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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鏡花水月#sp1

屍語者 廢柴の魚·浮世閒余 11266 2023-11-20 02:33

  “他媽的·····又喝多了是嗎·····”

  

   前一晚記憶在踏入碼頭上那破舊的酒吧後戛然而止,剩下回想起的只有光怪陸離的幻夢和虛無縹緲的泡沫。正想撥開腦海中那薄薄的淺霧的時候,傳來的卻是腦中鑽心的疼痛和渾身的酸脹。

  

   為了緩解該死的宿醉感,我從這破租屋的床頭櫃上摸了一包已經皺皺巴巴的煙。雖然這種煙的煙草又嗆人又干澀,奈何極低的售價卻讓他還是搶占了一分市場。隨著火光亮起,煙霧從我嘴里噴出,在這破舊的天花板上繚繞。抑制煙很快就吸完了,正在我全身放松下來的時候,摸索衣物的手卻在一邊的被窩中摸到了一個冰冷的物體。捏了捏,似乎又帶有生物的觸感。

  

   “草他媽的,我昨晚是不是又抱了個死狗回來?要是被那個死房東回來看到了,估計會直接讓我光著屁股滾到大街上去,他媽的劣酒害人不淺,我再喝我就是————”

  

   話說到一半,我突然被掀開被子里的東西噎住了。一個一絲不掛的小男生張著那如同深淵一般平靜的眼睛,了無生氣的看著我。而他身上卻是各種蹂躪後留下的精痕、牙印和淤青。

  

   “操,這是什麼東西啊啊啊啊啊!”我尖叫著往後退去,酒意瞬間消失大半。估計這棟破樓里要是還有人住著的話,幾秒鍾後就要錘著我那長霉的門板大聲抗議了吧。

  

   那個男孩在我驚恐後退的時候,被我一腳踹到腰部,本來就靠近床沿的頭顱被這一腳的帶動,與那一頭天藍色的長發一起順著發黃的床單慢慢滑到了地板上。留在我視野里的,只有那還留在床上的下半身。或許是死去多時了,他那下體卻直直的翹在空氣中,根據我那淺薄的醫學知識,這家伙已經死了近八個小時左右了。雨點拍打著窗戶,狂風從窗縫中鑽入,讓我冷不丁打了個抖索。

  

   眼前的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讓我一時間也沒意識到自己依舊也是赤身裸體,就直接跳下床准備開門呼救去。剛從床下跳下來,就一腳踩在了我那髒兮兮的內褲上,毫無防備的摔了個屁股蹲。揉著被磕疼的屁股,我站起來想繼續開門,卻被門口地上的一張證件吸引了目光。

  

   “羅德島干員······水月······”看到那個鐵灰色三角形的logo,證件照上那個床上的男孩正開心的笑著,我卻捂著頭蹲了下去。羅德島雖然只是一家藥企,但是資金雄厚的他們卻在我們這窮鄉僻壤和多家龍頭企業有著緊密合作,要是讓他們知道有個干員死在我這破屋子里,就算我再怎麼解釋,這只小小的黎博利游民的話又有誰相信呢?

  

   我再一次向門伸出了手,但是這次我卻將門緊緊鎖上了。當務之急,是將男孩的屍體藏好,並且在此之前努力回想起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找到剛才滑走的內褲套上,在該死的房東度假回來前,我一定要把所有事情處理干淨。

  

   我轉過頭去,看著那個男孩的屍體發呆。那雙已經擴散放大的瞳孔里,似乎想將昨晚的一切記錄在已經沒有任何生命信號的大腦里,永遠,永遠的記錄下去······

  

   [newpage]

  

   我叫F,出生在伊比利亞海岸邊一個小而破舊的村莊里,父親總是在遠方工作,好幾天都不會回來,母親在我記事不久後就似乎跟著一艘貨輪上的水手跑了。從那時候開始,父親就總是在晚上一醉不起,漸漸的我也被帶著學會了喝酒。

  

   一次醉酒後,父親就癱在椅子上,這次他沒有謾罵著詛咒這片該死的大陸,而是和我說起祖上在遙遠的萊塔尼亞的故事。那一天,我才知道了父親的工作:趕屍者。

  

   祖上在一本禁忌的古籍中學會了如何利用源石保存屍體,從此在那個只有馱獸和信使穿梭在路上的年代,為了讓客死他鄉的富豪之類的魂歸故里,先祖們開始了護送屍體和保存修復屍體的工作。但是隨著交通和醫療的不斷發展,眼看這個職業就要在我父親這一輩完全消失了。

  

   “不能……額,讓這門……手藝,額,失傳……”我認記得那天搖曳微弱的燭光下,父親一邊打著酒嗝,一邊醉眼朦朧的談論著我的未來。從此,我逐漸學會了這一門祖傳的技藝,並且在父親意外去世後,成為了趕屍者的一員。

  

   正如同父親擔心的那樣,這門行業逐漸沒落了。領頭的又不甘心任憑古法失落,想進軍食品運輸,卻絕望的發現冰凍冷藏技術已經將這門技藝完全的碾壓過去了。在一個絕望的雨夜,他在懸崖邊結束了自己失敗的一生,擁有這門手藝的人也作鳥獸群散。混的好的混到了殯儀館的飯碗,差一點的人就像我開始當起了毫無技術含量的碼頭搬運工,過著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的苟且日子。

  

   直到那一天,我和往常一樣,拿著當天結下的還粘著汗味和咸腥味的工錢,推開酒吧的門,點了一瓶依舊劣質的燒酒。這種酒點的人都知道不過是最簡單的酒精兌水,但是勁大和便宜讓它在這個布滿海風氣息的破舊酒吧里面,是每個體力勞動者晚上買醉的唯一選擇。

  

   當我正准備仰頭灌下第一口時,卻不知道我的命運軌跡,從此發生了一點微妙的偏差。

  

   [newpage]

  

   破碎的記憶逐漸清晰,代價是酒精麻痹過後的絕望和迷茫。那天酒吧並不是和往常一樣都是一些皮膚黝黑的糙漢子,在酒吧的一端,坐著一個有著一頭淡藍色長發的美人兒。幾個無所事事的混子正窩在角落里,用那淫穢的眼神肆無忌憚的在那個人身上舔來舔去。那時候的我,就著午飯剩下的魚干,一口一口往嘴里灌著那辣辣的燒酒,絲毫不知道有人已經站在了我身後。

  

   “大叔,我請你喝一杯好點的吧。”溫柔的聲音將我從後面包圍。扭頭一看,是剛才那個藍發美人。他衝我溫柔一笑,歪頭時頭上的帽子也跟著顫抖了幾下。渾身上下都是一股潮流的打扮,唯一有點維和的就是胳膊上那把透明雨傘和外面那件塑料雨衣般的外套。但是在這個陰晴不定的海邊,這種裝扮合理卻又新穎。他自顧自的為我點了一杯朗姆酒,也給自己點了一杯雞尾酒,之後便在我身邊拉開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未成年人不能喝酒哦,話說你家大人呢,就放心你這樣一身衣裝在這種地方亂逛?還不早點回家去?”我暫時沒有碰他給我點的酒,又灌下一口燒酒,對角落里那幾個正在舔著嘴唇不懷好意的混混翻了個白眼。即便已經坐的離我這麼近了,我還是不能確定“他”究竟是男是女。但是無論性別,這個破地方肯定不是他/她該出現的地方。

  

   “啊,大叔真的很溫柔呢,但是我已經是大人了,而且我還有工作在身,只能自己跑到這個地方來調查點東西呢。”他端過自己那杯叫做“藍色汐斯塔”的雞尾酒,衝我笑了笑。那雙白面黑底的手套,優雅的握著吸管攪拌起來。

  

   “被你叫大叔是不是太顯老了,話說想打聽啥,雖然我不是萬事通,但在這個碼頭我也是干了近十年了,有啥問題盡管問我就行。”雖然被一口一個大叔講的有點自信心受挫,但是借助著劣質燒酒的勁頭我還是打起包票吹起了牛。美人淺淺一笑,並不急著將自己的問題拋出,而是東拉西扯的和我聊起了在碼頭干活的日常。

  

   “想必是個來體驗平民生活,完成什麼調查作業的富家子弟吧。”我心里這樣想著,放下了戒備心,與他/她歡聲笑語的聊了起來。

  

   外面快速的陰沉了下來,看樣子又是一場雨要襲來了。那個人和我聊天也接近了尾聲,兩人推杯換盞的不知道過了多少杯,但是我很明顯已經接近我那糟糕的酒品的極限了。隨著一聲悶雷,外面的雨終於是下下來了,啪嗒啪嗒的雨聲砸在酒吧的窗上,不時的閃電也將這個碼頭照出一抹慘淡的白。那個人終於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和我行了一個脫帽禮後就推開了酒吧的木門,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而我卻呆愣愣的看著,從酒精的麻木中還沒緩過神來。直到酒保拍著我的肩提醒我再不走,更大的風暴要來了,我才如夢初醒,抱著我那破舊的外衣就往外走。

  

   豆大的雨滴砸在我的臉上,這還只是大風暴的前戲,就已經讓我步履蹣跚搖搖晃晃。快到家的那一個路口,我借助昏暗的燈光,似乎看到有幾個黑影糾纏住了那把熟悉的透明雨傘。就算再大的雨聲也蓋不住那淫笑聲,興許是酒精的力量,我揮舞著街邊撿到的鋼管就衝了過去。“滾!流氓!滾!”

  

   那幾個黑影似乎很不甘情願,但是看到昏暗燈光下我高舉的鋼管和我逼人的酒氣,還是悻悻離開了。而那個孩子,卻仿佛松了口氣,但也沒有被救的那種感激,更像是一種麻煩簡單化後的舒心一樣。

  

   “雨要更大了,我家就在附近,你要不過去躲躲雨?”經過剛才那一劇烈運動,被酒精占據的大腦讓我看著這個秀氣的孩子,不經思考的發出了邀請。令我意外的是,他卻笑著答應了我這一個渾身酒氣的陌生人的邀請。

  

   “大叔的話,我相信是個好人哦。”

  

   “所以啊,別喊我大叔了啊!”

  

   雨,更加的大了。狂風也摻和進來,將我吹得東倒西歪的。令人費解的是,那孩子卻處變不驚,那把透明的雨傘和那個軟乎乎的帽子並沒有因為狂風而失去自己應有的形狀,反而像是有什麼暗中的觸手將其固定住了一樣。我笑著,認為今晚的酒已經讓我出現幻覺了。還好不一會兒,踉踉蹌蹌的我終於摸到了那棟破樓的大門。借助那昏暗的燈光,我顫抖的手幾乎將鑰匙折斷在那鏽跡斑斑的鎖孔中。推開已經發綠的大門,迎面而來的是一股裹挾著霉味的濕氣。

  

   “抱——抱歉了哈,我——我家只有這麼破,將就著——躲一晚吧,房東跑去天殺的汐斯塔度假去了,就把我一人丟在這個破樓里等死···”我一邊碎嘴絮絮叨叨的,一邊把走廊燈依次打開。那孩子一聲不吭,盡管身上已經有很多地方濕透了,他那件雨衣依舊敞著,也不肯脫下來。傘已經收了起來,但是卻也只是握在手里,說什麼也不肯放在門口。

  

   “這點東西至於這麼戒備嗎,反正這樓里面也就我倆,我偷這東西能有什麼用。”我看著身後的孩子,輕蔑一笑,不以為然。但是看著那孩子到處打量的眼神,似另有企圖,並不是簡單的擔心小偷或者對住宿條件的不滿。

  

   “吱呀——”推開我那間破屋的房門,狹小的房間里撲過來一陣令人窒息的汗臭。渾渾噩噩過了這麼多年,我頭一在外人面前感到了一陣羞恥。“那個——可能是不是太破舊了一點···”那孩子卻笑著搖了搖頭,但是在我看來他的戒備心依舊沒有消除。他將雨傘和濕透的外套掛在了我的晾衣架上,坐在一張稍微干淨的椅子上,微笑著看著羞紅臉的我。

  

   眼看夜已經深了,而這場風暴似乎沒有任何消退的跡象。而那孩子似乎並不急著離開,反而再度和我聊起了天。興許是真的喝太多了,我感覺大腦開始越來越膨大,說的話也開始前言不搭後語。看著面前那俊美的面龐,濕漉漉的頭發以及衣服底下那若隱若現的曼妙身姿,在霉味中似乎能聞到他/她身上的異香,不知為何我的陽具已經支起了一頂小帳篷。“要是能和這孩子來一發就好了······”欲望的火焰不知為何開始在我腦海中燃燒,愈燒愈旺。

  

   在碼頭上日復一日的勞作,往往會讓人變成一個只會擁有本能的機械。勞累之後,很多人都會選擇用劣酒將自己與這個麻木的世界分隔開,有的精力旺盛的還會跑去那些陰暗的小巷子里找那些站街女去度過夜的後半段。實不相瞞,我也跟著去過好幾次,但是那些女人因為接過太多客人,松松垮垮的乳房以及皺巴巴的陰道已經讓我感受不到任何雲雨帶來的快感,再加上她們厚厚的胭脂下,那種皮笑肉不笑的奉承在做愛的時候簡直是一種折磨。其實每個人都在渴望年輕美麗的肉體,但是那些往往已經被有錢人用豪車接走,在那些金碧輝煌的會所里面服務那些腰纏萬貫的大亨。而我們這些下等人,只能在陰暗的小巷里面簡單的發泄自己的獸欲,丟下一兩張皺巴巴的票子後悻悻離開。在這個破舊的碼頭搬運著那些沉重的包裹,所有人都放下了夢想與希望,有的只是行屍走肉般的苟且偷生。

  

   忽然,那個孩子伸頭看了看窗外,起身向我鞠了一躬:“雨變小了,我准備回酒店了,謝謝大叔今晚對我的照顧,有機會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屋內昏黃的燈光打在他天藍的頭發上,被浸濕的黑色衣服更加讓人浮想聯翩。此時的我渾渾噩噩的,貌似含糊不清的嘟囔了幾句,起身就想為他開門。

  

   那孩子走到門口,我也不知為何跟在他身後。心跳在加速,呼吸在顫抖,我想擁有他/她,這麼可愛的孩子我如果就這麼讓他/她走了的話,我會無比懊惱的。想著他/她柔軟的身軀依偎在我懷里,想著那天藍的頭發在我鼻子底下順滑的飄動著,被過量酒精麻痹了大腦的我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用粗壯的胳膊牢牢箍住了那孩子潔白纖細的脖頸。

  

   那孩子完全沒有任何防備,當被我的胳膊提到空中的時候,纖細的雙腿不住地往我身上踢蹬著,一雙黑白手套也往我臉上摸索著,被箍住的喉嚨發出不成聲的哀嚎和求饒聲,但是在經歷過碼頭那麼多重物的洗禮下形成的結實肌肉前,一切都是徒勞。似乎有幾根觸手之類的將我的手臂以及脖子牢牢捆住,但是在酒精的催化下,狂熱的獸欲讓我一時間無視了缺氧帶來的窒息感,甚至當作了自己過於興奮的幻覺。當然,我也知道要速戰速決,否則被任何人在走廊看到這一切,那麼可能就不是死一個這麼簡單的事情了。我上身用力一扭,隨著清晰的“咔嚓”一聲,那種觸手的捆綁感消失了,胳膊里的孩子也渾身顫抖了一下,接著還在掙扎的手腳就緩緩滑落了下去。腳上傳來溫熱的浸濕感,看樣子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她失禁了,沒有留下一個體面的死相。

  

   我松開手臂,那孩子“咕咚”一聲癱坐在了地上,正好坐在了那攤溫熱的尿液中。我皺了皺眉頭,用腳輕輕踢了一下彎曲的後背,他/她便像抽掉了骨頭一樣蜷著腿背朝上倒在了地上,尚未失去溫度的屍體還在一抽一抽的,但是脖子已經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抵在地板上,藍色的帽子也失去了色彩萎縮掉落在了地上。

  

   醉酒後的我還在痴迷的看著那具還未死絕的身體中的生命之火一點一點暗淡,但是那股尿騷味還是不合時宜的提醒我要趕緊處理這一鬧劇了。搬來放滿水的水桶,我跪在地上圍著這具還在抽搐的屍體開始擦拭起來。擦干淨地上的尿液後,我將抹布伸向了那已經濕透的褲子,卻明顯從幾層布料下摸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我立刻將他/她的褲子往下拉開了一截,頓時心涼了一半。

  

   “什麼啊,怎麼是個男孩子啊啊啊啊啊啊”

  

   我將抹布一甩,像個沒考好的小男孩一樣捂著臉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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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也哭夠了,鬧也鬧完了,酒精的麻痹還沒有散去,支起的帳篷反而由於這麼一通折騰變的更大了。但是當我擦去眼角的淚水,眼前這個孩子,哦不,這個少年,靜靜地躺在那里,似乎更有一種絕美的美感。那在黑色衣物下的身體曲线讓我無比著迷,張開的小嘴里一截舌頭搭在嘴角,無神的眼睛眼角還有淚水殘留,要是沒有摸到他的下體這麼一看就是一個胸小了點的女孩子。

  

   我晃了晃沉重的頭顱,聽之前一個同事曾經在一次酒後神經兮兮的和我說過,男人的直腸干起來就和女人的下面沒有什麼區別,並且還說了什麼他家很大我可以隨時去玩之類的鬼話。因為我一直都對男人沒什麼興趣,於是那天我徑直回了自己家。本以為這人只是一個喜歡亂說話的,但是這個家伙卻在幾天之後因為騷擾其他工人甚至動手動腳,被打斷了雙腿丟出了碼頭,從此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只有當由於經濟或者時間問題很久沒有找過女人的時候,才會有人冷不丁想起這貨說過的話,但是也沒有人嘗試。畢竟就算再怎麼落魄,也沒人想成為別人眼里的異類。

  

   充滿諷刺的是,現在為了滿足自己的淫欲,我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而這個個人恰好又是一個男人。就這麼直接丟掉屍體溜之大吉本來是最明智的做法,但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索性一條道走到底了。

  

   我扯下了少年那已經浸濕的外衣,貴重的材料在蠻力的拉扯下很快就繳械投降,被丟在了長滿霉菌的牆角。握著少年的小腿,一雙充滿了潮流氣質的鞋很快也被丟在了一邊。讓我驚訝的是,這個孩子腿上竟然穿著一層比較厚的黑絲襪,這讓一個大老爺們厭惡的癟了癟嘴。“真惡心。”嘴上雖然十分嫌棄,但是我卻沒有將這絲襪扯下來。徹底扯下少年的褲子後,浸濕的內褲屬實讓我不知該如何處理。手忙腳亂之後,少年的陽物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就像一窩還沒長毛的雛鳥一樣,但由於窒息的原因,它卻異樣的挺直著。現在,少年渾身上下只有手套和絲襪作為最後的衣物,靜靜地躺在地板上,似乎無聲地正在勾引著我躁動不安的內心。

  

   再倒了一桶半涼的溫水,我賣力的擦拭起少年的身體。原本以為這樣就能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隨著在少年細膩的皮膚上的游走的那種順滑感,腦子越發的混沌了起來。終於,理智輸給了本能,我將抹布一把摔在漫水的地上,脫下了自己的褲子。

  

   壓抑了整整一個晚上,現在的小兄弟已經飢不擇食了。而那雙手套吸引了我的目光。之前就是由於不知道怎麼脫所以留著的,現在在我看來卻是絕妙的玩物。將少年扶起靠在床沿上,粗暴的用我的大手握住少年的小手,握在了我那直衝雲霄的下體上。霎那間,溫涼的小手加上絲綢手套的順滑將我征服,要不是心有顧忌我已經爽的喊了出來。將他的手指摟在陽具上,我握著他的手腕開始滑動起來。雖然有時候沒錢去找站街女的時候我也會對著那些粗劣的黃色小冊子自慰,但是粗糙的手指帶來的遠不及這種柔軟的觸感。不一會兒,我的小兄弟就開始吐出透明的粘液,將他的雙手沾濕,在指間留下了不少相連的絲线。隨著加快的手速,我忽然將少年的一只手罩在龜頭上開始用他的指頭撥弄那已經充血膨脹的馬眼周圍。粘著黏液的手套直接帶來的是一種麻酥酥的瘙癢疼痛,但是卻讓我更加興奮。再往下,柔軟的手掌慢慢的在我的龜頭上繞圈,拉出一根又一根晶亮的粘液。終於,我顫抖這身子,從馬眼衝出大量的白灼的精液,毫不留情的射在了少年歪仄的臉蛋上,還有小小的胸膛上。

  

   顫巍巍站起身,下體依舊堅挺,就如同酒勁還沒消退的我。捧著少年那錯位的脖子,我看著眼前被精液糊滿的俊俏的臉蛋。睜大的淡紫色眼睛上也掛這幾滴精液,潔白的貝齒間癱著一條粉嫩的小舌頭。之前找站街女,讓她們口還得多付一倍的價錢,現在眼前有著這樣一個上好的嘴巴,為何不能再次利用呢?喘著粗氣,我將陽具塞進了那張著的嘴巴里。射剩的精液和嘴里的津水成了絕佳的潤滑劑,隨著我大幅度的抽插開始發出“咕嘰咕嘰”的響聲。看著之前還一身名牌優雅談吐的人此刻正含著我這樣一個賤民的陽具被來回抽插,一種凌辱帶來的快感讓我那充滿酒精的大腦快樂到短路。黝黑的卵蛋打在他那白淨的下巴上,而我那粗獷的陰毛也近乎戳進了他那失去高光的眼睛中。用手指將兩只眼睛撥弄到上面,露出大量的眼白,仿佛我那根巨物在他口腔里嚴重阻礙了他的呼吸。我腰身搖擺的幅度更大了,翻著白眼的少年頭顱被我帶動著也開始前後搖擺了起來,嘴角不住的往外溢著白沫,隨著每一次的猛衝都從嘴角和鼻孔噴出些許粘稠的液體出來。潔白的牙齒時不時刮過我的下體,那種溫溫的堅硬感讓我渾身一抖。每一次往後抽的時候,他那兩兩片小嘴唇要被我的巨物帶著往外運動,似乎飢渴的不是我而是他,正戀戀不舍的含著我的下體不肯松嘴。見此,我便惡作劇般的將陽具在他毫不設防的口腔里橫衝直撞,在他臉上鼓出一個又一個隆起的小土包。終於,再一次在射精的臨界點,我握住他的嘴唇,在他嘴里完完全全的射了整整一發。溢出的大量液體有的順著喉管流入了胃袋,有的則從鼻腔噴涌而出,留下一個滑稽的“鼻涕泡”。

  

   此刻的少年,上半身已經找不到一塊沒有粘著精液的部位了。我用他的食指,蘸著他嘴里的精液,在他潔白的小腹上畫了一朵小花。他低垂的頭導致不少妹咽下去的精液沿著他的舌尖,一點點的滴落到他胸上,再慢慢滑落到腹部。而我就這麼坐在他面前,看著這一副滑稽的光景。過了一會兒,興許是覺得累了,我托住他那無毛的腋下,將他拉到了床上。而我也坐到了床上去,握住了他那雙黑絲的雙腳。

  

   黑絲的好處就在於可以更大程度的享受那種看不見外形的體感美,昏暗的燈光下,足弓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柔軟的腳掌似乎並不是一個男人該擁有的。腿上也沒有太多的肌肉與肥肉,恰到好處的大腿拍打起來還有點點的回彈顫抖。握住兩只腳,我湊上去聞了聞,似乎帶有一點海腥味。隨即,我讓兩只腳的足弓包裹住了我休息完畢再次堅挺的陽物。

  

   “我開動了—”說出這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後,我便再度開啟了這種瘋狂的自慰。柔軟的足弓仿佛女人的陰埠,緊緊的裹著我的下體,高速的摩擦機械性的持續的給大腦灌輸著刺激,此刻少年的身體已經開始冷卻下來,冰涼的黑絲與火熱的陽具摩擦著,帶來了更加刺激的碰撞。上下,前後,摩挲著雙腳,腳掌上已經糊上了一層白沫,這樣反而讓摩挲的速度可以更快了。“沙啦沙啦”,摩挲的聲音越來越快,我也興奮的控制不住口水,霎時間一股熱流再度噴涌而出,如天女散花般散落在他的雙腿以及床單上。而我一夜連著射精三次,再加上攝入過度的酒精,已經精疲力盡,甚至沒有清理一下就裹著被子沉沉睡去。

  

   窗外的風暴,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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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回到第二天早上,在努力回響起一切後,羞恥心和絕望占據了我的大腦。我終究還是對同性下手了,而且惹得還是個不好惹的公司。為了確保屍體不會過早腐爛,我動用了許久未曾使用的保屍技術,暫且在我還有法術的時候這具屍體不會腐爛,但是斷裂的頸椎我還是沒有修復。畢竟現在還是有點虛弱,再施術可能直接自己也陪著永遠的躺倒了。

  

   將水月——應該是這個名字——和他的衣物之類的塞到床底下,穿好衣服我就匆匆出了門。巨大的風暴讓我只能勉強走到街角商店,在叩了不知道多久的門後終於是買到了一點必備的生活物資。風暴超乎預料的壯大著,一時半會兒誰都無法離開,也沒有人能進來。在這個圍城里,我有的是時間。

  

   渾身濕透的我再一次推開了我的房門,一條白皙的胳膊還露在床外。我索性將屍體拖了出來,坐在他面前吃起了早午飯。歪斜的頭顱直勾勾的看著我,還沒收回去的舌頭耷拉在下嘴唇上,像一條躺在主人身邊乞食的小狗。我也不客氣,將吃完的垃圾直接丟在了他身上。

  

   填飽了肚子,今天這種天又不可能出去做工,我只能拖著這具屍體進了淋浴間。昨晚射出的量遠超我的想象,水月幾乎全身都有我昨晚留下的痕跡。小巧的臉蛋上都是凝固的精斑,鼻腔和嘴巴里都還殘留著還沒有凝固的精液。瘦削的胸口到小腹都有長條的精液痕跡,而那雙沾滿精液的手套和襪子,已經在上面結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我費勁將手套和長襪取下來,丟進水池里,再將水月也一並丟進去,拿著快禿頭的毛刷就開始刷動。不一會兒,衣物上的精斑開始軟化,我便用殘存的一點洗衣粉將他洗干淨,並且丟到了一邊的烘干機里面。

  

   在等待烘干機烘干的時間,我抱著水月,將他的脖子恢復正常。這下,我終於將水月的眼睛合上,終於不是那種翻著白眼吐著舌頭的淫蕩模樣了。

  

   拿著衣物扛著水月回到房間,手忙腳亂的將水月擺好姿勢,現在的水月安詳的閉著眼睛,雙手疊在胸口上,得益於屍體保存技術,他就像剛剛睡去一樣。不知為何,我的陽具再一次膨大起來,之前那個同事的話語又在我耳邊徘徊。神使鬼差的,我將水月翻了個面,兩片白嫩的小饅頭出現在我的眼前,加上那白皙的裸背,乍一看似乎真的和女人無異。我伸出了手指,蘸著自己的口水伸進了那小小的開口之中。兩根手指將小菊撐開,里面似乎沒有任何異味,我便往手上吐了口吐沫,抹在自己龜頭上,便一手扶著陽物,一手按著水月的臀部,狠狠的插了進去。並沒有那種開辟新大陸的新鮮感,但是直腸的緊實程度還是讓我沒有意料到的。將水月托起,他全身的重量一下子就讓我的巨物被他的小菊穴“啵”的一下便被吸了進去。我反而直接倒在了床上,聞著混著海風的淡藍色頭發,手里摟著那纖纖細腰,同時自己的下體也正在對著水月的菊花進行深層次的開發。閉著眼睛,這仿佛就是這個被風暴困住的城市里唯一的樂趣。少年緊實的臀肌也在衝擊著我的襠部,發出“啪啪”的快樂聲響。我握住那搖來晃去的頭顱,伸出舌頭在他慘白的臉龐上舔舐了一口。來回的抽插帶來的快感讓我感受到這副身軀曾經擁有的活力,但是現在這只是一個名為水月的飛機杯。濕潤的直腸依舊保持了那份緊實和彈力,陽具在里面來回翻搗也沒有什麼問題。我翻了個身,雖然還是抱著水月的腰,但是壓在他身上的感覺就好比你在完完全全的征服他一樣。忽然,我抱緊少年的腹部用力一頂,胯部緊緊與冰涼的臀肉貼合,那一刻刺激達到頂峰,噴涌而出的精液衝進沒有生命力的腸道,不少也從小口中噴射到了床上,留下一片浸濕的陰影。我推開水月,大口的喘著粗氣,剛才的一切都實在是太爽了,讓我深陷其中無法自拔。“那家伙,說的是真的……”看著側躺著的水月,雙腿夾縫中慢慢漏出一片精液,沾濕了床單,我卻呆愣愣的看著,好像沒有一絲感情。

  

   隨後的幾天,因為風暴絲毫沒有減弱,我便天天和這個沒有生命力的名叫水月的屍體做愛,沐浴,睡覺。漸漸的,我覺得我的皮膚開始變得濕滑,我的膚色也開始慘白,原本棕色的瞳孔逐漸變成了暗紅色,腦海里逐漸有不明的聲音在低語。我認為這是由於我那不受天理的行為遭受了天譴,但是看著床上那一具絕美的肉體,我又忍不住撲了上去,看著沒有光彩的淡紫色眼睛,如餓狼般舔了上去……

  

   又過了幾天,所有的存糧都已經吃完了。街角的商店也訂上了厚厚的木板,老板似乎已經離開了這座風暴不減的城市。我也忍不住了,這幾天沒日沒夜的性行為已經讓我瘦骨嶙峋。權衡許久之後,我決定擺脫這具可怕的屍體。

  

   於是在一個依舊是大雨傾盆的夜晚,我抱著一卷床單,里面是靜靜的水月和他所有的衣物。他的錢加上我那點存款我已經換成了一張離開這座城市的車票,盡管風暴不減退,但是萬幸的是交通還沒有完全停運。我站在碼頭上,將那具屍體丟進了漆黑的大海中,轉頭拿著自己的包裹永遠的離開了這里。

  

   狂風嗚咽著,洶涌的大海下,似乎有無數的活物浮上了水面,隨著波濤一並起伏著,搖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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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後,博士桌上的文件多了一份報告。

  

   “在干員水月失聯後的幾天,一群數量龐大的海嗣襲擊了那座城鎮。基本確定水月干員的生命體征已經消失,而且在那種規模的襲擊下,很難統計具體的傷亡人數和調查相應的遺體……

  

   ……而慘案發生幾天後,有一名自稱F的黎博利男性,找到附近的羅德島據點宣稱撿到了水月的個人物品要歸還,但在留下物品後便離開據點不見蹤跡。距確認那確實是干員水月的私人物品,所以水月干員的死亡報告已經可以填寫並且發送到相關部門了……

  

   ……不知道為何,在問及這位自稱F的人那座城鎮的事情後,他不願意透露太多信息,只是嘀咕了很多聽不懂的話語後便離開了據點。雖然根據外觀判斷是黎博利,但是有米目擊者稱他身上也有部分阿戈爾的氣味,所以判斷此人和干員水月的失蹤有著或多或少的聯系,現在已經向各個據點發布消息,再次相遇勢必要讓他把事情和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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