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世界上只有異性戀之神，獸人們都和諧地生活在獸獸大陸上。
所謂男親女愛，在獸獸大陸上被視為最正常不過的現象，並不存在男同獸人這一說法。
因為獸人們性欲太強而又性愛活動又太過激烈，經常導致控制生育的措施失靈。雌性獸人不斷地懷孕產子，可是並沒有那麼多空間、金錢和精力來養活這些意外懷孕生下來的獸人。
這些沒有辦法被家庭養活的獸人幼崽，有的被直接丟下河流讓其自己生存，有的則會直接殺害然後將屍體深埋土中，墮胎這種行為飽含爭議又對雌性獸人的身體和精神有著相當的負面影響，一部分運氣比較好的獸人幼崽會被送到已經支撐不住的人員爆滿的獸神教會進行撫養。
獸神教會的神父有一定概率是戀童癖，在一系列惡性事件發生之後，獸神教會也飽受指責。受不了的主教向獸神祈禱希望獸神能夠想個方法來解決這個重大的問題。
神都是沒有性別的，對他們來說，獸人們的雌雄之分並沒有任何意義，這只是一種結合的形式，既然這種形式會導致產生後代以至於整個世界都不堪重負，那麼——
獸神一拍手，既然異性之間做愛會導致懷孕，那麼就讓一部分獸人轉化成只對同性有性趣的獸人不就好了！異性戀可以繼續生育，而同性戀則可以找到同性解決自己的性需求，每個人都有光明的未來。
獸神大手一揮，可能是第一次做此類調整，整個世界上有50%的獸人直接變成了同性戀。
然後，到了現代社會——
1
虎獸人的名字叫做橘染，他現在一點也不想要睜開眼睛。
獸神沒有想到的是，因為同性戀的群體過於龐大而且又因為突然產生，從而導致了無數衝突的發生。
然後發展到現在，同性戀和異性戀在獸獸世界中被完全分開，甚至達到了隔離的地步，這個世界一部分屬於同性戀獸人，另一部分屬於異性戀獸人。
同性戀獸人無法生育，但是異性戀獸人也無法停止生育，而生育出來的獸人在達到一定年齡進行檢測之後就會被決定是否留在異性戀的領域之中。
同性戀和異性戀被隔絕起來，只有部分雙性戀游走在邊緣地帶，為雙方帶去交流和信息。
長此以往，獸人也覺得這樣不行，雙方決定共通開放一部分的領域供對方參觀，同時，為了學習彼此的文化，每年都要抽那麼一批人去彼此的地區進行交流學習。
而橘染本來是普通地生活在這個異性戀領域正在上學（但成年）的一名直男虎獸人，目前正在和自己的女朋友交往，順利到已經准備見對方父母了，不幸的是，一個星期前，在全世界公開的搖號選取中，從世界上幾億獸人隨機抽一千人出來，說什麼也不至於會被抽中吧，橘染這樣一想，結果第二天就被發送了通知書，告知他一個星期之後准備去全是同性戀的地方交流學習。
“嗷嗷嗷啊啊啊啊啊！！！”橘染看到這份信息之後慘叫不止，而他的父母卻還覺得這約等於免費送自己孩子出國讀書還不用付生活費和交通費，自己的孩子簡直是天選之人啊。
“橘染。”
“阿菊，你聽我說——”
“你是要去那個全是同性戀的地方上學了吧。”
“是的，但是——”
“抱歉，如果你和其他雄性發生了關系，我就沒法正眼看你了。”
“不會的，不會的，那種事情一定不會發生的！”
“你是這樣說，可是我的父親就是被選中之後說是出去交流學習，然後再也沒有回來，現在只能視頻通話，每次一視頻就只能看他和他的出軌男友秀恩愛啊！”
“什麼，這——”沒想到這個女孩子這麼倒霉，這種事情居然發生在她身上兩次，不過這次說什麼也不會——
2
總之，橘染和他的女朋友就這樣分手了，分手之後的第二天早上，也就是出發的日子。
不想要睜開眼睛，橘染想著，只要不睜開眼睛的話，一切都不會發生吧。
“橘染，你在干什麼。趕緊穿衣服起床，車已經到樓下了。”
外面傳來老媽的叫聲，橘染曾經聽說過，如果自己不願意去，這個措施就會被強制，據說會有很多個肌肉大漢衝進來把你的人直接抬走，然後丟到車上綁起來——這種事情不要啊！只要發生一次就會做一輩子的噩夢的！
無奈之下，橘染只能穿衣服起床，和自己老媽告別之後，他離開家走上了停在門口的巴士上，巴士是全自動駕駛的巴士，整個車上就只有他一個人，巴士搭著他，就這麼跑了大約三個小時，然後到達了那堵著名的分化之牆周圍。
再往前走就是禁區了，在他的巴士之前還有不少巴士，里面都載滿了被選中的人群，畢竟有一萬人呢，來來回回至少要運幾十次，又因為路线問題，大部分巴士都沒有載滿人，而是循序漸進地將一批批人載入。
為了公平起見，先被抽中的人就會先被栽進去，，橘染以前也來到過這堵牆的周圍，一堵巨大的藍色的半通透的如同水晶一般的巨大牆體，無邊無際地延伸出去，將同性戀和異性戀的社會隔絕起來，牆的另一邊就是完全陌生的領域和文化了。
“目的地已到達，請下車。”橘染提著行李箱走下車，外面迎接一連串的軍隊，防止他們這些被選中的人逃跑，他害怕地咽下口水，然後抬起頭快步向前方走去，不要回頭因為只要回頭就會被視為違抗命令，那些武裝整齊地軍人一個個瞪著他往前走，直到他走到越牆列車站的前方，目光都沒有停下來。
越牆列車站前，是一群和他一樣的被抽簽抽中的人群，一般來說，能夠搭乘這輛車的只有拿到了雙性戀特殊身份證的人。就在異性戀群體焦躁地集合在站點前的時候，對面一列列車緩慢地開過來，那是搭乘著同樣被選中的同性戀的列車。
列車中，那些同性戀一個個的走下車，看著好像和這些異性戀並沒有什麼不同，就像是自己正好奇地看向他們一樣，他們也正好奇地看向自己。
其中一個有著灰色毛發的狼獸人甚至笑得十分開心，而且看向這邊的時候，橘染立刻意識到對方是在看自己，然後那個獸人朝著自己拋了一個媚眼。
想要吐出來，雄性獸人朝著另一個雄性獸人拋媚眼這種事情，真是難以想象，橘染低下頭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吐出來的本能反應，他努力放空自己，然後什麼都不去想，好不容易等到車來，人們被軍隊安排著上了車，橘染也在其中。
這條线路其實並沒有多長，畢竟也就是一堵牆的厚度那麼長，去一次只要三分鍾左右，但是這三分鍾在橘染心里頓時成了下油鍋之前的煎熬，他感覺自己已經成了案板上的肉，去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任人宰割。
等到車停穩，車門打開，人們陸陸續續地走下車，車外面似乎與他們所居住的城市並沒有什麼不同，除了沒有什麼軍隊來迎接他們，只有數十個志願者和安保人員對隨行行李進行檢查，檢查也只是普通火車站那樣的搜查。
橘染繼續低著頭，他沒有任何阻礙的通過了檢查，而外面則是另一群志願者，這些志願者分別對應了被抽中的人的各種職業，畢竟是交流學習，怎麼說還是要到自己的相關的崗位上交流學習的。
橘染現在還是一名學生，雖然沒有穿著校服，但是他身上那股學生氣非常明顯，以至於負責管理學生的志願者一眼就看到了他。
“嘿，你是學生吧，學生請到這邊來哦。”
橘染抬起頭，看著一個穿著寬大潮裝，衣服上有著一個塗鴉風格的笑臉的，頭上帶著白色鴨舌帽，褲子上都是各種鏈子浮夸風格的有點精瘦的豹獸人正對他微笑著，拿著手上的白板對他一晃一晃，白板上明確寫著學生隊列。
豹獸人的脖子上戴著志願者的名牌，看著也不像是騙子，只是著裝分外浮夸，臉上的笑容燦爛的有些過分，橘染的壞心情寫在臉上，恐懼、焦躁、不安，頓時和這個豹獸人形成了鮮明反差。
豹獸人自然也看出了橘染的憂心，他先從自己偌大的貼了無數徽章的單肩包里拿出一瓶礦泉水給到橘染面前，然後又問：“你餓不餓，如果餓了我這里有些吃的可以用來填肚子。”
\"我不餓。\"橘染接過水，拿過來一看，發現這個品牌在自己那邊也有，看來礦泉水公司是兩邊都有供應。
橘染扭開瓶蓋，深吸一口氣喝了下去，清涼的礦泉水滾過他的喉嚨，味道與他之前喝過的這個品牌的礦泉水並沒有任何不同，這稍微讓他安心了一點。
“呃，我不知道這樣說能不能讓你舒服一點，我有男朋友了，你也不是我的菜，我不喜歡直男，所以至少你可以看在志願者的份上相信我。”豹獸人努力解釋了一番，橘染看著豹獸人有點慌張的樣子，心情稍微平復了一點，於是點點頭，豹獸人於是露出笑容，接著展開了一番自我介紹，“我叫啟文，剛剛從你將要去的同行學院畢業，一會兒就會變成你的學長了——你要是不想要把我當學長，就叫我啟文就行。”
啟文說著，又從單肩包里拿出一個黑色盒子，那顯然是一個手機盒，他直接把手機盒塞到橘染手上說：“你的手機在這里不能用，這是政府專門配發給你們的手機，人手一份，里面有我的電話和緊急電話，緊急電話就是緊急用的，我的電話你隨時可以打，我有聽到了就會接，有什麼事情或者不懂的地方都可以打電話問我。”
“哦，好的，謝謝。”橘染接過盒子取出手機和充電器裝進兜里，然後又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果然一過牆之後，自己的手機原本滿格的信號現在只剩下一格了，估計再往外面走一點，那就是一格信號都沒有了。
“好，那我們出發吧。”
“沒有別人了嗎？”
“這次我負責的就你一個學生，每個學校負責接待的人不同，我是同行學院的，你看那邊——”啟文用手指向不遠處，一個大象獸人正領著一群年齡比自己小的學生往外走，“他們也是學生，但不是我們學校的。”
啟文一邊說一邊按了幾下手機：“來，跟緊我，別走丟了。”
橘染緊緊地跟著啟文，也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他除了跟著啟文以外，他還有什麼別的選擇嗎。走到車站外面，一排排出租車和大巴停在候車區，排了一長列，啟文一邊走一邊看著車牌號，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出租車之後，就把行李丟在後備箱上上了車。
“OK，別擔心，這列子散的很快的，今天專門清空了周圍的交通，就為了接你們進入。”
“嗯。”橘染點點頭，然後不再說話。
雖然橘染不再說話，但是啟文似乎不太打算就這樣一直沉默下去，他直接問橘染道：“你就不想要知道一些關於同性戀的問題嗎。”
“不，我——”
“你知道你每天至少要寫一篇一千字的學習交流記錄吧，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問，那你要寫什麼？”
“這些也用不到你操心吧。”
坐在前排的啟文轉過頭瞪了他一眼說：“志願者，除了給你們服務，最大的任務就是負責審核你們的每天寫的東西。”
怪不得會提出來這件事，估計和他的績效有著很大的關系吧，橘染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而啟文繼續說：“這個可是很嚴格的，我也不想要嚴查你，但是如果我審核了上面沒給你通過，就是你和我一起倒霉啊。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干志願者的活了，也請你們理解一下，這是我的工作。”
“哦，哦，好的。”
“你們第一天來，政府會給你們一個星期緩衝，可是，一個星期之後，就是一天一千字的觀察記錄，如果到時候你什麼都寫不出來，或者寫一些無關的內容，他們就會派專人來對你進行監視和咨詢。”說道咨詢兩個字的時候，啟文用手打了兩個引號，這一下可把橘染也給嚇到了。
“可是我還有自己的作業。”
“來這里的所有人，都也要繼續自己的工作，年齡稍小一點的，未成年人只要寫200字就夠了，可是你已經成年了，事情需要自己負責。”啟文嘆了一口氣，語氣逐漸軟化下來，“我這樣說，是希望你能夠做好心理准備。”
“什麼心理准備？”
“你真的想要知道嗎？”
橘染點點頭，啟文看著橘染懵懂的樣子，嘆了一聲之後說：“異性戀的領域那邊，不是有點性壓抑嗎？在我們這邊就不一樣。”
“所以有的獸人自從來到我們這個地方之後，性取向就被逐漸轉化了。”
“你是說——”
“事先說一下，這個世界上是沒有能夠改變人性取向的魔法雞雞這種東西哦。”
“但是人性壓抑久了，就會對自己的性取向產生幻覺，覺得自己喜歡女生，然後有一部分換了一個環境之後，就會發現自己可能是同性戀。”
“除此以外，我們同行學院還有同性戀積分制度——這個還是等之後到了學校等老師和校長給你解釋吧。總之你要有個心理預期，如果你產生了這樣的想法，那也不是你的錯或者你有問題。”
“雖然每次我都這樣說，但是很多人還是會很掙扎。”
“無論你最後選擇是留在這里還是回去，都是可以的。”
“等一下，你們同性戀每年不都也派一萬人到我們那邊去嗎，那些人就沒有發覺自己是異性戀嗎？”
“你不想一下進入同性戀領域的這個過程，本身就是自願選擇了，我們派去的人都是已經進行過掙扎和選擇的人了，同性戀領域又不會有人出生。”
“總之，你別不信，之後你就會明白了。”
車就停了一會兒，司機也沒有說一句話，前面的車很快就緩慢向前開動，從接待處離開之後，到了第一個路口，一列列的車就快速散開，向各個方向行駛而去。
“同行學院離得近，一個小時就到了，然後學校里面有專門給你安排住的宿舍，你可以一個人住一個大間，里面家具什麼的都是齊全的，你就當是個三星級賓館就行，其余的事情等到你到了再給你安排。”
“那，其他的人呢？”
“你是說其它被選中的人嗎？他們有自己的去處，有的人可能要做個飛機，至少這里比較方便。”
啟文眨了下眼睛，看著後視鏡里緊張兮兮的橘染，心想剛剛自己是不是把他嚇到了，於是他又態度變得更加溫和地說：“你別擔心，先看看你的手機。”
橘染打開手機，里面除了那些基礎的應用他能夠認出來以外，其余的他一個都不認識，打開電話簿，里面的確也只有兩個電話，一個寫著啟文一個寫著緊急。
“這手機里有不少預裝app，你卸不掉的，不想要用的話不點開就行。”
“這都是什麼APP啊？”
“我看看哦，互訊是社交聊天app，然後基博類似於微博，還有這個愛都說是交友app但就是個約炮用的，我反正是沒聽說誰在上面能找到愛情，不想要被騷擾的話就記得不要點開哦。”
這種東西，下在手機里都讓橘染覺得髒，但也只能拖到角落里，平時就當做看不見吧。
“互訊賬號肯定還是要有一個的，其余的看你願不願意。”
橘染望向車窗外，很難說這個城市和他居住的城市有什麼特別的差距，路上的行人，那一眾的男男女女都低著頭看著手機，偶爾能夠看到一對同性情侶手拉著手走在街上或者做出一些親密的行為，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同。
“啊，前面是紅燈區，你最好別看外面。”
“紅燈區！？”
“大部分都是雄獸人在里面，雌性對此挺排斥的，所以就算你想要大飽眼福，估計也不太可能看到。”
“這、這——”明明看著挺正常的，怎麼突然就到了紅燈區周圍呢！橘染馬上羞紅了臉低下頭然後捂住耳朵。
“雖然可能有些多余，但這個地方你要是來了，那就很難說了，有些人一眼就能看穿你是直男，然後有些人的性癖就是直男，所以你可千萬別來，除非你想要被陌生人強奸。”
“啊，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橘染發出慘叫聲，啟文心想自己還沒有把最糟糕的部分講出來呢，這孩子就投降了，現在就這樣，以後要怎麼在學校里好好生存下去呢？真是讓人擔心呀。
不過，啟文心想，這孩子怎麼說長得也比較可愛，比較可愛的獸人至少在學校里不會被欺負或者孤立，是不是展現一點魅力就會有人想要來追他——但是同行學校里都是一群性致勃勃的男生，見到可愛的獸人就會想要撲過去撕開對方褲子那種，曾有傳言說同行學院里面沒有處男，這個傳言在畢業生啟文看來怎麼說也有90%是真的。
不過真讓人懷念啊，那個自己總是被各種抓走去強迫做愛的學校日子——也就當年有這個體力，現在當上了志願者之後，一回家就會被男朋友欲求不滿的男朋友捉到床上，折騰著哪里還有精力想別的事情呢。
“地點到了。”司機說了話，兩人即刻下車，把行李箱取出來，然後關上門，就看司機迫不及待地開回去去迎接下一個顧客了。
“歡迎來到同行學院。”
3
“這個學校，怎麼這麼大啊！”
橘染感嘆著，這個學校從正門口看去，至少比他們學校大了10倍不止，里面高樓一棟接著一棟，放眼望去，周圍2公里之內，哪里還有這麼高大的建築物？唯有這個學院風格的地區在整個周圍區域獨樹一幟，紅磚高樓，一層連著一層還有跨越樓層之間的天橋每4層就有一座，光是這棟可以看見的教學樓就有25層之高，更里面的還有更高的建築，讓橘染不禁開始好奇了起來。
“怎麼說也是全國第一學院，很多學生都是直接在里面生活的，其實和普通的學校沒什麼不同，也就是大了點。”
“這已經比很多大學都要大了。”
“因為這就是大學和附屬高中合在一起的。”
“有這種學校嗎？”
“算是特例吧，據說校長很有背景，但是真實情況誰知道呢。”啟文當然是知道的，同行學院和政府的關系很好，校長和教育局局長有著不可言說的奸情，而且校長後台是全國第一大科研公司，整個學校類似於一個“人道主義實驗基地”，來這里的學生不知不覺就會被做了實驗——
但是誰能擋得住學費全免，吃飯免費，升學率幾乎100%的誘惑呢？再說了，這麼多年以來同行學院也沒有傳出什麼可怕的消息，相比其他更加糟糕的學校，同行學院只是偶爾拿學生做個實驗，可能也算是超有良心了。
“走吧，我們進去。”啟文帶著橘染往前走，正走到門前，卻看見從安保室里一座大山緩緩地移動了出來並擋住了道路。
“嗚啊！”橘染被嚇得向後一跳，這才發現原來不是大山而是一個塊頭過於龐大的眼神過於凶煞的棕熊獸人。
“這位是保安莫大叔，你別被他嚇到了，他性格很好的。”啟文笑得可開心了，但是他身後的保安卻一言不發像是在看死人一樣地看著橘染，橘染只能顫顫巍巍地走到啟文身後，對著保安點了點頭。
“莫大叔，這位是從那邊過來的，以後請你多關照一下啦。”
棕熊獸人對著橘染抬起手爪，像是巨石從大山上飛到空中，只聽他微微張嘴用低沉的聲音說：“可愛。”接著晃了晃手，走回了保安室。
“啊？”
“他覺得你可愛誒。”
“啊，謝謝？”雖然橘染對雄性這樣形容他感到非常厭惡，但是像是這麼一個可以輕松把他碾碎的大塊頭，他就只覺得自己運氣比較好，至少生命不會受到威脅了。
“現在，我帶你去校長室。”啟文領著橘染通過正門走進了那次高的大樓之中，大樓的地面鋪滿了大理石地磚，前面則是幾間裝滿了學生的教室，隔遠了稍微窺探一眼，發現全是男性學生。
“只有男學生嗎？”
“這里是男校區，女校區離這里8公里遠。”
兩人走到電梯旁，按下按鈕走進電梯，啟文掏出自己的工卡對著按鈕區下方的刷卡區一刷，然後點了最高層。
電梯緩緩向上，周圍響起寧靜的電梯音樂，大約一分鍾之後中遇到最高層，電梯打開之後不是走廊而是一個玄關。
這里不像是辦公室，而像是有人住的家，橘染想著，都讓他有點想要拖鞋走進去了，地面上鋪的也不是地磚而是木地板，兩人走進去，繞過玄關就看見整個辦公室。
辦公室意外地狹窄，看著應該是被分成了好幾個區域，兩側都有門，正面一張辦公室大桌和一張反光落地窗，只能里面看見外面，外面看不見里面，坐這張辦公桌的是一個身形龐大的鯨魚獸人，真非常認真地看著電腦屏幕，似乎是在處理什麼公文。
“校長，把黃片關了，你別把別人嚇到啊。”
原來是在看黃片啊，這個學校的校長這麼不正經嗎。
“嘖，啟文，觀賞學生派給校長的特制黃片，也是校長的任務啊。”
“那種東西就不要在有人的時候看啊。”啟文搖了搖頭，帶著橘染走進校長室，這個校長明明看著身體很大，但是為什麼一點威嚴也感覺不到呢？橘染心想，也許同性戀就是有這種性欲上的需求吧，他也不好說什麼，就當沒聽見就好了。
啟文回過頭對橘染露出歉意的微笑說：“抱歉哦，我們學校的校長是個變態，不過你別擔心，校長是變態和學校關系不大。”
“他剛剛不是說有學生給他拍黃片——”
“部分學生是這樣的。”啟文露出營業一般的笑容，然後介紹說，“校長名叫菲多，你要是看他不爽，就叫他菲多就好了，比起校長他更擅長當公交車。”
“啟文，不要說那種破壞我名譽的話！”
啟文沒有理會校長，而是微笑著說道：“校長，趕緊對橘染解釋一下為什麼這次我們學校會開放名額。”
“可惡，算了，先談正事。”校長咳嗽了兩聲之後，以非常正經的聲音說，“歡迎來到同行學院橘染同學，你獲得了這次同異友好交流在同行學院的唯一名額，我們這次會開放這個名額，不為別的，是因為我們有一項重大實驗需要異性戀的參與……”
“恕我拒絕。”橘染斬釘截鐵地回答了過去。
“直接拒絕了嗎！”菲多抱頭慘叫。
“我就說不行的吧。”啟文搖搖頭說。
“可是，如果你拒絕，我就只有強制執行了。”校長說著，點了一下手中的鼠標，“畢竟，你要在這里生活下去，我們有的是辦法在你身上強制執行實驗並且不留下一點證據，你甚至到最後還不會知道自己被實驗了，但是就我們實驗的目的來說，我們希望你能夠主動接受實驗，就算如此，你還是要拒絕嗎？”
橘染的笑容抽搐了一下，他意識到自己壓根沒有什麼選擇權：“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我事先說明一下，你在車站的時候，實驗就已經生效了。如果你想要逃跑或者報警都請自便，或者你想要自殺——嗯，這也是個可選項，不過你可以先試試看，我們的確沒有試過在進行實驗的情況下，實驗對象死亡會發生什麼事情。”
橘染幾乎要哭出來，他應該掀桌嗎？或者做點別的什麼事情，但是實驗已經開始了，怎麼會，他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啊！
“我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啊。”
“所以你覺得我在騙你？”菲多從桌子里拿出一個遙控器，對著橘染輕輕一點，橘染的視野立刻就發生了變化，他眼前的不再是校長和啟文，而是兩個赤裸著身體的美女，就在橘染嚇得長大了嘴的時候，校長又點了一下手上的遙控器，橘染的視野立刻恢復了正常。
“這、我看到的是——”
“我們的實驗是人道的，不會損傷身體，你剛剛看到的是，你的身體希望看到的東西。”
“現在，你決定是接受實驗呢？還是拒絕呢？”
“這不是只有接受了嗎！”橘染憤怒拍了一下桌子，雖然握緊了拳頭但是一旦真的打過去，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所以他也是憤怒，沒有敢繼續做其他行為。
“校長，你趕緊解釋一下。”啟文捂著頭，有些頭疼。
“好啦，我馬上解釋，如果你是異性戀的話，這個實驗對你應該毫無影響才對。”
“什麼意思？”
“你先拿著這個。”校長拿出早就准備好對於一張卡片，看著像是卡片，實際上卻是一個屏幕，上面有著一個長條，左邊是藍色的符號，右邊是紫色的符號，等到橘染拿到手上的時候，這個條突然從藍色向紫色方向灌注了大約5%左右。
“這個是性取向監測卡，沒有辦法做到那麼復雜的功能，只能判斷你對同性的取向，條越滿，同性戀指數越高。”
“那我應該一點也沒有才對。”
“一點也沒有是不可能的，就算我和啟文拿到手上，條也不可能是充滿的狀態，一般異性戀也就在2%~8%之間浮動。”
“你們是打算改造我的性取向嗎！”
“當然不是，強迫性的行為不是我們所願，而且這個實驗的目的，是為了能夠消除同性戀和異性戀之間的隔閡，強迫行為肯定是違反了目的的。”
“那你們要做什麼？”
“我們你的身體進行了一個小小的改造，影響了你身體里的細胞，現在的你的身體屬於真正自由的狀態。”
“什麼意思？”
“你可以成為異性戀，也可以成為同性戀，你的身體會從經歷中自動判斷你的喜好，如果你更喜歡同性，那你的身體就會趨向於同性戀所喜愛的身體，如果你跟趨向於異性，那你的身體就會趨向於異性愛的身體。”
“話是這樣說，但是具體會變成什麼樣，我們做了不少研究，現在也拿不准。只能說，你的身體會隨著你的性取向發生變化，只要你的取向不變，你的身體也就不會發生改變。”
“這不會對我的性取向有影響嗎？”
“呃，這有點復雜，你覺得你的身體是你自己的東西嗎？”
“這不是當然嗎？”
“那如果，你的身體存在自由意志，你還會覺得你的身體是你自己的東西嗎？”
“我沒明白這個問題。”
“嗯，但不如這麼說，你的身體實際上是被你的自我所限制，你在強迫你的身體做你想要的事情，比如異性戀，可能是因為社會影響才導致你成為異性戀，這不一定是你身體真正想要的，而我這項實驗解放你的身體，讓你的身體和你的意識成為平等的的存在，也許你之前很抗拒同性，但是你的身體可能不會管那麼多，他只會做他喜歡的事情。”
“類似於第二人格？”
“不，你就是你，你就是橘染，橘染的身體是橘染，橘染的意識也是橘染，只是現在你比過去更加自由，可以成為你想要成為的人。”
“我不想要成為同性戀！”
“是的，但是為什麼你不想要成為同性戀呢？換言之，為什麼你想要成為異性戀呢？這都是你的意識做的決定，而非你的身體，現在，你的身體也可以決定了。”
“你們這是推卸責任，如果我在這趟旅途中變成同性戀的話，你們就會說我是自願變成同性戀的！”
“不，我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除了解放你的身體之外。話說，如果你確實地認為自己是個異性戀，你為什麼要這麼緊張呢，你只需要放松下來繼續生活下去就好。”
“沒有人催眠你，也沒有人對你洗腦，這些只對你的意識有效，不能控制你的身體，你身體感受到的肯定在某種程度上是真實。就算你真的在這個過程中變成了同性戀，我們也不會對此發表任何的言論。另外，你要在這里呆一整年，一年過去，我們就會把你的身體恢復原狀——只要你想要恢復的話，如果你恢復了之後反悔了，我們也可以把你變成喜歡的樣子。”
“如果這些你還不相信，你身邊的這位啟文，就是這次實驗的實驗者之一，他已經畢業了，而且他拒絕了當年身體的變化，然後恢復了原狀，迄今為止也沒有再想要回到實驗階段。”
啟文摸了摸自己的頭，然後聳肩說：“校長說的話你應該不會相信，不過的確如此，我在實驗過程中進行了很多體驗，而且還當了一段時間的異性戀，但是我還是選擇了變回來。”
“你、你不會騙我吧。”
“我沒有理由騙你，我壓根和校長不是一邊的，我代表的是我們志願者協會，幫助你是我們的責任，雖然我們沒有能力阻止實驗的發生，但是你不想要做的事情，我既不會框你去做，也不會強迫你去做，這是志願者協會的規章制度，違反不僅要被開除，還要追究很嚴重的責任。”
橘染坐在椅子上，思慮良久，他暫時是回不去的，現在還能怎麼做呢？豈不是只有這樣繼續下去，他是真正的異性戀，不會變成同性戀的，而且最後也能變回來，沒關系，一切都一如往常。
橘染無奈只能給說服自己，他確實沒有別的選擇，如果他現在拒絕，說不定最後還會變不回去，那該怎麼辦呢？就算是虛假的希望，總也要留一點在身上吧。
“好吧，我明白了，但也希望你們答應的事情不會反悔。”
“好的。”校長露出笑容，接著拿出准備好的學生卡和筆記本電腦交到他手上，“這是學院生活必備的東西，請你收好，丟了再找我們換就行。”
“好的。”
無奈地接過東西之後，本想要立刻離開，卻聽見校長說了一句：“請等一下。”
“怎麼了？”
校長把電腦屏幕轉了過去，上面是一個熊獸人的肉屌插在一個龍獸人的屌穴里的視頻暫停畫面，橘染本以為自己看了會立刻吐出來，卻發覺自己體內的血液開始瘋狂流動起來，讓他產生了一絲的燥熱感。
好惡心，但是身材的確很好。橘染的腦子冒出了這樣的想法，校長眯起眼睛然後把屏幕轉了回去說：“抱歉，我確認了一下實驗是不是真的生效了，看來是的確生效了。”
“給我看這個也不能把我變成同性戀啊。”
“當然，我時刻遵守著約定。”
啟文看了一眼橘染，同性戀對男性的肉體會有各種注意，加上這是秋天開始，衣服不會穿太厚，還留有暑氣，所以衣服不會很厚，一眼就能看得出身材，像是啟文這種眼神精明的，只要大致看一下就能從胯下的形狀算出肉棒長度的，第一眼肯定是是看向橘染的胯下。
橘染的胯下，大約膨脹了1毫米不到的半徑，啟文沒敢告訴橘染，除了怕橘染不信而且覺得他惡心以外，還怕嚇到橘染。希望橘染能夠安安心心地過完這一年吧，啟文祈禱著，然後想起自己在學校接受實驗那三年，他猛然感覺自己的肉棒抽動了一下，只能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
4
橘染和啟文走出大樓，啟文指著那一排排的樓房對橘染說道：“那邊是學生宿舍，按照年級樓層越高年紀越大，最高的大樓兼顧教學樓和宿舍的作用，你就住那里。”
啟文領著橘染往那邊走去，順道介紹了路上的所有學生食堂和輔助設施：“不過這些在那棟樓里都有，你可以不用去。”
“聽著好像某種高級酒店一樣。”
“實際上就是高級酒店。”
啟文領著橘染走進宿舍區，一路上的學生總是能注意到橘染身上的些許不同而多看他幾眼，橘染只能努力挺直了胸膛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到了學生宿舍周圍，不僅有人在路上看他，甚至有人從陽台投來目光。
橘染注意到，這里的學生是各種體型的都有，但是肌肉壯獸這個品類的確特別多，很符合他之前聽到的關於同性戀的想象。偶爾也會有像是莫大叔那樣的大個頭，但是不會像是莫大叔那樣凶煞，也會友好地朝認識的人招招手。
路上也不乏有人認識啟文，打了照顧跑過來之後，就會被啟文以工作為理由趕緊打發走。橘染有種感覺，如果沒有啟文的話，就會有獸人找他搭訕，如果真的有的話，他該怎麼回應才好呢？
“小心那些朝你搭訕的獸人，直接走掉的話他們可能會更加糾纏，普通地找個理由拒絕就好了，這些獸人大部分都是想要把你拐到床上去，”啟文看著害怕的點著頭，一臉天真無辜的橘染，抓住橘染的肩膀又認真地說，“你似乎沒有理解到，這里面有的人水平之高，等到你反應過來，你就已經把自己的電話號碼說出去了，甚至有厲害的人，會讓你自願在他床上躺好。”
“不會啦，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
“我剛剛入學的時候也是這樣想的。”啟文搖著頭說。
啟文引導著橘染避開各種人走到高塔之前，然後對著保安出示了一下工牌相互點了下頭之後走了進去。
高塔里面是類似於酒店大廳的結構，甚至他們還有前台——名叫咨詢台，里面站了一個戴著禮結穿著黑色馬甲白色襯衫的雄性獸人，啟文就帶著他走到那個獸人面前說：“這里登記。”
“是橘染先生，對嗎？”
“是。”橘染點點頭，眼前這個黑豹獸人的胸部特別的吐出，哪怕穿著黑色馬甲也擋不住突出的乳頭。
“好的，您的記錄已經登記完畢了。”黑豹獸人從他的胸口口袋拿出一張卡，遞給橘染說，“我是這里的管理員，這是名片，有需求的時候請直接打電話給我。”
“好的，謝謝。”
啟文抬了下眉毛，沒說話，領著橘染進了電梯。
“你住12樓，進電梯直接刷你的學生卡就行。”啟文說著，又補了一句，“你被人家看上了。”
“啥？”
“那個黑豹，名叫凱恩，他只會給那些他感興趣的人名片。”
“那、那我應該丟了這個嗎？”
“丟了也不會有用的，你拿著應急吧。反正他也不敢對你做什麼。”
“哦。”橘染的心髒砰砰直跳，自己這就被看上了，那之後自己身上會發生什麼事情，不會真的有人對他下手吧。
“你知道嗎，你越是擔驚受怕，就越有可能有人對你伸出魔爪。拿出勇氣來。”
“好的、好的！”橘染舉起拳頭，像是在給自己灌注勇氣一樣，啟文心想，這只老虎明明看著也不比其他雄獸人弱，為什麼行為舉止這麼的——軟弱呢？可能是初到一個環境之後暫時不清楚自己該做什麼吧。
12樓到了，12-2-5是橘染的門牌號，打開門之後里面差不多就是一個酒店標間，對於橘染來說，只要是住起來是免費的，那就什麼都無所謂。
“好了，我就送你到這里了，之後你想要怎麼自由活動都行，有什麼事情就打電話問我就好。”
啟文離開之後，橘染躺倒在床上，想了想今天發生的事情，床的對面是一台電視，這里也有電視嗎？橘染下意識地拿起遙控板打開電視，電視屏幕上自然是不可能出現他之前看的節目的，但總該有一些正經節目才對吧？
“啊——”屏幕還沒兩，電視里就傳出雄性的呻吟聲，然後就是兩個雄性穿著緊身衣做愛的場景，不過橘染早有預想會是這樣，直接按下遙控器轉了頻道。
第二個頻道是一個雄性被赤身裸體五花大綁的場景，然後是動畫片，只不過動畫里的角色關系已經發展到床上去了。
“就算是同性戀，也應該至少有一點正常的節目吧！”
連續按了好幾下轉台鍵，就在橘染差點就要放棄的時候，電視畫面一閃，一個熟悉的臉出現在了畫面上。
“那是……”橘染看著電視里面傳來的畫面。
“請問您剛剛來到這里的時候是幾歲？”
“15歲。”
“你來這里已經三年了。”
“是的。”
“這里的生活你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相比我之前的生活有所變化，但是我還是很開心能夠來到這里。”橘染的之前認識的一個同學說道，“來到這里是正確的選擇，我在過去總是要不停地壓抑自己，免得自己顯得和周圍人不一樣，但是來到這里之後，我就可以不用忌諱表達自己的好感，可以穿自己想穿的衣服，和別人聊自己真正想要聊的話題，以前在異性戀的社群里，這些事情都有所忌諱，但是今天來到這里我真的很開心。”
“男生總喜歡聊一些黃色的話題，我以前並不能感覺到大家聊這種話題的時候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但是現在和別人聊的時候，我總會忍不住笑出來。我覺得一個社群對一個人來說非常重要，所以無論一個人有多麼眷戀以前的環境，但不適合就是不適合，我更喜歡現在的所在。”
聽著這番話，橘染想著，這個獸過去老師說他突然轉學了，原來是來到這里了，是啊，只要他覺得合適覺得開心又有什麼錯呢？橘染關掉了電視，然後脫下了身上的衣服走到洗澡間開始洗了個澡。
天還沒有黑，自己還有很多時間，但是橘染也沒有出去的想法，洗完澡出來之後，他把整個房間搜索了一邊，看看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整個房間就如酒店房間一樣，一點別的東西都沒有，他又打開校長給他的筆記本電腦，電腦除了必備軟件以外也就是個干淨的電腦。
“看來是真的不打算對我做什麼啊。”橘染長舒一口氣，再度倒在床上，正躺著閉上眼，沒過一會兒，他就感覺自己的下體開始快速充血以至於把內褲都頂了起來。
“嗯。”幾乎是無意識地橘染，掀開自己的內褲握住自己的虎棒開始用手揉搓和愛撫，就在他打算解決掉自己的性欲的時候，門鈴的聲音響起了。
“你好，橘染同學，我是學生輔導員海克，請你開下門好嗎。”
“好的，請等一下！”
橘染趕緊深吸幾口氣，然後穿上衣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接著打開了門，外面站著一個表情冷漠的語氣卻十分溫和的紅毛犬獸人，只見犬獸人拿著公文包和一個印著新生歡迎大字的紙袋說：“橘染同學，這些是學校規定需要交給你的東西。”
“好的，謝謝。”海克直接把袋子和包全都給了橘染，橘染看著眼前這個犬獸人，犬獸人毛發如同血液一般的暗紅色，體型又高又壯，兩只耳朵幾乎要碰到上門框，身上穿著一件輕薄的運動衫，由於太過輕薄兩顆打了乳環的乳頭就這麼大咧咧地伴隨著柔軟的肌肉露出來，下半身則是一條短褲，這種直男壓根不可能會穿的彈力短褲，壓根就保不住那已經大的有些異常的大包，幾乎可以看到那肉棒凸起的形狀。
海克咱在橘染面前，橘染能夠聞到海克身上的雄性味道，不得不說，這真是標准的同性戀打扮，橘染借著拿東西立刻往回推了兩步又問：“還有什麼事情嗎？”
“其實我們還有一個新生迎接儀式，但我覺得你就算了比較好。”
“嗯，為什麼要算了？”
“你不會想要知道的。”海克揚起頭，手臂靠在門框上說，“除非你想要知道。”
“呃，不用了。”
“那麼明天早上八點，我會接你去上第一節課。”
“你要接我？”
“你知道怎麼走嗎，這個學校很容易迷路的。你覺得你也不想知道在這個學校迷路之後會發生什麼。”
“不，不用，我自己去就好。”讓海克來接自己這種事情，橘染發自內心的感到不太行，這麼一個獸人早上八點站在自己門口，對自己的心髒和精神都不太好。
“我不勉強你。記得上課地點在長尾樓2二樓208就行。”
“非常感謝。”
“一個星期之後我會再來拜訪檢查，這是例行檢查。”犬獸人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橘染趕緊關上門，然後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個精光，那虎根開始漲得橘染生疼了，他從來沒有這樣反應過，但是見了剛剛那個狼獸人之後，自己的肉棒就越漲越厲害，以至於現在硬的和鐵棍一樣。是因為那個狼獸人身上的體味嗎，不可能，自己明明聞到雄獸人的味道就會覺得惡心想吐啊。
橘染一邊站著一邊快速地擼動自己的肉棒，但他又想起剛剛狼獸人交給自己的東西，於是決定再忍一下看看里面到底有什麼。
新生歡迎禮包，打開之後，橘染立刻就關上了，這里面都是些什麼啊！怎麼會送性玩具給自己的新生呢，不過里面似乎有一張新生歡迎資料的u盤？橘染厭惡地移開頭，從里面掏出了這個u盤，然後丟到電腦邊上。
5
橘染把u盤插在電腦上，一邊用手打開公文包，公文包一打開就是一股剛剛的雄性氣息直衝橘染鼻腔，這股腥咸的氣息讓橘染的肉棒燒得更燙，讓他立刻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看向公文包里，在學習資料和課程表的紙張之間，黯然藏著一條氣味濃厚的內褲。
橘染用兩個手指將衣物挑起來，里面是內褲上赫然寫著幾個字“歡迎你，新來的同學，這是為了滿足性欲的老師的內褲，你可以隨便使用。”
“誰要用這個啊！”橘染一揮手就想要把內褲丟到垃圾桶里，但是就在他要丟出去的時候，他的手卻不受控制地抓住了那條內褲。
“怎麼回事？”橘染大驚，而就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插入u盤的電腦突然打開了播放器，里面是正對著的是海克那兩個雄乳和晃動的乳環，接著海克一移開就看見一個吐著舌頭的身材比海克矮小了不少的黃毛犬獸人正坐在床上，身上除了一個項圈以外什麼都沒有，興奮地吐著舌頭一副意亂神迷的樣子。
接著海克走進屏幕，橘染已經猛點右上角的關閉鍵，可是這個播放器怎麼也關不掉，簡直就是病毒視頻啊：“同學們，歡迎你們進入同行學院，你們來到這個學院肯定會有機會和其他雄性發生關系，這很正常。”
“不正常啊！這不是學校嗎，又不是妓院！”
“老師明白你們性欲旺盛，需要發泄，但是做愛畢竟是兩個人的事情。”
“需要配合和技巧，這個視頻就是為了教你們做愛的技巧以及該如何讓你們的騷狗——對象覺得舒適。”
這個老師也太不正經了，橘染干脆性地想要關上電腦屏幕，但是就在他想要關上電腦屏幕的時候，他的手又開始不聽使喚了。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海克，”海克說著，然後撕開了自己的內褲，露出里面那一只手都握不住的巨大肉棒，“這是我的肉棒。”
肉棒就不用介紹了吧，橘染想著想要移開頭，但是他也無法把頭移開。
“這位是另一位學生輔導員，現在他被我下了藥，沒辦法和大家說話，就由我來介紹。”
“你給人家下藥啊！！”橘染的臉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麼表情，最後變成了扭曲的平靜。
“他名叫卡斯，平常表面上是個一本正經的犬獸人，實際上則是一條欲求不滿的騷狗，”說著，海克輕輕將卡斯推倒，然後說指著卡斯露出的以及被操得有些發黑的後穴說道，“你們也看得到，這個後穴被操成這樣，就知道他有多騷了。”
“卡斯沒有被下藥的時候，對於性愛行為總是一副特別拒絕的模樣，剛剛入校的時候還是個處男，但因為太笨，熟悉不了有些刺激的校園生活，所以總是被人騙到床上去，到現在也不承認自己就是一條遇到屌就發騷的騷狗。”
“為了讓他少點反抗，多點配合，所以我給他下了藥，請不用擔心，你們也可以給他下藥，他一定會傻呵呵地吃下去。”
“不要給自己同事下藥啊。”
“那麼我們正式開始。”
橘染本質上是個純潔的少年，純潔的意思就是沒有什麼性知識。
他和自己的女朋友交往了幾個月，但是兩人並沒有發生什麼關系，正如女友所說的，自從被自己的父親行為打擊到，她就對性行為產生了些許拒斥。
兩人同為未成年，自然也不會發生什麼，而橘染是一個看的小黃片加起來不超過10分鍾的也沒有系統地學習過性知識的虎獸人。
他的父母自然也不會教會他這些，無論是異性戀的性知識也好，還是同性戀的性知識也好，他都完全不知道，對於同性戀和異性戀的相關知識僅僅停留在表層范圍。
不過這和他想不想要學習這樣的知識沒有關系，現在的他又羞又惡心，只想要用手捂住自己的臉，可是自己的身體壓根不聽使喚，而且下體硬得不行，眼睛也移不開，只能用手順著海克的話語頻率而緩緩擼動著肉棒，顯得自己好像對海克的肉體有幾分著迷一樣。
“首先是前戲。”海克十分認真地豎起手指頭，然後坐在了卡斯的旁邊，卡斯的狗尾巴搖晃著，身體激動或者是因為被下藥而頻頻顫抖，只見海克一只手摟上了卡斯的肩膀，輕輕梳理著卡斯的毛發一邊說道，“一般從愛撫開始，雙方應該撫摸彼此的肉體，比如愛撫彼此自信的部分，肉體最好能貼緊在一起，愛撫應該從遠離性器官的方向——”
海克伸出手，縮到卡斯圓滑的屁股上，看著很用力地揉捏著卡斯的右臀：“到接近於性器官的方向，過於粗暴太有侵略的方式，只適合那些有M癖好的人，比如卡斯這個騷狗，但是由於這里是教學視頻，我們就不展示太過粗暴的性行為。”
海克教地越認真，橘染就越覺得頭疼，甚至有種想要當場咬舌自盡的想法，可是現在他的嘴巴——全身都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樣，嘴巴只能發出就連他自己聽著都覺得有點色的呻吟聲。
橘染心不甘情不願地揉動著肉棒，看著肉棒上逐漸開始飛出淫水沾到身上，而影片中的兩人似乎也開始漸入佳境，卡斯面色紅潤，一雙狗屌顫動著彼此敲打，而海克還能忍住地掰開卡斯的臀部，讓卡斯露出菊穴，自己還一邊解釋說：“這是卡斯的後穴，大家要注意，不是每個受都像是卡斯這麼有經驗，貿然進去只會讓人受傷，這個時候就要用到派發給你們的迎新包里的那瓶潤滑液。”
海克伸手從腳底下取出一瓶潤滑液，橘染也拿過口袋取出潤滑液，不得不說，就光是潤滑液，橘染還挺想要試試看的，畢竟這個東西在異性戀的世界中也有賣，經常擺在藥店和超市的櫃子旁邊，橘染怎麼好意思買呢？當他打開瓶蓋，濕潤油滑的液體從上滴落到他的肉棒上的時候，看著自己油光水滑的紅的發燙的肉棒，像是曾經插入過什麼東西里一樣，他感覺更不好意思了，拿男同的性教學錄像帶來自慰這種事情，他一輩子也不會給任何說的！
“先塗在手指上，然後穴口周圍也塗，不要塗太多，否則滴得到處都是很難收拾，你們也不想要做一次愛就換一次床單吧。”海克說著，將一根手指伸入了菊穴之中，卡斯立刻發出極為騷賤的呻吟聲，這聲音聽著可比大部分橘染看得那些黃片要帶感多了，就連橘染的肉棒都開始隨之顫動了一下，“男性性交的快感點其實很淺，用手指就能碰得到，比如這樣。”
海克直接用後穴里手指一掏，卡斯一下子全身都起了反應，馬上就看見卡斯繃直了身體，意亂情迷的眼神外加晃動的屁股，海克另一種手捏在了他的肉棒上，像是擠牛奶一樣的擼動著。
“各位自慰的時候也可以常識一下，不過最好還是要借用外力，比如我們迎新包里的後穴開發玩具，但無論是什麼事情都需要學習和技巧，做愛的能力也不是與生俱來。”
“以為有一根大肉棒就能萬事齊全是大錯特錯！”海克像是非常憤恨一樣地說道，看來是因為自己的肉棒太大而非常有經驗，“肉棒越大，受就越有可能會被嚇到或者臨陣退縮，要麼就是很難插進去，導致前戲時間變得太長，甚至雙方還沒上就失去興趣，肉棒的大小對受的耐受也有要求，所以同性戀雖然喜歡大肉棒，但是基本上也多是觀賞的態度，像是大到離譜的，只能找那些騷到離譜的人來做愛，否則基本上是前功盡棄！”
“做愛的快感並不會因為肉棒的大小而增加或者減少，只要是正常范圍內都能夠有快感，快感的機制更多來源於心理補償，所以符合性癖比什麼都重要。”
“喂，你到底做不做了。”卡斯面色潮紅地回過頭說道，誰知道他看著聽嫩，說話聲音卻是大叔一般的低沉聲线，“搞快點，我今天下午還有會。”
海克咳嗽了兩聲然後轉回正題，不出意外地說完這番話之後，三人的肉棒都頗有點疲軟的架勢，是的，做愛也是要全力以赴最好不要多想的事情：“前戲過後就是正題，一般前戲的時間會更長一點，但是這是教學，我和卡斯老師已經很熟悉彼此了，也有事情要忙，所以我們會更快一點。”
海克把卡斯抱在身上，掰開卡斯的屁股讓卡斯可以好好地用自己的後穴將整根肉棒全部沒入其中，橘染看了又是被嚇到又是覺得驚訝，那麼大一根就這麼全部塞進去了？這不是等於把一個酒瓶子給——雖然被嚇到，但是他的欲望並沒有因此減少，右手繼續擼動著濕滑的肉棒，第一次使用潤滑液的手感並不能算是太好，以少了很多摩擦力為代價增加了視覺衝擊，可能還是需要飛機杯那一類的東西來配合才是。
海克和卡斯各自喘著粗氣望著彼此的眼睛，海克捂住卡斯地頭，將舌頭送入，和卡斯深深地吻，這吻超越了試探，滿是情欲，海克更具有侵占性，壓制地卡斯身體往後倒，他的下肢滿滿起伏，開始緩緩地抽插，海克呼吸越加急促地說道：“做愛是一件非常累的事情，不僅要做好前期准備，還要雙方配合，時間也會耗的比想象中久，所以更需要追求高質量的做愛，你們之前可能看過很多色情視頻，但是那些視頻多少有經過剪輯，不會把前因後果給你全部列出來。”
“疲勞的程度和雙方的姿勢相關，無論怎麼樣都要留有足夠的體力。”海克說著，開始親吻起卡斯的胸，將卡斯的乳頭含入嘴中，此時的橘染也像是受到了感召一般，一只手抬起來摸在了自己的雙乳上，他過去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乳頭可以這麼硬過，原來自慰可以持續這麼長時間，而快感卻能源源不斷地傳來，盡管身體有幾分疲累，卻還是停不下來，他開始覺得自己不太願意停下來了。
不，我是異性戀，我得——橘染開始在腦袋里相信著那些動畫里的大胸美女，像是每個這個年級的少年一樣，他們都或許幻想過此類情景，他輕輕地閉上眼，想象一個美麗的女人在用自己的巨大的胸部夾住自己的肉棒開始上下挪移，然後一只大手摸在自己的胸上，一個長的像是海克那般帥氣的狼獸人像是突襲一樣地吻住自己的唇——
等一下，這不對！橘染猛然睜開眼睛，看著屏幕里的雙人已經換了個姿勢開始下一步：“姿勢的對體力的消耗，取決於誰是主動的一方，由於下午的卡斯老師要開會，這里就由我主動。”
“選擇哪種姿勢，一是要省力，二是要有機會可以讓你和對方欣賞的部位產生互動，比如說，我很喜歡騷狗卡斯的胸，所以我就用傳教士體位。”剛剛還是緩緩地抽插，現在的海克似乎已經開始欲不可耐，每次的肉棒都深深地插入，然後抽出將近半根，看著像是在玩弄和破壞卡斯的後穴，那穴口膨脹收縮的樣子比橘染一開始想象的更色情，他明明應該覺得惡心，但是可能是因為他也進入了一個良好的循環之中，他已經開始惡心不起來了，甚至也開始撫摸起自己的屁股來。
“一般來說，有很多增加情趣的方式，比如說說一些性髒話，比如說我說卡斯是騷狗，是我的飛機杯之類的。”
“我、我才——嗷嗯，太深，啊——”隨著話語出口，海克的每次操干都干得更快更用力了，很明顯把卡斯干得有些語無倫次，卡斯越想要反駁越是顯得自己淫蕩，最後像是放棄了反駁一般吐出舌頭，露出期待的表情一般被海克的肉棒徹底占有的身體和精神，“好爽、海克干得我好爽。”
“肉便器卡斯，這就插爛你的騷逼。”海克一邊激動地說著，一邊這邊補了一句，“別擔心，不會插爛騷狗卡斯的，這只是性髒話而已。”
話是這樣說，橘染眼中卡斯的後穴真的有要被干翻的趨勢，海克和卡斯極速喘息著，下體的動作越來越快，海克又深深地吻住了卡斯，整個人身體倒在卡斯身上，一股白濁的液體從卡斯被塞住的後穴的縫隙里噴出，卡斯的身體也顫抖著將海克的粗壯的肉棒含住，甚至還意猶未盡地將其往里吞入著。屏幕另外一邊的橘染的手也越搓越快，他的呼吸從來沒有這麼快過，甚至有點喘不過氣，熱濁的血液傳遍他的全身，他的身體開始激動地抖動著，眼神越來越空，房間里自己的味道越來越濃，直到達到頂峰，身體一股抽搐，表情露出笑容，隨著喘氣聲，一股股精液噴出，第一股射在他的胸上，然後是腹肌上，最後還被橘染還在擼動的擠出來一點，那橘色的毛發上被精液和汗液打濕，橘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看著如此的淫靡。
橘染第一次對著同性戀色情視頻自慰，他從沒有想到過自己會爽成這樣，以至於差點忘記自己算是半自願觀看這個視頻的，他抬著頭望著天花板，手里還捏著自己的肉棒沒有放開，進入了懊悔的賢者時間。
“好的，同學們，這次就教到這里，做愛之後記得相互溫存一下哦。另外記得清理干淨，除非你們就是不想要清理干淨進行下一輪，視頻記得左上角關掉。”屏幕轉眼一黑，兩個老師都不見蹤影，橘染眨了眨眼睛，然後回憶起剛剛海克最後說的話。
“左上角？”等一下，一般電腦不都是右上角嗎？橘染反應過來立刻坐起來，用自己還滿是淫液精液和順滑液的握住鼠標，看向播放器的左右上角。
右上角的，是全屏按鈕，左上角的，是關閉按鈕。
“怪不得沒關掉啊！！！”橘染發出懊悔的吼叫聲，他很快就會注意到自己的性取向測量卡上，自己異性戀的數值降低了10%。
6
自慰完之後，橘染就會開始進入自我厭惡的賢者模式，而對著同性戀色情教學影片自慰完之後還發覺自己犯了個基礎性錯誤，他的自我厭惡讓他好一會兒都沒有緩過勁來。
身上都是自己的精液，他從來沒有射過這麼多，雖然才剛剛洗過澡，但是又不得不再去衝洗一下身體。他現在開始有點不敢看自己的性取向測量表到底還有多少異性戀的成分了，而且他的身體突然的毫無征兆的發生這種事情，一想都知道是那個實驗搞的鬼——難不成自己的身體真的會對同性有反應嗎，他以前也不是沒有看過雄性的肉體，也沒有這麼大刺激啊。
解放身體——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實驗呢？突然間失去對自己身體的操控權，這真的是有自己身體的本能反應還是單純的受人操控，橘染打算穿上衣服把自己裹得嚴實一點，以免重覆復轍，畢竟剛剛突然發生反應可能和自己剛剛出來沒有穿好衣服也有關系——在這個學校里果然還是不能隨便脫衣服。
“嗯？”橘染拿著自己的內褲剛剛套上自己的雙腿就發覺有一絲的不對，他先是看向自己剛剛射完的肉棒，他的陰莖是不是比以前要大了一圈？不不不，這肯定是錯覺，是因為自己剛剛看了同性戀影片的緣故才這樣，橘染想著繼續把內褲向上套，拉到大腿根部的位置，一股陌生的緊繃感傳來，他的內褲明顯比他剛剛穿著的時候小了一圈。
不不不，他的陰莖可不至於把內褲都撐緊！橘染脊背一涼，趕緊打開一觸走到鏡子前，果不其然，他的身體發生了明顯的變化。陰莖唐突的增大，臀部變得滾圓緊實，老虎尾巴變長，雄乳增長了一圈，乳頭變大，乳暈變寬，肌肉變得更加顯著，似乎就連身高都一下子增高了3厘米左右。
與此同時，橘染感到了一股突如其來的飢餓，他簡直想要尖叫卻又覺得身體的變化的確讓他比過去帥氣了不少了——但這不是他自願的！橘染想起以前電視上那些賣肉的男明星，每次就穿個內褲出來的時候，那副身體不就是他這樣嗎！他雖然覺得那些男明星很帥很性感，但那可不是自己想要變成那樣啊！
“不妙——”橘染捂住肚子，他的肚子發出可怕的飢餓聲音，聲音幾乎類似於尖叫，以至於整個房間都回蕩著這個聲音，雖然身體出現了巨大的成長，但是橘染逐漸覺得體力不支，甚至視野都開始模糊起來。
橘染趕緊穿好衣服，但衣服如此成長之下，他原本的衣服已經變得相當得不合身了，他身上一開始穿的套頭衫甚至要很用力才能塞得下自己的頭，而褲子更是因為腰圍增加而完全系不上扣子，而強制想要系上扣子的結果就是扣子直接從拉鏈口飛了出去。
“咕嚕嚕！！！”才過了一分鍾不到，橘染肚子發出的聲音開始有點像是地獄惡魔所發出的聲音了，他的身體也開始出現了各種不太妙的信號，已經關不了這麼多了！他穿著弄不好的衣服衝出房門，結果剛剛出門就被套不上的褲子絆了一跤，摔在了地上。
疼倒是不疼，就是正巧電梯打開了，一群獸人從電梯里走了出來，總共有四個左右。
“啊，有人倒在地上！”
電梯里出來的人馬上就注意到了倒在地上的橘染，四個人立刻衝過去圍住了橘染。
“有點小帥誒。”
“他都倒地了你就不要評論人家外表了！”
“你沒事吧，還有意識嗎？”
橘染發出奄奄一息的聲音說道：“食物——水——”
“不會吧，這年頭了還有人餓倒？”
“別管那麼多了，趕緊拿食物和水過來。”
眾人發出齊衝衝的步伐，各自從自己的房間里拿出的食物和水出來然後趕緊喂到了橘染嘴巴里。
“他能吃這些嗎？不會噎死吧？”
“有咀嚼動作，再說了，我們這里有個醫生啦，不用擔心。”
“等一下，為什麼只有良角能摟著他喂東西！我也要啊。”
“拜托，你有男朋友了，下一個應該是我才對。”
“剛剛夸他帥的人可是我誒，怎麼說第二個也應該是我來喂他吧。”
“第一眼看到他的人是我，所以應該是我來。”
“你們到底把他當什麼了，臨時寵物抱枕嗎？”
“又不是要對他做什麼，見他倒在地上喂他東西不是很正常嗎。”
“就像是偶像劇里的情節一樣，總裁男主失憶倒在地上，被女主撿了回去然後——”
“女主？你在哪里看的劇啊？”
“我好歹也在異性戀區住了15年，同性戀這邊拍的偶像劇兩集不到就要上床了，我有點接受不了。”
“呃——”橘染聽著耳邊嘮嘮叨叨的聲音，努力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去的時候，是一名有著湛藍色眼睛垂著耳朵一面嘆息一面微笑的牛獸人，另外還有三個獸人，分別是鷹獸人、鹿獸人和豬獸人，他們四人都穿著西裝制服，看著似乎是去了什麼嚴肅的會議才剛剛回來的樣子。
“他醒了。”牛獸人淡淡地喚了一句，然後問道，“能站起來嗎？”
牛獸人問著，橘染頓時意識到自己正被背後一雙大手扶著身體，他眨巴幾下眼睛接著意識到眼前幾個獸人都是同性戀——但多少也是救了自己一命，雖然剛剛那些聊天的話猶在耳邊，但他也不好說什麼。
“謝謝，我能站——”橘染想要站起來，但剛剛站了一半又差點摔在地上，幸好良角把他身子給攙扶住了，“呃，可能需要休息一下。”
“你房間在哪里，我先扶你回去。”
“真的就像是偶像劇一樣。”一旁的鹿獸人嘀咕了一聲，就連橘染都覺得自己開始像是那些偶像劇里被救的女主一樣了，他的臉開始禁不住紅了起來，但是良角沒有理會這些人，他也不好說什麼——最關鍵的是，他真的有點走不動路。
“是不是還餓啊，這些東西他都沒有吃完。”鷹獸人說著，地上擺滿了水和面包之類的可以即食的東西，話說完，橘染的肚子就繼續發出響徹走廊的咕嚕聲，“果然還是吃的不夠，但你也看著不像是斷食的樣子啊？”
“說來話長。”橘染背後的房門還開著，良角把他附近去讓他坐在床上之後，幾個同伴也把吃的東西拿了進來給了橘染，橘染也來不及解釋開始大吃特吃，他可以感覺到，吃進去的東西被他迅速消化，化為能量儲存在自己的身體之中，以至於他吃了比平常多了四倍的食物，但是肚子卻沒有一點脹起來的跡象。
“你一下子吃這麼多，胃沒有問題嗎？”鷹獸人皺眉問。
“沒問題，沒問題的。”橘染喝下一大瓶水點點頭，“這些食物，呃，讓我把錢轉給你們吧。”
““不用。””幾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然後彼此互看了一眼。
“我是校醫。”鷹獸人說，“名叫情天。”
“心理醫生。”豬獸人舉起手說，“不過預約名額已經滿了，每天忙得要死，叫我何老師就行。”
“枝洛，我是食堂的特聘廚師。”鹿獸人指著沉默不語的牛獸人說，“他是良角，是大學部的教授。”
“所以你叫我們一群老師和廚師找你要飯錢——別擔心，到時候讓你給良角請客。”
“為什麼是我？”
“因為就你一個人是住在學校里的。”
“那這也不——”
“好了好了，就這麼決定了。”枝洛不管良角的反抗，諱莫如深地看了良角和橘染一眼，“我們不打擾了，先走了。”
“走，等一下，我還沒——”
“趕緊啦。”良角也跟著打算出去，但是卻被鹿獸人和鷹獸人推了回來，“你留下來看著他，順帶問他為什麼會餓到倒在地上。”
“為什麼要我來？”
“你扶的他當然你來，這是關心學生啊。”
“行吧。”良角嘆了口氣，然後走了過來站到了橘染面前，“你叫什麼名字？”
“橘染。”牛獸人彬彬有禮，對他似乎也並不像是有什麼性趣的模樣，這一下子讓橘染安心了不少。
“橘染，你怎麼會倒在門外的？”
橘染心想，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沒說不能說出去，於是他就直接全盤把事情說了出來，反正他也不好意思給自己過去的朋友說——萬一他真的變成同性戀，那他的朋友該怎麼看他啊？
“這樣啊，怪不得。”良角一點也不覺得驚訝地點點頭，“我大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是怎麼一回事？”
“同性戀和異性戀以及各個地區都有自己喜好的身體類型，也就是審美偏好，如果你的身體真的按照你所說因為實驗做出了解放，那麼很有可能你的身體就會往你的身體喜好發展。”
“可是我又不喜歡肌肉男！”
“但是你也不想要變成雌性吧。”
“這、這倒也是。”
“所以你的喜好——或者說你的身體的喜好，就是你現在所變成的樣子，變化要花費巨大的能量，哪怕是普通的減肥或者塑形，也需要能量才能維持——能讓我摸一下你的手臂嗎？”
“啊——只是手臂的話。”橘染擼開衣服，然後露出自己比以前要粗了不少的手臂，當然他的肌肉並沒有牛獸人那麼夸張。
良角用手觸摸著橘染的，然後對著手臂小捏了一下，很快就把手收了回來。
“你這些突然長出的肌肉的觸感和真正鍛煉出的肌肉觸感很不一樣，如果我推測沒錯，我推薦你這段時間最好不要用什麼力，否則很有可能會會很痛甚至拉傷自己。”繡花包袱，橘染腦袋里冒出這個詞匯，果然天上就算真的掉了餡餅也是石子做的。
“另外，我有句話說了你不要生氣。”
“你說，我不會生氣的。”
“世界上有一種叫做性倒錯的現象，這種現象也就是說那些生在雄性或者雌性肉體中卻有著雌性或者雄性意識的人，雖然同性戀和異性戀是性取向而不是性別，但是性倒錯也包括了自我意識的成分在其中，現在對你來說，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你其實本身就可能是同性戀，但是你的生長環境讓你覺得自己是個異性戀，但是你的身體發覺到了這一點，在獲得自由意志之後激發了你作為同性戀的潛能。”
“第二種，你本身是異性戀，但是你的身體卻是對同性更感興趣的身體，當你的身體獲得自由意志之後，你的身體就開始對你異性戀的意識進行了反抗。”
“我之前有聽說過校長進行的這個實驗，也見過那些實驗的受體，但是你是我第一個見到的，身體出現如此劇烈反應，甚至直接產生了形貌變化的人，這個實驗群體90%都是異性戀，其中只有1%不到的人轉化了同性戀的身份，20%的人轉變成了雙性戀，剩下的人都還是異性戀——甚至有人和同性試探性的發生了關系，他們也依舊是異性戀並且回到了異性戀那方繼續進行生活。”
“里面還有一個人直接從雄性變成了雌性，但本身那人就患有性倒錯，是特例中的特例。依我的看法，接下來你會和同性戀群體接觸長達一整年之久，考慮到物質很大程度上會決定精神——”
“你一年之後還維持直男的身份可能性很低，大概率會變成兩種狀況：第一種變成同性戀，第二種是變成只能對同性產生性欲，對異性無感的也無法產生愛欲的狀態，很難說這到底算不算直男。”
“總之就是一年之後我會變成gay就對啦！！”橘染發出絕望的慘叫，他一時之間有點想要放棄掙扎。
“不一定，”那湛藍色的眼眸里像是有靈魂在涌動一樣，良角盯著橘染，盯得橘染身體都開始發燙，“而且，如果你真的這麼不想要變成同性戀的話，我會幫你。”
“什麼？”
“實驗是可以逆轉的，這對我來說不難。”
“啊，那請你幫幫我吧，我真的不想要變成同性戀！”
“如果你真的不想要變成同性戀，我會幫你逆轉實驗。”牛獸人眨了眨眼睛，然後轉過了身似乎是打算離開了，“但是就像是我剛剛說的一樣，這個實驗並不會讓人變成同性戀，而你的身體也是你的一部分，這是無法否認的。”
“你既是你的肉體，也是你的意識，我不能光聽你的意識就做下判斷。”
“人壓根就不了解自己。”
“不是的，我了解自己的，我真的——”
“我進來的時候，聞到了一股很強的精液的味道。”
“啊——”
“你才來第一天，身體發生了巨大變化不說，我想你應該是進行了一次自慰，在電子設備不能在相互區域使用的情況下，你的自慰行為恐怕是由那台電腦進行的吧，那是學校配給的型號。”
“新生入學，班主任會按照習俗拍給他們一部性愛教學視頻，內容自然是同性之間。”
“你利用同性色情視頻進行了自慰，而且是來的第一天，在之前的實驗受體之中，你也是第一個。”
“我聞得到你射了多少，空氣里的荷爾蒙，還有你沒有擦干淨的那些精液斑點，我都看得到——我本身也是個同性戀，對這些當然會更加敏感。”
“如果你真的是個異性戀的話，你必須要證明才行，否則這個實驗對你來說就不算壞事。”
“這種事情，難道不是自己說了就算嗎？怎麼證明啊！”
“拒斥誘惑，保持距離，自我克制，同性戀都能做到的事情，我相信你也能做到。”
“這種事情——”
“我今年32歲，到現在還是個處男。”
“什麼——不——”橘染發出了不敢相信地驚呼。
“好了，以後再見，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你能得到一個答案。”
良角說的沒錯，一年時間不做愛的話，並不是做不到的事情，而且良角也沒說是一年，尤其是他作為異性戀，身邊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對他產生性吸引力。
但是，他卻開始擔心起來，橘染知道他不應該有這種擔心，但是他卻覺得事情肯定不會這麼簡單，良角說的沒錯，在異性戀地區幾乎沒有什麼性欲的他，來到同性戀這里之後第一天就對著視頻擼了一發——這，這不正常。
7
橘染在房間里過了一天，然後第二天一早海克就找上了門，今天的海克比昨天的短褲著裝要正式了不少，是一套黑色的休閒褲配土黃色的襯衫，很有一副教師的樣子，但無論是身材還是長相都和橘染記憶中的大部分教師相去甚遠，他沒有見過有這麼多肌肉的教師而且橘染想起昨天看得海克拍的色情影片——他的肉棒真的很大，大到無論穿什麼褲子都會凸出來一包，實在是無法避免的引人注目。
不要去看那種東西，為了避免奇怪的嫌疑，橘染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直盯著海克的臉，海克作為老師倒是習慣被注目了——當然也有他巨根太突出的關系，總之，他不在意：“早上好。”
“老師早。”橘染顫巍巍地笑了一下，他昨晚並沒有睡很好，現在還有黑眼圈掛在臉上。
“嗯，早餐吃了嗎？”
“沒吃。”
“這是給你帶的。”海克拿出一個袋子里面裝著一袋牛奶一個面包，“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今天先暫時吃這些，等之後你可以去食堂自己點。”
“好的，謝謝老師。”橘染保持著禮貌，從表情一動不動的海克手上接過早餐，海克擋在門邊，似乎是不吃完不放行的樣子。
橘染三下五除二吃完早餐，面包和牛奶和他那里並沒有任何區別，該是什麼味道就是什麼味道。海克見橘染吃完自己給的早餐，點著頭，領著橘染走出房間。
下了電梯，並沒有遇到昨天遇到的良角一群人，倒是凱恩一直坐在前台前，見到橘染來了就對橘染露出善意的微笑，而橘染則也回了個微笑，縱然尷尬但萬一以後遇到點什麼事情，他希望能多指望點人。
海克和橘染一路往外走，走過彎彎繞繞曲曲折折的各種道路，到了一個獨棟大樓的附近，大樓上赫然標注著高校樓03號，門口有好一個保安直挺挺地像是個機器人一樣站著。海克帶著橘染走進大樓，然後又是乘著電梯來到了海克的辦公室，海克拿出一台刷卡機然後朝著橘染伸出手：“學生卡給我。”
“好的。”橘染把自己的學生卡掏出來，然後給到了海克手上，海克用學生卡在機器上一刷，然後對著屏幕像是打鍵盤一樣快速點擊著。
“這是我們班級的注冊程序，已經弄好了，然後在帶你去班上之前，我先給你說一下我們學校的同性戀積分制度。”
這個制度的名字可真怪啊，怎麼會有這種積分呢。
“所謂同性戀積分制度，簡稱同分，每一個來到這個學校的人都需要學習同性戀的文化，而學習同性戀的文化光靠理論知識是不夠的，最好是要進行實踐。”
“等等等一下該不會是——”
海克看著橘染一下子紅起來的雙眼，他嘆了一口氣說：“不是讓你和同性發生性行為——當然你要通過這種方式來了解也可以，畢竟我看到你的同分不是零，說明你是不是已經看過我昨天給的影片了？”
橘染滿臉羞紅地點著頭，然後海克微笑著說：“你看同性戀有自己的文化和自己的社群，色情影片也是其中一種文化，你光是觀看就能夠拿到同分，這不是因為你在接觸之中會變成同性戀而是因為你對同性戀文化的了解加深了。”
“可是，你們怎麼知道——”
“你的電腦和手機既然都是配發的，當然配備有學習系統。”海克繼續說，“同分本來是為了讓剛剛進入學校以及那些剛剛來到同性戀區域的人更快地學習同性戀文化以備加入社群之中的產物，但是近年來隨著同異取向之間的交流增多，為了讓大家更好的學習，所以就對異性戀實行了。”
“如果你對色情內容不感興趣，你可以進行采訪，訪問一些同性戀集群區域，外面有博物館參觀，和其他同性戀打交道交朋友也算，總之，到了你離開前，你必須要累計100積分，否則可能會把你強制留下了。”
“那我現在有多少分？”
海克又看了一眼屏幕然後說：“1分。”
“只有1分啊。”
“只了解同性之間的做愛形式是不代表了解同性戀文化，你們異性戀那邊也有異性戀積分制度，只是不會對大眾使用而已。”
這不就是個課外作業嗎？果然沒有宣傳的那麼簡單，除了每天一次的百字學習記錄以外，居然還有這個麻煩事情要完成，不過兩者之間本來也就相輔相成，橘染也能理解。
“同性戀積分制度，旨在希望你與更多人進行交流，不要孤立自己，努力進入社會之中，所以參與社交活動的話，積分會更多的增加。”海克說著站起身，然後眯起眼睛對橘染說，“色情影片看再多，也只有1分哦，這積分可不是光靠掛機就能得到的，我們學校還開放有相關課程，如果你實在是不想要進行社交可以去這些看看這些課程。”
說著，一邊往門外走一邊就拿了桌上的課程介紹小冊子給了橘染，橘染一邊翻著手冊一邊臉越來越紅，里面雖然有不少正經的課程，但是不正經的課程也不少啊！
“哦，對了，忘記給你說了。”海克停在教室門口說，“你至少要參加一個社團，這會算在你的必修同分里面。”
海克帶著橘染走進教室，教室里的學生一下子安靜下來，橘染走上講台向下一看，眾多同齡男性學生正帶著好奇的目光看著他，一些人則帶著友善的微笑，怎麼說還是同學，應該不會對他做什麼事情才對。
“同學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新的同學，他是來自於異性戀區域的交換學習生，此後一整年都要和大家相處。”海克用嚴肅的目光掃過下面每一個人，“禁止對這位同學進行性騷擾或者任何強迫行為，如果你真的非常欲求不滿，可以來找我，我保證你能爽到進醫院。”
同學聽著如此有威脅的話語，大家都不敢出聲，橘染則臉面通紅，這個學校未免也開放過頭了，拿這種東西威脅學生的老師算是什麼啊？
“橘染同學，自我介紹一下吧。”
橘染一下子渾身緊繃了起來，他先是鞠了個躬，然後意識到這種禮儀似乎太嚴重了一點，他的臉更紅了，血液像是炸開的鞭炮一樣在血管里亂涌，腦袋里全是噼里啪啦的聲音，他本來也不是個什麼社交性很強的人，讓他自我介紹能說些什麼呢？
在頓了大概十秒之後橘染抬起身子十分僵硬地說：“我叫橘染，今年剛剛成年，沒有什麼特殊的興趣愛好——呃，就是指，呃，嗯，我挺喜歡玩游戲的。”
“好了，橘染同學。”海克見橘染如此緊張，他維持著臉上半笑不笑的表情，然後指著班級最後面新加的座位說，“你做那個座位吧。”
“好的。”橘染顫顫巍巍地走下台，然後低著頭小跑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他也不敢看別人，只能直勾勾地盯著海克。
“你的教科書等會兒班委會幫你取過來，先聽課。上回我們講到哪里了——”
這種尷尬一直持續到了中午，就連班委給他來送書的時候，都只敢說一句：“教課書給你了。”此外再也沒有任何交流，橘染也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一到中午，整個班就衝了出去，整個班上就只剩下幾個人，這幾個人也開始慢吞吞地離開，直到班上只剩下橘染和另一名紅毛的狐狸獸人。
“你沒事吧。”狐狸獸人突然問了一句，他本來一直盯著手上的作業本，像是終於找到了機會一樣，他語帶關切地問了一句。
“我沒事。”橘染抬起頭，他因為太尷尬了只能裝作睡著地躺在課桌上，可是他明明很累卻怎麼也睡不著，甚至連眼睛都閉不上。
“你不吃中飯嗎？”
“我、我還不餓。”
“今天下午沒課，你知道嗎？”
“啊，為啥沒課？”
“因為今天下午是社團招新活動。”狐狸獸人的手臂發著抖，他看著比橘染還要緊張，只見他從書包里掏出一個小冊子然後跑過來遞在了橘染手邊，“這個給你。”
“這是——”《社團圖鑒》？這個學校居然會有這種東西，橘染好奇地翻開，第一頁就是足球社招新，上面一個身材十分優秀長得也很好看的雪豹獸人穿著足球鞋白襪以及一條可以說只能包住下體的內褲舉著巨大的牌子寫著足球社三個大字。
“這真和足球社有什麼關系，除了一雙球鞋以外就是在賣肉吧！”
“但是大家好像都很喜歡這種。”也是，畢竟是同性戀嘛。
橘染接著往下翻，運動社團是運動男裸著身體，文化社團是文雅的男性裸著身體，還有的什麼奇奇怪怪的社團各有各的性癖，已經完全和社團活動沒有關系了，這種社團怎麼加的進去！而且這個學校也不對勁，為啥這個圖鑒就和那些消防員日歷一樣一頁是一頁的裸體帥哥？還有裸聊社這種社團壓根就不應該存在！性愛研究社感覺就像是某種奇怪的邪教一樣！還有什麼催眠洗腦社，這已經是犯罪活動了吧！
“這種社團誰加入的了啊！”
“橘染你是想要加入什麼社團嗎？”
“有要求我必須要加入一個。”
“那，同異友好交流會，你”狐狸獸人臉紅著，聲音有些顫抖地說，“你千萬不要加入哦。”
“啊？”
“這個社團里面，都是一些性癖為直男的同性戀，他們對同性戀不感興趣，於是就成立了這個社團，請一些同性戀來扮演直男供他們滿足性欲。”
“啊啊啊，那是什麼可怕的社團啊！！！”
“其他社團都能進行正常的社團活動，雖然也有打著欣賞肉體或者找男友這種目的社員，但是多少也算是正常。”
“洗腦惡墮社也是正常嗎？”
“呃，評價好像還不錯？”
“那絕對是被洗腦了吧！”
“總之，同異友好交流會絕對不能加入。”
橘染嘆了口氣，然後看著這紅毛的狐狸獸人問道：“你為什麼要來找我說話？”
“我、我、呃、我是——”狐狸獸人漲紅了臉，低下頭說，“我叫戈虹，來找你是因為我加入了同異友好交流會，他們想要我來勸誘你。”
“啊這——”橘染抱著自己的書包連退數步。
“不是的，我不是，我不是那種同性戀啦！”
狐狸獸人拼命解釋道：“我沒有朋友，太不擅長交際了，然後在入學的時候，我就以為是因為我和同性戀聊不來的關系，以為這是個正常社團，說不定可以和異性戀說到話，交到朋友，所以我就加入了。”
“那你直接退出就好了啊。”
“沒辦法退出啦，”狐狸獸人哭喪地叫到，“他們有拍照——”
“拍照——”
“拍照，把我裝成直男的樣子拍下來，要是照片被發出去，我就會被以為是直男，以後就沒有辦法在同性戀區域里混下去啦！”
“這種事情無關緊要，趕緊退出那種奇怪的社團啊！”
“和扮成女人的社員又摟又抱，然後被其他社員抓住然後強奸，說是調教直男的照片！”
“這種照片——”
“大家都說我扮得太像，差點真的把我以為是直男了，結果——”
“真的直男是不會發生這種劇情的！”
“就算是這樣我也是拿著色情照片威脅啊！我的清純形象——”
“你的清純形象在你扮演直男那個瞬間就沒有了啊！”
“總之，千萬不要加入，否則——就會變得像我一樣。”戈虹垂著頭，尾巴也落在地上。
“不會加入那種奇怪社團的。”橘染嘆了口氣然後重新坐了下來，“所以你為啥沒有勸誘我加入啊？”
“因為，”戈虹抬起頭望向天花板，雙眼失神地說，“我昨天下定了決心，要退出這個社團，就算是照片被曝光也沒有關系。”
“這種事情應該找警察吧。”
“根本就說不清楚，而且有可能反而被他們說動，然後把我遣返回異性戀區域。”
“遣返？”
“只有同性戀才能居住在同性戀區域，如果你被確認不是同性戀的話，比如在同性戀社群和其他女性發生關系，甚至導致對方懷孕，就會被遣返回異性戀社群。”
“有一次，他們不知道怎麼做到的，找了一個真正的女生過來，是個女同性戀，過來扮演我的妻子，然後，很多事情就被他們拍下來了。”
“原來如此。”橘染差點忘了，同性戀也不是只有男同，還有女同，這個城市是有女性的，只是不在這個校區里。
“要是被發現，我就會被遣返，我不想要被遣返。”
“可是你不勸誘我就會被曝光吧？”
“是……”狐狸獸人頭垂得更低了，現在連兩只耳朵也開始有氣無力起來，“但是我一想起，我當年在異性戀區域里生活的有多麼不愉快，我就覺得你在這里也一定很不愉快吧。”
“如果發生那種事情，不就更慘了。我以前，曾經被女同學強奸過。”
橘染脊背發冷，不敢繼續問下去，只能繼續聽：“現在讓我去讓你被迫發生這種事情，我做不到。”
“啊啊啊，這種事情——”橘染撓著頭，他已經開始良心不安了，於是他決定打一個電話給能幫到他的人。
“橘染，你怎麼了？”啟文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
“我遇到一件麻煩的事情。”
“什麼事情？”啟文聽橘染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然後回復說，“我明白了，你想要幫這個小狐狸。”
“差不多吧，難道不應該讓什麼人管一下？”
“這種惡性事件，說實話很難阻止其發生誒，每個學校都會有不同種類不同形式的校園欺凌，幾乎無法避免。”
“不過你只是想要幫他的話，那沒有問題。”啟文比了個ok的手勢，只是隔著電話橘染看不到。
“只是，如果你想要幫他，你就要做出一點犧牲？”
“什麼犧牲？”
“對付那些有直男癖好的同性戀，你身為直男，就色誘不就行了。”
“你給我去死。”橘染面無表情地發出了惡毒的詛咒。
“開個玩笑，不過除了以毒攻毒以外沒有任何別的辦法。”
“以毒攻毒？”
就這樣，在啟文的勸誘下，橘染拿著快要被他給捏爛的社團申請書，站在了社團活動室的門口前，而戈虹站在他的左邊也一臉緊張地問：“我們真的要這樣做嗎？”
“確實沒有別的辦法了。”橘染無奈地發出嘆息，他怎麼會陷入這種爛事里面呢？
8
橘染用手敲了下門，才敲一下，大門就打開了，隨著打開的大門，里面發出各種喘息聲和呻吟聲只見一個戴著面具的黑熊獸人拿著一串鎖鏈在手上，十分親切地問道：“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橘染想要反悔了，讓他進入這種社團還不如去死算了！但是一看到身邊的戈虹，他一時間又心軟了下來，隨即鼓起勇氣說道：“我們想要加入洗腦惡墮社。”
“要加入的話，需要考試和面試才——”
“我是直男。”
“很好，新社員兩位，快進來，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我們的其它社員！”
橘染就算是看小黃本也不會選擇看像是洗腦或者惡墮這種題材的本子，他的偏好是校園純愛，什麼洗腦惡墮本對他來說就和ntr沒有什麼區別，作為純愛戰士，橘染是打死也不會接觸這些事情的。
對於性癖是校醫巨乳大姐姐的橘染來說要通過這種方法幫助戈虹，他也是下了一定決心，原因一方面是因為戈虹看著真的很可憐，和那種學校里常見的有著諸多男子氣概的雄獸不同，戈虹主要是長相可愛，身材也偏向於中性，有股可愛害羞小女生的感覺（雖然玩的挺大）。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就算自己拒絕了戈虹，也不代表能夠防止同異友好交流會對他這個全校唯一直男下手，與其防患於未然不如先下手為強，以毒攻毒。
話是這樣說，剛剛走進洗腦惡墮社的門時候，橘染就已經開始後悔了。
“這、這看著比本子里還要刺激。”戈虹長大了嘴看著至少十個獸人被綁在一個含有假陽具能夠自動抽插的椅子上，他們的頭上還有一個洗腦眼鏡，雖然不知道具體里面在播放什麼，但是從外面來看上面是一個百分比標識，百分比越高的掙扎越少，當然也不乏從一開始就很享受的存在。
似乎是為了防止弄髒地板，這些椅子和各種各樣的獸人都被關在一個透明的玻璃罩里，玻璃罩上方連接著一個管道，管道連接著一旁的巨大儀器，不斷地向玻璃罩里輸出空氣和某種淫邪的粉色氣體。
這還只是房間的一部分，在牆邊還有好幾個門，至於門里面是什麼，就只有這個帶著黑面具的熊獸人才知道了。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雖然是啟文推薦自己來的，可是這個地方也未免太過糟糕，而且空氣里還有一股——這是精液或者是雄性荷爾蒙的味道嗎？橘染聞著快要吐了出來，倒是一臉天真無邪的戈虹好奇地左右看著，不斷地點著頭。
“兩位請坐，座位是干淨並且消菌殺毒的，如果覺得不便，站著也沒問題。”熊獸人指著一旁的沙發座椅，整個房間里就這個角落看著最為干淨，盡管還是能聽到機器的轟鳴聲和獸人的嚎叫以及淫叫聲。
橘染深吸一口氣和戈虹坐在了沙發椅上，橘染不敢多想這個沙發椅曾經被用來做什麼，想了估計對自己的精神健康不好。
“我叫烏旱，是洗腦惡墮社的社長，也算是洗腦惡墮社的唯一成員。”烏旱指著一旁的紅色小冰箱說，“要喝茶或者可樂嗎？放心，沒有下藥。”
“不、不用了。”黑熊越說，橘染就越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想喝可樂。”
戈虹倒是一點也不介意，烏旱隨即點點頭，冰箱突然自動打開，一只手伸了出來遞出一瓶可樂，然後由烏旱拿給了戈虹。戈虹像是沒看見一樣打開可樂直接喝下嘴，橘染的嘴則是越長越大，而且他嗅到了一股違法犯罪的味道。
“洗腦惡墮社致力於開發健康不傷及人體的洗腦或者惡墮方法，讓廣大人群可以得到特殊的愉快體驗，自成立以來，已經有50余年的歷史，為成百上千名學生以及教師提供過服務，是校內五大優秀社團之一。”
“我們的原則是，自願、可反悔以及非永久性，當然想要永久性也不是不行，但是我們並不推薦。”
“你不是說社員只有你一個嗎，為什麼一直說我們？”
“哦，關於這個，這些機器都是要錢的，我們的體驗項目也不是完全免費，就算社員只有我一個，那也是必須要和校方合作的前提下才能達成的。”
救命啊，這個學校真的沒有問題嗎？居然開出這種服務店，這和賣淫真的沒有區別嗎？但是橘染一想，這個學校3公里之外就是紅燈區，這似乎是某種預警只是當時自己沒有發覺。
“這是我們的服務單，兩位可以過目。”
烏旱遞過來一個黑皮小冊，翻看一看，里面是各種服務和收費：“好貴！！”
“這些都是醫學機器，說實話，這已經是進行一次的所付出的成本價，我們社團就不求賺錢。”橘染看著那個數字，想著這差不多和進行一次手術的錢差不多了吧，洗腦和惡墮的本質是醫學手術嗎？！
“如果想要便宜的套餐——”烏旱伸出手把小冊子往後翻，像個導購員一樣的說道，“這里有一些實驗性的套餐，有些價格便宜，還有的甚至免費，就是有很大不穩定因素——比如這個波膠洗腦實驗套餐，雖然是免費的但是使用之後，會留下後遺症，可能會患上狂躁症和精神分裂，肉體上則是會連續手抖無法控制三個月——”
“這不是超級危險嘛！！”
“所以這個實驗一直進行不下去啊，我們是正規組織，沒法抓人去實驗的。”烏旱說著，卻又像是在隱藏著什麼一樣眨了眨眼睛，“我有聽說校內有一個交換生，但是沒想到交換生會來我這里，我本來都不保希望了。”
“你、你希望我來？”橘染向椅子背縮了縮。
“當然，作為以精神改造見長為人生志向的我來說，你可是不可多得的實驗品啊。”
“果然是要把我拿去做實驗啊！”
“不不不，全看你自願，而且我有聽說，校長已經在你身上做了另一個實驗了。”這個學校，沒事了就把學生拿去做實驗嗎！到底有沒有把學生的人權放在眼里啊——不過好像在洗腦惡墮社里談論人權，本身就是一件何其荒謬的事情。
“我事先說明，我是不會也不可能參加這些東西的。”
“我也說了全憑自願，你只是加入了社團，沒有人讓你參加。”熊獸人收回放在桌上的黑皮手冊，然後詢問道，“我相信直男是不可能自願加入我們社團的，所以你一定是有什麼要求，只要是合法的要求都可以提出來。”
“我會酌情進行一些交易，在你自願的前提下。”橘染咽下一口唾沫，這個熊獸人，自從自己進了屋子之後，眼神就沒有離開過自己，這已經不是看獵物的眼神了而是某種不可言說的狂熱——洗腦惡墮社和同異交流會到底哪個更好呢？橘染又開始頭疼起來。
“戈虹，你來解釋吧，我需要沉思一下。”
“哦哦，好的！”
戈虹打足勇氣然後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解釋了一同，烏旱一邊點頭一邊聽著，時不時還有幾個什麼都沒有穿的獸人走到他的身邊給他端茶倒水，那些獸人也就是被洗腦催眠的對象吧。這些獸人身材都很好，走路姿勢也是一直的，臉上帶著一樣的笑，看著就像是人偶一樣，讓橘染不寒而栗。
“我明白了。”烏旱聽完之後點點頭，他的熊爪輕輕敲打著桌子，“看來是沒有任何合法的手段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了。”
“什麼意思？”
“只要橘染你還在這個學校，那些人就會想方設法向你下手，參照五年前同異交流會的一起事件，他們在多方監視之下成功綁架了當年的交換生，然後這個交換生就被調教成性奴再也沒有回異性戀的地區了。”
“這是違法的吧！”
“是的，事後被施加了嚴重的處分。幾個學生被流放，涉事成年人被關進了監獄然後再也沒有出來過。”
“流放？”
“這個你還是不知道微妙，總之，這件事要辦成，就只能違反法律，將同異交流會里的所有成員全部洗腦，讓這個東西就此解散。”
“那你不會被抓嗎？”
“和綁架交換生不同，那麼嚴重的刑罰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交換生本身也是個巨大的政治因素，約等於兩國交流，試圖謀殺來使。但是對校內人出手性質就不一樣，我相信校長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烏旱微笑地說著，接著拿一張似乎是事先准備好的合同，“現在，你只要在這個合同上簽字，我保證之後萬事無憂，當然，是你自願的前提。”
“合同——”
“條款包括了保護你的人身安全，以及在你的身上做三次的實驗，這是我的底线價格，沒有商量的余地。”
“實驗——”
“你的性取向可能會在這個實驗中發生轉變，在注意事項里我已經標注了，此事公正公開，還有第三者在場，我絕不會強迫你，你若不願意，直接離開便可。”熊獸人推了一下自己的面具露出了那險惡的獠牙和笑容，“不過我聽說，同異交流會好像已經派了人馬准備對你出手了。”
不愧是以毒攻毒，橘染已經感受到那可怕的險惡氣氛了
“橘染君，這種事情要不還是再考慮一下吧。”戈虹看著那一疊合同紙張，不僅開始發起抖來，兩個狐狸耳朵也耷拉下來，“我覺得比起讓橘染君遭遇這種事情，不如讓我的那些照片曝光出去。”
“我來這里的時候就已經有覺悟了。”橘染的手一邊顫抖一邊拿起筆，他的覺悟的來源不是自己的勇氣而是在前往洗腦惡墮社的路上，他總覺得有人在跟蹤他，雖然戈虹心大沒有注意到，但是他可不傻，這群家伙是真的要對自己下手。
橘染在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名字，他在和啟文聊天的時候就已經讀過合同上的內容了，這個合同和他從啟文哪里看到的合同並無二致，反正一不做二不休，談判權也很那說是在自己手上，無論如何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才行。
“好的，那麼合同上的條款立刻生效。”黑熊狡猾一笑，然後揮動指頭，不知道從哪里傳出一陣鈴鐺的聲音，“你現在可以放下所有擔心，有我們在，你一定會非常安全的，你的要求已經在處理了。”
“這麼快？”
“我們好歹也是服務業，服務業最重要的不就是效率嗎？”黑熊站起身拍拍手，房間中的一扇門隨著拍手聲音打開，一名穿著皮質內褲和馬甲的肌肉山羊獸人從門里面像個機器人一般的走了出來，“這是我們的接待員山樂，你們也可以叫他23號，現在就由他帶領您去會見我們的主人吧。”
“主人？”橘染站起來，他的眉毛挑動著。
“狐狸你就不用去了，你可以安全地回到你的宿舍好好休息。”黑熊獸人一邊請離戈虹一邊說，“我是洗腦惡墮社的社長，但不是這些人的主人，研究洗腦和惡墮的裝置是我的興趣和職務，但是管理人員不是，主人才是這里的真正所有者。”
“橘染君，你要保護好自己哦！”戈虹擔心地看著橘染，他也沒有辦法阻止一切的發生，只希望明天再見到橘染的時候，橘染還是橘染就好了。
“沒問題的，他們不會拿我怎麼著的。”
橘染這麼說，他心里其實也沒什麼譜，頂多了算是為自己加油打氣。橘染跟著一言不發的山羊獸人，山羊獸人走向眾多裝置中的一個巨大液罐，然後在一旁的儀器上輸入一串密碼，接著液罐里的液體快速排空，玻璃罩打開之後下方居然出現了一道通路。
“請進。”山羊獸人指著那個洞口，看著不像是能夠走下去而是一個長長的黑暗滑梯，橘染沒有幽閉恐懼症，但是這個學校在他的心里可是越來越詭異了，同性戀都喜歡搞這些像是科幻小說里才會出現的東西嗎？
橘染爬進液罐之中，然後向下探出一只腳，沒想到下方卻極為濕滑，沒准備好的橘染直接大叫一聲滑入通道之中。
通道之中沒有任何味道，坐起來有點像是水上滑梯，橘染努力克制住自己驚慌的情緒，環抱自己的手臂，任由身體持續向下，滑了大概十秒之後，他發覺自己身上的衣服似乎在接觸到這些液體之後開始有了溶解的跡象。
他一邊滑一邊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殘片給弄下來，他現在算是明白那些小黃本里女主的心情了，怪不得那些女生會這麼害怕，他現在就差一點就要叫出來了，這里真是又黑又濕，越往里面滑就越會有一股強烈的皮革味道，像是某種刺激性很強的香水一樣。
“還沒到底嗎？”橘染一邊緊張地喘息一邊捂住自己越來越暴露的身體，終於他看見前面一束光輝，光輝像是針一樣扎的他眼睛生疼，而他的身體卻越滑越慢，最終停在了終點處。
9
“貴客終於來了。”橘染聽到一陣沉悶的聲音，他從濕滑的管道中爬起來，站起身看向這個圓形的大廳，這地方看著像是個無比巨大的地牢，地面是一塊不知道多厚的透明板材，也不知道是不是橘染的錯覺，但是透明板材之下閃爍著無數只眼睛，注視著他的身體，而在他的眼前站著一個戴著禮帽穿著領帶的白毛狼獸人，橘染想要說白毛狼獸人看著很像是某種變態紳士，畢竟裸體領帶戴禮貌這種裝束不是誰都能穿的出來的。
很明顯白狼獸人的體型甚至有他之前見到的門衛還要高大，這就是傳說中的巨型獸人嗎？據說這種巨型獸人在這個世界上現存數量只有1%，是極為少見的獸人種族，據說他們是受獸神祝福的獸人的後裔，不是智商超群，就是體能超群，但是這些獸人並沒有在媒體上或者公開露面過，橘染一直以為這算是一種傳說罷了。
白狼獸人沒有穿衣服，所以他胯下的肉棒也一覽無遺，如果說海克的肉棒看著算是會讓人望而卻步，那這個巨獸的肉棒就只能說是嚇人了，這肉棒根據目測，大概有橘染脖子那麼粗，這種東西如果真的進入了身體的話，那肯定是會直接把人弄死的。
“貴客，吾的身體這麼好看嗎？汝要是想，可以靠過來摸一下也沒有問題。”白狼獸人撫摸著自己毛發濃密的胸脯，像是在故意誘惑一般手指撫弄著自己的乳頭，但是橘染作為直男當然不會吃這一套。
“不用了。”
“那真是遺憾，我對直男的肉體其實也很感興趣。”白狼舔了一下嘴，灰色的眼眸好奇但又凶惡地看向眼前的獵物，“吾名為主人，汝以後也應當如此稱呼我，這是合同中的內容。”
“你的名字就叫主人嗎？”
“不僅是名字，也是實際上的主人，這是吾的天職。”白狼輕蔑一笑，接著在橘染面前忽然握緊了拳頭，低吼了一聲，“現在，叫我主人，”
橘染身軀一震，白狼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房間之中，直接穿過他的大腦，主人兩個字直接堵在了他的咽喉上，無論接下來他要說什麼，他都必須要先說：“主人。”
“很好，汝當自知自己的地位。”像是一種無名的力量，橘染感覺到，現在那股力量已經被收了回去，似乎只要主人繼續發力，他甚至會自願跪在地上一般。
“按照合同，吾不會靠你太近，否則你就會直接對吾發情。這也不是吾想要的結果，吾不需要更多的奴仆，汝對吾有著重要的價值。”
“我有什麼價值，直男不是到處都是嗎。”
“哼，無知的獸人。”巨獸發出不屑的聲音，然後說，“汝可知，為何巨獸一族持續衰落，以至於失去了在世界上應有的地位嗎？”
“我怎麼可能知道。”
“作為受獸神祝福的一族，吾族有著天生的使命，就是完成獸神的一切願望，同性戀本身誕生於獸神的指揮之下，所以巨獸一族自然應該順從使命。”
“你的意思是說——”
“巨獸一族，都是同性戀，沒有辦法進行繁殖。異性戀的世界沒有告訴汝，吾族都是被趕到這里來的，原本同性戀的地區是一片荒蕪之地，要不是有吾族把持，怎麼可能會有今日的繁榮之相。”
“那直男對你們來說有什麼意義嗎！你們不是在這里活得好好的？”
“吾族的衰落並沒有因為同性戀地區的興盛而消失，因此才要借助汝的力量，那些異性戀的家伙就是為了防止我們一族再次壯大才小心翼翼盡管雙方每年都有派人來，但是吾卻不能對其他直男獸人主動出手，汝，雖不是唯一一個，但卻是滿足要求的一個。”
“你們有什麼要求？”
“基因上的要求，沒有遺傳性疾病，沒有體格問題，精神強韌，身體健壯，性欲勃發，汝符合了吾族的要求。”
“可是就算我有這些素質又怎麼樣呢？我還是不能幫助你們繁衍下去啊——你、你該不會是要搞什麼男男生子吧！”橘染發出驚恐的聲音，關於此點他只在學校那些腐女的口中聽說過，光是聽到就足夠讓他打寒顫了，現在真的有人要對自己做這種事情，他真的現在就想要拔腿就跑。
“不，那種方式我們已經試過了。”白狼打了個響指，突然間，透明地面的下方，那無底黑洞之中，突然亮起一束光芒，橘染看向地下一陣顫抖之後終於支撐不住當場吐了出來。
“這、這是什麼？”
“獸傀和他的孩子。”白狼說，對於嘔吐的橘染眼皮都沒有眨一下，“違反自然的結果。”
在那大洞之下，是無數雙無神的雙眼，像是僵屍一樣望向上方，是肉體的地獄，殘缺不全的活著的身體，有的骨瘦如柴，有的卻胖的不成人形，有的身體上長著腐爛的跳動的肉塊，有的則是不應該在的器官長滿了全身，這不是畸形這麼簡單，而是肉體和基因的崩壞，不自然的發展，維持生存的癌細胞，不能用人理智去觀看的結果。
“獸傀，是為了承受我們的肉體而研究出來的肉體，正常的女性也不可能懷上巨獸一族的孩子，光是胚胎就足以把一個人的身上的營養給吸干。所以人造肉體幾乎是唯一的選擇，但汝也看到了，不完美的基因技術所造就的，連可替代性髒器都算不上，也沒有自我意識，只為繁衍而生，最終胎兒和母體融為一體。汝認為這還能算是生育嗎？”
橘染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不停在嘔吐，而弓起身子的嘔吐讓他不得不注視著下面的東西，他只能強壓下來，扶住牆，努力讓自己站穩。
“獸傀，剛剛制造出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但是在注入我們的精子之後，他們的肉體就會發生畸形，其胎兒也不能脫離母體，最後就是越長越大，越來越扭曲，如果有嘴巴的話，那就只能發出渴望進行生殖行為的聲音。”白狼又打了個響指，燈光熄滅，那些眼睛回歸了黑暗，“這批獸傀是最後一批獸傀，過一會兒就會拿去銷毀。”
“銷毀？”
“汝難道覺得，讓這種東西活著，是一種仁慈嗎？”白狼凝視著橘染，橘染沒有說話，“這些不是重點，你已經與吾達成合約，現在吾需要你的肉體。”
“你要把我變成獸傀？！”
“怎麼可能，教訓已經學到了，獸傀也不能由獸人變成，獸傀只是被制造出來的肉體工具罷了。”
白狼嘆息一聲說道：“吾需要一個異性戀的巨獸後裔，吾需要你為吾誕下異性戀的巨獸後裔。”
“這是什麼意思？”
“獸神已經背棄了這個世界，他已經聽不到吾族的呼喚。”白狼發出一聲長嘆，橘染能聽出他話語中的滄桑，“所以吾族只能拯救自己，既然違反自然的方式不可取的話，吾只能順從自然。”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白狼注視著橘染，隨後閉上眼睛說：“從此以後你的所致孕的對象，只會懷上吾族的孩子，但是因為你的基因與一脈相傳的吾族不同，你所致孕的對象就像是普通獸人一樣，只有一半概率是同性戀。”
“這——”
“汝是吾族的亞當。”白狼眯起眼睛，他看得出來橘染想要逃，不過這里已經被封死了，橘染哪里都逃不掉。
“你瘋了吧，這種事情——”
“吾不惜一切代價，而汝已經簽下合同。”白狼目光炯炯，像是天上的星星燒起來了一樣，橘染忽感身體又是一震，這次不同上次，他直接跪在了地上，“吾之亞當，吾現在給予你吾之所望。”
“現在，汝的精子應可以於萬物相結合，考慮到汝有可能在同性戀區域改變取向，汝可多多散播吾給予汝之果種。”沒法——睜開——眼睛——
“這段記憶，汝不會記得太多，在改造完成之後，汝的性欲會增加不少，這都是為了傳播吾之果種，在達到一定限度之前，吾不會停下。吾之亞當，吾會好好看護你，不會讓你發生任何意外，吾將後裔之事寄托於汝，汝亦不可讓吾失望——”
白狼露出一絲冷笑：“除非汝，真的想要試試看男男生子的這個B計劃的滋味。”
“叮咚叮咚——”放學的下課鈴響了，橘染睜開眼睛。
“啊——我睡著了嗎？”橘染從課桌上抬起頭，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用擔心的眼神看著他的戈虹，“戈虹，我、我睡了多久？”
“你從洗腦惡墮社那里回來就一直不太對勁，然後上了沒多久的課就趴下呼呼大睡，現在才醒啊。”
“你真的沒問題吧？”戈虹十分擔心的問道。
“我、我應該沒問題吧？”橘染想起來洗腦惡墮社里的確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已經想不起來具體是什麼事情了，他快速地檢查了一邊自己的身體，然後回憶了一下自己的生平，他好像並沒有感覺到自己被洗腦或者怎麼樣，難道是洗腦太厲害了他自己都沒有發覺嗎？
“呃，我是感覺你好像，依舊是橘染君。”戈虹說著，好像非常在意這些一樣。
“是這樣嗎，我真的沒有被做什麼——”橘染話沒有說完，突然一本厚厚的書輕輕地砸在了他的頭上，往回頭一看，一個身形無比巨大穿著黑色牛仔褲和白襯衫的狼獸人正用柔和的眼神看著他。
“橘染同學，就算是交換生，也最好不要在課上睡覺——至少第一節課不要這樣吧。”白狼獸人用溫柔的語氣說著，那霧蒙蒙的灰色眼睛中有著獨一份的光芒，像是無時無刻不在關心著周圍人一樣。
“你是——”橘染當然不認識他，他是今天下午睡過頭的課的老師。
“這是我們教語文的渚老師啦，叫渚仁。”戈虹在一旁介紹到。
“主人？這名字——”也太討打了吧……
“三點水的渚，仁慈的仁。”白狼嘆了一口氣，接著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份筆記，“回去記得把這些抄下來，到課本上，明天還給我。”
“哦，好的，謝謝。”
“沒事，你是我的學生嘛，下次不要在我的課上睡覺啦。”白狼向橘染眨了下左眼，然後揮了揮手徑自離開了。
“還好誒，渚仁老師算是我們這里性格最好的老師了，你睡了幾節課，其它老師臉色都不太好誒。”
“誒，不要啊，我不是故意的啊。”
“沒關系沒關系，我都幫你解釋了，我給他們說你去了洗腦惡墮社，他們都一份了解的樣子點點頭。”
“我感覺這種解釋反而遭至了某種更深的誤會。”橘染苦笑兩聲，提起背包站起身，忽而聞到空氣中一股氣息，像是——嗯，某種男性香水的味道嗎？這似乎是渚仁留在空氣中的味道，一股迷人的香氣，讓橘染頓時血液上涌，弄得他臉有些紅，然後下體開始微微的發硬。
不是吧，他個直男對一股味道發情？又不是女人的味道。橘染晃了晃頭，不再多想趕緊走出了教室。
10
菲多校長不是在被操就是在被操的路上，有些時候你可以在路邊看到被脫光衣服渾身都是精液的校長。對於這樣一個校長，校內的同學本來應該頗有微詞，但是校長還是用自己的身體將所有負面言論壓制了下去。
也不能說純靠肉體關系，校長本人還是做了不少事情的，只是如果他把做愛的時間放在工作上的話，他說不定能成為一名偉大的校長。對於橘染來說，他對於菲多校長的印象僅僅只是變態而已，但是他可能對校長的變態屬性並不是很了解，在這里上學上久了，就會發現這個學校的諸多教室和會議室里，都會有校長使用過的痕跡，還有操場高台的位置，那次在全校學生面前因為玩得太過火而被校董事警告的事情，橘染並不了解。
“凱恩，你知道我們學校圖書館在哪里嗎？”雖然還沒有正式開始寫報告，但是橘染已經打算去做點准備了，怎麼說也應該找幾本書看看了解一下吧。
“哦，這個你可以用手機里的校內導航功能，就在你手機里同行學院APP里就有。”凱恩露出非常溫柔又禮貌的微笑，他挺起自己的胸膛，那乳頭將馬甲高高挺起讓所有人都不得不在意。
“謝謝，我明白了。”
“不過，圖書館的話。”凱恩提醒說，“六七層你最好不要去，那邊是小黃書的層數。”
“什麼小黃書收藏可以塞滿整整兩層啊！”
“不是因為小黃書，而是因為很多人直接就把那里當成淫趴的場所了，進去的話很容易被誤會是去參加亂交派對的。”
“好可怕！”
“很可怕嗎？我覺得比起公共澡堂來說要好很多了吧。”
幸好給的房間自帶有洗浴設備，不用去那些地方，凱恩的微笑開始意味深長起來，他繼續補充了一句：“其實別擔心，只有1號澡堂才會有那種事情，其他澡堂都是很正常的，有正經的管理員看著，就算在里面勃起了也沒法得到發泄。”
“感謝你告訴我這些，雖然我有點不想要知道。”橘染嘆了一口氣，拿出手機點開導航走出大樓。
“啊，有點可愛。”橘染正看著手機，並沒有注意到在自己的不遠處一個穿著黑色運動緊身衣的紫龍獸人一邊慢跑過來一邊注視著他發出了感嘆。
紫龍獸人隨即改變了自己的慢跑路线，直接小跑跑到橘染身邊，停在橘染面前一邊舒展著身體一邊緩緩喘息發出邀請：“嘿，要一起慢跑嗎？”
搭訕！橘染一下子反應過來，然後抱著手機連著後退好幾步，並且說出了自己准備好的台詞：“我是直男！”
“直男也沒問題，我只是覺得有點可愛。”
“我喜歡女生，你夸我可愛我也不會覺得高興啊！”
“哦，原來是那種直男，我還以為是同異交流會里的那種直男呢。”這個交流會，真是把直男的名聲都敗壞光了，橘染搖著頭發出嘆息聲，但龍獸人卻還是毫不在意地說，“不過，就算是喜歡女生的直男，也沒有問題！要一起慢跑嗎？”
“不不不，我要去圖書館。”龍獸人的態度把橘染嚇了一跳，最近幾天雖然也有那麼些人來找他搭訕，但是像是龍獸人這樣態度的，還是第一個。
“哦，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這是騷擾還是跟蹤嗎？”
“沒有啊，我本來就要去圖書館。”紫龍獸人眼神神采奕奕，帶有幾分無邪地說，“我住在圖書館，不回圖書館我去哪里呢？”
“你住在圖書館？”
“是的，我是第九層的圖書管理員，名喚早翼。雖然不擅長讀書，但是圖書館里面每一本書的名字我都記得！”早翼自豪地說著，背後那對雙翼也自然地舒展開來，作為圖書管理員，他的肌肉過分健壯，簡直像是個健美運動員，另外因為穿的太緊身的緣故，他的下體形狀已經完全暴露了出來，雖然沒有海克的大，但是也不是一般的大小。
不是每個龍獸人都有泄殖腔，像是早翼這種頭上和背後有著毛發的龍獸人一般都沒有泄殖腔，他們的肉棒形態和一般獸人比較接近，但因為龍獸人的下體和馬獸人有著差不多的問題——比一般獸人大不少，所以一般會穿著帶有防御性的器具以防受傷，但是顯然早翼不僅沒穿護具，甚至可能連內褲都沒有穿。
“嘿，你真的是直男嗎？”早翼一聲呼喊把橘染叫了回來，“你盯著我的胯下肉棒一直在看誒，你真的想看的話，我現在露給你看就好。”說著早翼就打算把褲子脫下來，橘染趕忙拉住早翼的手臂阻止。
“沒有。你誤會了！”
“誤會什麼，你眼神在性騷擾我誒。”早翼看著臉紅的橘染禁不住露出笑容，真是太可愛了，這種獸人當直男未免也太過浪費了吧。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會再看了。”
橘染只能道歉，說來，最近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經常沒事注意別人的下體，弄得他有點惶惶的，大概是上次去了洗腦惡墮社的後遺症吧，總之，減少和雄性獸人的接觸就行。
“哪里有這種道理，在我們學校盯著別人下體看，說了要脫下來給看，又不願意了，這真的很讓龍沮喪誒。”早翼說著，眼睛突然一閃，橘染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龍獸人抱住。
“你你你你你做什麼啊！”
“帶你去圖書館啊。”橘染感覺四周開始升起劇烈的風，雙腳也馬上離開地面，“你要是掙扎就會掉下去，我沒法負責哦。”
“你你你你你你你——”
“這是對你用眼神性騷擾我的懲罰！”早翼展開雙翼，呼哧一聲直接飛到高空，橘染渾身發抖，卻也不敢有任何動作，他沒想到自己第一次飛天不是坐飛機而是一個龍獸人抱著他飛向天空，到了天上他也不敢往下看，這已經不是恐高症的問題的，“飛呀！”
老虎的味道，好香啊，像是春天的橘子和牛奶一樣又酸又甜的味道，老虎自己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很有吸引力嗎？好想要伸出舌頭舔一舔老虎的身體，嘗一下他到底是什麼味道啊，希望就像他聞起來一樣好吃，或者說，如果沒有那麼好吃，就用自己的“奇趣棒”沾一下再吃也不錯。雖然知道這只是自己的妄想，早翼還是忍不住越笑越開心，而橘染壓根看不見早翼泛紅的開心的臉，他只能像是一只無助的貓咪一樣軟趴趴地倒在懷抱里祈禱這一切趕緊結束。
橘染上了天空才發現，以前沒注意，原來天上這麼多獸人來來往往，而且有不少獸人都是兩人結伴的，但是也僅限於看看這些了，完全不能往下看，橘染的身體忍不住微微發抖，他的皮膚和毛發緊密地與疾風和紫色的龍鱗產生摩擦，剛剛跑完步早翼的身體散發出一陣汗香，沒錯，居然是香味，讓橘染產生了微妙的安全感——也可能是吊橋效應的關系，橘染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兩條腿纏在了早翼的腿上，連帶尾巴和手臂一起，都抱住了早翼。這個姿勢，和早翼以前看過的小黃片和小黃本里面，在天上做愛用的姿勢很類似，早翼不是沒試過，但是飛行和做愛都很耗力氣，真要這麼搞，還沒插進去就會沒有力氣到墜落了。
過分緊密的接觸讓早翼興奮的不行，他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飛的也越來越快，本來可以很快到的圖書館，他專門繞了好幾圈才停在九層的飛行停靠台上，接著就這麼把橘染抱進了九層圖書館，雖然再不願意讓橘染從身上下來，也不得不說：“都著陸了，到圖書館里面了，你不用抱著了。”
橘染顫顫巍巍地從他的身體上滑下來，然後一著地就腿腳發軟地往下倒，早翼趕緊把他扶起來。早上7點，圖書館還沒開門，九層除了從登陸台外面露出的自然光以外基本上是一片漆黑，而開門前半小時才能開燈，早翼只能把橘染攙扶到自己的房間。
“你你你不會要強奸我吧？”
“不是啦，只有這里有光。”橘染也沒力氣阻止了，就算早翼要強奸他，他也不想要再飛上天一次了，恐高戰勝了恐同，成為了橘染心中的第一恐懼。
橘染發覺早翼笑得難以形容的開心，而因為一些摩擦的關系，他的下體也比之前漲大了不少，不行，又開始看起這個東西來了，就當沒看到。橘染把自己的目光放到早翼的房間之中，這個藏在圖書館書架背後的房間，比他想象中大，不是那種簡陋的管理員房間，而是和他的住所差不多的酒店套房，房間里沒有書，倒是有不少桌游玩具之類的東西，還有一些性玩具也光明正大的擺在外面，但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人房間，只要不用在自己身上，橘染也不好說什麼。
整個房間頗為整潔，收拾得非常干淨，沒有囤積的雜務，整個房間里最亮眼的應該是那個反光的落地窗，正對著初升的太陽，干淨明亮的陽光照進來，比房間里的燈光看著還要漂亮。
早翼一直在看著虎獸人，說實話，和虎獸人在親密接觸和再同處一個房間，讓他有點性欲發作了，這實在是沒得辦法，虎獸人是真的很可愛啊——這時他想起他還不知道橘染的名字：“你叫什麼名字。”
“橘染——是直男，不喜歡男生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需要強調。”早翼伸了個懶腰然後說，“既然你是直男，應該不介意我換一身衣服吧。”
“不介意，我不會偷看的。”
“那你不介意我先擼一發吧。”
“這個很介意啦！！”橘染尖叫一聲，他可不想要在圖書館看一個龍獸人自慰啊！
“嘖，我硬起來還不是你的錯，按理說你應該給我解決掉才對。”
“你不要再對我發情了，我都說了我是直男了。”
“就算是直男，也不應該隨便盯著人家雞巴看，然後又用那種姿勢抱著別人啊。”
“我用什麼姿勢抱著你了？”
早翼愣了一下，橘染居然沒有注意到？他衣服脫到一半，剛打算把褲子脫下來，看到橘染一臉無辜的樣子，就凶凶地走到橘染面前，橘染坐在早翼的床上，被早翼的凶惡的眼神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要被強奸了，只能把自己縮成一團。
早翼一下子掰開他的手，然後強制性地攤平他的身體，他完全無力反抗早翼的壓制，畢竟早翼的手臂得有他兩根手臂那麼粗了，就這麼被壓在床上，然後早翼的雙腿纏住他的雙腿，整個人抱住他，早翼用他的下體不斷地摩擦著橘染的下體，橘染嗚哇的亂叫，然後叫著非禮啊救命啊！但是因為隔音太好了，壓根沒人聽見。
不過也就持續了一分鍾，早翼馬上就喘著粗氣松開了，他氣衝衝地解釋說：“你剛剛就是這麼抱著我的！”
橘染癱在床上，愣了半天，他剛剛還以為自己要被強奸了呢。
不過比起被強奸的恐懼，橘染十分痛恨地發現，剛剛早翼的行為把自己弄硬了，自己居然會因為男人之間的肉棒摩擦而硬起來——這只是生理反應，只是生理反應，橘染說服著自己，但眼淚已經流了出來。
“所以說，你剛剛那麼抱我，我真的很為難——”早翼也在平復自己，他剛剛那樣做當然是有點私心的，但回頭一看，發現橘染哭了，他心里一震，靠，這個老虎怎麼哭的時候也這麼可愛，再看下去，自己就要忍不住扒開的他的衣服把他強奸了——不可以這樣啊！
“你怎麼哭了？”早翼隔著一段距離，不看看他，也坐在床上之後，把目光鎖定在天花板的角落之後說。
“我——我怎麼淪落到，和一個男生發生摩擦的時候，就硬了呢。”
“這不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嘛！”早翼說著，繼續看著天花板，然後天花板逐漸就變成了橘染的形狀，“你想想看，就算你拿個酒瓶子和你的雞巴摩擦，你也會硬啊！不然你以為那些飛機杯還有模具是怎麼用的，性愛講究的就是一個摩擦嘛。所以就算是發生了摩擦，也不會影響你是個直男的。”
“哪個直男會因為和男的發生摩擦而硬起來啊！”
“你這樣說，很多我們這里的色情片也是有直男參演的啊。”
“什麼，你在說啥？”
“你沒聽說過嗎，直男GV演員。”
“這種東西怎麼可能存在！”
“有市場就會存在，有很多公司每年都在和你們異性戀地區交涉，加入一些直男的演員。這些人的存在不就證明了，就算你真的和男人發生了關系，你還是一個直男啊！不影響你娶妻生子，你也不會因此對雄性產生愛欲，所以你別擔心，就算是雞巴摩擦一下導致硬起來，你也不是同性戀。”
“哎呀，真是的，你是男的的話，就不要這麼羅里吧嗦，如果你真的因為和雄性做愛就喜歡上某個雄性的話，那只能說明你是男同啊。”
早翼忍不住白了一眼說：“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可以讓人突然變成男同的魔法雞雞的。”
總感覺這句話不是第一次聽到了，橘染想著，早翼其實說得對，自己不應該這麼杞人憂天，就算真的發生了那種不可預知的事情，自己也不會因此變成男同，因為他是個真正的直男，真正的直男是——
橘染開始懷疑，他應該是真正的直男吧？其實他過去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喜歡過任何一個他身邊的雄性，也沒有一個關系真的好到那個程度的雄性，但是論異性，他好像也就和她女朋友關系比較好，也沒有真的和哪個異性發生性關系，他曾經聽說過性取向的流動性，會不會因為自己身邊環境的變化而導致自己的性取向也發生變化了？
“怎麼了，你還在懷疑嗎？”早翼有些不滿地嘟起嘴，他實在是忍不住了，他看向倒在床上，因為剛剛的摩擦和飛行而衣服稍微有些亂，露出小半塊腹部的橘染，現在的橘染就和一個大塊的橙子奶糖擺在眼前沒有差別，他真的好想要上去舔一舔啊，橘染迷茫的樣子，也好可愛啊，為什麼橘染要是直男呢？如果他是彎的，現在他們兩個應該已經在床上翻騰順帶開始暢想未來了才對。
“我——”
早翼實在是沒能忍住，他翻身一躍來到了橘染面前，趴在了橘染的身上，然後輕輕吻在了橘染的唇上。
反正是直男，自己也拿不到手，現在親一下就算被討厭了也不虧啊！這就是早翼的想法，但他還是收斂了不少，沒有像是過去那樣把舌頭伸出去。
橘染的眼睛緩緩睜大，然後又恢復平常的樣子，這簡單的一吻，並沒有打消他的疑慮反而讓他更加困惑了。當早翼的粗重的鼻息撲在他的臉上的時候，當他承接著早翼的身體的時候，當他發覺自己的肉棒又和早翼的龍根相互碰撞的時候，他產生了更深的懷疑，也許他壓根就是雙性戀也說不定？但也可能是因為洗腦惡墮社才導致他變成這樣的，還有校長的實驗，他的身體開始微妙的產生變化，他的肌肉變得更加扎實了，開始和早翼的肉體產生某種近似之處，他感覺到自己的乳頭正被早翼身體摩擦得更加敏感，他也不再抗斥早翼的氣息。早翼見橘染沒有反抗，就試探性地伸出舌頭，渾然不覺的竄入橘染的口腔之中，橘染的身體和他的被撬開的嘴巴一樣微微發抖，像是這種吻，他和女朋友都沒有做過幾次，他感覺到那粗長的龍舌正在試探性地撫弄他的舌頭，他也不敢回應就當自己是一局屍體吧,
“呼啊、呼——”早翼抬起頭，他不敢繼續再一步了，他也不是完全不害怕，他一邊喘氣一邊問橘染說，“我剛剛親了你，你沒有變成男同吧。”
“沒有。”橘染搖搖頭，並沒有因為一個吻，他就發生了什麼奇妙的變化。
“那麼——”早翼眼睛一閃，像是紫色的太陽一樣，他逐步向下伸手，突然意識到橘染的身體似乎比之前要粗壯了不少，但想著應該是自己搞錯了，總之是把手伸到了橘染的褲子旁邊，然後一邊往下扒拉一邊問，“假設我現在手上，正拿著你的肉棒，不斷地揉搓，擼動，你會因此變成男同嗎？”
“我、你你。這已經是性騷擾了。”橘染咬著牙，按住了那只正在脫下他褲子的手。
“你不想要知道答案嗎？”
“不——”
“你看著很困惑，你想要有人給你一個解答。”
“比起別人，不如選擇一開始就覺得你很可愛而且還被你性騷擾的我，我們兩個可以相互性騷擾，這樣就兩清了。”
早翼抬起頭，自上而下地凝視著橘染的眼眸，如果橘染拒絕他就會縮回手，但是如果接受嘛——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咯，畢竟可是橘染誘惑他的嘛。
“你和我才剛剛見面沒有半個小時，就算你是女生，我也——”
“好的，抱歉。”早翼馬上把手放開，橘染說得對，他清醒了不少，自己剛剛都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啊！早翼有點後悔又有點興奮，剛剛那句話的意思是，只要多見面還有機會嗎！
就在橘染打算整理一下衣服站起來的時候，他忽然身軀一陣，上次那般的飢餓感又傳了過來，但是這次比上次還要嚴重不少，剛剛爬起來的他立刻又倒在了床上。
“你沒事吧！”早翼立刻發現了橘染的不對勁，橘染不得不叫出水和食物，早翼立刻把自己這里能吃的能喝的全部拿了出來，喂到了橘染嘴巴里。
這種體驗已經開始變得像是瀕死體驗了，橘染一邊吃一邊坐起來，而早翼則皺起眉頭注視著橘染：“你怎麼這麼看我？”
“你，你比我剛剛見到你的時候壯了好多。”早翼伸出手捏了一下橘染的手臂，雖然隔著衣服，但是很明顯，剛剛穿在身上還稍顯寬松的衣服現在已經變得頗為緊身了，不僅是手臂漲大，明顯身體都大了一圈，還有就是下體，早翼發覺到橘染的下體已經開始可以他的做比了。
“這——呃，說來話長。”
“沒關系，你還是一樣的很可愛。”早翼露出笑臉，只要橘染是橘染，他其他的並不是很在乎。
“你就是喜歡我的臉吧。”
“嘿，不僅是臉，男生看人都是看整體。而且相處之後，我覺得你性格也很好哦，很適合當我老公。”
“什麼鬼老公——”就在橘染想要吐槽，吃完最後的食物之後，他的身體頓感一陣熱力上涌。
不太對勁，之前身體不會有這種反應的，像是——橘染眨了眨眼，他的臉已經紅透了，不妙，他得趕緊離開這里。
“你怎麼了？”早翼歪著頭，不明白橘染又怎麼了，但是從肉眼可見，橘染明顯身體開始發紅，然後散發出那股特殊的荷爾蒙氣息。
“橘染？！”
“我——”橘染想要站起來，結果一站起來，腿就開始發軟，馬上就跪了下去，早翼想要扶他但是橘染的手居然不去抓住他的手，而是轉而抓住了他的褲子，本來就一直沒怎麼穿好的褲子被這麼一拉，直接掉了下去，因為各種刺激開始流出淫汁的龍根就這麼一躍而出，懟在了橘染的臉上。
“哈啊——”
不受控制，而且眼前是很香很香的肉棒，是雄性的肉棒——自己本來應該討厭的，但是口水卻止不住地往外流，甚至身體都開始騷動起來，好熱，好想要——
橘染用臉蹭著早翼的龍根，對於夢寐以求的場景，早翼當然無理由拒絕，哪怕橘染狀態不太對，他也實在是沒法拒絕橘染對他這樣做，本以為這樣就是橘染，但突然間，橘染開始伸出手脫下自己的衣服，然後嘴巴長得老大將他的整根都一口吞了進去，咸濕的肉棒無法一口含下，只能塞到嗓子眼里，橘染憑借著記憶緩緩的用嘴巴吞吐，他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但是現在這就是他想要做的事情。
“嗚、橘染你嘴巴超棒！”早翼說著，用手撫摸著橘染的頭，然後把橘染的嘴巴輕輕地往下按，以讓自己的肉根伸到橘染的喉嚨的最深處，明明喉嚨都要被捅穿了，橘染卻感受不到一絲的痛苦，只覺得無窮的興奮，肉棒的味道，雄性的氣息已經讓他無力再反抗下去，他只能順從——
面對早翼對自己的夸贊，橘染卻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盡管意識模糊，身體興奮到已經不受控制，他還是能夠意識到自己正在把一個男人的雞巴含在嘴里，這種不對勁的感覺被性欲洗刷居然讓他變得更加性欲勃發，他從來不知道男人的雞巴是這樣一股味道，又咸又腥，卻又讓他欲罷不能，他心里知道這要麼是因為實驗要麼是因為洗腦惡墮社的關系——很可能是洗腦惡墮社，因為上次還沒有出現這麼嚴重的症狀，但是在行動上他又無法克制自己的吞吞吐吐的嘴。他盡量不去設想自己現在的狀況有多麼淫蕩，但是才見面幾次就和對方上了床，這不是蕩婦的行為嗎！
“啊、哈啊——好爽、橘染你也太會了——”橘染真的是直男嗎？早翼一邊淫叫著一邊不禁開始懷疑起來，就算知道橘染的狀況，但是這種純天然的技術，真的不是靠給各種男人服務得來的水平嗎？還是說橘染私下有偷偷練習過——不對不對，橘染是直男吧，是直男吧？早翼越想越興奮，他本來第一眼就喜歡上了橘染，橘染要是不是直男的話，他們兩個不就可以順水推舟在一起了嗎？這樣想著，早翼開始撫摸起橘染頭上的毛發，他包含愛意地凝視著橘染的雙眼，橘染身形一愣，對於橘染來說這是第一次被別人用這種眼光看著，要是平時，橘染就應該退讓三舍，但是現在的橘染精蟲上腦，光是聞到早翼的味道就下體和身體都抖個不停，被這樣看著的橘染下意識地說出了兩個字：
“老公~”
如果說早翼一開始本來只打算射在橘染嘴巴里就停下的，但是橘染這兩個字直接把早翼的全部防线都打破了。其實橘染這麼說，主要是想要把自己淫亂的行為正當化，雖然和剛剛見面沒有一個小時的人做愛是蕩婦的行為，但是只要叫一聲老公，好像就能夠把這種行為解釋成愛意纏綿的情侶行為，似乎就沒有那麼淫亂了——盡管話說回來叫一個剛剛見面沒多久的人老公也是挺那啥的。橘染是這樣想，但是對於早翼的刺激可不是一點兩點，早翼直接抱起剛剛打算繼續把雞巴含下去的橘染，把他放到在床上，全身壓在橘染身上，手指掛在橘染後頸，將自己的舌頭淹沒在橘染的口腔之中，他現在馬力全開，手和橘染十指相扣，赤裸的身體和橘染肌膚相親，兩個硬挺的肉棒和卵蛋激烈的磨合，毛發交織，水乳交融，就差臨門一插。
“啊、哈、啊——剛剛你叫我什麼，再叫一邊。”早翼用極為激動的命令口吻說著，橘染當然知道不能再叫下去。
“老公——”但是他的身體哪里會聽話，何況他的意識已經沉淪了一半，事態早就已經不受他的上半身控制了。
“好，老公，你也是我的老公，我好——”差一點，早翼就把愛字說出口了，“我好喜歡老公，直男老公聽上去也好棒。”
早翼繼續滿足著自己身心所渴望的愛意纏綿，然後嘴巴說著：“橘染想要我的肉棒嗎，只要你說想要老公肉棒，我就全部給你。”
早翼一邊說著一邊用自己的肉棒不斷地在橘染的肉根上敲打擠壓著，橘染抵抗不能，只能環住早翼的背，說出自己的渴望：“想要老公肉棒。”
“老公真騷！馬上就給你你想要的。”充氣娃娃可不會玩這套，橘染話語一半挑逗一半羞澀，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了渴望，符合了早翼的全部性幻想，早翼直接扒下橘染的褲子，丟到牆上，然後用嘴對著橘染帶著幾分淫濕的後穴舔了下去，另外空出的手的悄咪咪地從枕頭後面把准備許久都沒有用過的潤滑液掏了出來。
“啊——嗚啊——”橘染眼神茫然地看著天花板，他明白自己即將被這頭大龍吃干抹淨，他的處男之身就要被奪走啦！橘染可以感覺到那粗長的龍舌快速地深入他的後穴，不斷地上下摸索，溫暖的口水混在他後穴中流出的淫汁，在他的肉壁周圍不斷地循環，一時自己的身體受不住，瞬間的僵硬和抽出讓早翼知道自己玩對了地方，他的肉棒搖晃著，龜頭地不斷地往外露出咸濕白濁的液體，這種感覺不僅舒服而且爽的他大腦都在顫抖——橘染基本已經屈服了，他怎麼說也是個男人，就算被玩也是正好青年，性欲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不可能再停下來了。
“騷老公的叫聲也好騷。”早翼抽出舌頭，接著又吻在橘染嘴巴里，雙手捏在橘染的胸上，上下挑動著橘染的乳頭，橘染一邊被舌吻一邊發出唔嗯的聲音，他的嘴巴里是早翼的肉棒和自己後穴的古怪混合味道，像是一把撬棍一樣把他的身心逐漸撬開，他有點喜歡這股味道，有點喜歡早翼壓在自己身上的感覺，心靈在騷動，身體在發騷，橘染意識到自己可能存在著淫蕩的一面，“騷老公——”
早翼停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來，橘染是直男，這很可能是他後面的第一次，如果運氣好，這甚至可能是橘染人生的第一次，他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騷老公的穴是處男穴嗎？”
“嗚嗯，是的。”
早翼興奮地身體一顫，他的牙齒滑過橘染的耳畔說：“騷老公的處穴，要被老公的大雞巴插入了哦，要是被插進去的話，還想要被干，那就說明騷老公的後穴是個騷逼，就讓我用肉棒試試看吧。”
早翼把潤滑液倒了一灘在手上，然後用手指連著插在了橘染的穴口之中，橘染悶哼一聲，當然是會痛的，但是他的身體現在忍痛能力算是達到了巔峰，被老公（暫時）這樣玩只會覺得越來越興奮，待用沾滿黏滑液體的手將肉壁潤遍，早翼終於抬起飢渴難耐的龍屌然後緩緩的插入了橘染的身體之中。
“嗚啊——好大，老公雞巴好大——”對於沒有任何性經驗的橘染來說，早翼的肉壁差不多已經是橘染的極限，橘染的瞳孔放大，感受著自己的穴口被越塞越大，一種被撕裂的感覺，但是沒有痛，他的全身肌肉緊繃，然後逐漸放松，直到早翼的肉棒全根埋沒在他的後穴之中，“哦，哦，老公——”
“嗚，騷老公後穴也好棒，讓我忍不住想要把騷老公給插壞呢。”早翼開始發力，雖然已經很難忍耐住，但他還是盡量保持了輕緩的步調，然後逐漸提升速度和力道，肉棒不斷地撞擊在橘染的屁股上，在體內像是想要占領橘染的一切一樣來來回回地穿梭在橘染的身體里，為橘染的後穴打上自己的記號，巨大的肉根壓過橘染的敏感點，一次次地化作橘染所感受過的最激烈的快感擊打在橘染的意識上。
和雄獸做愛是這種感覺嗎，怪不得這些雄獸多少都有些變態，橘染抱住早翼的後背，嘴巴吐著舌頭不斷地發出喘息聲，看著自己無法軟下來的肉根一次次地隨著抽插捶打在早翼的腹肌上，他感覺早翼已經要把他玩壞了，身體的頻率逐漸和早翼的頻率相互重合，像是電流在體內穿梭，肉棒將他的身心撐開，別說懷疑自己的性取向，他現在已經開始懷疑他過去的人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高潮漸近，橘染的身體被抽插的一陣抽搐，率先被干得射了出來，在最敏感的時期，早翼抱起橘染，飛速挺著雞巴繼續抽插，然後又說：“騷老公已經射了，那我馬上也全都射給老公——”
早翼說著，突然深深一挺，熱液灌入橘染的身體之中，這是他有史以來射得最多的一次，白濁的精液順著肉壁漸漸下滑，最後隨著肉棒的析出，而從崩壞的穴口中緩緩流出，早翼其實不是不想要來第二發，但是橘染畢竟是處男，這麼一干橘染完全保留體力不說，身體也到了極限，抱著自己的手臂也變得軟綿綿的。
早翼和橘染依偎在床上，早翼本想要說點什麼情話，但是躺在他手臂上的橘染，突然身體一翻，然後掐住了他的脖子說：“這是強奸。”
“你情我願算什麼強奸啊！”早翼嚇得大叫，橘染那冰涼的眼神和剛剛截然不同，雖然一樣可愛，但是卻讓早翼感到了恐懼，“你都叫我老公了！”
“那那那那那那——那是你強迫我叫的！”橘染臉紅著也沒有真的用力，他其實也知道這真的算不上強奸，但他現在需要一個借口，要是一直沉浸在剛剛那種狀態也就算了，現在只要清醒過來，他就開始後悔和痛苦起來，他怎麼會和一個男人就這樣上了床甚至還覺得爽呢！
“誰強迫你了！”
“你說我不叫，你就，你就不給我——不給我那個！”
“啊？這只是床上的話，無論怎麼樣我，你那樣我都會干你的啊！”
“這這這這這這這——都是借口！！！”
“找借口的不是你嗎！！！”
橘染只感覺自己的大腦晃的一聲，他垂下頭然後把手放了開來，那個瞬間的眼神讓早翼覺得心疼，但他該說什麼才好呢，難道要在這種時刻勸橘染放棄自己的異性戀身份？不可以吧，早翼只能看橘染打算穿著衣服，他說了一句：“精液，你的身體里還有我的精液，洗一下吧。”
橘染臉上出現了僵死的紅色，他咬著牙齒，似乎心有不甘，但還是走進洗澡間把身體里外清洗了一遍。
“橘染——”
“不要說話，我不想要聽到你——”
橘染還在洗澡，然後早翼就已經走到了洗澡間的門口，也沒有要進來的意思，只是說了一句：“如果你改變了想法，我這里一直都會願意迎接你的心意。”
“不需要，那種事情——”
早翼退後了幾步，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然後轉身也開始穿上衣服。
橘染洗完澡，穿上衣服，早翼沒有出門，他在等橘染出去，橘染先出了門，然後順著漆黑的道路想要走下去，接著燈突然亮了起來，他想著現在還不是開館時間，是不是早翼為他點開的燈呢？
今天，不想要上學。橘染請了個假回到了宿舍。
11
身心受創——橘染想要形容自己的這種狀態，但是這幾個字並不精確，因為剛剛做了愛，消耗了大量體能的關系，他體內的激素分泌旺盛，反而讓他精神百倍，他不想要去回憶那次做愛之中的各種場面，但是做愛的痕跡的確留在了他的精神和身體上，光是洗個澡是不能洗清楚這些痕跡的。
橘染拿出那張展示著他的性取向的卡片，看著那不斷地倒退的藍色長條，長條已經開始發出紫色，因為直接和同性發生了性關系，甚至一下子退到了25%左右，25%是什麼概念？這還能算是直男嗎？能和雄性發生性關系的直男算是直男嗎？橘染開始思考這些問題，剛來這里不久，他就開始思考這樣的問題。
我到底是不是直男呢？過去18年的生活經驗在他腦海里盤旋，他的確是喜歡巨乳大姐姐沒錯，他對著巨乳大姐姐的圖片也擼過不止一發了，但是雄性——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他對雄性有著完全不同的理解，他也沒有厭惡雄性的意思，只是——
橘染試圖回憶起自己為什麼和前女友交往的原因，他和前女友有多深的感情呢？明明相處了那麼久，不說肌膚之親，也沒有怎麼牽過手約過會之類，親了兩下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他知道自己對女友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感情，只是覺得能相處下去也不錯，有一個人和自己在一起的感覺很不錯就繼續相處下來了，這不是大多數人談戀愛的原因嗎？
畢竟也不是自己告的白，而是前女友找他來告的白，女友長得很漂亮，和他的心意，在沒有多少了解的情況下他就接受了，畢竟是高中生，他的大多數時間都放在學習上，談戀愛是次要中的次要，生活和女友有交集但不多。
他其實一直很期待和女友做愛的那一天，但是——
和異性做愛的滋味能和同性做愛的滋味相似嗎？應該不可能吧，畢竟就算是要相似，自己也是被干的那一方，相似的也應該是干人的那一方才對，話說他一個直男為什麼會是被干的，明明對方都叫自己老公了，這也太奇怪了。
為什麼自己會變成這也？隱藏在橘染心中的郁悶和痛苦不斷地扭曲，像是一層有毒的瘴氣一樣在他的身體里擴散，他倒在創傷，抱住被子，要緊牙冠，心里想著，為什麼這種事情要發生在我的身上，我明明，我明明不是同性戀也不想要變成同性戀，我不想要被洗腦催眠、不想要被身體改造、也不想要和同性做愛，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為什麼要用這些東西來折磨我，我明明什麼錯事也沒有做過——
我明明有著很好的生活，現在全都毀了，全都毀了！都因為這個地方，這些不公，這些折磨，我明明——我要怎麼回去給別人說這件事，我要怎麼告訴他們我和一個同性發生了關系，然後甚至還覺得很爽，我要怎麼解釋我身上發生的這些事情，我該怎麼辦才好，誰能來幫幫我呢——
我討厭這一切，討厭這些事情，討厭同性戀，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
你討厭早翼嗎？
討厭。
討厭啟文嗎？
不算吧——
討厭良角嗎？
沒有。
那些圍著你的人都是壞人嗎？
並不是。
那你要做什麼呢？
我不知道。
戈虹他是你的朋友吧。
我——
你適應的很快。
我沒有，我沒法適應下去。
是因為你被環境主導了嗎？
不是，我才不會——
是因為你跟喜歡同性一些嗎？
是因為那些實驗！！是因為他們強迫我做我不願意的事情！我的身體——
我就是你的身體啊。
你——
可我想要做的事情，你也沒有滿足過我啊
不對，我怎麼可能會有這種身體——
身體是不會騙自己的，痛就是痛，爽就是爽，心跳加速就是心跳加速，只有靈魂才會說愛或者喜歡，討厭或者憎恨，身體里只有流動的血液、肌肉、內髒、大腦——
只有靈魂才會，對自己說謊，對於身體來說，不適應的食物就是難吃，興奮了就血液上涌，想要接觸就靠過去，不想要接觸就遠離開，我不會對自己說謊的。
既然如此，那你讓我不要那麼痛苦啊！
我做不到。
為什麼啊！你不是我的身體嗎！
因為痛苦的是你，我們是一體的，是你的痛苦，引起了我的痛苦。
因為痛苦的是你，我們是一體的，是你的痛苦，引起了我的痛苦。
我不是源頭，我也沒有生病，你的身體是健康的，身體沒法解決靈魂帶來的問題
我沒法讓你愛上一種事物，沒法讓你對一個人產生感情，沒法讓你覺得誰討厭，沒法讓你喜歡上什麼，也不可能讓你的痛苦消失。
而且——
你痛苦的話，我也很痛苦。
我也
很痛苦。
“停下來。”橘染對自己說道，他剛剛似乎出現了幻覺，好像有另一個自己在自己耳邊呢喃著。
心髒，有點痛，不是心髒病，是心理的現象。
橘染冷靜了下來，他沒有臉給自己的父母打電話，也不能把這種事情告訴他們，他現在比剛剛還要清醒，所以痛苦也更為顯著。
他不能拿把刀衝出去，他不想要鬧成那樣，而且在這種地方，他怎麼可能執行的了這種事，這里全是身強力壯的男人。但如果有人認為他瘋了，會不會自己身上的事情就會好一點？
“我沒有被強奸。”他對自己說。
然後眼淚從他的眼眶中涌出。
“我沒有被強奸。”他又說了一句。
“為什麼我沒有被強奸呢——”
沒有對錯，只有意外。
不能推卸責任。
可以把責任推卸給身體改造，但如果身體改造就像他們說的那樣並沒有這個效果呢？
可以把責任推卸給洗腦惡墮，但是如果不是因為洗腦惡墮而是因為他真有幾分想要這樣做呢？
可以責怪早翼意志力不夠堅定，但是同樣的話也能對自己說。
就算不停地給自己找借口，也沒有辦法停止自身的改變，因為不存在那種事情。
自己不是那種黃色小說里被惡墮失去了價值觀和正義感的英雄。
自己也不是那種被催眠洗腦失去了自主意識的奴隸。
自己不是僵屍，不是超能力者，只是一個普通18歲的學生。
這不是奇幻小說，不會有救世主出現，也不是黃色小說，不是由下體主宰一切。
所以事情發生了，他只覺得悔悟和痛苦，當然也不會因為和某個人做了愛就覺醒了某種超能力。
“咚咚咚。”
有人敲門。
“橘染，你在里面嗎？”
是良角的聲音。
橘染頂起憔悴的臉從床上爬起來，走過去把門打開。
門外是高大但沒有那麼高大的普通牛獸人，良角，他有著一雙慈柔的雙眼，似乎能通達萬物。
“橘染，老師聽到你請假了，就打電話叫我來看看你。”
良角眨了一下眼睛，看到橘染似乎是哭過的樣子，他的那對牛耳朵耷拉了一下，似乎是有幾分不忍心：“你沒問題嗎？”
“我——”良角是可以信任的，至少，橘染現在能相信的人就是良角，“我很痛苦。”
“是嗎，那，”良角走進門，然後說，“我希望你能和我談一下到底發生什麼，你為什麼痛苦呢？”
橘染把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良角默默地聽著，誰還能傾聽橘染的痛苦呢？原來是這樣，良角心想，這已經超過了實驗可以達到的范疇。
“我明白了。”
“謝謝你聽我說這些。”
“不客氣——”良角摸了下自己的頭，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給橘染一個擁抱，就橘染的狀況來說，不知道適不適合再和其他雄性接觸，良角聽完橘染的話，然後下定決心一般地說，“讓我去幫你終止這個實驗吧。”
“什麼？”
“你很痛苦，雖然在實驗中的確會有一些痛苦，但是如果你已經這樣了，那麼這個實驗就有終止的理由了。”
“你、你願意幫我？”
“我可以幫你去和校長商量，只要終止了實驗，你也許就不會這樣痛苦了。”
“啊，謝謝你！良角，謝謝你！”橘染一下子抱住良角，良角的手顫動了一下，然後也抱住橘染。
“不客氣，是我應該做的。”
第二天一早，良角就出發去了校長室。
“呃，”菲多揉了下自己的鼻梁，如果說全世界誰來問責他他最感到害怕的話，那一定是良角，這個人真是實打實的麻煩，“我聽了你的意見了，可是實驗——”
“實驗已經對實驗者產生的身心上的創傷，這個實驗就應該立刻停止，你也知道實驗管理條例的。”
“這個實驗體很寶貴——”良角狠狠地一瞪，菲多變只能投降說，“但是實驗規章確實必須要遵守，我只是懷疑是否是實驗造成的這一系列事件的發生。”
“不管是否是實驗相關，只要實驗者出現了這類問題就應該立刻停止。”
“我明白了，好的，好的。”菲多無奈，從辦公桌里拿出一個藍色的藥丸包裹在塑料殼中，然後交給了良角，“我把終止實驗的權力全權交給你負責，只要喂他吃下這個藥丸，一個月內他就能恢復原狀，實驗就不會再對他生效了。”
“嗯，感謝。”
良角轉身要走，但是菲多叫住了他：“你也是實驗者，你也知道他身上的這些反應在我們過去的實驗者中都沒有出現。想想看，我們的實驗既不能增加性欲，又不能操控身體，你也參加了實驗，不是從頭到尾一年時間，一點變化也沒有嗎。現在發生在橘染身上的事情，恐怕不是實驗的關系。”
“我明白，這件事我會和他說。”
“還有，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起別人來了，像你這種向來我行我素的人。”
“有嗎？”
“有一點吧，不過你的私事我不過問。”菲多笑了一聲，然後說道，“希望你不要後悔。”
不會後悔，良角的人生中從來沒有任何一件後悔的事情。
與此同時——
“咚咚咚。”橘染一聽到敲門聲，下意識地就以為是良角，興奮地衝過去打開，門外卻出現一張討厭的臉。
“橘染——嗚啊啊啊別關門，別關門。”
“強奸犯，給我死遠點！”
“我是來道歉的，我是來道歉的！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早翼被關在門外，無奈只能隔著門對里面大叫。
橘染肯定不會回復，他現在想見的人只有良角。
“橘染，對不起，我不該強奸你的！原諒我吧。”
“你——”那當然不是強奸。
橘染打開了門，只見早翼沮喪地站在門外，橘染有幾分冷漠地說：“不，那不是強奸。”
“不是的，我想了一下，你那個時候沒有什麼自主能力，所以那是強奸，是我把你拐上了床。”
“你是不是有病啊，都說了那不是強奸了。”
“可是，如果說那是強奸，你不會覺得好受一點嗎？”
“這——”橘染也想過用那種方式來安慰自己，但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這種欺騙自己的方式並沒有用，何況他非常清醒，“不，我不會因為這種想法而覺得好受一點，但謝謝你的好意。”
“橘染，你是直男，和雄獸做愛一定很痛苦吧，就算當時很爽，但是之後一定會痛苦吧。我想了一下，讓我這樣突然去和雌性做愛的話，我也會很痛苦而且懷疑自己的。”
“嗯，你——”面對早翼的關心和理解，橘染有些措手不及，他的本能是應該把早翼推之門外，但是早翼其實也算是這次事件的受害者，他對自己的好感還有一系列意外，早翼喜歡自己，然後自己是不可能回應早翼的這些事情，也讓橘染覺得頭疼，“就算你關心我，我也不會喜歡上你。”
“我知道，但是我——”早翼堅定了自己的目光，然後大聲說，“我覺得，和你做愛很爽！我第一次和別人有這種感覺！我現在沒有辦法忘掉那些事情，忘掉我們之間相互叫的老公的時候，我真的很喜歡這種感覺！”
“你、你對我說這些做什麼呢！”
“就算是會因為這些事情而覺得痛苦，我也因為和一個直男做愛，然後喜歡上一個不可能回應我的人痛苦，我知道我不能理解橘染面對的痛苦，但是我——我還是想要問，橘染在和我做愛的時候，一點感覺也沒有嗎！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嗎？”
電梯上行，良角心想，不斷地向上。
橘染就在那個地方，只要把這個藥喂給他一切就應該結束了，反正他就只和橘染見過幾次，以後也應該不會再見面了吧。他算是橘染的朋友嗎？這算是他交到的第一個直男朋友，他很小的時候就被帶來這里了，沒有多少在異性戀區域生活的經歷，他一直很好奇直男是什麼樣的。
但好像橘染不算個特別典型的直男，不如說，就剛剛見面那一會兒，良角就有點懷疑橘染的性取向，如果沒有了實驗，那一切順其自然也好。
“我——”橘染被問愣了，他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他驚訝與自己居然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沒有想過或者說故意沒有去想，現在他被早翼逼得去想這個問題。
他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嗎？不會心動，作為直男是肯定的，但是回過頭一想，他為啥要叫早翼老公呢？
那麼多稱呼可以選擇，叫他老公這一點實在是讓橘染自己都覺得困惑。
可以不去想，但是問題會出現，因為很爽，所以可以只說快感，但是做愛的確有可能會有“感覺”，橘染開始回憶，感覺那種東西在他們做愛的時候真的完全不存在嗎？
如果承認了，他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如果承認了，那他的心還是他的心嗎？
可惜，就在他還在想這些問題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做出了決定。
“有一點吧。”橘染臉紅紅的說著，然後下一秒，
早翼抱住了橘染。
電梯門打開了。
良角看見了早翼抱住了橘染，然後甚至強吻了橘染。
橘染看到了良角看見自己被早翼抱住甚至被早翼強吻。
早翼啥也沒看見，但是他就是很開心。
橘染心里突然想起來，什麼“又到了白色相簿的季節了”
他不知道為啥回想起這個，但是他就是想起來了，接著他馬上推開早翼，然後給了早翼腹部一拳。
早翼被打倒在地上，但他可是一點也不後悔，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良角是誰。
“良角，呃，這個是意外，你知道的昨天那個人。”
“我明白。”良角點點頭，藍色的藥丸藏在他的上衣口袋里，他正准備拿給橘染。
“抱歉，沒有談成功。”在這一瞬間，良角沒有如他所想的那般把藥拿出來，而是說出了讓他自己也意外的謊言。
“啊——沒事，沒事！還是謝謝你。”
良角把謊言說出口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一切都不能回頭了，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回頭，他對橘染產生了某種想法，然後現在他意識到了那種想法。
很糟糕，他不喜歡這種想法。
非常不喜歡，好痛苦，為什麼要撒謊呢，他一生之中從來就沒有說過謊，他可以以正直自稱，但是現在為了這個老虎，他居然說了謊！
不可思議。
良角只覺得天旋地轉，然後一直轉，轉到他看見了早翼為止。
是嫉妒嗎？在弄明白之前，良角想要看著橘染，就這樣看下去。
12
從上次事件中很快恢復過來，橘染又恢復了自己原本的生活，雖然他無法拒絕來自早翼的騷擾，但是他已經通過各種方式讓早翼出現在他身邊的次數變成了三天一次。
很難說早翼有多喜歡自己，那股無窮的感情氣力讓橘染都感到害怕，與早翼不同，良角在他的生活中出現次數倒是有所增加，似乎他最近每次出門都能碰巧遇到良角。按照良角所說，雖然沒能商量成，但是很快他會繼續幫助主角想辦法讓主角身上的實驗終止，免得主角繼續受害。
良角的朋友對此也發表了意見：“良角，就算用這種方式，也不見得有什麼用哦。”
“要清醒一點，不主動上的話，就會被別人搶先了。”
“要看准自己的想法啊，這樣拖拖拉拉的，不是給別人機會嗎。”
對於自己朋友的發言，良角一律不理不睬，他有自己做事的節奏，就算主角有了別的想法也——良角每次想到這里就不願意再想下去，或者說自動屏蔽了接下來的任何想法，臉上的表情也陷入一片空無，以至於他的朋友們看了也直搖頭。
這些先不論，橘染逐漸了解到同行學院雖然聚集了眾多的變態，但是學校畢竟是學校，其他學校會發生的事情在同行學院也會發生。
戈虹的事例算是校園霸凌的一種，最後妥善解決掉了，但是大部分學校里發生的事情並不能妥善解決，何況解決戈虹的問題也是他犧牲了自己才能夠得到的結果。
同行學院雄性校區，一所全都是雄性學生組成的校區，對於最容易上頭，青春期最為嚴重的年紀，這所學校里的暴力事件屢禁不止。
橘染才剛來他並不知道這一點，畢竟在他過去的學校，打架事件可以說是極少發生的，但是在同行學院，一旦一不小心從正路上走錯，比如剛剛來學校認不得路或者不知道自己是個路痴，分不清楚東南西北的時候，等橘染反應過來，背著書包的他似乎已經被一群人逐漸包圍了起來。
“嗯，這里不是食堂嗎？”橘染抬起頭，看向眼前黑乎乎大樓，這棟大樓和整個學院的氣氛都不太一樣，同性學院怎麼說也是全同性戀地區第一大的學校，不管內部如何腐爛，表面上還是做得十足的光鮮亮麗，紅磚綠瓦的現代風格建築遍布了整個學校，但是這棟樓，不僅是灰牆小窗，而且周圍圍了一整圈的圍牆，圍牆的上面還布有鐵絲網，門口的保安室氛圍也不太一樣，保安不僅嚴格看守著門口，而且還配布了一些武器，四周還有監視器，怎麼看，這都像是一棟監獄。
不妙！橘染心想，自己怎麼走到這種地方了，他馬上一個回頭打算離開，結果剛一回頭，就看見至少有十個人把自己的退路團團圍住。
可惡，要不是太餓了餓到意識有點不對勁了，怎麼會走到這個地方的！橘染開始後退，但那些凶神惡煞的獸人並沒有因為橘染的膽怯而放過橘染，反而看著橘染後退越來越興奮，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變得十分變態，一眼就能看出他們在想什麼了。
“已經三個月——”
“三個月沒有做愛了——”那些獸人說著，嘴巴里都重復著同一句話，看著就像是不吃腦子但是吃雞巴的僵屍一樣。
“嗚！”橘染聽清了他們說的話，瞬間拔腿就跑，馬上跑到了保安室周圍，對著里面的保安大叫說，“喂，救命啊，你們管管那些家伙啊！”
“嗯？”兔獸人保安似乎沒明白橘染在說什麼，只是眨了眨血紅的眼睛問道，“為什麼要管他們？”
“哈？”
“今天是自由日，模犯生一整年就只有今天可以被放出來。”兔子保安笑眯眯地說，“今天我們管不了這些模犯生，而且他們也沒有對你做什麼吧。”
“可是他們正在追我啊！”
“追你？”兔子獸人往外面一望，那些獸人正緩慢地朝這里一步一步地走來，可以說不僅看著像是僵屍，行動速度也差不多是僵屍，“你會被那種速度追上嗎？如果他們真的衝過來，脖子上的環是會想起警報，把他們電暈的。”
橘染轉頭一看，這些獸人和學校里其他獸人完全不一樣，同行學院沒有所謂校服，但是這些學生統一穿著帶著編號的灰色外衣褲加白色馬甲，脖子上還套著一個黑色的機械環，看著就像是那些漫畫里只要一碰就會爆炸的環一樣。此外，他們的腿上無一例外地套著一個追蹤器，一眼就能看出這不是學生的裝束而是監獄里犯人的裝束。
“這是——”
“小朋友你新來的吧，這里是學校的管教所——你就理解為，那些在學校里犯了事卻也不適合拿出去進行法律制裁的獸人才會來的地方。”
“如果你擔心他們強奸你——”兔子獸人嫵媚一笑，舉起手中的警棍，指向其中一名獸人，只見手中的警棍突然化黑色為白色，發出芸芸光輝，而兔子獸人說，“你，把衣服脫了。”
“嗚！”那個可憐的鼠獸人臉一下子漲的通紅，似乎是不受控制地開始脫下身上的囚服，露出身上堅實圓潤的肌肉，接著連帶褲子一同脫下，最後露出那被囚籠鎖住的肉棒。
淫汁從囚籠中漏出，老鼠獸人一動不敢動，像是個雕塑一樣站在原地，橘染則驚訝地張大嘴，兔子獸人則眯起眼說道：“你看到了吧，他們不僅不能用肉棒，後面還塞了肛塞，除非表現良好否則不可能強奸你的。另外，補充一個知識，帶鎖不僅不會讓肉棒變小，而且會讓肉棒越來越大哦。”
“但是鎖的型號卻不會因為雞巴增大而增大，所以在這所監獄待的時間越長，下體帶來的痛苦就會越大。新來的小老虎，知道不犯事的重要性了嗎？”
橘染點點頭，正打算從保安室里走出來，卻聽見一聲整天獸吼，這一吼，整個大樓都為之顫動，而兔子保安的臉色也為之一變，那眯起來的眼睛微微張開了一點，露出嗜血的紅色目光，只聽他忽然沉下了聲音說：“你先別出去，等我允許了你再出去。”
“好——”橘染點點頭，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那些囚犯聽見了這吼聲，也嚇得一個二個開始四散逃開，保安兩步化一步地衝了出去，而此時，那厚厚的圍牆砰然碎裂，伴隨著漫漫塵埃，一只衣衫破爛的白虎像是發狂了一般從里面衝了出來。
這只白虎的體型已經不能用正常來形容了，那是一只龐然巨獸，眼中都是痛苦和瘋狂，除了白色毛發之外，那黑色的斑紋冒著黯淡的紅色光輝，在橘染記憶中，那是巨獸一族特有的特征，這個種族不是傳說中的種族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壞孩子又跑出來了。”兔子獸人抽出警棍，對著白虎冷笑一聲，白虎二話不說地朝著兔子獸人撲了過去，手上的利爪閃著一揮，幾乎連空氣都要撕碎，兔子獸人也不帶怕的，揮著警棍就打了過去，利爪撞上那奇異的細長的警棍，居然是利爪被震退。
我的生活，已經變成奇幻小說了嗎？橘染愕然，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遇到這種事情，只能愣愣地呆在保安室里不敢出來。
“啊、啊，你們——你們——”白虎低聲惡吼，只要聽到了這個聲音，雙腿就會忍不住發軟，橘染總覺得這種感受似曾相識，但是他又說不出是在什麼時候感受到的。
“趕緊回去吧，能跑到這里算你厲害，但可惜是無用功。”
“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白虎仰天怒吼，身上黑色的紋路瞬間化為紅色，連周圍的空氣都被其汙染，化為一道道紅色的渦旋朝著兔子保安衝了過來，兔子保安隨手一扇，那紅色渦旋就像是微風一樣被扇散了，至於那些沒有被扇掉的紅色渦旋，要麼打在了牆上引起了牆面的垮塌，要麼打到了地面上，讓地面上瞬間化出一道大坑。
白虎怒意達到了頂峰，又一次朝著兔子保安衝了過去，結果還沒等兔子保安接招，一道藍色的閃電從天而降劈在了白虎身上——定睛一看，那不是閃電，而是一個冒著藍光黑毛白紋路虎獸人，不知道從哪里出現一腳踩在了白虎頭上，直接把白虎踩到了地里面去，只用了一下就讓白虎遍體鱗傷，渾身發出燒焦的味道，沒有力氣反抗下去了。
黑虎獸人看著和白虎獸人幾乎一樣，只有毛發顏色相反，但是身材不是巨獸那麼龐大，和橘染差不多一個身高，身上穿著嚴實的黑色衣服，但從露出的手臂里可以看出他的肌肉不是想橘染那樣突然長出來的，而是真經實戰鍛煉出來的。
黑虎獸人沒有說話，從白虎頭上走下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之後（但是拍不掉，因為有靜電），無奈地嘆了一聲說：“謝謝你們照顧我哥，現在把他帶回去吧。”
兔保安聳了下肩膀，馬上叫了幾個人把白虎獸人巨大的身體抬了進去，然後不慌不忙地對著保安室里瑟瑟發抖認識到自己十分弱小的橘染說：“你快出來吧，不會嚇到走不動路了吧？”
“沒有——”橘染扶著牆從門里面走了出來，他的腿還在發抖，最近破壞他世界觀的事情發生的次數有點太多了，他的精神有點招架不住。
“要我扶你嗎？”黑虎獸人一邊苦笑一邊問，但橘染馬上搖頭，他可不想要再和這些事情扯上任何關系了。
“我好像沒見過你。”黑虎獸人又說了一句，然後他眨了下自己藍盈盈的眼睛，若有所思地說，“你是那個來我們學校就讀的直男。”
“呃————”身份暴露！不妙，想要逃走！
“哦，他是直男啊！我第一次見直男，是世界上所有直男都這樣嗎？那讓人稍微有點失望。”兔子保安毫不關心地嬉笑著說。
“直男這種東西，也不過是普通男生罷了。”黑虎獸人說著，然後對著兔子獸人搖了搖頭，“還是讓我送你一下吧，你應該還在被我哥影響才對。”
“沒有沒有，不用送我，我自己知道走——”話是這樣說，但是橘染已經開始忘記該怎麼走路，雙腿發軟開始往外爬了。
“你這樣別說回去了，在路上就會被人撿走然後抓去——”
“啊啊啊，不要再說了，我已經，我已經盡力保持我的直男身份了，求你不要再說了！”
黑虎看著橘染的慌張害怕的樣子，露出帶有一絲陰暗的微笑，然後目光又一閃說：“你沒有被我哥影響？”
“什麼影響？”
“你現在不想要和剛剛那個白虎獸人做愛嗎？”
“怎麼可能，我是直男啊！誰會和那種怪物做愛啊！”
兔子獸人也有點驚訝地說：“他真的沒有被影響誒，該不會是因為太直了所以——”
“巨獸一族的支配力怎麼可能受性取向影響，要麼他是免疫，要麼他已經受了某個血統更純粹的巨獸族影響——”黑虎獸人微微闔上雙眼，幽藍的暗光從他身上浮現，他又露出微笑說，“總之，讓我幫你回去吧，或者找個擔架帶你回去也行。”
“不不不不，求求你饒了我，我真的不用了。”橘染欲哭無淚。
看著爬在地上的橘染，黑虎獸人忍不住搖頭說：“你就這麼討厭同性戀嗎，我可沒有想過要對你做什麼。”
“我、我沒有，我只是——”
“他不是討厭同性戀，你剛剛那些肯定把他嚇到了！”
“這樣啊，我不是很清楚，這有什麼好嚇人的。”
“超能力這種事情，不是每個獸人都能接受的了啊，而且你們巨獸一族就同性戀地區有，對於異性戀地區是禁忌一樣的存在。”
“哦哦，這樣啊，是因為文化衝擊。”
“你這樣理解也差不多，”兔子保安對著還爬在地上站不起來的橘染說，“這樣吧，我們聯系一個你認識的獸人過來接你，這樣就沒問題了吧？”
“我、我——”讓他認識的獸人過來看他因為太害怕所以連戰斗站不起來，只能爬著回去嗎？那不是更加糟糕？此時，對於面子的需求逐漸擴大，這件事怎麼說也不能傳出去，否則他之後會被怎麼說啊，無奈之下橘染只能說，“那、那還是拜托你幫我送到教學樓吧。”
“啊，怎麼答應了？”兔子保安也沒搞明白，黑虎獸人倒是一臉無所謂地走過去，然後普通地扶起橘染往教學樓走去。
越看越像。
扶住橘染的月吼想著，怎麼看都很像。
可能是因為巨獸一族的壽命太長，一生之中總能夠看到那麼幾個人長相過分的相似。
不，要是僅僅是長相也就算了，這種命運也太過相似。
日嚎哥哥和那個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又是這樣，他一開始差點沒有注意到，直到靠近他之後才發覺。
不對，這個時候，應該叫日嚎哥哥的原名，相嚎。月吼不太相信輪回轉生之類的話，畢竟獸神所鑄造的這個世界，並沒有輪回轉生這一說法，但是就連氣味都如此相像，這種事情真的有可能嗎？
難不成是因為相嚎哥他感應到了這個人的存在，所以才衝出來嗎？那種殺氣逼人的感覺，也和第一次遇到相嚎哥的時候十分相似，月吼想著，心髒開始不自然的痛起來。
“你沒事吧？”
“啊，我沒事啊。”又被看出來了，月吼身體微微發顫，自己干嘛要用又呢，明明不是一個人。
那年，自己哥哥日嚎，100歲的誕辰，自己差哥哥五歲，獸神突然降下神諭改變了所有巨獸一族的性取向。
日嚎因此勃然大怒，他身邊本來有無數美麗妃子，現在對著這些自己過去曾經擁有的東西，失去了一切感覺。
說是可以找男人，但是日嚎接受不了，他拼了死地反抗獸神的意志，甚至直接對巨獸一族開殺，犯下了滔天大罪，同時產生了巨大的自我厭惡。
巨獸一族，在過去享盡榮華富貴，如今算是遭到天譴一般，頓時生出了一波想要隨著日嚎一起反抗的叛變團體，其以日嚎為首，與獸人和巨獸一族展開了長達幾年的廝殺。
而阻止這場廝殺的人，就是獸神所降誕的，那個人，專門為日嚎所制作的靈魂，只為了日嚎而存在的存在，而月吼則是帶著那個人來見日嚎的第三者。
“相嚎，我叫——”
那個時候的相嚎哥並不知道，為了懲罰他的背叛，那個人的身上也被下了詛咒，神就是那般隨性又肚量狹小的事物。
一切所愛，只為了讓日嚎破滅，一切所恨，只為了毀滅日嚎，一切所奉獻，只為了宣告自身的權威。
那個人，不僅毀滅了相嚎，也毀滅了自己。
相嚎和心吼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