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哈比的奇妙冒險》第一卷第二章
自己的哥哥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哈比並不能完全地說清楚心中的感覺,不過有一點是毫無疑問的——他是自己遇到的最溫柔的人,溫柔到有時候對自己的那份愛仿佛不像是家人,更像是戀人。
哈比知道自己這種想法很危險,但是每次哥哥那充滿光輝的笑容浮現在眼前的時候,自己身體里那份心動就難以抑制,有好幾次都按耐不住想要去撲倒他,然後……
瞬間,哈比的陰莖仿佛是感覺到了指示般,騰地一下便翹了起來,甚至連束縛在小腹的法陣都沒有及時反應阻礙到它的勃起——就這樣如一個青澀還未熟透的香芽蕉般被蒂部的圈環箍住,插棒和卡扣如把兒一樣,在呈現出弧度的海綿體頂端阻塞著不斷試圖突進的頭部,叫它變得又紅又漲。
“嗚!——”
只聽“啪”的一聲,哈比迅速將雙手扣蓋在一起把小雞雞扣在了其中,同時神情惶恐地左右張望著周圍的情況——好在現在的大廳無比嘈雜,根本沒有人注意到椅子上坐著的這個小小少年。
『好險啊……』
哈比的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顯然是被剛才自己擅自行動的身體給驚到了——要知道,本來自己這副近乎完全赤裸的身體在大庭廣眾之下就已經很惹人注目了,要是再在這里勃起的話,恐怕自己會因為聚集而來的異樣眼光完全暈厥過去。
確定好周圍沒有任何人在看他之後,哈比松開手看了一眼被嚇軟回去的小雞雞,抒吐出了長長地一口氣,隨後將手拿開擦掉了額頭上的汗珠。
不過他的小臉依然紅的像苹果一樣——倒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
“不爭氣的東西!”
他把手舉在半空暗暗地怒罵了一聲,似乎要對准自己那不聽話的雞兒叫打起來——見狀,那可憐的雞兒便萎靡成一團,膽怯地縮回了箍圈原處和蛋蛋呆在了一起。
真是的,明明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為什麼總在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就擅自行動呢?
哈比長嘆著氣,心想命運為何要如此捉弄自己,在穿越時將這些奇怪的東西一同保留了下來。
現在的他雖然可以控制著性欲,但是在法陣的影響之下,他還是不免對那些十分親近的人產生異樣的感情——尤其是對於自己的哥哥,這份感情更是強烈到了頂點。
但是理智的他一直都在努力進行著克制,不僅僅是為了哥哥,也是為了他自己——他不想活成曾經的那個自己。
“叮鈴……”
逐漸放下的手臂帶動著頸肩,讓胸前的小鈴鐺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哈比於是低下頭看向它,用手將它提起把底部翻過來正對著自己——光滑的金屬外殼之下包裹的是一顆水晶般純潔無瑕晶瑩剔透的芯,不過它好像被法陣束縛住了,沒有激活時黯淡的就像一滴渾濁的眼淚。
〖“只有心愛之人才能讓它發出光哦,我的小庫米……”〗
〖“快逃啊!庫米!逃!”〗
〖“媽媽!”〗
此刻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遙遠回憶如情景再現般在眼前浮現,幾個破碎的片段連貫成了一副並不完整的畫卷——庫米,一個被早已舍棄的名字,就像他被法師捕獲之後被蹂躪踐踏的尊嚴一樣,是曾為卑賤性奴隸的他沒有任何價值的過往。
反抗,掙扎,逃脫,再次被抓...一切都已經沒有任何實際意義了,家人、王國乃至整個世界都已經淪陷在他們的手中,倘若自己並沒有被傳送到這里,恐怕已經如那些魔法莊園外的【裝飾】一樣,被失去興趣的黑衣男巫認為已經沒有任何價值,而剝掉人皮如肉串般插在了那里。
現在想想,自己能從他們手中反復逃脫恐怕也只是他們其中的一項消遣而已——活著的玩具,才會讓他們覺得更有趣。
人群的喧鬧聲依舊,然而一個靈魂卻在其中孤獨地悲傷——正如他們聽不到哭聲一樣,哈比也已經聽不到周圍孩子們的嘻笑怒罵,沉下臉的他漸漸有淚痕從臉旁滑落而下,滴打在大腿上。
回憶在漸漸地蘇醒:
『“求求您,我會做的更好的,請不要打我……”』
帶有棘刺的皮鞭滴落著鮮紅的血滴——曾經的庫米遍體鱗傷地跪地不起;
『“我是狗,卑賤的畜牲!汪汪……”』
被戴上詛咒的項圈,媽媽的遺物也被制成搖鈴——曾經的庫米如狗一般赤裸身體,任由他人玩弄身體;
『“請多看看我!我一點不介意!”』
在展示玩具的舞台上,被鏈條魔法束縛的男孩,翹起屁股,用期待的眼神看向眾人——只為得到多一點作為【觀賞】的價值;
『“嗯!啊……嘔咳咳”』
魔藥、穿孔、肛塞——庫米一遍又一遍地被做起實驗,又在實驗後被玩弄身體;
『“啊……”』
庫米不再叫喊了——注射了新的藥劑,他已經在一片繽紛的黑暗之中迷失了自己。
幸運不曾眷顧於他,因為命運已經拋棄了整個世界,他是永遠不會被救贖的;他早已失去了作為人的資格,只配作為奴隸在黑暗中掙扎生存,活著,用盡一切方法極盡討好的活著,
活著,活著。
如行屍走肉般惡心的活著,看不見光的活著……
直到有一天,撕裂的空間中傳來一聲呼喚——
在最後一次實驗中的他,意外降臨在了全新的世界里。
『“哈比!”』
被伯爵夫婦救下並帶回,決定去留之際,那個聲音留住了他——他成為了他的弟弟。
從那之後,他的世界突然又有了光,盤踞在內心深處的黑暗一瞬間被照亮了,他又有了希望,作為全新的人活下去的動力。
『“哈比,昨晚睡得還好嗎?”』
『“哈比,看!新!衣!服!我是按照你的尺寸做的,雖然現在穿不上,但遲早有一天你能穿上!”』
『“哈比,怕生的話呆在家里就好了,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哈比,你嘗嘗這個,這是我新學的,一定合你口味……”』
『“哈比!”』
縱然已經被世界拋棄,但是命運的安排卻又令他幸運地留存此地;他已經不再是無法被救贖的庫米,在新世界陽光的洗禮下,哈比才是現在的自己。
活著,活著。
如古老的種子生根發芽,向著光明,煥發新的生機。
“叮當叮當!”
原本黯淡無光的核心此刻發光發亮了起來,在空間中不斷地震顫著,串聯起內部的法陣,令鈴鐺的金屬外殼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哈比於是抬起頭來抹去眼淚,搖了搖鈴鐺,令它安靜了下來——此時此刻他的內心也已變得平靜,不再如剛才一般產生巨大的情緒波動。
“可不能在哥哥回來之前哭花了臉啊!”
哈比眼中帶著淚花苦笑了出來,一想到哥哥那副擔心自己的面孔,他就感覺到束手無策——畢竟他從小就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不知道該怎麼回應真正關愛自己的人。
也罷,慢慢學習就是了,現在的自己還有很長的路可以走,不介意多花費一些時間。
他想,他一定能活成一個不一樣的自己。
“騰——”
就在哈比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之中時,忽然間大廳里有什麼機關被觸發了一樣,整個環境的光暗了下去,頓時,所有人的眼前一片漆黑。
“誒!?怎麼回事,光呢?”
“好黑呀,怎麼回事?”“媽媽!”
原本騷亂的人群立刻陷入了恐慌,哭喊和求救從台下傳到了台上,整個樓層到處都聽得到膽小的女生們尖叫的聲音。
『終於要開始了嗎?哥哥。』
哈比擰了擰眼睛——自己雖然也看不見講台上發生的一切,但是回想哈爾臨走之前說的那些話,此刻他非常明白,計劃已經在開始執行。
現在的他只需要坐著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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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大廳的燈怎麼滅了?”
卡爾在講台上急得跳腳,一邊用手在空中畫起照明法陣試圖弄清楚眼前的情況,然而就在他發動魔力的一瞬間,一只強有力的手捂住他的嘴巴將他摁倒,隨後又有幾只手向上向下將他的四肢摁住,令他動彈不得。
“唔——!唔——!”
卡爾還沒有弄清楚狀況,就這樣被抹布塞住了嘴,五花大綁的給放躺在了地上。
『光·麻痹之槍……』
他似乎聽到有人在念動咒語,但還沒有來得及聽清,只見眼前一亮,意識便昏沉了過去。
“你們把他抬下去吧。”
那聲音揮揮手,兩個成年男子在黑暗中點了點頭,於是抬起昏迷的卡爾便走下了講台。
“那麼接下來,就該輪到我表演了……”
皺了皺眉頭,聲音的主人掌心涌起一團小小的光球,而中指上的戒指被這團小小的光照亮起來,顯現出上面雕刻著的風信花圖案——
哈爾·菲爾特,現在正在執行新的計劃之中。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一切都發生在熄燈前的兩分鍾內,哈爾找到了那兩個自卡爾上台後便躲在下面摸魚的工作人員。
“哈…哈爾少爺!”
其中一個人看到戴有戒指的金發少年走來,立刻從地上爬起,慌張地向他鞠躬行禮。
“噗…我就知道是你,馬丁,剛才在台下時便看到你了,真沒想到你居然來學院做兼職了。”
哈爾莞然一笑,以貴族獨有口吻問候著這位曾經的仆役——七天前他剛請假從莊園里離開,哈爾對此非常有印象。
而被喚作馬丁的青年男子汗流浹背的賠笑著,一邊解釋著自己一周前請假的真正緣由以及為何來到學校如此雲雲,一邊踢了一下躺坐在地打瞌睡的另一個人,叫他也立刻慌忙站起身來對著少爺行禮。
一番相似的情節過後,兩人都恭敬地站在他的面前聽候指示。
“哦?都是菲爾特家的人啊,這樣就好辦了。”
哈爾微笑著揉搓著中指上的戒指,隨後抬起頭面向兩人,伸手示意他們兩個湊上前來。
“啊這……少爺有何吩咐?”
兩個仆從有些疑惑的靠上前去,側耳傾聽哈爾的話語——而哈爾貼近他們的耳朵,悄悄地說出了他的計劃。
“啊這!這!這不太好吧少爺……”
聽完哈爾的話,兩個人瞬間瞳孔劇烈的收縮起來,冷汗從兩頰露出,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照我說的去做就是了。”
哈爾拍了拍馬丁的肩膀,笑眯眯與他正面對視著,而馬丁只感到心頭一震,慌忙低下頭去應聲答道。
“對了,把學生的花名冊也交給我。”
“好的少爺,給您。接下來我們兩個立刻按您的吩咐去做……走吧……”
如此一來,一切便都安排妥當了,哈爾看著迅速行動的兩人的背影,漸漸睜開了他那碧藍深邃的眸子,低下頭來看著花名冊上的一個個名字。
『好戲就要開演了,不知道這次會有哪位嘉賓降臨呢?』
哈爾心中已經預見到了不遠未來會發生的場景,嗤笑著搖了搖頭,隨即轉身看向台上焦躁到跺腳腳的卡爾。
“這次就先委屈一下你了。”
之後整理好儀容,哈爾揣好紙本,端莊而優雅地,一步一步從幕後走上了台前——
燈光消失,人群騷亂,卡爾被擒……計劃正按部就班的執行著,沒有一步差錯。
接下來只差自己參與的那一部分了——
哈爾站在台上,望著下面漆黑而騷亂的人群,一個念頭,小小的光團便從掌心聚集起來,從指尖飛出,如蜘蛛吐絲般彈射在了禮堂的天花板上。
『光·繚華綻放』
瞬間,整個大廳亮如白晝,所有人已經在黑暗中習慣了的視覺猛地被刺激了一下,紛紛揉起眼睛哀嚎起來。
“哎呦,怎麼突然又這麼亮啊?”
“我的眼睛!”“哪里來的光啊?”“好閃!”
『嗚……』
坐在台下,哈比用手遮擋著視线,努力地看向台上——這是哥哥按照約定所說的指示魔法,看樣子他的計劃已經開始最後一步了。
“千萬別露餡兒啊,哥哥……”
哈比小聲又擔心地嘀咕著,閉上眼睛合十雙手默默為哈爾做著祈禱。
“諸位新生們,十分抱歉,本次開學典禮臨時取消了。”
這時伴隨著刺眼的光芒逐漸散去,恢復燈光的大廳內,一個成熟男人的聲音從台上傳來,重新吸引起眾人的目光。
“台上又有人了?”“那是誰呀?”
孩子們紛紛抬起頭望向聲音的來源,而看清楚其面孔後有人叫出了聲來。
“是…是伯爵大人!”
哈比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於是回頭一看,只見比爾正捂住嘴巴面露驚訝之色。
“伯爵大人?!”“是伯爵大人!”“大人來了!”
孩子們聽到比爾的話後紛紛露出了一樣的表情,隨後各自慌不擇路的坐在位子上或者站好,等待台上的伯爵進一步發話。
“諸位同學不必緊張,放松一些。”
台上的伯爵揮揮手,微笑著對眾人安慰道,同時走上講台處,扶了扶魔法擴音筒繼續說道:
“十分遺憾的再次告訴大家,今天的開學典禮取消了……後續具體的安排,請等待校方發布,接下來請按照我所念到的班級依次地有序離開大廳,去教學樓外的操場上集合……”
然而還沒有等台上的伯爵把話說完,幾個孩子突然伸出手想要詢問。
伯爵不經意地皺了皺眉頭,隨後和藹地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可以一個個站起來進行發問。
首先是一個身著繡紋錦衣的紅發男孩,他把自己錢包放在座位上站起身來,脫帽行禮道:
“尊敬的大人,您好,我是愛丁家族的福地·摩斯,請問您為什麼要取消開學典禮呢?”
講完話後,他抬起頭來,露出了頭簾下金黃色的瞳孔與台上的伯爵對視著,彷佛蒼鷹一般對其緊盯著不放。
『領地第二商業家族的人麼…我記得今年是由他們家來贊助開學典禮的,原來如此。』
感受到這份敵意的伯爵並沒有回避,只是閉上眼睛,短暫的回憶了一下,隨後笑眯眯地對台下的福地回答道:
“是愛丁家的孩子啊,請代我向你的父親表達問候…今天他沒來出席真是令人遺憾啊。”
“謝謝大人對家父的關心,我會回去轉告他的。”
聽到家父,福地那桀驁不馴的眼神便舒緩了下來,低下頭再次行禮。
“至於今天為什麼要取消開學典禮,原因較為復雜,我現在多有不便,之後請等待校方的正式通知即可。”
台上的伯爵回答之後,示意他可以坐下了,而得到這麼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福地雖然不太滿意,卻也只得先坐下,等待別人繼續發問了。
“下一個。”
“我來吧!”
此刻距離福地後排兩個人間隔的一個女孩伸出手來,申請繼續提問。
“好,那接下來就由你問吧。”
“謝謝伯爵先生……”
那女孩隨即站起身來,一襲光彩耀人的靛藍長裙便在人群之中凸顯而出,彰顯著其獨特的身份。
“卡穆爾領地,薇婭·沙耶拉,向伯爵先生行禮。”
她面不改色的低下頭,對台上的伯爵做著標准的貴族禮儀。
『嘖…是沙耶拉伯爵家的小群主,以前在宴會上見過一面,沒想到她居然也來菲爾特學院學習了。』
“免禮免禮…薇婭小姑娘,我們之前已經見過面了,不必客氣。你有什麼問題,請繼續問吧!”
伯爵一邊客氣地揮手示意她免禮平身,一邊腦中回憶著不久之前貴族聚會上的場景,眉毛緊皺了起來。
“多謝伯爵先生,”
免禮平身之後,薇婭便挺直身板,用手優雅撩起她那長長的金發,露出碧藍色的瞳孔面朝台上,不為人所察覺地觀察著伯爵的行為舉止。
『看樣子確實是菲爾特伯爵本人,但是為什麼我會感覺有些不一樣呢?不如試探一下...』
薇婭在心中暗下思索片刻後,便微笑著開口發問道:
“小女止有一事想問——其他諸位領導以及夫人都去哪里了呢?為何只有伯爵先生在此主持?”
此話一出,台下便竊竊私語起來,紛紛議論道:
“對啊,其他人呢?”“怎麼只有伯爵大人一個人?”“出了什麼事情嗎?”
『嗯?夫人居然沒來嗎?』
福地聽到薇婭的話後一驚,隨後手拿錢包站起身來開始四處張望。
『糟糕…』
哈比聽到左右的聲音,看到前面轉過身來查看周圍情況的福地,心中的不安陡然上升。
他又抬頭看了看台上沉默不語的伯爵,胸前佩戴的小鈴鐺便開始響起,兩只手里也捏出了汗水。
『哥哥……』
『哈比?』
盡管那鈴鐺搖晃的清脆聲響夾雜在人群中十分微小,但是“伯爵”依舊轉過頭來看向了哈比所在的位置——哈爾·菲爾特,這個正在假冒父親的男孩察覺到了來自弟弟的視线,而那張小臉上的擔憂與焦慮也因此盡收眼里。
『嘿…沒問題的,哈比。』
但是哈爾看到哈比的表情後並未如往常般流露出同樣憂慮的神色,反倒是在光影的偽裝下軟軟一笑,示意他不必擔心自己。隨後他向下瞥了一眼懷表,只見黃金的分針距離指向十點還有五分鍾左右的刻度。
『嗯,時間看來也差不多了...』
哈爾點了點頭,於是重新面向薇婭以及眾人,准備正式回應他們的問題。
“哈哈哈,”
只見他扮成的伯爵大笑了起來,令猝不及防的眾人感到十分驚訝。
『大人怎麼突然笑了?』『好奇怪啊。』『太怪了...』
而在眾人的驚訝轉變為疑惑與好奇後,伯爵這才娓娓道來:
“抱歉,諸位博穆爾的學子們,老夫有些失禮了...只是薇婭小姑娘們問得實在太好,我本來想掩蓋的事也被發現了,果然,沙耶拉家的小主人聰慧非凡啊,哈哈哈。”
語畢,眾人齊齊抬頭看向薇婭·沙耶拉,聚集而來的目光令她不得不低下頭來接受這份贊譽。
“多謝伯爵大人的夸獎...”
『被反擺了一道啊...』
薇婭在內心吐槽著,不過由於自己剛才想要試探伯爵才招來這些不必要的風頭,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
“那麼,大人您究竟在隱藏什麼秘密呢?”
這時候福地站了出來,接過話茬為薇婭解圍,繼續向伯爵發問道,同時兩人偷偷交互了一下眼神。
『呵,商人對利益的嗅覺果然靈敏,賣的好人情啊...』
哈爾當然觀察到了這一幕,只見他搖了搖頭,默默將這段兩家未來可能的聯合的线頭系上結,掛在了腦海的一角以備不時之需。
畢竟現在哈爾扮演的是父親而不是自己,還是要先回答他們的問題解決當下的困境才是。
伯爵於是微笑著張開雙臂,面對眾人回答道:
“是這樣的,本次開學典禮的取消和夫人的臨時安排有關。”
“夫人的臨時安排?”
語畢,得到答案的眾人便開始在台下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表示不理解伯爵話中的含義。而聽到回答的薇婭同樣表示疑惑,在一旁的福地卻若有所思似地低頭冥想著什麼。
『母親?』
哈比此刻坐在人群中央,跟著眾人一起思索著——盡管他知道這只是哥哥的騙局而已,但還是困惑在其中不能跳出來。
『噗...』
哈爾看著自己弟弟那抓耳撓腮的可愛模樣差點笑出聲來,好在大家都在思考問題,沒有人在看向自己。隨後哈爾便立即重新調整好姿態,摸了摸魔法話筒,示意所有人肅靜後,接著說道:
“大家不必胡思亂想了,呵呵呵...其實是我家夫人接到冒險家公會的任務,現在不在領地內了,為了照顧她的感受,所以我打算將開學典禮往後推遲一段時間。”
“大家都知道,我的夫人無論是慶典佳節還是商業晚會,她從來不會缺席領地內的任何一場典禮,何況是我們菲爾特學院的開學典禮呢?身為丈夫的我實在不想讓她因此而悲傷啊...”
語畢,聽到完整回答,眾人陷入了思考當中,而後一雙高舉的小手打破了平靜——
“我知道的!凱瑟琳夫人最喜歡熱鬧的事情了!她是位溫柔又熱情的大姐姐!”
“威爾!”
聽到聲音的眾人紛紛循聲向身後張望,只見一個鄉下少年模樣的男孩正在慌張地伸出手來,打算捂住他弟弟的嘴巴。
『威爾!』
哈比看到被捂住嘴的小男孩正是之前自己遇見到的威爾,頓時便回想起那份糟糕的記憶,小臉一紅,迅速縮回椅子上抱起小腿躲起來了。
『他們怎麼也在這里啊...』
哈比的鈴鐺在胸前方寸大亂地響個不停,心跳聲撲通撲通地,好像有頭小鹿在里面亂撞——看來不久前的遭遇讓他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嗯?”
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威爾好奇的張望四周,最後看向了前排某個似乎沒人坐的位子上,一瞬間,他仿佛明白了什麼,眯起眼睛捂嘴笑了起來。
『比爾?』
而在台上觀望的哈爾則對突然發聲的兩人感到有些困惑,這完全是計劃之外的事情——不過他很快便調整好思路,准備順著威爾制造的話頭繼續將眾人的想法引導下去。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笑著對人群後的兩兄弟招手示意道:
“哦?那邊的學員,你知道些什麼?不妨事,來和大家講講吧。”
伯爵的聲音很快便傳到了人群後方,大家都齊刷刷地保持安靜等待威爾和比爾的回復。
『天...天哪!』
比爾在心中驚呼,身為鄉下人的他那里見過這樣的場面,以前的開學典禮自己都是默默坐在後面就熬過去了,也不會有人過問——如今突然要自己發話,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面和伯爵大人回答,情何以堪啊。
而正當他因為驚慌與羞愧准備躬身道歉的時候,在一旁松開嘴巴的威爾輕咳了兩聲,隨後咧著嘴齜牙大笑著說道:
“您不記得了嗎大人!去年鄉下要舉辦豐收慶典,您和夫人過來參加,我們村子里的人現在還記得夫人那美麗的煙火魔法呢!”
威爾的小手像煙花一樣高聚起來“綻放”,似乎在重現當時的場景。
“煙火魔法?夫人是火系的魔法師嗎?”“連鄉下那種地方的慶典也會參加,夫人真的很喜歡熱鬧呢...”“是啊...”
聽到威爾回答的眾人在下面議論開了,看來對於伯爵先前所說的事情已經沒有什麼疑惑了。
[福地同學,這個鄉下人說的話屬實嗎?][回薇婭小姐,夫人是S級的前火系冒險者,按其性格來說,不排除可能...而且去年伯爵大人確實跟夫人一起去了鄉下。]
薇婭也和福地在人群的掩蓋下輕聲交談著,同時不時地瞟了瞟兩兄弟一眼,只見比爾正一邊拉著威爾的手一邊不停地對眾人賠笑道。
『不像是很機靈的樣子,這兩個鄉下人應該不至於會騙人。』
薇婭扭過頭去,不再關心後面的情況了。
『機靈的孩子,幫上大忙了...』
哈爾看到眾人的表現笑著搓著下巴,滿意地點了點頭——此刻在他心中關於兩兄弟的看法有了些許改觀,同時這份助力也被默默記錄了下來。
“那麼接下來還有其他疑問嗎?”
哈爾重新調整好魔法話筒,繼續對著眾人說道。
“沒有了,大人,一切聽從您的安排。”
薇婭恭敬的站起身來行禮,在一旁的福地也脫帽行禮。眾人見狀紛紛在位子上重新坐好,安靜地等待進一步的指示。
“很好,那麼接下來就請按照我一會兒念到的班級名字,對應的成員准備跟隨禮堂人員的指示離開大廳,到教學樓外等待各個班級的負責教師認領。”
伯爵微笑著用戴著潔白手套的雙手從講台下方拿出一份花名冊,正了正領帶,隨後開始念到:
“第一個班級...”
而後花了大約五分鍾的時間,偌大的禮堂中便只剩下零星幾個人了——哈爾的計劃,宣告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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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丁疲憊地倚靠在台柱後面,他的汗水正在不住地從額頭流到臉頰上,由於沒有手帕,他只能將就著掀起工作服里的襯衫然後猛地拉到臉上擦汗。
“呼——真累人,沒想到今年的學生這麼多...”
他正抱怨著引導工作的繁重時,突然一陣冰涼的觸感從下方傳來,令他冷不丁地一激靈。
“啊,是誰!”“啊!”
他下意識地大叫了一聲,同時嚇到對方也叫了出來。
“這聲音?哈比少爺?”
馬丁很快回過神來聽清楚了對方的聲音,那個熟悉的稚嫩嗓子天底下只有一個人——他們菲爾特家的小少爺哈比!
果不其然,當他放下衣角看到的正是那位幾近赤裸著身體的少年,而此刻他正在不好意思地摸著烏黑的短發對他嘿嘿地笑著。
“別嚇我啊,少爺。”
虛驚一場,馬丁如釋重負般的耷拉下耳朵,彎下腰來對著哈比說道。
“抱歉了啦...”
哈比滿臉歉意湊上前去安撫馬丁,隨後解釋道:
“我在家里從來沒見過你脫下衣服的樣子呢,你的肚子上好多毛發哦,所以剛才才忍不住想摸一下。”
說罷,他拍了拍自己的小肚皮,只見除了小肚臍,那上面光潔地幾乎什麼都沒有。
“啊,啊哈,這...這樣啊,哈哈...”
馬丁撓了撓頭,站起身來尬笑著對哈比磕磕巴巴地說道——很明顯他並不擅長應付自己這位小小少爺的古怪愛好和茂盛的好奇心。
『哎,雖然說少爺本身就很奇怪就是了。』
把手放下,心中想著這些的馬丁翮動眼睛,上下打量著哈比——果然,他還是那樣嬌小,一絲不掛的肉體上帶滿了各種奇怪的裝飾環,也從不穿鞋,小腳上的粗糙表皮與其他地方的柔嫩光潔格格不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沙國異域的孩子呢。
但是這就是他如假包換的小少爺,雖然說在學院這種地方與其他孩子對比顯得很奇怪,不過他已經伺候他半年了,早已習慣哈比的這身裝束。
再加上哈比此時露出小小的犬牙對他開心地笑著,讓他從心底里覺得少爺怎麼穿搭都沒什麼問題,只要他開心就好。
只是...馬丁的心中還是忍不住吐槽:
『我真有那麼多毛嗎?』
他背過身去再次掀起衣服,只見肚臍上如同松杉一樣齊巍巍的濃密毛發旺盛地生長在那里——
『臥槽!』
顯然他自己也被驚呆了,盡管自己很不注重個人外表但這毛也實在太多了吧!
他回想起之前去更衣室其他同事那異樣的眼光來,雙腿開始變得無力...
而哈比看著跪在角落的馬丁那逐漸消沉而頹廢的身形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了這是...』
他的小手撓了撓頭,隨後歪著腦袋看向馬丁,胸前的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
“!是鈴鐺的聲音!找到你了!”
這時突然一個興奮的聲音從哈比身後傳來,令他本能地打了個激靈——盡管不知道是何人,但這股熟悉的感覺叫他感到了一絲絲的害怕。
『這份熟悉的感覺,莫非是...』
而還沒有等哈比完全反應過來想要找地方躲閃時,那人已經以極快的速度跑到了他的位置,隨後將他就這樣毫無心里准備地撲倒在了地上。
“呃啊!”
哈比被壓在身下,裸露的皮膚上逐漸傳來了另一個人身體的觸感——是同樣柔軟而滑嫩的肌膚,但是重量上感覺比一般人要小得多,而體溫卻比較高——是同齡人?不,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得趕快翻過身來掙脫才是!
然而那個小孩似乎早就在這之前做好了准備,此刻他正背對著哈比坐在他的小屁股蛋上把他壓的幾乎動彈不得。
“嘿嘿嘿...”
趴在地上,哈比聽著背後馱著的那個小孩的怪笑,身上激起一陣寒意,同時他也認出了這是誰的聲音——鄉下的兩兄弟里的弟弟,威爾!
“威,威爾?是你嗎?”
他慌張地問道,而坐在他屁股上的那個小孩突然默不作聲,顯然是承認了。
就在哈比以為威爾已經結束他的“鬧劇”的時候,突然他感覺到自己的右腿被抬了起來,很快右腳上傳來被嗅聞的氣息,隨後有什麼滑膩膩的東西開始在上面蠕動,一點一點的從下至上舔舐著他的腳心兒,腳趾。
“救...”
哈比想要呼救,想要叫在一旁的馬丁來幫忙,但還沒等哈比把救命二字完整的喊出來,從腳底遞達過來的酥癢感便迅速傳上了心頭。
“救...啊,好癢啊,啊哈哈哈...不,別...”
他忍不住改口大叫,似笑非哭地在地上手舞足蹈地亂動起來,像是在接受什麼酷刑的懲罰一樣。
“果然呀!哈比小哥哥,你的腳腳是弱點啦~”
威爾咯咯地笑著,他用小指頭靈活地在哈比的腳掌上撩撥著,而每動一下,身下的哈比就傳來一聲在他聽來極其有趣的呻吟。
土系賜福者威爾,擅長感受來自大地的力量。而地上所有的一切在他看來沒有比一直接觸著大地的雙腳更加充滿力量吸引人的東西了,所以他自己不僅永遠光著腳,而且對於那些不穿鞋子卻又結實有力的腳無法抗拒。
可以說,從遇見哈比的一開始,他就已經盯上了他。
如今已經充分抓住機會的威爾,看著哈比這雙擁有與其年齡不相符的粗糙、健壯厚皮的小小腳丫,露出了痴漢一般的笑容。
“嘿嘿嘿...”
被折騰的脫力癱匍在地上,大喘著氣的哈比聽到背後那似曾相識怪笑,身上再次激起了一陣寒意——這次,他終於知道威爾的笑聲中究竟藏著什麼可怕的東西了。
『糟...糟了...』
這時猶如電流擊過一般,哈比的心中突然變得極為慌張,這倒不是擔心威爾會繼續對他做些什麼,而是來自身下——原來就在剛才的一番掙扎起身過程當中,哈比的胯部因為被壓得太緊,原本已經整理好處於冷卻當中的鎖精環機關意外的被觸發了,如果不趕快將其再次鎖好,後果將不堪設想...
一想到自己將會變得跟之前一樣,哈比就嚇得開始渾身哆嗦——而這份全身肌膚的顫抖也隨著哈比的屁股傳到了威爾的屁股上,感受到臀部的輕顫,威爾有些疑惑地回頭看了看,隨後一抹充滿意味的微笑浮現在了他肉嘟嘟的小臉上。
他拍了一下哈比那光滑的屁股蛋蛋說道:
“誒鴨鴨~哈比小哥哥,看來你不僅腳腳是弱點,連屁屁也是呢~”
“唔!”
而沉思在如何快速解決自己身上的魔法機關當中的哈比,是完全沒有想到威爾會這麼大膽——因此這突如其來地拍屁股動作,讓本來神經緊繃的他像是拉斷了琴弦一般,敏感度直接拉滿,失聲叫出了聲來。隨後意識到現在作為貴族在禮堂淫叫這個問題嚴重性的他迅速抽出捂住了嘴巴,而鎖在喉嚨里沒能完全發出來的氣勁卻也因此讓他的小臉變得漲紅無比。
『可惡...』
哈比瞟了一眼不遠處角落里仍在灰心的馬丁——看起來是完全幫不上忙了——又感受到身後威爾不停地輕佻的對自己雙腳擺弄著的動作,來自身下逐漸倒計時般的魔法釋放進度...
多方壓力之下,哈比出乎意料地開始從起初的慌張漸漸變得冷靜下來,緊閉上雙眼,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隨後,他便一動不動了,任憑威爾怎麼戲弄他的腳掌,哈比也不再發出一聲動靜。
“嗯?~”
威爾感受到氛圍的變化,又撓了撓哈比的腳——沒有得到回應,於是便略帶遲疑地放下他的腳,反身騎在哈比的腰間,就這樣趴在其背上,把毛茸茸的頭蹭到他那變得一聲不吭的臉旁,盈笑著說道:
“怎麼不動了啊,哈比小哥哥~”
然而哈比仍然無動於衷。
就在威爾露出疑惑,神情松懈的一瞬間——刹那間,威爾只感覺到眼前一晃,天花板和地板就顛倒過來了——而哈比的雙臂此刻如同兩根支柱般,撐起了他的全部視野——只見其上頂端,一雙黑夜般深邃透徹的大眼睛正在惡狠狠地盯著他,目光中燃燒著羞恥與憤怒。
此刻威爾才明白過來,哈比之前的異常安靜究竟是為了准備做些什麼。“現在,輪到你了!”
哈比貼近威爾的鼻尖,用他那銳利的眼神刺向威爾不知所措的瞳孔。而兩個小孩呼出的熱氣融合到一起,一如現在他們現在彼此的心境一樣,復雜交織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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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哈比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來第一次表現出憤怒的情緒——說實話,有點回想起曾經不好的回憶了。
看著被自己踩在腳下不停發出“哈~”“哈!”怪叫的威爾,哈比整理好圍在跨間的銅鏈,將激活的鎖精環重置冷卻,一臉不悅的說道:
“你這家伙...真當我是好欺負的嗎!”
說完便連續用力地用他那粗厚的腳掌踐踏了幾下他的屁股,把威爾的上半身幾乎壓得和地面平行了。
“咕~人家,人家錯了啦,以後再也不欺負哈比哥哥了~咕,哈...”
威爾的瞳孔變得像桃心般不停地打轉著,雖然嘴上說著對不起,可是身體似乎十分享受著這種被裸足懲罰的樂趣。
而伴隨著哈比的最後一腳,仿佛溺死在美酒中的醉鬼般,威爾輕叫了一聲極其銷魂的“呃啊”後,便口流涎液暈睡過去了。
『真可怕啊,足控...』
頓時哈比的臉上布滿了尷尬的黑线,雖然說前世也遇到過這樣的家伙,但是像腳下的這個程度的話,穿越過來還是頭一個。
“。。。唉,算了。”
看著昏倒過去的威爾,哈比滿臉嫌棄地把腳從他的身上挪下來,俯下身拍了拍他那被自己踩髒的衣服就准備邁步離開去找哥哥哈爾。
但是在邁出半步之後,他又猶豫了,這到不是因為迷路之類,而是——
他回頭看了看地上那個趴的細鯿的小男孩,一絲擔憂從他的臉上劃過。
『就這樣把他丟在這里真的好嗎...』
雖然剛才的惡作劇讓哈比吃了不少苦頭,但一碼歸一碼——哈比是個善良的孩子,盡管他很討厭剛才威爾對自己所做的一切,不過自己已經教訓了他,給予了他應有的懲罰,所以對於現在已經沒有威脅並且昏過去的威爾,不免起了憐憫之心。
何況...
『對他來說那真的算是懲罰嗎...』
哈比望著地上已經接近不省人事的威爾,其臉上的笑容就仿佛在和別人說“哦,我已經去過天堂啦”一樣——除了叫哈比無語到嘆氣以外,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對了,還有馬丁...”
哈比想起一直待著一旁的馬丁,回過頭正想叫上他,結果一看——仿佛怨念纏身一樣,馬丁仍然一動不動地在那個角落里跪坐著,就好像與這個世界隔離開來般,越發詭異。
“還...還是不要管他為好吧...”
哈比倒吸一口涼氣,迅速地將威爾翻過身,把他的兩只小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將他背起來逃離了這個滲人的地方。
不過就在他倉皇離開禮堂的同時,另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後面。
“威爾!威爾!————”
焦急的兄長,正在找尋走失不見的弟弟,而渾然不知他與他已經失之交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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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轉到哈爾這里。
年輕的菲爾特長子正坐在禮堂後的一個秘密房間里,悠閒地品味著奶茶——而他這副完全無關緊要般的姿態,令坐在茶桌另一邊請他來的人發出了不快的冷哼聲。
“哈爾·菲爾特...該說不愧是哈克的兒子嗎?你們倆簡直跟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總是這麼令人感到不爽啊...”
“能從您的口中了解到家父的過去,這也是一種樂趣呢...不過,我現在還是更關心他現在的情況,您知道些什麼呢,親愛的羅蘭主任。”
哈爾優雅地放下茶杯,用他那雙碧藍的眼眸看向對方——象征地位與實力的古朴的鑲金邊巫師帽之下,龐眉皓發一張不怒自威、盡顯風華的老婦人面孔擰著眉毛不爽地與其對視著。
但片刻之後,她便無奈地嘆了口氣,在嘴邊小聲嘀咕了一句“真是拿你們菲爾特家的人沒辦法”,隨即大手一揮,伴隨金色碎屑般的光芒桌上憑空出現了一個散發魔力的水晶球。
第一位階的念力型魔法『物品轉移』,這個在所有基礎魔法中最常用卻也最難習得的魔法技藝,對於羅蘭主任來說卻顯得舉手抬足般輕松。
“啪、啪”哈爾微笑著拍手表示贊嘆,隨後接過水晶球,而羅蘭主任按了按帽子,整理好儀容後便站起身向外走去。
“記住,不會有下一次了。”
留下一句話,羅蘭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後。
“嗯,警告嗎,還是說感謝...”
聽著房門咚的一聲被關上,哈爾左手扶著下巴用右手手指來回地在桌面上敲打著,細細品良著這句耐人尋昧的後話。
畢竟裝成自己的父親謊稱開學典禮臨時取消這種事,雖然是當下解決學院困境最有效的辦法,可是卻要校方做出相當多的善後處理,任誰都不會好氣的和當事人說話吧——嘛,不過對於一個剛剛入學的新生的自己來說,完全不用考慮這種事情就是了。
畢竟,是自己的父親說的取消。
想到這里,哈爾莞然一笑——但是很快便收回了這份玩鬧般的態度,畢竟現在時間還是十分緊迫的,哈比還在外面等著自己。
他於是握住拳頭在唇前輕輕咳了兩聲,隨後坐正了身子,眼神略有凝重的看向桌面上留下來的那個水晶球。
『那麼,到底發生什麼了呢?』
揮手間注入魔力,光芒流動,水晶球之中便逐漸浮現出風信花的標志,哈爾的目光也隨之被吸引過去。
只見片刻的光影閃爍過後,他的瞳孔猛地顫動起來,似乎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第一卷第二章修復完畢,下一章學院的鬧劇(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