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凌辱 人治時代——暗黑提瓦特

第7章 蒙德篇:番外——雪國風光。

  [chapter:黑土]

  

   龍脊雪山沒有季節的更替。

  

   在這里,似乎就連時間都被漫天的飛雪冰封為永恒的凜冬。

  

   “冷……冷……凍死…我了……好優菈,好姐姐,好隊長!你能不能放我上去了……我已經被凍結了……”

  

   這是龍脊雪山里一潭舉世罕見的湖水,在全年冰封的雪山上還能一直保持不結冰的狀態;神奇的是——這里並不是火山口也根本沒有什麼地下熱源,而是單純的這湖中的液態水似乎受了什麼東西都影響使得冰點遠低於正常的水。如果它出現在提瓦特別任何一個別的角落里,那都算得上奇觀了;可在這奇跡才是常態的雪山中,倒也不值一提。

  

   剛剛那句瑟瑟發抖的聲音就是從這片湖中傳來的,那是一個靠在藍發少女身旁的黑色長發小女孩,不難看出,平日里活蹦亂跳的小姑娘現在已經被凍得不省人事了。

  

   “當然不能!” 藍發少女鎮定地喝了口放在湖沿的冰酒,傲慢地說道,“你瞞著我向琴團長打小報告的時候,不是感覺很爽嗎?”

  

   “唔……我,我沒有!……那……只是例行報告了任務記錄而已……”

  

   “我讓你在報告里提我名字了嗎?我有沒有和你說這件事全當你一個人發現的去上報不就行了嗎?”藍發少女看上去有些生氣。

  

   “……我…”黑發少女的嘴唇都開始打顫了,“我…以為……你是想把功勞都讓給我才這樣說的。我……我真的一點害你的意思都能沒有啊!……要……要凍壞了……”

  

   在這樣的零下的水里,一般人哪怕浸泡一分鍾都能凍得半死,可我們可愛的兔兔女孩安柏已經在被迫在這里泡了足足半個小時了。

  

   縱使身為偵察騎士,平日里訓練有加——體能並非一般人能比,可這萬能的火神之眼在此刻卻是個幫倒忙的東西——非但不能抗寒,還在加速體能的流失。

  

   “優菈~~~看在我平日里總帶你出去吃飯的份上,你這次就原諒我了吧~~……”刺骨的寒冷讓安柏除了求饒之外別無他法。

  

   放在以前,看到對自己最好的安柏這樣低聲下氣,性子再傲的優菈都早沒了脾氣;可現在的優菈,正處於被琴徹底人格破碎後的重整期:心里憋著滿肚子的氣不說,她從琴那兒學到印象最深的東西,就是對朋友無情的肉體與精神雙重摧殘,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更乖乖地留在自己身邊,為自己做事——當然,這只是優菈自己在氣頭上總結的。

  

   “放你離開是不可能,不是你自己跟來要和我一起泡澡的嗎?”優菈壞笑著遞給了安柏一個杯子,“不過~如果你冷的話~要不要喝點酒暖暖身子呢?”

  

   安柏當然知道優菈沒安什麼好心,可她清楚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要是不乖乖照做,天知道還得多吃多少苦;況且再怎麼說那個壞女人也是自己的好朋友啊,應該……不會太過火……的吧?

  

   看著安柏瑟瑟發抖地將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優菈有點按耐不住的舔了舔舌頭。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一股異樣的感覺遍布了安柏全身。

  

   “你……果然!你這個壞女人!……你……在里面……放了什麼啊?!”

  

   “~不過是一些普通的性奮劑罷了~”

  

   “我就知道!”安柏可不笨,但現在她理智一點一點在被蠶食。

  

   渾身的瘙癢讓安柏意識到這味藥的功效可能很猛烈,碰上這極寒的湖水;從內而外的欲火和從外而內的冰涼讓那個可憐的女孩幾乎窒息:一邊是這藥挑動起來的不顧一切的生物本能與混亂、一邊是刺骨的寒冷帶來的虛假清醒;安柏感覺自己快要被撕裂了——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不屬於於自己了。

  

   “冷……啊~~好想要…………不要的…………不行了……求求你……”安柏已經理解不了自己的語言了,她只能自暴自棄般地撲在優菈身上,在這種撕裂的痛苦中企圖尋找一絲虛假的憐憫,“放……放過我……”

  

   一旁的藍發少女很是受用於自己好友無濟於事的掙扎與對自己的依賴。她愜意地享受著安的痛苦,任憑她在自己身上摩擦、徘徊、抽搐與發抖;感受著她那快要跳出來的小心髒的震顫,看著小女孩那凍得發紫的小嘴唇一張一合,聆聽著那口齒不清的小聲求饒。一股錯位的復仇感油然而生,藍發少女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一股發自真心,卻非常扭曲的笑容。

  

   “我可愛的小安柏,記住了,從今往後,必須只聽我一個人的吩咐,遵循我給你的一切命令,做什麼都要先經過我的同意,好嗎?”一邊撥弄著安柏的秀發,優菈一邊輕輕說道。

  

   此時的安柏哪有思考能力,她甚至都不清楚自己聽到了多少,只能機械般地點點頭,繼續在優菈身上蹭著,依偎著,摩擦著,渴求用寵物般的順從與討好換取任何一絲安慰——在刺骨的冰水里稍稍發泄一點似乎永遠滅不掉的欲火。

  

   這種異樣的肌膚間的親昵,特別是感受著安柏那一對稚嫩卻堅挺的小白兔在自己的懷里小鹿亂撞著,優菈在異常滿足的同時又心生一計;她用自己的冰元素力毫不避諱地在安柏眼前搓出一根長長的棒子,先玩味地放進那個可憐少女的櫻桃小嘴抽插了一會兒,看著對方早已凍僵的臉龐上又多了一絲痛苦與莫名的期待,優菈輕輕把冰條往兔兔女孩性感的乳溝間一插,手指輕挑起她的下巴,高傲地開口道:“想解決一下嗎?我允許你用這個來滿足自己哦~”

  

   安柏知道自己其實並無選擇,首先是身體近乎炸裂的欲望讓她的身體無法抗拒,其次是如果自己不配合,讓面前那個女魔鬼動手可能只會死的更慘。

  

   安柏顫顫巍巍地拔出插在自己胸前的冰棒,雖然自己的身體早已凍僵,但要要握住一根純粹的冰棒還是會增加痛苦,更何況……似乎下了很大決心,無計可施的女孩只能講這個巨物往自己平日里愛護有加的小穴處伸去,雙目噙著快結成冰的淚水,眼巴巴地望著面前那個支配著自己的女人,生怕對方又有什麼不滿。

  

   冰湖的溫度一直在零下,自己被凍得發紫的小穴早已有些麻木了,而堅冰的溫度似乎並沒有更低多少,所以一開始只是小心謹慎地在外圍摩擦與深入一點點的動作沒有讓安柏感到更進一步的痛苦。好景不長,由於藥效的作用,這種程度的侵入完全不足以滿足目前的欲望,安柏不自覺地加大幅度,而這樣一來,就需要觸及更深的核心區域了——“啊~哈~”,這一下,不再是外層肌膚的冰寒,體內核心區域溫度的陡然降低,陰道內壁在寒冷刺激下的猛烈的收縮所釋放出來的痛苦,使得可憐的女孩不得不停下手里的動作。但高漲的性欲依然沒有得到發泄;巨大的不滿足與最直接的凍傷痛楚相混合,安柏感覺自己墮入了一個無底的深淵。

  

   這就是優菈為安柏設計的禮物:一個無解的惡性循環——在外圍的安撫根本滿足不了自己,只會加劇欲望的攀升,使得自己不自覺地將那根冰棍插得更加深入。而加大動作幅度又會讓自己的核心溫度受到挑戰——求生的意志又會本能性地釋放出更將強烈的痛覺來抑制自己的動作;這種本能與本能之間的矛盾,才是最有趣的部分。

  

   這種有趣是完全建立在安柏的痛苦之上的,同樣建立在這之上的還有優菈小姐臉上抑制不住的愉悅:看著自己昔日里最好的伙伴因為一點點小小的錯誤就在自己懷中無奈地掙扎著、卑微地哀求著、兩難地痛苦著,一股征服感伴隨著欲望涌現心頭。她按住安柏的後腦勺逼迫她用舌頭舔舐自己的乳房,少女舌尖殘存的一縷溫度正好挑動起了自己涼爽的乳尖,營造出一絲別處心裁的舒適感。而代價,卻是幾乎每一次揉捏都會使那個本來就怕冷的少女的口腔里被狠狠灌進一口異常寒冷的湖水;幾番下來,可悲的女孩真的離窒息不遠了。

  

   “我允許你手停下來了嗎?”知道安柏其實早就沒什麼力氣了,優菈故意找茬道。

  

   “嗚嗚嗚……”被按在胸口的安柏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現在,作為懲罰,我要你把我賜給你的整根冰棍插到底,頂到你的子宮壁為止,聽清楚了嗎?”

  

   “嗚嗚嗚……emmm!!”安柏激烈地搖著頭反抗著,可惜,現在那可憐的少女已經不剩下多少體力了。

  

   可怕的是,優菈此刻久違地興致盎然,不由分說,她一把按住安柏的放在下面的小手,幫著她把那根巨型冰棍直接捅到了最深處。

  

   “嗚啊阿啊阿啊阿啊——————!!”一整極其痛苦且絕望的沙啞哀嚎從那個原本活蹦亂跳的陽光女孩嗓子里傳出。戳到子宮壁的痛楚、一瞬間扭曲的快感與隨之而來的痛裂,混合著無盡的酷寒;這種匪夷所思的酷刑讓此時的安柏甚至想要求死。

  

   “哼哼,作為對你剛才違抗我命令的懲罰,我要你就在這湖里,用你子宮的余熱完全融化掉我賜給你的禮~物~,才算結束你該有的報應,聽明白了嗎?”

  

   安柏實在是痛苦不堪,頭腦中實在沒多少力氣去組織語言,只能不明所以地嗚嗚哀嚎著。

  

   優菈又斟了一杯酒,不由分說地往安柏嘴里灌了下去。原來,這酒除了春藥的效果,還有一點強心劑的功效,剛剛這麼死去活來的折磨都沒讓安柏昏迷,也是這藥效在發揮作用。

  

   瞬間,安柏變得稍稍清醒了一點,隨之而來的是在精疲力竭中旺盛的性欲。

  

   這點回光返照般的清醒讓安柏的感官都更加敏感,子宮被巨型冰棍頂住的異常感與刺骨的冰冷又化作進一步的痛苦襲擊著她的意識;而澆不滅的性欲讓她在子宮內壁已經有損傷的情況下還是分泌出不少淫水,一種由內而外的恥辱感更是伴隨著苦楚與寒冷蔓延全身。

  

   安柏已經放棄了掙扎與思考,連求饒都做不到了,只能任憑著優菈隨意擺弄自己,與感受著無盡的痛苦。

  

   在等待那根冰棒慢慢融化的過程中,優菈玩玩偶般擺弄了安柏一陣子,安柏小小的胸部雖然完全不及自己的那雙傲人,可剛好可以一只手全盤握住的緊致的手感也是一番完美的體驗,優菈反復撥弄著、蹂躪著、似乎怎麼也玩不膩。對小女孩肉體上的征服已經達到極處了,而那個似乎毫無人性的女人還是覺得可以更有趣一點。優菈調皮地開口道:“來,小安柏,跟我說,‘我是優菈閣下的狗’。”

  

   在藥物作用下“回光返照”的安柏有些匪夷所思地看著優菈,她不知道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為什麼要侮辱自己的人格,明明白天發生雪崩的時候眼前的這個女人還能不假思索地抱住自己,保護自己,而現在,她卻能如此愉悅的折磨自己,還不斷地侮辱自己的人格。此刻的小安柏並沒太多精力去思考問題,但她還是本能地抗拒著。

  

   這種抗拒是非常微弱的,優菈只是作勢拿起酒要往安柏嘴里灌,可憐的小女孩立馬自暴自棄地放下了一切尊嚴:“我是優菈閣下的狗!”,一字一句,聲淚俱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安柏很少見到優菈笑得這麼開心,她不經懷疑起是不是勞倫斯家的基因真的都是變態。

  

   “乖狗狗,叫幾聲給主人聽聽~”優菈似乎玩的很起勁。

  

   “汪……汪汪……”縱使安柏放棄了掙扎,眼角的淚水還是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品嘗著自己懷里那個悲慘女孩的痛苦,優菈的性致達到了巔峰,她完全不在乎安柏死活,一把把她把她按入水中,壓到了自己的胯下,用她的臉頰以及彎彎的鼻溝猛蹭自己早已泛濫的小穴,還不斷地命令道:“不想死就把舌頭伸出來,給我舔!”

  

   意識到那個完全沒入水中的性玩具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優菈開始用手狠狠地捏她兩邊的臉頰,安柏好不容易吸進來的一口氣眼看就要被強行放走,她下意識地反應過來了自己此刻的主人是要干什麼,顧不了太多,她只能以最快速度把嘴巴貼合到主人的下體,用自己的舌頭拼命地頂進去主人的小穴,爭取在徹底窒息前得到優菈的赦免。

  

   異常舒適,這是優菈此刻的反應;她忘我地享受著安柏用盡生命的服侍,涼爽的湖水里只有私處中有一絲絲來自自己的好友用生命換來的溫暖在挑逗著,優菈用力摁緊自己的性玩具——一個活生生的女孩。對於那個女孩來說,這樣唯一的好處是可以防止湖水的倒灌——反正自己此刻也無法呼吸。

  

   她拼命地攪動著舌頭,只求能快點滿足優菈。如果放在平時,作為受過專業嚴苛訓練的西風騎士,她甚至能在水下呆上十五分鍾鍾不換氣——畢竟,優秀的偵察騎士,可是要能潛入到各種各樣意想不到的地方獲取情報。

  

   可現在自己的身心俱疲,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又是強行被按入水中,縱使有神之眼的加持,能堅持三分鍾都不容易。所以,她只能拼命地、竭盡所能你加速著舌頭的攪動,去舔舐、滿足那個不斷羞辱、折磨著自己女人,乞求自己不會嗆水而死。

  

   萬幸的是,由於前戲足夠的長、優菈又過分激動,再加上胯下的女孩拼了命的賣力攪動著舌頭;沒過一會兒,她就達到了高潮。冰冷的湖水絲毫抵擋不了優菈潮紅的雙頰,在一陣舒爽的宣泄後,優菈終於慢慢恢復了理性。

  

   而此時,精疲力竭的安柏在不知嗆了多少口水後已經失去了意識,正慢慢沉入湖底。

  

   或許是蒼天有眼,恢復常態的優菈發現大事不妙,趕緊撈起了安柏。看見不省人事的安柏,優菈有點坐不住了。

  

   “安柏!安柏!!”優菈一邊在岸邊給那個失去意識的女孩坐著人工呼吸,一遍焦急地喊著她的名字。

  

   優菈似乎意識到自己做了多過分的是,人工呼吸時她也顧不得體會小女孩柔軟的雙唇,只是想著把她喚醒。

  

   “咳。。咳咳……”終於,安柏吐了一口水,至少保證了呼吸的暢通;可此時的安柏還是沒有完全恢復意識。

  

   連衣服都顧不上穿了,抱起那個剛被被自己折磨到生死未卜的女孩往阿貝多的基地衝去,“快點,再跑快一點啊!”她對自己怒吼道。剛剛摸了摸安柏的額頭,這溫度著實嚇了優菈一跳;只有先回道營地,才能讓神奇的阿貝多想辦法。

  

  

   [chapter:白堊]

  

   漫天風雪的夜晚,峭壁上一個不起眼的小山洞里閃灼出微弱的燭光。一個金褐色頭發的少年拎著畫板從黑夜中走了回來,正靠在火爐旁打掃著風衣上的積雪,身後是另一個少年連綿不絕的鼾聲。只聽門口一個急促的女聲高呼了一聲自己的名字:“阿貝多!”抬眼望去,一個全身赤裸的少女正抱著一個同樣一絲不掛卻昏迷不醒的女孩,少年的心里縱使有再多想吐槽的東西也反應過來了現在狀況。

  

   “擬造陽華!”出於紳士禮節,阿貝多並沒有直接上手去接安柏,而是用自己的岩造物將安柏運到靠近火爐的床上;看了看安柏的臉色以及狀態,確認了她身上沒有明顯的皮外傷而全是內傷,聰明的他已經把事情猜得七七八八了。她趕緊把安柏身上殘留的水珠擦拭干淨,給她裹上了厚厚的棉被,並一邊開始調制藥物。

  

   剛剛還在呼呼大睡的小伙子也被這動靜吵醒了,睡眼惺忪的他一眼望見了一尊美少女酮體失去了意識般躺自己身邊的床上,任憑阿貝多在她身上上下其手。

  

   或許是感受到了背後炙熱的目光,小伙子一轉頭發現一個藍發的姑娘正狠狠地盯著自己……並且,也是渾身赤裸的……

  

   “啊啊啊啊我不是故意的!”班尼特趕緊捂住自己的眼睛,雖然這種香艷的場面他也很想再多看幾眼,但保命還是第一位的。

  

   “你。。。你們的衣服應該是落在了冰湖旁對吧?我…我去幫你們拿回來!”倒霉的班尼特知道自己的量級還不足以呆在這種是非之地,他主動請纓,給了自己一個討好與暫避的借口。

  

   “順便抓幾只藍角蜥回來,安柏的身體狀況不容樂觀,需要一些特殊的藥劑。”阿貝多頭也不回地吩咐道。

  

   “好的,我記住了!”班尼特一溜煙地跑了出去,可剛到門口就絆了一跤,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聽到阿貝多的話,優菈變得有些愧疚;她悻悻地問阿貝多:“安柏她。。。。沒事吧?”

  

   “你管這叫沒事?呵,我親愛的游擊小隊隊長,你下手可真夠狠的啊!”阿貝多打趣道。

  

   優菈像犯了錯的小孩一樣低著頭,輕輕揉搓著安柏的臉頰,不知在想什麼。

  

   “瞧瞧你干的好事,安柏是身體核心區域嚴重失溫,加上‘精疲力竭’;我給她灌的藥里加了一點安眠的成分,讓她好好休息一會兒吧。”阿貝多忙完了手頭的事,給只裹了條毯子的優菈遞了一杯熱酒,找了把椅子在她旁邊做了下來,“好消息是,你回來的足夠及時,她現在倒也不至於有性命之憂。”

  

   倒霉蛋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的,安柏也安靜地陷入了深度睡眠;洞穴外一如既往地風雪交加,洞穴內只聽得見干柴在壁爐中燃燒、斷裂的聲音。一時間,屋內的兩個人心照不宣地沉默了一會兒。

  

   雖然優菈習慣了寒冷,但在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之後品嘗到阿貝多調配的溫酒倒是別有一番風味。她並不懷疑自己眼前的那個小男孩;但她知道這張純粹的面頰背後隱藏著一顆無比深奧的靈魂。

  

   “我們可以聊聊白天的事嗎?”優菈還是率先打破了沉默,小心翼翼地問著。

  

   “襲擊你們的人,不是我;准確來講,至少不是現在的「我」。”阿貝多顯然沒打算含糊其辭;只是這件事更外人解釋早上那件事實在過於復雜。

  

   “據我所知,你是……嗯……被創造出來的生命?”優菈不知道「人造人」這個詞會不會傷害到阿貝多的自尊,她選擇了一種更委婉的說法。

  

   “哦?這件事原來已經人盡皆知了啊,我還以為自己是「人造人」的身份應該是個秘密才對。”阿貝多顯然不在意這個稱呼。

  

   “不不不,沒多少人知道的;要不是這次任務前琴團長給我看一些最高等級的機密資料,我這輩子都不會知道這件事的。”

  

   “那你也應該知道我師父萊茵多特、以及艾麗斯阿姨和蒙德立下的契約了?”

  

   “我只知道一小部分,最外層的內容:就是蒙德照顧你和小可莉的衣食住行;以及傾盡一切可能來資助你倆的研究和學習,而你們則承諾在西風騎士團就職,在必要時為蒙德而戰。”優菈機械地復述著她在資料里看來的內容;轉而,她又問阿貝多,“比起這個,我更好奇的是,你師父到底創造了多少個‘你’?為什麼白天的那個會對我、安柏和班尼特這種正常人類有所敵意?”

  

   “他和我確實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阿貝多解釋道,“突然襲擊你們的原因也很簡單,甚至有點可笑,就是想借你們的手來斬除我這個「阿貝多」。”

  

   喝了一口酒,阿貝多繼續說道:“「阿貝多」能模仿人類的一切動物性與機械性行為,如奔跑蹦跳、起立坐臥;由於是「智慧造物」,我們的知識儲備與理性推理等能力也是毫無問題,甚至遠超於一般人類的。只是,人類的心智系統是極其復雜的:除了理性的計算,里面混雜的各種各樣的情感、情緒等非理性因素,讓模仿失去了單一的可測量的標准。而「阿貝多」這個物件被師父萊茵多特造出來的用途,就是模仿真正的「神的造物」——人類。

  

   你也知道,塵世七執政已經不被我師父放在眼里了,她很想看看,自己煉金術的功力,是否足以在真正的「上帝」面前以假亂真——是否可以和「上帝」一樣,從泥土里捏出「人」來。而「阿貝多」,就是她的傑作,用來與人類同質化的產物。

  

   所以,「阿貝多」的存在,沒有任何實際用途,就僅僅只是用來模仿人類的,和所謂的’人類‘越來越像,成為一個「最優秀的人類」,就是這件擺設存在的全部意義。”

  

   優菈感覺有點恍惚,她完全沒料到自己生活的世界居然這麼魔幻;那些大神們離自己這麼近又那麼遠。原本以為,自己有了顆神之眼就應該能摸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梯隊了,現在才發現,這玩意連了解世界的入場券都算不上。

  

   “既然你說人類心智中的‘非理性’是很難被模仿的,而你存在的目的就是‘模仿’人類;所以你、不對,你師父是怎麼讓「阿貝多」解決這個問題的呢?”費解歸費解,優菈還是在努力跟上阿貝多的思維。

  

   小男孩很是欣許地看了優菈一眼,這個小姑娘居然能這麼精確的抓住重點是他也沒料到的,他回答道:“用生物進化的辦法——試錯、迭代。”

  

   “又是一堆大名詞……”優菈在心里嘀咕。

  

   “我們先聊點別的吧,比如,你覺得十年前的你,和現在的你,是同一個人嗎?”阿貝多突然沒頭沒尾地提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是。。。。的吧?”優菈隨口答道。

  

   “如果有一艘船,它在長年累月的磨損里,逐漸將船上所有的零部件都更換了一遍,甚至連原來的船長、大副、船員也逐漸地離開了這艘船,換上了新人。那麼它還是原來的那艘船麼?”

  

   “……”優菈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想想,在這十年里,你自身的新陳代謝已經幾乎將構成你身體的所有細胞都換了不止一遍;而你獲得的神之眼更是讓你觸及了這個世界最強大、最本質的能力——「元素力」。就算是你的社會關系網都和十年前完全不一樣了,你為什麼這麼肯定,現在的「優菈」小姐,還是十年前的「優菈」呢?”

  

   “其實……這是你自己的身份焦慮吧?”優菈不能說完全理解了阿貝多的意思,但她敏銳地捕捉到了阿貝多那些大道理真正的目的。

  

   “唉……你說的沒錯。前面這些例子,都還是依次、逐步、漸進式的替換;而如果,那艘船,是每當有一個地方發生了破損,都只保留這條船的旗幟,直接替換整條船上所有的零件,重新組裝了呢?”

  

   “你指的是……”

  

   “是的,「阿貝多」,從來就不是一個人……emmmmm,既不是‘一個’,也不是嚴格意義上的‘人’……”阿貝多打趣道,“在這座雪山的一個角落里,不定時都會生產出一個新的「阿貝多」,我不知道師父是怎麼做到的,但所有新的「阿貝多」在出身時都共享著之前所有「阿貝多」們的記憶。而且,當這個這個世界上存在兩個「阿貝多」的時候,我們就會感到一種使命,一種不可抗拒的迫切——去殺死‘多余’的那個「阿貝多」,作為唯一的阿貝多活下去,直到漫長的歲月里下一個「阿貝多」不定時的誕生;這二者又一次陷入這種無止盡的戰爭。這是我們誕生時就定下的宿命,已經持續幾百年了。

  

   每一個「阿貝多」,都會繼承上一個「阿貝多」的全部意識和記憶,這讓我們的戰力都是接近的。但是,為了和自己一樣的東西戰斗,就必須不斷去預測另一個「阿貝多」接下來的行為模式,並且想方設法去戰勝他。從而,每一個阿貝多都不得不想方設法去拋棄之前的行為習慣和路徑依賴。在這種無休止的自我矛盾和自我循環里面,我們所發展出的「意識」和「行為模式」越來越接近人類,這個提瓦特上最「復雜」、最「自相矛盾」的神造物。”

  

   阿貝多不動聲色的演講讓優菈又一次地無比震驚,畢竟她上一次這麼大受震撼……還是在她不願回想的上一次。

  

   言歸正傳,此時的優菈做了一個決定:“能帶我去看看嗎?”

  

   “什麼?”

  

   “你說的,龍脊雪山的某個地方,你的出生地。總該不會是這個小帳篷吧?”

  

   “呵呵,優菈,你比我想的更聰明呢。”

  

   [chapter:赤成]

  

   雪山的一個山坡上,呼嘯的寒風里一位穿著一身干淨整潔的風衣的少年身後更著一個只披了一件浴袍的赤足少女。

  

   “我為什麼要這樣跟你出來。。。。”那個藍發少女的表情有些無奈。

  

   “噗哈哈哈哈~,算啦,反正大半夜的除了我們也不會有哪個不要命的還在雪山瞎逛,你是安全的。”

  

   阿貝多攙扶著優菈一路走到了眠龍谷前。

  

   “看到這些巨大的骸骨了麼?”阿貝多指著頭頂一排排雪白的肋骨說到,“你應該有所耳聞,這就是魔龍杜林的屍骨。再往前走就接近它的心髒了;而那里,就連接著我‘出生’的地方。”

  

   沒過多久,他們就來到了一顆巨大的紅色心髒面前,優菈以前也常常在雪山逛,倒也不是沒來過這邊,只是,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這顆心髒有這麼強烈的縮脹跳動。

  

   “別害怕,它的反應只是因為我在它身邊了而已。我可以帶你去看看我是如何被合成,但畫面可能有點……驚悚,你,做好准備了嗎?”

  

   不知為何,這種明明只是類似於“免責聲明”的場面話卻讓優菈在腦里瞬間電光火石過了她在琴手下所遭遇的一切,一種不可名狀的屈辱感又冉冉升起:“我應該……早就‘被’做好了充分的准備來面對無論再怪誕的現實。”

  

   白堊少年在指尖運起一道道岩元素力,通過精准的共鳴讓地底突然裂開一個口子;優菈完全沒反應過來就和少年一起往下滑去,而這長長的地底滑坡像是沒盡頭一樣七拐八拐,帶著二人向前延伸。突如其來的下墜根本不給優菈心理准備,哪怕她有再強的身體素質都一時找不回重心,優菈是喊著聲滑倒底部的。

  

   終於到了出口,金發少年輕松一躍,平穩落地;而被整蠱了的藍發少女就被摔得七葷八素了,好不容易扶著阿貝多站了起來才發現自己身上唯一的那條毯子也被甩走了;她正想破口大罵,阿貝多卻朝前方抬了抬下巴。

  

   只是一眼,優菈就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了。

  

  

   那里,是一個巨大類似子宮狀的透明容器,這里面漂浮、游動著各種各樣長得像阿貝多身上的器官:頭、軀干、手腿、腳、臀部、以及…生殖器,一應俱全。每塊肢體的開合處都露著滲人的白骨,就好像是拼接玩具一樣,他們在漫無目的游動著、碰撞著。這些部件陷入是人的器官,但仔細看卻像一個個精密的工業零件。

  

   “這些身體部件都是在杜林身體里有一塊塊模板對應的,通過上萬年都用不完的元素力和雪山上的泥土就能無休止地生產下去;只是這些步驟發生那在更里面,我們就看不到了。”阿貝多好像一個博物館講解員一樣給優菈介紹著,“而當這些部件被制造完畢,就會被拋到這個巨大的池子里面來,在這里漂浮著,碰撞著;直到組合成一個完整的阿貝多。一旦完整的「阿貝多」組裝完畢,它體內的鏈路就會使得岩元素力在里面順暢運行,而這種岩元素力地流轉會與我,也就在這世間的「阿貝多」的岩神之心共鳴,從而復制與繼承外面那個「阿貝多」意識與記憶,並且這個共鳴信號也是在通知外面的「阿貝多」新的挑戰者已經誕生了,要做好迎接戰斗的准備。”

  

   優菈還沒有回過神來,阿貝多也自顧自地繼續解釋著一堆細節。

  

   “每一次的碰撞都是隨機的,都是由源源不斷的山中水流推動著這容器液體,使得里面的器官不斷隨機碰撞,而由於每塊骨頭的卡扣是只有和正確的模塊可以對應的起來,所以,你不用擔心出來一個胳膊長在脖子上的阿貝多……完全的隨機碰撞也保證了每個新「阿貝多」的出生時間不可預測,短則兩三年出產一個,長則數十年才能來一個,這樣就不會被老的阿貝多算好時間在門口堵截。”

  

   …………

  

   後面的話優菈已經記不太清了,只知道阿貝多從他師父如何和摩拉克斯斗智斗勇獲得了批發制造岩神之心的許可,到每個部件如何在又能像機械般拼接又能有生物般活力的種種技術細節上侃侃而談了將近一個小時。這期前,優菈一直努力地想要跟上阿貝多的思路,卻一直被眼前極其魔幻的場景震撼著。

  

   “……就單單說這容器里的液體也不簡單,連水都是有師父不少巧思在里面的:首先是這些液體必須和人體的密度幾乎相等,不然器官就都沉下去或者浮起來了,所以,這水里必須參雜著少數礦物元素。更重要的是,由於為了讓這里面的水不斷運動,就必須讓新的水源進來形成衝力,而維持器官不受腐蝕的必要條件之一卻又是水溫要在零下,所以只是用壓強讓液態水不結冰又是不夠的,所以,師父干脆在雪山上開鑿了一個龍脊雪山上不可能存在的水庫——在零下還能保持液態。”

  

   “???”優菈似乎想到了什麼。

  

   “湖邊的岩石是師父將冰元素、水元素與岩元素用一比二比十的比例以納米級立體蜂窩狀結構排列組合成的,會定量析出特殊的冰水元素混合產物——來完成湖水在零度以下還可以不結冰的壯舉——從而源源不斷地供應著這里的水流。”

  

   這一段優菈完全聽明白了,只是她現在一整雞皮疙瘩。她有點驚悚地望了身邊的「阿貝多」一眼。

  

   “你放心,這里的液體不會回流給那片湖,倒不如說,是你泡澡的水,會流動到這里呢。”

  

   “…………”優菈更無語了。

  

   “呵呵,現在你看到的「阿貝多」已經活了二十年了,這期間出來過兩個新的阿貝多都沒戰勝我,所以,你面前的「我」,身上可沒有你的雜質哦~”

  

   優菈更更無語了。

  

   “但是你白天遇到的那個,就是浸泡在你的洗澡水里誕生的呢。”

  

   “停停停!我們能不聊這個了嗎?”優菈忍不了了,趕緊轉移話題,“所以,你戰勝了最近誕生的那個你了?”

  

   “還沒有。”阿貝多平靜的說道,“我們在智斗上已經用盡了一切手段,並且拖的太久了,還讓太多人發現了阿貝多不對勁的秘密;必須做個了斷了,我和他已經約好了明日,不對,就是今日陽光初現之時,在寒天之釘上決一死戰。”

  

   優菈一時間沒想好怎麼回應。

  

   “所以,優菈;你覺得跟換了所有零部件的船,還是原來的船嗎?就算再假裝平靜,優菈還是從阿貝多的這番話里聽出了一絲傷感。

  

   “阿貝多……”

  

   “放心,師父的手藝與構思是能比肩上帝般完美的,在我在另一個我出生後,到被殺死前的那段記憶,也會在一方死的一瞬同步給對方的;所以,就算我輸了,「阿貝多」也會記得今天和你所說的一切,以及你這身如此美麗的酮體~”

  

   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赤身裸體的優菈羞憤地捂住了自己的前胸:“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就算這樣,也不是你親身經歷過的啊!”

  

   “阿貝多還會繼續效職與騎士團的,還會是你的同事;而現在這個我,說不定要和你說再見了呢。”

  

   “我還是更喜歡你。”優菈也不糾結了,她鎮定地盯著容器里的那一堆器官。

  

   “嗯?”阿貝多一時沒反應過來。

  

   “不一樣的零件,就算有同樣的名字,那艘船開起來的質感也不是完全一樣的。”優菈也平靜的說到,“比起那個敢對我出手的阿貝多,我還是更喜歡這個主動和我坦白一切的阿貝多。所以,你別死了。”

  

   “呵呵,如果我和他互換,這兩個人的所作所為可能也會一模一樣哦~”

  

   “但是已經做了。”

  

   “……”

  

   “此時此刻,站在我身邊的,是你這個「阿貝多」。而襲擊我的,是另一個。”

  

   “……”

  

   “所以,別死了。”

  

  

   [chapter:黃金]

  

   第二天的傍晚,蒙德城內依舊熙熙攘攘。由於是冬天,更多的市民選擇出來曬曬懶洋洋的太陽,吟游詩人們也紛紛趁機出來賣唱;巴巴托斯神像前的廣場似乎比平時更熱鬧了一些。

  

   “貴安,尊敬的優菈·勞倫斯閣下。”一襲得體風衣的金褐發少年拿著畫筆,在全神貫注地給大教堂畫著寫生;而看到優菈路過時,卻停了下來做了一個非常紳士的鞠躬禮。

  

   “以拂曉的晨露向你致以問候,我的摯友。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嗎?為何這麼生分?”優菈明顯話中有話。

  

   “別來無恙啊,優菈隊長。冬天里傍晚的光线是一年四季中最為柔和的,能將大教堂向陽一側的玻璃與牆壁映射得熠熠生輝卻不過分強烈——讓人無法直視,大角度斜下來的陰影能將整個畫面顯得特別有層次感,真是人間難能可貴的景致呢。”

  

   優菈走過去仔細看了看那副畫,不得不對阿貝多的繪畫工藝嘖嘖稱奇。

  

   “不愧是,‘最優秀的人類’啊,我們的小天才阿貝多老師~沒想到你在煉金術外,對這種技藝也如火純青。而且……確實很美。”

  

   “呵呵,了卻了一件心頭事,終於能平靜下來感受感受身邊的點滴,這,不才是對「人類」最有價值的事嗎?那些日常中的小美好,正是構成生命中「意義」的重要組件,不是嗎?”

  

   “至少對你而言,「生存」下來容易;尋找到「生活」才是重中之重吧?”

  

   “這幾百年來的記憶,讓我很明顯的感知到只要不是麻瓜,所有人都在為自己「存在的意義」感到焦慮。所以,我不能免俗倒也不意外了。”

  

   “你的師父創造出你似乎只是作為用來滿足她好奇心與挑戰欲的擺設;但是你,你自己,找到屬於自身的存在的意義了嗎?”

  

   “煉金術最終的追求向來都是點石成金。我雖出身於塵土,卻一直在追尋著黃金的路上;若是回頭看這路途,或許這條路本身,就是由點點金光鋪就的。”

  

   美好的黃昏時刻總是稍縱即逝;阿貝多也剛好畫完了這一幅畫。他將畫板整理了起來,從後邊抽出了一張早就畫完的素描,遞給了優菈:“這是給你的禮物,希望你喜歡。”

  

   優菈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那張畫,頓時滿臉通紅。她緊張往四周望了望,還好沒有人的目光再往他們這邊看。要不是人多,說不定優菈早就掄起大劍就往阿貝多臉上砸下去了。

  

   “阿貝多!你這個流氓!你……你什麼時候畫的啊!”優菈壓著嗓音咒罵著給自己畫的小男孩。

  

   “唉,這要怪也得怪那時的你給我的影像實在太深刻了;而且,這張盛世美顏不畫下來就太暴殄天物了。”阿貝多繼續一本正經的調皮道,“下次你還想要素描,不,甚至是油畫,都歡迎隨時來雪山找我喲~”

  

   “你…………”

  

   優菈話還沒說出來,阿貝多就駕著他的岩造物飛走了。

  

   雖然感覺自己又被戲弄了,但優菈還是認真地端詳了一會兒那張素描。越看,她越覺得這幅素描就是一件藝術品。

  

   素描上是一個裸露的少女亭亭玉立的側身,正出神且驚訝地抬著頭,她的目光似乎被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吸引著;雙手微微靠近嘴巴似乎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畫面的背景是灰暗的石壁,而作畫者全部的注意力,似乎都聚焦在那個女孩身上,而這種審視的眼光,是如此的純粹,與神聖。

  

   “此時此刻,站在我身邊的,是你這個「阿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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