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黃志剛駕著自己的帕薩特行使在上班的路上。剛剛升任局長特別助理的他心情實在是不錯。剛才,在銀龍大道上違章逆行。當指下他車子的交警看清原來是他,嚇得面如土色。不顧旁邊罐頭似的公交車上,乘客們詫異的目光,不停的向他哈腰敬禮。春風得意的黃志剛難得沒有發火,大度的擺了擺手,駕車揚長而去。
另外,憑借一份瞞天過海的辭職報告,夏小陽的問題算是徹底解決了。今後這個“小野貓”就老老實實在夜總匯伺候我吧!夏國棟是回不來了。想起那個黑鐵臉存折上怎麼會突然出現三十萬,黃志剛禁不住得意地笑出聲來。帕薩特駛進公安局大院,各種警車停的滿滿當當,可三號泊位卻老老實實的空在那里。正要靠過去。突然,一輛香檳色的雪佛蘭閃電般別過自己的車頭,搶先占領了那個位置。急刹住車,腦袋差點碰在前風擋玻璃上。黃志剛勃然大怒,把住方向盤冷冷的盯著前面。
剛剛停穩的雪佛蘭車門一開,一只蹬著黑色尖頭高跟鞋的腳,俏生生的伸出車外,一個身材嬌小玲瓏卻凹凸有致的女子的背影立在車旁。黃志剛頓時稟住了呼吸。那女子,一條墨藍色的牛仔褲緊緊地包裹在修長的雙腿上,把渾圓的俏臀和豐腴的大腿緊塑的纖毫畢至,惹人遐想。深棕色短大衣上鑲一圈乳白色狐尾絨領,欣長的脖子上扎著條玫瑰色的絲巾。寬大的太陽眼鏡推在頭頂,由黑漸棕色的曲發顯然精心燙過,蓬蓬松松披在背後。女郎似挑釁般的瞥了帕薩特一眼,揚揚精致的小坤包,昂首挺胸,咯噔咯噔的快步走向辦公大樓。
坐在車里的黃志剛,目光一直跟隨著女郎直至目標消失在玻璃轉門中。半晌,才狠狠地咽了口唾沫“蔡欣漪!……小娘們你給我等著……老夏倒了看誰還護著你……早晚……哼!”
已換好警服的蔡欣漪來到局長辦公室門前。從美國耶魯法學院碩士畢業,去年剛剛調入南市公安局。已經訂婚的丈夫,是一同留學歸國市委辦公廳副主任莫中平。的身為局長機要秘書的她長著一張討人喜歡的娃娃臉。雖然已經二十八歲,可天性好動。尖尖的下巴上,一顆米粒大的美人痣。薄薄的小嘴配上彎月似的大眼睛,總是一幅笑眯眯的表情。在局里人緣極佳,男女老少都喜歡同她攀談幾句。田國宏曾表示要調她做自己的秘書卻被夏國棟一口回絕。幾次有心無意的制造機會想要同她親近,卻總是被她巧妙的躲了過去。此時,站在門口的她聽見里面傳出激烈的爭吵聲,一男一女兩個聲音輪番發問。
“田局長,營救失蹤女警的搜索隊為什麼還沒有出發?”“審訊上次擊斃熊天行時抓捕的兩名嫌疑人為什麼只有黃志剛一個人?”
“這個嘛!……現在市區治安狀況剛剛好轉,一時還難以抽調人手……穩定是第一位的……這樣吧。明天開個會,大家研究一下再說!”這是田國宏結結巴巴的聲音。“那好,我現在就給省廳打電話!”
門呼啦一下子被打開,一臉嚴霜的韓冰和怒氣衝衝的刑警隊長馬成龍走了出來。看見門口的蔡欣漪,馬成龍強笑了一下,下樓去了。韓冰則撈起門口秘書台上的電話,急速的按著鍵盤。“是蔡秘書呀,快進來……”田國宏看見站在門外的蔡欣漪,剛剛漲紅的臉上頓時堆滿了笑容。殷勤的招呼道。
“田局長,有幾份公文需要您簽閱一下!”蔡欣漪將手中的文件夾攤在田國宏面前的台面上。“哦,哦……這個呀!”田國宏雙眼幾乎沒有離開機要秘書嬌嫩的臉龐,手里的筆在都沒有看過的文件上疾速的劃了幾下。
“蔡秘書,……局長辦公室里保險櫃的鑰匙,在你那里吧?趕緊交給我吧!”“哎……呀!夏局長那個保險櫃嘛……里面有涉及黑幫的絕密文件……可紀委的王書記說經他們批准後才能開啟,好像手續明早才能送達!”蔡欣漪瞄了一眼半開著的房門,拉長了聲音答道。
“田局要是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哦,這樣啊……那個,小夏,今晚……我……”田國宏沒等講完,卻發現蔡欣漪已經走出門去了……
上午,是夏娃夜總會最安靜的時候。負二層的走廊里,一身服務生打扮得夏菲菲神情恍惚的靠在牆上。3號房門就在不遠的前面,可這短短的距離竟然讓她幾經猶豫卻躊躇不前。自上次事件後兩個星期的時間里,她一直呆在這里,負責幾個秘密包房的服務。時間一久,禁不住對這種藏偷露尾,提心吊膽的生活產生了厭倦。回想起幾天前的一個早晨,當她走進3號包房,不禁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只見因遭自己暗算而被擄到這里的表姐夏小陽,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白生生的身軀上遍布著幾條醒目的淤青。唯一沒有被鋼鏈束縛的右腳上竟有數道血痕。胯下稀疏的蔭毛凌亂不堪,上面還沾著些干涸的白漿和血跡。她知道,昨晚那個當大官的胖老頭給表姐開了包。可沒想到年輕靚麗的表姐竟被糟踏成這個樣子。
多年以來,親戚中只有這個表姐對自己全家沒有歧視。總是想著這個不爭氣的妹妹。雖然,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自己總是對她滿懷敵意,事事對著干。可是不論自己怎樣胡鬧,每每惱過,氣過,她還是無一例外的原諒自己。回想起姐姐對自己種種的好,菲菲心里突然感到心里堵得厲害。轉過身去,菲菲回到自己房間取了一條毛巾和半盆溫水。
當她回到門前時,突然發現原本關著的房門此時竟虛掩著。里面傳來一陣嗚嗚的聲音。推開門一看,只見原本躺在大床上的表姐夏小陽,此刻正被兩個服務生緊緊摟在懷里,奮力的掙扎著。身材瘦小的那個是老七,他一手環過小陽的後腦,緊緊地把一條白色內褲捂表姐嘴上。另一只手則抓在小陽一雙柔軟的淑乳上死命的揉捏著。下面那個高個子是金龍,從背影就能看的出。他正分開小陽豐腴的兩條大腿,抗在肩上。整張臉埋在女警的股間,像狗一樣,在陰滬上大力的吮吸著。一邊用力扳住小陽奮力掙扎的雙腿,一邊嘴里還在嘟囔著。“他媽的……小表子……都給開包了,還……不讓老子過過癮!”
夏小陽雪白的身軀被幾條精鋼鏈子拉扯成“大”字,在兩個小流氓的猥褻中雙眉緊皺,兩只大眼睛痛苦的閉著。嘴上,被昨夜剝脫得褲衩死死的捂住,仍嗚嗚的喊個不停。瘋狂的扭動著身子,竭力抗拒,幾條鐵鏈被掙動得嘩嘩作響。“你們……混蛋!”菲菲突然間,感到一股無名怒火瞬間包圍了自己。發瘋似的操起一只拖把,劈頭蓋臉地向兩人打去。直到看著兩個家伙抱頭鼠竄,奪門而去。她才扔掉拖把,虛脫似的坐在了地上。
回過頭來,夏小陽已經昏了過去。菲菲撿起臉盆和毛巾,輕輕的擦拭著小陽的身子。從額頭到腳趾,菲菲生怕弄疼了姐姐,動作是那樣的輕柔。看著這嬌嫩白皙的身軀,原本是應該享受著幸福快樂的美麗少女。全都是因為自己,才慘遭流氓團伙的無恥蹂躪。心里翻來覆去的深深自責,一縷晶瑩的淚痕自菲菲臉龐滑落。姐姐的性子那樣烈,她怎麼受得了這噩夢般的現實呢。
這次,無論如何再也不會原諒自己了。事已至此,還能怎麼樣呢!為小陽輕輕的蓋上一條毛毯,菲菲退出門去。今早,煩亂了幾天的菲菲突然感到,無比的想家。今早偷偷給家里打了個電話。聽筒里,傳出媽媽傷心欲絕的聲音。原來,自從上次偷了家里幾千塊錢離家出走後。爸爸怒急攻心,當晚吐血不止。住進醫院的押金還是上個月表姐偷偷塞給媽媽的三千塊錢。可是原本就就病纏身的爸爸還是在住院三天後去世了。
媽媽托小陽表姐尋找自己,可後來連表姐也找不到了。雖然擔心女兒被抓而沒有報警,但聽到女兒還和金龍他們混在一起,徹底失望的媽媽再也不要自己這個女兒了!她已經收拾好行裝,准備帶著爸爸的骨灰回老家了。聽到這晴天霹靂的噩耗,菲菲扔下電話衝進自己房間,趴到床上號啕大哭。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人關心自己了。爸爸去世了,媽媽也走了。表姐被糟蹋現在這個樣子。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因為自己。事到如今,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好留戀的!哭著哭著,菲菲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趴在床上的菲菲翻身坐了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取出一把匕首藏入懷中。她從床底拖出一個小包。打開層層包裹,看了看又重新包好。菲菲站起身來,躡手躡腳的來到3號房。夏小陽此刻正躺在床上。午間被注射的麻藥還在發揮著作用,昏昏沉沉中手腳絲毫不聽使喚。看著一臉絕然神色的菲菲走了進來,一言不發的解開捆綁手腳的鐵鏈。菲菲並沒有揭開小陽嘴里的塞口球。她打開壁櫥取出一套侍應生的服裝給小陽套在身上。半拖半架的攙扶著小陽出門來到走廊盡頭。把小陽放倒在地上,菲菲用鑰匙打開牆上一扇半人高的小鐵門。黑洞洞的門里一股冷風夾著酸腐的霉味撲面而來。她轉身抖開一個巨大的黑色垃圾袋,將小陽裝了進去。把住袋口,看著滿臉差異的表姐,菲菲此時已經淚流滿面。
“下面是收垃圾卡車的車廂……再有半個小時……就開往……西郊填埋場了!這里面有點錢,還有那個夜玫瑰的防身暗器……我最後再喊一聲姐姐……我對不起你,……你就當沒有我這個妹妹吧!”說罷,菲菲將小布包塞進垃圾袋,不去看表姐焦急的眼神,緊緊扎攏袋口,推出門外。使勁擦了擦眼淚,菲菲鎖好小鐵門。回到3號房的大床上,用毛毯蒙頭蓋在自己身上,手里緊緊地攥著那把鋒利的小刀……
夜幕初降,南市太子大酒店五樓的皇後廳里人聲鼎沸。今天是南隆市公安局五十六周年建慶,聽說還有市里領導參加,幾乎所有局里科級以上干部都到齊了。二十幾桌的酒宴上煙霧繚繞。大批藏青色警服的各級警察占了大半,其間還夾雜著法院、檢察院、市里的頭頭腦腦。觥籌交錯中,是一張張被酒精燒紅了的臉。不少人端著酒杯離開自己的桌子,尋找上級領導表示敬意。在“您隨意,我干了!”的誓言聲中,一杯杯酒漿如水般倒進喉嚨。退出酒桌,不少人衝進衛生間嘔吐如瀑。稍事休息,端上酒杯又出發了。田國宏和黃志剛也不輕松,作為局里的新貴。敬酒的人群如潮水般前赴後繼,實在應接不暇。可不喝似乎也不合適,硬著頭皮也要面面俱到。這敬與被敬的好像都在忍受著無形的煎熬,卻又在這煎熬中愈戰愈勇。分明是靠展示自虐程度來向對方表示敬意,國人酒場作派實在難以用理智能解釋清楚。
大廳東側的露台上,一個身著黑色套裝,身材高挑的女郎靜立在欄杆旁。晚風吹拂起披肩的縷縷青絲,露出白皙欣長的玉頸。一雙清澈分明的眼睛眺望著遠處的萬家燈火。這靜定如雕像女神般的場景與她身後室內的喧鬧聲形成巨大的反差,一陣放肆的哄笑自大廳里傳來,又將女郎的思緒帶回了嘈雜的塵世。
韓冰心里煩透了,極端厭惡這種烏煙瘴氣的場合卻又不得不禮貌性的出席一下。酒未過三巡,她便一個人躲到這里清靜一下。眼下的局勢錯綜復雜,卻理不出個頭緒。種種跡象表明,“金剛會”絕不像想象中的那樣簡單。它不僅有嚴密龐大的組織,而且財力雄厚,擁有多家表面上的正當實業掩護它經營著販賣人口、包娼庇賭、毒品槍支等幾乎所有違法生意。本地公安機關乃至政府內部隱藏著黑幫的保護傘已可以肯定,使自己的許多計劃舉步維艱。上午,她通過安全局在本地區的秘密機構“針”向總部匯報了目前的情況。可總部明確告知,韓冰目前的任務是全力查清省內黑幫同香港社團擬建國際毒品走私通道的計劃,並追查軍火庫被劫槍支的线索。關於當地公安內部的內奸問題,如無確切證據,安全局不宜貿然插手調查。另外,據悉省城軍火劫案主犯馬飛騰近期已潛入南市,意圖不明,令盡快查清……眺望遠處,燈火闌珊的盡頭便是黑漆漆的龍泉山脈。失蹤的女警們究竟在哪里呢?韓冰禁不住在心里暗自一聲嘆息。“心里很煩吧?”輕柔的聲音自背後傳來。一回頭,一個嬌小玲瓏的女子端著杯紅酒,悄然站立在背後。機要秘書蔡欣漪彎月般的大眼睛里總是滿含著笑意。向前緩緩幾步與韓冰並肩立在欄杆前,將酒杯輕放在台面上,笑罵道:
“這群小王八蛋,誠心想把人灌醉呢!全是那些老王八蛋教唆的!”在她嘴里,堂堂公安局慶祝酒會倒仿佛成了王八大聚會。看著蔡欣漪紅撲撲的小臉和漾的出水的眼波,韓冰禁不住在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知道麼,待會酒會結束,紀檢委的夏國棟專案組就要去開啟局長辦公室的保險櫃了。據說是提取里面關於局里黑幫保護傘的證據呢。哎,落到這幫靠整人吃飯的家伙手里,誰知道會怎麼樣呢!”蔡欣漪故作神秘的悄聲道。“要是靠得住,老夏還不早交出來了,還用等到現在!”“哦?看不出他們還蠻敬業的嘛!”韓冰眼睛里一道異彩閃過,表面上卻不動聲色。抬起白皙的右手輕輕按了按額頭,向蔡欣漪展顏一笑。
“蔡秘書,我不勝酒力,剛才多喝了幾杯。我要回去休息,替我跟局長他們打個招呼吧!”韓冰說完,從露台側面的便門匆匆離去。幾滴水珠灑落在肩頭,“哦,要下雨了!”望著韓冰的背影,蔡欣漪臉上露出些許復雜的神情……
21:30,往日燈火通明、戒備森嚴的南市公安局大樓此刻僅一樓的幾間辦公室還亮著稀疏的燈光。門衛躲到值班室里看電視去了。大小領導幾乎都去參加酒會。如今沒有了那個鐵面包公夏局長,如今局里紀律松懈。巴結新貴還來不及,誰還有心管這些婆婆媽媽的保安工作呢!更何況哪路蟊賊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到公安局來找麻煩!六樓的走廊里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一個裹在黑色緊身服中窈窕的身影輕輕的貼在局長辦公室的門邊上。此刻,韓冰耳朵里還隱隱能聽到從一樓值班室傳來電視劇片頭曲的聲音。在心底里暗暗嘆息了一聲,韓冰戴上一雙薄薄的絲制手套,自靴跟里取出一枚彎彎的銀鈎向鎖眼探去。不成想手掌輕輕一按,那扇厚重的紅松木門竟無聲無息的滑開了。
“有人?”韓冰心中突突一陣狂跳,閃電般拔出手槍一個翻滾閃在門口寬大的沙發背後。一連串利落的動作在長絨地毯上沒有發出半點聲響。側耳傾聽片刻,近百平米的局長辦公室里只有側壁上巨大的漁缸里發出一陣陣汩汩的流水聲。韓冰調整了一下身體,緩緩的自沙發後抬起頭。只見屋頂角落里,一個乳白色煙盒大小的底座上閃爍著一點紅芒。她知道那是紅外探測器,那道看不見的紅光一旦接觸到移動物體,便會聯動警鈴。
探身向里面看去,里屋套間的門開著。一道幽藍的手電光照在保險櫃密碼鎖眼上,赫然映照出一個蹲在保險櫃前的人影。那道聚攏的藍光便是那人嘴中叼著一支精巧的手電筒發出的。看身形竟是個女人,還是個身材不遜於自己的女人。應該還是不如自己吧,韓冰也搞不懂,此時此刻自己怎麼想到這些。那人將右緊貼在保險櫃門上,左手輕輕的轉動著密碼鎖。“咔嗒!”一聲輕響,那女子打開了保險櫃。吐掉手電,禁不住跺著小蠻靴悄呼一聲“小東西,可找到你了!”
韓冰探身一望,隱約看見那女子從櫃子中取出一張光盤,又將隨身攜帶的一張輕輕的放了進去。那女子將保險櫃關好,站起身來,正要轉身離開。突然,又一個人影自從套間門後轉了出來,劈手奪過光盤,身形一閃,已竄至套間門口。“啊!”那女子一聲輕呼,怎麼也想不到,在自己到來之前已經有人提前潛入,而且就躲在自己身邊。雖處突變卻不慌亂,腳下一鈎,前面那人站立不穩向前撲跌。可他竟然伸手不凡,失去重心竟能就地橫翻,“嗖”的一聲,已然翻身躍起。此刻,兩個人相距五步相互對視,卻不約而同的說道:“原來是你?”
躲在沙發後韓冰一驚,怎麼又是一個女人?禁不住偷偷看去,借助那跌落在地上手電發出的幽光,發現竟然有兩個身材打扮幾乎一模一樣的兩個女子在相對而立。;一樣的暗紅色緊身皮裝;一樣的及膝鹿皮長靴上,纖細得高跟都裹著明亮的金屬包跟。不同的是打開保險櫃的女子流著披肩的長發,而對方則在腦後束起高高的馬尾。兩人臉上寬大的蝴蝶型眼罩讓人無法看清隱藏著何等的容顏。“晴?你……在替他們做事?”扎馬尾的女子語氣里充滿了不信與驚訝。
“我……我本就是個賊,誰給錢我就幫誰!哈哈”被稱作晴的女子強笑道。“我不信,以前你不是這個樣子的……你!”
“住口,把東西給我!”那女子激動的打斷了對方,一縱身飛撲上來。兩個皮裝女郎在寬大的辦公室里激斗起來。飛旋的身體頃刻之間依然交手數招,雖然招數凜冽但雙方皆摒住聲息,刻意避開報警探頭,都不願引來警衛。幾個照面過後,那被稱作“晴”的女子在半空中忽然將身軀一擰,修長的右腿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斜劈下來。尖銳的鞋跟銀光一閃,將對手左肩皮衣劃破,鞋跟“啪”
的一聲不偏不倚將對方手中的光盤擊成兩半。兩個女郎同時低喝一聲,一齊住手。看了一眼地上碎成兩半的光碟,兩人一前一後衝出門去。韓冰自沙發後站起身來,略一思索,收好短槍。拾起地毯上的手電和光盤殘片,悄悄的關上門,追蹤而去。諾大的局長辦公室重新沒入黑暗之中,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已近夜間十一時。聖德私立女子中學對面,一棟半舊的公寓樓里,一女子的身影閃進頂層樓梯東面那套單元房內。鎖好房門,她並沒有開燈。只是靜靜的在靠在門上讓自己平靜下來。窗外紅藍閃動的霓虹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在天花板上。那是來自於聖德女中的巨幅廣告牌。黑暗之中只聽她長長吁了口氣,緩步來到客廳。她伸手在腦後一陣輕動,蝴蝶型的黑色眼罩扔在地上。一張充滿青春氣息,明艷照人的小臉立刻映的這黝黑室內似乎一亮。馬尾辮被打開,螓首一擺,如瀑的長發立刻披散在身後。這美貌女郎拉開冰箱,拿出里面一瓶喝掉一半的“夢露”咕咚咕咚連喝幾大口。將果汁放在桌上,她坐進沙發。半晌,她彎腰脫掉了長靴和絲襪,輕揉幾下泛酸的腳趾站起身來向浴室走去。幾聲輕響,劃破的皮衣、皮褲、內衣一件件被隨手扔在身後,這女郎將自己脫的一絲不掛,掀亮浴室的壁燈走了進去。嘩嘩的水聲隨即響起,蒸騰的水汽讓微弱的燈光更加昏暗不定。好大一會,水聲驟停。那女郎裹著一件緋色絲織睡袍光著腳丫回到了客廳。再次抄起桌上的果汁連飲幾口,將瓶子放回冰箱,她打著哈欠來到臥室。頂燈打不亮了,管它呢,大概燈泡壞掉了。女郎夸張的一個轉身,向床的位置重重的躺了下去。
“啊!”的一聲驚呼,女郎只覺得刹那間魂飛天外。因為她發現,迎接她的竟不是期待中柔軟的床墊。她竟然倒在一個人的懷里,那股的混合著煙草和汗酸體味分明是一個男人。這一驚非同小可,張嘴欲喊。可身下那個男人似早有准備,一條粗壯的臂膀橫抱過來,將女郎得右臂緊緊箍在胸前。另一只毛茸茸大手迅速的捂住了女郎的口鼻。此刻,又一條黑影自大衣櫃後飛撲過來。危急之中,女郎左肘向身後猛擊。只聽背後那人一聲悶哼,那只毛茸茸的大手竟有些松動。女郎趁機向後猛地一甩頭,聽到了分明的鼻梁折斷的聲音。趁著一聲慘叫響起之際,她一挺身,並攏雙腿向飛撲過來的黑影蹬了過去。一旦逼開床下這人,女郎自信可以半分鍾內制服二人。
可是突然間,一股眩暈急速涌入大腦並彌漫開來。渾身的力氣在迅速消失。眼前的人影也變得模糊不定,雙腳軟綿綿的蹬在那人胸前,非但沒有逼退來人,反而將一雙腳腕落在對方手中。急切間揮拳欲打,可雙手似乎不屬於自己般的垂在一邊。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雙腳被那人躦緊了,高高的舉起,一條繩索麻利的將雙踝層層纏繞起來。“哧啦”一聲,真絲睡衣被一把撕開。女郎又羞又怒,扭動著雪白的身子,拼盡全力掙扎而起。太陽穴猛然挨了一記重拳,似炸了一個驚雷,眼前頓時金星四射。“媽了個巴子的老黃……你的破藥……舍不得多下點!”這是女郎失去意識前聽到最後的聲音!……
冰冷的台面將一陣陣的寒意透過光潔的後背侵入體內。頭頂刺眼的無影燈讓人難睜雙目。眯著雙眼,第一眼看見的竟是自己傲立的一雙乳峰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之中。渾身上下竟已不著片縷,一絲不掛如待宰的羔羊一般置於案上。“啊!”尖叫聲中急忙蜷縮起身子擋住女人的要害。可刹那間,手腳同時被人狠狠地抓住大字形向四面扯開。案台邊幽靈般冒出四五個身著白衣的彪形大漢,將自己的手腳按住鎖進案邊的四個鋼銬中。幾個人都帶著寬大的口罩,臉上僅僅露出雙眼,閃爍著殘忍淫褻的目光。
“你們……”才一張口,雙頰便被人一把捏住。一個銀亮色近乎菱形的鋼圈被塞進牙關之間。輕輕一彈上下兩排牙齒便被牢牢的撐住,嘴巴再也無法閉合。一陣軋軋的澀響,下身的台面緩緩的左右分開並向斜上45度角移動。連帶雙腿如分娩般高高舉起。下陰在無遮擋的暴露在強光之下,只感到一只帶著膠皮手套冰涼的大手輕輕的來回摩挲著嬌嫩的陰埠和肛門。“真是名器呀……立刻直腸測溫,准備備皮!”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吩咐道。兩個白衣大漢立刻來到大字形高舉分開的雙腿之間。手指按住肛門兩側的褐暈左右一分,菊蕾內的嫩肉頓時翻出少許,露出一個窄窄的細洞。一根冰涼的體溫計直插進去,長長的細杆頓時被肛門上細嫩的壁肉緊緊包裹。不顧重重束縛下嬌軀的扭動,一只精巧的剃毛機按在了茂盛的芳草地上。電機沙沙的輕響中,喇叭口過處,柔軟油亮的蔭毛消失無蹤,不一刻便光潔如嬰兒一般了。
洶涌的淚水自眼角兩側流入發際,哽咽得悲鳴自口夾中變成無聲的抽搐。那陰惻惻的聲音在頭頂再度響起。
“莫怕,莫怕,情緒不好會影響摘取器官的質量!”一張隔著口罩的臉在帶雨梨花般的小臉上來回摩挲,帶著膠皮手套的兩根手指探進口夾,緩緩撫摸著口腔內壁。“教授,體溫正常,備皮完畢,可以開始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教授停止了猥褻,站起身來。自瓷盤中撿起一柄鋒利的手術刀向雪白的嬌軀下體刺落下來。“不……!”極度的恐懼讓女郎大喝一聲,猛的翻身坐起。張開早已淚飛如雨的眼睛,首先看到的是窗內窗外早已是一片明媚的陽光。一個微含笑意絕美的女子正靜靜的看著自己。
“夏小陽,你終於醒了!”
“原來是個夢……好可怕的夢!”的夏小陽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環抱著雙膝,仍自驚魂未定。記得自己遭人偷襲,已然被制服在床上。可是現在,環顧四周。還是自己那間臥室。睡衣雖然撕破卻又好好的穿在身上,大床下一地狼藉,看得出經過激烈打斗得痕跡。一個二十六七歲的絕色女子正坐在床前的沙發上靜靜的看著自己。
“你是誰?……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是你救了我?”連珠炮似的問題讓人應接不暇。“我是安全局的韓冰,負責調查金剛會的案子。”一本燙金的證件亮在面前。
“昨夜偷襲你的人在果汁里下了麻醉藥,我趕到時他們趁亂逃走了,這種特制麻醉劑……應該是金剛會白衣堂慣用的。好了,現在告訴我你為什麼潛入公安局?”“這……看來你都知道了!好,我都告訴你吧。”
夏小陽長長的呼出了口氣,緩緩說道。“我知道你的,他們說現在局里只有你還在關心案子的事。”夏小陽將如何誤入金龍的巢穴,被小流氓生擒凌辱。危急時刻被及時趕到的好友夜玫瑰雪晴所救。隨後由於葉雪晴的被擒後的屈服,再度落入金剛會的魔掌。黑幫將她裝扮成情趣秀的制服女郎,送給田國宏強奸,以拉攏公安局長下水。最後還是被良心發現的菲菲冒死救出。
脫困後的夏小陽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表妹菲菲。當她趕到姨媽家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滿心希望可以看到菲菲。可敲開門後,迎出來的卻是姨媽的鄰居吳嬸。吳嬸也認得小陽,告訴她菲菲半個月前惹禍後離家出走再未回來。姨父病死後姨媽萬念俱灰,將房子賣給鄰居帶著姨父的骨灰回老家去了……小陽走在馬路上,下一步該怎麼辦沒有一點頭緒。恍惚中來到離聖德女中不遠的幾棟公寓樓前。她記得這里有好友雪晴的一處住所,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零亂不堪的賓館服務員的裝束,跺跺腳快步走進樓去。用門框下的鑰匙打開房門,兩周前再度被擒的場景歷歷在目。這個冒失的姑娘顧不得許多,一個痛快地熱水澡後把自己扔在床上狠狠睡了一整天。
醒來時已經深夜,小陽想起好久沒有跟定居海外的父母聯系了。便打開電腦登陸了n,可是當一連串留言信息急不可待的跳到眼前後,讓小陽大吃一驚。其中大部分是局里技術鑒定科的舍友莫顏發來的,第一份時間是一周前。“死小貓,你到底去哪里了?今天例會上他們讀了一份你的辭職報告。見鬼了,我才不信呢……可是說你未經請示,擅自外出不歸而被警隊除名……怎麼回事嘛,快回來呀!”
從以後的信息里,小陽得知市局她的單身公寓里的房間已被封存;叔叔夏國棟因涉嫌經濟問題已被停職調查等等。這一連串的噩耗讓小陽方寸大亂,撲到床上失聲痛哭。自己被黑幫劫持歷盡磨難好容易逃出虎口,怎麼會成了外出旅游呢?居然還有張莫名其妙的辭職報告,自己再也不是警察了嗎?叔叔夏國棟素來廉潔清正,怎麼會涉嫌經濟問題。這一定是個陰謀!小陽狠狠地咬緊牙關,打消了明天一早就到局里匯報的念頭,看著在衣櫃里找到了夜玫瑰的裝束。她知道雪晴已經失陷在金剛會的巢穴之中,生死未卜。那就讓自己代替“夜玫瑰”嚴懲這幫壞蛋……講到激動處,夏小陽粉面漲得通紅,長長的睫毛下大眼睛里時而閃爍著淚花。韓冰看著還帶有些許稚氣的姑娘,語氣中透出一絲憐愛的暖意。“你怎麼會到局長辦公室的呢?”
小陽擦擦微紅的眼圈,小鳥般嘰嘰喳喳的說道“哦,我出事的前一天。叔叔……就是夏局長派我單獨執行一項秘密任務,去與一個叫‘潛龍’的线人接頭。說是取一份金剛會犯罪證據的文件。我們特別調查科當時正在配屬刑警隊調查南市地下賣淫集團的案子。離開專案組是要向刑警隊請假的。當天,在約定地點沒有等到”潛龍“。卻受到不明身份的歹徒的襲擊,刑警隊黃隊副及時趕到增援,可惜讓那些人跑掉了。當我向叔叔匯報時,他卻很高興得說,我的任務完成的很好。那東西已經到了他的保險櫃里。昨天我想去把這份資料拿到手,說不定可以證明二叔的清白,把金剛會一網打盡。沒想到剛剛進去,雪晴就進來了。她以前是我在女子搏擊俱樂部的朋友……”雖然被蒙上了厚厚的眼罩,可雪晴依然能感覺到此刻正置身於一個緩緩下沉的升降機中。兩個夏娃夜總會的服務生分左右將她夾在中間。昔日令黑道大佬膽戰心驚的“夜玫瑰”此刻的心情就像她本人的處境一樣,沉入無邊的黑暗。
如果說不堪遭受黑幫爪牙的奸虐而出賣了朋友的事實已經摧毀了她驕傲的心。那完成此次任務後,黃志剛答應將那個叫“老七”的小惡棍交由自己處置的承諾卻能讓自己不顧一切。不知過了多久,下降終於在一陣軋軋聲中停止了。雪晴知道,上次自己潛入的毒品倉庫僅僅是個金剛會巢穴的皮毛而已。在深深的地下,不知隱藏著黑幫組織多少秘密。被身後兩人的推著向前行走的約摸百步後,感到腳下已經踏在柔軟的地毯上。黑色的眼罩被解開的同時被人向前一搡。踉蹌中雪晴連忙穩住身形,回頭看去,那兩個侍應生向前方躬身一禮,退出門去。打量四周,這是一間五六十坪的房間,空蕩蕩房間中央擺放著一張碩大的斯諾克球桌。台面上懸吊著同樣碩大的燈罩,雪亮的燈光全部照射在嫩綠色的台面上,球桌以外卻是一片昏暗。
“我要的東西為什麼沒有拿到?……任務失敗的後果你知道的!”球桌另一側響起一個青年男人略顯低沉的聲音。燈光中球杆架在一只帶著白手套的手上,比量許久卻遲遲不向母球擊出。雪晴定了定神,向球桌另一側望去。那人的臉始終黑暗中,只見一個隱約得輪廓,讓人無法看清面目。
“本來已經得手,可撤出時,我……遇到了……”雪晴急道。“你遇到了誰?”
“是……夏小陽!”雪晴低聲道。“啪!”架在白手套上的球杆突然擊出,一堆紅球在母球的撞擊下四散飛崩。其中一枚向門口激射而去。恰在此時,嘭的一聲大門被撞開,一個矮胖的身影跳了進來。那人沒有發覺飛向面門的石球,兀自回頭向門外嗬嗬大笑道“你抓不到我!”
危急時刻,忽然又一道身影閃電般越過胖子,伸出右臂。只見那粒激飛的石球如畫面定格般,被穩穩的抓在一只大手之中。一秒、兩秒。只見鐵鑄般的大手緩緩的收攏了五指,那石球竟發出一陣嘎嘎的碎響,細沙般的粉末從指縫中見沙沙的撒落下來。那個矮胖子絲毫沒有覺察到自己剛剛在鬼門打了個來回。蹲在地上,雙手承接著不斷撒落的粉末依舊嗬嗬痴笑道:“下雪了……下雨了……阿大淋濕嘍!”
電光火石間這奇異的一幕只看得雪晴目瞪口呆。突然間室內燈光大亮,“真是好身手!馬先生不愧是‘野戰兵王’,真是讓兄弟大開眼界啊。”黃志剛滿面笑容,夸張的拍著巴掌從球桌後轉了出來。
門口那人緩緩放下鐵一般的右臂,露出一張古銅色面無表情的臉。雪晴一見,不僅心下悚然,全神戒備。這人是鐵鑄的麼?不足一百八十公分的身軀竟如同山岳一般,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和殺氣。身上隨隨便便的罩了件夾克衫里,似隨時要爆發出驚人速度和力量。寸長的直發,鬢角與下巴上的短髯連成一片,一條明顯的疤痕自右眼角直掛鼻翼。“黃大少的力道……倒是我眼拙了!”被稱作馬先生的漢子沉聲道。黃志剛聞言,哈哈一笑。“哪里哪里,飛騰兄見笑了!老爺子交待過了,令兄一到便請教授為他開始診治。有飛騰兄加盟,我金剛會真是如虎添翼了。”
此時,蹲在地上的胖子抬起頭向眾人望來。嫩白的胖臉上,好像被人捏了一把,五官像包子一樣朝中間堆積。兩只眼睛眯成一條直线,一條亮晶晶的口水掛在嘴角。幼童般的面容上赫然兩撇細軟的胡須,一副痴傻的表情。當目光盯在雪晴臉上時,他小眼忽然一亮。裂開大嘴含糊的叫道“娶媳婦……騎馬子……”樂陶陶的雪晴奔了過來。
雪晴此刻正全身戒備。不料想那個阿大一雙胖乎乎的小手忽然伸到胸前,頓吃一驚。急忙側身閃過,右臂疾出叼住阿大的手腕順勢一甩,腳下一掃。只見阿大肥胖的身軀如口袋般飛撲出去,跌落在五步開外,頓時搶天呼地的哭嚎起來。正在詫異間,雪晴忽聽背後一股勁風直撲腦後。連忙扭身,只見馬飛騰的鐵拳已到眼前。不及細想,飛退中雙臂交錯硬架這一擊。“嘭”的一聲,雪晴只覺得似乎撞上了一列疾馳的火車。饒是瀉去了六七成的力道,仍雙臂酸痛欲折,被擊飛出十步開外。剛剛立定身形,卻見馬飛騰竟如影隨形又一記重拳當胸打來。
雪晴急忙騰身後躍,高高跳起的同時右腿橫掃。此招欲迫敵自救,最低限度哪怕阻敵一刻也好。誰知那馬飛騰不躲不閃,左手揮出一把將雪晴右腳抓在手中橫里一拉,那記鐵拳擊在雪晴柔軟的小腹之上。身懸半空中的夜玫瑰倒吸口冷氣,壓住鑽心的疼痛,左腳閃電般的踢向對手面門。馬飛騰悶喝一聲,仰面堪堪躲過這出其不意的一腳。額頭被尖銳的靴跟掃過,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槽。
閃過對手的一記絕殺,馬飛騰左手中將雪晴的腳踝一擰。趁對手空中被迫旋身之跡,右手疾伸,拿住雪晴腦後的衣領。雙手發力將雪晴高高舉過頭頂,原地急轉一周將人遠遠的拋了出去。“啊!!”一聲慘叫,雪晴重重跌落在地上,惹火的嬌軀痛苦的蜷縮成一團。就在馬飛騰剛一出手之際,黃志剛正待制止。忽然閃念一想,止住了身形,悠閒的靠在球桌上觀起戰來。當看到雪晴刹那間被制服,他笑容頓時一斂,滿面地英悍之色轉瞬即逝。那一刻哪里還有一點平時紈絝子弟的影子。
就在此時,豐彪從門外進來,在他耳邊低聲道“老板,黃鼠狼他們回來了。掛了彩,在前面等你呢!”黃志剛聽罷皺了皺眉,立起身形強笑道“馬兄息怒!這個新收的小妞不太聽話,煩勞馬兄給費心調教調教。兄弟前面還有點事情要辦,請稍候。”說罷便帶著豐彪急匆匆的出去了。看著黃志剛匆匆離去,馬飛騰走過去俯下身子蹲在了雪晴身邊。掂起女郎的下巴將一張美艷的俏臉扳在眼前。修葺過精巧的細眉微皺,鮮紅的櫻唇微微張開露出一线雪白的牙齒,一縷鮮紅的血跡掛在嘴角。隨著急促喘息,修挺的鼻梁兩側鼻翼箕張。馬飛騰竟然伸出舌頭,舔去女郎嘴角的血跡。抬頭向天,閉上雙眼神經質般的一陣痙攣,喉嚨里發出一陣陣野獸般的低吼。片刻,馬飛騰重新張開變得猩紅如兩盞鬼火般的雙眼,狠狠地盯向雪晴。重傷的雪晴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禁不住顫抖起來,一雙漆黑的鳳眼驚恐的望著那個“鐵人”
劈手抓住玫瑰女郎葉雪晴的腰帶,馬飛騰將這具癱軟的嬌軀掂起來抗在肩頭,前行幾步“撲通”一聲扔在球台上。被摔得七葷八素的雪晴艱難的試圖掙扎起身,卻被一只大手牢牢的按回桌面。遭受過連番的重擊,稍事動作都會牽發鑽心的疼痛。馬飛騰開始瘋狂的撕扯著女郎渾身的衣物。鮮紅的皮裝在他手中仿佛是紙糊的一般,在撕扯中變成了層層的碎片。
當最後一件能被稱作是衣物的絲襪從左腳上被剝脫下來時,雪晴雙目中早已淚水漣漣。內外衣褲靴襪被扒了個精光,豐乳雪膚,玉股冰瑩,玫瑰女郎光著赤條條的身子癱軟在球桌上。勉強將一只手橫遮在胸前聳立的乳峰上,另一只擋在腹下,徒勞的堅守著自己最後的防线。雪晴羞憤中雙肩抽動,痛哭失聲。此時此刻,切膚的感到作為女人的無助與脆弱。沒有一絲片縷可以隱蔽與遮擋,平時重重保護中,即便是最隱秘的部位也完全的暴露在敵手的視线里。引以為傲的身手在那人面前竟如兒戲,僅兩三個照面便束手就擒。被扒光的不僅僅是層層的衣服。尊嚴、驕傲、武技和智慧全部都被剝除干淨,只剩下屈辱、羞恥和惶恐。馬飛騰盯著雪白的嬌軀,強行拉過雪晴的雙手。用雪晴的皮帶將它們結結實實的捆在女郎身後。解開自己的腰帶,兩條毛茸茸的腿從滑落在地上的一條軍褲中跨了出來。躺倒在球桌上的雪晴只看見那個男人精赤著下體的向自己走來,驚恐的向後挪動著赤裸的身體。為了抗拒即將來臨的淫辱,拼盡最後一點力氣抬起右腳向男人迫近的臉踢去。這軟弱無力的攻擊立刻被馬飛騰輕易的制住,赤裸的腳被鐵掌攥住在也難動分毫。將這只嬌嫩白皙的裸足抓在手里,指掌間傳來溫潤綿軟的感覺。燈光下,貼近眼前那白生生纖巧修長的腳掌絲毫看不到突兀的骨節和筋絡。纖巧如蔥枝般的五趾緊緊並攏在一起,一陣混合皮革氣味年輕女子獨特的異香若有似無的縈繞在鼻翼間。馬飛騰竟伸出長舌在凹陷的腳心狠狠地一舔。
雪晴羞憤難當,急向回縮卻力所難及,顫抖的裸足更加刺激了馬飛騰。他抓住腳踝將雪晴一把拖到球台邊緣,狠狠地按在自己的下體上死命的揉搓。居然被強行腳交,變態的淫虐讓雪晴感到無比的屈辱與憤怒。竭力的向那條堅硬如鐵石的棒棒蹬踏著,想要擺脫著難堪的行為。反抗的動作讓馬飛騰更加暴怒,他抓住女郎腦後的秀發將女郎的螓首拖出球桌的邊緣,將一張美艷淒楚的俏臉按在體毛虬張的蔭部。雪晴快要窒息了,口鼻間被鋼針般的蔭毛扎的又痛又癢。莆一張口呼吸,一條堅挺的棒棒便被塞入檀口之中,在唇齒間劇烈的抽動。那條碩大的肉棒充斥在口腔中,頂端直探在喉嚨深處,雪晴只覺得眼前金星亂冒,胸腹間像翻江倒海一般充斥著嘔吐的欲望。雙唇間擴張到了極限,竟無法聚力向那異物咬嚙下去。馬飛騰自一看到雪晴,便產生了這個美艷高傲的皮裝女郎奸虐一番的強烈欲望。交手中發現雪晴居然還有相當不錯的身手,這更讓馬飛騰興奮不已。把這些武技高強、高高在上的女人擒住,扒光她們盡情的玩弄。看著她們悲傷欲絕的表情,是他自幼一直深切向往的神享受。想達成目的就要擁有足夠的實力,在部隊時他玩命的苦練硬功。大家總以為他在力爭表現,誰也沒有想到沉默寡言的他,總是難見表情的一張臉下深藏著如此瘋狂的欲念。此刻,馬飛騰向身下的裸體女郎望去。只見側臥在台面上的夜玫瑰女郎被緊縛在背後的雙手緊緊地攥成拳,被皮帶纏裹的手腕因掙扎已然勒出道道血痕。雪白的粉臀結實渾圓,兩條赤裸的腿竭力蜷曲遮擋密處。被迫的口交,讓那雙驕傲的紅唇悲鳴嗚咽。
雪晴被迫跪伏在台面上,雙手被自己的腰帶緊縛在背後無法掙脫。口中那進進出出碩大的陽具直的她天旋地轉,兩耳間轟鳴如雷。恍惚間,只覺得躬起的後背上忽然被什麼重物牢牢的壓住了。艱難中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側牆整幅大鏡子的映照中,那個痴傻的矮子竟脫去衣褲跨坐在自己的腰背之上,還在含糊的笑嚷著騎大馬騎大馬那傻子雖然只有不足一米五的身高,卻也有百數十斤的重量。雙腿緊緊盤附著雪晴的腰腹部,模仿著騎馬的顛簸,一下一下得壓坐在雪晴捆在身後的雙手上。松軟的囊觸手間竟沾粘滑膩。雪晴大急,奮力搖擺腰肢,想要甩脫那個傻子。掙扎間,忽然啪的一聲響,雪晴頓覺屁股上傳來火辣辣的劇痛。那側面鏡中,看到傻子阿大手里抓著一只剛剛從自己腳上剝脫的長靴。調轉靴筒當作皮鞭狠狠地抽在雪晴光裸的屁股上。啪啪又是兩記。大馬大馬快跑如稚童般的喊聲,回蕩在這不知是否已近地獄的地下斗室之中。
就在夜玫瑰女郎葉雪晴遭受著馬氏兄弟瘋狂的褻虐之時,一間裝飾華麗的小型會客廳里,七八個或坐或立,正從巨大的閉路電視中在欣賞著那肆虐的畫面。
兩張寬大的沙發上各坐著一人。黃志剛端坐在右側,靜定沉穩,筆挺的上身未著靠背,卻微微的向左側傾。左側一人身上隨隨便便披了件白色長衫,大剌剌的靠在沙發里。頭頂亂發雪白如霜,五官清秀,面色卻紅潤細嫩似嬰兒一般讓人看不出確切的年齡。望向屏幕的一雙眼睛空洞無神,似已魂游天外。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自己正處於他的監控之中。
馬飛騰,男,三十二歲。原軍區狼牙特種反恐部隊分隊長。擅長格斗及確擊。不知何故被狼王收買,今年九月十九日盜竊本部裝備部軍火一宗。過程中格斃三名狼牙成員,被軍方列為內部4A級要犯。至今三個月的時間一直藏匿於省城狂狼總部。這個傻子是他胞兄,馬大洪。幼年頭部受創,智力低下,卻是馬飛騰唯一的親人,兄弟倆感情很好。黃志剛盯著屏幕侃侃而談。金叔老天爺的意思是黃志剛放緩了語氣,向白衣人道。
老天爺想讓我給他哥哥治病一直未作聲的白衣人突然截口道。語調中緩平和,卻蘊含著一股寒意,讓眾人禁不住在心里打了個冷戰。是的,金叔的醫術狼王那邊是念念不忘噢。這次他肯放馬飛騰過來主要是為了打通金港毒品通道,有求於我們。只要拿住了那個傻子,狼王和姓馬的還不是我們手里的棋子至於能不能治好
阿南,你的最大的缺點就是太工於心計當初為你改名志剛是希望你學你父親。懷開闊,有容人的氣量才是馭人之道。這點上你還是無法超越你父親金叔,你教訓的是黃志剛低頭道。
哼區區白衣堂主怎麼敢教訓大少爺我老了,只想找個地方搞研究。港方的那個老天爺究竟是哪一個他就算能只手遮天,也未必包治百病,你好自為之金叔說罷自顧站起身來揚長而去。金叔一走,廳堂里那種壓抑窒息的感覺頃刻消失不見,在場所有人都不由得松了口氣。蘭瘋子低聲向齊敬軒道這老東西真邪乎這一家伙把我給別扭的敢情不是煉出仙丹,自己吃了吧
這老爺子真是異人,這應當是意念控制力一類的功夫齊敬軒緩緩道。黃志剛一直盯著金叔走出門去,嘴角浮起一絲笑容。將目光轉向牆上正上演著虐大戲的的大屏幕。一個手勢,向俯身過來的齊敬軒說道:讓那個老毛子到辦公室等我
處於監控的另一間密室中里,在馬氏兄弟的夾攻下玫瑰女郎葉雪晴正處於她做夢也想不到的屈辱褻之中。赤條條的身子俯跪在球桌上,一個赤裸著下身的矮胖子正興高采烈,一頓一頓的騎坐在雪晴腰背上。揮舞著一只火紅色的長靴,嘴里還高喊著大馬乖乖駕駕一條不久前還穿在腳上的長統褲襪此刻正緊緊勒在自己的牙關之間。那韌極佳的絲襪自兩耳側系於腦後,將嬌嫩的臉蛋兒勒成一個奇特的表情。兩條長長的襪筒此刻正抓在呵呵痴笑的阿大手中。被緊緊捆縛於身後的雙手無可回避的被那滑膩膩的囊撞擊著。那個鐵人馬飛騰躺倒在雪晴身下,向上伸出雙手頂在女郎柔軟的膛之上,撐起雪晴的上身。兩只豪在一雙鐵掌的擠壓下扭曲變形,痛的雪晴不住的顫抖。淚如泉涌、一陣陣嗚嗚的悲啼。口水透過勒口的絲襪自嘴角垂下一道亮晶晶的銀絲,隨著身體兀自左右晃動。雙腿被分開,頂在台面上的膝蓋早已磨得酸痛難當。幾天前就被豐彪用匕首刮淨的毛,現在只長出短短的細茬。嬌嫩的戶被極限撐開,那人如鐵般的陽具正瘋狂的向上拱動。像一炳鐵槍不停的向上攥刺。這不是真的,一定是夢吧多年苦練而得超群的身手,多少次將黑幫巨擎戲弄的人財兩空、鋃鐺入獄。曾經看著黑道大哥跪在自己面前又恨又怕的神情,那種快意難於言表。久而久之,在道上被稱作夜玫瑰。可是現在,何曾想過自己被剝光了衣服,捆綁著給一個傻子當作馬來騎。勒在口中的絲襪竟成了韁繩轡頭,迫使自己將一臉屈辱高高的揚起。給黑幫當作禮品送人辱,遭兄弟倆人同奸。不,這決不是真的。是夢,就讓它立刻醒來吧雪晴掙扎著挺身欲站立起來。騎在雪晴後腰上的阿大措不及防,啊呀一聲大叫,仰天跌倒在台面上。
雪晴身下的馬飛騰頓時大怒。你找死探手抓住雪晴右腳腕,將剛剛挺起身形的雪晴掀翻。僅用一只手攥住女郎的右腳將她倒提起來。阿大也翻身爬起扳住雪晴的左腳,倒轉手中的皮靴,用靴筒當作馬鞭向雪晴雪白渾圓的粉臀狠狠抽了一記。一臉嚴肅的叫道大馬不乖駕駕啪啪的脆響和一聲緊似一聲嗚咽的悲鳴回想在斗室之中。格外清晰的痛楚讓雪晴認識到,這現實不是夢境。幾近崩潰的玫瑰女郎禁不住撕心裂肺的再次痛哭起來。雪晴那悲痛欲絕的臉在監控屏幕上正被放成特寫鏡頭。讓直盯著屏幕的豐彪不禁心如鹿撞。回想起賭場中那個艷冠全場的驕傲公主;又將自己和幾個手下輕易擊倒,玩弄於股掌的那威風凜凜的玫瑰女郎;還是那個被大家合力擒住蒸的半死,自己親手將她的衣服扒個光並剃去毛的女飛賊。恍然間,悲絕,嬌艷,高傲,驚恐、屈辱的幾幅畫面在眼前飛旋閃回,最終匯集在屏幕之上。一陣悸動,滾燙的濃漿頃刻間噴在褲襠之中。
正午的陽光照在車水馬龍的香島大街上。這是南隆最繁華的商業步行街,它東南端比鄰西苓江堤,北段延伸至市中心。集合了餐飲娛樂、廣場商廈、各類高檔會所。同樣的消費在這里要比別處貴出許多,所以這里有南隆小銀座之稱。心香海便是小銀座東南角一所瑜伽美體健身會所。江堤旁難得一片竹林掩映中一座三層的獨立小樓。主要從事美容健身、瑜伽、桑拿按摩等業務。
因為這里規模不大但豪華高檔,所以顧客較為固定。女客居多,幾乎都是上流階層的回頭客。連這里的絕大部分員工都不清楚,其實,心香海就是國家安全措施研究中心設在南市代號針的秘密工作站。國家安全中心是隸屬安全局下設的一個秘密機構,代號安龍是執行相關國際信息處理、反間諜對抗和掃毒反黑等官方不便出面的特殊任務機構。
組織成員不多,核心成員主要是分布在軍、警、科研、政府等部門里的英分子。這種組成模式,是為了能夠在突發事件中迅速便捷的調動使用各種資源,不受隸屬關系所限。在各自的單位中,安龍成員身份絕對保密的。這些單位的上層主管機構都不知道這個組織的存在。針便是安龍在本省的兩處密設機構之一。心香海四十余名工作人員中,組成針的只有六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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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歡迎光臨。”
看到貴賓部電梯門緩緩打開,前台經理倪小玉連忙雙手前合,帶領兩名迎賓小姐微微躬身向里面的顧客送上一個甜甜問候。待那人緩步走出電梯,在眼前站定,倪小玉忽覺眼前一亮。身材高挑,一頭緞子般烏黑油亮的秀發盤髻於腦後,被一張巧的發網罩住。寶藍色緞染披肩,黑色皮風衣,鋥亮的黑色細筒淨面高靴。一幅寬大的太陽鏡架在翹挺的鼻梁上,白皙的臉龐在一身黑衣的映襯下,顯出清澈明麗的艷。傲人脫俗的氣質竟讓衣帽間旁一個瘦小的侍應生不敢直視,趕緊低下頭。我的卡號是,韓冰女郎摘下手套,將右手食指彎曲,點在自己左肩之上。
是的,韓小姐您今天的課程是香薰,首席瑜伽師在3號貴賓房等您。請跟我來倪小玉從前台電腦上抬起雙眸,親自帶路走在前面。穿過數道門關,來到一條走廊盡頭的3號房間。小玉卡打開了房門。韓冰感到一陣撲面而來的溫潤的氣息,柔和的燈光亮起,里面是個近十平米的封閉玄關。正對整牆乃是一面大鏡子,厚厚的地毯上,一張雕花太妃躺椅擺在右側。二人步入其間,身後的門無聲無息的閉合起來。
被示意後韓冰上前立在牆壁上一尊晶屏幕面前,將下巴置於一個巧的托架之上。倪小玉按動按鈕,啟動了瞳孔掃描程序。片刻間屏幕顯示身份確認完畢後,自左側壁櫃中緩緩探出一只長長的如書桌大小的托盤,小玉回身轉向韓冰現在請更衣我來倪小玉按住韓冰伸向領口的右手,微笑著搖了搖頭。韓冰略一停頓,便順從的將手垂下,向眼前這個溫婉可人的小姑娘回了個淺淺的微笑。
戴上一雙薄薄的白絲手套,小玉輕輕解開韓冰的披肩。太陽鏡、風衣、皮裙、低領衫一件件被小玉解下放在身後的托盤上。隨著衣物的逐件卸去,韓冰清艷的臉上漸漸浮起一片淡淡紅潤。她的目光漸漸開始躲避著小玉蘊滿笑意的眼神,後來竟索閉合起來,任由那雙溫軟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看著韓冰含羞的樣子,小玉眼睛里的笑意更濃。隨著由外至里衣物一件件的解除,小丫頭眼睛漸漸發亮,透出異樣的神采。韓冰大片大片的肌膚逐漸裸露出來,燈光下白皙的竟似有些炫目。
感到背後的搭扣被解開了,前頓覺一陣輕松。緋色罩被輕輕的摘了下來,感到沉顛顛的一雙淑解脫束縛,歡快的微微彈動。韓冰不游自主的呼出一口氣,臉上紅暈更盛。被那雙小手扶了一把,身軀向後靠坐著的,應該是門口的一張太妃椅。那個小姑娘好像跪坐在身前,自己右腳跟被輕輕的托起,搭在女孩腿上,長靴內側的拉鏈被輕輕的向下徐徐拉開,一只小手托起靴跟微微用力,將一只長靴脫了下來。小玉只見一條修長勻稱的玉腿裹在黑絲長襪中陳橫在眼前。那黑色的薄絲被豐滿的肌膚撐漲起中央一线透出隱約的白皙膚色,兩側逐漸隱沒於朦朧的黑色之中。小玉將它耽置於自己腿上,雙手探至韓冰大腿部,抹起絲襪的邊緣舒緩的一路向下滾卷成襪圈在腳踝處。一手揪住襪尖,一手屈指入襪圈後緣,抹過足跟腳底將韓冰的長襪脫了下來。小玉看著懷中的這只玉足,足弓弧线優美,五趾整齊欣長,嬌羞的向上翹著。剛剛脫除了高筒靴和絲襪的束縛,腳趾不由得舒揉展開輕輕一動。一股淡淡的混合著皮革味道的幽香氣息在鼻翼間若游似無。
就連同是女人小玉也不禁心中一動。韓冰感到被小玉輕輕的扶起身來。剛剛立定,一雙小手便從兩側入內褲的彈力上緣,沿著雙腿將內褲褪到了腳踝。左腳腕被握住輕輕提起,輕輕一跨步,雙腳從褪到地上的內褲里邁了出來。好了耳畔聽到小玉的聲音,韓冰張開雙眸。只見自己已經立在鏡牆面前,柔美的身軀已是一絲不掛。兩片嬰唇嬌艷欲滴,雙頰早飛起一片桃紅。一雙清亮如星辰般的眼睛此刻漾起欲流的水波。
右手輕撫在左肩,整個右臂在前v字形搭過,左臂不經意的垂過小腹,有意無意中遮擋著要害部位。往日身手超群、英姿颯颯的安全局女官員此刻竟是如此嬌羞無限的柔弱女子。嘩盤於腦後的長發飛瀑般的披散下來。倪小玉自韓冰身後轉出,將手里的巧的發網和一只發簪置於台面上。韓冰看到自己的外衣、褲衩、皮靴和絲襪,乃至發卡和戒指項鏈等衣衫飾物皆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那托盤之上。
按動按鈕,鏡牆緩緩的升入頂棚,露出一條窄窄的通道。小玉站在入口處,微笑著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韓冰略一遲疑便緩緩的走了進去。走過小玉身邊,小姑娘忽然湊上來悄聲道姐姐你真漂亮看著滿臉笑容象只小狐狸般的小丫頭,韓冰禁不住露齒展顏一笑,嗔瞪了她一眼,走進通道。看著韓冰進去後鏡牆緩緩落下,小玉回身來到台面前。按下一個紅色的按鍵,那個托盤便帶著韓冰的衣物緩緩的縮進壁櫃之中。一振扎扎聲響過,晶屏上的進度顯示達到滿格後變成綠色字體屏幕上依次顯示出袖珍手槍、短匕、鑰匙等物品的輪廓外形。看到掃描結束,小玉一一進行了登記。隨後打開壁櫃,將韓冰的衣物取出一件件整齊疊好,納入一個提袋。提起那雙長靴和提袋走出門去。
穿過走廊來到衣帽間前,小玉向里在櫃台後面一個瘦小的侍應生小七,把金江典當行吳太太的東西存入三號櫃好的,經理姐姐。給我個蓋個章先那個帶著黑框眼鏡的侍應生點著自己的臉腮嬉笑道。
死小子,你討打小玉揚起粉拳,繃起小臉作勢要打,可遮不住彎月般的大眼睛里滿是笑意。姐姐饒命,小七遵命就是小男生嘻笑著告饒道,連忙接過提袋和長靴向里間跑了進去。
這孩子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了看著小七的背影,倪小玉笑罵道。不知為什麼剛滿二十歲的她很喜歡這個比自己還小幾年的男孩。雖然剛來干了短短幾天,但是卻像個鄰家小弟弟一樣,整天姐姐長、姐姐短的圍在身邊逗自己開心。得知他是個孤兒,小玉把他從門童提拔上二樓,讓他頂替生病的葛大姐,做較為輕松的衣帽間待班。小七聰明勤快,不象老花眼的葛大姐總是把衣物弄錯,工作干的井井有條。小娘們兒,敢騙你七爺滿臉燦爛笑容的小七跑進衣帽間里屋把門關好,頓時換上了一副浮滑無恥的表情。蹲在地上肆無忌憚的扯開了提袋的封口,翻弄著里面的衣物。
吳金江的老婆肥得象頭大象,她那靴子至少要四十一碼。這雙嘛,打眼一看我就知道37碼,是剛才那個大美女的,以為我沒看見,哼哼。老七麻利的翻出提袋中韓冰的內衣。他雙手將那條窄窄的三角褲衩舉在在眼前,觸手間余溫尚在,緋紅色的邊緣一彎彎曲曲的毛發穿連在薄薄的布料上。小七小心翼翼的將它摘了下來夾到自己的電話本中。把褲衩兜頭套在臉上,仰面倒在夜班小床上。幻想著韓冰那天使女神般的容貌氣質,伸出舌尖來回摩挲著那窄窄的布條。一只手探進褲襠玩弄著自己的寶貝。良久,取下照在臉上的褲衩,小七撈起一只皮靴索著拉開拉鏈將靴子倒扣在自己臉上。貪婪的深吸著里面女郎的余香氣味。忽然感到一團柔軟的布團在靴里蒙住了口鼻,慌忙起來細看。待看清那是一雙黑絲長襪時,老七禁不住一聲歡呼。烏拉,這可是老子的最愛。他高高地拎起襪筒,看著那長襪末端,依稀是一只纖足的形狀。鼻子湊上去,那夾雜著一絲汗味淡淡的幽香,讓他禁不住渾身一陣顫抖,胯下的陽具再次高高的挺立起來。老七將絲襪抓在手中仔細盯著,雙眼中目光游移閃爍不定。片刻他打定主意,將絲襪卷成一團塞進懷里,起身來到隔壁儲物間里。這里是會所的一件儲藏室,里面堆放著瑜伽部配用成箱的洗發水、浴、香薰油、毛巾、拖鞋等雜物,還有樓下專櫃銷售的練功服、內衣和小飾物等等。老七不費力的打開門,輕輕掩好,躬身翻找起來。一回功夫,他舉起手中一片薄薄的包裝袋,對著燈光仔細的看著,嘴里還在自言自語:就是它丹蔻天鵝絨。包芯絲,哈哈
揣在褲兜里,小七偷偷溜回衣帽間,拆開包裝,將絲襪取出展開,果然與韓冰的一模一樣。他小心翼翼的在手中揉搓一番,再把襪子套在自己手臂上卷成襪卷。反復幾次後,那嶄新的絲襪便已經象穿過多時的一樣了。塞進韓冰皮靴的長筒之中,再將它們規規矩矩的擺放整齊。小七心滿意足的躺回到床上,將手探入懷里,觸著偷梁換柱得來的寶貝。不過幾分鍾前還穿在韓冰腳上的長襪便已更換了主人,被老七據為了己有。
不一會,躺在床上的小七喃喃道為什麼玉姐說她是吳太太她叫什麼來著,韓、韓冰,好耳熟呀。突然間,小七翻身坐起,再次打開那個提袋仔細翻找起來。當他起一塊冰冷的鐵家伙時,不禁嚇了一跳,那是只巧的銀色手槍。再打開一個巧的皮夾,燙金的一本證件上,安全局副科長等字樣赫然映入眼簾。我的天,果然是她,我要向黃哥報告。
韓冰走進鏡牆後的暗門。柔和的燈光下,這條十米左右白色的通道仿佛是走進了一架沒有座椅的機艙中。身後鏡牆無聲的閉合,剛才那個漂亮的小姑娘並沒有跟進來。現在只剩下韓冰獨自一人。雖然沒有他人在場,可在這個陌生的環境里,渾身上下如同嬰兒一般一絲不掛,韓冰還是感到有些難為情。
衣服真是人類一個神奇的發明,它不僅可以遮羞御寒,還能對人的心理產生巨大的影響力量。若是像剛才渾身厚實的風衣長靴,韓冰對任何復雜艱險的場面環境也無所畏懼。可是現在,被那個笑眯眯的小姑娘利落的脫光了自己全身的衣物,連貼身內衣、絲襪都一件不剩的沒收了。韓冰頓時覺得自己變得脆弱如手無縛之力的尋常女子,超群的武技身手也如那渾身的衣物,離身而去了。滿頭的秀發被覆在身後,發梢輕擺,掃在赤裸的肌膚上癢癢的感覺。雙臂攬在身前,仍不自覺地護住女人的羞處。眼睛盯著地面上自己纖柔的腳尖,緩緩向前走去。
忽然,一陣嗶嗶的輕響,上下左右的艙壁上探出數十只亮晶晶的噴頭。無數道溫暖的細水柱自四面八方向中間噴灑過來,在通道中形成一道道水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如梔子花般的清香。韓冰沒有停下腳步,向前緩步走去。她知道這是安全局秘密機構為消除體味,防止被追蹤的保密措施。看不出這小小的sip支部還配備這麼完善的防檢設施。
頃刻間,渾身上下已經濕透,短短的通道也走到了盡頭。水流嘎然而止,那些噴頭縮進艙壁。艙門自動向兩側滑開,露出側壁上玻璃櫃內,整齊的擺放著幾件鵝黃色浴袍和長絨軟拖。韓冰輕輕呼了一口氣,連忙取出一件穿在身上,雙腳踏入軟拖鞋,邁步走進門去。眼前是一間四五十平的客廳,燈光明亮。中央是寬大的高背沙發組、玻璃茶幾,樣式簡潔無華。左側牆面上,十數個大大小小的晶屏,顯示著這棟小樓內外各部位的監控畫面。
牆邊是一尊小巧的控制台,玻璃罩下,各式各樣的按鍵、旋鈕和手柄錯落密布。房間右側有兩面緊閉的茶色磨砂門,應該還有套間在里面。韓冰打量過後暗自驚訝,整個房間簡朴的再無一點多余的飾物,同外面這間健身會所豪華的裝飾形成鮮明的對比。站住,別動
突然,身後有人尖銳沙嘎喝道。韓冰吃了一驚,渾身猛地一震,緩緩轉過身來。抬眼望去,韓冰禁不住哧的笑出聲來。就在自己身後不遠處,懸吊著一支巧的鋼圈上,站著一只黃喙黑羽的小鳥。忽扇著翅膀,一雙烏黑晶亮的小眼睛盯著湊過來的韓冰喳喳的急叫道站住別動不許過來
不理會小鳥的警告韓冰帶著一臉忍俊不住的笑意來到跟前。伸出修長的食指,用指甲輕輕的刮著小鳥的羽毛輕聲道小家伙你叫什麼呀它叫小黑,很調皮的一個溫潤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韓冰一驚猛然回頭,只見一個看似三十幾許的美貌少婦立在不遠處,正含笑望著自己。這人何時來到身後,自己竟無察覺。韓冰連忙輕咳一聲,問道你是左經理我是左夢縈韓冰,我們一直在等你來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韓冰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這位安龍支部負責人。一身灰色的西裝套裙,白色高跟鞋,輕薄的高領絨衫,一條玫瑰色絲巾隨意的系在頸上。臉上薄施淡妝,眼波似水,皓齒瑩白;致的燙發一絲不亂,柔媚與干練的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在她身上竟結合融洽,相得益彰。優雅的坐姿與雍容舉止,顯露出自然高貴的氣質。眉眼間似曾相識的感覺,韓冰暗嘆,這南城竟有如此人物。據你上次電話里所講的情況,我們已取到那張破碎光盤的殘片我們的人正在做技術復原。難度很大從已經恢復的部分來看是一段偷拍的視頻。
左夢縈娓娓言道。從場景上看是一個土耳其豪華浴室包間畫面中正像一人是香港販毒集團新皇道二號人物白晉南。背影一人無法確認身份,應當是本地金剛會的首腦人物暫時還沒有具體目標。
拍攝視頻的應當是代號潛龍的警方臥底我現在也無法掌握其更多的資料韓冰緩緩道,從現在形勢來看,金剛會正快速演化成組織嚴密、機構龐大的現代犯罪團伙,似乎在本地政法界還存在著其保護傘。控販賣人口、地下博彩,從資料上看應當正在與境外黑幫從事毒品建立通道的交易。最近獲得了大批武器說到這里,我來給你介紹一個朋友
左夢縈輕輕擊掌,套間門無聲地打開,一個同樣身著浴泡的女子走了出來,這位是省軍區政治部軍情處中校東方靜,也是我們組織的人──號。受軍方命令追捕軍火案主犯馬飛騰。叫我東方好了東方靜伸出右手與韓冰輕輕一握。
韓冰眼前一亮,東方靜的名字她聽說的,西南軍區傳奇人物。安全局內參通報上講兩年前東方靜帶領軍憲部隊雷霆小組潛入金三角撣邦占領區,追捕叛逃軍情部中校參謀鞏進朝。毒龍崗基地一戰,以十二人力抗撣邦自治軍骷髏衛隊二百余人的圍攻,斃傷敵六十三人,僅剩獨自一人仍擒鞏進朝回國。仔細打量,除了筆挺的身姿,眼前這個年輕的女軍官竟然全不似印象中的軍人形象。身材纖柔,皮膚白皙。彎月般的娥眉下,一雙漆黑的大眼睛入湖水般清澈鑒人。卻靜定如一朵空谷幽蘭,一種超出實際年齡的成熟自信的氣質。
簡單的寒暄過後,三人重新落座。東方靜道:我此次任務是秘密偵查馬飛騰的下落,條件允許可采取抓捕。此人的個人資料相信二位都已看過。兩個月前,我們得到情報,馬飛騰在一次行動中隱匿贓款並私自放走了黑幫頭目狼王。政治部正准備調查此事之際,被馬飛騰得到消息。索劫持大批軍火潛逃,有情報稱該犯近期曾在本市露面。
語音稍頓,東方靜補充道:此次任務,我還有一個助手叫言寧,不是我們安龍sip成員。她攜帶部分裝備和資料隨後與我匯合韓冰暗嘆,此人貌似柔弱,寥寥數語將情況講述細致清楚。言語間隱隱透出成竹在的大將氣度,對付金剛會確是強助。左夢縈自然也非凡了得,如此復雜的環境中本感力不從心。
忽然得到如此生力軍的支持,韓冰心里頓覺踏實了許多。正沉思中,左夢縈向韓冰道:夏小陽的情況我們已經了解,她對於夏國棟案件或許是個突破。但是現在還不宜讓她回公安局露面,我已經安排她在潭西街46號暫時棲身你不用擔心。至於龍泉山被劫持女警可以肯定已經落入當地人販子手中,我們現在無法兼顧。目前階段只能督促當地警方加緊搜索了
看了一眼面露失望之色的韓冰,左夢縈站起身來。盯著牆壁上監視器中熙熙攘攘的香島步行街,緩緩道:不要忘記我們是安龍sip成員,行事可以不受法律限制,是因為有我們的特殊職責。為了國家安全,我們付出過巨大的代價這是國人本無法看到甚至不敢想象的。無論什麼原因,也不能干擾我們目前以金剛會為重點的原則韓冰看著她的背影,感覺雖竭力控制,但左夢縈的身軀竟在微微的顫抖。
忽然,一振滴滴的蜂鳴自控制台傳來。左夢縈快步走了過去,抄起電話聽筒道:我是65號韓冰同東方靜禁不住對望了一眼,一同站了起來。心里頓時一陣悸動,直覺告訴自己,一定有新的情況發生。片刻,只見左夢縈來到二人面前說道:金剛會劫持的警員歐陽靈靈回來了。
韓冰又驚又喜,急聲問道:她在哪里?
左夢縈面上浮起一片復雜的表情,一字一頓道:南浦心理康復中心
什麼?那是精神病院
一輛帕薩特快速駛出南隆市公安局的大門,在門衛標准的敬禮中黃志剛一打方向盤轉上了解放大道。瞥了一眼,副駕駛上打順風車回家的技偵科長程亮,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自從夏小陽在菲菲的幫助下從夏娃逃脫後,兩天來他一直處於高度緊張之中。調動黑白兩道大批親信布置在夏小陽包括公安局在內的可能出現的地點周圍,一旦發現夏小陽立刻拿下。同時,對110接警台也布置了人手。可是,整整兩天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個夏小陽活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過有自己和田國宏把持在局里,諒這個小丫頭也翻不了天。唯一讓自己放心不下的還是安全局那個韓冰,這兩天行蹤飄忽,安排的兩個盯數次被甩脫,不知所蹤。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她掌握了多少有威脅的證據,但這絕對是個要命的角色,對付她還要想個妥善的辦法。突然,懷里的手機嗡嗡的震動了起來。隨身的兩部手機永遠都是靜音震動狀態,身處如此環境,小心謹慎是他自認安然至今的首要原因。不動聲色的接通電話,里面傳出來親信之一石橋派出所長周向虎的聲音。
老板,出事了我們好了我知道了黃志剛立刻打斷了他的聲音,關掉了手機。
回過頭,黃志剛向程亮歉然一笑,哎呀,小程真對不起。還有個飯局讓我給忘了他們催我快去呢,沒法送你了抱歉抱歉啊沒關系,我也快到了。黃哥你忙去吧
程亮滿臉堆笑的下了車。看著掉頭絕塵而去的帕薩特,滿臉的笑容頓時斂去不見。駕車急
腹黑哥哥控妹記吧
駛中的黃志剛再次接通周向虎,那是他布置在市局不遠處的一個點。
那里來電話,難道是發現了夏小陽?電話里周向虎說道:剛才我帶著兩個弟兄正打算出去巡街,發現門口衝進來一個小丫頭,我看她不是夏小陽又披頭散發,瘋瘋癲癲的剛要給她轟出去沒承想上來就給我一個大耳刮子,還說她是警察是特警隊的。現在讓我給銬所里了您看特警隊給我看好了我馬上到黃志剛扔下電話,腳下加大了油門,帕薩特嘶吼一聲,飛馳而去。
石橋派出所拘押室的鐵門上探視窗被周向虎殷勤的打開了。黃志剛俯身向里面望去,只見暖氣管上緊緊反銬著一個嬌小的年輕女子兀自不停的扭動著。她上身穿著一件肥大的男式襯衫,從撕裂的幾處開口可以斷定里面再也沒有什麼衣物了。一條同樣肥大的牛仔褲斜挎在腰胯間,腰帶被抽走了,這是制服嫌犯的最常用手段。露出那女子肚臍附近雪白的肌膚。又一副手銬緊緊銬在雙腳腕處,一只腳上套著只白色的網球鞋,另一只則赤裸著,鞋子正平躺在不遠處的地上。
那女子聽見響動轉過頭來,只見小巧的嘴巴里緊緊地橫勒著一只白色棉襪系在腦後。周向虎趕忙道:我怕她胡說八道瞎嚷嚷,就給她堵上了那女子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淚光里滿含憤怒和屈辱,看見了黃志剛頓時掙扎欲起,手銬在暖氣管上嘩啦啦的作響。滿臉的期盼之色,口中嗚嗚的不知說些什麼。
黃志剛快速縮回頭,周向虎立刻關上了小窗,是歐陽靈靈她不是送給洪飛帶去省城了麼,難道想到這里,他向周向虎說道:干得不錯,封鎖消息,不要跟別人提起我來過這里。聯系南浦心理康復中心把她帶走神病院我明白。周向虎心領神會答道。
黃志剛快步上了車子,掏出手機迅速撥通一個號碼:金叔,我是則南不多一回,一個拾垃圾的老頭兒看見,一輛依維客救護車停在了石橋派出所的後門。車上下來幾個身著白衣的彪形大漢衝進門去。不一會及個人扭著一個被拘束衣捆綁結實的年輕女子走向車門。那女子嘴里被一只白襪緊緊勒住,還在奮力的掙扎不休。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斥著不信與憤怒。
這時,一個身著警服的人突然抽出一警棍,抬手劈在那姑娘的腦後。頓時間女孩停住了掙扎,癱軟在地上。幾個大漢就勢抬起她塞進車廂。老頭眼前一花,只見女孩一只白生生的赤腳在人群中一閃,那救護車便揚塵而去了。老頭子彎下佝僂的身軀,嘴里嘟囔著:作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