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不是謹慎,而是不信任。如果雙方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後面的生意真的很難做。”龍昊斯繼續向皮特羅施壓,他知道在和皮特羅打交道的過程中必須要爭取主動,如果老是被他牽著鼻子走,這個任務完成的難度太大。
“呵呵,二位過慮了,過慮了!好吧,下不為例,下不為例。來,請坐吧。”
皮特羅在劉麗濤和龍昊斯的輪番攻勢下終於有些松動了。
龍昊斯知道效果已經達到,也不宜把雙方的關系鬧得太僵。就扶著劉麗濤坐下來,還悄悄地拍了拍劉麗濤的肩膀,示意劉麗濤剛才做的非常好。
劉麗濤也心領神會地微微一笑,那一瞬間她感覺到自己終於成了和龍昊斯並肩“戰斗”的搭檔,剛才鼓起勇氣說的那番話是她邁出的第一步。
“來喝酒。”皮特羅從客廳的酒櫃上取了一瓶劉麗濤叫不上名字的酒,不過看樣子度數不低,而且價格不菲。
“我們中國人歷來講究萬事禮為先,做生意也是如此,先交朋友再談錢。想必劉小姐是最清楚這點的。”說著,皮特羅看了一眼劉麗濤,舉起酒杯:“來,這杯酒算是我對先前給二位造成的不愉快賠罪,我先干了。”
皮特羅把一大杯酒一飲而盡,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接著又替自己把酒倒上,繼續說道:“這第二杯,咱們一起喝。祝這次的合作一切順利,來干杯。”
三人碰了一下酒杯,皮特羅率先將酒一飲而盡,龍昊斯也不甘示弱地一仰脖喝了。劉麗濤自知不勝酒力只是象征性地抿了抿,舌尖傳來的辛辣感讓她不禁感嘆皮特羅驚人的酒量。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身邊的龍昊斯,只見龍昊斯臉上露出明顯的痛苦的表情。
這皮特羅不但酒量驚人,喝了酒之後說話更是滔滔不絕,龍昊斯和劉麗濤幾乎插不上話。皮特羅天南地北地聊著,卻唯獨不提毒品買賣的事情,仿佛三人是多年不見的好友而非即將交易的毒梟。
時間轉眼已經過了午夜,皮特羅依舊談性不減,而這邊龍昊斯已經顯得有些不勝酒力了。劉麗濤有些著急了,插嘴道:“皮特羅,酒也喝,話也聊了,什麼時候能讓我們看看貨啊。”
“哦,對對對。瞧我這記性,聊開心了竟把正事給忘了。”皮特羅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身邊的手下說到:“大衛,你去倉庫把准備好的貨拿過來。”
那個叫大衛的墨西哥人隨即開門離開了別墅,門口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
劉麗濤明白倉庫不在這里,這倒也符合皮特羅狡猾謹慎的性格:“要等多久?”
“我的錢要等多久呢?呵呵”皮特羅不回答劉麗濤,反而反問道。
“只要我們拿到貨,5分鍾之內錢就會一分不少地匯到你指定的賬戶內。”
“好!痛快,我喜歡。額…至於貨嘛,我想大衛開車夠快的話應該明天一早就會到這兒。”
“明天!還要等都明天!”邊上的龍昊斯突然急躁起來,也許是喝得有點多了,讓他一時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別急啊!倉庫離這兒是有些遠,但也是為了安全起見嘛。”皮特羅頓了頓繼續說道:“這樣吧,這樓上有幾間不錯的臥室,都是我平時用來招待客人用的。二位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在上面將就一晚。”
“住在你這兒?”劉麗濤顯得有些猶豫。
“我隨意啊,只是這麼晚了你們回去一趟,明天早上再來是不是太折騰了,何況他現在也不合適開車啊。”皮特羅說著指了指邊上有些醉意的龍昊斯。
龍昊斯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些,今晚他確實有點喝多了,主要是他低估了這酒的後勁。仔細一想還是留下來比較妥當,倒不是因為喝了酒無法開車,劉麗濤也能開的,只是他擔心被皮特羅的手下跟蹤,那就麻煩。況且現在皮特羅還沒有拿到錢,應該不敢把他們如何。
“那好吧,我們就在這住一晚,不過希望明早我們一覺醒來,貨就會出現在這桌上。”龍昊斯指了指眼前的酒桌。
“那是自然,自然。”
劉麗濤和龍昊斯在皮特羅手下的指引下上了二樓,二樓果然有幾間豪華的客房,從門的材質就能看得出來,清一色的泰國紅木。
選了靠邊的一間,進去之後龍昊斯迅速把門反鎖,直到門外的腳步聲消失在樓梯上,才開口對劉麗濤說道:“親愛的,我是怕我們回去被他們跟蹤,所以才決定留在這里,你不會介意吧。”
劉麗濤點點頭,表示十分理解,只想到是今晚要和龍昊斯獨處一室,臉上不禁泛起了迷人的紅暈。
“怎麼,你也喝醉了。”龍昊斯看出劉麗濤的羞澀。
“討厭,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劉麗濤白了一眼龍昊斯,眼神中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
房間裝修的很豪華,一道精致的屏風把房間分成客廳和臥室。客廳中間擺放著真皮沙發,茶幾、酒櫃、超大的液晶電視等家具電器也是一應俱全,頂上的巨型水晶吊燈把整個房間照得富麗堂皇,酒櫃里面滿是各種昂貴的名酒,供客人隨意取用。
臥室的中間是一張足有兩米寬的大床,粉色的絲綢床單配合著房間里柔和的燈光給人一種溫馨而又曖昧的感覺,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羊絨地毯,光腳踩上去軟綿綿的舒服極了。浴室也在里面,由一圈玻璃圍成,薄薄的磨砂玻璃幾乎是透明的,這顯然是一種別有用心的情趣設計。
很難想象在這個暗藏殺機的毒窩里會有這樣格調別致的房間。
龍昊斯在房間里來回巡視,可看了半天,也無法確定這里有沒有竊聽器或者攝像頭之類的東西。劉麗濤背對著浴室坐在床邊,臉上的表情有些復雜。
“我想先洗個澡,剛才的烈酒讓我出了一身汗。”龍昊斯突然說道。
“哦…”想到身後那間透明的浴室,劉麗濤就害羞起來。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聲音,還有皮帶扣的金屬聲,不一會兒就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聲。
這水聲讓劉麗濤的心跳突然加速起來。她知道只要她一轉頭就會看到浴室里龍昊斯赤裸的身體,她不敢回頭卻又渴望再次目睹那攝人心魄的雄性魅力。與那次無意間的窺視和病房里“被逼無奈”的接觸不同,這一次的主動權掌握在劉麗濤手里。
“看看又如何,又不是沒看過。”不知從何而來,一個極弱卻又極清晰的聲音。
浴室里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年輕的男人站在蓮蓬頭下,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水流沿著他希臘雕像般的健美的身體往下流淌,兩腿間粗壯的陽具微微翹起,鵝蛋一樣大小的龜頭上掛著一長串水珠。
突然,男人抬起了頭,把臉轉向劉麗濤的方向。劉麗濤嚇得趕緊把頭扭了回去,可就在這一瞬間,劉麗濤仿佛透過朦朧的霧氣看到了男人臉上掛著的魅惑的笑容。
他一定發現了!劉麗濤尷尬得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劉麗濤僵硬地坐在床上,不敢起身更不敢回頭,尷尬得不知所措。過了一會兒,水聲漸漸靜了下來,傳來玻璃門開關的聲音。
“你要洗嗎?”
“不了、不了,我今天洗過澡了。”劉麗濤連忙拒絕,即便身體上的某些部位黏糊糊得很不舒服。
“呵呵…那早點休息吧。”龍昊斯知道劉麗濤的心思,也不勉強。
“啊!”聽到龍昊斯說出“早點休息”幾個字,劉麗濤的心頭瞬時一緊。一個房間,一張床,孤男寡女如何能夠安心休息呢?
“希望明天早上能夠一切順利。”龍昊斯並沒有理會劉麗濤尷尬的反應,用浴巾擦拭著頭發上的水珠。
“你覺得明天會出問題嗎?”劉麗濤擔心地問道。
“我現在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皮特羅這家伙實在太狡猾,我們還是要提高警惕,做好充分的准備。”龍昊斯把毛巾丟到一旁,神情嚴肅地說道。
龍昊斯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肌肉發達的上身都裸露著,茂盛的胸毛上還掛著水珠,一直延伸進白色的浴巾里。胯下的巨物不知何時抬起了高昂的頭顱把浴巾頂起了一個帳篷,柔軟的浴巾下能明顯看到龜頭的形狀。劉麗濤看得面紅耳赤,悄悄地把頭低下。
“額…我喝了酒就會這樣。”龍昊斯看著劉麗濤通紅的臉蛋,也顯得有些尷尬。
熄了燈,兩人平躺在床上。床足夠寬,可以讓劉麗濤和龍昊斯之間保持一段“安全的距離”。兩人都不說話,只有皎潔的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簾照在床上。
眼角的余光掃去,龍昊斯結實的胸脯微微起伏著。迎著月光,從側面看過去波浪狀的腹肌像是連綿不絕的山峰,山上還有一頂白色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