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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212章 摳字眼

  看妮子蹲下身子奮力洗著床單,我忽地想起她肚子里的孩子,忙邁著小碎步走了過去,悄聲說:妮子,我來洗吧。

  不用,你洗不干淨。

  沒事,我能洗干淨了。

  不行,你一旦洗不干淨,就會被爸媽看出來,到時我都替你丟人。

  妮子,你這樣蹲著,我擔心你擠著呂霄聰,還是我來洗吧。

  她忽地扭頭白了我一眼,佯裝生氣地道:你這不是擔心我,而是擔心你自己的孩子。

  嘿嘿,我都擔心。

  你快把門關上,別把爸媽吵醒了。

  哦,好。

  我忙轉身關上洗手間的門。

  但妮子仍舊不讓我洗,她也不蹲在地上了,而是將盆子放在洗手架上,站著洗了起來。

  邊洗邊聳鼻說道:這氣味真是難聞。

  難聞什麼?

  這可都是一個一個的小生命呢。

  邊說邊又輕聲念叨起來:清晨起來洗床單,一群小孩水中玩。

  不是老爹不珍惜,只因你們跑錯地。

  老爹盼望你們洗個澡,不枉來這世上走一遭。

  邊念叨邊不由得有些黯然神傷起來。

  妮子一愣,隨口嗔道:你嘰里咕嚕地說些什麼呢?

  哦,沒有什麼,只是隨口說說。

  你以為我聽不懂啊?

  哦?原來你都聽懂了?

  她聽到這里,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咯咯……呵呵……。

  笑著笑著不由得笑彎了腰。

  妮子,你小心點,不要這麼彎著腰,小心咱們的呂霄聰。

  她一聽,急忙直起腰來,忍笑說道:你要心疼你這群孩子,那你來洗吧。

  邊說邊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別,我可不忍心,還是你洗吧,我也不看了,越看越是心疼。

  說完,打開洗手間的門走了出來,順手又將門輕輕帶上。

  扭頭一看,主臥室的燈還沒亮,康伯父康伯母還沒有起床,我又來到阿花的臥室,看著照片中手托苹果俏笑可愛的阿花,酸甜苦辣一起涌了上來,小眼禁不住有些濕潤起來。

  凝目認真地看了看照片中阿花穿著的那身休閒服,仔細回想著昨晚阿花和我夢中相見時的情景,不由得陶醉其中不可自拔。

  嗯,昨晚阿花在夢中和我相見,身上穿的正就是照片中的這身休閒服,難道阿花是從照片中走出來的?

  越想越是痴迷,越想越是沉醉,感覺照片中的阿花正在珊珊作響地向我走來,忍不住向前跨去,咚的一聲傳來,膝蓋生生作疼,原來這一向前跨步,正好撞在了照片底下的櫃子。

  櫃子上那副裝裱好的阿花的警服照片搖晃了起來,我忙伸手扶住,方才從痴迷沉醉的夢幻中清醒過來。

  我心中很是明白,雖然妮子和阿花完成了身心合一靈魂結合,但昨晚夢到和阿花的那番激情,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說的。

  愛情這東西畢竟是自私的,還是不說為妙,即使打死也不能說的。

  衰衰地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實際上昨晚根本就沒有睡好,尤其是噴了那一大片米青子,更是疲憊之極,過不多時,竟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過不多時,手腳麻利的妮子已經將床單洗完,但無法到南邊的陽台上去晾曬,因為康伯父康伯母此時還沒有起床。

  妮子只好將洗干淨的床單搭在了暖氣片上。

  她看我又躺到了床上,說:你可不能再把這個床單給弄濕了。

  她說著忍不住偷笑起來。

  哎呀,妮子,我哪有那麼多的貨啊,我現在都已經是出現赤字了。

  妮子突然神情有些哀怨地輕聲道:我就納悶了,自從咱們領了結婚證之後,你就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卻是到了這里,住在姐姐的臥室中,你當晚就做出這麼丟人的事。

  是不是因為睡在了姐姐的床上,你就胡思亂想了?

  暈,狂暈,雖然是暈的不得了,但我也立即坐了起來,辯解道:沒有的事,你不要亂想。

  我什麼亂想啊?

  你肯定是因為睡在姐姐床上的原因,你不是遺精,你絕對是夢遺。

  我自從把霹靂丫變成真正的女人後,這丫在說這些敏感的話時,雖然仍是有些嬌羞,但畢竟是敢說了。

  我沒想到這丫竟然和我扣起了字眼。

  哎呀,妮子,遺精和夢遺是一個樣的。

  你少在這里和我打馬虎眼,遺精和夢遺是兩個概念,遺精是沒夢的,夢遺是有夢的。

  有夢沒夢區別大著呢。

  聽她這麼說,我心中更加一顫,雖是如此發顫地想,但仍是狡辯道:大什麼大啊?

  結果都是一樣的,反正是赤字了。

  你赤字了更好,省得你盡在這里丟人現眼,哼……。

  這丫說這番話的時候,話語和語氣雖是責備,但神情卻是坦然暗笑的,我心中更加肯定地道:看來這丫果真是和阿花身心合一靈魂結合了,成了俺的完美妻子!

  這丫說完就跑到廚房去做飯了,我則仍是懶懶洋洋地躺在床上,小體虧空,真的要好好靜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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