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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6章 欲望

情天欲海 佚名 20780 2024-02-29 21:50

  上午十點差五分我帶著剛收到文件走進會議室入座,與會的人都已到齊,在我左手邊是玟玟。

  上周新到任的財務經理Frank及秘書Cindy,右手邊是老余、老紀及老徐。

  大家打過招呼,老紀仍然與玟玟繼續談笑;老余閒閒的品啜著凍頂茶,眼光投在側牆上一幅風景油畫;老徐放下剛細語談完的手機搓揉手,又取出一只香煙點燃;Frank像專業財務人一般的沉著,戴著眼鏡後的眼眸中沒有露出一絲情緒;Cindy則略微不安的翻閱上的投影資料。

  我把這些盡收眼底,從容的開口說:“這兩天我對投資各位工廠的方案做了一些研究!今早又收到國外傳來的資訊……”

  老徐揮手打斷我的話:“朱董!拜托你先把星祺公司的事情交待清楚!我收到開幕請帖上面沒有你名字?”

  老余收回凝望風景畫的眼光,斜睨著我,依老賣老的說:“老朱!不會是你徒弟們造反,把訂單和人都帶跑了吧?我沒看到什麼帖子!如果是太陽公司的子公司,對不起!老朱!我話說在前面,我只認你,我是絕不和那些年輕人打交道的!”

  我微笑著不慌不忙的回應:“星祺公司是我們部份成員自立門戶所創立的公司,與太陽公司沒有任何資金的關聯,星祺公司並且將會成為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

  我觀察三人的反應後,示意Cindy分發資料,並且繼續說:“太陽公司將采取一切保護權益的措施,相關的客戶及廠商都已經得到通知,各位現在所收到的文件是表列四年多來太陽公司向各位委托。制造。或委托設計制造的模具。樣品。零件。半成品。成品……等,表列這些的權益都屬於太陽公司或太陽公司所代表的客戶所有,過去或許有過……,今後不可以將這些太陽公司的權益轉移或仿制給其他公司使用。”

  老徐搔頭呆望著我,似乎還沒有聽懂我這一段有如法律文件一般的宣示。

  老余看著手上文件列著幾年來他為太陽公司公司所完成的模具和樣品,搖搖頭好像很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老紀喝一聲采:“這才是做事業的樣子!還有什麼要我做的你只管說!兄弟挺你!”

  老徐好像突然從夢中醒過來似的,搓著手囁嚅的說:“太陽公司答應的訂單拖延一個多月……,我生產线都空在那里,我不像老紀還有其他市場客戶的單可以接……!我有80%以上的訂單來自太陽公司!生產线都是為太陽公司的產品特別設計……,資金又很緊!……”

  我微笑著打斷他的話:“太陽公司將在十五天內,整理訂單後下給各位的工廠,並且可以預付部份貨款!……事實上有部份訂單在會後就會轉交各位。”

  我又環顧各人反應後,再對老徐懇切的說:“太陽公司所來往的都是國際知名的大廠家,一旦了解星祺公司並不是我們子公司後,不會不顧商譽把訂單轉移到初成立的公司!……何況原始的打樣、圖說、模具、樣品……都在我們手里,小部份星祺公司可能下給你的訂單,還要面對與其他工廠的比價……。”

  老余插嘴說:“我過去最受不了就是這些毛頭小伙子,根本不懂原始設計要求的精密度!動不動就拿別人的報價來比較……!老徐!那邊是詮星在當家!你就是搶到單也是白干一場!賺不到錢!……想要偷成本的話又會被國外退貨。”

  老徐低著頭翻閱著手中清單,終於下定決心,抬頭瞪著我說:“只要太陽公司能夠支持我最近兩過月的生產,不要讓我工廠支持不下去……!我就支持朱董的一切作法!”

  我心中大定:“我不但支持訂單,還要投資你們的工廠,改善營運條件,讓大家合作在一起,比過去還賺錢!”

  事實上我是不擔心他們不就范,因為還有樣品所有權的法律問題。

  我交待Cindy開始用Notebook將准備的資料播放在投影機上,同時開始說明。

  我用十五分鍾的時間,為他們說明產業動態、年度市場、分析單項產品競爭力比較、未來趨勢評估……等等,我要用太陽公司一向的商情資訊靈通的強項,堅定他們的信心,說明到結束時,我拿出兩份今早收到後打印的信件。

  “這是剛收到,分別來自歐美邀請我前往確認的函件!我將在兩天後出發,順便拜訪原有客戶,……所以我今天就要與你們談定合作細節!”

  我對等待已久的老紀說:“我計劃投入一百五十到二百萬美金,與你的精密五金廠合作!預期占股份40-49%……詳細的數字再討論!同時我已經取得國內合金科技研究單位的支持!未來將要擴大到運動用自行車、滑雪器材、高爾夫器具等……”

  我再對老徐說:“我計劃投資七十萬到九十萬美金與你合股……也許更多!主要希望擴建你工廠的廠房,改善作業環境,……我不要外國客戶參觀工廠時,所看到的是通風不良、安全設施不夠的廠區,……這也是你除了太陽公司外無法開發其他客戶的原因!……我想逐漸放棄高級運動服裝類市場,剛才分析過,我們沒有能力競爭……!……未來太陽公司將爭取更多球類運動皮制護具、高爾夫球袋、馬鞍、馬衣、滑雪用的衣帽……類訂單,工廠設備要逐漸更新……”

  在老徐心悅誠服的同意後,我轉向老余:“我不會投資你的工廠!”老余苦笑著點頭,從剛才的競爭分析他已經了解。

  我繼續說:“我會提供資金協助你縮減工廠規模,以及保留部份的開模射出機械,……因為太陽公司未來將放棄運動禮品紀念品類市場!”

  “我希望你的工廠自己獨資經營!同時想聘請你主持太陽公司將要成立的設計工作室!……我將招募一些有天份的人員,在你帶領下,一方面爭取電腦、通訊……等科技業精密打樣的訂單,讓你的工廠提升;另一方面,主動創造運動相關產品的新設計,提供我們更新的創意,爭取國外客戶!”

  我最後結論:“如果各位同意我的計劃,我們將是完美的關系企業組合!我們的市場將不放在明年漢城世界足運!……我們將獲得2008年中國奧運前的無限商機!”

  聽完這一段說明,連沉穩的Frank及玟玟都掩不住興奮的神色,望著他們急切的討論,我知道大局已定!

  我再度憑藉敏銳的商情資訊,及正確的市場判斷,取得他們信任支持!

  我的心思已飛到兩天後將要出發的歐美之行!

  那將是另一場艱困冷酷的戰斗!

  十六天以後,我坐在由德國漢堡經日本返回台灣的班機上,多日跨兩大洲多國奔波轉機和密集而緊張的會議,讓我身心俱疲!

  我拉下頭等艙座位旁的窗簾,放松自己,舒展身體,卻依然不能成眠!

  腦海里仍不由自主的回溯十四天以來的經歷。

  這次行程關系著太陽公司的存亡,如果我不能取回屬於太陽公司所有的大部份訂單,則所有的展業大計或許將成為泡影!

  即使我全力抵制,最多也不過能與星祺公司兩敗俱傷!

  便宜了日本及泰國虎視眈眈的同業,這種結局是我所最不樂見的。

  出發前我由財務及資訊部門取得相當完整的客戶訂單毛利往來記錄……等資料,同時驚訝的發現玟玟帶領著新財務經理Frank和資訊電腦室主管Jason,完全穩定的安撫及接管公司。

  玟玟平靜的態度發揮了最大的說服力;Jason所掌理的三人小組,小小電腦室提供一切營運資訊,同時也主理一切日常管理流程的運作;Frank則迅速及專業的配合內部網路,加入了財務管控,連日常收支也钜細彌遺的正常管控。

  一次在一般公司可能萬難變革的“人治”轉為“法治”的“企業再造”,太陽公司就這樣幸運的,在意外大量干部流失、嚴重失血後完成了!

  如果早進行這樣的改造,我相信不會讓我對叛離的事件全然不知。

  太陽公司在重創後恢復的速度,連我也感到意外!

  我自己也是“市場、業務”導向的“人治”支持者!

  過去很難相信這種憑財務管控及電腦流程管理的企業再造!

  如今玟玟以事實告訴我,數百萬台幣花在電腦軟硬體上是值得的。

  憑藉著玟玟帶領兩位主管為我准備的充分資料及樣品,我密集的先從美洲客戶開始,我盡可能以電話或E-mail連絡小買主,把時間留給大買主及新客戶。

  太陽公司畢竟這些年有著良好商譽,我確認或取回接受半數原屬於太陽公司的訂單,並且增加一些新客戶。

  同時清楚知道,所有客戶都收到詮星以太陽公司總經理及業務主管華盛的共同署名的函件,要求將訂單移轉至星祺公司,另外大部份客戶已經將訂單轉移給星祺公司。

  我就離職員工不道德的行為提出抗議!

  美國人倒是很能接受這種說法。

  只是木已成舟……,……在關鍵時刻玟玟終於傳來我急待的公證文件。

  這是份經過有公信力的公證公司,以多種語言證明的文件,上面載明太陽公司與各工廠的投資股份及關系企業架構,以往的樣品及成品都由這個企業組合提供,太陽公司關系企業同時擁有上項產品的開發所有權。

  這份文件扭轉了一切!

  如果星祺公司無法在短期內提出相關的證明文件,或送出更精致的樣品,那麼這些客戶勢必會回到太陽公司。

  紐約的911事件,使我匆促結束美國的行程,我相信已經達成我期望的目標。

  這將會是一場耗時又冷酷的戰爭!

  歐洲則成敗各半,部份客戶在兩種不同說詞困惑中,決定將訂單轉往其他國家,我只有取回約五百萬歐元訂單,其余五百多萬歐元訂單就這麼流失了!

  我雖然痛惜兩年苦心經營的客戶流失,但是也暗自痛快!

  我成功的封鎖星祺公司歐美市場開展的可能,至於亞洲還有歐美一些低附加價值,我們將要放棄的產品就暫時隨它去罷!

  飛機在熟悉的中正機場降落,我穿著最後一件干淨襯衫拖,著沉重的行李,這是周日,通關的少了衣冠楚楚的生意人,大部份都是像我一樣的返鄉游子,接機的人群中夾雜著孩童的歡叫及喧鬧。

  意外的發現小仙和玟玟並肩站在接機的人群中,我忘情的擁抱著撲進我懷里的小仙,臉頰貼上她的:“爸爸對不起你!爸爸出去這麼多天!”

  小仙強掙著抬起頭來笑我:“爸爸這樣講好奇怪!我又不是小貝比!”

  又再貼上我臉頰:“不過還是每天都很想爸爸!”發際的香氣和嬌憨的笑語把我的心都融化了。

  玟玟微笑看著,這時輕拍小仙肩膀:“小仙好了沒有?該輪到姐姐了罷?”

  說著玟玟就這麼擠進來,在眾目睽睽下貼緊我的唇送上香吻,我不自覺的兩手用力摟抱,把小仙也抱成一團。

  小仙頑皮的把臉湊近我們唇舌交錯之間,細聲的說:“玟玟姐!爸爸把我也抱在一起,是不是等下該輪到我了?”

  在回家的路上,玟玟和小仙仍然笑謔不停,出發前我托玟玟這兩星期照顧小仙,玟玟又答應給小仙補習英文,不知道英文補得如何?

  但是兩個人親昵得像姐妹,有一些共同的奇怪語言,又會一起調侃我。

  回到家卸下行囊,已經下午一時,在家里吃完午餐,小仙還是欣喜的膩著我,我在臥室里的浴室梳洗時,小仙就拉著玟玟在我臥室攤開行李箱。

  “這是不是給我的禮物?不太像!這麼浪漫一定是給玟玟姐的!”兩個女人就笑成一團。

  “你為什麼都把臭襪子藏在髒衣服里啊?爸!你的內褲好土呦!你還穿四角的?”

  “浴室那條綠毛巾是玟玟姐在這里住的時候用的,你也可以用!”又是一陣笑鬧。

  又喊Tina進來拿髒衣服去洗。

  我一向自己打理一切,此刻赤裸站在浴室,外邊女人們在我臥室笑鬧出入,感覺自己一點隱私都沒有了!

  我甚至須要衣著整齊的走出自己浴室。

  梳洗後時差加上多日旅途勞累,極度疲倦使我再也支持不住,顧不了這兩個興高采烈的女人,倒在床上合著衣服睡著了。

  再醒來是被一泡尿漲醒的,好一會後才記得自己身在家中,床頭的螢光顯示應該是午夜一時……,一個柔軟的身體卷曲睡在我身旁,我輕聲上完廁所,再悄悄脫下衣褲回到床上,僅穿睡衣上身的玟玟仍然背對著我卷曲熟睡。

  想起玟玟這段時間陪我走過的艱辛日子,我心中滿是溫馨與愛憐,我溫柔的抱著她,兩手穿越她身體撫在她乳房,讓她頭枕在我臂膀,我嗅著她發際的香味,將下身貼緊她溫暖的股間,依然脹大的陽具就夾在她腿縫,光裸的腿纏綿在一起。

  我們就像兩根並排的湯匙般,密合的安靜躺著,玟玟像只小貓似的,在我懷里輕柔的呼吸,我滿足的閉上眼。

  玟玟“唔”的一聲,彷佛在美夢中愉悅的蠕動,她轉動身體,頭發癢癢的拂過我眉眼;鼻尖暖暖的貼近我嘴唇;我輕輕吻著她鼻尖,再向下找到她溫暖的嘴唇吻著,她半睡半醒的微張嘴唇,小小的舌頭輕點我的舌尖;雙手環抱我頸子;同時好像要找一個最舒適的睡姿一樣蠕動身體,更緊偎在我懷中。

  我禁錮多日的欲念像烈火般熊熊燃起,伸手撥開她睡衣前襟,將手伸入她溫熱微濕的小穴撫摸,貼在她腿上的陽具早就脹大,從短褲縫隙探出來,我聳動屁股讓陽具在她緊夾的大腿間滑動。

  她微張的嘴唇仍貼著我的,囈語似的低聲說:“爸爸!”

  我像遭受雷擊般全身僵硬,呼吸在這一瞬間停止,腦海里一片空白。

  “小仙!你怎麼睡在這里?我以為是玟玟!”我仍然僵硬著身體,一只手捧著她的臉,另一只手仍停在小仙的腿間,只有暴脹的陽具仍然微微跳動。

  “玟玟姐回家了!我等你吃晚飯,叫你好幾次你都不醒。”小仙仍然抱著我頸子,頭枕在我臂膀上,夢囈似的說完,又沉沉的睡著了。

  我欲火全消,緩緩的一點一點的離開小仙身體,起身穿上長睡褲,再找靠小仙最遠的枕邊躺下。

  小仙在短上衣外露出的臂膀;前胸微露的乳房;衣襟下的小腹;卷曲了的雙腿;在暗夜中雪白得耀眼,我第一次意識到我的女兒已經成長為成熟的女人!

  她的身體像我生命中其他的女人一樣,對我有誘惑力,或者說有更強的誘惑力!

  我多麼想再度觸摸她嫩芽般的身體;用我的擁抱環繞著她;輕觸她花蕾般的乳尖;我想再探索她嫩芽般的小穴……!

  而我最親愛的女兒將完全不會防范,因為她在最安全的最愛她的父親的懷抱內,或許將完全不會抗拒他摰愛的父親!

  任由他父親進入她的身體……。

  絮亂又獸性的念頭,在我腦海里夢魘般地翻攪,不知經過多少時間,才再進入睡夢,……睡夢一些離奇的幻影仍然侵襲著我。

  發絲拂在我臉上把我驚醒,天色已全亮,小仙天使般的笑容近在眼前。

  小仙跨騎在我身上,雙膝靠近我腹部,雙手在我耳旁撐著,低頭吻我,我感到她舌尖試探的輕觸我嘴唇。

  “爸爸!”她大聲地強調:“你睡了十七個小時,我叫了你好多次,我昨晚和你睡在一起你知不知道?”又再低頭像每天早上一樣貼我的臉頰,我挪動身體,害怕她碰到我高聳的陽具。

  小仙在我耳邊說:“昨天晚上我坐在床上等你醒來,然後我也睡著了!你睡覺有的時候會很舒服的抱著我睡。”

  然後又抬起頭,很認真的宣示:“我要放一份我的牙刷、毛巾在爸爸浴室!以後我有的時候要來跟爸爸一起睡。”

  走在往公司的路上,我仍然疑惑的猜想:我將滿十八歲的女兒,究竟真的是天真無邪?

  還是她用天真的外表掩飾著回應我?

  這究竟是一場父女間的親密游戲?

  還是男人女人間相互的情欲誘惑?

  走入小別的公司,赫然發現牆面上的招牌已經改為“企業集團”的字樣,我苦笑著搖頭不以為然,這是小公司夸張自己,自我膨脹的通病。

  多了些生面孔的員工出入,整個公司感覺得到一種有紀律的效率和活力,想來我陸續傳回來的訂單,已經大大提升了工作士氣。

  老余已搬進原屬詮星的辦公室,他堅持把屬於他工作室的三個新進成員也移進他辦公室:“我一個人坐這麼大的房間會得自閉症!”他笑著說。

  辦公室里放滿了繪圖機、書籍、圖樣、零件……又在電腦上設置與他公廠連接的24小時數據專线,小會議室也被他占據一部份作為展示成品。

  老余忙出忙入的,好像年輕了二十歲!

  我想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不是為生活工作,這個領域是他的天份專長及興趣。

  還有刻不容緩的事,玟玟及Frank捧著大堆要我簽署的資料,我還不習慣在電腦內部網路簽署文件,而且有些銀行書狀必然要親筆簽名或用印,加上投資協議、將各工廠納入財務管理、新進人員會談……這一忙就忙到深夜。

  我找到一個空檔,向玟玟謝謝她在我出國期間公私兩方的照顧。

  玟玟俏皮的說:“私事上不必謝了!小仙跟我好得像姐妹一樣;公事嘛?找個時間獎勵我吧!”

  又轉著眼睛丟出一句:“小仙新交了個叫Tony的男朋友。”

  第二天還是一樣忙碌得天昏地暗,我心里隱約存在逃避小仙的念頭,我不能確定我自己能不能夠抗拒她年輕身體的誘惑。

  當我在深夜回到家中時,總是推開臥室門,確認小仙沒有睡在我床上才能安心,又忍不住帶著略為失望的心情推開她的房門,望著她熟睡時柔美的面容,心里克制著自己不要走過去碰觸她的肉體。

  終於在第三天,歐洲的部份客戶傳來喜訊,美國仍然沉浸在911事件的創痛中,我把工作處理告一段落,心里盤算要早些回家時,小仙打電話告訴我,晚上有同學的聚會,我心里很不愉快的記憶起玟玟所說那個叫Tony的小子。

  就這樣我勉強在公司呆到十一點後,趁著夜色漫步回家,微微的細雨絲為初秋夜晚帶來一分涼意,路上寂寥的行人快步撐傘走過,偶爾疾駛過的街車灑亮一片路面,路燈下昏暗的微光在雨霧中跳躍。

  接近住家的巷口時,一輛計程車進入巷子,另一輛紅色跑車“嘰”的一聲猛然在巷口停住,兩個少年人跑進巷子,拉扯著剛才下計程車的蹣跚身影往巷外拖著,計程車司機下車後,被少年手中閃爍的刃光逼退。

  那個身影好像失去神智全然軟弱無力,任由這兩個少年抓住頭發。

  提著手臂在地上拖曳,……那是小仙……。

  怒火掩沒了我的理性,我發出一聲痛澈肝腸的嘶吼,急奔過去,一拳打在剛轉過臉的少年面門,另一腳踢到另一黃綠頭發少年的小腹,兩旁住戶的燈光亮起,大樓管理員和計程車司機跑過來……。

  我扶著地上爛布娃娃般的小仙,臉上流著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

  從醫院急診室回到家,我將依然昏迷不醒抱著放在床上,一件件脫去她泥濘的衣服,她臉上每一次驚恐的抽搐,都會讓我心碎。

  我不知幾千遍抱住她,在她耳邊低語:“爸爸在小仙身邊!小仙不要怕!小仙不要怕!……”

  我把小仙抱進浴缸,細心的不碰到她身上青紫的瘀傷,洗淨她身上泥濘,我從沒有一刻是這麼沉靜專注,小仙仍然斷續發出囈語,我一面為她擦干身體,穿上衣服,一面重復著:“爸爸在小仙身邊!小仙不要怕!小仙不要怕……”

  把小仙放在我床上,看她在我懷抱平靜下來後,我在腦海里整理事情經過。

  醫生檢驗證明,小仙是被喂了類似FM2的禁藥,依體質不同,昏睡一些時間就會醒來,……以後需要再覆診追蹤,是否有藥物後遺症。

  小仙應該是發現異狀,從Pub中奔逃出來,熱心的計程車司機仗義,不顧尾隨少年的威嚇,盡可能將小仙載到昏迷前指示的家門口,兩個無法無天的少年仍然追蹤至巷內擄人。

  一整夜,我就這樣抱著我的小仙,她不時會哭泣著醒過來,我就緊擁著她,吻去她的淚珠,直到她再度睡著。

  天亮後,在身體的創傷和心理的驚嚇雙重疲累中,小仙終於沉睡。

  我安靜的起床,在小仙的記事簿中抄錄下來包括Tony在內的幾個男性名字的電話,又從衣袋里取出昨晚那位好心計程車司機抄給我的紅色跑車車號,我分別打電話給一位警界的朋友,和一家有名的征信社。

  我為小仙向學校請假,又打電話到公司安排。

  小仙在十點多醒過來,沒有再哭泣,從浴室出來後,她蒼白的臉上還有兩處明顯的瘀痕,我要Tina為她泡了熱牛奶,又准備了早晨。

  小仙神色木然,捧住牛奶杯走向我,偎坐在我懷里,低頭小口喝著牛奶。

  許久以後,小仙在我胸懷輕聲問:“爸爸!我有沒有被他們……?”

  我把她像小女孩似的抱在腿上:“醫生說休息一天就好了!……我的小仙仍然是好女孩。”

  小仙貼緊我臉頰:“爸爸!對不起!我……”

  我打斷小仙的話:“是爸爸不應該!沒有照顧小仙……”

  那麼自然的,不知什麼時候,不知誰靠近誰,我們的唇已經連結在一起,小仙的舌尖羞怯的擦過我齒邊,與我的舌糾纏在一起。

  天地萬物在這一瞬間為我們靜止,有輕柔的音符隱約奏起,一分分更響亮,在最震撼我們神經的時刻,化為我們彼此的心跳。

  我們汗流浹背的擁吻,所有隱忍熱情在這時刻綻放,我擁抱的是我血肉的延續;是比我自己還要完美嬌弱的自己;是我用生命精華創造出的完美女人;是我願不惜一切去保護憐愛享受的女人;再沒有什麼能夠阻止兩個至愛的男女結合。

  電話鈴聲響起,我們觸電般的驚醒,是玟玟等一下要過來探望。

  小仙害羞的低頭靠在我胸前,我也慌亂得不知說什麼,父女倆都好似不知如何面對這突破禁忌後的關系,就這樣擁抱坐在沙發上各想各的心事。

  我終於暗啞的說:“玟玟快要來了!去換一件衣服……”小仙仍穿著我昨夜為她披上那件我的襯衫,里面還是赤裸裸的。

  小仙蒼白的臉浮現兩團紅暈,臉頰熱得發燙,扭扭身體表示不肯。

  玟玟進門後打量著小仙臉上,訝容一閃隨即坐在我身邊,對小仙笑說:“沒關系!明天早上用粉底打一下,就什麼痕跡都看不見了!”

  又逗小仙笑:“你看吧!我就說外面的男朋友都壞!那里會像爸爸這麼疼你的呢?還抱著你!我看干脆就拏爸爸當男朋友算了!”

  一語說中我心病,我有點不好意思,玟玟也覺得異樣,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小仙也由我懷中挪坐到我與玟玟之間,對玟玟說:“我不會搶玟玟姐的男朋友,換你去讓爸爸抱著吧!”玟玟就笑著捶她,倆個人就又笑著扭成一團了。

  連Tina四個人一起吃中飯的氣氛仍然有點怪異,彷佛三個人都意識到彼此的關系正在微妙轉變中。

  小仙終究還是個大孩子,在飯後我與玟玟故作輕松的談話時有了睡意,身心俱疲的她仍須要一些時間恢復,望著小仙走進我的臥室,玟玟訝異的看我一眼,我想要解釋,又覺得多余。

  沉默一段時間以後,還是玟玟先開口:“上次你要我把自己的感情作一個決定,我想我已經有了決定!”

  自從上個月與玟玟在辦公室作愛後,玟玟的抉擇已經成為我們不敢面對的心結。

  接著二十多天都在混亂與忙碌中,我們再沒有機會單獨相處,這二十多天以來發生太多從未預期的事件與變化,想起上個月我們在愛巢的熱愛,已經是恍如隔世。

  此刻要面對這問題,是難得單獨相處的時候,卻是最不適當的時機。

  我艱難的說:“你和我的感情都走在最危險的十字路口,誰也不知道再走下去會面對什麼結局!”

  玟玟對我的坦白有些意外,凝望我好一陣子,才苦澀的笑著說:“哥哥在上個月已經辦好離婚手續,現在還是和我住在一起,上星期哥哥買了一個戒指送給我,說是要和我成立家庭,永遠住在一起,我當時就覺得荒謬笑了起來,事後又拉著哥哥痛哭!……”

  玟玟說著就從皮包內拿出錦盒內的戒指,仔細的戴在中指上後,抬起手,擺動手指,望著戒指晶瑩的閃光,笑說:“很荒謬嗎?……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真實的荒謬!”

  我也有種滑稽得想要放聲大笑的衝動,隨即泛起一陣比創痛更深沉的悲哀。

  這個扭曲的世界,有太多事情就是這麼真實的荒謬。

  玟玟再望我時,已經眼底浮現淚光:“你是我生命里最好的情人,我希望這一生你都是我的情人!我曾經想不顧一切成為你的妻子,我努力的嘗試,就是找不到那種感覺,你對我的愛,就像是爸爸情人!”

  玟玟含淚的笑說:“我和小仙相處十多天,我很想盡力嘗試做她的媽媽或阿姨……可是心里就是喜歡把她當成妹妹!我們像姐妹一樣,一起談心事夢想,一起試穿衣服,……或者是一起想念你!”

  “所以”玟玟回復一向的果決明快,低頭吻我,然後站起來,揚了揚手中的戒指:“這就是我的決定!明天見!爸爸情人!”

  三點半鍾,征信社專人送來情報資料袋,包括照片、查訪記錄,我先拿出的照片,遠距離長鏡頭拍成,三個萎靡的青少年站在街角……沒錯!

  其中兩個正是昨晚的少年,有禁藥及脅迫賣淫前科……,紅色跑車登記的車主,與他電話登記地址相同,查訪鄰居證實最近確實開這輛車出入,通常是下午一點後到午夜時分出入。

  不久後警界的朋友也回覆電話,大約是證實前科記錄及住址,並且善意的問我:“老朱!這種假釋中的少年,通常有幫派背景,如果有什麼麻煩,只要你出面舉證,我們隨時可以逮捕他!”

  我客氣的婉拒他的善意,我只用法律作威嚇的工具,絕不會用法律作報復的手段,否則財務經理Frank為我整理一疊詮星及華盛挪用款項偽造文書的資料,早就可以提出訴訟。

  零晨兩點,我和葉仔站在木柵郊外山區的小土坡上,潮濕的坡地上,仍留著昨夜雨後的水痕。

  葉仔扔掉第四根煙頭後對我說:“這種不知收斂的小雜碎!不用半小時就摸清楚他的底子,我在他常出入的兩家Pub都安排了人,這種爛貨一天不去賣一些藥丸,就活不下去!……我呸!”

  “竹林子里那些大哥都不出頭,這些小毛頭以為是真的了不得了!十幾歲就敢出來插旗當堂主!……這個也是這樣!誘拐加強押幾個翹家學生,就弄起應召站,最近還大肆連絡酒店拉客!今天我們不弄翻他,不出半個月也會被戴帽子的抄翻。”

  又看著我說:“他的老大我已經打過招呼,在汕頭做生意,人很不錯……”

  我淡淡的說:“他老大有意見,我就去找他們把子!”早年的社會是比較單純,各行各業人物都容易交上朋友。

  葉仔沒有再說話,又點起一支煙,葉仔是我中學同學,二十多年一直沒斷過連絡,每次在北部新開酒店,一定找我捧場,也偶爾會向我周轉些錢,大體上除了兄弟習氣較量以外,還是個可以交的朋友。

  遠處山角一輛車駛近,灰藍色大型休旅車停止在山坡地前。

  葉仔詭譎的笑著對我說:“向朋友借的車,前窗貼上立法院通行證,晚上不怕警察路邊臨檢。”

  五個大漢架著兩個少年走過來,正是昨晚的和染上綠黃頭發的瘦子。

  葉仔很有氣勢的問:“有沒有什麼麻煩?”

  五個人向我打招呼,都是熟面孔,十幾年跟葉仔從酒店泊車到圍事。

  其中小吳回答:“這倆個小子躲躲藏藏的閃出,剛好縮在我們這台車旁邊數錢,槍一押就乖乖來了!”

  倆個少年可能是剛吞過藥,臉上滿是激昂興奮的神情,眼睛露出凶光狠瞪著葉仔。

  Tony忽然用很像女音的尖聲問:“你們是那里的?我們是*堂,我大仔是尼哥,你認不認識?”

  綠黃發瘦子也興奮的喊:“我們是*堂的!我們是*堂的!”

  葉仔凶狠的說:“干你娘!你爸早就和阿尼通過電話,他說根本不認識你們倆個猴崽子!”轉頭問我:“怎麼處理?”

  我示意樹林邊釘好的木樁:“先捆起來。”

  幾個人七手八腳把他們捆在地面的木樁上,成一個大字形。

  綠黃發瘦子還在興奮的喊:“我們是*堂的!我們是*堂的!”

  我走上前蹲下來,就著月光審視他們的臉,他們受藥物刺激的臉猙獰的扭曲著,眼中發出瘋狂的野獸一樣的異光,Yony目光散亂望著天空,喃喃自語;綠黃發瘦子發出狂亂無意義的怪叫聲。

  我僅存的一些憐憫迅速消逝,他們此刻看起來不像人類,以往行為也不像人類;他們拋棄學校,背離家庭;不珍惜家人的疼愛,也從沒有疼愛的人;他們是弱肉強食的野獸;他們用毒品藥物麻醉自己,欺凌少女;他們天真的以為幫派能夠讓他們為所欲為;他們過去現在將來都不做任何對人類有益的任何事情;他們是社會的殘渣。

  葉仔聽得焦燥起來:“把他們嘴給你爸封起來!”

  於是一個大漢在車上拿兩條擦車毛巾,熟練的塞住嘴巴,小吳舉起高爾夫球杆,“波”的悶悶一聲,就准確敲在綠黃發瘦子的臉頰下顎,然後到身側,又是同樣的揮杆姿勢敲擊下去,看小吳扭腰抬臂的動作,我肯定已敲斷一整排牙齒。

  葉仔不滿的嘟嚷:“要你們辦點事情還耍帥!”

  我問小吳:“搜過身沒有?”

  另一個人取過一個紙袋交給我,我迅速的翻找,有錢包、證件、折疊刀、幾小瓶藥丸、還有小紙包的藥丸、手機、電話簿、三乘五大小的相片簿,看來這倆個小子不但是“藥頭”,還主持應召站拉客。

  相片簿的最後一頁赫然是小仙穿著學生服巧笑倩兮的生活照。

  我收起相片簿、電話簿和一只手機,將幾包藥丸丟在Tony的身邊,將紙袋遞還給回去。

  我揮手要小吳他們離開,然後平靜的對地上的兩個人說:“我要你們體會被暴力傷害的痛苦,讓你們下次欺凌別人之前會再三思考。”

  我掏出衣袋中的小鐵錘,調整身體到Tony看得見的角度,然後握住綠黃發瘦子的手,選擇尾指壓在石頭上,用力捶下去。

  血肉與碎骨飛濺,我扶住他們臉頰,讓他們正視我,再說:“我只毀你們左手,讓你們留下右手,或許你們還有機會讀書學好。”

  我再移到那一邊,握住Tony的手,我緩慢的動作,讓我有足夠時間欣賞他的恐懼。

  當我再度捶打下去後,兩個人都在木樁上翻騰挺動得像鉆板上的鮮魚。

  我仍然耐心的等待著,在他們的痛楚翻騰略為靜止時,我平靜的對他們說:“很痛是嗎?現在到天亮登山的人發現你們前,還有兩小時,在這兩小時你們可以好好想一想,以後該如何報復我?或者以後該如何過日子?”

  我最後丟出一個建議:“也可以想一想我下一步會怎麼對付你們?”

  我疲憊的走向久候的葉仔,拿出裝著四十萬台幣的兩個信封袋交給他:“這些錢給兄弟們喝茶。”

  葉仔很漂亮的隨手將兩袋都遞給小吳:“他老大那里我處理好了,後面不會再有事。”

  獨自開車下山後,我在路上用Tony的手機打電話到最近的警察分局,然後將手機隨手丟棄車外,我不希望他們流血過多致死,身旁他們的禁藥會說明一切。

  回到家中我迅速脫去衣服,丟入洗衣機內,然後到浴室將相片電話簿撕碎,丟進馬桶衝掉。

  再回臥室時,睡在我床上的小仙已經被浴室燈光和抽水馬桶聲音吵醒。

  小仙揉著眼睛問我:“爸爸你到那里去了?為什麼出去這麼久?”

  我躺臥小仙身邊,擁抱著她回答:“爸爸再也不會出去太久!爸爸會永遠在小仙身邊,保護我的小仙!”

  (第七章)期待初秋清晨,台北市的人行道上,我伴著小仙走向天母捷運站,七八分鍾的路程中,沿途樹木電线杆掛滿立法委員候選人的旗幟看板,五顏六色的遮掩住行道樹的蕭瑟。

  我和小仙都沒有說話,就像是人群中正常一起出門上班上學的父女,將近捷運站時,小仙輕快的跑過馬路,在人群中對我擺擺手,白色的臉龐一揚,就掩沒在一塊滿面笑容的競選看板後。

  提前半小時在大部份員工到達前進入辦公室,我感覺又像回到四年前初創業的時光,Jason正伏在我辦公桌前調弄電腦,見到我走進,抬頭撥開遮住眼眉的頭發對我笑了笑說:“再十分鍾我完成設定測試就好了!”

  我自己泡杯咖啡後好奇的坐在椅子上看著Jason工作,這是我第一次與他單獨相處,他的身量中等,瘦削清秀的面孔金框近視眼鏡後有著清朗的眼睛,年紀大約二十八九歲,嘴角微微的笑意很容易引人好感。

  我為Jason倒了另一杯咖啡,招呼他一起坐在沙發,Jason顯得有些意外,但仍然從容的端著杯子對我說:“系統的測試已經全部完成!我為董事長設立管理報表的全部閱覽權限,等一下你自己設定密碼。”

  “這套軟體用起來很順手?”我試探的問。

  Jason的笑容很明朗:“其實大部份是拼湊外面的套裝軟體!我們用在了解公司運作習性的時間,比寫軟體的時間還多。”

  在接著的言談中,我了解Jason過去接觸好些個軟體設計案件,對台灣傳統產業的內部管理結構有相當的認識,也談到一些因為公司高層抗拒而失敗的案例。

  九點整,玟玟和Frank捧著文件走進來,我制止要離開的Jason,同時要Cindy為大家都准備咖啡。

  玟玟開門見山的說:“未來三個月後,我們將有五十萬美金的資金缺口。”

  Frank接著說:“我們在過去半個月內,運用二百七十萬美元投資到關系企業;過去四個月我們營收是兩年來最低。在你近日由歐美接回訂單後,未來三個月我們將有大筆貨款要付出。”

  我苦笑著說:“這些原本預計是由我私人投資的!現在再用我私人的資金增資吧!……。生意場上錢可以解決的困難,都不叫做困難!……。老實說吧!還有什麼?”

  這時候老余也大剌剌的晃進來,逕自捧著茶杯坐下來。

  玟玟猶豫了一會後緩緩的說:“詮星……星祺公司,在成衣廠的老王還有其他工廠的支持下,向我們的客戶游說,同時提出比我們低的價格,昨天起就陸續有客戶要求我們再降價。”

  老余放下杯子,用力拍著大腿罵:“那些兔崽子!前些天就有幾個人打電話給我,對我說了星祺公司的一堆好話,什麼年輕有為啦!什麼背景實力雄厚啦!我看他們都是見不得官!都被那天星祺公司開幕時冠蓋雲集的場面迷昏了!他媽的!今年底還不知道選不選得過!”

  我苦惱的搓揉著臉,我不是不知道詮星所結交的政商關系,會對原本支持我的供應商造成壓力。

  同時為了抑制星祺公司的成長,我在歐美竭力爭取回金額龐大的運動服飾。

  背包。

  運動鞋……。

  等訂單。

  我皺著眉說:“這些訂單雖然金額龐大,可是加工制造的利潤微薄,我們連5%的降價空間都沒有!”

  室內的空間好像凝結在沉默的焦慮中,除非我們願意做賠本生意,或者訴諸那永無結果的國際商業訴訟,否則我們將在內外交夾的壓力下,被迫放棄相當於我們近半年營業額的訂單。

  在眾人苦思時,Jason遲疑的發言:“就像80/20原理!”

  他整理思索後繼續說:“我的職務使我能接觸所有的公司財務。業務資訊,事實上我們公司百分之八十的利潤,是由我們關系企業的三家工廠所創造的!我們何不就維持這百分之二十的自有工廠?……那百分之八十的其他工廠,就隨它去吧!……。反正別人也搶不走我們工廠所有權的專業技術產品訂單!其他訂單就讓給星祺公司去賠本做吧!同時也解決我們三個月後的周轉資金壓力。”

  (作者注:80/20原理,是指團體內80%的貢獻,是由20%的人所完成,推論至其他事項,往往亦然。)

  室內的人都像第一次認識般的瞪著他。

  我的腦筋急速運轉著:為什麼不呢?

  既然已經決定要提升產業結構,何必又為了市場競爭而去爭取這些毛利微薄的訂單?

  我已經建立自有開發。

  生產到市場的上中下游一體的企業!

  何必再眷戀那“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

  暫時就讓星祺公司去興高采烈的接受這些雞肋!

  ……。

  在半年內我將要結合中國大陸市場的效應,令他們嘗到食雞肋的苦果!

  ……在這以前,我還要對歐美客戶及國內工廠虛張聲勢降價!

  ……。

  只是玟玟處理這些事務有些……。

  我思考後對Jason做最後的決定:“你在電腦室的工作已經告一段落!如果你也願意改變工作層面的話,今天起你就接任經理的職務,負責全部業務,我和老余都會協助教導你!”

  太陽公司在變革後第一次的高階會議,就在這麼未預期的情形下開始,並且對短期內策略有了重大的調整!

  我們將任由星祺公司風光的奪取大量生意,而我們會在不為人知的情形下加速壯大自己。

  小仙在放學後直接到公司等我一起回家,她安靜的坐在沙發一角,若有所思的望著我與忙碌出入的人們。

  她年輕的面容上,前晚的瘀傷已消逝。

  此刻的想必好奇的探索著她這又熟悉又似陌生的父親,她已經了解一部分我這些年的生活,現在她認識的是我工作的一面,她正在彌補青春成長中空白的那一段……

  在我的工作告一段落後,小仙溫婉的站起來隨我回家,我們沿著早上走來的途徑,好像我們曾經並肩走過千萬次一般。

  接近家門的巷口時,小仙輕聲的問:“我你會為我做任何事情來保護我?”

  我停下腳步,雙手扶在她肩上,將她轉身面對我:“爸爸會盡一切所有照顧你!因為你是我的女兒!”

  小仙的眼眶紅了起來,靜靜的隨我走入家門。

  晚上小仙明顯的心情很好,與朋友們在電話中閒聊一陣後,又與心艷及小吉通了個很長的國際電話,把小吉就學的一切都關心清楚後,這才心滿意足的放下電話。

  臨睡前,小仙換上睡衣走進書房到我身後,俯身在我背後抱住我:“我要睡了!爸爸也不要熬夜到太晚喔!”她溫熱細嫩的臉頰貼著我的嘴角,芳香的氣息輕吹拂在我唇際。

  我在椅上轉回身時,小仙已經輕盈的走向房門,她像是新娘似的,嬌羞得滿臉嫣紅,回頭對我淺淺的一笑,彷佛不敢多看我一眼似的就逃離書房。

  我注意到小仙回到她自己的臥房……

  那一夜誤把她當成玟玟所發生的旖旎,及昨晨訂情似的深吻,到此時已經不再是父女間的游戲。

  往日縱情的挑逗,此刻不可避免的終站已到!

  我應該如壯健的勇士般走入她臥室,把我心愛的女人抱往我的大床……。?

  我猶豫的起身,走近小仙虛掩的房門,小仙側身背對著房門,睡在她粉紅色印著Kitty貓的床單上。

  她短衣短褲外裸露的雙腿卷曲著,輕柔的夜燈下,她嬌小的身軀微微的顫抖。

  我未成年的女兒,正驚惶的期待著她的第一次!

  她對性的憧憬與她對父親的愛混淆在一起!

  她應該不會忘記她父親凝視她裸露身體時的眼神;她應該不會忘記當她父親激情的撫摸她身體時感受的興奮;她應該不會忘記她父親深情吻她的時候,她的身體顫栗著回應。

  我艱難的一步步走向女兒床邊……。

  小仙的呼吸加促,肩胛緊縮,眼睫毛上下跳動著。

  我拂開小仙的頭發,在她額頭輕輕印上一吻後,柔聲說:“乖女兒!好好睡吧!爸爸永遠愛你!”

  用比剛才更艱難的步履,我離開小仙床邊,隱約中覺得小仙回轉身,我卻始終不敢再回頭。

  我的小仙值得擁有更完美甜蜜的情與愛。

  也許未來某一天,當她成為一個成熟的女人,當她認識什麼是真正的愛!

  如果她仍然願意,我將萬分欣喜的擁抱她,用我的身體進入她……!

  早上,小仙和我一樣滿臉是睡眠不足的神情,小仙走近餐桌,任性的撥開我手中的報紙後,跨坐在我身上,額頭抵住我的,閉著眼,半睡半醒的說:“好討厭!今天有會計課,我今天不想上學!”說著又扭股糖似的在我身上扭著。

  我耐著性子,像個盡職的父親般哄她,同時小心的不去觸到她嘴唇,又掩藏我蠢蠢欲動的陽具。

  在小仙離開我腿上去換衣服時,我發現自己全身是汗。

  終於小仙願意去學校!

  出門前還掂腳在我嘴唇快速的吻一下:“爸爸今早還沒有親我!”

  Jason在昨天老余與我的協助下,進入狀況的速度很快!

  他揚著手上的文件,遠遠走過來笑著說:“歐美的回函都到了!我們的計劃會成功。”

  我提醒他:“小心不要弄假成真,如果真的把單子搶回來就糟了!”說完後自己也忍不住好笑!

  現在談到的都是我半個月前在國外努力爭取的訂單。

  Jason仔細的思考後說:“應該不致於;……。我對國外只表示我們考慮降價;對內則向工廠透過放話及殺價,暗示我們要降18%價格爭取訂單;等到星祺公司再對國外降一次價,我們就放棄爭取!”

  我拍拍他肩膀表示嘉許,Jason雖然在應酬談吐上還稍嫌生澀,但是他敏銳的思路,及瞻前顧後預留後步的謹慎,足以彌補他待人接物的不足。

  下午我正與老余討論一項產品設計時,我不對外使用的手機響起,是曉玲!

  曉玲的聲音有些急促:“我今晚就要回台南,現在在你家樓下,你能夠回來見面嗎?”

  我匆匆交待完公事,回到家中時,曉玲已經靜靜的坐在客廳,喝著Tina泡給她的茶,曉玲畢竟是這些年唯一在這兒小住過的女性。

  曉玲坐在靠窗的沙發,臉上很明顯的化過妝,身上穿著是一襲“香奈兒”的連身長裙,手腕上。

  耳垂都吊掛著珠光寶氣的首飾,盡顯成熟高貴的女人風韻。

  注意到我上下打量她的服飾,曉玲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來說:“大哥!等我一下!”隨即就走向洗手間。

  曉玲再出現時,已經取下首飾,抹去臉上的淡妝,整理過頭發,也不再有濃郁的香水味道,洗淨鉛華的臉上再現出青春秀麗的神采。

  曉玲苦笑說:“這幾個月以來,陪未婚夫參加過數不清的聚會。為了他父親競爭立委連任;還有他自己競選市議員鋪路,我就依他們要求這樣打扮著四處應酬,早已忘記原來的自己生作什麼模樣!”

  曉玲曾經是我心愛的女人,她理智的選擇離開我,去追尋自己想要的事業與成就!

  如今看來,也就是在台灣特有的政商模糊的分際中打轉,成為別人事業與成就的附庸。

  郁抑的神情,說明了她這些日子的無奈與掙扎!

  我泛起一種“卿本佳人”的憐惜!

  她的訂婚是父母安排相親後門當戶對的結果,這里面還牽涉到雙方家族的利益,她身不由己的卷入,也只有她自己能夠跳得出來。

  我沙啞的說:“李先生是不錯的選擇!也是你家庭的意願!”

  曉玲迅速的打斷我的話:“我剛才已經跟他說清楚,決定解除婚約!我不想批評這些人……。我已經盡力了!今晚我就要回台南告訴我父母!”

  “從小我就最聽父母的話……。用功讀書。出國留學……。我不像曉祺那麼愛玩!父母對我期望最多……。現在曉祺嫁給詮星,有詮星這個如他們意的女婿!……。一個女兒好就夠了!總不能為他們的期望,把兩個女兒的將來都賠進去!”

  提到曉祺,我又是一陣心痛!

  詮星的野心與曉祺的父母是一拍即合!

  雙方急於攀龍附鳳的心態,卻苦了倆姐妹。

  曉玲仔細觀察我的神情後,繼續說:“曉祺就是不敢來見你!……。也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說……”

  我站起來逃避曉玲的注視,同時借著伸展身軀來發泄胸中的郁悶。

  我憐惜曉祺,我深愛她們姐妹,但是商場的爭斗中我不可能收手!

  也勢必會傷害她們家人的投資。

  我在沉默中整理自己的感情;每當午夜夢回的時分,我往往不能克制的思念曉玲;也懷念曉祺!

  我無法分辨愛誰多一些?

  每一份付出與感受到的愛,都是那麼糾結的填滿我胸懷而無法去計量多少!

  我愛玟玟曉祺,或許是因為公司的從屬關系,總是父兄之愛的成份多一些!

  我愛曉玲的溫婉而有主見,熱情而不媚俗!

  ……。

  她是我想要的女人!

  感應到我深情的目光,曉玲勇敢的凝望我,伸手慢慢解開前胸的衣扣:“如果你還要我?……。我知道這件衣服不適合我!如果你檢查這件衣服下的身體,……你會發現仍然是同樣你疼愛的曉玲!”

  我彎腰為曉玲脫去阿曼尼手工制的名貴高跟鞋,抱起赤足的她走向臥室。

  曉玲緊抓我的頭發,狂亂的吻我的耳朵。

  眼睛。

  下巴,最後停留在我的唇。

  進入臥房,我把曉玲橫放在大床上,曉玲像一匹發情的母獸般,迅速從床上彈跳起來,氣喘吁吁的解除我們身上的衣物,她蹲下去脫我襪子時,溫熱的臉頰依戀的貼揉著我的陽具,舌尖輕舔龜頭肉睖,嘴里還喃喃地說:“好久不見!”

  她躺回床邊,抬高腿脫掉長絲襪,然後迅速跳起來,貼住我身體,吻著我胸膛,雙手忙亂的上下移動。

  當我們脫去最後一件衣服,我握住曉玲在我全身撫摸的手,把她輕柔的放倒在床上,她毫不羞怯的挺直她雪白無暇的身體,讓我可以盡情鑒賞。

  她秀美的頸項;由瘦削肩膀延伸下的纖纖玉臂;盈盈一握的乳房,白嫩峰巒頂尖綴著鮮艷的紅色花蕾,還微顫著發出誘人的芳香;平坦的小腹隨著喘息起伏上下波動;在小腹及雙腿這一片羊脂白玉般肉體間,有一叢微微突起的小丘,淡黑色的陰毛稀疏的在小丘上份外醒目;她均勻的雙腿因為興奮而卷曲,緊夾著小穴扭動。

  我的手由她的秀發眉眼尖挺的鼻尖撫到她嘴唇時,她愛嬌的含住我手指,輕咬,我將手游移過頸項。

  肩頭。

  停留在她迷人的乳房,我用沾著她口水的手指,一圈圈在她花苞般的乳頭揉搓;在她被忍不住發出嬌喘時,我的手離開乳房,下移到小腹。

  曉玲已經在我的挑逗下全身皮膚興奮成緋紅色,我將雙手都平貼放在她如波浪起伏腹部,感受她情欲勃發的顫抖。

  曉玲喘息著說:“大哥!不要再摸了!……。曉玲受不了!”

  我的手移向她迷人的小山丘,我要略為用力才能夠分開她的腿,看見她鮮紅的肉縫,兩片鮮嫩的肉瓣已經微微分開,粉紅色的肉壁夾著一顆水淋淋的晶瑩肉珠,淫水沿著粉色的肉壁流濕一小片床單,還牽引著閃亮的細絲。

  我抬起曉玲的腿,用手指分開她的肉瓣,對著晶瑩肉珠親吻下去,曉玲的身體猛然抖動一陣,好像被這股酥麻的電流電著了,發出“哦!”的一聲,然後掙扎著挪移身體,握住我陽具套弄幾下,便送人嘴里。

  曉玲用手握住根部,讓龜頭直觸到喉嚨的軟肉再吐出來,用嘴唇含住我龜頭的肉綾,靈活的小舌尖繞著我龜頭舔吸,龜頭傳來溫暖的感覺直衝到我腦門,只感到從下身傳來的是的柔軟。

  溫潤和肉綾處陣陣的松緊夾放。

  曉玲的舌尖好像一團火,在我龜頭竄個不停!

  又用手不停的往回套弄,讓龜頭脹得更大,翕然暢美的快感也就更加強烈了。

  我在暢快到接近頂點的前一刻,急忙從曉玲嘴里抽出陽具,又調整自己的呼吸,免得太早就爆發。

  曉玲紅潤的嬌容及纖小尖挺的玉乳間布滿了細細的汗珠,她的櫻唇仍然微微張著,纖小的舌尖從貝齒縫中輕舔著唇角。

  曉玲仰頭凝視著我堅決而又嬌柔的說:“大哥!我要一輩子跟著你!我每天都想念著你抱我的感覺!”

  我捧住曉玲美麗柔媚的臉龐:“曉玲!我也愛著你,想著你!”

  終於我低下頭,嘴唇吻在曉玲溫軟紅潤的香唇上,我來回磨擦著吻著她的香唇,並伸出舌頭輕輕地舔舐,嘴里感到些微也不知道是我的陽具還是她多汁的小穴所帶來的微腥味道,我倆互相吸吮對方口中的激情。

  我的手也沒閒著,左手繼續在的乳房上揉弄,右手順著曉玲動人的嬌軀來到她的小穴。

  她玉臀更加急切用力的向上挺動,修長白膩的玉腿張開以方便我的手深入,穴中的淫液像小溪般潺潺流濕大片床單。

  曉玲喘息著掙開我的吻,眉目間春意盈然,柔媚的花容滿布著紅霞,嬌喘著說:“大哥!不要再摸……曉玲受不了……。快點……。”

  我眼見曉玲令人心醉又嬌媚萬分的含春嬌容,再聽著令人意亂神迷的呢喃,心里的欲火像爆發似的蔓延到全身。

  我伏在曉玲身上輕吮她耳垂:“要大哥快點吻你?摸你?還是干你?”

  曉玲急切的扭轉身體,臉上神情已變得恍惚,眼睛濕蒙蒙一片:“大哥!快干我!……。快點……。用力干我……。”

  我再也克制不了亢奮的情欲,挺起又長又燙的陽具,一節一節的插進暖暖的濕滑滑的軟綿綿的銷魂肉洞中,讓龜頭凸起肉棱磨擦著嬌嫩敏感的蜜穴肉壁,而蜜穴的嫩肉也更加有力地摩擦著龜頭。

  我緩慢的插入再抽出,全心全意享受陽具傳來這銷魂至極的舒暢。

  曉玲在二十幾下舒爽的抽插後,媚眼如絲的呢聲:“大哥!。嗯。吻我!請你親親我……。嗯……。我……好舒服……嗯……”

  我俯身找尋她的唇,下身仍然繼續抽送著,曉玲迫不及待的將小嘴一張,讓我的舌頭長驅直入,在她濕潤暖香的芳口中恣意地四處舔舐,我尋找著與她香軟的舌頭纏繞。

  曉玲緊抓我汗濕的背脊,被我吻著嘴里發出含混的“唔!”“唔!”,陰道中涌出溫潤的愛液,濕軟的肉壁包住陽具,有節奏的一張一合,蜜穴里嫩肉的皺褶更像造反似的蠕動著,她仍然是那麼敏感,她到達第一次甜美的高潮……。

  我停止抽插,伸手理開曉玲汗濕披散在她嫣紅面容上的秀發,抽出我濕淋淋紅通通的陽具,抱住她玉腿將她挪移到床邊。

  曉玲從極樂的失神中回醒:“哥……不要抽出來……哥……你再干曉玲!”

  我立在床邊,提起她玉腿,濕淋淋的陽具已經自動對准她淋漓的蜜穴,我微一挺腰,整只陽具就“撲吃!”一聲盡根插入。

  我大力盡情的抽送,讓每一次到底時龜頭都緊頂著她子宮壁的軟肉,陰毛密密貼合著,發出“啪!啪!”的撞擊聲,曉玲在我每一度頂住她時,就發出一陣銷魂的顫抖。

  曉玲舒爽得整個身軀都泛成粉紅,媚眼似開似閉,紅嫩的櫻唇微張,臉頰上也不知道是口水還是汗水!

  只是嬌喘吁吁的浪叫:“嗯……哥……喔……你干得曉玲……好舒服……曉玲……舒服得要死……哥……。”

  曉玲醉人的嬌聲呢喃和媚靨上的春情春意,使我的欲火焚身,我的陽具猛然脹得更粗更長,進出蜜穴時濕滑的肉壁像是纏繞住我的陽具吸吮,曉玲的淫水把她的陰毛和我的陰毛都濺濕成黏糊糊的一片。

  已經分不清曉玲是第幾次高潮!

  曉玲癱軟在床上,纖手無力的垂著,秀發濕得一束束散披在床單,曉玲嬌靨無力的左右擺動,嘴里的淫叫已經化為微弱的呢語:“……嗯……嗯……哥……。嗯……。哥……”

  我再俯身親吻曉玲的嫣紅乳頭,舔去她玉乳上的汗水,貪婪的吸吮她下巴,我在曉玲耳邊輕聲問:“曉玲!累了嗎?”

  曉玲大大的喘一口氣,媚眼中恍惚的眼神明亮起來,化做嬌艷的笑靨,她喜悅的抱著我頸項:“大哥!我真是太美……太舒服了……。”說著就雙腿纏繞住我身體,屁股用力向上迎湊。

  我們赤裸的身軀密貼得沒有一絲縫隙,在起伏的銷魂律動中渾然忘卻世間的一切……心神俱醉的抵死纏綿迎合抽插,恍若要將生命的最精華萃取在這靈肉交融的一瞬間。

  我迎接著浪潮般一波比一波更強烈的快感衝擊,任由曉玲在我耳邊不知所雲的呢語……曉玲的呼吸愈來愈急促,呢語聲漸漸微不可聞,……。

  再度的高潮來臨!

  全身顫抖著,小穴內肉壁蠕動著,彷佛要吞噬我的陽具。

  然後我的肉棒也跟著顫抖起來!

  我發出一聲激越的呼喊!

  陽具劇烈的在小穴內彈跳著射出精液。

  我抱著曉玲癱軟在床上,誰也沒有力氣說一句話,曉玲仍然在我身下,眼中的情意深刻融入我心底。

  天色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暗了,曉玲嬌慵的說:“都是大哥害我!……已經六點了!我還要搭八點半的飛機回台南,後天再回到這里,我就賴著你不走了!”

  我戀戀不舍的起身,輕吻正軟弱無力靠在床上的曉玲後,走進浴室衝洗,心里面充盈著暢美的幸福感覺。

  從浴室走出,我赫然驚覺,敞開的房門外隱約照來走廊對角房間的燈光!

  是小仙回來過了……。?

  我急忙關上房門,打開室燈,抱歉的對疑惑的曉玲苦笑說:“剛才忘了關房門!怕是小仙回來了!”

  我獨自猶豫再三,總是不知怎麼走出房門說明……。

  ,曉玲在浴室呆的時間彷佛特別長,終於我決定走出房間,走廊那一端小仙的房間亮著燈光,還傳來音樂聲,我走向客廳呼喚Tina端出晚餐。

  曉玲走到餐廳時,小仙也隨後進來了!

  我硬著頭皮為小仙介紹:“這是你曉祺姐的姐姐……。”

  小仙笑盈盈的的打斷我:“我知道!是曉玲阿姨!又是玟玟姐的同學,玟玟姐和我最要好……。”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倆個女人迅速的化解尷尬,言笑殷殷的親蜜談話,心里疑惑怎麼會由小仙嘴里喊出阿姨?

  一頓晚餐吃得我如坐針氈,小仙似乎毫無芥蒂的與曉玲談著學校的趣事;又談到在美國的媽媽和弟弟;曉玲也興致盈然的聽著,回應著。

  倆個女人不時在談話中發出銀鈴般清脆的笑聲。

  晚餐後曉玲依依的告別趕往松山機場,我回到客廳沙發坐下,心情有如等待宣判的囚犯。

  小仙若無其事的靠近我坐下來,拉扯我手臂,興衝衝的說:“曉玲阿姨的氣質好好喔!她為什麼要趕去台南?她什麼時候回台北?”

  我謹慎的措詞:“曉玲的家住台南,這次回去收拾後可能就要在台北長住,曉玲和爸爸是……呃……好朋友,她這次來……呃……抱歉!爸爸沒有在公司等你放學,剛才……呃……又沒有關房門……。”

  空氣好似在這一刻被沉默凝結,小仙紅著臉,低下頭雙手交互扭著手指。

  我的心頭如鉛墜般沉重,姑且不論父女間似有還無的畸情,單單只是讓我未成年的女兒,無意撞見父親與別的女人在家里激烈作愛的情景,就讓我覺得罪孽深重。

  小仙扭捏的偎進我懷里,幽幽的說:“我一直害怕爸爸不喜歡我……。爸爸有好幾年沒有來看過我們……。我不想跟媽媽去美國……。我就是希望爸爸多愛我一些……不管我要怎麼作……。能夠多親近爸爸就好!”

  小仙攬著我脖子繼續說:“這幾天我真的長大懂事了!我知道爸爸會永遠照顧我!……不用我怎麼作……因為你是愛我的好爸爸!”

  小仙忽然害羞得把頭埋進我懷里:“我看到你跟曉玲阿姨那末作……,你們一開始我就回來了!……我在門外一直看著你們的樣子……爸爸凶得比平常都不一樣……我就知道我和曉玲阿姨不一樣……。爸爸對我也是不一樣的,如果爸爸那麼凶的對我……我大概會害怕……。曉玲阿姨就好像很喜歡……。我也不知道那一樣比較好?……。我只要知道爸爸會永遠愛我就夠了!”

  我緊緊的擁著小仙,心里為自己那段不負責任的日子悔恨,又為自己這些日子放縱於任情的欲海而悚然驚心!

  我不該將小仙的少女情懷,當作我這樣荒謬的人生中的橋段;就如同我過去所輕忽的對待每一分對我的愛一般。

  人生就是這麼樣永遠活在性愛情欲的試煉中,唯其如此,人們終究還汲汲營營的享受自身存在。

  茫茫人海每一分孤獨的流動,都會偶然的擦撞出情與愛的火苗,小小的火苗足以照亮無限的黯淡心靈宇宙;當然也可能沒有什麼火苗,就這麼滅頂在欲海,尋求更多的滿足。

  我輕撫著小仙的頭發,對她暔暔的說出更多悔恨與愛的保證。

  暗夜中落地窗外大屯山灰黑的山影覆蓋整面視野,微弱的山居燈火不甘寂寞的閃爍著。

  我的心神飛向遙遠的天際,想著遠在美國心艷,仍然在包容忍耐中為家人永不止息的付出;想著小吉仍然期待著更多關心;想著正飛回家為自己感情解開鎖鏈的曉玲;想著迷失在荒謬地真實中的玟玟;想著曉祺愛得那麼純真,卻被扭曲得那麼辛苦;……

  他們是否還在追尋?或者他們已經疲憊得不再有夢?

  還有我懷中的小仙……?

  小仙在我懷里揚起頭,明亮的眼眸充滿憧憬:“我將來也要像曉玲阿姨那麼有氣質!那時候我就當爸爸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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