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這是個關於亂世三國中一位看似平凡的女子的故事,英雄的時代,我們只見得萬丈功名,卻不見得在時代的洪流下,那一個個鮮活的生活軌跡,她的故事在史書僅寥寥數語,不知所蹤,也許,故事還存在著這樣一種可能性。
——題記
孫家虎女本傾城,
弓腰巾幗隨兄征,
奈何情義兩抉擇,
丹青千秋終無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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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序章篇):勇三軍身中暗箭,忍辱重孫家不倒
公元191年,在舊都洛陽的廢墟中發現傳國玉璽的孫堅,匆匆南下返回長沙,途中受到被袁紹寫信拜托的荊州牧劉表,以私藏玉璽為由阻攔,初,劉表手下大將黃祖與孫堅交戰不利,遁走,孫堅乘勝追擊,渡過漢水包圍襄陽。劉表閉門不戰,派黃祖乘夜出城調集兵士。黃祖帶兵歸來,孫堅復與之大戰。黃祖再敗走,逃到峴山之中,孫堅追擊。黃祖部將從竹林間發射暗箭,孫堅中箭身亡,一代英雄,江東之虎,至此殞命,其子孫策,帶人拼盡全力,損兵折將,才勉強搶回父親屍首。
“策哥哥~父親真的已經..........”
“嗯......阿香別怕,你策哥哥還在~,我們孫家還在~”
一襲染血的戰甲還未卸身,孫策半蹲下輕輕用自己年輕卻充滿傷痕老繭的手撫摸眼前哭成淚人的5歲小女孩,其姓孫,名尚香,是孫堅在世時最喜歡的幺女。
“孫策公子,我謹代表我家主公,袁公路(袁術)大人對令尊大人的不幸逝去深表痛心,我家主公說,若非袁紹那廝通風報信,令尊大人必會安在,如今之計,唯有我主袁公路大人,方能護得你們孫家周全。”
“你~”
亂世喪父,人心躁動,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想來只因孫家軍在戰力上尚有一席之地,袁術方才專程跑來,趁著孫文台(孫堅的字)屍骨未寒,意圖收編其身後的孫家勢力,實在可恨~!孫策此刻正欲青筋暴起,痛斥吊喪使者,但望著哭成淚人的孫尚香,又想到孫家的未來,他只得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改口道。
“你請轉告袁公路大人,孫某不才,承蒙袁大人看得上,願為座下客將,供君(停頓3秒)...差遣”
“哈哈,如此便好,我一定原話帶給我家主公,孫策將軍請節哀,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望著來人達到目標便匆匆離去的背影,孫策也無可奈何,畢竟自身威望實力不及父親,若不背靠袁術這棵大樹,只怕會被別的勢力蠶食殆盡。守孝三年時光,他除了研究江東形勢及劉表軍力部署,就是教孫尚香武藝,雖然二弟孫權也有學習,不過天賦上來說,孫尚香進步更快。公元194年,孫策19歲,正式成為了袁術手下客將,拿回了父親原來手下的一千多人的部隊及程普、黃蓋、韓當等老部下,但此刻,他最想見到的,其實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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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戰斗篇):孫家有女初長成,它鄉周府遇垂髫(tiao二聲)
“哈哈~伯符,可算把你盼來了~”
“嗯,在家守孝的三年,只能與公瑾書信來往,甚是無趣,如今再會,方可暢飲~”
古廬江城外,那座故宅深院之中,繁茂的桑樹下,站著一位被時人稱之為“曲有誤,周郎顧”的修長男子,姓周,名瑜,字公瑾。
“那是自然,伯符,且隨我到府邸一敘,美酒與天下,我可都給你備好了呢~”
“哈哈,還是你懂我,公瑾~今晚,不醉不歸~阿香,走,今天就住在公瑾這邊了,晚上我和他要談些....嗯,談些事情”
高大威猛的孫策回過頭來,此時8歲的小孫尚香已經開始逐漸出落成一個可愛活潑的小蘿莉了,稚嫩的臉頰帶著一份英氣,這是自小被她最喜歡的策哥哥訓練的結果,雖然現在身高僅僅才到孫策腰部,但作為孫家後人,必然前途無量。
“哼~策哥哥怕又是要去喝酒了吧,小心我可要跟二哥,權哥哥說哦~,這次要不是權哥哥在幫忙處理政事,你哪會有空這麼忙里偷閒的逛來逛去~”
梳著包子頭,一襲綠衣的小孫尚香纖纖玉手插著腰,氣鼓鼓的臉頰似乎顯得很生氣,但語氣上又充滿了撒嬌的意味,實在讓人抗拒不了。
“額~大哥我這就是在辦事呢,嗯嗯嗯~訪問江東名士,為我們孫家積累力量麼,是不是啊,公瑾~”
“嘿嘿,沒想到還有伯符處理不了的角色呢,小公主,寒舍雖小,但亭台樓閣,客房雅間,一應俱全,還有剛做的廬江酥餅,天色尚早,何不看看,如若不滿意,在下再送小公主回府便是。”
望著眼前如美玉般的男子的邀請,小孫尚香不覺得臉頰緋紅,支支吾吾的既不想馬上同意,卻又不想拒絕,正在猶豫之際,便被自己的策哥哥的大手拉到了周府的會客廳。一路走來,周府看起來雖然古舊,但卻打掃得干干淨淨,一塵不染,正如其主人一樣,令人有種讓人親近的感覺。
“小公主,你的客房在府邸左側,繞過中間庭院,走左邊便是。”
“阿香啊~我和公瑾還有些要事要談,你先去逛逛府邸,晚些吃飯我再叫你~”
“嗯~好吧,策哥哥,那我可以去練練你教我的小棍麼~”
“好好好,記得別打壞府上的東西哦~”
“嗯,知道了~”
小孫尚香口中的小棍,是孫策最擅長的雙短棍,三尺見長的短棍,配合護手,近可攻,退可收,加上靈活的身法,可以說是孫策克敵制勝,征戰四方的好拍檔。
帶著木制的雙短棍,橫著小曲,穿著綠色旗袍的小孫尚香,邁著小碎步一路走過了涓涓細流的小亭子,聽著水聲,看著美景,小孫尚香情不自禁在庭院中將策哥哥教的那套棍法舞動起來,只見得棍舞生風,身形飄逸,伴隨著陣陣水流聲,也不失為一番美景,約莫四炷香的時間,練得有些疲敝的小孫尚香收勢站定,邁開小步往左側走入客房之時,突然被右側淡淡的熏香味道所吸引,趁著天色還早,玩心驟起,便決定去探個究竟。
右側的廂房有些大,走進一看,除了淡淡檀香,還有墨的味道,看來是書房無疑了,一張寬敞的書桌上,擺著宣紙和筆墨,上面模模糊糊寫著二分天下之策,反正小孫尚香也看不懂,又見得旁邊還有一小盒酥餅,想來就是那位美玉男子提到的廬江酥餅,正好也有些餓了,便決定抓起一塊嘗嘗。一口下去,酥酥脆脆,還有一絲咸甜混合的口感,感覺還蠻不錯的。正當她准備吃第二塊之際,從書房的深處突然傳出一個稚嫩卻清晰的男聲。
“哪里來的小賊,敢來我周府的地盤偷食~!”
小孫尚香聞聲,回頭望去,只見得一位身高5尺左右的白衣小男孩,右手拿著一柄木劍,披著一頭烏黑的長發垂下,這在古時也被稱為“垂髫”,是“總角”之前(指代兒童將頭發分作左右兩半,在頭頂各扎成一個結,形如兩個羊角,故稱“總角”,一般九歲開始扎這種發型)孩童常用發型。但垂下的長發配上小男孩劍眉星目的相貌,倒是讓人生不出女孩子的嫵媚感,反而有種蓄勢待發的氣勢,總覺得,跟方才見過的美玉男子有些類似?
“哼,你才偷食,豎子小兒一個~偷偷摸摸的躲人家身後算什麼?”
“你這賊人小兒好生囂張,若不是見我練劍已有些時日,想乘虛而入?看劍~!”
垂發小男孩突然身體向前,左手蓄勢,一個劍步便衝了上來,是直刺~借由身體的衝力帶來一記刺擊,本以為只是一名普通書童,沒想到出手便是殺招,當然,普通木劍即便刺中,雖不至於見血封喉,但喉嚨難受數日還是很有可能的,小孫尚香自是不肯吃了這虧,左手扔下吃了一半的酥餅,迅速撐地,右手的短棍放在胸前,利用女孩子的柔韌性,屈膝仰面,硬是在電光火石之間,用右手的短棍錯開了那記刺擊。
“咚~”
兩個木制的兵器交織在了一起,垂發小男孩處於上位,小孫尚香又是單手撐地,自然處於劣勢,只見得木劍被格擋開後又順勢批下,配上小男孩的自身體勢能,而小孫尚香右手因為格擋而露出胸口,左手撐著地,這下怕是避不開,小孫尚香心里暗想著。她閉上眼睛准備迎接這記斬擊,沒想到等了半天卻沒了下文,她只得睜開眼看了看,只見垂發小男孩的木劍停在她的胸口,臉有些泛紅,劍勢還有些不穩。
“哼~要打便打,豎子小兒,本姑娘才不怕你~”
“額~公謹哥哥跟我說,不能打女孩子,而且...這個姿勢,嗯嗯~有點勝之不武...吾不...屑也~”
垂發小男孩的頭偏向一側,嘴里絮絮叨叨的,小孫尚香半天才反應過來,他的木劍橫在自己已經開始微微隆起的胸口,雙腿屈膝叉開再配上下部留白的綠色旗袍,從那個小男孩的角度來看,怎麼想怎麼覺得這個畫面都很讓人尷尬。
“啊啊啊~你個登徒子~不許看~!!!”
“啪~”
小孫尚香反應過來的動作也簡單粗暴,綠色的繡花鞋一下就印在了垂發小男孩還打臉上,垂發男孩小小的身軀自然一下子就飛了出去,撞在了邊上的紅衫原木上,左側臉頰明顯紅腫了起來。
“額~還是瑜哥哥說對,女人都是老虎~好疼~”
“豎子小兒~竟敢偷看本姑娘的....嗯,不管了~總之可惡啊~”
“庶子~庶子的~你叫夠了吧~本來在下看你是女孩子才會讓著你,現在也罷~賊人速起,我要讓你知道吾周氏劍法的厲害”
“管你是粥氏還是米氏,總之,惹了本姑娘的,我是不會放過的~!”
垂發男孩一手收了劍勢,眼睛直勾勾的瞪著面前的女孩子,眼神自不是十分和善,小孫尚香也立起身來,拍去身上的薄灰,拿起了雙木短棍,弓身蓄勢待發起來。
“嘿哈~看棍(看劍)”
小孫尚香的雙木短棍,勝在靈活多變,雖然攻擊范圍不如木劍,但在孫策實戰教導下充滿了其固有特色,即是是淋漓如烈火般的攻勢,讓對手觸不及防,從而在抓住那一絲破綻之際,將其擊潰,但是反觀垂發小男孩的木劍,卻是以守為攻,如流動的溪水般讓人琢磨不透,所有的攻擊仿佛都被他輕易化解,如落入湖泊的碎石,擊不起什麼波瀾,但若你僅僅將其視為自保的劍術掉以輕心的話,他的劍法中冷不丁突然出現的殺招反而會讓你觸不及防。
“(心想)嗚~這家伙到底是什麼人,怎麼策哥哥教的招式都奈何不了?”
小孫尚香右手的短木棍勉強擋住了左手木劍的揮砍,左手的短木棍趁著兩人身體貼近,利用木棍端部使出一記橫掃。
“(心想)啊哈啊哈~好淋漓的攻擊,我都已經快擋不住了,瑜哥哥~”
垂發小男孩身形一側,突然換手將木劍橫握又擋住了這記短棍。
“(同時心想)原來這家伙跟我一樣,左右手都如此靈活嗎~”
心里面都是對彼此武藝的認可,手上的武器卻依舊互相壓制著的兩人,在書房狹小的空間里打得風生水起。
“乒乒乓乓~”
交錯變化的木劍與雙短棍的位置隨著二人的身形時刻變化著,木劍時而刺,時而砍,短棍時而劈,時而防,本就是盛夏的午後,氣溫不低,兩個全身心對抗的童男童女,不免會有些氣息不穩,面頰緋紅,汗流浹背之感,對於奈何不了的彼此的兩個人來說,這種時候最是難熬,漸漸彼此的招式上或多或少都出現了些許疏漏。
“呯~”
木劍的一記刺擊被雙短棍合力卡住,進退不得,處於僵持兩人變成了純粹力氣的較量,總所周知,接近青春期女孩子肯定是比男孩發育早些,看著自己木劍被一點點帶過去的,垂發男孩心一橫,一腳蹋在了書房的椅子之上,借力在空中來了個360°的翻滾,自然而然的也帶動小孫尚香的木棍脫手,當然,這招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兩人都沒法自由選擇落地姿勢,結果自然是摔得都很狼狽,武器也都脫了手。
“嗚~可惡啊,讓本姑娘這麼狼狽~我要讓你知道孫家的厲害~!”
自小在孫家長大的小孫尚香從小就被鍛煉摔打過,自然比起一旁的小男孩更早恢復,既然武器脫手,自然是要比誰的拳頭大才是。她顧不得剛剛那跤摔的頭暈腦脹的,一下子衝上去撲倒了還在暈眩中的垂發小男孩,一雙玉手手按住了他的雙手,兩腿彎曲,身子直接坐在他的身上,綠色的旗袍壓在白色的布衫之上,兩人自打斗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看清彼此的面容,細細看去,小孫尚香覺得,這人跟剛在門口迎接策哥哥的人,可是真的像。
“呼哈呼哈~這下,你可知道本姑娘的厲害了~”
“啊哈啊哈~你這是偷襲,在下不服~”
“不服你能怎麼著~呼哈呼哈~快投降,本姑娘就饒了你~”
“不~就不~我周氏男兒,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哼~嘴還挺硬~那我就壓到你投降為止~”
小孫尚香的一雙玉手,更加用力壓制著面前的垂發小男孩,底下的垂發小男孩也是拼命掙扎,兩人不免在身體上互相碰撞著,因為垂發小男孩腰部不停的發力想要掀翻上面的小孫尚香,她不得不壓低自己的重心,把身子向小男孩面前靠攏,兩張因為剛才激烈打斗的而緋紅滴汗的臉頰,越發靠近,甚至,因為彼此還在較著勁而不停氣喘的兩人,對方呼出的氣體就直接落在自己的臉龐,整個氣氛又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來。
“轟隆~”
破壞這種氣氛的是垂發小男孩的一記頭槌,對,沒錯,這是他雙手被小孫尚香束縛之後,唯一能拿到出的進攻武器,這一擊頭槌之後,雖然兩人都覺得暈眩難忍,但畢竟是催發小男孩蓄意在先,於是終於掀翻了小孫尚香,體位反轉,變得他在了上面。
“嗚~放開我,你個登徒子~”
“那你可投降~?”
“不投~誰投誰是小狗~看你能拿我怎樣?”
“哼哼~那我就...就在你頭上畫個小狗~”
借由上位優勢,垂發小男孩用一只手就壓制小孫尚香的一雙白嫩小手,騰出來的手沾了沾因為打斗散落四周的墨汁,實實在在的小孫尚香的腦門上畫了個小狗,雖然畫得可算惟妙惟肖,不過被畫的人可不這麼想。
“嗚嗚嗚~可惡啊,士可殺不可辱~!”
因為拜恥辱感爆棚帶來的力量所賜,小孫尚香腰部用力掀翻了上位的垂發小男孩,又反手在他的額頭畫了一只烏龜,不過畫工實在有些難以描述,雖然被畫的人看不到,但同樣的是,下位的人也倍感恥辱。
“(同時)嘿呀~(呼哈~)你死定了~!”
只見得空空蕩蕩的書房里面,白衫的垂發小男孩和綠色旗袍的馬尾小孫尚香扭作一團,時而垂發小男孩在上,時而小孫尚香在下,時而又嘿咻嘿咻的滾做一團。扭打到最後,兩人額頭頂著額頭,雙腿互相交叉坐在地上,小孫尚香左手扯著垂發小男孩的烏黑長發,右手插在他的小巧鼻孔里,而垂發小男孩也不甘示弱,右手扯著小孫尚香的馬尾,左手又扯開了她的小嘴,兩人彼此的臉部也因為用力而來回摩擦的好幾次,面部的墨跡隨著汗滴變花,又因為貼的太近而流到對方臉上,因而呈現出兩張已經有些辨認不清五官的大花臉來。
“是里...(你)輸了~!豎子...小兒~!”
“窩(我)...贏了才是~!賊子...小人~!”
互相已經再沒有力氣跟對方打的兩個人只能這樣緊緊抓著彼此來宣示自己的勝利,然而,突然他們身後傳出來一陣雄厚的男聲。
“哈~小妹,我就說你怎麼不在客房,原來在這兒,這這這,究竟發生了什麼?”
“伯符莫急,待我看看再說~額~周謹,你這是干了什麼,太失禮了,快給我起來~!”
院子里,兩個一臉大花臉的童男童男面對面的站著,一臉委屈的被訓話著。
“周謹啊~周瑾,你怎麼能對客人,還是女孩子做這樣的事?”
“她說我是庶子~”
“孫家名門,斷不會如此刻薄,你該做的是反省自己,孔夫子曾雲,吾日三省吾生,你可忘了?”
“是,家兄,是我錯了~”
“不是跟我,去跟那位小姐道歉~”
“小妹啊,那個,你這是哪出戲的?”
“我去書房吃了個餅就被當賊人,我一時氣不惱才動的手~”
“額,不分青紅皂白動手又怎麼是我孫家家風,無論如何,這畢竟是別人家,快去給人家道個歉~”
因為剛才扭打得彼此狼狽的兩人被大人教育一通,只能乖乖的走到彼此跟前,望著彼此大花貓似的臉有些搞笑,但因為兩人都非常敬重自己的哥哥,只能忍住笑意,鄭重其事的開始道歉。
“在下,周瑾,字懷玉,瑜哥哥的...弟弟,因為我是家中妾生,因而誤會姑娘的豎子為庶子,一時惱怒動手,給姑娘添麻煩了~”
“額,我是孫尚香,孫策的妹妹,我也是隨性太多,沒有顧忌公子感受,在此給公子陪個不是~”
“不用不用,你的雙棍使得真厲害~”
“嘿嘿,你的劍法也很厲害呢~”
“哈哈~有機會再切磋啊”
“哼哼,到時候可別哭呢~”
“哈哈哈哈~”
望著剛才還水火不容的兩人,現在突然間和好的這麼快,孫策和周瑜反而有些無可奈何,果然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呀,二人如是想。孫尚香和周瑾至此不打不相識,成了好友,時光飛逝,公元197年,隨著袁術稱帝,孫策正式宣布獨立,與周瑜二人開始開創孫家基業,孫尚香和周瑾因此在兩人十一歲之時便得首陣機會,一路隨二位家兄征討江東,歷時6年,在公元200年,基本平定了江東,孫策也贏得“江東小霸王”的美名,值此之際,北方霸主袁紹正與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曹操在白馬激戰,拉開了官渡之戰的序幕,而一直不甘心屈居人後的孫策與他的好友,也在策劃奇襲許都,問鼎中原之策,時年,孫尚香和周瑾剛剛14歲,正准備一展宏圖之際,命運卻再次發生了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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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序論篇)壯志未酬小霸王,表里不一是孫劉
“奉孝(郭嘉的字),江東孫策,六年平定江東,而今意欲劍指中原,孤如今面對袁本初(本初是袁紹的字)已是分身乏術,何解?”
燭光下,一個瘦高青衫的策士立於曹操面前,發雖亂,面容憔悴,但頭頂的發髻高高掛起,眼神似乎具有看穿一切的神秘力量,只聽他身體略微前傾,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主公,策新並江東,所誅皆英豪雄傑,能得人死力者也。然策輕而無備,雖有百萬之眾,無異於獨行中原也。若刺客伏起,一人之敵耳。以吾觀之,必死於匹夫之手。”
“哈哈哈~不愧是奉孝,好,這下孤可以放心把部隊開往官渡,與袁本初,決一死戰~!”
果不其然,公元200年,孫策還未出兵,於丹徒山狩獵,一人騎著快馬先行一步,扈從騎兵被遠遠拋在後面,忽然遇到三個人,聯手伏殺,拼命招架下孫策面頰中箭,三刺客亦被後面趕來的侍衛所殺,然孫策此時已深感命不久矣,連忙派人找來孫權周瑜等人安排後事,留給孫權“內事不決問張昭,外事不決問周瑜”的話語,就在當天夜里就離世,享年26歲,
將孫家的基業傳給了年僅18歲的孫權肩上。
“嗚嗚~策哥哥~”
14歲已經含苞待放的少女,孫尚香,在9年之後又一次體會了喪失至親之痛。在她的身邊,有好友周瑾,嫂子大喬,年幼的侄女孫茹。
“痛兮伯符~我們說好的霸業還未完成,你怎能先行一步,哎~”
除了孫尚香哭的悲切,最傷心的莫過於那位曾經的美玉男子,周瑜,字公瑾,至此,本該橫掃六合,囊括四海的文武組合,最終陰陽兩隔。
待到葬禮儀式完畢,周瑜已經在孫權回去路上等候,待他前來,便躬身行禮。
“孫權大人,在下周公瑾,孫策大人的遺願,是要開創個新的太平盛世,吾願為此肝腦塗體。”
面對群臣之首的周瑜此刻所執君臣之禮,自小就有從政經驗的孫權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連忙還禮,謙虛說道。
“公瑾叔言重了,當今江東之地新喪故主,外有強敵,內有蠻族,我等自當團結一致,共保江東安寧~”
聽聞此言,周瑜心中微微一嘆,想起孫策臨終前對他弟弟的話語“率領江東兵眾,決戰兩陣之間,,橫行爭衡天下,卿不如我;但舉賢任能,使其各盡其心,用以保守江東,我不如卿”,看來江東再也走不出去了吧...他終究還是沒有你的魄力啊,伯符...
孫策逝去當年,曹操於官渡擊敗袁紹,此後數年,曹操掃清河北袁家殘余勢力,北擊烏恒,雖痛逝奉孝,但終將北方廣大沃土囊括手中,而孫權在雖然對外攻江夏,殺黃祖,但重心還是放在江東的開發與鞏固自身的統治之上。原本在孫策在世時,因為從小玩大的孫尚香和周瑾互有好感,早已許了兒女親家,但現如今,周瑜手握軍政大權,若其弟再與孫家攀親,
恐尾大不掉,宵小之輩的話語讓孫權選擇悄悄按下此事,周瑜自然對此也心知肚明,也不重提,隨著孫家的發展壯大,兩位年輕人相見的機會,是越來越少。
時間轉眼到了208年,孫尚香時年22歲,這在古代,已經屬於大齡女子,然仗著母親吳國太的寵愛及孫家在江東的地位,她依舊沒有什麼顧慮,整日習武,甚至操練起自己的女兵軍團,整日沉醉於弓馬術、兵法的研究,一般的男子自是入不得起法眼,但厲害些的男子又有哪個不希望自己的娘子溫柔賢惠,相夫教子,對此自是避之唯恐不及,因而孫尚香雖貌美傾城,然因其桀驁不馴,終無人敢娶也,又因為使得一手好弓箭,愛狩獵,世人又稱其為“弓腰姬”。
唯一與她還往來的男子,自然是周家庶子周瑾,字懷玉,但兩人長期異地,周瑾隨家兄遠在柴桑郡練兵習武,也就年關能見上一兩面。
“哼~這家伙現在整天信里面就寫他的瑜哥哥教了他什麼兵法,他的劍術又怎麼提高,怎麼都不關心關心我?”
“小姐,這是誰惹你生氣了~?”
“要你管~去,備馬,我要去狩獵。”
本以為,時間會這樣平淡的走下去,但北方鞏固的曹操,終於在公元208年,將兵鋒指向了東漢中部的四戰之地—荊州,又恰逢荊州牧劉表病逝,荊州蒯、蔡等大族攜劉表幼子劉琮帶領十萬荊州甲士乞降,加上曹操本就帶了十余萬的部隊,總計二十來萬的兵馬,讓曹操大喜過望,甚至寫信給孫權:“著奉辭伐罪,旌麾南指,劉琮束手。今治水軍八十萬眾,方與將軍會獵於吳。”
在周瑜,魯肅等主戰派的勸說下,26歲的孫權下定決心,聯合江夏郡劉備,與曹操在赤壁展開對峙。一路在逆境中圖強的曹操,經歷了幾乎要靠族弟曹洪讓馬才只身脫身的滎陽之戰、攻打徐州被呂布抄家的濮陽之戰,以弱勝強的官渡之戰,以及痛失愛將與長子的皖城之戰,在突然得到荊州全境歸降,一統天下在望的局面下,他自然處在於如後世所說“釃酒臨江,橫槊賦詩,固一世之雄也”的狀態,也發出了“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的感嘆,但他忘記了水土不服、軍心不穩,執意指染江東,最終在周公瑾帶領的孫劉聯軍,借助天時地利人和之勢,用一把大火,粉碎了他的統一夢想,在倉皇逃回北方之後,他終於想起,那個夜晚,面對強敵袁紹,高瘦青衫男子給他獻上的《十勝十敗論》,不禁感嘆:“若郭奉孝在,孤不至於此......”
孫權在這場赤壁之戰的戰斗中認識到劉備這個潛在盟友的價值,文有諸葛,武有關張,他開始走起了當年袁術的老路,想要吞並劉備這個目前看起來不大,卻潛力無窮的勢力,首先當然是釋放善意,聽聞劉備前一年於長坂坡剛失去正室甘夫人,便想著將小妹嫁給他,以期麻痹其心智,由於前线戰事關系,周瑜接觸劉備較多,故特召他回來詢問。
“公謹,吾欲將小妹嫁與劉豫州(劉備當時官職是豫州牧),卿以為如何?”
“主公,備以梟雄之姿,而有關羽、張飛熊虎之將,必非久屈為人用者,一般美人計,怕是無用”
“此言差異,吾小妹國色天香,又貴為我孫家血脈,又豈是一般美人?”
“主公,劉備顛沛流離寄人籬下久矣,對這等計量必然會有所防備,何苦賠了夫人又折兵?”
“哼~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計策麼,大都督~?”
突然提高嗓門的孫權,讓座下的周瑜不禁有些畏懼,突然間明白,如今曹軍已退,並且段短時間內都無法恢復元氣,座上這位碧眼紫髯的年輕男子,在短期內怕也不是急需仰仗自己的才能。
“屬下不敢,只是,此計過於冒險,且成效未知,如今形勢,唯有先取得荊州南郡,封死曹軍南下的通道,荊南之地才算真正能歸我江東所有,如今曹軍士氣疲敝,南郡太守又是區區一個曹仁,屬下斗膽請命,為主公拿下南郡,劉備之流,可從長計議。”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我撥給你2萬兵馬,你就為吾拿下南郡吧,至於小妹這邊,還是按照我的想法來,確保萬無一失,嗯,這都是為了孫家的利益啊~”
“可是,主公,孫小妹她........”
“她什麼,長兄為父,她又如何不從?為了孫家而生的人,自然要為孫家去爭取最大的利益。”
“....是,主公,那屬下這就是操練兵士,先行告退”
“去吧~”
伯符,為了孫家,你弟弟就這樣擅自決定了小妹的命運,這樣真的好麼?可我只是一介臣子,無力反駁,如今之計,唯有拼命拿下南郡,斷了那大耳賊(劉備的蔑稱)的發展空間,也許還有回轉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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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戰斗篇)少將軍夜闖孫府,弓腰姬為國舍愛
公元208年12月,周瑜率東吳精兵攻取南郡(後為東吳占據後更名為江陵郡),南郡雖兵少,但有後世稱之為“曹大司馬之勇,(孟)賁、(夏)育弗加也“的曹仁鎮守,曹子孝(曹仁字子孝)此人極其善守,一為周瑜,二為關羽,均沒在他手上占到太多便宜,況且,曹孟德(曹操字孟德)還為南郡留有徐晃、樂進、文聘、滿寵和李通這五員大將馳援,多虧孫劉聯軍的關羽阻攔,才使得周瑜能盡全力攻取南郡,然而即便如此,南郡城堅池厚,仍然堅守了一年之久,戰至後期,甚至因為周瑜親自督戰而身中箭矢,雖後續將計就計騙得曹仁分兵劫營,從而逆轉了南郡攻防戰的形勢,但箭矢有毒的事情,為了穩定軍心,周瑜一直沒將此事告知軍中,雖然軍中隨行醫者做過處理,但毒入骨髓,雖有藥物壓制,但發作已經只是時間問題了。
“大哥~.....”
“周瑾,此次吾奪南郡,一為東吳荊州屏障,不得不取,二為伯符幼妹,尚香,如果南郡奪早,只需後期除掉大耳賊,日後其勢力必為吾等所用,如此再東進益州,吾跟伯符說過的二分天下之策,終能成矣,到時候也不用再委屈她了,然南郡城堅將厲,吾既中此箭,早已自知命不久矣,待吾歸去之時,孫權必不會再重視我周家,如果可以,找個地方,安身下來,平平安安過一生吧,忘了孫尚香,忘了孫家,須知,伴君如伴虎...”
“原來,這半年來建業城張燈結彩,是為了這事麼...可惡啊~”
“周瑾,活下去,不是為了東吳,也不是為了周家,而是為了你自己~答應我”
“大哥~嗚~我答應你~!”
公元210年春,一代名將周瑜,在攻克南郡之後溘然長逝,只留下歷史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的懷古嘆息,然而歷史的發展卻出乎意料,在周瑜攻取南郡的一年時間內,借助劉表長子,病公子劉琦的名號,一口氣奪得了荊南武陵郡、長沙郡、桂陽郡、零陵郡四郡之地,甚至在周瑜死後,孫權為了集中兵力拿下合肥,控制淮南地區,還將周瑜辛苦打下的江陵郡南岸“借與”劉備,讓其分擔江陵防线的壓力的同時,讓其有了奪取益州的跳板,公元210年,建業城張燈結彩,人人都知道,孫家小妹,孫尚香要嫁人了......
建業城,盛夏,戌時(晚上8點)
“好了,今天巡防工作就到這里吧,就地解散。”
身披紅色軟皮甲的孫尚香頭戴金色鳳頭簪,一手持玄木金弓,一手按在腰間佩刃,對身前眾多女衛士發號施令著,再過不久,她就要嫁作人婦了,她不由得想起那次她與權哥哥的爭吵。
“不,雖然劉使君算是個英雄,但並非尚香意中人,這事還是算了吧,大哥”
“不要叫我大哥,要叫我主公,劉備將來會是我江東事業發展的助力,你身為孫家兒女,為了孫家利益作出點犧牲,又算的了什麼,你難道想要孫家的基業,就敗在你的任性手上麼?”
“孫家孫家,你開口閉口都是孫家,這孫家難道就是你一個人的孫家麼?”
“胡鬧~小妹,長兄為父,這事就這麼定了,來人,帶她下去休息,反省一下~”
自從策哥哥死了後,權哥哥現在開口閉口,都是孫家至上,但誰又看不出,這個孫家,只是他一個人說的算的孫家,如今瑜哥哥也已故去,周瑾下路不明,難道,我只能認命了麼。
懷揣著這樣不安的情緒,回到孫府的孫尚香無心安眠,權哥哥又去酒席宴會,無人在家,趁著月色皎潔,她獨自來到後院習武場,立定,挽起長弓,瞄准百步開外靶心,呼氣瞄准,三箭,一氣呵成,三箭均命中中心,相互之間只差毫厘,可見箭法之精益。
“誰~誰在那里~,宵禁之時還鬼鬼祟祟的,非奸即盜~看箭”
習武場一角,一個黑衣人影,在面對迎面而來的箭矢,身形未動,只是頭微微一側,便躲過了這記飛羽,哦不,也不算完全躲過,飛羽的速度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料,雖然只是劃過臉頰,留下一道淺淺的口子,但他的臉,在皎潔的月光下一覽無遺。
“周瑾,是你?你...回來了~?”
“嗯,不錯,是我~”
黑衣人周瑾從牆邊跳下,腳步很輕,看來這幾年他的輕功也沒怎麼落下,幾年不見,他的身體越發修長,越發像極了他哥哥的身影,孫尚香想迎上去,對他說話。
“自從瑜哥哥死後,你就消失不見了,我以為....”
但黑衣人周瑾卻並沒有舊友相聚的歡喜,有的只是一臉的冷漠,面對孫尚香的熱情,他卻是後退了數步,還拔出了自己的佩劍,用劍指著她
“住口,你沒有資格提那個名字~~~!!!”
“我...”
“你可知道,我家兄為了讓孫權不至於逼你嫁人,冒死請命親攻南郡,以至於落得箭傷,不幸....故去,而如今,張燈結彩,好不喜慶,而我家兄,才過世僅僅3個月而已,哈哈~真是諷刺啊~”
“周瑾,這是他的佩劍吧,你覺得,他會喜歡你現在這樣麼,充滿仇恨與怨念的樣子”
“別再說了~他只想我在這亂世,活下去,可是...我還是忍不住,與其讓大耳賊作賤了你,我寧願親手送你一程~”
黑衣人周瑾突然身形前移,轉瞬間那柄佩劍便指在了孫尚香如雪般的頸脖,那尖銳的端部已然讓雪白中多了一絲血紅色。
“呵~這就是你周瑾的作風麼,殺便殺吧,我只想告訴你,那種糟老頭子,我才是並不願意嫁呢~!”
孫尚香昂著頭,微微前傾,眼神仿佛挑釁一般的看著周瑾,她卻分明看見那握劍的手在微微顫抖。
“好~這是你逼我的~”
只見黑衣人周瑾手起刀落,本以為自己項上人頭已經不在,孫尚香卻發現自己居然還活著,但抬頭一看,周瑾手卻里面多了一個吊墜。
“還給我~!”
“不還~!”
“我叫你~還給我~!”
“我就不還~!”
那個吊墜,是她的父親孫堅在孫尚香剛出生時,親手系在她的脖頸上,伴隨著父親祝福的吊墜,在父親,大哥均已過世,二哥如此冷漠的情況下,唯有這個吊墜才能讓她想起昔日的美好時光,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入他人手中。
“你不要逼我~周瑾~!”
“哈哈~到底是誰再逼誰,如果你想要,就來拿啊~”
黑衣人周瑾,突然身形後閃,帶著她的吊墜,又飛檐走壁的攀跳到了牆體之上,留下了這個話語之後,便從牆的另一側跳了下去。
“你還我吊墜~!!!”
孫尚香背起彎弓,帶上佩劍,也同樣攀上習武場的牆體,沒想到牆的另一側,居然還有一匹馬在底下,望著周瑾騎馬遁去的背影,孫尚香一咬牙,也躍到了馬上。
“駕~”
月光下,一對男女,一雙駿馬,一場大戰,即將展開。
“你還我吊墜~!”
“駕~駕~”
“你不要逼我啊~周瑾~!”
“來啊,今天,要麼~你殺了我~要麼~你被我所殺~”
也許是因為周瑾言語上的刺激,抑或是丟失吊墜的憤怒,或者還有無法主宰自己命運的無力感,孫尚香快馬加鞭的同時,左手挽弓,右手拔出箭矢,她瞄准的,是前面那個熟悉又陌生男人的手臂。
“嗖~”
一箭劃過他的臂膀,雖然只是輕微擦破了些皮,黑色夜行衣的碎屑隨風飄揚著,但他卻沒有回頭。
“嗖~嗖~嗖~”
既然知道了背後有了箭矢,周瑾這些年待在兄長身邊也並沒有荒廢,他居然能在馬匹疾馳的同時,利用手臂力量,使得身體旋向一側,躲過箭矢的同時再用腳輕點地又重新騎回馬上。有時側頭,有時弓腰,雖然身後無眼,但孫尚香的每一記箭矢都被巧妙的躲開,但因為馬上動作增加,影響了騎行速度,漸漸雙馬趨於並行,恰好孫尚香的箭囊見底,她索性一股腦的把弓甩向了一旁的周瑾。
“把吊墜還給我~!!”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把~”
周瑾拔出佩劍迎面擋開鋪面而來的彎弓,他的劍是兄長,周家祖傳佩劍,面寬而色亮,劍長而顯方,揮動起來劍身會有微微泛紅的色澤,謂之曰,長虹劍。剛擋開那弓,迎面而來的便是孫尚香的配刃,之所以謂之曰刃,是因為它似刀非劍,有著流暢如月牙般的曲线,質厚而刃薄,在月光下更是泛起銀色光芒,這是孫尚香自己從西域商人手中買回按照自己要求重新鍛造的兵器,月牙刃。
“哼~這是報當年的仇麼?”
面對長虹劍因為格擋而露出的間隙,一柄月牙刃直指向了周瑾的咽喉,他也同樣昂著頭,像極了當年書房的那一幕。
“少廢話~還我吊墜~”
“不還~有種你殺了我~”
“你不要~逼我~”
趁著孫尚香的猶豫不決,周瑾彎腰閃過了月牙刃的刃劍,反手抽回長虹劍,迎了上去。
“哐啷~哐啷”
皎潔月光下,只見得孫尚香的的月牙刃和周瑾的長虹劍在夜空中飛舞,紅光的寶劍與銀色的刀刃交織在一起,二人時而刺向對方,時而護住自己,若在旁人看來,如宴會上劍舞,奔放而美麗,但二人確是在搏命相殺,但真正懂得劍術的人看來,兩人雖招式看似凶狠,實則都有意識規避對方的要害,而且相對的,兩人竟俱是讓出自己的要害之處,似乎有種一心求死之感。
“當啷~”
長虹劍與月牙刃重重的抵在了一起,經過剛才的搏殺,雖然兩人沒有大傷,但兩人臉上俱有搏殺後的粒粒汗珠,孫尚香面頰微紅,周瑾輕聲氣喘,顯然兩人體力都下降了不少,且從服飾看來,孫尚香的紅色軟皮護襖已經被撕裂了好幾道口子,周瑾的夜行衣也已有黑色碎布飄飛,此刻兩人刀劍抵在一起,一邊互相推搡著。
“看來這幾年你在他的身邊,還算是有點成就~”
“彼此彼此,孫府的安逸生活也沒讓你墮落~”
“不要把我和二哥混作一團~!”
“那你為什麼要聽他的去嫁給那個大耳賊~!”
“那你先還我吊墜~!”
“我不還~!”
“(同時)嘿哈~”
也許是因為互相言語的刺激,兩人手持武器力度突然加大,但兩人忘了,他們不是站在平地比試,而是騎在飛馳的駿馬上,彼此力道的加大讓座下的駿馬開始驚恐不安。
“咴~( huī )咴~”
兩匹駿馬同時停下並發出來廝鳴聲。
“(同時)啊~”
因為馬匹受驚,兩人同時從馬上摔下,寶劍與刀刃俱已脫手,舉目四望,除了皎潔的月光,就是地上坑坑窪窪的濕地,看來他們二人已經跑出很遠,來到了建業城外的某處。
“呼哈~沒了你長兄的劍,你就不行了吧,你還是那個只會哭著喊瑜哥哥的小鬼~!”
“嘿呦~臭丫頭,你不也還是只會跟在你的策哥哥身後轉悠~!”
“(同時)住口,不准提瑜(策)哥哥的名字,我就算不用劍(刃)也能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孫尚香和周瑾一邊慢慢站了起來,卻也都沒有去拾取掉落一旁的劍(刃),孫尚香率先發起了進攻,她步伐輕盈前衝,邁開紅色軟皮襖靴,一個飛踢提在周瑾的腹部,緊接著踢人的那只玉足單腳著地,利用身體的搖擺,用另一只靴子又踢在了周瑾的臉上,這一個流暢的二連踢,直接讓周瑾仰面倒在窪地上。
“你還我吊墜~!”
孫尚香下一刻一點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馬上就撲了過去,想要壓制住周瑾,可是她沒想到他居然還意識清醒,在她撲過去的同時,趁著她身體懸空,他抬起雙腿,用足部頂住了她的飛撲,同時借力使力,又給向前推了出去,讓孫尚香也一頭摔在了窪地上。
“唔~”
趁著與地面撞擊的有些暈眩的孫尚香,突然感到後背上坐了一個人,不用說肯定是周瑾,一雙大手突然勒住了她的脖頸,她突然意識到,這是要讓自己窒息,她急忙用手肘猛擊他的腹部,剛才踢擊的效果應該還在。
“唔~”
“額~”
皎潔的月光下,一名黑衣男子緊緊勒緊身下紅衣女子的脖頸,而紅衣女子也正猛擊著他的腹部,兩人都在比拼著意志力,看看是缺氧的窒息感與腹部的疼痛感會讓誰先暈厥。
“(同時)呼哈呼哈~”
最後周瑾忍不住了傷痛,從孫尚香身上滑落下來,孫尚香也終於可以喘氣,卻也沒有力氣再站起來,兩人只得氣喘吁吁的看著彼此,慢慢恢復體力。
“你....真的下狠手啊~,臭丫頭~”
“你...不也一樣,死家伙”
兩人慢慢站了起來,並排站在一起,其實身高和身材都差不多,孫尚香一襲紅裝,雖然沾了些泥土,但面容嬌美,甚至透著一絲英氣,而周瑾一身黑衣,看不出色澤,但面容冷峻,還帶有一絲淒美,就是這樣一對男女,卻要在荒涼無人之夜,懷揣著殺死對方亦或被對方殺死的決心,以命相搏。
兩人面對面站著,貼的很近,彼此呼出的氣息對方都能感受到,沒有人說話,一時沉默。
“啪~”
周瑾冷峻的臉上,多了一道五指玉痕。
“你以為現在你這樣做,就是為了瑜哥哥,為了我?”
“啪~”
孫尚香的嬌美的面頰上,也多了一個紅色手印。
“那你就甘願成為你二哥手里的工具?”
多說無益,既然誰也說服不了誰,那便唯有戰了。周瑾突然把孫尚香攬入懷中,完全與他謙謙君子的形象不符,動作甚至可以用狂野來形容,雙手從孫尚香的腋下環繞勒緊,完全不給她掙脫的機會,任憑孫尚香胸前的香軟,隔著護襖扎著自己的胸膛。
“嗚~可惡~”
既已被人占得先機,孫尚香一面忍著腰部的劇痛,一面胸部又被人壓縮,想來反手壓制卻沒有那麼多力氣,只得咬咬舉起一雙玉手,捏成拳頭,雙拳重重打在周瑾的太陽穴上。
“啊~~~”
縱然習武多年,太陽穴仍舊是人體最薄弱的環節之一,頭部受到重擊的周瑾只得放下孫尚香,兩人又一次各自倒地喘息。
“來啊,臭丫頭,不要以為在前线刀尖舔血的我,是你這種安逸的大小姐能比的~!”
“哼~死家伙,我才不願活在別人的陰影里,不像你~!”
兩人這一次開始了實打實的拳腳的較量,周家善拳,孫家重腳,只見飛起的玉腿和粗壯的男人手臂彼此交織,如猛虎與蛟龍般纏斗在一起,時而孫尚香一腿被周瑾的雙臂合十格擋,時而周瑾的重拳又被孫尚香的玉腿踢開。
“撲哧撲哧~”
雙方你來我往,這一次斗了十幾個回合,依舊不分勝負,只是在彼此的身上,徒增幾道傷痕罷了,孫尚香的一腳踢高,來不及收勢,馬上就被周瑾抓住機會,一拳打在了右側臉頰,混合著被擊打的紅腫感和失重感,她倒在地上,緊接著而來的周瑾用自己的一只黑靴壓了下來,孫尚香只得雙手撐地,伸出一只紅軟皮襖靴迎了上去,一紅一黑在半空中交織,頂在一起,一會紅靴微微上移,一下黑靴又壓下一點,只是兩人都沒用其他手段,也沒有出聲,只是單純的把力道集中在彼此對抗的那只腳上,只見得紅靴和黑靴死死抵在一起,接著月光,可以看到兩條腿都在微微顫抖著,而腿的兩位主人,抿著嘴,咬著牙,極力維持著自己的平衡。
“快放棄吧~你沒有機會~臭丫頭”
“不,我絕不~要輸的是你~死家伙”
周瑾皺眉,又加大了腳下的力道,黑靴漸進下壓,紅靴漸漸退卻,照著這個趨勢,孫尚香怕是要輸了,她一咬牙,雙手突然推地,借著把爆發力配合自己孫家腿法多年的修煉,竟生生把黑靴頂了回去,這次輪到周瑾仰面倒在地上了,孫尚香趁此機會,反客為主,雙腿分叉,坐在了周瑾的身上,一雙玉手正好壓住了他的雙手。
“現在,形勢逆轉,該你投降了~死家伙”
“哼,妄想~”
“還嘴癮,吃我一拳~死家伙~”
孫尚香抬起一只玉手,捏成拳狀,重重打在周瑾如玉的俊俏臉上,巧了,剛剛她被周瑾打腫的是左臉,這次她下又偏偏向著他右臉頰招呼,不知是有意還是巧合。
“額~一點都不痛呢~你這臭丫頭”
強忍著面部的灼熱感,周瑾用終於被放空的左手,狠狠的擊打在了孫尚香的腹部。
“嗚~死家伙~”
孫尚香下意識的捂著肚子,便被周瑾利用腰力掀了下來,兩人呈現一種面對面側臥的狀態,幾乎同時,兩人伸出雙手,一雙玉手和一雙白手互相緊緊夾在一起,十個手指頭緊緊卡在彼此手指的縫隙間,你用力我也用力,互相的推來推去,孫尚香憑借著腰部發力帶動周瑾的身子旋轉,兩人又呈現女上男下的一個坐姿,雖然兩雙手仍然緊緊的夾在一起,但處於上位的孫尚香顯然更容易發力,周瑾漸漸被壓制,雙手越發接近地面,等到他雙手被壓平的時候,便只能任人宰割了,自然,他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轟隆~”
打破僵局的,依舊是周瑾的絕學,當年孫尚香在書房就領教過的—記頭槌。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這招,當然只有在這種絕境下使用才最富有殺傷力,瞬間兩人頭暈目眩,均有些喪失了戰斗力,局勢又拉回了遠點。
月光皎潔,照在兩個比拼到傷痕累累的一對年輕男女身上,兩人滿臉傷痕,各自臉頰還腫起來一塊,一邊大口的喘著粗氣,臉上,身上,因為汗水的浸透及剛才劇烈的廝打,衣服顯得有些松垮,兩人其實都明白,剛才那番較量,其實是彼此對於自己無能的憤怒,救不了哥哥,違不了兄命,只能把自己的那份無力感,毫無保留的潑灑給對方,因為,畢竟對方是自己這個世界上,僅存的,最熟悉的人。但現在,伴隨著精力的宣泄,二人之間突然有了一些曖昧的氛圍。
“喂...臭丫頭...還比麼~”
“怕你呀...死家伙~”
周瑾和孫尚香慢慢靠近彼此,一邊喘著氣,一邊抱住彼此,先是孫尚香壓在周瑾的身上,然後是周瑾發力,掀翻了孫尚香,但他還沒在上位待幾秒,孫尚香又不安分的奮力掀翻了他,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有月光,汗水與喘息交織在一起的一對男女在凹凸不平的空窪地上來回翻滾,孫尚香的酥胸透過紅色皮襖緊緊貼著周瑾的寬闊的男兒胸膛,周瑾的雙腿也不安分的纏繞上了孫尚香的玉足,兩人脖頸互纏,手臂斜抱住對方的身體,只為了讓彼此更加貼近,兩人臉貼著臉,呼出的氣都噴在對方的臉上也不避諱,只是更加賣力的抱緊對方,只見得黑色布衫和紅色皮軟襖交織在了一起,一會黑色在上紅色在下,一會黑色在下紅色在上,翻滾到最後,在上位的人開始動手撕下位人的衣服,不一會,黑衫的主人露出了赤裸健碩的胸膛,紅襖的主人也只剩下一襲紅艷的肚兜,兩人隔著衣服,互相一邊互相擁吻一邊互相纏抱,一邊互相摩擦一邊互相撫摸。
“(同時)啊~”
這種別樣的較量到最後,兩個人都叫了出來,只不過,最後占據上位的是,孫尚香,毫無疑問,周瑾輸了,兩人都雲鬢雜亂,氣喘吁吁,衣冠不整的望著彼此,孫尚香雙手撐地俯視身下的男子,周瑾攤開雙手仰望著上位的女子,隆起的紅肚兜上沾滿了汗水與塵土,緋紅的面頰喘著氣,一雙明媚的大眼平靜沉默片刻之後,終於,孫尚香還是先開了口。
“我贏了...還我吊墜...周瑾~”
“嗯,你贏了...還你”
“還有...有一件事...你答應我”
“什麼...”
“忘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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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序論篇)惜二爺敗走麥城,觀伯言火燒連營
在經歷了窪地下比試之後,還是由周瑾出面去附近農戶家買了些衣物,兩人穿上後,才算勉勉強強回到建業城,但勝者孫尚香一臉的內疚,敗者的周瑾一言不發,就在孫尚香要回到孫府的前一刻,她聽到周瑾只說了一句話:“我還會回來的,尚香~”她正想說什麼再勸下他,可惜,只是那一瞬間,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接下來,公元210年秋,時年24歲的孫尚香,在二哥的安排下嫁給了劉備,然,誠如她所料,不僅僅是劉備,連他身邊的將領都對她掩飾不了的冷漠,除了負責一開始看守她的一名白袍將軍,姓趙,名雲,字子龍,對她不偏不倚,護其周全以外,她發現自己比在江東孫家時,更加沒有自由,而劉備,除了為了與孫權維持表面的同盟,只是名義上承認她是自己的妻子,實則從來沒有踏入過她的院子,在這段靜下來的日子里,她想了很多,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原以為這種平靜的日子能讓自己忘了那個人,但她其實做不到,但如今只能在院頭的習武場與自家女眷練練手亦或開始學習一些女紅,料理來打發無聊的日子。
公元211年,劉備受劉璋邀請入蜀協防漢中張魯,後借口物質供應不足與其反目,從而展開為期三年的蜀地征伐,在此期間,為防止後方生亂,劉備特地為孫尚香在江陵城邊築一小城,名曰宜居,實則流放,孫尚香也不氣惱,本就有名無實的婚姻,能自由點也是好的。
“夫人此去,路途遙遠,子龍定護夫人周全,只是,到了那邊,子龍就要奉命隨諸葛軍師入蜀,夫人往後還請自行珍重。”
望著看護自己一年之久的趙雲,孫尚香還是心存感激,雖然他性格刻板,一絲不苟,但仿佛在他身上看到逝去孫策大哥的剛正不阿、嫉惡如仇的好品質。
“知道了,也祝願將軍旗開得勝~感謝將軍一年來的照顧~”
“夫人嚴重了,子龍這就去准備遠行用的行李物資,恕在下先行告退。”
“你去吧~”
“諾~”
公元214年,歷時三年劉備終於平定蜀地,雖然在落鳳坡折損了鳳雛龐士元(龐統,字士元),但地跨益、荊二州的劉備已然成為一方與孫權平起平坐的勢力,自是更加看不上孫尚香,在蜀地青睞起原蜀地大將軍吳懿的妹妹,吳莧(xian 四聲),其人雖為劉璋哥哥劉瑁所娶,現為寡婦,然風姿綽約,知書達理,自是得劉備歡喜。眼看用小妹牽制劉備已無用,在母親吳國太的強烈要求下,孫權只得將其召回。隨後公元215年,孫劉矛盾激化,孫權命呂蒙率軍2萬奪取長沙、桂陽、零陵三郡,劉備帶軍5萬出川屯公安,關羽軍3萬屯益陽,在失去三郡後與孫氏形成對峙,孫權又命魯肅領軍1萬與關羽對峙,雙方大戰一觸即發,但由於此刻曹操在擊敗關西軍閥馬超、韓遂之後進軍漢中,而張魯竟然小敗而後降,使得益州門戶大開,劉備權衡利弊之後,只得割長沙、桂陽、江夏三郡歸孫氏,雙方遂和解。
公元217年,在謀士法正的強烈推薦下,劉備發動漢中之戰,旨在將益州門戶掌握在自己手中,此役蜀中之人,男為兵,女為役,全員動員,先敗而後勝,更是有老當益壯的黃漢升(黃忠,字漢升)斬首曹操親族大將夏侯妙才(夏侯淵,字妙才),才將局勢逆轉,在歷時兩年之後,終於將曹操逼退,然因為漢中人口大部分已被曹操外遷,劉備只得其地,未得其人,然這也已經是劉備歷史上第一次在正面戰場上打敗曹操,公元219年春,劉備自稱漢中王,其麾下勢力達到頂峰。
已不知是劉備授意,亦或是關雲長自主,公元219年七月初,在沒有任何外界援助情況下,他發動了襄樊之戰。拿下樊城,一來可以作為進軍中原的跳板,二來可以幫助漢中緩解囤積長安重兵的壓力,三來心高氣傲的關羽未能參與漢中之戰,自是立功心切。雖然前期順利,不僅斬龐德,擒於禁,水淹七軍,後世陳壽的《三國志》謂之曰“威震華夏”,然曹子孝(曹仁,字子孝)又一次體現了驚人的防守能力,再加上東吳從背後的偷襲,呂子明(呂蒙,字子明)的白衣渡江,騙開了荊州的後門,接著傅士仁、糜芳的背叛又讓關羽退無可退,加上呂蒙的攻心之計,讓荊州降將散布荊州兵士家眷安好的消息,讓關羽部隊軍心渙散
,使得一代名將,關雲長終在麥城兵敗被擒。
“敗將關羽,你降還是不降~?”
“吾為漢壽亭候,豈有降吳狗之理~?”
“好~等著就是你這句話,來人,拖下去~斬了~!”
沒有請示孫權,自行下令就地處決的呂蒙,心里懷揣的恨意,自是從大都督周瑜便已埋下,作為在周瑜身邊耳聞目染的將領,他親眼見證了關羽的傲慢無禮與東吳始終被人占據上游的如鯁在喉,至此終於出了這口惡氣。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因為關羽之死,荊州丟失,讓劉備怒火中燒,一年之後,公元221年劉備就攜兵5萬,來勢洶洶,想一舉拿下荊州,但這些,他已經看不到了,在偷襲荊州擊殺關羽的東吳慶功宴上,呂蒙突然如失心瘋發作,抽搐不止,未及過夜而亡,民間始終流傳著被關羽索魂之說,但也有傳聞,曾聽孫權私下里說過,不需要不聽話的大都督.....同年,公元220年,一代梟雄,曹孟德去世,留有遺言讓曹丕繼位,死後葬禮從簡,妻妾還以自由身,建墓72座,不知其真身,其子曹丕,代漢而立,建立魏國。
公元221年,劉備於成都稱帝,自稱漢昭烈帝,其後3個月,進軍荊州,面對家國大仇的劉備大軍,吳之四姓,顧陸朱張中的陸家掌門人,陸遜,字伯言,站了出來,被孫權授予寶劍,行戰時指揮之職,時年陸遜37歲,劉備62歲。攜同仇敵愾之勢,蜀軍困孫權大將孫恒,攻至夷陵,相持至第二年夏,因士氣低落而松懈的劉備大軍,被七百里火燒連營,眾將拼死護住劉備方才得以返回白帝城,劉備遂將此地更名為永安,據守此地不退,而孫權前些時日因為臣服曹丕被封吳王,後戰勝劉備後因質子問題(就是把自己兒子送給敵國做人質,以示誠意)面對曹丕來自淮南戰线的壓力,不得不與劉備議和,至此,夷陵之戰落幕,第二年5月,公元223年,劉備對諸葛孔明留下“若嗣子可輔,則輔之;如其不才,君可自為成都之主”撒手西去,諸葛孔明也確實不負劉備之托,至死,都以復興漢室為己任。
公元224年,孫尚香被二哥吳王孫權招至宮中,時年38歲,雖在彼時已非妙齡,然因其磨礪不挫,收斂心性,其外貌還是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只是多了一份淡然與沉穩,變化最大的的,可能就是她的頭發,從原來的烏黑,變得又有些黑中透紅,有種嫣然的誘惑美感,許是歲月為她贈的禮物也未可知。
“主公,您找我~?”
“小妹啊,別那麼拘謹,你看,你也快到知天命的年紀(古語雲,四十知天命),仍是一個人生活,為兄甚為擔心,百年之後,何人可為為兄照顧小妹?”
“承蒙主公厚愛,不知主公可有所指?”
“陸家公子,名遜字伯言,時年39,青年才俊,為我東吳棟梁,夷陵之戰居功甚偉,小妹可有意乎?”
孫尚香心頭一緊,知是去年陸遜原配夫人,自己的侄女,孫茹去世才導致了如今這個結果,因為作為東吳大將,怎麼可能不處在孫權的監控之下,而自己,就是孫權安插在陸家的一枚棋子,哎,不愧是吳王孫權,算計的可以說是分毫不差,但經歷這些年的風雨,她已然淡定很多,雙手抱拳對孫權說道。
“全憑主公安排~”
“好~那我這就找人算下良辰吉日~”
當年夏天,陸遜便迎娶了孫尚香,當然這種事並不會大張旗鼓,也並未見於史書。待入洞房,只剩兩人之時,陸遜便起身給孫尚香鞠了一躬,用溫柔卻堅定的口吻對她說:
“孫姑娘,在下陸伯言,已與汝侄女,孫茹相愛十余年,她在我還是海昌縣令便跟了我,我們育有二子,長子不幸夭折,所幸幼子懂事,我們夫妻二人琴瑟之好,她雖已仙逝,然其音容相貌,言談舉止仍縈繞吾心間,娶姑娘,實屬迫不得已,姑娘雖美,恕在下,無法親近。”
孫尚香雖然並不對這段婚姻懷有希望,但實在也不覺得自己會第一眼就被人討厭,還是以這麼讓人難以回絕的理由,她心里苦笑,難道這一生,便不會再愛了麼?微微調整情緒,她還是端坐,對陸遜說道。
“小女雖仰慕將軍威名,然,成婚亦非我所願,只願與公子相敬如賓便好,其他尚香不敢奢求。”
“是在下過錯,讓姑娘受委屈了~”
“將軍言重了,將軍才是身負國家命運之人,尚香不算什麼”
爾後,嫁入陸府的孫尚香果然沒受到任何限制,甚至,陸遜把自己的兒子,陸抗也托付給她照看,看著自己的侄女的兒子,想到自己的命運,有時候也會感嘆歲月不留人,但日子總歸趨於平靜。但看似平靜的東吳局勢,在沒有了外界魏蜀的壓力之下,自身的矛盾便凸顯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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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戰斗篇)親涉險故人再會,解憂府玄機暗藏
東吳的政治格局有些復雜,首先孫家作為外來家族,是以自己帶來的淮泗集團作為資本起家的,如周瑜、魯肅、程普、黃蓋之類,但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難,尤其是在面對北方曹操的壓力之時,更是需要本土勢力的合作,孫權之兄,孫策就是因為太過猛烈的壓制地頭蛇勢力,遭其反噬,從而英年早逝,孫權其人,與其兄相比,更內斂,也更狠毒,他與江東士人集團合作,甚至實行私兵制以收買人心,這也事實上造成了東吳軍隊防御優秀而進取能力不足,這從東吳後期趁蜀漢滅亡趁火打劫,蜀國永安都尉羅憲僅僅憑借2000兵馬的城池居然在3萬人的猛攻之下,堅守半年之久,可見一斑。因此孫權對於江東士族總是既打壓又拉攏,所謂打一巴掌揉三揉是也。
東吳解憂府的解憂兵,原為東吳將領陳武率領,是孫權自詡堪比曹魏虎豹騎、蜀漢白毦(er 三聲)兵的尖兵,但卻在公元215年,孫權親率10萬大軍圍攻合肥之際,被用來成就張文遠(張遼,字文遠)“威震逍遙津”的美名,經此役,陳武被斬首,帥旗被奪,孫權也僅以身免,以至於東吳聽聞張遼名號孩童止啼,直到公元221年,張遼去世前一年,有人建議再度攻取合肥時,孫權卻曰“張遼雖病,不可擋也,慎之”,由此可見其影響力之大,既然對外戰爭用不到解憂兵,孫權便將其重組,任命了一位神秘人做首領,將其職能轉向對內,對群臣進行觀察監管,誰心懷不滿,誰欺上瞞下,統統可以通過特殊渠道被孫權第一時間獲悉,自此孫權便自認為將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
公元225年,孫尚香已經在陸府住了一年有余,聰明果敢的小陸抗一直很討她喜歡,陸遜雖然不曾碰她,但飲食起居一應俱全,也算是彬彬有禮,她也曾想,也許這一生,這樣度過也並不算糟糕,直到,一封書信打破了這份寧靜。
“陸夫人:
我想,如果陛下知道您的夫君,陸伯言大人,私下會見顧雍、朱恒等各族大家,商議在朝堂之外的某些事情,他會做什麼,你是知道的。所幸的是,現在這份密報還在我的手里,如果陸夫人想解決此事,就於3日後,建業城外紫竹小屋見,記得,便裝,一個人,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當這封密報送到殿下手里,後面會發生什麼,在下便無法預知了。
解憂府 懷玉”
本來孫尚香以為只是一封惡作劇的書信,但看到最後的落款,她呆住了,懷玉是誰的字,她不會不知,那是在她24歲那年,說要回來卻一直杳無音信的那個男人,周瑾,她原本以為那個人已經死了,沒想到卻以這種方式與他再會,雖然名義上的夫君陸遜,最近是有些早出晚歸,但他從沒有告訴她做了什麼,她也從沒有問起,但她自己知道,作為自己哥哥的吳王孫權,對於結黨營私是什麼態度,但她明白作為東吳的頂梁柱的陸家,不能倒,也不能讓自己侄女的兒子,自小便失去父愛,孫尚香下定決心,與多年後的周瑾,會上一面。
三日後,建業紫竹小屋外,兩個闊別十五年的人終於再見,周瑾身形沒有什麼明顯變化,依舊保持了他二十五六時候的身材,但讓人驚訝的,是他那一頭原本烏黑的長發居然被他剪短,而且邊角看起來,還有絲絲銀絲,按理來說,二人年歲相差無幾,斷不可這麼早生華發,但觀其面容,亦並無衰老跡象,正當孫尚香猶豫當問與否之時,周瑾先開了口。
“尚香,好久不見~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在你看來有些怪異,沒錯,在離開你之後,我確實經歷過一段....(停頓三秒)非常時期,沒有你,沒有家兄,我也曾想一死了之,但家兄臨終前,讓我好好活著,就在這種矛盾糾結中,我自殘般割斷了自己的長發,卻也還是擺脫不了心結,最終如昭關前不得過的伍子胥,一夜白頭,變成了如今模樣。尚香,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沒有回來找你,正好孫權的解憂府招人,做些帝王陰暗面的事,我便回來了,身為周家庶子,有能力又無身份的我,當然成了吳王最好的鷹犬,呵~真是諷刺,世人皆說你為劉備投江已死,吳王為了掩蓋真相,還煞有其事的在江邊立碑築廟,可是欺騙了我好久,這些年來我憑借功績爬上了解憂府都統的位置,動用一切可用的資源,才終於探知你就在陸府,所以,我寫了那封信。”
“那信可是真的?”
“呵~許久不見,你便只關心信,不關心我麼?”
“不,懷玉,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陸郎是東吳棟梁,望你以大局為重~”
“呵呵~陸郎,叫的好是親切,入嫁以來,他可曾碰過你?”
“......”
“呵~不過是個迂腐的書生罷了,碰巧生在大家族,會打一點仗...”
“住口,那個人的衣缽看來你沒繼承多少,嫉賢妒能倒是學得蠻快的~”
“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個人~!夠了~我本來打算只是見見你,敘敘舊便把密信給你,但現在,我要你用實力,證明給我,你夠資格拿回去~!”
“懷玉~你~!”
“怎麼~怕了?”
“來就來~事關東吳安危,尚香避無可避~!”
“呵呵~又是孫家,又是東吳,你何曾是你自己,進來,我不要聽你的言辭,我要讓你用身體來回答~”
兩人走進紫竹小屋,里面其實是一個碩大至少能裝下十個人的木制原型浴盆,平底,孫尚香正困惑的時候,周瑾開了口。
“其實這里是...某個上位人物選妃力士的演武場,你知道,自從我國從東瀛的耶馬台國卑彌呼女王那里習得他們稱之為“相撲”的技法,不過在我看來,跟我們泱泱大國的角抵也並無何種不同,不過規則甚是有趣,比賽之人,只能全身赤裸,著襠部衣而搏,誰能提起對面襠帶讓人摔倒,便是獲勝。”
“額~懷玉,多年不見,你竟如此斯文掃地了麼~?”
“呵~斯文,如果你知道是哪位上位有這種愛好的,你怕是沒心情再說我了,多說無益,還記得我們十五年前的那次麼,對,你猜得沒錯,我就是把那塊地買了下來,建了這個紫竹小屋,呵~怎麼~你怕了麼,我已經聽夠你的那些家國情懷了,如果你能再次用身體戰勝我,我二話不說,密報給你,從此消失。”
“這可是你說的,好~我接受你的挑戰~!”
兩人懷揣著怨恨、歡喜、不安與興奮的各種雜糅的心情熱了身,緩緩脫下各自的衣服,周瑾除了頭發顏色樣式發生了變化,與他十五年前沒有什麼變化,硬要說,他的性格反而顯得有些張狂,但在明眼的孫尚香看來,他只是在極力掩飾自己這十五年來內心的糾結,反過頭來,脫去衣服的孫尚香,依舊有著完美的身材,挺拔的酥胸,這應該說是周瑾15年以來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到孫尚香的白嫩,因為常年鍛煉的緣故,它依舊飽滿,依舊緊致,加上穿上襠部帶勒緊後凹凸有致的翹臀配上潔白如玉的大腿,讓本來自覺已經不會對女人有所興趣的周瑾,突然好像覺得自己回到了那個血氣方剛的年代,而他的面前,站在他曾經最喜歡的人。
“你准備好了麼,尚香~開弓,可是沒有回頭箭了~”
“哼,要來便來,懷玉,跟上次一樣,我依舊會打敗你的~”
“呵~那可要身體力行才是~”
“(同時)嘿呀~”
孫尚香和周瑾同時衝向彼此,頭枕在彼此的肩膀上,身體前傾,雙手繞過對方的腋下,緊緊抓住彼此的襠部帶,互相勒緊,想要把對方提起來。
“(同時)嘿咻~嘿咻~”
因為彼此手和注意力都在對方的襠部帶上,前傾的身體因為用力而緊緊貼在了一起,孫尚香的酥胸緊緊的壓在周瑾的胸膛之上,讓他表情上略顯難受,從而更加賣力提著孫尚香的襠部帶。襠部帶,現在也稱之為丁字褲,設計簡單,色氣滿滿,尤其是臀部一條縫的設計配合相撲的抓扯,對當事人的下部的刺激可想而知,即便只是初始較量,兩人因為這種刺激感很快便會覺得面紅耳赤,心跳加速,欲罷不能,兩人就在在浴盆的正中央,一面不停的改變著步伐,借由改變自己的下盤方位,來使得自己保持平衡,一面又緊緊拉住彼此,給足彼此從酥胸和胸膛的對抗空間以及下部的扯拽感。
“啊哈啊哈~~懷玉...你已經喘的不行了吧...”
“嘿呀嘿呀~尚香...你才是呢...我知道你已經嬌喘了呢...”
兩人一方面需要力量對抗來絆倒對方,另一方面卻也要需要感官刺激讓對方暈厥,這種精神力量的雙對抗正常人恐怕一炷香也撐不過,而他們兩人自幼習武,體力精力自是異於常人,加之兩人均是許久未行房事,此刻,自是金風雨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啊~她拉的這麼厲害,這種襠部的拉扯感...好難受,我怕堅持不住了...要速戰速決才是~”
“額~他的胸膛頂的胸好疼,我明明已經很用力拉他的襠部的,卻還是感覺下面已經被他拉的有些濕了,不行,我只能拼了~”
兩人懷著各自的心事,彼此手部下移,一下子卡在對方的腰上,明明叉開站的雙腿,因為手的作用力而靠近,兩人用一條腿作支點,另一條腿緊緊貼著對方,用彼此的大腿根部對各自的下體進行擠壓摩擦,同時勒緊的雙手更是讓兩人的身體從上到下貼的死死的,酥胸的尖端狠狠的扎在胸膛上,而胸膛也反向擠壓著酥胸,兩人從上到下一邊互相下死手勒住彼此,讓對方避無可避,只能正面較量,同時另一方面兩人的右腿互相不安分的彼此擠壓著挑逗著對方的下體,以期給對方最大的刺激,伴隨著下部刺激的加劇,兩人已經越發有些不理智,從而更加賣力抱緊彼此,這種激情四射的對抗持續了整整三炷香的時間,看時一動沒動的兩人早已汗流浹背,彼此的後背早已被對方勒出了一道深深的紅印,在汗水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醒目,同樣汗績斑斑酥胸早已深深壓在同樣溫熱滾燙的胸膛之上,兩者之間因為汗水的侵蝕,已經完完全全交融在一起的感覺,竟找不到一個縫隙。
“(同時)啊啊啊~噗通~”
在第四柱香的的最後,兩人終於忍不住了,淚水和叫喊聲同時迸發了出來,一方面是彼此下死力氣的力道,另一方面是彼此從上到下感官上的刺激感,終於讓彼此堅持不住,彼此的大腿根部留下了著彼此的濕潤的乳白色液體,因為都已經泄力的關系,兩人單腿再也站不住,環抱著彼此,倒在了超大圓型木制浴盆中。
“啊哈啊哈~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厲害呢,尚香~”
“嘿呀嘿呀~懷玉,你也不差~”
兩人表面上一番恭維對方,手腳確實毫不客氣的互相的互相招呼著,以側臥之姿,周瑾的拳頭與孫尚香的玉腿互相開始問候對方的酮體,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腳,最後打得火熱,只能是抱做一團,在寬大的浴盆中翻滾,可惜,從這頭扭打翻滾到那頭,兩人也只是落得傷痕累累,大汗淋漓,沒有一方能真正意義上占據主動權,此時此刻的翻滾中,周瑾費了半天
力氣想占據上位,但被孫尚香拼命阻攔,最後半天又被掀了下來,兩人面對面,手腳糾纏,大氣喘喘的看著彼此,既不想放開對方,又不想認輸,大概是他們此刻最真實的心理寫照了。
“額...尚香...你覺得,這樣分得出...勝負麼....?”
“啊...那你想怎麼...辦,懷玉?”
“我數一...二...三,我們先同時松開~尚香”
“好...這次暫且聽你的....懷玉”
“一二三~”
相撲許久以來,兩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松開了對方身體,勒痕、打痕混合著汗水布滿了彼此的酮體,由於剛才專注於對抗,各種傷痛尚且不太注意,現在兩人神經一放松,各種痛感都一擁而上了。
“啊啊啊~我的胸雪都被你擠得變形了,痛死了~,你可如何賠我?”
一手遮著抹胸,一手指著周瑾的孫尚香,一臉氣惱,本是真的生氣,但配合原本因運動而紅潤的臉頰,反而有種誘惑的美感。
“額~在下的...陽鋒可也是被你勒得痛不欲生...”
看著眼前有些害羞狀的周瑾,孫尚香突然想起了8歲那年,那間書房,那對童男童女。
“哼,技不如人~庶子小兒~”
“呵~那你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咯~賊人小女~”
看來,他也想起了那個時候的事情麼,正覺得有些想入非非的時候,周瑾突然朝她的頭上淋上了透明粘稠狀的液體,雖然聞起來有些香,但那種潤滑粘稠的感覺貼上剛剛就因為大量比拼而燥熱的身體,反而有種讓人有了一種欲望無法宣泄的壓抑感。
“喂~懷玉,這又是何物?”
“呵~這是上次蜀漢使者帶來的天蘭神油,潤滑提神,滋陰補陽,聽說,對房事也有促進作用呢,哈哈哈~”
說完這些的周瑾,也將同樣的將這種液體淋到了自己頭上,然後一把扯掉了自己的藍色襠部帶,露出了已經有些通紅卻依舊健碩的陽鋒,轉身撲向了還在地上有些迷離的孫尚香。
“喂~你干什麼~登徒子~別扯~那里不行~!”
周瑾餓虎撲食般撲到孫尚香的身上,一把扯住了她腰部的綠色襠部帶,然後借著那種奇特液體油的潤滑,向後一滑,便連帶把綠色襠部帶脫到了孫尚香的雪白的腳踝處。
“可惡~懷玉,你~”
孫尚香本能的一踹,將周瑾踢開,但連帶著自己的綠色襠部帶也飛了出去,而且因為油的潤滑,使得那一記踢擊威力大減,周瑾只是輕聲哼了一下,便又撲了上來。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的孫尚香,被周瑾呈現大字型的壓住在身下,雖然周瑾的陽鋒還還沒有深入孫尚香的封妃之處,但優勢已經非常明顯了,雖然孫尚香反抗的很激烈,但是由於並沒有太好的發力點,都被周瑾一一化解開來。
“呵~尚香,你可認輸了~”
“哼~這就想讓我屈服麼~看招~!”
“咚~”
正覺得勝券在握的周瑾,沒想到,孫尚香也會用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對,沒錯,就是頭槌,不過這一次,是孫尚香主動出擊,兩顆潤滑光亮的男女頭顱,重重的撞在了一起,同樣有了思想准備的孫尚香的先行恢復過來,一把抓住周瑾黑中帶白短發,把他扯到了下位。
上位的孫尚香,一邊喘息,一邊用玉手按住下位周瑾的雙手,玉腿纏繞上男人的毛腿,裸露的酥胸因為喘息而起伏著,同時汗水從乳尖滴下,落在了周瑾的胸膛上。
“呵~卑鄙小賊~你居然用我的頭槌~”
“哼,這又不是你周家的獨門~還不認輸?”
“妄想~”
周瑾雖然被束縛住,但仍有余力掙扎,雖然全身被束縛住,但壓制與反壓制的對抗中,周瑾的陽鋒趁虛直接捅入了孫尚香的封妃之地,直達玄圃。
“餓~如此巨大潤滑的感覺,真討厭~為什麼我會覺得很舒服呀~?”
“哦~那種被包裹的壓迫感,可惡~為何會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周瑾和孫尚香心中默念的事情,當然並沒有發出聲來讓對方知道,但兩人臉上赤紅焦躁的神情卻落在彼此的眼里。
“哼~我的龍仙,已經讓你醉仙欲死了吧,還不速速投降?”
“哈~在我的虎穴面前,不值一提,你敢不敢再深入一點?”
兩人更加賣力貼合彼此的身體,伴隨著下體的抖動,兩人都感受到彼此的強烈刺激,下位的周瑾,不時的拱起腰板,將自己的龍仙向更深處探索,而孫尚香為了壓制住他又不得不俯下身子,玉手按住周瑾的雙手向前伸展,因而酥胸更緊密的貼在了周瑾的胸膛上,兩個光滑油膩的男女酮體,互相壓制、摩擦、碰撞著,伴隨著彼此越發頻繁的喘息聲,已然不知道到底是肢體碰撞帶來的快感,亦或是彼此龍虎之爭的刺激感所致了。
“哈~哈~哈~,差不多該放棄了吧,懷玉~”
“啊~啊~啊~可惡啊~”
不僅僅是兩人肢體的對抗,下位的周瑾拼盡全力也未能將孫尚香掀翻下來,情急之下,他抓住孫尚香飄逸的紅色長發,已經被油浸泡的光亮成為整束,很是方便抓起,在手上打個小結,便拉了下來,再配上自己龍仙的攻勢,一舉把孫尚香掀了下來。
“啊哈~啊哈~,放棄你的孫家吧~尚香”
“嘿呀~嘿呀~,不,我怎麼能忘記我的策哥哥~”
孫尚香利用虎穴的咬合力讓周瑾有些自顧不暇,趁著他精力集中在下部,突然伸出還未被完全控制住的玉手,抓住周瑾濃而密的黑發,也是一整拉扯,將其掀翻到自己的下位。
“你的孫家~早就不是那個孫家了~你自己不明白麼?”
“那也是策哥哥留下的孫家~!”
既然自己的頭發被扯,周瑾同樣也是毫無憐惜抓起孫尚香一頭紅發,彼此油潤的雙手互相扯對方頭發,身體不時的扭動著,撞擊著,又因為被潤滑油所覆蓋,讓兩人的身體對抗少了一份激烈,更多了一份曖昧。周瑾抓緊時間,上手下腰一起用力,又再次掀翻了孫尚香。
“策哥哥只會想讓你好好活著~!”
“滾開~嗚~我已經別無選擇了~我又能去哪里~!”
“啊~好痛~”
被突然間發力的孫尚香弄得觸不及防,上位的周瑾還沒有調整好體位,全面壓制孫尚香,便又被孫尚香撕扯著自己的頭發給拉了下來,兩具油膩的酮體彼此又換了個位置,處在上位的人,有著誘人光亮酮體,配上凹凸有致的翹臀,還有嬌美氣喘的面龐,無疑就是孫尚香本人的,但周瑾明明看到她的臉上,掛著淚痕,滴滴淚珠,伴著液油,滴在周瑾的如美玉的臉龐。
“不,你還有我~從第一眼看到你起,我便覺得,余生定不相負~!”
“你騙人~.....”
明明上位的是孫尚香,明明扭打翻滾了半天的兩人都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但周瑾的一席話,還是讓孫尚香愣住了,即便本能的想反駁,但下一秒,周瑾利用尚未鎖死的雙手一下子把她攔在懷著,她話還未怎麼出口,便一口吻在了她的唇上。
“唔~”
“額~”
孫尚香突然發狠一般,狠狠的咬住了周瑾的下唇,他的嘴角流出了絲絲鮮血,但他還是沒有停下,只是也回咬住了孫尚香的上唇,同時把孫尚香抱得更緊了,孫尚香掙扎不出,所幸便壓倒了周瑾,翻滾了起來。兩人唇嘴相臉,臉頰相貼,四肢纏繞,私處互摩,沒有人說話,只是不斷的在向對方索取,又不斷的被對方掠奪,一對男女的酮體緊緊抱緊彼此,從這頭緩慢翻滾到了那頭,一會是孫尚香在下,一會是周瑾在上,但兩人貼在一起的酮體,無論是誰在上位的,都沒有分開過,期間兩人還不時撕扯著對方的頭發,捶打後背,甚至到了後期,兩人的舌頭也攪在了一起,伴隨著男女劇烈的喘息聲,兩人翻滾的速度也是越來越慢了,最終,在油盆之上,周瑾終於艱難的壓住了孫尚香,兩人終於分開了剛才的血腥之吻。
“啊哈啊哈~窩(我)回來了~尚香......”
“嗯哈嗯哈~里(你)得說話算數呢,懷玉......”
因為彼此用力咬住嘴唇,導致兩人說話都已經有些吐詞不清了,但這場較量,卻讓彼此更加明確了對方的心意,兩人又一次擁吻翻滾了起來,就在這漆黑無人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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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明月夜兩人出走,嘆三國終歸於晉
兩人經過紫竹小屋彼此確認過心意之後,就都已經明白,如果被孫權知道,他們在江東已沒有了立足之地,周瑾找到了自己兄長的老朋友,諸葛瑾,讓其進言孫權讓自己作為細作,打入合肥新城的內部,以策應後期即將到來的北伐大業,而後又動用資源偽造自己任務失敗,殺身成仁的假象,以此讓孫權放心。
另一方面,孫尚香也不得不跟陸遜攤牌,但出乎意料的是,陸遜也是通情達理,也許是慶祝她找到了真愛,亦或是對自己亡妻的思念,讓他選擇了放手,但是讓孫尚香因為意外死亡之事的假象,即便做的隱秘,還是會讓孫權起疑,但因為北方曹魏虎視眈眈的壓力存在,孫權也並不敢拿陸遜如何,直到公元245年,因為在東吳太子孫和與魯王孫霸之間爭奪儲君之位而引發的黨爭中,因為力爭保正統太子,而被懷疑的陸遜,終被孫權斥責而憂憤而死,時年六十三歲,與因他而死的漢昭烈帝劉備同歲而逝,不得不說是歷史的巧合。
公元263年,魏國滅蜀漢,天水麒麟兒,姜伯約(姜維,字伯約)獻絕地死策,無奈復國無望,只帶走鍾會、鄧艾二位大將,自身也殺身成仁,所謂“一計害三賢”是也,隨後後主劉禪被押送回洛陽,只落得“樂不思蜀”的歷史聲名,公元266年,魏國的實際掌權者,司馬懿之孫,司馬昭之子,司馬炎逼魏元帝曹奐禪讓,至此,魏國滅亡。
公元279年冬,在東吳最後的名將,陸幼節(陸抗,字幼節)逝去5年之後,晉國開啟滅吳大業,此刻合肥新城之中,有一名年輕將領,名曰周旨,於樂鄉設伏,在吳水軍大都督孫歆被杜預打得大敗撤退回樂鄉時,隨吳軍入城生擒孫歆於帳下,軍中美雲:“以計代戰一當萬者也”,經此役,晉國已經控制整個淮南地區,周旨可謂功不可沒,據說,其父名曰周雲,乃是其祖母為紀念某位銀槍白馬的將軍,在那段最艱難的日子中守護自己而起。其後,從蜀中制造的戰船,順著長江而下,一舉蕩平了東吳都城,建業,俘虜了吳末帝孫皓,據說此人喜怒無常,嗜殺人命,還曾叫工匠用金子打造數以千計的各種首飾,然後讓宮人戴上首飾互相摔跤,以此為樂,喜好這等玉手酥胸,玉體交錯,香汗淋漓的肉搏之景,怕也是拜某人所賜。
許多年前,合肥新城,一座朴實卻干干淨淨,一塵不染的茅屋內,在長子周年生辰之日,一段夫妻有這樣一段對話。
“喂~我決定就叫他周雲咯~不許反對~!”
“額,那我的地位呢?”
“都跟你姓了,你還想怎樣?”
“呵~你說了算吧,反正我只是個庶子麼”
“天下庶子千萬,吾獨取一瓢,可乎?”
“可矣~可矣~娘子~我想....”
“滾~老娘今日獨自歸寐~”
“哎~”
“回來回來,你不會問下明日啊~”
“那明日~?”
“嘿嘿~老娘突然改心情了,就改今日吧~”
明月夜,蟲聲、水聲、喘息聲,看來又會是個巴山夜雨漲秋池的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