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席間,老爺與徐北山把酒,帶著三分醉意,徐北山道:“元堂,還有一事…”
老爺忙放下酒杯:“請大人吩咐!”
他道:“往日呈獻供銀都是先送財政司過稱入庫,然後領取結據…我意,自今起…每月呈銀直接送入督軍府,我令於德水出示結據。”
我聽了暗想:呈銀本是公事,入省庫也是遵照民國典制,若直接送督軍府豈不成了私事?
老爺似也想到,並未直接答復,只猶豫道:“這…似不符規制…若行政議員獲知此事…恐遭非議…”
“哼!我乃一省之最高軍政長官!話出口便是規制!哪個膽敢非議!”徐北山面有不快。
老爺聽了忙道:“卑職錯想了!就按大人之意照辦!”
“嗯…如此才好!”徐北山轉怒為笑。
眼見夜色已濃,徐北山放下酒杯:“元堂今夜就在府上暫住一晚,明日可啟程回去。”
老爺躬身:“謝大人!…若大人有意淫宿,卑職即刻命八女侍寢。”
他聽了笑:“不必八女,我只擇選一二便好。”
老爺道:“煩請大人擇選。”
徐北山瞪著魚眼在我們身上滑過,用手指:“寶芳、美娘、茹趣三女。”
老爺忙側身喊:“爾等過來!”
我們聽了忙起身走到面前,老爺道:“今夜督軍大人選你們臨幸陪宿,乃修來福分!你等需盡心盡力侍奉,不得有絲毫差錯!”
我們齊應:“諾!”
酒宴散去,自有仆從領老爺、念恩及眾姐妹分房休息,我們則陪著徐北山轉入後室。
前面老曹率眾仆從提著燈引路,我們在後尾隨,一路上竹林假山、水榭閣樓也不知經過多少,七繞八拐來在一處大院落,迎面三間連排大房舍,老曹先來到 左手,輕輕推開門道:“老爺沐浴。”
入內,只見廳堂寬大,裝潢奢侈,牆壁上掛著數十幅西洋美女沐浴圖,中央有寬大浴盆,兩邊立著七八個美貌侍女,各個披著薄紗,玉體若隱若現,她們有 的捧毛巾,有的捧香皂,有的捧搓澡之物,有的捧著睡衣,有的捧茶,有的捧煙,有的正用木桶向浴盆中倒入熱水。
我們進入,眾侍女忙齊齊應:“恭請老 爺沐浴!”
徐北山也不說話,馬上有幾個侍女過來為他脫衣,又有幾個過來幫我們脫光,徐北山走過去先試試水溫,覺得合適,這才將龐大身軀沒入水中躺下,順口道 :“你們過來為我搓身洗浴。”
我們聽了,忙圍攏上前,寶芳為他按摩頭部,我洗身,茹趣洗腳,片刻,他道:“茶。”
自有侍女走過來跪在地上雙手獻茶,他拿起茶盞喝了一口突然吐掉,怒:“怎如此燙!”
那侍女忙喊:“老爺我錯了!這就去給您換…”
徐北山理都不理,高喊:“老曹!”
門外老曹應:“在!”
他又喊:“去!叫雷輥來!”
那侍女一聽竟渾身栗抖,哭喊:“老爺饒命!奴婢錯了!饒命啊老爺!…”
不多時,門外有男子聲音:“大人!卑職在!”
徐北山道:“進來!”
門開處,一年輕軍官走入,高個子,體形瘦如竹竿,寶藍色軍裝軍帽,腰間短槍長刀,肩章兩花一杠,長臉短眉,鷹眼鈎鼻,兩腮縮進,面相凶殘。
徐北山用手指著面前侍女道:“她伺候不周,拉出去砍了,提頭我看。”
雷輥答應一聲,回身叫來兩個士兵迅速將那侍女拖拉出去,只聽那侍女淒厲喊:“老爺!饒命啊!老爺!…”除我們外,在場其他侍女各個自危,人人顫抖 。
門關上,隱約聽外面一聲慘叫,不多時雷輥進來,手中提著人頭在徐北山面前略一展示便速速退出,鮮血滴流一地,老曹忙命其他侍女清理打掃,門關上, 好似什麼都沒發生。
寶芳給他按摩,輕柔道:“大人何必如此動怒?當心氣壞身子。”
我也在旁勸:“侍女伺候不周,抽幾鞭子教訓便是,何必要了性命?”
徐北山緩緩道:“若我身邊侍女個個如你們一般,當然天天歡喜,只可惜老夫沒那艷福!前天洗澡便砍了兩個,昨天砍了一個,今兒又是一個!真真氣死! ”
寶芳笑:“只等平定匪患,您下令把我們要過來便是,到時天天伺候您,讓您歡喜。”
他點頭:“如此甚好,明日你們回去,速速謀劃剿滅匪患,則老夫也好早日享用你等。”
我們齊聲應:“諾!謹遵大人之意!”
洗過澡,我們為他擦拭干淨披上睡衣,他不許我們穿衣只光著身子陪他出來走入旁邊正房。
正房更顯奢華,地面上鋪著大紅地毯,牆壁掛著各色名人字畫,迎面是一圈皮面沙發,中央桃木茶幾,茶幾上擺放茶、煙一應用具。
左邊臥室有大床,鋪著 錦緞被褥,右邊用作小書房,楠木架子上擺放無數奇珍異寶。
徐北山坐在正位,寶芳居左,我在右為他按摩肩膀,茹趣跪在面前捶腿,他問寶芳:“可會點煙?”
寶芳也不搭話,將紫金煙槍端起送入他口中,隨即打開煙盒取出一塊上等煙膏,破去蠟皮,按入煙槍頭托碗中,又用火柴點燃酒精熏烤,他一陣狠吸,噴雲 吐霧。
“嗯…好…老夫每日離不開這口,吸上一吸,猶如年輕十歲!”他邊吸邊道。
寶芳笑:“聽說這福壽膏吸過能使人體力充沛、精神百倍,待會兒做淫時又能見識您之神威!”
徐北山吸食良久問:“今晚若只像白日那般,似是不錯,但若能別出心裁則更好!你等有何主意?”
寶芳笑:“我妹美娘最是精通此道,您可問她。”
徐北山扭頭瞪著我問:“美娘果真如此?”
我笑:“大人別聽姐姐胡說!我不過是略知一二罷了,不過今夜大人若有興趣,則我們陪您耍個”胯下之辱“如何?”
他聽了忙問:“何為”胯下之辱“?速講來!”
我笑:“雖簡單,卻有趣兒,大人可准備兩個板凳,如大解般蹲在上面,我們仰面躺在胯下,有舔寶庭,有鑽寶眼,有唆寶根,只待大人龍陽興動便任意指 使其中一個或淫戶或淫肛,被指者跪撅您胯前,無需您一點動作,自己套弄,您只發號施令便可。”
“哈哈…好!好!甚好!”他聽罷開懷大笑。
茹趣在旁道:“只是這蹲姿甚吃功夫,恐累著大人?”
他聽了笑:“勿小瞧老夫!我雙腿有千斤力!蹲上一刻也不覺乏,更何況有三位美人胯下承寵,盡可做來!”言罷,招呼老曹取低矮板凳兩條。
老曹去了一陣,從後廚取來兩條粗腿矮凳在房中擺好,他退下關門。
徐北山迫不及待甩去睡衣,抬起兩只大腳左右踩住,慢慢下蹲,只見胯下粗黑寶根、寶 卵軟噠噠垂下,寶庭自然裂開寶眼凸出。
茹趣問:“請示大人,我們三人哪個唆根?哪個鑽眼?那個舔卵?”
他想想吩咐:“美娘唆根!茹趣鑽眼!寶芳舔卵!”
我們齊應:“諾!”
隨即來到他面前,寶芳仰面躺下鑽至凳間一口口舔那寶卵,茹趣來到他身後,依舊仰面躺下,與寶芳頭對頭鑽至凳間,玉口張開緊貼寶眼用香舌鑽舔。
我則 跨在寶芳身上張開玉口吐出香舌不停逗弄黝黑寶冠,房中寂靜,只聞我們三個發出吸唆之聲。
“唔!果然好享受!哈哈…啵!”他嘗到滋味,心中歡喜,開口大笑,卻不慎從寶眼中排出一股濁氣盡數被茹趣咽下。
不多時,寶根漸硬,寶冠抬頭。
我忙張口輕柔含住,一下下伸縮裹套,只覺從魚嘴中流出黏黏溫熱液體,忙用舌尖卷起咽下。
“美娘聽令!”他忽道。
我忙吐出寶冠應:“諾!”
“你速頂替茹趣鑽眼!我自賞下排氣!”他下令。
我忙應了聲:“謝大人賞!”
隨即站起。
茹趣退出來,我仰面躺下鑽入,玉口張開貼住寶眼細鑽,片刻,只覺寶眼微微張口,一股熱氣噴出,我忙不停吞咽 。
在我之後,他又命寶芳如此做。
我們三人在面前站定,只聽他道:“先淫美娘,寶芳與茹趣左右侍候。”
我們應了聲,寶芳、茹趣跪在他兩側,我則背對跪下向後移動,寶芳用玉手板著寶根,茹趣雙手捧卵輕輕按摩。
移到位置,寶芳將寶根徐徐送入戶中,我前 後晃動套弄。
“果然巧妙!…無需老夫動作…一氣呵成!…好!…哈哈…”戶
中蜜水將寶根裹上一層蜜液,套弄間順滑無比,他心中歡喜,不禁大笑。
我暗中吸氣施展淫術,戶內嫩肉不停包夾,他興奮道:“好戶!…如此之美!…速動!”
我聽了,忙加快速度前後運動,那粉臀吞吐,直裹得他哇哇大叫。
“停!…停!…動!動!…再動!…”他似是到極限,嘴里亂嚷。
“再快些!再快些!…老夫!…啊!”我只覺戶內寶根連跳,他竟吐出寶精!
白天連淫八女,夜晚卻一戰而定,想來他歷經一天也是疲乏,故此速射。
事畢,我向前移動吐出寶根,那寶精瞬間流下,剛要擦拭,忽聽他喊:“不好!老夫雙腿抽筋!站不起來了!”
我們聽了忙圍攏上前,寶芳、茹趣左右架著胳膊,我則抱住他粗腰,三人一起用力,這才使他慢慢站起。
“唉!老夫獻丑!…剛剛還自詡腿上功夫,誰知不到半刻就抽筋了!真真丟人!”我們攙扶著他在房內散步,許久才緩過來。
“大人可多吃些牛羊骨湯,自會強健腿腳。”寶芳在旁道。
“算了算了,老夫疲乏,你們陪我歇息。”言罷,我們陪著他上床,蓋好被子,互相摟抱入睡。
此日,用過早飯。老爺領我們辭行,徐北山簽下委任狀,正式授予行營經略之職,又將我們肩章換做一星兩杠中校,這才送到府門。
臨別,他握著老爺手道:“元堂此去有兩件事要緊。一則需精心謀劃肅清境內匪患。二則要保證每月呈銀按時送到。此兄之重托,萬勿懈怠!”
老爺單膝下跪:“大人放心!卑職不敢有半分懈怠!”
隨即,我們紛紛上馬出城而去。
離城十里,寶芳笑:“恭喜老爺!賀喜老爺!此次榮升行營經略!”我們也在旁附和。
老爺長長出口氣道:“這兩日,如履薄冰!幸好未有差錯,此番咱們楊家要大展拳腳打出一片局面!”
念恩在旁道:“毛賊草寇不值一提!只需您振臂高呼,他們還不束手就擒?”
我在旁道:“老爺,咱們還需謹慎,賤妾早已在慧覺寺周邊安插下暗哨據點,回莊後便命人啟動,先摸清敵人情況再作謀劃。”
老爺點頭:“美娘之言正合我意!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此事回莊速辦!另,寶芳等整頓兵馬,調撥糧草,准備槍械火炮等事宜,隨時待命!”
我們齊齊應聲策馬疾馳。
幾日後回莊,大家各自吩咐屬下兵頭准備,寶芳又調撥糧草、整頓槍械。
這日掌燈時,伺候老爺用過晚膳,我在自院內錦繡閣坐定,打發走丫鬟婆子正品茶,門外人影閃動,走入一人規規矩矩站在面前。
此人年紀二十出頭,身材中等,模樣一般,短發圓臉,蒜鼻小口,一身灰布褲褂,冷眼看去似是大戶人家的普通下人。
他復姓上官,單名一個北字,乳名小 都,乃我屬下,專伺情報搜集、刺探。
要說起來卻也有些因緣,前幾年,我奉老爺之命去省城辦事,行至傍晚,路過大柳莊,正遇流匪劫掠一大戶人家,也是動了善心,出手管了這檔子閒事,命 獻州、大勛帶兵將土匪盡數剿滅,可惜解救得晚了些,除了一男孩,其他皆被土匪殺了。
這男孩十六歲,便是上官北,我問他有無親戚可投奔,他卻跪在馬 前要我收留,我觀他面相一般,身材普通,卻動了心思。
只因收集情報、刺探敵人,若面容俊美或異相者皆不能做,非是這等極普通之人方可勝任,故而收 他做屬下。
幾年間,又教他使槍,又教他如何化妝改扮,又教他如何刺探情報,又教他如何畫圖,別看他模樣普通,心思卻機靈得很,幾年下來,便可獨當 一面。
到他成年,我尋機給他娶親,可這孩子有個怪癖,與女子做淫時不認肉戶,只認肛門屁眼,這也罷了,可他每次非要把那肛眼插出屎來才能作罷,還 要女子用嘴舔唆干淨才能去火!
如此這般又有哪里的良家女孩願意?
我也規勸過幾次,他不聽,我亦無法。
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我問:“小都,東大集艷春樓花婆婆可好?”
他回:“生意興隆,好得很。”
我點頭:“咱家不日將對慧覺寺用兵,你先行到艷春樓與花婆婆接頭,摸清敵情,速報我知。”
他從口袋里掏出個冊子,兩步來到我面前跪下高舉:“二奶奶,我已將慧覺寺兵力、部署情況摸清,成冊獻上。”
我微微一笑,心下滿意,隨手將冊子接過來放在桌上,贊:“小都果然機靈聰明!未雨綢繆甚得我心意!未辜負我對你期望!”
他低頭回:“我一家慘遭土匪洗劫,父母兄弟慘死!若不是二奶奶替我報仇,哪有今日?小都之命便是二奶奶您的!自上次咱家被慧覺寺凶僧截路,二奶奶 您圍擋內受辱!我便留心收集情報,料定咱家必尋那凶僧報仇!”
我點頭:“下去吧,我自會賞你。”他起身後退,轉身出去。
我拿起冊子在燈下仔細翻閱,心中便有謀劃。
初八,內府,老爺書房“聞葉居”。
老太爺在的時候這里便是書房,也是商議軍機所在。
院落不大但幽靜優雅,正室四周有稀疏竹林,其間用碎石子鋪設小路,曲徑通幽。
這個“聞葉”有兩層 意思,一是聞竹葉清香,二是聞聽風吹竹葉之聲。
此刻,老爺站在桌前,念恩在旁,我與寶芳等圍在四周,桌面上攤著地形圖。
我指著一處道:“老爺請看,此處便是”黑台子“,亦是前番凶僧截住咱們去處之地,這里本是一處大鎮店,但依賤妾目前所獲情報,黑台子四面建了角樓 且周圍挖有壕溝,角樓上晝夜有軍士站崗,壕溝內放有尖木棒、鹿角等物,槍械彈藥充足…”接著,我用手畫线又指道:“過了黑台子便是李村,李村後是 宋家窪,宋家窪後是東大集,過了東大集是八宮山口,入山十五里便是凶僧的老巢慧覺寺。了忘手下有幾個彪悍人物,視為左膀右臂,為首趙老八,現駐扎 東大集,劉金剛、何淮駐黑台子,胡大炮駐宋家窪。”
老爺聽了微微點頭。
念恩在旁問:“既然趙老八是了忘手下頭號大將,為何不讓他駐扎黑台子?”
我道:“只因慧覺寺軍資錢糧來源大部分依靠販賣煙土,而東大集有煙土倉庫,又明設煙土買賣館,此地十分重要,故讓趙老八駐守。”
他問:“敵軍總兵力多少?”
我道;“就目前掌握,黑台子五百余,李村只有殘兵,宋家窪二百,東大集五百左右,賊巢慧覺寺,根據每月使用糧草推算則至少三百余,再加村鎮中地方 武裝,合計約有一千五六百左右。”
老爺聽了略點頭,隨即問:“可有作戰謀劃?”
寶芳道:“賤妾等人細細議過,九妹、婉寧各率獅隊、虎隊突襲黑台子打開局面,囡緣、佳敏各率彪、豹二隊經黑台子突擊李村,兵進宋家窪擊退胡大炮, 我與美娘率龍、鳳兩隊合圍東大集,三部人馬匯合一處共進慧覺寺,此間需茹趣、香卿率麒麟、狻猊隊炮兵支援。”
老爺聽了沉吟不語。
念恩皺眉:“區區一伙毛賊還需調動炮兵?你難道不知炮車、炮彈珍貴?敵軍只有千余,但你們各部加在一起足有兩千四,便是除去麒麟、狻猊兩隊炮兵, 還有一千八,且都是精銳槍騎兵的新軍!用新軍打毛賊本就是牛刀殺雞!再者,依你意思,內軍八隊傾巢而出,本營內只有護莊隊,若是有敵趁虛襲來,如 何應對?”
寶芳聽了秀眉微皺:“念恩有所不知,那慧覺寺絕非區區毛賊!了忘盤踞慧覺寺已久,用心經營多年,手下士兵訓練嚴格軍法嚴厲,又因販賣煙土獲得源源 不斷軍資,到處購買新式武器,現如今他們配備的步槍皆是”日本國立原鐵重工局“所造”雷可厲“,短槍則出自”日本東洋槍械所“的”彈巴子“,火力 配備足可與咱們匹敵!崖州三大悍匪中他排首名不是沒有道理,我等不能輕敵松懈。再者,前番被他截路,我暗中觀察那些軍士個個精壯,行動迅速,絕非 平常毛匪。至於念恩所擔心莊內空虛之事,可調撥冠甲部分兵力進駐莊內代為守護。”
念恩聽了冷語:“崖州三大悍匪,若打一個慧覺寺就拿出全部家底,那另外兩股悍匪還如何動得?”
寶芳剛要發作,老爺擺手,眾人頓時安靜。
半晌,老爺道:“念恩所言有理。我乃正規軍,又配備新式武器,小小慧覺寺應不難剿滅,我意已定,內軍八隊中留下囡緣、佳敏、茹趣的彪隊、豹隊、麒 麟隊守護本營,其余各部寶芳可隨意調動。三日准備,五日動兵。”
他既以定奪,我們只能齊應。
晚間,老爺只和念恩在書房用晚膳。隨後傳話下來,今夜婉寧與佳敏陪宿。
每夜陪宿,我們八人並非固定,全憑老爺隨心。
陪宿時又有若干事宜,先是沐浴,而後品茶,品茶時若讀書則多選我與寶芳、囡緣,若下棋則多選婉寧、佳 敏,若論軍事則多選九妹,若談笑則多選茹趣、香卿,但也並非一概如此,有時則是靜靜坐著由我們捏肩捶腿。
定更後老爺便要就寢,此時若有淫性則淫之,若無則直接入睡。
睡床由能工巧匠制作,用上好紅木,比一般床高,用以避濕邪,床上鋪著厚厚真絲錦緞被褥 柔軟舒適。
入睡時身側需有人陪侍,他有個怪癖,每夜入睡時若有女子側陪則口中必含乳頭,若非如此便輾轉反側,故而那陪侍的必須脫光,側身躺在身旁 由他或摟或抱將乳頭塞給他。
另一人則有些麻煩,需坐在床後,時刻清醒。
每逢他起夜時,先拽動繩索搖晃小玲,隨即側身面對後擋板,在擋板上,大約下 體位置鑽有一孔,平時用蓋板遮住,使用時撥開蓋板將寶根送出,守在床後之女則需馬上貼近,用嘴叼含寶冠,口內香舌不停輕掃魚嘴,不多時春露噴涌, 此刻需急咽急吞不能遺漏半滴,直至完畢還要用口舌清理干淨放能吐出,他則抽回寶根合上擋板繼續入睡,這便是“肉夜壺”。
每夜誰側陪,誰做夜壺也不 固定,隨他心意,只是我與寶芳陪侍時多指定寶芳做夜壺。
過了定更,寶芳海山閣二樓閨房內,打發出丫鬟,我與她秘議。
“念恩不懂兵法又認不清情勢,原本一戰可勝,現如今卻無把握,姐姐有何良策?”我皺眉問。
她沉思良久搖頭:“兵力不足,難以同步進攻,我意只能逐個擊破,先打黑台子,然後李村,逐一而來。”
我搖頭:“也只能如此,但敵守我攻,原本就損耗兵力,只不知能否打到東大集?”
她道:“已然如此,還能怎樣,我們盡力便是,若久攻不下則需退兵,否則才是空耗兵力。”
我生氣:“上次護衛老爺省城述職,若依咱們,又怎會被了忘截路?真不知老爺作何想,念恩向來與咱們不和卻屢次依他!”
寶芳嘆氣:“他是老爺身邊近人,又陪著出國讀書,自然比咱們親近些,此事只能慢慢規勸。”
隨後,我又與她詳細觀察地形圖商議良久,這才回去休息。
五日後,用過中飯,寶芳領龍隊,我領鳳隊,九妹領獅隊,婉寧領虎隊,香卿領狻猊,五隊人馬形如長蛇,出東門直撲黑台子。
臨近地點將將定更。九妹、婉寧各自率部悄悄繞行側面,香卿炮兵遠遠駐扎正面,我與寶芳護衛兩側。
不多時,龍旗搖擺,二十門魯克福野戰馬炮一齊轟鳴,炮聲震天!
但見黑台子方向人喊馬嘶亂成一片,龍旗再擺,炮兵停止。寶芳命打出紅色信號,一道紅焰劃過夜空,九妹、婉寧各率所部開始從兩翼進攻。
初時,敵軍突遭炮擊一片混亂,但隨即安靜下來,獅、虎兩隊剛衝到一半便遭遇抵抗,槍聲響成一片,九妹、婉寧催動部隊加緊衝鋒,直到壕溝前卻再難移 半步。
此時,獅隊兵頭夏慶喜來報,敵方守軍已被吸引到兩側,正面空虛!寶芳聽了傳令:“鳳隊即刻從正面進擊!”
我隨即搖動鳳旗對劉獻州、魏大勛下令道:“全隊出擊!”
他倆得令,一馬當先,我拔出短槍緊緊跟隨。身後黑壓壓一片槍騎兵壓上去,士兵們邊衝邊打,槍聲大作!
幾乎毫無抵抗便衝到壕溝前,我傳令:“下馬!搭跳板!”
軍士們迅速行動,我對兩位兵頭道:“獻州率一領人馬於左,大勛率一領人馬於右,從內切開背後夾擊!其余士兵從正面突入!”
二位兵頭喝號一聲衝進黑台子左右夾擊,不多時敵軍大亂,獅、虎兩隊趁機衝入。
“啪啪啪…”迎著密集槍聲,我再傳令:“上刺刀,准備近身肉搏!”
眾士兵怒吼前衝,刺刀閃亮如下山猛虎!
眼前成片黑衣士兵,邊退邊還擊,雙方各有傷亡。
“啪!”抬槍將面前一敵人腦殼打碎,我喊:“膽敢有抵抗者,殺!”
那劉金剛、何淮的本營駐扎在黑台子內一處三進大院落里,擔不起腹背受敵,且打且退,帶著殘兵龜縮進去。
我與九妹、婉寧合兵一處將院落團團包圍。
此 時寶芳、香卿也增援趕到。
龍、鳳兩隊從前門發動攻擊,獅、虎兩隊自後門打入,戰事慘烈。
直殺到臨近黎明,前院、後院被攻下,只剩中院。
寶芳命兵卒喊話道:“院內聽真!如放下武器投降,可留活命!”
不多時,白旗揮舞,劉金剛、何淮帶領殘兵投降。
清點人數,共計降九十七名,寶芳先命將俘虜在院內看管起來,隨率我們進入正堂。
寶芳在坐,我與九妹、婉寧、香緣立於左右,面前兩個壯漢,左邊劉金剛,右邊何淮。
寶芳問:“李村情況如何?”
劉金剛回:“因李村無險可守故目前只有些許雜兵。”
寶芳再問:“宋家窪胡大炮有多少士兵?”
何淮道:“二百余,且宋家窪前空地處還埋有地雷。”
“噢?”寶芳皺眉。
九妹眼珠一轉俯身在寶芳耳邊悄悄說了幾句,寶芳點頭,隨即對他倆說:“用過早飯,你倆率戰俘先行開道!過李村直至宋家窪。”
“怎講!?”何淮瞪眼吼:“如此豈不是讓我們趟雷送死?”
寶芳冷笑:“便是此意!”
“呸!臭娘們兒!休想!爺爺只後悔不該貪生怕死降了你!”劉金剛大罵,便想動作。
他身後幾位兵頭見了,不等他反應過來便被踢倒用麻繩困個結實。
寶芳柳眉一挑,怒:“我再問你倆一遍!去是不去?!”
他倆怒:“不去!不去!就是不去!有本事宰了爺爺!”
寶芳面色凌厲嬌斥:“美娘、九妹!將二人拉出去!刨心挖肺!”
我和九妹齊齊應:“諾!”
隨即來到院中,九十七名戰俘在旁圍觀。
不多時,院內立下兩根柱子,劉金剛與何淮上衣扒光各自被綁,口中塞入破布。
我和九妹挽起袖子,我抽出寶刃“侍魂”,九妹則拎著“弑血”。
來到劉金剛面前,我冷語問:“再問一遍,你去是不去?”
他雙眼充血咬牙切齒,雖口中塞著破布但依舊不應。
我不再說話,只用刀尖在他肚皮輕輕一劃,登時開膛!
血如泉涌!
他發出“嗚嗚…”慘嚎!
面容淒厲之極!
我右手探入抓住心髒撕扯下來!
又將肝肺用刀割 下統統放入盤中,旁邊九妹更是麻利,三兩下便將何淮心肝挖出。
我倆面無表情邁步來到戰俘面前,有士兵捧著托盤,那心髒還微微跳動,戰俘們驚叫不已,有那膽小的,早已嚇尿褲子嘔吐不止!
我抹抹臉上的血漬,將手中寶刃揮舞兩下大聲道:“既已投降,便要聽我們軍令!誰敢不從,爾等心肺也會盛於盤中!”
九妹目光凌厲來回巡視,尖聲道:“你們哪個不是真心歸降,我一看便知!姑奶奶最喜歡把人剁成肉餡兒!若是被我看出有異!就先剁了!”
戰俘們聽了紛紛跪下高喊:“二位奶奶饒命!我等真心投降!絕不敢有二心!”
隨即,寶芳下令打掃戰場,清點兵損,除狻猊隊無損失外,其余四隊皆有損失,尤以獅隊損失最重,龍隊損失最輕,總計戰死一百七十、傷三十五,其中重 傷十人。
剿滅敵軍四百零八,俘虜九十七,繳獲長短槍、彈藥、火藥、銀洋、煙土、金銀珠寶等物數十箱,寶芳只留下部分銀洋,其余命專人押解戰利品及 傷兵回莊報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