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器與念(上)·走出陰影
干員苦艾,切爾諾伯格事件中被救助的烏薩斯平民之一,自願申請加入羅德島。
在接受了一系列測試與培訓後,被批准作為術師干員加入作戰小隊,同時也提供艦內巡邏等相關服務。
可雙親的離去的殘酷經歷,仍舊是籠罩在苦艾內心揮之不散的陰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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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拉歷1098年,1月17日
烏薩斯軍閥之一布查克以逃逸礦工的性命來威脅羅德島方面交出來歷不明的人質。
凱爾希自然不能坐視不管,也不會把手里的“人質”輕易交出來。
為了營救被烏薩斯軍閥布查克治下的感染者與非感染者平民,凱爾希示意諾亞派遣小部分精銳干員去西典里利亞南部的廢棄礦區展開特殊行動。
這次行動的意義不光是為了拯救人質,也是為了避開不必要的麻煩而達成安全前往卡西米爾的目的。
似乎是出於諾亞鍛煉新晉干員的旨意,苦艾也在這次行動的行列里。
在與狙擊干員安哲拉的配合之下,苦艾一隊成功壓制住了軍官阿列克謝的糾察先遣隊。
“呵,我還以為是誰呢?乳臭未干的丫頭。”
被束縛的阿列克謝立馬認了出來眼前審問她的烏薩斯少女是誰。
“你是我父親的同事?”
“是又怎麼樣?我與你那只會保護無用的賤民還丟了性命的傻瓜不一樣!”
即使是被捉住了,阿列克謝卻沒有絲毫害怕審訊者的感覺,反而用極其囂張的語氣對著苦艾一頓輸出。
“不,不!我父親不是……”
“還有你,卓婭,你也不過是賤民的一員!你和你母親都是帝國的蛀蟲罷了!要說可憐,你甚至不及我們帝國開疆拓土的壯士的一根毫毛,哈!哈哈哈!”
阿列克謝看著自己這個曾經同事的女兒怯懦的模樣,突然發瘋的笑了出來,笑聲之中滿是既得利益者狂妄自大的譏諷。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告訴你!不要以為自己逃到羅德島上,你就能高枕無憂地混日子要飯了。就算你真的能逃出來,你也離不開你死掉的雙親的陰影!”
“(低沉的烏薩斯粗口),不,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可那獰笑的軍官還是觸碰到了少女的底线,又驚又怒的苦艾被情緒所脅迫,一槍誤殺了被審問者。
砰!!!
“等一下!”
“(哥倫比亞俚語),苦艾,你知道你做了些什麼嗎!?”旁邊的薩卡茲干員驚訝地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得大聲質問道。
苦艾的臉色很難看,她冷聲道:“對不起,我實在是不能容忍任何人踐踏我對父母的尊重…這是我的失職,我回去後會寫下檢討…”
“你以為這件事就是幾份檢討就能搪塞過去的嗎!你知不知道,殺死了一個軍官我們就會喪失多少對於這片礦區的關鍵情報!”
薩卡茲干員繼續斥責道。
“這次行動如果成功,那麼我們就能挽救更多感染者的性命…但現在我們只獲取了極其有限的情報,而且還不夠!
如果耽誤了一段行動時間,那我們還不知道這段時間有多少感染者喪命於烏薩斯主義者的屠刀之下!你應該清楚這一點吧!?”
苦艾咬了咬牙,道:“我知道!這是我失職,這次…”
“好了,你們用不著吵的這麼激烈。”就在薩卡茲干員對苦艾泄洪般的訓斥時,旁邊突然響起一個冰冷的聲音。
“我剛剛從一名糾察官的口舌得到消息,彼得礦場和格列布礦場處於我們的一點鍾方向約11.45里的山坳中。
我們的偵查干員發現那里仍舊處於布查克的控制之下,如果想要營救那里的感染者,我們需要趁他們還沒有得到逃兵消息的情況下,急襲兩處礦場的百戰精銳,將他們一舉殲滅。”
聽到這里,剛想著怎麼指責苦艾的薩卡茲干員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她看了一眼旁邊站立的苦艾,又看了一眼穿著黑夾克黑褲的阿戈爾女子神射手,這才落下心里的一塊巨石。
“哦?!安哲拉,你說的很對,這是我們的機會,我們不僅要救出被布查克控制的感染者,更要救出那些受糾察官壓迫的非感染者!我們有了一次失誤,到了後面更是不能一犯再犯!”
薩卡茲干員又冷冷地瞥了一眼落魄的烏薩斯少女。
“苦艾!如果還有下次,那就別怪我們無情了!你應該知道,我們現在的身份是拯救感染者的制藥公司干員,而不是眼里只有錢的雇傭兵!”說完之後,二人轉身離開了。
“是!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苦艾低著頭,恭敬地說道。
“苦艾,我能夠理解你對雙親的執念,但我還是希望你下次少犯這種錯誤吧。”
安哲拉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跟著離開了。
苦艾的目光呆若木雞,她的腦海中一直浮現著父母在一片火海被燒死的畫面,那種撕裂心扉的痛楚讓她感覺自己整顆心都快碎掉了。
但苦艾想不明白,自己剛剛因為一次失誤差點耽誤了行動的進程,但自己已經認錯了,為什麼還要責罵自己呢?
她想來想去,把問題的緣由歸咎於自己的無能。慌慌張張逃離故土,入職羅德島後,還是一事無成,哪怕是完成對百戰精銳的致命一擊,也是由安哲拉完成的。
是啊,這就是我自己,除了依靠別人之外,什麼忙都幫不上。
卓婭,你還是太脆弱了……
“苦艾,還愣著干什麼!快上車!”一陣呼喚聲傳來。
苦艾抬起頭,看到了薩卡茲干員正焦急地等待著自己。
“哦!我馬上來。”苦艾的嘴唇微微抖動,她擦掉眼角流淌出一滴淚水,她不再回憶那些傷心的回憶,轉身朝著雪地偽裝運輸車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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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艾平時在羅德島上表現得很淡定,但每天到了晚上她就會在宿舍的一角獨自落淚,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輕聲抽泣。
苦艾從來不會在宿舍里大喊大叫,也從未在別人面前哭過,只是默默流淚,因為她知道如果自己大聲嚎啕痛哭,那自己所承受的壓力將會變得更加沉重。
所以苦艾總是把這種悲傷放在心中,默默地舔舐傷口,一點也不想被任何人發覺。
這一現狀直到與諾亞博士多次接觸後才發生了改變。
……
……
泰拉歷1098年1月19日
“博士,今天中午想喝什麼呀。”走在諾亞旁邊的沃爾珀少女安潔莉娜用手指輕輕碰了碰諾亞的胳膊,臉上是一副乖巧的笑容。
“今天我不打算喝咖啡。”諾亞隨意的回答著,“倒是紅茶我想喝了。”
“啊?”安潔莉娜愣了一下,眼珠子轉了幾圈,接著笑嘻嘻的道:“好啊,那就紅茶吧!”
“嗯。”諾亞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跟安潔莉娜討論這件事情,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朝著自己來的赫拉格。
“博士,我有件事可以托你幫忙嗎?”赫拉格的眼神顯現出了擔憂之色。
“赫拉格將軍有事請說。”
“是關於一位切城來到羅德島的烏薩斯青年的事,她是現在的中堅術師干員苦艾,我察覺到她近幾日的精神狀態似乎有些問題,所以我擔心她會做出什麼危險的舉動,如果博士你能夠出面的話,或許能夠勸住她。”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
諾亞淡淡的說道,但仔細想想,苦艾在前幾天可沒怎麼低落,於是又試著把時間點往前推測“那苦艾在礦區行動前的精神狀態怎麼樣。”
“嗯,在礦區行動的前幾日她的表現的很沉穩,面對百戰精銳的時候也非常從容,並且還主動出擊,擊敗了一隊糾察官先遣軍…只不過,在普斯提尼亞礦場行動之後,她的精神狀態就開始低落到冰點,經常是在一個人的角落里發呆。有時甚至連我們也不見,我猜,她可能遇上了什麼麻煩。”
“我明白了。”諾亞點了點頭,“我現在就過去解決她的煩惱。”
“還有一件事。”赫拉格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說道,“苦艾的情緒也有雙親去世的影響,博士探望時千萬不要刺激她。”
“這個我明白。”諾亞點了點頭,旋即便直徑朝著苦艾的方向走去了。
“哎,博士?”安潔莉娜見狀,立馬跟了上去。”你是打算一個人去嗎?“
“是的。”諾亞回過頭來,看向了赫拉格與安潔莉娜,“我去一會兒就會回來的,安潔,你先去食堂把菜買了吧,等會回來的時候記得帶一份回來。”
“好吧。”見諾亞已經下了決定,安潔莉娜微微撅嘴,不情願的應了一聲,隨即便快步走向食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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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騙你說,或許你母親已經被疏散,你一直是個聰明的孩子,這種謊言騙不了你。”瓦列里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最後說出的話成為了壓倒女孩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
“抱歉。我們來遲了。”
“你騙我。這定是在騙我對不對……這不可能。”女孩痛哭流涕了起來,緊緊地揪住了自己的胸口,空前的悲愴籠罩在了她的身上。
“卓婭!”為了不讓她沉浸在悲傷之中,瓦列里大聲喊出女孩的名字,“卓婭……聽我說,這是真的。”
“這不可能,爸爸說過……”卓婭抬起了頭,臉上還掛著淚痕,卻依舊固執的搖著頭。
他說過,會保護我們。
咚!咚!咚!
“是誰?”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將苦艾從不堪回首的回憶中拉了出來。
苦艾抹去了眼睛上的淚水,站起身來。向著房門處走去,同時詢問出聲。
“卓婭,是我。”諾亞的聲音從房間門外傳了進來。
苦艾仍舊處於驚訝之中,除了安哲拉在下午回宿舍去叫她來訓練室打狙擊,幾乎沒幾個人會來。那麼會是誰派博士來找自己呢?
他們來干什麼?是找我問罪嗎?
雖然苦艾此前被營救上羅德島,經過測試後又被引薦到諾亞的辦公室里,與他會面並交流過切城發生的事情。但是諾亞對於自己的態度,苦艾至今難以忘懷。
在諾亞的心目中,自己是一副經歷過苦難的軀殼,外在堅定,內在脆弱的姑娘,是在用堅韌不拔的作風掩蓋弱不禁風的心靈。
她知道諾亞對待每個人都很平易近人,甚至有的時候比安哲拉對待自己還要好,可是這並不代表自己就會對諾亞有多少改觀。
因為惡劣的社會環境造就了她在與任何人交往都要保持一定距離的原則,即使是安哲拉也不例外。
但是現在,她忽然有點想與諾亞交流了,因為諾亞似乎也在這里想要為自己指明道路,這讓她產生了一絲期待。
“博士,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苦艾的語氣變得客套而又疏遠。
她打心底明白諾亞這個人有一種奇怪的魅力,能夠輕松地俘獲任何一個人的心,即使自己對他毫無好感,也無法避免地對他產生一絲敬意。
“嗯……”諾亞停頓了一下,“這是我的疏忽,我在用人方面有所欠慮。”
諾亞的話讓苦艾心中一跳,他…他在道歉,這是為了安撫我嗎?
這一刻里,苦艾心中竟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悸動。
但是這種隨遇而安的想法馬上被她壓了下去。
“您…您沒有錯。我想這件事情,是我的責任。”她低下了頭,語氣有些失落。”我沒有料想自己會犯這種失誤,如果能夠早點知道的話,我絕對會留在您那里的。”
“卓婭啊,如果我能夠早些對你做心理輔導的話,你在歷練的時候就不會多走彎路了。”
諾亞苦笑一聲,嘆息道:“而且,這不怪你,如果你真的可以淡去傷痛的話,或許你就能找到自己的目標了。”
聞言,苦艾抬起頭,有些疑惑地望向諾亞:“博士,您的意思是我能找到自己需要的目標嗎?”
\"我只是說或許,不管怎樣,這對於你來說都是一件好事。”諾亞微笑道。
聽到諾亞這麼說,苦艾心中有些復雜,不過還是點頭應承了下來。
她知道,自己真的需要一條明確的道路。
在這條路上,必須要走得腳踏實地。
“那博士,我現在能夠做些什麼嗎?”苦艾猶豫了一會,還是問出口。
“你先跟我來吧,我們一起用餐怎麼樣。”諾亞微笑道。
“啊?”苦艾呆住了。
用餐?!
他邀請自己用餐?
他為什麼要邀請自己?
“卓婭,你不會是不喜歡在人多的地方用餐嗎?”突兀的叫聲,讓諾亞不禁有些疑惑。
“沒…沒有…我只是不怎麼習慣而已。”苦艾連忙搖頭,她怎麼敢拒絕諾亞的邀請呢?
“哈哈……沒關系的,沒異議的話那就一起去食堂吧。”諾亞帶領著苦艾走出宿舍,穿過流竄著干員的走廊。
由於諾亞的聲望本身就與阿米婭、凱爾希等羅德島領導者相差不遠,所以一路上,他們遇到的干員們紛紛對他投以致敬的目光,並說著“您好博士。”向諾亞行禮。
對於這些注視的目光,諾亞都報以微笑。
而苦艾卻只是覺得諾亞是因為他指揮羅德島的行動很成功,在平時待人也很和藹可親,以至於很多干員都覺得他便是那個拯救了感染者與貧民的英雄,因此對他充滿敬佩。
但這種情景看在苦艾眼里,她的心底卻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澀涌上心頭,她知道,自己永遠也不會擁有這樣的待遇了。
不過這樣也挺好,至少,這樣自己不會再因為自己太過於顯眼而感到麻煩了。
就這樣,兩人來到了羅德島一號食堂的大門,食堂里面早已是門庭若市、人潮洶涌的景象。
不僅有正在干飯的干員們把座位給占滿了,甚至還有許多的干員拿著飯卡在烏薩斯、謝拉格、炎式菜肴、東國壽司、拼搭菜肴等打飯窗口排隊等候,那種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境界猶在眼前。
諾亞與苦艾在食堂外看了一會,便看到烏薩斯窗口的隊列里,安潔莉娜排在了中間靠後的位置上。諾亞與苦艾對望了一眼,說著:“卓婭,你先在這里等一會。”
“是,博士。”苦艾低著頭,點了點頭,眼神黯然的看著他走向那排隊伍。
“啊,是博士?”
“您好博士!”
“您好博士,要不要來插隊?”
排隊的干員們都認識諾亞,面帶笑容的向著諾亞打出日常的招呼。
“不了哈哈哈。”諾亞笑著擺手。”我有一個朋友正在等我呢,所以我到這來了。”
諾亞對著眾人不動聲色地回答後,朝著一臉沃爾珀問號的安潔莉娜走來。
“博士,這麼快就回來了?看樣子,你已經輔導完干員苦艾了?”即使有些不明所以,但見諾亞來到這里,安潔莉娜的心情又愉悅了幾分。
“嗯…”諾亞點了點頭,“剛剛給他輔導了一些心理輔導,但她還不可能很快恢復過來。”
“啊?這個…”聽到他說事態還沒有解決,安潔莉娜的笑容開始僵硬了起來,“那接下來你要怎麼做才好呢?”
“安潔,你聽我說。”諾亞把嘴靠近了安潔莉娜頭上的狐耳旁邊,小聲嘀咕道。
安潔莉娜聽著聽著,剛開始還有些許低落,但聽他慢慢道來可行的建議後,安潔莉娜仿若柳暗花明般搖晃了幾下狐耳,臉上終於重新綻放出了微笑,連連點頭。
“放心吧,博士。這些事情我會處理的,保證不會出現問題的。”安潔莉娜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般地保證道。
安潔莉娜心想,這種說法果然非常符合諾亞的作風。但她也認為,那是苦艾的遭遇和自己的經歷大相徑庭,自己也因此不免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情。
她這才明白,赫拉格為什麼要把苦艾托付於諾亞,原來赫拉格是早就料到了這種事情,但苦於他東奔西走,實在是抽不出空閒來輔導苦艾,才把這件事情交給了諾亞。
“嗯,那就拜托安潔了。”諾亞點點頭,示意讓安潔繼續排隊。
“嗯!”安潔應聲,繼續在長蛇陣一樣的隊列里等待著,然而看到隊伍前面已經空出了很多人,又看著身後議論紛紛的干員們,安潔莉娜的面色都尷尬了。“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哪里,安潔莉娜小姐,您太客氣了。”
“你這不是跟博士聊著嘛,再說了,這隊啊,還得排上一陣。”
“沒事沒事,你往前走幾步。”
干員們紛紛露出笑容,連忙緩解這種尷尬氣氛。
安潔莉娜也知道現在不適宜多說話,便也沒有拒絕干員們的好意,朝著前方走去,在隊伍最前方站定。
諾亞轉頭看向了一直傻傻地站在柱子旁邊的苦艾。
“苦艾?”諾亞輕喚出聲。
“啊!博士,我在。”聽到諾亞呼喚,苦艾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應道。
“我先幫你找個空位,然後等我回來就行,很快的。”
“啊,好的。”苦艾連忙應道,跟著諾亞一起尋覓三人的空位。
由於晌午過去了一半,東區的干飯人數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所以繼續往那個方向走才能發現有空余的桌子和座位。
諾亞帶著苦艾,將苦艾的位置放到了距離那個隊伍較近的靠牆餐桌,而座子可以容下三個人,甚至還多出了一個座位。
“就這里了。”看到了自己滿意的位置,諾亞這才轉過頭來,對苦艾說道。
“坐在這里。別亂跑,知道嗎?”
“嗯…我就坐在這里。不會亂跑的。”苦艾連忙點了點頭。
“好,那我先去看看飯有沒有拿完了。”
看著諾亞向西前行、穿梭在人群中的背影,苦艾的心中多了幾分迷茫,也多了幾分期許。
迷茫的是博士短暫的離開讓她置身於茫茫人海中感到空虛。
期許的是博士回來之後不僅僅是給自己帶來飽腹的美餐,還有充滿未知數的可能性。
那種可能發生的事情,或許真的能為她帶來暗淡之後出現的一縷光芒。
懷揣著那份希望,苦艾的神情便沒那麼怯懦了,等待時她覺得無聊,便扭頭看看右邊牆上的掛飾和壁畫。
壁畫上的那幅壁畫上竟是一副奇特的畫像,畫像上一老一小手牽著手,一起在草地上漫步,臉上都掛著幸福而甜蜜的微笑,這幅畫,讓苦艾想起了自己的童年經歷。
“唉……”苦艾低嘆一聲。
想到雙親都消失在切城熊熊大火的余燼中,她的心情如同過山車飛速衝向低處的軌道一樣,難以控制的低落起來,悵然若失。
而就在這個時候,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傳入了苦艾的熊耳里。
她抬頭一看,面見的是一位端著餐盒的黑衣人與跟在身後名叫安潔莉娜的沃爾珀姑娘,她也端著一盤烏薩斯的菜肴。
“我們來啦,小卓婭!嗯哼哼,我們給你帶了很多好吃的午餐。”
“唉?”苦艾有些吃驚為什麼不是博士一個人過來給自己送飯呢,而是兩個人一起過來呢?她還沒反應過來,安潔莉娜和諾亞就已經把各式各樣的菜肴擺上了餐桌上。
“肚子餓了吧,卓婭,讓你久等了。”諾亞一邊說著一邊坐到了苦艾的旁邊。
安潔莉娜坐在諾亞和苦艾中間位置的對面,因為是提前商量好的,所以安潔莉娜心里抱怨的同時卻又很快釋懷了。
“博士,我想知道為什麼會是你們二人來和我一起吃飯?”苦艾一臉狐疑的問道。
“我擔心你很孤獨,所以我就帶著安潔莉娜來陪陪你,順便和你一起恰談一下。”
“我…”苦艾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那種仿佛有家人陪伴在身邊的感覺,使雙眼不自覺地濕潤了。
“怎麼了,卓婭?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諾亞關心的詢問。
“我沒事!”苦艾搖了搖頭,用干淨的紙巾將眼角處的淚珠擦掉。
“我沒有不開心,我只是很開心有人還願意真的陪伴我!”苦艾看向諾亞和安潔莉娜,略懷激動地說道。
“博士和安潔莉娜小姐一定很忙吧,但你們還能抽空來陪我,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嗯嗯,這些都不重要,只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找我送你的貨物和信件!”安潔莉娜滿懷熱情地說著。
“好了,再不吃的話飯就涼了,都開飯吧。”諾亞招呼道。
“嗯!那麼,我開動啦!”安潔莉娜合住兩掌,面帶微笑地點頭道,這是源自她母親教授的東國習俗。
諾亞和苦艾也學著她的模樣合掌,三個人的手掌合在一起,發出清脆的碰撞聲,讓苦艾的臉上浮現一絲燦爛的微笑。
安潔莉娜和諾亞拿起了刀子切開一塊肉醬獸排,然後叉起一半津津有味地在嘴里品嘗著。
而苦艾則是看著桌子上的紅菜湯愣了一會兒,然後拿勺顫巍巍地乘一勺湯吹了兩下,運送到嘴里細細地品味著家鄉的味道。
三人正在享受這頓美味的午餐,一邊享受美食一邊交談,氣氛溫馨而又充滿了活力,讓苦艾感覺到自己回到了童年時代。
“怎麼樣,小卓婭,古米的手藝怎麼樣?\"安潔莉娜一口咬下一口鮮嫩的肉排,含糊不清地問道。
“嗯,很香。”苦艾一邊咀嚼著嘴里的肉排,一邊贊賞般點頭稱贊。
“古米的手藝果然很棒!”
“哈哈哈果然古米的手藝在羅德島還是很受歡迎呢!”安潔莉娜得意地笑了起來。
“那就盡情享用吧,來,卓婭,多吃點。”說著這句話的諾亞將一塊肉排放到了苦艾面前的碟子里。
“啊?謝謝博士。”雖然苦艾對諾亞突如其來的夾菜有點吃驚,但還是點了點頭,接過了那塊肉排。
“對了,卓婭,你有沒有什麼想法或者是目標啊?我們可以幫你找到哦!”安潔莉娜突然問道。
“呃…我的目標?到底什麼才是正確的目標,我不知道。”
苦艾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
“我只知道,自那場動亂以來,我就一直在問自己……我看到人們心中的惡意在溢出,最終淹沒整座城市。在那樣的情況下,或許正義根本不值一提,不復存在。”
“卓婭,你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你可是一個堅強的女孩,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安潔莉娜站了起來,伸出手摸了摸苦艾柔軟的灰色短發。
“你不僅不畏懼這種情況的出現,相反,你還會越挫越勇。
因為這就證明你的內心並不是沒有正義,只是你自己被蒙蔽了眼睛,被眼前的慘像給吞噬了,你不願意承認這件事情。
你在逃避這種狀態,不敢去真實地看待現實的殘酷,所以你一直活在幻想中,在欺騙著自己的內心與良知。”
“欺騙良知,欺騙良知…?”苦艾喃喃低語,似乎有些聽懂了安潔莉娜的話,又像是有些理解又似乎不理解,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卓婭,我相信你是一個好孩子。
我知道那些人是受了某種權威的話語權所誘導而被異化,但那是因為缺乏穩定秩序而使得人心惶惶的結果。
如果沒有正確的聲音來引導他們重回正軌,那這一類人是永遠無法擺脫異化後的陰影。
而我們能夠做到這一點,就能夠拯救他們。所以,你一定要相信自己,勇敢的面對現實。”
諾亞的左手握緊了蓋住苦艾的右手,給予了苦艾信心。
“我也知道你在逃避著那些人的惡意,但那只是暫時的,你必須去正視現實,只有正視現實你才會找回自我,只有正視現實才能夠拯救更多的人!”
苦艾麻木的雙眼頓時綻放出耀眼的光芒。仿若茅塞頓開、醍醐灌頂一般豁然開朗了。
烏薩斯政府的不作為,縱容了切爾諾伯格的整合運動蠱惑處於慌亂之中的市民們,本就群龍無首的他們變得更加的混亂不堪,各自零元購,給切爾諾伯格造成了嚴重的災難,苦艾的父母便是死於整合運動的頭目塔露拉之手。
而那些手握重兵的軍閥們不僅視而不管,還肆無忌憚地收刮各地的資產,將這些資產轉嫁到自己的手中,任由自己大肆揮霍,甚至是可持續性的竭澤而漁。
這樣做的結果就是造成了烏薩斯無數百姓流離失所,生計困窘,民不聊生。
苦艾非常痛恨那些人,但她卻無力阻止那些人的行動,亦受到了雙親去世與切城的天災人禍沉重打擊。因此,她的內心是無比的掙扎矛盾。
但現在聽完諾亞的話後,苦艾終於決定去勇敢的面對這一切了。
“博士,對不起,我被自己的無知和軟弱束縛的太久了。”她抬起頭,看向了諾亞。
“那時的我尚且是孑然一人,在目睹了失去方向的市民們之後,我也隨著他們一起迷茫和彷徨。我不敢去相信,也不敢去面對現實,所以我選擇了逃避。”
“我明白。”諾亞點了點頭。
“博士,安潔莉娜,如果沒有你們為我指點迷津,恐怕我到現在也不敢直面自己的弱點吧。”苦艾看著兩人,鄭重地說道。
“不過,我想我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博士,安潔莉娜,謝謝你們今天陪我一起用餐。”
苦艾站起身來,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等著二人伸出友情的手掌作為回應。
“嗯,我相信小卓雅一定會和我一樣,堅強勇敢地去面對未來的一切!”安潔莉娜把自己的右手搭在了苦艾的手背上,微微一笑。
“卓婭,我也相信你。”諾亞欣慰地看著安潔莉娜和苦艾,把自己的右手搭在了二人的手背上。
三個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神色,相視一笑,他們都相信前途無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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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午餐後,苦艾揮手與諾亞和安潔莉娜告別之後,隨著擁擠的人群坐上電梯,到達3層後回到了宿舍。
當她剛回到這里時,宿舍的門處於綠燈狀態,這表示有人在屋子里等待且並未鎖住。苦艾有些吃驚地看著安全門的狀態,會不會是她回來了?
苦艾也沒猶豫多久,就打開了門把手,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內。
一推開門,苦艾便發現自己的床鋪上坐著一身黑的阿戈爾女子,她正扶著一把大狙看著一本《拉特蘭槍械大全》,似乎正在認真的閱讀著。
而這個時候,她發現自己的室友卓婭回來了。
“哦,卓婭回來了。”安哲拉放下手中的書本,轉過頭,看向了苦艾。
“我聽說你最近一段時間總是沒精打采的,難道又發生什麼煩心的事情嗎?”
“是的,只不過今天博士和安潔莉娜帶著我去吃一頓飯後,我的疑惑就消失了,我感覺我需要正視自己的軟弱。”苦艾笑了笑。
“只是這樣嗎?卓婭。\"安哲拉的神色有些質疑,“那你還沒有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很好奇。”
\"是的,安哲拉,這麼跟你說吧。\"苦艾點了點頭。
“今天博士和安潔莉娜給我說了一番話。讓我明白了,我不應該將自己困守在自己的視线里,應該去克服自己的弱點,勇敢地探尋現實的真相。所以,我也應該學著像博士一樣,勇敢地去面對未來的事物!”
“原來是這樣啊。”安哲拉松了口氣,點了點頭。
\"我提聽說安潔莉娜是個很友善又很勤奮的女孩,你能夠找到她,真是一件好事呢。\"
“是啊,如果如果沒有她和博士的幫助,我還會想之前那樣陷入死循環里吧。”
“你能解開心結就好……”
“安哲拉,卓婭,你們還沒好嗎?我可在隔壁等你們半天了,再不走的話我就去別的地方轉轉了,你們自己去訓練室玩吧。”
粉發的拉特蘭人突然站在他們的宿舍門口,帶著慵懶的口氣說道。
“哦,抱歉,安比爾,讓你久等了。”安哲拉連忙站起身,禮貌的道歉道。
“卓婭,你也跟著去嗎。”
“嗯。”苦艾點點頭。
“可你是術師干員,不過你用手上的銃狀法杖進行打靶訓練真的可以嗎?”
“沒關系,我就當這是一場試煉。”
苦艾為了能夠克服自己的弱點,向她表示出了自己的決心。
“好吧,既然你已經做好決定,我便尊重你的意願。”安哲拉也同意了苦艾的建議。
“那我們走吧。”安哲拉說完,三人隨即去往狙擊訓練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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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布查克又以攔截羅德島並以卡西米爾通道和礦區平民為要挾,逼迫羅德島交出塔露拉或是巨額贖金以換取通道。
凱爾希自然不會答應布查克的無理要求,在得知了布查克攔截通道並限羅德島三天之內到達卡西米爾邊界的扎帕格拉尼斯塔隘口的消息後,凱爾希號召全羅德島提高警惕,備戰三日。
在這三天內,除了被杜賓教官和博士叫來訓練的預備行動組等人,還有其他住在羅德島並有合同的干員們也在各自職業的訓練室內積極備戰。
不過,對於那些早已精通作戰技巧的新晉干員或是老資歷干員,訓練室對於他們來說只是用來消遣罷了。
安哲拉、安比爾等人便是其中的典型。
“卓婭,你為什麼會想去狙擊訓練室鍛煉自己?術師訓練室不是更好的選擇嗎,更何況那里還能精確計算你的源石法術穿透距離。”
安哲拉走在苦艾的左邊,邊走邊跟她提及自己尚未解決的疑問。
“我明白這點,只是我感覺待在術師訓練室就好像待在溫室里一樣,並不能真正地讓我實現真正的突破,所以,我想試試去狙擊的訓練室鍛煉一下我的射擊技術。”
聽完這句話,安哲拉很快就明白苦艾所謂的“試煉”是她臨時起意的,但安哲拉卻很擅長顧及他人的感受,所以她並不會拆穿苦艾的想法。
“哎,卓婭,我真覺得你和莫妮卡一樣都有別的鬼點子呢。”
“啊,是嗎?”
“但你也和莫妮卡完全不一樣就是了。”
“哦?那我跟你說的莫妮卡在哪里不一樣?”
“因為你比較單純,而莫妮卡是很會耍心眼的,但你不一樣。”
“這個嘛,那也許吧……”
苦艾實在是搞不懂那個莫妮卡是什麼樣的人,以至於她也只好將就回話。
“唔,這倆聊的倒是挺上頭的,他們作為室友不是很棒的嘛。”
安比爾看著二人的背影打趣的說道。
在他們閒聊了5分鍾後,他們到達了狙擊訓練室敞開的門口。
“好,我們到了。”
安哲拉三人一踏進里面,五花八門的訓練場所便展現在他們眼前。
有遍布巷子和模擬山地的掩體射擊場、擺著很多10環射擊靶的試射場、天花板下飛著若干架無人機的防空場、還有為掩護目標而消滅敵人的精准射擊場……
安哲拉三人自然選擇了精准射擊場,因為三天後的行動勢必涉及解救人質的節點,如果不能夠令敵人倒下,保護平民節點的任務就算失敗了。
“我們要先去哪一個射擊場?”苦艾問道。
“我看這邊吧,精准射擊場。”安哲拉指了指人山人海後排有空余位置的場所。
“那邊還有空位,我們就去那吧。”
“好的。”
迎著嘈雜的槍聲、箭聲和機子音效,三人走向了那排空位,而且這地方剛好容下他們仨。
挑選項目的時候,安哲拉他們正考慮要選什麼任務。
“解救村民怎麼樣?從烏薩斯糾察隊的手里救出他們,剛好也對應三天後要參與的行動。”
安哲拉對安比爾問道。
“‘解救村民’?就是把糾察官的腦袋給嘣了,方便村民撤離嗎?聽上去很簡單啊。”
“那也不要太大意,保護村民的生命安全並非兒戲,尤其是在那些糾察隊拋擲刀具傷害到村民的時候。”
“哦,那就先試試吧,反正把糾察官給“啪啪”地擊斃就偶了。”
聽著二人討論保護村民的事情,苦艾受傷的心不寒而栗。盡管已經被心理輔導過一次,但切城市民惡劣的態度和野蠻的行徑仍然是她的心理陰影。
“安哲拉,不知我這把法器能不能兼容這台機器?”苦艾對安哲拉問道。
“沒問題,只要能做到射擊的武器,機器都會檢測到的。”
“那好,都准備吧。”
三人不約而同地點下了紅色按鈕,隨著雪原畫面上的“START”被點開,倒計時也正緊張刺激地讀秒。
3、2、1!
開始!
雪原的最右邊由遠到近出現了一排逃跑的村民,緊接著他們的身後有五個糾察官正在緊追不舍,為了盡快收割這些村民的生命,有些糾察官甚至拋出烏薩斯彎刀對准村民的後背。
“好煩,敵人好多。”
安哲拉有些不耐煩地看著投刀的糾察官,她調整了氣息,再把狙擊鏡對准糾察官的頭部。
砰!
狙擊子彈帶著尖銳的破空聲,穿透糾察官的額頭,將糾察官的眉骨打出了一條血痕,血液順著他的額頭流淌到地面,留下了一灘殷紅的血跡,而糾察官的腦漿也飛濺了起來。
不久,那個糾察官已經化成源石粉塵消散了。
“我送你回家吧,糾察官們。”
安比爾對自己的瞄准技術非常自信,她平日雖然很閒散,但認真起來卻真的能做到百發百中。
砰砰砰!
“嘣,真爽!”
又是連續五發狙擊彈,糾察官的腦袋均被安比爾的改造長銃打成了爛西瓜。
看著不斷飛散的源石粉塵,安哲拉的狀態並沒有松懈許多。
砰!砰!砰!
又是三發子彈的響聲,只不過是從苦艾右手緊握的銃狀法杖打出來的。
苦艾的射擊技術還算說的過去,但銃狀法杖的射程是個問題。它遠不及安哲拉跟安比爾的長銃射程遠,在攻擊遠處的糾察官時,總會出現射偏或是火力削弱的情況。
“可惡,再這麼下去村民會被糾察官殺死的。”
“放輕松,卓婭,如果只是一直緊繃著也會影響你的注意力。”
安哲拉勸慰著苦艾,但她的眼神一刻未離開戰斗,她知道自己必須保持鎮靜,否則會影響自己的判斷力。
“要冷靜,要冷靜……”
苦艾在嘴里不斷默念著這句話,然而她的心髒卻依舊如擂鼓陣陣作響,她的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證明她無法掩蓋內心的緊迫。
很快,在第二波糾察隊到來的時候,3個烏薩斯術師與2個帝國前鋒出現在了屏幕前。
“不能在這里結束……准備射擊!”
苦艾啟用了銃狀法杖的連發模式,她的銃口瞄准了帝國前鋒與烏薩斯術師的要害,只需要扣下扳機便可以解決這些目標。但在開槍之前她要先確定村民身後敵人的移動位置,才可以進行射擊。
然而她剛想著要動用自己的絕活,就在下一秒,村民們挨了幾下法術彈和前鋒槍刃,逃跑的速度變慢了,這對苦艾的射擊啟動條件造成了巨大的阻礙,一時猶豫的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後來衝上的突擊者衝向村民,並投出小刀一一收割他們的性命。
“該死,該死!(烏薩斯粗口)!”
“什麼嘛,這不是挺簡單的嘛,只不過最後的BOSS有點太棘手了。”安比爾一命通關之後,喘了口氣,若無其事地嚼了一根POCKY。
一副令人絕望的“GAME OVER”出現在屏幕上,又照映在在苦艾的視網膜上。血壓飆升的她瞬間雙眼通紅,氣憤地用銃托砸了一下機器。
她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的膽怯,恨自己違背了初衷。
“為什麼總是會變成這樣……”
看到這種畫面的安哲拉十分震驚,她趕忙過去安慰苦艾。
“卓婭,沒關系,只是一場游戲而已,沒必要較真。”
“或許,是我不熟悉狙擊的環境罷了。”苦艾愣了一會神,“只是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慌成這樣。”
“卓婭,輸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沒有把握好自己的心態,‘猶豫,就會敗北’,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不管敵人的手段怎麼樣,你要先觀察他的弱點在哪。”
“……我知道。”
苦艾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已經不止一次嘗試過這樣的失敗,她知道自己必須堅強下去,只有堅強下去,才能夠繼續走向勝利。
她抬起頭,再次將那把銃狀法杖拿了出來。
“先別急著嘗試,你的氣息聽起來很紊亂,狀態不穩,這一定會對你的射擊造成不利影響。\"
“不,我沒事,只不過我的沒有把握好節奏罷了,不用擔心我,繼續吧。”
苦艾說完,再次站在了練習機前。
“真的連一秒都不想休息嗎?卓婭。”
“如果我就此松懈下去的話,那我便無法直面自己的恐懼。”
“好吧……我不勸你了。”安哲拉對苦艾的舉動哭笑不得,卻也很無奈。
“呃,我就站在後邊看著,給你加油怎麼樣?”
安比爾站在二人的身後,“嘎巴”地嚼了一根POCKY說道。
苦艾聽到這一清脆的嚼碎聲,下意識地保持了身為警察該有的臨場狀態。
“嗯,這次我一定會小心的。”
苦艾頭也不回的,再次走到了訓練機前,盡管她也覺得自己心里沒底。
深呼吸之後,等秒數讀到“1”,苦艾立即進入了狀態。
開頭平民的逃跑方向與糾察官的出兵順序,苦艾在心里也記了個大概,她右手扣動左輪扳機,讓法術子彈射向追殺的糾察官們。
在那些糾察官的身體受擊變紅之後,他們下一刻就化成了源石粉塵,消失在雪原之上。
這時顯示屏的分數已經到了2500。
此時,糾察官的身後開始冒出了幾個突擊者和烏薩斯術師,讓人血壓飆升的時刻到了。
“要冷靜,這一次,我絕對不會……”
她再做了一次深呼吸,敵人與逃跑的平民還有些距離,這一念之間便足夠讓苦艾有了心理緩衝的時機。
她雙手持著左輪,默念著排列著要消滅敵人種類的次序,又再次發動了她的連射絕活。
那些快步追上平民的突擊者中了兩槍後倒下,追的較慢的烏薩斯術師和糾察官均被苦艾逐個擊破。
然而這樣可喜的突破並沒有讓苦艾放松下來。
等分數達到5000,10名帝國前鋒和5架火炮先兆者無人機登陸了雪地,旁人一看屏幕便立刻能感受到此時的壓迫感有多強烈。
此時的保護平民的任務已經轉變成了保護據點,雖然高血壓的部分已經過去了,但苦艾自始至終都保持著一位警察該有的警覺性。
第一波帝國前鋒向前邁步,他們的步伐整齊劃一,像是早已演練過無數次般,一步一步走向藍點。
苦艾的眼睛死死盯住這群帝國前鋒,一旦他們有任何異動,她一定會毫不留神的將其射殺。
這一波攻勢很快就來到了近前,當他們距離平民據點還有100米時,苦艾裝完子彈,手便已經放在了扳機處。
“最後一次警告,准備射擊!”
砰!砰!砰!砰!
在苦艾開槍的瞬間,帝國前鋒和烏薩斯術師立即還擊,但苦艾的射速非常快,她的射擊精度非常高,在帝國前鋒和烏薩斯術師剛抬手時就被連續發出的法術彈打中了。
盡管他們的血量很高,但在苦艾銃狀左輪法杖的連射之下也迅速消亡。
等下一波帝國前鋒衝上來之後,苦艾也已經掌握了解決目標的順序,並且開始了她的反擊。
在她的左輪的射擊之下,帝國前鋒的血量飛速減少,在術師與先兆者衝上來的時候,他們也都被苦艾輪番干掉。
“呼,真精彩啊,我感覺她已經變了一個人似的。”
還沒等安比爾夸完,下一刻的屏幕里,一個被火焰覆蓋的德拉克令背後無數條黑色觸手肆意揮舞,將雪原化作一片火海。
在火焰的包裹之中,德拉克的身軀也漸漸浮現了出來,她正式前整合運動的領袖——塔露拉!
“呃!”苦艾見到殺死自己父母的仇人,心里一陣絞痛,她感覺自己的腦袋仿佛炸裂了一樣。
但腦海里還有一種清醒的聲音在提醒她。
“卓婭,無論什麼時候,都要保持冷靜。”
塔露拉抬手正要揮刀砍向屏幕正中間,回過神來的苦艾便立馬開槍還擊,打斷了塔露拉的進攻。
是啊,我不應該被怒火控制住自己。如果僅僅是為了報父母的仇,那我便無法做到像父親那樣盡職盡責到最後一刻……
所以,我不僅僅是為了報父母的仇,而是為了切爾諾伯格受到陰謀家荼毒而受苦受難的百姓們審判你!塔…不,黑蛇!
苦艾將全部的信念傾注於銃狀法杖上,一顆顆法術子彈便朝塔露拉射出,在屏幕上劃過一道道弧线。
只聽嗡的一聲,黑蛇身體上的黑色鱗片紛紛爆裂,化為漫天飛灰,她的身體也隨之四散飄落在雪地之中。
她摔倒在地,身上沒有鮮血流出,也沒有傷口,只是拄著劍狼狽地跪在地上,漸漸消失。
“Mission Completed”一聲機械音響起,標志著苦艾這次的試煉結束了。
“恭喜你,卓婭!”安哲拉見苦艾完整地通過了訓練,也被她的沉著所感染,激動得為她鼓掌。
“什麼嘛,這不是打的挺准的。那我也為你喝彩吧。”安比爾看完苦艾的操作之後,亦面露喜色為她擊掌。
“我做到了…!”
苦艾總算是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她站起身子看向安比爾和安哲拉二人。
她的眼睛已經變紅,顯然是哭過的緣故,不過她並未在意。
“卓婭,你能做到這樣就說明你的意志並未消亡,你一直是個堅強勇敢的女孩,我為你感到驕傲。”
安哲拉看著卓婭的雙目,認真地贊揚。
“謝謝您,安哲拉小姐。我想我不會再這麼懦弱下去了。”苦艾看著安哲拉,眼眸深處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話雖如此,但在訓練場終究只是像待在溫室里一樣,你要付出真正的行動,這樣才能達到更高的突破。”
“嗯,我知道,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努力鍛煉自己的!”
苦艾的下午就這樣在一片希望之中渡過。
重拾了自信之後,第二天,苦艾便充滿精氣地向博士報告:
“博士,我想我應該正視現實,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我相信我能夠戰勝自己內心的恐懼與懦弱。”
諾亞聽完之後,用力地拍了拍苦艾的肩膀,對她點了點頭,並給予了肯定的回答。
“卓婭啊,你的意志力真的讓我驚訝,我從未見過你這般堅韌、勇敢又不失冷靜的人,真是個好苗子啊!後天的行動可一定要讓我刮目相看啊!”
“放心吧,博士,下一次,我一定會謹慎行事的。”
苦艾堅毅的表情,再配上一句話,頓時讓人感受到她的決心。
雖然對她來說有些勉強,不過諾亞卻不介意苦艾怎麼樣,反而是十分欣賞她。
他知道苦艾的意思是說後天她一定能夠完成任務,不禁對她的自信心感到佩服。
“好,卓婭,沒什麼事的話就先回去吧,我這里有公務要處理。”
“嗯,那博士,晚上可不可以跟我喝酒,我請客。”
“呃……可以的,要是我今天能處理好的話。”面對苦艾突如其來的酒邀,不知苦艾用意的諾亞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拒絕,但不為了讓苦艾失望,他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嗯,那好,再見博士。”
“嗯,晚上見!”
“晚上見!”
苦艾離開之後,諾亞便繼續投入工作中。
在這段時間里,諾亞的研究進度又增加了不少,這使得他的工作量也增加許多,他甚至連睡覺的時間都越來越晚,只要一空閒下來就會鑽進自己的工作室中,處理感染者檔案並探索如何解決問題。
即使是以勸人健康為主的小可愛為稱的Lancet-2也勸不動身為自律狂的肝王諾亞。
......
[newpage]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
為了不讓苦艾因為自己錯過酒局而令她失望,諾亞還是果斷蓋住了一本檔案,出門去往酒廳找苦艾。
結果不去不知道,一去嚇一跳。
“啊,是博士……來……喝一杯嗎。”
諾亞剛到達這里時,就被苦艾的醉相給驚呆了。
“因為我實在是忍不住要偷喝幾口,所以就多喝了幾杯,這也算是一種發泄方式吧,博士別生氣啊,別生氣!”
看到諾亞一副大為震撼的樣子,苦艾不僅沒有一絲緊張害怕,反倒像醉漢般搖晃起了諾亞的胳膊。
“來,跟我喝一杯!”
盡管諾亞知道烏薩斯人有嗜酒如命的特性,可真的看到烏薩斯人將酒水喝的像流水一樣,那還真是讓他退舍三分。
看樣子這酒局有一點危險,諾亞便考慮要把她拉回宿舍再說。
“來,卓婭,我拉著你去別的地方喝吧。”
“唉,可是在酒廳喝不是更好嗎……”
“現在太晚了,要是不回宿舍的話,你就睡在這里了。”
“嗯……博士,來拉著我……”
苦艾答應下來之後,諾亞便抱著如臨大敵的心態苦哈哈地拖著苦艾去宿舍方向走。
“……博士晚上好?”
一路上,無數個詫異的眼光都朝他看來。
自從白面鴞性侵案結後,諾亞博士在羅德島的緋聞已經開始漸漸傳開。
盡管那件事已經被證實是喬伊絲自願與諾亞發生關系,但俗話說“一發不可收拾”,艦上的干員們開始對諾亞本人眾說紛紜。
有的人認為博士的情感本來就很開放,個人對於私德什麼的也不在乎;
也有的人認為博士就是一個沒底线的色鬼,恐怕有八成的女性干員都被他潛規則了。
“晚上好,我要幫這位干員回去休息。”
諾亞只是淡淡一笑,不會在意眾人的目光。
通過這兩年的摸索,他漸漸明白,在“泰拉”這個星球上,男女之間的關系與觀念本就模糊不定。
雖然在卡西米爾、敘拉古等一些國家還有明確的法律規定禁止一夫多妻、性允許年齡的法律。可這里是羅德島,沒有人能達成這方面的認知統一。
好在諾亞本人在外交與軍事領域發揮穩定,且在公共場合十分拘謹,羅德島便很少有人拿他的私德問題說事。
諾亞拖著苦艾路過自己的辦公室門口時,苦艾卻趁他不留神時突然喊道:
“博士,我們不是到了嗎……那明明是我們的宿舍,為什麼還要往前走……”
“這是我的辦公室還有個人房間,等等!”
還沒等苦艾發話,諾亞的右手就被一股巨力不可抗拒地按向了指紋認證窗口。
畢竟烏薩斯人的力氣可不是鬧著玩的,哪怕只是苦艾這麼年輕的姑娘。
“Welcome,Doctor Noah”
伴隨著冰冷的AI聲音響起,諾亞的艙門被打開了。
醉醺醺的苦艾或許是帶著點意識,強拉著諾亞的左臂,也不顧屋內黑燈瞎火,就衝進了進來。
伴隨著玻璃的碎裂聲,鋼制器皿的響聲,苦艾和諾亞莽撞地落在了沙發上。
“苦艾,你……”
“博士……我一直有些話想跟你說。”
諾亞不可置信地看著苦艾的這一波操作,她每一步的行動,都不像是已醉的人能做出來的事。
但一臉懵逼的諾亞也只得按著她的行動來了。
“苦艾,你要說什麼?”
“博士,我的雙親……離我而去,我自己……什麼都沒保護好,我到底,還能保護些什麼?”
苦艾喝醉的說話聲有些哽咽。
諾亞的身子僵住了,如同阿米婭那種情緒感知一般,他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痛色。
這種狀態下,醉酒的苦艾和往日一絲不苟的苦艾截然不同,諾亞甚至能感受到她身體里洶涌的悲傷。
他伸手抱緊了苦艾,低聲道:“我的小卓婭,你已經盡力了。”
“我的工作做得很好?像我這樣慌慌張張逃離故土,一事無成,真的有幫到什麼人嗎?……唔,干嘛,你干嘛摸我的頭啊。”
苦艾一邊推搡著諾亞,一邊嘟囔著,語氣中充滿了委屈和不甘。
諾亞的動作微微停頓,卻沒有松開苦艾。
這個時候的苦艾和以前一模一樣,沒有任何變化,但卻讓諾亞覺得有一股難言的壓抑。
“卓婭,我或許沒法做到用一句話就能讓你安心下來,但如果你胡鬧的話,我會陪著你一起鬧。”
冷靜下來之後,諾亞便將計就計,用安撫的話來試探苦艾下一步的舉動。
“博士,你……真的能幫到我什麼嗎?如果,如果當時有你在的話,或許,或許切爾諾伯格就不會是這樣!”
不知怎的,苦艾聽完這句話,情緒爆發到了臨界點,卻忍不住淚流滿面,撲在了諾亞的懷里。
“博士,我好害怕,我……真的好迷茫!”
“不要怕,卓婭,不會再有這樣的悲劇發生了。”
諾亞輕拍著苦艾的後背,柔聲安慰著。
“還有,以後可不要這麼掉眼淚了,不然你以後還是找不到路的。”
他的聲音仿佛有著某種魔力一般,令哭泣的苦艾慢慢地平靜下來,只剩房間里陣陣的抽噎聲。
“博士……如果可以的話,你能成為我的依靠嗎?我想,在我找到路之前,能夠以你為明燈……”
苦艾抽噎著抬起了頭,看向諾亞,目光清澈,卻又透著幾分哀求。
沒有了父母的她,本就是一個迷失方向的孩子,需要依靠大人來指點迷津。
諾亞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驚訝,苦艾的心意他又怎會不懂。但是……
他的面頰卻傳來了濕潤,沒錯,是一個烏薩斯少女濃烈的吻。
諾亞哭笑不得,自己有一天居然會把魔爪伸向尚未成年的少女。雖然對自己的私德心里有數,但自打那時起,他仍然貫徹著始亂不棄的原則。
因此,他便順手接受了苦艾的心意。
……
[newpage]
“卓婭,你對我一無所知,真的要這麼做嗎?”
“沒關系,博士,我能依靠的,也只有您了……只要是您,我可以接受。”
剛開始,一個白毛少年,一個醉酒少女還一句一句的閒聊著。
當諾亞看到那由於苦艾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胸部時候,就有點心不在焉。
慢慢地,閒扯的話變少了起來,可能是酒勁過去的緣故,卓婭也不說話了,就平躺在諾亞懷里,眼睛眯了起來,讓他繼續給自己開發未知的領域。
艙室的窗戶上潑灑著柔和的月光,那撮月光微微發亮。
借助月光,諾亞看到卓婭的臉色早已因醉酒而泛紅。
“卓婭”,諾亞輕輕叫了聲,她沒有回答。
看著苦艾微微張開的衣領,諾亞激動得心跳又莫名加快了不少。
他側頭慢慢低了一下,就看到衣領里被乳罩包住的乳房,雪白的乳根,因為平躺的原因,乳溝不是很深,借助月光的照射,他勉強能看的清楚。
想也沒想,就伸手輕輕地拉開苦艾的衣領,讓里面的乳房更暴露些。
看著乳房,諾亞心里比劃了下,這簡直不像是15歲少女所能擁有的大小。
或許是烏薩斯女性發育過早?
諾亞沒怎麼多想,少女的美乳在乳罩的包含下挺立著,隨著苦艾一上一下沉醉的呼吸氣,時時刻刻都在刺激著他的神經。
他伸手進去好好摸一把,卻又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生怕苦艾會有些反應強烈的抵觸。
但看了看苦艾的臉,發現她沒什麼變化之後,諾亞便加大力度。
逐漸用手掌握了握,手感很好,挺有彈性的,也有點結實,不知道是不是乳罩的原因。
握了幾下後,稍微不注意握的力度有點重了,就聽見“嗯”的一聲,苦艾敏感地捂住自己被摸的部位。
或是注意到苦艾的反應,諾亞才要降低力度的時候,只聽“唦唦”幾聲,苦艾又翻過一個側身,把自己後方面對著桌子的那一面。
即使是剛才那種反應,苦艾也仍舊渾身發燙,身體綿軟無力,任憑諾亞上下其手撫摸揉搓,我能感到耳熱心跳加快,她心慌意亂,春心蕩漾了。
因為沒開燈,窗外依然昏暗,諾亞便肆無忌憚地揉搓著懷里的小溫柔鄉。
隔著衣物用腹部感受著苦艾胸前那對肉彈似海棉般的柔軟,但揉搓時仍能感覺到來自乳房的張力。
諾亞低下身,嘴唇在苦艾柔軟而發燙的熊耳上廝磨著,右手則更加肆無忌憚地掀開裙擺,伸進她那緊湊的尼龍臀瓣,不斷地揉搓,並間斷性的挑逗那慢慢濕潤的臀縫。
而這個時候,諾亞的鳥兒也早已經從護鳥褲的一側頂了出來,把褲衩頂的老高了。
伴隨著諾亞熟練的按摩技巧,苦艾的鼻孔張大,呼吸漸漸加急,渾身酒氣卻也越來越興奮。
不一會兒的工夫,苦艾被黑絲褲襪包裹著的屁股已讓諾亞揉的通紅了。
看著苦艾那被黑色尼龍包裹著的渾圓臀部,諾亞血液又開始沸騰了。
苦艾的夾克底下還是穿著那條裙子。棕灰色的裙子,厚度中等的黑絲尼龍緊緊地包住少女有點成色的屁股,黑絲包裹著的內褲顯而易見。
諾亞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對圓圓的黑饅頭,心里一直在欣喜,自己終於又近距離接觸這種“美感”了。
上一次接觸尼龍絲襪還是去年剛擊退梅菲斯特之後的事。
那一次,諾亞還是跟藍毒做愛時撕開褲襪襠部的時候,事後也因此給藍毒補償了一條新的同款帶“BP-DF”字樣的運動褲襪。
此前,諾亞因為看著那些女性干員的黑絲美腿有些好奇,還被天火使了警告的眼色。
也就是這樣曾使得諾亞不敢對穿黑絲的女性有其他想法。
可當他感受到美麗與尼龍制品巧妙的融合後,諾亞的戀物癖就已經被激活了。
……
[newpage]
漸漸地,諾亞把右手掌伸到裙子里,挪到了苦艾的盆骨處,稍微停了下,就順著盆骨往下撫摸她的黑絲大腿,還時不時拿捏著尼龍的肉感。
那種包裹的肉體摸著很滑溜,甚至鼻尖還能聞到烏薩斯少女的身子微微散發著,夾雜著酒味的體香。
但遺憾在苦艾的兩腿靠的比較緊,沒法摸她的大腿內側。
摸了些時間後,光靠撫摸黑絲大腿已經不能滿足諾亞的前戲需求,就將右手從她的裙地抽了出來,抬起苦艾的身子靠在沙發的靠背上,並直接伸向她的奶子。
雙手按在乳房的上,五指開始曲張揉捏起來。
玩弄少女的乳房幾下玩膩歪了,就將她的衣服慢慢地掀了起來。
衣服被苦艾的身體壓著,諾亞將它掀到胸部以上的時候還有些費勁。
兩手將白色的乳罩向上一推,一對渾圓挺翹的乳房就彈了出來,震的乳浪一波一波的。
粉紅的乳暈上挺立著兩顆褐色的奶頭,就像花生米一樣大。
諾亞咽了下口水,看著烏薩斯少女成熟的身軀,自己身體里的欲望是越來越旺。
右手扣在了她的右乳上,諾亞的頭情不自禁地湊過去,張開嘴含住了左乳,如同嬰兒般吸了幾口。
苦艾只是閉著眼悶哼幾聲,並沒有其他刺激的反應。
烏薩斯少女的乳房很有彈性,一個乳房在他五指的揉捏下變換成各種形狀,另一邊吸乳時發出“吱吱”的聲音,時不時地用牙齒輕咬著乳頭,生怕把苦艾給咬傷了。
這樣吸了很久,諾亞慢慢地感覺到了嘴里的乳頭在慢慢變硬,乳暈上也開始出現不明顯的顆粒。
不知何時,感覺這樣還不夠滿足的諾亞,把吸吮乳房的嘴巴松開,揉捏乳房的手也停了下來,抬頭盯著苦艾的小腹,手掌滑向她的襠部。
有點溫熱,輕輕向下按了按。
此時苦艾的雙腿還是有點並攏的,思考了一下後,就把右手伸進了她膝蓋下,做公主抱的動作。
小手臂慢慢的向上提,苦艾的雙腿的膝蓋就跟著揚了起來,裙子也緩緩從膝蓋處落下,露出了白色的純棉內褲。
諾亞的沙發還算寬敞,就將她的雙腿輕輕地分開放在坐墊上。
看著那被內褲包著微微隆起的陰部,以及上面一塊拇指大小印的水漬,還有內褲邊上露出的幾根陰毛,諾亞的血氣猛地涌進了腦子里。
他的右手伸到陰部上,手掌一下按住那片盆骨部位,感受到它散發的熱氣後,手掌就開始向下擠。
“嗯”的一聲輕吟,苦艾仍舊是紅著臉微皺眉頭。
提起按在陰部的手掌,伸出中食指成開始隔著苦艾的內褲在陰部上來回地搓著,試圖用這種方式來讓她適應愛撫。
此時的諾亞感到下體很漲,同時也在忍耐著自己的欲望。
這樣玩弄苦艾的陰部一會兒後,諾亞覺得苦艾似乎能夠承受住這種程度的觸摸,就把她的褲襪襠部撕開,掰開內褲的一角看看。
往旁邊一撥,烏薩斯少女的私處就暴露在他的面前。
整個陰部向外鼓起,陰部兩側長著稀疏的灰色陰毛,中間是一條很長的肉縫,兩片淺紅色的小陰唇隨著兩腿的分開而向兩邊輕微地張開著,露出了陰唇里面那粉紅的肉壁以及一個小拇指尖般大的小孔。
內褲上原來只有一個手指印的水漬在諾亞的揉搓下,已經擴散到了三分之一的底布,觸摸陰部上的兩只手指也沾上了些粘稠的液水。
一手提著苦艾的內褲,一手大膽地伸向苦艾的陰部,當手指按在微微濕潤的陰部時,初識性事的苦艾的大腿不自然地顫了顫。
看著著衣與黑絲的半成熟胴體,再加上襠部暴露出的那份光景,諾亞屬實是按捺不住了。
食指與中指開始來回刮著苦艾的陰部,刮著那兩片微微張開的陰唇,刮著那粉嫩的肉壁,刮著刮著,就摸索到兩片陰唇上方有個小突點,伸出兩手指捏了捏,苦艾的腿時不時跟著抖了幾下。
玩了一會小肉點,在諾亞認真的目光中,那小肉點慢慢地翹了起來,還如同剛剛把玩的乳頭一樣變大似的,逐漸開始充起血來。
兩片微微張開的陰唇貌似也張地更開了,一張一合的,陰部也變的更加濕潤了,仔細看還能看到輕微蠕動的粉紅肉壁里邊慢慢向外涌出水漬。
不經意間,諾亞用中指對准那肉壁下的小洞口,向前緩緩地伸進去。
苦艾的肉壁緊緊地吸住諾亞的兩指,伸進熊穴里的小半截手指頓時就被一陣濕熱的肉緊緊地裹住。
當食指中指還有一半在外面時,他抬頭看著苦艾那有點泛紅的臉,便惡作劇似地將中指猛地往前刺了進去,使得整根中指都沒入了陰部中。
“嗯”又是一聲長呻吟聲,只見苦艾皺了下眉頭,雙腿一僵,同時向中間輕攏了一下。
兩指頓時被苦艾的小穴緊緊夾了幾下,這種感覺讓諾亞心花怒放。
“博士,那里很濕……手指在那里摳我…尿尿(第二聲為sui,一聲)的地方,有點奇怪。”
苦艾這時突然對諾亞說道,仿佛是對這種感覺發出了異議。
“這是女性的生理反應,雖然還有酒精影響,但你不用擔心。”
諾亞用講解常識的方法讓苦艾安分下來。
“是這樣嗎,唔……!”
當苦艾的雙腿返回原處的時候,兩指就在蜜穴里摳了起來。
緊緊的,熱熱的,濕濕的,弄得苦艾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摳了一陣子,兩指就開始在苦艾的小穴中來回抽插著。
本來諾亞還想加多一根無名指,加入食指和中指的隊列里。
但插弄了兩分鍾後,看到苦艾那越鎖越緊的眉頭時,擔心她承受不住就放棄了。
如此看來,即使是發育的有點早,也不能這麼得寸進尺。
用兩指進進出出地插了大概10分鍾的樣子,抽插速度循序漸進,由慢變快。
苦艾那細嫩的熊穴里傳出了輕微的滋水聲,眉頭也不像原來那樣緊鎖,臉卻因為酒精的緣故變的越來越潮紅,鼻息也漸漸加重。
“……嗯!?呃啊啊啊啊啊!”
等到苦艾的熊穴如噴發著的泉水潮吹時,諾亞方才抽出中指。
此時,苦艾的陰部好像比原來更加的鼓了,兩片充血的陰唇向兩邊張開,陰唇和陰部周圍的陰毛都粘著一些亮晶晶的透明液體,甚至把黑絲和內褲都沾濕出更深的顏色。
他看著半張手上沾著蛋清樣的液體,迅速脫掉自己的衣服,一手握著陽具,將它慢慢靠近苦艾的陰戶。
“……這是博士尿尿的,東西嗎?要插進我這里……”
在苦艾受酒精影響的微弱記憶里,她仍然記得切城大街上,那些街溜子們不堪入目的偷尿場景。
“爸爸,他們在做什麼呀?”小卓婭仰頭,好奇地問著自己的警察父親。
“別多問,他們只是在給這條街多添了幾分臭味,我這就去懲罰他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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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自己迎來這個排尿的巨物,苦艾也沒有絲毫恐懼,畢竟是沾過酒的。
隨著諾亞抖動陽具,龜頭也跟著上下小幅度摩擦著苦艾的陰道口,那只手握住陽具試探似的上下摩擦起來。
面對這種情況,苦艾胡亂地喘著氣。
而她的陰部本就是泥濘不堪的狀態,也使得每次摩擦都能讓諾亞的陽具不那麼干澀也能保持堅硬。
停頓之後,龜頭對准了苦艾的蜜穴,諾亞看著少女潮紅的臉,深深吸了一口氣就緩緩頂了起來。
諾亞的龜頭頂在塗滿蜜的熊穴口處,伸出兩手的大拇指各自按住兩片大陰唇,然後微微用力向兩邊分開,借助滑潤的淫液,屁股只需稍微向前一頂,就能訪問苦艾的熊穴了。
伴隨著液體的輕微粘稠聲,整個龜頭鑽進了苦艾的熊穴里,隨著龜頭被一陣溫熱柔軟的嫩肉緊緊包裹著,立刻感到一陣被陰肉緊緊裹住的感覺。
“啊啊!疼疼!嘖,嘶嘶嘶……!”
苦艾的眉頭又緊皺了起來,感覺到尿尿的地方被撕裂的痛感,逼得小嘴也微微地張開,不由得嘶了幾聲。
“沒事沒事,一會就不疼了。”
諾亞安撫著破處的苦艾,但看到一個女性被奪去處子之身的神態後,卻又惹得自己的陽具粗壯了一分。
但令諾亞奇怪的是,連接在苦艾穴口並沒有流血。
難不成是因為在切城活動過多導致處女膜消失了?
他的雙手松開抓住苦艾的腰部,再由外往內環抱住她的黑絲大腿,慢慢向後提了起來。
將她的兩腿分壓在自己叉開跪坐的大腿上,兩手繼續滑倒了苦艾那微微抬起的臀部上,扣住兩片尼龍臀瓣向自己這拉近了少許。
這一系列的動作使得諾亞的肉棒又深入蜜穴幾分。
輕輕放下那兩片柔軟的臀瓣,一只手重新撥開苦艾襠部的內褲。
這樣肉棒便不會被苦艾的內褲給勒住,同時也能清晰地看到陽具與陰戶結合的樣子,簡直能讓人提起百倍胃口!
此時,諾亞將身子向前一傾,動起股力向苦艾的深處緩緩頂去。
龜頭衝開了蜜穴中一層層濕滑緊湊的嫩肉,感到熊穴肉壁也在不斷地向外擠壓著自己的肉棒,蜜穴就如同萬分警惕的軟鱗一般,不斷地吸吮著那根堅硬的“石塊”。
“嗯~嗯~哦,感覺下面好奇怪……可是連我的腦子也……嗯!”
諾亞自然顧不上苦艾喃喃細語的反應,一邊用雙眼盯著她緊皺的眉尖,一邊一個勁地往熊穴深處頂去,絲毫沒有拖沓之處。
隨著肉棒的訪問,那兩片充血的小陰唇慢慢地陷入了熊穴,大陰唇被撐得向兩邊高高隆起,同時有一股淫水從肉棒與陰道的結合處,順著肉棒的筋管滴在睾丸上。
而那林檎滴下,又流得沙發布墊也沾染上了濕潤。
諾亞將小腹緊緊的頂在苦艾黑絲包裹著的兩腿根,整根肉棒在蜜穴里一跳一跳的,以至於醉酒的少女都來了些感覺。
“啊啊啊……嗯…”
這時候苦艾的眉頭緩緩地舒張開來,小嘴也在微張著呼出舒適的聲音,看來是慢慢地適應了插入的感覺。
於是他盯著苦艾的陰部,慢慢將陽具向外拔,充血的小陰唇也跟著帶翻了出來,而拔出的大部分棒身都是濕漉漉的。
當肉棒拔到一半的時候,又輕輕的插進去,拔出又插進,就按著之前那樣毫無技巧可言地開始了性交。
看著那翻進翻出的小陰唇,以及黑絲裹住的美腰和偶爾濺出的淫水時,諾亞節節高升的欲望驅使著自己抽插的速度不自覺快起來,沙發的吱呀聲、性具結合發出的細微粘液聲都不絕於耳。
“嗯……好…舒服…嗯…博士……”
“很舒服吧…卓婭,我會讓你的對於求知的欲望更上一層樓的。”
他把出於性奮情緒的話說完,又看了看苦艾那泛紅的臉,松開原先抓住她內褲的手,兩手向下撐著沙發,弓身彎下腰。
腦袋慢慢靠近苦艾的胸部,張嘴先含住左邊輕巧渾圓的乳房,而腰部和屁股則顧著頭部的行動而慢下了抽動速度。
如同暫時失去母乳關懷的娃娃找到適合自己的新奶嘴一樣,他用嘴來回吸著、輕咬苦艾的兩顆葡萄,那兩個雪白的山丘上早已沾滿了男人的唾液。
雖然剛的心思在苦艾的乳房上,但絲毫不影響自己下半身的運作。
不知過了多久,在一陣陣快感的衝擊下,龜頭卻是越來越敏感,即使是濕潤的肉壁也沒法緩解那種呼之欲出的預感。
諾亞的嘴巴松開苦艾的乳房,兩手伸過其兩臂的腋窩並用兩掌向上扣住苦艾的雙肩,整個身體輕輕壓在苦艾平躺的身子。
望著卓婭近在咫尺的年輕臉龐激起了性欲,臀部則開始帶動肉棒快速地抽插起來。
苦艾半張開的小嘴,微皺的眉頭,不斷地向博士淫語著。
“啊,博士,(烏薩斯粗口)太舒服了!快點……讓我……了解更多的…”
不知是苦艾嘴里胡言亂語,還是下半身由小腹撞擊絲襪股溝發出啪啪的響聲,使得他早已麻痹的身體里的血液沸騰爆裂了。
臨近此刻,諾亞才感覺到腰部被一雙尼龍大腿已緊緊夾住,苦艾的兩個手掌也已經放在我的腰上,用力將他的屁股向著自己的陰部壓去。
“啊啊啊……博士…諾亞!……啊啊嗯……!”
就在他感覺要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苦艾的呼吸頻率也加快了許多。
諾亞的思維開始緊繃起來,身下的肉棒也感到苦艾陰道的皺肉夾的越來越緊。
但諾亞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顧不上什麼了,心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射精。
“啊喝,嗯……諾亞!”
“嗯,要射了……卓婭!”
隨著二人一陣激烈的呻吟,諾亞的牛子頓時就感覺到苦艾的陰道內射出一股液體衝擊在其表面,使得諾亞原本就快憋不住的精關一松,精液猛地射進了苦艾的陰道深處。
雖然精液是一股又一股地射出來了,但諾亞並沒有停止臀部的動作,還在慣性的抽插。
很快,諾亞的肉棒才在苦艾的陰道中軟了下來。
“諾…博士,這是在我體內射出了什麼……”
“是精液……但現在還不是你了解這個的時候,哎……”
他嘆了口氣,停止抽插的動作,喘著粗氣趴在苦艾那軟綿綿的身體上。
苦艾顫抖了幾下的雙手,從諾亞的臀部上垂落,緊夾著腰的兩個絲腿也漸漸松開。
可他又猛地抬起頭看這苦艾,只見她雙眼還是緊閉的,呼吸也有點粗,看來是進入了夢鄉。
苦艾睡著了,睡得很熟。
當他感覺恢復了點體力,就慢慢抬起身體,陽具也順著滑出苦艾的陰道,隨著陽具的滑出,苦艾陰道口流出了一股渾濁液體。
諾亞起身走下沙發,找來一捆衛生紙幫苦艾清理陰道和她內褲上的痕跡,此時苦艾的陰道還是微微分開著,渾濁液也在不斷流出。
情理完畢後,諾亞褪去了她的衣服,並給她蓋好了棉被。
諾亞的心里想著,如果她早上醒來,會不會覺得這一切都像做夢一樣?
但,只要看到自己的連褲襪襠部有破洞的話……或許她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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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10:15 P.M
“Dijkstra,你確定明天那些精英干員會離開羅德島本艦嗎?”不知在什麼地方,一個紅發的斐迪亞少女右手握著電話跟名為“Dijkstra”的人問道。
“消息確切,我從可露希爾那里打聽到凱爾希決定派遣阿斯卡綸、Logos在距離羅德島200多里的地方去跟布查克的手下進行交接,甚至還組織了一大票干員等談判破裂後再展開行動。”
“一大票,可以給我一個確切的數字嗎?”
“她說她也不確定,但她說估摸著有100多人會參與這場營救人質行動。”
“100人?什麼時候他們居然能動用這麼多人了?這跟我想象的羅德島有些不一樣……”
雖然對Dijkstra的情報有些質疑,但救出塔露拉的計劃已經迫在眉睫,她也只能將就相信這個情報了。
“算了,為了塔露拉,我也只能相信你的判斷了,Dijkstra先生,明天等那倆難纏的離開羅德島,你立馬對可露希爾發送郵件,等羅德島本艦防備虛弱後,我們便闖入秘密甲板,直衝監獄!救出我們的前領袖。”
“嗯,好的,九,但願我們明天一切順利。”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