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大騎著摩托車回到家里,下摩托車時腿還軟著,昨夜老婆和女兒把他捉奸在村政府的尷尬,並沒有影響他的一夜銷魂。
那個大花兒簡直太美妙了,竟然蠱惑得他三次把精髓泄到那個妙趣橫生的桃花洞里。
但進到自家院子里,他的心緒倒是有些愧疚和惶恐。
自己的老婆齊桂芝也是個年輕貌美的小尤物呢,足足比自己小了十來歲,得罪了她也不是一件好事兒,他一邊往屋子里走,一邊想著怎樣化解這樣的陰雲。
早晨家里的氣氛果然陰冷,不僅僅是灶台上連生火的跡象都沒有,屋里似乎連人氣都泯滅了。
齊桂芝和女兒黃柳柳都躺在炕上,不知道是睡著還是裝睡,反正他進來都沒有一絲反應。
黃柳柳還是躺在被窩里,往常黃柳柳都是在東屋自己單獨睡的,今天卻反常地來西屋睡了,或許是昨晚母女兩個有過一番交談吧?而齊桂芝則是和衣躺在炕上,身上著披著一件外套,好像眼角還有淚珠子。
可以想象,是經歷了痛徹心扉的煎熬吧。
要按著以往的慣例,齊桂芝這時候還沒起炕去生火做飯,黃老大早就發火了。可今天他卻是火不起來。昨晚無論如何是傷了妻子和女兒。
黃老大在屋地上徘徊了一陣子,終於又來到炕沿邊,用手推著齊桂芝。“哎,都啥時候了,咋還不起來做飯?”
齊桂芝很快睜開眼睛,顯然是在裝睡,黃老大進屋的一舉一動她都十分清楚。
見黃老大疲憊的面孔就在她眼前晃動著,昨夜村政府里那讓她心里流血的情形有浮現著。
黃老大竟然還當著那個小狐狸的面打了她一巴掌。
此刻她的眼睛里依然彌漫著悲哀和羞惱。
“你說啥?你還讓我來給你做飯嗎?你不是說要休了我嗎?”
“我說過要休你的話嗎?你怎麼這麼歪呀?”
黃老大此刻有點發不起火氣。
“你是沒有說過休我的話,可你說了,哪天會把那個狐狸娶到家里!你又不休我又想把她娶到家里,啥意思?不會是想摟著兩個老婆睡覺吧?那樣你倒是挺滋潤的,可我不會容忍的!”
齊桂芝忽地坐起身,滿眼委屈地看著他。
“那不是話趕話嗎?你以為我會真的娶她呀?”
黃老大不管怎樣解釋都是被動,但也在解釋。
“你真不真娶她先不說,昨晚你們發生的好事兒不會是假的吧?你不會說那是演戲,或者索性穿上衣服就不承認了吧?”
黃老大焦灼地在屋地上踱著步,猛然有轉回頭來,顯出很無奈的姿態說:“那我就告訴你吧,我玩胡家大花兒,不是成心想玩兒她,是有不得已的原因的…”
齊桂芝不屑地看著他,譏諷地說:“呵?頭一回聽說,貓兒沾腥還有不得已的原因,鬼才相信呢!”
黃老大只得把和胡家女人簽訂合同的事兒細致地和齊桂芝說了,並且強調說玩胡家女人只是為了不白瞎那二十萬,更是替老五老六報仇。
齊桂芝扭過身來面對著他。
“那二十萬是老五老六的的錢,與你們有啥關系?就算胡家女人用身體抵債了,那也該是老五老六去玩胡家女人,你們湊的哪份熱鬧?還不是借著這個機會想花心而已。”
黃老大振振有辭地說:“老五老六都已經沒男人那玩意了,他們用啥糟踐胡家女人達到報仇的目的?還不得是我們這哥幾個替他們玩兒!”
“幸虧你們哥幾個的玩意還沒被胡雙十割割掉了,要不然你們黃家的仇還沒發報了呢!”
“你這是啥話呢?難道老五老六的事就不是我們的事兒了嗎?我們是兄弟,他們被胡雙十給傷害得生不如死,難道我們不該替他們報仇嗎?”“得了,你就別拿報仇的話遮羞了,昨晚你的那副樣子我已經看到了,自己連魂都丟了,還說對胡家有啥仇恨?你不覺得太荒唐可笑了嗎?”
黃老大轉動著狡猾的眼珠子,低聲說:“我不這樣做能行嗎?你知道你大哥大老齊為啥能把梁銀鳳娶到家里嗎?那也是梁銀鳳在償還人家老五老六的二十萬!要是沒有這二十萬逼著胡家,像大老齊那熊樣的,幾輩子也別想能娶到梁銀鳳那樣水靈靈的女人!我私自把梁銀鳳許給了大老齊,人家老五老六多大意見啊?開始是死活不願意的,是我向人家承諾:糟踐胡家女人替人家報仇,人家才勉強同意了!你想想,要是我承諾的事情不去兌現,那老五老六反悔了,一旦把合同毀了,那梁銀鳳還會回到胡家去的,那樣你大哥可就又沒媳婦了!你好好想想吧?”
齊桂芝被說得六神無主了。
事實上,就算黃老大不說出這番理由來,她也拿他沒辦法。
她開始默許般地不言語。
但這只是無奈地默許了黃老大的霸氣。
可心里更加恨起胡家女人來。
她甚至陰險地琢磨著,怎樣才能把那個小狐狸精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