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廳,淫蕩的聲音,此起彼伏,彼消此長,旋律激昂,全是激情和欲望的釋放。
程萊穿著整齊坐在沙發上,雙肘墊膝,雙手合攏,面色陰沉,眯眼觀看面前這出人間好戲:一位老當益壯的瘦老頭,正伏在青春正貌的美少婦身上拼搏直前;一位年輕力壯的年青人,正躺在風韻猶存的潤熟婦身下努力上進。
嫵媚又嬌滴滴的江詩彤,正伏在地板上撅起又圓又翹的八月十五,瘋狂地扭動腰肢,去迎合身後干黑老人的野蠻撞擊。
一頭黑發凌亂地散搭在雪白的肩背上,兩邊的頭發隨著激烈的動作而飄搖飛舞。
一對白嫩的鼓脹圓弧,像暴風雨中大海的連綿巨浪般澎湃激蕩,一對暗紅的乳珠在飛快地跳動中劃出紅色的連影。
赤裸的江父失了智似的傻笑著,大張著嘴嘶啞地低吼,口水都滴在女兒渾圓前的腰窩上,雙眼炙熱,鼻息粗重,猶如一頭只會交媾的畜生,隨著本能進行前後機械的撞擊,用他堅挺的下體突破著層層阻礙,一次次齊根沒入。
要說他的下體規模根本不如在場的兩位年輕人,但也算超過標准尺寸,平時黑黢黢皺巴巴,跟個肉蟲似的,兩顆松垮垮黑褐色老卵上的雜毛居然都灰白了一小片。
可現在它借助藥物恢復了第二春,黑紅的老樹硬邦邦直挺挺,正在女兒那年輕的濡濕褶洞里進進出出。
干瘦的父親瘋狂撞擊女兒豐滿的翹臀,上一次那碩圓被撞扁後還沒彈回原狀,下一次碰撞就迅疾地接上去,蕩出一波接一波的白色肉浪。
每次枯藤抽出,兩瓣嫩肉就被帶的外翻出水,用力插進去的時候又幾乎被帶進去。
與此同時,不知道是多少人的體液攪出來的奶油,在二人一皺一嫩的性器交磨中汁液四濺。
江詩彤被自己老父親捅得咿咿呀呀,屁股越翹越高,以便江父更好地抽插。
雖然長發遮面,但她甜美的嗓音似乎能蕩出水兒來,跟程萊剛剛那麼有力插干下的淒慘完全不同,高亢嘹亮又不失婉轉的變音,直唱得人心癢癢。
而旁邊那對舅母外甥更加生猛,江母那位女歌唱家的嚎叫簡直沒有任何技巧,全都是感情。
她背對著跨坐在夏昌身上,雙手扶著他的膝蓋,蹲在那里不知疲倦地上下起伏,汗濕豐腴的身子被他頂得白膩亂顫,略微下垂的乳房上下晃動,跳動著歡愉的舞步。
她聳動得極為忘我,以至於屁股都夾起了褶皺,但這樣的姿勢讓她的屁股顯得更肥美圓潤了,活像大了好幾號的排球。
江母的褐色鮑肉微微翕動,內里緊緊地、深深地含著夏昌的肉棒。
每次她向上蹲起,夏昌的肉棒就會被抽出大半根,她穴里深藏的騷肉會被帶出,像貪吃的小嘴不舍美味,要把每一處的味道都嘬到那樣,緊緊不松口,把肉棒包裹得緊致又嚴密。
私處濁白的陰水開閘般隨著她每次聳動起伏而被引出,弄得夏昌的大腿都是濕漉漉、黏糊糊的一大片。
二人的陰毛因為大團大團的濁白漿而粘連在一起,泥濘狼藉,不分彼此,連夏昌肉棒下方一對黝黑的大彈卵都打濕了。
突然,夏昌發出含糊不清,嘶啞的陣陣低吼。
一雙大手猛地拽緊褥子,手上的青筋直繃,同時雙腳蹬地,腰胯一用勁,爆發出強大的核心力量,一頂就把江母給顛起來了!
“啊呀!媽呀!可……可別頂了!”
江母連連呼救,打著顫音似悲似哭,可是上下起伏的幅度卻越來越大,左一下右一下穩好身體,墜著大屁股就迎著夏昌向上頂的動作往下砸!
肉套子和套住肉棒上下劇烈摩擦,就像機器里活塞和連杆兒上下有序地進出,呼哧呼哧的,有一種很特別的秩序,並且淫糜的秩序下野性和力量十足!
夏昌鼻息粗重,嘴里的聲音像被痰卡住越來越難聽,同時動作也越來越快,兩個大黑朖若甩動若大浪連連。
而外甥飛快的抽插也使江母意亂情迷,約摸三四十下後,她突然微微蹲起來,兩條結實的肉腿發力繃緊,肌肉隆起,尤其是兩條粗壯小腿像小木樁似的,一下把大肥臀定在半空,被動的承受著外甥飛快地穿刺!
夏昌上身一個起坐從背後抱住江母,雙手穿過她的腋下反手勾住她的肩膀,像引體向上似的猛地向上一挺!
緊接著屁股懸空,一動不動,陽具深深地定在江母的體內,兩個大卵一縮一縮。
而江母居然就這麼承受住了外甥的重量,他精華的衝擊也讓她發出了一聲高亢的淫叫,強烈的高潮刺激得她都快把自己的大腿肉摳破了。
過了四五秒,二人才禁不住力氣回落到褥子上。
而這時,江詩彤這對父女也已經進入最後的收尾。
江詩彤上半身已經癱在地上,屁股還是高高撅著,頭發亂蓬蓬遮住臉,小聲哼哼,只有江父動作很粗暴時她的聲音才大一點。
江父也是上身癱在女兒背上,下半身幾乎是騎在自己女兒屁股上狗一般快速向下抽插著!
一個肉乎乎大白屁股上疊著個干巴巴黑瘦屁股,中間有一根黑褐的皮管子插進了大白腚中間的紅口里,枯木根的肉棒在鮮嫩紅肉瓣中來回穿梭咕嘰咕嘰。
最後伴隨著低吼和尖叫深深一挺,江父一拱一拱地把精華射進女兒的膣腔里。
四人一動不動的癱在原地,好像時間靜止了一般,唯一讓人感覺到時間還在流動的事,就是幾人粗重的喘息聲!
這時,程萊悄悄起身,把紅木茶幾上早就准備好的、正在拍攝中的手機收好。
這次視頻錄了整整十分鍾,他已經在wechat上跟那個朋友打好招呼,現在只剩視頻打包壓縮,用郵件發給朋友,就萬事大吉了。
過了幾分鍾,事情做完,他把手機收好,陰著臉緩步走到死屍一樣的江詩彤身前,蹲下撩起她的烏黑秀發,露出她的面龐。
只見美人面色潮紅,可眼神發直,眸中無光,泣涕漣漣,形容枯槁;偶有鼻翼抽動,鼻涕掠過人中斜著掛在嘴角;銀牙已經咬爛櫻唇,唇皮血痂粘連在一起,微微開口,傷口就再次裂開……
她就像一只被人虐待後,奄奄一息的狗躺在地上的狗,引人可憐。
看到江詩彤這一副淒慘的境況,程萊一直陰沉的表情有點轉晴。
剛剛這個賤人的歡愉聲讓他有一瞬間覺得,這不是在報復,她是真的在爽……
不過現在他滿意了,剛剛的呻吟只是藥的作用,她現在這副要死的表情,明顯是接受不了亂了倫理的事實。
這令他的心情好了一點,但也僅僅是好了一點。
“說……她到底知不知道?”
無人回應。
“啪!”程萊一個耳光打下去!
“她到底知不知道……”
“啪!!她知不知道?!”
“啪!!知不知道?!說話!”
江詩彤臉都被打腫了,她就是一聲不吭,還是雙眼發直,一動不動。
程萊站起來一腳把江詩彤身上的江父踹下去,咬牙切齒地拽住她頭發,像拖死狗似的把江詩彤一路拽到茶幾旁,一松手,小綹小綹的頭發散落開來。
整個過程江詩彤只是面露痛苦,但是沒發出一點聲音。
他拿起茶幾上他在超市買的水果刀,抵住江詩彤滿是唾沫吻痕的脖子上,靠近她那張淒慘的臉,陰惻惻地說:“我再問你一遍……她知不知道?!”
這個問題很愚蠢,如果真的要問,程萊完全可以親自問程梅,而不是傻子一樣地去問已經崩潰的江詩彤,但前提是程萊還是那個正常的程萊。
如今的程萊,看似冷靜,但一直隱藏在冷靜下的癲狂,似乎被江詩彤那句明顯的暗示給勾出來了。
試問,如果一個正常男人得知,自己的妻子出軌,出軌對象還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自己養了這麼多年的孩子變成自己的弟弟妹妹,而且這一切自己的母親還幫襯著隱瞞……
他沒崩潰自殺,反而策劃報復,心理素質已經是強悍到一定程度了。
當然,除了他自身原因,他還有程梅這個堅強的後盾,支撐他最後的理智。
當親生父母在面前自殺,計劃完全崩盤,情緒之下想玉石俱焚的程萊,在執行計劃中其實又慢慢冷靜下來。
這個荒誕至極的計劃一旦成功,他將有超過五成的把握起死回生,繼續周旋。
可惜一切都沒遂他的願,江母無意的自曝,讓計劃的成功率變得極低,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只有賭,才有一线生機。
這個過程中,他心中的那根弦似繃不繃,瀕臨極限。
然而江詩彤可以說是明示的話,殺人誅心。
曾經一直是自己堅強的後盾,卻突然變成鋒利的長矛,黃蜂尾後針般給自己來個了背刺!
程萊沒想到視如真正母親的程梅竟然也會欺騙他,背叛他!
程萊還在強行穩住呼吸,克制自己的怒意。
他在江詩彤脖子輕輕一剌,幾滴血珠就沁出傷口,化為細小的血流緩緩滑落。
他只需要江詩彤的答案,無論是與不是,他也不會對程梅做些什麼,因為那是他最敬最愛的人。
他只不過是不想親自去問姑姑,或者說,不敢去問。
江詩彤這時才有點表情,像個活人。
她眼皮往刀的方向一耷,似乎才感覺到疼痛,緊接著輕飄飄地抬眸看向眼前的程萊。
這眼神非常復雜,有深情,有怨恨,有後悔,有自責……
她好像正在陷入沉思,但下一瞬,她猶如醍醐灌頂,迷離的眼神陡然變得清亮!
而且極度怨毒地看向程萊,就一眼,她就偏過頭不再與他目光接觸,只是牽動喉嚨沙啞地回了一句:“……不知道。”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程萊把刀一扔,另一只手鉗子般扼住她的咽喉,怒吼道。
六年夫妻,盡管如今同床異夢,深仇大恨,卻也很大程度上彼此了解。他瞬間就明白了江詩彤想干什麼——她想逼程萊去問那個正確的人。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麼……說,說!”
他神經兮兮,渾身顫抖,改單手為雙手掐住她的脖子,越來越用力。
隨著纖細玉立的脖頸被一點一點勒緊,江詩彤的表情漸漸痛苦、扭曲……
好像在哭,又好像在笑。
程萊見狀一怔,仿佛熱血一過,一個激靈,頓時放開傷人性命的雙手。
“我在干什麼?”緊要關頭下,程萊就像睡著了突然無意識地一抖,瞬間清醒過來。他詫異地看著自己顫巍巍的雙手,驚魂未定地自言自語著。
一個正常的守法公民,是干不出殺人這種犯罪行為的。
打架斗狠的時候吵吵要弄死你,可到了動真格的,除了那些初生牛犢和亡命之徒,沒人能毫不猶豫地殺掉對方。
人總是會被受到的道德教育深深影響,只要是正常的人,誰也做不到內心毫無波動地剝奪他人的生命。
程萊就是如此,更何況他方才想掐死的,的確有過感情的妻子。
從最初盛怒之下的蓄意謀殺,到中途冷靜下來的對峙博弈,再到剛才瀕臨崩潰的犯罪中止,高度緊張的精神狀態的持續和轉換,已經讓他略微暈眩,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為自己失去理智的行為而後怕,更為自己及時醒了過來而慶幸。
“呼……不能亂,不能亂。”
程萊試圖再次保持冷靜,可這次真的是心亂如麻。
身後,又傳來了歡愉的呻吟,程萊回頭一看,夏昌和江母又開始互相撫摸,而江父貌似是虛脫無力了,漲紅的臉有變成豬肝色的趨勢,雖然藥效還在,但年近花甲,無力繼續。
江詩彤劇烈地咳嗽一會兒,待到呼吸正常,才偏頭對程萊蔑笑道:“咳……怎麼了?停手……咳,停手干嘛啊,殺了我啊。”
“少廢話!”
程萊也只是略微平靜一點,就站起身去拿沙發上江詩彤的手機,回來再次蹲在江詩彤身旁,用她的手指把手機解鎖,把屏幕里的內容亮給江詩彤。
手機太涼,江詩彤歪頭適應了一會兒,才看清QQ同學群的消息,消息現在居然還在滾動。
“臥槽,這……她不會是手機中毒了吧?”
“老少配啊……臥槽,這老貨屌不小啊!”
“詩彤?到底怎麼回事?”
“公公?我去,現實里的扒灰啊!”
“沒想到當年的校花,居然也這個b樣,看給這老逼登的jb含得,跟吃冰棍似的,真tm騷。”
“老雞兒嫩批多嗨皮啊!校花水真多啊!”
“程萊呢?叫他出來!他老爹給他戴綠帽子了!”
“誰再發一遍啊,視頻好像被屏蔽了。”
“我發鏈接了……你們點開就能看。”
“靠,又掛啦!”
……
QQ同學群此時打開了匿名聊天,所有人如同給自己戴上面具,誰也認不出來,自然肆無忌憚,什麼汙言穢語,幸災樂禍的話都說出來了。
江詩彤面如死灰,眼中的欲火似乎又被藥效點燃,她的聲音又開始發膩,但只喃喃道:“你不是人。”
程萊冷哼一聲,說:“這是你的報應。”
江詩彤繼續輕飄飄地說:“那你的報應呢?逼死生父的畜生。”
他一聽,不禁舔嘴冷笑道:“彼此彼此,跟親父媾和的母狗。”
“呵,你沒做過?我不像你,我是被迫的,而你,你是——”
話未說完,程萊面目瞬間猙獰,目光陰鷙狠厲,尚未鎮定的表情再次失控!他那雙大手再次攥住江詩彤的脖子,話說到一半被硬生生地噎住。
但江詩彤在喉嚨被壓迫的情況下,依然努力地說話,只是聲音像卡了魚刺往外咯那樣尖澀嘶啞。
她盡力保持著勝利的微笑,烏鴉啼叫般說:“你……你,嘎……早晚……呃,下……下,地……吖……獄。”
程萊聽見江詩彤的詛咒,更加癲狂地大吼:“下地獄?我為什麼要下地獄?!該下地獄的是你!”
他雙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陰鷙狠毒地看向眼前這個窒息之下居然還笑得出來的女人,她笑得詭異又難看,他越看,越想讓她死。
“你笑什麼?!你他媽笑什麼?!”
窒息下的求生本能會讓人掙扎,可惜江詩彤在連續的性愛高潮下,已再無力氣反抗。
她手都抬起來不到一寸高,就無力地回落,只能攥著手心,但也攥不緊。
下身更是無力挪動分毫,只有腳能稍稍有掙扎著往下蹬的動作。
時間一點點流逝,從怨毒地盯著程萊,到痛苦地翻著白眼,她再也維持不了笑容。
兩行清淚擠出眼眶,豎著滑落,在鬢角往上的地方留下一道橫淌的淚痕。
她抽搐的動作越來越小,張大嘴巴,發出斷斷續續地發出淒慘怪異的聲音……
終於,她脖子一歪,身體最後的一抹抽搐,也消失殆盡。
而程萊依舊用力地掐著江詩彤已經歪到一邊的脖子,仿佛沒意識到她已經是個徹底的死人。
他滿頭是汗,表情怨毒又狠厲地盯著口歪眼斜的江詩彤,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又繼續用力,就像是……
害怕江詩彤再說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一定要讓她永遠閉嘴。
四周的空氣,又沉又悶,令人發堵。
“呼……呼……”許久,程萊一身冷汗,他想干嘔,又嘔不出來,又憋得慌,於是大口地呼吸,可聲音卻像抽扯風箱一般粗重。
他有點恍惚,松開已經僵硬發麻的雙手,看到已經失去生命的江詩彤,他的眼神才重新聚焦。
秀美的臉龐現在極為恐怖,整個面部呈紫青色。雙眼充血凸出,眼圈紫青,嘴巴保持著大開的狀態,嘴唇也是紫青色。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愣了一會兒,程萊嘴角微微上揚,他捂住自己一半的臉,另一只眼瞧著身下的屍體,笑出聲來。
一開始還只是小聲地笑,慢慢地,聲音控制不住地越來越大,最後癲狂地大笑著!
難聽又刺耳,就像拿粉筆用力刮蹭黑板的聲音,鑽心地難受!
取人性命,再無回頭之路。他心中那根繃緊的弦,終於……斷了。
程萊,仰起頭顱,一直在笑。失魂落魄地笑著……肆無忌憚地笑著……喪心病狂地笑著。
就在這時,一股大力突然把程萊掀翻,整個人直接滾了個大跟頭!
程萊只覺天旋地轉,還沒來得及辨清方向,就又被人踢了一腳,這一腳直接踢在右大腿里側,差那麼一點兒就正中靶心,但也非常疼。
程萊捂著大腿里子,只覺又疼又麻,一時間根本站不起來。
只見江父搖搖晃晃強行站穩,眼神和之前暫時恢復正常的江詩彤一樣,盡力克制著藥效帶來的情欲。
他頭發豎立,怒目圓睜,臉上寫滿了滔天恨意!
剛剛這一撞和一腳又消耗了他本就不多的體力,他一踉一蹌地撲向近在咫尺的沙發,目光鎖定在沙發的那柄水果刀!
當面給自己戴綠帽,讓自己跟親生女兒發生有違人倫天理不容的孽事,還在面前殺了自己的女兒!
這三件事無論是哪件事都夠他要了程萊的命!
什麼升遷,什麼他媽的仕途,都已經沒有意義了,他現在就想殺人!
江父咬牙堅持,努力去控制那脹痛到感覺飄輕卻十分沉重的四肢。
他跪在沙發邊沿伸手一把抓住刀柄,剛想拿起來,刀卻脫手了。
江父心機如焚,他拿刀的同時用余光去瞟斜後方的程萊,發現程萊已經重新站起來了!
程萊一瘸一拐朝著江父走去,臉上還保持剛才瘮人的笑容。江父連忙伸手拿刀,另一只手撐著沙發拼了命地要站起來。
不行……站起來,我得為女兒報仇!江父一直在心里默念,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思維又要開始變慢,淫邪的想法決堤般再次涌進腦子!
程萊……殺了你,我得殺了你!那張令人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的臉,現在就在面前!刀……嗯?我的……我的刀呢?為什麼,這麼疼?!
江父眼神有點發愣,他慢半拍地低頭,發現本該在自己手里的刀,怎麼會……插在自己的胸膛?
程萊早就把刀奪過來,豪不猶豫,摟著江父脖子,順勢一捅,狠狠地把刀插進江父的胸膛!
他詭異地笑著,發覺刀才刺進一半,便再次發力,整把刀全部沒入江父的胸膛!
鮮紅滾熱的血液從刀口出直接噴出來,濺了程萊一臉。
如果說之前玉石俱焚的想法是一時衝動,那麼現在開始,才是真正的玉石俱焚!
刀子插進肉里,肌肉的縮緊會增大與刀之間的摩擦力,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拔出來,程萊試了三次才成功。
江父呆滯中夾雜著不可思議的表情,無聲倒地。
他努力扭過頭,看向自己死去的女兒,又看向自己的妻子。
妻子恰好也面向自己,她赤裸著身體,乳波蕩漾,渾身晶瑩,一條結實的肉腿被身後的外甥抬著,那個本屬於自己一個人的地方,外甥的大家伙正在暢通無阻地進進出出,好不快活!
妻子雖然表情還是那麼春意蕩漾,可她正驚愕地看著他,舒爽的啼鳴突然停住。
而夏昌似乎要再次泄陽,側身扶住妻子腰肢開始最後的衝刺。
然而,在他的視线里,程萊正提著水果刀,一步一步地靠近妻子和外甥。
“快……逃……”
江父含著血沫,氣若游絲,含糊不清,聲若蚊蠅地說。他一手捂住正汩汩流血的傷口,另一只手生鏽般一點一點朝著妻子伸出去。
“嘶……哦……”身後猶如發情期野獸的夏昌爽快地呻吟著,似乎要把胯下陽根定在江母濕熱的膣腔里,咕嘰咕嘰的出出入入。
而江母的眼神此刻已然清明,她看著咽氣的女兒和倒在血泊之中的丈夫,眼眶里滿是悲憤的淚水。
可是身體還是很敏感,自己依然不由自主地迎合夏昌的動作。
程萊蹲著看向面前悲憤、恐懼、無助,又一臉春意的江母,嗤笑道:“死前能好好做回女人……感謝我吧。”
程萊的聲音讓江母不寒而栗,眼眶的淚水頓時涌出來!
她見程萊手里的水果刀寒光一閃,刀上還滴著江父的血,嚇得馬上想逃,可一來自己渾身不聽使喚,二來夏昌還在身後死死地摟著自己,她根本就逃不了!
她想喊,可是嗓子像是被鎖住,根本喊不出來。
她手腳又麻又冷,身體因為緊張而戰栗……
而身後的夏昌似乎更加興奮,抽插的動作又快又有力。
可能江母一緊張,連那里也跟著縮緊了,這讓活畜生夏昌更為舒爽。
程萊饒有興趣地伸出手去揉江母汗津津的左胸,惹得江母一個激靈向後一縮,但程萊還是摸了上去。
他揉了幾下,隨後把手捂在江母嘴上,嘴唇很涼,而且還在微微顫抖。
另一只手把刀尖對准江母的心髒,慢慢地抵了上去。
“別怕……別怕,就疼一下……或者兩下就完事兒啊。”
輕撫的動作,磁性的嗓音,溫柔的語氣,就像戀人之間第一次嘗試男歡女愛,男方耐心地安撫女方緊張害怕的情緒,然後在女方徹底放松和做好准備的狀態下,像一把熱刀子遇到黃油,唰,進入了。
“噗!”
尖刀,刺進去一小截。
程萊一手捂嘴,一手捅刀,各自發力,就像獵殺無法掙脫的獵物——也得感謝緊緊鎖住江母的夏昌。
江母目眥欲裂,徒勞地左掙右扎,連聲嗚咽。
胸口的劇痛讓她更加清醒,可她寧願暈過去!
而且一股強烈的奇怪感覺,從胸口和下體兩處同時迸發,似乎順著神經和血管,向身體各處瘋狂流竄!
她的身體突然像退潮後遺留在岸上的魚,腰和腿拼了命地扭動。
程萊一驚,不得不加大力度,一發狠,硬生生把水果刀全部推入江母的胸口!
而中了春藥的夏昌簡直是神助,一覺身前的女人好像要跑,一手扳起江母的大腿,另一只手穿過脖子反摟住她,下身的動作再次加速,堅決有力,全根刺入!
“唔……嗚!”
江母眉頭已經擰成疙瘩,癲癇似地翻白眼,肚子猛地往前拱,頭死死地往後仰,被分開的那一條大腿觸電般痙攣,像狼啃咬下的羔羊,垂死掙扎下發出淒慘的哀鳴。
這一下,夏昌雄壯的小兄弟被江母扭出來,然而這時候他已經神志不清,也不懂雞雞跑出去了要趕緊塞回去,繼續對著江母雄峰般的臀谷溝壑一擠,火急火燎地抽動。
江母保持這個姿勢,依然渾身抽搐了幾個呼吸。忽然!她直愣愣地一挺,下身的秘洞噴泉怒放!噴灌一樣地四處迸濺!
噴了一兩秒,剩下的水順著股溝大股大股往外涌。
她仿佛用盡全身力氣一拱一拱,似乎還要把洞里的水都排干淨。
清泉噴響後,一股淡茶色帶著騷味兒的小流淅淅瀝瀝地流淌,而江母那條被夏昌抬起來的腿,也終於軟塌下來。
程萊松開堵住江母的嘴,擦抹剛剛她胸前濺到自己臉上的血。
江母秀美的面容此刻扭曲猙獰,永遠定格,他用力拔出水果刀,看著好像碰巧進洞,雙眼狂熱,抽插地更歡實的夏昌,若有所思。
不過沒過多久,程萊就起身走到飲水機旁,又接了一杯水,掏出兜里最後一粒藥,直接丟進去,打算喂夏昌喝下。
而夏昌也是十分配合,大吼一聲,再次泄了精。
夏昌氣喘吁吁,眼神還是發直的狀態,口干舌燥,程萊都沒費什麼勁,放嘴邊一遞,他自己就喝進去了。
程萊把水杯一丟,嗤笑出聲。
他可不敢冒險,萬一捅一刀夏昌不死,他清醒了把自己反殺怎麼辦?
他可是警察,不可小覷,還是讓他繼續欲火焚身吧。
後面會發生什麼事……
他可不想瞎想,心思到此,他看向二樓孩子們睡覺的房間,提著還在滴血的水果刀,緩步上樓。
……
幽暗的房間,兩個孩子還在乖乖地睡覺。他們根本沒聽到外面發生了什麼,只是互相抱著,吧唧著嘴,笑容淡淡,好像在做美夢。
“滴……”
男孩拱拱可愛的小鼻子,好像有什麼東西滴在鼻子上了,但他沒睜眼,皺著眉下意識地一擦,嘴里嘟囔著什麼,繼續安然地睡覺。
小一點兒的女孩在哥哥的懷抱里,吸著大拇指尖,流著口水,睡得香甜,還迷迷糊糊地說了句:“媽媽……”
他們那麼可愛,人世間的溫馨和美好,就躲藏在這間屋子里,與樓下的人間地獄,格格不入。
程萊正拿著刀對准自己的孩子……
是弟弟和妹妹,輕咬嘴唇,表情掙扎。
刀上的血,順著刀刃淌到刀尖,一點一點地掉落,剛剛那一下掉在男孩鼻子上,現在滴在雪白的被褥上,暈染開來,不過在黑屋子里,看起來像一個墨點。
剛剛還非常癲狂,手起刀落的他,如今含著眼淚,拿刀的手還在微微顫抖。
幾個小時他看見孩子們,便會出離的憤怒。
那個時間他突然理解神話故事里,玉帝為什麼要下令除掉仙凡之戀生下的孩子……
因為孽種存在,仙女被凡人侮辱的事實便存在,他就會想起這件令他蒙恥的事情,不除,心里的郁結永遠過不去。
他沒法像許三觀那樣不計前嫌,因為他們本質上是不一樣的。
許三觀養了一樂那麼多年,就算他不是親生的,可一樂倫理上的身份沒變,還是兒子。
程萊呢?
兒子和女兒,變成弟弟和妹妹……
我下不了手……他們是我一手帶大的,可我真的沒法原諒!念頭及此,程萊用力給自己一個打耳光,自嘲地啞笑著。
“唉……”過了一會兒,他收著聲音悠長地嘆息,便悄聲無息地離開房間,但是並沒有關門。
過了一小會兒,程萊又躡手躡腳地回來了,只不過他這次戴上口罩,還是好幾層口罩,而且手里端著一大盆水,胳膊上還掛著他來時拎著的塑料袋。
他輕手輕腳地把水盆放好,拿出塑料袋里兩大瓶的消毒液和漂白劑,分別打開,這一打開,消毒液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
程萊離遠一些趕緊大吸一口氣,然後把兩瓶液體都倒進這一大盆水里,他好像很著急,一直捏著瓶子略下端,想讓里面的液體快點倒出來。
他屏住呼吸,一點大氣不敢喘,等消毒液和漂白劑都倒了大半瓶,他再也撐不住,拿著瓶子踮腳就朝外跑,一出屋把門虛掩,他才敢大口大口地呼氣。
他摘下好幾層口罩,邊喘氣邊擦頭上的汗,又朝門縫里瞄。
兩個孩子,依然呼呼大睡。
這場景他再熟悉不過,之前的日子,每當哄孩子睡覺,離開的時候他都會像這樣,在門外溫柔地看上幾眼孩子。
而現在,程萊神情落寞,決然地在門外輕聲細語道:
“……睡吧。”
門關了,他卻盯著房門,又嗤笑一聲,搖搖頭,仿佛自言自語:
“……虛偽。”
……
程萊穿好衣服,走出江家的門。
風雪已停,天地幽幽,徹骨寒心。
一切的罪惡,暫時掩藏在黑夜里。
他坐在夏昌的車里,正輕咬自己的嘴唇,看著手機屏幕里已經撥完的“110”,手指懸在撥通鍵上,按下,抬起……往復循環。
突然,wechat彈出一個消息。
“郵件收到,視頻已看,甚是勁爆……確定要發?”
程萊沉默不語,一根煙的功夫,他細細鼻子,朝雙手哈哈熱氣,打字回復。
“不了,你自己留著看吧……謝了。”
他重重地嘆口氣,直接把手機黑屏,腳踩離合准備發動車子。現在他還想去見一個人,所以還不能報警自首。
盡管他已知曉答案,可他依然要親自去問。到了這個份兒,他要求個明白……也得讓她明白。
寂靜的雪夜,車子緩緩發動,駛向遠處,不知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