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四話・上篇
某個女高中生在乘坐電車時, 身高比較矮的她在拉住電車里的拉環的時候, 水手服裙子的下擺就被提到了腹部的位置, 她下面穿著的內褲就被一覽無余。 在這種時候, 前面坐著的男人突然把手伸進了她的裙子里。 這名女高中生勇敢地抓住了這個男人的手腕, 並在周圍乘客的幫助下把犯人押送給了鐵路警察。 在得知這件事之後, 這名女高中生所就讀的學校最初做出的決定, 居然是, 定下了「禁止拉住電車里的拉環」這樣的規定。
正文純屬虛構。 然而, 這類荒唐的事情絕不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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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由子在充滿蒸氣的狹小浴室里洗干淨了自己的身體。 她的父母早已洗完澡回臥室睡覺去了。 真由子把坐著的椅子推到旁邊, 然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雖說是夏天, 但是潮濕的合成樹脂地板還是挺涼的。 真由子在地上豎起了一面小鏡子, 正對著它張開雙腿。 她把熱水倒在了已經被蒸氣薰得模糊的鏡子上, 今年春天才剛成為初中生的她的陰部就被清晰地映照在了鏡子里。 明天她的陰部就要被手術刀切割了。 雖然真由子就讀的是當地的公立學校, 但是這所學校多而嚴格的校規即使是在當地都是家喻戶曉的。 本來這就是個教師地位很高, 校規也很嚴格的地方, 自從幾年前現在這個教務主任上任以來, 他對學生的管理即使在當地來說也是異常的嚴格。 明天就是暑假的第一天, 真由子所在的初中將對全體一年級女生施行割禮手術。 這個手術會把整個陰蒂和小陰唇割掉, 然後把大陰唇縫起來。 即使是在這個割禮成為事實上的義務的年代, 這樣的割禮手術也是相當殘忍的。 真由子正在為明天的割禮手術做准備, 根據學校召開的說明會上的指示, 她需要把自己的陰毛剃掉。 真由子在手心把沐浴露打出泡沫, 塗在兩腿之間, 然後輕輕地用剃刀刮上去。 這層好不容易才剛剛開始長出來的陰毛又細又薄, 只需要用剃刀來回輕輕挨幾下就能輕松地清理干淨了。 在用桶里的熱水衝洗了陰部之後, 她用手指肚摸了摸, 確認陰毛已經被剃干淨了。 然後真由子面向鏡子, 試著掰開大陰唇。 因為是集體進行割禮, 為了節約時間所以要自己把陰毛剃掉。 不過對於很難剃的部位不用剃刀刮也可以, 畢竟要是不小心受傷化膿了, 那麼在傷口愈合之前是不能進行手術的。 真由子的大陰唇內側是淺桃色的, 沒有長毛。 真由子稍微安心了一點, 明天就不需要麻煩別人幫她剃毛了。 鏡子映照出的陰部看起來很稚嫩, 雖然真由子當然沒有與別人的比較這個部位的經驗。 在大陰唇的邊緣藏著的一點點色素讓真由子有點在意, 因為明天這個陰部就要被別人看到了。 青春期少女會去在意別人會不會說難看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真由子再一次慢慢地把身體沉入浴缸中。 水已經有點涼了, 她打開水龍頭往浴缸里補充熱水。 真由子把頭靠在浴缸的邊緣, 放松全身。 浴缸很小, 即使是身材小巧的真由子也無法把手腳伸展開。 而且現在是無論水夠不夠熱也不用擔心感冒的夏天。 盡管如此, 明天開始就暫時不能洗澡的真由子還是想要享受洗澡的樂趣。 雖然沉浸在慢慢出汗的舒適之中, 但是真由子的心中對明天的割禮的恐懼感還是揮之不去。 這種精神狀態也反映在了她的身體狀況上, 她肚子里的晚飯並沒有被消化, 還原樣留在胃里。 如果睡得不好導致明天身體狀況變差的話就要多遭點罪了, 她必須抑制住恐懼的心理, 盼望著今晚能睡個好覺。
第二天早上, 雖說學校已經放了暑假, 真由子還是得穿著短袖的水手服, 戴著笨重的頭盔, 在頂著夏天的陽光的同時騎著自行車往學校方向趕。 自行車的貨架上還放著被褥和枕頭。 這是因為接受割禮的地方不是醫院, 而是學校。 現在這個教務主任上任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求所有女生都要接受割禮。 雖然割禮的必要性差不多已經成為了整個社會的共識, 但是這種做法確實可以被稱為極端。 所以自然也就會有批判的聲音, 一些媒體甚至跑到了醫院, 偷拍了一張割禮完後看起來就像死掉了一樣的女生照片, 並刊登在某個周刊上。 雖然隱去的學校的名字, 但是也只有這所學校實施這麼殘忍的割禮了。 在不長的一段時間內, 學校辦公室每天都能接到好幾通抗議的電話。 新來的教務主任汲取了這次的教訓。 結果, 第二年開始就改為醫院派出醫生到學校實施割禮手術了。 為了防備大出血得由醫生照看一晚, 所以真由子以及其他接受割禮的女生們今晚就得住在學校的體育館里了。 學校吩咐他們自己帶干淨的被褥和枕頭。 但是對於真由子來說, 帶著這些東西就像背著一塊要去接受割禮的牌子。 真由子本打算在路上沒有什麼人的早上從家里出發, 但是想到割禮的痛苦她就睡不著了, 很晚才起來。 為了避開大路上人們的視线, 真由子決定走小路去學校。 離開上學的路是違反校規的, 要是被人看見了的話就麻煩了, 但是現在羞恥是第一位的。 一進入這條寬度勉勉強強只夠過一輛自行車的小路的時候真由子就後悔了。 前面有幾個穿著本地某足球隊隊服的男生正在這條路上走著。 要從他們旁邊過去的話就必須從自行車上下來。
「喲…… 被子。 這不是要去接受割禮的女生嗎? 你姐姐是去年接受割禮的對吧?」
「嗯, 早上的時候就已經哭著要休學了, 還是被親生父親強行拽去了。」
真由子清晰地聽到了這些男生的對話。 羞得她臉都發熱了。 騎上自行車, 真由子全力踩著腳踏板, 離開了那個地方。
在路上騎著自行車飛奔, 到學校的時候真由子已經滿身是汗了。 一連幾天都不能洗澡的她除了嘆氣之外什麼也做不了。 雖然還沒有到全體集合的時間, 但是體育場里人差不多都已經到齊了。 大家都害怕路人的目光, 所以也都早早地出了家門。 真由子把自行車放好, 背起書包和被褥向體育館走去。 由於前一天放學後聽了老師的說明, 真由子毫不困惑地找到了貼著寫有自己學號的紙條的床, 在那旁邊放下了行李。然而她們還是不能慢下來。 真由子快速地鋪好被褥, 領取了床單和枕巾然後在今晚睡的床上把它們整理好。 在這所學校里, 為了不被老師注意到, 她們必須讓自己顯得每時每刻都在忙碌, 不過要做的事情全都做完了的時候就只有安靜地等著了。 真由子聞著醫院准備的床單上的消毒藥發出的刺鼻氣味, 聽到了體育館旁邊停車場里的幾輛大型拖車的引擎的轟鳴聲。 割禮所需的全套器材在那些拖車上一應俱全, 它們是用來作為進行割禮手術的手術室使用的。 雖然動用了 8 個這樣的拖車, 但是要把 6 個班的女生全部實施完割禮手術也需要 5 個小時的時間。
名叫佐瀬的老師正在停車場把拖車引導到預定的位置。 她修長的頭發讓她本就不高的身材看起來更矮了。 雖然她容貌端正, 但是看起來並沒有年輕女性那樣的活力, 就像是有氣無力地應付工作一樣。 佐瀬老師從手提包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束紙條, 這些紙條上潦草地寫著學生的姓名和學號, 以及接受割禮手術所在拖車的編號。 這是今天早上一位名字叫做松井的體育老師強交給她的, 還叮囑她在看到學生到齊之後就必須分發下去。 松井老師考慮到醫生之間的技術有差距, 為了讓女生們平等地接受割禮的痛苦, 於是由他自己來抽簽決定哪個女生由哪個醫生執行割禮手術。 佐瀬老師覺得松井一定是開心得睡不著, 連夜把這些紙條做出來的。 隨著割禮的日期越來越近, 松井臉上漸漸浮現出來的喜悅, 佐瀬老師都是看著的。
(真是個性虐待狂……)
佐瀬老師在心中暗暗罵了一句, 但是並沒有表現在臉上。 這份老師的工作, 她本來就只是打算在結婚之前的臨時做一下的。 她絕對不想影響到老師們之間的人際關系, 不過這里的作風她還是知道的。 作為女性, 佐瀬老師也在自己高一的時候, 按照當時的校規接受了把陰蒂切除的割禮。 現在看著這些比那時候的自己還要年少的女生們, 經受著比那時候的自己還要殘忍的對待, 她自己的內心也會感到刺痛, 但是她覺得這不是剛剛上任才兩年的自己能夠管得了的。 對於不久之後就打算離職的佐瀬老師來說, 隨隨便便地應付這些被吩咐要做的工作就是每天的日常。 佐瀬在那些抱膝坐在整理好的被褥上的女生之間走來走去, 把寫有她們割禮手術對應的拖車編號的紙條發給每一個女生。 在給一百多個女生分發紙條之前, 佐瀬老師在體育館里四處張望, 雖然很麻煩, 她還是得粗略地確認一下有沒有女生缺席。 然後, 她把手中的一束紙條遞給了面前的女生, 那個女生從中抽出寫著自己名字的紙條, 然後把剩下的紙條遞給了旁邊的同學。 別說小聲說話了, 她們就連清個嗓子都得十分小心。 在自己即將承受的痛苦面前她們都十分緊張, 但是這並不是她們如此安靜的唯一理由。 穿著運動服和拖鞋的松井老師像正在閱兵的軍官一樣昂首挺胸, 慢悠悠地走到女生們中間。 不知為何, 他在穿著看起來很廉價的運動服的同時, 肩上又扛著一個帶著名牌 LOGO 的背包。 松井滿面春風地在這些衣著俗氣的女生面前走過。 佐瀬老師打算先擺出一副自己也挺不容易的表情。 松井用眼睛掃視著體育館的每一個角落, 試圖尋找著能用來指責學生的借口。 這時, 他發現了一個大概是昨晚沒睡好, 把臉伏在兩膝之間的女生。
「姿勢不對!起立!」
轉眼間就站在了那個女生面前的松井老師發出了怒吼。 其他女生們都看向了這個叫做夏井的不幸女生, 在同情受害者的同時, 還慶幸著矛頭沒有指向自己。
「任何時候要有集體行動的意識! 知道嗎, 學校是集體行動的地方!」
在對這個在牆邊罰站的女生發出怒吼的同時, 松井抓著這個女生剪成娃娃頭的短發, 把她的頭左右搖晃。 這名不幸的女生低著頭默默地忍受著, 對松井的責罰沒有絲毫的抵抗。 在入學後的幾個月中, 她已經學會了在被松井盯上之後的應對措施, 就是在不抵抗的同時什麼也不要回答。 在往那個女生的頭上打了一拳之後, 松井看起來漸漸地消了氣。 那名受害的女生也返回了她剛才坐著的地方。 她挺直腰杆坐在那里。 甚至連眼角落下的淚水都沒有去擦拭, 因為哭泣也是最能刺激到松井的一種行為。 從一開始就能看到佐瀬老師, 但是剛才似乎並沒有在意她的松井突然開始怒視著她, 似乎要說什麼的樣子。 佐瀬老師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臉上不知不覺地表露著責備的表情, 她慌忙地跑到別的地方去了。
即使是在暑假, 學校的鍾聲也會照常響起。 學生們都被要求必須參加某些社團活動, 因此操場上通常都會有棒球隊成員練習的身影, 不過, 唯獨今天是沒有的。 雖然真由子是手工社的, 但是這種文科類社團在暑假期間也得有一半的時間必須來學校, 學校要求他們進行諸如給學校周圍除草之類的義務勞動。 上課鈴一響起, 在體育館里等待著的女生們都一齊開始更換衣服。 因為割禮手術之前還有一個簡單的健康狀況診斷, 她們需要根據指示換上體操服。 一起換衣服的女生們連發型都是相同的, 因為校規要求頭發後不過頸、 旁不遮耳、 前不掃眉, 所以大家剪的都是一樣的娃娃頭。 真由子脫下水手服, 露出了看起來有些俗氣的大胸罩, 這也是學校買來再賣給她們的。 通常對於這個年齡段的女生們來說, 胸罩是會讓她們感到羞恥的東西, 不過周圍的女生們穿著的都是相同的胸罩。 這所學校的校規要求學生的著裝得有初中生的樣子, 甚至連內衣都只能穿學校指定的。 在穿上沒有領子的短袖體操服之後, 真由子把裙子脫了下來, 露出了像屁股那麼大, 能覆蓋住同樣是學校指定的內褲的緊身燈籠褲, 這也是學校要求她們必須得穿上的。 與其他女生一樣, 真由子也穿著這種能完全遮住內褲的緊身燈籠褲。 因為燈籠褲前面還是可能會把內褲擠出來, 所以還必須仔細地把內褲塞回去。 曾經有一段時間, 女初中生中也流行過用五分褲來代替這種令人討厭的燈籠褲。 然而, 在割禮法實行後的數年間, 除了一些眾所周知的自由派學校之外, 其他的初中或者高中都把這種燈籠褲采用為運動服裝。 這是因為教師們認為, 這種把大腿露出來的羞恥行為, 本來就是為了能吸引異性的注意力, 這也是初中生不該去做的。 即使是在女生們換衣服的同時, 松井也抱著那個運動包在體育館里走來走去。 青春期的女生讓男性看到自己只穿著內褲的身體是很難不害羞的, 但是沒有任何人敢表示抗議。 為了避免被松井盯上, 女生們只好麻利地換好衣服, 然後仔細地把脫下來的東西疊整齊收拾好。
這群連發型都剪成一樣的女生, 遠遠地看上去就像一群一模一樣的人體模型。 女生們用橡皮筋把自己的娃娃頭扎成了尾巴一樣的小辮子。 雖然校規規定了頭發的長度不允許超過脖子, 但是在體育課上她們也必須把後面的頭發扎起來。 實際上這只是松井的個人愛好, 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 這些女生們排成兩隊接受醫生的診斷。 真由子也拿著寫著今天早上的體溫以及有沒有疾病的問診表排在隊伍里。 早在入學的時候接受的健康檢查中, 心電圖被發現有異常的女生就不會參加這種集體割禮了。 除了這天得了感冒的幾個人之外, 基本上全體女生都到齊了。 如果沒有在今天參加割禮的話, 暑假結束之後還會有一次機會, 那天只會有一輛裝有割禮器械的拖車到學校里來。 然而, 那天並不是周末, 學校還是會正常開課。 當時坐在沒有空調而開著窗戶的教室里的真由子就曾聽到過因為痛苦而發出的尖叫聲。 真由子也不想在男生也會來學校的那一天接受割禮。 因為只是簡單診斷, 隊伍很快就變短了, 轉眼間就輪到真由子了。 醫生看了下問診表, 確認了上面沒有寫某些必須考慮的特殊情況。 然後把問診表交給了一旁的助手, 面對醫生坐著的真由子把體操服的前面往上挽起來, 讓醫生用聽診器確認了她的呼吸音和心跳聲。 割禮前的診斷到這里就結束了。 醫生在真由子的問診表上蓋上了印章, 真由子在今天接受割禮手術的事就這麼決定了下來。 沒有空調的體育館里熱得跟蒸籠似的, 即使穿著短袖的體操服, 真由子也熱得滿身是汗。 眼看馬上就要接受割禮手術了, 真由子心中充滿著不安, 她感到被汗水的沾濕背部也開始發涼了。 真由子小心地把體操服的下擺塞進了燈籠褲里面, 然後快步回到她的被褥上坐下。 這所學校的校風就是「做的時候趕緊做, 等的時候耐心等」。 害怕著松井的目光的真由子不敢轉動腦袋, 她只通過轉動眼睛, 用眼睛的余光四處張望, 但是無論在哪里都沒有看到松井的影子。 體育館里只剩下從門外傳來的, 停車場里做著割禮手術准備工作的人們忙著到處走動的動靜。 因為昨天開始就在害怕著即將到來的割禮手術, 在這種沉重的心理負擔下, 真由子的胃不由自主地像剛吃了東西一樣開始發硬。 雖然她按照學校的要求沒有吃早餐, 但是看起來昨天吃的晚飯還原樣留在胃里。
「全體學生注意! 准備工作已經全部完成了。 請先把下半身穿著的東西脫掉, 然後到體育館的外面來。」
體育館的門開了, 一名中年女助手大聲地念著通知。 已經完全習慣了遵從命令的女生們默默地把脫下燈籠褲和內褲, 把他們小心地折好, 然後用手拿著學校指定的鞋子從體育館里出來。 真由子還在慶幸著松井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 這樣一來就不用因為要把剛剃了陰毛的陰部露出來, 或者被人家看到內褲而感到羞恥了。 體育館里只剩下了松井帶來的那個背包。
走出體育館外的真由子大吃一驚。 看得出來, 一種不安的氛圍正在這群女生中擴散著。 停車場里擺著一頂運動會上用的那種帳篷, 醫生在帳篷下一字排開。 真由子以及其他參加割禮的女生們聽說, 在檢查完陰毛有沒有剃干淨之後, 就會進行浣腸。 為了預防傷口愈合時的細菌感染, 最好不要大便, 因此除了不能吃早飯之外, 割禮之前還要通過浣腸來清理身體里殘余的糞便。 然而, 在盛夏明亮的陽光下, 要在戶外做浣腸這種事情真是沒人能夠預料到的。 教務主任完全沒有考慮過女生們心里會怎麼想, 而他手下的人也是到哪里都一成不變地不問緣由地執行。 雖然學校用地是禁止外人入內的, 但是環繞著學校的道路上還有自行車駛過, 要是周圍民宅里也有人在偷看的話, 真由子和其他接受割禮的女生都是毫無防備的。 女生們緊張地望著有沒有哪里有男性在偷看他們。 即便如此, 在有老師盯著的地方也絕不能違反集體活動的規律, 在用體操服的下擺把下半身敷衍地遮住的同時, 女生們按照之前分配到的拖車編號整齊地排好隊。 真由子的拖車編號是 8 號, 然而而負責最右邊那一列的, 卻好像是個年輕的男醫生。
佐瀬老師站在女生隊列的稍後方, 另一個女老師也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監視著這群女生。 因為去年暑假有最後關頭以家事為理由試圖逃跑的女生, 學校絕不允許那樣丟臉的事情發生第二次。 這時, 松井進入了佐瀬的視野, 他扛著之前那個運動包, 在配電箱的影子下站著, 對於學生們來說, 這個位置是視野盲區。 佐瀬覺得疑惑, 以松井的身份, 連學生內心有多反感自己都不需要去考慮, 為什麼現在卻要假裝在偷看呢? 現在這個教務主任在剛來上任那時候的一次教職工會議上說, 年輕人不需要過剩的自由。 他多次強調對學生的壓迫是必要的, 這些學生需要一個伴隨著疼痛的儀式。 他不斷重申, 和曾經的那個升學競爭激烈、 家長權力更大的時代相比, 現在的年輕人都墮落在了過剩的自由之中, 所以要由現在的老師承擔起壓迫學生的任務。 因為承擔後果的是學生, 所以佐瀬以及其他老師都沒有提出什麼反對意見。 不涉及自身利益的會議, 結果往往都是由聲音最大的那個人來決定的。 從那以後, 剛剛上任的教務主任就依靠著比經常出差在外的校長更強的影響力控制著整個學校。 所有人中最高興的是松井, 他馬上開始阿諛奉承地討好教務主任, 現在已經成為教務主任的忠犬了。 雖然對喜好秩序的教務主任來說, 松井的品行肯定沒達到能讓他認為滿意的程度, 不過畢竟松井能夠勝任壓制學生們的不滿這個任務, 因此在大部分事情上他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隊伍最前面的幾名女生幾乎同時開始被浣腸, 在這群女生不安地往前走的同時, 佐瀬這些負責看管這群女生的老師所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佐瀬把視线望向松井剛才站著的地方, 但是發現松井已經把運動包扔在配電箱上離開了, 她並沒有看到松井的影子。 正納悶著的佐瀬仔細地看了看, 發現在拉鏈被拉開了一點兒的運動包里, 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發光。 佐瀬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僵硬起來。
「對不起, 我要稍微去一下辦公室。」
在這樣通知了一下旁邊的女老師之後, 佐瀬就跑去找松井了。 如果沒錯的話, 運動包放著的東西應該就是個攝像機了。 繞回體育館側面, 稍稍恢復冷靜的佐瀬這麼想。
(我干嘛去找松井…… 那個混帳東西要是完了的話那確實算他自己活該。 但是我要是舉報他偷拍的話, 學校也會因此被拖下水的。 那樣的話我自己也會處於不利的境地吧……)
稍稍有些變得愚蠢的佐瀬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在結婚之前的這一小段時間, 她只想平安無事地做好眼前的工作。 她接受這份工作, 充其量也只是因為她認為比起保姆這類工作來說, 教師這種工作對結婚更有好處。 松井在佐瀬的面前橫穿而過, 他並沒有注意到佐瀬, 看起來是正要從體育館的後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