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小洋是第一次來柳市,逛了半個小時。

　　土，土得掉渣，不僅是對柳市的市容失望，對街上走著的少女、少婦們也是這個印象。

　　貓步。

　　這是什麼爛名字，他站在這地下室改成的酒吧前，感慨。

　　不是看在深秋還有幾個穿吊帶的少女在這里活動，他根本就沒興趣進去，幾個霓虹燈組成的招牌，這個水平還停留在八十年代哦，他記得小時侯老媽每晚帶他去跳那個‘抱抱舞’的場子就好象這樣——這個名字是老爸告訴他的。

　　“什麼，貓步。他去了民工最喜歡去的，那個野雞酒吧？”接電話的老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爛格調哦，還是省城來的所謂精英，看樣子也不要派頭牌了，隨便去喊個小姐就可以對付了。”掛下電話後，他自言自語說。

　　走出房間，對一直在外間緊張等著的美女說：“嫣紅，不要你去了，叫荷花去就可以了。”

　　“為什麼？”嫣紅詫問。

　　“那人去了貓步，你願意接這客嗎？”老大笑問。

　　“貓步？”嫣紅驚叫，說：“我死也不去，想起那股餿味就受不了。”

　　“果然受不了，”汪小洋坐在酒吧台前，看著里面擠來擠去的人群，就象看著一壇子在大糞中翻滾的肉蛆。

　　狠狠的灌了杯酒，就准備走，忽然眼前一亮，一個穿白風衣的女郎從肉蛆中分開一道波浪過來。

　　美，真美。

　　長長的頭發，用白手帕扎個馬尾，俏皮的歪在頭上，大大的眼睛，彎彎的秀眉，小小的嘴巴點成黑色，高挑的個子，身材凹凸有致，汪小洋一時神魂顛倒。

　　過來，過來，到我身邊來，他默默祈禱。

　　上蒼保佑好色的人們，居然如他所料，女孩筆直走到他身邊的高腳凳坐下。

　　她冷冷的對里面的服務生說：“來杯啤酒。”

　　那神情讓汪小洋為之心醉，搭訕道：“小姐，這麼好的身材怎麼喝啤酒呀？”

　　“操，”剛到手的啤酒，劈頭就倒了汪小洋一臉，女孩斥道：“看著人模人樣，連個話都不會說。”

　　汪小洋接過服務生遞來的毛巾，擦把臉，再陪笑臉，說：“小姐，我哪里說錯話了，可以指教嗎？”

　　她柳眉倒豎，說：“你那只眼睛看出我是小姐？”

　　汪小洋恍然大悟，心想：這麼敏感，只怕真的那職業哦。

　　轉念再想自己今晚出來不正是這個目的嗎，難得看見個上眼的，當然不要放過了。

　　輕輕打著自己嘴巴，涎著臉說：“是我說錯話了，該打嘴巴。”

　　女孩撲哧一笑，眼波流轉，說：“這麼輕，沒點誠意。”

　　汪小洋怎麼會放過機會，一把捏著女孩的手往自己臉上湊，說：“你來打，好嗎？”

　　女孩又輕笑，問：“你是誰呀？怎麼以前沒見過你？”

　　“你常來嗎？”汪小洋看著周圍齷齪的環境，莫非這女孩在這里拉客的，池中盡是穿著邋遢，一身汗臭的民工，怎麼也與她搭不上界。

　　“我休息的時候常來，”她也看了眼池中情況，忍著惡心說：“和他們那強壯的身體，玩玩SM，放松一下自己的身心。”

　　汪小洋解開兩粒扣子，輕聲在她耳邊說：“我的身體很強壯的。”

　　女孩也湊過來，輕咬著他耳垂問：“就不知道你聽不聽話了。”

　　汪小洋連連點頭，說：“聽，聽，非常聽話。”

　　“走吧。”女孩妖嬈地走著，汪小洋屁顛顛的跟在後面。

　　兩人一起打的，來到一家夜總會。

　　汪小洋狐疑的問：“這是你工作的地方？”

　　“是呀，”女孩回眸一笑，說：“你以為我帶你回家呀？”

　　汪小洋一想也對，就跟了進去。

　　左拐右轉，來到一包廂前，女孩開門，輕笑說：“來呀。玩酒客強奸小姐呀！”

　　再把汪小洋推進房間里，說：“你先進去等，我換套衣服就來。”

　　汪小洋進去，這是個KTV包廂，不過比起平常的好象亮堂點，等了沒幾分鍾，門口傳來輕敲聲。

　　女孩嬌柔的聲音問：“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汪小洋回想平時怎麼做的，就怎麼做。

　　果然，女孩換上套服務生的制服，端杯清茶進來了。

　　她輕輕放在茶幾上後，再拿出個點菜單問：“先生，還要點什麼？”

　　“我要你。”汪小洋淫笑著起來，抓著她的小手說。

　　“先生，請放尊重點。”女孩甩開他的手，正色說。

　　裝得可真象呀，汪小洋想著，繼續扮演淫賊。

　　“我就要你。”一把把她拖得摔到長沙發上。

　　“不要，救命呀。”女孩喊著，可壓不住躁動的搖滾樂。

　　只是更加激發起汪小洋心底的獸性，爽呀，這個游戲就是爽。

　　他撲上去，一把撕開女孩的上衣，女孩掙扎扭動著，眼里流露出興奮的神情。

　　監控器前，一年輕男子緊張地問興致勃勃的老大：“老大，可以進去了吧，不然就要......”

　　“急什麼，”老大顯然沒過癮，說：“等會，讓那婊子過過癮。哦，我忘了，小三子你好象和她有一腿吧？沒真的動心吧？”

　　“沒，沒有。”年輕男子干澀地解釋說：“我怎麼會對個婊子動心呢！”

　　“那倒也是。”老大繼續看他的春宮，還自言自語說：“我也和那婊子搞過，怎麼沒見她怎麼興奮呢？莫非下次我也試著強奸一次，看看是不是真他媽有那麼爽。”

　　年輕男子聽了，臉色更加難看。

　　包廂內也正是緊要關頭，女孩已被撕成半裸狀，汪小洋的手正插入她檔部，有技巧的撫摩著，她則無力地癱在沙發上，喉嚨里發著無意義的呻吟。

　　汪小洋見時機成熟，三兩下脫下自己的衣物，再扒光女孩，毫不憐惜地大力抽插。

　　“唔，可以動手了。”老大回頭再看，那年輕男子早不見了，急忙追去，生怕錯過精彩的一幕。

　　汪小洋正興奮著，背後傳來聲巨響，門被人踢開了，昂然站一男子，逆光看不太清長相，不過光氣勢就讓他下身的小弟弟一縮。

　　女孩則嚶嚶地啼哭。

　　中仙人跳了。

　　汪小洋腦海里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全身蜷縮成一團，保護好渺小的檔部。

　　“兄弟，有話好說。”汪小洋苦苦哀求，任他劈頭蓋臉的打。

　　後面又跟進幾個穿保安制服的大漢，也加入拳打腳踢，不過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沒打他的頭，要是真把他打昏或打死，吃不了兜著走的就是他們自己的。

　　“停手。”老大見里面差不多了，再慢慢走進來，瞟了眼還是梨花帶雨的女孩，心里居然又多了幾分興趣，這樣互動確實比死豬一樣躺在床上任他采摘有趣的多。

　　汪小洋見主事的來了，也松了口氣，他也不是沒遇到過，倒霉的是前面一截，那個術語叫‘殺威’的過程，現在來就是談價碼的了。

　　“你們說吧，要多少？付得起我就付錢就是，大家好聚好散。”戀戀不舍的望眼那女孩，可惜剛到高潮就被打斷了，郁悶。

　　“我不要錢，”老大拿出把水果刀，在他兩腿間慢慢地刮著，說：“你一大亨證券普通職員能有多少錢？我對你口袋里的錢沒興趣。”

　　汪小洋感受著刀鋒的寒冷，和關鍵部位的刺激，寒顫著說：“大哥，小心點，這個地方開不得玩笑的。”

　　“是嗎？先把他綁上。”老大說。

　　幾個人如狼似虎的撲上來，四肢攤開綁成大字狀，汪小洋發出陣陣尖叫，分貝遠高過剛才那女孩。

　　“我有幾個兄弟，對你的這里感興趣。”老大用指頭捅了捅他的肛門。

　　“不要呀，不要。”汪小洋終於體會到強奸的滋味，可惜現在他好象處在被害人一方。

　　“你們要問什麼？我都說。”汪小洋現在腦筋轉得比當年高考都快，立刻想到對方如果不要錢的話，設這個套一定是為了他知道的什麼資料。

　　“哈哈，聰明人。”老大豎起拇指說：“放下，快放下他。”

　　汪小洋被請到間辦公室內。

　　“請坐，倒茶。”老大對外面喊聲。

　　一個清秀女孩子端杯茶進來，與先前那女孩比又是番不同味道，汪小洋忍不住偷摸一把，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一刀，先摸個夠本。

　　“先看點東西湊興吧。”老大按下錄象機遙控。

　　里面的畫面正是剛才汪小洋的錄象，直到他插入為止，就掐斷了。

　　“什麼意思？”汪小洋臉色死灰，問道。

　　“你看象什麼就是什麼。”老大笑笑說。

　　“我已經答應你們了，還這樣干什麼呀？”汪小洋問。

　　“沒什麼，怕你貴人多忘事，要是一不留神記錯一點半點，我這吃了虧的大侄女，就會找我一哭二鬧三上吊，到時候我沒轍，就只好把這個送到公安了。”老大呵呵笑道。

　　汪小洋聽了頹然癱軟，被這些人抓住把柄一輩子算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