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孩子們
啪!
文件夾越過了辦公桌,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臉上,散落出鋪天蓋地的A4紙和大大小小的設計圖。
“滾出去。”社長的眼神冰冷,寒芒中照映出對面那人的樣貌。盡管他的聲音比較冷靜,但語氣中卻浸透了憤怒。
被文件夾砸了臉的男人彎下腰默默地收拾起地上的文件,將文件夾夾在腋下。
“失禮了。”
即便被如此粗暴對待,那人卻還保持著謙遜的微笑,微微向社長鞠了一躬,打開門准備離開辦公室。
“你明天可以不用出勤了,後藤。”社長在他背後喊道,“收拾你的東西回家吧,明天我會直接把辭職信寄到你家,你簽個字就行。”
那個叫後藤的男人站在門口,聽著社長對他說完最後一句話,才邁步走向了辦公區。
“這段時間承蒙照顧了。”他禮貌地說道。
他走回辦公桌,一路上所有的同事都在背後對他指指點點,用眼角瞄著他,想必也不是什麼好話。
辦公桌上,只見電腦屏幕開著一個word文檔的窗口,寫滿了“バカ(白痴)”的字樣。而自己剛剛編寫的程序已經不知道被誰刪掉了。
他眉頭微微一皺,左右看了看身旁正在打量自己的同事們——大家都在默不作聲地做自己手頭的工作,偶爾偷偷抬起眼皮瞄他,又立刻將眼神回歸到屏幕上。耳邊只有此起彼伏的敲擊鍵盤的聲音。
似乎誰也不打算出來承認,或是舉報是誰做的這個惡作劇。
後藤關掉了word文檔,查找自己保存工程文件的文件夾,又看了看系統回收站——果然沒了,自己寫了幾天的代碼到現在一場空,這就意味著一切的工作都要重新來過。
想必即便他沒被辭退,向社長舉報的話也不會有人承認吧,以他的人緣,社長也會說他是自己偷懶沒有干活而特意找的借口。
好吧,反正已經被開除了。他這樣想。
他默默地拿起自己的包,將辦公桌上為數不多的私人物品裝進包里,又將一盒名貴的和菓子擺在桌上,用紙條寫上「いつもお世話になりました(長久以來承蒙關照)」後,便離開了公司。
1.
剛過中午,電車上幾乎沒人。
後藤孤獨地抱著公文包,坐在空無一人的電車上——這個點,也只有他這樣的人才下班。
透過車窗看著每次回家都注意到的那座府中市獅子塔,回憶著這幾個月在這家新公司里的經歷——
刁難、霸凌,就連辭職都是別人幫他寫的辭職信,他只需要簽個字而已。辭退工資更是一円也不給——其實思考是完全多余的,他怎麼會在這樣的公司里賺到錢呢?
分配工作的時候被刁難,除了正經的工作任務外,還要被迫處理很多領導的私事;
吃的便當經常不知被誰偷走倒進垃圾桶,再將空飯盒放回自己的包里。即便點外賣也總是會被人拿走偷吃;
就連發工資這種本應是最公平的事情,都會被人做手腳,幾個月以來,他真正拿到手的工資僅僅足夠他每月的地產稅,連吃飯的錢都不夠——這還僅僅是因為八王子市的地稅便宜罷了。
就這樣回憶著他在這家公司遭遇的種種不公,後藤卻並沒有感到任何的委屈與傷心。當八王子站那幢標志的商場大樓映入眼簾,這也意味著他到站了。
下了電車,還要再換乘半小時的公交才到家。當後藤看到自家門口的時候,只覺得恍若隔世——
至少在他邁進門口之前,他還是“後藤正作”。
可當他邁進玄關的那一刻,生活中的種種不幸和委屈都煙消雲散,似乎都被那道神奇的防盜門過濾掉了,生活仿佛從他進入屋子里的那一刻開始變得幸福。
他放肆地扔掉皮包,甩掉皮鞋,從錢包中抽出他偽造的“後藤正作”的身份卡,打開了爐灶,將身份卡扔進了熊熊火焰中——
塑料和金屬芯片在烈焰中焚毀融化,冒出黑色的煙和難聞的焦糊味。
“再見了,‘後藤正作’。”
鷹氏關閉了爐灶,將那坨被燒毀的焦黑垢物用鑷子夾起,扔進了垃圾桶。
“接下來——”鷹氏脫下了外套、褲子,皮帶和襪子一應衣服全部扔在了地上,“讓我們開始享受生活吧!”
鷹氏的家是一幢廢棄的倉庫改造的,除了大片的地上面積,還有寬廣的地下室——據說這幢建築以前是用來貯藏防衛省購入的軍糧的。
由於發生過槍擊事件屋內死過人,因此房價十分便宜,再加上地段又是偏僻的八王子市,購入的價格便宜得離譜。
鷹氏脫得一絲不掛,光著身子走進了書房中的電梯,乘著電梯下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被裝修的分了幾個區域,他在第一個區域換了一身粗糙的工作服,那是一身類似於鐵匠或木匠的內襯和結實的皮質背帶褲。他照了照鏡子,將面具戴在了臉上——
現在,他就像恐怖電影里的變態殺人魔那樣嚇人可怖。
他打開武器櫃,在琳琅滿目的無數武器中,他挑選了一柄金屬制棒球棍,在手中掂了掂,覺得很是滿意,便拎著走向了後面的區域。
第二個區域不是十分寬敞,卻十分空曠,幾乎沒有什麼家具——
除了一座低矮的籠子,一個破爛的衣櫃,和一個髒兮兮的座便器外,整個房間空蕩蕩的。
鷹氏走到籠子前,彎腰將籠門的打開,然後冷冷地對著籠子命令道:“爬出來。”
一陣悉悉索索的金屬碰撞聲過後,一個幾乎赤裸著的小姑娘撅著屁股從籠子里爬了出來。
之所以說她是“幾乎赤裸”是因為她身上除了一條白色的小內褲以外,什麼也沒穿,赤裸著還未發育的胸部,和光滑的脊背、雙腿。
她身上髒兮兮的,頭發也亂蓬蓬的似乎很多天沒有洗過。身體瘦瘦的,似乎是嚴重的營養不良,皮膚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有的剛剛結痂,有的甚至還在流血。
鷹氏將一根繩子打了個結,系在了女孩的脖子上,然後像牽狗一樣牽著女孩前往了後面的區域。
女孩踉蹌了兩步,急忙跟上,她知道如果不跟上的話,他可不管她會不會被勒死。
第三個區域有一台電腦桌,和一架還算高級的攝像機。屋子最中心有一條從上垂下來的鐵鏈。
鷹氏將女孩拽了過來,將她的雙手用鐵鏈高高吊起。隨後他脫下了女孩身上僅剩的白色小內褲,塞進了女孩的嘴里,並扯開一卷透明膠布,圍著女孩的嘴巴纏了幾圈。
在確定不會被女孩掙脫之後,他做到了電腦跟前,打開了某個軟件,輸入了一行代碼……
2.
公司里,社長正在郁悶地抽著煙,煙灰缸中的煙蒂和煙灰堆了一大團,整個辦公室里煙霧繚繞的。
在他的辦公桌上,散落著幾疊萬円大鈔。
就在這時,他的電腦突然彈出一個奇怪的窗口,那是一個視頻通話的窗口,而他十分確定他的電腦里沒有這個軟件,而是別人黑進他的電腦強行設入的一個程序。
“下午好,源田先生。”窗口中的那個人戴著面具,說話的聲音由於變聲器導致有些奇怪,“我想要的東西您完成了嗎?”
“快了!快了!”源田社長有些焦急地連連點頭,“你稍等一下,我去鎖一下門。”
不等視頻那頭的面具男同意,源田連連踉蹌著衝向了辦公室的門,他死死地將門反鎖了起來,又趕忙跑回了辦公桌,緊張兮兮地舉起桌上的錢,舉到電腦的攝像頭前,簡直想要把那幾沓萬円鈔票通過攝像頭里塞進電腦對面的面具男手中。
“我在准備!一分鍾都沒有耽誤——你看,這是我今天新辭退的員工,我扣了他的工資和所有的保險金,這是我這些日子攢的——你看,我沒騙你吧,5000萬円我很快就會湊齊了。拜托——求求你,別傷害我女兒。”
源田流著眼淚,說得撕心裂肺。
“嘖嘖嘖嘖……真是可悲啊,源田先生。”面具男搖著頭,因為戴著面具所以看不清他的臉,但是肯定能猜到他一定是一臉的嫌棄和憐憫,“我從來都沒說過,我想要的那個東西是‘錢’。”
那一刻,源田愣住了,他似乎從沒想過,也根本不會去想還有人想要除了錢以外的東西,或許在他看來,最重要、且唯一重要的就是錢了吧。
“不……不會吧,您在開玩笑?”源田手中的錢紛紛飄落。
“真是遺憾,可惜您不會再有機會了。”
然而面具男並沒有回答他,他緩緩起身,拎著一根棒球棍,離開了電腦跟前,在他身後亮出了一個髒兮兮瘦瘦小小的女孩——她被吊著雙手,勉強站立在地上。
但當她看到電腦畫面中自己父親的臉時,一直保持著安靜的女孩突然嚎啕大哭起來,她拼命地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嘴巴被內褲和膠帶封住了,除了哭腔和“唔唔唔”悶哼聲外,她什麼也說不出來。
“永別了,小可愛,和你父親說再見!”
面具男掀開了面具的一個角,露出了嘴巴,在小女孩的臉上親了親,又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對向了電腦畫面中源田那焦急的深情。
鷹氏掄起了金屬球棒,狠狠地一下敲擊在女孩的後背上。
“咚”的一聲悶響,球棒凶狠地砸在她的背上,女孩後背明顯凹進去了一大塊,顯然是被打碎了骨頭——
紫色的淤血立刻從後背的皮膚上蔓延開來,在凹進去的那個坑中如同一塊斑。
“唔唔嗚嗚嗚——!!!”
女孩被堵著嘴,叫不出聲音,只能悶著聲音慘嚎著。
她的身體疼得抽搐,同時想要逃離鷹氏的球棍而拼命扭動著身體。
“不——!!!”視頻中的源田大聲吼叫著,他幾乎想要衝進電腦里將女兒救出來。
可是鷹氏沒有停手,他毫不留情地將金屬棒一棍一棍,結結實實地打在女孩身上。由於女孩被束縛著,她無論怎麼扭動都無法逃脫這可怕的酷刑,和逐漸降臨在身上的死亡。
房間里,除了在“咚咚”的敲擊聲,和女孩被內褲悶住的、歇斯底里的慘叫聲外,就是源田那歇斯底里的吼叫和哀求:
“不要啊!!快住手!!求求你了!她才9歲啊!……你想要什麼!?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多少錢?!你開個價呀!多少錢???!!!”
3.
鷹氏將棒球棍發瘋了一般地掄在女孩身上,同時哈哈大笑著,似乎多日以來在那個狗逼公司里遭受的委屈和囤積的怒火都一股腦地發泄了出來。
女孩的身上滿是瘀傷和凹陷,在痛毆中,她的動作從最開始因為痛苦而瘋狂地扭動掙扎,到後來實在沒了力氣而放棄掙扎……
此時的她口鼻子里竄出一股血流,口中的內褲也被徹底染紅了,血從嘴角流了出來。她垂著頭,全身的骨頭碎了一大半,不住地咳嗽的同時艱難地呼吸著,身體軟綿綿的,如果不是繩子吊著雙臂恐怕早就癱了。
鷹氏住了手,但女孩已然奄奄一息。
他將棒球棍扔下,在地上“當啷啷”地響了幾聲,滾遠了。他托起女孩的下巴,看到她被血糊滿的小臉,和失去神采的眼神,他忍不住在女孩的小臉上親了兩下,將滿嘴的血吻進了嘴里。
隨後,他撕開女孩嘴上的膠帶,取出了血紅的內褲——它在幾分鍾前還是白色的。
“嘔唔——!”
內褲被抽出的那一刻,女孩便嘔出了一股血流,似乎是被交代和內褲堵住堆積在口中的淤血。她垂著腦袋,微張著嘴,唾液或者鮮血從櫻桃小口中滴落,在地上“滴滴答答”地響。
還好,暫時還死不了。
鷹氏拎著女孩的內褲,坐回到了電腦前——視頻通訊已經不知何時關閉了,想必是源田看到女兒被毆打而自己又無能為力的情況下,無能狂怒讓他砸壞了電腦吧,鷹氏也不清楚,他只顧著折磨那個女孩子,全然不知道視頻通訊是什麼時候被切斷的。
他又嘗試了幾次入侵源田的電腦,但是雖然能成功侵入,卻無法打開視頻通訊,連攝像頭都沒了反應,看來果真如他的猜想一樣,源田將電腦摔壞了。
沒關系,他的辦公室里還有個平板電腦,也被他偷偷裝載過病毒,可以隨時入侵。
他再次熟練地輸入一串串代碼,侵入了源田的平板電腦。
“喂,源田先生。”鷹氏再次看到了源田的臉,他的臉比剛剛多出了幾道血痕,顯然是他憤怒之下自己抓的,頭發也被他自己整的亂糟糟的。
“……你,到底想要什麼?”他似乎失了神,短短幾分鍾,卻像大病了一場一樣脫了形。
“我想要的你已經給不了了。”鷹氏笑著,他十分欣賞源田這絕望的樣子,“我想要的是‘平等’。”
平等。一個單純又可笑的詞。
源田的眼神依然保持著剛剛的無神,隨後他的眼中似乎劃過了一絲什麼,緊接著,驚恐和絕望如同蔓延的菌絲、擴散的病毒、陶瓷上逐漸開裂的裂紋一般迅速地擴張蔓延,擴張到了他的整張臉。
源田的表情被驚恐和震驚填滿,他瞪大著眼睛,結結巴巴地說:“是、是、是是——是你?”
鷹氏哈哈大笑,爽利地摘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他的臉,那張讓源田十分厭惡、甚至讓整個公司都極度厭惡的面孔。
憤怒和厭惡以驚人的速度替代了源田臉上的驚恐,他盯著屏幕上的那張臉,表情猙獰,牙齒都幾乎咬碎了。
“後!藤!正!作——!”
他一字一頓,每個吐出口的假名都似乎是扎在自己心髒上的毒刺,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個被全公司排擠霸凌,被自己處處刁難的公司小職員正是綁架自己女兒的真凶。
“哈哈哈哈哈!我喜歡你的表情……不過糾正一下,源田先生,那不是我的名字,‘後藤正作’在10分鍾前已經被銷毀了,那不過是我眾多偽造的身份中的一個。”
“那又如何?!反正我知道你的模樣!我會找到你的!!!”
源田憤怒地大吼,他死死地抓著平板電腦端在自己臉前,如同是掐著鷹氏的脖子那樣。
“恐怕你沒機會了。”鷹氏一邊說著,一邊敲擊著鍵盤,“據我所知您在1年前做過心髒起搏器植入手術對吧,猜猜看那個起搏器的型號是不是可以被入侵的?”
源田愣住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談起自己的心髒起搏器。可是還不等他想明白,一股電流便從他的心髒傳播至全身,將他電的一陣抽搐,直接躺在了地上,站不起來了。
源田掐著自己的脖子,試圖讓自己的呼吸順暢,喉嚨里“呵——呵——!”地猛吸著氣,臉憋得紫紅。說不出話,他只能側臉看向掉在地上的平板電腦,看著鷹氏那張讓他作嘔的臉。
鷹氏露出詭異的笑,他掏出了一條被血染紅的內褲,嗅著上面的血腥味,但表情卻仿佛在嗅著香水:
“不瞞你說,這3個月來你在公司如何對我,我回家後就如何對待你的女兒……當然,強奸她不算喲……所以,如果說是你在變相虐待自己的女兒也不算過分吧。今天你把我開除了,所以,你的女兒也被我‘開除’了。不過你們很快就會見面了——在地獄里。”
源田想要說些什麼,但由於剛剛的電擊他的喉嚨似乎腫了起來,他掙扎著想要辱罵屏幕里的鷹氏,而鷹氏卻關閉了視頻通訊,在屏幕上,只出現了一行醒目的字“再見了,源田先生”,後面還附贈了一個氣人的笑臉表情。
隨後屏幕上出現了他女兒的裸照和羞恥照片——他看著他的女兒戴上項圈屁股里插著狗尾巴趴在地上吃狗糧;
張開大腿露出可愛的小陰戶,而那男人的陽具正插在里面;
還有各種性虐待,酷刑,女兒赤裸的身體上滿是血跡和傷痕,表情痛苦且崩潰……
源田看不下去了,憤怒讓他的視线開始模糊,他掙扎著想要逃離,並且踢到了辦公椅,猛踹桌子,企圖制造聲音吸引辦公室外的員工們,讓他們來救他。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大家吃了鷹氏留下的高級和菓子,此時都睡著了,而且睡得很死。
一陣更強烈的電流傳來,源田的身體再次劇烈抽搐起來——臨死前,他再次看向屏幕,希望能再看到些什麼,然而屏幕上什麼也不再顯示了——一切的記錄、通訊、病毒都被鷹氏遠程銷毀、刪除,如同蒸發了一般,就好像從來沒有人跟他通訊過一樣。
4.
憑著經驗,鷹氏覺得女孩此時開始回光返照了,她嚎叫的聲音和反抗的力氣出奇的大,似乎不像是剛剛遭受了致命毒打的人。
但是好在她大多數的骨頭都被鐵棒敲碎了,即便是回光返照也不足以讓她反抗成功。
她此時躺在一張寬大的桌面上,四肢雖然被敲碎了骨頭,但為了不讓她借著回光返照逃跑,他用釘子將女孩的手腕腳腕釘在了桌面上——
慘叫聲比她以往的哪一次叫聲都要慘烈,似乎她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因此對於最後一次慘叫,她十分地賣力。
四根釘子分別釘入女孩的四個腕關節,她像一只被拉開四肢固定在解剖台上的青蛙,露著白嫩的肚皮,痛苦地扭來扭去。
盡管她的身體瘦的不像樣子,還布滿了傷痕和淤青,但是她那漂亮的小臉蛋還是勾引著男人們對她施暴。
鷹氏再次拿起了棒球棍,只是這次他不會再手下留情了——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狠狠地砸向了女孩正面向上的肚子。
“咚”的一聲悶響,如同打在了一團可愛軟糯的面團上一樣,女孩的肚子被球棒打得凹了進去,肚皮幾乎和後背貼在一起。
而還不等女孩叫出聲來,第二棒便掄在了女孩的胸口上。胸骨很明顯地被打碎了,在女孩的胸脯上凹下了一條球棍形狀的凹痕。
“嗚啊啊啊——嘔嘔,咳咳咳——!!”
女孩的叫聲在胸骨被打碎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她劇烈地咳嗽著,從口鼻中涌出大沽的血流,混合著內髒的碎肉。
現在的她已經不再掙扎了,剛剛的兩下重擊打爛了她的內髒和肺部。她此時正在忙著將涌到嘴邊的血和碎肉吐出來,以讓自己呼吸。
鷹氏扔下球棍,褪下了褲子,露出早已按耐不住挺直的陽具,爬上了刑床,趴在了女孩千瘡百孔的身體上。
瀕死的身體,每個洞都松的很——鷹氏趴在女孩身上,近距離看著她滿是鮮血的臉,她十分痛苦,表情很猙獰,小嘴不斷蠕動著嘔出鮮血,偶爾還吐出小塊的碎肉塊。
因為呼吸困難,她的小臉憋得通紅。身上的疼痛和窒息的痛苦讓她忽略了性愛的痛苦。平時在做愛時又哭又鬧的小家伙,現在安安靜靜地躺著,偶爾因為窒息而扭動幾下身子。
鷹氏壓在她的身上開始加快了速度,粗大的陽具抽插在女孩的身體里。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體重壓在女孩身上讓她十分痛苦,尤其是在他抽動時總會刺激到骨頭碎裂的地方。
可是鷹氏無需去在乎她的感受,此時解決性欲對他來說更重要。他開始瘋狂加速,在十幾分鍾的運動後才終於在她的身體里爆發出來。
他繼續趴著喘了一會,才離開她的身體。
她已經死了,小腦袋歪在一邊,眼神迷離著。肛門和陰道洞開著,流出血來。而口鼻里已經沒了呼吸。
鷹氏用紙巾擦了擦下體沾到的血和粘液,走向了旁邊的攝像機——
剛剛的一切他全部用相機記錄了下來,並且存在了電腦上。
儲存的時間有點久,鷹氏決定先處理屍體——他拿著女孩那條被血染紅的內褲,回到了第二個區域。
2號區域是之前監禁這個女孩的地方,就在不久前她還穿著一條小內褲,趴在角落中那個低矮的籠子里。
2號區域還有一個櫃子,鷹氏將櫃門打開——櫃子里裝著滿滿的都是女孩的衣物或玩具,發夾、頭繩、內褲、襪子、玩具兔子、小手鐲……
每一件物品都是鷹氏的一個回憶,每一件物品都是一個可憐的女孩慘死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室中。
現在,鷹氏又多了一份回憶;櫃子里又多了一件物品;地下室又多了一個受害者、一個可憐的姑娘。
拖著女孩的頭發將她的屍體放到了一輛手推車中,載著她,打開了一道需要密碼的保險門,進入了一片黑乎乎的區域。
這里地形的復雜程度簡直像個地下迷宮,鷹氏推著手推車載著女孩的屍體在各種通道里穿梭著,好在這里裝有感應燈,不至於漆黑一片。
5分鍾後,他載著屍體來到了一個地下池塘——池塘似乎是人工的,像游泳池一樣方方正正。池水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化學藥品的臭味,的顏色是詭異的綠色,在感應燈冷色調的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
這里是附近某個廢棄化工廠的化工池。那家工廠已經停運幾十年了,化工池也完全沒人清理。這里簡直是拋屍的最佳地點。
池子的底部泡著一具幾乎融化的骨架,那是上一個被鷹氏虐殺的女孩子,她的肉體已經完全腐蝕了,骨頭也沒有幾天了。
鷹氏小心翼翼地將女孩的屍體扔進了池子里——她迅速地沉了下去,頭發在幾秒內迅速被分解,露出光禿禿的頭皮。接下來的一周,她全身的肌肉、皮膚和內髒都會被池水腐蝕殆盡,骨頭也會在半年內完全消失,屆時這個女孩便會人間蒸發,唯一能證明她存在過的,便是被鷹氏收藏起來的那條血紅色的內褲了。
5.
報紙上刊登著『××會社社長源田隆一因心髒起搏器故障於辦公室內身亡』的新聞,在東京,這個世界治安排名第五的城市里,這類意外死亡的事件算得上大新聞了。
鷹氏看著報紙,臉上帶著詭異的笑——他仔細閱讀了報紙上的每一個字,再確認媒體確實將這事件作為“意外”事故來報道之後,他才松了口氣。
社長意外身亡,這樣的小公司是不會有別的大公司來收購的,因此那些欺負他的社員們也丟了工作,也算是小小地報復了他們一下。
鷹氏扔開了報紙,打開了手機——
一周前,他將上一個女孩虐殺之後,將羞辱折磨源田的錄像和虐殺女孩的過程上傳到了暗網,只不過因為剪輯,沒人能看得出來對方是源田先生。
鷹氏是暗網上的常駐用戶,他每綁架一個女孩子,就將強奸、虐待的視頻傳到暗網上供人瀏覽。而虐殺視頻是收費的,只是鷹氏在沒有工作時唯一的收入來源。
源田女兒的虐殺視頻購買量已經破萬次了,賺到的錢已經足夠鷹氏過上一整年的逍遙日子。
可是,錢不是鷹氏想要的,那不過是在享受時的贈品,對於他來說,幼女的痛苦、絕望和慘叫比財富更值得享受。
打開自己上傳視頻的頁面,評論里清一色的好評。當然催更和建議,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看著她老爹的反應真是爽透了!”
“應該給屍體來個特寫。”
“下次換個更殘忍點的死法,球棒太無聊了。”
鷹氏翻閱著觀眾的評論,覺得心情一陣的好,忍不住打開殺死女孩的視頻再次欣賞起來。
聽著那慘叫聲,鷹氏只覺得自己的下體硬邦邦的,下意識地想叫一個女孩來給自己解決一下生理需求,然而電腦屏幕中的慘叫聲讓他回過神來——家里已經沒有任何異性了。
他嘆了口氣,最近一段時間只能用飛機杯或花錢來解決一下性問題了。
他繼續翻閱著評論,忽然一個評論引起了他的注意——
“想看外國的小孩!作者有渠道嗎?”
6.
夜晚,某間公寓的臥室里,床頭櫃上點著昏暗的燈。
床上,兩個可愛的歐美小女孩恐懼地相擁在一起,哆哆嗦嗦地顫抖不止——
兩個小幼女很漂亮,金發碧眼,白嫩嫩的小臉上帶著嬰兒肥,兩雙大大的藍色眼睛驚恐地盯著鷹氏的臉,那可愛的小表情,透著這個年紀的幼女特有的可愛。
鷹氏很滿意兩個蘿莉的反應,於是端著故事書繼續講:
“最終,在電閃雷鳴的夜晚,小太郎被山姥抓走了,再也沒有出現過。有人說他是神隱了,有人說他參加了幕府軍後來死在了戰場上,也有人說他只是為了找失蹤的爸媽旅行去了很遠的地方……
“然而唯一知道真相的是小太郎的青梅竹馬幸子,自從她親眼看到山姥抓走了小太郎後,她便發了瘋,窩在家里再也不出去。
“直到有一天,她也在家里,聽見了刀子刮門的聲音……”
“哦,ヤバい!(牙白!)”索菲婭聽懂了,她更害怕了,焦急地問道,“那、那、那——那幸子醬是不是也被山姥抓走了?”
“恐怕是的呢。山姥每次抓人的時候,都會用刀子在她家的門上刮幾下,發出‘沙沙’的聲音。”
鷹氏合上了書,一邊解釋著,一邊捏了捏索菲婭那肉嘟嘟的小臉。
“可是……池內叔叔,那個——”一旁怕得不行的妹妹艾瑪哆哆嗦嗦地問,“被抓走之後會怎樣呢?”
池內哲人,這是鷹氏的“新名字”。
“我也不知道,艾瑪醬。”鷹氏翻著書回答道,“書上並沒有寫。”
“池、池內叔叔,山姥不回來抓我們吧?”索菲亞焦急地問。
“哈哈哈,不會的孩子們。山姥不存在的,你們放心。”鷹氏說著,拍了拍孩子們的小腦袋,“再說了,索菲婭醬和艾瑪醬這麼可愛,山姥怎麼舍得抓走呢?”
可即便鷹氏這樣說,兩個孩子的表情仍然害怕——這讓鷹氏在心中竊喜,他深知想讓孩子們相信某件事,一定要說“不存在”。
“那個,池內叔叔,可以再陪我們一會嗎?我、我和艾瑪,都害怕……”
“哈哈哈,不用害怕,孩子們,這只是故事而已,快睡覺吧。”
鷹氏親吻兩個孩子的臉,溫柔得像個父親一樣,絲毫不像是一個虐殺過十幾個幼女的變態。
“不不不!別走別走!”兩個孩子抓著池內的衣服,眼中流出的除了恐懼,還有對鷹氏的信任。
鷹氏心底里暗自竊喜——騙取孩子們信任最重要的一步,讓她們產生安全感。
“好好好,我不走。我們一起等媽媽回來好嗎?”
然而鷹氏的話音剛落,臥室門外便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是媽媽!”“媽媽回來了!”
兩個小可愛興奮地叫了起來,從床上竄了起來,赤著腳穿著簡單的睡衣跳下了床,一前一後衝向了玄關。
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穿著大衣,一臉疲憊地站在玄關,她剛脫了鞋,露出一雙白嫩的玉足——其實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指甲縫里殘留的干燥蠟油。
“媽媽!お帰り——!(歡迎回家!)”
兩個孩子衝進女人懷里,興奮地叫著。
“我回來了。”
比起兩個孩子見到母親的興奮,這個女人卻一點也興奮不起來,那這句回家必說的話,也要等到孩子們後面。
看得出來,她不喜歡這個家,也不喜歡她的兩個女兒。
“今天,池內叔叔給我們講了個超恐怖的故事!”“有個叫‘山姥’的妖怪會抓小孩子,還會用刀子刮門,小太郎和幸子醬都被抓走了!”
兩個小姑娘七嘴八舌地述說著今天的見聞,可在那女人聽起來卻十分地聒噪。
“吃過飯了嗎?”她冷冷地問了一句。
“吃過啦——!”
“那快去睡吧,媽媽要去洗個澡。”女人疲憊地說著,一邊走到屋子里脫下了大衣。
池內笑笑,推著兩個孩子的後背說著:“快去睡覺吧,寶貝們。已經很晚了,再不睡覺山姥就要來抓你們咯——!”
兩個孩子嬉笑著,雖然被他的笑話逗笑卻仍不肯走。鷹氏只好假裝追趕著兩個小朋友,嘴里念叨著:“山姥來咯!山姥來咯!”
兩個孩子一邊嬉笑一邊尖叫著跑回了床上,鑽進被窩里。
池內幫她們掖好被子,親吻了她們的額頭。
“晚安,孩子們。”
“晚安,池內叔叔。”
7.
從臥室里出來,鷹氏悄悄地關上門。而客廳里,杉本尚子已經脫得一絲不掛,准備去洗澡,而她的身上滿是繩子捆綁的痕跡和蠟燭滴過的痕跡。
“你很擅長對付小孩子啊。”尚子說道,對於池內她還是能露出笑容的,畢竟他是眾多嫖客中出手打賞最闊綽、也是最特別的一個,又很善良,對自己的孩子視如己出。
鷹氏笑笑:“我喜歡孩子,也接觸過很多……好了,別說了,你快去洗澡吧。”
尚子叉著腰,露出嫵媚的神情:“不一起嗎?”
而鷹氏用手揮趕著她:“快去吧,你今天被那麼多人玩過了還沒夠嗎?”
尚子哼了一聲,也不氣惱,扭著屁股進了浴室。
或許已經不難猜了,杉本尚子是個妓女,偶爾也去拍拍AV,她自從高中畢業後就踏入了這一行業。為了錢,她從沒後悔過,可是知道她在19歲時接了一個不願帶套的歐美客人。
他願意出幾倍的價格,那個數字足以讓尚子心動,於是她便做了這個讓她後悔的決定——
懷孕後,她被風俗店指責違規接客,賠了一筆錢後被趕了出來。她只好去別的風俗店面試,卻怎麼也過不去體檢這一關。
身無分文的她沒有錢引流,只能挺著大肚子去拍孕婦題材的av,然而等她湊夠了錢,卻已經過了22周的法定墮胎時限。
她只好繼續支撐著,勉勉強強到了出產的日子。
她生了一對雙胞胎,好在生孩子在日本是有現金獎勵的,再加上她的兩個孩子可愛又安靜,很少哭鬧。
隨著孩子慢慢長大,混血兒金發碧眼的漂亮模樣便開始展露,兩個孩子成為了醫院育兒室里最漂亮的兩個孩子。聽著周圍人對兩個孩子的夸贊,最開始的那段時間,尚子還以為兩個孩子可以為她帶來好運。
然而她錯了,多了兩個孩子她的生活負擔更大。由於棄養幼兒犯法,她只能去接待那些有特殊癖好的男人們,SM和性虐題材的影片,得到的報酬才能勉強養得起兩個孩子——但也只足夠溫飽和房租,上學?幼兒園?根本不可能。
渾渾噩噩地帶著孩子過了9年,她遇到了一個十分有趣的嫖客,他出手闊綽,還願意等她下班請她吃飯。
兩人加了line(日本的社交軟件),成為了朋友,他還時常約她出去看電影或旅游、參加漫展,有時候僅僅是約她出來玩,根本不做愛,把她當朋友一樣,又似乎是在追求她——即便她是個妓女。
尚子從這個叫“池內”的男人身上感到了不一樣的東西,於是她告訴他“我有兩個孩子”。
池內反而更興奮了,他立刻提出去家里看看孩子們。
雖然有些抵觸,又有些擔心池內知道自己有孩子後對自己改變態度,然而萬幸,他很喜歡自己的兩個女兒——雖然孩子們第一次與池內接觸時還是表現出陌生和害怕,但很快他們便混熟了。
從那以後,池內成了自己家的常客。他經常在尚子不在家的時候陪著兩個孩子,帶她們吃吃喝喝、玩玩鬧鬧,給她們講故事、哄她們睡覺……
新年的時候,他還帶著尚子和兩個孩子一起去寺廟里初詣,像一個幸福的一家四口。
她記得那天孩子們笑得很歡,似乎是她們出生以來最快樂的一天,而尚子自己也沉浸在這家庭般的溫馨中,忘記了自己是個妓女,仿佛自己只是個和丈夫一起帶著孩子們出來玩的普通母親。
然而尚子並不喜歡這兩個孩子,她把自己現在的悲慘、貧苦的生活歸結於兩個孩子的出生,她總是在想,如果不是這兩個小鬼,她只需要普通地接接客人,就能過上和高等公司職員一樣的生活,何至於去接待SM的單子還像現在這樣窮。
不過好在,有了池內,他可以幫忙帶孩子,而且他很大方,經常自掏腰包,為自己省了不小的費用。
尚子洗完澡,披著浴袍走出來,帶出一股熱騰騰的水汽和洗發露的香味。
鷹氏在看電視,他瞥了一眼尚子,用手中的遙控器指了指桌上:“今天辛苦了,還沒吃飯吧?我給你熱好了。”
“謝謝。”尚子也不客氣,她已經習慣了鷹氏的照顧,跪坐在小餐桌前拿起勺子吃了起來。
是吉野家的牛丼,不算貴,但熱騰騰的,很暖心。
尚子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她承認被感動到了,吃了幾口便嗚咽著抹起了眼淚。
“誒誒?怎麼了怎麼了?怎麼哭了?”鷹氏竄下沙發,來到了尚子身邊抱住了她,“告訴我怎麼了?是在客人那里受委屈了?”
尚子被不說話,只是偎在鷹氏懷里嗚咽著,她不敢大聲哭,怕吵醒了兩個孩子。
良久,她才直起身子,可憐巴巴地對池內說:“哲人,我……雖然這麼說很不好,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答應。”
她真誠地看著鷹氏的眼睛,聲音很小,不知是因為怕兩個孩子在臥室里聽到,還是因為心虛和愧疚:
“拋下那兩個孩子,我們一起私奔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