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凌辱 東廠熬鷹

第25章 外傳之雲涸雨盡

東廠熬鷹 icesulfur 7727 2023-11-20 02:08

  小全子本不叫小全子,看官可別嫌咱說的廢話,天底下哪有爹娘給孩子取這歪名的。小時候鬧飢荒,他爹娘就把他賣了換些稻米,買家帶回京城,又給他賣了出去。這回買他的,卻是宮里頭浣衣局一個老婢,那老婢膝下無子,把他當親兒子寵愛。只可惜呀,還沒養上幾天,也不知染了甚麼病,竟就這麼去了。管事的公公見他可憐,一時心軟,便賞口飯他吃。局里不是些年老的,便是犯了罪,貶來這兒做苦力,日頭艱辛,小全子來時還是個黃口,又不怕生,他們正好尋個娃子逗樂,不出幾日,全熟識了,便喚作小全子。他從小與宮女一起洗衣打雜,手腳也算勤快。公公見他還堪一用,本念著再過幾年,一刀去了禍根,帶進宮伺候皇帝,可誰知小全子一日日長大,也不曉得吃錯了甚麼飯,不愛姑娘,竟與男人廝混一起。宮女們曉得了,個個嫌得不行,公公恨他不成器,竟也放手不管了,由他鬼混去。一來二去,與他交好的不剩幾個。小全子又長幾歲,明白自己生得不正常,卻也不惱不羞,不怨不艾,有衣裳便洗,有水便挑,沒事兒勾搭幾個侍衛,屋子雖破,一人獨住,倒也過得逍遙自在。

  

   浣衣局建在紫禁城北,四方的院子又屬西北角陰氣最重,還生著棵鬼柳,小全子那間破屋便落在這柳樹邊。每到夜里風一吹,破窗嗚嗚作響,跟鬼哭兒似的,駭得旁人都不敢來。可今晚屋里一張床卻擠著倆個人,小全子跪在床頭,倆肘撐著身,一精瘦漢子跪在床後,也是一絲不掛,掐著小全子的腰,挺著杆梆硬的槍,狠勁兒便往他谷道里捅,捅得小全子浪叫個不停。那漢子抽插幾個來回,忽地屁股一緊,一聲吼,便往腸子里連送幾道白精。漢子瀉完,大喘了幾口氣,擦把汗,拔出軟掉的陽器,見小全子撅著個臀,也是氣喘吁吁,白花花的腿肉都被他卵蛋拍紅了,心里美個不行,叫道:“小全子,大爺咱這把如何啊?”小全子臉上晚霞一片,滿足地回道:“羅爺自然、自然是厲害的!”那羅爺是前幾月才來當差的侍衛,名喚羅顯,不過二十來歲,正是龍精虎猛的年紀,春樓價貴,一袋子子孫憋得沒處發瀉,他葷素不忌,見小全子長得可愛,好巧也是個兔兒,便偷偷勾搭上。小全子見他長得瘦,卻是個有力氣的,一身肉段梆硬,自然是歡喜得不行,二人一拍即合,沒幾日就沒羞沒臊,滾一張床去了。羅顯撿起地上衣裳,扔出幾枚銅板,小全子看也不看,只道:“羅爺慢走。”他趕著把腸里的東西摳出來,一抬頭,卻見羅顯把他買的幾本小人書撿來翻看,竟有些害臊。羅顯見那幾本,什麼《封神榜》《隋唐演義》不必多說,《虬髯客》《朱亥傳》卻是聽也沒聽過,翻開幾頁看了,不由笑道:“你倒有趣,竟愛看些大俠故事。”也不理他尷笑,又換另一本瞧,腦袋里忽地一閃,道:“小全子,該不會你——把這些大俠拿來意淫?”小全子被他一語道破,悶聲道:“羅爺別說了,可不是要羞死我。” 羅顯笑得直拍床鋪:“你這兔崽子,樂死咱了。”又捏起一簿《霍小玉傳》:“這又怎說,不會是個女俠吧,這美人畫的,倒瞧著是咱的口啊?”“霍小玉雖是女的,里頭不還有個黃衫客嗎?”那羅顯擺明沒念過幾本書,問道:“黃衫客又是誰?”“黃衫客就是、就是——”小全子眼珠一轉,叫道:“就是和羅爺一樣的大俠!” 羅顯笑罵道:“你盡管拍咱馬屁,哪有大俠跟你上床的。”小全子嘿嘿一笑:“大爺這身功夫,可不是打遍天下無敵手,跟黃衫客一樣的大俠咧!” 羅顯被他捧得舒坦,也不追問,道:“夜深了,你先睡罷,明個再跟咱扯屁。”丟下書便走了。小全子關上門,忙把書撫平了,收進櫃里,這才打理屋里狼藉,回床睡去。

  

   正逢小雪才過,雞啼起早,天卻還是黑的,小全子一個打挺,穿了鞋便溜出局來。浣衣局的衣裳是洗不盡的,宮里每日送來的髒衣都塞著好大一車,若不偷閒,總得把身子累垮了。走到東邊集市口,日頭整好才冒,正是人多的時候,擺攤的賣菜的、煎餅車包子鋪,一聲聲張羅,滿街人來往,好不熱鬧。小全子聞著香,聽著響,腳卻不停,路是走慣了,三兩下拐到街邊,見一老翁坐在凳上,腳邊擺著幾十本書,零零散散,立刻揮手道:“周先生!”那周老翁是個賣書的,被尊一聲“先生”,又見著熟客,自然喜笑顏開,道:“小全子,你又趕這麼早,俺不是說了,有好的給你留著!”小全子蹦到書邊,眼珠子亂掃,嘴上也不閒著:“我這不是想您嘛。”“嘴倒甜。那,這是昨個新到手的,你先看看。”老翁朝一邊壘起的努了努嘴,小全子連忙去翻,不一會完了,卻滿臉不高興:“唉呀,怎地又沒有那本!”“那《金鵬鳥》下半卷,俺找了幾家也買不到咧。”周老翁見他嘟著個嘴,又道:“別的抄本你不都看過麼,怎地又要買一本。”“那本畫的比別的好看些嘛。”小全子見日頭高了,道:“先生我先回了,省得公公罵我,以後天冷,我好久才能出來一趟,有好的定要給我留著呀!”“曉得咯!”小全子揮揮手,趕緊走回浣衣局,溜進大門,見沒什麼人,反躲進廚房了。他早上沒吃,眼下餓得狠,剛抓個饅頭要咬,卻被人從身後重重拍肩,嚇得要飛到房頂上。回頭一看,不是旁人,卻是羅顯,立刻叫道:“我的爺!你要嚇死我!”羅顯笑道:“你做賊心虛,也好說咱?”從懷里掏出一本冊子給他:“你先看,大爺咱給你帶的什麼好東西?”小全子低頭一看,正是他心心念念的《金鵬鳥》的下半卷,又驚又喜,跳起來對著羅顯臉就是一親,道:“羅爺!您可真是我的爺!這是從哪弄來的?”羅顯被他親個突然,又樂呵又滿意,道:“咱有個親戚做生意的,胡亂倒騰,正好有這本,便順來給你。”“羅爺怎地知道我要的這本?”“昨個不是見了嘛,那上卷都快爛了,卻沒見著下卷,定是沒買著,一大早溜出去,也不怕公公揍你!”小全子見他平日大大咧咧,卻是這般心細,眼睛一酸,若不是一手捧著冊子,一手抓著饅頭,真想抱個緊緊的。臉便蹭上羅顯肚子,道:“還是羅爺對小全子好。”“得得得,你少肉麻,趕緊藏好了,別說咱給的啊。”小全子剛欲走,轉身又道:“羅爺今晚還來嗎,小全子也沒啥能報答的,這次不收您錢!”羅顯趕忙擺手:“你這騷蹄子,哪有天天做的,咱還想多活幾年。”“行咧!”小全子滿臉笑嘻,一步一跳回屋去了。

  

   浣衣局的差事,成日成夜是不變的,宮女奴才們用了朝食,一一回各自院子里,對著滿盆的衣裳便搓洗打揉起來,正午得空打個瞌睡,又得抄起衣袖,待夕食的點到了,一日的活兒才算完。這差事又苦又無趣,宮女們嘴碎,聚在一起扯個不停,小全子進院子時,聽著的便是滿院的嘰嘰喳喳。他也不說話,坐在凳上開始洗,耳朵撿著飄來的話聽。“東廠又叫咱們給他洗衣賞,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就是,給皇上娘娘洗也就罷了,一群沒根的,算什麼東西呀!”“還不是咱們公公沒權沒勢,在姓曹的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有權有勢的誰來這浣衣局啊。”一個老宮女道:“你們攢點口德吧。上次輪到我給他們洗,不知怎地,里頭竟混件囚衣,滿眼的血,可把我嚇著!”小全子隨口道:“真有這麼多血,穿這衣裳的人怕是早沒了吧。”“呸呸呸!”老宮女氣道:“你這狗崽子張口就這麼晦氣,離我遠點,見著你就煩!”小全子也不惱,只顧著洗,卻聽著“小全子,你過來。”抬頭一看,卻是管事在叫他,擱下手里的活便走過去道:“大人可有吩咐?”管事道:“你去東廠一趟,把他們讓洗的衣裳拿回來,馬夫在外頭備好了,你快些去,趕著天黑能回來。”小全子點頭:“是。”管事便離開,走了幾步又折回來:“你去了那嘴巴放乖點,他們可不比咱們好說話!”小全子忙道:“多謝大人指點,小全子明白了!”浣衣局遠離權勢,宮里頭有點身份的,小全子是見也沒見過,這次接了差能去東廠走一次,他又害怕,又生出些許好奇,聽說那里男人大多都是沒根的,也不曉得長得和局里的太監是不是一個模樣,有沒有高大威風的。馬車走了一個時辰,到了午時才到東廠正門口,小全子下了車,對門口的護衛講了來意,便有一個太監過來道:“你就是浣衣局的?跟我來罷。”小全子便跟著他,一路上四處張望,見那些個屋子回廊,建得又氣派又華麗,庭院長滿郁郁蔥蔥,還瞧著個大水缸,有人往里灑著米,里頭定養了好多金魚,小全子又看這個帶路的,一身的袍子也是名貴布料織成,比起局里的管事也不相上下,才曉得這東廠真真是有權有勢的。路過一間屋時,卻聽有人叫道:“哎,你去哪兒,該吃飯了!”那帶路的應道:“我領這奴才去取髒衣服咧,馬上就來!”摸了摸肚子,對小全子道:“你先在這等著,我去吃個飯。”說罷,撂下他竟走了。小全子臉上不說,心里卻是氣炸了。同樣都是下人,他便被喚作奴才,只能站這兒餓著肚干等著。見四下無人,那人又得吃好一會才回,想難得進一次東廠,不多走走,豈不虧了。一腳抹油,竟也溜了。

  

   小全子頭回來東廠,不識路,又避著人多,省遭質疑,沒多久走到一安靜院子,雜草茂盛,樹也密集,不似有人住的。他膽子大,不忌諱甚麼鬼宅之說,才打算進去逛逛,忽聽一聲笑道:“古有皇帝抱著美人飲酒,今有咱哥倆對著猛漢吃食,也算過一把癮了!”嚇得一個冷戰,光天化日拿天子作比,真不知吃了甚麼豹子膽。貼著牆瞄一眼,卻見個赤身露體的九尺大漢吊在刑架上,旁邊倆太監擺著矮桌吃酒。小全子隔著遠,卻也看得清那大漢生得一副好身段,胸便是胸,腿便是腿,更是不著片縷,露著精壯赤身,遠遠望去一片古銅。小全子打從娘胎滾出來,還未見著這麼個有棱有角的漢子,立刻耳紅心熱,口焦舌燥起來,見太監吃得專心,彎腰躲進雜草中,爬著靠近那漢子。待看清了,眼珠卻是被那漢子挖去了,再也轉不動。只見那漢子眼睛被蒙了黑布,卻藏不住一副隆鼻闊口,寬額方頦,一頭長亂散發,滿臉鐵青胡渣,好一張陽剛面龐!他口里橫一木棍,嘴角流涎,滴滴直落胸膛,再往下看,身長腿壯,寬肩厚背,胸肌高高夯起,綴著兩枚銅錢大小的乳粒,小腹結實,肚臍上長滿黝黑絨毛,一直蔓延到兩股,兩條大腿粗壯似木柱,小腿強健,腿肚隆凸,布滿濃密腿毛,赤腳牢牢抓在土上,被倆個鐵環緊扣,大喇喇露著盤腰之物,陰毛烏黑如雲,掛著副渾圓卵子及粗壯陽物,那陽物累垂垂如剝兔懸驢,還未勃起竟似有半尺把長,三指寬,通體赤紅,粗如截瓢,兩副卵子飽滿肥碩,卵囊雜毛遍生,一條麻繩扎緊卵子根部,下頭掛著三個秤砣,扯得卵子渾圓欲爆,竟至與陽峰不相高低。寒風刺骨,那漢子遍體生冷,直直顫抖,陽峰卵子左甩右晃,連著秤砣一並,幾近要把卵子給擠出來,把小全子看得出了魂竅。他瞧瞧自個一只手,又望望那漢子低垂陽器,只覺一條手臂還沒有那陽器大,一張拳頭還沒有那卵子大,險些驚慌了神,差點不能自持。如此背闊胸挺,板寸分明,竟似畫里的人兒跳出來,作成個風華濁世的猛將軍,落入了黑心歹人羅網里,挨滿著剝皮削骨不肯屈!小全子只覺得滿臉火燒,心髒狂跳,腦里攪成個一團漿糊,恨不得剜了這雙眼皮,死死把漢子盯牢了,生怕眨了眼散了,再也尋不著他。光是看著這條健壯胴體,便叫他血流倒轉,汗毛逆立,只手撐地,騰出一手伸進褲襠,弄起早已硬得不行的玩意。倆個太監一高一矮,盤腿坐席,喝酒吃肉,杯盤狼藉,把那漢子吊在一旁取樂。只聽矮的道:“直娘賊的,嘴倒是硬,都半個時辰了,竟不叫一聲。”高個道:“你看他一身硬肉都出棱了,這點苦頭算甚麼。”“哥哥說的極是,看那根驢屌,便知是個傲岸性大的撮鳥!卵子還賊大,要咱說,一手給他捏爆了,落得和咱們一樣,那才叫有趣咧!”“你懂啥呀,就你這手不能提的,比女人還沒勁!”“還不是怪公公騸得早,要是咱現在還長著,指不定比他還大!”“得咧,你可勁吹唄,你哥見過的卵蛋比你吃過的雞蛋還多,他這般大的,我也是頭回見,常的掛一個秤砣都哭爹喊娘了,你看他掛三個秤砣,跟沒事人似的,卵子比石頭還硬,你也捏得動?”矮的一聽,立刻不高興了,扔了筷子便起,高個忙叫:“哎,你做甚麼,且別傷著他!”矮的卻不顧,直走到那漢子身邊,倆手抓著兩枚肉卵子便是一擰,煞是用力,憋得臉都白了,只苦了那漢子,蝕骨灼心的劇痛下抖得跟篩糠一般,嗚嗚直叫。矮的捏一會兒便罷手,回桌坐下,那漢子立刻軟塌下來,汗珠順著鬢角滴滴落下。只聽矮的不甘道:“哥哥別說,那東西真夠硬的,都硌著咱手了。”高個一聲嗤笑,也不多言,只顧吃起酒來。矮的臉上無光,又道:“哥哥,你把那廝眼睛蒙起來作甚?”“你嫩著呢,這看不見有看不見的好處。”高個放下酒杯,也悄悄走到漢子旁,對著耳朵驟然就是一叫,驚得那漢子渾身筋肉暴漲,身子一緊,三個秤砣竟被彈得飛起又重重落下,把卵蛋狠狠一扯,又是慘哼不停。矮的見此,連連拍桌,直呼精彩,高個也頗為得意,拾起一副筷子,又緊緊夾住漢子厚壯胸膛上隆挺乳粒。乳粒吃夾劇痛無比,逼得漢子前俯後仰,卻怎地也甩不脫,在刑架下拼命掙扎起來。高個夾了好一會才放手,見乳粒紅腫脹大,微微變形,拿指甲一掐,漢子更是哀鳴不斷,汗流遍體。矮的玩性被激,也顧不上吃喝,一左一右,只對著脆弱乳粒下手。小全子耳邊哀呼不斷,如此壯士受刑的鮮活場面,看得如火燒火燎,恨不得立刻去加入他們。倆太監玩膩時,兩枚乳粒已是腫如棗核,紅得滴血。矮的一抬頭,見漢子腋下,毛發黝黑茂密,跟個草窩似的,道:“咱記得一月前才剃的,轉眼又長這麼長了,這一身的毛,跟個猴兒一樣。”高個道:“你懂啥呀,好女一身膘,好男一身毛,你看他屌這般粗,卵這般大,毛自然生得又多又快了。”矮的眼珠一轉,笑道:“哥哥,不如咱們幫他再剃一回唄!”高個笑道:“你真是個壞種!”二人各自抓起一把,竟直直扯下來,痛得那漢子如若癲狂,不住慘呼,身板繃緊,夯出塊塊遒勁筋肉,襯得健碩身材更顯陽剛無比,一撮撮毛被連根拔起,又被太監隨手拋去,轉眼只剩兩個光禿禿的腋下,直冒血珠。小全子一個激靈,那活兒便在手中交代了。倆太監也有些乏了,回桌繼續吃酒談笑起來。小全子躲在草中動也不動,只盯著那飽受折磨的漢子。約摸又過了半個時辰,二人酒足飯飽,端起桌子離去,留下漢子一人被寒風凍得直打擺子。小全子立起身,躡手躡腳走到漢子身邊,咽下一口口水,滿是精汙的手著了魔般,竟自行摸上那根陽具,上下撫慰起來。那漢子驟然一緊,氣息卻逐漸粗重,片刻後陽具已是劍拔弩張,指天誓日,紫筋暴露,凹眼圓睜,一只手竟握不住。小全子見著那猙獰陽棍,心慌得幾欲炸開。他喉嚨一緊,張開口來,竟欲含住那飽滿欲滴的龜頭,嘗嘗里頭的汁水是不是如天仙玉露般美味。只是還差一寸,忽聽院外有人叫道:“見著浣衣局那兔崽子了嗎,好大的膽子,竟敢跑了!”嚇得魂兒也忘了撿,扭頭就跑,再不敢瞧那漢子一眼,也不敢多耽擱一分。

  

   小全子一路魂不守舍,跟傻了一般,回了浣衣局,管事叫好久也不搭理。管事以為他此次去東廠,定受了好大驚嚇,心神恍惚,不由生出些許憐憫,便免了他剩下的差事,讓他早些回屋躺上。小全子雖躺在床上,可眼睛卻直勾勾著房梁。他那里睡得著!白日見著種種,此刻在腦中反復來回,想那坨累肉握在手心的質感,竟叫跟夢似的。那會子他色欲熏天,甚麼都不想,如今些微冷靜,真不知那漢子好端端地,怎就被東廠所困,遭太監百般戲弄。可即便與那漢子不過一面之緣,也斷定他也定跟書里頭的大俠一樣,是無辜受冤的,無論怎麼拷打用刑,斷斷不會屈服惡人腳下。小全子一想到這,心又開始撲騰,他好似已見著那漢子孤伶回了牢房,定不會有一件衣裳穿,只得袒露一身傷痛的胴體,一條垂軟粗腫的陽具,昏沉沉臥在茅草堆中;他便悄悄走進牢里,抱起虛弱無力的漢子,幫他舔舐傷口,與他無限溫柔情愛;那漢子定會認他作救命恩人,將他擁入懷中,百般依順,二人從此魚水纏綿,親密無間,共入那巫山雲雨也……他想得痴迷,全然未覺屋外有人叫喚,房門忽被一腳踹開,嚇得忙坐起身,不是旁人,正是羅顯。羅顯進門便道:“小全子,我聽人說你駭得厲害,要不要緊——”還沒說完,便被小全子抱個滿懷,見小全子抱得拼命,渾身發顫,連忙給他順背,道:“莫怕莫怕,你羅爺在這,誰也害不了你!”羅顯怎會知道,小全子抱住他,那里是為了安心,不過掩飾胯下頂起的家伙罷了!羅顯抱小全子回床,自個也脫了衣服,臥在一旁摟著他道:“今晚咱陪你睡,你別怕了。”小全子只得縮著身子,唔道:“謝謝羅爺。”羅顯以為他仍駭得厲害,不由罵道:“那群不男不女的東西,只管嚇唬小孩,呸!”小全子卻偷偷端詳起羅顯,一一與那漢子對比起來,羅顯身子精瘦,與那漢子站一起,可不就是小雞抓老鷹!他想到這,憋不住笑出聲來,羅顯低頭一瞧:“你笑甚麼呢!”小全子忙抱住羅顯道:“有羅爺在,我不怕了。”“那是自然,你大爺打起太監來還不是輕輕松松,哪天咱跟你一起去,看他們誰還敢欺負你。” 羅顯與小全子肌膚相親,欲望被撩,見小全子也不抖了,一只手便不老實地伸進他衣服里,小全子卻拽出那手,道:“羅爺,你干啥呢,白日不是說不做了嗎?”羅顯被他斷然拒絕,想起白日似乎確實說過那麼一句,一時好不尷尬,干巴道:“這不想安慰一下你嘛。”他腹中欲火半會兒也消不下,熱臉又貼上冷屁股,好覺沒趣,還不如找個地方自行快活,只道:“哎,你既不怕,走了走了。”還未起身,那只手又被拉住,見小全子嫵媚一笑:“大爺來都來了,就這麼走了?”樂得一巴掌打他屁股上:“你這小騷蹄子,跟你大爺玩這套,看咱今天不肏死你!”二人立刻干柴烈火起來,小全子只幻想身後是白日那漢子,口中浪叫不止,卻叫羅顯以為自身功夫了得,激得興致高昂,一連交代了好幾次,累得躺在床上,罵道:“你這兔崽子,怎地今次這般騷,把你爺爺的子孫都榨沒了!”小全子笑笑,也不回答,卻問:“羅爺,你若不在小全子這,最想肏的卻是誰呀?”“那當然是覓香樓的柔兒!那一對奶子,真叫一個又大又白!”羅顯被他一問,眼前浮起香艷畫面,口若懸河起來:“你不曉得她哦,身價可貴了,大爺幾個月工錢才夠去一回!不過那身子軟得,咱心都化了,便是叫咱死在她床上,那也值呀!”小全子回他一個白眼:“羅爺怎曉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那個柔兒天天陪著你,怕你那天也膩味咯!”羅顯這才擦了口水,道:“你怎想問這個?”小全子心一虛,忙撇開臉道:“隨口問問罷了。”羅顯盯著小全子紅撲撲的臉,不禁道:“小全子,該不會……該不會你今日去東廠,找到相好的了?”小全子暗罵一聲這人怎盡會在這種地方聰明起來,臉上卻強裝鎮定,酸溜道:“那些都是太監,我那會喜歡上,不過想看看小全子在大爺心中占著幾分罷了!大爺才是,那天見著新歡,就把小全子忘了!”小全子答得滴水不漏,叫羅顯才生的疑心立刻煙消雲散,笑道:“哎,你說你小小的人兒,竟吃起醋來,也不叫人笑話!”“就吃,就吃!”小全子故作撒嬌,拿准了羅顯吃這一套。果然羅顯得意忘形,抱住他道:“別吃了,不嫌酸的慌,你且記著,大爺心中是有你的。”小全子這才安分下來。又問:“那羅爺若是有錢了,會給那個柔兒贖身不?”羅顯被問得一愣,想了好久才道:“這個、或許、應該會吧……”“哎,我說羅爺你也太沒良心了,那有喜歡他還放他給別人的?”羅顯一拍腦門:“也是,大爺我白比你長這麼多歲,還沒你活得明白!”二人一番酣暢,也都乏了,接不上幾句便各自睡去,只有小全子心中明亮起來——

  

   可不正如羅顯所講,他見著那東廠里不知名的漢子,身子也軟了,心也化了,便是死在那漢子懷里,這輩子也值了!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簡體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