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美食、電影和酒]
我目送著黑鬼離開,滾了就好,我也不想和他計較,反正關上門就是我和穎兒的二人世界了。我拉著穎兒躲進了艙室,卻又馬上打開門走了出來,黑鬼身上的體臭真是經久不衰,看來這艙室還需要透會氣。
“公子,請回座位系上安全帶,飛機馬上要起飛了。”聽到乘務長的話,本來要拉著穎兒去“酒肆”坐坐的我只好回到還彌漫著黑鬼體臭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臭死啦。”我捂著鼻子對穎兒說道。
“好像是有點味道。”穎兒一邊說一邊卻做起了深呼吸。
我去,這妮子是被熏傻了?怎麼大口吸了起來?看這小臉都被熏紅了,煤氣中毒嗎?
我盯著穎兒看了半分鍾,她注意到我奇怪的目光,這才恍然大悟似地匆忙拿手掩住了口鼻,對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來總算是沒有傻透。這時,另一名叫做李思思的頭艙空乘過來給我們送酒水單,菜單以及熱毛巾,李思思穿一身青色的長裙,眉心點了一點朱砂,笑起來溫婉動人。她看到我們的怪樣子,便打開我們艙室梳妝台的隔板,取出一個白玉瓷瓶,從瓶里倒出一顆丹丸來,頓時花香四溢,但究竟是何種花的香味,我也說不清。
李思思見我一臉疑惑的樣子笑道:“公子,這是我們這次華夏文化月活動,專門和祖·瑪瓏合作,按紅樓夢所載冷香丸一方得來的創意所制的香丸,不僅異香撲鼻,還有安神助眠的功效呢。”
我接過來細細聞了一遍,贊嘆道:“此物不但好聞,還兼具文化內涵,確是不凡。”
在“冷香丸”的作用下,黑鬼遺留下的臭味終於不再是困擾了,很快飛機也起飛了,我終於有心思留意起艙室的環境。這個所謂的雙人床豪華大套間是由兩個艙室拼在一起的,整個空間有近二十平方,房內的擺設家具自然都換成復古的中式樣式,讓人疑心自己穿越到了古代。艙室正中擺放著一張紅木架子床,正對著架子床的是一個黃花梨木制的梳妝台,梳妝鏡也是按鍵升起的,這樣不使用的時候不會擋到艙室牆壁上掛著的電視。架子床兩側各擺著一張太師椅,所以我和穎兒之間現在是隔著一張架子床的。太師椅後邊靠舷窗的那一側,放著一個pad可以控制整個艙室的燈光,風口,獨立音響等設備,按下pad旁的一個按鈕,還有一個相當於迷你吧台的暗格可以升起,里面塞滿了各種飲料和零食。我把房間的陳設拍了下來順手發到了同學群里,激起了一片有錢真好的感嘆聲。(房間是按照阿航加新航做的魔改結合)
沒過多久,隨著一聲“叮咚”聲傳來,安全帶的指示燈由紅變綠,標志著飛機已經平穩地爬升到了巡航高度。空乘李思思也送來了我們點的開胃酒——06年份的貴婦香檳,同時詢問我們要不要用餐。折騰了一個下午,我們也餓了,自然是要大快朵頤一番。我們點了鵝肝和烤竹蚌的頭盤,主菜我選了焗龍蝦配藏紅花米飯和時蔬,穎兒則是朴實的干鮑魚撈面,湯品是海螺高湯和佛跳牆,甜品嘛,除了我早就讓航空公司准備好的生日蛋糕,覺得可能會有點膩味的我還另外點了份雪蓮山楂羹。(吃的完全是按新航)
“你們想在床上用餐麼?”點完了餐的空乘問我們。
“還可以在床上吃?“穎兒有些難以置信。
“當然可以。“
“好耶,”本就是孩子心性的穎兒開心極了,“我們還要邊吃邊看大片。”
我們換好睡衣便上了床,這睡衣還是普通的款式,漢服趴還要留待洗浴過後。穎兒興奮地拿著遙控器選著影片,“不然看這片吧,我們出國玩的時候上的,好像是個評價很高的國產科幻片。”
“你喜歡就行。”
穎兒選擇的電影名字叫做黑蜘蛛:起源,其實並不是完全的國產,是一部由中美合拍的西游......哦不中非合拍的科幻超英電影。當然說是合拍,中方其實占了大概九成的股份,甚至有知情人爆料說,占了長長一串致謝名單的那些非洲國家所謂的一成股份還是中方無息貸款給他們的。
劇情講述的是一個不顧自己未婚夫勸阻參與了援非項目的華夏女醫生,在非洲撞破了一場西方大國在非洲惡意散播人工病毒的陰謀,在被追殺的過程中,穿越到了西方殖民時期。在這個時間线上女醫生和一個崇拜黑蜘蛛圖騰,並且有著神秘力量的非洲部落黑人戰士合作對抗西方白人殖民者的故事。
影片的特效據說是中方出了大錢完全請好萊塢團隊制作的,十分炫目華麗,堪稱國產科幻電影的里程碑,因此得到了很高的評價。然而影片還下了很大的筆墨用在了女醫生和黑人部落戰士的感情线上,兩人從不了解到相愛,中間穿插了許多堪稱露骨的大尺度激情戲碼,女醫生甚至還懷上了一對融合了黑人神秘力量和華人聰明頭腦的混血龍鳳雙胞胎。直到兩人歷經艱難險阻戰勝了白人殖民者之後,影片迎來了一個開放式的結局,女醫生帶著碩大的西瓜孕肚再度回到了現代時間线,與自己原本的未婚夫四目相望。這樣的政治正確種族融合題材讓它在左派占據絕對優勢的國際主流媒體上得到了極高的評價,紐約時報等左棍媒體幾乎將本屆奧斯卡獎提前頒給了這部電影。同時這也在國內引起了很大的爭議,國內的民間輿論基本分成了兩派,一派的主旨自然是華夏男人到哪里去了?要求下架電影。一派則是由女權主義者為主力,她們打著這是華夏女性地位崛起證明的大旗和另一派在微博,頭條,貼吧,抖音等戰場瘋狂廝殺,內容標題卻多是些,急了急了金針菇他們急了,國產普信小吊子對號入座,郭楠劣質基因的劣根性等等不堪入目的引戰話題。起初雙方算是殺了個昏天黑地,難解難分,最後國家機器進場了,反對這部電影的成員被貼上了西方境外勢力破壞中非友好的標簽,隨之而來的刪帖封號自不必說,此次爭斗以女權的大勝利告終,隨後這部電影在豆瓣這些電影平台被瘋狂刷起五星高分,這便是穎兒口中 “好像是個評價很高的國產科幻片”的由來。
當然關於這部電影的細節,都是我事後了解的,此刻的我同樣沉浸在對電影和美食的期待中。空乘很快就給我們搬來了用餐用的小桌子,我們就這麼邊吃著大餐邊看了起來。自小就喜愛各種幻想題材的穎兒倒沒對劇情沒什麼太大的意見,雖然黑人戰士和女醫生的大尺度床戲也讓她倍感面紅心跳,但至少對這樣的設定她並沒有表現出太多反感的情緒。相對於穎兒的反應,我就不爽多了,從黑人部落戰士出場開始,我的臉上便掛起了嘲諷的表情,等到女醫生為黑人懷孕那段劇情發生之後,嘲諷變成了憤怒,只是因為佳人在旁,我才沒有最終罵出聲。
人一旦心情不好,即使是堪比米其林餐廳的美食也讓人感覺味同嚼蠟。被這鳥電影弄的沒了胃口的我尿遁出了自己的艙室。一出艙室門,我就聽到隔壁的艙室,也就是那個黑鬼大歐巴新占的艙室里傳出的含混不清的叫喊聲,“......胎好吃了,窩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
我有些好奇地循聲望去,也許是因為黑鬼沒有什麼隱私的觀念,他的艙室門就這麼大開著,從我站的角度望去恰好可以看到小半個房間。黑鬼坐在一張側對著房門的貴妃椅上,乘務長黃莎莎也在黑鬼的艙室里進行服務,黑鬼面前的矮桌上已經擺滿了各式食物,看樣子是把菜單上有的菜品全都點了一遍,果然是個沒有見過什麼世面的家伙,我在心里嘲笑道。
面對著滿桌的美食,黑鬼早已經把筷子湯匙什麼的丟到了一邊,直截了當地選擇了上手,他左手拎著塊羊排,右手抓一個龍蝦,隨意地啃上兩口就丟到桌上甚至是地上,好好的艙室被他弄的是一片狼藉。這還不算,黑鬼又伸手拉了拉還在還在替他倒酒的黃莎莎,用他的散裝中文說道:“尼,給窩清理干淨。”我去,這該死的黑奴還知道使喚人。黃莎莎點了點頭,便順從地跪了下來,這是在做什麼?頭等艙的跪式服務?給黑鬼打掃衛生而已,需要這麼莊重嗎?黃莎莎接著跪爬到黑鬼的面前,這下子她整個人幾乎都被黑鬼擋住了,只有她頭上梳著的寬大的發髻還能露出冰山一角。
黃莎莎停頓了一會,她的發髻便開始有節奏地起伏起來,“啊......啊......嗚~~~”黑鬼隨之發出野獸一樣興奮的嚎叫聲。他們在做什麼?難道......?我的腦海里不可抑制地開始出現這樣一幅畫面,梳著絕美妝容的黃莎莎像正在吹簫的仕女一般,用自己的素手捧起黑鬼那漆黑巨大的雞巴,檀口微張,將黑鬼那與自己的櫻桃小口根本不成比例的碩大紫黑色龜頭整個含了進去,做起了活塞運動......不,不可能!我在亂想什麼,那些媚黑婊子都是些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土雞,黃莎莎這樣經常飛國際航线的優秀華夏女性,怎麼可能會對一個卑賤的黑鬼做出如此獻媚的事。我一定是因為自己看多了那個反黑群的內容,才產生了這樣不好的聯想,黃莎莎一定只是在清潔地板......對,擦地板嘛,可不就是需要彎腰動作嗎?這肯定只是視覺錯位!至於那個黑鬼的叫聲,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沒開化的家伙,大驚小怪不也很正常嗎?
我這麼說服了自己,不願再看黑鬼吃席這種西洋鏡的我扭頭走向了頭等艙上的“酒肆”,剛剛給我們服務過的頭艙空姐李思思正在這里當班。
“公子,要喝點什麼?”李思思笑吟吟地問。
我瞄了一眼酒單回答道, “2013年份的雷司令晚摘吧。”德國雷司令,這種酒特別用了晚摘的手段,讓白葡萄中的糖分更高更集中,十分適合在飛機上飲用。
等到空姐為我倒好了酒,我輕輕地呷上一口,感受了一會果香在舌尖的躍動,心情總算是好轉了些。輕松下來的我就就邊喝酒邊和空乘小姐姐聊了起來,果然是“三杯和萬事,一醉解千愁”啊,美酒佳人果然是亘古不變的消煩解憂的良方。我說了些我們這次環球旅行的見聞,惹得空乘小姐姐一陣羨慕,原來別看她們的工作就是每日里飛來飛去,可真正屬於自己的自由時間卻不算太多。隨著我們聊的越來越深入,就在我猶豫著是不是要乘機找空乘小姐姐要個微信的時候,一股我熟悉的臭味飄了過來。我扭頭一看原來是那個黑鬼大搖大擺地朝“酒肆”走了過來,真是能挑時候,這黑鬼是不是我的克星啊?乘務長黃莎莎則低眉順目地跟在後頭出了艙室,黃莎莎此時也注意到我了,她遠遠地行了個禮,便朝空乘休息室走去。黃莎莎看上去滿臉桃紅,雲鬢散亂,晚妝不整,像是剛剛才激烈運動過,難道......?不,她一定是因為給黑鬼打掃衛生太辛苦了才會這樣吧,我好容易才抑制住自己亂想的念頭。
黑鬼徑直走到我的身邊,一屁股坐了下來,接著他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毫不見外地開口道:“兄弟,喝酒啊?喝的什麼那?”
這黑鬼是屬金魚的嗎?我們明明剛剛才衝突過,現在又來演什麼熟人,我和你很熟嗎?又來壞我好事!我不耐煩地把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推開,從嘴里蹦出一串單詞:“Reichsgraf von Kesselstatt Scharzhofberger,聽過嗎?”說完我把酒杯舉了起來,在手里晃了晃,面帶嘲弄地看著他。
不出我所料,黑鬼一臉懵逼的表情。沒聽說過吧,你這非洲鄉巴佬,本公子扳回一局,我得意地舉起酒杯嘬了一小口......
我還沒有得意幾秒,黑鬼接下來的舉動差點讓我把酒噴了出來,他直接拿起我開的酒,給自己灌了一大杯。
“嘿......你干什麼,這是我的......”
“不要這麼小氣嘛,這里的東西都是free,free food , free drink,free pussy......”他一邊說一邊咚咚咚地牛飲起來。
哪有這麼喝白葡萄酒的,我在心里鄙夷道。
他放下酒杯,粗魯地拿手擦了擦嘴,自顧自的點評道, “這酒也不怎麼樣嘛,這麼甜,是給女人和小孩喝的吧。”說完他轉過頭對李思思喊道,“小姐,拿點真正的酒來,給真正的男人喝的烈酒。”
李思思也被他的舉動嚇得有些呆住了,不過空姐的專業素養還是很快讓她恢復了平靜,她從酒櫃里拿出一瓶白酒對黑鬼說道:“高度酒的話,這里推薦您試試我們中國產的茅台呢。”
“好,就這個,窩也試試尼們中國酒,”黑人頷首道, 趁著空姐開酒的間隙,黑鬼打量起了“酒肆”,他好奇地指著“酒肆”的酒望問道,“這旗子上面寫的什麼?”
“三碗不下機。哼!這是我們華夏的典故,你怎麼可能會懂!”我沒好氣地應聲道。
“典故,典故是什麼意思?”黑鬼一臉茫然。
“你可以理解成故事。”李思思解釋道。
“原來就是故事的一思嘛,這些怪詞,尼們中文太麻煩了,”黑鬼抱怨起來,“是關於喝酒的故事嗎?喝了三碗酒就下不了飛機了?這酒量也太差了,一定是個沒種的廢物吧,要是窩肯定......”
“你懂什麼,這是玩梗,”我忍不住打斷了黑鬼,”這是關於打虎英雄武松的故事,武松是我們國家古代的一個英雄,他在游歷途中路過了一個叫做景陽岡的地方,這個地方正在鬧虎患,老虎你懂嗎?這山岡下有個酒肆,上面的旗望寫著“三碗不過岡”,武松卻一口氣喝了十來碗酒,不顧店家的勸阻單槍匹馬闖山岡,赤手空拳打死了一只吊睛白額猛虎,這就是這個梗的由來。怎麼樣,武松厲害吧。”此刻我也顧不上武松的事跡是不是傳說了,先把這黑鬼唬住再說。
“窩當是什麼呢?打一只老虎就是英雄,尼們這的英雄也太好做了,看來窩到了尼們中國也是英雄啦。”黑鬼語帶不屑地說。
“你不要吹牛,講的你也打的過老虎一樣?”面對黑鬼對華夏英雄的不屑,我有些生氣了。
“窩是沒有打過老虎,”黑鬼邊說邊站了起來,擺了個姿勢,像猩猩一樣炫耀起了肌肉,“可窩們非洲黑人男性的成年禮就是獵殺雄獅,獅子可還是群居的,難道不比尼們那個什麼武松厲害嗎!”黑鬼說完,接過李思思手里的海碗,噸噸噸地灌起了茅台。
“那你也獵殺過獅子啦?”李思思滿臉好奇地問道。
“那是當然,窩可是安納西之子,殺只獅子那是so easy啦......”黑鬼趁機吹起了牛。
“你少胡扯了!”我打斷了黑鬼,對於非洲的文化我也是有涉獵的,就你這種三流騙子還想忽悠我,“有獵殺獅子傳統的是馬賽人,難道你這麼正好就是馬賽人?”
“尼怎麼知道窩不是?”黑鬼復又站了起來,他一邊動作夸張地聳動起他肌肉虬結的肩膀,一邊居高臨下的俯看著我,他巨大健碩的身軀像一堵牆一樣帶給人無形的壓力。
“那你有證…證據嗎?”我壓抑住想起身後退的衝動質疑道。
“證據,窩當然有!”黑鬼得意地從兜里掏出一個用繩子串著的像是動物犬齒的玩意兒,對著我和李思思晃了晃,“尼們看,這是雄獅的牙齒做的脖…脖子上掛的什麼Necklace,不好一絲,窩不知道中文要怎麼說。”
“中文叫項鏈!”李思思兩眼發光地喊道,“這個項鏈能給我看看嗎?”
“no problem!這香…香連就送給你了。”說完黑鬼把他所謂的獅牙項鏈直接掛到了李思思的脖子上。
“哇,真的可以嗎?這是你成人禮的紀念品吧?我們才剛認識,你就這麼送給我啦?”李思思開心極了,她用手好奇輕撫著脖子上的項鏈,好像是多麼貴重的寶貝一樣。
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種破爛玩意兒我在非洲的市場上可見的多了,我強忍住吐槽的衝動,看著李思思開心的樣子,這種時候再說這種話只會被妹子當成酸言酸語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成..成人禮?”黑鬼明顯遲疑了一下,臥槽,這黑鬼剛才肯定是撒謊了,不過正在低頭把玩項鏈的李思思沒有注意到,黑鬼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對…這是窩成人禮的紀念品,很寶貴的,在窩們非洲,這是戰士送給漂亮girl最好的禮物,所以窩要送給尼,尼是我見過最漂亮的girl!尼願意be my friends?窩的中文不好,尼可以教我呀。”
“好呀,我來教你中文。”李思思不假思索地答道。
“好,窩先加尼的wechat….”我擦,這是什麼爛劇本,這就加上了?學中文,送廉價禮物,easy girl真人秀?我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這還是華夏一般人都高攀不上的空姐,而且明明剛才是我先的......盡管我不願意接受,我面前鐵一般的事實卻不會因為我的情緒而改變,黑人和李思思開心地聊著天,兩個人一起有說有笑的,徹底把我晾在了旁邊。那些在我聽來明明是些破綻百出的蠢話,卻把李思思逗得花枝亂顫的,不時發出悅耳的笑聲,李思思的笑容看著還是那麼溫婉動人,她那不可思議的笑容,讓人平靜的笑容,怎麼就屬於那個黑鬼了?
當時的我很不解,只覺得李思思是不是瘋了?一直到我後來經歷多了才明白,把妹的核心是給女人新鮮感和刺激感,用英語說就是adventure,讓她感覺到和自己尋常乏味的生活不一樣,這也是滿嘴花言巧語的渣男屢屢能得手的本質原因。拋開所謂的崇洋媚外,單論這一點,異國男人當然也包括黑人,因為成長的環境和國男不同,他們的狂野,奔放,甚至是粗魯的特質,簡直像給國女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天然就占了巨大的便宜,當然這都是後話了,現在的我只會氣鼓鼓地喝著悶酒。
[chapter:天命最高]
[[jumpuri:歌曲天命最高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jbcuDk5NxzQ]]
沒人搭理的我一個人喝了會兒悶酒,正准備回去,黃莎莎卻手捧著一個金瓶施施然走了過來。此刻的她已經重新梳妝打扮過,又恢復了原本端莊的樣子,她走到近前開口道:“思思,你去把陳小姐也請過來。兩位喝的可還盡興?接下來我們准備要進行今晚的重頭戲了,也就是我們這次華夏文化月的主題活動,讓幾位一起著漢服,體驗華夏文化。為了增添這次活動的趣味性,大家將不只是簡單的穿一穿漢服,而是要身著漢服進行角色扮演,以便更深度地體驗我們華夏博大精深的文化。”
“角色扮演?那我們需要扮演什麼樣的角色?”我問道。
“上至王侯將相,下至販夫走卒,”黃莎莎頓了頓,向我們了展示兩組以性別區分的玉簽,上面以娟秀的字體的鐫刻著各種描述身份的成語俗語亦或詩詞,“我們將用中國傳統的金瓶掣簽的方式來決定各位所要體驗的角色身份,如此安排各位有異議嗎?”
“是要抽簽嗎?那我肯定要抽個KING,你們中國的king叫做什麼,尼們知不知道窩的名字歐巴的意思就是ruler的意思。”黑鬼聞言大聲地叫嚷起來。
“金瓶掣簽,倒是有趣,我也沒有意見。” 此時女友也跟著空姐李思思來到了“酒肆”,我將規則與她略微解釋了一下,女友亦欣然同意。
“那麼,女士優先,陳小姐,先從你開始吧。”黃莎莎接著將刻著女性身份的那組玉簽全部放到了金瓶里面,然後便從金瓶旁退開了。
女友走上前去,雙手捧起金瓶,隨意地搖了搖,一根玉簽便吊落在了台子上。她把簽子撿起來,一字一句地念出簽文:“德配坤元,母儀天下,”女友隨即開心地舉起玉簽對我搖了起來,“念哥哥,我抽到了皇後也。”
黃莎莎走上前確認了簽文,“確實是皇後沒錯。”
女友的簽運確實不錯, 不過這麼巧就給她抽到了皇後......我心里開始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抽完簽的女友沒有退開,“我來看看男生的。”說完女友就開始翻看起了男生的那組玉簽。“這還真是什麼都有,士子,跑堂的,賣燒餅的...... ”她看了一會,突然像發現寶藏一樣抽出了其中一根,興奮地回頭看了我一眼,滿臉憋不住的壞笑,隨後她把那根玉簽放在手心,雙手合十朝四方拜了拜,口中還念念有詞,“信女陳筱穎祈求女媧娘娘保佑,保佑我們家小念子能順利入宮。”
面對此情此景,我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不用看也知道,女友手里拿的那根簽一定是太監的意思,這個爛梗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過去啊。對於抽簽這種需要運氣的事,我向來沒有什麼自信,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讓我抽個太監吧,兒時的噩夢轉瞬再度涌上心頭。
黃莎莎整理好了金瓶和玉簽,輪到我和黑鬼抽簽了,“有請兩位公子,你們誰要先來?”
“窩先…窩先。”黑鬼自信滿滿地站了出來,他也不等人答話,火急火燎地直接拿起了金瓶,一陣猛搖,嘴里還叫喊著,“king,king,I\u0027m the king of the CHINA。”不過由於他的動作不得要領,費了老大的勁才終於把一根玉簽搖到地上。
黑鬼把玉簽撿起來,前後翻看了看,摸著腦袋說道:“窩也看不懂漢字啊,這刻的是什麼意思?”
“歐巴公子稍安勿躁,先把玉簽收好,我們等到吳公子抽完了再一起公布答案。”黃莎莎笑著回答。
“好吧,反正king一定是窩的。”黑鬼說完還對我的女友吹了聲口哨。
不好,我這時候才意識到,這要是真的給他抽到了皇帝,那女友豈不是和他成了一對? 此刻在我的腦中,出現這麼一幅圖景,女友已經換上鳳冠霞帔,女友本就生的美貌,配上這一身行頭,更顯的雍容華貴,端莊秀麗。不過這美麗的畫卷卻有些不和諧的地方,女友的面前,站著個穿著龍袍的黑鬼,而身為正牌男友的我,卻只能穿著太監的服飾侍立在旁。但見女友蓮步輕移來到黑鬼的面前,行了個禮道: “陛下,臣妾這廂有禮了。”那黑鬼一臉色迷迷的,根本沒有天子的樣子,他走上前直接把女友扯了起來抱在懷里,一邊猴急地開始撕扯起女友身上的衣物,一邊說道:“朕今晚可要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黑龍天子......”不,我到底在想什麼,女友怎麼會和這個黑鬼有有實質的接觸,可是,就算只是讓黑鬼占些口頭上的便宜,我也......
“吳公子,吳公子,現在輪到你啦!”黃莎莎的呼喚將我拉回了現實。
“哦,哦,我知道了......”我略帶尷尬的應道,我吃驚的發現,剛才對於女友的幻想已經讓我的陰莖完全勃起了。不過幸虧我的那話兒不大,我只需要略微欠身,就把下身支起的小帳篷遮掩了過去,這才避免了更大的尷尬。
在女友沒心沒肺的“小念子加油”呐喊聲中,因為擔心抽到太監導致噩夢重演而感到心中忐忑的我緩緩踱步來到了金瓶旁邊,臉色難看極了。
“尼快點啊,窩還等著呢。”因為我的動作緩慢而感到不耐煩的黑鬼急切地催促起來。
“草泥馬,死黑奴,催個屁, ”“我在心里暗罵道,“不管了,天命最高。”我心一橫,一閉眼一咬牙,捧起金瓶開始搖動,沒過兩下,一根玉簽便掉落在了台面上。 我連看也不看,直接把玉簽交給了黃莎莎,讓她來宣布。反正,盡人事,聽天命。
黃莎莎把兩個簽子接了過去,看了一眼,便抿嘴笑道,“這還真是巧啊,還真是皇帝和太監。”說著她便舉起兩道玉簽對我們展示起來,一個上面刻著:“非陰非陽,不男不女“,另外一個則是,“九五至尊,真龍天子。”
“窩說了嘛,窩肯定是king of the CHINA,”黑鬼高興的手舞足蹈,“不過太監是什麼意思?”李思思和他大概解釋了一下,黑鬼笑得更歡騰了,“chink boy,pencil dick,太監,哈哈......”他一邊笑一邊還對我伸出小拇指,做了個砍掉的動作。
“你亂叫什麼,皇帝的英文是emperor,不是什麼king,你這文盲。”我對黑鬼吼道,不過我知道這已經是我最後的倔強了,我真是有夠倒霉的,怕什麼來什麼,我......
“什麼?尼說不是窩?What the fuck!...... ”我尚在胡思亂想,剛剛還興高采烈的黑鬼卻怒吼了起來。
“不好意思,抽到皇帝的確實是吳公子。”黃莎莎講的這句話在我耳朵里像天籟一般悅耳。
“真的是我?“我半信半疑的抬起頭。
“是的,剛才各位好像都誤會了。”
在得到肯定的答復之後,我這才徹底放了心,高興的抱起穎兒轉起了圈。真是否極泰來,從地獄到天堂,言語此刻已經不足以形容我的心情了,我興奮的衝黑鬼揮了揮拳頭,哈哈哈雞巴大又怎麼樣,現在知道誰是真命天子了,我們華夏怎麼會輪到你這黑廝來做皇帝。
那黑鬼看到我的動作,氣的面部都要變了形,激動地就要衝過來。我當然也不甘示弱,不顧穎兒的阻攔,迎上前一步,故意挑釁道:“怎麼不服啊?要打架啊?”我當然不是覺得自己能打過這個體壯如牛的黑鬼了,可是這航班上也是有空警的。這個黑鬼一旦對我動手,能借空警之手好好教訓他不說,等他下了飛機,擾亂航空安全的罪名也是免不了的。到時候搞不好就直接能把這所謂的“留學生”給遣返了,打定了這個主意的我,幾乎已經調動起全身的表演細胞在拱火了。
“冷靜啊,歐巴公子,”乘務長黃莎莎擠到了我們之間,“您忍一忍呀,這都是我們事先計劃好的,再忍一忍就好了。”黃莎莎說完,又湊到那個黑鬼的身邊耳語了幾句,大概是說些什麼勸慰的話吧。
出乎我意料的是,這蠻牛一般的黑鬼居然還有些理智,他在聽了黃莎莎的勸阻之後居然就此平靜了下來。更加詭異的是,他的嘴角甚至還掛上了一絲淡淡的笑容,當然了,當時還沉浸在喜悅情緒中的我並沒有在意這個細節。
“什麼時候可以換漢服呢?”見到事態平息下來的女友問道。
“各位公子小姐,稍安勿躁,各位抽中的角色的服飾呢,我們已經在准備了,等到各位沐浴之後就可以為各位更衣。不過即使現在各位還沒換好衣服,我們也可以開始了,從現在起,我們就按照各位抽中的角色進行我們的模擬體驗吧。“黃莎莎說完便給李思思使了個眼色,兩人一齊上前一步對我和穎兒,不,應該是朕及陳皇後了,行了個萬福禮齊聲道:“奴婢見過聖上,皇後娘娘,奴婢給聖上,皇後娘娘請安了。”
一上來就搞這麼正式的,穎兒都有些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我還算反應的過來,趕緊上前說道:“二位免禮,免禮。”
“畢竟只是模擬,三叩九拜這種大禮我們就省略啦。”李思思補充道。
“那是自然,”不過還有一個人我卻不打算放過,“還有你呢,也過來給我們見個禮呀!”我用手指著黑鬼說。
也不知是不是黃莎莎剛才跟他講清楚了利害關系,這黑廝居然沒有當場暴走,他老老實實地走到我倆面前開始行禮。由於這黑廝根本不了解華夏的禮儀,他只能像東施效顰一樣學起了剛才空乘小姐姐的動作,“奴逼奸果聖上,黃喉娘娘,奴逼給......”黑鬼一米九多鐵塔也似的大個,卻學著小姐姐的樣子行禮,這滑稽的樣子把我們和空乘一起逗得笑成了一團。
“歐…歐巴…公子,不是那…那樣的…等…等等會我們教教你。”即使專業如黃莎莎都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我和穎兒更是連眼淚都快笑出來了,整座機艙終於如我所願,變成了個大家都獲得了幸福,只有黑鬼受傷的世界了。
…….
“聖上,皇後娘娘,可以准備沐浴了。”
“好,我們馬上來。” 即使是頭等艙,一共也只有兩間淋浴房,而且說是淋浴房,其實大部分的空間只能用來更衣。估計是因為涉及到防水的問題,真正能用來淋浴的部分是一個用玻璃門圍住的圓柱體,十分逼仄,只容得下一個人站立,所以大家幻想中的鴛鴦浴是不用想了,我和穎兒只能一人使用一個。不過這並沒有影響到我的心情,剛剛讓黑鬼出了個大糗的我,在淋浴房里一邊洗澡一邊得意地哼起了歌 ,“下一世,別理誰叫高祖,別要賭,天命最高…”
不知道空乘們用了什麼香氛,這個淋浴房里的味道出乎意料的好聞,有些像我們之前聞過的“冷香丸”,但又不全是,至少要更濃烈一些。估計是因為對即將到來的春宵一刻過於期待,我的小兄弟甚至直接就進入了戰斗狀態,而且比平時要更加興奮,我感覺我的下腹像是有火在燒,平常因為包莖幾乎看不到的龜頭,現在也能露出了大半個了。
我很快就洗完了澡,就在我打開玻璃門准備拿浴巾擦身的時候,淋浴房的門唰的一聲打開了,空乘黃莎莎和李思思一齊走了進來。這動靜嚇的我趕忙用手護住了自己勃起的下體,也不知道她們看到了沒有。
“你,你們來干什麼?”我有些慌亂地說。
“奴婢來為聖上更衣啊。”黃莎莎回答的十分平靜,好像這事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臥槽更衣,居然還有這種服務,這算是軟色情嗎?不過這樣,我不是就背叛了穎兒了? “更......更衣,我,我自己來...... ”我軟弱無力的抗議還沒說完,兩個大美女已經靠了過來。李思思開始用毛巾輕柔地擦拭起我身上的水珠,黃莎莎則直接跪在了我的面前,然後一個滑溜溜又柔軟無比的肉條就順著我的大腿內側從下往上游動了起來,唔,這酥麻的感覺簡直讓人的頭皮都要炸開。
“唔......唔......可是。。”我努力集中精神,試圖做最後的掙扎。
“奴婢們會替陛下保密的,陛下不用擔心......”李思思一邊舔弄起我的耳垂一邊說道,她的言語像一把溫柔的匕首一樣劃開了我最後的心結,我終於把緊握住自己的命根的手放開了。
“噗......果然......玲瓏。。”
“你......你說什麼...... ”在一波又一波快感形成的浪潮中我其實聽的並不是很真切。
“哦,我是說陛下果然是真龍,連龍根都是如此的......秀氣。”
“那......那是。。自然。”這卻是我能說出的最後一句完整的話了,接下來我的命根上傳來的快感讓我只能閉起雙眼發出“唔。。唔。。唔”這樣沒有實際意義的呻吟。我的下體好像進入了一個濕潤、溫熱的空間,雖然我閉著眼睛,但我馬上就意識到了這是什麼,原來這就是被口的感覺。黃莎莎鮮嫩軟糯的香舌像一條小蛇一樣在我堅硬火熱的莖身上游走纏繞,酥癢難忍的快感隨著她舌頭魔力般的動作在我的莖身上跳動蔓延著,我能感覺我的陰囊都隨之縮緊了,這感覺很是奇妙,怎麼說呢,就像是在給槍上膛一樣,我火熱的生命精華也開始慢慢加熱沸騰做著發射的准備。
我的乳頭也傳來了一酥麻的感覺,這讓我又發出了一陣“嗯。。嗯。。唔唔”的呻吟。我睜開眼睛,原來是李思思她開始用牙齒輕輕地咬住我的乳頭拉扯舔弄,她的舌尖高速地摩擦著我的乳尖,感覺有一些痛,但更多的還是麻癢難忍的快感。身上多處敏感點同時受襲,讓我的身體都開始顫動起來,這強烈的快感終於讓我再也忍受不住了。我不由自主地用手抓住黃莎莎的腦袋,開始興奮地挺動,同時像小狗一樣射出自己的舌頭,開始向李思思索吻。
李思思見到我眼神迷離的模樣,松開了我的乳頭,微微一笑,然後她就順著我的胸膛,我的脖子,我的下巴一路舔弄了上來,直到我們雙唇即將碰到一起的瞬間,李思思卻突然後退了一步,若有所思地說道:“聖上,你是不是喜歡我呢?”
強烈的不滿足感讓我幾乎無法思考,我現在只想要一個吻,我毫不猶豫地說:“喜......喜歡。”
聽了我的回答,李思思卻還不急著上前,她一邊不徐不疾地用兩只手畫圈逗弄起我兩邊的乳頭,一邊繼續問道:“那陛下喜歡我什麼呢?”
因為渴望,和下體那讓人瘋狂的快感,讓我的口水都開始抑制不住地流了出來,我感覺自己就要短路了,吻我吧,給我一個甜蜜又濕潤的吻。我開始語無倫次地從嘴里蹦著單字:“你很美......很......香......還有......你的笑。。笑容。。甜...... ”
我的胡言亂語好像終於讓李思思滿意了,她一下子用雙手環住我的脖頸,緩緩地將她火熱的紅唇靠近了。
我們終於舌肉相抵開始熱吻,我們的唇舌糾纏在一起,瘋狂地和對方交換著唾液。激情地擁吻,瘋狂地聳動,讓我的情欲全開,這炙熱的情欲讓我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不,這更像是一種液體由內而外的沸騰。最終它會轉化為一種渴望,一種釋放的渴望。
“唔,,唔,,不,,”我意識到自己已經來到了射精的關口。我的脊背開始像蝦一樣弓了起來,好像這樣就能延長我的脊索,能讓快感延緩幾毫秒似的,當然這注定是於事無補。要來了,要來了,我瞪大了眼睛,直視著李思思看上去像是泛著水波的眸子,下身最後一次用盡全力地挺動,徹底放棄了思考,隨著身子的抖動抽搐,我把自己毫無保留地交給了這股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