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舊夢
寫到此時我的悲痛顯然已經決堤,淚水化作波濤卷走了我的字跡,顯然是沒有辦法繼續寫下去了。可時間並不等人,我似乎沒有多少時間去寫完這份自白書了,我不知道死亡和明天哪一個會先到來。骷髏群島的生活很不好,憋屈在狹小的牢房當中,每天需要被那鉚死的腳鐐時刻提醒著自己的身份——一個需要在荒島上服苦役的死囚。就是這樣的日子還需要擔心什麼時候行刑,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姐姐那個時候也應該跟我一樣呆在這個人間地獄飽受折磨,如果問我 R 國盛產什麼,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回答,R 國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刑訊師,自古以來 R 國就有著刑訊傳統,對待叛徒和俘虜施以嚴刑,帝國為了懲戒叛軍將流放地惡魔島改造成為監獄,所有被判刑的人都要來這里服苦役。帝國覆滅之後,軍政府很好地繼承了 R 國的優良傳統,苛政厲法,將整個骷髏群島都改成了監獄,再延續到現如今的腐朽的共和政府。
我還是時不時懷念著那宴會結束那牽著頸間鐵鏈的手,姐姐那雙曾帶來幸福的手,姐姐大人的調教就這樣在不知不覺開始了。而我依舊是要用姐姐那不夠長的襯衫藏著那繩衣,戴著鐐銬一搖一擺地踏著高跟鞋驚得乳首上面的鈴鐺叮叮當當地跟在姐姐後面,此生從未體驗過的幸福油然而生。等到我被姐姐牽進進入電梯,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刹那,姐姐把我推到電梯背後的玻璃鏡上,我撇過頭去看到姐姐的手壓著項圈的環,在鏡子上留下了斑駁指紋。喘息逐漸逼近,而我卻無路可退,只知道那氣流侵襲著我的耳朵,弄得我心髒一上一下地直跳。
“又讓我逮著你了,真是調皮的小貓呢,”被鐐銬咬住的手和我的眼神一樣不知所措,真的像被捕獲的獵物顫抖在姐姐的威壓下面,只是輕咬一下耳垂便打了一個激靈,“可愛的小貓咪呀,知道被我抓住的下場嗎?”
我咽下口水,還沒等聲音探出,便被挑逗的溫潤給按了回去。被狠狠地摁在鏡子上看著電梯樓層一層一層地往下減小,直到叮當一聲電梯到達地下一層,壓抑依舊嬌喘才被放了出去。溜出去的不僅是令人嬌羞的聲音,還有閃著光的涎水和情欲罷了。等到我順從地跟著繃緊的鏈子走了出去,手銬從胸前轉移到了背後,姐姐大人給我輕披一件呢絨大衣,便牽著我走向那條穿過鬧市區的路。
雖然在 R 國首都帕德林的街道上牽著絨布球散步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但當那個戴著腳鐐,胸前的鈴鐺叮叮當當響著,手被銬在背後,牽著在走在街上的人是我的時候,總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不得不羞紅著臉躲避路人的目光,貼在姐姐身後好不讓那指引我前行的鏈子太引人注目。但我依舊覺得能這樣依偎在姐姐身邊真的是太幸福了,如果未來也能有這邊幸福也該多好。就這樣被牽著穿過鬧市區,聽著姐姐講她的故事,慢慢地向櫻絨組的調教室前進。
多麼希望時間能凝固在那我人生當中最幸福的那一刻,我的腳步慢慢放緩,腳鐐間鐵鏈的啼鳴竟如此悅耳,姐姐大人的側顏依舊是那麼美麗,恍然大悟自己的心在酒吧的第一次見面就已被偷走,只不過命運讓姐姐大人現在才掠走我的肉體。從今往後,我便正如同學口中所言道的“作為寵物服侍著女王”。我是姐姐大人唯一的寵物,也是姐姐大人唯一的愛人。
只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姐姐竟然在本家手底下干活,負責“糖水”生意,最近剛剛被提拔成為干部,組織上為了充分利用姐姐這個人才,便讓姐姐來櫻絨組考察,順便利用一下黑市調教師的身份跟戶山大小姐接觸,也算是調教室的技術顧問,這樣姐姐大人就可以順理成章地留在我的身邊。姐姐作為黑市的調教師我能夠理解,但我不敢將姐姐跟黑市當中買“糖水”的壞人聯系起來,但我也清楚得意識到姐姐為什麼會在深夜獨自買醉,這里沒有人比姐姐更清楚自己的處境。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文字來描述兩個人在深淵重逢時的心情,是該感到欣慰還是該感嘆命運不公,只是感覺這真的是諷刺啊。
彼時的我仍不敢去想未來會怎麼樣,早已無路可走我看到眼前近在咫尺的幸福,唯有麻木地貪婪地將其狼吞虎咽下去才能繼續在這塵世間得陰暗處活下去。難道這個世界的真實本就是我既無法救贖我自己,亦無力帶姐姐逃離深淵,只能祈禱離別的那天永遠不要到來。但這幻想終究是我的一廂情願,因為正義會遲到,卻不會缺席。
國家杜馬的換屆選舉成為一切的導火索,舊貴族世代的子嗣們不再願意讓這個國家再墮落下去了,有志氣的青年知識分子開始游說新貴族主持新政,就像是曾經的帝國女皇一樣站出來匡扶這個搖搖欲墜的國家。新內閣的第一把火便點燃了那充滿沼氣的 R 國黑市,然後一切都燃起來了。本家的大佬經歷了那麼多風雨,卻在這種事情上犯下了最嚴重的錯誤,便是繼續勾結舊時代的官員以政府權力去妨礙年輕的內閣,猶如火上澆油一般將這場肅清運動從首都帕德林輻射到整個 R 國。但歷史的車輪豈會被這群螳臂擋車的歹徒所後退,正如古人雲“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等本家發現自己已經引火上身的時候,在想斷腕就已經來不及了。
本家終究沒能逃過 R 國雷厲風行的特別行動縱隊的清剿,在圍剿當中做鳥獸四散。那段時間每天都有警察和特別行動縱隊對本家的殘部進行圍捕,一時間內全城槍聲四起,櫻絨組也被迫停止動作,開始人人自危了起來。櫻絨組和本家的干部看到大勢已去,便開始陸陸續續地銷毀證據准備潛逃出國,但很顯然此時出逃已經為時已晚,腐朽的 R 國海關一反常態開始嚴厲起來,完全沒有當時走私貨品時散漫的樣子。甚至是絕大多數成員都在登上飛機的前一刻被埋伏好的警察帶走,等待著她們的只有審判、流放和架在安科利亞港廣場上的絞刑架而已。
就這樣曾經走私絨布球的拘束箱已經變成了離開 R 國唯一的希望,無數干部和馬仔都恐懼著 R 國嚴苛的律法,爭先恐後地想進入那拘束箱里逃離這片土地,不想把自己的性命或余生賭在新舊交替的司法部門上。就是在這般末路,憑依著自己身為絨布托運物流公司的測試部負責人,千島由美決心在踏上逃亡之前再狠狠地撈上一筆,好讓自己的流亡生涯不那麼窮酸。便在貞操帶的周檢查日上將這瘋狂的想法告訴我,雖然此時櫻絨組已經人去樓空不復存在,玦組長也早已不知去向,但事實上櫻絨組只需要我的存在,便可以跟港口走私的人牽頭搭线,重新運作起來。而千島由美便是看到我在組織里面的核心價值,便過來想辦法拉攏我負責為偷渡事宜,而千島由美則負責提供改裝過的托運箱,甚至給我開出來一個我無法拒絕的條件。
“這是你和水月姐的新身份,”千島由美拿出一個文件夾,里面裝著兩本護照和兩張絨布球航空的機票,千島由美看到我還在猶豫,便又拿出一摞不記名債卷對我說,“這些東西作為與你交易的定金,除了這些東西之外,你的報酬也不會少,畢竟你現在也算是櫻絨組的干部了,拿著這一次的錢就可以去國外與你的姐姐大人享受幸福生活了,那你還在猶豫什麼?”
我知道自己和姐姐大人現在的所處的局勢並不樂觀,只要有櫻絨組的成員被捕,等待著我和姐姐大人的就是那張貼在街頭弄巷里的懸賞通緝令了。我沒有任何理由拒絕千島由美,她的調教真的是太誘人了。只要為櫻絨組做完這最後的事情,我就可以離開 R 國與姐姐大人享受自由的生活了。
沉默是我無聲的贊同,小心翼翼地拿出里面的那墨綠色的小本,是遠在大洋彼岸 A 國的護照,是將過去翻篇通往自由的希望之書。腦海里浮現了我跟姐姐大人隱居在海崖之上的別墅,聽著潮起潮落不必再擔驚受怕,一切仿佛是近在咫尺,多麼希望今夜就跟著姐姐大人逃離這個是非之地。當我懷揣著護照和債卷向家飛奔而去,想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姐姐大人時,卻發現小區外被人群和警戒线圍得水泄不通,漫天的警笛聲讓我開始擔心起來,我不顧一切地衝進人群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好害怕姐姐大人被抓走,明明希望就在眼前,腦海里浮現的全部都是姐姐大人與警察交火,然後是負傷倒地,被警察按在地上銬了起來。淚水就這樣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打濕在衣服和懷里的牛皮紙袋上留下一朵朵淚花。
再往里就是封鎖线了,而我卻什麼都做不了,就像是正式調教前姐姐卻告訴我寵物是不需要關心主人的處境的,即使我卻不同意這個說法,我卻發現自己幾乎不了解姐姐大人的過去、現在和未來。但既然我選擇成為姐姐的所有物,那就要遵守諾言跟姐姐大人地久天長,永不分離。說完這些之後姐姐只是從那里嘲笑我的天真和幼稚,卻又將我摟在懷里,在耳畔輕言道。
“我的小貓貓還是不要記住我比較好,等以後我不在了你就選擇自由的生活吧。”
依稀記得是依偎在姐姐的懷里,可我早已無可救藥地將姐姐牢牢地刻在自己的內心深處,深知第一次就已經錯過,豈會再讓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從我的手中溜走,所以我在心底暗暗發誓,不管我之後將要面對什麼,都會義無反顧地守住自己的幸福。這個世界上除了姐姐大人之外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也沒有什麼可以留念的東西,我不相信命運還能奪走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希望。我就這樣在姐姐的懷里思考著走到了戶山大廈的地下停車場,昏暗的燈光直通深處,緊跟著姐姐大人的腳步打開員工通道的大門踏入只屬於我和姐姐的伊甸園——空無一人櫻絨組的調教煉獄。
姐姐將我推進浴室,按捺不住的情欲早於水汽先充滿了整個空間,手銬抵在浴室的瓷磚牆上,隨著嘴唇的攻勢咔咔地攥握著我的手腕,在舌尖纏綿的休戰期間,左手的手銬被解開,被水打濕的拉鏈一點點向下,露出腰間的封印。胸前的鈴鐺喑啞在水中,浸濕的圍裙被丟棄在旁邊,一長一短的裙子蓋在腳鐐的鏈條上,而我則順著牆一直向姐姐的陷阱中滑去,再一次成為姐姐口中的獵物。夾在乳首上的鈴鐺變成溫暖而又濕潤的舌頭,在上下牙齒之間紅潤起來,為那焚身的情欲澆上源源不盡的熱油。可那烈焰無法衝破牢籠的封印,只能在姐姐的膝蓋下積累地越來越多。直到那久別重逢的思念用唇舌表達充分之後,我才被從地上抱起,扔進放滿水的浴缸當中。那只懸在右手手腕上空空的鐐銬此時有了歸宿,雙手舉過銬在浴缸被銬在外沿上。看著姐姐脫去內衣,在蓮蓬頭下清洗沾染了晚宴浮華的胴體。姐姐撩起縈繞在纖細腰身周圍輕紗般的水汽,走過來解除我身下的封印,撬開那通向秘寶的障壁,取出那壓制著我的定海神針。破落的法器被扔出浴池,但我依舊赤裸地在浴缸當中佩戴著鐐銬,這是姐姐大人為迎接她的寵物所准備的最初的禮物——沐浴香波的泡泡從姐姐的手心迸出,掩護著蹂躪雙峰的攻勢,我的身體變成了只有嬌嗔的戰場,手腳被束縛住的我顯然已經失去了防御的能力,只能任由那雙手從上到下征服我剩余的理智,直到我開始向姐姐大人祈求放縱的時候,溫涼水拂過身體吹散所有的泡沫,留下得不到滿足情欲的我回味著那雙手滑膩余韻。
姐姐大人象征性地摘下了原來的項圈,然後輕撫著我的臉頰,將拇指伸入我的嘴里,問我願不願意成為姐姐大人的玩物、奴隸和忠實的仆從。我用舌頭吮吸著姐姐的手指,用服從的動作答應了姐姐的請求,那項圈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卻不再是那麼冰冷絕望,反而是期待著那咔嚓聲響起,幻想著與姐姐大人甜蜜而又幸福的日常。可現實卻是那與姐姐大人的日常生活還沒等我品嘗就戛然而止了,只能在依稀的回憶當中觸及那如月影般飄渺的昨日舊夢。
就在我蜷縮在警戒线前哭泣的時候,一只熟悉而又溫暖的手將我拽了起來。我一眼就認出來那是戴著口罩和墨鏡的姐姐大人,便撲到姐姐大人的懷里。但姐姐大人卻沒有停下動作來安慰我,只是帶著我擠出人群坐上那尚未熄火的轎車,帶著我匆匆離開這生活了三年的小家。我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車里的廣播通報著警方的行動,櫻絨組從今天起算是徹底地湮沒在歷史的長河當中,姐姐大人的身份也已經暴露。我默不作聲地將姐姐大人的護照放在車上,將千島由美的計劃從頭到尾復述了一遍,姐姐大人只是從那里不緊不慢地開著車,徐徐地脫離了警方的包圍圈,隨著夜幕和沉默地星光一同進入了郊區,拿著新護照下榻了街邊的汽車旅館,只是一切都安靜地就像是重逢後剛開始的調教。
最初夜的調教止步於項圈鎖止的聲音,姐姐給我擦干身體便將我抱至床上,鐐銬作為身份的象征將不再會被卸下,那肆虐的欲火熄滅在姐姐大人的摟抱當中,在不知不覺中被帶去了夢的安樂鄉。從翌日太陽升起,姐姐大人調教即是日常,我被從睡夢當中叫醒,跪在地上聽從姐姐大人的命令與任務。作為姐姐的仆人,日常身著制服,每日負責照顧主人的日常起居,洗衣做飯,擦窗掃地都要掌握;其次作為姐姐的寵物,要自覺地佩戴拘束具來博取主人地歡心,完成工作之後要自覺回到籠子里面;最後是作為姐姐的絨布球,要主動服侍主人和完成任務,接受主人的懲罰與獎勵。姐姐大人用鞭笞將這些東西刻在我的心里,當我能一字不差地背出來之後,姐姐將鐵鏈掛到我的項圈上面,牽著我爬到調教室的中廳——早飯業已被放在地上,我俯下身子感謝姐姐大人的恩賜,將頭伸進碗里舔食起來,沒有幻想當中的姐姐大人用絲足踩著我的頭進食,反倒是姐姐大人蹲下來輕撫著我的腦袋,仿佛真的是對待自己寵物一樣。
而翌日的調教是為了樹立姐姐大人的威嚴,叫醒我的便是姐姐大人的皮鞭,以及在臉頰上宣示著所有權的親咬,隨後便是項圈鐵鏈,牽著赤身裸體的我繞著調教室里的刑具,違反規則的下場便是由這些器具所懲罰,但從成為姐姐大人的所有物之後,能懲罰我的只有姐姐大人,有時是用天花板將我吊在天花板上,拿著散鞭抽打著我的胴體,然後給我戴上口塞和眼罩讓我好好反省,但姐姐大人總是在臨睡之前將我從高處放下來,雖然不會松開束縛,卻把我放到床上當一只溫暖的抱枕,在姐姐大人的懷里進入夢鄉。而獎勵就是被姐姐大人拘束起來,褪下那貞操帶,然後在與姐姐大人的調教當中得到滿足,可以被姐姐大人玩弄到絕頂。就像是成為她寵物的獎勵一樣,打開那禁錮我欲火的牢籠,挑逗著那翹起的花蕊,只要答應成為姐姐大人的寵物並服從便能被滿足,我趴在地上親吻姐姐大人的腳趾以示臣服,接受自己成為姐姐大人所有物的現實。
我看著旅館外電子熒幕上滾動的警方通緝令,姐姐大人的名字赫然出現在極度危險的分類當中,紅色粗體突出了持有槍支彈藥的潛逃人員的危險程度,以及一個凶神惡煞的大毒梟的畫像配上虞美人代號顯得十分滑稽。姐姐大人翻看著地圖冊研究著什麼,姐姐大人接受了千島由美的提案,並代替我向她溝通逃亡路上的細節,等到一切結束已經是深夜了,我眼睜睜地看著姐姐大人一根又一根的香煙從手中隕落,而我只能為姐姐大人做一些端茶倒水的工作。只是期望自己能在工作勞累之余好好服侍姐姐大人。
見姐姐大人已經忙完這份突如其來的工作,我連忙為姐姐大人端上不知道已經重新加熱多少次的晚餐。而我只能跪在姐姐大人身邊接受懲罰,郊區的餐廳早已經關門了,方圓數公里也沒有一家便利店,只能給姐姐大人提供著這些東西了。
如果是在此之前,作為女仆的我沒有為姐姐大人准備豐盛可口的晚餐,是被要懲罰連續戴上一個星期的口塞不能吃飯,進食只能通過戴口球時一同深入的鼻飼管來吸取流食。雖然我換上了姐姐大人親手制作的女仆裝,卻除了項圈和貞操帶外再無任何拘束具了,雖然這樣符合姐姐大人定下的規矩,但平日里姐姐大人總是喜歡在我做飯的時候為我戴上點什麼,有時是一副厚重的腳鐐,有時是一對掛著叮當作響的鈴鐺的精致乳夾,又或者是在我洗碗的時候打開那貞操帶里的震動棒,讓我不得不夾著雙腿做家務,卻又因為那控制不住的滴答春水弄髒了地板而被押送到床上懲罰。
但是姐姐大人卻只是摸了摸我的頭,用刀叉將我盤里的牛排切好,然後彎腰放在地上。我跪著身子一步一步地向盤子爬去,像一只狗狗一樣趴在在那里吃著盤子里面的晚餐,就算是姐姐大人已經幫我切好了牛排,但我吃得依舊非常費力,反倒感覺自己沒有被拘束起來那般自在。
似乎自從姐姐大人來到櫻絨組之後,我在組織里的工作很快就被姐姐大人所取代了,很快我便成為了櫻絨組乃至本家吉祥物一般的存在,姐姐大人說她的仆從只有一個工作,就是服侍主人。我自然是非常樂意專心服侍姐姐大人,這樣我也可以遠離那些讓我良心不安的調教工作,等辦理完學院的退宿手續,我便踏入了與姐姐大人在一起的日常生活,即使是再普通不過的日常生活,一切也都在調教的懲罰和獎勵當中變得無比甜蜜。
姐姐大人很快就吃完了晚餐,而浴室里早已准備好熱水供姐姐大人泡澡。只是姐姐大人在脫掉衣服之後,對著還在舔舐盤子的我說道。
“一會兒吃完晚餐收拾一下房間來浴室好好清理一下身體,今晚我可沒有吃飽,所以就拿你來當夜宵了。”
千島由美的計劃甚是縝密,不愧是能登上絨布球物流托運公司測試部的部長,能縱橫黑白兩道而屹立不倒。將托運箱改裝之後組合在集裝箱當中,沒有人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就算是有海關緝私部門抽查也不會被發現。這些集裝箱承載了絕大多數與櫻絨組和本家有著千絲萬縷聯系的人,她們或多或少都知道櫻絨組和本家的秘密,所以為了很多無法逃走的人,只能委屈她們潛逃國外了。
為了躲避海關的生命檢測儀,托運箱不得不減少拘束,選擇采用注射鎮靜劑的辦法來降低溫度,所以這次的托運的難度還是比較大的,需要將環境溫度設置在 15℃ 左右。第一批偷渡出國的人成功地騙過了 R 國海關,經過一個星期的航行在赤道處的中立國作為中轉蘇醒,這個消息傳到了千島由美的耳朵里面,很高興地將剩下的報酬交給了我,以及貞操帶的絨布球托運物流的貞操帶控制中心的接口地址和管理員賬號密碼。翌日的的晚報就報道了著名的機械控制領域專家、絨布球托運物流公司的測試部負責人千島由美的的訃告。也是我跟姐姐大人在市區的豪宅里為“千島由美”做了最後的告別,站在窗口看著那郵輪消失在夜幕當中——屬於她的逃亡之路啊。
這里是千島由美帶不走的東西,坐落在首都帕德林臨港區的別墅,隨著千島由美乘上最後一班潛逃的郵輪,她最後交代我的事情便是燒掉這里所有的東西,而姐姐大人只是口頭答應下來,便要在 R 國最後的日子里好好享受一下,就像是在汽車旅館里忙碌了一整晚仍不忘繼續品嘗她的小夜宵。
溫潤的水汽充斥著略顯狹小的浴室,廉價香波的氣味縈繞在姐姐大人身邊。白色的亞麻圍裙繞在腰間的蝴蝶在姐姐大人的手中飛走,淺黑色的長裙像松枝上的白雪,姐姐大人的手停落在肩膀上的時候便陡然滑落,露出潔白的肌膚暴露在那甜膩的空氣當中。姐姐大人准備享用她的夜宵,從背後將我攬入懷中,輕咬那粉嫩的肩頭開始。
姐姐大人的雙手從我的腰間舞動著身姿,那柔軟的舞步挑逗著我的情欲,沿著雙峰向上走去,挑逗著那愈發挺起的頂峰,一下又一下地撩撥著我的欲火。直到我喘著粗氣期待著姐姐大人能滿足我地時候,那雙手卻又急轉直下,鏡中的我早已紅透了臉頰,姐姐大人地雙手停在了貞操帶的盡頭,我的欲望被牢牢地鎖在姐姐大人手中,意識到自己想要得到獎勵必須先服侍好姐姐大人,便轉頭迎接那被紅酒微醺的舌頭,夾雜著淡淡的煙草的苦澀味,鏡中的一切便徐徐模糊在這香精味的情愫當中。
離開安科利亞港前往 A 國的郵輪就像石沉大海一般消失了蹤跡,連帶著上面的貨物永遠地消失在雷達定位系統上,同樣杳無音訊的包括經姐姐大人改裝托運箱,現如今所有證據都表明那艘郵輪不幸失事,又有誰會去打撈集裝箱呢。可在保險公司聯系姐姐大人之前,絨布球托運物流公司卻迎來了海關部門的審計,總副工程師理奈和晴奈被指控走私並進行隔離審查,不久後絨布球托運物流公司被海關稽查局起訴,公司負責人總設計師幾原紗織為平息股東怒火而選擇辭去董事會和總設計職務,曾經四個人建立起來的公司在幾日之內就危在旦夕,此時四人中最年輕的百合子終於從幕後走到台前,在洗清公司嫌疑的同時親自注資收購拋售的股票,並在法庭裁定罰款之後迅速宣布整合絨布球托運物流公司,絨布球航空與絨布球海洋為絨布球通用公司(General Rong Company, GR),以此來對衝負面消息的影響,但仍未能達到鼎盛時期的市值。
最讓人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在對晴奈的隔離審查過程當中發現了其與千島由美的不正當的部門交易,並由這條线索糾察到未經備案的實驗數據,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可以證明她們與櫻絨組的關系,但隨著千島由美的落網,事態的發展開始朝著出乎意料的方向發展起來了。
當姐姐大人還在千島由美的豪宅當中整理收藏的拘束具的時候,離港的郵輪上的國際刑警便開始行動,消除了該郵輪的航行信息並在海軍的護送下順利到達中轉港口,千島由美也在蘇醒之後被國際刑警以涉嫌為黑手黨洗錢為由帶走,只不過負責調查她的人不是那腐朽的 R 國警察部門,而是 A 國的國家情報部門。真的是天道好輪回,千島由美就連潛逃出國也沒能躲過這一劫。
只是現如今的境遇對我和姐姐大人來說,手里的 A 國護照已經失去了意義,隨著千島由美經 R 國外交部引渡回國,我和姐姐大人不得不再次踏上逃亡的道路,向阿沛爾森(Apel\u0027sin)這個離帕德林不遠的山區城市,與鄰國隔著延綿不絕的山脈,在這種地方應該還有可以讓我們逃離的機會。只是在離開帕德林的所有公里出入口都有著荷槍實彈的士兵檢查所有離開首都的車輛,姐姐大人只是冷靜地掉轉車頭,看著副駕駛座位上酣睡的我,再也忍不住悲傷流下了眼淚。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和姐姐大人又回到了在帕德林的小家,我也明白現在已經無路可逃了,也只是陪著姐姐大人走上樓去,與平日里一樣打開那貼上封條的門,走進那一塵不染的小家。
依舊是跪在玄關的墊子上面為姐姐大人換上拖鞋,現在回想起姐姐那雙那奔波勞累的雙腳,可見櫻絨組的工作是那麼勞累又繁重。我脫去日常的休閒裝,穿上姐姐大人為我准備好的女仆裝,系上潔白無暇的圍裙,拿起居家用的項圈跪在沙發前,讓姐姐大人再為我戴上那寵物的銘牌。清脆的鎖止聲響起,隨之而來的還有姐姐大人的淚花,姐姐大人並沒有像之前一樣點上一支香煙,而是將我緊緊摟在懷里,仿佛一松手就再也見不到了一樣。
姐姐真的好溫柔,而我就像是姐姐大人手中的珍寶一樣,甚至到特別行動縱隊將這里包圍前的最後一刻,姐姐都將我保護在身後。家里還有一個改裝的托運箱,可姐姐並沒有告訴我,只是默默地從那里解開我的測試款貞操帶,拿出托運箱配套的貞操帶,已經不知道是經過多少次改版的全新設計了。
這是似乎是無數日常調教當中最普通的那一個了,姐姐大人掀起我的裙子,而我也如訓練般用嘴咬住前擺,雙手提起側擺好讓姐姐大人打開那貞操帶,沒有一如既往地向姐姐大人撒嬌,即使那貞操帶看起來好恐怖的說,好想說出三根不同的硅膠棒能不能輕點放進去,期待著姐姐大人用輕輕挑弄我敏感的花蕊作為回應,而答案自然是冰涼的潤滑油狠狠地填滿了我下面所有孔洞,然後清脆的鎖上並封好了鉛封。
姐姐給了我無比深長的吻安慰這短暫的分別,又怎會料到這竟是姐姐為餞別給我的最後的禮物。姐姐將我抱進拘束托運箱中,輕撫著我的身體,為我戴上呼吸棒,然後在我的耳畔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我的小貓貓呀,等你出來之後就自由了,千萬不要記住我呢。”
我仿佛發覺到了什麼一樣,想要起身抱住姐姐,可現實卻沒能允許讓我給姐姐大人最後一個擁抱,姐姐在呼吸棒的氣體中混入了藥劑,我還沒等淚水和哭喊出來,這一切便戛然而止,只知道箱子里面的氣體被快速抽淨,滑膩的乳膠將我的意識蠶食殆盡。
姐姐沒有選擇抵抗,面對突入的特別行動縱隊安靜地坐在椅子上面抽完最後一口香煙,然後雙手舉過頭頂趴在地上,等待著警察用扎帶將手腕縛住,然後人被蒙上袋子,架著上了門口的裝甲車。這是我從那托運箱當中出來之後由百合子告訴我的,但我怎麼會相信警察真的有那麼友好嗎。比起這個我更加清楚姐姐面對的是什麼,作為本家的干部豈會逃離法律的嚴懲。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在這個拘束箱的七天時間里面,姐姐竟然被法庭認定為具有重大影響力的主犯,似乎一切都在指向那終焉的刑罰——死刑。等我在實驗室中被百合子喚醒的時候,行刑的裁定書已經擬好上交行政院,等待著司法部的最終審核。我知道作為本家糖水生意的姐姐的下場不會有多好,但我還是無法接受一群普普通通的中層干部被當作主犯處死,玦組長也好,戶山大小姐也好,雙胞胎設計師也好,她們都不在被告席上,只有沒有背景沒有靠山的姐姐受審,只有那群為了生存而在黑暗當中苦苦掙扎的人要受到死刑的懲罰,我不甘心,我不明白這個世界為什麼那麼可惡,那麼沒有希望,我已經無法忍受這個沒有希望的世界了。
只是在姐姐大人的犧牲下我還是沒能通過拘束箱逃離 R 國,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姐姐大人是為了將我交給百合子,選擇獨自一人承擔罪責。即使我可以選擇忘記過去,忘記櫻絨組和這個安克里亞港的秘密,只需要按照百合子所說的那樣哭訴自己是被櫻絨組所控制的受害者,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其他人頭上,就可以接受屬於百合子的救贖和庇護,成為那可笑的汙點證人,正如姐姐大人所言的那般過上屬於自己的自由的生活。
可我需要的真的是這種自由嗎?
我還是無法擦除腦海當中對姐姐大人的呼喚,就這樣我在渾渾噩噩的日常當中期待著奇跡的發生,如果一切都無法挽回,那失去主人的寵物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所以我拒絕了百合子遞來的救贖,盡管我已經不在通緝名單當中了,可我必須想辦法將姐姐救出來。於是我挖出玦姐在臨走的時候讓我處理的佩槍,挑選了一把銀色的左輪手槍,以及一盒 .38 Special 子彈,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冷靜,第一次用理智去仔細觀察這把手槍,真的師又重又精致。對我來說只有成功沒有失敗,不管怎樣我都會陪著姐姐大人的。
等回到我跟姐姐一起住的家的時候,深夜早就戴著繁星的帽子抽著月亮吐出雲霧,仿佛是姐姐大人的身影在露台徘徊,手里依舊是夾著一根會發光的法杖,繚繞的魔法在露台的玻璃外煙消雲散。姐姐大人總是在每天的調教任務前對著雲霧思考,然後讓我跪坐在地板上的墊子上反思昨天的錯誤。平日里再調皮的我也會在這個時候正襟危坐起來,看著姐姐大人手里的馬鞭,心里更多的還是敬畏。每當我沒有完成任務,便會自覺地在反省時間之前就戴好鐐銬,在姐姐面前表現得更乖巧一點,好讓姐姐大人的鞭笞更加柔軟,但也免不了被收走鑰匙真的要戴著一整天鐐銬。雖然與現在並無區別,卻因為有姐姐大人在身邊,那些辛勞的日子竟如此幸福。懲罰是在以鐐銬為基礎,有時姐姐大人還會將貞操帶下面的震動棒打開,好讓我在欲火煎熬當中去處理家務,但絕大多數時間都因蔓延的情欲弄得地板越來越髒,家務不得不終止,失格的女仆終究要被扔到拘束架上調整一番,自然是由姐姐大人親自維護。只有在姐姐大人心情特別好的時候才會被滿足,其余時間不管如何撒嬌哀求都不會有任何效果,姐姐大人可不喜歡無法抑制欲念的寵物,在被拘束起來放置反思之前我通常都會乖乖閉嘴,自然是那又大又粗的口塞和一夜的放置讓我心生畏懼。
正當我計劃著如何在公審現場將姐姐大人就出來的時候,有人從撬開這里的門鎖闖了進來,來的不是別人,只是出乎我的意料,堂堂絨布球物流托運公司的副總設計師為什麼會蒞臨寒舍,但不用想也知道,自然是因為之前不明不白地出現在百合子的實驗當中,又自顧自的離開,還說著一些讓人摸不到頭腦地話。百合子在 R 國也算是大人物了,就讀貴族高中的時候就參與組建絨布球托運物流公司,又以優異的成績考入哈伯塞爾學院政法專業,成為學生會主席候補,又在二十歲成人禮的時候接受世襲成為 R 國上議院的議員。某種程度上我還算是百合子的學姐,可我和百合子之間有著難以跨越的階級鴻溝。
本以為百合子也跟戶山瑪麗亞一樣是那種目中無人的大小姐,此番前來的目的無非就是想從我口中翹出組織的秘密然後殺人滅口罷了。直到我發現百合子竟是只身一人前來找我,竟是在擔心我的安全。我松開背後緊握著的那把被解開保險的佩槍的手,靜靜地從那里聽百合子從那里勸說我不要做什麼傻事。我又會做什麼傻事呢,現在的我是如此的冷靜,冷靜到月光穿過黑暗的房間凍在我的身上,冷靜到看見那子彈盤旋著貫穿百合子的胸膛,殷紅的鮮血染紅那身潔白的華服,冷靜到淚水不由自主地劃過臉頰,淚痕泛著月華的光一閃一閃滴落在地上。
現在想起來也真的很好笑,百合子作為堂堂絨布球托運物流公司的四大創始人之一,竟然不知道公司運營和手底下的人都在干什麼齷齪勾當,百合子說到底還是太天真,誰又能想到這位理想主義的學生竟是哈伯塞爾學院的學生會主席兼任國家上議院議員,百合子擔心我會忍受不了現實選擇一了百了,這位大小姐又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些東西,輪得到她來跟我說這些嗎,所有的不幸難道不是絨布球托運物流公司帶來的嗎,難道就百合子你是無辜的嗎。我真的好想撕碎百合子那偽善的面具,狠狠地踩在腳下以熄滅心中的怒火但百合子透露櫻絨組本家的最終審判是在安克利亞港的港口廣場上舉行的時候,我還是忍住了怒火聽著百合子告訴我關於公開審理的詳細內容。我在心里默默盤算著該如何衝出重圍將姐姐救出來,百合子看出我心不在焉地聽她講話,便起身從沙發上站起,伸出手來對我說。
“等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坐聽眾席旁聽吧。”
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沒有猶豫就答應下來,便在這幾天做好充分的准備,計劃利用學妹來做計劃的墊腳石。我深知自己這般行為無異於飛蛾撲火,但當百合子說出其實本次審判的結果都已經內定好了的時候,我更堅信自己必須要給這個世界一個教訓。我又一次來到安克利亞港的廣場,廣場當中是一個巨大的船錨雕像,下墜的船錨尖頭直指遙望無際的大海,濺起的浪花象征著歷經艱難險阻永不放棄的安克利亞精神。姐姐大人非常喜歡這里,喜歡晚上牽著我講與船相關的一切,曾經告訴我姐姐大人的夢想是成為一名水兵,能在艦船上遙望那一望無垠的大海,可那只不過是不可能實現的夢罷了,可我仿佛真的在姐姐的眼睛當中看見了大海,狂風暴雨當中波濤洶涌著,姐姐拽著纜繩控制著船帆。可現在姐姐的手里拽著的只不過是牽著我項圈的鐵鏈,沒有波濤洶涌的巨浪,只有雪白的浪花打在沙灘上,與我身上的鈴鐺一起嘩啦啦地響著。一路走來,只有姐姐牽著被皮帶拘束成貓貓的樣子在沙灘上留下一長串歪歪扭扭的貓爪印。
我走遍了首都帕德林所有與姐姐有關的地方,仿佛是命運指引一般,又一次穿過港口的弄巷,來到熟悉的酒吧門口,跟著前一位客人踏入那熟悉片的天地。依舊是關門後熟悉的鈴聲,清脆而優雅地配合著輕柔地爵士樂,吧台上依舊是熟悉的老板娘負責收銀,只是加入櫻絨組之後很快就從這里辭職了,店里的伙計換了 一茬又一茬,這里早就沒人認得我了。可老板娘卻依舊認得我,只不過是作為櫻絨組的成員罷了。送了我一杯荔枝馬天尼,盡管現在櫻絨組早已不復存在,可老板依舊念著 R 國黑市里的舊情,畢竟很多東西都需要走私才能進入 R 國,無數在黑市沉浮的投機客將交易藏在酒吧的觥籌交錯之間,港口的酒吧永遠都是黑市的耶路撒冷,而黑道組織則是為其背負罪惡的十字架。黑市不會消失,就像忠誠而又渺小的信徒如雨後春筍從 R 國陰濕的角落里冒出。黑道往往是那維系這狹小的生態系統平衡的存在,往往是達官顯貴的棋子,是那群衣冠禽獸的白手套而已。
記憶深處的調教仿佛就在昨天,只不過坐在酒吧高凳上買醉的人變成我罷了。姐姐大人喜歡在黎明到來之前,用那纖細的繩子將我一圈又一圈地繡在公園深處的樹枝上面,樹枝彎下腰提著我股間打著結的細繩,每每動一下都會搖著樹枝伴奏著乳首間的鈴鐺低聲歌唱,是贊頌為那黎明第一縷曦光披到姐姐大人身上。晨風掠過樹梢,貞操帶下塵封的震動棒開始發力,而我卻要與口球做斗爭,不要讓任何嬌嗔隨著流涎驚動小道上的路人。而姐姐則從一旁撐起三腳架手持閃光燈從那里拍著一版又一版的相片,底片里面的我迎著朝陽留下黑白的輪廓。更多的是姐姐擺弄被繩子牢牢鎖住的身體,像洋娃娃一樣擺出心儀的姿勢用自拍機留下玩物與主人的合照罷了。總感覺姐姐大人是在用調教陪我打發時間,聚餐的時候不忘打開裙下的惡魔,會談的時候不忘用手機撩撥我的欲火,就連在車上也時不時把我銬起來,剝去衣服穿梭在城區里面兜風,而我只能在調教之後害羞地向姐姐大人祈求獎勵,有時是一抹香吻,有時卻是更嚴苛的束縛,最期待的莫過於將我拘束起來丟到床上,要用親自用身體獎勵這不知廉恥的絨布球。時間就是這樣從日復一日的各種調教當中匆匆溜走,直到某天在枕頭上被淚水驚醒,才發現一切只不過是舊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