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吃完,已經九點多了,劉易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雖然是臥鋪但仍然覺得很累,就想找個地方睡覺,鄭秀跟他是一個心情。
說已經安排好了,咱們有地方住,說著繼續打車,到了一家四星級賓館,進了賓館鄭秀跟前台連個招呼都不打,領著劉易坐電梯上樓,在電梯里跟劉易說:“這家賓館離我們醫院比較近,住的多是來京城看病的,警察基本上不查,否則經常查房的,煩死人了。”
劉易心想你住多少次賓館啊?這麼煩?鄭秀怕他誤會便說平時在大街上都查你身份證的,別說賓館了。
到了房間門口,鄭秀開門,讓劉易先進,鄭秀在後面插卡,劉易進了房間,見是一個雙人標准間,空調衛生間有线電視都有,衛生環境還是不錯的,站在窗前能看到京城的夜色燈火通明,色彩斑斕。
劉易站在窗前背著手遙望了一會兒,也沒看明白哪是哪?
一回頭,見鄭秀早已經站在床前兩眼放光在望著他,劉易轉身笑著剛往前走了幾步,鄭秀像豹子一樣往前一竄就抱住他,一條火舌伸過來,轉眼兩人滾在了床上,劉易覺得自己什麼都忘了。
鄭秀跟劉易熱吻了一會兒,就覺得自己不行了,下身習慣性地抽搐,覺得都要出水了,再這樣下去就壞了,忙起身去床邊拖出一個大包,打開看里面睡衣、拖鞋、洗漱用品、床單甚至還有小吃,劉易估計除了電飯鍋這里什麼都有了吧?
鄭秀拿了各種洗漱用品讓劉易去洗澡,劉易問說這標准間沒洗漱用品?
鄭秀說那些免費提供的質量都不好,也不干淨,還是用自己的放心,說完轉身去鋪床單,劉易只得去洗澡刷牙,一會光著身子出來,鄭秀紅著臉遞給他一套新的純棉分體內衣,劉易穿了然後上了床,見床單被罩全都被鄭秀換成新的了。
心想還要在這過日子?
這麼認真做什麼?
一會鄭秀也洗澡出來,然後一個閃身背對著劉易,在另一張床上也取了一套淡紅色分體純棉睡衣穿在身上,鄭秀轉身太快,劉易什麼也沒那看著,只看著鄭秀的後身,也見珠圓玉潤,肩滿背平,溝窩深陷,搭配著蜂腰寬臀、長腿纖足,更顯婷婷玉立。
劉易心思這鄭秀在這吃什麼了?卻發育的這麼好?
房間空調開著,也不用蓋被,鄭秀穿了睡衣卻不回自己的床,一下鑽到劉易懷里又上來一個吻,兩眼水汪汪地看著劉易,然後說:“快說說,我走之後你忙什麼了?沒有我你連飯都吃不上吧?看你瘦這樣?”
說著又上來一個吻。
劉易摟著她笑說:“這都說多少遍了,你還問?”嘴里說著心里卻轉圈,想自己在電話里有沒有什麼說差的地方。
鄭秀卻不干開始撒嬌,摟著劉易的脖子嬌聲說道:“你那電話里說的都不算,你離我那麼遠,我覺得你說的都不是真的,都沒記住,你再親口說一遍嘛。”
劉易只得一笑,便把這大半年的事又說了一回,重點放在學習大運動上,說了不少這其中的樂子,卻沒有說賣房和讀研究生的事,這兩個都是涉及錢的,自己一窮二白,一說就會破。
鄭秀聽了半天,卻把重點轉到董潔的身上,又詳細問了一遍董潔父親的事,劉易也不隱瞞,便把董潔父親病重三個多月的事一說,又說自己最後一個月出去搞政治運動去了,終究還是沒趕上。
心想反正也問心無愧,自己給董潔幫忙這事整個機關都知道,想瞞也瞞不了,倒不如說出來,顯得自己更重義氣,當然,不該說的不能說。
鄭秀雖然是個大夫,也知現在醫藥費貴的驚人,以為董潔能力強,藥費好解決,卻沒往這醫藥費上想,見劉易全說出來,與他平時電話里說的差不多,也沒聽出有什麼差頭,心里轉了幾圈也就算了。
劉易又轉過話頭問鄭秀是怎麼過的?
怎麼胖這麼些?
鄭秀眼睛變了好幾變,便說自從去年來京城根本就沒順當過,去年剛來的時候是醫院安排的,學習和住宿條件都很差,但還能忍。
元旦過後又換了一家醫院,條件還可以,就是那個幾個導師不是東西,不把我們當人看,干活當差什麼的,也學不到什麼,只能靠自己琢磨,我當時就靠給你打電話過日子了,怕你擔心不敢說這些事情,只剩下哭了。
到了春節之前,我們又換了一家醫院,環境和導師還可以,就是沒住宿,只好跟了幾個同時進修的同志在外面自己租房子住,再合吃或者自己找食,也沒強哪去,但現在有家里的支持不差錢,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又給幾個導師送點禮,對自己也不錯,什麼問題都解決了,現在就是在靠日子,再堅持幾個月就回去了,但聽說院里又想讓我們換地方,不知道是真是假。
劉易聽完沒想到鄭秀竟然在外吃了這麼些苦,不僅有點心疼,但總覺得她的話里少了些什麼,這麼苦怎麼還能胖得起來呢?
一時也想不起。
便問:“你們不是來好幾十人嗎?人都哪去了啦?”
鄭秀又說,這一出站台就分散了,科室不同,去的醫院也不同,學的東西不一樣。
劉易又問為什麼總換醫院啊?
鄭秀說:“這個就不好說了,我學的主要是兒科,但沒想到各大醫院的科室都分的很細,而每個醫院的重點和水平又都不一樣,所以要串醫院進修。我們這種進修也不太正規,鑒定什麼的跟導師關系好也好弄。”
劉易也沒再問什麼,兩人一聊就大半夜,最後都聊困了,實在是沒精神了只好摟著睡覺。
鄭秀像一個小貓一樣鑽在劉易的懷里,讓劉易以最大的接觸面積摟著她,轉瞬,鄭秀就真的像一個有了守護神的小懶貓一樣安靜地睡著了。
次日,二人醒來都已經八點多了,早餐時間已經過了,鄭秀弄些小食品兩人將就了一頓早餐,飯後鄭秀又來了精神,要帶劉易出去玩,劉易便問鄭秀那些地方你都去玩過嗎?
鄭秀說都去過啊,有的地方都去過好幾次。
劉易說:“那就不用去了,我來這里就是看你,別的無所謂,我就想跟你呆在一起。”
鄭秀眼圈紅了,又鑽在劉易的懷中,抱著他久久不願放開,此刻覺得自己在京城吃多少苦都無所謂了。
到了中午,兩人又出去吃飯,飯後,雖然說是不出去玩,但還是在近的幾個地方轉了轉。
劉易畢竟沒來過京城,一個學歷史的對有些東西覺得還是挺開眼的,也參觀了一下皇城里被換了無數回的假贗品,提高一下鑒別能力。
而鄭秀卻除了劉易之外對什麼都已經不感興趣了,拉著劉易的手,嘴里說著閒話,眼睛只在劉易的臉上打轉。
見劉易已經不是那個毛頭抑郁症了,雖然還是經常沈思,但那成熟的微笑能迷死人,在人少的地方摟住他,一個勁地往劉易身上擠,劉易覺得鄭秀愛自己還是很深的,而且這個小精靈已經長大了,自己能在外面打食尋宿,經歷的事故已經讓她成熟了許多,她只是在跟自己撒嬌,一遇到事的時候就又竄起來衝在前頭了。
晚上,兩人沒在外面找飯店,而是買了不少特色小吃和水果,鄭秀又在酒行買了兩瓶干紅葡萄酒,卻訛了人家一個裝紅酒的紫竹酒筐,兩個高腳杯,准備回到賓館吃浪漫晚餐。
到了賓館,鄭秀讓劉易把台桌移到兩床中間,自己先去洗漱,然後催劉易換衣服也去衝澡,連牙都要刷,劉易在衛生間看著這變黑的洗臉水心想這京城怎麼這麼髒呢?
等到劉易出來的時候鄭秀已經坐在床邊等半天了,劉易見鄭秀已經換了睡衣,在桌上擺滿了吃食,兩個高腳杯對放。
劉易手里拿著手巾邊擦頭發邊走向自己的床邊,沒等就坐,就見鄭秀直著身子端莊地坐在床邊,兩眼放光,左右慫了幾下肩,鼓了鼓腮幫子,劉易一笑,俯身上前在她的臉上輕輕一吻,算是個小獎賞,鄭秀一笑,這才舉瓶倒酒,每人都倒了半杯紅酒。
劉易放下了手巾,沒等舉杯浪漫,卻聽鄭秀說:“哈哈,餓死我了,先開吃。”
轉眼沒了斯文,抬手伸筷去夾小吃,在這醬、鹵、燒、炸的東西上每樣都先嘗了幾口,然後心滿意足地說:“味道還不錯,跟平時的差不多。”
劉易心想鄭秀現在變化怎麼都這麼快呢?一笑也能先陪吃。
二人吃了半天,還是鄭秀先擦了擦手,然後舉杯,笑說:“我們喝一杯吧,說,這半年你有沒有想我?”
劉易心想這句話天天都說,差不多有一萬遍了,怎麼還問啊?也只得微笑著說:“想啊,天天都想,這不想的受不了,親自來了嗎?”
鄭秀卻突然收起了笑容,面色平淡,兩眼發冷,緩緩說道:“你知不知道我是怎麼想你的?”
劉易看著她的眼神心里有點發毛,心想我怎麼知道你是怎麼想我的?
我只知道你新年後總哭,但後來不哭了,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
也得笑說:“秀,我單位的事一直忙,沒時間來看你,我也沒想到你在外面這麼苦,我算是來晚了,你……原諒我吧。”
鄭秀冷眼默視了劉易半天,眼圈漸漸地發紅,過了片刻,嘴角冷笑了一下,長嘆了一口氣,然後說:“不怪你,我們喝酒吧。”
一仰頭,干了這杯紅酒。
劉易看鄭秀的眼神天真熱情半點皆無,心想鄭秀以前都是品酒的,不是這個喝法啊?
知道她心里不高興,也只得跟著干了這杯,心情也馬上變郁悶。
鄭秀又要去取瓶倒酒,劉易忙搶過先給鄭秀倒上,自己也倒了半杯。
鄭秀望著酒杯卻沒有再喝,想了半天心事,兩人冷場了半天,最終鄭秀破顏一笑說:“算了,你終於來了,想死我了,我們喝酒吧。”
說著又端起了酒杯。
劉易看著她的眼神知道她有什麼事情最終沒有說出來,現在自己終於來了到了她的身邊,又想起跟自己在一起時候的好,她的煩惱暫時也就丟開了。
兩人干了這杯酒,鄭秀的心情放松,活潑勁又上來了,邊吃邊笑著跟劉易訴苦,說自己如何想他,如何生氣不接他電話,你這個大混蛋為什麼不接著給我掛啊?
我不接你就不打啊?
氣死我了,我最終還是先打給了你,還是想著你,愛你唄。
劉易也笑著聽著,跟著溜兩句縫,心想你這話水分太大,可能一句真話也沒有,但自己也得假裝感動,一個勁地陪著說好話。
最終,兩人都各喝了一瓶紅酒,劉易雖然酒量大,卻沒想到這干紅是紅酒里度數最高的,又因為心情明樂暗苦,屬於喝悶酒,喝完有點頭暈。
而鄭秀卻很興奮,兩只眼睛亮亮的,跟沒喝似的。
兩人吃完,簡單收拾一下,各去衛生間洗漱,等劉易回來的時候鄭秀已經在床上等他了。
劉易卻到另一張床上躺下,鄭秀又有點生氣了,嘟著嘴下床又撲到他的懷里,什麼也不說,先打了兩個粉拳,然後一個勁的索吻,劉易也只能應付她,一會兒,兩人的欲火都上來了,鄭秀拉著劉易手伸到了衣服里讓他摸胸。
劉易沒想到鄭秀竟然這麼大方了,也不客氣,見鄭秀的胸已經不是小苹果了,現在成了一個飽滿的大碗形,一抓滿手,上有尖下有邊,摸在手里沈甸甸的,兩個粉紅的乳頭雖然沒有董潔的大,但也高高地翹著。
劉易摸了一會,鄭秀有點受不了,脫去了上衣,又將劉易的頭按在自己的胸上,口里也發了出呻吟聲。
劉易細看鄭秀的乳頭,竟然是水粉色像小櫻桃一般大小,而董潔的是淺褐色,乳頭有紫葡萄那麼大,絕對不是一個品級,劉易比較完了就下口慢品,而鄭秀雖然在壓抑著快感,但鼻子里還是習慣地發出哼聲。
劉易心想再這樣下去鄭秀會不會獻身啊?
果真,鄭秀也扒劉易的上衣,兩人的上身緊緊貼在了一起,繼續吻著,劉易心想這樣下去,我要還是不要呢?
她還是深愛著自己的,以後她也是要回去的,還會繼續跟我在一起,但今天就跟她在一起做了,是不是早了點?
雖是猶豫但仍然脫去了鄭秀的睡褲,鄭秀里面什麼也沒穿,此刻除了一頭烏黑秀發,白魚一樣一絲不掛地裸露在劉易的面前。
劉易欲眼一覽見到鄭秀的陰部竟然沒毛,心中猜疑,自己畢竟是沒見過鄭秀的陰部的,到底她是天生的白虎還是後刮的呢?
不可能是白虎,以前隔著內褲還是能看到黑森林的,一定是後刮的,也許是這里天氣熱,女人都愛洗澡愛刮毛,雖然細看卻沒深想,欲火卻騰地一下上到了頭頂,兩眼火熱,呼吸急促,把鄭秀緊摟在懷里,兩手亂摸,卻在猶豫著到底要不要不有下一步行動。
而此時的鄭秀卻沒動,雖然呼吸急促卻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兩條美腿也夾的很緊,只能看出雪白平坦的小腹肌肉也許是因為緊張一抽一抽的。
劉易把頭靠了陰部,有一股高檔香水的味道,看來是鄭秀剛才洗澡的時候噴的,但看她的這個像認命的樣子欲火有點降溫,總覺得這後面有什麼,但一時想不到,自己還需要等待,真正想在一起做結婚那天也不遲,想想還是松了手,只剩下喘粗氣。
鄭秀等了半天,見劉易沒什麼行動,閉著眼睛輕聲說了句話:“求你。”
劉易一時沒聽懂,不知道求自己什麼,是做啊還是不做啊?鄭秀閉著眼睛又說了一句:“求你,等到結婚那一天,我一定給你。”
劉易徹底泄氣了,鄭秀現在還是不想給自己,雖然用強也可以,但卻不會稱心,也許會在兩人心底里留下陰影。
劉易喘了幾口氣,翻起身來把睡衣都穿上,剛穿完,鄭秀光著身子跪在床上,在劉易的背後緊緊抱住他,臉貼在劉易的背上,卻什麼也沒說,兩滴淚落了下來,滴在劉易睡衣的後面。
劉易坐在床邊握著鄭秀從身後抱過來的珠圓皓臂,心里翻了一下,沉默了半刻,輕聲一笑說:“對不起啊,秀,是我太著急了。”
回過頭來瞅鄭秀的身子。
鄭秀卻突然調整了心情,兩臂一縮,團起了身子,笑說:“壞蛋,別看。”
說著將上下睡衣都穿上。
然後說了句:“睡覺吧。”
又抱過劉易倒在床上睡覺,仍然像個小貓一樣往劉易的懷里拱。
劉易也得摟著她,心想這女人為什麼變化這麼快呢?
酒勁上來,一會就睡著了,劉易實在不知道現在為什麼這麼累?
而今天喝完酒為什麼這麼困?
鄭秀鑽在劉易的懷里,聞著他的氣息卻沒有睡著,在黑暗中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看著劉易已經睡過去了,心中暗嘆一句:“傻瓜,你停下來干什麼?你剛才只要一衝動,我今生就是你的了,都這樣了你還客氣什麼啊?這下可怎麼辦呢?”
鄭秀等了一會,輕輕起身將劉易的手包拿起來進了衛生間,翻出他的手機,將各種來電去電的顯示看了個遍,看完嘆了口氣,又將手機送回包中。
然後抽了衛生紙,在下身擦抹了半天,一抹淡淡的紅色浸透了衛生紙,這個假處女膜是真好使,如果劉易剛才真的插入,一定會見血,就以他那個眼神,根本就看不出來,只要過了這一關,以後在外面怎麼做他也不知道,哼哼。
而在黑暗中,隨著手機按鍵聲滴滴的響,劉易的耳朵動了動。
一會兒,鄭秀回來,放好手包,又輕輕鑽進劉易的懷中,在黑暗中又睜著眼睛看了他一會,也閉上眼睛睡覺了。
第二日清晨,劉易醒來,見鄭秀仍在自己的懷中熟睡,也不打擾她,輕輕起身去衛生間,側過頭看自己手包已經換了方向,只一笑,進衛生間洗漱。
等劉易從衛生間出來,鄭秀也醒了,在床上兩眼含情水汪汪地看著他。
劉易到床前,鄭秀又耍嬌抱住劉易將他拉到床上,兩人繼續在床上躺著,劉易又打開了電視,除了各地新聞也沒什麼可看的。
鄭秀又張羅著出外去玩,說:“出去散散心也好,我看你怎麼悶悶不樂呢?”
劉易忙說:“沒有啊,我來看我的小美人怎麼會不高興呢?就是這段時間太累了,有點乏,提不起精神。”
鄭秀又笑說:“是不是有什麼病了?讓我這個兒科大夫給你檢查檢查。”說著伸手到劉易的身上抓摸。
劉易一笑,手也沒閒著,躲過鄭秀的手也在她身上摸著,劉易力大,一只手轉眼穿過衣襟按在鄭秀的胸上,一揉乳頭,鄭秀嬌“啊”了一聲,媚眼如絲,身子一軟就不動了,劉易另一只手還要再摸。
沒想到包里的手機卻響了,劉易一聽這誰啊?
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
也只得起身去接電話,掏出手機一看是白金城,心想他能有什麼事啊?
卻也得接。
劉易按下按鍵,問了一句:“白主任,有事啊?”
那頭白金城也問道:“劉易你在哪呢?”
劉易剛要說在京城呢,心想不對,請假的時候說是去省里報名的,又想說在省里報名呢,卻又不對,鄭秀在身邊呢,自己的借口是開會跑出來的。
只得說:“這不開完會,我見沒事便在省里看個朋友,白主任有事啊?”
白金城在那邊也沒想清楚他到底開哪個會?
便又說道:“劉易啊,是這麼回事,上面對咱們市的學習大運動不太滿意,還要搞個回頭看活動,這幾天就開始,現在李局長也在回來的火車上,已經打電話讓我通知你快點回來,市學習領導小組那頭也在招人,駐縣工作組到底回不回縣里還沒確定,如果不下縣就在局里更好。劉易啊,這可是個政治任務,怠慢不得,上面已經不滿意了,不能再出問題啊。你在省里沒什麼大事這兩天就回來吧?”
劉易也只能答應著說:“沒問題,我這兩天就回去。”
那頭白金城摞了電話,劉易一回頭,只見鄭秀眼淚汪汪地看著自己,劉易剛要說點什麼,鄭秀氣得一轉身,照著枕頭一陣狂擂,一邊哭一邊哼哼。
劉易也只得嘆氣,坐在一旁無話可說。
一會兒鄭秀的怨氣發泄盡了,抹了眼淚又摟著劉易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把頭放在劉易的懷里先貼了一會,然後問了一句:“劉易,你愛不愛我?”
劉易心想怎麼又來了?
一低頭,鄭秀已經把臉抬過來,看著她正在自己的眼睛里面搜尋著真正的答案,劉易心想鄭秀這次是認真的,不能再開玩笑了,只得端正態度,認真地說:“我愛你,鄭秀,真的。我千里迢迢地來這里就是為了見你。”
鄭秀看著劉易的眼神終於找到了答案,劉易還是愛她的,雖然分離了這麼久,他錯過了兩次機會跟自己在一起,但他還是愛著自己的,雖然這次見面有點心事重重,也許是對自己產生了懷疑,也許對董潔產生感情有點移情別戀,但這雙眼睛什麼也藏不了,雖然他外表看上來很成熟了,但眼睛還有點嫩,這個是騙不了人的。
鄭秀想到這,在劉易的唇上輕輕一吻,然後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輕說一句:“有這一句就夠了,你等我,我一定回去,我一輩子都讓你幸福。”
眼淚又掉了下來。
劉易聽她這最後一句心想難道你還不一定回來?
那你去哪啊?
心知鄭秀一定是遇到了大問題,但現在到這才兩天,連鄭秀住的地方還沒見著呢,又要回去了。
劉易想了想說:“秀,跟我回去吧,回家呆幾天,然後再回來也行。”
鄭秀眼珠子轉了半天沒有說話,然後說:“不了,再有不到四個月我就回去了,你等我。”
劉易想了想又說道:“秀,你有什麼事就說出來,無論是什麼事情,就是我遠在千里之外,我也能馬上到你身邊。”
鄭秀又流淚了,劉易這個人有時候有點怯懦,但他在自己的事情上絕對敢拼命,而且以前他也干過,還是自己從派出所把他弄出來的,擦了擦眼淚說道:“什麼事也沒有,就是想你,一想你就哭,你在單位好好干,我以後也能有個臉面。”
劉易心想,你心里還是有事就是不說,如果董潔在這就好了,幾句話就能套出來,但自己是真沒辦法,而鄭秀家里不缺錢,剩下的就是要臉的大事,她這麼說還是希望自己在工作上能有點成就,讓她以後也風風光光的,但自己現在幾乎是一無所有了,這以後可怎麼辦呢?
鄭秀哭夠了,二人起身收拾東西准備去火車站買票,出門前,劉易拿出了董潔給他的一萬元現金,送給了鄭秀,說她在京城花費挺高的,拿花著吧,別受了委屈。
鄭秀卻驚訝了半天,問道:“你哪來這麼些的錢啊?”
劉易笑說:“這段時間工作干得好,單位發的資金。”
鄭秀也知道市里的機關好發獎金,便信以為真,卻說:“不用了,老媽給的錢都花不了,你現在也挺緊的,這些錢拿回去,買些好吃的,長胖點,要不我回去的時候你可能已經沒力氣抱我了。”
說完自笑,上來又親。
劉易還是堅持讓鄭秀留下,說這是自己的錢,心意是我的不是你老媽的,鄭秀看了一眼包錢的信封,想想收下了。
兩人下樓先找個小飯店吃了口飯,然後去火車站買票,卻哪有什麼臥鋪,半個月內的票都賣沒了。
劉易是沒董潔的本事的,找了個黃牛卻只買到了一張下午的硬座,跟站票差不多,估計上車也是站著,現在著急也是沒辦法。
鄭秀在一旁看他找人買票有點著急,見劉易沒注意到她,暗中走到公用電話前抄起電話就要找人,想了一下還是放下了。
買完了票卻也是下午了,離發車還有二個多小時,哪也不用去了,就在站內的商場買了一些在火車上吃的東西,卻是鄭秀親自挑選,不差錢專挑貴的買了整整一大方便袋,二人買完東西後到候車大廳找了兩個空座等車。
劉易也在商場買點高檔小食品想要逗鄭秀開心,鄭秀卻將東西全都塞在劉易的包里,讓他留著在車上吃,然後扎在劉易的懷里,想想又翻了個身,面衝里躺在劉易的懷里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劉易也相當的郁悶,安慰了幾句也沒什麼說的,摟著鄭秀坐在候車椅上發呆。
許久鄭秀才幽幽地說了一句:“董姐姐人也挺好的。”
劉易心中一驚,不知道鄭秀是什麼意思,只得接了一句:“董姐為人熱心,朋友也多,在哪里都吃的開。”
鄭秀一笑,問道:“她對你是最好的吧?”
劉易不知道鄭秀到底怎麼想的,也只能接著往下說:“那當然了,我現在可以說是她親弟弟了。”
鄭秀又問道:“那她會不會愛上你?”
劉易是真迷糊了,只得反問道:“你說她會嗎?”
鄭秀卻又不吱聲了。劉易又疑惑地問道:“秀,你怎麼了?你怎麼問這麼傻的問題?咱們兩個才是對象啊?我還等你回去呢。”
鄭秀卻又一笑,說:“我是有點傻了,怕我不在家,你讓別人搶跑了。”
劉易心里動了一下,卻不敢正面回答這個問題,笑說道:“那咱們更是一對,我是傻子,你是傻婆。”
鄭秀心中一驚,這話怎麼這麼不吉利呢?
你被人搶走了,我難道也要跟人跑了?
想完卻嬌說道:“嗯?我才不嫁給傻子呢,你想娶我就要做出點成就來,讓別人看看。”
劉易心說,你總讓我做出點成績,還讓人看看?
讓誰看啊?
想不出誰看也只得吹牛說:“那沒問題,憑我這玉樹臨風、才高八斗、滿腹經綸、通今博古、運籌千里之外、決勝掌股之間……。”
說完左右看看,見等車的一圈人都斜著眼睛看他,心說活這麼大頭次見著這麼能吹牛逼的人。
劉易又轉過頭來對鄭秀說:“絕對沒問題。”心想估計周圍這一圈的人都要笑噴了。
鄭秀卻心中高興,兩眼閃亮,堅定地說了一句:“我相信你,你一定要等我。”
也不管別人看沒看,上前在劉易的臉上一吻,劉易也洋洋自得。
周圍人都心想這兩個人都是精神病,正在發做期。
一會兒,檢票時間到了,鄭秀卻跟著劉易幫他拿手包,一直把他送上車,幸好北去列車上的人沒有想像的那麼多,放好東西,還擠了個坐,鄭秀一直到車快開了才下車,將劉易的手包塞到他的手里,一個勁叮囑別丟了。
然後當著眾人的面捧著劉易的臉給了一個深吻,周圍的人看到這俊男靚女的深情那是相當的羨慕、嫉妒、恨。
列車出了站台,劉易看了一會熱鬧,見快出京城了,便想去包里拿手機給鄭秀再打個電話,一拉開包,董潔那一萬塊錢仍然在包里,仍是用信封包著。
劉易心想怪不得鄭秀非要替自己拿包,還一個勁叮囑別丟了,原來她又將錢放在包里,心里一陣激動,伸手去摸手機,信封一斜,劉易好像看到了什麼?
在包里翻著信封看,只見信封底邊上竟然印著“市婦聯”幾個小字。
劉易心中忽悠一下子,董潔和自己怎麼就沒注意到這點?
真是百密一疏,董潔是想到自己一定會花錢的,這個信封自然會扔掉,沒想到自己沒動,鄭秀又給原了回來,這幾個字鄭秀到底是看到還是沒看到啊?
心里回想了一遍,好似看到鄭秀看了這個信封一眼,後來她就什麼也沒說就收下了。
這個怎麼解釋呢?
現在劉易連打電話的勇氣也沒有了,想想還是算了,晚一點再打吧,又左右看看見沒人注意把手包又拉上了,心里一個勁打算盤,這一趟京城來的這個郁悶,天數少不說,還什麼也整明白,鄭秀一定是有心事了,但她卻不說,看她那個樣子是要自己解決,她已經說了一定要回去的,這進修的醫院估計是沒什麼大問題,她已經說花錢解決了,這有錢在哪都好使,自己也吃的又白又胖的。
剩下的可能、估計、差不多、基本上、一定就是男女關系的事了,除了這事說不出口也不可能再有別的事了。
她一個大美女愛玩不差錢,又是單身在外,不可能沒人追,她那斷斷續續的電話和失蹤了三個月沒聯系上完全可以說明這一點。
她也在心靈上掙扎,見到自己應該高興才是,卻幾乎從頭哭到尾,鄭秀這個曾經天真的小精靈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她一直是一個無憂無慮,開心無限的人,現在卻這麼善變又多愁善感,這不是她的性格。
劉易現在已經懷疑自己有了對手,但這個人是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而且很強勁,否則鄭秀不會又哭又鬧的,這個人現在還沒得手,否則鄭秀不會再跟自己通電話,早都提出分手了。
也不會是簡單的玩玩,如果是那樣鄭秀用不著這麼傷悲,她若是不當回事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
但自己最差勁的是竟然沒到鄭秀住的宿舍看一看,一點线索也沒有。
劉易努力在大腦里回想這兩天中的每個細節,自從下了車,鄭秀就安排了一個據說離醫院不遠的賓館,卻沒說是不是她實習的那家醫院,自己當時昏了頭也沒注意,除了玩之外什麼也沒說,在海省和麗江的事也沒解釋甚至都沒提。
但自己能肯定鄭秀還是一個處女,否則不會說讓自己等到結婚的那一天。
董潔?
劉易又想到了董潔,鄭秀竟然會在車站問董潔會不會愛上自己,那就是一定知道自己和董潔的事了,雖然自己說錢是單位發的獎金,竟然是董潔單位的信封,這個無論如何也解釋不清的。
鄭秀一定是看到了否則不會問自己。
自己怎麼就犯了這麼個低級錯誤呢?
這在電話里怎麼跟鄭秀說啊?
電話?
劉易的腦袋里又轉一圈,這兩天跟鄭秀在一起跟本就沒看她拿過手機,自己最後一次給她掛電話還是在晚點的列車上。
下車的時候也只看她空手沒拿手包,當時的手機估計在褲兜里,然後就好似再也沒見過。
不,是根本就沒見過,按常理她應該拿出來放在外面,萬一她父母來個電話什麼的也能聽見,而後來一直到剛才她都沒拿手機,在車站候車的時候她躺在自己懷里,也沒感覺到她哪個兜里有手機,那個東西個頭再小也得有個樣子不是?
怎麼就沒發現呢?
這鄭秀也太聰明了,她可能將手機關了機然後藏起來,讓自己根本就沒地方找,沒信息可查。
自己還覺得刪除了通話記錄很聰明,沒想到鄭秀是讓你根本就看不著。
她藏手機為了什麼?通話記錄可以刪除,自然不會怕自己查她的通話記錄,一定是怕一個不該打電話的人打進來而解釋不清。
自己雖然懷疑竟然一點线索也沒有。
鄭秀的手機號還是京城本地的小號,那個自己更沒法查,即使能查又能怎麼樣呢?
現在新出了一種雙卡雙待的手機,難道她不會另辦一個卡?
但無論辦幾個卡都得接電話,所以她就直接關機。
想了這麼多的劉易倒吸了一口涼氣,為什麼?
為什麼這世上的每個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怎麼都這麼聰明呢?
一個個都成了妖精?
而偏偏要讓自己碰上,讓自己郁悶。
劉易又想拿手機給鄭秀打過去,算了下時間,想想還是算了,這個時候鄭秀已經回賓館了,說不定從哪個角落把手機翻出來已經開機了。
還是自己笨啊,自己唯一的希望就是她給自己的承諾了,她說自己一定會回去,並把初夜獻給自己,也許這是真的吧。
劉易想了半天,自己與鄭秀從認識到分手,在一起的時間都不超過五個月,卻分了大半年,現在還得等,平時只能靠手機聯系,還有時接不上頭,只能靠著回憶單相思,自己與她的愛到底有多少?
現在有了董潔的付出等於隔在了中間,真有點算不清,劉易想想算不清也就算了,一會等車廂里消停了再給她打電話吧。
然而劉易沒想到的是,董潔真的會犯用自己單位信封裝錢這種低級錯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