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傭兵的沉淪(一)
那些向戰爭出賣靈魂的無家野狗,被泰拉以及更多世界的人稱做“傭兵”。
他們是凡塵種族卑劣與貪婪的某一具現,是沒有底线,不配被稱之為人的戰爭野犬,畢竟只有野狗才會為了一塊帶血的碎骨頭,毫不猶豫的撕碎哪怕是最親近的人——它們沒有“愛”與“忠誠”這一概念,任何對它們的善舉都是在傷害自己。
傭兵們所擁有的一切都可以用相當低廉的價格出賣給雇主,所以永遠不要對傭兵付諸真心。
凡人們最珍重的事物——情感,恩惠與承諾,只會被他們以近乎侮辱的價格賣給任何願意出價的人。
這樣肮髒的靈魂應當被詛咒,毀滅,他們是大地的毒瘤,瀕死泰拉無數傷口的締造者,但因為野心,這簇毒火愈演愈烈。
每個毛孔都流淌著汙泥和淤血的,肮髒的龐然大物們貪圖那些蘸血的黃金,但比起親自動手奪取,傭兵的出現提供了一個成本更低的方法——由凡人結合成的龐然大物們並不在乎那些黃金會沾上多少無辜之血,但巨獸門永遠維系著暗流涌動的動態平衡,若它們親自動手,難保會有朋友或者敵人趁火打劫。
這樣的買賣是會虧本的。
傭兵的出現令怪獸們眼前一亮,他們對生命的開價的確低廉,無論是自己的,還是他人的,消耗在這群“快餐”上的黃金低過了自己磨礪出的爪牙,甚至在某些情況下,他們比正規軍更加鋒利。
只需要支付收獲的黃金上微不足道的一小塊碎屑,就可以換來一支廉價的傭兵解決你的煩惱,大部分時候,甚至連撫恤金都無需支付——因為合同是寫給活人的,死人的可沒法上門討債。
這就是傭兵,肮髒,卑劣,下賤,他們在與自己無關的戰火中縱欲,然後會在某個時刻化為汙水溝的一部分。
——不知流傳了多久的典籍,《傭兵》,由無名的學者編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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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粗糙銀色短發的女人逐漸清醒了過來,盡管她的感官被輻射和雷霆的余威灼傷,朦朧中只能看見模糊的光團,聽見失真的低語,但如今名為W的女人知道她還活著。
我是誰?我在哪?我身上發生了什麼?
被錘到斷片的傭兵小姐大腦依舊深陷於混亂,支配其行為的暫時只有本能。
傭兵的求生本能是強大的,既然還活著,那當務之急便是活下去,而不是思考那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她小心的感知起周身,摸索著從冰冷的地板上起身。
鎖鏈與地板的摩擦發出細碎的呻吟,當她起身時,自鐐銬垂下冰冷的金屬親吻上了那具溫熱的軀體。久違的涼意與束縛感將最後一絲心神扯回了W的肉體,如同鑰匙打開了最後的大門,海量的記憶涌向大腦,她在接受那些思維碎片時只感受到眩暈與疼痛。
傷痕累累的身軀跌倒在地,沉悶的響聲之後,受損髒器被再度震傷的劇痛幾乎使她又一次陷入昏厥。
口腔中傳來了帶著鏽味的腥甜,那是血,她自己的血。
血的腥甜喚起了戰士的靈魂,W瞥向四周,只看見了一個囚籠。
閃耀的銀柱規劃出了十平方大小的空地,沒有光源,但那冰冷的白光如斯閃耀,仿佛自虛空燃的火堆。捆住她的鎖鏈向銀柱之外的黑暗處延伸,但那份黑暗仿佛是深淵,W凝視著黑暗,那里一無所有。
她艱難的坐了起來,在輕哼中尋找最能減輕疼痛的動作。
汗漬,血腥與硝煙的氣味被某種異香取代,她終於察覺到了眾多怪異中的一部分。這股異香源自她的身軀,她眯起眼睛,輕嗅著這種奇異的香味,這異香同她曾經嗅到過的任何氣味都迥然不同,它是一種熾熱而濃郁的芬芳,是溫暖心靈,點燃欲火的號角,比起自然界中的某些芳香動物或植物,它們更像是是春雨過後,求愛的生靈們情欲的具現。
W開始感到燥熱與某些衝動,微微顫抖的手指正在撫向自己的軀體,溫暖的溪流從洞窟深處緩步走來,悸動使她健美的大腿無意識的摩擦著,粉嫩與潔白摩擦時,混雜著輕微灼傷感的奇妙知覺減緩了身軀內部的疼痛。
生命之泉的入口前所未有的敏感,W感覺到了,她因戰事而疏於修剪的雨林被徹底抹去了,粉嫩的唇瓣失去了聊勝於無的遮掩,半推半掩著親吻著空氣。
是的,徹底抹去,不是留下一絲根系的,由刮刀進行的砍伐,因為植被堅硬的根系已然不復存在,而那片生機勃勃的濕潤平原還在傳來激光灼燒後的余痛,盡管在粘稠泉水的衝刷下,疼痛的定義也在逐漸模糊。
W低下頭看向自己瀕臨崩潰的身體,看向先前的戰斗中被那些紅袍死神的惡毒武器灼傷的地方,看向源石結晶破體表的地方,但那里只有新生潔白的肌膚,同無暇的白瓷地磚一樣潔白,盡管她依然能感覺到曾經是傷口的地方正在傳來的疼痛。
軀體內部的傷痕仍未被撫平,但她的外表已經被修復,清洗至前所未有的完美,仿佛她只是一件是被懶惰的工匠暫時修復用以展出的器物,外表的修復也只是某種對不情願使命的糊弄。
雖然對一個戰士來說,被當做觀賞性收藏品展出是一件屈辱的事情,但血色早已抹掉了榮譽感,對W這樣毫無榮耀的傭兵而言,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
挑了挑眉,W似乎窺見了自己的未來。
短時間內死不了,而且,如果她配合的話,可能會很舒服。
寒冷從光滑的地板傳遞至她的身軀,不知名金屬鍛造的鎖鏈與鐐銬雖然輕盈,卻剝奪了她的力量與源石技藝。
她正被囚禁在牢籠之中,宛如馬戲團里展示給觀眾的奇珍異獸,不知從何燃起的冷光撒遍囚籠,似乎其作用便是讓收藏者更好的欣賞祂的藏品。
“嗚...”
背後傳來了熟悉的呻吟,W這才發覺自己身後還有個人。
她費力向後望去,只看見她的好戰友伊內絲同樣被鎖鏈捆縛的美好軀體。
白瓷的平原上聳立起一座律動著的山脈,也許真的存在所謂的命運吧,生命的最後一程,W終於同那個危險的女人坦誠相待。
妙曼的曲线隨著她的呼吸起伏,溫暖的雪原上披掛著閃亮的鎖鏈,仿佛凍原上結冰的河道,它們裝點著無暇的潔白,也殘酷的鎖住了一份可以醒來的生機。
那些令人炫目的潔白顫抖,又何嘗不是鳥兒失去自由時的挽歌?
驕傲的女人蜷縮在一起,柔順的黑色秀發披拂在潔白的羔羊之上,光穿過交錯的細絲,隱藏其後的潔白少了一絲閃耀,多了一絲神秘。
她感到一絲從未有過的燥熱,仿佛烈日下的旅者渴求著清涼的液體,她不知道這是因為長時間未曾飲水,還是某些瀕臨失控的扭曲欲望。
她只是覺得,這樣的伊內絲,不那麼討厭了...
伊內絲露出了W從未見過的面容,閃耀的金色雙瞳被痛苦與疲憊熄滅了,在詭異光芒的照耀下,伊內絲蒼白的面容上蕩起了並不美好的漣漪,眉頭微蹙,淡紅色的嘴唇似乎她正沉淪於惡夢之中,像是個夢見了蜘蛛的小女孩。
奴主洗卻了戰火帶來的疤痕與汙漬,沉睡的人兒像初生般純潔。
但征戰的其余是流水也無法洗卻的,伊內絲並不像看上那麼文靜,亦或說,瘦弱。恰恰相反,桀驁的黑羊有著雌豹般兼具優美和危險的酮體,脂肪與肌肉在數十年的流離中磨合至完美,即便是沉睡,那些曲线也驕傲的展示著一位的戰士矯健與靈巧。
但再也不會有受祝的陰影之女了,那個危險的術士已經倒在了不久之前的切城,亦或不久之後的這間牢籠——W毫不懷疑那些異界來客的手段,他們的炮火足以撕碎天災,在那樣的偉力下,已被擄做奴隸的她們又能在沉淪前堅持多久呢?
征服這樣美麗卻危險的女人,聆聽她昔日高傲蛻變來的哭訴與呻吟,褻玩她足以自傲的美妙軀體,在上百次的享用中,靜靜的欣賞那份厭惡與抗拒被褻瀆為痴媚,屆時,得到滿足的將不僅僅是性欲,還有名為“征服”的甘醇美酒。
W失聲笑了出來,是啊,被征服,這是伊內絲將面臨的命運,難道她又能逃過這樣的命運嗎?
他,或她,會怎樣玩弄我,讓我哭泣,讓我臣服呢?
W想象不出這樣的遭遇,她的心和那位殿下一同死在了卡茲戴爾,行屍走肉般的掙扎於光芒被熄滅後沼澤中,溺斃於鮮血和硝煙織就的挽歌,任憑戰火焚卻無數屍骨,心如死灰的W早已對生命充滿了輕視,這樣她真的很難想象自己發情時的樣子。
素未謀面的主人到底想要如何享用自己千瘡百孔的身軀呢?
似乎,很有趣的樣子?
性格惡劣的薩卡茲如此想到。
似真似幻的夢境再度襲來,她好像聽見了甘美的呻吟,痛苦的呻吟,放肆的呻吟。
不可言明的幻想激活了薩卡茲的本能,雪白的峰頂上,粉紅色的嬌嫩再度崛起,但這一次沒有創可貼為她們隔絕冰冷的世界了,乳首暴露在空氣中,被寒冷刺激的粉嫩因充血迅速鮮艷起來。
身軀中再度醞釀起溫暖與濕潤,汩汩粘稠的清泉流經九曲回廊,交疊的大腿試圖夾緊,徒勞的阻止那些應當被隱藏的羞恥之泉流出,但那甘泉依舊自溫暖狹窄的縫隙中流淌,仿佛飽滿的蜂巢被不知疲倦的勞作者再度堆入,甘醇溢出,滴落於花叢,芬芳如春回大地般擴散開來,溫柔的瓦解著無用的抵抗。
腫脹與瘙癢混合成酸澀的果飲,W依稀感覺到那縷本能,盡管生澀,但她知道該如何緩釋這份欲火,若非殘存的理智,她已沉淪於極樂的海洋。
她們真的能堅守住什麼嗎?
或者說,一群下賤的戰爭野犬,真的有什麼可以堅守的矜持嗎?
僅存的光芒早已熄滅,而新的寄生之處也被戰火焚毀,她什麼的都保護不了,這一次,甚至比那個清晨更加絕望——沒有陰謀與背叛可以當做無能的借口了,那個同樣閃耀的身影比她所預見的還要的強大,可足以抹去一個國度的黑龍還是被鏽紅色的神君堂堂正正的碾碎,而這一次,她這樣的凡人甚至連參加戰斗的資格都沒有。
這個該死的世界,這個下賤的薩卡茲女人變成什麼樣都不值得同情吧,W如此想到。
她因無能失去了自己光芒,那些為她敬愛的人倒在自詡戰士的人面前,彼時,她甚至失去了揮舞利刃,與之同死的決心。
W的心已經死了,她已經不再奢望救贖,畢竟,命運還能施加怎樣的痛苦呢?
沉淪於噩夢的女人只是一只被囚禁的羔羊了,而清醒著的她也一樣。
W將失去力氣的手腕抬至眼前,仔細打量著銀環上雕刻的不知名的花朵。
精心設計的圖案被心靈手巧的工匠自銀色合金中喚醒,沒有葉片的妙曼藤蔓上,瑰麗的花朵正妖艷的盛開著,花蕊被紅色的細碎寶石點綴,而磨砂與光滑在金屬上交織出了凝滯的光影,那是掙扎在生死之中的傭兵們從未見過的奢華與精巧,但這掩蓋不了它們的本質。
它們代表了囚禁和奴役。
受縛者,無論沉睡的,還是清醒的,都不再是一個獨立的靈魂了,她們因欲望暫時逃避了死亡,但代價便是,她們死亡之前必須用一切滿足那份未知的欲望。
銀色的細鏈宣誓著征服,若為凡鐵所鑄,如此細小的鎖鏈似乎一掙即斷。但鑄造它們的是一座荒陵的守墓人,一座崩塌的知識神殿最後的守護者,被顫栗著珍藏於鏽紅長袍中的些許遺產足以在任何世界被視為神跡。
W能夠感覺到,正是那些鎖鏈奪走了她在源石與搏殺上的技藝,她再也無法喚起潛藏在堅硬黑色結晶下的狂暴靈魂,而那雙足以扼殺猛獸的臂膀也不復曾經的敏捷與力量,如今的W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也許她可以在被索取像某種自尊的女人一樣反抗吧,但如今的微弱力量,只會讓她的反抗與堅持變為某種情趣,如甘露般盈滿暴虐的酒杯。
銀色的鎖鏈正以某種相對溫柔的方式提醒著受縛之人和她的同伴,那份掙扎在硝煙與汙泥中的,可憎卻珍貴的自由已經不復存在了,她們是籠中之鳥,只得供人欣賞,被人褻玩。
受縛的異寶在睡夢中顫抖,鎖鏈與瓷質的地面摩擦,交織出聖潔而淫糜的細響,伊內絲痙攣著,試圖將那從未低下的頭顱深埋進自己的臂彎,彷如受傷的幼獸,嗚咽著,呻吟著,無助,楚楚可憐,卻得不到任何安撫與憐憫。
看見那個一向和自己不和的女人如此丟人的一面,一種扭曲的愉悅感涌上W的心間,總有一天,她也會露出這樣脆弱的一面吧,但在此之前,她可以享受至少凌駕於伊內絲之上的片刻。
她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W的愛早已扭曲,傭兵小姐不泛惡意的猜想,若先行醒來的是伊內絲,那個可惡的女人會對自己做些什麼?
名為墮落的極樂侵吞著理智,被長久壓抑的愛意,玷汙那份高傲的衝動和被藥物與熏香高漲的欲火匯聚成了瘋狂的樂章,萎靡的絲竹之聲正將理智扭曲為狂亂,將矜持扭曲為放縱。
W顫抖著站起,純淨的蜜打濕了腿腳,她試圖邁步走向那位高傲的友人,在墮落至深淵前按照自己的意願占有那個女人哪怕是片刻——她並不擔憂此舉可能會使素未謀面的主人不悅,因為已經沒有什麼能讓她感到恐懼了,刑罰也好,死亡也罷,那些注定是她必須經歷的苦難,無論想或不想,她終將面對。
可伊內絲的情與愛是她一直渴求的珍寶,也是她灰暗的人生中最後一份唾手可得的溫暖,若錯過這一次機會,W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第二次機會去感受,去享用。
死亡是她的終點,她不會再恐懼,不會再猶豫了,W不會在錯過任何一個向她所愛之人索取溫暖的機會了,哪怕在末日前陪伴她最後一程的是那個可惡的伊內絲。
還有什麼好矜持的呢?她們爭吵,對抗,戰斗,但W知道,她知道伊內絲也知道,這只是因為身為傭兵的她們不會,不能,也不敢將愛意說出口,盡管她們早已將彼此深藏於心靈。
墮天的極樂讓這個扭曲的靈魂騰雲駕霧,仿佛她纖白細足下踩踏的不再是白瓷,而是欲望織就的,五顏六色的雲朵。
邁步時,大腿與櫻唇的摩擦在瞬間抽走W了的力量,那份快感撕破了理智的防线,粘稠的泉水傾瀉而出,打濕了溫暖的白色,和冰冷的白色。
她再一次跌倒,纏繞於身的銀鎖被攪動,被摩擦,金屬的輕靈聲響仿佛某個珍貴器皿的破碎,淚從她的眼角滑落,W哭泣著,大笑著,呢喃著,她顫抖著向伊內絲蠕動,仿佛正在被侵吞進沼澤的白鳥,被死亡捉住前最淒婉的哀鳴。
睡夢中的黑色羔羊似乎聽見了悲傷與喜悅纏繞而成的婉轉,她的身軀無意識的痙攣,像是風暴中的海鳥一樣,尋找著任何可以小憩片刻的浮木。
睡夢中的她被驚雷擊落於礁石,疼痛與怪異的安心感同時涌入心間,伊內絲顫抖著,墜入了黑暗的天穹,她有預感,這次墜落的底部將是那個比噩夢更加殘酷的現世。
一雙溫熱的臂膀擁她入懷,W的手結束了短暫而漫長的旅程,帶著白瓷的冰冷攀上了火熱的軀體,她在放縱與矜持間掙扎,上一刻,曾經握槍的粗糙手指像觸電般逃離腹部的曲线,下一秒,纖白的手掌又好似被吸引的磁鐵一樣,不受控制的扎進了火熱的山峰,任由溫潤的乳肉自掌間流出。
白發的女人貪婪的嗅取著好友的味道,W的瓊鼻摩擦著伊內絲的瓊鼻,銀絲滑過她們的臉頰,同柔順的黑絲纏繞在一起,瘙癢點燃了浴火,粉嫩的舌舔舐著干裂的嘴唇,W靠近了一些,貪婪的品嘗起散發著芳香的滑嫩臉頰,仿佛飢渴的獵犬舔舐著帶血的羔羊。
晶瑩的水痕在伊內絲的臉上擴散,燥熱的鼻息拂過,火熱加劇,然後迅速冷卻為涼意,沉淪的快感擊墜了W的眼瞼,她閉上雙眼,選擇用舌與觸覺重新描繪伊內絲更加真實的樣子。
水痕在蒼白的臉頰上打著旋滑向下方,蒙昧的探索者偏離了航道,她停在了秀氣的下巴上。
溫柔的掠食者找到了足以下口的地方,W檀口微張,用嘴唇緩慢的吞咽了伊內絲的下巴,她吸吮著,摩挲著,惡魔尖利的犬齒刺擊著被打濕的潔白,在其上留下了粉紅色的咬痕。
“嗯...”
如泣如訴呻吟從黑羊的咽喉中泄露出,她的掙扎更加劇烈,幾乎是下一個瞬間,伊內絲便從沉睡中蘇醒了。
她看到的第一幅畫面,便是那對放任欲火熊熊燃燒的紅瞳。
“W!?你在...嗚...”
窒息與柔軟侵入了伊內絲的口腔,早已陷入瘋狂的先鋒長驅直入,肆無忌憚的掃過她的唇與舌,陌生而熟悉的味道在一個瞬間就衝垮了她的神智。
那是混合著情欲芬芳的血色,是她無數個不知真假的夢境中,那個可惡的薩卡茲的味道。
點綴著冰冷的火熱身軀將伊內絲壓在了地上,W比她嬌小一些,但不知是因為虛弱,還是因為別的什麼,伊內絲將欺壓者推開的嘗試均已失敗告終——實際上,所謂的嘗試是不是她的某種幻覺,亦被情欲點燃的伊內絲也無法做出回答。
伊內絲的舌像她本人一樣,因為這突然的變故而呆滯,但她既沒有迎合,也沒有抗拒,她被追逐著,但追逐者與獵物同樣青澀,她們笨拙的回應著彼此,慌亂,卻有一絲明悟。
良久,唇分,粘稠的津液拉扯出幾縷透明的橋梁,她們是兩顆心靈擁抱彼此的見證。晶瑩的淚珠掛在她們的眼角,翹起的嘴角中醞釀著悲傷,但那也是歡笑。
W趴在伊內絲的身上,將頭深埋進伊內絲的玉頸和秀發,她們無聲的喘息著,感受著此起彼伏的胸膛和躁動的心跳。
“...我們已經完了,徹底完了,給我吧,伊內絲,給我吧...”
熟悉的聲音中那份悲傷無法掩蓋,伊內絲不知道W發現了什麼,但她頭一次見到如此脆弱又坦誠的W。
她已經表明了自己的心意,那份對被嘲笑與背叛的恐懼還有保留的必要嗎?
伊內絲並未用語言回應,她低下頭顱,輕嗅著薩卡茲女孩的銀發,手臂從交疊的柔軟中掙脫,輕輕環上了W的腰肢。
“...嗯。”
懷里的人顫抖著支撐起身軀,她跪在伊內絲身上,分開的雙腿再也無法閉攏盈滿的泉,黑羊感到有一絲絲粘稠的滾燙滴落在她的小腹間,兩股終將匯聚的愛液提前交織於一處。
潔白的手臂從惡魔的腰肢上滑落,W顫抖著抓起她的手握,將伊內絲的雙臂置於披散於大地的秀發間。身軀前傾,現在W能夠清晰的看見伊內絲的臉龐了,金黃與火紅在伴侶瞳孔的之中發現了彼此,W囁嚅著,有些猶豫的吻了了下去。
這一次,伊內絲沒有逃避,臉頰上的緋紅是她的嬌羞,她閉上了雙眼,任由W的唇吻上她的唇,舌糾纏她的舌。
離群的黑羊被除她之外一無所有的惡魔像一幅畫卷般攤開在地上,被探索,被愛撫。咕噥與呻吟被兩份柔軟的纏綿堵塞,當W伏下身軀親吻她的愛人時,兩座柔軟的山峰便碰撞在了一起。
隨著身軀情不自禁的晃動,早已突起的乳首摩挲著彼此,倒懸於天穹的山峰吻上了屹立於大地的那座,柔軟的乳肉深陷入柔軟,唯有堅硬的突起才能在軟浪中保持先前的樣貌。
漲塞與瘙癢促使兩對殷紅更加粗暴的某擦著彼此,沉睡的煉金藥劑被女人們的情欲點燃,粘稠而腥甜的液體在令人歡愉的疼痛中艱難涌入細小的腺體,她們被更多的她們推入黑暗,終於,暗淡的白色來到了應許的光芒中,甘甜的泉水涌出殷紅的豎井,香甜的白色液滴自乳頭流出,而W和伊內絲再也抑制不住呻吟,哭泣般的樂章再度奏響,交織的唇舌更加激烈的纏斗。
哺育生命的聖潔使這扭曲的情愛顯得更加淫糜,但交疊在一起的人們沉淪於墮落的快樂中,並未有所察覺。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的女孩們可不知道乳汁到底該在什麼時候分泌,更何況,熱烈擁吻的她們真的能意識到自己的身體被外來的煉金藥劑打開了哪些奇怪的開關?
深吻的窒息飛快的摧殘著伊內絲本就虛弱的軀體,她的掙扎愈加劇烈,卻在下一個瞬間徹底松懈,無論是遲鈍混亂的精神,還是被愛欲的海洋吞沒的嬌軀。
瀕臨死亡的窒息成倍的放大著來自身軀各處的刺激,掙扎的禁忌之戀被肉體的纏綿擴散至四肢百骸,酸澀的腫脹被愛撫與摩挲頂出城牆,在無邊的下墜中,洶涌而來的潮水吞沒了伊內絲。
海浪衝垮了堤壩,微張的兩瓣粉嫩櫻唇間涌出了無色的粘稠泉水,熾熱升騰起稀薄的霧氣,但些許損失阻止不了洪流肆虐平原。升天般眩暈的極樂中,一股暖流在伊內絲身下擴散,溫熱的體液自陰部滑落,流過她健美的大腿,翹挺的臀,流到了冰涼的地板上,流進了那些因接觸冰冷而麻木的縫隙中。
她的記憶中沒有類似的東西,與之最接近的便是早已被遺忘的童年中一定存在過的尿床,雪中送炭的暖流比任何時候都顯得溫熱,伊內絲知道這是所謂的潮吹,而不是小孩子不足為外人道也的童年糗事,但她依然感到羞恥。
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丟人吧,為什麼,偏偏在這個家伙面前...
W很快察覺到了身下人兒的異動,她意識到了什麼,輕笑的伸手探向夢寐以求的三角洲,果然,那里像是洪水肆虐的沼澤一般泥濘。
手指順著櫻唇的輪廓游走著,她愉悅的聆聽著從伊內絲輕咬的雙唇中泄露出的輕靈歌聲,不知是淫蕩的天性,還是欲望積攢了太多太久產生了質變,自決堤後,流淌著愛液的溪流便從未斷絕,還未能丈量完伊內絲的嬌嫩,W的手指便被粘稠的愛液完全包裹。
W輕笑著舔舐伊內絲的耳垂,時不時將濕潤的風呼入她的耳蝸,她緩緩抽回了在秘處肆意妄為的手,將被晶瑩包裹的潔白展示在沉默的羔羊眼前。
她看不見伊內絲臉上的緋紅,但愈加粗重的喘息和似有似無的抗拒讓W知道,伊內絲看見了包裹自己手指的,散發著情欲氣息的液體。
“哈,你好敏感啊,淫蕩的小羊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