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毅一驚,急探頭偷瞧,只見巴天石與兩名錦衣惡少,聯手圍攻辛奇。
這辛奇的腿傷似乎頗嚴重,不方便騰挪跳躍,只能以雙手靈活犀利的招式,應付這三人的攻勢。
但是這樣也只是個挨打的局面,而巴天石三人如貓兒戲弄耗子一般,不停的要去扯他的衣服。
辛奇情急尖叫道:“住手!姓巴的,你若敢碰我一下?准叫你不得好死!”
巴天石大笑道:“是嗎?本少爺倒要見識一下!”
說著魔爪一抓,將他的衣領向下一撕“裂”地一聲,他那件錦衣華服應聲而破,果見一件水藍色肚兜及半裸的雪白酥肩,露了出來。
巴天石邪笑道:“嘿嘿,想不到堂堂的‘龍翔公子’辛奇,居然是個如花似玉的娘們……”
一名惡少道:“我早就懷疑他了?”
另一名惡少也道.!“難怪他從不肯跟我們親近呢?”
巴天石哈哈狂笑道:“很好,待少爺我先樂上一樂,再仔細盤問‘同心劍笈’之事!”
辛奇又驚又怒,情急出手反攻,無奈腿上傷勢過重,鮮血迸流,搖搖欲墜,巴天石哈哈大笑,一指戮在她的右腰“京門穴”上。
辛奇身形一晃,軟軟栽倒……
巴天石卻一把將她攔腰抱住,輕薄大笑道:“哈哈,溫香軟玉抱滿懷,太好了,哈哈……”
爭議再也忍不住義憤填膺,疾衝而出,撲向巴天石,吼道:“放開她!”
巴天石一眼瞧見是他,已經嚇破了膽,一止時屁滾尿流,大叫:“哎呀我的媽呀!”丟手就逃。
眼看辛奇就要摔在地上,鄭毅不忍,急將她抱住,道:“辛兄別怕……”
辛奇又羞又怒,咬牙切齒道:“小兄弟,替我殺了這三個人!”
鄭毅還是不忍心丟下她不管,而那兩名惡少本也跟著巴天石逃走,但回頭一看,卻只是個才十五、六歲的毛頭小伙子,乳臭未乾,何足為懼?
巴天石既已逃走,打發了這個臭小子,一塊肥肉豈不是該他們獨享?
一念及此,二人停下腳步,回頭疾撲而至。
一雙判官筆,一柄鬼頭刀!
都是極凌厲的招式,而鄭毅一手抱住辛奇,只有一只左手可以自由活動,嚇得辛奇急道:“小兄弟,小心!”鄭毅也嚇了一跳,想要放開辛奇再去應敵也已經來不及了,倉促間,左手不假思索地伸出食指代劍,向他二人的鼻梁一指!
這也不知是“同心劍法”的哪一招,但卻是不折不扣的“同心劍”式,他手中雖然無劍,但他的食指卻有如一柄鋒利的鋼劍一樣,向鼻梁直刺而來!
這兩名惡少大吃一驚!
人已躍在空中,收勢不及,只能拚命揮動武器,要格開他這疾刺而來的劍勢。
鄭毅並沒有真的長劍刺來,所以他也並未能真的格開任何東西,而甲的一雙判官筆就此刺入乙的胸膛,而乙的一柄鬼頭刀就斬在甲的腰杆上!
他二人同時慘號一聲,一齊摔落地面;幸好都不是要害,但他二人都已嚇破了膽,驚惶失措,相互扶持著,連頭也不敢回,逃之夭夭……
嚇走了這兩個強敵,鄭毅自己亦嚇得手腳發軟,辛奇驚異不置?
贊道:“你真了不起!”
鄭毅仍是虛汗直流,道:“我哪有……”
隨即發覺手中抱著個衣衫不整的美女,急要放手;而她卻身子發軟,根本站不住,幾乎摔倒……
鄭毅急又將她抱住,道:“你怎麼啦?”
辛奇道:“我被制住了穴道,你快幫我解開。”
爭議茫然道:“解開?從哪里解?”
辛奇道:“我被點的是右腰‘京門穴’你只要解我的左‘陰簾穴’……”
鄭毅道:“‘陰簾穴’在哪里?怎麼解?”
辛奇道:“你連穴道的名稱位置都不知道麼?”
鄭毅慚愧道:“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辛奇道:“你師父是誰?”
鄭毅道:“我沒有師父。”
辛奇道:“那你這一身武功又是從哪里來的?”
鄭毅道:“看書,我母親留了兩本書給我,一本是‘上清秘笈’另一本是‘同心劍笈’……”鄭毅突然一驚,道:“有人來了!”
辛奇卻聽不到,她知道這個小兄弟的武功造詣高過自己許多,卻又完全沒有江湖經驗,只得低聲道:“快,抱我去找個地方躲起來!”話才說完,想到自己是個少女身份,不由臉紅……
鄭毅又傾耳一聽,竟是巴天石與赫連強的聲音,他心中大急,情急之下,抱了辛奇,躍入院子里,本要鑽入柴房,卻又覺得不妥。
突然,黑暗中有個聲音在低聲招呼道:“小少爺,這里來!”
鄭毅看到院子這邊的大屋樓下,後門半掩處,小惠在向他招手,道:“快快快,到這里來!”
外面赫連強與巴天石師徒等人已經到了巷子口!
只聽巴天石的聲音道:“就是這里,您看,這些血………”
赫連強道:“他們能躲到哪里去?”
巴天石道:“我們四下搜一搜!”
赫連強道:“好!只是不可驚動百姓,打擾平民……”眾人轟然應諾,四下散開搜尋……
那小惠又在招手,低聲急道:“快,這里來!”
鄭毅此時已別無選擇,只好抱了辛奇一步跨入了小惠的這間大屋!
這間大屋的前面部份,就是那一天鄭毅與秦慧珠四人吃早餐的店面,這後面部份則是工人房、衛浴、廁所之類的。
另有一道通往樓上的窄窄樓梯,小惠就帶他們上樓二面壓低聲音道:“樓上是我跟我母親住,現在大概也快要起床了……”
鄭毅無暇多想,只是抱了辛奇,緊緊跟著小惠上樓。
她推開了一扇房門,把鄭辛二人拉進來,低聲道:“這是我的房間,母親就在隔壁……”忽然隔壁的老板娘大聲道:“小惠,你在跟誰說話呀?”
小惠揚聲回答道:“娘,我沒有跟誰說話,我在起床穿衣服……”
老板娘道:“動作快一點,我們還有許多工作要做!”
赫連強等人在附近飛快地搜尋一遍,就連任何一個狗洞、老鼠窩都不放過,卻完全沒有任何蹤影。
他們開始懷疑到這個小院子里的柴房,他們縱身而入,卻見大屋的後門打開,老板娘與睡在樓下的二名早點師傅,都已經起床,提了油燈,陸續出來。
他們進入了柴房,燈火通明,開始揉面磨豆,升火蒸煮,忙碌地准備一天的生意啦!
赫連強老奸巨猾,仍不死心,悄悄地乘機溜進了大屋,里里外外又找了一遍,又上樓去,果然在一間小房間聽到有唏唏嗦嗦的聲音。
巴天石也跟著上來,立刻拔刀在手,卻因畏懼鄭毅,不敢動手推門。
赫連強亦如臨大敵“無影槍”暗藏在手心,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
赫然瞧見一名少女正在換衣服?並不是他想像的強敵……
正在一怔間,外傳一耳光摑來“啪!”地一聲,打個正著!
揚聲怒罵道:“老不死的老賊,下流胚子,敢偷看姑娘穿衣?你去長針眼,不得好死!”
巴天石一怒要衝上前行凶,赫連強急將他拉開,只聽那小惠仍在叫罵:“來人啦!淫賊……小偷……采花大盜……要強奸殺人啦!”
赫連強又驚又急,拉了巴天石越窗而出……
小惠這一招終於將強敵驚走,躲在帳後的辛奇不禁得意大笑道:“那老賊居然被你摑了一耳光?痛快,痛快!哎喲……”
原來她這一笑就扯動傷口,小惠見她大腿上流血如注,又急道:“你受傷了……”隨既發覺她癱軟不能動,更驚道:“你生病了?”
辛奇道:“我沒有生病,我只是被剛才那個惡人制住穴道……”
小惠根本就沒有練過武功,所以也聽不懂。
辛奇又道:“謝謝你,幫我們掩飾,我們……該走了。”
小惠忙道:“不不不,你受了傷,你就在我這里療傷,等傷好了再走。”
辛奇道:“可是,這樣會驚動了你母親……”
小惠道:“我現在就下樓,我去工作,我甚麼都不說,我母親就不會知道了!”
她果真飛快的整好衣服要下樓,又回頭對她說道:“我叫小惠!”
辛奇道:“我叫辛曉琪。”
小惠握住她的手道:“你好漂亮……”
辛曉琪道:“謝謝!”
小惠道:“等樓下忙完了,我會送一些吃的上來!”
說完她急急下樓而去。
鄭毅握住辛曉琪的手,關心道:“我不懂得解穴,你教教我………”
辛曉琪道:“不用了,我被點的只是軟麻穴,只要等一個時辰就自動解了……”
鄭毅道:“你的傷很嚴重,流了好多血……”
他掀開她的褲管,只見她自己胡亂包扎的布條又已經被鮮血浸透,不禁連心都痛了,道:“好可憐,是誰把你傷得這麼重的?”
辛曉琪呻吟道:“是那個獨臂人……”
鄭毅咬牙切齒恨道:“他竟然這麼可惡,將來我一定要找他算賬!”
他伸手在她身上摸索著:“你有沒有帶金創藥?”
她已被他摸得羞愧難當,道:“有,在懷里……”
他已經從她懷里摸了出來,是一只小巧的白瓷瓶子,鄭毅道:“怎麼用?”
辛曉琪道:“一半內服,一半外敷!”
鄭毅道聲:“好!”便動手解她的腰帶……
辛曉琪驚急道:“你要干甚麼?”
鄭毅道:“你這褲管卷不高,不把褲子脫掉怎麼換藥包扎?”
不由分說,就被他脫掉上褲,露出一雙白嫩粉藕似的大腿來。
解開那胡亂包扎的布腿,將白瓷瓶中的藥粉,細心地撒在那道傷口上,又在小惠的房里找到一塊潔淨的白布,撕成長條,細心地為她包扎好。
辛曉琪羞愧難當,輕聲道:“謝謝你……”
小惠房里連一杯水也沒有,鄭毅又不敢開門出去找水、一仰頭,將剩下的半瓶藥粉,全都倒在自己嘴里。
辛曉琪道:“你在干甚麼?”
藥粉入口,清香微甜,他知道這一定是極有效的靈藥,待得藥粉在口腔內化開,他才俯下身來,去接近她的嘴唇。
辛曉琪又驚又慌,叫道:“你要干甚麼?”
但是她既不能動手推他,甚至不能扭頭避開,只能緊緊閉住眼睛,羞不可抑地任由他吻住了自己的嘴唇。
原來他是要將那些藥粉度入她的口中;已經潤濕了的靈藥,清香微甜,入口生津,又被他一口強烈的男性氣息度入口中,不由自主地順喉而下,直入腹中。
她本就因為穴道被制住而不能動彈,現在更因他這親昵的伏壓、親吻,而全身酥麻得完全不想動彈……
而鄭毅更是得寸進尺,用力擁吻,用力摟抱,用力擠壓……
他鼻中所嗅到的,是馥郁芬芳的少女體香,口中嘗到的是甘甜如蜜的玉津龍涎,眼中所見到的是明眸皓齒,羞不自勝的多情眼光。
她那豐腴滑軟的肉體,散發著令人無可抗拒的溫暖,不辨來自發際還是衣襟的麝香,薰得人意亂如麻,回腸蕩氣;鄭毅腹中的一顆“九陽珠”立時又熾熱滾燙,化做極高溫的欲火,頃刻間就已將他從溫柔多情,變成狂野粗暴!
他已忘情地破關而入,攻城掠地了。
花徑未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辛曉琪長嘆聲中,淚水盈眶,十七、八年來守身如玉,如今卻被這個才十五、六歲的小兄弟不問青紅皂白的就占據了。
也幸好是他,至少不是那個可憎、可鄙的“花刀太歲”巴天石!
如果不是這個小兄弟,她免不了就淪得到被那三個混蛋輪奸的悲慘地步。
如果是那樣,他“龍翔公子”辛奇,就非要一頭撞死,再也無顏活在這個世上啦!
這小兄弟才十五、六歲,看來還是個十足稚氣的大孩子,怎麼就這麼強壯勇猛呢?
她是個堅強的女性,有一身傲人的武功,不甘雌伏,她本名辛曉琪卻化名席奇,女扮男裝的闖天下,不多久就闖出個“龍翔公子”的名號。
但是愈是堅強的女性,一日一被這個強壯勇猛的小兄弟征服,她就再也堅強不起來啦!
她已被他的巨物刺入,她能吼、能叫、能罵,但是她卻不由自主地忍住不叫出聲來,她任由他粗暴地將自己戮破,割裂,任由他在自己身上馳騁!
那種劇烈瘋狂的馳騁所造成的摩擦,立刻就抽緊了她全身十八萬三千根神經!
她羞愧中帶有惱怒,反抗中帶有痛楚,驚懼中帶有慌亂……
但是她卻清楚地體會到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的進入與退出,每一個刺激與反應……她驚奇於人體的奧妙,驚異著靈與欲之間的微妙結合。
她很快就被鄭毅帶上了情欲的高峰;被他無數次的強力衝擊之後,她由開始的慌亂,到盲目的得到快感,漸漸地竟能體會到自己敏銳之處,快感之點!
她不再退縮閃避,她可以利用他的衝擊,以自己的敏銳之處去迎接快樂,造成更高的享受!
鄭毅正在貪婪地享受著她那處女的肉體,嘴巴又吸、又吮,雙手又捏、又揉,下面更是揮戈挺進,勇往直前。
可憐的辛曉琪,初經人道,就被他這樣毫不憐惜地掃庭犁穴,直搗黃龍!
又是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連續不斷的摧殘蹂躪之後,辛曉琪終於再也忍不住的長叫哀嗚,渾身抽搐中,徹底崩潰了……
她顫抖著,莫以名狀的酸麻中,大量的蜜液狂瀉而下,而鄭毅就受著“九陽珠”的驅使,趁勢做最深最深的插入,死死地抵在她的門口,盡情地大口大口吸吮著那甜美的“蜜汁”。
早餐點心生意已經快接近尾聲,店里也只剩下最後幾個客人了。
小惠抽空用托盤准備了豐富的餐點、飲料,端上樓來。
她聽到呻吟聲,她以為辛曉琪的病變得更嚴重了,她焦急地推門而入……
卻教她瞧見一幕不該瞧見的景象!
一對赤身裸體的男女,正在她的床上糾纏肉搏,抵死纏綿,欲死欲仙……
小惠嚇得臉紅心跳,手腳發軟,手上端的早點險些兒全部潑到地上!
她匆匆放下托盤,匆匆退出房間,帶好房門,再匆匆下樓……
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強自壓住、心頭的慌亂,這才走入店內,協助母親照顧著生意……
而做母親的卻大感奇怪?
小惠是怎麼回事?
昨天夜里睡覺睡了一半,突然跑到柴房去看貓;大清早別人忙著准備工作,她拖拖拉拉老半天才下來,照顧著生意又不斷的拿眼睛往樓上瞟……
剛才又悄悄的端了一大盤食物上樓,莫非她在樓上養了一大群貓?
但是也不對,貓兒不會要吃這種早餐的呀?
她真想把小惠叫過來問問,但是自己的女兒自己最清楚,有些事還是不必問,不如自己去瞧瞧就知道啦!
她也不動聲色,把小惠叫過來坐在櫃台里,低聲道:“娘要到後面方便一下!”
小惠不疑有他,應聲“哦”就櫃台坐好。
這老板娘走往後面,卻悄悄上樓,果然也聽到奇怪的聲音!
她一顆心抨件而跳,這聲音正是發自小惠的房間,小惠果然有事情在瞞住自己!
她有些生氣,有些好奇,她忍不住輕輕走過去,輕輕推開房門一瞧,不禁也羞得面紅耳赤。
她見到一雙赤裸的男女,正躺在小惠的床上緊緊相倚偎著,卻是共同在看一本書,又各自伸出手指在比劃著。
他們在比劃著甚麼?
她自己是做母親的人了,自然可以忍住害羞之心,去看這一對赤裸的少男少女;她注意到這少男赫然就是那天來店里的那個少年公子!
她特別記得他,是因為他竟然拿一張一佰兩黃金的銀票要她找,後來又用一只昂貴的玉鐲子送給她……
再看這個少女,竟是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卻也不是那天到店里來的富家大小姐!!
而這一對少年男女,顯然是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纏綿的交媾,濃情蜜意,緊緊迭合著,她聽到他在問:“你真的肯與我‘永結同心’麼?”
她也聽到她的回答道:“肯肯,我要與你永結同心,忠貞不渝!”
他熱情地吻她,道:“好,你就陪我一起練‘同心劍’吧!”
原來他們在練“同心劍”!
老板娘輕嘆一聲,輕輕掩上房門,輕輕地下樓而去。
鄭毅與辛曉琪仍深深沐浴在愛河里,濃情蜜意,如膠似漆,根本就不知門外這小惠母女都曾經來過。
辛曉琪拿著他的這本“同心劍笈”嘆道:“就是這薄薄的一本冊子,也值得江湖上大動干戈,動蕩不安了近百年!”
鄭毅道:“這本劍笈究竟是誰的東西?”
辛曉琪道:“百年前‘傲仙宮’剛剛成立,宮主‘烏衣神劍’南宮博,以兩大武功傳世,一種是‘斷魂刀’另一種就是這‘同心劍笈’但是江湖上都傳說‘同心劍’不如‘斷魂刀’!”
鄭毅從沒見過“斷魂刀”無法置評,只是“哦”了一聲。
辛曉琪再道:“百年來‘傲仙宮’威震武功,了傳了四位宮主,個個都是以‘斷魂刀’稱霸,卻從未有人見識過‘同心劍’武林人物都以為世上根本沒有‘同心劍’殊不知‘傲仙宮’的‘同心劍’譜在第二位宮主手中,就被不肖弟子偷走,不知所終!”
鄭毅道:“原來已經失綜了……”
辛曉琪道:“這件事極為隱密,只有‘傲仙宮’的歷代宮主,都秘密的指示屬下弟子,明查暗訪,誰要是找回來這本‘同心劍笈’誰就立刻接任‘傲仙宮’宮主。”鄭毅大為興奮,道:“你趕快把這個帶回去,你就是‘傲仙宮’宮主。”
辛曉琪道:“不行,你這里只有半本是真本,另外半本只是手抄本……”
鄭毅跳起來道:“我知道還有半本在哪里?”
辛曉琪道:“在哪里?”
鄭毅道:“就是那個把你砍傷的黑衣獨臂人!”他伸手拉她,道:“走,陪我找他去!”
辛曉琪道:“你知道他住哪里?”
鄭毅道:“不知道。”
辛曉琪道:“不知道你怎麼找?”
鄭毅一時語塞……
辛曉琪又將他摟住,道:“你躺下,你不用急著找他,他自會來找你……”
鄭毅道:“是嗎?”
辛曉琪道:“他有半本,他也知道你有半本,你想他會不會來搶你的半本,一起送到‘傲仙宮’去當‘傲仙宮’宮主?”
鄭毅失聲道:“難怪他千方百計要捉我……”
辛曉琪道:“所以你現在最重要的事,不是去找他的半本,而是要保護住你的半本,免得被他搶了去!”
鄭毅點頭道:“不錯。”
辛曉琪道:“所以我就陪你好好的練會‘同心劍’……”
鄭毅道:“好,我們現在開始練第三招。”
辛曉琪不解:“為甚麼是第三招?”
鄭毅道:“因為前兩招我已經會啦,”
辛曉琪笑道:“是誰陪你練的呢?是兩個漂亮的女孩子吧!”
鄭毅道:“是呀,一個叫秦慧珠,一個叫葉依萍。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
辛曉琪道:“好,將來我們都聯合起來,扶助你當‘傲仙宮’宮主。”
鄭毅道:“那是以後的事,我們開始練吧!”
他們立刻開始專心的練著。
辛曉琪武功本就十分了得,能在江湖上混得一個“龍翔公子”的名號並不容易,要練會這深奧的“同心劍法”卻更不容易。
幸好她真的能與鄭毅永結同心,就很快能專心一志,學會了第三招的七個變化。
又很快能一心二用,左右手各使出不同的劍式,而變成了相輔相成的七七四十九式劍法。
又很快的能與鄭毅二人同心,四只手搭配出變化無窮的‘同心劍法’來!
練完這一招,辛曉琪意猶未盡,又與鄭毅共練第四招。
她果然是個練武奇材,很快又將這一招練成!
好武之人,一日再到高深的武功,立刻就變得廢寢忘食,全心投入在武學的境界中去。
辛曉琪突然咦了一聲,悄悄掩到窗口,往外竊視。
鄭毅亦好奇來看,只見外面天色早已大亮,街上逐漸忙碌,並無異狀,不禁問道:“怎麼啦?有甚麼不對?”
辛曉琪外稱“龍翔公子”江湖經驗富豐,一眼就瞧出對面民宅屋脊上藏有兩個人影,下面街巷處又有二個潛伏;不時也有人影出沒,相互打暗號聯絡。
辛曉琪皺眉道:“‘傲仙宮’的人,對此地起疑?遲早會搜尋到這里來……”
鄭毅年紀輕,毫無江湖經驗,急道:“這怎麼辦?你的腿傷還沒有好……”
辛曉琪略一思索,咬牙道:“我現身將他們引開,你設法逃走!”
鄭毅道:“我逃掉了,你怎麼辦?”
辛曉琪道:“我是‘龍翔公子’我爹是七大護法之一,只要不犯大錯,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倒是你……”
鄭毅道:“我怎麼樣?”
辛曉琪道:“你要趕快找個隱秘的地方,趕快把‘同心劍’四十九招都練好,再去找到另外半本劍笈,到‘傲仙宮’來……”
她找了一套小惠的女裝穿好,依依不舍地在他臉上親吻一下,道:“將來有一天‘傲仙宮’再見!”
說完,她就越窗而出,急向對面民宅屋脊掠去,一扭腰,又轉向北疾奔而去!
“傲仙宮”的門徒子弟,都曾經直接或間接接到指示,對“同心劍笈”的下落要明查暗訪!
本來已平靜的江湖,突然因為長安“白發仙猿”的兒子宮錦弼喪生在“同心劍”下,而震驚了起來。
不多久“傲仙宮”七大護法之一的“無影槍”赫連強,在螢橋茶座被一個少年,以“同心劍法”打得掉到爛泥巴里的消息傳開,所有附近的“傲仙宮”門徒,全都集中到長安來了。
信鴿來往飛過,傳來“玉鳳令”:“全面緝查,務必要得到‘同心劍笈’!”
所以他們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都不會放過,隱在對面屋脊上的兩個高手,驀地見到一名少女越屋疾奔,立刻呼嘯一聲,向她追去。
其他的高手聽到暗號,立時也包抄而來。
然而“龍翔公子”早就名震江湖,再加上剛剛又與鄭毅一番床第纏綿,陰陽調和,更是長足進步。
不到幾個轉折,就把那些高手全都拋在後面。
突然前面冒出一個瘦長人影,正是她的父親“千鋒劍”辛東陽!
辛曉琪不打算與父親碰面,立刻扭轉身形,往左邊縱去,不料人影一閃,辛東陽也已橫移丈餘,又擋在她的面前,厲聲喝道:“哪里走?”
厲喝聲中,出手抓來“千鋒劍”之名果然不是虛傳,他雖未出劍,一只手已化著千個影子,罩向了她的全身……
辛曉琪竟毫無自救之力,束手就死,驚叫道:“爹!”
辛東陽手掌堪堪觸及,又急急收回,駭然道:“琪兒怎麼是你?你怎麼換了衣服?”
辛曉琪這才羞辱委曲,一古腦兒迸發,投身在父親懷中哭道:“巴天石他……欺侮我!”
接著她就將昨夜如何受傷,如何遇到巴天石,如何險遭凌辱,幸好被小兄弟所救的經過,向父親哭訴一遍。
誰知父親非但沒有安慰她,反而怒哼一聲,道:“這麼說來,你並沒有被巴天石欺侮,反而是被那小子欺侮啦?”辛曉琪驚道:“爹?”
辛東陽咬牙道:“這小子是我們‘傲仙宮’的敵人,你知道嗎?”
辛曉琪更驚!不由退後一步……
辛東陽厲聲道:“他在哪里?帶我去找他!”
辛曉琪發抖道:“您找他要干甚麼?”
辛東陽道:“干甚麼,當然是要他交出‘同心劍笈’!”
辛曉琪道:“不!‘同心劍笈’是他的,您不能去把他奪過來。”
辛東陽罵道:“你知道‘傲仙宮’下了至高無上的‘玉鳳令’你知道有多少高手趕到了長安,如果他身上有‘同心劍笈’他活命的機會有多少?”
辛曉琪不禁發抖……
辛東陽再道:“我不是在害他,我是要救他!我把他的‘同心劍笈’取來,別人就不會再與他為敵,他的小命才能保住,你懂了麼?”
辛曉琪卻斷然回絕:“不!他救過我的性命,我不能做個不仁不義之人。”
辛東陽怒吼:“你連爹的話都敢不聽了?”盛怒之下,雙掌齊出,疾抓向她的肩頭………
誰知辛曉琪在驚惶中緊急伸出左右食指,分別指向他的手掌心!
立時就有兩股利劍一般的劍氣刺來,辛東陽如再向前撲去,兩只手掌一定會被刺穿兩個血洞!
辛東陽大驚,急忙縮手後退,怒道:“你這是甚麼?‘同心劍法’麼?你怎麼會的?”
辛曉琪也自怔住!
她這不假思索的出手,只是以食指比劃出一個手勢而已,就把成名垂四十年的“千鋒劍”嚇退。
突然有人在一旁鼓掌叫好,道:“好極啦!恭喜賢父女得到‘同心劍’可以回‘傲仙宮’去接掌‘宮主’寶座啦……”
辛曉琪一看,竟是“無影槍”赫連強與“花刀太歲”巴天石師徒,不禁大怒,衝向巴天石,喝道:“不要臉的淫賊!”
辛東陽卻將她攔住,厲聲道:“住手,不要與這種人計較,我們走!”
赫連強卻大笑道:“走?你們走得了麼..”
辛東陽冷笑道:“憑你也攔不住老夫!”
赫連強道:“何須老夫攔你,你看!”
他一揚手,四下由走出七位絕色少女,將他們圍在中間。
辛東陽臉色大變:“天香七女?”
這七位美女同時襝衽為禮,道:“辛伯伯好,辛姑娘好!”
辛曉琪一向與這“天香七女”交好,立時過來握住她們的手,歡笑道:“七位姊姊怎麼來了?!近來好麼?天香堂主好麼?”
“天香七女”道:“托福托福,天香堂主接獲飛鴿傳書,要我們姊妹先一步趕來辦事……”
辛曉琪已隱隱覺出氣氛不大對?
只聽“天香七女”的大姊梅若華轉頭向辛東陽道:“天香堂主授命,要我們七姊妹不擇任何手段,定要帶‘同心劍笈’回宮覆命!”
辛東陽點頭道:“很好!”
梅若華又道:“你二位身為‘傲仙宮’護法,當然也要為此事盡一點心力!”
辛東陽道:“義不容辭!”
梅若華再道:“請賜告那姓鄭的小子藏身之處?”
辛東陽臉色一板,道:“我若說我不知道,你信是不信?”
梅若華道:“信,但是………”
她從腰間取出一道碧玉雕成的令牌,揚聲道:“這是甚麼?”
辛東陽臉色大變,道:“你竟請出了‘天香令’?”
梅若華道:“‘天香令’雖不及‘玉鳳令’的嚴重,諒你也不敢違抗!”接著大喝一聲:“辛東陽還不跪下?”
辛東陽臉色蒼白,望了辛曉琪一眼,長嘆聲中正要跪下………
辛曉琪如萬箭穿心一般的痛苦,終於大喝一聲:“慢著!”
梅若華先是一怔!
又冷笑道:“辛曉琪,我們雖然自幼在‘傲仙宮’一起長大,情同姊妹,但此刻我是在執行天香堂主的命令,你別來妄加阻攔。”
辛曉琪道:“我爹具的不知道,我知道。”
辛東陽嘆道:“你不是不肯做不仁、不義之人麼?”
辛曉琪哭泣道:“可是我不能陷害了爹,做個不忠、不孝之人……”
梅若華道:“好了,閒話不必多說,帶我們去。”
辛曉琪心驚膽跳,囁嚅問道:“帶你們去了,要把他怎麼樣?”
梅若華道:“當然是加以擒拿,逼出劍笈,一起送回宮去。”
辛曉琪長嘆一聲……這才後悔不該不聽父親的話了……
赫連強道:“那姓鄭的小子已經學會了‘同心劍法’七位使者可要小心!”
梅若華冷笑:“你以為我們的‘天香七星陣’只是好看的麼?”
辛曉琪自知絕對難從這“天香七女”手中逃脫;而且她就算逃脫了,也一樣陷父親於難堪的地位。
“傲仙宮”領袖武林近百年“傲仙宮”的叛徒在江湖上絕難有立足之地,就算逃脫了!
又能躲到哪里去?
辛曉琪一面領她們往小惠家走來,她指著那間二樓的小窗口道:“就在那里面。”
“天香七女”之間,因為練有“天香七星陣”非常有默契地四下散開,再小心地合圍而上,闖了進去!
小惠母女仍在樓下做生意,這房里沒有別人,只有床單上的落紅片片,瀝瀝穢物。
旁邊一套書生儒服,是辛曉琪以“龍翔公子”之名游蕩江湖時所穿的,還有一柄摺扇,也是辛曉琪的慣用兵器。
樓上樓下,里里外外詳細搜查的結果,一無所獲,只得頹然退出。
辛曉琪暗中松了一口氣,向梅若華道:“現在已經不關我父女的事了吧?”
誰知梅若華二話不說,一掌疾抓而來,辛曉琪吃驚後退,大叫:“梅姊!你要干甚麼?”
“天香七女”多年來一向同進同退,梅若華一抓不著,七女立刻同時出手“天香七星陣””經帶動,就如波濤洶涌,一陣接著一陣的壓來……
緊急中!
辛曉琪使出“龍翔公子”的看家本領,但是哪里抵得住“天香七女”的強大攻擊力。
辛東陽大駭,喝道:“你們真的下殺手麼?”他揚手一晃,一柄藍光瀲湯的寶劍出鞘,劍光化為千百道光芒,就待衝入那“天香七星陣”中。
斜刺里人影閃動“無影槍”赫連強上前截住,喝道:“天香堂主的命令,誰敢插手?”“千鋒劍”與“無影槍”並列“傲仙宮”七大護法,這一動起來手來,真是驚天動地而泣鬼神,天地變色!
辛東陽既無法解救,辛曉琪就只好獨力苦撐,口中不斷哀求道:“我到底犯了甚麼罪?非要對我下殺手?”
梅若華更不答話,手上一緊,更加到七成功力!
她是這“天香七星陣”的樞鈕領導人物,她這一加力道進攻,立刻就牽動陣式,七女的功力就全部加到七成!
壓力變緊,就如千刀萬劍一般的滾絞而來,辛曉琪手忙腳亂,腳步踉蹌中,奮力暴喝一聲,不由自主地雙手齊出,各自伸出食指,以剛剛才學會的“同心劍法”應敵!
這“同心劍法”一招只有七式,辛曉琪剛剛學會兩招,雖然是初學乍練,還不夠純熟,但是這左手右手,一心二用的結果,竟能各自出招,又能相輔相成。
才出手不到半刻,梅若華突然大喝一聲:“停!”
“天香七女”全都抽身後退,辛曉琪立時如逃網之魚,立刻獲得自由,卻又因巨大的壓力突然驟減,她竟如喝醉了酒似的搖搖晃晃,幾乎跌倒。
辛東陽一掠而至,伸手將她扶住,赫連強也停手退到一邊。
只聽得梅若華又高高舉起那塊碧玉雕成的“天香令”來,高聲喝道:“辛曉琪跪下聽令!”
辛曉琪一怔,梅若華緊接著再吼:“還不跪下?”
辛曉琪不得已,只得乖乖跪下。
梅若華喝道:“辛曉琪,你可知罪?”
辛曉琪抖聲道:“我到底犯了甚麼罪?”
梅若華道:“你偷偷的學會了‘同心劍法’對不對?”
辛曉琪一怔,原來她們剛剛以武功相逼,目的就是要逼她施展“同心劍法”來自保,這一下想不承認也不行啦!
梅若華道:“‘同心劍法’是‘傲仙宮’勢在必得之物,那個姓鄭的臭小子固然要繼續加以追緝,你也得隨我們回去,向天香堂主覆命!”
辛曉琪大為震驚!不由自主地回頭望向父親……
只聽梅若華又道:“令尊身為‘傲仙宮’護法,當然不能知法犯法,縱容於你,否則你父女二人都變成叛教之徒,只怕天地雖大,也無容身之處啦!”
辛東陽當然知道這種利害關系,不禁嘆道:“琪兒聽話,你就乖乖的隨她們去吧,為父自會趕回宮中,去向宮主稟明真相,請求從輕發落!”
事已至此,辛曉琪也不能再做不忠、不義之人,害得父親老邁之年,還要淪落到流浪天涯的下場。
辛曉琪垂頭道:“曉琪知罪,曉琪答應跟你們回去就是……”
這梅若華年紀只比辛曉琪大一、二歲,卻是處事經驗豐富,指揮若定,向辛東陽、赫連強等人道:“此案正角仍然在逃,汝等須全力緝查,勿使漏網!”然後向眾女一揮手:“走!”
在“傲仙宮”中,天香堂主權力極大,她座下的“天香七女”自然也受到所有“傲仙宮”們人子弟的尊重。
長安城里本就有“傲仙宮”的分舵支部,徒眾極多,勢力極大,立刻奉指示為她們備好了八騎良種駿馬,供辛曉琪與“天香七女”騎乘,往江南進發。
辛曉琪奇道:“‘傲仙宮’不是在西北麼?”
“天香七女”中最小的方文琳,年齡與辛曉琪相同,又恰巧是同一天生日,一向與辛曉琪最是要好,她二人並騎同行,回答道:“天香堂主在江南。”
辛曉琪道:“在江南?她到江南干甚麼?”
方文琳道:“江南‘金鵬堡’出了一點事,堂主奉命前往處理……”
辛曉琪道:“我們現在就是要趕往‘金鵬堡’去麼?”
方文琳道:“不錯,但是我們也不必著急‘金鵬堡’的事已經處理好了,堂主也正由十三英護送北上,途中會合既可!”
十三英是天香堂主一手栽培訓練出來的十三名青年男子,號稱“七女十三英”是天香堂主手下最得力的菁英干部。
辛曉琪早期也曾與“天香七女”一起受訓,甚至也曾與十三英一起受訓,本來也不止七女,也不止十三英,而是後來陸續挑選,陸續淘汰,只留下了七女十三英的。
辛曉琪就是當年淘汰掉的一個,是因為她個性豪放不羈,過不慣這種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的團體生活,而自動請求淘汰的!
她與七女十三英仍舊保持著良好的友誼,只是見面的機會少了而已。
辛曉琪壓低聲音,指指走在前面的梅若華背影道:“梅姊與十三英的趙振宇,已經定親了?”
方文琳道:“快了,本來宮主要出面給他們主持定親,卻因江南‘金鵬堡’事件,耽誤下來了。”
辛曉琪笑道:“你呢?你與十三英的洪通,甚麼時候……”
方文琳滿臉飛紅,一迭聲道:“還早還早,以後再說……”
眾女也有聞聲的,紛紛取笑道:“方文琳臉皮最薄,一見到姓洪的就往後躲,完全不給人家一點機會,看樣子這輩子都得‘還早還早,以後再說’啦,哈哈……”
方文琳笑著不依要追打,眾人一陣哄笑。
梅若華策騎緩緩靠近,辛嘵琪暗自嘆口氣,閉口不語……
梅若華道:“你還在怪我嗎?”
辛嘵琪難掩心中不滿,冷冷道:“不敢。”
梅若華道:“我是奉命行事……”
辛嘵琪道:“我不是已經來了麼?”
梅若華長長嘆了口氣,道:“若你換成是我,該怎麼辦?”
辛嘵琪道:“涼拌!”
梅若華良久無語,再嘆一聲道:“或者還有一個辦法……j
方文琳不知何時已走到身旁,接口道:“甚麼辦法?”
梅若華道:“你把‘同心劍’的口訣寫出來,讓我拿去交差……”
方文琳大喜道:“對對對,這個辦法好,我們回去好交差,你還是去當你的‘龍翔公子’………”
辛嘵琪大聲道:“辦不到!”
方文琳嚇一跳:“嘵琪……”
辛嘵琪道:“我隨你們去,要殺、要剮隨便;要我把劍譜寫出來給你們去邀功,再也辦不到。”
佳平只是一個小鎮,鎮上唯一的一家“平安客棧”總共還不到十個房間,她們八個少女就要了四間。
設備又簡陋,環境又髒,服務尤其差;但是在這樣一個小地方,能找到這樣一個可以睡覺的地方已經不錯了。
梅若華自己也是又嘔又恨,多年來她領導“天香七女”在外面出任務,從來也沒有這麼失魂落魄過;竟然錯過了宿頭,趕到天晚時才想到要投宿,卻已前不著村,後不巴店了。
又往前趕了十多里路才有這麼一個小鎮,才有這麼一家客棧。
勉強叫店家煮了些又咸又粗的大面條來填飽肚子,勉強輪流著自己燒水,簡單地洗完澡,勉強進到兩人一間的簡陋房間里睡覺。
辛嘵琪分配到與方文琳睡一間,只有一張大大的木板床,木板早已反潮,不再平整,屁股一坐上去就吱嘎著響!
蓋被、墊被也不知多久沒有換洗過?
前一個在此睡過的人,也不知道有沒有麻瘋、皮膚病?
整間房子里又臭、又酸,教這些嬌滴滴的姑娘們個個皺著眉頭,卻又不敢出聲埋怨。
這一路上大姊梅若華的脾氣就不太好,因為被住辛嘵琪毫不客氣的頂嘴拒絕之後,脾氣就不好,她不理任何人,也沒有人敢去找她搭訕碰釘子。
弄得所有人情緒都不好,梅若華才會這麼失魂落魄的錯過宿頭,而害得大家落到這個地步的。
屋里實在又酸、又臭教人受不了;幸好辛嘵琪的這一間還有個小小的窗子;她搬張椅子坐到窗口,呆呆地望著漆黑又寂靜的窗外,不肯上床去睡覺。
方文琳一個人和衣躺在床上,難以成眠,稍一翻動,木板床就吱嘎著響,只能努力忍著不動,輕輕呼喚道:“嘵琪……”
辛嘵琪頭也不回,繃緊著臉,道:“別理我!”
方文琳委曲得快要哭出來了,抽泣著道:“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這樣對我?”
辛嘵琪咬牙道:“你沒有得罪我,是我自己得罪了自己,我應該跟你們一樣同流合汙,學你們一樣出賣朋友,也厚著臉皮做一個不仁、不義之徒,還可以嘻嘻哈哈的過快活日子!”
方文琳被罵得泣不成聲:“我哪有?”
辛嘵琪恨聲道:“你哪有?是誰以我父親為要脅,逼我說出那個小兄弟鄭毅的地方?我已經昧著良心出賣他一次了,又是誰逼我寫出劍譜,用來交換自由的?”
辛嘵琪已經語帶哽咽,道:“我現在還不能死,我要跟你們去見公主,表明此事完全與父親無關,純粹是我個人交友不慎所致,我會當著公主的面,做一個了斷!”
方文琳大感震驚,急來抓住她道:“你說甚麼?做一個了斷?你可千萬別做傻事……”
辛嘵琪卻冷冷道:“你別碰我!”
方文琳一驚縮手,有滿肚子話卻不敢講,呆呆地望著她,連手腳都不知道要放在哪里好?
辛嘵琪不再理她,躺到床上蒙頭大睡。
方文琳望著漆黑的窗外,自怨自艾,呆坐了半晌;發覺辛嘵琪連動都沒有動,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方文琳嘆了口氣,本是好朋友,卻弄成這樣的結果,無限惆悵,也只好熄了燈,躺到床上去睡了。
不睡又能怎麼樣?明天還要繼續趕路……
心中無限惆悵,辛嘵琪躺在床上久久不能成眠;“傲仙宮”大舉出動,全面搜捕鄭毅,他的前途多險,只希望他能趕快躲到極隱秘的地方,好好的把“同心劍”練好。
自己這一去,也是前途多險,不知天香堂主會如何發落她?
如果她也逼自己寫出“同心劍”譜的招式來,那她寧可自殺,也絕不出賣這個小兄弟!
她又莫名其妙的一陣全身火熱,她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遭遇,全是因為練了兩招“同心劍法”;而練這兩招,又因為自己與他“永結同心”。
回味起這“永結同心”的過程,那樣的親昵,那樣的甜美,那樣的欲死欲仙……
辛嘵琪莫名其妙的全身燥熱起來,就如同她最親受的小兄弟,最親蜜的小情人,在她的耳畔甜蜜絮語,在親吻她的耳朵,她的脖子……
她喃喃畏縮,低低呻吟道:“不,不要……”
立刻她又悚然而驚,原來真的有人在親吻她的耳朵,她的脖子……
這個人就是她最最心愛、最最親蜜的小兄弟鄭毅,她一驚而醒:“是你?”
鄭毅立刻用火熱的唇堵住她的,道:“別出聲,不要吵到別人!”
辛曉琪這才想起這房里除了她自己還有一個方文琳的,她正要掙扎,他已經掀開了她的衣衫,拱進了她的懷里,貪婪吻住了她豐滿的胸脯,含住了她的乳房……
辛曉琪嚶嚀一聲,用力推他,急切地壓低聲道:“不行不行,旁邊還有一個方文琳!”
她哪里推得動?
他死皮賴臉,得寸進尺,一面剝下了她的長褲,一面順著肚皮吻了下來:“她已經睡著了,你只要小聲些別吵醒她……”
辛曉琪扭頭看去,方文琳果然蜷縮成一團,用被子把自己包得緊緊的,動也不動的,也不知道是睡著了沒有?
她已沒有時間研究方文琳了,她已被他剝得精光,她已被他撩撥得周身火燙,急劇發抖;她已完全沒有抗拒的能力了。
她已被欲望的浪潮淹沒了,她已被他粗壯的臂膀纏住,已被他堅硬的武器突破了最後的防线!
也是她心底的渴望,也是她生理的欲望,辛曉琪一面驚懼得發抖,一面歡欣得流淚,她緊緊地纏住了他,要求他更多,更深,更用力!
她深怕就此失去他,她深怕這一次之後又要等到何時?
她要把這片刻化為永恒,她希望自己就此融化,完全融化到他里面……
她哭泣著要求道:“讓我死了吧,讓我現在就死去!”
就這樣,她全心要享受死亡,至少要享受這種“死亡”的過程,而鄭毅果然是有足夠的能力讓她死亡的,他的每一下衝擊,都好像刺入了她的靈魂;他的每一下抽出都好像抽走了她的心髒!
而他又真的是如此勇猛的在衝擊著的,他的理智已經完完全全的被淹沒了,他已顧不得搖動著床板,他已忘記了旁邊還有別人,他已不在乎是否吵醒了方文琳,他只是在努力地衝刺,全力的投入,要把自己的全部生命都投入到她的里面!
“我要死了,我就要死了……”辛曉琪呻吟著、哀嗚著,她恨不得就此真的死去,果然不多久就真的死了!
那是一種極美妙的經驗;她的靈魂乘著羽翼翅膀飛升到十萬八千里,已經到了比太虛幻境更高的兜率天宮,又突然乘著滑板直泄而下,墜入比十八層地獄更深的阿鼻地獄!
她狂喊一聲:“我死啦!”
方文琳早就被他們吵醒了,這麼驚天動地的一場肉搏戰,不把她驚醒,那才是怪事?
她只能繼續假裝睡著,她用被子緊緊蒙住自己的頭,但是仍舊阻擋不住外面那些紛至杳來的奇異聲音……
那有如泵浦活塞抽吸時所引起的水漬聲,那肉體相互拍擊聲,那濁重的呼吸不順暢聲,那似痛苦哀號,又似極度歡愉、呐喊的呻吟聲……
她突然聽到辛曉琪狂喊:“我要死啦!”
方文琳猛地嚇了一跳!
趕緊掀被而起,要去救人,入眼卻是一幕教她臉紅、心跳,羞不可抑的難堪場面。
是那個鄭毅,正緊緊壓在辛曉琪的嬌軀上,揮起長戈,勇猛攻擊。
辛曉琪承受著他無情摧殘,輾轉呻吟,扭擺掙扎,看似在努力要躲避被他的巨炮直搗核心,卻又更像是努力要徹開所有一切的障礙,歡迎他的畫龍點“睛”!
那是怎樣一種驚心動魄的場面?
比任何血肉相搏的生死拚斗,更教人心跳加速,血脈賁張!
方文琳竟莫名其妙地一陣心慌?
虛弱地顫抖……忍不住的一陣潮濕、黏滑起來……
她趕緊再鑽回到被子里,連頭蓋面的再緊緊蒙住!
可憐的辛曉琪就再也支持不住,哀嗚一聲:“我死啦!”
她緊緊地纏住他在發抖,忍不住的抖,全身肌肉一起用力抖,用力到泉門大開,用力到蜜汁狂泄,就如洪水決堤……她的靈魂也脫竅而出,漫游在虛無縹渺之境……
待得鄭毅把她的寶貴精元全部吸收,與他肚內的“九陽珠”化為一體之後,又忍不住地再化為一股澎湃的玄功內力,摟住她的腰肢與後腦,從“命門穴”與“玉枕穴”緩緩注入……
辛曉琪的靈魂又重新回到她的軀殼了……她只覺自己得到了全新的生命,她不但沒有剛才那種虛脫得要死掉的感覺,反而覺得全身充滿了無限的生命力!
辛曉琪緊緊抱住他:“我沒有死?你為甚麼不讓我死?”
鄭毅道:“我為甚麼要讓你死,我還要你陪我練‘同心劍法’呢!”
辛曉琪興奮得發抖,道:“好,我要跟你永結同心,生死不渝,我要跟你練‘同心劍法’!”
方文琳心中狂跳,她用被子緊緊蒙住了自己的頭,她可以不看,但不能不聽,她聽到“同心劍法”四字時,立刻又心中狂跳不已……
她自幼生長在“傲仙宮”中,自幼耳濡目染,故老前輩相互提示,一定要找回“同心劍笈”!
她們“天香七女”這一次到長安來,也是奉命來找回“同心劍笈”的。
沒想到捉不到鄭毅,卻帶回了辛曉琪。
沒想到這深更半夜,鄭毅竟然出現?
竟然又要與辛曉琪練“同心劍法”!
他們不知道自己已經醒來了,他們不知道自己是可以偷聽、偷看的,這是不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同心劍法”的威力她是見識過的,她們“天香七女”聯手,以威力無窮的“天香七星陣”將她圍住時,辛曉琪就是使出“同心劍法”相抗的。
方文琳心中坪抨亂跳,如果我能在無意中偷偷學得一招半式,豈不是終生受用不盡?
她興奮莫名地悄悄地將被子掀開一條縫,悄悄地偷眼望去,只見他二人仍舊赤裸地重迭相倚偎著,幾乎就要將二個人扭絞成一個人!
辛曉琪緊緊地貼在鄭毅的胸前,道:“現在可以開始練了吧?”
鄭毅道:“好,我們開始………”
辛曉琪道:“你的劍岌呢?拿出來呀!”
鄭毅道:“這麼重要的東西,我怎麼會隨時帶在身上?我找了個絕對安全的地方,把它藏好了!”
辛曉琪道:“沒有帶劍笈,我們怎麼練呀?”
鄭毅道:“你放心,我全都背下來,記在腦子里了;現在我一句句的念出來,然後就照著一句句的練!”
辛曉琪道:“好,你念!”
方文琳心中亦是大喜!
、心想正是天助我也,當下也就側耳傾聽,一字一句都仔細地記在心里。
鄭毅一面念,一面與辛曉琪仔細推敲其中含意,又與她各以食指代劍,比照著練習。
辛曉琪已經練會了第三招與第四招,有了經驗與基礎,這一次很快就練會了第五招與第六招。
也是一樣,鄭毅要她左手練完再練右手,直到雙手都熟練了為止。
鄭毅怕她會忘記,又要她再把這兩招的口訣背誦一次。
躲在被中的方文琳無法起身與他們同練,卻已將口訣牢牢記在心中,這次也默默地跟著辛曉琪一齊背誦一遍,居然也能一字不漏的牢記在心。
鄭毅走了。
辛曉琪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可憐的方文琳卻輾轉反側,再也無法入眠,睜眼閉眼都是鄭毅與辛曉琪那抵死纏綿的畫面,耳中仍舊縈繞著他們的歡愉掙扎之聲……
她用力地搖搖頭,努力不再想這些令人血脈賁張的景象,努力再想一下他親口傳授下來的“同心劍法”。
她也學辛曉琪一樣,伸出食指來,依著口訣練習,但是奇怪的是無論她怎麼努力用心的練,依然無法將這簡單的兩招十四式變化弄得清楚?
方文琳不禁廢然長嘆……遠處雞啼,天色將明,她想睡亡經沒有時間了……
練武之人一向早起“天香七女”個個都已醒來,漱洗、穿衣,就連昨夜做了如此劇烈運動的辛曉琪,亦精神奕奕地起床、漱洗、穿衣。
唯獨方文琳一整夜難以成眠,而顯得有些精神不濟。
幸好大姊梅若華並未十分追究此事,還以為她只不過是女孩子每月一次的“麻煩”來了。
勉強吃過這家客棧又簡陋、又粗礪的早餐,她們八個女孩又繼續向南方進發,一路上無憂無慮、嘻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