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題\r
——38.デジャヴ/似曾相識\r
[上天台 程張] \r
（原版X現架A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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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青衣，萬劍齊出，揮灑間天地變色。\r
一人獨立，俾睨天下，垂眸一笑如謫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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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眼便已經將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風雲際會天雷地火之間，就看那人毫無懼色，周身並無裝飾卻貴氣襲人，道道紫色雷電之下也是雲淡風輕，身體泛著淺青色的光芒，隨護的劍陣如同銀色波濤，映襯著地下近乎黑暗的海洋。\r
眼前的人就這麼凌空而立，衣袖隨風飄揚，發絲在更狂暴的烈風里也不過是在耳畔漂浮，就這麼穩穩當當的，接下了一道又一道的閃電。\r
耳畔隱隱約約似乎有聽到人聲，不真切又卻極為熟悉，只是那語氣雖說親切卻又高高在上，那生疏感到底是很容易分辨的。\r
只是，到底是為何熟悉呢？\r
還來不及想清楚原因，卻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清麓這一次，想來是毫無問題了。”\r
清麓……\r
那不是我麼？\r
他正想回頭看那說話的人，眼前一道巨大無比的閃電劈下，頓時銀光閃爍中，一道飛劍對著自己這邊飛來，眼看著躲不過了，一抬頭卻終於看清了一直遠遠站立在水面上的那人的容貌——自己的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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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r
猛地睜開眼，黑暗中似乎仍舊有閃電劃過。\r
“清麓？”\r
隨著聲音的響起，自己也落入一個溫暖的懷里，那熟悉的感覺也讓他想起來，這不就是那夢中說話的人的聲音嗎？\r
“程鈞？”\r
“嗯，”程鈞應了一聲，手拂過張清麓的額頭，一腦門的冷汗。他問道：“做噩夢了？”\r
“談不上，只是有些奇怪的內容。”\r
“說說看？”\r
程鈞倒不是真好奇，只是下意識的想知道一切關於對方的事情。\r
秘密可以有，但畢竟是越少越好。\r
張清麓倒是沒有察覺他這點心思，冷靜下來之後很快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我夢見了你和我。”\r
“清麓這般惦記我倒是難得。”程鈞不正經的調笑了他一句，順手遞過一杯水，讓他喝了躺下再說。\r
“都是神仙的模樣，我似乎在渡劫。”醒過來就能很明確的知道夢中所見乃是何事，如此天雷地火的，也只有天劫可言了。\r
“過了嗎？”\r
“聽你的口氣，應該是過了。”\r
“我在一旁看著？”\r
程鈞聽得覺得高興，自己也躺了過去，又摟著對方的腰問道：“看到我的樣子了麼？”\r
“沒有。”張清麓搖搖頭，“只是聽到你說應該是無礙。”\r
“嗯……”程鈞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埋在他脖子上笑道：“若真是如此，你我上輩子說不定便是這夢中情景，居然是生生世世的鴛盟麼？”\r
“你想多了，說起來也不過是小說看多了，又被你纏著不放，所以成了噩夢。”\r
張清麓懶得糾正他的用詞，但不妨礙多打擊一下程鈞的得意。\r
其實作為夢中經歷的人，他倒是真的能確定，那夢里頭的程鈞和自己，想來也是一對。只是這話說出去，少不得要讓程鈞得意好久，還是算了。\r
夜長夢多的，他原本就睡的淺，如今打斷了睡意又說了一番話，少許又有些困了，程鈞看他語調中透著倦怠，便也不吵他，兩人又睡了過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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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r
赤練島上，程鈞端坐在雲床下方，看著張清麓面前那團水鏡里面光影變化趨於平靜，想來是法術已經完成。\r
“有趣。”\r
張清麓一揮手，那水鏡畫面定格在一處，遞送到程鈞跟前，正是那相擁而眠的兩人，只是發型、衣著、氣質多少都有些差別，只是容貌一致，倒也不至於認錯。\r
“果然如此。”\r
程鈞點點頭，順手掐了一道法決推算了一番，“這兩道分魂居然還能勘破迷障，窺探到本體所在，也是難得。”\r
“錯了。”張清麓端坐在上方，一本正經的搖搖頭：“並非兩道分魂。”\r
程鈞挑眉看他。\r
“只有我這道分魂，你那道分魂睡的可比誰都安穩。”\r
裝模作樣的說完這話，他自己卻先笑了起來，“這真是難得的事情。”\r
“原先為了增加歷練和積累，撥出去的幾道分魂，通過天台及輪回之力投入個各不同的世界，到你渡劫，也不過收回來三道。還以為都散去了，沒想到還有這般厲害的轉世。”\r
“那個世界與我們這里截然不同，倒是一個很寶貴的經驗。”張清麓也推算了一番，“不過那分魂只怕是和肉身結合不太牢固，否則也不會因為我這里牽動天劫而尋覓過來。”\r
“說來也是奇妙，我等二人分出的這些神魂縱然是一同投入你那小輪回，借著輪回之力送入若干大千世界，但也極少有兩人出現在一起的時候，在這方小世界里面倒也如我們一樣相親。”\r
程鈞面容上帶著難以抑制的笑意，無名指微微一動，一道淡白色的魂魄便投入水鏡之中：“這魂魄肉身如此不牢靠到底不是好事，如此一來倒是能保他一個安享天壽。”\r
張清麓笑而不語，隨他動作。\r
先前渡劫之時覺得有人在旁窺視，程鈞那頭傳音卻說無人，他便以為是天魔准備偷襲，故而在最後一道雷劫之時借用天雷威力准備一舉擊破天魔，卻不想居然是自己的一道分魂。\r
借著這道分魂的氣息他才能在兩個世界中達成溝通，看到自己的分魂轉世之體。只不過到底是神魂孱弱，加上受了自己的劍氣，程鈞如今這舉動也是好意，否則自己這個轉世之體，只怕是活不久了。\r
“如今有了這份氣息牽連，你我這兩道分魂，到時候能一同收回了。”\r
程鈞又看了一眼那水鏡中的情景，才揮揮秀袖子打破了那畫面。\r
“又不是同生共死，哪里來的一同收回。”\r
張清麓其實與程鈞心思相同，難得見兩人分魂轉世之體居然也能相親如故，自然欣喜。只不過這隨口打擊的事情已經成了習慣，忍不住便要說上幾句。\r
“我斷然是會守著你到最後的，此人既然是我分魂，自然是與我相同，到時候當然也是一同歸來。”\r
程鈞說的如此理所當然，到讓張清麓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r
如此，自然甚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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