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皮蘭婚艦戰爭(三)——貓鼠游戲
“……老婆,你想說什麼……你這樣說話我有點害怕……”安天下感覺嗓子突然變得干澀,連說話都不利索起來,放在妻子胸部上的手掌仿佛被針扎了般難受,緩緩移到了貓兒的腰上,輕輕地搭著。
“你以為……你偷偷和領袖型深海艦約炮的事情我不知道嗎?”俾斯麥將臉貼上去,用高挺的鼻尖追擊男人的臉,逼得他在這氣勢下不斷後仰,最後干脆倒在床上。“要不要……我把你們這些狗男女之間的通信記錄拿給你看一看?”
“……那你也應該……應該知道……這個……他不是我主動的……”事情敗露了,安天下不敢直視貓兒那雙銳利的眼,連自己最喜歡的那張精致的臉蛋也有些想躲開。摟著她腰的那只手不敢放下,索性把另一只手也伸過去,一並環住她,背起自己一早想好的應付策略,“而且……能跟深海院長搞好關系,你們在前方的壓力不是也輕一些嘛……我們對深海的作戰計劃可以更靈活,就算不能減緩她們的攻勢,在情報上能獲得一些優勢也是好的嘛……”
見老婆不搭話,只是眯起一雙妙目死死盯著自己,男人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除了那話兒無處不僵硬得像拉滿的弓弦。腦子里不剩下多少思考的余地,雙手全憑直覺動作,向上觸碰美人最受用的蝴蝶骨和脊线,用指腹輕輕摩挲著水靈細膩的肌膚。不待他作出進一步的動作,貓兒的眼角微微下墜,霎時消解了空氣中鋒利的網线。妻子身上的香味鑽進安天下的鼻子里,憊懶卻不容拒絕。
“最近深海有所動作,是集結的前兆,我沒心情管你的褲腰帶。”俾斯麥把眸子往上翻了翻,不知道是為了挑逗他還是想給他一個白眼,“不管你攛掇這個婚艦委員會是想干什麼,都給我悠著點知道嗎。要是搞出事來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她撥開男人的手臂往床上一倒,順勢滾了一圈之後拽過他的衣領。在這個距離下,兩人只能呼吸到對方的熾熱吐息。
“……至於今晚,好好伺候我。前面和後面都要,但是只許射在子宮里,聽見了嗎。”
由於剛才的翻滾,浴巾已經攤開在俾斯麥裸裎的嬌軀下——安天下知道她喜歡下面墊著東西做,這樣不會弄髒床單和褥子,而且不用挺著數度高潮後酥軟易感的身體在濕噠噠黏糊糊的床上過夜,哪怕陰唇和肛門里面的世界滿是泡沫與黏液,她胯下無毛的私處依然可以保持整夜的干爽。今晚的臥室里,貓兒是占據了絕對地位的一方,閉著眼睛全身放松地躺著,像一個等候男寵侍寢的女王。諒他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否則下一秒那張性感的小嘴里就將冒出一支支利箭:兩個星期沒有好好陪她做愛也好,在後宮里亂來給她添一大堆麻煩也好,把寶貴的精液浪費在深海艦的嘴里和菊花里也好,無論哪個理由都能讓他抬不起頭來,老老實實的給這發情的貓主子侍寢。
安天下一邊脫褲子,一邊將舌頭探進她兩瓣不設防的粉唇之間,親昵地逗弄她的舌尖,舔她的牙齦,試圖讓美人發出些羞恥下流的聲響。和前端的每一寸黏膜都打過招呼之後,這條寬厚的舌頭尤不滿足,徑直向前探索,仿佛想要夠到美人口穴秘境中時刻被甘露包裹浸潤的寶貴懸雍垂——之前一次俾斯麥在上面的時候,這里被他用舌頭碰到過一次,當時妻子肌膚上悚慄的觸感和陰道里淫蕩的震顫他一直都想再試試,畢竟俾斯麥同意讓他放開了做愛的機會可不常有。
似乎洞察了他的不懷好意,只感覺貓兒的口腔微微一縮,安天下的舌根頓感一痛,驚覺貓兒竟已睜開了眼,淡漠地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剛才貝齒的輕輕叩擊只是警告,讓他認清自己侍者的身份,不要試圖冒犯貓女王的威儀。兩人的視线甫一相接,那奸猾的舌頭立即不敢再窺視女王的私密寶物,像每一個大奸似忠的佞臣一樣,忠實的討好這與自己心靈相通的貓主子,迎合她的喜好,舔她的軟齶,攪拌她的香舌,深入她後槽牙旁邊鮮少被觸及的敏感軟肉,換取一點她滿意的輕哼。當這灑掃庭院的奸仆一邊行著90°的恭敬禮儀一邊倒退而出時,在兩人的嘴唇之間拉出一條晶瑩的絲线,被貓兒口中探出尖尖的粉嫩侍女輕巧地一勾即斷。
“進來。”女王終於對她的入幕之賓發出了最完全的許可。安天下的460炮早已在剛才的長吻中裝填完畢,反射著淫靡光芒的紫紅龜頭擠開熟悉的兩瓣唇肉,在前進的路上和環伺的纏膩黏膜猥褻地打著招呼,直到她滑嫩柔軟的花心前也絲毫不放慢速度,徑直叩開女王本該存放寶貴胚胎的內帑的紅潤圓門,直到粗長的460炮連根沒入方休。俾斯麥蘊含著殺人力量的肌肉在這熟悉的刺激下猛地繃緊,雙臂摟上男人肩背,雙腿蜷起從側面夾住他的腰,通往子宮的花徑也忸怩著退縮著箍住火熱的炮管。安天下已有些時日沒滋潤妻子的肉體,當下也不廢話,開始重復的打樁運動,卻不斷變換著頻率、速度和力道,讓胯下的貓主子剛剛適應自己的前一波攻勢准備喘口氣,就被下一波浪潮猝不及防地拋上雲霄。
在下體傳來的陣陣舒爽快感中,俾斯麥雖然已經不再像工作和戰斗時那樣繃緊自己的精神,卻仍執拗地不肯給這不安分搞事的混蛋一點好臉色,苦苦地做著表情管理,不要不知不覺又被他弄成高潮臉的酥軟浪女。至於喉嚨的反應,她知道自己控制不了也不打算控制,配合著陽物的翻攪奏起勾人的靡靡之音,也偶爾吐出粉舌引誘安天下來吻自己,算是給他的一點甜頭。這副放浪形骸的春情落在男人眼里,激起的卻是些沒有邊際的狂想:你說,以前的那些女帝王,在自己男寵的床上是不是也都是這副努力擺出威儀卻還是難免露出或柔弱或風騷的浪蕩模樣。當然這些都是貓兒不知道的,否則這主子肯定要一腳踹翻他,用那雙玉手給他來一套寸止,讓他一個星期不敢再不好好伺候她。
嘖,被貓貓的小腳踹,又想讓她踩了。可惜她現在還在氣頭上,今晚不努把力把她干個爽的話肯定是沒戲了。
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如何和美人親熱,男人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肉棒。隨著嬌妻體內的某根弦突然崩斷,發出“嗚嗚”的討饒聲揚起粉頸,膣肉掐著他的460炮管將微涼的春潮澆在上面,安天下也終於扛不住這熱情地吸吮。“你不是一直想生個小貓嗎?這就讓你懷上!”強撐著說完一句完整的霸道台詞,男人便盡情在俾斯麥的子宮里射出了今晚的第一發。
“呼——呼——”安天下雙腿一軟,趴倒在俾斯麥泛起陣陣潮紅的粉白裸體上,眼睛和鼻子都陷進柔軟的枕頭里,和愛人的頭發互相廝磨著對方的臉頰。可愛的貓兒受用地眯著眼睛,雙腿盤到他腰上一夾一夾,回味高潮過後的余韻,膣肉的褶皺裹住消軟的460炮管上來回磨蹭,隨著俾斯麥一下下弓腰提臀的節奏輕輕掐擰著他的命根子。感覺到體內巨物似乎沒有重新裝填的跡象,俾斯麥套弄的節奏不停,薄薄的粉唇吐字如劍:“呦,這才第一發就不行了?就這還整天喊著娶娶娶?”
“抱歉……上午和陸奧做的太過頭了……嘶……別那麼榨,老婆老婆老婆……”
“嘖……我嗦得你爽麼?”一向嚴肅的日耳曼美人臉上難得露出小得意的痴笑,用淡如檸檬水的口氣指點道:“所以說啊,她們就是白花心思,管得了晚上發餐券,還管得了白天偷腥嗎?大家心照不宣的平衡才是港區和諧的基石,這下……嗯?嗯嗯……別在里面硬起來啊……”
“竟敢嘲諷我,這就叫你知道厲害。”男人撐起身體,鼻尖正對著老婆高挺的鼻梁,恢復雄風的肉棒重新深入,抵住妻子的花心,隨時准備頂開她的子宮口,欣賞她被侵犯時仰首吐舌的姣美春情,但仍未平復的喘息多少暴露了他已快到頭的體力,這一切都被俾斯麥看在眼里。
“出去,走後面。”原本摟著男人肩背的玉手調轉了方向,反過來推他的胸膛。慵懶的語調搭配冷淡的命令,在安天下聽來不啻於尋釁,是女人在床上最激烈的反抗。他抓住貓兒的手腕摁在枕頭兩邊,臉上惡仆欺主的夸張顏藝因為龜頭上的刺激而有些走型,張嘴想要說些狠話,對著老婆俏臉上不及反應的驚異神色卻一時詞窮,只能低下頭重新吻上去,用大聳大弄的激烈性愛來傳達自己的倔強。
兩人性器的形狀早已在多年的夫妻生活中變得無比契合,肉棒進出的頻率和深度讓俾斯麥的腰腹顫栗不停。聲帶宣泄的通道被男人粗暴地吮吸堵死,讓她發不出聲音。想要借助兩只手反抗,卻連手指都難以握緊,上臂微微用力的掙扎對安天下而言調情的意味還要大過違抗,只會讓他更加興奮地加大力度。對淹沒於性快感中難以為繼的貓兒來說,男人的雙臂如同鐵鑄,就像調教室里的拘束環一樣——也不是那麼一樣,至少不像那鐵疙瘩一樣冰,反而燙得像要把她融化。“也不知道是哪個死鬼,想盡辦法聯合提爾把我騙到調教室里給我開發的菊花。現在倒好,我求他進來他倒不肯,不知道發什麼癲。”如果她身上這頭正在賣力耕耘的瘋狗知道她腦子里的想法,一定會挑著眉毛大聲吐槽,你這算是哪門子的求人!但不想講道理的貓兒不會管這些,被人違抗自己的意願摁住侵犯到腦子里一團糨糊的感覺讓她不想乖乖順從,玉頸顫動著向男人嘴里吐氣,發出“咕嚕咕嚕”的小舌音。
安天下一下子被這聲音嚇得松開了大老婆被香甜唾液包裹的唇舌,抬起頭和她四目相對。無他,只是因為每次她像小獸一樣發出這種聲音的時候,就代表這位有著良好素養的嚴肅女軍官已經被氣到將要激活自己DNA里日耳曼人的狂暴血脈,罵出渾濁而尖銳的髒字,變成連華盛頓和聖喬治都不敢直攖其鋒的難馴雌獅。“呼——呼——你不用顧慮我,我肯定把你前後兩個洞都填的滿滿的。”有些冷靜下來的男人連忙搶白一通,“啪”的一聲挺腰直插到底,攪動她的淫水發出“咕嘰咕嘰”的響聲。見俾斯麥終於沒有罵出來,兩只水盈盈的眸子也由圓瞪變成微眯,安天下才敢開口,“老婆”“老婆”地輕聲喚她,又湊上去吻她。
貓兒這才搞清楚,自己讓他換條路走的命令,讓安天下誤以為是自己不信任他的能力,催促他快點結束,所以才突然變得粗暴又粘人。不過自己倒確實是因為他今天做的太多,存了不想再讓他勞累的心思。可現在他又像小孩子一樣要證明自己,那大概也只能順著他了。這一次男人來的慢了下來,兩人交合的“啪啪”聲不再像之前那樣短促密集,而是長長短短的交錯著。這其實並沒給被男人調教得欲求很高的冷美人帶來更多的快感,若不是每一下都完整的貫穿她,刺激她的花心和甬道不受控制地夾緊,她恐怕會懷疑這死鬼是不是在擺爛。
忽然,俾斯麥突然又睜開了眼睛。一個念頭出現在她的腦海里,讓她抖著耳朵開始細聽房間里回蕩的兩人肉體撞擊聲。她以前和長官做愛的時候,不是一邊說著調情的話一邊互相痴纏,就是被他完完全全地征服一點都不想思考,還從來沒有在意過這單調的背景音。但今天……這個節律好像有些不同尋常。是……是了!之所以會這麼熟悉,是因為這個撞擊自己臀胯發出的脆響聲,形成了一段摩斯電碼!而把它完整拼出來……這個死鬼一直在重復的句子是……Ich liebt dich。
這個莫名其妙的發現,讓貓兒“噗”的勾了一下唇角,向男人翻了個好看的白眼,開口道:“……白痴~哈啊……變位……嗯嗯……輕點兒……變位錯了~”被戳破小把戲的安天下絲毫不感到臉紅,左手摸上俾斯麥的玉乳逗弄其上的粉嫩葡萄,右手抄起她的臀股空出一點空間,抓住還插在她滑膩菊穴中的貓尾肛塞輕輕撥動,隨口答道:“那你以後好好教教我唄~”
“……嗚嗚~用力……我沒空!”不知不覺地,女郎的話音已經變成甜膩的撒嬌語調,像過去的無數個夜晚一樣,和男人聊著躲躲閃閃你追我趕又纏夾不清你儂我儂的閒篇,“啊啊啊~別松開……別……要學就找毛奇小姐~嗯嗯……學去!”
“你就不怕我學到毛奇老師床上去?”
“哈——哈——那有什麼的……港區里除了孩子~嗯,再深點兒啊啊……哈~有哪個你不饞……”
“是,尤其是你啊老婆,和你做幾次都不夠。”
“我信你個鬼!……嘖~啊啊啊!給我放手……那次是誰給我綁住,塞上拉珠~哈~哈~哼嗯……晾在一邊……轉頭就和提爾滾在一起了……”
“……我也不想的……你也看見了的,她那次出的cos多下流……我怎麼忍得住……”
“你什麼意思?嗯?……嗚嗚……不行了不行了嗯嗯嗯……我光著身子被綁在那里任你調教的樣子就不夠吸引你咯?……要來了要來了啊啊……”
“不是……既然是調教,自然要讓你多忍一下……那次你最後不是也很爽嗎,幾天不能出海來著?”
“閉嘴!不許說了!……嗯嗯嗯嗯嗯要死了嗚嗚……滿足我~老公~”說著,俾斯麥繃緊了身上的肌肉,用力地環著安天下,蔥白玉指挾住男人腰上的肉一擰,“把那句話再~嗯再說一遍,這次不許錯了……”
屋里再次響起肉體油亮的撞擊聲、床板酸澀的吱呀聲、女郎哀轉的叫床聲、男人急促的喘息聲。今夜還很漫長,還有一朵熟艷香軟的後庭花在等人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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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艦檔案
艦船名:維托里奧·維內托
艦種:戰列
覺醒能力:【極致】力量A 速度A 精密E 范圍A 持久A 乳量A
專屬艦裝:【凱撒Ⅳ】火力A 魚雷A 裝甲A 對空A 航速B 幸運C
個人描述:作為艦裝新能力最早的覺醒者之一以及皮蘭港最強戰力的持有者之一,維內托早已不再活躍在抗擊深海的第一线,而是用自己在艦娘中罕見的經營頭腦在港區後勤部長的位置上默默打理著整個港區的繁忙事務。港區的每一個新人炮船都知道,在她們即將滿級的最後一戰中,會由這位維內托教官向她們展示與深海作戰的終極藝術。但在已經許久沒有經歷大規模戰事的皮蘭港里,已經鮮有人提及有關當年“來自西西里的日蝕”的傳說,只有那些同樣完成超越艦裝的同僚才知道,這位每天喝著咖啡批著報表的小蘿莉體內,蘊藏著怎樣無解的恐怖。
雖然【脫下艦裝】後,武器的版本已經迭代了數輪,但在無垠的碧波之上,【凱撒】和它的主人已經多久沒有遇見真正的對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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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五號倉庫里的新辦公室。
“這個想法怎麼樣?這就是我們婚艦委員會成立後的第一戰!”北宅一反平常的醃罐頭似的蔫樣,情緒飽滿音色婉轉地向圍坐在桌子旁邊的幾位常任委員介紹自己的天才企劃。用扎拉的話來說,就是在這間房間的隔壁接受調教的時候、就是躲開俾斯麥偷偷跑到意系宿舍來和帝國開黑的時候、她也未必能拿出這麼驚人的積極性。重巡姑娘挺了挺超過大姐頭的豐滿上圍,心里暗忖:“看來大姐頭交代的一點不錯,有人想要在港區里搞事,先看看大家什麼反應。”
饒是在座的都是平日里十分得寵的妻妾,面對北宅這幾張像塗鴉大過像企劃書的A4紙,也不由得面面相覷,只覺得紙上那幾個黑色的“港區性愛技巧大賽”的藝術字標題格外刺眼。這種恥度的淫亂文字在港區里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現尚屬首次,令人不得不懷疑,這個滿腦子黃色廢料的死宅女是不是把這個還沒斷奶的婚委會當成了她自己的地下社群。
陸奧早上剛和安天下做過,見過他的絕望,清楚這里面的水深恐怕不是自己可以把握的,而北宅這個活動企劃實在太瘋狂了,用信濃的狐狸尾巴想想都知道,一定會招來議會中幾位元老的激烈反對,而這里坐的基本都是些原本不擔任什麼職務、每天吃喝玩樂勾引安天下的港區米蟲,焉能和那些實權人物相抗?
相對比較純潔的小長春和小鞍山則想不到那麼多,聽完北宅的慷慨陳詞後,便已臉紅的像可畏關在籠子里的實驗猴的屁股,借口逸仙姐姐叫她們晚上回去洗衣服想溜,卻被蘇系的天堂一手一個抓住抱在懷里,兩只嬌小卻富於肉感的身軀像暖和的抱枕一樣,浸沒在天堂的洗面奶里喘不過氣來。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黎塞留眉目微蹙,臉上神色變幻不定,看起來是在盯著北宅攤在桌子上的幾張廢紙,但其實什麼也沒在看。身為被婚委會趕鴨子上架、全港區最後一個知道自己升了官的委員長,她想的卻是和別人都不一樣:自己先是耽溺於與將軍的歡愉中,讓其他姐妹示威抗議到了中樞指揮室去;如今又蒙大家信任,被推到這個位置上,要是從自己手上送出去這麼一份荒誕淫靡的計劃書,自己身為法蘭西騎士的榮耀只怕就要和日不落帝國的太陽一樣岌岌可危了!
天無二日,我是不撓——日不落帝國派駐皮蘭港技術部的唯一領袖。
雖然早對日耳曼人的野蠻有所認識,但我仍對眼前的場景感到震撼。寫滿紙張的淫穢文字和余音繞梁的下流言辭,已經徹底顛覆了這間小房間里的禮儀和倫理,讓人的行為失去了優雅規范的指導。互相看看罷,我的同僚們!諸位的靈魂都已被Miss Tirpitz的驚人之語所攫取,如同機械一般沉寂,連動一動思想都做不到了。
但我仍然要說,我在Miss Tirpitz所渲染的中世紀浴場般的場景中所洞見的,是一種主一般的無差別的大愛。倍受指揮官偏愛、經常被他強制傳喚進行調教、在性與愛的和諧中得到巨大滿足的Miss Tirpitz,她不止考慮自己的歡愉,更考慮同為婚艦,卻無緣在指揮官的床榻上多睡幾晚的姐妹們的歡愉;她不止愛護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更愛護那些還未披上白紗、在十字架前莊嚴宣誓的姐妹們應得的戒指。
她為得梅因流著乳汁的慈愛乳房贊嘆、也為維內托停放飛行酒桶的嫩紅果實贊嘆;她為俾斯麥修長秀麗的埃及腳祝福、也為的薩拉托加小巧精致的希臘腳祝福;她為大黃蜂在海邊滴著水的蜜桃臀發聲、也為埃羅芒什布滿曬痕的勻稱臀部發聲;她為逸仙無可挑剔的完美裸腿呐喊、也為密蘇里抓人眼球的黃色絲襪呐喊;她為聲望技巧卓越的成熟腸道激動、也為虎尚未開發的青澀肛門激動;她為肯特干爽緊致的處子陰道著想、也為埃塞克斯鮮嫩多汁的少婦子宮著想;她為底特律靈巧善變的口與舌感動、也為怨仇水潤溫柔的唇與齒感動。
Miss Rechelieu,你不說誠實的話,你將自己的榮耀置於眾姐妹的幸福生活之上;Miss Zara,你沒有自由的魂,你的一言一行都為背後的人而做;;Miss Changchun,你還未長大,沒見過床笫間多少姐妹暢快絕頂的雲霞;Miss Mutsu,你不曾醒覺,聽不到夜幕下無數姐妹寂寞難耐的呻吟;Miss Paradise,你無所用心,卻不經意出賣了你自己燃燒的欲火;Miss Enterprise,你不發一言,但我知道你不滿於自己受到的恩寵。
自從婚艦的數目超過三位數之後,你們的夜生活滿不滿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從前沒有生意,但如今我的小發明風靡整個皮蘭。我看到,這不僅僅是一場比賽,也是廣大姐妹向指揮官自薦枕席、在戰斗之外為港區奉獻、豐富自己生活的機會。這場性愛技巧大賽,不僅應該讓婚艦參與,也應該讓非婚艦參與。
快樂是沒有標准的,比賽也當如是。無論是身體的哪一個部位,無論是最持久、最敏感、最榨精、最多汁,都應當納入我們考量的范圍。以女性的魅力和技巧作為手中的斬艦刀,以指揮官的性器和隔壁吃人的調教道具作為戰場,以侍寢頻率和戒指作為優勝者的桂冠。只有這樣才能調動起全港區的積極性,才能讓大家明白,爭取性愛的快樂是天經地義的。
你們中不想與指揮官交歡的,便可先反對這份提案。想想看罷!我的同僚,我的姐妹們呐!艦娘們失去的只是議會,得到的卻將是靈與肉的滿足!港區姐妹們!為了大家的性福!團結起來!
——選自《我的上半身——不撓日記》卷四第十二篇《為了港區姐妹們的性福——在婚委會第一次全體成員大會上的講話》
這一天凌晨,大量深海如潮水般涌入近海。除列克星敦留守港區調度航空母艦大隊、匯總戰場偵查反饋外,議會等高級戰力全員出動。這一仗中,港區中未達到二线以上戰力的艦娘全部在碼頭待命,如無命令禁止前往前线。
詭異的是,如此大規模的深海集結,事後竟未發現領袖型深海艦的蹤跡。海域清掃行動一直持續了一周,而令這些自海上歸來的女神們想不到的是,在返航至剛剛進入信號覆蓋區的時候,她們的個人終端幾乎同時接收到了兩條消息:
【時間:皮蘭22年7月4日9:02。事項:全員表決。在婚委會指導下的港區新活動“港區性愛技巧大賽”進入全員表決階段(賽程賽制見附件)】
【時間:皮蘭22年7月9日11:38。事項:表決結果通知。在婚委會指導下的港區新活動“港區性愛技巧大賽”表決通過,活動開始時間將另行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