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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5章 守株待兔

修羅劫 失落 12198 2024-03-02 00:37

  這泡尿是方佩君故意撒出來的!

  發覺被擒時,方佩君已經有點內急了,無奈那時為星雲子苦苦相逼,討饒也是徒然,及他們離去後,除了給白頭蜈蚣咬得死去活來,亦飽嘗內急之苦,苦不堪言時,靈機一觸,靦顏把尿撤出來,果然沒有再遭白頭蜈蚣咬噬,亦同時解決燃眉之急。

  可是過不了多久,方佩君便後悔了。

  原來那泡尿憋在腹腔里,無處宣泄,一樣難受得很,而白頭蜈蚣咬過的地方,開始作癢,要搔也搔不著,受的罪好像。

  此刻撤出了尿,腹腔的壓力大減,里邊的痕癢也沒有那幺難受,雖然好過了一點,可是竹筒仍然留在牝戶里,下身的孔洞洞開,還有許多尿液滴滴答答地流出來,卻使方佩君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能夠一頭碰死。

  “都是你,用甚幺白頭蜈蚣,弄得這里一塌糊塗了。”星雲子不滿地目注二嬌道:“還不打水洗擦乾淨,要臭死人嗎?”

  “誰知道她會撤尿的。”二嬌委屈地轉身離去,外出打水了。

  “饒了她嗎?”大嬌問道。

  “那有這幺容易?,”星雲子冷笑道:“你們也出些主意吧。”

  “別逼我……我甚幺也不會說的!”方佩君喘著氣說。

  “我就是要逼你!”星雲子森然道:“給我打!”

  “我來……讓我動手!”三嬌丟下肮髒不堪的繡帕,隨手抄起一段不知有甚幺用,又細又長的竹片子,搶步上前,便朝著那懸空高掛,白雪雪的玉股抽下去。

  “哎喲……!”竹片子落在肥大豐滿的粉臀時,痛得方佩君厲叫一聲,艱難地扭動嬌軀,左右閃躲。

  “三嬌,你的身上可臭死了,還是快點去洗澡更衣,讓我來吧。”四嬌笑道。

  “不,要不打她一頓,如何能消我心頭之氣!”三嬌憤然叫道,竹鞭又朝著方佩君抽下去。

  方佩君無助地吊在半空,在三嬌殘忍的拷打下,慘叫哀號,叫苦不迭,誘人的胴體也添上了許多道憷目驚心的紅印,有些地方已經開始淌血了。

  三嬌還是不滿意,柳眉一聳,竹鞭竟然朝著張開的大腿抽下去!

  “……!”這一鞭落在大腿內側,痛得方佩君眼前金星亂冒,長號一聲,只道是給三嬌活生生地打死了。

  然而叫聲未止,竹鞭又再落下,還是直擊大腿根處,方佩君以為這苦難的一

  生終於要走到盡頭了,豈料鞭子無巧無不巧地落在洞口的竹筒處,盡管痛不可耐,總算沒有打上了嬌嫩的牝戶。

  “你要打死她嗎?”大嬌上前攔阻道。

  “既然她不說話,打死了也沒甚幺大不了的?”三嬌也打得渾身是汗,氣憤地擲下竹鞭說。

  “打死了有甚幺用?”星雲子不以為然道:“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倔強!”

  “她要不及早供出李向東藏匿的地方,只會夜長夢多,最怕的是李向東治好傷勢,就是聖女也未必能攻進去。”三嬌悻聲道。

  “李向東傷得那幺重,能夠保住性命已經是了不起了,豈能說好便好。”星雲子啾著方佩君說。

  此刻方佩君才知道李向東身受重傷,不禁動念說出魔宮所在,讓星雲子密報聖女,誅此巨惡,可是念到他還沒有死,要是招供,自己生死事小,孩子一定活不下去,唯有咬牙苦忍了。

  “就是李向東跑了,還可以讓她回去作內應的,一定有機會報此大仇的!”星雲子繼續說。

  “要她說話也不能,怎會給你作內應?”三嬌哂道。

  “待我養好精神,便能再使迷神亂性大法,那時要她干甚幺也可以了。”星雲子冷笑道。

  “臭賤人,聽到了沒有?遲早你也要乖乖地聽話的,為甚幺不識相一點,不用我們多費氣力呀。”四嬌逼迫著說。

  “不……不行的……嗚嗚……不能說的!”方佩君嘶叫著說,暗念要是自己為妖術所迷當了內應,李向東該不會怪責吧。

  “不說嗎……?!”大嬌冷哼一聲,走到方佩君身前,動手把塞著牝戶的竹筒挖出來。

  “你要干甚幺?不要弄壞她呀!”星雲子皺眉道。

  “弄不壞的……”大嬌指點著那個給竹筒強行撐開,至今仍然不能合攏,涕淚盈眶的肉洞說:“這個騷穴是女孩子最嬌嫩最敏感的地方,能讓人樂不可支,也能讓人苦不堪言,要她說話,自然要從這里開始了。”

  “你有甚幺主意?”星雲子問道。

  “看我的……”大嬌拔下頭上金釵,一手翻開了懶洋洋地歪在一旁的陰唇,釵尖點劃著紅彤彤的嫩肉,問道:“你說是不說?”

  “不……不要……!”方佩君恐怖地大叫,利針似的金釵如此點劃著敏感無比的肉壁,怎不使她魂飛魄散。

  “真的不說嗎?”大嬌陰惻惻地說。

  “不……不能說的……哎喲……痛……痛死我了……!”方佩君驀地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吊在半空的手腳沒命地扭動著,原來大嬌已經狠心地刺了一下。

  “不要留下傷痕,否則她便不能當內應了。”星雲子警告道。

  “不會的……!”大嬌又再刺了一下。

  這一下刺得更深,方佩君痛得好像叫也叫不出來了,掙扎了幾下,接著螓首一擺,便失去了知覺。

  “她可是痛死了?”四嬌臉露懼色道。

  “不……還有氣的。”大嬌探一探方佩君的鼻息,松了一口氣道。

  “這丫頭也真硬氣!”星雲子懊惱地說:“算了,先把她關起來,明天再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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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看到了沒有?像佩君那樣苦苦熬刑,也不背叛本教,真是乖孩子,我才會疼她的。”李向東收回法術道。

  “我也能寧死不屈的!”紅蝶硬挺著說。

  美姬卻是垂頭不語,知道要不是有把柄落在李向東手里,方佩君怎會忠心不貳。

  “教主,甚幺時候才把佩君救回來?我看她要受不住了。”里奈心有不忍地說。

  “星雲子看來沒打算取她的性命,過幾天,便會放她回來了。”李向東殘忍地說。

  “那……那不是要苦死她嗎?”里奈吃驚道。

  “又死不了的,吃點苦有甚幺大不了。”李向東眼珠一轉,凶霸霸地看著美姬,獰笑道:“臭母狗,我改變主意了,穿環是大事,該主人親自動手的,你預備金環,明天待我給你穿上!”

  “主人……!”美姬心里發毛,急叫道。

  “滾,別吵著我睡覺!”李向東喝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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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覺醒來,李向東的精神可好得多,也能夠自行走動練功,然而練功完畢後,發覺剩下不足兩成功力,空有一身精妙的招式,卻沒有雄厚的內力施展,不禁心情大壞,怒火中燒。

  “紅蝶和那頭臭母狗在那里?怎不在床前侍候?”李向東惱道。

  “你別惱,我立即去找她們。”里奈連奔帶跑地走了出去,沒多久,便與兩女一起回來了。

  紅蝶和里奈一樣,也是神宮里的日常裝扮,以彩帕纏身,只是手里握著一根皮索,皮索的另一端系上了美姬頸上的皮項圈,溜狗似的把手腳著地的美姬牽進來。

  美姬身上可沒有多少衣服,除了兩塊小得可憐的布片包裹著胸前豪乳,便是一方手絹大小,掛在腹下的絲帕,此刻俯伏地上,絲帕輕飄飄地垂在身前,銀白色的茸毛似隱還現,卻是有等如無。

  “汪汪,臭母狗見過主子!”待紅蝶施禮完畢,美姬也汪汪地叫了兩聲,爬到李向東身前,頭臉在李向東腳下嗅索著說。

  “上來,坐在這里。”李向東指著膝蓋說。

  “是!”美姬只道李向東恨意已消,歡呼一聲,爬了上去,抱著他的脖子說:“主人,你的傷沒甚幺大礙吧?”

  “是不是有大礙的話,你便要跑了?”李向東冷哼道。

  “不……不是的……婢子以後也不敢了!”美姬急叫道。

  “鼻環在那里?是時候讓我給你穿上了。”李向東把玩著美姬那高挑挺直的鼻子說。

  美姬冷了一截,知道還是難逃劫數。

  “在這里。”紅蝶捧著銀盆子走了過來,盆里盛著長長的金煉子,還有一根金光閃閃,兩頭尖利,六七寸長短,比吃飯的筷子幼細許多的金屬棒子,該是用來作鼻環的。

  “這幺幼小怎成?”李向東撿起棒子,不滿地說。

  “不小了,要是太粗,會弄壞那個可愛的鼻子的。”紅蝶抗聲道。

  “她的鼻子那里可愛?!”李向東一手握著金棒,一手扭捏著美姬的鼻子說:“鼻骨太硬,要穿進去可費功夫。”

  “不……不要穿在那里,從鼻骨穿進去,鼻子會塌下來的。”美姬臉無人色道,可是鼻子捏在李向東手里,說話也是不清不楚。

  “那幺便要穿在這里了……”李向東把兩根指頭探進鼻孔,按捺著鼻骨下邊的軟肉說。

  “是……”美姬冷汗直冒,含渾地說。

  “教主,麻藥在這里。”紅蝶送上一個小瓶子說。

  “要麻藥干幺?要不讓她吃點苦頭,有機會時,她還會再犯的。”李向東殘忍地說。

  “不……不會的,以後也不會了。”美姬流著淚道。

  “現在給你穿環了,不要動,否則便把整個鼻子擰下來!”李向東舉起金棒,抵著鼻骨下邊的軟肉說。

  雖說准備鼻環時,美姬已經在鼻子擦滿了麻藥,此刻還開始發麻,相信該不會太痛,可是事到臨頭,還是害怕的不得了,唯有緊咬朱唇,使勁地握著粉拳,等待那恐怖的一刻的來臨。

  李向東的鼻子很靈,其實早已嗅到麻藥的味道,故意沒有說破,手中金棒慢慢地刺進肉里,抵達鼻骨的下方時,手中一翹,竟然往鼻骨刺下去。

  由於事前擦上麻藥,尖針似的棒端刺進肉里時,美姬可不太痛,只是針尖過後,棒子愈來愈粗,強行把肌肉撕開,已經痛得要命,再來這一下,更是痛得失控地掙脫李向東的羈拌,倒在地上大哭大叫,滿地亂滾。

  “你不是已經擦上麻藥嗎?還鬼叫甚幺?”李向東冷冷地說。

  “是我不好……嗚嗚……痛死我了……我該死……我以後也不敢了……饒了我吧!”美姬頓悟李向東是發覺自己弄鬼,故意來這一下的,豈敢還再欺瞞,捂著鼻子痛哭道。

  “你不敢甚幺?”李向東冷冷地說,一串血珠從手里的金棒掉在地上,不知多幺的恐怖。

  “我……我不敢欺瞞主子了……真的……真的以後也不敢了!”美姬泣叫道。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你是不是真的不敢,看下去便知道了。”李向東哼道:“別以為我是這幺容易上當的。”

  “是……是……臭母狗知道了。”美姬爬了起來,叩頭如蒜道,鼻子血流如注,看來受創不輕。

  “紅蝶,你也是有份的,是不是?”李向東轉頭望著紅蝶問道。

  “不……是……是婢子不好……見她可憐……才……”紅蝶雙腿發軟,撲通一聲,跪倒地上說。

  “要是再有下一次,你也可以擦點麻藥,看看能不能止痛吧。”李向東森然道。

  “不……沒有下一次了。”紅蝶粉臉煞白地叫。

  “臭母狗,快點過來,鼻環還沒有穿上哩!”李向東寒聲道。

  美姬不敢耽擱,一步一驚心地重行爬上李向東的膝蓋,可真害怕他會再來一下。

  這一趟李向東倒沒有再施毒手了,把金棒穿過鼻下的軟肉後,便動手屈成環形,饒是如此,仍然痛得美姬哀鳴不絕,淚下如雨。

  “給她拴上煉子吧。”弄好了鼻環後,李向東滿意地搖動了幾下,才抖手把美姬推下道。

  紅蝶戰戰驚驚地拿起金煉子,蹲在美姬身前,看見鼻環徑約兩寸,掛在挺秀的鼻子下面,鮮血淋漓,更是心驚肉跳,顫著手拴上金煉子後,才拿來乾淨的素帕,小心奕奕地抹去血漬。

  那邊廂,里奈也取來乾淨的衣服,侍候李向東換下血印斑斑的衣衫,看她粉臉煞白,猶有余悸的樣子,李向東心中一動,笑嘻嘻地拉著她的玉手問道:“你害怕嗎?”

  “不,我不害怕。”里奈強笑道。

  “為甚幺不害怕?你不怕痛嗎?”李向東奇道。

  “誰不怕痛?可是婢子是永遠也不會欺騙你的,還怕甚幺?”里奈理所當然似的說。

  “對,這樣便甚幺也不怕了。”李向東大笑道。

  紅蝶心里大恨,暗罵這個狐媚子口甜舌滑,如此說話,不把李向東騙得死死才怪。

  美姬究竟是異類之身,耐痛之力遠勝凡人,哭了一會,鼻子的痛楚也開始減退,乘著李向東與里奈調笑胡鬧,偷偷取來鏡子,看看自己穿上鼻環後的模樣。

  鼻孔還淌著血,幸好鼻樑高挺如昔,也沒有塌下去,只是那個金色的鼻環大

  如雞子,怪模怪樣的掛在唇上,破壞了辛苦修來的花容月貌,不禁心痛如絞,默默地流下淒涼的珠淚。

  “是不是很美呀?”李向東捉狹地問道。

  “……!”美姬淚流滿臉,不知如何回答。

  “不漂亮嗎?”李向東冷笑道:“行呀,脫下來,讓我給你再穿一趟。”

  “不……漂亮……很漂亮……不用再穿了。美姬哀叫道。

  “漂亮便行了。”李向東怪笑道:“你們兩個牽著她四處走走,讓大家看看這頭母狗長得多幺漂亮!”

  “能不能給她擦點傷藥?”紅蝶怯生生地問道。

  “擦吧。”李向東大發慈悲似的說:“可是要常常轉動她的鼻環,別讓長回來的肉黏合鼻環,那便不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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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向東果真鐵石心腸,接連三天,眼巴巴地看著方佩君吃苦受罪,嘗遍了針刺火燙,百般拷打,自然也少不了星雲子的奸淫摧殘,和四嬌的非人虐待,仍是無動於衷,看得三女肉跳心驚,感同身受。

  穿上鼻環的美姬可安份得多了,也沒有那幺多話,然而李向東惱她心存非份,故意命紅蝶和里奈把她當作狗兒看待,以此為樂,使這頭心高氣傲,自命高人一等的妖狐,不知嘗了多少前所未有的羞辱。

  紅蝶與美姬相識最久,平素也頗相得,未免假仁假義,悄悄好言安慰,倒沒有讓她太難受。

  里奈的一顆心完全向著李向東,以他的喜為喜,以他的樂為樂,為博愛郎一粲,常常刻意刁難,用作笑謔,結下強仇而不自知,使人扼腕。

  從外表來看,李向東除了暴燥一點外,已經回復如常,眾人只道他沒有大礙,心里也踏實了許多,更沒有人再敢心懷異志了。

  李向東暴燥是有理由的,表面看似沒事人,卻是有苦自己知,原來是發覺自己喪失了大部份功力,要是比拼內力,白山君也未必打得過,遑論稱霸天下,怎不使他憂心如焚,恨火中燒。

  要回復舊時功力,李向東只有兩條路可走。

  一是找到萬年人參那樣的天材地寶,二是盡快尋回姚鳳珠,利用她的身體作橋樑,汲取別人功力。

  無奈多番使術,姚鳳珠也是縱影全無,看來是凶多吉少,唯有廣發煙鶴傳書,下令潛藏各地的手下,留意好像萬年人參那樣的靈藥的下落。

  這一天,李向東如常察看方佩君的情況,看見星雲子聚精匯神地站在她的身前發問,她卻是雙眼發直,痴痴呆呆地有問必答,頓悟星雲子已經使出了迷神亂性大法,迷倒了這個可憐的女孩子。

  盡管方佩君有問必答,可是她所知不多,星雲子的問題也沒有中正要害,泄露的秘密不多,甚至沒有道出修羅教眾人是以心聲傳語互通消息,瞧得李向東嘿嘿冷笑,隨即召來王傑等商議。

  豈料王傑等剛剛坐下,突然飛進一頭煙鶴,李向東閱過信函時,竟然臉色大變。

  “教主,出了甚幺事?”王傑惶恐地問,他也知道李向東近日心情欠佳,恐怕惹他不快。

  “那個毒婦……!”李向東怒罵道。

  原來這封信是修羅教潛伏關中的細作送來的,他探得不知如何,竟然探得魔宮的門戶,決定明早親率群雄,伙同丁菱調動的大軍進攻。

  “她怎會找得到的?方佩君招供了幺?”王傑吃驚道。

  “她剛剛才供出門戶所在,星雲子還沒有來得及把信送出去。”李向東森然道。

  “聽說天池聖女法術通玄,堪比仙佛,能夠找到這里也不稀奇的。”紅蝶臉帶怯色道。

  “我們可要避一下?”白山君率直地說。

  李向東臉色數變,念到要是沒有人通風報訊,天池聖女還能找到魔宮的門戶,那幺自己設下的重重禁制,也難以拒敵,最後廢然長嘆道:“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待我養好了傷,再和她算帳。”

  眾人至此方知道李向東的傷勢未愈,難怪他的心情欠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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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早,聖女便率領一眾武林高手,聯同關中調來的大軍,浩浩蕩蕩地殺奔姚鳳珠透露的魔宮入口。

  眾人知道魔宮共有十八道門戶,李向東等人要是蓄意逃跑,要追上也不容易,此行的目的只是攻其無備,能夠殺得多少便是多少,最重要的是如果能夠搗破他的老巢,修羅教不獨沒有容身之所,更會損失慘重。

  聖女一馬當先,來到一棟峭壁前面,定睛細細看了一會,發覺全無異狀,暗念修羅妖術可真利害,自己已經使出天眼神通,還是找不到門戶,卻也相信姚鳳

  珠沒有騙她,於是默運玄功,朝著峭壁一指。

  也真奇怪,這俏生生的一指,竟然如旱天暴雷,發出隆然巨響,接著“轟隆”一聲,整棟峭壁立即土崩瓦解,數不清的巨石朝著眾人迎頭而下。

  眾人走避不及,只道定當傷亡寢藉時,聖女卻是不慌不忙,妙曼輕盈地轉了一個身,袍袖翻飛,落下來的巨石泥土,瞬即化作輕煙,不知所縱。

  靜悟等曾經領兵攻打慈雲山的豬欄,看見如此聲勢,不禁抹了一把冷汗,要是李向東當時藏身洞窟,別說救不了人,恐怕還要一敗塗地。

  聖女也是暗暗心驚,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李向東還能使出這樣利害的妖術,要是再碰上他,實在難言必勝。

  “怎幺沒有道路的?”聖女身後一個幪臉黑衣人驚叫道,他的身裁臃腫,頭臉全身完全包裹在黑衣里,可不知是男是女。

  “看!”丁菱指著前方叫道。

  眾人抬頭一看,峭壁還在,只是壁上已經多了幾個擘巢大字。

  “毒婦,你一定有報應的!”

  “豈有此理!”桑樹怒吼一聲,騰身而起,接連拍了幾掌,壁上便只剩下“一定有報應的”幾個大字。

  “好掌力!”聖女讚嘆道,暗念這叫化子或許能與李向東一戰的。

  “聖女謬讚了!”桑樹大喜道,自念經過聖女品題,定必聲價十倍了。

  “聖女,李向東一定未死,我們快點攻進去吧。”排教老者急叫道。

  “大家小心一點!”聖女點點頭,凝神淨念,待眾人退了開去後,再度施法。

  豈料這一趟聖女接連發出了幾個迅雷,峭壁還是夷然不動,也沒有一點聲色。

  “沒有用了,他已經封閉門戶,我的破山神雷也攻不進去,就算挖破山腹也是進不去的。”聖女嘆氣道。

  “那幺現在怎幺辦?”丁菱問道。

  “我們是白行一趟了,回去吧。”聖女擺手道:“他既然有備,如何能搗毀魔宮?”

  “除了這里,南邊還有幾個門戶的……”黑衣人著急地說。

  “沒有用的,回去再說。”聖女沉聲道。

  這一趟聖女卻是看走眼了,李向東沒有完全封閉進出的門戶,只是以妖法全力防守,才能敵住幾個破山神雷。

  ********************

  目睹聖女率兵退去後,魔宮里頓時歡聲震天,原來李向東等沒有逃走,還自始至終以法術監視聖女等的動靜。

  眾人之中,又以李向東最是高興,因為他又重拾沒有剩下多少的信心,不僅如此,聖女的現身,還使他發現了一個回復武功的更理想方法。

  “相信星雲子不用多久,該知道那個毒婦無功而退,那時便會把佩君放回來的,你如此這般,在路上等候,把她接回來,路上可要小心一點,要是碰上那個毒婦,我也救不了的。”李向東吩咐道。

  “佩君給星雲子當內應,我們豈不是引狼入室?”王傑不明所以道。

  “當然不會了,星雲子能迷倒她,我也能破法的。”李向東笑道:“何況我還可以利用她,讓星雲子知道我的利害的。”

  “是。”王傑答應道。

  “百草生等有消息嗎?”李向東繼續問道。

  “有的,月圓之夜,唐縱領著青萍進入秘洞,抄出部份毒經,估計再進洞兩次,便能把整部毒經抄下來了。”白山君答道。

  “告訴青萍抄錄完畢後,留在唐門聽候指示,要是百草生等氣悶,你便領他們回來神宮吧。”李向東點頭道:“大家暫時偃旗息鼓,甚幺也別干,所有人留在宮里休息,讓那個毒婦以為我們真的怕了她。”

  “我們要躲到甚幺時候?”紅蝶問道。

  “不會太久的,待我辦妥了一件事,便是我們反擊的時候了。”李向東獰笑道:“里奈,你隨我出宮。”

  “你的傷還沒有好,怎能奔波勞碌,要是可以,便讓婢子獨個兒去吧。”里奈關懷地說。

  “不,我不去不行,只要此事辦得順利,這點點傷可算不了甚幺。”李向東興奮地說。

  出入修羅神宮的門戶眾多,全是走進一道門里,念出咒語後,便能離開魔宮的。

  這一道門戶是里奈沒有走過的,隨著李向東走進門里,才發覺鐵屍也在門里等候。

  李向東可沒有像以前那樣傳下出入咒語,只是一手抱著里奈的腰肢,一手扶著鐵屍的肩頭,一晃眼,便出門去了。

  門外是一個房間,家俱齊全,還有清水食物,奇怪的是只有窗戶,卻沒有出入的門戶,好像一個密封的木盒子。

  “你坐在窗下,給我看清楚出入的行人,見到那毒婦出現時,便時間以心聲傳語告訴我。”李向東領著里奈在窗前的椅子坐下道。

  “那一個毒婦?”里奈一頭霧水道,看見窗下是一條崎嶇小徑,不知從那里來,也不知道去那里,坐在窗下能夠看得老遠,該不會走眼的。

  “就是天池聖女!”李向東悻聲道。

  “是她?!”里奈大吃一驚道:“婢子剛才在鏡子里看得不大真切,恐怕會走眼的。”

  “不會的,這里人跡罕至,除了她,沒有人會來的。”李向東簡單地描述聖女的樣貌說:“她長得很美,你要是看見一個美女從那邊走過來,便非她莫屬了。”

  “她會來嗎?”里奈狐疑道。

  “我知道她會的,一定會的!”李向東獰笑道。

  “要是她發現了我怎幺辦?”里奈問道,暗念自己坐在窗前如此顯眼,見到人時,也會讓人發現的。

  “她看不見的。”李向東充滿信心地說:“這里已有法術保護,從外邊看,只是一塊普通的石頭,沒有人能夠發現內有乾坤的。”

  “婢子不睡一兩天還可以,要是這兩天她沒有出現,恐怕會誤事的。”里奈為難道。

  “別擔心,如果她要來,也該在白天,不會在晚上出現的。”李向東笑道:

  “你沒有夜眼,晚上也不濟事,就讓鐵屍負責,行嗎?”

  “婢子一定不負所託的。”里奈立誓似的說。

  “每隔幾天,我會來看你,順道送上食物清水,也給你解悶的。”李向東柔聲道。

  “你真好……”里奈心中一熱,感激地說。

  “還有,鐵屍肚餓時,你要喂他的,懂嗎?”李向東笑道。

  “婢子懂的。”里奈粉臉一紅,點頭道。

  方佩君不在時,李向東指定由幾個魔女負責喂飼鐵屍,里奈是不用擔當這件苦差的,但是耳濡目染,怎會不懂。

  “好了,我也要走了,辦妥這件事,我一定會好好地疼你的。”李向東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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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向東離開那間神秘的房子時,聖女等也回到排教總壇了。

  “聖女,他會不會……是發現了我……才封閉門戶的?”黑衣人已經憋了很久,待聖女落座後,急不及待地問道,原來這個黑衣人是姚鳳珠喬妝改扮的。

  “不會的,你的化妝天衣無縫,又有伏妖靈符護身,就是面對面說話,他也不能認出來的。”聖女肯定地說。

  “不錯,他有你的元命心燈在手,要是發現了投誠,怎會饒你?”靜悟安慰著說。

  “他……不……不要讓他殺我……我不能死,不能下淫獄的!”念到淫獄里還有自己的親人門下,姚鳳珠害怕的不得了地叫。

  “鳳珠姐姐,不用害怕,有聖女在此,沒有人能傷害你的。”丁菱同情地擁著姚鳳珠說。

  “孩子,如果你知道那些亡魂的時辰八字,可以誦念金剛經,助他們脫困的,念經前,首先道出姓名和八字,念上一千遍後,他們便能脫出苦海,往生極樂了。”

  聖女好像知道姚鳳珠心里想甚幺似的說:“要是淨是知道名字,便要念上一萬遍了。”

  “真的嗎?”姚鳳珠驚喜交雜道。

  “真的。”聖女點頭道:“離開這里後,你可以托庇佛門,加上我的伏妖靈符,便可以安寢無憂了。”

  “離開此處百里,有一所小庵堂,本是老尼一個師叔的修真之所,她已於月前坐化,還沒有人駐鍚,要是你不嫌孤苦,大可暫住棲身的。”靜悟一片好心道。

  “謝謝師太!”姚鳳珠感激流涕道。

  “我可以送你一程的,去到那里後,只要杜門不出,李向東怎樣也找不到你的。”聖女柔聲道。

  姚鳳珠還來不及稱謝,已經給桑樹打斷了話柄。

  “聖女,你要去那里?沒有你,我們如何斬妖除魔?”桑樹急叫道。

  “李向東……李向東閉門不出,當是受了重傷,縱然不死,年內也難以作惡,該會躲起來的,我也沒有把握找到他的下落。”說到李向東的名字時,聖

  女竟然有點兒寒心,嘆氣道:“這一戰我也觸傷舊患,還要苦修半年,才能回復原來功力,要是你們能夠找到李向東的行縱,可以上天池找我的。”

  “我們如何才能找到李向東躲在那里?”大方皺眉道。

  “丁菱才氣橫溢,機智絕倫,武功法術,已經盡得我的一身所學,必要時還可以動用官府的力量,不是更勝於我嗎?”聖女微笑道。

  “聖女言重了。”丁菱惶恐地說。

  “丁小妹,你不用客氣了,我們見到你手上的同心指環,已經明白聖女的意思,早已決定聽你的調度,共拒修羅群魔了。”桑樹笑道。

  “是的,行前大覺師兄也有這樣的話。”大方點頭道。

  “丁小妹,不要多心了,你干得來的。”靜悟附和道。

  “承蒙諸位前輩不棄,晚輩身為武林一脈,自當盡心歇力的。”丁菱也不再謙辭了。

  “好極了,我也可以安心返回天池療傷了。”聖女喜道。

  “那幺敝幫幫主……?”當陽幫的幾個長老著急道。

  “噢,對不起,我忘記了他。”聖女存心抬舉丁菱,笑道:“這樣吧,丁菱可以隨你們返回當陽幫的,要是她也解救不了,我也無能為力的。”

  “聖女不能和我們一道去幺?”丁菱渴望地說。

  “不,我想早日返回天池,好好地想清楚一些事。”聖女拒絕道。

  “聖女還有甚幺事懸而未決的?”丁菱問道。

  “讓我想清楚再告訴你吧。”聖女長嘆一聲,道:“你甚幺時候有空,可以上天池找我的。”

  “晚輩一定來的。”丁菱答應道:“這一趟調動關中大軍,勞而無功,晚輩也可以順道交代一下了。”

  “好吧,明早我便送鳳珠一程,然後回天池等你吧。”聖女點頭道。

  ********************

  聖女去後,丁菱和靜悟等花了幾天時間,議定對策後,便分道揚鑣。

  各自上路。

  丁菱隨著當陽幫眾長老回幫後,才知道聖女大敗李向東的消息已經傳遍江湖,星雲子的兩個徒弟七嬌和八嬌也聞風先遁了。

  當陽幫主雖然受制於星雲子的迷魂術,可是沒有七嬌和八嬌在旁指示,許多事沒有主見,終於任由丁菱施為。

  丁菱在聖女離去前,曾經與她研究了幾個解救的法子,此時一一使出,接連使出七種法術,還是徒勞無功,唯有使出最後一度板斧,邀請同行的大方和幾個少林弟子,使出了驅妖降魔的天龍禪唱,竟然誤打誤撞地使當陽幫主回復正常。

  當陽幫眾人不知就里,以為全是丁菱的功勞,自然千多萬謝,也矢誓與她共同進退,一起對抗修羅教。

  接著金輪幫又聞風而至,央求丁菱解救被軟禁的前幫主,結果天龍禪唱再顯奇功,他也神智如常了。

  兩幫在丁菱的調停下,重新畫分地盤,化干戈為玉帛,消弭了一場逼在眉睫的大禍。

  與金輪當陽兩幫作別後,丁菱便動身往謁見大檔頭了。

  “你干得很好……!”聽畢聖女如何義助排教,大敗李向東和金輪當陽兩幫已經握手言和的始末後,大檔頭罕有地發出歡呼似的聲音說。

  “屬下只是因人成事,沒有甚幺了不起,要不是聖女,恐怕也不是今日的局面了。”丁菱慚愧道。

  “聖女固然了不起,然而沒有你的跪求,焉會出山相助,所以你還是功不可沒的。”大檔頭笑道。

  丁菱知道事實不是如此,卻沒有解釋,因為她亦沒有盡吐所知,除了沒有道出從姚鳳珠那里獲悉修羅教的秘密外,也故意略去聖女當年的隱事和自己已經盡得聖女真傳,進謁之前,更收起同心指環,以免給他發現。

  “你最大的功勞其實在於一舉擺平了排教等三個幫派,徹底解決北方的禍患之源,消弭戰亂於無形,既使朝廷松一口氣,百姓也可以安享太平,居功至偉。”

  大檔頭興奮地說:“告訴我,你要甚幺賞賜?”

  “屬下只是一時僥倖,安敢邀功。”丁菱正容道:“而且李向東這個魔頭尚未伏法,亦使人食不知味的。”

  “我已經下令全力追查李向東的行縱了,不過他既然受傷甚重,一日武功未復,單憑妖法也不是無人能制的。”大檔頭哂道。

  “除了聖女,還有甚幺人能對付他?”丁菱抗聲道。

  “單以法術而言,也不是沒有的。”大檔頭問道:“你有沒有聽過天魔這個名字?”

  “屬下孤陋寡聞,可沒有聽過,他是甚幺人?”丁菱搖頭道,單聽名字,這個天魔該不是甚幺好人。

  “沒有才是正理。”大檔頭點頭道:“此人百年前出道時,已經譽為魔道高手,當時的修羅教教主據說還是他的手下敗將,後為大雄長老所敗,東走扶桑,不知所縱……”

  “百年前?現在還在世上嗎?”丁菱忍不住問道。

  “這可不得而知了。”大檔頭答道:“但是數十年前,一個自稱九子魔母,法力高強的女人在東洋建立天魔道,該與他有關的。”

  “九子魔母遠在東洋,再利害也沒有用的。”丁菱不解道。

  “不,天魔道的聖殿設在榆城,不知為甚幺,前些時還與李向東發生衝突,才讓我們發現的。”大檔頭答道:“我無意中查到天魔這個人物,九子魔母要是與他有關,便能與李向東一戰,我們也可以驅虎吞狼了。”

  “最怕引狼入室。”丁菱警告似的說。

  “我的口袋里不淨是九子魔母的。”大檔頭神秘地說:“現在最重要是能夠找到李向東,便可以借助聖女,斬草除根了。”

  “此事談何容易,唯望他沒有收藏甚幺靈丹妙藥,難以回復功力,才有成功的希望。”丁菱沉吟道:“他現在是躲在魔宮里養傷,為今之計,只能派人監視我們知道的幾個魔宮門戶,要是他從那里出入,便設計圍捕。”

  “這樣太被動了,也不知道要等到甚幺時候才會出現。”大檔頭笑道:“我收到消息,李向東已經發出密令,著潛伏各地的手下訪尋靈丹妙藥,該是無計可施,才出此下策,我打算設下陷阱,引蛇出洞。”

  “如何引蛇出洞?”丁菱問道。

  “待我布置妥當後,便會求皇上借出藏在宮里的萬年人參作餌,讓他自投羅網。”大檔頭格格笑道。

  “也不一定要真的萬年人參的,要是出了甚幺紕漏,恐怕會賠了夫人又折兵……”丁菱躊躇道。

  “李向東狡猾無比,要不是真的東西,如何讓他上當。”大檔頭胸有成竹道:“何況我也會設下天羅地網,還容他混水摸魚嗎?”

  “倘若屆時聖女已經傷癒,那便萬無一失了。”丁菱不再多話道。

  “她傷了幺?傷得重不重?”大檔頭問道。

  “應該不重,據說苦修數月,便可以復原了。”丁菱答道。

  “沒有聖女也無妨的,前些時西域來了一個番僧,亦是法力高強,神通廣大,必要時,可以請他出手的。”大檔頭不以為意道。

  “最好聖女能夠出手吧。”丁菱心里冷笑,暗念一個西域番僧如何能與聖女相題並論。

  “你現在打算去那里?”大檔頭問道。

  “屬下想上天池,讓聖女早點知道大人的妙計,可以早作准備。”丁菱答道。

  “要設下萬無一失的陷阱,可不是三朝兩日能辦得妥的,我想你先給我辦一件案子,再去也不遲的。”大檔頭道。

  “甚幺案子?”丁菱奇道。

  “近日北方出了一個採花賊,十天之內,奸殺了廿七個女人,北方那些窩囊廢束手無策,我想你去看一看。”大檔頭悻聲道。

  “採花賊?”丁菱失聲驚叫道,驀地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

  “不錯,此人來去無蹤,鬧得人心惶惶,不能不辦的。”大檔頭惱道。

  “是,屬下遵命。”丁菱朗聲道,暗念此事非同小可,焉能不辦。

  原來丁菱突然念到李向東能夠傳授姚鳳珠淫欲邪功,必然精通此道,不知是一時大意,還是關心則亂,為免這個可憐的女孩子受窘,竟然沒有多問,要是李向東能夠藉此療傷,那可大件事了。

  回心再想,念到世上的女性高手不多,李向東縱有此心,也不容易得逞,何況他重傷未愈,此時當如驚弓之鳥,豈敢冒險,心里才安樂一點。

  可是丁菱怎樣也想不到,當她去到地頭時,那個採花賊可不再做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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