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稻妻游記 第一回 異鄉人醉鬧勘定府 狐巫女問卜神櫻宮
三千煩惱隨酒去,一樹櫻花載五州。
一位來自異國的金發少女坐在飯桌前,盯著這間碼頭邊上連招牌都沒有的小酒館牆上的詩句發呆。穿過雷電密布的近海產生的劇烈搖晃讓她上岸後險些把胃液都吐出來,草草作別了送自己來到這遠洋島國的海盜們,她便趕忙在路邊找了家飯館充飢。
三千煩惱隨酒去。
隨酒去。
酒。
聽說這稻妻的酒和蒙德的酒味道大不相同,熒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回味起溫蒂自己釀的苹果酒來。
“客官,您點的菜來啦~別看咱這店小沒招牌,味道可不比城里的志村屋差。”
就在熒考慮要不要嘗一下稻妻特產的時候,老板滿臉堆笑地端著做好的飯菜從後廚走了出來,一盤香氣四溢的什錦炒面加上兩塊金黃滑嫩的鳥蛋燒,瞬間讓腹內空空的熒食指大動,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了起來。
“您這是剛到離島?最近鎖國令這麼嚴,您能拿到入境名額真是不簡單啊,這是小店自己釀的清酒,小小贈品不成敬意,客官在稻妻發了財還望多替我這小店宣傳幾句,到時候我也有錢修整一下門面,哈哈哈。”
老板說著拿過酒杯就給熒斟上了滿滿的一杯,鎖國令持續已久,老板也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能靠著海盜的關系偷渡進來,只把熒當成了來稻妻行商的大富豪獻獻殷勤。不過要單論身上的摩拉,那些真正來稻妻做生意的大老板也未必比得過這位旅行者。
“呼~啊!”餓急了的熒哪有功夫理會老板,只用了幾分鍾就把兩盤菜肴掃蕩地一干二淨,正覺得口干舌燥,一低頭看到了桌上的清酒,還以為這是杯白水便端起來一飲而盡。店老板從未見過如此離譜的喝法,還以為碰上了千杯不倒的酒豪,趕緊又給續滿了一杯,沒想到等熒把這一整杯咽下肚,臉上轉眼間就泛起了那種醉漢特有的潮紅。
等到勘定奉行的番頭帶著五六個新兵來到店里時,熒桌上的酒壇子已經堆得像小山一樣高了,而我們可愛的旅行者本人已經陷入了半恍惚的狀態,側躺在桌上流著口水傻笑著。
“好喝,嗝,真——好喝。”
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店老板見兵老爺來了如獲大赦,連忙爬起來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番頭跟前,抓住番頭的衣服就開始哭訴起來。
“海老名大人,您可算來了,再晚一步,我這小店都要被這位客官給砸了啊。”
被稱為海老名的番頭一臉厭惡地甩開了老板的手,又看了看熒的相貌有點面生,就提起腰間的長刀,用刀柄指著狀況外的熒問道。
“她怎麼回事,吃飯不給錢?”
“那、那、那倒沒有,這位客官出手很闊綽,我也算小發了一筆財,勞煩您過來一趟是因為這位客官明顯來不勝酒力,但是喝上頭了之後一直在要酒喝,這不把我酒窖里的庫存都喝光啦,我說沒有酒了她就威脅我要砸了我的店,雖然倒也沒真的動手,但我怕再這樣喝出人命來小的擔待不起啊,大人您幫幫忙吧。”
“你這酒里沒加什麼東西吧?”海老名也沒怎麼見過酒品這麼差的家伙,但有這種好機會怎麼能不好好敲老板一筆。
“誒呦,我哪里敢啊,您前幾天不是還來喝過的嗎,跟您那天喝的一模一樣。”店老板心里咯噔一下,明知道這小子要敲竹杠,但也沒有辦法,要不是真的怕出了人命,他也不想和這些官兵打交道。
“哼,你這老小子釀酒確實有兩下子,那你說這事情怎麼辦?”
“只要您能幫忙把這位小姐抬出去,明天小的必有重謝。”如果店老板自己把熒扔到路邊,萬一出了什麼事情都脫不了責任,可如果是勘定奉行的官兵把她抬出去,那可就和他沒什麼關系了。
“算你小子懂事。”海老名會心一笑,好處撈到了也該干活了,手一揮示意幾個新兵動手就把爛醉如泥的熒抬了出去。“這位女士已由我們勘定奉行負責接待處理,你好自為之吧。”
“多謝大人幫忙,您慢走。”店老板不敢抬頭送客,直到聽著衙役們把熒拖出了大門才長出了一口氣,拿起桌子上的抹布擦了擦汗,慶幸自己有驚無險地送走了這一幫瘟神,又低頭看了看熒從兜里掏出來的堪比自己一個月收入的飯錢,喜不自勝地關了店門進城玩樂去了。
而決定稻妻命運的騷亂也從這一刻起拉開了帷幕。
幾碗冷水潑下,讓昏睡過去的熒稍稍清醒了一點,絲質的上衣被水澆了個通透,在接近正午的陽光照映下變得近乎透明,露出了內衣的形狀,甚至隱約看得到兩個小小的凸起。海老名帶著剛才把熒架回來的幾個新兵站成一圈品鑒著,面容姣好的少女還有著纖細凹凸有致的身體,即便是躺在幾個破木箱子上也別有一番風味。
“咕唔——額,這是,哪兒啊?”熒的記憶從她喝下第一杯酒之後就斷掉了,完全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躺在一個陌生的院子里曬太陽,身上還被潑了不少的涼水,風一吹冷颼颼的。
“您醒了?在下是勘定奉行番頭海老名權四郎,剛才您在餐館醉倒,我碰巧路過,怕您身體有恙就把您接過來歇息一番。”海老名清楚能拿到入境名額的大多是些富商,如果能伺候好了賞錢大概是少不了的。
“那這水……”
“那不長眼的老板還想用冷水把您潑醒了扔到店外,還好我及時出現制止了他這種愚蠢的行為,怕您著涼就先安排您在這院子里曬曬太陽。”看著想要邀功就信口胡謅的海老名,幾名新兵都強忍著笑意,結果被海老名狠狠地瞪了一眼。
“哦,那真是多謝你了。”熒從木箱上跳下來,把頭發上的水用力擰干,但這衣服上的就沒辦法了只能等著它自己蒸發掉。“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就走了啊,海、海什麼來著……海狗名?”
“海老名權四郎,任勘定奉行離島番頭,能請您出示一下通行證嗎?離島是出入稻妻國境的要地,這是必要的手續還請您配合一下。”不僅沒撈到好處還被人取笑了名字,這下海老名臉上有點掛不住了,直接收起笑臉擺出了公事公辦的架勢,准備在熒掏出通行證後隨便找找什麼茬,勉強在部下面前找回點面子。
“通行證?那是什麼?”沒想到熒一臉困惑地看著海老名,那尚未醒酒的朦朧醉眼完全不像在開玩笑。
“就是由勘定奉行發行,蔭山監察核准的離島通行文件,沒有那個文件,您可就出不了這座小島了。”海老名還以為撿到了條大魚能狠狠訛上一筆,臉都要笑歪了:“該不會,丟了吧?”
“勘定奉行?那是啥?通行證也沒聽說過啊,離開這里難道還要你們批准嗎?”熒此刻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努力回想著到底有沒有這麼一回事,不過被酒精麻痹的大腦似乎沒有往日里那麼靈光。“不對啊,我來的時候也沒用你們批准啊……”
“哈?!”
“啊——”
熒和海老名都愣住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尷尬的味道。自知說漏了嘴的熒開始打量四周規劃逃跑路线,可勘定奉行的衙役們確實訓練有素,意識到眼前的人是偷渡犯後迅速組成了包圍圈,數杆長槍就指向了手無寸鐵的熒。
“根據規定,偷渡人員一經發現要立即拘捕,杖責四十,罰款五十萬,送往踏鞴沙做六年勞工。刀槍無眼,你這家伙可別想反抗哦。”雖然過程比較曲折,但是抓住了一個偷渡犯,對海老名來說也是個立功的好機會,裝模作樣地宣讀了一下條例,便示意手下縮小包圍圈。
“嘶——”熒看了看這幾個瘦胳膊細腿的衙役,他們也都只是奉命行事,自己理虧在先,要是拔劍出來挨個都砍了好像是有點過分,只好把准備握劍的手攥成了拳頭,准備跟這幾位玩一玩。“那如果我偏要走呢?”
話音剛落,熒的身影便從幾個試圖包圍她的持槍衙役眼中消失了,即便沒有催動元素之力,熒的身體速度還是達到了普通人實力難以捕捉的地步,就在幾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在一旁觀戰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的海老名已經被熒的拳頭轟入了腹部,整個身體向後飛出了數米,撞到院牆上才停了下來。
“噗——”胃液混合著還沒消化完全的早飯從海老名口中嘔出,巨大的撞擊力更是讓他短暫失神了幾秒,不過不愧是能在港口守關的番頭,加上穿著厚厚的鎧甲,這一拳下去他還有力氣叫喊:“你這黃毛丫頭,怎麼敢!”
海老名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彈起,剛想伸手拔出佩刀,可熒的下一招已經到了,從低身位由下至上的一擊重拳就打在了他的下巴上。自以為剛才只是對方偷襲得手的海老名低估了熒的身體能力,再次毫無防備地吃下了這一擊,直挺挺地向後栽倒了下去。而還未醒酒的熒借著酒勁卻打紅了眼,飛身躍起就跨坐在了已經無力反抗的海老名身上左右開弓,兩只粉拳如雨點般落在了海老名的頭上。
而那幾位新兵此刻才終於回過味來,大叫著衝向不停毆打著海老名的熒,也顧不得手下留情,全力把閃著寒光的長槍扎向了熒的後背。
鐺鐺鐺鐺鐺。
幾名新兵一臉震驚地看著自己手中的長槍仿佛扎到了堅硬的石頭一般被彈了回來,有一位用力過猛的甚至連槍都被震飛了,雙手的虎口處也綻開了血花。這位金發少女看似柔弱的後背似乎有一堵空氣築造的牆壁保護著她,而這堵牆壁也隨著她越來越用力地毆打著海老名,逐漸顯現出了岩元素的印記。
“神之眼?”
“我的媽呀!”
“隊長你還活著嗎?”
幾名新兵頓時亂作一團,神之眼的持有者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幾個所能處理的危險等級,即便是海老名這種番頭,在執行眼狩令的時候也要數人組隊才能保證安全,更何況他們親眼看到在這個金發少女面前,連那個號稱離島最強番頭的海老名也毫無還手之力,貼著鐵片的頭盔都被那看似軟弱無力的粉拳砸得粉碎。
“住手!”
一聲凜厲的女聲從背後傳來,叫停了沉浸在毆打的快感中的熒,熒循聲回頭,凶狠地瞪大了雙眼,把來人嚇了個激靈,但很快又努力恢復了鎮定。
“暴力拒捕還毆打公務人員,還不快給我停下!”
“你又是誰?”
“我是勘定奉行柊家長女,在此代行勘定奉行之職,我命令你立即停止你的行為,否則你將犯下殺人的重罪。”
熒將信將疑地觀察著其他人的反應,這位不速之客雖然衣著朴素,但舉手投足間確實流露出些許的貴族氣質,身後還有數名壯碩的護衛,加上剛才圍攻自己的幾個新兵也齊刷刷地鞠躬示意,看來此人確實身份高貴。再看看在自己身下已經被打的血肉模糊氣若游絲的海老名,自知理虧的熒也不想再繼續擴大惡名,便一扭腰翻身落地,平展雙臂示意自己不會再動手了。
柊千里悄悄松了一口氣,眼狩令執行之後她也見過不少持有神之眼的強者,但像熒這般強橫的角色仍是百里無一,若想要強行靠武力壓制,恐怕得出動九條家的那位大將了。
“新之丞,把這位小姐請入府中,我和她有要事相商,不得怠慢。你們幾個趕緊把海老名抬去醫館,剩下的繼續執行巡邏任務!”雷厲風行地安排完現場的善後,被呼作新之丞的一名護衛走到熒的面前,彬彬有禮地做了個請的手勢,熒好奇這位大小姐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便點頭示意後跟在柊千里的身後,前往島上那座從港口就能目視,最為豪華宏偉的勘定奉行府。
“所以柊小姐到底要我做什麼?”兩口苦茶下肚,熒的酒已經醒了大半,看著屋內一塵不染的榻榻米,氣派的拱頂和極盡奢華的家具,不禁暗自感嘆不愧是三大奉行之一的大小姐的閨房。在來的路上新之丞向熒簡略地介紹了稻妻的官僚體制和勘定奉行的地位,還順帶警告她不要對柊千里做出任何不敬之舉。
“不愧是異國女俠,這麼簡單就看透了小女子的目的。”面對熒毫無恭敬之意的態度,柊千里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有些欣喜,用纖纖玉手拿起茶壺,親自又給熒續了一杯熱茶。
“不過是偷渡而來的旅行者罷了,柊小姐謬贊了。你本應該下令拘捕我,卻反而替正在攻擊衛兵的我解圍,還帶我深入閨房又屏退了全部下人,如果只是想請我喝杯茶,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呵呵,確實。”柊千里掩口輕笑,似乎對熒的表現十分滿意。“心思縝密,實力超群,並且不會因為勘定奉行的名號就畏懼於我,這稻妻恐怕沒有第二個人比您更勝任這份委托了,今日我碰巧在路上遇見您大概也是神明的旨意吧。”
“所以柊小姐的委托是?”
“殺一個人。”短短四個字,讓柊千里身上的氣質為之一變,似乎有股混合著悲涼的決心迅速充滿了整間閨房。
“殺誰?”見慣了刀光血肉的熒倒是不為所動,只是驚訝於這種深閨之中的大小姐也能有如此的氣場,再加上最近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見過血了,聽聞自己出海的這段時間里,蒙德和璃月兩邊都搞出了不小的動靜,早就心里癢癢的熒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您這是接下了?”柊千里並未回答,而是繼續試探著熒的底线,如果熒對目標的要求太高自己也只能放棄,她需要的不是一個遵守條條框框的職業殺手,而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徒。
“那得看柊小姐能支付什麼樣的代價了。”
“女俠盡管開口,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柊千里話未說完就呆住了,剛才強行裝出來的那股氣勢也泄了大半,因為熒不知何時已經把上半身越過了茶桌,將嘴唇靠近了柊千里的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與此同時還順勢扒開了她身上的浴衣,從香肩到鎖骨再到酥胸全部暴露了出來,只要再稍稍用力,那兩顆充滿彈性的乳房大概也要一覽無遺了。
“代價就是你,怎麼樣?”熒在耳邊的低語讓柊千里的臉色騰地紅到了耳根,但令熒意外的是,她一沒有躲避二沒有大喊大叫,反而是噗嗤一笑,讓本來准備欣賞柊千里這位大小姐羞愧難當的反應的熒尷尬了起來。“你笑什麼?”
“呵呵,我笑女俠真是慷慨,不僅願意接下我的委托,甚至還是免費的。”柊千里借勢在熒的臉上親了一口,隨即把熒推回了她的座位上。
“啊?”這下輪到熒有點害羞了,御女無數的她沒想到今天看走了眼,眼前的這位大小姐竟然是如此輕佻放蕩之人。
“您剛才不是問殺誰嗎?既然女俠已經接下了委托,那自然該告訴您目標了。”柊千里說著將雙手伸到腰間,把浴衣的帶子輕輕解下,一番復雜的操作後,隨著她悠悠地從榻榻米上站起,浴衣便全數從她身上滑落,將自己赤裸的身體毫不保留地展露在了熒的面前。“勘定奉行家長女柊千里,在此委托您在這間屋子里殺掉我自己,而且要求是先奸後殺哦~❤”
“啊~❤,頂到深處了~❤操死我,就這樣操死我吧~❤”
在熒用岩元素和風元素臨時創造出的隔音室內,柊千里在熒胯下粗大的岩造陽具的抽插下放肆地浪叫著,一抹鮮紅的血痕還掛在她的大腿根部,看來這位初嘗禁果的大小姐就已經沉淪在了高潮的快感中,只不過很遺憾留給她享受性愛的時間不多了。
“呼,沒想到柊小姐的身體竟然如此淫亂,一點也不比我宰過的其他女人差。”在二人共同達到了高潮後的賢者時間里,熒躺在柊千里的旁邊,用手挑逗著她粉色的乳頭,沒想到剛剛因為高潮而疲軟下去的乳頭又硬了起來。
“誒?你還殺過其他女人啊?”柊千里故意拉長了音調假裝吃起醋來。“那人家恐怕沒法被你記住咯~”
“我上過的殺過的每一個女人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你也不會例外。”熒說著用壓下中指,隨後對著那勃起的乳頭輕輕彈了一下,癢得柊千里咯咯地笑了起來。“不過,你到底為什麼要求死呢?我可不想被當成殺人犯全國通緝,還當得不明不白。”
“九條廉治,你記住這個名字,等我死後就把我的頭顱交給他,就算你完成任務了。”
“哦?他是你丈夫?”
“曾經大概有機會吧。”說到心酸之處,柊千里悠悠地嘆了一口氣。“九條家是掌管稻妻三大奉行之一天領奉行的家族,而廉治是他們家的二公子,我們在兩個家族共同出席的宴會上相識,相愛,他也曾經想要娶我為妻,但無論是柊家還是九條家,都不認可這門婚事。加上九條家的家主這兩年似乎動起了反對將軍的念頭,即便是出於對柊家的利益,我也不能嫁給他。”
“所以你就想出了這種主意?”
“廉治深愛著我,我只要還活著就只會成為他的束縛,所以我必須死,而且必須死的毫無尊嚴,毫無價值,否則他依舊會被我的亡靈所困,但我又同時深愛著他,斷然不能接受其他男人侮辱於我,所以來做這件事的只能是女性。”
“這就是你偷偷准備了那麼多玩意兒的原因?”熒看了看茶桌下的暗格里藏著的幾根粗大的假陽具,每根都和她的小臂一樣粗,這女人對自己還真是毫不留情。“你該不會是受虐狂吧?”
“呃……應該不是……吧。”柊千里有些心虛,又想起了剛才自己高潮的時候是何等的淫亂和已經失去的處女之身,突然就羞紅了臉。“沒想到元素之力還能這麼用啊……這應該不算出軌吧……”
“不算不算,放心好啦。”熒說著起身從暗格里挑了一個最大的,然後把仰面朝上躺著的柊千里翻了個身,啪地一聲拍在了她雪白柔軟的屁股上。“而且也不是用不上,把屁股撅起來,你這淫亂的母狗!”
“啊~❤”意料之外的突然襲擊和侮辱,讓柊千里不假思索地執行了命令,高高地撅起屁股,把美麗的雙穴都暴露了出來。“遵……遵命。”
“既然已經享用了柊大小姐的身體,我也該干活了。”熒掂了掂手上的假陽具,隨後對准柊千里的蜜穴就捅了進去。
“唔……好大……”柊千里的蜜穴瞬間被這巨物填滿,雙眼翻白險些爽暈了過去,不過她還記得自己委托這位異國少女的任務到底是什麼。“是,是要處死我了嗎?”
“沒錯,你不是說要死的毫無尊嚴毫無價值嗎?那一臉淫蕩地被砍下腦袋,很適合你這受虐狂母狗吧?”
“是、是的……”雖然是自己的要求,但真正面臨生死關頭的時候,柊千里也難免產生了恐懼的情緒,全身的肌肉僵硬起來,說話也磕磕絆絆不成句子。“對不、起,廉、廉治,我要,我要……”
“放松,你這樣害怕,看下來的腦袋表情可不夠淫蕩啊,不要想那麼多,盡情地享受你人生最後一次高潮吧。”熒用手輕輕劃過柊千里光滑的脊背,再順堅挺的屁股向下,撫摸起柊千里泛濫著淫液的小穴。
“我是個請別人奸殺自己的淫亂的女人,我應該被砍下腦袋,我應該高潮著死去……”柊千里在熒的撫摸下終於不再顫抖,同時通過給自己施加的暗示,高潮的快感再度涌了上來。
“等你死後,我會叫所有人進來圍觀你撅著屁股自願被斬首的模樣,你全家上下都會看到你淫亂的無頭屍體,所有的男人晚上都會拿你的屍體自慰,而你的未婚夫,卻只能看到你高潮到翻白眼的腦袋,你這毫無廉恥的母狗!”熒俯下身,在柊千里壓低的腦袋邊上向她描繪著她死後淫蕩的下場,同時拇指和食指揪住了她的陰蒂狠狠地一捏。
“啊~❤~啊~,我是母狗,我是屍體,砍下我的腦袋啊~❤!”在熒的淫語挑逗和物理刺激下,柊千里瞬間便衝上了高潮的頂峰,蜜穴里噴涌而出的液體把那巨大的假陽具都衝了出來,而奇怪的是,她等了好久,也沒有等到那應該將自己脖頸一刀兩斷的利刃。
“怎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柊千里只能感受到無盡的高潮遲遲不肯褪去。
“誒呀,其實我之前說的話都是騙人的,我哪里敢殺人,嚇唬嚇唬你罷了。”熒一邊說一邊穿起了衣服,看起來是准備離開了。
“你……”明明都做到這個地步了卻戛然而止,不僅委托沒有完成,還讓自己和柊家蒙羞,柊千里心急如焚怒火中燒,就要站起來與這位金發少女理論一番。
可身體突然開始不聽使喚,無論她怎麼努力,渾身上下就像灌了鉛一樣渾然不動,而自己似乎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穿戴整齊的熒這時走到了柊千里的身邊,並且露出了一個惡作劇得逞的笑容。
“逗你的,看看你自己最後的樣子吧,我的大小姐。”
柊千里只覺得自己的視角開始上升,隨後又在熒的操縱下旋轉了半圈,才看清了那具在開始在地板上抽搐著噴出血液和愛液的淫蕩艷屍。
原來自己已經被斬首了啊。
好快的刀。
這便是柊千里的意識在化作虛無之前,最後的思考。
離開亂成了一鍋粥的勘定奉行府,熒從背後悄無聲息地擊暈了兩個守兵後,腰上掛著用桌布包裹起來的柊千里的人頭,一路向東朝著稻妻城而去。
炊煙裊裊,屋舍儼然,從離島出來後不久,一座小村莊就出現在了路邊。人來人往,劍拔弩張的離島回頭就還能看見,可此處與其相比仿佛是兩個世界,安靜而又淡然。
“遠道而來的旅行者,請您留步。”
一位身著紅白相間的巫女服,頭戴狐狸面具的女性出聲叫住了准備穿過村莊的熒。
“叫我?”
“在下花散里,有一事相求。”
夜晚的鳴神大社,那棵將樹根深深地插入到鳴神島的地下,綿延數千米的巨大櫻樹在月光下隨風搖曳著。入夜已深,無論是前來參拜的游客還是當值的巫女都已離去,只有大宮司八重神子所居住的本殿里還亮著燈光,並不時傳出幾聲淒厲的慘叫。
一道人影化作雷光從山下沿著石階飛奔而來,眨眼間便穿過鳥居直奔本殿的大門。根據神社的禮節,本殿是用於供奉神體的神聖場所,沒有神主或者宮司的許可,任何人不得踏入半步。可這位深夜造訪的客人似乎完全不在乎這些繁文縟節,一腳踢飛了本殿的大門。
“影到底在干什麼?你這臭狐——”氣勢洶洶的不速之客本想對著八重神子破口大罵一番,可就在她踢開大門,踏入本殿的瞬間,一股剛猛洪厚的妖力就迎面壓迫而來,險些把她撞出殿外。
“我當是誰膽敢擅闖本殿,原來是將軍大人。”一個慵懶中透著不耐煩的的聲音從本殿的深處傳來,鳴神大社的大宮司,稻妻的國主雷電將軍的眷屬,大妖怪八重神子正全身赤裸地躺在本殿正中的雕木長椅上,兩位戴著狐狸面具的巫女侍奉左右,用手輕撫著八重神子臻盡完美的肉體,而從長椅上流下的淫水來看,這位大妖怪似乎剛剛在兩位巫女的按摩下經歷了一波高潮。“深夜打擾本宮享樂,不知有何貴干。”
雖然身為雷電將軍的眷屬,但八重神子對眼前這位雷電將軍卻只維持了最低限度的尊敬,完全沒有起身迎接的打算,甚至把手伸向了下體,輕輕地搓揉起因充血而勃起的陰蒂來。
“這是在干什麼?”雷電將軍似乎對八重神子的傲慢習以為常,但此刻本殿正中進行的詭異儀式她卻從未見過。
“普通的祓除罷了。”
與神子輕描淡寫的態度截然相反,八位頭戴狐狸面具但全身赤裸的巫女正坐在地板上圍成了一個圈,全神貫注地誦讀著奇怪的經文,而在這些巫女的包圍下,一個雙手抱膝將全身蜷縮起來,同樣赤身裸體的女人被注連繩緊緊地捆住動彈不得,散亂的長發遮住了臉部看不清相貌,口中卻不斷咒罵著極其難聽的汙言穢語。
“這是哪里來的瘋婆娘?值得這麼興師動眾。”雷電將軍皺了皺眉,祓除儀式她也見過許多次,但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八重神子的態度和屋內熏香氣味的影響,眼前的景象看起來不僅不神聖,甚至這些赤身裸體的巫女們聚集在一起,還有些淫靡的味道。
“哦?將軍感興趣的話可以親自看看,大概得會有驚喜的吧~”
“……”雷電將軍看了看掩嘴偷笑的神子,猜不透這只狐狸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不過反正在這神社主殿之內也不怕發生什麼意外,便把手中的薙刀輕輕一揮,刮起了一陣旋風吹向了祓除儀式的陣法中央。
“!!!”
散亂的長發被盡數吹向了女人的身後,顯露出的面龐卻令雷電將軍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狐齋宮?”
“果然,我們重情重義的將軍還是認得出老友的呢~”
“這是狐齋宮本人嗎?”在五百年前對抗災厄時死去的狐齋宮突然出現在眼前,諒是雷電將軍也慌了神。
“當然不是,這不過是自稱花散里,被災厄同化的殘渣和狐齋宮的記憶在機緣巧合下融合的某種東西罷了,拜此所賜,影向山下面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哦,只要把眼前的東西徹底消滅,就能為這場持續了五百年的災厄畫上句點。”
在神子向將軍說明的時候,祓除儀式已經進行到了最終階段,原本被經文和注連繩壓制得只能動嘴的狐齋宮突然揚起了頭面露凶相,身上的注連繩也顫抖起來,似乎隨時都會被她掙脫,與此同時,八位負責儀式的巫女中也有一位的身上產生了異變。
第一位遭到攻擊的巫女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像章魚的觸手一樣順著大腿纏上了她的身體,但她謹記著八重神子在儀式開始前的吩咐,如果有什麼東西襲擊了自己,說明祓除儀式已經進入了最後的階段,而她需要做事情的也很簡單,那就是不要反抗。
那股油膩粘滑的感覺逐漸攀上了脖頸,隨即一邊收緊一邊繼續向上鎖住了她的腦袋,輕微的窒息感和清楚自己命運的絕望感讓她不由得興奮了起來,觸手的力量越收越緊,本該發出的痛苦哀嚎卻在她的口中變成了淫蕩的嬌呼。
“啊~❤,動手吧,狐齋宮大人~❤,我是你的祭品——”話音未落,性急的觸手等不及將這少女的軀體窒息而死,上下一較力,少女脆弱的頸椎就應聲折成了兩段。而在外人的視角看來並不存在什麼觸手,只能看到在她淫蕩地呻吟著的時候,腦袋突然歪向了奇怪的方向。
不要反抗,任由對方殺死自己。這就是這八位自願充當這封印災厄儀式的祭品的巫女們接到的指示。
“儀式失敗了?”害怕五百年前的災厄再度興風作浪的雷電將軍舉起了刀,卻被神子隔空輕輕一點壓了下來。
“不要衝動,這是必要的犧牲,你冷靜點仔細看。”
一個,兩個,三個。帶著面具的巫女們接連被扭斷了脖子,赤裸的艷屍躺倒在地板上,因為儀式前進行過徹底的處理,並沒有出現大規模失禁的慘狀,但臨死時產生的高潮還是讓地板上積出了不少愛液。
四個,五個,六個。六位不知相貌的少女轉眼間就沒了生氣,而雷電將軍此時也看出了儀式的變化。隨著巫女們一個接一個的死去,狐齋宮的身體竟然開始逐漸轉變成石頭,先是手腳,然後蔓延到四肢,光滑潔白的皮膚逐漸被岩石取代,同時殺死巫女的速度也逐漸慢了下來。
咔。
在扭斷了第七名巫女的脖子後,狐齋宮終於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變化,而此時除了頭部和心髒的位置,她全身上下都已經化作了石頭,力量也丟失了大半。
“哦?終於注意到了嗎?看來比我想象的稍微聰明那麼一點,看來就算經過了五百年的磨損,災厄的力量也不能小覷啊。”似乎早已預料到這種情況的神子並沒有感到吃驚,只是平靜地下達了新的指示。“麻紀,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我……明白。”被稱為麻紀的巫女咽了口唾沫,點頭示意表明了決心。
“順便一提,將軍在這里哦。”
“什麼?”專注於祓除儀式的麻紀並沒有聽到雷電將軍和神子的對話,聽到將軍在旁觀吃了一驚,但馬上就明白了神子的用意。“小女不知將軍到此,未能出門遠迎且衣不蔽體,是為大不敬之罪,懇請將軍責罰。”
這一手借刀殺人打了雷電將軍個措手不及,沒想到自己過來找神子發脾氣還得干劊子手的活,她一臉疑惑地看向神子,可神子嘴角上揚,毫不掩飾把棘手的工作推給別人的爽快感。
狐齋宮的石化已經開始有退行的跡象,再拖下去前面七位恐怕就要白白送命了,雷電將軍無奈只得舉起薙刀,站在了麻紀的身後。
“念你封印妖物有功,選擇你的死法吧。”
“謝將軍,小女出身卑賤,又身犯大罪,不敢妄請將軍介錯,只求速死。”
“那便如你所願。”
雷光閃過,雷電將軍將手中的薙刀高舉過頭頂,對准麻紀的脊椎全力劈下,麻紀甚至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痛苦,被完美地一分為二的兩部分軀體就分別倒向了左右兩邊,內髒和血液被刀刃上附著的雷電之力瞬間烤熟凝固,還散發著淡淡的肉香。
“永別了,狐齋宮大人。”隨著最後一位祭品香消玉殞,再也無力掙扎的災厄殘渣,就在一道直擊天靈蓋的落雷後徹底化作了堅硬的石頭,只留下了和五百年前狐齋宮一模一樣,但因痛苦而極度扭曲的臉。
在感受到石像里狐齋宮的氣息徹底消弭之後,雷電將軍終於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既然你的事情辦完了,該聊聊我的事情了吧。”
“呵呵,差點忘了,將軍深夜拜訪本宮到底有什麼要事?”
“我是來問影的事情的,她到底在做什麼?她明明就在一心淨土,為什麼下午不出來幫忙?”
“下午?我中午收到巫女的消息說神櫻樹底發生了異變,直到剛才都一直在神社里解決這個問題,實在是沒有精力去管你和影在做什麼,我記得你那個什麼百眼神像要做好了來著?”涉及到影的問題,神子的態度稍稍好了一些,她眯起眼打量著雷電將軍,突然發現了一絲異樣。“你受傷了?”
“唔……”雷電將軍面露愧色,沒說話把臉別了過去。“一百顆神之眼就差最後一顆,我正要從社奉行家的狗腿子身上拿過來,卻被一個黃毛丫頭打斷了。她不僅直接把那顆神之眼砸了,還跟喝多了一樣嚷嚷著叫九條家的少爺出來。那小子也是愣頭青,居然真的應了聲,結果那黃毛丫頭就扔過去一個袋子,袋子里面裝的是勘定奉行家大小姐的人頭。”
“頂撞將軍,殺人害命,這罪名夠她死上十幾次了,想必將軍直接將她就地正法了吧?”猜到了接下來的劇情的八重神子憋著笑問道。
“我……我……”雷電將軍捂著肩膀羞紅了臉,支支吾吾了半天。“我沒打過她……還中了她一劍……”
“噗嗤——哈哈哈哈——”神子終於是沒忍住,拍著椅背笑得險些岔氣。
“但,但她跟我打了一個回合就跑了,圍觀群眾都以為是我贏了,可沒給雷電將軍之名丟臉啊……”雷電將軍就像個孩子一樣跺著腳賭氣說道,只不過聲音是越來越小,到最後甚至像蚊子叫一般細不可聞。
“好啦好啦,你畢竟不是影,她不想出來幫忙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不會怪你的。”笑夠了的神子伸出手輕輕一揮,一股妖風便化作了狐狸的樣貌順著指尖飛奔而出,躍到了雷電將軍的肩膀上,順便用尾巴擦掉了險些擠出眼眶的淚珠。“讓這個小家伙跟著你吧,這樣要是那家伙再找上門來,我可以立即過去幫忙。另外,稻妻既然出現了這麼大的危險,看來有必要卜上一卦了,林檎~”
正在給神子捶腿的巫女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會叫到自己的名字,愣了一下後趕忙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走到神子的側前方行了個禮。
“小女在,宮司大人有何吩咐。”
“你去准備一下吊卜之術,可要努力討個好兆頭,給將軍吃個定心丸。”
“!”巫女的身體明顯地顫抖了一下,但立即就恢復了恭敬的姿態,轉身朝向雷電將軍再行一禮後說道:“定不負將軍所望。”
說罷這位巫女轉身從側門離開,不一會的功夫便拿著一方木盒回到了正殿,與剛才不同的是狐狸面具已經被摘下,面具之下的臉龐正是平日里負責在抽簽處解簽的玄冬林檎。
“吊卜之術是稻妻十分古老的一種問卜之法,雖然十分靈驗但由於其占卜的代價過高失傳已久,只記載在神社流傳了數百年的古籍之中,今天將由我為將軍復現這種問卜之法,請將軍恩准。”玄冬林檎對著雷電將軍打開了木盒,在盒底金色的絨布上擺放著的,是一根比小拇指還細的繩索和一張空白的便簽。
“這我還從沒聽說過,代價是需要什麼貴重的寶物嗎?”
“不需要什麼貴重的東西~”玄冬林檎那張往日里冰冷嚴肅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了一絲笑意。“只是需要小女的賤命罷了,將軍不必憐惜。”
“你的命?”
“沒錯,吊卜之術就是占卜者將所要問卜之事寫在紙上含入嘴中,然後使用與身高等高的繩索自縊,通過觀察占卜者行為來判斷吉凶的技術。”玄冬林檎說著拿出那張便簽,取筆寫下了【稻妻】二字。“如果占卜者因頸椎折斷而速死則吉,如果因繩索窒息而死則凶,如果繩索因墜落而斷裂則是大凶,還有含在口中的紙條,若至死未吐出則吉,若在死前吐出則凶。”
“所以占卜一次就要死一個人?”
“正是因為占卜者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才讓這種占卜無比准確,順帶一提如果繩索斷裂而占卜者也未身亡,那占卜者也要立即采取其他方式自盡,否則必遭天譴,死狀極為淒慘。”玄冬林檎介紹著自己幾分鍾後的命運,不僅沒有一絲懼怕,甚至能感到她有些興奮和動情,隱藏在巫女服下的雙腿不由得摩擦了幾下。“這正殿的房梁高度正好足夠,還煩勞宮司大人送我上去。”
“沒問題,你的屍體和補償我會交於你的家人,你就專心替稻妻占卜未來吧。”八重神子又一揮手,一股妖風便托著玄冬林檎飛上了三米多高的房梁。
“小女子無牽無掛,唯有這一身美肉,死後便任由宮司大人處置。”說完最後一句話,玄冬林檎便將丈量好的繩索系在房梁上,另一端打了個結套在自己的脖頸上,然後張開櫻桃小口將寫著稻妻字樣的紙條吞入了嘴中。
“那便也好,我要放你下來了,做好准備就點點頭。”
雖然覺得這種占卜方式到處都是問題,但看玄冬林檎本人似乎完全不在意甚至欣然赴死,雷電將軍也不好出手阻止,只得站在本殿正中和躺臥在長椅上的八重神子一起欣賞這出以生命為代價的占卜。
深吸了人生中最後一口氣後,玄冬林檎閉上雙眼,緩緩點了點頭。
那股托舉著她的力量驟然消失,玄冬林檎的身體在重力的作用下毫不留情地向下墜去。
“唔呃——”
在下落了一米多高之後,她的身體被繩索猛地拉住,一聲脆響過後,她的頭在巨大的拉力下扭向了一邊,而就在雷電將軍以為她會因頸椎斷裂而喪命的時候,玄冬林檎竟然在絞索上開始了掙扎。
由於完全沒有束縛手腳,玄冬林檎的四肢開始大幅度地擺動起來,可無論她的腳尖如何拼命地向下伸展,那和地面不足半尺的距離都顯得那麼遙不可及。在短暫地由求生本能驅動的掙扎後,意識到自己已經無可避免的將要成為一具屍體,玄冬林檎便將青筋凸起的雙手抬到胸前,拉住巫女服猛的領口猛地一撕,這套事前做過手腳的巫女服就輕松地被扯成了碎片,將不僅沒有穿內衣還在下體插了兩根假陽具的淫亂美肉暴露了出來。
用力過猛的指甲在她的胸口留下了幾道血痕,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她瘋狂地搓揉起自己渾圓飽滿的雙乳,未到哺乳期的粉紅色乳頭怎樣努力也噴不出半滴乳汁,只能焦躁地充血挺立起來表達著不滿,而與乳頭相反,蜜穴和尿道則是肆無忌憚地將潮吹的愛液和尿液噴薄而出,這並非是死後的失禁,而是她這在一瞬間到達了高潮的淫亂肉體盡情地釋放著快感。
即便這場絞刑表演出乎意料的香艷,玄冬林檎也沒有忘記這實際上是一次占卜,就算放任肉體享受著臨死前的高潮,但寫著稻妻字樣的紙條卻依舊牢牢地含在嘴里。再加上墜落的高度對頸椎和頸動脈產生的嚴重形變,雖然沒有立刻要了她的命,卻也讓她的掙扎時間大幅地縮短了,這具也許本來可以在絞索上掙扎十幾分鍾的美肉,只用了不到兩分鍾的時間就只剩下了輕微的顫抖,掛在半空中緩緩地旋轉著。
“恭喜將軍,此乃逢凶化吉之相。”見雷電將軍看得有些入神,八重神子吹了口氣,那只盤在雷電將軍脖子上的小狐狸便用尾巴掃了下她的臉頰,嚇的雷電將軍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
“啊,那真是……嗯,很好。”雷電將軍似乎另有心事,心不在焉地答應了幾句轉身便離開了神社本殿。“關於那個旅行者,還望八重宮司能夠幫妾身打探一下消息。”
“那是自然,祝將軍您下次武運昌隆~。”八重神子仍未起身,慵懶地揮了揮手,本殿的大門便緩緩合上,雷電將軍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咚!
一聲悶響,玄冬林檎從半空中掉到了地板上,背部著地的衝擊力讓她本已平靜的身體猛地抽搐了起來,翻著白眼的表情似乎還在享受著極樂,從嘴中吐出了那張紙條後才終於斷了氣,a而在一分為二的教唆斷口處閃而過的一抹櫻色,看起來像是一只狐狸。
沒有多看玄冬林檎的屍體一眼,在確認雷電將軍已經離開了影向山之後,八重神子才從長椅上起身走到本殿正中,看著地板上九具赤身裸體尚有余溫的巫女屍體和已經變成了石頭的狐齋宮,面朝這殿內唯一一位還活著且身著衣物和面具的巫女,輕輕跪了下來。
“您還滿意嗎?”面對剛剛還在給自己揉肩的這位巫女,八重神子卻表現出了遠遠超過面對雷電將軍時的恭敬,只能低頭輕聲詢問,完全不敢仰面而視。“我的主人。”
“……”
沒有說話,這位被八重神子稱呼為主人的巫女完全沒有理會腳下正在五體投地的大宮司,兀自走早本殿的門前伸手推開了大門。
狐狸面具緩緩飄落,而稻妻的晚風似乎要將神社內的血腥與殺戮徹底吹散一般灌了進來,吹起了月光下那頭金色的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