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有錢了,買個房子還要經受這樣心驚膽戰的考驗。我被齊妍的話說的一愣,有些不快問道:“還有什麼問題?”
齊妍解釋道:“房主最初的設計,是兩層打通的,這個在施工開始前就通過圖紙確定了,而現在樓房整體已經完工了,所以……”
“哦,怎麼個打通法?”
“預留了樓梯的出口,上面的一層除了承重牆外沒有別的牆體,便於重新裝修。您要是也打通了居住倒是沒有問題,就怕您用來投資或者分開使用,那樣就會有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提前和您說清楚,好避免不必要的誤會。”
我沉吟片刻,想想自己買這個房子首先是給父母來京以及日後自己成家居住准備的,其次才會考慮投資,並且無論盈利多少,我想我並不在意這一點盈利,於是對她說道:“沒關系,這個不是問題。”
齊妍一下子興奮起來,如釋重負一般說道:“太好了!我一直擔心文先生不接受這件事兒呢!這下子就好了!”
我很好奇她為什麼這麼興奮,問道:“至於這麼興奮嗎?”
齊妍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很開心的說道:“這是我到這個公司以來做的最大的單,還是全款,天呐!你知道有多少獎金嗎?”
說完,才想到我既然要全款買這麼大的房子,她的那一點獎金我確實沒當回事兒,便又補充道:“我去年一年都沒賺到這麼多錢呢!”
我輕輕一笑,說道:“你住著那麼大的房子,還差這一點錢啊?別告訴我你租那麼大的房子住!”
“哪兒呀!那房子……嗨,說來就話長了,不早了,不打擾你休息了。”
齊妍欲言又止,打住了話頭,起身告辭。
我把她送出了門,看著她開門進屋,說了聲晚安,便仔細的鎖好了門,准備睡覺。
我躺在床上,回想起她興奮得小臉通紅的樣子,在“兔子不吃窩邊草”和“路邊的野花必須采”的糾結中,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我下樓跑步,吃了早餐回來,才見齊妍火急火燎的衝出電梯一路小跑著去上班,竟然沒有看見擦肩而過的我。
我笑著搖搖頭,上樓簡單洗了洗,換了身衣服,簡單收拾了一下屋子,把買好的電腦裝上,便接到了她的電話,問我起了沒有。
“還問我起了沒有,我早晨吃完早餐回來,你才火急火燎的出門上班,沒看見我吧?”
電話那頭,齊妍很是不好意思,說道:“呀,我還真沒注意,嘻嘻,昨晚太開心了,沒睡著。您准備什麼時候過來?”
售樓中心離這里距離很近,開車用不上兩分鍾,我問她:“那邊什麼時候到?我離得近,抬腳就到了。”
“啊……她說大概要三十分鍾,十點吧!您早點過來,我為您介紹介紹周邊的環境,算是成為鄰居的見面禮,就不收你服務費啦!”
“嗯,行,到時候見。”
訂好了時間,我便下了樓,估摸著時間,走著過去剛剛好,就沒有開車。
上午十點多鍾的太陽暖洋洋的照在身上,穿著長袖棉T恤已經略微有些熱了,雖說春捂秋凍,但大街上的時尚女郎們早就輕裝上陣了,有些更是甚至穿上了裙子。
“還是南方的妹子們占便宜啊!一年四季都能穿的花兒一樣。”
我嘀咕著,推開了售樓中心的玻璃門,齊妍眼睛很尖,或者說一直在等我,我剛進門,她就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冒了出來。
或許一開始她並不相信我會是一擲千金的富豪,但隨著我越來越入戲,她已經不再懷疑我的誠意了。
“文先生,您來啦!”
齊妍笑靨如花,一臉職業性的笑容,弄得我渾身不自在。
我和她保持了一下距離,笑著說道:“齊小姐,既然已經是鄰居了,不用這麼客氣,你忙你的,我隨便轉轉。”
“哈哈,既然不用客氣,你也別叫我‘齊小姐’了,聽著怪怪的。看你比我大,我就叫你文哥,你就叫我小齊吧!”
“你倒是沒吃虧,我倒顯得老氣橫秋了……”
我無奈笑笑,看時間還早,便走到樓盤模型前,仔細打量周邊的環境。
除了在網絡上調查過這附近的主要地標建築,我對周邊的環境幾乎一無所知,齊妍也沒什麼事兒,一直跟在我的身旁,看我四處打量,便自告奮勇的介紹了起來。
“這里的包子非常好吃,這家的豆汁特好喝,這家蘭州拉面很勁道,他家的燒烤也特棒。嗯,你看這家咖啡館,老板娘好漂亮呐……”
“哦,哦,哦,嗯?老板娘?哪家?”
“嘻嘻!”
齊妍搞怪的一笑,表情和一身成熟的職業套裝極為不符,她捂著小嘴笑了一會兒,這才說道:“嗯,這家咖啡館的老板娘真的好美好美,每天生意好得不得了。”
“咖啡?”
我搖搖頭,不置可否,心里卻想,不喝是不喝,倒是可以去看看。
“她家的咖啡味道也很好,就是比較貴,不過對您肯定不是問題啦!”
齊妍繼續不厭其煩的介紹,有些是她作為這個樓盤銷售人員的了解,有些則是她在這附近生活所得的經驗,盡管很多對我暫時都沒有用,但對新來此地的我,卻是極為難得的幫助。
我把一些有用的默默記在心里,直到齊妍止住了介紹,興奮的說道:“啊,房主來了!”
我把眼光移向大門,頓時被走進眼簾的這個女子驚呆了。
她很美,氣質出眾,穿著打扮得體,一看上去就知道來自於書香門第,但讓我驚訝的,並不是這些。
我知道她左腿內側有一道短短細細的疤痕,我知道她的陰唇有些發暗,我還知道她的右乳上有一粒小小的黑痣,更加知道她在高潮之後的反應。
“這個世界太小了……”
我如同失聰一般,心里只有這一個聲音,一陣陣的回響。
“希女士,這位就是我和您提過的文先生。文先生,這位是希女士。”
齊妍做了個簡單的介紹。
“希曼雪,很高興認識你。”
我還沒從自己的驚訝當中回過神來,對方便已伸出了戴著潔白手套的盈盈玉手,我忙伸手握住,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你好,我叫文海潮。”
她淡淡的笑著,小手輕輕捏了我一下,便抽了出去。
眼前這個女人,明明就是那個晚上那對婆媳里的婆婆雪兒,我一直在琢磨著怎麼攛掇田木生再去一次,看看能不能再碰上她們,不成想,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踏破鐵鞋無覓處啊!
齊妍把我們領到一個小會客室,熱情的招呼我們坐下,趁著她出去倒水的空,我說道:“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
希曼雪臉一紅,隨即便恢復了鎮定,微微笑道:“是呀!真沒想到會在這種情形下見面。”
“我實在沒想到,咱們會以這種方式重逢,這世界可真夠小的。”
我故作輕松打著哈哈,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她的真實情況了。
希曼雪似乎看穿了我的心理,她莞爾一笑,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慢慢說道:“我們還是討論一下房子的問題吧!”
“嗯?啊,好好,討論討論房子。”
我明白她的意思,便順著她的話頭說道:“希女士不妨說出你的要求。”
我直接望向她的眼睛深處,想把自己的心意傳遞給她,更想看清她心里的真實想法,但很可惜,她的兩眼就像是兩泓深淵的湖水,無波無瀾。
“我的要求文先生應該知道的吧?”
希曼雪打了個太極,沒有正面回應我的問題,只是唇角帶著的一縷笑意,讓我突然明白,她從見到我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吃定了我。
她和我曾經認識的一個女人很像,沉著,睿智,聰慧,於落落大方之中便折服了對方,讓別人心悅誠服的為她辦事。
這種女人並不可怕,她們的心思也並不復雜,她們只是明白你所要的東西是什麼,並且確信自己能夠滿足你的要求,因此從不慌張,也並不過分,在最合適的范圍里,用你最喜歡的方式說服你。
“呵呵,那麼我的要求,希女士是否又完全了解呢?”
希曼雪的眼中滿是笑意,她輕輕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聽見門響,便沒有說話。
齊妍端著沏好的一壺茶水走了進來,擺好杯子倒好茶,這才問道:“兩位在這里慢慢談,我這個外人就不在旁邊打攪了。我就在外面,隨時叫我。”
齊妍識趣的離開,但她那句“我這個外人”,還是弄得希曼雪有些羞澀。
我喝了口茶,說道:“這茶味道不錯,你也嘗嘗。”
“味道確實不錯,這個地方能有這樣的茶,很不容易呢!”
希曼雪仍舊一副淡淡的神情,不咸不淡,讓我無處著手。
“希女士先是點頭,然後搖頭,不知道有什麼不明白的,不妨說出來。”
希曼雪放下茶杯,輕輕說道:“點頭是因為我知道文先生不會在房款的事情上為難我一個婦道人家,至於搖頭……”
她頓了頓,四處看了看,這才向前傾了身子,低聲的說道:“我並不確定文先生是否還有別的意思,或者說,文先生願不願意有些別的意思……”
或許只有成熟的女人才能說得出這麼露骨的話,又或許本來這句話是很含蓄的話,但在滿腦袋都是那方面內容的我聽來,卻是無比的露骨。
“呵呵,你說得對,我確實不會在房款上為難你,我想你也不會為難我。只是我想知道,如果我有別的意思……”
希曼雪聞言搖了搖手,打斷了我的話,說道:“我們在這里只談房子。”
我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猶疑和不快,她看在眼里,旋即笑道:“剩下的,我們可以換個地方談……”
隨後,我便叫來了齊妍,雙方在友好的氣氛里辦好了相關手續。
確認了錢已經到賬,希曼雪放下了心事,離開前問我:“不知道齊先生是否順路……”
我心中了然,但苦於沒有開車,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希女士准備去哪兒,我送你好了。”
齊妍把我們送到門口,勉強壓抑著跳起來慶祝的衝動,對我倆不好意思地說:“我本來想請你們吃飯的,可這里還有一些後續的事情要處理,真是過意不去。”
“呵呵,齊經理客氣了,我買了房子,是件開心的大事兒,該我請客才對。”
希曼雪微笑說道:“我賣了房子也很開心,這個東不妨讓我來做。”
三人相互看了看,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兩人出了售樓中心,時間已經到了中午,春日的暖陽已經有些灼人。
我在猶豫是回去取車子,還是直接打車走,希曼雪打了太陽傘,看我猶豫不決,便問道:“怎麼了?”
“我家就在這附近,我在想,要不要回去取車子。”
“你家在這附近?那我們去你家好了,正好我去參觀參觀。”
我沒想到希曼雪會提出這個要求來,心里有些興奮,低頭看了看她的高跟鞋,想想這段路也不算近,便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上了車,說了地方,出租車司機調了個頭,邊開車便閒聊問道:“這離得沒多遠啊,走著也就幾分鍾的路吧?”
我指點著在哪兒拐彎在哪兒停車,順便回答:“大中午的日頭有點毒,呵呵。”
出租車司機通過後視鏡看了希曼雪一眼,便附和道:“確實,這天兒真夠熱的。”
到了地方,扔下了二十塊錢,我急忙下車,准備紳士一把幫希曼雪打開車門,卻見她已經自己拉開車門下來了。
“這就是你家啊?”
希曼雪手搭涼棚向上看了看,又四周打量了一下,說道:“環境不錯。”
兩人進了樓,等到電梯下來,我伸出一只手扶著她的後背,另一只手攔住電梯門,而進了電梯後,這只扶著她後背的手便沒收回來。
希曼雪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裝,腳上一雙白色的高跟鞋,手上拎著白色的手包,配上她卷曲的長發和淡妝下的成熟面龐,看著極為養眼。
她並不排斥我漸漸收緊了的手臂,任我緊緊勾著她的身體,只是在貼上我胸膛的時候抬頭嬌媚的看了我一眼。
我心神俱酥,開門時拿著鑰匙的手都有些不聽使喚,把她迎進了屋,我故作大方的說道:“呵呵,簡陋了一些,讓你見笑了。”
希曼雪徑直穿過客廳,走到了陽台前,看了看窗外的風景,回頭衝我嫣然一笑,說道:“這麼美的風景,誰會笑話你?”
“有飲料,礦泉水,還有速溶咖啡,喝哪個?”
我打開冰箱看了看,里面都是我愛喝的東西,從來沒想過這里會有客人,所以准備的並不周全。
“還喝呀!已經中午了,恐怕該吃午飯了吧?”
希曼雪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鍾,言笑晏晏的樣子渾不似已過不惑的成熟女人。
明媚的春光里,希曼雪一身素白站在那里,眼角的魚尾紋和成熟的面孔閃著聖潔的光輝,如同墜落人間的天使。
我不敢直視她,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呃,那我們下去吃午飯吧!”
“就這麼下去?”
那天使一下子就墜到了凡間。
希曼雪背著手,挺著借助美型內衣助力看起來很大實際上很小的胸,裊裊婷婷的從陽光里向我走來,到我面前停下,衝我呵氣,充滿誘惑的說道:“你就不想做點什麼……”
已經兩天不沾葷腥的我哪里還忍得住,直接將她抱進了懷里,開始脫她的衣服。
或許是現實中建立了聯系,又或許是那夜我們有了最親密直接的接觸,她不再抗拒我的親吻,甚至在我伸出舌頭的時候主動吸吮。
她的主動和柔媚讓我興發如狂,還來不及把自己脫光,便把只剩下內褲的她壓在了沙發上。
看起來她很喜歡我這種粗野和蠻橫,僅僅是這樣的親吻和壓迫,她就已經呻吟不斷,等到我褪下自己的褲子,用堅硬粗大的雞巴撥開她的內褲時,才發現她下面早已濕透了。
“穿的像個天使一樣,誰能想到你下面騷成這樣!”
我勾起她垂在沙發外地腿,另一只手把著堅硬的雞巴,對准了她的蜜穴,狠狠的肏了進去。
“啊,好舒服……”
希曼雪被我肏得肩膀向上一挺,兩腿勾住了我的腰,主動迎湊起來。
一只腳站在地上,我被她勾的有些使不上力,干脆兩腿都跪到了沙發上,雙手支撐在她臻首兩側,用傳統的體位奮力抽插起來。
“啊……太深了……好硬……好舒服……啊……呼……”
希曼雪叫床的聲音很特別,深吸一口氣後不停地叫,叫一會兒再深吸一口氣。
不但如此,她叫床的聲音特別大,身體的動作也極為主動,和那夜迥然不同。
這大概是我玩過年齡最大的女人,更是我玩過最極品的女人,這一刻,婊子和蕩婦已經不足以形容她了。
她就像一個充滿了電的性愛玩偶,飛快的挺動著柔軟的屁股,我能清楚的感覺到,她陰道口的上沿兒不斷刮蹭著我龜頭的上方,速度很快,幅度也很大。
快感越聚越強,我想停下來換個姿勢,借此延長自己的持續時間,但剛一減速,就被希曼雪瘋魔一般的主動重新帶進性愛的漩渦,我竟然停不下了!
“啊……用力……用力……干我……好舒服……要……要來了……”
我也很快到了射精的邊緣,速度越來越快,雞巴的熱度和硬度火线上升,腦袋中迷迷糊糊的,已經不知道自己嘴里說什麼了,只聽見希曼雪啊啊的大叫和噼噼啪啪的肉體撞擊聲了。
因為那夜做愛的時候就沒有戴套,加上這次性欲爆發的過於強烈,兩個人誰都沒提那回事兒,何況就算提了,我這里也沒有准備。
高潮臨近,希曼雪已經接近失神,嘴里不斷浪叫著,不知道說些什麼,更是壓根沒管我射精的事兒。
一股體液從她的體內爆發出來,龜頭首當其衝,強弩之末的狀態下,下身一片酥麻,舒爽的快感如同爆炸一般從丹田向全身蔓延,無邊無際的快感和疲憊讓我一下子癱軟下來。
希曼雪緊閉雙眼,呼吸漸漸變細,胸口紅彤彤的一片微微起伏。
我枕在她的肩上,朝她耳朵不斷的吹氣,她被我弄得有些癢癢,想要伸手推我,卻連抬起手臂的氣力都沒有了。
我們兩個人癱軟在那里,一動不動,誰都沒有說話,靜謐的房間里,只剩下掛鍾滴滴的聲音。
我迷迷糊糊的半睡不醒的當口,希曼雪抬手摸了摸我的耳朵,轉過頭來開始盯著我看。
“你……看……什……麼……看……”
“噗嗤!”
希曼雪被我慢慢悠悠的慵懶語調弄得一笑,手指仍舊溫柔的揉捏我的耳朵,輕聲說道:“你就像個孩子……”
“唔,別吵,我睡一會兒……”
從來沒有這麼想要睡覺,從來沒體會過這樣的安全感,我現在只想合上雙眼,痛快的睡一覺。
“嗯,睡吧。”
希曼雪充滿愛憐的轉頭看了看我,伸長了胳膊,拿過丟在地板上的白色外套,輕輕蓋在我的身上,手掌隨即輕輕的拍打我的後背,柔聲的說道:“好好的睡吧!”
太陽漸漸西斜,正午的陽光從對面的電視上慢慢移向沙發上的我們,我終於耐不住無邊的困倦,嘴中叼著希曼雪的耳垂,沉沉睡去。
等我從睡夢中醒來,已經夜色沉沉,窗外萬家燈火熒熒點點,一片流光。
我定了定神,才發現自己赤裸著身體躺在沙發上,身上蓋著薄被。
回想中午時的一切,猶如夢境,我撐起身子,卻感到腳下碰到一個柔軟的肉體。
用腳掌捏了捏,接著便被一只小手打了一下,借著朦朧的夜色,我才看清,沙發的那一頭坐著一人。
希曼雪身上套著我那件脫下來准備洗的灰色長袖運動衫,胸前抱著一個靠枕,此刻正以手支頤,饒有興味的看著我。
我從茶幾上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待電視機亮起來,才問她道:“怎麼不叫醒我?”
希曼雪搖搖頭,說道:“我也醒來沒多久,本來想弄點兒吃的,可你這里什麼都沒有。”
“呃,我不在家里吃飯,也沒准備什麼,倒是有些魚肉罐頭,你沒找到嗎?”
“找是找到了,可我打不開。”
看她餓的楚楚可憐的樣子,我有些過意不去,問道:“幾點了?我們出去吃點東西吧!”
“七點多了,時間……可不早了呢!”
我起身准備穿衣才發現,自己性愛過後本該黏糊糊的下身此刻清爽干淨,如果不是恥骨上微微的疼痛,我會以為自己不過是做了一場春夢。
想來這是希曼雪的功勞,我套上內褲,衝她輕輕一笑。
希曼雪柔柔一笑,也不穿衣服,就那樣坐在那里看著我。我剛要問她怎麼不穿衣服,她卻先開口了。
“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
“如果現在我告訴你,我要在八點鍾到那個俱樂部去,你會怎麼辦?”
“我……我會送你過去。”
希曼雪的眼睛充滿希冀的看著我,一絲即將綻放的笑容卻凝固在嘴邊,面容黯淡下來。
“哦,那好吧!”
她慢慢的坐起身,緩緩的脫下我那件帶著汗味兒的跑步專用運動衫,神態蕭索,生氣全無。
她的頭剛被衣服遮住,我便將她壓在身下,雙手按住她的胳膊,讓她不能動彈,輕聲說道:“如果你以為你可以用你的美色來要挾我,那麼你打錯了算盤。”
希曼雪扭動反抗的身子一下子停了下來,過了片刻,她才悠悠的說道:“不是這樣的……”
“那你為何如此篤定,我會阻止你?”
希曼雪放松了身體,輕聲的說道:“我沒篤定,我只是希望,希望你能夠幫助我,幫助我們。我都不知道你是否有那個能力幫助我,我怎麼會篤定?”
“我喜歡聞你衣服上的味道,”
希曼雪深吸了一口氣,隔著衣服對我說:“我和你說過,你很像我的兒子。我有很多機會央求別人施以援手,卻寧肯出賣肉體也不向那些曾經對我們落井下石的人搖尾乞憐。”
“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一見到你我就不自覺的軟弱,想要依靠你。我只是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幫助,聽到你說出保護我的話,僅此而已。”
我被她說的心中一動,問道:“你只是希望我阻止你去那個地方。”
“嗯……”
我放開她的手,幫她脫下衣服,才發現她已經哭了。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淡淡的魚尾紋輕輕滑下,消散在柔潤的秀發里,留下一道淺淺的淚痕。
“我願意幫助你,無論是否可以辦到,我都願意,但我不想這成為一個交易。”
我輕輕吻在她兩鬢的淚痕上,輕輕的說道:“或許在今天中午之前,我想用一個交易占有你們婆媳,從而滿足我邪惡的欲望。但現在……”
“現在有什麼不同?”
她控制住即將流出的眼淚,直視著我的雙眼。
我並不畏縮,也盯著她,說道:“我現在只想占有你!”
“我今年都四十六了……”
她輕聲嘆息,雙手卻摟住了我,隔著襯衫輕輕撫摸我的脊背,呢喃著說:“我本來想引誘你的,像你想的那樣,用自己和兒媳的美色引誘你,讓你幫我們渡過難關,可……可我剛才醒來,看著你在我懷里,卻……”
“所以你才問我那個問題?”
“是的,無論答案如何,我都不後悔了。”
我明白她的意思,我阻止她,不讓她去,她就得償所願,心滿意足的繼續做她的皮肉生意;我若不理,她便心灰意冷,自然也是要繼續下去的。
“說說吧,或許我幫得上忙。”
“我先打個電話。”
希曼雪推開了我,找到了自己的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喂,冰兒,你先睡吧!今晚不去了,嗯,我一會兒就回來,到時候再說。”
希曼雪掛了電話,見我好奇的望著她,才跟我解釋道:“告訴她一聲,今晚不去了。”
“告訴誰今晚不去了?你兒媳婦不叫楠楠嗎?”
希曼雪坐在我的身邊,靠進了我的懷里,笑著說道:“那個地方怎麼會有人用真名呢?不是叫‘希希’、‘慕慕’不順耳,我才不會叫雪兒呢!”
她赤裸著身子,挺著微微有些輪廓的乳房,言笑無忌,恍惚間我似乎有個錯覺,她並不是四十六歲熟透了的女人,而是個十六歲的花季少女。
“那她叫什麼?”
“她姓南,叫南冰。”
我突然來了靈感,說道:“還真巧,你們婆媳一個冰一個雪,挺有緣分啊!”
希曼雪也坐起身,驚訝的說道:“是啊,我還真沒注意呢……”
話說到一般,她的臉色暗淡下去,悠悠地說:“都是苦命的人,也算有緣吧!”
我把她摟進懷里,撫摸著她的身子,感覺有些涼,便拉過被子,把她緊緊包裹起來。
她感激的看著我,柔順的倒在我的懷里,慢慢的傾訴起她的故事來。
很老套的情節,她嫁給了一個有錢的老男人,為他生下了一個兒子。
老男人去世了,大兒子和小兒子分家產,自己親生的兒子一直不學無術,比不過年長十幾歲一直參與公司事務的大兒子,只分到幾處房產和一家工廠。
本來這份產業也算不小,若安心守業,也算衣食無缺生活富足,怎奈小兒子心比天高,被人攛掇借了高利貸盲目擴大生產規模,最後資金斷鏈公司破產,小兒子絕望之下服毒自殺,留下寡母和妻兒,撒手而去。
“若不是他父親把這套房子留給我,恐怕現在我們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希慕雪憶及往事,滿面悲戚,接著說道:“本來有平南在,我們也能堅持,一點我兒子的骨血總算留了下來,可是誰想,高利貸搶走了家里值錢的東西後,看我們實在無法償還,便打起了孩子的主意。”
“他們帶走了孩子,告訴我們想辦法籌錢,不然就再也見不到孩子。我和冰兒求了很多親戚朋友,卻沒人肯借這麼大一筆錢給我們,也可以理解,憑我們孤兒寡母的本事,這輩子也賺不到這麼多的錢。”
“我去找他大哥,那個混蛋不但不肯幫忙,竟然……竟然還要侮辱我!我可是她的繼母呀!”
希曼雪聲調變大,我安撫了一下,她才平抑了一下心情,繼續說道:“天浩生前的一個朋友一直接濟我們,他動機也不純粹,先是勾引了冰兒,隨後……隨後便引誘了我……”
“那時候為了生計,我們婆媳倆都隱忍了下來,本想這樣將就著,我和冰兒都出去工作,貼補家用,將孩子撫養成人,倒也足夠了,誰承想,他們竟然抓走了我的孫子……”
希曼雪終究沒能忍住,輕聲的抽泣起來。
我摟著她,輕輕吻著她的面龐,心里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
兒子生前的狗肉朋友看上了兒媳婦,婆媳兩人迫於生活委曲求全,等到孩子被高利貸搶走,才在這個狗肉朋友的介紹下,到那個會所出賣肉體。
希曼雪漸漸平復了情緒,畢竟時間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只是想念剛到人世便受盡人間苦難的的孫子,所以才如此傷心。
我問她:“總共欠了多少錢?你們這樣有希望還清麼?”
“會所的老板就是高利貸的債主,我們娘倆每天算收入三十萬,扣掉高利貸的利息,每天能還二十萬,一個月就是六百萬。算上賣房子這一千五百萬,再算上我們之前已經做了四十一天折算出來的八百二十萬,應該還有三千六百八十萬,這大概是一百八十四天,算上女人生理期那幾天,我想大概還要七個月才能還清吧!”
“哦,三千八百多萬……”
我沉吟著,自己賬面上還有不到五千萬,本來是留著付房款的,看這個情況,少不得先拿出來救急了。
“這不是一個小數,我知道你不一定有這個能力。你肯對我……對我這樣,我就知足了。”
希曼雪伸手輕柔的撫摸我的面頰,有些惆悵,但隨即莞爾笑道:“要是哪天想嫖我們婆媳了,便准備下三十萬,給我打個電話,我就待冰兒來陪你,這樣我就感激不盡了。”
我狠狠捏了一下她薄被下地乳頭,責備道:“不許再說這些,我決定了,替你還這筆錢。”
“你傻啊?”
希曼雪一下坐了起來,憤怒的看著我,說道:“我不知道你的錢是怎麼來的,可一個女人不過說了一些片面之詞,你就要替她還三千多萬?你怎麼能這麼輕易就相信別人?”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在乎我關心我,還是她的演技實在是太優秀,我分辨不出真假,也不想分辨出真假,三千六百萬對別人或許是個天文數字,但對我僅僅是個數字而已。
何況花三千六百萬買來安穩踏實的心境,我並不覺得如何吃虧,但想是這麼想,我卻不能直言自己心中的想法。
“別人不行,我只相信你。”
我說得斬釘截鐵,希曼雪先是一愣,隨即撲進我的懷里,緊緊的摟抱著我,在我耳邊不住的重復的說著“謝謝你”。
突然傳來“咕咕”的聲音,希曼雪撐著我的肩頭直起身子,低頭看著我的肚皮,抬頭時看到我也在低頭看,“撲哧”一聲笑了,說道:“得出去吃飯了,肚子都餓扁了。”
兩個人嘻嘻哈哈的穿好衣服,希曼雪也不打扮,挽著我的胳膊就下了樓。
上了車,希曼雪四處看了看,衝我說道:“這車什麼牌子,我怎麼沒見過。”
“呃……英菲尼迪。”
我有些無奈,選擇低調的副作用就是如此了,盡管英菲尼迪的車不錯,但除了關注這方面的人之外,很少有人知道這個牌子。
“我只知道奔馳和寶馬,哦,還有奧迪。”
希曼雪很驕傲,她竟然說出了三個汽車品牌。
“哦,英菲尼迪是日產旗下的一個品牌。”
“日產是什麼?日本產的?”
看著希曼雪端莊嫻靜的素美面孔上一副白痴的表情,我知道我彈的是琴,她則是那頭笨笨的母牛。
“不許提問題!”
我衝她做了個惡狠狠的表情,蕙質蘭心的她一下子就猜到了自己一定顯得很白痴,便訕訕的坐正了身子。
“為什麼叫鷹飛泥地?”
“呃……”
幸好,白天齊妍介紹給我的面館並不遠,油門剛踩下去就到了。
小店燈火通明,幾個新疆小伙子忙活著,屋子里坐滿了不肯在家做飯的年輕人,生意不錯。
希曼雪成熟的外表和素白的打扮吸引了很多人的眼光,我有些驕傲,看吧,這就是有錢的好處,可以帶著美女四處顯擺。
“其實開個這樣的小面館也挺好,每天忙忙碌碌的,肯定很充實。”
希曼雪看著年輕英俊的新疆小伙拉出一道長長的面條,眼神中充滿了羨慕和向往。
“呵呵,你看他的眼神,和他剛才看我的眼神是一樣的。”
我拿出手機,看看沒有未接電話,便放了回去,說道:“他羨慕我開著名貴的汽車,身邊有你這樣的美女,他卻只能和面案為伴。”
“人們總是向往自己不曾擁有的和不容易擁有的,卻忽視了自己擁有著的和容易擁有的。”
希曼雪有些唏噓,旋即便釋然了,續道:“或許這才是人的本性,這才是社會發展的原因。”
“呀,你還是個思想家!”
我的文化水平明顯跟不上她的思考,我只知道她說的話某種程度上觸動了我。
曾經的我,不正是和這個拉面小子一樣麼?
向往著有錢的生活,向往著香車美女,可如今我已擁有了這些,為什麼我並不快樂?
多少次午夜夢回,我一頭冷汗的坐在床頭,手里拿著一把只剩下兩發子彈的手槍瑟瑟發抖;即便是回來這段時間,我也經常會半夜驚醒,盡管白天不困,我卻知道,我正在透支著生命的極限。
今天下午在眼前這個成熟婦人的懷里睡著的幾個小時,是我長久以來極為罕見的酣睡,醒來時那種精神飽滿神氣十足的感覺如此美好卻又如此陌生。
如此簡單的幸福,我卻已經多久不曾享受過了?
或許這樣的生活,並不如我每個月幾千塊錢的時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