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注:含咬人情節會出點血,但我認為這應該達不到g的水准。。。。還請不要小瞧了r18g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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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票否決掉昆圖斯選擇的腐敗海藻般的爛泥綠色,阿瑪雅認為這身黑色的修女服飾更加契合籠中被囚禁的鯊魚。
昆圖斯直勾勾盯著她。綠色且空洞的眼球在眼眶里小幅滾動,視线焦點在她與鯊魚的身體上來回往返。“毫無意義。”袍子下的深海主教咕噥道,“進化中不完美的渣滓在所難免。”
“鹽風城亟待拯救。我將帶領信徒們迎接使者。”昆圖斯以一種蠕動的姿態離去,“你我同步進行。‘先生’馬上就到——還想睡多久,玷汙生命的‘雜種’?”
鯊魚睜開的紅眸中閃過嗜血的光。
“哎呦呦。多睡一會兒又有什麼關系?”嘲諷用的清亮聲音反而為渾濁的洞內帶來一絲生機,“不然一睜眼就看到這副令人作嘔的光景?汙人眼的垃圾。”
“嗬。”昆圖斯轉過身,手中不倫不類的權杖在空中畫著圈。“你來還是我來?”
液化源石吸入針管,穿刺針頂端滴著藥液。
阿瑪雅不回答,一步一步向著被束縛的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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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天
“咳咳……嗓子疼。上次我做了些什麼?”
“尖叫聲伴隨著大笑。”
“就這些?”
“撕毀了三本書,另一本被丟到水里找不見了。”
“啊啊其中一本我只看了個開頭好可惜呃——那你額頭的傷莫非是走路自己摔的,嗯?”
筆尖略過為“異常”准備的大段空白,阿瑪雅在本子“精神正常”欄下打了個勾。
得不到答案的鯊魚扭動了幾下身體,收效甚微鐵鏈已將她牢牢束縛。“阿瑪雅。”沙沙的記錄聲停止她等來了黑衣深海主教的視线,咧開嘴笑了鯊魚露出牙齒似很滿意這個結果,“你知道嗎,”
“只恨沒一拳打爆你的腦袋。”
阿瑪雅沒把這句話寫進筆記。只有洞穴角落成堆的碎石回答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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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天
“祈禱時間結束了勞倫緹娜。”
“啊……星空喃喃又深邃,如黑暗造物主的低語。”
阿瑪雅在“異常”欄下開始寫字。“我送你的書……喜歡麼?”
“知識?”她咯咯笑著仿佛聽到了令人不屑的笑話,“可它們只是陸上生物編織出的虛偽幻覺啊。”
劃掉了在本上寫好的這句對話——阿瑪雅猶豫片刻還是重新抄寫了一遍。
“您告訴我的都是對的。一切都是、都是給予他們的救贖。”迎面走來的勞倫緹娜是自由的,再沒有礙事的物件束縛她。
“比如現在?”被撲倒不做任何抵抗,平躺在冰冷地面上的阿瑪雅抬高手臂,努力將筆記本置於高位避免被水淋濕。
“不僅僅是這些!”唯一溫暖的是噴在臉上的鼻息。勞倫緹娜眼中的紅寶石在光线不足的山洞中是那麼的攝魂奪魄。
“還有解剖、撕裂、切碎。”
銜住阿瑪雅的下唇,勞倫緹娜貝齒一步步向以上三個名詞靠攏。咬破她的嘴唇飲下鮮紅,呵出的氣流帶著咸腥充盈身下人的鼻腔。“我想全部、全部地獻給您。主教,晚安?”
阿瑪雅並無此類需求,頭偏向一側血液淌出嘴角。“……晚安。”
自然要先寬衣解帶。頸上的華美玉石只是多余累贅,勞倫緹娜食指穿過項鏈輕輕一勾,它們隨崩開的线骨碌碌散落一地。贖罪似的輕輕吻過肌膚上勒出的紅痕,勞倫緹娜舌尖在敞開的領口間游移,鎖骨處很快留下了無數齒印。“恕我直言,”勞倫緹娜說話的節奏與她解開扣子的手完美匹配,“您的貧瘠……與廣闊包容萬物的深海不是很匹配呢,呵呵~”
“它們無用。”阿瑪雅不得已沿襲了昆圖斯的觀點。
“那什麼才算有用的,哺育生命難道不是生存的重要方式?”指甲劃過吸走了乳珠的部分熱量,但主教顫抖的原因肯定不是這個,勞倫緹娜想。突然生成了新的思路,“哦是的是的,‘祂們’確實沒有——”
“注意你的言辭勞倫緹娜。”阿瑪雅始終未動並不代表她會無謂的容忍下去。
“明白~主教。”勞倫緹娜懶洋洋趴在她身上回了一句。“有何用處試一下不就知道?就像這樣——”
“唔!”好不容易適應了指尖冰涼乳頭卻快速被溫熱感包裹,阿瑪雅下意識地悶哼一聲激起了身上人含在口中的笑。與剛才的粗暴不同略帶摩擦感的舔舐極盡溫柔,勞倫緹娜微微張口舌尖的挑逗依然不停,待一側乳首充血變硬方才說話,“如何主教大人?”
“只是無知的快樂罷了……”
欸,沒勁。
徹底扒開阿瑪雅敞開的領口,另一枚粉嫩乳頭在告訴勞倫緹娜它同樣渴望被愛撫,是這樣的。“請不要用胳膊擋住眼睛,”勞倫緹娜與她五指相扣撥開她的手臂,“來看呀,看呀~”空閒的手食指拇指捏住軟軟的前端向上提拉,指腹的紋路隨旋轉的動作成倍放大了快感,“果然這邊進入狀態要比先前快很多……那麼,多謝款待?”
“別……”阿瑪雅遵從了勞倫緹娜的指引,放下手剛剛看向前胸卻只瞥見她眼中有狡黠的紅光閃過。重新陷入溫暖的境地的阿瑪雅只想抱緊帶來一切的她,“別咬,輕一點……唔唔……”
“摟得真緊。”勞倫緹娜掙脫了阿瑪雅的懷抱,“距離呼吸困難尚有不小距離,原因嘛……”舌尖掃過嘴唇敷上了一層水膜,勞倫緹娜看了眼面色紅暈胸膛微微起伏的阿瑪雅,“不要急深海是耐心的。只要持續不斷索求,給予的回報將會意想不到——比如這里?”
裙擺紐扣一扯即開。“您的心靈與身體並不一致呢,主教。”勞倫緹娜粉唇貼在阿瑪雅的耳邊輕語,手指在花瓣的外圍蹭滿汁液肆意摩擦,“要多虧您,不然怎能運動得如此順暢?”
“正常的反應……嗯啊……”
手指進入一節果然聽到了可愛的悲鳴。
“哦?這個也算嗎?您要承認嗎?”
身體被勞倫緹娜壓制住的阿瑪雅費力抬頭,“這對你有何益處……”
我就是想看看你的模樣不行麼,高潮的模樣,主教?
唉不行的不行的,多余情感決不被允許,鬼知道他們會如何調整藥劑的劑量,每次都害得自己渾身疼痛。哈還好還好,阿瑪雅非常好說話糊弄一下,“就當是為了我,放松?請遵循您的本能。”
為了你,勞倫緹娜?
阿瑪雅寄希望能在她紅色的眸子中讀出某些屬於不完美生靈的雜質,這樣就可以很輕松地判定為不合理的僭越。沒有什麼都沒有,勞倫緹娜嘴角翹起的弧度仿佛經過機械調整,有那麼一瞬間阿瑪雅感覺被吃定捕食的是自己,不是她。
“……如果這是你的需求。”
聽她壓抑在齒縫的嚶嚀,手指一節一節伸入勞倫緹娜用行動做了回答。小穴面對侵入的物體竟展現出了極大興趣,“真緊。”勞倫緹娜如此評價道。指甲刮擦著內壁軟肉體會著似有似無的褶皺,向上彎折指關節,“是這里?不對不對……”身下人的反應明顯不符合預期她自我否定著,“哪里更舒服?告訴我嘛主教。”
“我沒辦法……告知。”異物入體的滋味並不愉快,阿瑪雅只想快點陪伴勞倫緹娜度過不太美妙的今晚。“啊……疼……”隱私部位受到刺激,自己終是松懈了發出不該有的叫聲。
歸功於勞倫緹娜的第二根手指。“唔很快就好,很快就好主教。”紅唇在她額頭上淺淺一吻勞倫緹娜說道。食指中指在阿瑪雅的體內匯合,已無法再前進一步的勞倫緹娜不放棄向上作弄著兩指,卓有成效。感受著阿瑪雅的呼吸頻率逐漸與自己動作貼合勞倫緹娜也緩緩展露出笑容,“對,這就是我想要的。”
阿瑪雅知道自己也會害怕,源於未知。身體適應了勞倫緹娜的兩指不意味著是個好兆頭,獲得是快樂的可失去的痛苦悄然埋藏。恰如現在勞倫緹娜正離她遠去,“不過是退出了一點而已……你的小穴在挽留,您不說點什麼主教?”似洞穿一切勞倫緹娜停下所有動作,水靈靈的眼睛一眨一眨她模樣竟帶上了點無辜。
不敢再去看她的眼睛,“肉體……我不需要。”
手指已退出半截再猛然插入,穴內尚未適應空虛再度被填滿。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快鳴叫,阿瑪雅在嘗試為自己吐出呻吟的行為開脫。“不……我……”
“這可不行。”勞倫緹娜扶穩阿瑪雅顫抖的身體耐心地重復著手上的抽插,“即便尊貴如使者也無法拋棄祂們的皮囊啊。”
阿瑪雅突然一個激靈抓住她的前襟,“勞倫緹娜!不要讓區區繁衍行為——”
“這和繁衍有什麼關系呢?恕我冒犯真正的快樂就是美,就是生存的真正意義啊。主教請不要生氣……”勞倫緹娜用一種近乎夢囈的語氣呼喚著阿瑪雅,“深海就是生命,唯一的生命。我們沒有違反任何一條禁令,真的。”
阿瑪雅放棄了。“這番話不要讓其他深海主教聽到……隨你吧。”手無力墜落,在手背即將砸在石頭上時勞倫緹娜已提前將它握於掌心。
“您的手冰涼。”牽著阿瑪雅的手覆在自己胸口,修女虔誠的祈禱。“能感覺到我的心跳嗎?”
情欲的浪潮來啦。
不知勞倫緹娜什麼時候放開了手,也不知道在自己體內一貫溫和的她為何突然開始征伐,手指前前後後搜刮著小穴內每寸嫩肉;阿瑪雅唯一能確定的僅是自己確確實實體會到了她胸膛跳動的熾熱,還有……還有……!
“看來您沒有聽進去我的話。”勞倫緹娜精准把握住阿瑪雅每時每刻的狀態,“壓抑自己不是好事。需要時大方拿來用就可以了,使者們的生存進化不也是這個道理?”
阿瑪雅想反駁卻調不動力氣,“強詞奪理……呃……”
“嘻。”高潮來臨前她聽到了勞倫緹娜帶有輕薄意味的笑聲。
這當然有預兆,但意識到它的一刹那就注定要被潮汐衝垮。翅膀沾水的雛鳥,阿瑪雅無助地扭動著大腦一片空白。所有的動作均不經思考是勞倫緹娜主動定格了這一切:再度吻上阿瑪雅的唇咬破愈合不久的傷口,不滿於流血緩慢她一點一點地吮吸,腥甜氣息隨唾液交換填滿了兩人口腔。
“請記住這股氣味,主教大人。”
“我可是很貪心的哦?誰的血都沒問題,我要您品嘗時第一個想起的是我,可不可以?”
……
“所以結論?”被稱作‘先生’的生物問道。
鯊魚回到了海洋安然入夢。盡管她的“海洋”只有一個培養罐大小。
阿瑪雅不打算讓口袋中的筆記本重見天日。“精神狀態……符合預期。無保留意見。”
手術器械碰撞產生了金屬的叮叮聲。“辛苦,你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代我把昆圖斯叫過來。”
阿瑪雅沉默著轉身。
她看見設備里的源石蒸汽越積越多,開始壓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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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天
自脊椎延伸出的撕裂般痛楚很快布及全身,剛剛蘇醒的意志來不及承受近些天來發生的一切,頭痛欲裂。“我——嘔……”鎖鏈喀啦喀啦拽動,以站立姿態被控制住的鯊魚把頭歪到一邊開始大吐特吐。“(阿戈爾粗口),這都是些什麼……”她觀察著嘔吐物秀氣的眉毛蹙成一團,“真是令我大開眼界。”
“我們吃的東西是一樣的。”阿瑪雅捏住一塊手帕輕輕為她拭去嘴邊穢物。
以外人視角看鯊魚用下巴親昵地蹭著阿瑪雅的手,實際上她只是晃晃腦袋希望能讓手帕能擦得更干淨些,“垃圾生物愛吃腐爛的垃圾塊,合理。”
阿瑪雅似沒聽見她的攻擊。坐回椅子筆記本到了派上用場的時候,“提問的機會先給你。”
“真好。”濃密的白發遮擋了前額,鯊魚向後努力仰頭鐵鏈又是一陣響動,“書還在麼?你的品味我還挺欣賞的——僅限於你為我提供的那些文字。”
阿瑪雅打開角落的箱子吹去內部物品的浮灰。“想不到這是你的第一個問題。現在把它們遞給你?”
“稍後再說吧,反正我每次都看不完,翻譯家阿瑪雅。”鯊魚笑中露出了幾枚可愛的尖牙。
“愚作見笑了。”阿瑪雅臉不紅心不跳。
“有阿戈爾文版本的麼?”鯊魚進一步提出要求,“什麼都行——你的眼光應該不會差。”
阿瑪雅回絕了。“我的水平達不到翻譯水准。”
“(阿戈爾語)喜歡舞蹈麼?實話實說別拿破爛教堂里的陰間儀式糊弄我。”
“(帶口音的阿戈爾語)會一點,陸上的。”
微眯的紅寶石里透著光。“這不是挺流暢。除了死掉的她們能聽出異樣的也許只有我了哦?”
“嗒,嗒嗒。”手銬中的修長十指以空氣為踏板進行著跳躍,眼瞼閉合鯊魚哼著家鄉的曲調。身體是火光的投影,靈魂仿佛早已邁出這座肮髒的山洞來到被陽光照拂下的水面,那里有音樂、有雕像、還有逝去的獵人們。好痛好痛身體告訴我好痛,只剩下鯊魚、只剩下勞倫緹娜、只剩下自己啦。兩手一撒肚子翻白你們倒是清閒得很,隊長……
“啪。”手腕上的冰冷將鯊魚拽回冰窟,幻境消逝了。
“你.想.死.麼。”如此近的距離手腕一翻鯊魚尖銳的指甲已經反刺入阿瑪雅胳膊上肌膚,力量還在不斷加大。
迎著她幾乎要吃人的紅瞳阿瑪雅試著向後抽離手臂,沒有用傷口已經滲出了血液。見狀阿瑪雅的另一手反而主動遞上,指肚慢慢撫平鯊魚因為暴怒而蜷縮的指關節,“指甲長了,不修剪一下以後也不方便。”
兩人都不說話。咔噠咔噠是指甲鉗工作的聲音,到了收尾階段阿瑪雅正在仔細銼著多余的毛刺。托起她的一只玉手,阿瑪雅端詳著掌中嫩白的芊芊柔荑,拇指緩緩摩挲。人的自私行為怎敢被稱為“藝術”?造物的奇跡才配得上這個堂皇的稱號。手平舉至眉前像供奉著某件珍奇的藝術品,朱唇輕啟阿瑪雅將這根誘人的蔥根含入口中。
鯊魚不知道在山洞中度過了多少歲月,但她堅信這是自己第一次透出了驚訝的情感。“你!”感受到滑溜溜的小舌在侵吞著手指,自己稍稍使力抵抗換來的卻是更溫柔的舔弄,飽含——到底飽含著什麼!鯊魚知道該用什麼詞匯,但一定要逼迫自己不去承認,頭好疼……勞倫緹娜……!鯊魚發出了痛苦的喘息,記憶的碎片在拼合,雖然依舊殘缺——不,這不可能,假的——!!!
手銬被提起,雙手舉過頭頂強行被固定,迷茫中鯊魚已經被牢牢鎖死。“輪到我問你了。”阿瑪雅聲音雖小但距離太過於接近,氣流甚至吹起了鯊魚鬢角的幾縷發絲。“你想起了什麼?”
鯊魚眼中的驚慌消失了,取而代之與水霧一同漫出的是濃濃的戲謔。“我們……做了幾次?”
“每一次。”阿瑪雅說。
以尖叫為引惡毒的咒罵自鯊魚口中傳出,擊打在山洞的岩壁上彈回時帶了幾分不該有的顫音。阿瑪雅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出聲,深海獵人上下頜的力量卻足夠撬出縫隙——撕爛咀嚼她的血肉。
隔著衣物鯊魚豐滿的胸部落入掌中,阿瑪雅開始感謝起自然對她們的饋贈。她身上服飾是由自己親手縫制拆下又有何難?扣子崩開布料輕松滑落,軟彈的乳房在指縫間擠出淫靡的形狀,阿瑪雅一邊把玩一邊說道,“大口咬開始進食,吞下我的每一滴血。因為你清楚『我們』都會這麼做。”
痛感減輕撕咬停止了。
受傷的左手敷在她的臉頰,液體蔓延為干燥的肌膚提供了滋養。“何必羞辱我,海溝里的垃圾?”鯊魚臉上的鮮紅配合眼眸滋生出了一股瘋狂的妖艷,“做你想做的……別讓我看不起你。”
撥弄著兩片貝肉手指來到了日思夜想的花房入口,指甲觸及穴口嫩肉興奮的電流在腦中劃過,阿瑪雅忽然被短暫勾起了施虐的欲望。
“唔……呼。”鯊魚臉上的冷漠終於有所消融,深吸一口氣緩解異物帶來的生澀感,“就這?”
阿瑪雅沒有點破泌出更多汁水的小穴和凸起的陰核,她擔心這條鯊魚會徹底發狂。歷經充分潤滑的手指在甬道內順暢地滑動,加快了速度手掌貼合鯊魚恥部奏出啪啪的曲調,聆聽凌亂的呼吸聲,阿瑪雅看見她把下唇深深印出了血。施虐感卷土重來,暫停兩秒好好欣賞鯊魚泛紅的臉頰與眼中赤色的憤怒再狠狠侵入最深處,探索著最隱秘的禁地,用上最粗魯的手段。
“呃……呃。”身下沁出股股水流,鯊魚檀口微張雜亂的音符自唇中飄出。失去掌控本該癱軟於地面的身體依舊由鐵鏈束縛,空留金屬摩擦時刺耳的噪音。“阿瑪雅……滿意了?我已經與你這樣的怪物交合過,滿意了?”
安撫鯊魚抽搐躁動的身驅,“當然不。”長裙滑落至腳腕,阿瑪雅操縱拘束用具讓她變為平躺狀態。恍惚的迷惘——騎在身下的是修女,微笑著借教會之名向他述說著離經叛道之言的勞倫緹娜。性器緊貼對方濕淋淋的小穴稍微挺動腰肢,瞬間反哺的極樂。陰蒂摩擦喚起了最原始的性愛欲望,互相融合的體液攪渾干淨整潔的小穴把它們變得濕漉漉一塌糊塗,纖細富有肉感的四條長腿交錯著,阿瑪雅低聲呻吟,鯊魚喉中醞釀著攻擊性的低吼。
拘束道具嘎吱嘎吱地響,說到底它還是刑具與情趣沒半點關系。“阿瑪雅,阿瑪雅。”強行從迷亂狀態中掙脫鯊魚開口道。
“你知道嗎。總有一天我要一根根拔光你的鳥毛,然後把它塞進你的(粗俗不堪的阿戈爾詞匯)里去。”
阿瑪雅覺得這很有趣。情感切實反映到身體笑聲婉轉猶如黃鸝,“當然沒問題。到那一天你想怎麼對待我——都可以!”撲上她的身體牙齒割開鯊魚手臂內側的肌膚容熱流徑直灌入口腔,眼中只剩下赤紅,阿瑪雅喉嚨聳動飽飲著鮮血,想要更多。
“啊……”鯊魚痛苦地低聲哀叫,深海獵人的強悍體質過多的用於對抗藥劑帶來的折磨以至於簡單的止血都難以做到。下體的摩擦還在繼續,情欲恒久灼燒——很難說痛苦與快感哪方更多,或者兩方混合滋生出的是更大的,更猛烈的——“不,不,阿瑪雅……”生理性的淚滴溢出眼眶她已無力抵抗接下來的海潮,小穴緊縮向外噴吐著更多汁液浸透兩人胯間,以暴力剝去她的外殼終於輕易獲得她的柔弱。阿瑪雅接受了身體發出的邀請,悶哼一聲陰蒂再度刮過花瓣這是最後的摩擦,持續的高潮讓液體蔓延至兩人大腿根部方能停歇。
門被某種物體撞開。
“太拖沓了阿瑪雅。我和‘先生’不具太多時間——嗯?!”昆圖斯蠕動的腳步停止了。他綠袍下的腦袋分析著各種可能性,“你居然……把寶貴的生存資源用在同雜種的交媾,你——”
阿瑪雅回過頭看著他,鯊魚的血液正順下頜滴落。
“哦,哦。”昆圖斯一步步向後退卻,“不打擾,請便。”
門關上了。
鯊魚眼中的紅色向四周暈開。她無神的視线偏轉落到阿瑪雅身上,又很快主動收回。
阿瑪雅走出山洞。挺拔立著的是“先生”,躬身蹲在地上大快朵頤發出黏膩聲的是這位鹽風城的深海主教。
察覺到阿瑪雅存在的昆圖斯向她伸出手,掌中食物滴滴答答,鮮活的水珠從指縫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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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天
阿瑪雅合上了手中的筆記本。
我們的最後一支舞,勞倫緹娜。
“你,捕食我。”海嗣俯首,它跪倒在阿瑪雅的腳邊。
不。
阿瑪雅在害怕,她害怕接觸到這個問題的終極答案。這是人類的情感,是啊,語言是心靈加工精煉的結果,不論說的再動聽再激昂人心,又怎能反過來影響人類本質的“因”?
人類無法成為海嗣。『我』也不能。
『我』錯了嗎?但你也未必正確,勞倫緹娜。真正的答案在海洋,在我們的同胞中。
阿瑪雅將自己無鱗的手放在同胞身上。“我請求您……”
銘記我,勞倫緹娜。
……
“我不記得你有玩弄垃圾的習慣,鯊魚。”
“現在有了,劍魚。”勞倫緹娜鋒利的鋸子割開海嗣丟在甲班上殘存的身體,“像模像樣……結果還只是些肉塊而已。”手中是海嗣頭部類似羽毛狀的部分。
紅色液體早已喪失溫度,透過布料貼在肌膚上一陣冰涼。勞倫緹娜將羽毛肉塊攬入懷中,輕嗅著屬於她的氣息。
這次是真的一筆勾銷,阿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