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40章
凝芳正在那里思謀著對策,那戶院子隔壁的門打開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出了門,手里提著一個鐵皮桶,桶上還有一條長長的繩索,看樣子是到附近的水井里打水,凝芳靈機一動,便耐心地等著。
果然不一會,那小姑娘提著水桶回來了,凝芳悄然地跟了上去,還沒等小姑娘進去後把門關上,她便用手推住了大門,柔聲地說道:“小妹妹,我想借口水喝,可以嗎?”
小姑娘一看,眼前是一個長得十分好看的大姐姐,正和藹地問她,頓時心生好感,便微笑著點點頭:“嗯,我給你拿去……”
不一會,小姑娘就端來了一碗涼茶水,還拿來了一張小板凳讓她坐下,那臉上似乎還有些靦腆。
凝芳在院子里坐下後慢慢地喝著,眼看那小姑娘倒了水在盆內開始洗衣服,便找了個話題跟她說起話來,凝芳的聲音娓娓的很好聽,把小姑娘說得滿心歡喜,因為她還沒有跟這樣好看的大姐姐說過話呢,以前像這樣好看的女人,只有偶爾到城里才能看到,沒想到今天在自己家里還跟自己說那麼多的話,自然心里很開心。
小姑娘也問了凝芳,怎麼到這里來了,凝芳覺得還是暫時隱瞞了身份,畢竟也不知道小姑娘和那隔壁人家的關系,便說道,自己是來找大學里的老同學的,沒想到迷了路,行李也丟了,錢也花光了,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好,想在她這里借住一晚,說不定明天便有朋友會來接她,不知道行不行。
小姑娘一聽,那當然是願意的,鄉下人本來就純朴好客,尤其是這樣看起來很單純的女孩。
凝芳了解到,小姑娘叫槐花,爹爹是泥瓦匠,出外打工去了,母親為了照顧爹爹,也跟著一起去了,家里就她和哥哥兩個人一起生活,哥哥整天不見蹤影,也不知道忙些什麼,不過總能過幾天就帶些錢回來,對他這個妹妹倒也愛護有加。
於是,凝芳便有了一個貼近隔壁院子的機會,暫時住了下來,小姑娘很熱情也很會照顧人,倒是不用凝芳出門幫她干活。
凝芳已經觀察到了,兩個院子之間就隔著一堵矮矮的土牆,擱上幾塊磚頭便能看到隔壁院子里的動靜,不過現在白天她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一直呆在院子里傾聽著隔壁有什麼異樣,唯恐他們悄悄地又發生什麼變故。
天終於擦黑了,隔壁院子居然一點動靜也沒有,凝芳心里有些擔心,不知道那里的情況怎樣,但是身子卻早已憋不住要釋放,便不好意思地問槐花,有沒有熱水可以洗個澡,小姑娘很爽快地說幫她燒些熱水去。
凝芳又問了下,有沒有女人的內衣褲能讓她先用一下。
槐花抿著嘴笑了笑,知道她的意思,便紅著臉不好意思地拿出了幾件自己用的,凝芳一看明顯都是偏小號的,而且還是那些土布縫制的,想來都是鄉下女孩子在哪個小攤子上悄悄買的。
凝芳心里有些為難,又不好意思說出口,但那表情倒是讓小姑娘看得很明白,她又去那破櫥櫃里翻找了一下,居然找出了幾件胸衣和內褲:“這……這是我娘的,你先穿上吧……”小姑娘說完就燒水去了。
凝芳心里十分的感激,看了看那些雖然老土的內衣褲,卻總比沒有強,便一個人躲在房里,用剪子剪開了下身綁縛的布帶,抽出塞著的毛巾棍,一種如釋重負的輕松感讓她頓感舒坦。
不一會便有洗澡水給她准備好了,這一番熱水的泡洗,讓凝防感到特別的舒服,仿佛把這些天的屈辱都洗了個干干淨淨。
凝芳知道就眼前這個小姑娘的單純,決然不會干那些害人的勾當,便決定告訴她自己的身份。
小姑娘很驚詫,眼前的姐姐居然是警察,而且還要到這里抓壞人,臉色便緊張起來。
凝芳這才想起還沒問她叫什麼名字,小姑娘說自己叫槐花,隔壁住的是兄弟兩個,經常有一些看起來凶巴巴的人來往,有時候也有車子開過來,半夜三更的喝著酒,還有女人哭的聲音,她和哥哥都不敢過去看的。
“他們叫什麼?”凝芳問道。
“不知道,以前是郭奶奶家的房子,後來她死了,現在住著的是她遠房的親戚,我們也不認識。”槐花搖著頭小聲地說道。
凝芳思索了一會,便在槐花的耳邊小聲地說了起來,槐花一臉緊張地點著頭,那雙小手緊緊攥著小拳頭,手心里都滲出了汗水。
這一晚,凝芳稍稍睡了個安穩覺,槐花在院子那堵矮牆下,一直守了大半夜,直到四周寂靜得讓她迷迷糊糊糊,她才終於挪到了屋子里躺下了。
第二天,凝芳起來時,發現槐花又在那矮牆下坐著了,心里實在愧疚得很,便感激地看了看她,摸了摸她的頭:“槐花,想不想以後好好讀書,將來做個有文化的女孩?”
槐花的眼里突然便有了光芒:“想!”她用力地點了點頭,期待地看著凝芳。
“嗯,等我把這些壞蛋抓起來,我就幫你完成這個願望,讓你好好讀書,將來有機會上大學……”
她蹲下身拉著她的手:“你現在還要幫我留意他們,我這就去派出所,找這里的警察幫忙,你自己可要小心了,有什麼情況不要輕舉妄動,記在心里,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鎮子小,這派出所也就小,而且小得可憐,就兩間簡陋的屋子和一個小院子,門口掛一塊牌子便是一個派出所了,此時,所里只有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警察,正在院子里打掃著,凝芳什麼證件也沒有,便只能把身分和來歷簡單的說了一下,不過忽略了很多路途中的細節,只是表述了一下被綁架後逃了出來,現在又發現了一伙可能是人販子的綁架了自己的同事,想請他們協助一下解救她的同事。
那老警察聽說凝芳是其他縣里打拐辦的警察,便露出了一副吃驚的樣子,趕緊給她泡了茶水,一幅熱情的樣子:“李同志請坐……我這就給領導請示一下,該怎麼辦……”便開始打電話向上級匯報起來,可電話撥了幾次居然一直沒有撥通,他尷尬地對凝芳說道:“你瞧瞧,這鄉下的電話就是這樣差勁,經常打不通,唉……我們也沒辦法。”
“那你能不能抽一兩個人協助我,先把那兩個被綁架的女子救出來?”
“不瞞你說,李同志,就我們這個小地方,連我才三個民警,王所長和小劉都出外跑外調去了,哪里能有什麼人呢?我一個人在家也只能看著這個院子,要不然派出所讓小偷光顧了,那不就笑話了?你說是不是?”他一副無奈的樣子,似乎對凝芳的情況有些無動於衷。
凝芳一看時間不能耽擱,便讓他一定要把電話通知到他們局里,並轉告她縣局的領導目前她的情況,自己便匆匆告辭回到了槐花的家里。
還好隔壁院子的情況沒有變化,不過凝芳實在不放心,怎麼都快二十個小時了,那里居然風平浪靜,難道他們要把柯蘭她們一直關在這里,還是有什麼其他目的?
她心里打定了主意,要是今天一天還沒動靜,今晚她就要翻牆過去看看,偵察一下總比呆在這里等待要好。
沒想到,傍晚左右,隔壁院子有了動靜,不一會院門打開了,那輛農用三輪車開了出來,車兜後面的布簾子遮擋著車廂,里面的情景自然無法看得清楚。
凝芳心里一急,不知道那車內到底有沒有女人被轉運,如果有的話,那又是誰,又或許都被轉走了,還是一個都沒有,心里實在有些矛盾,當下便對槐花說道:“槐花,這車子出去有幾條道?”
“哦,他們的車子是往東走的,往東就一條道,過了兩里地就要坐渡船才可以過這段地界。”
凝芳心里一動,又問道:“那你能不能有近道趕在他們前面,看看他們有誰上船,然後趕緊回來告訴我,我在這里晚上也要過去看看,咱們分頭行動好不好?”
小姑娘心里好像很激動,知道現在在幫警察抓壞人,格外的緊張,但還是點了點頭:“那我現在就去,那擺渡的張阿伯,我認識他,要是有什麼事,我也可以問問他,我再回來告訴你。”槐花很有頭腦,這倒讓凝芳放心了不少。
“嗯,路上注意安全,要保護自己,別驚動他們。”凝芳關切地叮囑道。
小姑娘這才匆匆而去,凝芳關了院門,坐在屋內床上開始思考著下一步的行動,也在惦掛著槐花,漸漸的天也黑了起來,凝芳居然感到肚子有些餓了,可是灶間里什麼吃的也沒有,她又不好意思到處翻找,又乏又餓之間,不知不覺間慢慢地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她感到身子有些生疼,胳膊好像被扭痛了,不由得睜開了眼睛,這一睜開眼睛,驀然發現眼前居然有一個壯實的陌生男子,看樣子年級也就二十歲左右。
桌上已經點燃一盞油燈,那男子正用手中的麻繩捆綁著凝芳的身子,凝芳大吃一驚,心想,這一定是隔壁的那伙人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行蹤,所以悄悄過來制服了自己。
可再一看,眼前就一個男子,要是他們過來一定不會就一個人,憤然之間,便掙扎起來,可好象身子已經被那小伙子捆綁得很結實,連胳膊都被扭到了背後牢牢地捆綁著。
她怒喝道:“放開我,你想干什麼?”
“我想干什麼?我抓賊……你這個賊婆娘,跑到我家里還問我想干什麼?”
漢子一邊說著話,一邊狠狠地收緊著手里的繩索,把個凝芳捆扎得結結實實,凝芳的腿腳使勁地蹬踏著,但哪里又是那孔武有力的漢子的對手,被他用膝蓋壓著大腿,兩下子就撕爛了她的裙擺,用那撕爛的布條捆綁了凝芳的大腿和腳踝。
凝芳此時似乎有些恍然大悟,聽他口氣,難道此人便是槐花的那個哥哥,便忍住了怒氣問道:“你……你是槐花的哥哥?放開我……”
小伙子吃了一驚:“你認識我妹子?她人呢?”
“她……她幫我辦事去了……馬上就要回來了……你,你先把我松開……”
凝芳被捆得緊緊的有些難受。
“幫你辦事?你騙誰呢?她連我的忙都不肯幫,怎麼會幫你?”小伙子哪里肯信,不過他的眼神中有一種神態,倒是讓凝芳很擔心,這種眼神是一種不安全的信號,作為一個女人她有這種敏感。
“真的,我……嗚……嗚……”還沒說完話,小伙子就把一條毛巾塞入她的嘴里,但凝芳死死地咬住牙關不肯張口,她有話要跟他說明白,又怎能輕易讓他把嘴塞住。
可小伙子的勁太大了,捏著她的兩頰逼迫她張開了口,那毛巾便實實地塞住了她的嘴,哪里能有抗拒的力量。
凝芳頭發零亂,一嘴的白色毛巾,死死地塞著她的嘴,那種憤然和焦灼的神態,令她眼睛幾乎冒出火來。
他還不甘心,居然又將凝芳身上已經被撕爛的連衣裙都扯了開來,一眼便看到了她豐滿的胸脯上穿著的胸罩,竟然是他母親以前在家穿的,鄉下女人在家時一般不避諱自家的孩子,大熱天常常只穿著遮羞的內衣褲在家里干活,小伙子自然也看在眼里,此時一看便認了出來。
他嘴里開始罵道:“還不承認是個賊婆子,偷了我娘的衣褲穿著,哼哼,要不是我剛好回來,家里的東西都該被你偷光了……”說著話,就在繩索的捆綁間,把凝芳身上的內衣褲也剝了下來,這下子便讓她完全赤裸了身體。
“賊婆子,看我怎麼收拾你……明天我就捆著你拉你去游街。”他情緒激動地說道。
凝芳心里又羞又急漲得滿臉通紅,卻被他把身體抱了起來,解開她腿腳上捆綁的的布條,看他眼睛紅紅的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樣子,似乎馬上就要猛獸般爆發,卻突然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凝芳心里一陣驚喜,知道一定是槐花回來了。
果然,槐花一推門進來,便看到了眼前的情景,那臉兒立刻就羞得通紅通紅:“哥……你干什麼?快把她放開……”
槐花一把揪扯住了她哥哥的胳膊,使勁地往後拽。
小伙子好像很聽槐花的話,便住了手,把凝芳放在床上,一把拉住他妹子就到了房間外面:“妹子,她是誰?怎麼穿了咱娘的衣褲睡在床上?”
槐花小聲地有很急迫地把凝芳的來歷說了一遍,然後便催促著小伙子趕緊把凝芳給解開。
這小伙子沉思了一下,悄悄地把房門在外面拉上,然後把槐花拉到了稍遠一點的地方,低聲說道:“妹子,你上當了,哪有警察什麼證件都沒有的?連槍也不帶,你沒有見過城里的警察,都是穿著制服很神氣的,你看看她連衣服都沒有,一定是個騙吃騙喝的騙子,還好我正好回家,才沒讓你上當。”
槐花剛要和他辯駁,又被他打斷了:“妹子,你別說了,看哥哥我的……唉,你知道我每次回來給你的錢都是哪來的嗎?
說著話,他又掏出幾張大票子來塞在了槐花的手里:“你看看,這就是哥哥在外面辛苦賺來的,告訴你,哥馬上就要給你娶一個嫂子回來了,你把錢都存好了,到時候哥和你嫂子一定給你找一個好人家。”
“哥……你還是把她放了吧……她真的是個好人,還說以後帶我上大學呢,你就行行好放了她吧?”槐花噘著嘴說道。
“不行!”小伙子堅決地說道,他扶著槐花的肩膀:“你知道哥的錢怎麼賺回來的嗎?告訴你,那都是哥在外面和別人一起賣女人賺得,賣一個可以得幾百元,要是碰到長得漂亮的,能賣幾千塊……”他壓低了嗓音:“這個送上門來的,就是個上等貨,一定可以發一筆財,到時候哥哥為你娶嫂子也就不愁了,你現在可要幫我這個忙,知道不?”
槐花幾乎愣在那里,她哪里想到以前哥哥帶回來的錢居然都是買賣女人得來的,現在又要把凝芳也賣了,她一時心里害怕起來,又不知該怎麼辦,所以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小伙子看她不言語,以為她答應了,便高興地說道:“這才是我的好妹子,好了,你去忙別的,哥還餓著肚子呢,幫我弄點吃的。”
說完,他反身又進了房間,一進房間,卻發現凝芳已經把身子鑽進了被窩,原來凝芳剛才被槐花進來一攪和,便總算暫時脫了身,當他們出去後,便覺得自己赤裸著身子被捆綁著上身,怎麼再面對他們,便用捆住後尚能伸縮的腿腳,蹬開了床頭的被子,把身子鑽了進去。
小伙子進來後,凝芳以為他會被槐花說動,然後將她放開,便等待他先給自己掏出塞嘴的毛巾,然後她就可以告訴他讓槐花來給她解開捆綁,她可不願意讓一個男人再次面對自己赤裸的身子。
可是,小伙子卻不是來給她松綁的,而是直接從舊櫃子頂上,拿了一捆滿是灰塵的繩索下來,抖了幾下算是把灰塵抖落了,然後一下就掀開了被子,看那架勢就是要把凝芳捆綁得結結實實了。
凝芳知道可能事情出了其他原因了,眼睛盯著門口,希望槐花能夠進來,可那門洞黑黑的那里有人影。
“你這賊婆娘,把我妹子騙得團團轉,我可不會輕饒了你……”小伙子常年在外面捆綁販賣女人,對付眼前這個已經被他捆上了,沒有反抗能力的女人,那是很容易的事。
凝芳奮力反抗著,拼命扭動著身子並使進發出“嗚……嗚……”的呼叫,希望槐花能聽見後進來跟她哥哥解釋一下,可是一切都是枉然,不大一會,小伙子便把她的身子重新捆綁得嚴嚴實實,手臂被反捆在了身後緊貼了背部綁扎牢固,腿腳也被曲折了捆綁得結結實實,直把那飽滿的下體明目張膽地拱起著十分顯眼。
凝芳羞憤地閉著眼睛側躺在床上,呼吸急促不停,可小伙子並沒有住手,他又用一些細布條,把凝芳胸乳的根部捆扎起來,並連在身子的綁繩上,拿橡皮膏封貼了乳峰,隨後取過一大塊厚厚的棉紗布敷蓋了她的下體,用他母親納鞋底的白色棉紗线,很仔細地將那棉紗布嚴嚴密密的綁緊了,那棉紗线每從她被捆緊的腿縫間穿過時,他的手都會在她下體部位使勁磨擦著,令凝芳不由自主地身子會顫動一下。
棉紗线捆綁的非常細密,就像一張細細的網一樣,把她整個下身捆綁嚴密,細細的紗线淺淺地陷入了她臀部的肌膚中,凝芳那里能想到這個年輕的小伙子,居然有這樣的耐心,心下又是吃驚又是氣憤。
凝芳又被他抱著跪坐在床上,她當然知道接下來可能要重新堵塞她的嘴了,知道已經被捆成這樣,怎麼反抗也是徒勞,便閉著眼睛不再看他,任憑他怎麼對付她。
果然,小伙子抽出她嘴里的毛巾,把一團粗棉布塞了進去,也不管她難受不難受,只憑自己的手感,覺得塞嚴實了這才住手,然後用兩張橡皮膏貼住她的嘴唇,還用手把橡皮膏撫平貼牢實,那手在凝芳臉上磨蹭時,那種柔滑和細膩卻是他第一次感觸到,身子的反應便更加強烈了。
恰在此時,槐花端著一碗紅薯湯進來了:“哥,你先吃點東西……”一抬頭,便看見了凝芳跪綁在床上的模樣,便叫了起來:“哥,你怎麼這樣啊……快放開……”
“把碗放下,你先出去,小孩子別看,沒你的事……”小伙子一邊說著,一邊正用一只封嘴罩子綁在凝芳的嘴上,那罩子可是他在外面捆綁女人時常用的工具,是用好幾層白棉布縫制而成的,厚厚的看起來很結實,上下正好從鼻子下面開始一直兜住她的下巴,兩頭延長到面頰部位,並各有兩條寬寬的帶子,往脖子後面一勒,再那麼收緊了打上結,便結結實實地繃住了她的嘴部。
他在收緊帶子的時刻,凝芳的眼睛則看著幾乎要掉淚的槐花,她也知道自己現在被捆綁成這個模樣,自己也很羞怯,尤其是面對一個小姑娘,可她要給她傳遞信息,希望她在適當的時候能幫助自己。
槐花第一次見到一個長得那麼好看,身子又那麼白嫩誘人的女人,被她哥哥捆綁成那樣,那胸脯和下身被綁得讓槐花看得都臉紅心跳起來,可當她接觸到凝芳的眼神時,便知道了她的心思,於是她微微地點了點頭,便轉身出去了。
小伙子還沒住手,他需要把凝芳的眼睛也蒙上,便扯了兩大團棉花堵在她眼睛上,用黑布條纏繞了幾圈後綁緊了,這才把她用被子裹上放倒在床里側,然後喊來了槐花:“妹子,今天你先睡哥的屋子,我在這里看住她,明天我就把你未來的嫂子帶來,然後把這個女人帶走,等賺了錢都給你存著……你快去睡吧……別胡思亂想了。”
槐花不言不語,一幅不知所措的樣子,她心目中的哥哥,一直就是她生命的支柱,她也最敬重他,可是現在……她很矛盾,但又不願意違背他,她知道哥哥對她很好,也希望哥哥能找到一個好女人。
她默默地退出去,幫他把門關上。
小伙子吃了那碗紅薯湯,吹滅了燈火,一幅安然的樣子,很舒心地躺倒在了凝芳的身邊,他的心里已經在開始盤算該怎麼出價錢,這個女人一定能賺個好價錢,然後他就可以和他的女人小蓮一起,風風光光地辦個婚禮,這往後的日子……
村里的雞早早的就打鳴了,接著狗也開始叫了起來。
不知怎麼回事,今天槐花起的並不早,也許是昨天心情不好,睡過頭了,等她起來來到關著凝芳的房間時,卻發現房門虛掩著,推開一看,哪里還有人在,心里便慌亂起來,那個姐姐去哪里了?
哥哥你也太狠心了……她心里開始著急地埋怨不停。
慌亂中,她來到了後院,一眼便看見那間破草屋的門上,居然套上了一把鎖,那屋子一般都堆放些稻草和農具,從來就不會上鎖,此時上了鎖,該不會是把大姐姐關在了里面吧,槐花心理期待著,上前就把門推開了縫,歪著腦袋往里一瞧。
這一瞧便看見了凝芳,微弱的光线下,凝芳眼睛纏綁著黑布坐在草堆上,身上居然已經穿上了槐花母親的衣衫,一件白底藍花土布衫,雙股的麻繩早已經將她牢牢地五花大綁著,胸前和臂膀上都纏滿了繩索,嘴里還塞著滿滿的白布團,嘴唇上有一塊厚厚的棉布覆蓋著,並用一條布條繞著嘴壓緊了棉布綁結實了。
槐花一看,便知道這一定是哥哥把她捆在這里,大概一早就出去找人來把她帶走,連她這個妹妹都不知道。
槐花趕緊找來一塊磚頭,把那鎖扣砸了,進了屋子,便幫著凝芳解開了眼睛上的黑布,黑布下還有用膠布粘著的棉花,也都輕輕地取了下來,這槐花人雖小,但那些拐賣女人的事她倒是也聽說了不少,知道他哥哥將凝芳捆成這樣,一定也是要帶她上路賣到別處去,幸好自己發現的早,哥哥又不在家。
好一會,凝芳的身子算是獲得了自由,對眼前這個小姑娘還是心存感激的,便又想起昨天吩咐她的事來,槐花說道:“昨天我到了那里,已經不見他們的人了,那擺渡船的大叔說,有兩個男人從車上下來坐了船,,還帶了一個女人,那女人被繩子捆著還帶了口罩,我還問他,認識那些人不,大叔說不認識,只有一個好像以前看到過,臉黑黑的……”
凝芳沉思了一下,便問道:“你哥哥去哪里了?他把我捆在那里是為什麼?”
這一問,倒把槐花驚醒了,她趕緊對凝芳說道:“我哥哥昨天說要把你賣掉,今天把你捆住了,就是去找人來的,你還是先躲一躲吧,要不然我哥哥……”她內心其實一直以為哥哥是個在外打工掙錢的好男人,所以下面的話也不願往下說。
“這樣吧,你幫我去派出所跟那個年紀大的警察說一聲,就說我在這里辦案,問問他我讓他辦的事怎麼樣了,趕緊去了後給我個回話,我這就去隔壁看看情況,記住了,一定不要告訴你哥哥我去哪里了,我會來找你的,自己小心些,你哥哥的事,我現在不會和他計較……嗯,要是你碰見他,讓他趕緊改正,要不然會坐牢……也會害了你……”
槐花眼眶里有了淚花,咬著嘴唇頻頻點頭。
“你要相信姐姐,我是警察,也一定會幫助你的。”凝芳用手指輕輕地給她抹了一下眼角的淚花。
她回頭看到了牆角有盆月季花,靈機一動便說道:“這樣吧,要是你哥哥不在家,一切都好的話,就在牆頭上放上這盆花,我要是順利就會過來,好嗎?”
“嗯,我知道了……”槐花用力點著頭。
凝芳深情地看了看她,然後在腳下墊了一個壇子,便探身牆頭往隔壁院子觀察了一下,剛准備翻身過去,槐花突然小聲地說道:“姐姐,你下來,我去吧。”
凝芳回頭看了看她,槐花又說道:“那院子以前我一直去玩的,我都知道屋子是什麼樣的,還是我去好,我是小孩子,他們看到了我也不會把我怎麼樣,姐姐你就待在家里等我好了,好嗎?”
凝芳仔細一想,覺得她說得有理,自己正好還可以抽空跑一趟派出所,問一下那個老民警情況,便答應了槐花,她心里也知道,槐花去那院子的確要比自己去來的安全,畢竟一個小姑娘,人家即使看到了也不會怎麼怪罪,也不會起疑心,於是說道:“要是有什麼發現,不要聲張,悄悄地回來告訴我,如果沒有發現什麼,你就在家里等我,我去一趟派出所,馬上就回來。”
槐花對凝芳笑了笑,很靈巧地就翻身上了牆頭,一扭身便輕盈地跳了下去。
凝芳聽了聽隔壁沒什麼動靜,便也趕緊往派出所而去,希望能迅速趕回來。
派出所還是老民警一個人,看到凝芳來了,臉色有些尷尬,還沒等她問話,便說道:“對不住,李同志,我們這地方就是落後,給你打了好幾次了,就是打不通,你看這……”
凝芳心里有氣:“那你們要是碰到了案子怎麼辦,怎麼向上級匯報?”
“這……我們有時候就是騎車子去……呵呵,再說了,這窮鄉僻壤的,哪來那麼多案子。”老民警有些滿不在乎。
凝芳知道像他這種年紀的民警,應該也是當地人,他們有什麼心事自然讓她難以理解,也許接下來只能憑自己來想辦法解決了,隨後便又給他留了一張條子,希望他按照條子上寫的東西給他們上級匯報一下。
回到槐花家里,卻發現槐花還沒回來,心里便有了些許擔心,但又不能自己過去察看,便只能耐心地在屋內等待,但她卻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早上把她捆綁著關起來的槐花哥哥,出去後還沒回來,此刻她心里只惦記著槐花和隔壁院子的情況,再加上派出所那老民警的辦事效率,讓她心里很煩悶。
就在此時,槐花回來了,看上去有些疲憊,臉上還弄了些灰土,見到凝芳後,便說道:“姐姐,那屋子里沒人,一個人都沒有,我找了很多地方,不過在後院有個地窖,那上面壓著一塊石板,我輕輕地敲了敲,里面好像有聲音,可是我搬不動那石板,只好回來先告訴你。”
“那我們一起去看看,你去把大門打開。”凝芳心想,那石板下一定有蹊蹺,便決定一起去看一下。
沒想到剛走入院子,院門打開處,槐花的哥哥和一個女人匆匆的就進來了,槐花哥哥一見凝芳,便吃了一驚,又看到他妹子和凝芳在一起,便知道是她干的好事,那臉色立刻就變了。
凝芳也被他們的出現吃了一驚,想起了昨晚的那一幕,便知道他們的出現不會對她有利,立刻就問道:“你們想干什麼?”
槐花哥回身就把院門關上了:“賊婆娘,還想跑?老子今天可不能讓你跑了……槐花,你站一邊去,要不然我可不饒你……”
“哥,她是警察……是來抓壞人的,你……你就讓她走吧。”槐花站在凝芳身前,幾乎是央求道。
“警察?你還小,別信她的什麼鬼話……”他心里有些緊張,早上捆得好好的,怎麼就被自己的這個傻妹子給放出來了,現在倒好,自己可能又要花費力氣來把她綁起來。
身邊的女子看起來年輕,卻像個是長年在外奔波的人,一張年輕的臉上很冷靜,不過目光卻是相對冷酷,眼睛一直在打量著凝芳。
小伙子對槐花說道:“妹子,過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你未來的嫂子……你到她那邊去。”
槐花冷冷地看了看那個女人,沒有說話,小伙子卻說道:“賊婆娘,你是自己乖乖地讓我綁上,還是要我揍你一頓再捆上?”
說著話已經走到她面前,他一伸手把槐花拉到了一邊,一把就去扭凝芳的胳膊,哪想到凝芳一翻腕握住了她的手腕,一下子便把他的胳膊扭了過來,底下一個別腿,便把他掃到了地下。
“怎麼樣,信不信我把你的胳膊扭斷了?”凝芳威嚴地說道。
“姐姐,別……哥,你就走吧,她是來抓壞人的,不是來抓你的……”槐花這句話一出口,小伙子便覺得心里一驚,他心里有什麼事他自己知道,那女人也知道眼前的凝芳大概就是個警察了,卻不知道是不是為他們的事而來,心里便打定了主意。
正當凝芳准備放手的時候,那女人突然就拉過了槐花,從懷里掏出一把剪刀來,一下子就戳到了槐花的脖子上:“你把他放了,要不然我戳死她……”
槐花嚇的叫了一聲:“哥……”
小伙子也沒想到他女友居然會來這麼一招,一時也愣住了,不過隨後便有些醒悟過來,他知道他女友在社會上做事向來很潑辣,也知道她的用意,便趕緊喊道:“賊婆娘,放開我……要不然我妹子可就死在你的手里了……”
凝芳也沒想到那女人會有這麼一手,再一看槐花疼得淚汪汪的眼睛,正在乞求地看著她,便松開了手,小伙子一下就站起來,還沒等他跑到他女友身邊,女人又喊道:“傻瓜,快去把她捆起來……”
凝芳怒喝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女人又用手中的剪刀在槐花的脖子上戳了一下。
槐花疼得又是一聲尖叫,卻被那女人捂住了嘴。
女人有些得意揚揚地對凝芳說道:“你讓他把你捆上了,我就放了她,要不然我就下狠手了。”
“好……你要是再傷害她,我一定不饒你。”凝芳站在那里,把身子放松了,小伙子趕緊起來跑進屋內,拿來了幾條麻繩,往凝芳的肩上一搭,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她五花大綁了起來。
凝芳的雙臂被他扭到了身後,繩索一下子就先把她的雙腕綁住了,隨後開始在她身上繞來繞去,凝芳心有不甘,稍稍掙扎了一下,那女子便又用剪刀在槐花的脖子上戳了一下,槐花疼的眼里早已眼淚滾滾,卻不能出聲。
凝芳無奈地放棄了反抗,任由他把繩索收緊,但眼睛卻一直死死盯著那女人,只要她有松懈,她便會立刻飛身上去解救槐花。
然而小伙子好像知道了凝芳的身手厲害,自然便想著法把她捆綁得結結實實,凝芳當時便覺得身子已經無法動彈,但嘴里依然說道:“你已經把我綁了,那就放了槐花姑娘,那可是你的親妹妹……”
“阿麗,你就放了我妹子吧,反正她已被我捆結實了,跑不了的。”小伙子最後在凝芳大腿上打著繩扣,對那女人說道。
女人松開了槐花,槐花跺著腳對小伙子哭喊道:“劉東升,我恨你,你不是我哥……”說完哭著就跑了出去。
女人倒是顯得無所謂,翻身就把院門從里面拴上了,兩個人推搡著凝芳就進了屋內,叫阿麗的女人很機敏,還沒等凝芳說話,便把兜里掏出來的一條手帕塞進凝芳的嘴里。
手帕較小,塞在嘴里也堵不嚴她的嘴,她用手捂著凝芳的嘴巴,對劉東升說道:“再拿些布來,把她的嘴塞嚴實了,省得她教訓我們。”
劉東升便在屋里找了一下,拿了一件她母親以前穿戴的白棉布胸衣,揉成一團便塞進了凝芳的嘴里,女人又從口袋里拿出一卷橡皮膏來,一條條地封貼住凝芳的嘴唇。
凝芳怒目而視,知道現在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唯有寄希望於槐花,可是她已經傷心地離開了,自己目前的處境到底會怎樣發展,心中一點頭緒都沒有。
“你說的那個漂亮的女人就是她?”阿麗問劉東升。
“嗯,怎麼樣,這個出手的話價錢不會低吧?只是……會不會有風險?”他心里到底還是有些心虛。
“怕什麼?做都做了,還怕她吃了我們?你看看她現在被我們捆得那麼結實,還能讓她跑了不成,到時候把她賣遠一點,最好是賣到山里邊,誰又能把我們怎麼樣?警察也是人,被人睡過了,還不一樣做人家的媳婦?瞧你那德性,膽小鬼。”
女人看來是做這種買賣的老手,凝芳倒有些擔心起自己來。
“來,把她按在椅子上。”女人吩咐劉東升。
兩人把凝芳牢牢地捆在椅子上,又拿了棉花來壓住她的眼睛,用膠條粘貼嚴密,然後纏上白布帶綁緊。
阿麗看了看凝芳的模樣,臉上有些不是滋味:“你昨晚是不是捆她的時候,想什麼了?”
劉東生知道她吃醋了,幸好自己沒干什麼,便陪著笑臉說道:“,有了你了,我哪里敢再想其他女人,誰都沒有你好看……”
“去去去,少來這一套,反正你也別想離開我,要不然……”她說話的當口,就在凝芳胸口的綁繩間,扯開了她的衣襟,劉東升看在眼里,凝芳胸乳上裹著的還是他母親的胸衣,只是偏小了點,繃得緊緊的。
阿麗扒下胸衣,拿了幾條細麻繩,仔細地就把凝芳的乳根部位捆扎住,把留出來的兩條細麻繩繞過肩頭,捆在身後綁著的手腕上,這樣一來,要是凝芳一掙扎,便會牽動那捆住胸乳的細麻繩,自然會有疼痛感,然後再把胸衣重新戴上,這才問道:“東升,我看我們過了傍晚再上路,現在時間還早呢,就是你那妹子會不會給我們惹事?”
“你放心,她不會,我是她哥,她剛才是被你……被你弄疼了,才哭跑的,沒事的,我們先吃點東西,躺一會……”
“嗯……先別吃了……”女人突然眼睛閃爍著媚惑的神態,紅紅的臉上有了春色,一雙手已經悄悄地解開了自己的衣襟,軟軟的手抱住了劉東升的腰……
再說槐花哭著跑出去以後,站在村口大樹下哭泣了一會,心里對她哥哥是既惱又恨,但畢竟是自己的哥哥,對她也實在是疼愛有加,雖然在外面干的事不光彩,但也總是為了掙錢給她上學,心里一時拿不定主意,是去派出所告訴警察,還是任由哥哥和那未來的嫂子把凝芳捆綁了帶走,左思右想,為難得不得了,心里也著實不喜歡那個未來的嫂子。
突然,她一下子想起來,凝芳曾告訴她隔壁那個院子里,可能還關著她的同事,何不現在再去看看,或許真的在那里,要是能把她救出來,那哥哥可就不敢再把凝芳帶走了。
心里想著,腳步已走到了家門口,可又不敢進去,怕又給他哥嫂罵一通,便悄悄地溜到隔壁院子的後面,那里有棵樹,爬上去便能翻上牆頭,然後便能進入後院。
可她腳一落地,便聽到了屋子里居然有人說話,她心里一驚,沒想到他們回來了,一時也找不到地方躲藏,一眼便看見了角落里有一口大水缸,悄悄地走過去便掀開了上面的那些稻草,一看里面空空的,便趕緊爬了進去,又把稻草蓋上,躲在里面那可是大氣也不敢出。
此時已近中午,槐花已經感到了肚子餓,心里也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出去,因為要出去必然要穿過那屋子,到了前院才能出去,這後院下了牆頭,她可是沒那個能力再爬上去。
屋子後門打開了,槐花在稻草下悄悄地張眼望著,一個男子正在院子里把那個地窖上的一塊石板挪開,那塊石板下,槐花已經知道了有動靜,此刻見那男子搬開石板,自然是要干什麼事,便專注地看著。
石板挪開,男子爬了下去,看樣子好像里面有一張梯子,不一會又爬了上來,隨後進入屋內,接著又出來了,手里端了一碗飯,然後下了地窖,這一下去可就是好長時間,槐花一直不敢動,靜靜地等待那男子出來。
好一會,那地窖里似乎傳來了幾聲叫喚,隨後便又沒了聲息,又過了好一會,男子終於上來了,重又把石板蓋上,還在上面鋪了些稻草,做著偽裝。
男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嘴里吹著口哨,一幅春風得意的樣子,回了屋子。
槐花心里著急得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機會可以出來,然後下去救人,慢慢的居然便迷迷糊糊的打起盹來。
等到她醒來時,卻發現四周格外的寂靜,悄悄地撥開稻草,仔細聽了一下,果然什麼動靜也沒有,看了看天色,太陽還是掛得高高的,估計已是下午時分。
她慢慢爬出水缸,躡手躡腳地到了屋子門口,那門虛掩著,輕輕地推開後,閃身便進去看了看,屋內又沒人了,她心想,這里到底是什麼人,怎麼一會又沒人了呢?
管他呢,先去那地窖看看,說不定就能把人救出來呢。
她來到地窖口,使了勁搬那石板,可一個小女孩哪里能搬得動,她四下看了看,拿起一個粗竹杠來,便使勁地撬動那石板,石板一點一點地往旁邊挪開,終於亮出了洞口。
她趴在洞口上,看了看,黑古隆冬的什麼也看不見,便輕聲地喊道:“里面有人嗎?……有人嗎?”
“嗚……嗚……”一個含混不清的聲音傳出來,似乎是有人的嘴被什麼塞堵著,無法說話。
槐花聽到了聲音,便也順著那梯子往下走,下了有五六級,便感到踏在了實地上,可眼前依然黑黑的,什麼也看不見,稍稍適應了一下後,接著洞口的光亮便看見了身側地上,居然有一盞油燈,便拿起旁邊的火柴點亮了油燈。
這才發現,地窖不大,有個五六平米的樣子,角落里的地上鋪了厚厚的稻草,稻草上墊著一床棉被,一個女人幾乎赤裸著被捆綁在那里。
許多道麻繩緊緊地將她的身子五花大綁著,胸脯子在敞開的襯衣下向外鼓凸著,下身赤裸,大腿上同樣也用麻繩捆扎得牢牢的,她的嘴里一定塞滿了布團,因為那白嫩的臉蛋上,腮幫子鼓得高高的,嘴上被布帶纏綁得嚴嚴實實。
槐花小心地走近她,看著那女人問道:“喂……你是不是叫什麼……什麼蘭的?”她一時想不起凝芳跟她說過的名字,只依稀記得好像最後一個字叫蘭,便這樣問道。
被捆的女人猶豫了一下後點了點頭,她的眼睛上還被蒙著厚厚的紗布,當然不知道眼前進來的是誰,但居然能知道她叫什麼,自然心中也明白可能是自己人來搭救她了,便“嗚嗚”地哼著,希望那人趕緊給她解開捆綁。
槐花再不猶豫,趕緊動手給她松綁,一番努力以後,終於完全解開了女人的綁縛。
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年輕漂亮的柯蘭,匆匆忙忙間,卻沒找到自己的衣褲,此時也顧不得了,抓緊時間能夠出去才是真的。
半裸著身子的柯蘭跟著槐花出了地窖,便來到屋內找尋她的衣褲,果然在房間里的椅子上,柯蘭的衣褲都丟在那里。
趕緊把衣褲穿戴好,也沒來得及詢問槐花到底是怎麼回事,跟著槐花就到了村外,這時,槐花可不敢先把她帶回家,她只知道家里有她哥嫂綁著那警察姐姐呢,她要先把這情況告訴這個也長得那麼好看的姐姐,讓她想想辦法救出凝芳來。
可她們哪里知道,此時的凝芳已經在槐花哥嫂的押解下,剛剛離開家中,正匆匆行走在路上。
身子被捆得結結實實,儼然一身農村女人打扮得凝芳,在兩人的攙扶下正上了那渡船,艄公剛剛丟下飯碗,准備到岸上樹蔭下休息一會,一見有人要擺渡,便把固定船只的竹槁從河水中拔了出來。
劉東升當然認識這個以渡船為生了好多年的老艄公,只是此時假裝沒看見,匆匆的和他女友扯著凝芳就上了船。
他選擇走水路,當然是為了避人耳目,在這個村子里,他的名聲還是不錯的,他可不願意讓人說他是賣女人養家的人,說出來也沒出息。
他女友有辦法得很,把個凝芳偽裝得還不錯,就跟以前他們一起捆綁了女人長途販賣一樣,總不會讓人瞧著一眼就看破奧秘,這次自然也一樣,再說了,槐化說這個女人是警察,到底是不是他們也不敢肯定,但是,既然已經綁了,那也就橫下了這條心,不管是不是都要將她出了手,賺了錢再說,至於能賣多少錢和賣到什麼地方,就看他們的運氣了。
凝芳的身子在那土布單衣下,被五花大綁著捆得結結實實的,不但胸乳被繩索捆扎著,連手指都被布條子包緊了,而且被捆住的手腕還不能動彈,一動便會牽扯那繞過肩頭拴在胸乳上的細麻繩,那疼痛便是自找的了。
嘴里塞得滿滿的布團,用一只白棉布縫制的罩子綁緊了嘴唇部位,再給她戴上一只口罩,算是遮擋了那罩子,看那樣子,凝芳要想喊叫那是絕對出不了聲的,那點口罩下的微弱哼哼聲,自然也是無濟於事的。
女人和劉東升一定也干了不少次這樣的買賣了,那女人別看年紀輕輕,做起事來很是頭頭是道,想得也很周全,一路上那是不能讓凝芳看見東西的,於是,眼睛也被紗布封貼了,里面還墊上厚厚的棉花,這樣至少一點光线都不會漏進凝芳的眼睛里。
這劉東升以前在城里轉悠的時候,在地攤上買了一副墨鏡,此刻倒是派上了用場,那墨鏡往凝芳的眼睛上那麼一架,多少還是能遮擋一下封眼的紗布,再說了,這太陽高高的日子,戴副墨鏡那是很自然的事情,只是墨鏡鏡片小了些,擋不住那寬寬的封眼紗布和膠布條。
小船悠悠的往對岸駛去,劉東升和女人夾著凝芳,心里也在忐忑著,那把有個木柄的小刀子就掖在劉東升的口袋里,手一直抓著,心里卻又想起了他妹子槐花,剛才臨走時,他把三百元錢塞在了槐花的枕頭底下,希望她能體諒他這個做哥哥的,父母不在家,要撫養自己的妹子,實在也很艱辛。
凝芳心中著實很後悔,剛才面對他們的時候,自己的行為太不果斷了,結果自己反而陷入了被動,如今又被捆綁了起來,哪里還能再有出逃的機會。
嘴上的罩子綁的實在太緊了,勒的她塞滿布團的嘴很難受,想要好好的呼吸一下,只能在那緊繃在臉上的口罩下,深深地用鼻子緩緩吸氣。
身子失去自由,可大腦依然可以思索,槐花姑娘是否能有所收獲,那便是凝芳最大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