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濱的阿狄麗娜
海濱的阿狄麗娜
奔跑。奔跑。奔跑。
頭頂是澄澈的碧空。腳下是雪白的沙灘,還有從遠方拍擊而來的、海的浪花。
往前或者往後都看不見第二個人。只有他在這一望無際、仿佛永恒的夏日海濱邊奔跑。
一個朋友曾經感慨:“跑的時候必須得追著什麼東西啊。喜歡的女孩也好,痛恨的敵人也罷。”然而現在,這個男人卻是被追逐的一方,卯足全力,好像這樣就能逃離一切災難與不幸、把所有麻煩和苦惱都遠遠地拋在身後一樣。
他從來沒想過麾下人形們普通地組織一場里坎禁獵區的牌局會鬧出這麼大的亂子。
於是在姑且平息了亂局、沒等那些姑娘們又鬧出什麼更大的事情之前,指揮官非常果決地丟下了通訊終端和定位手環、踏上逃跑路线。雖然很對不起格琳娜,但畢竟她給自己挖坑在前,所以反手把鍋甩回去也不需要有什麼心理負擔……對吧。
奔跑。奔跑。奔跑。
不知何時,沙灘的另一側升起了峭壁,男人也不知道已經跑了多久、跑了多遠,但其他人大概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自己了。接下來就該找個相對合適的落腳點好好休息一會,為了收拾各位玩得太嗨的人形們造成的爛攤子,昨夜一宿未眠,而從現在太陽的方向和影子的長度來估算,大概是接近上午十點的樣子。
倦意從身體深處滲出,如絲如縷,男人索性掬起一捧海水潑在臉上,及時而來的一陣風帶著獨有的咸腥味吹散了殘留的液珠,暫時驅走了疲憊,但很快見到的景象讓他不得不懷疑自己是否因為過分勞累而出現了幻覺:在岩壁下的一處凹陷里支起了一張帆布篷,兼具防水與安全作用,帆布篷下擺著一張折疊桌,以及,沙灘床?
沙灘床上還鋪著一層薄薄的軟墊,甚至還有一只看上去就非常舒適的枕頭。這些出現得就像有求必應的魔法得到了應驗,但作為一個長期受唯物主義辯證法哲學熏陶的優秀指戰員,指揮官的第一反應是捏了捏面頰,很好,並不是自己不清醒,的確是在困倦的時候恰巧找到了床鋪。而既然會出現在這片被包場的海邊,就說明它的主人必然是格里芬&克魯格公司所屬的某位職員。
視线凝聚於高高掛在一角的背包上,懸吊著其所有者的身份銘牌,掃過那個名字,男人不由得提起唇角,微笑,一掃先前的警惕與拘謹,大大方方地躺在了沙灘床上。那只枕頭柔軟而涼爽,在逐漸升溫的夏日里,也有著讓人安心的神奇力量。
“那就放松下來,好好睡一覺吧,我的指揮官。”耳畔仿佛傳來了話語聲,甜美,清澈,由內而外透露出自矜的女高音,流淌著只為他存在的溫柔與愛意。於是長長嘆息、吐出來心胸中的所有煩悶,眼瞼閉合,意識迅速沉入了寧靜的黑暗里。
仿佛過了很久,又仿佛只是轉瞬即逝。男人睜開眼,累積的疲憊一掃而空,似乎很久已經沒有這麼好地睡過一覺了。長年的軍旅生涯讓他謹慎、多疑而敏感,深度睡眠都幾乎成為了一種奢求。摸了摸右眼,這里曾經被一枚子彈貫穿過,除了眼角那道淡淡的白痕,已經看不出昔日的傷痛,當然也不會因為依舊明亮的天空而感到不適。扭頭,床邊的折疊桌上多出來了一杯莫吉托,還有一只小巧的電子鍾。
時間剛過下午五點。指揮官卸下了渾身防御,度過了脆弱但安詳的七個小時。端起桌上那只玻璃杯,啜飲一口,朗姆酒的烈性並不刺激,加量的薄荷清香從天靈一路灌到腳心,然後是青檸與甘蔗汁的酸甜。沒有融化的冰塊還在液體里搖晃,這杯莫吉托的調酒師不止非常清楚男人的口味喜好,也很明顯猜到了他會在這個點上醒來。
只是這位調酒師依然沒有出現在身旁。
眯起雙眼遠眺,陽光照耀下的海面上,曼妙的身影在水中自在遨游,像一尾優雅的美人魚。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线,美人魚劈波斬浪靠岸而來,躍出水面,赤足落在沙灘上。閃電解開了盤著的長發,絢麗的金色比雪膩肌膚上水珠折射的陽光更加耀眼。她走近,與男人交換了一個視线,無需多言,滿足與幸福感洋溢彼此心間。
金發佳人身段修長,氣質高貴,哪怕只穿著一身簡單的交叉綁帶式泳衣,也猶如聚集了周圍一切的光輝,令人難以移開視线卻又不敢予以直視,仿佛這片海濱的支配者,又仿佛行走塵世間的女神。她的左手無名指上閃爍著金屬的光,鈦合金的戒指哪怕游泳時也未曾摘下。
這就是自己的愛人,自己的妻子,自己起誓要共度余生的另一半。每每想到這個事實,男人總會因莫大的成就感和自豪感而生出一點小小的虛榮心,在近乎失真的喜悅中微微目眩。哪怕指揮官時常掛著一張憂郁臉(並不反映他的真實心情),在這個場合下,大概也只有在這個場合下,才會表露出有點傻乎乎的欣喜。舉杯,嘴唇觸碰到杯中液體,涌上來的涼意和甜香把他拉回到當下來。
“看起來你休息得不錯。”閃電淺淺一笑,摘下毛巾擦拭起肢體來,無意間擺出一個個誘惑力十足的姿勢、擰出一道道完美而火熱的曲线,毫無疑問能讓任何雄性都血脈賁張。尤其是,指揮官不止遠觀過這具完美的女體,更在無數個夜里玩弄過她的每一處、纏綿、交合,也許對某些人來說,這種了如指掌的熟悉感會再難以提起興趣,但就他來說,越是了解,越是興奮,越是渴求,仿佛永無止境。視线隨著她的動作而游弋飄忽,代替雙手,溫柔仔細地撫摸過她的肌膚,有身為戀人的愛慕與溫情,也有男性對女性的渴求與欲望。
愛侶心有靈犀地扭過頭來輕輕一瞥,看見他套在寬松褲衩里的胯間已然隆起,於是風情萬種地白了自己的丈夫一眼。霎時間,仿佛連光陰都靜止了。唯有男人在停滯下來的風、浪濤和一半太陽的碎片里把晶瑩的玻璃杯擺回了桌上,翻身而起,坐在沙灘床的邊沿,在仿佛永恒的瞬間里,熄滅了情欲的火苗,他認真端詳著層層疊疊璀璨綻放開的冰之花最中央的那一抹柔軟嬌媚:“斯巴達的海倫,也不過如此吧。”
“你認為我是一個會引起戰爭的花瓶嗎?”金色的戰術人形凝視著既是自己的指揮官也是自己的丈夫的這個男人,眼神里閃爍著莫名的情緒,得到的回答卻有點出乎意料:“戰爭的開始與結束不是我們就能決定的,個體無論如何,也只不過是廣闊沙灘上的一粒沙礫罷了……我們都是這個大社會里的一個齒輪一枚螺絲,但對我來說,你就是幾乎一切。”
她回想起來,他並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而養父母也已經離世。如果真要說現在誰還能算作他的家人,大概也只有作為妻子的自己了。
海風與陽光從峭壁的凹陷外流淌過,在仿佛時間的夾縫里,指揮官重新躺了下來,享受著閃電的防曬油按摩——雖然他再三推辭,覺得“皮糙肉厚的老大男人要什麼這種東西”,但終歸還是沒能拗過另一半。一雙纖長素白的手從後背游走到前胸,帶著滑膩的防曬油,在令人沉醉的觸感當中,男人閉上眼,不由得輕哼出某種旋律來。
不需要樂器,也不需要第三個聽眾。
“水邊的阿狄麗娜。”她輕聲道出了旋律的名字。
塞浦路斯國王皮格馬利翁雕塑了一位美麗的少女像,投入了所有的精力,傾注了所有的情感,難以自拔地愛上了它,並將它命名為阿狄麗娜。愛神阿芙洛狄忒被他的真心所打動,賜予雕像以生命,並讓皮格馬利翁與阿狄麗娜結為夫妻。
一曲終了。陽光在漾動的浪花間隨著音律裂成千千萬萬的明亮的塵屑,它們仿佛完全一致,又仿佛都具有與眾不同的魅力。女人的雙手停下了動作,塗抹上了更多的防曬油,在重新開始只會為他一人的按摩服務前,聽見他緩緩吐露出的聲音:
“你不是海倫,也不是阿狄麗娜,你不需要像誰,你就是你,是獨一無二的閃電。”
但戰術人形就像是IOP打造出的雕塑,被心智雲圖技術賜予了生命,她們就像是一個個的阿狄麗娜,從流水线上走下、甚至被預設好了靈魂的阿狄麗娜。
“可是,如果有一個與我同樣型號的人形,擁有著與我同樣的心智雲圖,站在你的面前……你會覺得那也是我嗎?”
接著就被緊緊擁入懷中,帶著不許她掙扎的蠻橫,聽得指揮官在耳畔低語:“你覺得,那會是你嗎?”
無言間,閃電也反手擁抱住了眼前的男人,僅僅是肌膚相親間感受彼此的吐息和心跳,連交換眼神也不需要,就能清楚對方心中的回答。
讓我們成為我們的不止是外殼,也不止有心靈和記憶,更有一路走來的每一個選擇每一次成長。就算是同一個人回到起點,一路上做出了哪怕有一個不同的選擇走上了哪怕有一個不同的成長分岔,也不能稱作是與原本一模一樣的那個TA。
而所謂的愛情,也不單單是因為皮囊的嗜好或靈魂的共鳴就能簡單產生的,還依賴於強烈的感性、大量的偶然、無數的衝動和關鍵的相伴,缺了任何一塊碎片都無法成立。
因此,每個當下的我們都是萬千疊加起來的奇跡,每個被雕刻出來的阿狄麗娜都是獨一無二的女神。
潮與風起起落落,猶如大自然的歌謠環繞。忘卻麻煩,忘卻他人,甚至忘卻時間。
不知過了多久,將身心都獻給眼前這個男人的金色佳人慵懶地呻吟出聲,充斥著再明顯不過的撒嬌之意和滿足感。這一道呻吟是如此的銷魂酥骨,令得雄性本能霎時間爆炸般地膨脹開來壓過了理性,原先被克制住的胯下之物頓時興奮得昂揚而起,死死抵在閃電的小腹上,顫抖著,躍動著,簡直就像是要用滾燙的溫度釘住她貫穿她,讓這位女王宣告敗北屈服於他,乃至於主動懇請男人來侵犯她填滿她使她懷孕。
對上了那雙琥珀色的眼眸,笑意掩飾不住逐漸升騰起的欲情。朱唇湊到男人耳畔,誘惑力十足地呢喃:“就這麼喜歡征服我、褻瀆我嗎,親愛的?”
一個只有在私下里兩人一起時才會偶爾使用的稱呼,調情時才會使用的稱呼。
指揮官沒有用言語回答她,只是捧住了那副連太陽也會為之黯然失色的明艷容顏,奪走了金發人妻的雙唇。他的吻是熾熱的,也是濕潤的,比夏日的海風更激烈,比雨後的晴天更耀眼,好似能驅散一切夜幕、融化一切堅冰。男人的舌將他的唾液塗抹上了閃電唇瓣的每一處,品嘗著她的柔軟,然後熟門熟路地撬開了她本就沒有刻意抵抗的牙關,一寸寸輾過女人甜美的口腔內壁,把留有自己味道的口涎灌注入她的嘴里。
作為丈夫,男人無所保留地愛著閃電,更甚於愛他自己。但作為雄性,每到床頭榻際,男人那堪稱惡劣的征服欲和獨占欲總會占據上風,在被稱作“夜戰女王”的愛侶敞開只會向他展現的一面時,想要剝下她的優雅,想要擊穿她的驕傲,想要玷汙她的高貴。
盡管有三分之一的時候是被她支配,三分之一的時候是雙方旗鼓相當都精疲力竭,只有最後三分之一的時候才能隨心所欲地把玩這位冷美人。也恰恰是這種丟骰子一樣的現實,讓這對好強的夫妻在這種事情上總會有些滑稽地爭奪主動權。
在綿密的深吻中,閃電逐漸被那濃郁的男性氣息衝擊得趨於迷離,而氧氣的迅速消耗則加劇了這個過程。眼前閃回過幾幀被他徹底壓制、用各種體位激烈肏弄自己的畫面,仿佛肌肉記憶一樣,再熟悉不過的味道把那幾個夜里的經歷喚醒,這具曲线玲瓏的雪膩嬌軀如墜深淵地被愈燒愈烈的欲火所吞噬。更何況,那根碩大堅挺、形狀絕佳的雄器還頂在她的花房外,擠壓著挑釁著她最敏感脆弱的部分。
還沾染著防曬油的雙手下滑,纖長的十指纏繞上了他的卵袋和竿身,稍一收緊,就能清楚地感受到男人渾身陡然一僵。抓住這個機會,閃電那小巧精致的纖舌纏住了他還想要在她嘴里攫取更多的舌體,打著轉兒掃過他的舌面,舔舐著粗糙表面上的每一個舌苔,把自己舌下泌出的甘美汁液渡進丈夫的口中,想要令他也頭暈目眩。
但不曾想指揮官將舌一反卷,拖拽著她進入了他的主場,猛烈地攪打了好幾下,在交換著唾液的同時閃電還來不及重整旗鼓防守反擊,香舌卻被他一口含住,用力拉長、吮吸。夜戰女王的驕傲不容許她就這麼落入被動,想要掙扎,嘗試著想要擺脫男人的唇舌與雙手,但身為女性的欲求卻無比希望能沉淪於使她迷醉的氣味和動作里,宛如置身於涌上來的泥沼里一般,越是掙扎反而越是深陷其中。
“嗯……呼唔唔……咕啾、噗嘰……唔咿嗯嗯嗯嗯……”
意識被不斷拉扯,男人的雙手抱緊著她的頭,不給她退卻回旋的空間,而不管思緒再如何迷亂、肉體再如何發情,金色的冷美人也不會做出主動向他獻媚的舉動,就算她深愛著的另一半再怎樣侵犯她褻瀆她,也會死死抓住底线、約束住最後的驕傲和高貴。不如說,因為她這無論如何也不會磨滅的驕傲和高貴,才深深地吸引了這個男人,令他著迷,讓他第一次傾注了感情,甚至用鈦合金鑲鑽的“結婚戒指”取代了IOP的誓約之證。
鑽石微瑕。
真是個讓人不省心的麻煩男人啊。靈魂深處發出一聲幸福的苦笑,當一個信念至上的理想主義者真的去愛上了誰、擁有了人生的另一半時,往往會同時表現出自強和依賴、堅韌和脆弱等自相矛盾的特質,又或者是,把原本遮掩住的那些瑕疵終於拿出來與伴侶分享,用兩個人的肩膀共同承擔那或許能讓獨自一人幾近崩潰的重量和痛苦。
忽視了自己所愛的恰恰是這個麻煩的男人這一點,閃電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掌控著那根巨物逐漸落入她的步調里,愈發灼熱、愈發膨脹,在防曬油的潤滑下閃爍著目眩的光澤,隨時都像要爆發出來一樣,但又總要被她潔白柔韌的手指給逼迫回去,就像是對在深吻當中占據優勢的男人進行反擊。直到指肚劃過鈴口,男人終於出現了顯而易見的動搖。
“哦呃呃呃!”本身也逼近極限的指揮官終於松開了幾乎要吞噬掉閃電的雙唇,但也忍耐住了涌上腰間的射精感,妻子的掌心里只有一縷情難自已的先走汁。雖說第一發只是剛開張,但要是因為疏於防范而真就這麼被她用手榨出來了,那接下來自己十有八九只有被這位女王殿下牽著鼻子走的份。
旖旎像是熏香一樣搖曳著擴散,但在兩人拉著手互相催促做出更進一步的動作之前,一道豪邁的女聲大剌剌地由遠及近傳來、扎穿了帆布篷:“隊——長——!”
是AK-47。意識到這一點的同時,大腦已經在反射性地高速運轉,思考她來的目的和應對策略。但壓在身上的金發人形先一步伸出食指、封在男人的唇間,眨了眨那雙蜂蜜色的眸子,微笑。接下來交給她就好。
從冰桶里抽出一支標注了名字的伏特加,閃電走出了這個遠離喧囂的小隊秘密據點,把這瓶生命之水拋給了它那位嗜酒如命的主人。活像剛打過一場惡戰的AK-47先是眉開眼笑地道了謝,卻少有地沒有立刻擰開酒瓶塞子,而是直到自己的小隊隊長身前才停下:“有看到頭兒麼?他從早上開始就失去音訊了,格琳娜小姐她們正急得上躥下跳呢。”
閃電挑了挑眉頭,詫異之色一閃而過,又恢復了優雅從容的模樣:“噢,是嗎,我也沒看見他。”“隊長你就一點也不擔心的嗎?頭兒還是你的丈夫啊喂!”AK-47瞪大了兩眼,配合她那一頭疏於打理的金發總能讓人聯想到因為受驚而炸毛的小獅子與S.A.T.8,也讓人不由得懷疑到底誰才是唯一一位被指揮官視作妻子的人形。
“我相信他,所以為什麼還要擔心呢?”海濱的女王嘴角輕揚,海天間的一切光芒仿佛都在此刻成為了映襯她的幕布,那般模樣讓AK-47也不免恍惚。沉默片刻,有風吹拂起她們的鬢發,閃電瞳孔里泛起一絲莫名的光彩:“放心吧,我想指揮官最遲不過今天夜里就會回來的,要是我有看到他,會告訴你們的。”
這位小隊里最脫线的成員撓撓頭,轉身離去了。閃電的字里行間仿佛有著某種魔力,讓她自然而然地就接受了,甚至開始嘟囔起“是啊為什麼我要這麼擔心和焦急呢”之類的話語來。目送著AK-47消失在視野的盡頭,耳畔卻突然響起男人的嗓音:“你真不擔心她要進來拿東西或者只是看看的情況麼?”
轉身,反手推著他,直到把他按回沙灘床上,人前那副矜持高貴的完美模樣迸開一道道裂痕,發散出少許更像埋怨的慍怒:“總比你突然跑出來然後被一個回頭發現要好!”
幾縷精致的金發垂下來,落在沉默不語的男人面龐上,不見指揮官有任何悔過之意,梗起脖子活像一頭犟驢。他與她都板著臉,藍色與金色的兩雙瞳孔死死對視,大有不把對方瞪到認輸就不收手之勢。微妙的僵持延續了好一會兒,終於不知是誰率先笑出聲來,把那種做作的拮抗感一掃而空。
冷靜果決、運籌帷幄的指揮官。高傲自信、瀟灑干練的夜戰女王。只有在對方面前,才會表現出足以讓其他任何人眼珠子碎一地的、任性的一面。
笑鬧逐漸止歇了。閃電側躺在沙灘床上,男人則拉開了一張折疊凳,後腦靠著妻子那雙誘人的纖長大腿。先前意亂情迷的風情早已被驅散得無影無蹤,但當他對上金發麗人的眼神時,看得出來她顯然是在問自己:要繼續做嗎?
搖了搖頭。畢竟這可是在海邊,雖然是格里芬包場的地盤、而且閃電小隊以外的人類也好人形也罷大概都不知道這里,但終歸不是臥室那種私人空間。從之前的情欲里冷卻下來的男人內心里抵觸著任何把妻子的胴體暴露給哪怕只是極低可能出現的第三者看到的情況,握在閃電正撫摸著他的臉頰的手上:“晚上回去再繼續吧。”
“那你要去游一會兒泳嗎?”
“不了,我只想在這里再躺個三天三夜。”
“既然這樣,就再給你做一做防曬油按摩好了。”
“應該不會又像之前那樣做著做著就做上了吧?”
“這就取決於你的表現了,親愛的~”
接下來的一切都很正常,沒有調情,沒有肉欲,連閒聊也沒有。只需要聆聽浪濤,聆聽海風,聆聽在這閒暇的間隙里時光安穩旋轉的輕吟。在這遠離戰場的海濱一隅,指揮官不再需要作為指揮官,暫時放下重擔,享受妻子的按摩。也不知道閃電是從哪里學來的手法,白皙柔嫩的十指簡直能與專業按摩店里的老師傅們一較高下,輕微的鈍痛消散後是難以言喻的輕松和舒暢感。意識在愉悅的朦朧和清醒之間沉浮,男人唯一明確的想法,就是自己有空也要去學學如何按摩、讓閃電也能藉此享受放松。
一輪按摩下來,雖然感到渾身精力充沛,但無論如何也不想爬起來,直到伸手抓住那杯莫吉托,一口氣把玻璃杯里剩下的液體灌進嘴里,強烈的清香刺激得大腦一振,連著身體也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灘床上翻下來。電子鍾上顯示距離晚間聚餐還有些時間,還能在這個避難所里再待上一會兒。至於那些鬧騰的姑娘們又捅出了什麼簍子,指揮官已經下定決心通通丟給格琳娜去頭疼了,哪怕為此多花上些信用點甚至虛擬鑽石都無所謂了。
然而正當他伸著懶腰時,外邊的沙灘上再度響起了呼喚聲:“隊長——我們回來了——!”
這次是SVD與SV-98。毫無疑問,她倆會進到帳篷里來,沒法像蒙騙大大咧咧的AK-47那樣輕松混過去。更要命的是,聽起來她們已經距離不遠,不出一分鍾估計就會出現在入口,然後看見好一對男女活脫脫的事後模樣。
環顧四周,半封閉式的帆布篷一角留了一條拉鏈。這就是唯一的逃跑路线!
“欸,隊長呢?”SV-98放下手里的漁獲,卻並沒有在帳篷里發現那個本該迎接她們的身影,又扭頭望向波光粼粼的海面:“也不像是還在游泳的樣子……SVD你有什麼發現嗎?”“嗯,唔……”銀發的人形眯起她那雙同為銀色的眼眸,卻並沒有第一時間就給出自己的判斷,視线掃過帳篷內的陳設又掃過折疊桌上閃電的通訊終端,再掃過沙地上稍顯凌亂的腳印,最終停在帆布篷一角的那條拉鏈上。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帆布篷後。向內凹陷的岩壁留出了最後一絲空隙,盡管狹窄,也勉強夠指揮官和閃電臨時藏身了,就是兩人的姿勢著實曖昧——金發的冷美人被從身後壓住,纖細柔韌的腰肢被男人摟抱著,雙手死死撐在岩壁上,這個姿態也就意味著要把她那豐滿挺翹的蜜桃臀送到指揮官的腰胯間。倘若真的有第三者能目睹這番光景,怎麼看都怎麼像這位優雅高傲的夜戰女王即將被身後的男人肆意侵犯。
——為什麼我也要被拉著躲起來?閃電扭過頭來,狠狠剜了一眼自己的丈夫。
——你覺得你這樣子能騙得過她們嗎?指揮官瞪了回去,一只手在妻子明艷無比的胴體上游走,帶出淋漓的香汗,惹得她短促地低聲嬌哼,而又立刻咬緊牙關、把嘴捂上。
“好像有什麼聲音?”“我沒聽見啊,大概是SV-98你的錯覺吧。”“SVD你說,隊長可能去哪里了呢?”“可能是去找指揮官了?”“但也不至於把通訊終端給落下吧。”“誰知道呢,或許只是在這附近轉轉呢。”
帳篷外的兩人提心吊膽地聽著帳篷里的對話,渾身都繃緊了。但就是在這樣的節骨眼上,閃電卻覺察到有什麼滾燙的硬物此時擠開了她豐腴滑軟的腿根,從那緊致如穴道般的狹縫間穿過,隔著泳裝緊貼在她的蜜縫處。盡管只是男性的生理反應,卻恰恰喚醒了先前深吻時就被挑動起來的、按捺在身體深處而未能消弭的情欲。
溫熱而粘膩的汁液從腿心滲出,濡濕了死死夾著雄器的腿縫,一路沿她那優美的大腿曲线流淌而下。這當然瞞不住身後與她肌膚相親的男人,轉念一想,這地方只要沒人扯開帳篷的那道拉鏈也就不會被看見,於是一只手攀上了閃電的美乳,正當她一邊輕輕掙扎一邊伸出手來要制止時,另一只還環繞在她腰際的手向著金發人妻的肚臍里摳挖。
“等、等會,別……這樣……要被發現的……”
高傲的冷美人蹙眉,從貝齒間吐出了不情願的抗拒之語。雖然身體在渴求男人的占有,但隨時有可能會被帆布那一側的隊員們察覺的危險讓她怎麼也不肯讓手握優勢的丈夫能就此得逞。只是,就算再如何扭動試圖逃離男人的束縛圈,這過於狹小的空間也容不得她動作太大,更何況男人對這具凹凸有致的女體早已了如指掌,熟練的挑逗讓白皙肌膚愈發地泛起春意十足的緋紅色,反而是閃電搖晃腰臀的模樣更像在迎合他誘惑他。
“停手、停手啊……”
或許也只有閃電才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用自尊支撐起叱責和拒絕的意思,而不至於變成懇請和哀求。但在這個天然處於劣勢的體位下,她連防御都顧此失彼,更別說反擊。指揮官的動作則變本加厲,一邊拽開了佳人胸前的泳衣綁帶,揉捻著硬挺凸出的精巧乳首,一邊在她的雙腿間流連忘返,把滿手的愛液塗染在這位夜戰女王的冰肌玉膚上。置身於軟肉包裹當中的陽具感受著她發自深處的悸動與顫抖,很清楚,不同於嘴上的拒絕,妻子的身體已經逼近愉悅的泥沼邊緣,隨時都有可能跌入其中難以自拔。
帆布另一側,帳篷里的SV-98在來回轉悠,計算著閃電可能的去向,SVD坐在折疊凳上削著不知從哪掏出來的芒果,偶爾不著痕跡地往有拉鏈的那一角瞥上一眼,盤算著怎麼把眼前這位各方面都很認真耿直的隊友支走,結果她反而干脆坐在了沙灘床上:“要不我們再等會兒吧。”“這些魚不是春田小姐和95式要用去准備晚餐麼?”SVD說著把一塊芒果塞給了SV-98,後者啃了一口,含混不清地回應:“離飯點還有好一會兒……而且剛才不是說WA2000偷偷溜進廚房結果差點把整個廚房炸上天麼?重新收拾應該還要點時間。嗯真甜!”
“哈……啊哈哈……”SVD笑容僵硬。
當男人開始前後抽送起分身時,閃電修長挺拔的雙腿驟然癱軟了下來,靠著男人的支撐才沒滑落到地上去。那熾熱而堅挺的碩物在她敏感的腿根內側來回摩擦,就算有泳裝一層薄薄的阻隔,也好似有一陣陣的霹靂從身下花徑貫入,卷著淫靡的浪潮充滿子宮,再沿著神經一直頂到早已被野戰的背德感和羞恥感折磨得酥麻不堪的大腦。金發佳人再也忍耐不住,鼻腔里飄出了一絲嫵媚的嬌哼來,就算是對指揮官而言,這也無異於最棒的催情藥。
雙手緊緊握住恰好一手大小的雪乳,盡情揉捏,享受著那綿軟而極富彈性的觸感,宛如槍炮的雄器也在閃電滑嫩水潤的臀溝腿縫間來回衝刺,那讓無數男人愛慕女人嫉妒的性感臀腿就像緊湊濕膩的肉壁,如同精致的穴道把指揮官的下體包裹,隨著他的動作而震顫、戰栗。蜜液被攪打的噗嗤聲,腰胯與臀瓣碰撞的啪啪聲,都在一點一滴地把理智炙烤成最濃稠甜蜜的糖漿,誘惑著不管是他還是她從這無限接近於交合的狀態下捅穿最後一層窗戶紙——哪怕閃電的素股對絕大部分雄性來說已是極樂天堂、想要在其中不顧一切地把精液射空。
“停下!不……不可以、哦……不要……絕對不行!要被發現……嗚哦嗯嗯嗯嗯!!!”
終於扒開了最後一層隔閡,閃電的股間不再被泳衣遮攔,指揮官挺身而上,形狀足以讓任何女人欲仙欲死的碩大陽物撐開了她兩片飽滿的唇瓣,在花房飢渴的吮吸下直直衝入女王的銷魂深處,被浸泡在蜜汁里的柔軟穴肉包裹著簇擁著,在最盡頭的宮口為愛侶送上令她迷醉痴狂的有力一擊。敏感脆弱的G點就像被觸發了引信,讓積蓄多時的欲求如炸藥炸裂開來,迸射出仿佛海嘯的快感狂潮,使閃電的纖腰向前反弓到幾乎要折斷的地步,瑧首也高高地向後仰去,小小的高潮讓她險些失神,但最終還是沒有讓縱情的淫叫掙開矜持的束縛脫口而出,只是咬死牙關,悶聲喘息不已。
又一片芒果下肚的SV-98臉色變得極其精彩,活像剛剛咽下去的是一發3BM42穿甲彈一樣。她絕對肯定自己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聲音,正要向著那個方向望去,卻被SVD突然摁住了腦袋:“如果不想讓自己下次從保養槽里醒來時完全沒有休假的記憶,我建議你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那要不我們走吧,隊長說不定已經先離開了呢!”SV-98立刻就接受了這位看似傲慢專橫的銀發隊友的悄聲忠告,故意很大聲地笑了兩下,與SVD一起提著盛滿鮮活海產的箱子離開了這個不為他人所知的據點。
凝望著愛妻在欲火中輾轉反側竭力抵抗的動人容顏,男人不禁湊上去輕輕一吻,懷中佳人泛著清冷香味的櫻唇觸感轉瞬即逝,留下一句羞惱之意十足的宣告:“今晚上有你好受的。”
不管是那份比黃金更加耀眼更加恒久的驕傲,還是只會在自己面前流露的、宛如小女人的嬌羞,都讓指揮官怦然心動,並想要更多地去愛她。於是策動腰身,驅使雄器在閃電的身子里開墾、征伐。泥濘的淫肉被反復撐開又閉合,每一道褶皺里都填滿了晶瑩的汁液,一邊不斷施壓纏緊肉柱,像是在抗拒陽具蠻不講理的侵攻,又像是用力含著它不讓它就此拔出。男人的動作溫柔而平和,不快,但也並不緩慢,從秘徑的入口一直到最深的花心,寸寸挖掘,細細品嘗著她的私處的每一個角落,就像是恰好撓在了癢處一樣,給予金發的冷美人以最舒爽的體驗。妻子從身體上也真摯地做出了回答,肉壁一邊激烈蠕動,一邊更加貪婪地裹緊了陽具,享受著與愛人交合的每個瞬間。
“咿唔唔……嗯啊!哈、哈呼……啊啊啊嗯~”
可能是顧忌SVD與SV-98還沒有走遠,閃電一邊委身於快樂當中一邊咬住嘴唇忍著不出聲,她晃動著腦袋,金發搖曳,扭動曲线優美的腰肢,迎合男人的侵犯,同時尋求更加快慰的姿勢。男人對此心知肚明,一條胳膊挽起她的腿彎,胸腹壓在伴侶雪白的背脊上,舔舐著她的耳垂與後頸。在這個體位下,女人的肢體得以充分舒展,下身甬道被反復地深入到極限,她總覺得丈夫的那根碩物是不是壓著子宮紅唇往里頂了好一段距離,仿佛是干渴之時開懷暢飲一樣,仰首灌水時的短暫苦悶後是無與倫比的舒爽暢快。
在如此輪番衝擊下,壓抑愉悅的喘息變得愈發困難起來。男人的舌頭滑到她精美的鎖骨上,抬起閃電一條長腿的同時另一只手撫摸在她的小腹上輕輕按揉,從那里透入身體恰好是子宮的位置。指揮官把肉槍緩緩拔出讓每一個雄性都流連忘返的蜜壺名器,只剩下最前端還留在入口處,然後收腰,把龜頭抵在腔壁上側,再盡全力發起猛烈的突刺!
“什——嗯哦啊啊啊啊啊啊啊!!!”
針對花心的第二輪暴擊讓金發麗人再也無法抑制住,清冷高傲的嗓音一邊急促地喘息一邊化作嬌膩的呻吟自微張的櫻唇間泄出,無比誘人。男人把感受著陣陣甜美痙攣的雄器一次次生猛地挺進閃電的深處,比方才激烈得多。這後入的體位已經接近於兩性最原始最狂野的結合姿態,就算再如何心高氣傲、再如何清冽凜然,閃電也依然是一位女性,在這般場合這般體態下只能被迫接受男人的侵略。夜戰女王拼死扭動著腰臀,曼妙浮凸的完美女體在抗拒中不知不覺漸漸配合起丈夫強壯有力的抽送來,難耐地不斷呐喊出濕熱甜美的動情音節。
“嗯啊……啊……太……啊……太深了……哈啊……輕一點……慢……慢一點……啊哦……”
已經完全不在乎SVD她們會不會聽見了。
鑽心的酥麻快感幾乎讓整具身體都癱軟掉,也幾乎讓意識模糊而難以集中。兩人緊密相連的位置一直在響動著泥濘的濁聲,每每伴隨著活塞運動和肉體撞擊的清脆聲響,都會有摻雜著愛液和先汁的濃厚體液滴落而下。這還不夠,還想要聽到愛人更加甜美的嗓音,想要看到愛人更加動情的容顏,於是指揮官動作起那只撫在妻子腰間的手來,由慢到快,按壓,揉動,仿佛想要就這麼讓她的子宮陷入高潮一樣。
“哦嗯、嗯啊啊啊……那里、不……不可以……咿啊啊啊啊啊!!!”
男人的行動效果極其顯著,下身被更加緊密而有力地包裹和絞纏,冷美人的絕妙腔穴整個地震顫起來,如遭雷亟,又好似全自動飛機杯提高了檔位,就連泌出的愛液濃度也更上一層樓,來自子宮口的吮吸同樣加強了力道,猶如一張飢渴不已的小嘴,親吻著雄壯碩物的鈴口,想要飲盡其中的最後一滴精華。而那力圖維系矜持和自尊的抗拒話語與隨即而來的、與之形成莫大反差的淫喘格外地刺激了男人的肉欲,無法壓抑的衝動從骨髓深處被逼出,一點一滴,如百川入海,朝著腰間匯聚。
把華麗精美的金色長發盡力撥到身側,期待著中出的夜戰女王回眸望向自己的伴侶。濕潤的眼神猶如在太陽光下熠熠生輝的琥珀,男人只一瞬間就淪為了她的俘虜,涌上腰間的衝動數十數百倍地膨脹開來,緊緊貼合在愛妻雪白光滑的後背上,鼻尖嗅探著她混合著雌性荷爾蒙與清冷芬芳的香氣,唇舌親吻著舔舐著她後頸發根處晶瑩的汗滴:“要……射了……在閃電的……最里面……射出來!!!”
“啊嗯……唔噢噢噢噢噢……!全部、全部給我……在我的身子里……盡情中出吧!!!”
兩人十指緊扣,共同登上了愉悅的巔峰,猛烈迸射出來的精液黏稠而灼熱,濃郁得幾近果凍,在龜頭與花心激吻著不願松開之時撬開了那綿密軟厚的子宮紅唇,衝進了這片最神聖的區域,然後帶著在交合的每一寸早已不分彼此的先汁和愛液倒灌而出,直至從被雄根撐開的豐美陰唇之間醒目地噴濺而出。
高潮讓人心神迷醉,但就像最為盛大的海浪,接受過了它的衝刷,後續的波濤只會愈來愈小,最終消退而去。但就算是高潮的余韻幾乎散盡,驕傲的金色女王也不肯讓男人把下體拔出來,而是繼續塞在她的銷魂蜜穴里。
指揮官啞然失笑,他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麼閃電半推半就地允許了他近乎強奸的行為。自來到這片海濱“休假”開始,指揮官就不斷被一樁又一樁的事務和活動從這里扯到那里,在格里芬與克魯格安全承包商這家公司里,他一直是最耀眼的明珠,總會站在聚光燈下,萬眾矚目。也就意味著,直到今天為止,他還沒能好好和閃電待上哪怕短短幾分鍾。
占有欲不是男人對女人的獨有之物,女人也會想獨占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男人。
“為什麼不一起來呢?”也向她發起過參加牌局的邀請,但被婉拒了,男人在小小的遺憾之余,也知道閃電並非那種喜好在喧鬧的人群中引領大流的性格。她更像湖光月色下的天鵝,在寧靜的水面上獨自起舞,只是遠眺林間空地上的篝火。
不需要什麼時候都在聚光燈下,也不需要什麼時候都萬眾矚目。就算在屢次活動中都幾乎看不見她的身影,指揮官再有所失落也不會強求,但正因如此,他才更想讓妻子能給予一個明確的回答。
“在意的話,那就兩個人的時候多補償我一點吧。”閃電輕笑,眼眸中閃過一絲惡作劇式的狡黠,期待著今夜會丟出骰子的哪一面之余,把心智雲圖里方才一股腦冒出來的諸多思緒整理好,再予以珍藏。
男人不止是她的丈夫,也是克魯格挖過來的指揮官“頭牌”,眼中不可能也不應該只有一個人形。只是從身後守望著他,在有需要時支撐著他,在獨處時享受著他的愛意,就已經很滿足了。
作為戰術人形誕生的意義是什麼呢?閃電自己也並不清楚。但能遇到如此一個內心堅定而高潔、手腕強力而果決、不缺門路、體恤部屬的指揮官,就已經堪稱無可挑剔,更別說還能得到他的鍾情,乃至於與他步入婚姻殿堂……也許這些都不是一個戰術人形能得到的該得到的,所謂“意義”之外的東西。
或許,自己也不必只作為戰術人形而生存下去吧。金色的阿狄麗娜只覺得心中涌上了莫大的幸福感。
“走吧?”“走吧。”
他與她身披夕陽,在潔白的沙灘上留下兩串腳印,一路延伸,向前,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