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三年
外面如何混亂,潘府卻永遠那樣寧靜。
潘府一處院子中,剛剛晨起的男人在進行早占卜,而一個美婦正逗弄著兩個女童,院子中央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水池,池中逡游著幾尾紅鯉,好一派和諧景象。
“僖伶,僖俐,來幫姨姨喂一下魚兒。”
兩個半人高,各頂著兩角發髻的女童屁顛屁顛跑來,手中拿著大把的金黃谷粒,她們和柳香芸一起坐到水池邊,將手中的魚食一粒一粒拋下。
如今的柳香芸,一舉一動盡是婦人風情,潘安陽只覺得,自己當居首功。
兩個女童看著浮在水面上打轉的尖尖谷粒被魚兒爭食,顯得格外開心。
這是潘安陽的大伯,也就是至今還未回家的潘室德的兩個女兒,三年前還有四五歲,如今已是總角之年。
大女喚作潘僖伶,小女喚作潘僖俐,按照輩分,她們應該叫柳香芸嫂嫂,柳香芸該叫她們小姑,不過初次見面,僖伶便叫她姨姨,僖俐也跟著叫,這個稱呼就這麼定下了。
潘安陽認錯這兩個堂妹,但柳香芸卻每次都能准確認出誰是誰,潘安陽問她有什麼秘訣,她也總是笑而不答。
“姨姨,你說這魚兒這麼肥,為什麼不會沉下去啊?”
“姨姨,野草和谷子都是植物,這魚兒是不是都會吃呀?”
僖伶和僖俐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溫柔的柳香芸總是耐心解答。
而蹲在角落的潘安陽更像一個邊緣人,自顧自玩弄著龜甲。
“縱裂十二,橫裂三,斜痕其一...”
看著手上的龜甲,他松了口氣。
不過隨即,潘安陽目露精光,他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大吉?這是大吉卦吧!”
“不行不行,我得再用水占試試。”
目光看向院子中央的水池,這本來是專門建來進行水占術,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就成了這倆小孩兒最喜歡來的地方。
他收起龜甲,站起身來,輕輕繞到柳香芸的背後,柳香芸笑著回頭看了他一眼,眼角的淚痣極其動人。
那倆小屁孩還起勁地逗魚玩水,似乎完全沒有把水池讓給哥哥的自覺。
直到潘安陽故意咳嗽兩聲,喊道:
“潘僖伶——潘僖俐——”
“四哥!”
“四哥...”
兩個小女孩似乎終於注意到了潘安陽,各自打了聲招呼。
“僖伶,僖俐,去里面聽姨姨彈琵琶,好不好。”
柳香芸一人一邊,分別拉住兩個小女孩的手,走進側屋里。
哄小孩兒這方面,有的人大約是無師自通的,顯然潘安陽不在其列。
尋常水占,只需一碗清水,一根草芥,心神與天道相合,就能得到今日的運勢。
而顯然,這種方法對他不適用,於是在他和三叔的共同改良下,創造了獨屬於他的水占之法。
這滿院子的濃郁木靈力,隨手一招就可以代替草芥。
......
側屋內,兩個小女孩一人一邊坐在柳香芸的腿上,她們兩人又一人抱著一尊和她們同樣高的琵琶,好奇地打量著。
“小的時候,是奶奶教著彈琵琶,來,僖伶僖俐,可放心試著彈些。”
兩個小家伙雙手隨意彈撥,無序的弦音四漫,在柳香芸聽來,便像砂土進了清水,一片渾濁不堪,幾乎分不清誰是誰。
“不對不對哦,姨姨來教著。”
說著,柳香芸伸出玉手,擺正了她們身上琵琶的位置,又握著僖伶和僖俐肉乎乎的左手,各自放到琵琶背上。
這兩個琵琶,一個是她從貧民窟帶出來的,另一個是她十七生辰,夫君所贈,二者她都愛護得緊。
如今可以給這兩個孩子使用,足見她對於孩子的喜愛。
“可是夫君,從來不肯要一個孩子。”
柳香芸低下頭,眸中微微有些失望。
每次行房後,她還是要喝那碗避子湯,柳香芸從來不知道自己修為幾何,只知道那苦澀的湯藥免不了。
“來,這是按法,就像這樣,這只手要摁住弦絲...”
室中,柳香芸溫柔地握起潘僖伶和潘僖俐的小手,親自教她們按泛吟滑虛實六種音色,還有挑勾扣抹分剔臨拂等指法。
......
潘安陽跌坐在水池旁邊,雖然疲憊,卻掩飾不住眼中的喜色。
“今天真的是大吉啊,呵哈,九尺九的靈台築基在即!”
咳咳咳咳咳咳——
失態失態。
呼出兩口濁氣,潘安陽緩緩站起,抖落了袍子上的塵土。
三年了...三年的積累,不知道用了父母多少家底,當然,區區煉氣期,用的資源再多,對大修士也不過是九牛一毛。
築基!家族中史無前例的九尺九靈台!出去闖蕩見識的機會!似乎全都近在眼前,觸手可及了。
他內視己身,那靈台早已築了九尺八寸,只差最後的一寸,但是不論他如何吸收陰陽二氣,都只能使九尺八靈台更加凝實,最後那一寸靈台永遠不得長進,恍若隔了一道天塹。
而今天!今天就是契機。
徑直走向側室,潘安陽想也沒想就推開了門。
“香芸!”
琵琶聲戛然而止,三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盯著冒冒失失站在門口的潘安陽。
“四哥,你怎麼可以隨意進女子的閨房!”
“四哥,二嬸嬸說過,打斷別人是很沒規矩的。”
兩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睜著大眼睛氣鼓鼓地說道。
“嘿!這是我的院子還是你們的院子。”
潘安陽可不會和這七八歲的妹妹客氣,他直接走上前,一手一個拎起後衣領,准備送客。
“誒,夫君——”
柳香芸急忙站起來,從他手里接過兩個正欲哭鬧的孩子。
“我來吧。”
她左手右手各抱著一個孩子,款款走出了院子。
不知是幾個月前,柳香芸就築了九尺六的靈台,早早晉升入築基,她是從來不在意修為的,潘安陽也是從三叔那里知道的。
此刻抱著兩個孩子,就和玩兒似的。
甫一抬頭,他卻看見兩個孩子在柳香芸的肩膀上露出腦袋,對著他瘋狂做鬼臉。
“這倆小鬼,在香芸面前倒是乖巧,不知道以後誰又能治得住她們倆。”
潘安陽扶額,嘆了口氣。
過了約莫一刻鍾,柳香芸才回來,安撫兩個孩子可能也花了些時間。
“不知夫君找妾身,可是有什麼事要吩咐呢?”
柳香芸眉眼帶笑,雖已為婦三年,語氣里卻總是不經意有少女的俏皮。
說到底,她才十九歲來著。
啪——
一只大手毫不客氣地拍在柳香芸的臀兒上,惹得後者一陣嬌呼。
“哎呀,夫君干什麼呀?”
她面色酡紅,卻是裝起傻來,明明都不知道多少次了。
“哼哼,沒什麼大事,柳兒身上有些髒了,不如去洗一洗,然後再來主室找我。”
潘安陽像個惡霸大少,挑起柳香芸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卻見這娘子眼含秋水,眸子深處卻隱隱迸發出欲望,眼角的淚痣又更添得幾分嫵媚。
再配上這通紅發燙的雙頰,實在是秀色可餐。
“好了好了,快去沐浴更衣吧。”
“嗯~夫君可要柳兒...換上...那個...”
柳香芸臉色更紅了,她實在是難以啟齒,眼神都有些飄忽起來。
“嗯?看來香芸你也很喜歡嘛,那就換上吧。”
潘安陽使勁搓揉了一下小娘子的臉頰,對柳香芸的主動非常滿意,隨後也跑沒影了。
......
沐浴的房間內,香氣滿屋,雲霧繚繞,然而這次就連侍奉的丫鬟都沒有。
浴桶之中,柳香芸只露出半個頭在水面,烏黑的頭發似花瓣一樣四散開來,她的臉色好像一直那麼紅,不知是被熱得,還是羞得。
已經待了太長時間了。
柳香芸站起身來,水珠從羊脂玉般的皮膚上滑落,婦人的身材凹凸有致,曼妙無雙,比起三年前的青澀,更顯得成熟,尤其是那一對玉乳兒,尤有長進。
她拿過掛在一旁的棉巾,細細擦拭起身體上的水珠,一寸一寸擦過,不放下任何一處。
隨意施了個清風咒,吹干了長發。
看著一旁夫君親手設計的黑色絲襪,褻衣和褻褲,她就羞得無地自容。
這些衣物的風格,更近乎現代,更能凸顯身材的比例,更能勾勒出一個人的輪廓。
但是柳香芸說什麼也不肯穿出去,只肯穿些內衣內褲,對古代女子來說,它們實在是舒適且方便。
“也不知道夫君洗好了沒有。”
悄悄將主屋的門推開一條縫隙,里面安安靜靜,並沒有什麼人。
現在的裝束極為不雅,夫君還沒有來,傻站著實在讓人難為情。
於是她先鑽進了錦繡絲綢被中,只露出一個頭,這害羞的樣兒,就好像還未出閣似的。
......
潘安陽焚香沐浴,順手禱告了一遍。
以他的特殊體質而言,這樣做好像更接近於封建迷信。
但禮數還是要做足,之前煉氣期時,突破一層之前,他都會像這樣焚香沐浴,甚至還會齋戒三日,當然,突破煉氣九層那天除外,這次的大吉來得突然,所以也來不及齋戒。
這些事情耽誤了潘安陽片刻,晚來了些倒是情有可原。
他穿著中衣,一推門就看見沐浴後乖乖躺在床上的柳香芸。
看見夫君進來,柳香芸藏在被子底下的身體也不由得扭捏起來。
“香芸啊,何必這樣見外呢?”
潘安陽關好門,緩緩走向中央的大床,臉上掛著淫笑,就像逼迫良家婦女似的。
柳香芸用被子遮住半張臉,配合著故作羞態,嘴上也呼喊著“公子不要”雲雲。
“小美人兒,這下你可逃不掉了!”
他嘿嘿一笑,撲向大床上的女人。
“哎呀,公子~”
軟軟糯糯的聲音,聽著倒更像是勾引。
小娘子羞得滿臉通紅,卻也不反抗,只是任由潘安陽掀開蓋在身上的錦裯。
綢緞被子被撲翻在地,一具接近完美的酮體在床上,讓潘安陽一飽眼福。
上半身鏤空的蕾絲文胸,勾勒出優美的胸型,還有大團的柔軟暴露在外誘惑著他。
往下看去,純白色的小內剛好遮住了完整的幽谷,不過谷外還有些芳草,生得野蠻了些,肆意暴露出來。
一雙筆直的腿套著黑色的絲襪,晶瑩飽滿的腳趾顆顆分明,均勻的小腿和圓潤的大腿相互襯托著,更凸顯出黑絲的魅力。
“唔——”
櫻口被吻住,柳香芸哪里反抗得了,雙手都被這惡霸壓在床上,只能任他施為。
一吻過後,她的呼吸急促起來,大口大口吐著蘭氣,房間內,異香又開始彌漫。
不同於曾經的被動,如今的柳香芸已被調教得頗為精通床笫之事,她的雙手一翻,掙脫了束縛,又慢慢滑到夫君的下襠,輕輕解開了系繩。
“公子~讓妾身來侍奉公子吧,還請公子躺好,方便妾身行事。”
將那猙獰的肉棒抓在手中,柳兒一點一點將頭湊過去,聞著那男性特有的味道,柳香芸的下面早已泛濫成災。
攏了攏耳邊的碎發,對著那肉棒,她直接俯身往下——
“啊唔——唔——”
柳香芸已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只能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
大半個陽具塞入她的口腔,涎水將整根肉棒打濕,柳香芸有意收起了銀牙,不讓它們磕著小夫君。
靈活的舌拂過那陽物的每一寸地方,尤其是滑過陽頭時,更是有意無意多停留了一會兒,挑逗了幾下。
殷紅的唇包裹在外,這碩大的陽具使柳香芸的臉頰都微微鼓起。
“唔——夫君可還——唔嚕嚕——滿意?”
口齒含糊不清,潘安陽卻聽得清楚。
“香芸的口技,怎地如此嫻熟了?夫君可是——很舒服啊。”
說著說著,他端坐起來,柳香芸只好跪在床上侍弄。
“夫君真——咕嚕——真是堅挺...”
舌尖滑過交界處,惹得潘安陽一陣舒爽,柳香芸的螓首上上下下,口腔雖然不如膣腔那樣緊致,卻有一根靈巧的小舌,看著美人在胯下乖巧的樣子,他不由得再次漲大。
這樣持續了幾乎一刻鍾,潘安陽才突然伸出手,放到柳香芸的頭上。
“香芸,加快速度。”
知道夫君已經臨近邊緣,柳香芸加快了吞吐的動作,配合著夫君放在頭上的大手,她的每一次吞吐都能帶來極大的刺激。
那在陰頭打轉的香舌,包裹半根肉棒的小嘴,還有不停吸吮著的紅唇。
潘安陽突兀地伸出雙手,抱著柳香芸的頭,下身不斷聳動。
“唔——唔唔——”
有些喘不過氣的柳香芸發出抗議,但夫君根本聽不見。
她似乎聽到噗的一聲,口中瞬間被一股噴射出的濃精所填滿,甚至鼻子里也都是精液的味道,不過柳香芸顯然已經習慣,待得夫君拔出去後,沒有猶豫就吞咽了下去,就像是吃飯喝水那樣自然。
“柳兒全部吃下去了哦~”
柳香芸笑彎了眉眼,她的嘴角還殘留著一絲白濁,今天自己還未泄身,就先勾出了夫君的陽精,這讓她心中不勝得意。
“好好看著吧,你這小妖精。”
雖然已經噴發過一次,但潘安陽卻絲毫沒有軟化的跡象,反而是愈戰愈勇,比之前還要粗大。
“哎呀,夫君真是...大得嚇死人了...”
盯著這根肉棒,柳香芸甚至有些失神,若是被它插了進去,那該是...該是有多麼滿足。
“真是辛苦香芸了。”
潘安陽撫摸著光滑的黑絲,另一只手悄然攀上了她的後背,趁著柳香芸不注意,解開了鏤空的蕾絲文胸。
兩只玉乳跳彈出來,想必是被束縛得久了,那乳首已然挺立突起,可知柳香芸的下面是如何不堪。
“嗯哈——夫君——”
一雙大手掐住比之前豐腴不知多少的乳兒,潘安陽的食指和拇指在那和櫻桃一樣粉嫩的尖上不斷揉捻,一下一下挑逗著她的情欲。
這觸電般的感覺,讓柳香芸的身子不由得敏感起來,她摩挲著兩條黑絲美足,欲要減輕下半身的搔癢。
顯然,潘安陽發現了這異狀,從乳兒中騰出一只手來,伸到兩條裹著黑絲的玉腿中間摳挖,而空出來的位置,則由嘴巴代替。
“啊哈哈——啊哈——”
柳香芸口中嬌喘不斷,她的雙手環住夫君的頭,拼命往自己的乳中壓去,以便尋求更多快感。
夫君也沒有讓她失望,單單論玩弄身體的口技,他可比自己強得多,自己那身本事也是在他的指導下練就的。
濕潤的穴兒在潘安陽的手指刺激下不斷分泌著汁水,正對著陰穴前方的那片內褲,已經完完全全被打濕,在這白色的內褲上,水漬清晰可見。
“夫君別鬧——別鬧了,柳兒忍不住了——”
潘安陽的手指還在一深一淺進進出出,多年的同房經驗讓他極其了解對方的敏感點,手指的撩撥每一次都正中靶心。
面對柳香芸的求饒,他絲毫不理會,反而變本加厲,接下來潘安陽也不再使用一深一淺,反而次次都是深入到敏感帶,次次都弄得女人尖叫連連。
再這樣下去,很快就要受不了了...
面色潮紅的柳香芸已經舒爽到抬頭吐舌,她緊緊抱著夫君的頭,讓潘安陽有點窒息。
不過都是快築基的人了,區區憋氣又算得了什麼。
“啊啊啊——啊啊——啊——”
有節奏的呻吟不斷響起,一聲蓋過一聲,柔嫩的內壁被手指擠壓著,它不斷摳挖著興奮點。
“咿呀——”
拖著長長的尖叫,大股大股的陰精噴射出來,濕潤了潘安陽幾乎整只手,那純白的內褲更是慘烈,半條都被徹底打濕,甚至波動到了下方的床單。
“呼——呼哈哈——”
柳香芸無力地松開夫君,就像沒了骨頭似的躺在床上,這種情況下,自然要乘勝追擊。
只見她的夫君褪下了自己濕透的內褲,嬌艷的陰唇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氣中,便是讓青樓女子看了,恐怕也會稱贊其水嫩。
這陰戶一看就是經常被滋潤,卻沒有絲毫變黑的跡象,實在是令人唏噓。
這都須得益於那篇《天地陰陽交歡大樂賦》,保持女子之青春永駐,又何止駐的容顏,每一寸肌膚毛發,皆享永駐之功效。
只聽得噗呲一聲,肉棒順滑地進入,還擠出些許水來。
“嗯啊——”
還在享受著高潮余韻的柳香芸,哪里受得了這般刺激,這番抽插之後,本來將要歇息的身體又來了欲望,空氣中的異香又是濃郁些許。
這剛春潮後的腔道就是不同,一旦進入就會被緊緊包住,不同的肉腔褶皺擠壓著,里面自帶的吸力,讓他欲罷不能,甚至難以抽動。
也正是因為如此,每一次的抽動都能給眼前的美人帶來極大的快感。
不自覺地,潘安陽就加快了速度。
“唔啊唔——呃——”
柳香芸一雙包裹著黑絲的美腿伸到夫君背後,用力夾住了他的腰,這樣她也可以更好地借力,獲得更多的歡快。
“夫君好厲害——柳兒又要受不了了——又要壞了——又——”
軟糯黏人的聲音,在現在聽來更有別樣的風情,潘安陽下身瘋狂挺進,一雙手攬住小娘子的柳腰,也是為了更好借力。
“哈啊——哈——好舒服好舒服——”
柳香芸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她只是和野獸一樣響應著本能,下身帶來的快感簡直就像是讓人上癮的毒藥,不管經歷幾次都讓她欲罷不能。
“夫君再快——再快一點——柳兒又來了——咿呀——”
剛高潮不久的柳香芸,實在過於敏感,她又緊緊繃直了身體,大腿和玉壁像箍鐵桶一般環住夫君,下身再次忍不住痙攣,噴出了第二次陰精。
潘安陽也感覺是時候了,於是放松了精關,身子向前一傾,一股濃精送入了柳香芸的體內。
“夫君真好。”
癱軟的柳香芸把頭靠在夫君的肩上,嘴角還掛著笑容,行完房事後,乙木女得到了滋潤,內媚尤為驚人。
全身香汗淋漓的柳香芸,臉上還有些精液的痕跡,下身更是不斷流出淫靡的混合物,不過兩人都沒有精力去顧及這些,尤其是潘安陽,他還在吸收空氣中的陰陽二氣,這次的陰陽二氣有些多了,更何況是突破九尺九正式築就靈台之時,當然不能分心。
柳香芸也暫時穿上了那條濕透的內褲,顧不得先去洗澡,也沒有摳挖出夫君的精液,就這樣暫時換上了衣服,為潘安陽護法。
咚咚咚咚咚咚——
主室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嗯?”
柳香芸眉梢微挑,警覺起來。
“是誰會在這個時候來?”
她這樣想著,給夫君套上一層被子,讓他看起來不至於衣不蔽體後,向著門口小心移動。
“姨姨,姨姨你在里面嗎...”
“姨姨!小花要死了...”
外面響起兩個女童略帶悲傷的聲音,柳香芸的神色頓時柔和了些。
她推開門,只露出一個腦袋。
“姨姨,姨姨你看!”
在前面的潘僖伶讓開一步,露出後面妹妹手上的一盆植物。
這是一株不知從哪里采來的花,普普通通,似乎是那種路邊隨從可見的小白花。
“僖伶,僖俐,可以等一下嗎,姨姨現在...還有點事情。”
柳香芸感覺很不適,下身的粘稠和陰穴內殘留的陽精,讓她在面對兩個小女孩時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羞澀。
“姨姨,里面好香啊?”
潘僖伶突然嗅了嗅,似乎聞到什麼味道。
“姨姨是在吃什麼好吃的嗎?”
潘僖俐好像也聞到了,捧著小花往前走了兩步。
“有嗎?姨姨沒有嗅...”
她突然反應過來,這香氣應該是自己和夫君行歡時,身上散發的異香。
“僖伶僖俐先出去好不好,姨姨真的要干些正事了,等會姨姨給你們做桂花糕好嗎?”
再被這兩個孩子看下去,恐怕就要露餡了,下身的精液已經滴落到了內褲上,讓她羞愧難當。
“好耶!”
“好耶!桂花糕!”
這兩孩子一聽見桂花糕這等糕點,立馬歡快地跑走了。
柳香芸呼出一口氣,關上門回過神來,她才發覺自己的面色已羞紅一大片。
“夫君...”
她看著床上端坐著的夫君,心里卻又有些害怕。
像她這樣的體質,到築基就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特別是還修煉了三叔送來的《大六壬東方青龍申》,那九尺六的靈台輕輕松松就搭建完成了。
但她不知道夫君會如何,在他人的口中,似乎突破這種事,非死即傷才是常理,若是沒有了夫君——接下來的日子她不敢想象。
此時,端坐在床上的潘安陽,正內視著己身靈台的搭建。
他頭一次見到自己煉氣時的九層階梯,似乎比常人都要高些,都要寬闊些,想必在此基礎之上搭建的靈台,也可以更高更闊些。
那台階之上,已有九尺八的靈台搭建好,不過整個靈台,尚還缺少一個頂,這個頂,大約就是九尺九靈台的最後一寸。
控制深淺快慢,一絲絲的陰陽氣被牽引到他的體內,慢慢搭建起最後的頂。
整個過程看似順利,實則殺機暗藏。
倘若一個失誤,便極有可能坍塌了整個靈台,先前的九尺八毀於朝夕,還可能連累了早些年打下的九層寬闊台階。
這就是升到築基的風險,接下來的法相,金骨,全都要搭建在這靈台之中,若是一個人靈台建地差了些,那法相和金骨也會比常人差,連帶著金丹,元嬰,都比別人差,除非用後天之物補足。
今日果真不愧為大吉之卦象,這些陰陽二氣就和看家的狗一樣溫馴,順著潘安陽的意願不斷來往,陰陽靈台的頂馬上就要築就。
而不知何時,整個潘府也已經被大片大片的烏雲籠罩著。
潘室行摟著妻子,他早就察覺到了什麼,不過似乎並不擔心,只是覺得這劫雲的聲勢,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浩大。
而坐在書房看書的潘室禮,放下書卷,打開了窗扉,望著天上凝聚的漆黑雲朵,手上不斷掐算,只可惜,即便梅花易數通透今古,也測算不出天機的衰旺。
他又算了算自己那侄子,果然也是模糊不清,這樣才讓他微微寬心了。
依照潘室禮的判斷,這劫雲彌散在潘府上空,而不是單單聚集在潘安陽的院子,那麼即使降下天劫,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潘府眾人一起抗下。
這築基的雷劫,潘安陽他爸隨便丟兩件法寶就渡過了。
此時,潘安陽的院子里。
最後一絲陰陽二氣,也被他用來夯實了九尺九的靈台,這樣,他的靈台就更加堅韌。
那九尺九的靈台,瞬間綻放出威嚴的氣勢,在那九層的階梯上,普照著虛無的周圍。
九尺九靈台,成了。
潘安陽松了口氣,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被蓋上了一層被子,柳香芸正站在他面前,擔憂的神情似乎也放松了些。
他對著小娘子笑了笑,起身把這溫香軟玉擁入懷里。
與此同時,屋外遠處,傳來幾陣雷聲。
“咦,怎麼打雷了?要下雨了嗎?”
抱著懷里的美人,潘安陽有點疑惑。
“不會吧夫君,方才我接待兩個小家伙的時候,外面也還晴朗呀。”
“怪哉怪哉——”
“哎呀,夫君莫要管這些了,柳兒還未有沐浴,先行告退了。”
看著柳香芸通紅的臉色,他不太明白為什麼這次小娘子那麼急著走。
“我也得去沐浴了。”
這樣想著,潘安陽走向了浣洗間。
......
柳香芸親自去了食院,借用了那里的廚具。
那黍米與糯米,都是她無意中鼓搗出來的,品種比起那些普通的更粘,也更糯,這些米早就用石磨磨成了粉,她嫻熟地開始和水搓揉。
說了要給僖伶和僖俐做桂花糕,那她就不會食言。
突破後心情大好的潘安陽,饒有興致地在一旁看著,偶爾還會遞上幾樣東西,像干桂花,糖霜此類。
“夫君,最後這樣蒸上一小會兒就好了,小時候奶奶就是這樣教妾身的。”
柳香芸洗去手上沾上的各種米粉,她還是很高興夫君可以看著自己做這些糕點的。
等了片刻,一大塊白糯的桂花糕就出了蒸籠,她拿起刀來,分成四大塊端了出去,外面早已坐著兩個小饞鬼。
潘安陽似乎也想吃一塊兒,不過護食的僖伶僖俐擋住了伸來的大手,他心情正好,也就不和小屁孩兒計較了。
“兒啊,你到底築的什麼基!”
食院外面傳來一聲大吼,許多廚子婢女被嚇了一跳,還好這會不是飯時,這里並沒有很多人。
“爹?”
潘安陽聽著這聲音,疑惑地出門。
柳香芸也跟了上去。
食院外面,潘室行的頭發亂七八糟,狼狽不堪,完全沒有了平日里的氣度,而潘安陽看得出來,自己的父親好像剛換過一件衣服。
“爹?你被襲擊了?”
他試探著問道。
“襲擊?好一個襲擊!我大概是被你小子襲擊了!”
潘室行一笑,掐了個訣,柳香芸和潘安陽瞬間被帶到了一處院子里。
細細辨認,這可不就是爹住的院子嗎?
“你自己說說,你是築了幾尺幾寸的靈台?”
見到自己父親如此嚴肅,潘安陽也就直截了當地說了。
“九尺九吧。”
“九尺九?”
“嗯,九尺九。”
父親的眼神活像見了鬼,在潘室行的印象里,九尺九的靈台只存在於記載中。
而現在,這書中記載的人和事,就發生在自己面前,見多識廣的潘室行也不由得感嘆。
“好,很好,這次雷劫沒替你白扛,你趕緊回自己院子去。”
潘室行擺擺手讓兒子和兒媳回去,剛才他有些輕敵,這築基雷劫意外地還有第十道,小小傷到了自己,現在還得療傷。
“哦,那我走了。”
“妾身也告退了。”
看著他們倆離開的背影,潘室行不由得感慨起來。
兒子是九尺九的靈台,兒子的小妾是九尺六的靈台,而自己不過九尺二,真是一代強於一代,自己也許真的老了。
剛離開父親的院子不久,潘安陽的玉佩又是一陣震動。
看來三叔也得到了消息。
——帶柳兒來書房。
“夫君,怎麼了?”
心神拔出玉佩後,柳香芸第一個問詢。
“三叔也知道我築基了,讓你和我同去他那。”
“那...夫君何時動身?”
“現在就去吧。”
......
三年前貌似也是這樣,剛出了父親的院子就有三叔傳喚,就連消息內容都一模一樣,潘安陽甚至產生了些錯覺。
“三叔!三叔!”
他帶著柳香芸,大大咧咧闖進了潘室禮的院子,不過三叔的院子還是和以前一樣,冷冷清清。
“又在書房啊。”
成功築基的潘安陽,五感敏銳不少,他一下就聞到了那股刺鼻的西域香,源頭正是書房。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牽著柳香芸的手就直接推門而入。
這次,三叔沒有在看書,他只是坐在杌凳上,安安靜靜看著進來的兩人,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
“九尺九?”
潘室禮問道。
“九尺九。”
潘安陽回答。
坐在主位上的潘室禮,緩緩站立起來,他轉身,從背後一大堆的書中,挑出了一卷被紅繩系住的皮紙。
“柳兒,安陽,坐吧。”
他給自己沏了杯茶,拉扯掉紅繩,展開了皮紙。
這張紙的最上方,赫然寫著《五州輿圖》。
“我與你父親說過的,你若築基就允你外出,不過你父親可能不知你是九尺九築基法築基的。”
“我剛和他說了。”
“這樣嗎...那也挺好,二哥現在估計准備擺筵席了吧。”
“罷了,不說這些了,既然你遲早都要外出的,那我就將現在五州的局勢,說與你和柳兒聽聽,免得日後犯了禁忌。”
潘安陽神色一喜,他早就想出去了。
柳香芸看起來面色如常。
“我們所在,乃是中州的偏僻處,大概在這里。”
三叔指了指一個地方,這里大約是與南州的交界地帶。
“世間五大仙宗,想必你早就知道了吧。”
正襟危坐的潘安陽點點頭,說道:
“中州後土宗,東州巨木宗,西州梵金宗,北州蘆水宗,南州皇火宗。”
但潘室禮卻搖搖頭。
“南州的仙宗就是他們的王朝,他們應該叫作皇火國。”
“我們先從蘆水宗開始說起,此宗在五宗之中最弱,門內連一個先天的壬水癸水體質都沒有,聖子聖女的位置都缺乏著...”
“西方的梵金宗乃是佛宗,里面佛教盛行,聖子聖女都已從凡間被發掘,實力不可說第一,但第二絕無問題...”
“東方巨木宗,宗門里有一個聖子,據說是先天甲木之體,也是最近幾年才招攬進宗內,可能現在還沒築基吧,他們的實力中規中矩,但是山門內一顆護山龍伯樹....”
“中州後土宗,有一個先天己土女,也是他們的聖女,自古以來中州都是富庶之地,千年的積累絕對不容小覷,還有...”
“南州皇火國,當之無愧的第一,他們國家內修士極多,一個小縣就有幾百修士,不過水平太差,大多數都是煉氣一二層,我也去那邊游歷過,一個皇宮中竟然就有五個金丹,那南火帝當真是好手段,其他的宗門最多只有一個元嬰長老,皇火國明面上就有兩個,而且......”
口舌不停的三叔,中間連一口水也沒有喝過,潘安陽平時很少見到他這樣講話,現在的樣子,更像是孩子臨行前對其的囑托。
三叔講了很長時間,最後他看向柳香芸,語氣頗有些沉重。
“現在,中州和東州明爭暗斗不止,這兩個國家,你們最好都別去了,尤其是柳兒,巨木宗現在還缺一個聖女,你可要收斂些你的先天乙木體,小心藏拙。”
“柳兒明白。”
柳香芸乖巧點點頭。
“還有安陽,你測算天機不耗壽數,遇事不決多行占卜,今天...我把家族祖傳的梅花易數教給你,這門占卜法不借用外物,發端多樣,萬物可測,柳兒...可否先行回避?”
“夫君,柳兒在外面等你。”
她點點頭,心中也沒有什麼隔閡,遵從著三叔的話走出了院門。
潘家卜算一道,只傳族長,不傳外人。
柳香芸安安靜靜等在門口,她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滋味,當然不是因為三叔把她支出去,而是因為其他一些事情。
這場傳道足有一個時辰之久,柳香芸也就站了一個時辰之久,當院門再次打開時,潘安陽大步走了出來。
“走吧,香芸。”
柳香芸一言不發跟在後面,看起來有些沉默。
他也發覺了這異常的沉默。
“出什麼事了嗎,香芸?”
潘安陽拉住柳香芸的一只手,他不太明白到底有什麼值得擔心的。
“不管出什麼事情,我都會保護好香芸的,香芸不要害怕好不好。”
“夫君...”
“三叔說的...那些金丹,元嬰,是不是都很厲害?”
築基之上,乃修金丹,而後孕元嬰。
“放心吧,放心吧。”
他揉搓著柳香芸的兩只小手。
“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讓香芸受傷的。”
“夫君先回屋好嗎,柳兒...有好多話想說。”
有好多話想說嗎?柳兒今天是怎麼回事,她好像並不開心。
“好吧,那我們走走快些。”
確實走得快了些,夫婦二人甚至用了縮地成寸的法訣,這幾里的路,對仙人來說根本不算距離。
他們走進小院的主室,一臉愁容的柳香芸關上了大門。
關上了大門,柳香芸再不克制,猛地撲倒在潘安陽的懷中。
“夫君,不要外出好不好...”
“香芸你...怎麼突然說這些?”
“雖然妾身不識修仙事,但是妾身知道,一旦入了世,生死就不由自己了,對否?”
柳香芸在他的懷中抬起頭,一雙明眸盈滿淚水,似乎一眨眼就會滴落。
“......”
潘安陽不說話,只是摸著小嬌娘的頭。
他嘆了口氣,說道:
“都這麼大了,如何還說這些。”
“三叔說的柳兒都有聽的...外面雖然只有中州東州斗得狠,但其實暗潮涌動波雲詭譎,對否?”
“香芸...”
“既然如此,夫君...還要去嗎?”
美人的眼淚已經在眶中打轉,任何人都憐見這副模樣。
潘安陽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了些,他撫摸著小美人的青絲,感受著柔順。
“你說的都很對,香芸,但是我並不甘心只在這潘府之中,一輩子只由父母生養,不論是我父親還是三叔,他們在我出生前,都去外面闖蕩過的。”
“所以啊,我又是夯實煉氣九層,又是築九尺九靈台,若是只養在潘府中,豈不是成了高級的靈畜?”
“香芸也可以待在家里,有僖伶僖俐陪著,肯定也熱鬧...”
“不!”
柳香芸倔強地搖頭,態度少有得堅決。
“夫君去哪,妾身就去哪,但是夫君請記好了...”
她雙手緊緊環住潘安陽的腰,就像孩童依戀著父母。
“若是...若是夫君有一天身死道消,柳兒...柳兒必定也追隨夫君而去...”
這話說得哀婉淒涼,其中的酸楚意味幾乎讓人肝腸寸斷,尤其是他抬頭時,正好看見一大滴的淚珠從柳香芸的眼角落下,滑過那楚楚動人的淚痣,形成一道未風干的淚痕。
古代賢惠的女子對丈夫的豪情壯志本不該勸阻,而更應該無條件支持,但柳香芸終究還是個有私心的人,雖然知道希望渺茫,但她還是試著勸說了。
這才是深情的伉儷,是有血有肉之【人】。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柳香芸把頭埋進夫君的懷里,抱得愈發緊了。
...
今晚月明星稀,是正好的星卜之夜,也就是俗稱的夜觀星象。
每一個家族小輩出發前,潘室行都會為其占卜一番前途,潘安陽顯然是個例外,作為三叔的他既不能占卜侄子,也不能占卜柳香芸,後者常年和潘安陽待在一起,氣機都變得混沌了,這當然也是一種保護。
“既然測不了他們,那就測測最合適陰陽法相衍生的機緣大概會在哪個地方。”
各種星辰的變換軌跡,每一顆星辰的名字,全都清晰在他的腦海中。
“太白無亮,南方無殺,是條好路。”
“天狼在東,戰事不止,東方危矣...”
測算了將近半個時辰。
“南方的...某個地方麼?此處陰氣升騰,看來有特殊的陰物出世,安陽的陽氣比常人雄渾得多,想來此地最是合適,具體位置...讓他自己找去罷。”
用完星占的潘室禮有些疲乏,今晚大約是不能熬夜看書了。
“困了,睡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