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泰拉異聞錄② 輾轉急進
清晨,日光穿過朦朧的薄霧灑向樹海,鳥雀的鳴叫聲此起彼伏著,通透婉轉,仿佛喚醒了這片山腳下的古老森林。一座看起來不大的古朴木屋正冒著縷縷炊煙,木屋的主人正為留住在此的兩位客人准備早飯,而在木屋的地下室之中,身著黑袍的一男一女正在為今日的捕獵行動做最後的准備。
【你的意思是…我們要找的獵物主動送上門來了?】代號為Lamb的男人開口問道。
{是的,根據我的偵查,你要的那只小狐狸獵人和她的小隊已經在行動了,而她們的任務是搜索切城廢墟以北的森林,也就是這里。}擁有紅藍異色瞳的狐耳少女指著桌上地圖的一處緩緩的回答。
【這不就在附近嘛,簡直就是自投羅網。】Lamb微微一笑。
{…但這意味著,我們的行蹤很可能已經暴露了。那支小隊很明顯是羅德島的搜救小隊。}狐耳少女立刻指出了問題所在,一紅一藍的異色瞳看著眼前的男人。
【啊?不應該啊,不論是現場清理還是我們離開的時候我都確保沒有留下一絲线索,這怎麼……】
{不論如何,這次行動必須消滅那支小隊,然後…換個據點。}
木屋 客廳
“千雪小姐,還有Lamb,早上好。”
剛從地下室的樓梯上來,就看到這里的主人正站在一旁用手摸著自己紅色的胡須向我們打招呼。
【早安,萊恩先生。】我禮貌的回應著眼前的男人,我身後的千雪也點頭示意。
“二位一大早就接任務了?我簡單的做了些早飯,二位不如吃先了飯,再走也不遲嘛。”萊恩看到著急出門的二人,伸手挽留道。
【謝謝,萊恩先生,事實上……】
我正打算推脫,因為我和千雪都借助各種魔法道具實現了無需飲食。但我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千雪拽了一下我的胳膊,向我傳達著什麼。
【啊…額…那就麻煩你了。】我答應著,又瞥了一眼千雪,她沒說什麼,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森林邊界
一支由三名干員組成的小隊受命調查羅德島最近出現的一系列小隊失蹤的現象,而她們負責的區域正是眼前的這片森林。
為首的是代號紅雲的沃爾珀少女,在成為羅德島的干員之前曾是一名敘古拉叢林中的獵人。大概是她出色的狩獵和狙擊技巧,所以被選為領隊,探索這片森林。紅雲正帶隊小心的前進著,仔細的搜索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线索。而緊隨其後的少女身穿寬松的黑色外套,背著一個深灰色的龜殼形背包,正隨意的揮舞著手上的金屬棒球棍。
“小心,蛇屠箱姐姐,別傷到自己了。”
一聲尚且有些稚嫩的聲音從蛇屠箱身後傳來。
那是一名長著九條狐尾的女孩,看上去才十二三歲左右,正雙手抓著一柄法杖提醒著前面的蛇屠箱。
“安心啦,小鈴蘭,我只是在練手,萬一有壞家伙來了,我就用這個把他們全部打倒!”說著,蛇屠箱又揮了揮手中的球棍。
“別大意,目前還不知道那些干員到底是怎麼失蹤的,我們應該小心行事。”紅雲回過頭來對著蛇屠箱說道。
“沒事的,出發前我聽博士說了,我們這一隊的危險系數是最低的,所以不用擔心啦。”蛇屠箱天真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我怎麼不記得博士說過這個?”紅雲一臉疑惑。
“是我偷聽到的啦,好像是為了照顧小鈴蘭……”
“…算了,不過畢竟是森林地區,還是要小心為上。”紅雲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森林的某處
三個帶著鐵制面具,全副武裝的薩卡茲雇傭兵,正受【酒館】的委托人所托,在此地埋伏著,他們的體格十分健壯,孔武有力,盔甲上的陳年舊傷是他們在無數次交鋒中獲得的勛章。被兩人稱呼為“老大”的薩卡茲的裝備尤為精良,全覆式的裝甲嚴絲合縫的守護著全身,兩把尚未出鞘的精工長刀掛在其腰間,此時,他正緊握著劍柄,雙眼緊緊盯著遠處的一小片空地,那里是羅德島小隊的必經之地。
“老大,俺們都在這埋伏了大半天了,羅德島的那只小九尾狐怎麼還沒個影兒?”
“有點耐心,小子,作為【酒館】的資深雇傭兵,要懂得忍耐。”
“老大說得對,想想這票的報酬,都夠我們倆和老大瀟灑大半輩子的了,這一會兒還等不了嗎?”
“還有你小子,我說了多少次了,報酬不重要,我讓你們跟著老子接委托是為了提高知名度,有了那玩意,高回報的委托才會找上咱們,懂嗎?”
那人伸手指了指被鑲在自己護甲上的幾個帶有羅德島標志的徽章,那是他們幾天前在切城的廢墟之中撿到的,本來想直接回去邀功,結果被【酒館】那邊的負責人一眼識破,不過他依然將這幾個徽章鑲在了自己的肩甲上,與十幾個大大小小的不同徽章挨在一起。
突然之間從背後傳來的響動一下子吸引了三個雇傭兵的注意力。
三人猛地回頭,發現就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突然出現了一道血紅的“門”,而一名留著雙馬尾的銀發少女正從中走出,灰色的復合材料長袍遮蓋住她的上半身,腿上的黑色過膝襪沒入精致的短靴之中,而在她的身後漂浮著一個泛著金屬色的黑色石棺,上有金色的紋飾,散發著一股不詳的氣息。
少女血紅的雙目掃過眼前的三個薩卡茲傭兵,三人頓時心頭一驚,一股刺骨的寒意霎時貫穿他們全身,使三人同時伸手握住各自的武器。
「啊嘞?我明明是從瑞德那家伙的“門”過來的啊,這里是什麼地方?你們這群家伙又是誰啊?」少女好像對眼前的一幕感到十分困惑。
“!…哪來的血魔,為什麼會在這里?哼,管他呢,區區血魔老子當年可沒少殺過,小子們小心了,應該是血魔的術士,注意防守,看我信號,跟我一起上。”
那名雇傭兵老大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多想,在根據多年的經驗認出了少女的種族之後,他馬上擺出了戰斗姿勢,並指揮著自己的兩名小弟,拉開陣型。
他一只手握住劍鞘另一只手緊握刀柄,深吸一口氣。集中精力,瞄准要害,凝聚源石技藝,拔劍,出鞘,一擊制敵…他快速回想著自己最拿手的一招,這一招堪稱唯快不破,曾經無數小看自己的對手都無一例外的倒在了這由自己純粹的肉體力量與狂野的源石技藝相結合的一刀之下。
「嘰嘰喳喳的煩死了!」
銀發少女正因事情發展與預期不同而煩悶異常,於是隨著少女煩躁的喊聲,那三個雇傭兵一瞬間仿佛看到一輪猩紅的圓月突兀的出現在少女的頭頂,天空暗淡無光,隨之襲來的巨大恐懼感瞬間如同潮水般涌入三人的內心,頃刻之間就瓦解了他們的心靈防线,於是三人像是被控制住了一樣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那名少女。
「這才對嘛…唔…」釋放完法術的少女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
「雖然本小姐出門前已經吃過早飯了,不過——這孩子可還沒吃呢!」少女說著從身後尚未關閉的門之中抽出了自己的武器。
那是一把大的不像樣的巨鐮,足足有兩米多高,比少女整整高出一大截,其上纏繞著如同血管一般的構造物,整體呈灰色,看上去就像褪色了一樣。那些雇傭兵哪里見過這樣詭異的武器,三人的眼中頓時充滿恐懼和驚慌之色。
「那麼,螻蟻們,就拜托你們成為它的食糧吧!」
銀發少女像是要擁抱什麼一樣張開雙臂,催動法術,那巨鐮隨即自行漂浮在她身旁,而伴隨著血肉破碎的巨大響動,那三個薩卡茲被撕裂全身的痛苦包圍,不到一秒,他們的身體便爆裂開來,巨量的血液爭先恐後的涌向少女手中的巨鐮,隨即被吸收,而他們破碎的肉塊,則迅速萎縮,變硬,最終化為塵埃,只留下散落一地的武器和殘破不堪的盔甲,而在這期間,沒有哪怕一塊飛濺的碎塊能沾到她的長袍,它們大都撞上了憑空出現再少女身前都黑色屏障,消失不見。
「慢慢吃,不著急。」
銀發少女絲毫不受眼前一幕的影響,只是寵溺的撫摸著巨鐮的長柄,而那巨鐮在吸收了大量的血液之後很快露出了它本來的猙獰面目,猩紅的巨鐮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其上蜿蜒纏繞的眾多血管一般的造物正每隔幾秒微微跳動,同時發出一陣紅光。
少女隨手撿起傭兵老大的長刀,揮了揮,隨即丟在一邊,然後在不遠處的地上發現了一枚黑色的徽章,上面印著一個類似國際象棋的棋子的標志,其下方則寫著“RHODES ISLAND”字樣以及一個小小的編號。
「羅德島…?我好像有點印象…啊,好像之前聽千雪姐提到過,是一個什麼組織…嘛,總之先收起來吧。」少女將其放進灰袍內側的口袋。
「吃飽喝足,咱們出發去找瑞德那家伙和千雪姐吧!」銀發少女對著手中的巨鐮心滿意足似的笑了,嘴角露出兩顆尖利的虎牙。
於是少女騰空而起,緩緩的飛至高大的樹冠,於樹海之上快速飛行,赤紅的雙目四處張望著。
許久之後,憑借著作為“血魔”的非人視力,她發現了一支行走於森林邊緣的三人小隊。
(與其漫無目的找,不如找人問問。)少女想著,一面收起巨鐮,俯身向那三人飛去。
地面上的三人立刻注意到了少女的到來,她們目視著她降落在自己面前,只見那留著雙馬尾的銀發少女優雅的拍了拍落地時濺起的塵土,向她們問道:
「初次見面,你們好,吾名芙蕾莎,是一名自偏遠之地而來的旅行者,在尋找兩名失蹤的同伴,請問各位是?」
“你好,我們是隸屬於羅德島制藥公司的行動小隊,我是領隊,代號紅雲。
”為首的紅雲上前兩步,雖然眼前少女身後的黑色石棺有和她血紅的雙眼有些令人不安,並且作為獵人的敏銳嗅覺早已聞到了少女身上的血腥氣味,不過紅雲還是迅速的回答了她。
「你們就是羅德島的啊,那這個還給你們。」說著,芙蕾莎掏出口袋中的那玫小小的徽章,伸手想要遞給紅雲。
“那是…干員徽章!而且編號還是之前失蹤的……你到底是誰?!”
紅雲一眼認出那玫徽章的所屬,直覺告訴她事情不對勁,她立刻向後退了幾步,機械制的左手緊握弓箭,而右手則摸向身後的長弓。
在她身後的蛇屠箱與鈴蘭也好像意識到了什麼,面露警惕之色。
“我問你,你是從哪拿到這個的?”紅雲對著眼前的少女質問道。
「欸?這…是我從幾個礙事的傭兵身上……」芙蕾莎對紅雲的反應有些困惑,支支吾吾的說著。
“傭兵?,別騙人了,著徽章只有那些收到表彰都干員才有,我是不會認錯的,而且你身上的血腥味……”一個可怕但合理的猜想浮現在紅雲的腦海中。
“你這家伙對他們做了什麼?”蛇屠箱拿起棒球棍,對著芙蕾莎問道。
「……?」
芙蕾莎一臉問號的看著對自己劍拔弩張的兩人,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那個…紅雲姐姐,大家冷靜一下,有沒有可能是我們誤會芙蕾莎小姐了……”看見一場衝突即將發生,一旁的鈴蘭急忙說道。
“不會錯的,我能嗅到她身上的血腥味,以及那股不懷好意的氣息。”紅雲從箭筒抽出一支箭矢,搭在特制的復合長弓之上。
「不可理喻,我本來可沒打算對你們動手。」芙蕾莎的困惑轉化為一絲怒意,赤紅的雙眼凝視著三人。
“我們上!”隨著紅雲的箭矢破空而出,在其身後的蛇屠箱也拿起自己的龜殼狀盾牌,揮舞著閃著金屬光澤的棒球棍就向芙蕾莎襲來。
「嘁…」
芙蕾莎向一旁閃避,躲掉極速而來的箭矢和棒球棍,隨即發動法術,召喚出一陣鋪天蓋地的血霧吹向三人,周遭的樹木迅速枯萎,而那個擁有九條尾巴的沃爾珀少女毫不猶豫的發動了自己的源石技藝,鈴蘭漸漸懸浮起來,身後出現了幽藍的狐火,法杖回應著少女的力量,瞬間形成了一個以鈴蘭為中心的領域,在一陣湛藍的光與火的籠罩下,那些血霧立即消散殆盡。
“謝謝啦,小鈴蘭。”蛇屠箱也正向後退去,想要進入由鈴蘭制造出的領域之中。
(還挺有本事的,我得想想辦法…)芙蕾莎看見鈴蘭身後熊熊燃燒的狐火,思索著,幾秒後向蛇屠箱猛衝過去。
“咻咻咻”三支速射的箭矢不給機會的向芙蕾莎襲來,三支箭矢的落點精准,瞬間就封死了芙蕾莎所有的行動空間。但芙蕾莎卻毫不在意的無視了攻擊,繼續向蛇屠箱飛去,在眨眼之間用指甲彈開了飛來的箭矢。
蛇屠箱急忙舉盾格擋,卻不料敵人突然從自己眼前消失了。
「就讓本小姐嘗嘗你的味道吧。」
蛇屠箱驚恐的側目看向不知什麼時候從身後抱住自己的芙蕾莎,感到一陣眩暈。隨著脖頸間傳來一陣刺痛,蛇屠箱感覺全身無力,仿佛魂魄都要被刺穿脖頸的尖牙吸去了,脫力感使她兩腿發軟,隨即癱倒在地。
“蛇屠箱!”
紅雲衝向倒地的同伴,同時射出三支快箭,企圖逼退站在蛇屠箱身旁的芙蕾莎。芙蕾莎毫不猶豫的向後飛身閃避掉箭矢,緊接著發動法術。
與此同時,高空之中,兩個人影高速掠過森林。
【你這早飯吃得可好?】Lamb問道。
{三明治味道不錯,培根與芝士的火候都恰到好處,燕麥粥也蠻符合我胃口。}千雪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沒想到你還是個美食家?】聽到千雪的回答Lamb有些忍俊不禁。
{並非如此,收藏家先生。做人要懂得享受,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少女也對著Lamb笑了笑。
【算了……馬上就要到了,希望我們沒有錯過獵物。】Lamb轉過視线,望向不遠處的森林邊緣,隨即發現了在戰斗中的四人。
【怎麼打起來了?等等,那身裝束…】Lamb好像突然注意到了什麼。
{看樣子就是芙蕾莎,那孩子是什麼時候過來的?}千雪立馬認出了那名穿著灰袍的銀發少女的身份。
【可能是從哪個被我遺忘的備用傳送門…不行,我們快過去,我怕再過一會兒她就把我的紅雲給撕了。】
說罷,Lamb立刻調整姿態就想向戰斗中的四人飛去。
{先別急,你看那個小姑娘。}千雪叫住了Lamb,用手指向正站在羅德島一行人身後施術的沃爾珀少女。
【嗯?是九條尾巴的小狐狸…穿的還是白絲…好耶!沒想到一件完美的藏品撞到我臉上來了。】看到鈴蘭的嬌小的身影,Lamb一副躍躍欲試的神情。
{她在羅德島的代號是鈴蘭,繼承了其父特殊的血統,因此與一般的沃爾珀不同,有九條尾巴。她的父母將她托付給羅德島,而羅德島的干員幾乎是以一種“溺愛”的態度去關照她。甚至,在羅德島內部,有些干員認為鈴蘭就是他們的光。}千雪回憶著情報,向一旁的Lamb娓娓道來。
【他們的光?光麼…很好,我會親手熄滅她,然後將她據為己有。】Lamb像是憑空抓住什麼東西一樣對著遠處的鈴蘭伸出了手,瘋狂的笑意仿佛就要從他臉上溢出。
視线回到戰斗中
紅雲扶起倒地的蛇屠箱,迅速離開芙蕾莎的攻擊范圍並向正在持續施術的鈴蘭靠去,在此期間芙蕾莎沒有追擊和施法,只是站在遠處靜靜的看著她們,嘴角卻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緊接著,紅雲遭到了攻擊。而攻擊者不是他人,恰恰是自己攙扶著的蛇屠箱。
紅雲被一口咬住了脖頸,一陣撕裂皮肉的疼痛使她吃疼的叫出了聲,她急忙用力推開蛇屠箱,用手捂住自己的脖頸,鮮血不斷的從她的指尖滲出,浸染了自己的斗篷。
“蛇屠箱…你在…干什麼?”紅雲帶著驚訝與不解,勉強的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而身後的鈴蘭也被眼前的一幕所驚嚇,一時分散了注意力,藍色的狐火頓時暗淡了不少。
只見被推開的蛇屠箱一個踉蹌,但還是勉強穩住了身子。而令人不安的是,少女猙獰的臉上,原本翠綠的雙目如今變得一片猩紅,仿佛一片死寂的血池一樣暗淡無光,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喃喃的發出支離破碎的話語,鮮血淅淅瀝瀝的從少女咧開的嘴角滴下……
不論如何,紅雲知道眼前的少女已經不再是自己的隊友了,她已經不知為何變成了一只嗜血的野獸。
“是你干的吧?一定是你吧?!”看到蛇屠箱的慘狀,紅雲頓時明白了為何芙蕾莎停止了攻擊,憤怒的衝著一直站在遠處都銀發少女喊道。
“不錯,正是本小姐的傑作,要知道,殺掉你們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那為什麼不選擇最有趣的呢?比如說…讓你們自相殘殺。”芙蕾莎輕蔑的笑了起來。
“你這家伙…”
沒等紅雲開口,蛇屠箱已經向她衝了過來,高舉著那根金屬棒球棍對著紅雲的腦袋重重砸下。而紅雲作為多年獵手的敏捷身手使她躲過這一擊,接著她熟練的從箭筒拔箭,搭在弓弦上,隨即拉弓——但她卻遲疑了,因為畢竟眼前怪物一般的少女畢竟曾是一起共事的隊友與同伴。
但就是這半秒的猶豫,給了迎面襲來的蛇屠箱一個機會,一個致命的機會。
黑色的棒球棍精准的擊中了紅雲的太陽穴,直接將她擊倒在地,使紅雲幾乎有一瞬間失去啦意識,她的腦袋在嗡嗡作響一片混亂。
而蛇屠箱丟掉了手中沾血的棒球棍,徑直撲在紅雲的身上,對著喉嚨咬了下去。被芙蕾莎轉變後的少女咬合力也大得驚人,竟生生撕裂了紅雲的喉嚨,霎時間,鮮血迸濺而出,完全浸透了紅雲的斗篷和上衣,可憐的紅雲還未來得及從巨大的暈眩感中緩過神來,就又因為疼痛和缺氧幾近昏死過去。
恍惚間,紅雲感覺自己深處一片樹海之中,所見之處充滿了平靜與祥和,她回到了本已經消失的古老聚落之中,回過頭,一些人影逐漸顯現,上那些曾經聚落中的朋友們,他們站在她的周圍,面帶溫暖的微笑,有的拉住她的手,有的張開雙臂,像是想和她擁抱。
“大家…怎麼……我這是…”紅雲看著眼前的大家,思緒有些混亂。
“歡迎回家,孩子。你已經離家太久太久了。”
站在人群最前面的一位老獵人輕輕拉起紅雲的手,此時她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機械的假肢已經消失無蹤,就像它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樣。
“來吧,孩子,回到我們身邊吧。”
看著老獵人熟悉而又慈祥的面容,紅雲安心都閉上了雙眼。
來自敘古拉的叢林獵手停止了呼吸。
剛剛還在瘋狂啃食的蛇屠箱此時卻如同斷线的木偶一樣,靜靜的趴在被自己親手殺害的同伴身上,雙眼半睜著,恢復翠綠色的眼眸卻沒有恢復一絲的生機,空洞無光,很明顯,少女的靈魂已經與她的同伴一同消散了。
“嘖,這才幾分鍾就挺不住了…看來術式還有待改進啊…算了,接下來——”芙蕾莎看向不遠處的鈴蘭。
嬌小的少女癱坐在地,瑟瑟發抖,淚眼之中充滿了恐懼,九條狐尾也蜷縮在身後,盡管她依然雙手緊握著法杖,勉強維持著法術的治愈效果,但再強的術式也無法治愈兩具已死的肉體,這不過是徒勞罷了。
芙蕾莎喚出自己的巨鐮,一刻不停的向鈴蘭走去,隨即以一股怪力揮動巨鐮——
“呲——”一座黑色方尖碑突然破土而出,擋在鈴蘭身前,與巨鐮相撞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你總得給我留一個吧,芙蕾莎。】
銀發少女回過頭,看見Lamb緩緩正緩緩落地,而千雪緊隨其後。
「啊嘞,這不是瑞德和千雪姐嘛…」芙蕾莎轉過身認出了兩人。
【干的不錯。】Lamb對著芙蕾莎笑了笑。
「我還以為瑞德會怪我來著……」芙蕾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看在你沒有直接把我預訂的藏品撕成碎片的份上,我就暫且不追究你私自跑出來的行為了。】Lamb走上前,伸手解除了那座方尖碑,露出其後的鈴蘭。
只見嬌小的鈴蘭以鴨子坐的姿勢癱坐在地上,有些吃驚的望著眼前的男人。少女俊俏的容顏做仍帶這一些稚氣,做工精細的百褶裙邊出現多處燒焦的痕跡,潔白的褲襪上也有零星的破洞,那是鈴蘭持續施術的結果。
我俯下身子,用手微微拉起少女胸前的工作牌。
【你就是鈴蘭對吧?小姑娘。】
鈴蘭面露俱色,不敢出聲。
Lamb又湊近少女的臉頰,聞了聞少女發梢的清香,感受著鈴蘭微微顫抖的身體和香甜的氣息。
【原來如此,我算是體會到羅德島那群人的感受了,真是惹人憐愛的小姑娘。】我陶醉的說著,直立起身子。
【過於傳統的手法無法表達我對你的喜愛,所以……】默念咒術,左手開始漸漸發出幽綠的光芒,隨即以手為劍刃直插鈴蘭的左胸。隨著血肉破裂的聲音響起,我的右手輕易刺進了少女的胸膛,折斷白骨,貫穿溫熱的血肉,將她從地上整個提起。
“咕…啊…!”少女剛發出一聲悲鳴,黑暗便迅速吞噬了她的意識。
Lamb貫穿鈴蘭身體的右手上緊緊的握住著少女剛剛還在跳動的心髒,在陽光的照射下,如同一塊精巧的紅寶石一樣美麗動人。
少女失去光芒的眼中滿是驚訝和痛苦,她的嘴角流出了一絲鮮血。無力的雙手自然下垂,法杖掉落在地上,只有略帶嬰兒肥的白絲雙腿還在受慣性影響在半空中輕輕晃動。
拔出右手的瞬間,我用左手接住少女的身體並順勢將她摟在懷中,然後緩緩轉身,將右手中的“紅寶石”遞給芙蕾莎。
【這個送給你,我親愛的大小姐。】
「誰…誰是你親愛的啊!」銀發少女有些臉紅。隨後接過鈴蘭的心髒,在巨鐮上輕輕摩擦,使其立刻化為碎肉被巨鐮吸收。
{完事了?}千雪操控重力搬運著紅雲與蛇屠箱的屍體,向Lamb走過來。
【嗯,回去吧。】我撿起鈴蘭的法杖並把它放在少女身上,輕松的說道。
森林深處,木屋之中,萊恩正和一個披著紅色斗篷的人形交談著。
“你還是不願意透露一點情報是嗎?”冷靜的女聲帶著疑問。
“老子已經回答你了,我從來沒見過什麼‘外來者’。”萊恩激動的回答道,紅色的胡須微微顫動著。
“哼,是嗎?我的偵查部隊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兩個人,在切城廢墟里輕易的消滅了羅德島整整三支小隊,並且——”女人提高了音量。
“現場殘留的能量完全與已知的源石技藝不同,甚至連我們的法術先知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她頓了頓。
“一切都是為了這片大陸能早日擺脫天災的威脅,萊恩先生。請記住,您曾是組織的一員,而且還是我們之中最勇猛的淵海近衛軍的一員,你應該很清楚組織的信條。”女人身子向後靠住椅背,冷冷的說道。
“那些不過是…過去的事罷了,我現在已經不是你們的人了,你們不是一群沉溺在古遺跡之中的怪胎,趕緊走吧,免得我動手送客。”萊恩不耐煩的催促著。
“你以為…”
沒等女人說完,一陣敲門聲響起。
“嘁…看來您的客人回來了,那我就失陪了。不過,這事沒完。”女人起身,像是隱形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萊恩打開門,面前除了自己熟悉的兩位客人,還多了一個留著雙馬尾的銀發少女,她個子不高,深紅的雙目正注視著自己。
【啊,容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妹妹芙蕾莎,也是一名賞金獵人,今天執行委托的時候恰好遇見,就順便帶過來了。】說著,我伸手摸了摸芙蕾莎的腦袋並向她使眼色。
“誰是你…唔…”雖然芙蕾莎想說些什麼,不過還是明白了Lamb的用意,於是便不再開口。
“這麼小就當上了賞金獵人,真了不起,歡迎你,小姑娘。”萊恩笑眯眯的說。
在一頓豐盛的晚餐後,趁著Lamb尚未回到地下室,萊恩找到了他。
“小伙子,我想給你說點事。”
【您請說。】
“就是…我最近要出趟遠門,去…采購一些食材之類的,不過你們放心,剩下的足夠你們吃很久,所以…麻煩你們了。”萊恩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您去吧,不用擔心我們。】
盡管Lamb敏銳的察覺到了萊恩話語中的蹊蹺,以及被從牆上取下來的那把陳舊的大劍,但他沒有說什麼。
地下室 夜晚
千雪沒有脫下黑袍,站在木桌前,嘴里叼著一根煙,像是在思考什麼。
【你也察覺到了吧。】Lamb走到木桌邊上,拉出椅子坐下。
{是的,有什麼人之前來過,而且很會隱藏自己的蹤跡。我估計是萊恩遇到什麼麻煩了。}千雪靠著牆,吐出一個煙圈。
【你打算怎麼做?】
{我出去調查一段時間,在我找到一個合適的新據點之後,我會通知你的。}說罷,千雪拿起桌上的黑杖。
{還有,照顧好你的那位“妹妹”,我可不想再看到你們互相賭氣的樣子。}千雪用眼神示意浴室的門,此時芙蕾莎正在其中沐浴。
【放心,我會的。】
隨著地下室的木門被關閉,整個房間恢復了寂靜,浴室中花灑的聲音也消失了,大概是浴缸的水已經放滿了。
【那麼,趁著那位大小姐泡澡的時間,就稍微檢查一下今天的戰利品吧。】我伸手召喚出之前攜帶的黑色石棺,走上前去,將三具少女的屍體依次抱起,放在床上。
【這次可真是大豐收呢。】
因為吸取了上次的經驗,我提前在床上鋪了一層床單。將她們的裝備拿到一邊,靠牆放好,接著脫下少女們的外衣。
【好了,因為我更喜歡小狐狸,所以你就先到一邊自己玩去吧。】說著,我抱起蛇屠箱,將她放到另一張床上。
【好了,那就從你開始吧,敘古拉的小獵人。】我把紅雲的頭扶正,使用治愈法術修復了少女慘不忍睹的頸部。
用手抬起紅雲的運動鞋,將其拽下,少女白淨的雙足呈現在我眼前。
【裸足嗎,真不錯。】
我捏捏肉感十足的玉足,盡管常年作為獵人在森林中穿梭,少女的腳心還是那麼滑潤,沒有一絲的磨痕。腳趾彎曲著挨在一起,看上去十分可愛。
我湊近聞了聞,略微有些酸味,大概是戰斗時出了不少汗,又用舌尖舔了舔,咸咸的。
於是我放下少女的雙足,翻身上床,將紅雲壓在身下,細細端詳少女的容顏。紅雲雙眼緊閉,就像是睡著了一樣,我用手掀起一邊的眼皮,少女空洞的橙色眼眸無神的看著我,使我有些興奮,松開手,轉而將目光看向紅雲的小嘴。我將手指塞進少女的櫻桃小嘴,用食指和拇指將其上下撐開,揪出一截粉嫩的舌頭,並用手把玩著,感受這一行為給我帶來的快感。
【真是可愛的小狐狸,我要給你一些獎賞。】說著,我解開下半身的束縛,將微微搏動的肉棒放在紅雲的臉前。
【乖,聽話,嘴巴張大——】我毫不猶豫的將肉棒插進少女的櫻唇,緊接著就受到了少女的“熱烈歡迎”。
【嗯……不小心被刮到還是挺疼的。】
稍微調整姿勢,卷土重來。這次很順利,肉棒從兩顆虎牙之間穿過,被紅雲的舌頭穩穩接住。我用手抓住紅雲的獸耳,連帶著腦袋前後來回移動,少女的口腔十分順滑,牙齒的輕微刮擦恰到好處,肉棒在紅雲的嘴里進進出出,給我極大的快感,我隨即奮力一桶,直抵少女的咽喉,與此同時快感也達到了一個頂點,我緩緩拉開紅雲的小腦袋,少女的嘴唇像是在挽留我一般從肉棒上滑過。
接下來,我解開紅雲短褲上的紐扣,將其褪下。
【竟然是真空的嗎?你還真是個頑皮的小狐狸呢。】
少女的私處在我面前一覽無余,我立刻用肉棒刮擦少女的陰唇,嫩肉的觸感使我更加興奮了,於是我不再忍耐,雙手架起紅雲的雙腿使其靠在我的肩上,然後對准少女的肉穴長驅直入。
剛開始有些擁擠,但漸漸的少女的肉壁接納了我,再加上有少女口水的潤滑,我胯部發力,猛地插了進去,捅穿了紅雲的最後一道防线,衝撞著少女的子宮口,配合著肉棒的搏動,仍帶有一絲溫度的肉壁擠壓吮吸著我的肉棒,我快速的抽插,不斷延續這美妙的快感,紅雲的肉體隨著我的每一次抽查而晃動,雙腿也在我的肩上搖動著。很快,一陣酥麻的感覺直衝大腦,濃稠的精液被我射進少女不會孕育出生命的子宮。隨後我拔出肉棒,紅雲的愛液在半空中短暫的拉出一條銀絲。
【呼……真舒服…】
我放下少女的雙腿,隨後直接趴在少女身上休息。我的臉緊貼著紅雲的胸部,看著少女已經變硬且發紅的草莓,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果然只是看起來很硬罷了,於是我便肆無忌憚的挑逗著少女的豆蔻,用手揉捏著微微隆起的雙峰,體會那柔軟的觸感。
【辛苦你了。】我坐起身子,將紅雲抱到一邊。
【接下來輪到你了,小鈴蘭。】我看著少女少女半睜的雙眼說道。
我抱著鈴蘭嬌小的身軀躺在床上,那略帶嬰兒肥的小臉就貼在我的面前,我呼吸著少女身上的氣息,鈴蘭的體香之中帶有一絲鮮花的芬芳,使我陶醉。於是我對著鈴蘭的小嘴親了下去,令我興奮的是,少女的口中留存著淡淡的巧克力的味道,甜甜的,大概是鈴蘭出發前喝了熱巧克力吧。
於是便忘我的吮吸著少女的口腔,仿佛要將少女的味道全部吸走,接著,我用舌頭來回摸索著鈴蘭的牙齒,圓潤光滑,能猜到她生前一定是一個愛惜牙齒的小姑娘,我的舌尖掠過少女不怎麼尖利的小虎牙,隨後與她的嫩舌相碰,我隨即邀其共舞,不斷與鈴蘭的小舌頭碰觸著,哪怕少女無法給予我回應。我與死去的少女纏綿不止,不過終究我還是松了口。
我一個翻身將鈴蘭的放在床上,隨後看向少女的足部。
鈴蘭腳上仍穿著兒童款式的厚底鞋,其上的開口恰好露出少女的腳背,十分的誘人。
我動手解開腳踝處的鎖扣,抓住鈴蘭的小腿向下一拉,一對被白絲包裹的雙足就此顯現,我立刻細細端詳起這件“稀世珍品”。
鈴蘭的雙足不大,剛好可以捏在手上把玩,透過單薄的白絲,可以清楚看到五對圓圓的腳趾緊緊挨在一起,就像是小肉球一樣,小巧可愛。足弓微微彎曲,足跟處半透出一片粉嫩的肉色,不斷的挑逗我的欲火。我抓起鈴蘭的玉足貼在自己臉上,發了瘋似的呼吸著,感受白絲的觸感,少女的雙足帶有一股奶香味,也許這就是小女孩的味道吧。直到有些喘不過氣,我才將其放下。
接著,我拉起鈴蘭的右腳,將其塞在嘴里,大半個玉足進入我的口腔,我輕咬少女肉嘟嘟的腳掌,舌頭來回舔舐小巧的腳趾,盡情品嘗著這塊美味的奶油雪糕。此時,下體的肉棒由於這股刺激再一次的挺立起來,我於是抓住機會,抓著鈴蘭的雙腳揉搓我的肉棒。將其並攏,少女小巧的雙足形成一個小小的足穴,我的肉棒不斷的進出其中,絲滑而又具有磨砂質感的白絲一次又一次摩擦著我的肉棒,那股快感的浪潮差點使我繳械,我又加大了力度,讓少女的玉足更全面的接觸我的肉棒,肉感的擠壓帶來的是極致的享受,很快,鈴蘭的白絲被我沾上了不少白色液體。
【壓軸好戲來了。】
我將手伸向鈴蘭的花苞,在褲襪上撕開一道口子,隨即將食指與中指並在一起,插進少女未經開發的蜜穴,由於年齡很小,少女的身體才開始發育沒多久,肉穴的緊致超乎尋常,即使是手指插入就已經相當狹窄了。我依舊不屈不撓的在少女的蜜穴之中攪動,用力為即將到來的肉棒開拓道路。
終於,在我刺破那道薄膜並將其扯出後,我的胯下已經按耐不住了,我用雙手握著鈴蘭纖細的腰肢,奮力前頂,盡管過程十分艱難而又緩慢,我繼續發力,少女的蜜穴在猛烈的攻勢之下還是屈服了,緊致的嫩肉包裹著我的肉棒,我感到欲火攻心,一陣燥熱。好在,少女微涼的肉體溫柔的安撫著我,在來回抽插了幾十個回合之後,膨脹的肉棒毫無保留的射出剩下的精液,從鈴蘭松垮的陰唇向外溢出,我也隨之躺在床上。
枕著鈴蘭柔軟的九尾,躺在少女的雙腿之間,來回撫摸著順滑的狐尾,又將臉貼在其上。少女的狐尾蓬松,毛色明亮,估計與她高貴的血統有關,而這樣的稀世珍品正是作為收藏家的Lamb最為喜愛的。
【真舒服,小鈴蘭,從今以後你就做我的抱枕吧。】說著,我抓著少女的白絲雙腿,將少女的胸膛拉到面前,緊緊抱住鈴蘭嬌小的身子,感受全身傳來的柔軟觸感,呼吸著少女的體香。
【要是羅德島那群人得知這孩子現在的情況,估計會發狂吧。】
許久,一陣困意襲來,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意識隨即開始下沉……
我做了個奇怪的夢,我夢到自己坐在一座破敗的教堂之中,墨綠色的月光穿過破碎的窗戶灑進漆黑的教堂,一位年邁的牧師手持一把形狀奇特的鑰匙,默默的禱告著,但聽不清具體內容。
『生於群山之巔,願獻吾之雙翼』
在他身旁一頭長著巨大黑色鹿角的類節肢生物安靜的趴在牧師的身旁。
『葬於海淵之胄,願歌吾之幻夢』
回頭看去,昏暗的教堂之中不知何時已經坐滿了身披綠袍的教眾,
『行於災厄之地,願戴吾之血冠』
緊接著,牧師的身後出現一道不斷散發著白光的門,教徒們全部起身,一個個的走進那扇門中。
『侍與萬秘之間,願竭吾之全命』
他們消失在門後,接著是那個節肢類生物,最後是牧師。可能是錯覺,我感覺他在即將踏進門內之前似乎回頭看了我一眼,那是一種充滿恐懼的眼神。
當我再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就看到身旁的鈴蘭,以及…站在床邊氣鼓鼓的芙蕾莎。
【真奇怪…我一般不做夢的……】
「大變態,你就這麼喜歡帶尾巴的家伙嗎?」
【那當然…就算我被釘在棺材板里,我也要用腐朽的聲音喊出——獸耳蘿莉天下第一!】Lamb突然激動起來。
「…看來你這家伙是睡傻了,算了,你昨天也不打掃一下就睡覺了,還得由本小姐幫你清理。」芙蕾莎用責怪的語氣說道。
【啊…這…那真是多謝了。】Lamb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
「這就完事了?不行,趕緊好好想想該怎麼報答本小姐的恩情。」芙蕾莎得意的仰著腦袋。
【要不…肉償?】
「哎?嘛…雖然也不是不可以…」芙蕾莎略微有些臉紅,身子有些扭捏。
「不過我更想讓瑞德帶我出去玩,好不容易來到一個有意思的世界,不去看看不是很可惜嗎?」芙蕾莎懇求的說道。
【……真拿你沒辦法,行,你想去哪?】我無奈的答應了芙蕾莎的請求。
「你看這個!」
接過少女遞過來的一張宣傳海報,我細細的閱讀著。
【汐斯塔市…一年一度的音樂節…】光是看海報上印著的大大小小的宣傳就知道那是一個夏日度假的好去處。
「怎麼樣怎麼樣?」芙蕾莎一臉期待的看著Lamb。
【不錯,那你記得帶上泳衣,我們明天就啟程,去汐斯塔市。】我放下海報,笑著對芙蕾莎說道。
羅德島本艦 會客室
在羅德島,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一些不遠萬里而來的人在這間艙室進行會談,或是商業上的,或是情報上的。而今天,會客室的門及其少見的,被從內側鎖上了。
羅德島實際上的首腦,凱爾希,正坐在會客室沙發上,在她的對面,坐著一位身披深藍色風衣,穿著類似軍官制服的男人,他的面色蒼白,除此之外沒有明顯的種族特征。
“我希望您能權衡利弊,接受我們提出的條件。”男人緩緩開口。
“你知道,將眼前的危機束之高閣從來就不是羅德島作風。”凱爾希回絕道。
“聽著,凱爾希女士,你根本不知道你和你的羅德島將要面對什麼。”
“不,我很清楚,羅德島也很清楚。感謝你們的好意,但我不會允許其他組織插手我們自己的事務,尤其是你們的人。”
“既然如此,就沒什麼好談的了。祝你們早日解決問題,就當我從來沒有來過吧。”男人說罷,便一刻不停的走向大門。
“真希望終有一日…萬眾一心。”男人留下幾句虛無縹緲的話語,走出了凱爾希的視线,隨即消失不見。
午後 羅德島指揮室
“【守秘會】…早已消失了數百年的組織,為何會在這個時候…”
“凱爾希醫生,這有一份緊急報告需要您過目。”一名職員將一份報告遞給凱爾希,打斷了她的思索。她隨即細細的審閱著,眉頭突然皺起,但很快恢復了。
“暫時不允許對任何人公開這件事,包括精英干員。立刻通知所有高層,讓他們在會議室等我。”凱爾希冷靜的說道。
“是,凱爾希醫生。”
那張報告上,清楚的標明著紅雲小隊的失蹤信息。
移動城邦 龍門
高樓大廈的陰影之下,身披黑袍的狐耳少女在霓虹閃爍的街巷中穿行,根據她調查到的线索,某個古老的組織的一些高層今晚要在龍門的一家高級會所進行碰面,她現在正向目標點前進。
然而,在路過一個普通的小巷時,一把巨大的長刀突然從陰影之中伸出,架在千雪的脖頸處。
“不要動哦,小姑娘,我有些事想跟你確認一下。”一名身披大衣的灰發魯珀少女露出了自己尖牙。
{羅德島的拉普蘭德嗎…找我有何貴干?}千雪面不改色的問道。
“你的身上,為什麼會有德克薩斯的氣味?”
————To be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