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結束後,嚴羽和程曉瑜換了衣服拿著之前整理好的行李箱直接去歐洲度蜜月去了。
他們第一站是到巴黎,程曉瑜坐在飛機上看著窗外的雲層若有所思,嚴羽遞了杯果汁給她,“想什麼呢?”
程曉瑜接過果汁喝了一口,“我還是頭一次離雙雙這麼遠,你說她能感覺到嗎?會不會已經哭了?”
嚴羽說,“你看你,走之前咱們不是商量好了。再說你媽天天帶著她,她哪有什麼不習慣。你總想著她咱們還玩的好嗎?”
程曉瑜說,“你還真當自己是新婚旅行,女兒就完全拋到一邊去了?”
嚴羽說,“不是把女兒拋到一邊去了,是我相信我家雙雙是個懂事的小朋友,她知道爸爸媽媽去度蜜月,一定會每天跟著姥姥乖乖的吃飯睡覺,等著爸爸給她帶禮物回去。”
嚴羽這話說的程曉瑜忍不住笑了起來。
嚴羽伸手扶著她的臉看了看,“眼睛里都有血絲了,昨晚上是不是沒怎麼睡?”
“嗯,很晚都沒睡著,難道你睡得好?”
“我睡得挺好啊。女兒都給我生了,你還能跑了不成?”
程曉瑜笑著打了嚴羽一下。
嚴羽摸了摸她的頭發,“睡一覺吧,差不多還有七八個小時就到巴黎了。”
程曉瑜一覺睡醒就到了巴黎,嚴羽牽著她的手取了行李然後出機場坐上出租車直接往酒店去了。
程曉瑜沒太睡醒,坐到車里還在揉眼睛,嚴羽碰了碰她的肩膀,“喏,埃菲爾鐵塔。”
程曉瑜連忙扭頭去看,果然在一片燈火璀璨中看到了金色的埃菲爾鐵塔,因為是在晚上,所以和平時在圖片上看到的埃菲爾鐵塔不太一樣,不過還是非常美,程曉瑜隔著車窗玻璃摸了摸那座遠遠的塔,臉上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一覺醒來就飛過半個地球到了巴黎,她會不會其實還在飛機上做夢呢?
嚴羽訂的住處是一家看起來就價格不菲的大酒店,程曉瑜一邊往里走一邊想這一晚上要多少錢啊?
又是在歐洲。
不過既然嫁了嚴羽,看來她以後只能學著把價格這種東西漸漸忘記才行。
嚴羽在前台用流利的英語報了名字取了房卡,然後和程曉瑜跟著行李員上了電梯,行李員把兩人的行李放在房間門口,嚴羽給了小費,行李員禮貌的道謝然後就離開了。
嚴羽打開房門,把房卡插進門口的卡槽里,房間里的燈就亮了起來。
牆壁上塗繪著一整片熱帶雨林般郁郁蔥蔥的風景,程曉瑜睜大眼睛走了進去,屋里的各個角落擺滿了穿著各種衣服擺著不同動作的泰迪熊,房間中央還有一個傳統的紅磚壁爐,此時正劈劈啪啪的燒著木柴。
這屋子很像那年程曉瑜過生日時一個人去的泰迪熊主題房間,可明顯又不一樣,它比當年榕城君悅酒店的那個主題房間更大也更漂亮,靠在床邊的那只泰迪熊足有一個成年人那麼大。
嚴羽從後面抱住程曉瑜,“森林泰迪熊的主題房間最開始就是由這家酒店設計的,咱們榕城那間不過是仿造它。你的二十五歲生日被我搞到不歡而散,所以今年生日我給你補回來。從今以後你的每個生日我都讓你開開心心的過,一直陪你過到一百歲,好不好?”
許是年紀大了,程曉瑜現在變得很容易被感動,嚴羽說完這話她已經低頭抹起了眼淚。
嚴羽笑著咬了咬她白嫩的耳垂,“真是個愛哭鬼,你今天哭了多少次,說結婚誓詞的時候哭,叫爸媽的時候哭,敬酒的時候還要哭。”
程曉瑜也不好意思起來,“我哭是因為想起了傷心往事,你還好意思提當年,當年人家葉藍胃不好,你去陪,陪一整個晚上,我過不過生日有什麼要緊。”
嚴羽笑道,“所以我不是在跟你道歉嗎。”
程曉瑜說,“道歉也很難彌補我那天的心情。”
嚴羽又蹭了蹭她的頸子,“為夫今晚一定身體力行的好好向娘子賠罪。”
程曉瑜紅了臉,微笑著低下頭去,這一低頭就看見那燒的正旺的壁爐,不由笑道,“這酒店也是不通,有壁爐就一定要燒嗎?也不看看什麼季節,這屋里還開著空調呢。”
嚴羽說,“是我吩咐一定要燒上的。”
“為什麼?”
“因為我答應過我的小鴕鳥有空的時候會帶她去歐洲有壁爐的房間里做愛。”
程曉瑜笑著搖頭,“哪有你這樣的人,正經事不見你記,這種事情你倒記得清楚。”
嚴羽轉過她的身子,摟著她的腰說,“老婆,正經說今晚可是咱們的新婚之夜,我特意跑到這麼遠的地方,省得那些不識趣的來鬧洞房打擾到咱們,那多不好。”
程曉瑜推著嚴羽的臉一邊躲一邊笑,“你這個表情很像個色狼你知不知道?很像調戲丫鬟的員外,很像對女下屬性騷擾的男上司,不要,不要……呵呵~”
兩人正鬧著,門上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嚴羽只得放開程曉瑜,走過去打開門,是酒店的服務生,手里用托盤捧著一個蛋糕盒,用英文說,“先生,這是您訂的蛋糕。”
嚴羽道謝接過蛋糕,然後關上房門。
程曉瑜坐到床邊動了動,床墊非常柔軟,很適合用來翻雲覆雨。
她又彎腰抱了抱坐在床邊的泰迪熊,哦,這麼沉,她都抱不起來。
程曉瑜心情很雀躍,一時間好像回到了二十四五歲的時候。
她看見嚴羽拿進來一盒蛋糕,笑道,“還有蛋糕!”
嚴羽把蛋糕放在桌上,取下盒子一根根往蛋糕上插蠟燭,“那當然,我家曉瑜過生日,怎麼能沒有蛋糕。”
程曉瑜就過去摟著嚴羽的胳膊甜甜的喊了聲老公。
嚴羽笑著一邊點蠟燭一邊說,“再多喊兩聲。”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程曉瑜踮起腳尖對著嚴羽的耳朵甜膩膩的連喊了好幾聲。
嚴羽揉了揉她的頭發,“許願吧。”
程曉瑜想了一想,很認真的閉上眼睛許了個願望,然後彎下身子一口氣吹滅了所有蠟燭。
嚴羽走過去開燈,問她,“許的什麼願?”
程曉瑜把蠟燭一根根拔下來,笑道,“說出來就不靈了。”
他們切了蛋糕來吃,是程曉瑜最愛的抹茶口味。
籌備婚禮本來就很費心費力,難得嚴羽還能在這些事上花心思,程曉瑜心中自是感念。
蛋糕還沒吃完,嚴羽已經吻了過來,清甜的抹茶香氣在兩人唇齒間蔓延,嚴羽的手也順著程曉瑜的腰漸漸滑了上去。
程曉瑜笑著推開他,“不要,還沒洗澡呢。”
“還用洗澡嗎?我聞著你挺香的。”
“坐了大半天的飛機。我先洗,你再洗。”程曉瑜說完就像一尾滑魚般從他懷里溜了出去。
嚴羽無法,只得一個人在屋里轉悠,看看這只熊再看看那只熊,一個個都長得呆頭呆腦的樣子,浴室里有淅淅瀝瀝的水聲隱約可聞,聽得嚴羽心猿意馬。
過了二十分锺程曉瑜從浴室出來了,烏黑的頭發在肩膀上滴著水,臉頰上的紅暈玫瑰般誘人,抹胸式的純白浴巾裹在身上,整個人看起來清純又性感。
嚴羽不喜歡程曉瑜留短發,兩人從和城在一起之後他就沒讓程曉瑜再剪過頭發,這一年多的時間已經留長了不少。
嚴羽看著程曉瑜,放下手里的那只泰迪熊走了過去。
程曉瑜輕輕推開浴室的門,垂下眼睛笑道,“先去洗澡。”
嚴羽無奈,他若現在不聽她的,之後她怎麼肯好好聽他的。
嚴羽只得乖乖進去洗澡,不過洗的算是馬虎,用洗發水揉了揉頭發,身上打了沐浴乳衝干淨就出來了。
嚴羽擦著頭發把浴室的門打開,外面很安靜,程曉瑜關了所有的燈。
嚴羽向前走了兩步,看見壁爐里暖暖的火光紅紅的映照著,程曉瑜就坐在壁爐邊的白色毛毯上,穿著一件幾乎透明的紗白色勾花吊帶睡裙,里面清晰可見黑色的蕾絲內衣,因為裙子短兩條白生生的腿誘人的露在外面,她的長發濕濕的貼在面頰上,美目流轉顧盼嫣然。
那樣身姿曼妙的坐在火光融融的壁爐邊,簡直像古老故事里專門在深夜出現誘惑男人的妖精。
嚴羽用來擦頭發的毛巾無聲的落在地上,他挑了挑眉抬腿走了過來。
程曉瑜仰頭朝他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先生,請問您需要客房服務嗎?”
嚴羽倚在壁爐邊勾起了嘴角,“需要,非常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