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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基於可莉被打屁股的故事(八)為了更美好的明天

基於可莉被打屁股的故事 haoran 10288 2023-11-20 02:21

  蒙德城郊,某地宮秘境深處。

   熒手持無鋒,揮出道道劍光。昨日與前輩重逢時尚未察覺,此刻全力揮劍,熒才憶起,當時心中的悸動竟是劍心再度突破的預兆。熒一直以為“太虛”境已是劍心的頂點,曾經擁有的力量已是她天賦的極限;如今力量雖然衰退,但解開心結之後,數千年未曾動蕩的心湖中,澄淨的天光竟變得更加浩瀚。原來太虛並非劍心的盡頭,太虛之上亦有太虛。

   劍招的收放更加得心應手,能量的把控更加靈巧精妙,若再假以時日,熒相信自己能比以往任何時候更強大。然而力量總量的缺失終究難以借此彌補,沿著黑暗的下行甬道一路戰至此處,就算運用再精妙,熒的能量也已所剩無幾;此刻雷詠者結成的幕牆裹挾著紫電向她壓來,更是讓她有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唯一的好消息是,越是沿著甬道前行,周圍的深淵能量就越是充盈。這不僅預示著自己正一步步接近目標,而且也意味著借助太虛劍氣的汲取,自己能有更高的能量恢復速度——雖然不是此刻更急需的風元素力。組成人牆的詠者們不僅覆蓋著雷元素盾,還長出了如同雪山中出現的怪物那樣的黑紫色外殼,連熒的劍氣也難以殺傷,只能憑借風元素驅散雷暴,拖延時間。

   排山倒海般的雷暴再度襲來,熒退無可退,只得再度凝聚元素力。

   “風渦劍!”

   颶風渦旋推入鐵壁般的雷光,翠綠的風元素瞬間就被耗盡,在黑紫色的能量海洋中化作一股亂流,僅僅在雷光中破開一處紊亂的缺口。

   即便以熒強橫的身軀,即便萬般精確地從那處能量稍弱的缺口中穿過,也難逃被燒灼至重傷的結局;但幸好,除了這個世界的元素力,熒還有其他能力可以倚仗。

   無鋒因力量的注入發出淡淡的金光,熒以精妙的角度遞出劍鋒,精准刺入雷光的破綻,而後從身側舞劍過頂——

   化劍-雨燕!

   有形的劍招引導無形的能量,磅礴的雷元素繞過熒輕巧的身軀注入地下,只余下隆隆的轟鳴。一武概全的太虛劍形,經由熒的手施展,以極其微小的消耗化解排山倒海般的能量,其效果竟能至此。

   可惜此時的熒無暇贊嘆。她必須借敵人輸出的窗口快速突破防线,殺到空的面前,把自己的信念展示給……

   不好!

   熒足尖發力,下肢卻沒有聽從她的召喚,只傳來微弱的麻痹感。難道是方才引導雷電時不慎觸碰了雷暴的邊緣……

   失去平衡翻滾在地,熒不顧傷痛,抬劍刺入身前的地面,支撐自己的身軀向甬道盡頭的石室方向擺去,期盼再次落地時自己的腿能及時恢復。

   石室內,汙穢逆位神像赫然陳列其中,熒知道自己離目標很近了。

   然而將要落地的前一刻,雷霆編織的大網再度浮現!

   此刻熒身處空中,既無處借力躲閃,又無大地可供傳導能量,她心中暗道不妙。她勉力調整身姿,減小接觸面的同時擺出守劍形,調動能量強化全身——但她當然明白,以她此時的狀態還不足以硬接數名深淵使徒的合力一擊,恐怕下一個瞬間,全身都會被灼燒和麻痹感填滿吧。獨自闖入深淵教團的重地,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嗎……

   呃——好痛!

   ……快清醒過來,還不能……放棄……

   熒強迫自己握緊抵擋了雷霆的無鋒,劍身上閃爍的電光從手掌刺入體內,重新喚醒了她的知覺。雷暴的幕牆再度席卷而來,熒掙扎著試圖起身,然而身體恢復的速度顯然遠不如敵人出擊迅速。

   到此為止了嗎……

  

   嗤嗤的裂空之聲從身後傳來,熒心中一驚。

   金黃色的劍氣摧枯拉朽般破開雷暴,連綿的劍氣鋪成一道金色的幕牆,將她保護在內,一眾使徒皆俯首。金色的短發、金色的星劍,熟悉的少年悄然出現在她身後,他的神情說不上是溫柔還是冷酷。

   “真是狼狽呢,熒。我說過了,不要來阻止我。不要阻止深淵。”

   這就是她苦苦追尋的哥哥……熒努力地讀著他的神情,想要從冷淡中讀出一絲喜悅或懷念。

   “哥哥,我是來接你的。跟我走吧!不要再靠近深淵了,跟我回家,好嗎?”

   “熒,你了解這個世界後就會知道,這里根本稱不上家園。太多的不公,太多的謊言……我們本可以一走了之,但我和你一樣,我也深愛著這里,在乎這里的每一個人。

   所以,我才走上這條道路。我要從天理手中,奪回本屬於人類的命運。”

   一處處古國的遺跡,一段段消亡的歷史;懸浮虛空的判罰之釘,籠罩大地的虛假之天……熒回首旅程中見證的種種。或許所謂的天理,的確是人類要反抗的事物吧。

   “可你們深淵教團所做的,不都是傷害人類的事嗎?為了你的大計,你和你借助的深淵力量,又要傷害多少無辜的人?”

   空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為了將多數人從牢籠中解放出來,少數人的必要犧牲在所難免。你我所處的時代,不也是這樣的嗎?沒有這些犧牲,換不來人類整體的前進。”

   熒無法反駁,但她心痛萬分。

   “那你呢?你也要成為這犧牲者中的一員嗎?你知道深淵的可怕,再這麼下去,我怕……我怕永遠失去你……”

   深淵——一個難以想象的高位存在。熒萬萬不能接受她那如陽光般溫暖的哥哥,融入深邃可怕的深淵之中。

   “夠了,熒。既然你知道深淵的可怕,就不要再來阻止我。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但我不能保證在和深淵對峙的同時保護好你!”

   空的星劍已然架起,那是熒熟悉的啟劍招式,對此她全然不懼。“好,那我就試試用劍說服你!”

   啟劍-殘月一式架起,熒全無保留地聚集體內的力量,旋即足見點地爆射而出,一連七道開劍-亂雷,直擊空面門、心口等多處要害。她知道面對實力未減的哥哥,只有全力出擊才有一絲機會。

   七劍刺擊裹挾著劍氣先後抵達,空輕描淡寫般隨手以守劍格擋。沒有劍氣出體,單憑劍形的招式,七劍亂雷無一例外刺中星劍劍身,熒只覺擊中的是一道堅不可摧的壁壘,玉鋼鍛造的無鋒發出錚錚蜂鳴。

   速度無法制勝,熒再次提升力量,旋身反手劈出一式開劍-山崩。紫色的劍氣之盛,甚至超過在天守閣前劈向雷電將軍的那劍,空氣中傳來滋滋的電離聲,劍鋒劃出音爆的尖嘯。

  

   驅動如此龐大的能量,熒恍惚間回憶起未失去力量時的自己,回憶起地球上的往事。那時她每天都有機會像這樣和哥哥過招,哥哥是她最好的搭檔,也是最好的陪練對象。他總是像這樣任由她進攻,故作疲於招架狀,待到熒練得盡興後適時認輸。

   “你只管使開劍,我就負責守劍,這樣我倆搭檔就是戰無不勝啦。”

   面對熒為何只守不攻的疑問,空總是這麼答道。

   “又是熒贏了呢。你又變強了,真棒。”

   熒當然知道哥哥是在讓著她。不僅是在訓練中,在任何時候,他總把自己當作需要時刻寵溺的小妹。有什麼出風頭的機會、有什麼適合她的戰斗,他總讓她上,讓大家把功勞都算在她頭上;而哥哥只是適時從她身後,用守劍抵擋所有威脅到熒的攻擊。

  

   面對熒劈出的聲勢駭人的山崩,這次空沒有像曾經那樣用守劍硬接,而是轉為化劍-雨燕。星劍碰上熒的無鋒後借勢而走,強盛的劍氣迅速被星劍吸收;隨著劍招的回旋,熒被自己使出的力量擊得倒飛而出。

   熒重重摔在地上,連連翻滾,直到撞上石壁才停下來。

   是了,現在的哥哥沒必要再讓著自己,完全可以用更合適的化劍應對;在深淵力量的洗禮下,現在的哥哥比當年似乎更強了,而自己的力量還遠遠沒有恢復。難以逾越的差距不是劍心的少許突破所能彌補的,現在的自己還遠不是空的對手。

   本應如此。但熒沒有氣餒,她還有三點優勢,她相信還能借此反敗為勝。

   注視著熒掙扎著站起,空搖頭道:“你的力量衰退了太多,連‘月劍’也已不在身邊。現在的你勝不了我。”

   “是麼?那,試試這招如何?”

   熒立於原地,豎無鋒於身前,閉眼凝神,劍意不斷攀升。

   “神者,變化之極,妙萬物而為言,不可以形詰者也……”

   空道:“現在的你還能使出太虛劍神?是了,你的劍心又有所寸進。好,那我就來接你一式!”

   太虛劍神,無形無界,無法可擋——當然這是對一般敵人而言;同樣習得劍神的空,完全可以以劍神相對,來化解這一式。

   而這,就是熒的第一點優勢。

   空對自己力量的自信使得他不屑於利用熒凝聚劍神的時間乘機出招,而果然同樣凝聚劍神相對;但熒的劍神只是一詐,她可沒有空那種莫名的自傲。一等到空開始凝神,熒立刻不講武德地將早已蓄好的瞬塵爆射而出。

   開劍-瞬塵,太虛劍形中速度最快的殺招。即便是空,此刻也定然來不及中斷劍神、轉為守劍!

   劍鋒將至,空冷哼一聲,轉動手腕,將豎於身前的星劍劍鋒攔在無鋒的必經之路上。他有信心即便不使出守劍,單憑腕力也能擋住熒的劍刃。

   事實也是如此,這是二人力量上的巨大差距。

   然而,熒的這式瞬塵也是虛招;她驟然棄劍,以掌代劍,朝空襲來!

   頻繁變招,本是戰斗的大忌。這一掌,不僅威力遜於劍招,連軌跡也未能改變,空不用移動分毫就能用先前的劍鋒抵擋。

   但,熒知道空不敢。這就是熒的第二點優勢:她賭空沒有做好傷害她的覺悟。

   空果然大驚:若是繼續以劍抵擋,星劍將毫無阻礙地切開熒的肉掌。他舍得下手嗎?

   無論他是否舍得,他的身體已經先於他的大腦,促使他松開手,丟下這把將要傷到他妹妹的星劍。

   是了,現在面對這式震風,即便是哥哥也只能躲閃!那麼,你身後的倒吊神像,就會替你承受這一式的威力,那……

   空終於醒轉,卻沒有躲閃,而是舉掌來擋!

   熒大駭。即便以掌為劍,這也是太虛劍氣的劍招。若是擊在身上,即使是哥哥也不可能招架啊!

   熒此時才意識到,自己同樣沒有做好傷害哥哥的覺悟。震風之勢已成,她勉力試圖收回掌力,逆流的劍氣燒灼著她的手臂,侵蝕著她的筋脈。熒對此全然不顧,因為這是她替空承受的傷害。

   震風一式還是對上了空的肉掌,熒驚恐地察覺未能收回的力量摧枯拉朽般灌入空的身體——他還沒來得及做防御,或是壓根不想防御。他的身軀沒有移動分毫,因為震風一式所有的衝擊都會由受擊者的內髒承受。

   空臉色變得煞白,嘴角溢出褐色的鮮血。

   “哥,你……你怎麼不躲?”熒呆呆地維持著出掌的姿勢。

   “哼!”

   熒突然警覺,想要收掌,已經來不及了。空反手抓住她的手腕,無論熒如何用力也難以松動分毫,二人力量的差距實在太大了。他略微發力,就如扔玩偶般輕易地將熒摔在地上。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傳來。熒的臉距離地面只差毫厘,空在最後關頭拽住了熒的手腕,沒有讓她真的摔傷。然而這並不意味著熒沒有受罪,被空反剪在身後的手臂從肩膀處脫臼、手腕被掐到變形,痛得她手掌顫抖不止。

   這是在懲罰自己這只打傷哥哥的手嗎……熒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安心。不管他和他的教團做了什麼,至少他還是那個在乎自己的哥哥。

   被擒住身體後,熒力量上的弱勢暴露無遺。她嬌小的身體被空像拎小雞一樣提著,隨著空在石室盡頭的王座上坐下,熒的身體便被自然地放在他的腿上。

   感受到熒的視线,空自顧自解釋道:“這座倒吊神像連接了蒙德的其余六座風神像。風神的權柄雖然衰弱,但民眾的信仰依然在神像中匯聚,神像中的神力依然是一股值得利用的力量。我們的體質非常類似,因此就像你能從神像中汲取力量一樣,我也會在必要時‘借用’這六座神像中的力量,為我所用。”

   “風神的力量……源於人民對風神的信仰,你不能玷汙……大家的願望……”熒試圖反抗,但毫無疑義地被如磐石般牢固的手掌壓制下來,她只能咬牙擠出斷續的語言。

   “熒,看來你還是沒有見證這個世界的本質。那些眾生……他們身上纏著命運的絲线,他們的一生都記錄在星空中、投影在地脈上;他們不過是天理監視下的傀儡,沒有絲毫作為‘人’的價值。只有你我……只有我們這樣的‘外來者’,才有能力改變這個世界既定的命運。”

   “不,不是的!”阿貝多、琴、可莉……騎士團的大家,自己在提瓦特遇見的一個個鮮活的靈魂,都是傀儡?“他們都是我最好的伙伴,不許你這麼侮辱他們!”

   “哼,你愛這麼想,就這麼認為吧。”空的語調驟然冷了下來。“深淵教團在蒙德布置許久,而你卻處處阻礙我們的大計。是時候給予你審判了。”

   來自深淵的審判嗎……自己在空心中的分量,果然比不上對抗天理的大計啊,熒心中暗嘆。勸說無果、戰斗落敗,熒一時不知如何從深淵中拉回這個越發陌生的哥哥。

   “欸,等等、哥,你干什麼!?”直到空的手從她被撩起的裙子下抹上燈籠褲的上沿,熒才猛地從思考中驚醒,驚叫道。

   “我說了,要對你降下審判。”

   “喂、別、別脫啊!”熒掙扎著,不惜動用僅剩的力量,但顯然無果。“等等、別這樣,喂,空!”

   看著被扒掉褲子後,熒不斷扭動掙扎著的潔白大腿和圓潤小巧的光屁股,空緊了緊鎖住熒的手腕的左手,注入力量,強迫熒安分下來。右手的星劍在支配權能的調動下,魂鋼劍身流動變換,竟化作一把長柄木拍,照著熒的屁股打去。

   “啪!”

   “啊!”熒慘叫。這可不是普通的木拍,其本質還是空手中的星劍啊!自己全盛時期的肉身都萬難抵擋,別說現在……

   “啪!”

   “呃啊!好痛……”隨著“木拍”的抽打,絲絲劍氣從屁股後面侵入身體,摧枯拉朽般化解了熒調動來用以保護屁股的力量,可憐的光屁股迅速轉紅。

   “啪!啪!”

   “啊!哥,別、嗷嗚!痛痛痛、痛死啦!”僅剩的一點矜持迅速被抽打在屁股上的武器破解了,熒的力量完全被這把由空催動的神之鍵逼回丹田以上,失去保護的下半身成了任人宰割的魚肉。

   “啪!啪!啪!”

   “嗷——哥、我錯了哥……嗷嗚!痛死啦痛死啦,別打了哥……嗷嗷!好痛啊~”石室中響起了熒響亮的嚎叫聲,空不為所動。他看了看熒的紅屁股和正跳著踢踏舞的雙腳,再次揮動星劍照著熒的屁股噼里啪啦地打下去,那雙穿著白色長靴的雙腿啪嗒啪嗒蹬得更歡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還敢違抗深淵嗎?”

   “唔!哥,我……”

   “啪啪啪!”

   “快說!”

   “啊!不敢了不敢啦!”

   “啪!啪!”

   “讓你見識見識深淵的厲害!”

   “啊!痛死啦,哥我錯了還不行嗎,別打啦,再打我就要哭了嗚嗚……”

   顯然這場審判並不會如此輕易地停止,星劍反而變本加厲地摧殘熒依然紅腫的屁股。

   “啪啪啪!”“忘了被哥打屁股的感受了是不是?”

   “嗷,嗷!沒、沒忘,哥讓我休息一下,我疼得有點受不了了……”熒痛苦地扭著雙腿、光屁股左右躲閃著,苦苦求饒。

   “啪!啪!”空顯然清楚自己妹妹的弱點,此刻熒紅腫的屁股正是乘勝追擊的大好戰場,豈能輕易放過?

   “啪!”又紅又亮的小屁股蛋子每抽打一下,對應的那條腿就如觸發了機關一般扭動不止。

   “啪!”預料到即將大難臨頭的另一瓣屁股蛋左右躲閃,臀肉隨著屁股的扭動搖晃個不停,空毫不客氣地把這瓣屁股狠狠打扁。

   熒痛得嗷嗷亂叫,像以往任何時候一樣。以前哥哥雖平日里處處讓著自己,即便自己犯錯也總是護在自己身前;而一旦回了房間,就要被狠狠打一頓光屁股,痛得自己哭到哭不動了才停手。等他們成為了融合戰士,這一慣例也從未改變,空還是一直把自己當作犯錯了就該打屁股的小屁孩,偏偏用的還是能傷到自己的神之鍵,每次打屁股都痛得她死去活來。自己曾經如此刻苦訓練磨練武藝,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害怕因為在戰斗中失誤後被哥哥追究,屁股挨打。

   此刻被強行按在腿上狠狠打屁股的熒,久違的嘗到了當初那個無助的小女孩的感受。她早就不記得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放下矜持放聲大哭的,此刻她只想把所有力氣用在哭泣上,好轉移些許注意力。被狠狠蹂躪著的屁股實在太疼了,堅韌的木拍不停地炙烤著兩瓣已然腫成大紅燈籠的屁股,可憐的兩團屁股肉如同砧板上的肉松一樣任人宰割。

   “啪!啪!……”

   空又重重抽了幾板,看著熒只是繼續晃著紫紅的屁股、蹬著一雙玉足放肆地哭喊,不由得嘆了口氣。自己這個妹妹真就毫無准備地趕來阻止他嗎?熒沒能阻止自己的計劃,他卻對此莫名泛起一絲失望。

  

   一直以來,無論是戰斗還是智謀,自己這個妹妹總是強自己一頭。為了維護作為兄長的顏面,自己總是擺出一副尚有余裕、只是讓著妹妹的姿態,熒也次次心照不宣地配合、維護他。人們總是夸她更多,而她也次次回以“換做哥哥只會做的更好”。即便如今的熒力量衰退,對這個世界的了解也遠不如他,他又何嘗沒有過再次被熒勝過的期待呢?

   他如今選擇的這條道路,蜿蜒曲折、幾不能行。他也想過放棄,但他已走了太遠,即便回頭的路也漫長到令人厭倦了。

   而不久前,熒突然從沉睡中蘇醒了。在暗中看著她依然閃耀的身影,空突然覺得如釋重負——就像以往任何時候一樣,和她在一起就好了。他那優秀的妹妹總會先他一步,披荊斬棘,然後故作輕松地把功勞都讓給他。有這樣的她在,無論走在什麼樣的道路上,總能不斷前進。

   然而,他走上的是與她相反的道路。他一直覺得這次自己是正確的,熒只是剛剛蘇醒,還未來得及看清這個世界;當她看到了曾陳列在他眼前的真相,她一定會理解自己的。可是,看到熒再一次堅定地站在自己對面,他還是有些動搖了:畢竟那是熒啊,她一直比自己更聰明;要是他們之間有分歧,自己總習慣讓著她,因為事實總會證明她才是對的。

  

   “啪!啪!”

   空又照著熒的紅屁股狠抽了兩下,看著被壓在腿上的熒自顧自哭著,有些無奈地暫時放下手。

   “熒,你這樣亂哭……不累嗎?”

   “嗚嗚……哥,你打著太疼了,我的屁股都開花啦……還有我的手,我又逃不掉,你掐那麼重干什麼嘛……”意識到空不會真的傷到自己,熒也放松下來,像過去那樣撒嬌求饒,她還是沒法把哥哥當敵人看待。

   “啪啪!”屁股再次炸裂般地痛起來,熒嗷嗷直叫。這個臭哥哥,一點都不會心疼我了嗎!

   “既然還知道疼,為什麼拿手往我的劍上送?”

   熒一愣,即便身後再次響起噼啪聲也忘了叫喚。當然,等她兩秒後意識到屁股上發生了什麼時,嚎叫得比方才更響了。

   “這可是神之鍵!你想讓我把你的胳膊削成兩半嗎?!”

   原來哥哥捏疼自己的手,不是為了懲罰打傷他,而是要懲罰她用這只手犯險嗎?熒不禁有些感動,原來自己在他心中還是占據了比他自身還要重要的位置啊。

   啊!痛痛痛痛痛!!捏手就算了,為什麼屁股還要挨打啊!

   “哼,你屢次阻礙我深淵教團的大計,難道就不該被審判嗎。”

   噼里啪啦的胖揍聲再次響起,再次被揍得像小孩子一樣大哭的熒不會意識到,惹得空惱怒的只是因為自己先前的一句話:

   “他們都是我最好的伙伴,不許你這麼侮辱他們!”

   這個臭妹妹,為了維護那些認識沒多久的伙伴,居然這麼凶自己……空回想起熒當時對自己義憤填膺的神情,手上不由得又加了些力道。

   “啪啪啪,啪啪啪!”

   木拍抽打在熒柔軟的屁股上,發出響亮的肉響。壓在身下的妹妹徒勞地哭喊著、踢蹬著雙腿,空稍稍覺得解氣。

   不過……還不夠。好久沒這麼教訓過這個臭妹妹了,不如趁現在彌補一下缺憾。

   “啪!啪!啪!啪!”

   被牢牢固定著的小屁股上浮現出兩片紫紅色的板印,熒的嗓音聽起來有些淒慘,空皺了皺眉。他本覺得熒像小時候一樣哭是為了迎合他或是苦肉計,畢竟自己用的力道並沒有比懲罰小時候的她時重上多少,但她痛苦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做戲,仿佛被打屁股是什麼難以忍受的劇痛一般。

   糟了!忘了手上的木拍是……化形的神之鍵……

   空趕緊放開熒,被他拿著專武一通亂揍的少女竟然亡命似的連滾帶爬縮到石室的一角,驚懼又委屈地看著他。

   空表面平靜,實則內心無比慌亂。熒不會怕了自己吧?她不會覺得自己不在乎她了吧?

   “熒……對、對……”

   他囁嚅著想要道歉,結果瞟到了熒的一抹狡黠的笑意。他暗道不妙,每當這個妹妹露出屑屑的笑時,多半是她的計謀得逞了。

   莫名的威壓驟然施加在他的身上,空感覺體內力量的流轉仿佛陷入泥濘一般,仿若自己周身變成了能量的絕緣體,即便全力催動也只能調動極少數的能量!

   “這是……黃泉之杖。熒,沒想到你還能做出這樣東西!”

   黃泉之杖?哦,是那款專門壓制深(崩)淵(壞)力(能)量的武器嗎,確實有些類似。

   “這是一位須彌學者送給我的普爾希娜光釘,一種用以壓制地脈的發明。我在進入這間秘境之前把光釘布置在了周圍,方才被你打……接觸你時,又把信標藏在了你身上。”

   空贊嘆道:“不錯的布置。不過恰巧的是,逆位神像就在這處石室中,我完全可以借用其中的風元素力,從而繞過光釘的壓制,你還是勝不了我。”

   蒙德境內,六處風神像同時暗淡。風元素的渦旋在逆位神像中匯聚,空伸手去取;然而風元素如有了靈智般繞開空的身體,轉而注入熒的體內,環繞在她的四周。

   熒道:“神像中的力量,究其根本源於蒙德民眾的信仰。你認為,它們會選擇你這個時刻侵擾他們安寧的深淵教團的領袖,還是我這個受他們愛戴的榮譽騎士呢?”

   此刻,酒館內的某綠色吟游詩人輕笑了一聲,自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局勢大大出乎了空的預料,此刻熒的氣勢還在自己之上(如果忽略她身後那只不停地揉著光屁股的手的話)。幸好此處畢竟是深淵教團的據點,空還不至於慌亂。他一揮手,候在石室外的深淵使徒們紛紛涌入,磅礴的雷元素與熒周身的風元素分庭抗禮。

   微妙的平衡下,雙方還未行動,天頂就傳來了隆隆的響聲,且在逐漸變得清晰。熒大喜,這顯然是可莉的蹦蹦炸彈。隨著光釘的啟動,騎士團的援手們此刻也趕來了。

   這就是熒的第三點優勢:她並不是一個人。她的身後是騎士團的大家,信仰風神的子民,乃至在塵世七國相遇的千千萬萬的人們。

   “這是……鑽地導彈?沒想到你還能做出這些東西。”

   熒啞然失笑,蹦蹦炸彈在空眼中原來是這般存在嗎。

   “不愧是熒,這次是我輸了。深淵會舍棄這處據點,如若你搜刮到我們未能帶走的物品,就把它們當作我留給你的寶箱吧。”

   深淵的傳送網絡已然開啟。熒想要阻攔,但她明白沒有伙伴的支援,自己還沒有強行留下空的力量。

   “等等!空,你不再考慮一下了嗎?‘方舟計劃’已經失去了價值,地球上的同胞……”

   “我知道的,熒,我會好好考慮的。”空道。他拋出手中的星劍,“你好像沒有趁手的武器,這把劍就送給你吧。雖然不是真正的神之鍵,但也是用我能搜集到的魂鋼打造,暫且當你曾經的月劍用吧。”

   “我曾以為如今的你只是在空耗光陰,沒想到你不僅劍心有所突破,而且竟然聚集了這麼一股力量——是了,是超脫於這個世界之外的你影響了和你有因果的眾人,你和他們的接觸,無意中斬斷了他們既定的命運。”

   “你走上的是一條和我不同的道路,我相信是你的話,同樣能走到我們所期望的終點。繼續你的旅途吧,熒,我會在終點等你。”

  

   來自深淵的一眾人迅速消失了,連同所有和深淵有關的事物一起,空蕩的石室仿佛只是一處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秘境。熒握住空送來的那把劍,魂鋼打造的劍身感應到使用者的心意,快速化形成金色月劍的模樣。

   白衣月劍,這是熒一貫的形象;此時熒卻覺得這樣一個帥氣的自己有些扎眼。

   心念一動,魂鋼流轉,金色的月劍變成了一把朴素的無鋒。熒輕輕揮舞,無鋒外貌粗糙,手感笨重,劍柄的粗細和她小巧的手掌不太匹配,握著有些硌手。

   但這才是如今的自己,熒滿意地想到。

   ……

  

   幾日後,蒙德城門。

   可莉不舍地握著熒的手:“姐姐真的要去須彌了嗎?可莉還想和媽媽度假回來後,把看到的風景都畫給姐姐看呢……可莉會聽姐姐的話,會乖乖讓姐姐欺負的,所以不要走,好不好?”

   感受到大家異樣的眼神,尤其是恨不得吃了她的艾(格)麗(蕾)絲(修),這下她想留在蒙德城也不行了。

   熒蹲下來摸著可莉的臉安慰道——但願旁人沒看出來她揉可莉的臉的真實目的是為了打斷她的童言無忌:“姐姐可是要走遍七國的旅行者呀,還有許多許多的故事等著我們去見證,我們怎麼能就此停留呢。而且,姐姐隨時可以回蒙德來看望大家的,所以可莉就放心地和媽媽出去玩吧!”

   看到艾麗絲長袍下攥得咯吱作響的拳頭,熒知道她不會允許自己再這麼揉可莉了,只能遺憾地起身對眾人揮手。

   “大家,再見啦!我會想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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