍卷本能地閉嘴,卻在看到那些碎肉的時候,刺痛腦海。那些碎肉觸發了她內心最深處的什麼東西。
緊接著,屬於前一個靈魂的記憶突破時光的桎梏,她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前後相差不過半個小時,自己就在妹妹的斷肢殘骸上高潮!
“吹…吹雪!不不不不!”她絕望地扭動起來,這一次,鋼索也無法阻止那怒火,她的手腳被鋼索盡數纏斷了,卻依然在空中瘋狂哀嚎著咒罵著,整個人都扭曲如蛆蟲。
因為復活的特殊性,此刻這副軀體里,有兩個龍卷,後者剛剛自殺。
兩個龍卷在腦海中排斥爭權,讓她雙眼翻白,七竅流血,肢體胡亂僵動,如同死人。
拖拉機魔皇怪人捏開她的嘴,將那些沾著稠血、精液和泥土髒灰的碎肉塊強行往她嘴里塞去,逼著她咀嚼,逼著她吞咽,身不由己之中,龍卷感受著口腔和肚子當中滿當當的肉塊和越來越撐的漲腹感,翻白出血的眼中不禁留下淚來。
片刻前,她殺死了吹雪,片刻後,她又吃了她。
淚水如注,淚线衝散暈開了血。
等她的胃里再也塞不下更多肉塊的時候,拖拉機魔皇怪人便抽出她斷肢處的一小截臂骨和腿骨,也塞了一些碎肉進去,她的直腸和小穴中,碎肉更是堆到了子宮深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碎肉不夠時或者還有空隙未塞滿時,它便回溯時光,復活吹雪後當著龍卷的面殺死她,肢解她,甚至好幾次讓龍卷親手宰掉吹雪,用吹雪的鮮血衝刷龍卷的身體,看她怎麼反抗都無濟於事,一次又一次突破實力也打不敗它,亦聽她哭嚎的撕心裂肺,嗓子都啞了。
到最後,龍卷體內都是吹雪的碎肉,姐妹二人就以這種方式,再次重逢,再次“擁抱”。
“嗚嗚嗚……嗚嗚嗚……”
龍卷從未如此無助,同樣的打擊接連幾次發生在她身上,她卻什麼都做不了,連想死都不行。重重痛苦交織著撕裂著她的腦海,兩個靈魂的排斥最後也往往會殃及大腦,有一次這斗爭之激烈甚至讓她的大腦變成了一團黏稠的滾燙漿糊,在腦殼里搖來搖去,最後白花花的腦漿從眼眶、鼻孔、耳朵與口中流淌,嘩啦啦打在地上。
而下一秒,拖拉機魔皇怪人就會復活她,讓她再承受一遍之前所受之和,於是她的靈魂和生命便被死死困住了:
活著,遭受非人折磨和靈魂的愧疚,閉上眼都是吹雪死去的驚詫面龐。
死掉,就會被復活,周而復始往復如此,死亡不再是解脫,不再是噩夢的終結。
“相信我,咋倆的樂子遠遠多的是。”
鋼索固定好龍卷,拖拉機魔皇怪人獰笑著隨手拼出一把消防斧,將冰冷厚重的合金斧背對准龍卷因塞滿碎肉而高腫的肚子,試了幾下角度後,高高掄起,然後又狠狠砸下!
噗~~~!
“唔呃呃呃呃呃呃呃!……”
斧背重重砸在龍卷肚腹上,將隆起的肚子砸得深深凹陷下去,在震碎器官、腸道和身體組織的同時,也壓迫著肌肉,讓龍卷身上從口腔、下體兩穴和包括斷肢在內的所有開孔處齊齊噴出吹雪的碎肉和她自身已經所剩無幾的鮮血來!
噗噗噗噗噗——
重壓首先推著碎肉破開龍卷的口腔,直接頂爆眼球從眼眶噴濺而出,幾坨軟綿綿的肉靡從鼻孔和耳道里噴出時被擠壓成條條亂舞的肉絲,看起來像是從龍卷五官中爬出的惡心長蟲;她的乳房被破開,碎肉混著黃黃的人體脂肪從奶球內部像衝破兩團橘子那樣爆濺而出,讓整個乳房都炸成朵朵綻開的肉瓣;更多的碎肉則從最深也是最寬的陰道中涌出,連帶著將整個子宮都脫了出來,這一幕極具視覺效果,拖拉機魔皇怪人捏住子宮,一把扯出,於是龍卷體內的大小髒器都爭相滑落,噗啦噗啦掉在地上,堆起一個散發著不知名惡臭呃小山丘。
血肉從肛門噗啦啦噴射,震得柔軟嬌嫩的菊肉瘋狂顫抖。
將她整個人都噴走了。
“操,這母豬真他媽不經玩,只砸了一下就這樣了。”
拖拉機魔皇怪人撿起吹雪斷掉的手和腳,胡亂塞進她的肛門里,而後接連手起斧落,將龍卷砸成一灘碎得不能再碎的肉泥肉醬,最後幾次他換成了斧口,將那殘骸徹底肢解。
“呸!”
它狠狠唾了一口濃痰。
旋即卻又倒流時光。
不過還好,下一次,龍卷的噩夢,可是要直接從他掄下斧頭的那一刻開始了。嘿嘿。
……
不知多久後。
“別…殺吹…吹雪,我什麼都…可以做……”
龍卷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甚至主動分開小穴賣力地去舔面前的肉棒。又一次復活,她和妹妹都完好無損,隔著咫尺之距。
“唔唔!唔唔!”吹雪的嘴被堵住了,她的煎熬,比姐姐只多不少。
“嘖,玩的有些膩了,這樣吧,你宰了她,然後吃掉,我放你走。”
咣當。
拖拉機魔皇怪人扔給她一把泛著寒光的刀,意圖不言而喻。雖然姐妹倆之前也相食過,但那是被動的,充滿著抗拒,這一次,它很想看看在生與死面前,她們的親情到底會有多深,人性能否經得起考驗,能不能被這刀子斬斷。
“求求您…我…不可能這樣做……”龍卷梨花帶雨,嬌冷的臉蛋上滿是渾濁的精斑,“我能否…能否用自己的命…換您放了她……”
她的聲音那麼淒涼,如同霜一樣。
“喔,行吧。”拖拉機魔皇怪人思索片刻,同意了,相比起宰殺他人,讓一個蘿莉自殘而食的場面也是種不錯的選擇。
反正……它的諾言一文不值。
可這份承諾已經占據了的龍卷全部思緒,得到允許後,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撲過去握緊刀,就要往自己脖子上抹去!她同樣信不過拖拉機魔皇怪人,可眼下,還能有什麼辦法麼?
自殘全身,直至自然死亡,也許是失血過多,也許是最後一下剛好絞碎腦子。
希望,真是個可怕的東西,抓不著,看得見。即便抓住了,也不知虛實。
“等會兒!”怪人喝住她,扣掉吹雪的一只眼球作為懲罰,笑著道:
“可別囫圇吞棗啊,要一口,一口,吃。”
最後幾個詞,他拖的很長很長。
龍卷只得放棄自殺的打算,也放棄使用超能力,她顫抖著脫下衣服,握緊刀柄不知從何下手。
“唔!唔唔唔!!”吹雪掙扎。
“就從奶子先開始。”怪人強迫吹雪張開眼,看著龍卷。
“好……”
龍卷深吸一口氣,低頭,左手托起小小的鴿乳,右手則持刀將刀刃抵在櫻桃似的乳頭根部,緩緩發力向前推去。刀刃很鋒利,只是剛剛接觸,便割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线來。
“沒事的…”
下一刻,她咬緊牙關,一刀切下乳頭,疼得渾身抽搐,汗流滿面。乳頭被切,血和油從斷口處噴涌。
龍卷顫抖著,將另一個乳頭也切下,一起放進嘴里,咀嚼起來,她吃的那麼艱難,仿佛在啃咬一塊鋼鐵。
“說說,什麼味道。”怪人笑道。
“很…軟,和軟糖一樣,有嚼勁……”龍卷一掌打在喉嚨上,才算是咽了下去。
“好,繼續。”
怪人示意。旋即看著龍卷一點點切下她自己的乳房,切下耳朵,剁掉兩根手指,剜去肥膩的大腿腿肉,還有比乳頭更可愛的陰蒂,乃至於一只眼球,她都強撐著扣了下來。
然後逼她全部吃下去,每吃掉一處,便說出真實的感想:
“龍卷的…騷奶子吃起來就像剝了皮的橙子一樣,脂肪很油膩,膩在嘴里有些腥…肉…肉要用力嚼才行……嘔……”
“耳朵…耳廓很脆,軟骨連著…連著龍卷下賤的皮肉…怎麼咀嚼都會有骨渣的聲音……耳垂很綿軟,咬幾下就成…成了一團肉靡……”
(嘔吐片刻)
“別殺吹雪!龍卷吃!龍卷吃!!”
(乞求)
“龍卷的手指頭…皮很薄…要慢慢啃…才能把那些藏在指骨里的肉給…吃趕緊…指骨也可以吮吸…趾頭的話…啊呃…和手指頭差不多,但有點汗臭味…”
“啊哼……大腿上…嘶……肉塊最多了,口感也很柔…但是…啊嗚……但是不怎麼好吃,和脫了水的豬肉…不,和脫了水的死肉一樣……”
(抽氣聲)
“嗚嗚……龍卷的騷穴很臭,很腥,所以…所以陰蒂有尿的騷味…口感和耳垂差不多……”
(妹妹哽咽,姐姐嗚咽)
“啊啊呃…眼球…眼球表面有點脆,雖然看起來很像…嘶唔…很像雞蛋,但是咬碎後,汁液就會…會跟丸子那樣在嘴里爆裂…眼白和蛋白差很多…啊啊啊……對不起大人,龍卷流淚了,所以眼球吃起來很咸…對不起……”
“呵,沒事,你只需要用心髒彌補就好了。”拖拉機魔皇怪人依然笑。
“好…好……只求…求您放了吹雪……”
在拖拉機魔皇怪人親善的笑聲中,龍卷呆若木雞地反握刀柄,一刀捅了進去。
……
不久後。
灰塵中,傳來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她跪倒在屍體前,哭聲那麼悲愴。
……
又是不知多久後。
“現在我開始討厭你們了。”
拖拉機魔皇怪人一邊咀嚼著扯下來的陰唇,一邊剁下姐妹二人的頭顱,隨便找了個鋼筋串起,別在腰間。
旋即它收回分身,面向遠處那雖然支援卻遲到了太久太久的英雄協會眾人,森冷一笑。
那群烏合之眾里,有個披著紅色披風、穿黃衣、帶紅色拳套的光頭很是顯眼……可惜是個男的。
不過依然可以從他開始,進行這場屠殺,反正最後結果都一樣。
那就從他開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