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2月20日 17：06：31

　　 從什麼光景起，少女的輕吟便再沒有如此恬淡。

　　 執守經年的蕩氣回腸，巧倩如花的斑斕盛放。族人蒼白的靈魂，隱匿於威武的假面之下，遠山拙朴的鄉念，失落於喧鬧的市井之中。五光十色，不辨今昔，支離破碎，泣不成言，或因太遲而悵惘，或因太久而迷亂，輾轉於時空之隙，困頓於冥河之外。在天啟的籠罩下，俯瞰這一地塗炭的生靈，原以為末日會像一切故事的大結局一般，波瀾壯闊高潮迭起，原來，也不過是在一片沉悶的死寂之中，緩慢而尷尬地來臨……

　　 年輕的小愛，在她生命剛剛開始成熟，即將綻放時，就不得不親眼目睹這樣的時刻。由於大部分體征尚處於發育的萌芽階段，在渾濁空氣的紅暈籠罩下，她嬌小的身形顯得格外纖弱。這個世界只是從月球崩壞的那一天開始，一日接著一日，堅定而不可逆轉地緩慢過渡到了當下的狀態，期間再沒經過任何天翻地覆的瞬間。地球上的所有生靈就好像被送上斷頭台的死囚，求不來那一刀之快，只能蒙著眼睛，在黑暗中忍受著鈍刀一點點磨穿後頸皮肉的粗糲而漫長的痛楚。

　　 蕭索的街道，破爛的櫥窗，用手中的槍打穿眉骨自殺的男人，眼中還看得出那一瞬間的頹喪與不甘。冥王星以無比暴戾的君王姿態霸占著西南方向大半個天空，藐視著身後已被肢解的月球，也藐視著這些由於無法繼續承受對它的恐懼而寧願自我摧毀的草芥……

　　 它從外太陽系一路衝撞而來，引力場漸強而產生的加速度，賦予了它毀滅性的破壞力。月球作為地球最忠實的守衛者，以玉碎的方式為地球擋下了這顆致命的炮彈。遺憾的是，冥王星的速度雖然絕大部分被抵消掉了，但並未完全停止，地球強大的引力仍然拉扯著它向地面的方向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掉落，而人類的滅頂之災也只是往後拖延了半年而已。

　　 “你想好了，真的要去。”小愛耳中回響起臨行前憶夢的告誡，“離了風花島，你只能自安天命，我無法再保你周全。”

　　 小愛踟躕兩步，踝上的銀環叮鐺作響：“……只是我既然知道了，蘇珊又明言托付於我……”

　　 “蘇珊這孩子，每次都這樣，什麼事都不先與我知會，只顧自己莽撞行事。”憶夢語氣略顯慍怒，卻又透出些許無奈，“罷了，我知你生性良善，我多勸也是無益。你自行把握，無干之地毋需多留，無干之人毋需招惹，得了她二人行跡，便盡速返來，辨明吉凶，再做決斷。小愛……”憶夢喚了一聲，卻欲言又止。

　　 “憶夢姐姐？”

　　 “……沒什麼。去時帶朵雨茵隨身，大暑之時離島，一朱一碧一個時辰，處暑之前，盡速返島。”

　　 “明白。”小愛欠首作揖，道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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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12月20日 17：10：24

　　 “我帶巫山登上風花島的時間是一點五十分，那時他身上有傷，承受不了傳送時加載的能量，我就把他放在就近的海崖上，為他料理了肩上的傷口後就離開了。一開始我知道，離開時魔族可能已經探得了我的行跡——當然，沒人能躲得過淺草大人的朱雀和火螢——我怕直接帶他回白羊宮，會被你們守株待兔坐收漁利，所以我稍稍轉向，把他帶到水瓶宮去……我真沒有想到，也只是拖延了幾分鍾，你們還是在芒種之前找到了他……早知道，我就應該傳的再遠一些，帶他到天平或者射手宮去……”

　　 “但是蘇珊姐姐也沒辦法啊，水瓶宮應該已經是你念力傳送所能到達的距離極限了吧。其實萌萌更感興趣的是，蘇珊姐姐是怎麼找到萌萌的？”

　　 “小笨蛋，如果你不想被人找到的話，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這件惹眼的大紅裙子換下來。”

　　 “哎呀蘇珊姐姐不要再糗萌萌了……這些羊毛……弄得萌萌的屄屄好癢，蘇珊姐姐可不可以先把萌萌放出來，讓萌萌先摳一摳屄屄……”

　　 “呐，你先把水瓶之曜還給我，我自然就會放你出來。”

　　 “水瓶之曜？那是什麼啊？”

　　 “還裝糊塗！快點給我！呐，要不你就只能在我這羊毛團子里呆一輩子啦，長也長不大，動也動不了！”

　　 “嗚嗚~~~~~萌萌沒有偷拿姐姐的東西~~~~~”

　　 “蘿穎的水瓶之曜你沒有偷拿？！”

　　 “沒有沒有！蘿穎姐姐醒來之後……”

　　 “撒謊！蘿穎被Sharon找到的時候都還沒有醒過來，你在哪見到她醒來的？！”

　　 “嗯……嘿嘿嘿~~~~~好姐姐~~~~~我真的沒有拿~~~~~~你就放我出來嘛~~~~~~”

　　 “算了，問你也白搭，你就好好在這兒呆著吧，我自己去找。”

　　 “蘇珊姐姐~~~~~~求求你放了萌萌吧~~~~~~~”

　　 “我走啦！”

　　 “好啦好啦~~~~萌萌說啦~~~~~水瓶之曜是薇娘拿走的~~~~~蘇珊姐姐快放萌萌出來啦~~~~萌萌的小騷屄快癢死了~~~~~~~~~”

　　 “暮月桑薇？！……她是怎麼把你從封印之下送出來的？”

　　 “嘿嘿嘿，這萌萌就不知道啦……蘇珊姐姐有本事的話，就去問薇娘咯。”

　　 “……好，我這就去問她。”

　　 “蘇珊姐姐你別走啊！萌萌已經告訴你了啊！快放萌萌出來啊！啊~~~~好癢啊~~~~~蘇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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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12月20日 17：15：01

　　 門是敞開的，小愛獨自立在空無一人的大廳中央，四周除了凌亂的貨櫃，就是橫七豎八的屍體，都是邋里邋遢的男性，沒有郭萱和虞瀟的影子。小愛繼續巡視了房間的各個角落，也未能收集到任何蛛絲馬跡。她發現了通往地下室的樓梯，下去查看了一下，暗室的門開著，里面空空如也，這里應該就是巫山安頓她們的地方，看起來似乎很舒適，只是不見陽光……

　　 行至二層，依然是只見幾具死狀慘烈的暴民屍體。

　　 “一，二，三……”小愛轉過身，“四……五……”令她不解的是，是誰將這些人一個不剩全部殺死？這個人會不會與郭萱和虞瀟的失蹤有關？她好像發現了什麼，徑直走向大廳中央，大會議桌上那個男人的屍體，手里還攥著一團什麼東西。小愛將那一小團嫩綠從男人僵硬的手中取出來，是一片嬌小的綠色蕾絲船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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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12月20日 17：22：35

　　 Kiss用手扒開修長的雙腿，右腿單膝跪地，左腿向外側張開，腳尖點地撐住身體，腿部緊繃的肌肉线條豐盈飽滿，紅潤光亮的私處正對著巫山。巫山愣了一下，用眼神試探Kiss的用意，在得到對方的肯定後，沉了口氣，正准備松開腰帶，卻又被Kiss攔下。

　　 “바부 야……用舌頭啦……”Kiss嬌羞地嗔怪道。

　　 “啊……哦。”

　　 “發什麼呆？還不……嗯~~~~~~”話未說完，巫山的唇已經觸到了Kiss敏感的陰蒂，透骨的徹寒如同一道電流般從陰蒂尖端徑直導入身體深處，Kiss忍不住猛地抽動一下，吸了口了冷氣，雙眼迷離失焦，全身震顫不已。

　　 恰恰相反，巫山卻幾乎無法承受Kiss陰唇的溫度，這里比她身上其他任何地方都更為炙熱。巫山振作了一下，吻得義無反顧，少女下體獨有的馨香在鼻腔中濃郁地蒸騰，吞吐之間化為一股氤氳的蒸汽，迷蒙了雙眼。巫山舌尖稍稍用力，探入Kiss花蔭深處，難以形容的緊致，腔壁中細密的褶皺如同被浸濕的綢緞般絲滑，體液的鮮香從舌尖傳到舌根。

　　 Kiss由於快感的刺激不停扭動細韌而有力的腰身，口中發出沙啞的低吟：“還要……再深一點……”

　　 巫山深吸一口氣，雙手緊扣Kiss的髖骨，猛地將整個臉頰深深埋入她大腿根部，舌頭極力前伸，朝著花心最深處挺進。舌尖隱約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與此同時Kiss達到了最高潮，身體劇烈地抽搐，雙手死死扣住巫山的頭，拼命朝私處按進去。巫山的臉完全埋在Kiss的陰部，連鼻尖都被擠入了陰道。他無法喘氣，只能暫時憋住呼吸，同時更加賣力地讓舌頭在Kiss緊窄有力的小穴深處蠕動，為她制造更多快感。

　　 Kiss的高潮足足持續了快兩分鍾，終於以最後一襲排山倒海的熱浪爆發而結束。高溫的氣浪瞬間排開了周圍方圓百步以內的砂石，所有的植物以輻射狀朝著外圍倒下。

　　 Kiss緊繃的身體漸漸松弛下來，仍然不住喘息著，慢慢松開了按著巫山後頸的雙手。巫山由於長時間的窒息，退出來時拼命地咳嗽。緩過氣的他抬起頭，一臉疑惑地望著Kiss，Kiss也若有深意地與他對視，赤紅的雙瞳中跳躍著火光。片刻之後，Kiss的火瞳逐漸開始黯淡，終於慢慢恢復成了普通亞洲人咖啡色的瞳孔。一直盤桓在她身體周圍的那股熾熱之氣居然也漸漸散去，一切都歸於平靜。

　　 巫山疑惑地從口中取出一個精致的小東西，通體晶瑩，散發著金色的光芒：“金牛？”

　　 Kiss微笑著：“金牛之曜……收下它，我的一切也都托付給你了。”

　　 巫山此時才明白這個小東西的意義。Kiss能乘風馭火，Yesenia能駕海驅毒，都是因為這些潛藏在她們體內，蘊含著黃道星座神力的飾針，一旦把它們從身體中取出，她們也就變回了普通人，再沒有什麼異能。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水瓶之曜……蘿穎……”

　　 “大笨蛋！你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耳邊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巫山循聲望去，圓圓的臉蛋，一頭烏黑的披肩長發：“……蘇珊？！”

　　 “哎？”蘇珊似乎頗為意外，瞪著一雙水靈的大眼睛盯著巫山，“你總算記得我的名字了？記性很好嘛，好到連水瓶之曜都被魔族的人搶了去！”

　　 “……蘇珊小姐，你這話從何說起呢？我之前……應該完全不知道有水瓶之曜這種事情吧……你自己做事沒個交代，還要倒打一耙……”巫山和Kiss仍然全身赤裸著，蘇珊的突然出現令他非常不自在，反倒是Kiss，好像沒有什麼事一樣，跪坐在原地泰然自若。

　　 “你！……好啊，不知道我現在講給你聽，你可給我仔細聽著！”

　　 “那個，請問有沒有合身的衣服……”

　　 “穿什麼衣服！我還不是一上來就被你給看光啦，現在就當你把看到的都還給我了。”蘇珊的快人快語巫山顯然有點招架不住。她走到巫山身邊，在白色的石階上坐定。

　　 Kiss一臉幸福地坐在巫山另一側，伸出雙手環抱著他的腰，像個小女人一樣乖巧地將頭枕在他右肩上。巫山對她這一舉動先是詫異，隨即笑了笑，也將右手環抱在Kiss的腰間。

　　 看到這一幕，蘇珊的臉突然漲得通紅，收斂了之前的伶牙俐齒，表情里也多了幾分溫柔：“……你肩上的傷還痛嗎？”

　　 “嗯？”巫山下意識看了一眼左肩，之前被虞瀟咬破的傷口居然完全愈合了。“你……你幫我醫好的？”

　　 “……”蘇珊沒有回答，神色又變得凝重了些，“下面的話你要留心聽著，用心記著，我大概沒有機會跟你說第二遍。”

　　 巫山感覺到了她語氣的變化，認真地點了點頭。

　　 “吻？”蘇珊將視线轉向Kiss。

　　 Kiss點了點頭：“金牛之曜已經交給他了。”

　　 蘇珊呼了口氣，整理了一下思緒，隨即緩緩開口。

　　 “六年以前，確切地說是2006年8月24日……冥王星被從九大行星中正式除名，而人類的厄運，其實在那之前很早就已經開始了。”

　　 巫山的思緒一下回到了現實世界，他想起了夢中的二層閣樓，想起落地窗外天空中那顆碩大無朋的赤色天煞，想起了對街舉槍自殺的珠寶店老板和他流落街頭的女兒，還想起了死在大會議桌上的那兩個少女……

　　 “……僅僅用了六年，冥王星就從60億公里之外衝進地球軌道，向將它從九大行星中除名的人還以顏色……落入大氣層的月球碎片作為預告篇，造就了第一批死難者，到今年夏至日為止，由於對末日恐懼而自殺或遭到他殺的人，已經超過5億，到了下半年，這個數字以幾何級數增長，直至難以統計，人類文明完全崩潰。人們所寄望的所謂末日方舟，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個人或機構能找到或建造起來，而更少數人所期望的外星人的末日救贖，到目前為止也只是無稽之談……幾千年人類文明史江河日下，掩埋了多少罪惡？至此，算是果報……”

　　 巫山和Kiss靜靜聽蘇珊講述著，心中五味雜陳。

　　 “……也是機會。”蘇珊說這四個字的時候很慢很慢，表情無比安定。

　　 巫山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蘇珊繼續說道：“巫山，人類想要按照現有方式繼續生存下去，是再不可能的了。是滅絕，還是重啟，今日必須決斷。”

　　 巫山困惑地望著蘇珊，又低頭望著倚在肩上的Kiss。Kiss沒有回應，只是神色凝重地將目光投向地面。

　　 “憶夢神媛自上古時代起蟄居博鰲島，也就是你我現下身處的風花島，至今已近四千年。她曾親眼見證上一次由於異界之門洞開導致妖魔入侵，魔族的肆虐，令當時的整個人類文明毀於一旦。所幸，還有那些燃燒著熱血的人，願意為守住人類生存最後的希望而戰。那場慘烈的決戰曠古爍今，所有的情節和姓名都隨著漫長的歲月洗刷而了無痕跡……沒人能記起，最後是誰打敗了魔族，也沒有人能記起，最後是誰將魔族重新趕入地下……沒有人記得這座風花島的所在，更不會有人知道，當初魔族通往人界的入口，被這座島鎮守了四千年……人類只是帶著被魔族汙染過的殘軀和靈魂，在這座小島的庇護之下，混混沌沌地苟活至今。”

　　 聽到這里，巫山終於清楚了這座島真正的來歷，繼而對蘇珊口中四千年前的這場浩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憶夢神媛說，有機會讓一切回到原點，讓人類靈魂徹底洗去魔族浸染的方法，就是你。她花了數百年的時間，遴選出十二仙媛，將流落凡間的我們集結於此。令我在芒種之時將你帶上風花島，也是為了給人類的延續爭取最後的希望……沒想到功敗垂成，無孔不入的魔族還是搶走了水瓶之曜，我們最後的希望也失落了……”

　　 聽到這里巫山再也按耐不住：“魔族？蘇珊，你是指我登島時見到的那個自稱萌萌的小女孩？”

　　 “嗯……她是滅亡派，魔族的一員。”

　　 “滅亡派？”巫山不解道。

　　 “只有人類徹底滅亡，魔族才有機會執掌他們覬覦了幾千年的地上世界。”

　　 “蘇珊，這水瓶之曜究竟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憶夢神媛說……如果你能夠……我是說原本……在十二個小時之內集齊黃道之曜，並放入星盤，我們就有機會改變黃道坐標，將地球推離逐漸靠近的冥王星，同時開啟時空之隙。屆時，人類文明將有機會回到上古妖魔入侵之前完美的靈境時代，重新開始。”

　　 “什麼？！”巫山一時無法接受這麼大的信息量，滿腹疑問郁結於胸，卻又不知如何發問。

　　 Kiss用溫潤的手掌撫摸著巫山的胸膛，示意他安定下來。

　　 “……風花島分寒暑兩曜，暑曜主攻，寒曜主守。守寒六曜：水瓶其一、雙魚其二、雙子其三、巨蟹其四、天平其五、天蠍其六；攻暑六曜：白羊其一、金牛其二、獅子其三、處女其四、射手其五、摩羯其六……如今你得了雙魚、金牛寒暑兩曜，卻由於我的大意……失卻了水瓶之曜，這也就意味著，改變地球軌道，重啟人類文明的機會再無可能……”

　　 巫山看著懊悔不已的蘇珊無意苛責，只想著是否還有辦法補救：“……那個萌萌看起來，也只是個孩子，難道不能將水瓶之曜從她手里搶回來？”

　　 “哼，我何嘗不想，但是談何容易……我剛剛找到她時，水瓶之曜已不在她身上。”

　　 Kiss聽到這里，也露出了緊張的神色：“難道……玄甲暮月？”

　　 蘇珊點了點頭：“暮月桑薇已經拿到了水瓶之曜，想要尋回再無可能……”

　　 “糟了……”Kiss一臉凝重，“她們是想……”

　　 蘇珊點了點頭：“……她們在逼我們做選擇：打開封印，或者同歸於盡。”

　　 巫山看到二人為難的神色，果斷地說：“蘿穎是我放倒的，這件事和我也脫不了關系。你們等著，我不認識什麼玄甲暮月，就算她有通天的本事，我也要從她手中把水瓶之曜搶回來。”說罷巫山立刻起身，“蘇珊，你先告訴我那個魔族的萌萌在哪兒？”

　　 “她入魔道尚淺，且欲念深重，我用白羊之靈捕捉她的欲念，要找到她也不難。她被我用法陣困在離雙子之地不遠的地方，不過你找到她也沒用，就算她肯帶你去見暮月桑薇，以你現在的能力，在桑薇面前也只是白白送死。”

　　 “你跟我說了這麼多，不是為了讓我只當當聽眾吧？”

　　 Kiss見巫山心氣浮躁，開口安撫道：“你們先不要慌亂，聽我說。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黃道之曜你也已經得到三個，那現在最好的辦法，你還是按照原定計劃，在余下的八個小時內，小心收集好其余八枚黃道之曜。記住，千萬別再讓任何一枚落在魔族手里。水瓶之曜已經失落，茲事體大，還是先通報憶夢姐姐，由她來決斷。記住，你只有八個小時了。”

　　 “三個？可我手上現在只有雙魚和金牛……”巫山話說一半，才明白了Kiss的意思。

　　 蘇珊無奈地瞥了巫山一眼：“……唉，真不知道憶夢姐姐為什麼會讓我帶你上島，腦子這麼遲鈍……”說罷她低下頭，向後微微傾側，抬起右側雪白的大腿，緩緩將身子轉向巫山。

　　 巫山用手捧住蘇珊的小腿，輕輕放在自己的左肩上。

　　 “記得，要用舌頭啊。”Kiss在他身後提醒道。

　　 巫山敏捷地俯身鑽進蘇珊的裙子里。蘇珊先是輕輕提了兩口氣，突然眉頭緊蹙，本能地伸手在巫山肩膀上用力推搡，口中發出短促而連續的“啊啊”聲，時高時低，輕盈婉轉。不消片刻，蘇珊的身體也和Kiss之前一樣持續震顫一陣，接著慢慢平定下來。

　　 巫山從蘇珊的裙擺中退出來，齒間含著那片精巧的白羊之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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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印之力和念能的存在，將虹洲文明的能源獲取方式從被動采集提升到了主動轉化層面，不但一勞永逸地解決了虹洲的能源問題，更使得神族社會完全獨立並凌駕於人魔二族之上。由於仙媛們僅靠汲取念能就能滿足生存所需，而非像人族一樣由魔族供應給養，因此她們不僅能從根本上擺脫魔族的掣肘，反而由於對支柱能源的掌控，對魔族形成了可觀程度的壓制。

　　 另一方面，憶夢授命蘇珊向我傳達的說法破綻還是很多，比如這沒辦法解釋一邊告知我風花島之役的意義，另一邊仍有意制造那些困難來阻止我達成目標這一行為的矛盾。但在當時，這些說辭確實已足以引我上鈎。

　　 如今回想起那時的懵懂與莽撞，仍不免心有余悸，在對事態毫無概念的狀態下撩動蝴蝶之翼，水瓶之曜的失落也只是愚蠢與盲目的附帶效應之一。但舉凡世事，往往如頑石入水，定須先奮不顧身扎下之後，視界才如同漣漪，一圈圈蕩漾開闊起來。

　　 ——《巫山隨筆（節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