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回 狄梁公望雲思親 武三思計偷韋後
詩曰:
幾年愁緒亦堪披,忽聽江干送別離。
紅樹欲攀仍雨溼,綠楊將折又風吹。
掩扉念我棲遲久,分袂憐君繾綣遲。
後會杳然留未得,可憐南浦掛帆時。
狄梁公因奸邪盈滿,屢欲掛冠。只為帝在房州,未得復位,所以不能放心。遂請假旬日,往房什候帝。太後與敖曹正在淫盛之際,亦恐梁公在朝進諫,便准行他的假。梁公取路,徑住房州進發,來到前邊一座高山。梁公行於顛頂之上,東指白雲而言曰:“此雲之下,即我親舍也。”徘徊之間,有一人從後叫曰:“狄梁公於此望雲思親乎?”梁公急回頭一望,乃袁天罡也。二人施禮。
梁公曰:“一向不見,遍問諸人,皆雲不知先生蹤跡。今先生從何而來?”天罡曰:“吾窺太後淫極,滿朝盡是狐媚。我不屑與交接,故暫隱於此山回龍寺中。今梁公何往?”梁公曰:“子之心即我之心也。”因對先生曰:“往房州候帝耳。”天罡曰:“且在回龍寺中少住幾日,再去不妨。”天罡引梁公投寺而去。二人進寺,梁公看寺,果然造得齊整。但見:
層層樓閣清幽,迭迭廊房雅致。大雄殿外,彩雲繚繞罩朱扉。方丈階前,瑞氣氤氳籠碧瓦。老松竹篁,掩映畫梁雕棟。蒼松古柏,蔭遮曲檻回欄。果然淨土人間少,天下名山僧占多。
狄梁公於佛前禮拜,暗暗祝禱,祈求太後回心,迎接聖駕,掃盡邪臣,肅清朝野。祝罷,天罡引入後殿,轉過三間書房,二人坐下,茶罷,梁公問曰:“吾聞先生與淳風皆知未來。淳風先生已發未萌,不幸仙游矣。今求先生諭我將來,敬當佩服。”天罡曰:“梁公欲問者何?”梁公曰:“國祚耳。”天罡笑曰:“快了。今年仗公一語,便能自還。再等七年,帝位復矣。”梁公喜曰:“以何語能返後心?便能自還。”天罡曰:“此乃天機,未可預泄。事到其間,自有應驗。”梁公曰:“武黨悉能除否?”天罡曰:“須張柬之方能,其余不可。”梁公曰:“柬之老矣,奈何?”天罡曰:“必須梁公力薦,方能用之。”又曰:“此數語不可聞知他人。因梁公天下盛德,天亦敬之,故敢奉聞,俟公好相機行事耳。如他人一知,則上天震怒,我罪不能逃矣。”狄公點首道:“謹領尊教。”次日同天罡去問候廬陵王。這也不在話下。
再說武三思向不娶妻,因家中有個玉妹,常可取樂。又要留著些精神,去應酬太後。不期在驛中遇了花妖,見他嬌媚,便思立為正,欲生子接後,不想又往壁縫里去了。太後有了敖曹,再也不去召他,一時間沒起興來。玉妹年已老成,心甚厭之。思量要尋一個門對親,娶他一位做妻子,一時間那里有這樣一個侯門大女子來湊他。想道:“我如今倒做了一個英雄好漢反無用武之地。”他一邊想著,信步進了後宮。只見一個官娥,拿著一把扇兒,在那花間撲蝶。三思看見,忙去幫著他。那宮娥見了三思,忙叫道:“武爺往那里去?”三思見他生得嬌姿艷質,言語溫柔,道:“我特來花間覓友,與他去月下佳期。”那宮娥笑著便走,道:“這等去了,好讓你尋覓。”三思順手扯住了道:“你倒去了,叫我那里去尋?”把他抱了,至香露亭中椅兒上。一把擎住,便要求歡。那宮娥也不敢辭,只得憑他扯了褲兒,三思即忙把物送去。恐他當不起,先把指頭兒往內去挖,只見是水出津流。
三思笑道:“原來是著手過的。”往內便肏,提進提出。問道:“是那一宮?”宮娥說道:“是韋娘娘的。”三思便曉得他的身子被中宗破開了。問道:“韋娘娘守了這七八年,畢竟也想著此道麼?”宮娥道:“他常時說著太後道,自家吃剩有余,倒把我來熬清受淡。”三思把官娥緊緊摟定,著實肏了一會道:“你叫什麼名字?”宮娥道:“喚做雲從。”三思叫道:“雲從心肝,你有什麼計較,使我與韋娘娘干得此事,我便把金銀來謝你。”雲從道:“要這金銀也沒處用,我也無甚計策。”三思說道:“你若幫襯成了此事,我與韋娘娘說了,取你到我府中,陪伴著我,可好麼?”雲從想道:“若是得你取回去,便有出頭日子了。”應道:“這事倒好,只是我未必用得力。”三思道:“你只要領到宮中密處藏了,待夜間再領到床邊,我便有計了。”雲從道:“這也不難,須傍黑進來方妥。他若叫起來,不可扯著我便好。”三思道:“痴子。我怕他叫起來怎麼,害了我不成?”雲從道:“這樣,當得盡心。若是妥當,委實要取我到府中去的。”三思道:“自然。”兩個說罷,撐起兩腿,著實一頓狠抽。把雲從肏得性命也不顧,只是亂顛亂叫,三思只得泄了完事。將別,又約定傍黑便來。
三思回到家中睡了一會,醒來時天已將晚。他吃了幾杯酒,又去拿了幾個包兒,徑進韋氏宮前。只見雲從引了三思往回廊,至後宮,著他在此,待他睡在床上,我便來領你。你今日造化,恰好是我伴宿。三思大喜。約莫更闌,雲從至,道:“快快出來。”引了他進了臥房。雲從把銀燈滅了,領三思坐床前椅上,雲從自去睡了。
三思聞帳中鼻息微微,知韋後睡著。悄悄的揭帳兒一聽,果然睡濃了。三思欲下手,又想:“且住。此婦但可智取,不可見擒。”便去袖中打開藥包,取出些藥兒,放於指甲內。輕輕的撒著被,把這藥往陰中放入,依先拿出手來,又在椅兒上坐著。良久之際,只聽得床中席兒上,伸伸縮縮的響,又聽得韋後口中阿耶阿耶這般叫著。三思知他興來了,便又不好去近得,心下正無計較可施。那韋後癢不過,把兩只手去挖,越發挖癢起來,心下想道:“為何今日這般癢起來?不能解得,怎麼是好。”他又想:“這些官娥們都有那角先生,或是緬鈴兒,藏在身邊的。問討一件來殺癢便好。”連忙叫雲從,那雲從聽得他叫響,只道是被三思去干著那事不肯,故來叫他。他只做睡著,再不做聲。
三思便將機就計,應道:“來了。”立在床前,聽韋後說些什麼。那韋後問道:“我今日不知怎麼,有些高興,借你那角先生來試一試,看果然助得高興的麼。”三思應道:“曉得。”便暗暗想道:“著手了。”他便假意轉一個身,低低說道:“娘娘,此物已扎縛端正了,娘娘開了被,待我來與娘娘做看。”韋後道:“怎麼要扎縛?”三思道:“待我來試與娘娘看便是。”韋後只道是雲從,忙掀開了被,把身子仰著。三思扒上去,把他先緊緊摟了,方把陽物一挺,已進去了。韋後吃了一驚,把手忙去摸那陽物,卻是真的。被三思亂肏起來,十分殺癢。便道:“你是何人?這般用藥來害我。”韋後口中雖這般說,那陰戶只管迭將起來。三思著實抽著道:“我就是武三思。”韋後道:“什麼時節進我宮中來的?有何人知道麼?”三思道:“傍晚之時,我見四下無人,便走了進來。”韋後被他入得快活,便叫道:“心肝,你如今破了我的節行,須時時往來。”三思捧著臉兒,唚著嘴道:“我的乖肉親親,你若要我干,夜夜來陪伴你。”又想道:“初次把他入得快活,使他常記念我。”忙取了一丸春藥,納於馬口,肏將進去。藥性發作,登時長大,把陰戶四方塞滿。輕抽,抽送三百余下。
那韋後肏得快活,恨不得把一碗水,就吞了三思下肚。叫道:“親親肉,親親心肝,我的親爺。”亂顛亂聳道:“從不曾經這般妙處。”三思道:“今日看你這般要肏,這幾時虧你怎生熬得過。”韋後道:“也只是沒奈何。若是有你在身邊,斷然不辭。”韋後又道:“你怎麼有這般狠本事,怪不得那太後這般要你們肏。”三思道:“我比中宗如何?”韋後道:“他一夜決要三次,夜夜不空。”三思道:“有多少工夫一次?”韋後笑著道:“一次也有二百,極多三百。”三思道:“一夜只有七八百抽。”韋後道:“這事據著你這般,一下子抽著幾千,使人甚快活。若二三百抽,我正興動,他又來了,真叫虛度一世。”三思道:“這下半世,堪好我陪伴你快活便了。”又道:“倘若那廬陵王復位,這事怎了?”韋後道:“不妨。他若復位,我只說虧著你,再三勸得太後回心召回,他便感激你了。”三思道:“感激固然,怎肯把妻子伴人。”韋後道:“他的親娘也整日三四個,我只得你一個兒也不妨。”三思道:“他回來即了大位,你是正宮了,那時不可變了臉。”韋後道:“管甚正宮偏宮,只入得好便了,要那正宮何用。”三思大展氣力,提出至頭,直肏至根。嘖嘖的響,肏了上千。
韋後目閉魂飛,四肢不舉,三思摟緊不動。須臾,韋後幽幽轉來,口內噓噓的叫道:“我乖乖,肏死我也,險些兒不得還魂了。”三思道:“如今天明,便當出去。”韋後道:“你在此到也不妨,只怕太後人知,吃起醋來,召了你去,反把我弄得不上不下的。”三思道:“你分明先在吃醋。”二人正在情話,忽床後一人叫道:“天亮了。”倒吃一驚。
未知床後叫者何人,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