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泰拉異聞錄④ 永暮雙狼
眾所周知,龍門,是一座人口眾多的移動城邦,統治階層高度的集權和開明的政治,人們的生活相對自由,也使各種各樣的組織和個人趨之若鶩,紛紛在這座繁華的都市之中扎根,形形色色的商人也將龍門作為避風港,總之,這是一座相對開放的,繁榮發展的城市。
而坐落於市區邊緣的龍門大酒店則是一家普通的五星級酒店,雖然距城市的中心相當之遠,但它依然符合一家頂級酒店所應有的一切,路邊被精心修剪過的灌木叢、露天的泳池、巨大的會場、豪華的裝修和內飾,以及……“躁動不安”的顧客們。
酒店的會場之中的滿座來賓,有來著龍門各個派系的代表,他們大都穿著整潔的西裝或是高雅的禮服,會場的另一邊,則是一眾身披藍袍的守衛,他們整齊的站在幾名與這些精通政治的本地人形成鮮明對比的身穿軍官制服的人們身邊,藍袍之下的復古式盔甲以及全覆式的頭盔為這些沉默的守衛增添了幾份古朴的神秘感。也遮擋住他們腰間古老型號的制式火銃所散發的寒光。
會場之中一片寂靜,人們都在等待這次不同尋常的晚會召開,會場外圍,身穿制服的酒店服務生們搬運著為活動結束後准備的桌椅和餐具,以及各色的菜品。一切都是那麼的井井有條。
直到幾分鍾前。
高雅肅靜的會場此刻只剩下了混亂與無序。五光十色的珍饈連帶名貴的紅酒被驟雨般的槍彈打翻在地,與滿地的血跡混雜在一起,破碎的高檔木桌上布滿刀劍的劃痕,黑色的弩箭在半空中不斷閃過,期間夾雜著血肉破碎的聲響。身穿藍袍的高大守衛們手持火銃和短劍,與從酒店四面八方涌入的灰袍武裝人員戰作一團,形成兩股鮮明的勢力,而混雜在“戰場”之上的人們也扭打在一起,西裝筆挺的紳士尖叫著揮舞著隨手撿來的可能都不能被稱作是武器的東西向著距離自己最近的人的頭上砸去,風姿綽約的貴婦一把拿起不知是誰掉落在地的火銃,隨即觸發扳機,向四周傾瀉出一片火舌。
在瘋狂的群眾之外,會場的西北角,失去理智的顧客包圍著兩個身影,試圖接近她們的人們如同野草般被打散,不時有人被巨大的力量拋飛,一頭撞在酒店的牆壁上,不省人事。
“一群雜魚,太弱了。”身穿黑色風衣的灰發魯珀少女抬手給了揮舞著匕首向她衝來的人迎面一拳,那人頓時鮮血迸裂仰面倒在地上。
自從在酒店門口被莫名其妙的人群襲擊以來,這已經是她打趴下的第三十幾個人了,面對不斷襲擊自己的人群,她游刃有余,甚至一直沒有拔出腰間的雙劍。於是,在一記側踢踹開了又一個倒霉蛋之後,她向著身邊的另一名少女望去。
那是一名身披白色輕便運動外套的狐耳少女,她手持一把漆黑的長柄法杖,面對混亂的場面,一言不發,紅藍兩色的異色瞳冷冷的注視著從四面八方涌來的敵人。而伴隨著法杖尖端的黑色偏方八面體不時發出微弱的紅光,不斷靠過來的襲擊者們如落葉般被一連串的擊飛。
“說起來,你好像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在擊碎了又一個敵人的鼻梁骨將其打飛後灰發少女甩掉手上的血跡,若無其事的問道。
“你的問題我會解釋的,比起這個,拉普蘭德小姐,你應該看看那個。”狐耳少女揮動法杖擊倒數名圍上來的敵人,用眼神示意著酒店的入口處。
只見一名身披灰袍的術士正高舉著黑色的杖節不斷施展著未知的巫術,並且,伴隨著那名巫師口中吟唱的褻瀆咒文,會場中的人們的暴動也越發劇烈,顯然,那名奇怪裝束的巫師就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哦,那家伙啊,看起來只要殺了他就能結束這一切了。”
拉普蘭德也看出來了些許端倪,於是露出輕蔑的笑容,毫不猶豫的拔出腰間的雙劍,帶著一陣殺意干淨利落的從人群中砍開一條路,隨著拉普蘭德毫無章法的斬擊,巨大的雙刃上很快浸滿了血液,她向著不遠處的術士穩步前進,完全不顧身後仍在不斷接敵的狐耳少女。
這時,一陣冰冷的殺意使拉普蘭德迅速回身,交叉的劍刃與鋒利的匕首劇烈碰撞,伴隨著響亮的金屬撞擊聲,濺起一片火花。拉普蘭德架開襲來的雙刃,向後撤步拉開一小段距離,使其這才看清了來襲者。身披斗篷的女人調整著進攻的姿勢,反手握著一雙鋒利無比的匕首,在其身後長著一條覆蓋著黑色鱗片的蛇尾,兜帽之下的黑色細長瞳孔正不懷好意的盯著拉普蘭德。
“哦?這次又是什麼人?”拉普蘭德不屑的打量著面前的不速之客。
“初次見面,吾等是萬密之主膝下,隱修會所屬刺客大師,代號【影蝰】。”女人微微鞠躬行禮,頗為豐碩的胸部隨之發生小幅度晃動。
“哦?原來是神棍組織的刺客,一上來就自報家門,作為一名刺客,還真是別具一格。”
“無所謂,因為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死在我們的刀下。”
“口氣不小啊,女人,你是想被我做成藍莓蛇醬嗎?”拉普蘭德舉劍直指面前的女人,冰冷的話語中充滿了威脅。
“你說的‘我們’又在哪里呢?把他們叫出來吧,只有你一個對手可沒法讓我殺個盡興。”
沒有任何回答,下一秒,自稱影蝰的女人便揮舞著匕首迎面向著拉普蘭德撲來,攻勢迅猛,逼得拉普蘭德側身招架,長劍與匕首的交鋒伴隨著火星,不斷響起的刺耳摩擦聲回蕩在四周。
拉普蘭德的攻擊毫無章法可言,就像是僅憑本能揮劍,女人凶狠的數次攻擊被拉普蘭德毫無破綻的揮砍擋下,影蝰眼見一味地正面強攻無法得手,便迅速後撤幾步,左右迂回,尋找下一次進攻的機會。
影蝰知道,自己手中的匕首對上拉普蘭德的長劍並不占優勢,短小致命的匕首攻擊范圍十分有限,比起正面交鋒,它更適用於近距離的搏殺,如果沒有拉進距離,就很難發揮自身的威力,更何況是對上兩把迅捷的長劍。但是,女人對此並不在意,因為她知道,自己可不只是會刺殺的普通刺客——不論是卡茲戴爾的巫術,還是正規的源石技藝,她都“略知一二”。
於是,影蝰抓起地上的一把銀叉猛地丟向拉普蘭德,隨即被眼睛都沒眨一下的後者揮劍彈開,發出一聲脆響,隨即消失在混亂的人群之中。
“叮——”
拉普蘭德敏銳的捕捉到了混雜在其中的其他聲音,迅速單手揮劍,回身迎擊。
不知為何,影蝰突然出現在拉普蘭德的背後,兩人的武器再次相互碰撞,下一個瞬間,拉普蘭德的另一把利劍已經逼近了女人的脖頸,長劍的破風聲劃過,但在命中目標之前,影蝰再一次消失無蹤。
拉普蘭德緊握雙劍,警惕的觀察四周,雙耳努力的在嘈雜的打斗聲中辨別不尋常的聲響,盡管如此,身邊亂作一團的人們多少妨礙了她的判斷。
“該死的,真礙事。”
在一腳踢開擋路的薩卡茲男人之後,拉普蘭德找到了目標。
拉普蘭德滑步疾行,對著一臉驚愕的灰袍護衛猛地揮出利刃,將他連帶著藏身在其後的女人一並攔腰斬斷,守衛和女人伴隨著噴濺而出的血液倒地不起。
“這次被我抓到了,只會躲躲藏藏的家伙。”拉普蘭德輕蔑的笑著,在確定了躺在地上的影蝰已經死透了之後,拉普蘭德抬手甩干淨刀刃上的血跡,轉身向著那名聒噪的巫師前進。
就在這時,一把銳利的匕首從下方向著拉普蘭德發起了迅猛的一擊。盡管後者迅速向後跳去躲避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但這一擊來的有些出乎預料,致命的匕首還是斬斷了黑色的腳環,設法在拉普蘭德的腳踝上留下一道不淺的傷口。
“你以為這就結束了?”
拉普蘭德落地之後定睛一看,原本雇傭兵打扮的薩卡茲男人不知何時變成了影蝰的模樣,除了穿著不同之外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區別。
沒有多想,也顧不得腳踝上的傷,拉普蘭德全力揮動雙刃,僅憑蠻力硬生生的打破女人雙刀的招架,又以一個漂亮的斬擊使其人頭落地。
“呼…”
拉普蘭德呼出一口粗氣,瞟了一眼血流不止的腳踝,莫名的感到一陣眩暈,她立刻甩了甩腦袋,調整狀態,舉起雙刃繼續四下打量。直覺告訴她,那女人還活著,雖然不知道她那詭異的源石技藝是怎麼做到的,但她一定埋伏在某個地方等待著進攻時機。於是拉普蘭德撞開人群,向更開闊一點的區域移動。
果然,正如拉普蘭德所料,女人發起了又一輪的進攻。
拉普蘭德面前,剛剛還扭打在一起的兩名西裝筆挺的黎博利人突然轉向她,如之前一樣,他們的面容已經不知在何時轉變成了影蝰的樣子。
面對赤手空拳的敵人,拉普蘭德毫不猶豫的揮動長劍,左右開弓,兩把破風而下的利刃幾乎是同時擊中了目標,兩道迸裂的血跡從兩具身體上飛濺開來,在半空中短暫的留下一對優美的弧线。
可戰斗仍然沒有結束。
拉普蘭德注意到,就被在影蝰控制的軀體再一次倒地後,周圍的越來越多的護衛,普通人,傭兵停下了無休止的打斗,拿起手中各式各樣的武器逐漸向自己走來。而這些人都毫無意外的,與影蝰的樣貌一模一樣。
“我早都說過了,【我們】會把你撕碎。”
拉普蘭德一邊揮劍擊倒衝上來的敵人,一邊不斷閃身避開箭矢和槍彈的猛烈攻擊,只是,大概是不停戰斗的緣故,拉普蘭德感到一陣奇怪的眩暈,揮劍的雙手也感到有些吃力,這無一不在提醒著她要速戰速決。
“就只有這點能耐嗎?那麼——只要全部切碎就行了。”
拉普蘭德隨即發動了源石技藝。
拉普蘭德的源石病程度非常嚴重,即便是在人均病號的羅德島內也算是重症患者了,肉眼可見的黑色結晶已經覆蓋了身體的一些部位,可怕的撕裂感時刻妄圖折磨這具身體的主人,如果是別人可能早就因為血液中過多的源石顆粒而痛苦到發瘋,但是,這對拉普蘭德這只“離群的狼”不起作用,畢竟,你永遠無法逼瘋一個投身瘋狂已久的人,或者說…野狼。
結晶狀的煙霧繚繞在拉普蘭德巨大的雙劍之上,爆發出一陣灰白色的光芒,一股巨大的風壓以拉普蘭德為中心擴散開來,周圍的人群在反應過來之前就被狠狠的拋到一邊,霎時間清掃出一小片圓形區域。
未等敵人們緩過神來,兩道耀眼的劍光釋放出一團巨大的灰白色劍氣,將徑直衝過來的敵人撕成了血肉的碎片。隨後,拉普蘭德主動向前,以迅雷之勢向四周揮動雙劍,勢不可擋的利刃裹挾著灰白色煙塵狀的巨大劍氣,將一切來犯之敵連著他們打出的箭矢與槍彈一同撕裂,在短短兩秒之內就在空中留下數十道殘影。
雙刀的破空之聲夾雜著鐵甲破碎,血肉斷裂的聲響,如一支狂熱的協奏曲,伴隨著拉普蘭德的猛烈攻勢,使這條沉醉於殺戮之中的野狼愉悅不已,少女灰白的瞳孔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微光,眼角陳年的刀疤濺到了一抹敵人的鮮血,顯得越發鮮亮。笑容之中滿溢著狂氣,並從中不時響起駭人的笑聲——那是滿足與渴望的低吼。
此時的拉普蘭德,已經完全的釋放了自己壓抑已久的瘋狂,徹底化身為一條嗜殺的野狼,她的眼中只有敵人,每一次揮劍,每一次呼吸,所有的行為都只是為了單純的消滅眼前的活物。
隨著被自己引以為傲的源石技藝附身的軀體被一個接一個的抹殺,影蝰有些驚訝,顯然,自己低估了對手的的力量,不過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內。
她冷靜的向著戰場的一側撤去,避開拉普蘭德刀鋒前進的方向,並仔細的觀察仍沉浸在殺戮之中的拉普蘭德,以及她被劃傷的腳踝。女人冷冷的笑了,盡管自己拿手的源石技藝並沒有發揮預想的效果,但是作為組織中的刺客大師,她的手段可遠遠不止這些。沒錯,之前精心策劃的襲擊並不是為了殺死目標,而是為了將刀刃上的劇毒順利的送入拉普蘭德體內。這種致命的毒素是影蝰源多年來將巫術與源石技藝相結合的研究成果。
影蝰自幼便患有先天性的身體缺陷,她的尾巴表面會不受控的分泌出劇毒的粘液,總是會意外誤傷到他人,就算是部落中最年長的巫醫也對此束手無策。這給年幼的影蝰帶來了不少麻煩,年幼的女孩不得不用長長的粗布將自己的尾巴層層裹住,但這也是徒勞的,她一直幻想著,也許等自己長大後,這煩人的尾巴就會變得“聽話”了。可隨著女孩一天天長大,她的尾巴也隨之成長,烏黑透亮的鱗片看上去十分優美——如果上面沒有那些劇毒的黑色粘液的話。於是,影蝰身邊的族人們也漸漸排斥她的存在,她走在叢林之間,人們總會避讓三分,甚至生活在雨林之中的動物們也會自覺的躲閃開。對於這些,影蝰毫不在意,因為她在十六年的人生中習慣了這樣的橫眉與冷眼,她與山間的溪流嬉戲,和盤虬臥龍的古木聊天,困了就隨意的找一個山洞,靠著洞中堅硬的巨石而眠……那時的女孩是無憂無慮的。
直到——
不知為何,整個部族在某個雨夜悄悄的從生活了幾代人的雨林之中遷移而去,就連影蝰的父母也一樣,他們全部一聲不吭的離開了,消失的無影無蹤。於是在少女花了好幾天時間確認了族人們拋下自己集體遷徙的事實之後,她淡然的接受了命運的安排,毅然決然的離開了這片曾經的樂土,就這麼一直在荒蕪的大陸上游蕩。
為了活命,她當過劫匪,做過雇傭兵,憑借著她的毒液和手中的匕首,少女很快掌握了殺人的技巧。
後來,她感染了礦石病,也許是命運的眷顧,可怕的絕症不但帶給了她全新的能力,也奇跡般的令她可以自主的控制自己尾巴上的毒液分泌。
而在一次對一隊裝扮奇特的商隊的襲擊中,少女和其他為錢賣命的雇傭兵們嘗到了失敗的滋味。
那是一個黑色的午後
那名手持黑色精鋼巨劍的紅發薩卡茲僅憑一人幾乎是殲滅了所有發動襲擊的雇傭兵。就在坐倒在地的少女緩緩閉上眼睛准備坦然面對自己的死亡之時,一只白鹿從馬車之中走出,它喝住了即將揮下的巨劍,並向少女緩步走來。
後來的事,少女記不太清了,她只知道那只頭頂墨綠色光環,長著半透明的巨型鹿角的白鹿救了自己。從此,她加入了名為守秘會的教會組織,並因其出色的近身戰斗能力,被提拔至教會的刺客組織——隱修會。而少女也因此獲得了新的名字【影蝰】。
在後來的幾年內,教會的牧師們指導她更好的控制自己的源石技藝,圖書館之中的年邁冬靈巫師向她傳授古老的巫術,而教會的神父們告訴她,當年,她的族人們為了躲避躲避天災,所以才不辭而別,要想這樣的悲劇不再重演,就要忠心的為教會掃除一切障礙,執行主的意志,造福整片泰拉大陸。
影蝰從來就不相信有類似諸神的玩意存在,至於什麼恩澤蒼生的大話空話她更是一個字都不相信,她加入教會只是為了報答那只白鹿的救命之恩,順便——混口飯吃。因此,對於這樣的說辭,影蝰往往只聽一半,她只做一件事,那就是聽從安排,執行任務。哪怕是教會分崩離析的今天,也是如此。
因此,影蝰不允許失敗,她以被拉普蘭德打倒的傀儡作為計時工具,默默的等待著。
她的毒液雖然毒性劇烈,但起作用的時間慢,哪怕自己是長久的研究之後,也只能穩定在五分鍾左右。而現在,已經過去四分多鍾,而被自己控制的傀儡們也就要撐不住拉普蘭德狂野的攻勢了,他們的防线在節節敗退,為了維持她帶來的灰袍護衛們與不斷射擊的藍袍守衛的對峙,她已經不能再轉化更多的傀儡了。
終於,在拉普蘭德竭力的斬擊中,最後一個被影蝰操縱的傀儡被擊殺,那兩把被劍氣包裹的雙劍也漸漸恢復了原樣,仿佛是被無數鮮血的沐浴之後失去了光芒。
拉普蘭德的左眼被劃傷,血流不止,黑色的外衣上布滿大大小小的口子,有些殘破,裸露在外的肌膚上沾滿了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鮮血。她奮力將劍插在地上,一只手緊握著劍柄支撐起身體,另一只手則按住自己受傷的左眼,不斷有淅淅瀝瀝的血珠從她的指尖滑落。
拉普蘭德大口的喘著粗氣,她感到一股越發劇烈的眩暈感,隨之而來的就是內髒傳來的被撕裂般的劇烈疼痛。拉普蘭德感到喉嚨一甜,隨後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使其被迫半跪在地上,雙手盡力撐住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的身軀。
她無意間看到了自己在先前的襲擊中被劃傷的腳踝,傷口顯現出一種不正常的焦黑色,而周圍的皮膚更是變得毫無血色的慘白。
“嘁…果然…用毒了嗎……”
拉普蘭德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跡,腿部發力,試圖站起身來,但她發現這是十分困難的。
“毒液的滋味如何?敘拉古的野狼。”
看見毒性生效,在不遠處等候多時的影蝰從陰影之中走出,穿過布滿屍體和各種碎屑,在拉普蘭德的攻擊范圍前停下了腳步。
“你這家伙……”
拉普蘭德剛想說什麼,又是一陣貫穿全身的疼痛使她一下子咬緊了牙關,用僅剩的右眼盯著眼前洋洋得意的女人,面露凶光。
“這樣吧,在你臨死前,我會告訴你一些你最想知道的情報,就當是送別禮,如何?”勝券在握的影蝰不緊不慢的說道。
“……”
沒等拉普蘭德開口,影蝰便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德克薩斯,這個代號你一定很熟悉,就是給自稱皇帝的那只老企鵝打工的……”
“你想…說什麼…”
聽到“德克薩斯”這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名字,拉普蘭德以劍為支撐,費力的抬起頭來,淒厲的右眼中仿佛有什麼東西閃過。
“那我就直說了,德克薩斯已經死了。”
“你說…什麼!咳咳…”
女人的話語如同驚雷一般,在拉普蘭德的腦袋中炸響,她立刻激動的直起身子,而下一秒又就因為在體內不斷擴散的毒素劇烈的咳嗽起來。
“當時,我的兩名线人都在場,他們都目睹了德克薩斯和一個長著狐耳的術士戰斗的全過程,而至於結果…”
影蝰故意在關鍵處停了下來。
“不可能…沒人…能把那家伙…”
拉普蘭德緩緩搖頭,對於那家伙的實力,拉普蘭德在清楚不過了,她堅定的認為眼前鬼話連篇的女人只不過是在拿自己找樂子,德克薩斯怎麼可能會有事……
等等。
狐耳…術士?
“……”
“我的线人們都說那名襲擊者有一雙辨識度極高的眼睛,紅藍色的異色瞳,確實很獨特呢。”
“…!”
“她的武器是一柄黑色的法杖,頂端的寶石還會發出紅光……”
伴隨著影蝰“慷慨”的情報分享,拉普蘭德逐漸理解了一切。
為什麼之前那個少女身上會有德克薩斯的氣息,為什麼她的腰間掛著一把和德克薩斯一模一樣的源石劍……這一切都在拉普蘭德的腦海中瞬間連接,貫通。她勉強的移動視线,隱隱約約的看到會場角落之中依然在和暴動的人群對抗的“同伴”之後,無奈的收回了視线。
五分鍾的時間已經到了,影蝰的毒液已經完全遍布拉普蘭德的全身,大部分的器官即將衰竭,而唯有那顆赤紅的心髒仍在頑強的搏動著,將最後一絲生命力輸送給這具即將迎來結局的軀體。
六分鍾過去了,影蝰皺起了眉頭。這不可能,沒人能在被自己的毒液侵入後存活超過五分鍾,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或者說,拉普蘭德已經死了,那只不過是一具僵硬的屍體罷了,對,一定是這樣……影蝰自我安慰道。
正當影蝰冥思苦想之時,拉普蘭德面無血色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笑意,緊接著,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被影蝰認為早已死亡的拉普蘭德,用不知哪來的力氣,將掉在地上的另一把長劍撿起,對著影蝰猛地投擲過去。
影蝰雖然感到吃驚,但依舊敏捷的躲過了這將死之人的最後一擊。
但是,拉普蘭德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攻擊影蝰。
伴隨著一聲慘叫,影蝰猛地回頭向酒店大門處望去。
一把經過特殊設計的,帶有東方風格的長劍狠狠的刺進了那名不斷吟唱著咒術的巫師的脖頸處,干脆利落的打斷了他的施術。
瞬間,會場上的普通人們漸漸開始從瘋狂的失控狀態之中清醒過來,疑惑的看著四周。原本壓著藍袍守衛們打的灰袍護衛們失去了法術的支援,立刻被拉平了差距,陷入苦戰。
看到自己用盡了最後一絲生命力的一擊精准的命中了目標,拉普蘭德終於支撐不住,側身躺倒在地上。
“德克薩斯…如果是你的話…一定會這麼做吧……也許…我們很快就會見面了……”
伴隨全身無意識的間歇性抽搐,最後的一點光亮也從那灰色的瞳孔之中消散,這條離群的野狼得到了安息。
“什麼?原來是為了這一擊嗎?”
當影蝰察覺到問題的嚴重時,為時已晚。久違的從包圍圈中解放的狐耳少女騰空而起,正揮舞著法術幻化而成的巨型長矛直奔而來。
影蝰自知大事不妙,立刻催動源石技藝,在猩紅的槍尖貫穿自己之前離開了會場,只留下一具被操控的無辜的軀體。
狐耳少女收起長矛,快速的飛到拉普蘭德的身邊,將她輕輕抱起。拉普蘭德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受傷的左眼緊閉,其上的血跡宛如數條血淚,顯得十分淒慘,半睜的右眼微微上翻,原本淒厲的眼神暗淡無光,根本看不出一絲一毫幾分鍾前還在大殺特殺的戰斗狂人的樣子。
名為千雪的狐耳少女沉默不語的抱著拉普蘭德的軀體,催動法術,操控重力,將那兩把長劍收回,隨即向著酒店的後門飛去,迅速的離開了一片狼藉的會場。
“龍門近衛局!立刻放下武器!”
一眾身披黑色重甲帶著防爆盾的龍門近衛局成員迅速包圍了會場,配合著藍袍的守衛迅速將在場的灰袍護衛和巫師控制住,門外警笛聲大作,醫生打扮的醫護人員也迅速開展救援工作。看來,一切都已塵埃落定。
在某個荒廢已久的圖書館之中,空無一人的大廳一片死寂,而有一本空白的舊書被人隨意的攤開在老舊的木桌上,許久,幽藍色的文字不斷的浮現在其上。
“沒想到,他們竟然出手這麼快。”
“我們這次的損失巨大,凌棲大賢者。”
“我明白,靈叁。最壞的情況下,我們和龍門當局的關系很可能會一口氣惡化下去。”
“不必擔心,大賢者。我的外交官們已經在和他們周旋了,您知道,沒人比他們更擅長這個了。”
“那我就放心了。另外,根據報告,影蝰那孩子…也在現場,對嗎?”
“是的,大賢者。那孩子還是老樣子,我們說什麼都勸不動她。”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靈叁。”
“您請說。”
“現場有一名外來者,沒錯吧。”
“情報屬實,大賢者。不必在意,我確信她不會阻礙我們的行動。”
“是嗎,果然,救贖派的那群異端所謂的“當務之急”的說法並不成立。”
“您說的沒錯,大賢者。”
“真希望老爺子和泠玖那姑娘能再和我們談談。”
“沒辦法,主教大人的決心堅如磐石,我們可能永遠無法改變它。”
“就這樣吧,辛苦了,靈叁。”
“過獎了,大賢者。希望終有一日,萬眾一心。”
“終有一日…萬眾一心。”
夜晚,龍門市區
一間不大的公寓之中
客廳的燈被全部打開,柔和的光芒擴散開來,顯得十分溫馨。嶄新的厚重黑色窗簾將落地窗遮擋的嚴嚴實實,連窗外紛繁絢麗的霓虹也無法穿過這層屏障。
淡藍色的長條狀沙發干淨整潔,名為德克薩斯的魯珀少女正靜靜的倚坐在一端的扶手邊上,她穿著一件朴素的白色睡衣,下半身則顯得有些清涼——只剩下一條黑色的褲襪,看得出來應該是新買的。德克薩斯雙眼緊閉,仿佛睡著了一樣,默默的等待著什麼。
【淦,這女人怎麼受傷這麼嚴重,身體里面完全是一攤漿糊。】
浴室之中,Lamb一邊抱怨著,一邊不斷的發動治愈法術。作為一名追求完美的收藏家,他不允許任何破損的藏品出現在自己的藏室之中,所以在此之前,他只能抱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心態,謹慎的修復清理著眼前的“藏品”。
【千雪那家伙也真是的,突然把我和芙蕾莎叫到龍門,又突然把這個…好像是叫拉普蘭德來著…的羅德島干員丟給我,然後就帶著芙蕾莎一聲不吭的出門了。還說什麼“要節制。”之類的怪話……】
Lamb罵罵咧咧的自言自語著。
【啊,只是些抱怨罷了,不必在意。】
Lamb對著躺在地上的拉普蘭德說道,盡管他知道,後者不可能有任何回應。
【完事了,接下來——】
他輕輕脫下拉普蘭德破損的黑色外衣,露出在其之下的布滿血汙與塵土的肉體。
【嗯…沒想到你還挺有料的嘛。】
說著,Lamb不禁伸手捏了捏少女富有彈性的酥胸。隨後打開花灑,慢慢的為自己的“藏品”衝洗起來。
他先是摘下拉普蘭德黑色的發卡,順帶揉了一把獸耳,淅淅瀝瀝的水絲衝打在少女的灰發上,衝掉了塵埃。一邊衝洗,Lamb一邊用手輕輕擦拭少女臉上的血跡,又撐開那半睜著的無神雙目,小心翼翼的用小拇指將拉普蘭德微微上翻的眼球撥回原位,再將其合上。緊接著,他將手指伸進拉普蘭德的小嘴中,耐心的清理少女口腔中殘存的血液,順便捏起那冰涼的粉舌,在手中細細把玩,感受著少女滑嫩的舌頭在指尖輕輕劃過的觸感。
【這麼一看還是很美的嘛。】
Lamb看著拉普蘭德已經完全洗淨的容顏,微微一笑,很是滿意。
緊接著,Lamb牽起拉普蘭德的一只手,少女纖細的手指十分優雅,每個指甲上還塗著黑亮的指甲油。很難想象少女是如何用這雙玉手揮動武器,斬殺了無數敵人的。
在認真衝洗完少女的上半身後,他將目光轉向拉普蘭德的私處。
大概是中毒而死的緣故,拉普蘭德在最後一刻還是沒法控制住松弛的下體,已經干掉的尿液沾滿了少女灰色的絨毛,帶著些許因為內髒破裂而帶出的早已凝固的血液,正散發出一股令人不悅的味道。
【嘖…我就知道會這樣。】
Lamb默默撥動花灑的開關,將水壓調至最大,對著少女汙穢的私處反復衝洗,一股股水流混合著血液從拉普蘭德的身體上留下,幾十條水流碰撞在少女白皙的皮膚上,迸濺的水花打濕了Lamb的褲腿,但他毫不在意,如同清理一件藝術品一樣。
衝掉令人不快的汙物之後,Lamb又在手上擠了一大坨新買的沐浴露,用手在少女的私處上反復搓洗,產生一片潔白的泡沫.最後,將沐浴露衝洗干淨,拉普蘭德煥然一新的私處展現在Lamb眼前。這時,他才心滿意足的再次伸手將花灑的開關調回原位。
【真麻煩,我的修復法術只能治愈和保存肉體,至於清潔類的法術…不過,我也很喜歡這個過程就是了。】
緊接著是拉普蘭德的雙腿,少女的腿型十分苗條,而常年的戰斗,帶來的是結實的肉感,如果不是大腿上駭人的幾塊源石結晶,Lamb真想伸手好好撫摸一遍。
【看來你的礦石病已經相當嚴重了,只可惜要想消除這些礙事的玩意兒需要千雪的幫助,就暫時將就著吧。】
Lamb有些可惜的嘆了口氣。
在清理的末尾,他抓起拉普蘭德的一只腳踝,一眼就注意到了那道被修復後依舊微微發黑的刀痕。
【原來是被人偷襲了嗎?希望下輩子多注意點吧。】
Lamb將少女的玉足拉到面前細細端詳,拉普蘭德的足形相對修長,細嫩的皮膚簡直秀色可餐。柔軟的腳掌之上,排列著五個如同小精靈一般可愛的腳趾,指甲上精心塗抹著黑色的指甲油,顯得格外誘人。
他湊近聞了聞,雖然有一些汗味,不過仍可接受的范圍之內。於是他伸出舌頭,從少女的足跟開始舔舐,劃過細嫩的腳心,直到柔軟的腳掌,最後則是修長的腳趾。他一口含住少女前腳掌,吮吸著玉蔥般的足指,主動用舌頭挑逗著它們,又忍不住咬了咬少女肉感十足的腳掌,過了好一會兒才松口。而後從天而降的水流滌蕩了Lamb在少女的玉足之上留下的痕跡。結束了對拉普蘭德全身的衝洗。
但是在關掉花灑後,他又突然想到了什麼。
Lamb放下花灑,憑空從口袋中掏出一柄別致的銀色小鐵錘,一根鋼釘,以及一個精致的黑曜石制的盒子。
是的,作為收藏家,Lamb多多少少有著一些奇怪的收藏癖好。只見他操起錘柄,對著鋼釘一陣敲打,將拉普蘭德腿上的大塊源石結晶鑿出,盡管這一行為在拉普蘭德的身體上造成了數塊血肉的空洞,他並不在意,如同考古學家一般,仔細的將少女身上其他暴露出來的源石結晶全部鑿出。
【呼…呼…】
將近一個小時後,望著被自己放入盒內的“戰利品”,和眼前仿佛被一群野獸撕咬過後的血肉模糊的少女的肉體,心情復雜。
【白洗了……嘛…至少解決了礙事的源石結晶。】
最終,Lamb還是收拾好了殘局,包括對少女肉體的修復。
此刻,兩人正一齊躺在浴缸里,溫熱的清水溫柔包裹著赤裸的兩人,蒸騰的霧氣不斷掠過兩人的面龐。
拉普蘭德的銀發在水中披散開來,在浴燈的照射下閃閃發亮,少女緊閉著雙眼,如同睡著了一樣,美的令人窒息。
【真美啊……】
Lamb低頭看著懷中的拉普蘭德,心髒砰砰直跳。
於是,Lamb毫不猶豫的將拉普蘭德的軀體抱起,又使少女一下子仰面躺在水中,大半的銀絲沒入水下,灰白的雙目半睜著,目光呆滯的注視著眼前的男人。
Lamb伸手抓起拉普蘭德的小腿,將它們架在浴缸的兩邊,露出少女下身粉嫩的花瓣,接著,他用手如同剝開洋蔥一樣一層一層的剝開少女的陰唇,食指與中指擠開豐滿的蚌肉,迫不及待的插進拉普蘭德的肉穴。少女布滿褶皺的肉壁傳來凹凸不平的質感,使Lamb的下體越發膨脹,於是拔出手指,帶出一串晶亮的粘液,消散在水中。
他不再壓抑自己,掏出膨脹的肉棒,毫不留情的擠開層層花瓣,如同飢渴的野獸一般,粗暴的捅進拉普蘭德冰涼的蜜穴。初到乍來的肉棒一瞬間便被少女緊致的肉穴俘獲,隨著男人的抽插,微涼的肉壁不斷擠壓和推搡著充血的肉棒,每當肉壁上復雜的褶皺劃過龜頭,就有一股觸電感直衝Lamb的腦門,使他不禁要叫出聲。而少女的花怪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主動吮吸著男人的肉棒,接納著這不斷搏動的異物。而伴隨著每一次的交合與碰撞,拉普蘭德的身體就會前後晃動,在水面上激起一陣陣波紋。
如果這具身體的主人還活著,她一定會把眼前的男人切個粉碎,但很可惜,這具軀體之中的靈魂早已消散殆盡,少女只是漠然的注視著對自己實施粗暴行徑的男人,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Lamb一邊在拉普蘭德的愛穴之中耕耘,一邊伸手揉搓少女可愛的一對玉兔,愛不釋手的撫摸小巧的藕尖,隨心所欲的感受少女的肉感,久久不能停息。
在一陣激烈的交合之後,他心滿意足的將大量的白濁一股腦的射進拉普蘭德無法孕育生命的子宮,抽出來了自己的肉棒。
男人重新靠坐在浴缸的一邊,稍作歇息。他隨手抓過少女的一只白潔的玉足,將其貼在臉上,少女被熱水浸潤過的腳掌溫熱柔軟,夾帶著一絲體香,正好適合安拿來撫自己躁動的內心。
許久之後,Lamb抓著拉普蘭德的腳踝,擺弄著少女的玉足。一邊想象著少女戰斗時的英姿,以及攻擊時她會做出的踢擊,一邊捏著她的雙足擺出各種各樣的姿勢,在這個過程中,少女的雙腿不時被拉出水面,濺起一片水花。拉普蘭德依舊冷漠的看著眼前無聊的男人,只是在男人的擺弄之下自己的姿勢有些滑稽,不過對於死去的少女來說,羞恥心是不存在的。
終於,休息夠了的Lamb放下少女的雙足,任憑其入水時濺起的水花打在自己的臉龐上。他緩緩起身,走到浴缸的另一頭,又伸手將拉普蘭德的身子翻了個面,使其頭朝著自己,趴在水中。
他用雙手抱住拉普蘭德的腦袋,將其抬起,下一刻,兩人四目相對,少女空洞的雙眼凝視著男人,看到這一幕的Lamb也露出了微笑以示回應。
【辛苦了,拉普蘭德。接下來,就請你吃點東西吧。】
男人不懷好意的笑了笑,猛地將少女的腦袋按進水里,並用肉棒摸索著少女的檀口,徑直的插了進去,而下一秒,他就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虎牙傷丁”。
【操!】
Lamb因疼痛而口吐芬芳,又猛地抽回還未探入一半的肉棒,低頭檢查著下體的“傷勢”。之間少女鋒利的虎牙或者說…狼牙,在男人的下體上留下兩道紅色的印記,仿佛是少女小小的報復。
疼痛感激起了Lamb的一陣怒火,他泄憤似的揉搓著拉普蘭德灰色的獸耳,簡直想把它們扯下來,但最終他還是恢復了平靜。
於是他開始了第二次嘗試,他先是用手指探入少女的口中,首先確定兩顆尖牙的具體位置,然後再小心翼翼的將肉棒插進少女的小嘴中。歸功於Lamb的小心謹慎,這次他成功了。漸漸膨大的肉棒受到了拉普蘭德香舌的“熱烈歡迎”,兩者隨即開始了舞蹈。拉普蘭德的嫩舌在水中變得更加潤滑,Lamb抓住拉普蘭德的腦袋,慢慢的前後搖動,少女的舌頭就如同活物一般來回舔舐著搏動的肉棒,再加上兩排整齊的牙齒的來回刮擦,Lamb感到渾身一陣酥麻,顯然,他對拉普蘭德的“服務”十分滿意。
許久之後,Lamb抽出了肉棒,他一反常態的沒有將剩余的白濁完全射出,因為他要為另一條身處客廳之中的狼留下一些余糧。
十分鍾後
千雪給Lamb安排的臥室不算大,一張床,一個櫃子,外加一張書桌就足以撐滿整個房間。而在那張整潔的床上,兩名敘拉古的野狼正安靜的躺在一起,他們赤裸著身子,帶有紅色挑染的黑發少女的褲襪還在身上沒有被脫下。Lamb正坐在床上,興致滿滿的撫摸著兩人順滑的狼尾。
【怎麼,久別重逢都不打個招呼的嗎?】Lamb問道。
在此之前,Lamb就在道聽途說中了解到這兩名少女之間的關系,而就在今天兩人終於得以“坦誠相見”,面對拉普蘭德的視线,德克薩斯卻偏過頭去,一副不想理睬的樣子。當然,這都是Lamb故意擺出來的場景,那高貴的狼魂早已逝去,留下的只是兩具任人擺布的肉體罷了。
鑒於之前德克薩斯一直被千雪帶在身邊,自己也是自從之前那次行動之後直到今天,才將垂涎已久的德克薩斯用安潔麗娜的法杖從千雪那換了過來。
Lamb迫不及待的拿起德克薩斯被黑絲包裹的雙足,愛不釋手的撫摸著,又將它們貼在自己的臉上,深深的呼吸著,盡管已經過去了很多天,德克薩斯的玉足仍然帶著淡淡的體香,以及一股沐浴露的花香。
【千雪那家伙,到底給德克薩斯洗了幾次澡……】
Lamb這麼想著,接著他用雙手抬起少女的一條纖細的美腿,像撩撥琴弦一般來回撫摸,並用嘴拙劣的模仿著琴聲。
【win~win~win~】
接著,Lamb一把拉過來一只德克薩斯的玉足,一邊盡情吮吸著少女的體香,用舌尖感受著絲滑的質感,一邊伸手慢慢撕開德克薩斯私處的褲襪。
【果然是真空的,千雪啊千雪,你這家伙一定也沒少玩吧。】
Lamb感到有些殘念,但還是放下嘴里的玉足。而在Lamb掏出自己的大寶貝之前,他看向了一旁的拉普蘭德。
【就由你來幫我探路吧。】
說著,Lamb拉起拉普蘭德,讓她靠坐在自己身上,然後抓起她的玉手,努力的握住,只讓少女的食指與中指伸展著。接著,Lamb像是教導生疏的學徒一般,手把手的拉著拉普蘭德的右手,將其使勁的塞進德克薩斯的蜜穴。由於Lamb沒法精確控制拉普蘭德的手指的動作,只能勉強的在德克薩斯的蜜穴中象征性的攪動了幾下,隨即抽出,帶出一絲晶亮的愛液。
【吼吼,這可是德克薩斯醬的蜜汁哦,不嘗嘗看嗎?】Lamb饒有興致的說道。
隨即拉起拉普蘭德的手,將沾滿少女妹汁的手指塞進了拉普蘭德的嘴里。
【怎麼樣,味道不錯吧。】
Lamb的笑容充滿了惡趣味。
【接下來就是主菜了,不過在此之前……】Lamb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雙狼貼貼——雖然是物理貼貼。】
只見拉普蘭德大大咧咧的趴在德克薩斯的身上,將腦袋埋在德克薩斯一側的脖頸上,就像是在種草莓。而德克薩斯當然是一臉嫌棄的將頭扭到一邊。Lamb已經盡其所能的擺弄著少女們的肉體,盡量的還原出自己想看到的場景。
【要是芙蕾莎在,借助她的力量,我甚至能讓她們自己動起來,那才叫刺激。】
不過想到芙蕾莎百分之百不會同意,Lamb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麼…我要進來了,德克薩斯。】
Lamb將德克薩斯的雙腿連帶著拉普蘭德的一同架起,胯下的肉棒直搗黃龍,衝破重重阻撓,成功進入了少女的肉穴。
相比起拉普蘭德的凹凸不平的肉壁,德克薩斯顯得更有質感。少女緊致的嫩肉簇擁著規律性搏動的肉棒,就像飽含愛意的深吻,弄得Lamb一上來就有些酥麻。
調整好姿勢,Lamb腰部發力,以迅猛是攻勢開始了抽插。少女分泌的愛液恰到好處是成為了潤滑劑,使整個交合的過程順利且舒適。
“咕呲,咕呲,咕呲……”
肉棒與少女的冰涼的肉壁不斷摩擦,碰撞,不時帶出一絲白透明的蜜汁,十分色氣。而伴隨著Lamb與德克薩斯的每一次的衝撞,拉普蘭德豐滿的臀部便是最好的緩衝帶,Lamb的下身不時撞在少女白皙的肉感十足的肉團上,衝擊力引起少女的一陣晃動。而多虧了這不斷的晃動,少女們的酥胸不斷的發生摩擦,如果她們還活著,大概會害羞吧——雖然這對拉普蘭德可能是一種享受。
終於,在一番辛勤的耕耘之後,最後的白濁被Lamb留在了德克薩斯狹長的密道之中。
最後的最後,Lamb抓起德克薩斯的黑絲玉足,將其合攏,形成一個大小合適的足穴,將尚未完全癱軟的肉棒從中穿過。順滑的絲織品包裹的柔軟觸感使Lamb不禁叫出了聲。少女的雙腳在Lamb熟練的擺弄之下,一會兒上下擼動肉棒的兩側,一會兒用腳心輕輕摩擦頂端的龜頭,或是讓少女精巧的十指緊緊包裹住肉棒……在這樣接連不斷的攻勢之下,Lamb再起不能。
【舒服了……】
精疲力盡的Lamb徑直趴在拉普蘭德的身上,一動不動。
未知的城市之中,冬月的飛雪輕撫著有些冷清的街頭,一名黑發的少女穿著潮流款式的冬裝,圍著一條紅色的紡織圍巾,漫無目的的在街邊行走。忽然,有什麼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淡橘色的雙眼向著路邊咖啡館的石階上望去。她看到了一條灰白色毛發的狼,少女走上前去,彎下腰,伸手輕輕的撫摸著漂亮的狼毛。那條孤狼就這麼看著她,任由少女撫摸。
“走吧,我們回家。”
少女呼出了一口白煙,轉身離開,那條灰色的野狼也默默的跟在其後,她們形影不離,一齊消失在了小巷的盡頭。
當由凱爾希親自帶領的羅德島精銳部隊來到先前鈴蘭一行人失蹤的森林邊界,迎接她們的,只有一整片熊熊燃燒的人間煉獄。
隊伍中的干員們有的面露驚恐,情不自禁的捂住了嘴,有的低頭嘆息,為逝去的靈魂哀嘆,他們在野火燎原的光景前站立了許久,沒有人說話,只有某個精英干員的鏈鋸發出的可怕聲響回蕩其中。
三天後,羅德島對外辦事處收到了一件匿名的郵件,將其打開的那名干員在看了一眼內容物後立刻將其送至羅德島本艦。
那是一塊用黑色源石結晶打造的一小塊墓碑,上面精致的雕刻著一串姓名——【玫蘭莎】【卡提】【安塞爾】【蘇蘇洛】【蛇屠箱】【紅雲】【鈴蘭】【安潔麗娜】【德克薩斯】【拉普蘭德】
最下方則刻著一行小字——不屈的靈魂,願她們能安息 —by L·B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自從收到包裹的那一天起,干員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凱爾希醫生的笑容。
“真是幸會,Lamb先生。”
【酒館】的密室之中,金發的菲林少年,瑪爾斯家族的少主馮洛正和坐在對面的男人親切的交談著。
“哪里哪里,能碰到和我的品味相近的收藏家也是我的幸運。”
Lamb揮揮手,笑了笑。
“感謝您贈送的禮物,我會好好收藏的。”說著,馮洛指了指桌上的東西。
那是一件小巧的工藝品,由黑色的源石結晶打造而成,被高密度的玻璃罩隔開,工匠出神入化的手法雕刻而成的就是這朵栩栩如生的黑色鶯尾花。在昏黃的燈光下,反射著黑色的光澤。
“所以說您要回去了嗎?”
【是的,我收到了朋友的邀請,不得不回去一趟。要知道,真正的收藏家不會錯過任何一件他看中的藏品。】
“哈哈哈,說的也是。那我就祝您行動順利好了。”
某個維度裂隙內
Lamb的浮空島
古朴的巨大壁爐被久違的點燃,火光搖曳,映照在Lamb的臉龐之上。而掛在他脖子上的狼牙形項鏈,是用拉普蘭德身上的源石結晶借由神奇的魔法打造而成,散發著幽幽的光亮。
【嗯對,泰拉世界那邊的事就交給你和芙蕾莎了。等我辦完這件事,再回去找你們,嗯,別擔心,我會的。】
Lamb掛斷了與千雪的定期聯絡。
他饒有興致的撫摸著躺在大腿上的鈴蘭的小腦袋,凝視著桌上的一封邀請函。
那是跨維度收藏家聯合協會的標准邀請函,而在目標一欄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的姓名,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小小的希臘字母。
“Δ”
—————To be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