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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主线預熱]別離深池影,燃盡葦草薪

  維多利亞北部的一座小鎮,燦爛的陽光透過商場透明的玻璃穹頂照耀而下,灑落在花圃中的灌木上。

  

  

   米色頭發的少女依舊待著那副淺綠色的墨鏡,坐在長椅上看著手里的古老的詩集。黝黑的雙角在陽光照射下格外光亮,那彎曲的形狀在這片大地上已經很難看見。但是真正吸引行人目光的還是那微微擺動的尾巴末端燃燒的火焰,以及周圍那紛飛的蝴蝶。面對來往的目光,她似乎早已習慣,最多只是稍微擺動一下長長的閃著紅光的尾巴,驅趕一下過於聚集的蝶群。

  

  

   維多利亞上空的陰雲終於散去大半,本來戰戰兢兢躲在家中的人也開始逐漸恢復昔日的日常生活。只不過在經歷那麼多混亂和紛爭後,街上的人有了不少新面孔,也少了不少老面孔。短暫的和平日子中,沒有異族魔物,也沒有幽靈鬼魅,人人都在享受著來之不易的秩序和平和。

  

  

   “果然還是得讓阿斯蘭來治理維多利亞啊,德拉克和薩卡茲帶來的只有死亡和戰爭……”

  

  

   旁邊長椅上一對姐妹正在聊天,只言片語飄進了少女耳中。她輕輕的放下了手里的詩集,抬頭看向那對姐妹。妹妹依偎在姐姐懷里,安心的睡著,而姐姐則眺望著遠方的美景,暗自感嘆著。她纖細的手放在妹妹頭上,親昵的撫摸著妹妹的長發。

  

  

   少女心中有什麼被觸動了,眼前似乎浮現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影子,和那位摟著妹妹的姐姐重疊。紫色的火焰再度在記憶中“燃起”,溫暖還是灼痛,她也說不清楚。對於姐姐,她的記憶逐漸只剩下了火焰中的死亡,流淌在血脈的詛咒,和那個寒夜遠去的背影。那些在自己指間流逝的生命緩緩流淌,直到自己在爆炸中進入一片絕望的黑暗。

  

  

   苦澀在嘴中泛起,似乎那活在陰影里的日子再一次像廢墟上的鬼魂找上了她。她將杯中的蔬菜汁一飲而盡,果蔬淡淡的清香讓她暫時拜托了苦澀回憶的桎梏。身邊的蝴蝶依舊紛飛著,甚至有一只慢慢停在了她的角上。她伸出手指,慢慢的靠近了那脆弱卻又燦爛的生靈。

  

  

   “領袖,近日安好?”

  

  

   陰冷的,淡漠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將角上的蝴蝶嚇走。名為拉芙希妮的姑娘合上了詩集,懷著淡淡的憂愁看著那逐漸遠去的雙翅,過了良久,才慢慢轉身,面對那一身黑衣侍立在一旁熟悉的陌生人。

  

  

   “請不要再糾纏我打擾我的生活了……還有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你們的領袖了,我只是名為葦草的羅德島干員罷了。”

  

  

   “請原諒我直呼您的名諱,拉芙希妮,是多麼美麗的名字,代表著偉大的德拉克,真正的維多利亞的主人。羅德島的一紙文件無法掩蓋您高貴的血統,您應還是明白的。作為這片大地上僅存的德拉克之一,領袖的唯一親人,您為何不追隨偉大的領袖,您親愛姐姐的步伐,向著那王位上的阿斯蘭再度掀起反抗的旗幟?希望您明白這一切,作為塔拉的唯一王,我們即使只剩下最後一人都不會向阿斯蘭的王位哪怕是獻上半句效忠……”

  

  

   黑衣人似乎沒有在意葦草的反感,情緒激動的訴說著,可是她綠色墨鏡後的眼睛卻透露著十二分的疲憊。她擺了擺手,收起了杯子和詩集,推了下墨鏡轉身准備離去。黑衣人依舊喋喋不休的訴說著行人聽不懂的話語,絲毫沒有察覺到葦草的離去。

  

  

   話語隨風而去,蝴蝶也四散開來。就如同之前那個泡影版美麗的“稱王童話”,一切都化為了虛無的泡沫。

  

  

   幾天前,羅德島駐維多利亞的某個辦事處。葦草拎著自己的行李箱,站在門口有點不知所措。回到這片她長大的陌生又熟悉的土地,她不禁有些擔心自己德拉克的身份會引起其他人的議論。

  

  

   事實證明她的擔心並不是沒有依據的,盡管不少羅德島本艦雇員已經在各項任務里和她熟識,可是仍舊有相當一部分當地臨時雇傭的干員對於她尾端的火焰以及黑亮的尖角指指點點。比起感染者受到的非議,昔日領袖的“影武者”這種烙印即使是在休假的時光里也如夢魘一樣糾纏著她。

  

  

   但是身為紅龍的堅毅讓她很快就走出了這些異樣的目光,翠綠色的墨鏡如同倫蒂尼姆的城牆一樣,將她仔細呵護在詩集的海洋中。每日坐在商業中心的花壇旁,靜靜看書的尾巴著火的德拉克女孩已經成為了這座小鎮這幾天別樣的風景线。

  

  

   即便如此,敏銳的她還是在這個小鎮發覺到了一絲不安分的暗流。深池失敗,領袖失蹤的當下,仍然會有人在看似平常的言語間不經意飄出一兩句塔拉俚語,對於她的眼神停留的也相比普通人更久更意味深長。尤其是在小鎮上看到幾位“老面孔”後,她的不安逐漸變成了擔憂。曾經作為葦草“下屬”的狂熱分子搖身一變,成為和藹可親的面包房老板和圖書館管理員等,她還是有些許無法接受。

  

  

   就在今天白天,本該燃盡的過往再次死灰復燃,成為一道實實在在的黑影,向她張開了口。那個本該被遺忘的名字,從別人口中說出,這讓她十分不適。似乎那個作為幽靈的紅龍,又一次站在了滿是焦骸的廢墟上。

  

  

   “再過幾天和博士說說看,早點離開這個小鎮吧……”

  

  

   入夜,在借宿的民宿中,葦草抱著自己燃燒的尾巴,看著外面的明月陷入了沉思。

  

  

   與此同時,早已睡下的民宿“房東”,白天的黑衣人,和那幾位面包房老板圖書管理員等人聚在了一起。幾人頭上,深池殘破的旗幟上似乎還有未燃燒殆盡的火焰。

  

  

   “失蹤的領袖還是沒有消息嗎?”

  

  

   “……”

  

  

   “那看樣子只能選擇這個領袖的‘影子’了。這是我們能掌控的最後一只德拉克了……”

  

  

   黑衣人慢慢的說道,緩緩的在燈下抬起自己的手指尖。一縷清流從指間緩緩流出,仿佛有生命般慢慢包裹住手心的那個小試劑瓶。這是他收集來的一種精神控制藥物,用來強行帶走葦草後控制她的精神。

  

  

   “但願不要走到這一步……”

  

  

   黑衣人暗自祈禱著。

  

  

   [newpage]

   第二天早上,在餐廳吃完簡易的早餐,葦草捧著詩集再度來到了原本的位置。攤開書頁,伴隨著微風,她沉浸在詩歌的世界。只言片語,談吐著心中所想,暢言著自己所見。這比起昔日那種阿諛奉承和盲目崇拜,葦草明顯更希望聽到別人心中真正所想要說的話語。

  

  

   她閉上眼睛,將詩集放在膝上。這是一篇歌頌生命的詩歌,這也是她最喜歡的詩人的著名作。細細品味每一句詞句,在那字符間能仔細分辨出那種獨屬於生活的淡淡的鮮活的苦澀。

  

  

   “在一旁藏了那麼久了,沒必要隱藏了,出來吧。”

  

  

   葦草仰著頭,眼睛依舊沒有睜開,平靜的吐出了這樣一句看似沒頭沒腦的話。圍繞在身邊的翠蝶紛飛,下一秒就四散逃離。一時間,幾個帶著面具手持利器的“平民”,從草叢亦或者街角亮出蹤影,將葦草團團圍住。這是個平常的周末早上,街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所以目前來說這種小規模的衝突,葦草還是有一定把握能完全控制下來的。

  

  

   她深吸一口氣,深綠色的尾巴尖端的火焰燃燒的更旺了。潔白的襯衫胸口也隱約能看到熾熱的紅黃色。葦草牽了牽身上的披風,扶正了鼻梁上的墨鏡,隨即一個高抬腿狠狠踢中了正在悄悄靠近的壯漢的下巴。伴隨著清脆的骨裂聲,她也借勢從長椅上一躍而起。環顧四周一番後,葦草細長的雙腿劃出一道優美的曲线,接著黑色的高幫鞋就踩在了倒在地上的家伙的手上,讓他慘叫著松開了手里已然上膛的弩箭。

  

  

   周圍的幾人明顯低估了葦草的戰斗力,但是看著她手里抓著的詩集,又蠢蠢欲動起來。葦草看著地上正在呻吟的男人,幽幽的嘆了口氣。要是在之前,這個男人可能此刻已經變成了一攤灰燼。她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自己下手越來越克制,或許是從那次爆炸中醒來之後?

  

  

   “生命是值得敬畏的,你自己的也一樣。”

  

  

   回想那個時刻都帶著兜帽的“怪人”博士的話語,葦草似乎對手中詩集的理解更為深刻了一點。眼下即便收斂了很多,但是地上這個男人的手臂至少幾個月內無法使用了。

  

  

   又是一把砍刀揮來,葦草只是稍微側身些許,刀鋒就緊貼著身體擦了過去,隨即一記充滿力量的提膝,伴隨著肉體衝擊的聲音,刀幾乎和男人的身體一同摔在了地上。

  

  

   葦草稍稍理了理自己潔白的包臀短裙,看向眼前剩下的幾人。連續兩人被打倒,而目標此刻卻十分輕松的靜靜等待著對面的攻擊,這讓他們開始動搖。遠處傳來的刺耳警笛聲讓他們終於是放棄了繼續的想法,拖著倒地的同伴倉皇逃走。

  

  

   葦草立在原地,才想起來自己並沒有來得及掀開這幾個黑衣人的面具。可是為時已晚,大腹便便的警長已經從警車上擠下來,費力的朝她跑了過來。她嘆了口氣,看樣子今天上午只能在警局度過了。

  

  

   幾小時後,做完筆錄的葦草走出警局,不出意外的看見了那幾位羅德島的雇員。

  

  

   “葦草小姐……為了您的安全,或許該換個地方度假了……這是博士的安排,希望您能……”

  

  

   “沒事,今天就安排吧。這里本來……也不太適合我……”

  

  

   葦草咬了咬嘴唇,將手里的詩集攥緊。這里曾經算是她的家鄉,但是此刻,已經不再算是了。她抬起頭,雖然帶著墨鏡,陽光卻是那麼的刺眼。

  

  

   “啊?小姑娘這才住了幾天就要走了啊……什麼被壞人盯上了,唉,好可惜,想必這里你好多地方還沒玩夠吧……”

  

  

   在房東的嘮叨聲中,葦草漫不經心的收拾著本就簡單的行李。維多利亞的陰雲似乎早已褪去,可是染血的燒焦的殘骸一時半會兒還是無法從地圖上完全抹去。

  

  

   房東看著這個低頭裝箱的女孩,眉頭微微皺了皺。他雙手背在身後,在通訊器上按動了幾個按鍵,隨即又慈眉善目的走上前要幫葦草提箱子下樓,絲毫沒有畏懼她身上源石結晶和那永不停息的火焰的樣子。葦草笑了笑,默許了這位老人的好意,這是她這幾天唯一感受到的來自陌生人的好意。

  

  

   隨著車隊緩緩駛離小鎮,幾位佇立在塔樓陰影處的人也放下了手里的望遠鏡。

  

  

   “跟上,時機成熟就動手。務必確保目標的存活,over。”

  

  

   為首的黑衣人在通訊器中下完令,隨即轉身離開了塔樓。他轉身的刹那,深池的標志在黑色斗篷下一閃而過,隨即一同消失在了黑暗中。

  

  

   [newpage]

   傍晚,離小鎮有一定距離的荒郊野嶺,在熊熊燃燒的車輛遺骸前,葦草擦了下臉上的鮮血,看著車里支離破碎的屍體和不斷逼近的陌生武裝人員,握緊了手里的長槍。

  

  

   十幾分鍾前,隨著一發火箭彈擊中車隊的前車,駕駛員和幾位護送員在烈焰中被彈片瞬間撕裂。很快,伴隨著一聲巨響,殿後的車輛也被埋好的地雷炸成了一堆扭曲的鋼鐵。葦草甚至還沒換上作戰的衣服,直接以度假的便服抄起自己的長槍就踹開了車門,衝了出去。弩箭從灌木中接連射出,法術也擦著耳邊在身後爆炸。葦草還未站穩腳跟,車隊中的人員就已經折損大半。

  

  

   “遇襲!所有人向我靠近!有戰斗力的聽我指揮,沒有戰斗能力的請找好掩體不要亂跑!”

  

  

   葦草高聲呼喊著,想要快速指揮起反擊的力量。可惜話語還沒來得及傳遞,巨大的火球就席卷而來,將剩下幾輛車子和剛推開車門的人員吞沒。強烈的爆炸衝擊力裹挾著熱浪將她掀翻在地,讓她難以支援其他遇襲的地方。

  

  

   葦草只覺得眼熟,畢竟這些巨大的火球曾經在小丘郡席卷了當地脆弱不堪的駐軍。被譽為“塔拉人的怒火”的火球從遙遠的記憶中來到當下,碾碎著地面上的殘肢斷臂,撞在破碎載具上,濺射出一陣爆炸,化作來自地獄的血口將周遭的生靈全部吞沒。霎那間,只有燃燒的噼啪聲和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盤旋在上空。

  

  

   葦草手心逐漸沁出冷汗,名為深池的幽靈此刻實實在在再度的找到了她。往日在自己手下撕裂維多利亞兵營陣线的深池士兵,此刻卻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閃著寒光的刀刃指向了自己,這個他們曾經追隨的“領袖”。

  

  

   “領袖,近日安好?”

  

  

   深池士兵往左右讓開一條小道,先前遇到的黑衣人緩緩從後面走了過來。依舊是那樣的畢恭畢敬,可是在扭曲鋼鐵燃燒的火光照射中,顯得是那樣的冷血和可怖。在那兜帽陰影下,瘦削的嘴角卻掛著遮掩不住的得意。空氣中混雜著肉體焚燒的焦糊味,葦草看著眼前男人的嘴臉,臉抽動了幾下,只覺得反胃。

  

  

   這次,黑衣男人沒有過多言語,雙方就這麼尷尬的僵在原地,只聽見逐漸衰弱的慘叫和越發肆虐的燃燒聲。葦草慢慢的握緊沾滿鮮血的長槍,腦子里開始回想起很久之前,羅德島的醫療干員對她的叮囑。

  

  

   “你的源石感染程度十分嚴重!請不要再過度使用你的源石技藝了,萬一暴走了,你可能……可能就會直接喪命!”

  

  

   看著那個矮小的就像孩子一樣的醫生,她臉上是遮擋不住的焦慮。葦草笑了笑,她清楚的知道身體里那些黑色的結晶對於自己的生命是那樣的恐怖,但是里面蘊含的力量也是自己所無法想象的。她輕輕的摸著自己尾巴上的源石抑制器,而尾尖燃燒的火焰也隨著內心的決斷越發猛烈起來。

  

  

   “要活的,上。”

  

  

   黑衣人做了個手勢,深池士兵慢慢的縮小了包圍圈。他們甚至沒有給葦草答復的機會,畢竟猶豫的人早就倒在了維多利亞的各個角落。葦草深吸了一口氣,白襯衫下胸口的掛飾間逐漸浮現出耀眼的光亮,尾巴上的火焰也變得愈發耀眼。

  

  

   之前並不在乎生死的自己,此刻卻因為即將走上的不歸路而暗自激動和不安著,這位德拉克姑娘有著紅龍獨有的高傲和堅定以及聰慧。或許以前活在影子里的自己,生死都沒有太多的關系。而作為葦草活到現在,她已經明白了自己活下去的意義。她想自己支配自己的生命,而不是和深池以及德拉克綁定在一起。

  

  

   “對不起……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葦草將長槍立在身前,深吸一口氣。耳邊傳來源石抑制器燒毀的聲音,鮮血順延著指間從槍杆上流淌到焦黑的地上。火焰纏繞著自己的身體,逐漸擴散,以自己為中心向四周極速的蔓延著。慢慢圍攏的深池士兵遲疑了一下,可就是這遲疑的瞬間,火焰似乎有生命一樣張開巨口,將他們盡數吞下,甚至來不及慘叫哀嚎。

  

  

   葦草清楚活著的德拉克對於這些瘋子來說,是多麼珍貴的資本。沒有逃脫機會的自己,即使隱忍也不可能有機會再度逃離他們的魔爪,只會被精心打扮後推到他們伸出陰謀利爪的第一线。生命固然美好,前提是自己有能力把握自己的生命。當下,讓這些野心不死的家伙被他們所追隨的德拉克的火焰帶走,似乎也是一種合理的歸宿,也是她最後送給這個世界最後的一份“禮物”。

  

  

   隨著體溫逐漸升高,葦草依舊緊緊握住手里的長槍,哪怕槍柄耐不住如此的高溫正在逐漸融化。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貿然全力自己的源石技藝會是什麼後果,但是還是選擇了那個無可挽回的結果。在火焰中,葦草的意識開始模糊。恍惚中,姐姐微笑著穿過火牆,向她伸出了手。她輕輕搭上姐姐的手掌,看著姐姐的微笑,仿佛卸掉了什麼重擔一樣,慢慢的往遠處走去。

  

  

   葦草感覺自己體內有什麼崩斷了,是自己的生命线,還是那沉重的命運枷鎖?

  

  

   葦草不知道,她不想知道,她也不用知道。

  

  

   戰場上,最後只剩下火苗舔舐的燃燒聲。

  

  

   “咳咳咳……”

  

  

   寂靜的焦土,被一聲咳嗽驚醒。火焰早就熄滅,只留下裊裊青煙還在盤旋。

  

  

   地上滿是扭曲的焦炭般的屍骨,看樣子烈焰終究是給了他們些許掙扎的時間。不過對於這些家伙生前的所作所為來說,這種死法或許還溫柔了許多。

  

  

   就在這焦炭中,突然有什麼動了動。隨即,伴隨著一聲短促而又尖銳的深呼吸,那個黑衣男人從焦炭間緩緩坐了起來。在葦草發動源石技藝的那一刻,得益於前面有人群阻擋,他勉強來得及將自己裹挾在由源石技藝召喚出的水球中,才得以撿回一條命。

  

  

   “該死……”

  

  

   黑衣人看著周圍毫無生氣的焦土,失敗的脫力感從肢體末端蔓延而來。他疲憊的掀開了自己的兜帽,略顯英俊的臉龐上滿是焦黑的灰塵。作為前深池的高層精英,他早就忘記了自己的姓名。為了深池,這個男人毫無留戀舍棄了自己的所有過去,只留下一個“黑衣”的代號至今。眼看最後一點深池余燼也在自己的眼前熄滅,他感受到了無盡的空虛。

  

  

   “領袖……對不起……”

  

  

   黑衣失魂般的在戰場上游蕩,最令他寒心的不是葦草的拒絕,而是葦草不惜自己自焚,也不願意再度回到這個永遠擁護她的組織中來。所以現在的他還剩下什麼?回到小鎮里面對最後那點殘黨絕望的眼神?還是索性在這里了結自己的余生,讓自己陪著深池最後的那點希望一並消失?

  

  

   他不知道,但是他似乎又在尋覓著什麼。

  

  

   忽然,借助著眼角的余光,黑衣在遍地燒焦的屍體間發現了什麼。那是一條幽綠色的尾巴,尾端似乎還在燃燒著。他顧不得撲滅焦骸上的火焰,雙手被燙傷也好像沒有感覺似的。

  

  

   很快,他的手指觸碰到了和木炭有所不同的物體,柔軟的觸感即使是被灼傷的手指也能分辨出來。黑衣急不可耐的伸出手,將那個物體拎了出來。

  

  

   一具完好的人體從焦炭中半“坐”起身,從那黑色的長角和米色長發可以辨別出那正是葦草。出乎黑衣意料之外的,葦草身上竟然沒有任何灼傷,甚至連衣服都只是簡單的燒焦了些許邊緣。可即便是被抓住胸口提起身體這樣“僭越”的舉措,她也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黑衣將葦草輕輕抱起來,她輕飄飄的仿佛一片羽毛,兩人就這樣離開了這片滿是燒焦的人肉味的戰場。

  

  

   [newpage]

   黑衣完全沒有想到會失敗,所以很沒有任何後援部隊來支援他。他就這樣抱著葦草,不知疲憊的走在路上。葦草的尾巴垂在空中,上面的火苗越來越黯淡。

  

  

   天色逐漸黯淡,而那股嗆人的焦糊味也逐漸消散。懷中的葦草沒有任何動靜,平靜的臉上甚至好像還有淡淡的微笑。黑衣不敢拖延,只想盡快帶回這位德拉克姑娘,讓她再次掀起反抗的大旗,讓野火再次燒遍整個維多利亞。

  

  

   “啪嗒。”

  

  

   一滴雨打在黑衣的臉頰上,才讓他清醒幾分。天色昏暗,陰雲密布。舉目四顧,周圍只有一片偌大的墓地,雜草叢生間似乎有一間守墓人的小屋尚可避雨。聽著低沉的雷聲在雲間作響,黑衣皺了皺眉頭,只得選擇在小屋暫作修整。

  

  

   踹開塵封的木門,陳年的灰塵幾乎讓黑衣睜不開眼睛。一陣猛烈的咳嗽幾乎讓懷里的葦草滾落到地上,幸虧他彎下腰才勉強兜住了“領袖”的身體。外面的雨聲越來越大了,水汽也順延著門逐漸在室內蔓延開來。

  

  

   黑衣將門掩上,接著握著施術單元,噴灑出水霧,將只剩下床板和床架的床簡略的清洗一下。將葦草輕輕放平在床板上,他跌坐在地上,終於是松了口氣。

  

  

   窗外的雨越來越大,天色也完全陰沉了下來。整個小屋里的物件也岱帶上了一層模糊濾鏡,就像隨意蔓延的墨水塊。昏暗中,只有一小團火焰幽幽的跳動著,被從門縫中漏入的暴風吹得忽明忽暗。

  

  

   黑衣在身上摸索半天,終於是摸到一盒還未用盡的火柴。點燃一根用來照明,在嗆人的硫磺味道中,他終於是找到了幾根還未燃盡的蠟燭。隨著燭光亮起,黑衣終於將注意力放在至今還沒動靜的葦草身上。

  

  

   “領袖……領袖?”

  

  

   黑衣推了推葦草,可是後者卻毫無感應。原本搭在腹部的手臂也被晃動的垂落在床沿上,纖細的玉指微微張開,粘著焦灰的白色外衣袖口中露出灰綠的襯衣。黑衣咽了口口水,將手掌輕輕的放在葦草的胸口。雖然有些許熱量,但是遲遲感受不到那顆心髒的搏動。

  

  

   “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抓住了德拉克少女的尾巴尖,黯淡下去的火焰在這樣粗魯的動作影響下幾乎熄滅。曾幾何時,他們追隨著這旺盛的生命之火,幾乎就要摸到高高在上的王位時,夢就像摔在地上的玻璃球一樣分崩離析。

  

  

   顧不得思考太多,黑衣撕扯開葦草胸口的裝飾和扣子。崩開的紐扣以及掛墜反彈在牆壁上,給靜謐的小屋中帶入了幾聲不和的雜音。床板吱呀作響,混雜著黑衣喘息的粗氣。葦草的胸口也伴隨著他手掌下壓的幅度很大起伏著,可是合上的眼眸下始終沒有任何動靜。

  

  

   很快,精疲力竭的黑衣放棄了。葦草就這樣仄歪著腦袋,靜靜的躺在簡陋的床板上。黑衣拖著酸脹的身體,倒在了這張小小的床上。葦草略帶余溫的身體緊緊的依靠著他的身體,那旺盛的生命活力並沒有隨著意識消散,而是留存了些許在這個軀殼中。

  

  

   借助著昏暗的燭光,他終於是有機會得以近距離端詳這張他以前只能仰視的臉龐。米色長發有幾根遮擋在臉上,清秀的臉上還有少許灰燼留下的淺灰色髒痕。黑衣猶豫的伸出了手,碰了一下葦草的臉頰,又很快的縮了回去。看著沒有任何反應的少女,他終於是下定決心,將自己的手輕輕的放在了葦草的臉頰上,用大拇指擦去了那一道淺灰色的痕跡。

  

  

   葦草的臉蛋比他預想的還要柔軟,即使有堅毅的下頜线,但是軟綿綿的臉蛋還是讓黑衣不受控制的緩緩揉捏起來。仄歪著頭顱的少女默不作聲,而臉部肌肉的被動牽動也讓緊閉著的眼瞼稍微露出了下方的眼白。黑衣索性將另一只手輕輕搭在了她的眼睛上,撥開了那閉合的眼眸。

  

  

   閃爍的燭火倒映在失去高光的眼中,仿佛眼前的少女依舊保留了生前那份靈動和機敏。一潭淺綠色的湖泊處於一圈眼白中央,只不過死亡帶來的陰霾讓原本清澈的湖水變得混濁渙散而已。黑衣出神的盯著“領袖”的眼睛,他似乎明白了組織“深池”名字的由來。恍惚中,他想起那個向領袖宣誓效忠的下午,那時的黑衣也是迷失在了領袖那深不可測的綠色眼眸中,隨著她隱忍,征戰,也見證了深池這一路走來經過的腥風血雨。

  

  

   可是明知道眼前並不是那個殺伐果敢,真正敢和阿斯蘭叫板的紅龍,黑衣還是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感。他摟住了葦草的脖子,輕輕的貼上了少女柔嫩的嘴唇。隨著舌頭撬開閉合的牙關,葦草的舌尖被黑衣所裹挾,在兩人口腔中混雜著各自的津液纏綿著。殘余的溫度雖然不及預想的那麼熾熱,但是也不至於是冰冷的死肉那樣冷艷。完全是被動的玩弄在黑夜逐漸膨脹的欲望前,似乎成為了葦草半推半就的無聲的順從和挑撥。

  

  

   “領袖……領袖……”

  

  

   黑衣一邊在兩人口腔中纏綿悱惻,一邊含糊不清的喃喃低語著。葦草的嘴里有著蔬菜汁的芳香,也有著黑衣一直渴望的東西:異性的味道。多年以來,他為了追隨領袖的步伐,甚至許久沒有接近過任何美色。就在今天如此巧合的機會,讓他得以毫無保留的發泄自己的欲望。他也說不清楚眼前的“屍體”究竟是假死還是真的失去靈魂的軀殼,但是事已至此,黑衣決定毫無保留的奉獻出獨屬於他的“忠誠”。

  

  

   隨著黑衣的體溫逐漸上升,他的手愈發大膽。從葦草纖瘦的腰間往上一點一點摸去,即使手上有些許燙傷,也很明顯感受到細膩的衣服質感變成了帶有溫度的肌膚。黑衣的手指在葦草的胸口畫著圈,他也好奇為什麼失去生命體征的肉體遲遲沒有變成冷冰冰的一攤軟肉,而是保留著溫度和生前的柔軟度。

  

  

   用手指輕輕的撬開葦草胸罩的下緣,接著急不可耐的將整個手塞入那狹小的空隙。柔嫩的乳房在粗糙的手下深深的凹陷下去,被胸衣束縛的周遭也保持著乳房特有的彈性。五根手指在彈性布料下方肆無忌憚的探索著,與此同時上方的口腔中攪動的聲音也更加響亮了。

  

  

   很快,指尖就觸碰到了一個小小的肉球。黑衣清楚的知道那是什麼,於是將食指和拇指捏住了那小肉丸,來回交替揉搓起來。葦草的乳房無論是在以前的棕色襯衣和現在的白色西裝下,都並沒有顯得太大。但是在自己手掌下揉搓的時候,又可以明顯感受到它的份量感,隨著手掌的晃動也在搖晃著。

  

  

   黑衣終於從葦草的嘴里縮回了自己已經有點疲憊的舌頭,接著撲到了葦草的胸口上。這個時候借助著燭光,他終於看清了那兩個扣在葦草身上的半圓體。黑色的絲質的胸衣勾勒出幾乎是讓所有男人都屏息的曲线,在光滑的表面上隱約能看到自己手指的輪廓,以及另一側那小小的凸起。經過鏖戰和炙烤後,貼身衣物雖不明白為何沒有燒毀,但是那種木炭的焦味和身上淡淡的汗臭味混合在一起,再與葦草的體香交織,讓黑衣無比陶醉。

  

  

   看著另一邊半掩在內衣下的酥胸,黑衣已經迷失了自我判斷的能力。他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職責,忘卻了深池,眼睛里只有這個一動不動的德拉克姑娘。葦草睜著一只眼,舌頭掛在自己的嘴角,還帶著一絲涎水連接到依舊潮濕的床板上。黑衣反手抓住了那絲質的胸衣,暗自用起勁來。

  

  

   “撕——拉——咚!”

  

  

   伴隨著尖銳的布料撕裂聲,葦草上身被拉長的胸衣帶起,米色的長發垂成一條瀑布。很快,內衣在手下被撕裂,葦草也後仰著頭再度砸在了床板上,肉體彈跳了幾下,發出一聲悶響。蠟燭也被這動靜影響,晃動了幾下。搖曳的光芒中,葦草雪白的酥胸也如同剛做好的布丁,顫巍巍的抖動著,那一對點綴在上面的紅色櫻桃晃迷了黑衣的眼,也讓他放下了最後一份矜持和念想。

  

  

   粗重的喘息聲回響在屋中,葦草無神的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跳動的燭火讓死去的軀體仿佛仍在呼吸,在害羞,眼神中好像還殘留著沒有熄滅的生命之火。黑衣俯下身子,輕輕的咬住了那翹立的乳頭,用力的吮吸起來。舌頭在嘴里來回撥弄著翹起的小櫻桃,交雜著之前葦草留下的口水,從嘴角慢慢的浸濕那軟嫩的乳房。而在另一邊,原本近乎半球體的乳房在黑衣大手的蹂躪下變換著形狀,就像史萊姆一樣彈力十足又被任意揉搓。他的喉嚨中發出野獸般的低吼和陶醉的呻吟,而葦草依舊保持著平靜的臉龐,看不出半點生前的英氣和堅毅,就這樣任憑昔日的手下對自己這樣粗魯的對待著。

  

  

   吮吸半天後,黑衣抬起了頭。滿頭大汗的他繼續往下解開了葦草的上衣,露出了纖細的腰身。淺淺的肚臍位於光潔的小腹上,還有之前小丘郡上爆炸留下的點點傷痕。他用手指游走在葦草的腹部,一邊摸著那些凹凸不齊的傷痕,一邊感嘆著。這感嘆既是對於那段歲月的懷念,更多的是眼前美好的軀體竟有這樣的“缺陷”的憐惜。

  

  

   出乎黑衣意料的是,白色的大衣被解開的時候,就連下方黑色的內褲也一覽無余。而那條粗壯的青紅色的尾巴也從兩腿之間伸出,上面的火苗也已經幾近熄滅。這是黑衣今晚再一次吞咽口水,看著那對細長白皙的大腿,作為男性的他再度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將雙手放在了葦草的長腿上。德拉克的肌膚無論身前還是死後都有著無以倫比的順滑感,這得益於他們幾乎不用保養的優良身體素質。葦草或許還是因為生命之火尚未熄滅的緣故,腿上細膩的皮膚吹彈可破。

  

  

   解下那些不明所以的皮帶和腿環,黑衣從大腿開始往下一點一點撫摸過去。少女的下半身也被一點點抬起,直到兩條腿並攏在一起,那雙被燒壞部分的高幫鞋也抵在了黑衣的胸口。他緩緩的將那一雙黑色的高幫鞋從葦草的小腿上抽離,上抬,隨即往後一拉。伴隨著鞋跟落地的清脆咔噠聲,一對白色棉襪出現在眼前。抓著少女的雙腳,黑衣將頭埋進了葦草的足底,狠狠地吸了一口氣。沒有預想中的臭味,反而是汗味似乎濃重了點,但是那種淡淡的麝香依舊讓他心迷神往。

  

  

   褪下襪子,黑衣開始用拇指揉搓起少女的腳底板來。沒有太多的老繭,也沒有追求時尚去被那些奇形怪狀的鞋子改變腳掌的形狀,葦草的腳底就像幼兒一樣溫柔又嬌嫩。粉色的指甲倒映著閃爍的燭光,不過就算用拇指輕輕撓著足底,葦草也沒有半點反應。看著那渾然天成的足弓线,黑衣呆呆地愣住了。

  

  

   黑衣端詳半天,最後還是將嘴湊了上去。伸出舌頭,帶著或許是激動或許是膽怯的顫抖將舌尖觸碰到了葦草的腳後跟。腳後跟上的紋路很明顯比起腳掌會要粗糙一些,但是獨特的厚實也讓舌苔刮過的時候感受到了更為豐富的觸感。足弓中央那幾道深深的縱溝讓一些涎水順延著溝壑往下流淌,嘀嗒在床板上,發出細小的水花聲。而到腳掌的時候,豐腴的掌心肉被舌頭帶動的堆積起一個小峰頭,隨即帶著津液回彈回去。

  

  

   他細細品味完葦草的腳掌,接下來將少女的右腳放入了自己嘴里。懷著不知是仰慕還是怨恨的感情,他全身心的品嘗著葦草的腳趾。上牙刮過腳趾甲,下牙則咬住了飽滿的指肚。舌尖感受到腳汗那種獨有的咸澀感,又深入進指縫間肆意舔舐。腳趾細膩的紋路讓黑衣敏感的舌尖往腦中傳遞著一個又一個刺激的信號。恍惚中,他摟著自己仰慕的領袖,聞著她發間的香味,安詳的看著寧靜祥和的倫蒂尼姆……

  

  

   當黑衣逐漸安定自己腦子中漂浮的思緒後,嘴里的右腳已經變成了左腳,而葦草的右腳此刻正滿是口水的斜架在這個男人的大腿上,往下嘀嗒著粘稠的涎水。似乎察覺到了自己形象的不妥,黑衣面紅耳赤的用脫下的外套擦拭著葦草的雙腳,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這樣失去理智,對待“領袖的遺體”有如此大不敬的行為。可是即便冷風灌入小屋,讓躁動的內心有些許冷靜的空間,他還是著迷於方才的“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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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雙腿大張的葦草,以及那只瞪著自己的無神的碧眼,黑衣對自己的粗暴有些遲疑。可是隨著視线下移,那兩腿之間的絲質內褲又牢牢將他的視线鎖住。昏暗的燭火勾勒出下體依稀可以辨認出的駱駝趾,飽滿的陰唇被深灰色的絲布包裹,摸上去似乎還會回彈。

  

  

   “啪!”

  

  

   黑衣狠狠地給了自己一記耳光,刺骨的疼痛和眩暈讓他短暫清醒了一段時間。對於自己出格的負罪感和對於女性的渴望,這樣交織的矛盾啃咬著他的內心,一點一點撕去他虛偽的外表。在床沿捂著臉度過了無比漫長的五分鍾後,伴隨著一聲似是悲鳴有似是歡呼的嘆息,黑衣終於顫巍巍伸出了自己的手,扣住了葦草內褲的上緣。

  

  

   絲滑的布料在指尖褶皺起來,微微掀開的小口中,有幾根扭曲的毛發已然露出了頭。看著那彎彎曲曲的陰毛,黑衣發現上面的米色似乎更加偏白一些。伴隨著內褲順延著胯部往下慢慢褪去,那一叢蓬勃生長的小草叢也出現在眼前,用手指摸上去似乎還有沙沙的摩擦響聲。很快,內褲被拉到了兩腿中間,原先大張的雙腿也並攏在一起。姣好的身材勾勒出豐盈的會陰,大腿根部那兩瓣陰唇也保持著一定的濕潤,粉嫩的小穴默默的勾引著黑衣的唾液,在搖曳的燭火下更為誘人。

  

  

   黑衣搖了搖頭,臉頰上的掌印還火辣辣的疼。看著“死不瞑目”的葦草,他還是有點膽怯。黑衣毛手毛腳的將葦草翻了個面,讓那條油亮的尾巴朝上,只露出被米色長發遮蓋的雪白脊背和肥嫩的臀部,這個來自深池的干部才肯將自己的陽物展露在“領袖”的面前。至少,目前他內心還是無法邁過自己身份的那道坎。

  

  

   輕輕摟住那順延著臀部曲线癱軟彎曲的尾巴,上面的尖刺還帶著滾燙的溫度。尖端的小小火焰幾乎已經快看不到了,可是觸碰一下還是會被那高溫燙的急忙縮回手指。將尾端稍微歪斜一點,其余尾巴的部分搭在自己身上,黑衣將雙手放在了葦草的腰部,並且慢慢的往上抬起。兩瓣白白嫩嫩的臀肉跟著手臂的抖動而顫抖著,而上半身也往後上方抬起,露出被壓成圓餅狀的乳房。雙腿因為臀部的重量而略微左右分開,卻又因為懸掛在膝蓋間的那條內褲而保持著一個固定的角度。

  

  

   黑衣咽了口口水,用大拇指稍微觸碰了一下那突出而又誘人的陰埠。深色的皮膚包裹著粉紅的內襯,濕潤的仿佛這具肉體依舊保持著生命的活力。可是即便食指在那張微啟的小口處來回摩挲,也沒有聽到應該有的嬌喘,以及那觸電般的顫抖。不過眼下反而是黑衣戰戰兢兢的,深怕將眼前的“領袖”玩壞,就像拿起昂貴玩具的大男孩一樣小心翼翼。

  

  

   濕潤的陰唇在雙指間微微張大了它的嘴巴,一股濃烈的味道直衝湊近觀察的黑衣的鼻腔。似乎有那麼點尿的騷味,但是又遠比那種浮躁的熏人還要有幾分讓人神往的香味。下體被荷爾蒙刺激許久,已經抵在自己小腹許久,甚至分泌了不少粘稠透明的潤滑液。他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的悸動,一邊用手指撐開那兩瓣陰唇,一邊用顫抖的手握住粗大的陽具,慢慢的,因為激動屏著氣,將充血紅腫的龜頭抵住了陰埠上的軟肉。

  

  

   粗腫的龜頭似乎並不適配那狹小開口的大小,而黑衣也抓住葦草白淨的雙臀,任由自己的十指陷入那軟綿綿的脂肪中,忍著被擠壓的疼痛吸著涼氣往里面強行塞進去。很快,龜頭消失在兩片陰唇之中,同時他也抱著少女的臀肉往前傾去,借由潤滑液的潤滑作用和重力將自己的陽物往葦草陰道的深處慢慢的探索。緊實的肉壁緊緊包裹住黑衣粗大的陽具,每一道褶皺都會讓敏感的下體抽搐一下,他整個身體也會連帶著顫抖一次。

  

  

   隨著二人體位的逐漸放低,敏銳的龜頭觸碰到了阻隔。黑衣理所當然的認為那是葦草小巧的子宮頸口,些許後退後一鼓作氣,直接一頂。沒有那種想象中的更加緊致的擠壓,反而是感受到了捅破什麼東西的通暢起來。濕潤的陰道內又感受到留存的愛液的潤滑,從兩人交合處往外滿溢出來。用手指一擦,在跳動的燭光間卻又能辨認出透明的粘液中那鮮紅的血跡。

  

  

   “原來還是個處女啊……”

  

  

   說完,黑衣又為自己的自言自語笑了出來。他並不急著將手上的貞血擦拭干淨,而是用手指扣到了葦草張開的下唇。黑衣惡作劇般的將手指探進葦草的口腔,用沾有處女血跡的指頭抵住少女的上顎,再稍稍張開雙指,夾住那軟軟的小舌頭,往外拉出來。葦草的頭側斜著,微微開合的眼白中倒映著他的壞笑容貌。他趴在少女潔白的背上,粗大的尾巴歪斜在一邊,一邊借助著床板和臀肉的彈性在陰道中來回抽插著,一邊又用手在葦草還溫熱的口腔中摳摳索索。黑衣緊貼著少女的脖頸,鼻子中噴出的熱氣撩撥著葦草米色的發梢,而在他手的控制下,無名指和小拇指拉著德拉克少女的嘴角,中指和食指則一上一下撐開了微微合起的眼眸,任憑兩只眼睛完全錯開,顯得十分滑稽。

  

  

   黑衣從側面看著葦草這樣失去平日矜持的模樣,內心油然而生一種征服的快感。身下的不再是自己以前敬仰追隨的“領袖”的幻影,而是確確實實的一塊任憑自己擺布的死肉罷了。他逐漸放肆起來,每次抽插都緩緩的拔出,然後快速的混雜著液體濺射的狠狠插入,這樣的刺激更加猛烈,也讓黑衣的唾液順延著自己的嘴角,滴落在葦草的臉龐上。

  

  

   很快,腫脹的陽具內有一種抑制不住的衝動。黑衣也徹底陷入狂亂的思維中,屏住氣讓自己的感官更為敏銳,借助著葦草富有彈性的臀部,抽插的更加迅猛起來。很快,他匆忙將黏糊糊的陽物從少女的小穴中拔出,顫抖的肉棒被夾在兩瓣豐腴的臀肉中,熱乎乎的濁流從馬眼中噴涌而出,順延著臀部的曲线流淌到白皙的背部,就像星星點點的湖泊一樣,一些精液甚至直接黏上了那長長的米色頭發,接著又借助著粘性貼合在黑衣的腹部。葦草的下身也好像恢復了點活力,微微顫抖著,潤滑液混雜著已經稀釋的血跡從大腿根部往下緩緩流淌。

  

  

   精疲力竭的黑衣終於是癱軟在葦草的身上,即便這樣他也不忘將手伸入少女的胸部亂摸亂抓。雖然沒有將自己的精液注入葦草的子宮,他還是覺得自己已經完全占有了身下的德拉克少女。摟住葦草的細腰,他開始在耳邊說一些獨屬於情人間的甜膩詞匯。作為目前深池殘部的領頭人,他確實有作為領袖配偶的資質。只不過目前這樣的“陰陽婚”,他成為了兩方關系中徹底的主導者罷了。

  

  

   就在他賢者狀態,為未來浮想聯翩的時候,燭火不知為何熄滅了,只留下葦草長尾尾端小小的火苗在屋里閃爍。此刻的黑衣再也沒了先前的拘謹,大大方方的抓住少女的尾巴,用那搖擺不定的火焰點亮了另一支蠟燭。隨著燭光再度照亮這個房間,葦草已經側著起身體,腦袋枕在了黑衣的大腿上,失神的雙目看著還沒癱軟下去的陽具,張開嘴巴似乎在驚嘆於它的大小。

  

  

   黑色的角質有點冰涼,但是葦草的身體直到現在也保持著比正常體溫稍低的溫度,並沒有完全失去活性。黑衣用手捧起了葦草的臉龐,再度端詳起這副有著古老血脈的秀麗的面容。即便碧綠的瞳孔中再也看不到什麼喜怒哀樂,但是混濁的眼珠卻也有著另一種風味。沒有了德拉克那種與生俱來的犀利的目光,此刻的葦草更像是睡眼朦朧的小女友一樣,依偎在懷中撒著慵懶的起床氣罷了。嘴角的涎水早已干卻,只留下一道晶亮的痕跡。

  

  

   黑衣用拇指抵住兩顆眼珠,開始上下撥弄起來。在他的操作下,葦草呆愣的臉龐上頓時“感情”豐富了起來。兩眼上翻只露出少許瞳孔,其余全是眼白,再配合那張開的嘴巴,就像背定格在高潮的那一刻。不一會兒,兩眼又左右分開,幾乎擠入眼角中,嘴巴也被拉扯的往兩邊臉頰不自然的咧開著,舌頭則被拖拉出來搭在下唇上,滑稽的做著傻子一樣的鬼臉。最後,兩只眼睛又聚集在一起,視线在鼻梁上交叉,匯聚在黑衣那再度挺立的肉棒上。

  

  

   黏糊糊的肉棒靠在葦草的鼻梁旁,腥臭的精液就這樣抵著少女的眼眸,在眼珠上留下獨屬於黑衣的標記。不知何時,他將葦草的舌頭拽了出來,舌尖斜伸過來,搭在矗立的陽具上,似乎在舔舐著那些白濁的粘液。昔日高不可攀的紅龍此刻卻乖巧的屈從在自己的胯下,這是黑衣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他抓住了葦草的那一對長角,就像抓住車把手一樣,不規則的形狀恰好在自己滿是手汗的手掌里能夠很好的固定住。陽具拉著絲和少女的臉龐分離,接下來又往下移開始在兩片紅唇之間來回摩挲。龜頭頂住上唇,露出那潔白的貝齒,又忽而向下,拖動下唇後又回彈回去,濺起些許津液。黑衣並不著急將自己的陽物塞進葦草的嘴里,反而這種戲謔的把玩更讓他享受。

  

  

   “啪——啪——”

  

  

   借助著陽物的韌性,黑衣索性將它作為一截短鞭,扭動著自己的腰身,在葦草的臉上左右開弓抽打著。每一次的拍擊再讓他臀部肌肉因為刺激一緊的同時,混雜著貞血、潤滑液和精液的粘稠液體都會在少女臉上留下一道飛濺開的痕跡。葦草就這樣依舊保持著斗雞眼般的滑稽妝容,呆呆愣愣的任憑那猙獰的巨物在自己眼前晃悠,給自己臉頰上敷上滿是汙穢的“面膜”。無神的雙眸中已經濺射進了不少精斑,讓本就失去高光的眼神更為迷離起來。

  

  

   眼看下體在潮濕的空氣中逐漸變涼,自己的激情也消散,黑衣並不想這麼早就結束這個難忘的夜晚。他再次挺立起自己的陽具,並沒有廢太大力氣,撬開了葦草的牙關。小巧的嘴巴一時間難以吞咽下如此龐大的巨物,黑衣只得左右扭動著腰身,利用巨物的堅韌來讓嘴角努力去適應自己的尺寸。很快,長長的肉棒被葦草一點點的吞咽了下去,一對垂懸的睾丸也緊緊貼著少女的下巴。

  

  

   由於長度的緣故,此刻的陽具頂端正好卡在了狹窄的喉管中,其緊實程度不亞於那無人開墾過的小小蜜穴。溫熱的雙唇含住陽物根部,口腔中剩余的涎水順延著下嘴唇流到垂懸的睾丸上,被風一吹立刻讓黑衣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上下牙床並沒有太多的力氣咬合,但是依舊能明顯感受到牙釉質的那種瓷器般的溫潤感。只有那一對保持著對視的眼睛此刻被亂糟糟的陰毛戳著,想要合眼卻永遠也做不到了。

  

  

   黑衣呻吟了幾聲,他從未想過口交也有如此的飄仙欲死的體驗。倘若葦草現在身體還有意識的話,可能會因為腫脹的龜頭塞滿了整個喉嚨而痛苦的扭曲著,喉管也會努力縮緊然後松弛,如此往復,想必會更為絕美。黑衣浮想聯翩,同時下面也沒閒著,開始在葦草嘴里前後抽動起來。

  

  

   “咕嘰……咕嘰……”

  

  

   潤滑液混雜著口水從葦草的下唇、嘴角甚至是鼻腔中流出,晶瑩的液體中夾雜了不少白絮一樣的物質,估計就是之前還未擦干淨的精液,似乎還帶著蔬菜汁的清香。嘴唇在陽具的抽插下不斷蠕動著,就好像是她在主動吞吐這猙獰的巨物,臉頰也跟著抽拉的幅度不斷的下陷再鼓起。因為嘴唇將陽物包含的較為徹底,所以在每次快速抽送的時候都會有短暫的真空,帶來的負壓在讓葦草臉蛋深深下凹的同時,也讓本就充血腫脹的肉棒收到的刺激毫無保留的直通腦中,直接讓黑衣逐漸放棄了思考,只剩下機械性的抽送和喘息。

  

  

   龜頭在溫濕的口腔里橫衝直撞,時而撞在堅硬的上顎而痛的一顫,時而抵住臉頰鼓出一個小小的肉包,時而橫斜過來將整張嘴強行拉寬。攪打出的白色泡沫已經溢滿了嘴角,上面還沾了幾根黑色的彎彎繞繞的陰毛。葦草的一只眼睛也不知何時移了位,左右不對稱的看著眼前這近乎荒誕的行為,卻又無可奈何任憑男人發泄他的獸欲。

  

  

   黑衣喘著粗氣,松開了手里黑色的雙角,反而緊緊抱住了葦草的頭顱。陽具一鼓作氣直接捅入少女喉嚨的深處,很快就顫抖著從馬眼中涌出了大量白濁的精液,灌滿了已經無法吞咽的食管內部。黑衣松開手,讓葦草順延著重力往後倒下去。精液在少女舌尖和黑衣的陽具間拉了一道晶亮的絲线,延伸了一段後斷開,在空氣中劃過一道曲线然後消失不見。粘稠的散發著熱氣的液體從葦草的嘴中緩緩流出,在床板上蔓延出一大灘濃稠的痕跡。

  

  

   窗外的雨也快停了,疲憊感混著空虛一股腦涌上來,幾乎讓黑衣昏睡過去。但是看著狼狽不堪的葦草,黑衣還是咬咬嘴唇,握住施術單元,讓清流包裹住汙穢滿身的少女,清理起來。當他失去意識的前一刻,葦草身上的汙漬全部已經清洗一空,安安靜靜的宛如睡過去一樣祥和,只有微微合上的眼皮下不對稱的瞳孔標志著作為葦草的意識已經消散殆盡了。

  

  

   握著尾端最後一點渺小的火焰,黑衣終於是閉上了眼睛。頃刻間,小屋中鼾聲如雷。

  

  

   [newpage]

   幾個月後,深池秘密基地中,儀器和粗大的電线幾乎占據了這個地下基地的所有空間。而在場地中間最顯眼的位置,擺放著一個巨大的透明容器。

  

  

   在淺綠色的培養液中,一個皮膚白皙的姑娘半睜著空洞無神的眼睛,翠綠色的瞳孔中依舊看不到什麼生機。氧氣面罩遮住了她臉部的大半面積,從中泄露出的些許氧氣氣泡順延著米色的長發往上飄去,被黑色的長角阻擋一下破裂成幾個更小的氣泡。

  

  

   少女渾身赤裸的漂浮在培養罐中,各式各樣的電线連接著墊片貼在凹凸有致的裸體上,只有尾端那在培養液中還微弱燃燒的火焰證明這具軀殼還沒有失去生命活力。據觀察人員所說,有時候拍拍罐壁,還能看到姑娘的腳趾亦或者手指微微顫抖一下。但是從那極度平緩的腦電圖和心電圖來看,不排除這是個人的吹牛亦或者臆想行為。

  

  

   遠處的台子上,深池的新首領正在籌劃著一起新的行動,目標似乎是一批精神控制類的藥物。他拿著一個小小的已經有點褪色的試劑瓶對著手下人叮囑著什麼,似乎這種藥物是確保培養罐里那位姑娘精神狀態的重要藥品。手下們從他身邊散開之後,他又拉了拉自己的一身黑色大衣,將目光放回了培養罐中的姑娘。

  

  

   “葦草……希望你醒的時候,你能安安穩穩成為我們的星火,引領我們走向新的旅途……”

  

  

   黑衣摩挲著手里的空瓶,他其實也沒有把握能讓葦草再度醒過來,即便如此他還是給葦草注射了不少精神類的藥物,只是為了確保能得到一個能控制的傀儡,一個能聽話的德拉克。

  

  

   “畢竟……你已經屬於我,而我也屬於你……”

  

  

   黑衣笑了,隨即走到培養罐前,溫柔的撫摸著罐壁。而葦草的眼中依舊沒有任何光亮,四肢也沒有任何擺動。

  

  

   “領袖!領袖!看這個數據!她似乎有反應了!”

  

  

   黑衣拔腿往監視儀器前跑去。

  

  

   葦草表面上依舊沒有什麼異常,畢竟在培養罐的營養液里,一粒從眼角分泌的小小淚滴,沒有人看清十分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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