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故事情節上接第22章“除惡務盡”。
第1節:酒樓血戰
傍晚時分,雪梅打扮成一個公子哥兒,坐在玉東縣的“迎客來”大酒樓里。
她的座位在二樓,緊靠著一扇窗戶。
她已經點好了酒菜,還沒有端上來。
她一邊悠閒地喝茶,一邊觀看街上的景致。
“迎客來”其實就是雪梅四年前殺死灰熊和黑狸並救下袁公子的那家小客棧。
自從發生了那次血案以後,客棧的主人認為這個地方不吉利,不敢在這里做生意了,就把客棧廉價賣給了別人。
新的主人又買下了這條街上的三四家店鋪,擴建成了如今這座宏偉的大酒樓。
酒樓的名字依然叫做“迎客來”。
現在這里成了玉東縣生意最好的酒樓。
雪梅卻知道,這家酒樓的老板因為欠了高利貸無法還清,准備把酒樓抵押給虎豹山莊了。
只等老板在最後契約上簽字畫押,馬上就會有虎豹山莊的人來接管。
為了鏟除虎豹山莊這股惡勢力,她仔細詢問過鮑鐵木,了解了許多不為人知的虎豹山莊的秘密。
另外,她還聯系了過去在江湖上混時認識的一些熟人和朋友,從他們那里間接地得到了不少情報。
她這次來就是為了就近觀察一下這個地方,看看該怎麼下手好。
畢竟酒樓不比煙館賭場,來這里的普通百姓比較多,那些在這里工作的伙計們也大多是無辜的人,要是造成太多的傷亡的話就不好了。
虎豹山莊建得非常牢固,再加上防守嚴密,哪怕是她聯合所有黎族人和苗族人前去攻打,也不太可能把它攻破。
而且她也不願意給那些尊敬她愛戴她的黎苗兩族百姓們帶來慘重的損失。
因此她決定一個一個地端掉虎豹山莊在外面的那些門面店鋪,把水攪渾,最好能引起大亂,把玉東樂海兩縣的其他的黑道勢力都卷入進來。
到那時她也許能夠找到機會下手,殺掉孟金貔和他的後台張一德。
樂海縣的那個煙館加賭場就是她帶著張財張福兄弟二人搗毀的。
她把從煙館賭場得來的大部分錢財分送給了蒙鐵虎和王義,讓他們拿去撫恤在械斗中和在後來的大亂中死了人的那些家庭。
張財張福打扮成生意人的模樣坐在離她不太遠的地方。
他們兩人鐵了心要做她的跟班和保鏢,怎麼趕也趕不走,她無奈之下只好答應他們留下來。
她反復叮囑過他們,不到萬不得已時他們千萬不要出手,否則不但幫不上她,反而會讓她因擔心他們的安危而變得縮手縮腳的。
現在正是酒樓里客人很多的時候,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是一個衣著華麗的青年公子。
他手里拿著一把折扇,看樣子還不到十七歲。
這人生得眉清目秀,風度翩翩,眼神里透出一股聰明伶俐勁兒,很讓人憐愛。
他身邊有兩個俊俏的女仆陪伴著他,他們坐在屋子正中央的一張大桌子上吃喝聊天。
雪梅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心道:這小哥兒長得可真好看,跟我的玉麟哥哥有的一比。
隨即她又想:我這是怎麼啦,在酒樓里隨便碰見一個男人就要往玉麟哥哥身上想?
看來我這些年心里一直裝著他,一直沒法忘掉啊。
她的臉上顯出微紅,又瞄了那人一眼,不巧正碰上那兩個女仆中的一個也往這邊看過來。
她見了雪梅痴迷的樣子,以為是在看她自己,隨即目露凶光,狠狠地瞪了雪梅一眼,仿佛是在警告這個“色迷迷”的臭男人。
雪梅不禁低下了頭,有些哭笑不得。
她剛才就看出來了,這兩個女仆都身負不俗的武功,看來這位公子是個出身極為高貴的人。
伙計把雪梅要的酒菜端上來了,主菜是她最喜歡的紅燒肉。
她拿起筷子開始吃了起來。
漸漸地,酒樓里的客人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熱鬧。
雪梅還好,獨自一個人坐在一張小桌子上,沒有人來打擾,張財張福的那一張大桌子就加進來了幾個後來的客人。
兩個小伙計伺候著這滿屋子的客人,忙得滿頭大汗。
雪梅吃完之後沒有馬上離開。
她憑著多年的經驗和直覺,發現周圍多了一些可疑的人物。
他們都是剛進來不久的,共有六個人。
這些人長相粗獷,身上帶著一股匪氣。
有的人胸前和胳膊上有刺青,還有的臉上有疤痕,看起來都是些江湖人士。
雪梅還注意到他們起身走動時會發出一些輕微的金屬撞擊聲,可見他們的衣服里面藏有兵器。
當然,一般的人是看不出他們跟旁人有什麼不同的,也感覺不到所謂的匪氣。
只有像雪梅這樣的江湖經驗豐富的人才能發現那些非同尋常的地方。
她開始以為對方是衝著她來的,因為孟金貔針對她的懸賞在江湖上幾乎是無人不知了。
她默默地吸了一口氣,摸了摸小腿上綁著的短刀,時刻准備抽出刀來給他們一個迎頭痛擊。
又過了一會兒,她發現自己剛才的想法錯了。
這些家伙要對付的不是她,而是那個衣著華麗的青年公子。
他們主仆三人還旁若無人地坐在那里,一邊吃喝一邊談笑風生。
雪梅暗中向張財張福打了一個手勢,叫他們馬上離開這里。
他們見了雪梅的手勢,立刻叫來伙計結了帳,然後起身往樓下走去。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們看見了師傅發出的信號,知道留在這里恐怕幫不上她的忙。
不如下樓去守著,准備隨時接應她。
張財張福剛走,一個刀疤臉就抽出一把閃亮耀眼的匕首,向那個青年公子猛撲過去。
那位公子的兩個女仆好像早有准備,其中一人猛地跳起來,一掌劈在刀疤臉的胳膊上,打飛了他的匕首,另一人緊接著一腳踢中他的胸口,將他踢得翻了一個跟頭,撞翻了旁邊的桌子,滿滿的一桌子酒菜稀里嘩啦地倒在了地上。
可惜她們輕敵了,那個刀疤臉只是對方用來吸引她們的注意力的,就在她們聯手對付刀疤臉時,兩柄短刀從後面無聲無息地向她們的身上刺來。
那青年公子見了,大叫一聲:“小青小紅,小心背後!”
他刷的一聲收起折扇,跳到了椅子上,正迎上一根向他打來的短棍。
“啪”的一聲,他手里的折扇架住了短棍。原來那折扇是他的武器,扇骨都是精鋼打制的。他緊接著跟另外的兩個黑臉大漢打成一團。
就這麼一瞬間,那個叫小青的女仆的肩膀上已經被扎了一刀,鮮血飛濺了出來,那雪白的粉牆上被血染得好像是開出了一片紅梅。
“姐姐!”小紅帶著哭腔大聲叫道。
小青此時露出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
她一邊對著小紅大喊:“快去救公子!”
一邊撲上去抱住敵人持刀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
那人沒想到這麼一個年輕的姑娘竟然會如此不要命,他忍痛用力一甩,掙脫了她的手,順勢就地一滾,躲了開去。
小青還要繼續跟那人拼命,卻不提防另一把刀正向她腹部捅來。
“噗”的一聲,刀尖捅進了她的肚子,從她後腰上穿了出來。小青瞪大了兩眼,張大著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她的身子慢慢地軟了下去。
小紅的胳膊上也被劃了一刀,流了一些血,但是並不要緊。
她見小青命喪當場,眼淚嘩的一聲奪眶而出。
她好像是忘了身處險境,也忘了去救她的主人,舉起一條長凳,拼命向殺害小青的那人砸去。
還沒砸到那人,一根木棒帶著風聲打到了她的後腦上。
她被打得一個趔趄栽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那個青年公子雖然會些武藝,但是比起他的兩個女仆來卻還是差了一截。
三個圍攻他的大漢一邊喊著“抓活的”,一邊把他逼到了牆角,眼看他就要束手就擒。
他的肩膀上已經被一個大漢用刀砍了一下,幸虧他衣服里面穿著一種昂貴的護身軟甲,才沒有傷著。
不過他的膝蓋被另一個大漢的短棍掃到,痛徹心腑。
這時就聽得“咔嚓”一聲,圍攻他的一個大漢被一張木頭椅子砸在頭上,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那椅子也散了架,變成了一堆木頭。
緊接著又是“咚”的一聲,另一個大漢被踢得飛了出去。
他定睛一看,原來救他的是一個高大英俊的年青人。
他進來時就注意到了,這人的個子比自己幾乎高出了一個頭,剛才一直悠閒地坐在窗子旁邊喝酒吃肉。
雪梅本來只是好奇,想看看這個青年公子到底是個什麼人,以及這伙匪徒究竟對他有什麼圖謀。
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干行凶綁架的勾當。
眼見那青年公子的兩個女保鏢一死一傷,她只好倉促出手,來給那青年公子解圍。
那兩個被她打倒的家伙躺在地上沒有起來,可能是昏過去了。
雪梅從地上拾起一把長刀來,准備對付剩下的那一個敵人。
那人看出自己不是她的對手,急忙轉身跑去找另外那三個伙伴去了。
雪梅不敢久留,她伸手摟住那個青年公子的腰,把他抱在懷里,然後快步往樓下跑去。
張財張福早已在樓下等她,她經過他們身邊時小聲用黎語說了幾句:“幫我擋一下後面追來的人,然後趕緊離開,不要戀戰。”
說完抱著那個青年公子衝出了酒樓。
後面那幾個匪徒終於拿著武器追了出來。
他們剛下樓就被不知從哪里伸出來的一條板凳給絆倒了,前面那個人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後面的人收不住腳,一個接一個地全都摔倒在前面的人的身上了。
等他們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時,要追的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第2節:情迷張公子
雪梅趁著夜色抱著那個青年公子出了縣城,來到一個樹林子里,這才停下來喘口氣。
她並不是太擔心張財張福兩個,按照約定,他們天黑後會去一個秘密的地點與她會合的。
他們哥倆一直跟著她練武,憑他們現在的身手,要想在人多熱鬧的地方脫身逃走,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的。
剛才她出了酒樓後一直抱著個大活人全速奔跑,她的汗水已經把身上的衣服全濕透了。
再看看那個青年公子,他倒是挺舒服的,只是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好像還沒有從驚嚇中恢復過來。
“小生姓張名謙,字鴻舉,在此謝過女俠的救命之恩。請問恩人姓甚名誰?”
過了一會兒,那青年公子終於定下了心神,站起來給雪梅作了一個揖,向她道謝,並詢問她的姓名。
他被雪梅抱在懷里跑了那麼遠,早已發現了她的秘密:這位高大英俊的“哥哥”原來是一位女俠客。
剛才奔跑時,她結實的胸部一直緊貼著在他的臉晃動著,她兩條有力地胳膊托著他的身子,一只手環抱在他的肩膀和背部,另一只手兜住他的臀部和大腿。
他的臉一直緊貼在她的兩乳之間,那滋味真是太銷魂了。
他一時間心亂神迷,欲火升騰,竟然忘了剛剛發生的那一場性命攸關的搏斗。
“我叫雪梅,你可以叫我姐姐。”
雪梅答道,不知怎麼的,一貫豪爽大氣的她聲音里帶著一絲羞意。
平時她小心謹慎,不會對外人透露自己的真名實姓。
今天這位張公子似乎很討人喜歡,她竟然脫口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好的,雪梅姐姐。”
張謙一邊點頭,一邊在心里默念著這位大恩人的名字:“雪梅,雪梅,……,”突然他大叫一聲:“你是不是姓吳?你是不是朝廷通緝的大盜銀狐女俠?”
“我就是。怎麼樣?”
雪梅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冰冷的,她兩眼如電,盯著這個年青人的臉,嘴角上還帶著一絲嘲弄的笑容。
“看來張公子你是官府的人啦,是不是准備捉拿我,然後去領賞?”
“啊,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張謙急忙改口,有點結巴地對雪梅說道:“我久,……,久聞銀狐女俠的大,……,大名,如雷灌耳,今天終於得見俠女仙,……,仙顏,大慰平生。”
雪梅雖然知道張謙是在胡說八道,亂拍馬屁,不過她可以肯定他並沒有多少江湖經驗,不像是朝廷派來的捕快或者密探,因此也就沒有再生他的氣了。
她開口問道:“那你是何人,為什麼那伙匪徒要來綁架你?”
“不瞞姐姐,我父親曾在朝廷為官,現在已被貶斥回鄉。他為官正直,在任上得罪了許多豪門顯貴。他們派了不少刺客追殺他,都沒有得逞。現在他們又想通過綁架我來要挾我父親。”
張謙說的基本上是實話,只有一點不實:他父親可不是什麼為人正直的清官,恰恰相反,他是一個人人痛恨的大貪官大惡魔。
不過雪梅對官場上的事情不熟悉,也不感興趣,沒有再追問這方面的詳情。
“那兩個女子是你的什麼人?”雪梅盯著他的眼睛,接著問道。
“她們是我母親收養的孤兒,一個叫小青,一個叫小紅。她們從小和我一起長大,就像是我的親姐妹一樣。”
張謙出生於顯貴之家,雖然江湖閱歷不多,但是他頗有些小聰明。
他聽出雪梅的語氣里藏有一絲嫉妒,於是就對她隱瞞了真情,把小青小紅都說成是自己的妹妹。
他說完還用手擦了擦眼睛,露出一副傷感的模樣。
小青小紅確實是孤兒,不過她們從小就被賣進張府里當奴婢。
他父親請高人教她們兩個習武,然後派她們到兒子身邊,既當丫鬟又當保鏢。
張謙已經把小青收入房中,成了他的貼身女人,每晚上天她都會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小青就是剛才對雪梅橫眉瞪眼的那個女仆。
她的年齡比張謙小一歲,很得他的寵愛。
她的性格剛強,略帶些野性,對主子忠貞不二。
小紅還不到十四歲,身子沒有完全發育好,他對她暫時沒有什麼興趣。
一想到小青慘遭殺害,屍體也落到了那幫匪徒的手里,張謙的眼睛就紅了,淚水在里面打轉兒。
雪梅見他這般模樣,以為他真的是在為兩個姐妹傷心,就信了他所說的話。
她拉住他的手,柔聲勸道:“張公子,你不要哭了。她們兩個是為了救你而遭的秧,你應該多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是不是要先替小青收屍,處理好她的後事?如果你想要救回小紅替小青報仇,姐姐我……我可以幫你!”
雪梅說出這些話,一是因為她一貫的俠義心腸,二是因為張謙英俊的長相,她被他的美色給迷住了心竅。
其實她自己既要躲避官府,又要對付虎豹山莊的那些惡人們,她的麻煩已經夠多的了。
可惜她就是這麼個人,總是忘不了那種幼稚的縱橫江湖行俠仗義的夢想。
誰知張謙聽了這話,竟放聲大哭起來。雪梅無奈,只好把他拉進自己的懷里,拍著他的背哄著:“好弟弟,別哭了。來,到姐姐這里來。”
張謙還是大哭不止,眼淚將她胸前的衣服都弄濕了。
她把他的頭抱在自己懷里,他的身子聳動時不停地摩擦著她的兩乳。
漸漸地,雪梅身上開始發熱,頭腦發暈,乳頭也開始有些臊癢了。
張謙覺察到了雪梅身體的變化,他隔著她濕潤的衣服,張嘴叼住了她的一個乳頭,輕輕地吸允著。
張謙雖然還差幾天才滿十七歲,但是他因為出身於官宦之家,從小就不缺女人。
平時他結交的朋友也是些大富大貴人家的公子哥兒們,他們經常一起流連於青樓妓館。
就是在自己的府中,他除了貼身丫鬟小青外,還前後搞過十幾個女人。
他早已是個對付女人的老手了。
不過他從來沒有接觸過像雪梅這樣的武藝高強的江湖女俠,她給他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刺激。
雪梅雙眼半閉,任由他在自己懷里折騰著。
張謙緊貼著她,慢慢把手伸進她的衣服里面,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肌膚。
她的身體忽然一陣顫抖,舒服得說不出話來。
她感覺到了他胯間那個東西翹起來了,似乎正想往她身體里面鑽。
她用手解開他褲子,找到了他的雞巴,輕輕地握住它,很快它就硬成了一根鐵棍。
後來兩個人都受不了了,他們不約而同地松開手,飛快地掙脫了所有衣物的束縛,然後兩具赤裸的身體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張謙的下身用力一挺,把雞巴插進了雪梅早已淫水泛濫的肉洞。“啊!啊!”雪梅那令人心顫的聲音開始在昏暗的小樹林子里飄蕩著。
第二天清早雪梅是痛醒的。
她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客棧的屋子里。
張謙這個小冤家正一邊趴在她身上用力聳動,一邊用牙齒咬她的乳頭。
銷魂之中夾雜著痛苦,她不由自主地大聲呻吟起來。
自從她昨晚“失身”於這個小家伙之後,就像是丟了魂兒一樣,乖乖地跟著他來到了這個縣城外的小客棧。
他們胡亂吃了些東西,然後叫伙計抬來熱水洗澡。
雪梅自己先洗好了,張謙卻沒有動。
一問之下,才知道他平時洗澡時都是家里的丫鬟伺候的,他還從來沒有自己給自己洗過澡呢。
雪梅氣得罵了他一句“懶蟲”。
可是罵歸罵,誰叫他長得那麼討人喜歡呢?
她只好放下女俠的架子,親自動手伺候他洗澡。
洗著洗著張謙的雞巴又被她弄硬了,她只好乖乖地用手撐著床沿,撅起屁股來讓他狠狠地肏了一通。
完了他還纏著她,非要她用嘴替他把雞巴舔干淨不可。
好不容易睡下了,夜里撒尿時他竟然把雪梅搖醒,叫她起來幫他端著尿盆。
總之,這一晚雪梅做牛做馬,丟盡了她銀狐女俠的面子。不過,她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體驗,感覺挺新鮮挺刺激的。
起床後雪梅因為不放心張財張福,急著要去找他們。
她和張謙草草吃了些東西後,就手拉著手從客棧出來了。
她和他約定了下次聯系的方法,然後就分手了。
她心里害怕自己的兩個徒弟這麼長時間沒有見著她,肯迪會擔心她的安全,說不定會干出什麼冒失的事情來。
在和張謙親熱纏綿的間歇里,她已了解到了他家的基本境況。
他父親被貶之前官居太子太保,他是家中的獨生子,母親已經亡故。
他說他父親以後准備隱居海南,他求了父親很久,才得到允許先來這邊看一看。
這一次和他一起來的家仆丫鬟保鏢加起來共有二十多人。
他沒有料到他父親的仇人們會跟蹤追到這麼個偏僻的小縣城來。
因為大意,他昨晚去酒樓吃飯時只帶了小青小紅二人。
這會子張謙的家仆們肯定已經在到處找他了,很可能還去驚動了官府。
這也是雪梅急著要和他分開的原因之一。
她不想惹人注意,更不想讓外人知道大名鼎鼎的銀狐女俠正和一位豪門的公子哥兒打得火熱。
她雖然有些喜歡張謙,但是心里明白自己和他是無法長久的。
她這樣的女人根本不可能嫁入富貴人家做媳婦,甚至連小妾也做不成。
再說別看張謙年齡小,他搞起女人來能堅持很長時間,而且花樣繁多,就連雪梅這麼強壯的女子都有些受不了。
不用問他肯定是個花叢老手。
雪梅是個聰明人,再加上有了這麼多慘痛的經歷,她是不會輕易去愛上一個男人的。
即使愛上了一個男人又被他無情地拋棄,她也不會像一般的年輕姑娘那樣去尋死覓活的。
她只是想活得自在一起,不去受那些禮教和世俗的重重約束。
她不知道的是,經過昨晚的恩愛纏綿,張謙這個比她小了八九歲的男人卻是真心地無可救藥地愛上她了。
只是,被張家少爺喜歡上的女人,她們的前景都不那麼美妙。
第3節:囚禁
半夜里,孟金貔仰面躺在軟塌上,一個女人正在把手伸進他的褲襠里,替他按摩著下半身。
這是一個高大健壯的女人,穿著一身黑衣服,還用黑布蒙住了大半邊臉。
她很賣力氣,一邊按摩還一邊輕聲地呻吟著。
不一會兒,他胯間的肉棍就翹起來了。
那女人揭下蒙面的黑布,露出了動人心魄的俏臉和一雙會說話的眼睛。
她用黑布擦了擦自己頭上的汗水,然後低下頭,張開嘴,把孟金貔的肉棍塞進了她自己的兩片紅唇之中,使勁兒地舔允。
孟金貔閉上眼睛默默地享受著,他的腦海里全是銀狐女俠吳雪梅的倩影。
自從那一次在蟠龍灣被她反戈一擊之後,他就暗下決心,一定要把她抓住,然後狠狠地折磨她羞辱她,讓她名聲掃地。
他半年前花了三千兩銀子,好不容易才從省城的一家妓院里買來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她今年二十九歲,長相和身材都跟吳雪梅很像,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極為相似。
這女人名叫王三姑,是省城一家有名的鏢局的老板王震雲的女兒。
她小時候學過一些武功,父親死後,她為生計所迫而淪落青樓。
因為她身材特別高大強壯,很能吸引一些有特殊嗜好的紈絝子弟們。
久而久之,她成了那家妓院的搖錢樹,客人要花三十兩銀子才能跟她睡一次,三天兩頭還有人為爭奪她而大打出手。
若不是她的年歲漸大,孟金貔恐怕要花更多的銀子才能把她給贖出來。
他把王三姑弄回虎豹山莊後,每天都用皮鞭和棍棒逼著她練武。
孟千總一直替張大人掌握著虎豹營,他懂得一套嚴格的訓練殺手和死士方法。
王三姑原來的身體條件就極好,很快就被訓練成了武藝高強,對主人忠心耿耿的奴仆,能夠隨時聽從主人的召喚。
他可以差遣她去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去死。
孟金貔訓練她的目的可不光是為了讓她當一個普通的保鏢。
他把她打扮成吳雪梅的模樣,親自教她模仿吳雪梅說話的聲音和語調,走路的姿態,等等。
每天晚上她都上床伺候他,讓他提前享受到了一位江湖女俠的銷魂滋味兒。
自從搞上了王三姑之後,孟莊主就沒有再睡過其他莊子里的女人了。
當然,他心里還是非常期待某一天能夠把吳雪梅給抓來,嘗嘗真正的女俠的滋味兒。
他要盡情地玩弄她糟蹋她,讓她這輩子也忘不掉他孟金貔孟大人的厲害。
“莊主,請恕屬下無能,昨晚讓姓張的那小子給溜了,只殺死殺傷了他的兩個女侍衛。”
孟金貔剛下床,正要去用早點,就有一個名叫許大棒子的親信匆匆地趕來向他報告。
“什麼?你不是說這次經過了周密的布置,保證萬無一失的嗎?”
孟金貔十分震怒,大聲喝問這個姓許的。
這人也是孟金貔一手訓練出來的死士,只效忠於他一個人。
“小的辦事不力,請莊主責罰。那小子和兩個女侍衛一起去‘迎客來’喝酒,我們埋伏在那里的六個人突然出手,當場殺死了那個比較厲害的女侍衛,另一名女侍衛也被我們打暈過去了。眼看就要得手了,不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那家伙非常厲害,我們這邊三個好手一齊上都不是他的對手,被他將那小子扛起來奪門而去。”
“廢物,真是一幫廢物!”孟金貔大聲罵道。“那人長得什麼模樣?他使的是什麼兵器?”
“他大約二十來歲,長得眉清目秀,非常俊俏。要不是個子太高,我都懷疑他是個女人假扮的。他赤手空拳沒拿兵器,小的眼拙,看不出來他屬於何門何派。”
“莫非是銀狐女俠吳雪梅?”
孟金貔馬上想到了一種可能,他大聲吩咐站立在他身旁的一個侍女道:“快,快去把吳雪梅的那張畫像給我拿來!”
那侍女不一會兒就拿著畫像回來了。許大棒子見了畫像後激動得大聲叫道:“就是她!就是這個女人把姓張的小子給救走了!”
“你們繼續去跟蹤張謙和他手下的人,有情況就來向我報告。但是千萬不要再冒然動手了,這事我自有安排。”孟金貔吩咐道。
“遵命,莊主。”許大棒子領命去了。
“奇怪,張謙這小子和吳雪梅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罷了,先不管它,等抓到他們後再仔細拷問不遲。我這次要來它個一箭雙雕!”
孟金貔自言自語地說道。
“主人,這個吳雪梅真有那麼厲害?要不要賤妾出馬去捉拿她?”
王三姑剛才一直站在一旁伺候孟金貔,給他捏肩膀捶背。
等許大棒子走了之後,她眯著一雙媚眼向他問道。
她當吳雪梅的“替代品”當了這麼長一段時間,心里早就對這個銀狐女俠好奇得不得了了。
孟金貔伸手抓住她胸前結實的奶子捏了捏,道:“你不是她的對手。至少還需要兩個像你一樣的人一齊上,才有可能制住她。等抓到她以後我會把她交給你調教,你先下去加緊練武吧。”
王三姑聽了,撇了撇嘴,顯然是不太服氣。
孟金貔瞪了她一眼,她嚇得馬上跪在地上給他磕頭請罪。
見他沒有再追究,這才站起身來扭著屁股下去了。
幾天後,離虎豹山莊不遠的一個山坡上,吳雪梅正爬在一株四五丈高的大樹上,藏在濃密的樹葉里觀察虎豹山莊里面的情況。
張財張福兩人在不遠處的一間獵人臨時棲身的茅棚里一邊等她,一邊為烤些野味。
他們兄弟倆和鮑鐵木都正式拜了雪梅為師傅。
這三條漢子對她忠心耿耿,讓她不禁想起了自己原來的那些弟兄們,她嘴上不說,心里卻是感動不已。
張財早已定了親,一直沒有完婚。
雪梅催促過他好幾次,想讓他早日成家。
他都沒有聽進去,只說是要在師傅跟前多伺候她幾年,多學些本事。
雪梅只好作罷。
雪梅心里明白,這兄弟倆都在暗戀著她。
她對他們沒有那種心思,更不想誤了他們娶妻生子,傳宗接代的大事。
可是她又實在狠不下心來將他們從身邊趕走。
鮑鐵木被雪梅派回虎豹山莊當臥底去了。
鮑鐵木認得幾個字,能寫簡單的語句。
每過幾天,他就會把探聽到的消息寫下來放在事先約定的地方:這座山的山腳下的一棵大榕樹的樹洞里。
因此虎豹山莊的動靜雪梅基本上都能及時了解到。
這也是她能不費多少力氣就端掉了孟金貔開的那間賭場的原因。
不過孟金貔最近幾天好像變得謹慎多了,他派出來辦事的人都很警覺,雪梅和兩個徒弟一直跟蹤他們,卻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
雪梅因在強盜團伙混過,對跟蹤踩點這類事情很有經驗。
如果盯得太緊,就容易被他們發現,被他們反跟蹤,甚至有可能落入他們事先設置好的圈套。
雪梅決定先歇息幾天,以後再慢慢找機會。
她從樹上下來後,和張財張福一起吃了些烤好的野味兒,然後就帶著他們一起回到了湖林鎮的一棟舊房子里。
這里是他們的落腳點,附近是比較熱鬧的集市,有酒館茶館妓院等供人消遣的地方,甚至還有一座小戲院。
這棟房屋雖舊,但是面積不小,後面還帶著一個院子。
這是雪梅花了三百兩銀子買下來的,房契上寫的是張財的名字。
她准備他以後成親時就把這棟房屋送給他。
上次洗劫了孟金貔的煙館賭場,雪梅一下子弄到了價值三千多兩銀子的財物。
她給蒙鐵虎和王義分別送去了大約一千兩,讓他們拿去撫恤那些死了人的家庭。
剩下的一千多兩,除了買這棟房屋,還夠他們師徒三人花費好幾個月了。
她不像其他的黑幫老大那樣貪財,更不貪杯好賭。
她對自己的徒弟們很好,教功夫時極為耐心細致,在錢財上也一貫大方得很。
當然,如果他們犯了錯,她還是要嚴厲訓斥的。
好在他們幾個都對師傅恭敬萬分,對她的教誨也心服口服。
進屋後,雪梅對她的兩個徒弟說:為師准備歇息兩天。
她讓他們自己出去隨便玩一玩,好好放松一下。
這些天來虎豹山莊的人時刻提防著,不容易找到破綻。
過些天等他們松懈下來,也許就有機會了。
說完她就走到後院的水井旁,脫光了衣服,用木桶打起一桶桶清涼的井水衝了一個澡,這才回到屋里,擦干身子去床上蓋好被子躺下。
不一會兒屋子里就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這些天她沒日沒夜地和兩個徒弟出去跟蹤虎豹山莊的人,探查他們的秘密,實在是太累了。
張財張福張著嘴,呆呆地看著師傅在後院的井邊衝涼,又看著她赤身裸體地走回屋子里去床上睡下。
現在雪梅干什麼都不再避開他們倆,對他們就像對從前她身邊的那個小陸子一樣,有時甚至要他們幫她捏捏肩膀揉揉腿。
他們從心底里感激師傅的信任。
但是真正面對她的裸體時,他們還是免不了心里突突直跳。
不管怎麼說,他們也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啊。
他們倆商量了一下,打算去附近的小酒館里喝幾杯,還想去旁邊的戲院看一場瓊劇“琵琶記”。
因為有些不放心師傅,他們一直等在隔壁的屋子里,聆聽著她的一舉一動。
等到她真的睡熟之後,他們倆才關好門一起出去。
雪梅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
隔壁房間傳來如雷的鼾聲,張財張福昨夜肯定很晚才回來,現在正睡得死死的。
房間的門開著,她站在門外就能聞到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酒氣。
外面的大街上傳來了人來人往的聲音,甚至還有鞭炮和鑼鼓的聲音。
她想起來今天是個趕集的日子,於是就穿好衣服,拿了一些銅錢揣在懷里,出門往街上走去。
來到一個賣吃食的小攤邊,她坐下來要了一大碗稀粥兩個油炸米餅和一小碟咸菜,很快就把這些東西都吃下肚里去了。
然後她順著早起的人流,在附近幾條街上閒逛起來。
自從到苗嶺去談判那時起,她的精神就一直高度緊張,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麼悠閒了。她一邊走一邊想心事,往事一幕一幕地在她眼前晃過。
她的生父吳元吉在人前是個頗有名望的紳士。
但是他對自己的女兒卻沒有一點兒憐愛之心,經常稍不如意就打她罵她,這樣更養成了她叛逆的性格。
她早年喪母,雖然生於富貴之家,卻過著沒有父愛的悲慘生活。
後來她為了抗拒父親安排的婚姻而離家出走,在江湖上流浪。
她整天與那些粗鄙的乞丐強盜流浪漢們混在一起,時刻都要准備為保護自己而與他人性命相搏。
她終於遇見了心愛的玉麟哥哥,享受到了短暫而幸福的愛情。
可惜她深深地陷入了情網不可自拔,為了這個情郎,她甘願踏入險境,連帶著還禍害了一大幫與她生死與共的弟兄們。
可是她依然逃不脫命運的擺布,逃不脫那重重的磨難。
她曾經落入敵人手里,不但飽受他們的奸淫和凌辱,還懷上了身孕,好不容易生下來的女兒也夭折了。
後來她僥幸遇見了善良的伊烏娜和她阿爸,是這父女倆救了她,讓她脫離了野獸般的生活,來到了純朴的黎族村寨。
慈祥的黎族老土司王忠對她愛護有加,把她配給自己的兒子做媳婦,待她比親生女兒還要親。
她自己也不懈地努力著,終於贏得了周圍的黎族人的尊敬和愛戴。
她幾乎想要忘記過去的一切,安安心心地當一個黎族女人了。
可是命運還是不肯放過她。
它不但奪走了她的丈夫,還要威脅到那些一直尊敬愛護她的親人們。
她很不甘心,難道她這輩子就注定不能得到自己的幸福嗎?
她接著想起了新近結識的這個張公子,他英俊的相貌讓她想起了自己心愛的玉麟哥哥。
不過她不能騙自己,這個張公子只是一個不太通世事的豪門子弟,並不是一個像玉麟哥哥那樣的胸有大志的革命黨人。
可是她實在是太寂寞了,很需要一個看著順眼的男人來安慰安慰她的身心。
因此她從一開始就無法抗拒張公子的誘惑,或者說是她自己有意去勾引他,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的身子交給了他。
她不禁痴痴地想:“不知張公子他現在怎麼樣了,他是不是也在想我?”
隨即她搖了搖頭,開始鄙視自己:“我真是個自作多情的傻子。張公子身邊肯定是不缺女人的,即使他喜歡我,他家里也容不下我這樣的江湖女子。”
銀狐女俠算什麼!
他那麼英俊的少年富豪,只要他招一招手,不管是大家閨秀還是戲子妓女,恐怕都會義無反顧地投入他的懷抱吧?
她和張公子離開那家小客棧時,兩人身上都沒有現錢付賬。
張公子想都沒想就從自己手上取下那顆耀眼的金戒指,把它扔給了客棧的老板娘,惹得老板娘一陣驚呼。
那戒指比玉麟哥哥留給她的那枚看起來還要貴重。
因此她知道,張公子家里雖不一定是富可敵國,但他肯定是從來都沒有缺過錢的人。
她來到了鎮子旁邊的一座寺廟跟前,這里供的是南北朝時期的巾幗英雄冼夫人。
吳雪梅小時候父親嚴禁她出去玩耍,這里是她到過的少數幾個地方之一,因此她一直記得。
這座廟也是她和張公子分手時約好的聯絡地點。
“我怎麼又走到這里來啦?”
她暗想道。
“自從和張郎分手之後,我這已經是第七次到這里來查看他的消息了。每次都滿懷希望而來,傷心失望而去。莫非我真的陷入情欲之中,再也離不開張公子這個小男人啦?”
她強迫自己馬上轉身離開,轉念又尋思道:“既然來了,那就先看看吧。說不定這一次張公子真的給我留下了什麼的消息呢。”
她繞著寺廟轉了一圈,一邊走一邊仔細查看寺廟外的白粉牆。
果不其然,她發現了牆上的一個記號,那是張謙按照約定好的方式給她留下來的。
那記號的意思是有緊急情況,他必須馬上和她見一面!
旁邊還寫下了一個地址:縣城東北角李員外府。
那個地方雪梅聽說過。
李員外是樂海縣一個有名的富戶,幾年前已經過世了。
他死後幾個兒子分了家,他居住的房屋被賣給了一個外地來的商人。
雪梅不知道的是,李員外府邸現在的主人就是她的小情人張謙。
出於謹慎,她並沒有告訴張謙她自己落腳的地方,所以他只能以這種方式來聯系她。
既然他急著要見她,那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她無論如何也應該去看一看。
她原來跟張謙說過她不會去見他府里的任何人,但是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因為她的心早已飛到他身邊去了。
於是她花錢雇了一頭騾子,騎上它往樂海縣趕去。
一路上她有好幾次都走叉了路,尋問過當地人之後才糾正了過來,終於在傍晚時分趕到了李員外的府邸。
她不想對看門人吐露自己的姓名,只是拿出張謙臨別時送給她的一塊玉佩給他看。
那看門人見了玉佩,立刻進去叫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把她給領了進去。
進了院子後,她看見了十七八個手持洋槍和大刀長矛的彪型大漢,看打扮像是保鏢或者護院的家丁。
經過上次的綁架事件後,張家似乎提高了警惕,增派了不少人來保護張公子。
看來張謙的老爹肯定不是一般的被貶斥的官員,他應該還保存有相當強大的實力。
院子里面還有一道門,把門的卻是幾個粗俗健壯的女人。
她們雖然是女仆打扮,但是單看她們矯健的身手和凌厲的眼神,雪梅就猜到她們都是長年練武的人,外面的那些男人若是打起來還不一定能勝過她們。
她們的頭領是一個臉上有一道疤的四十來歲的中年女人。
她目光如刀,先將雪梅渾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
雪梅被她看得身上冷嗖嗖的,好像全身的衣服都被她剝光了似的。
她有些忐忑不安。看來張謙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無害,至少他的家人們跟那些要綁架他的匪徒們沒有什麼區別。這次我是不是來錯啦?
“你就是那個銀狐女俠?”
不等雪梅回答,那刀疤女人就一把攥住雪梅的手,道:“跟我來,少爺在等你。”
說完就拉著雪梅往門里面走,像是怕她跑了一樣。
這女人的手很粗糙,雪梅有了一種被鐵鏈鎖住了感覺。
她原想反抗,可是轉念又一想:既然來了,總要弄清楚張公子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吧?
就這樣,她跟在那女人身後進了門,穿過了幾間屋子,走進了一間裝飾極為華麗的屋子里。
那女人把雪梅推到床邊,按住她的肩頭迫使她坐下,然後說道:“坐在這里不要動,少爺馬上就來!”
說完她就轉身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一位俊俏的小丫鬟捧著一盞熱氣騰騰的茉莉花茶進來了。她雙手把茶杯遞到雪梅跟前,道:“請吳姑娘用茶。”
雪梅認識她,她就是張謙的那個叫小紅的侍女。
她當時被打昏了,醒來後那幫匪徒已經不見了,她只好回到這里報信。
幸虧張謙後來自己回來了,不然她會受到極為嚴厲的處罰的。
但是她不能再伺候少爺了,被罰去干端茶倒水的粗話兒。
雪梅這些年過的都是動蕩不安的生活,只有嫁到王老土司家里後才稍微舒適安穩起來。
不過黎族人喝的茶不怎麼講究,不能跟她小時候在家時喝的茶相比。
她很久沒有聞到過這麼香的茉莉花茶了。
她接過茶來喝了一口,對小紅點了點頭,道:“好茶,謝謝。”
小紅露出了甜甜的微笑,道:“這是少爺專門吩咐給吳姑娘准備好的,他說吳姑娘最喜歡茉莉花茶了。”
雪梅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對張謙說過喜歡喝什麼茶,她和他相處的時光太短了,好像從頭到尾都是無休止的淫亂,容不下其他東西。
她情欲高漲,被他肏得稀里糊塗的,根本不記得自己對他說了些什麼。
難得他還記得她對茉莉花茶的偏愛。
小紅收拾好茶具出去了,不一會兒又端來了一個大盤子,里面擺著一大碗白米飯,一大碗紅燒肉,還有一碟炒熟了的新鮮青菜。
她把飯菜放到桌子上,道:“請吳姑娘用飯。”
不用問這也是張謙專門給她准備的。
單是那米飯就香味兒四溢,是貨真價實的新米飯(用的是當年收獲的稻子打出來的米),更別說雪梅最喜歡的紅燒肉了。
她騎著騾子趕了大半天路,早餓了。
於是她衝小紅笑了笑,端著碗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飯後小紅進來收拾碗筷碟子,然後又伺候她漱了口。小紅出去之後緊跟著進來了四個粗壯的女仆,她們抬著一個大木盆和一大桶熱水進來了。
“請吳姑娘洗澡。”她們把熱水倒進木盆後就過來七手八腳地來脫她的衣服。
“等等!”雪梅用手擋住了她們幾個。“張公子怎麼還不來?”
“不知道。吳姑娘還是先洗澡吧,少爺可不喜歡髒女人。等下他怪罪下來我們可都擔當不起。”
那幾個女仆不像小紅,口氣硬邦邦的,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她們見雪梅不願意,竟不由分說,過來抓住她的衣服褲子就往下扒拉。
雪梅被她們的無禮激怒了。
她用力一掙,“嘶啦”一聲,她胸前的衣服被撕破了,兩只結實的大奶子彈了出來。
她氣得臉都變成了紫色,用力一推,把一個女仆推倒在地上。
“哐當”,那只還剩下一些熱水的木桶被撞翻了,水流得滿地都是。
這時雪梅覺得自己渾身發熱,手腳發軟,頭也有些暈眩的感覺。她心中一驚:不好,剛才飯菜里肯定被人下了迷藥!
“放肆!”
那個臉上有刀疤的中年女人推門進來了。
她伸手抓住雪梅的胳膊把她拽起來,“啪”地打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然後指著她唾沫橫飛地大罵道:“你這個賤貨,少爺能看上你,不知是你幾世修來的福氣。你竟敢在此撒野!”
隨即她大手一揮,對那幾個女仆叫道:“給我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的賤女人!”
那四個女仆一窩蜂衝上來,將雪梅抬起來放倒在地上,三兩下就把她渾身上下脫了個精光。
其中一人騎在她的背上,用膝蓋壓住她的兩條胳膊,兩手抓住她的頭發拼命地扯。
另外兩人分別按住她的兩條不停地掙扎的腿,剩下那個女人掄起一個光滑的黑木板用力打在她的屁股上。
屋子里“啪啪啪”的響聲不絕於耳。
打了一陣屁股後,她們幾個又用手指鉗住她身上的嫩肉使勁兒掐捏,痛得雪梅嗷嗷直叫。
雪梅現在因為迷藥的作用,使不出力來,頭腦也變得昏昏沉沉的。憤怒,羞恥,疲倦一齊向她襲來,她躺在地上很快就失去了知覺。
傍晚時分,在另一間屋里,剛剛從外面回來的張謙正結結巴巴地在和那個中年刀疤臉的女人說話:“姨娘,真……真的要這麼調……調教雪梅姑娘嗎?可……可不能把她給打壞了啊!”
他平時說話很順溜,只有在著急時才會結巴。
“聽我的沒錯,謙兒!這女人一看就是個野性子,又騷又浪,武功還這麼好。你若是只想把她痛痛快快地肏上幾天,倒是不用這麼麻煩。偏偏少爺你對她動了真情,想跟她長相廝守,那可不能大意了。要是不先把她制得服服帖帖的,說不定哪一天她的野性發作,就會要了你的小命兒。我對你爹發過誓,要保證你的絕對安全,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張謙一想到他心愛的雪梅姑娘會受許多苦,眼淚嘩的一下就流出來了。
“姨娘,我求求你了,下手輕一點兒,千萬不要把她傷得太厲害了。我是真的喜歡她啊,嗚嗚……”張謙索性跪在地上,抱著他姨娘的大腿一邊哭一邊哀求她。
“好了好了,我的少爺,你的心太軟了。你爹年輕時可不是這樣的啊。唉,就依你的。我去吩咐她們幾個整治她時輕一點,保證不會讓她傷筋動骨就是。”
說完刀疤臉女人就起身往屋外走去,一邊走嘴里還一邊嘀咕著:“真見鬼,謙兒有那麼多美貌少女任他挑選,偏偏卻喜歡上了這個比他大了八九歲的賤女人!”
張謙的父親得知自己的兒子險些被匪徒綁架後,就立刻派了自己的五姨太,也就是這個刀疤女人領著一大幫人來保護他。
五姨太姓蕭,是個大腳女人。
她年輕時的外號叫“飛天夜叉”,干的是殺人放火謀財害命的勾當,身上欠了十幾條人命。
後來她被張謙的父親收為心腹,專門為他干些刺殺綁票等見不得人的勾當。
她性格暴躁,平時誰也不敢惹她,卻只服老爺一人。
因為她自己沒有兒女,這些年來她把張謙當成了自己的孩子,教他武藝,平時也對他格外縱容。
蕭姨娘剛一到就傳老爺的令,禁止張謙外出,除非有至少八個保鏢跟著他。
這樣一來他就無法溜出去和雪梅幽會了。
雪梅跟張謙說過,她是在官府掛了號的要犯,因此不能去見張家的任何人。
張謙因為思念她,這十幾天來茶飯不思,夜晚也睡不著覺。
最後在蕭姨娘的逼問下,才說出他是為一個女人害了相思病。
蕭姨娘道:“這還不容易?你把那個女人哄來,我先把她關進府里調教一番。以後就讓她給你當個貼身使喚丫頭,你想什麼時候睡她就什麼時候睡她。”
張謙道:“她是江湖上有名的銀狐女俠,恐怕是不服調教的。”
蕭姨娘不信邪,說老娘從來沒有碰到過咱們總督府調教不好的女人。
張謙從小耳濡目染,見過他父親弄進府里的許多不同類型的女人。
無論是怎麼三貞九烈的女子,在老張家的各種酷刑下最終都會屈服,學著用那些最淫蕩最下賤的方式服侍男人,淪為主人們泄欲的對象。
張謙憑著直覺認為雪梅是絕不會願意給他當奴婢的。
可是他又不可能娶了她,哪怕是當一個小妾也不行。
他太想她了,不由得尋思:是不是先把她弄到家里來再說?
雪梅那天晚上和他親熱纏綿時,嘴里不小心叫出一聲“玉麟哥哥”。
當時張謙沒在意,回來後他就開始琢磨:這個玉麟哥哥一定是吳雪梅的相好了。
他心里不由生出了一股醋意,而且越來越強烈。
從剛一生下他就是要什麼有什麼,他看上的女人是絕不能和別的男人有任何瓜葛的。
有一次他外出時,隨身侍女小紅對著一個路過的書生笑了一下,碰巧被他看見了。
到家後他跟蕭姨娘說了這事,蕭姨娘就吩咐府里的打手把小紅吊起來用皮鞭狠狠地抽了一頓,還罰她跪了一整夜。
張謙心中的醋意終於戰勝了他對雪梅的愛,他默許了蕭姨娘的辦法。他在那個冼夫人廟的粉牆上給雪梅留下了事先商量好的記號。
雪梅上門來找他時他正好外出。
等他回來時,蕭姨娘已經用迷藥把雪梅給迷昏過去了。
他很高興把雪梅弄到府里了,可是又覺得不好意思去見她。
她畢竟是他的救命恩人啊,這樣對待她真是太不應該了。
接下來兩天,張謙都躲著不敢去見雪梅。
到了第三天,他實在受不了思念和情欲的煎熬,戰戰兢兢地走進了關押雪梅的那間屋子。
結果可想而知。
雪梅一見他就兩眼噴火,張牙舞爪地向他撲過來。
要不是她的手腳都被精鋼打造的鏈子鎖著,張謙的臉肯定會被抓得血糊糊的了。
“張謙!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我真不該瞎了眼,喜歡上你這麼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總有一天我要把你的心給挖出來看看它到底有多黑!”
張謙嚇得一溜煙地從那間屋子里跑了出去。
跟著他的那幾個丫鬟和老媽子都被逗樂了,她們想笑又不敢笑,只好緊緊地閉住嘴,強忍住不發出聲來。
蕭姨娘聽說後,大叫道:“這還了得!反了反了!”
她馬上脫了鞋子,一手提著一只鞋,氣衝衝地跑過來要用鞋底掌那個賤女人的嘴。
張謙拼命地抱住她的腰不松手,好說歹說才把她給勸住。
要是在平時,依她飛天夜叉的脾氣,蕭姨娘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一次她因為身負老爺交給她的另一項重要使命,也就沒有太多心思跟雪梅計較。
她只是叮囑那幾個看管雪梅的女仆們,千萬不能大意,若是讓她給逃跑了,一定饒不了她們!
第4節:脫身
雪梅被關押的那間屋子是青磚砌的,地下也鋪著磚頭。
里面除了兩根粗大的木頭柱子以外,光光的什麼也沒有。
雪梅的手上腳上都帶著鐐銬,鐐銬的鏈子在柱子上繞了好幾圈,再用鐵鎖鎖著。
她只有大約五六尺的活動范圍。
雪梅原來身上穿的衣服都不見了,現在只穿著一件薄薄的白袍,里面和下身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穿。她的吃喝拉撒都是小紅來伺候的。
剛開始時小紅很害怕雪梅報復她,因為雪梅吃下去的迷藥就是蕭姨娘吩咐她混在飯菜里的。
雪梅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對她道:“冤有頭債有主,我是不會為難你的。你這麼小小的年紀就整天伺候人,稍不如意還得挨打挨罵,也怪可憐的。”
她早已猜出,小紅在張府里只是一個使喚丫頭,沒必要跟她計較。
這幾句話說得小紅鼻子一酸,眼淚止不住就流了下來。
她趕緊用袖子擦干,生怕被府里的其他人看見。
從那以後她心里就認定雪梅是個好人,不但盡心盡力地服侍她,還悄悄地跟她說了許多和張家有關的事情。
現在雪梅總算知道了:這個張公子的老爹竟然是從前的廣東巡撫,後來升任雲貴總督的張一德張大人。
這可是她的頭號大仇人啊,她的玉麟哥哥的一家老小就是死在他手里的。
其實她早就應該想到的,整個海南姓張的高官只有寥寥數人,她是因為張謙說過他爹的官職是太子太保而被誤導了。
其實張謙也不是有意騙她。
因為雲貴總督執掌一方兵權,朝廷為了穩定,先將張一德的官職升為太子太保,讓他進京。
幾個月後才找了個借口將他一貶到底。
張一德共有七個女兒,除了最小的那個才六歲外,其他的都長大嫁人了。
張謙是張一德的獨生子,他母親在他剛出生時就死了。
張一德對他極為放縱,他的錢總是多得花不完,女人也不少。
他已經先後睡過十幾個女人了,這還不算他在京時和那幫紈絝朋友們去青樓里搞過的婊子。
說句公道話,張謙除了好色之外,並沒有太多其他的惡行,在一幫衙內們里面,他算是不錯的了。
小紅還告訴了雪梅她聽來的一件關於張謙身世的秘聞:張謙的母親是個苦命的人。
她是張一德人還沒當上巡撫時的一位同僚的女兒。
她父親因為要向上官告發張一德草菅人命,被他雇來的刺客殺死了。
她十二歲就被強搶進張府當丫鬟,每天要干許多活兒,晚上還要陪殺父仇人睡覺,過著淒慘無比的生活。
也難怪她那麼早早地就去世了。
她生下張謙時,張一德正在去京城公干的路上,等他回到家中後才知道這個仇人的女兒給他生下了唯一的一個兒子。
他的幾個夫人都爭想著要撫養這個孩子,最後他把張謙強行從他母親身邊奪走,交給了他的大太太撫養。
張謙的親生母親沒過多久就抑郁而死。
大太太去世時張謙已經十歲了,張一德讓自己最信任的蕭姨娘照顧他。
當然,這件往事是小紅聽府里的一個老媽子私下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恐怕除了張一德誰也不清楚。
此外,小紅還告訴了雪梅一件府里的其他家仆家丁們在議論紛紛的事情:張一德已經得了重病,怕是活不了幾天了。
他很不放心自己留在虎豹山莊的由孟金貔看管的那一大筆錢財。
這次他派蕭姨娘來,一是要保護好他的兒子張謙,二是要控制住孟金貔,防止他動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雪梅原來一心只想逃走,等出去後再想辦法出這口惡氣。
當她得知張謙是張一德的兒子,而且張一德和孟金貔之間可能出現了裂痕之後,她就有了更大膽的想法:“說不定等他們斗得兩敗俱傷時,我可以趁機出手,演一出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好戲。”
當然,必須先從這里逃出去,不然她什麼也做不了。接下來的十幾天雪梅都在為逃跑做准備。
這一天小紅沒有來給雪梅送飯,她心里不免有些擔心,害怕她受到責罰。相處了這麼些天,她已經喜歡上這個聰明伶俐的小丫鬟了。
門響了一下,接著是開鎖的聲音,有人進來了。
雪梅回頭一看,來的是張謙。
他一副仆人的打扮,手里端著一個大盤子,上面放著雪梅喜歡吃的飯菜,還有一壺酒和兩個酒杯。
張謙一邊戰戰兢兢地向她走來,一邊說:“恩人姐姐,弟弟我給你送飯來了。”
他前幾次來都被雪梅罵得狗血淋頭,狼狽而逃。
這一次他不知道迎接他的會是什麼,心里七上八下,腿也有些發抖。
出乎意料之外,雪梅並沒有罵他,而是坐在那里靜靜地看著他。
張謙見了,心里一陣高興:莫非她回心轉意,不再恨我啦?
他放下飯菜,靠近她的身子甜甜地叫了一聲:“恩人姐姐,弟弟我給你賠禮來了。”
說完他向她作了一個揖。
今天他是趁著蕭姨娘出去辦事來找雪梅的。
雪梅沒有吭聲,只是身子動了一下。
她身上的那件白袍前面的扣子沒扣住,露出了誘人的乳溝。
那白袍是絲織的,幾乎是半透明的,根本遮不住她成熟性感的身體。
張謙發現她白嫩圓潤的屁股,竟然是坐在冰冷堅硬的磚頭地上。
他趕緊叫來兩個女仆,讓她們搬來了兩個錦墩和一張小桌子。
他親自把一個錦墩給雪梅墊在屁股底下,他自己把飯菜酒壺放到桌子上,在另一個錦墩上坐下。
他揮手叫兩個女仆退下,然後對雪梅說:“恩人姐姐,我沒有辦法給你打開鐐銬,因為蕭姨娘出去時把鑰匙給帶走了。”
他臉上露出抱歉的神色,接著說道:“這府里現在是她做主,傭人保鏢們全聽她的,我也沒有辦法放你出去。”
他給兩個酒杯都倒滿了酒,拿起一杯塞進雪梅手里,然後自己端起另一個杯子和她碰了一下,道:“弟弟我先敬恩人姐姐一杯。”
說完一仰脖子把酒都喝了。
雪梅心里早已打定了主意,她仰頭一聲不吭地喝下了那杯酒。
張謙見了高興壞了,馬上又給她倒滿。
就這樣他們一杯接一杯地喝著,其間雪梅還停下來吃些了飯菜,不一會兒她就酒飽飯足了。
張謙剛才說“蕭姨娘把鑰匙帶走了”是騙雪梅的,其實他是害怕她突然對他出手制住他。
他雖然跟蕭姨娘學過武功,不過跟雪梅比起來,他那點兒功夫跟沒有也差不多。
現在他見雪梅已經沒有怪罪他的意思了,不禁心猿意馬起來。
他上下打量著她,身心上都感到了無法抗拒的誘惑。
她紅紅的嘴唇,略帶羞意的眼神,結實挺拔的奶子,迷人的臀部和大腿,還有白袍下兩腿間那依稀可見的黑森林……
張謙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心跳也加快了。
他完全忘了蕭姨娘出門前對他的叮囑,張開兩臂向雪梅撲了過去,把她撲倒,壓在身子底下。
張謙掀開她身上的白袍,解開自己的褲子,正准備掏出雞巴往她的肉洞里戳。
突然,他想起了蕭姨娘的告誡,動作停了下來。
他盯著雪梅的眼睛,想看出來她內心的想法。
她沒有說話,可是她的眼神卻釋放出無聲的邀請,再加上那欲拒還迎的身姿,簡直讓他無法忍受,他顧不得許多了。
他再一次向她撲去,掏出雞巴插進了她溫暖潮濕的肉穴。
雪梅用手撐住他的身子不讓他得逞,但是卻有沒有使出全力,這反倒使得張謙更加亢奮。
他渾身被欲火焚燒,紅著臉喘著粗氣,大聲吼叫著,像是要把她一口吞下去似的。
門外那些年輕丫鬟們聽到了里面的動靜,心里都撲通撲通直跳,很想進門看看。不過沒有少爺的吩咐,她們都不敢輕舉妄動。
蕭姨娘傍晚時分才回來。她不僅是姨奶奶,還是少爺的師傅,平時她外出回來後少爺都會過來向她請安問候。今天卻不見他的人影兒。
她皺了皺眉頭,問伺候她的丫鬟道:“少爺呢?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少爺他……他……”丫鬟知道蕭姨娘的脾氣,原想說“不知道”。
可是少爺和雪梅兩個人在大白天里弄出了那麼大的聲音,她不敢推說不知道,但是又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混帳東西!到底怎麼回事兒,快說!”蕭姨娘不耐煩了。
“少爺他去看那個被抓來的吳姑娘了。”丫鬟只好實話實說。
“他什麼時候去的?”蕭姨娘接著問道。
“今天午……午後,姨奶奶你剛出門他就去了。”丫鬟停了一小會兒,接著說:“少爺進屋去後到現在還沒有出來……”
“啊?!”
蕭姨娘猛地站起身來,把上前要來攙扶她的一個健壯女仆推了一個跟斗,然後快步往關押雪梅的那間屋子跑去。
遠遠地她看見屋子外面圍了一大群不知所措的人,有丫鬟,老媽子,還有一群拿著各式各樣的兵器的家丁們。
其中一個家丁頭目見到姨奶奶來了,正快步向她走來。
“你們好大的膽子!怎麼不進去保護好少爺?”蕭姨娘大聲喝問道。
家丁頭目撲通一聲跪下,道:“稟告姨奶奶,少爺他不讓。他……他只許丫鬟們送水送吃的,不許我們進去……”
“什麼?!”
蕭姨娘懵了,這是怎麼回事兒?
她很快就明白了,因為屋子傳出來了男女歡愛的聲音。
尤其是那個女的,她的聲音極為淫蕩極為放肆,好像她心里堵著什麼東西,不發泄出來就會沒命了似的。
再看看外面這些人,一個個臉紅耳赤,低著頭,好像干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白晝宣淫!”
蕭姨娘的腦海里閃過這四個字,她突然想起了自己被老爺收服之前的那段歲月。
那時她是黑道上橫行無忌的飛天夜叉,她喜歡的事情除了殺人放火,搶劫財物,就是和男人鬼混。
白晝宣淫是她最喜歡干的事情。
後來她經受了老爺的皮鞭棍棒的反復調教,早已把那一段自由放蕩的生活記憶從心里給抹去了,直到今天她才第一次回想起那遙遠的過去。
她漸漸地感覺到身子發熱,連兩腿間也濕潤起來。
突然,屋子里傳出來一陣尖利的嚎叫聲,那是少爺發出的聲音。
很容易聽得出來,那絕不是歡愉的聲音,而是充滿了極度的痛苦。
蕭姨娘從沉思和遐想中被驚醒了,她對著那些家丁們大喊一聲:“快把門砸開,進去保護少爺!”
不用她吩咐就有兩個壯漢抬起地下的一個石墩,“咚”的一聲把屋門給砸開了。
蕭姨娘和幾個家丁一擁而入。眼前的情形讓他們瞪大了雙眼,驚得說不出話來!
屋子里的一男一女都是一絲不掛,渾身水淋淋的,一只木桶被打翻在地上。
只見少爺像一條狗一樣趴在地上,屁股撅得高高的。
吳姑娘倒騎在他脖子上,有力的大腿緊緊地夾住他的頭,她的一只手伸進少爺的胯下,緊握著他的命根子,另一只手指著進來的那些人喝道:“你們不要動!不然我就把你們少爺的卵蛋捏碎,把他的雞巴連根拔了,讓他這一輩子都做不成男人!”
家丁們全都嚇呆了,只有蕭姨娘還能稍微保持著鎮靜。
她伸手止住了身後聞訊趕來的更多的家丁們,問道:“吳……吳姑娘,你到底想怎麼樣?”
雪梅“呸”了一口,面帶冷笑回答道:“你就是飛天夜叉吧?你使用卑鄙伎倆擒住了我,我想怎麼樣難道你會不知道?”
她接著道:“不要廢話,快叫人拿鑰匙來把我身上的鐐銬打開!”
說完她的手緊了一下,少爺張謙又殺豬似地尖叫了起來。
蕭姨娘別無選擇,只好揮手讓一個家丁去拿鐐銬的鑰匙。不一會兒,鑰匙拿來了,蕭姨娘示意那個家丁去給雪梅打開鐐銬。
“慢著!”雪梅止住了那個要走近前來的家丁。她用手指了指站在人群里面的小丫鬟小紅,說:“你們都退出去,讓她來開鐐銬!”
小紅在得到蕭姨娘的首肯後,拿著鑰匙走上前來,其他的人都乖乖地退了出去。
那鐐銬做得很精致,把手腳和脖子都套住,連成一體,只需一把鑰匙就能打開。
小紅打開鐐銬後,慢慢地退了出去。
她心里非常激動。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有人用如此霸氣的方式逼著張府里的人低頭。
以前她對這個吳姑娘是既敬重她的俠義心腸又同情她的遇人不淑。
她年齡雖小,卻極有主見,在她看來。
少爺張謙只不過是一個沒什麼用的紈絝,根本配不上這個吳姑娘。
她姐姐小青為了保護主人,把命都丟了,可是還沒過幾天,張謙就把她給徹底地忘了。
現在她看雪梅的眼光中充滿了崇拜和仰慕。
她痴迷地盯著雪梅,連赤身裸體的少爺她都沒顧得去看上一眼。
要是在平時,上至做粗話的老媽子,下到端茶倒水的小丫頭,這張府里就沒有哪一個女的不喜歡盯著少爺看的。
張謙到現在腦子里還是糊里糊塗的。
他雖然忍不住誘惑,又和雪梅糾纏在了一起,但是他還是極為小心的。
雪梅身上帶著鐐銬,手腳被束縛著,使不出她平時的本事的十分之一。
另外,他親自給她吃的紅燒肉里加了上次用過的迷藥,她吃下去後應該一整天都渾身無力。
這幾天他暗自尋思:既然無法娶雪梅為妻為妾,何不退而求其次,把她調教成自己的性奴?
他知道這麼做對不起自己的大恩人,可是他從小就從父親那里接受了這樣的觀念:女人生來就是伺候男人的。
哪怕她是一位人人敬仰的女俠,哪怕她救過自己的命。
他憑直覺認定雪梅心里是喜歡他這個人的。
因此他決定在使用皮鞭棍棒調教她之前,先來軟的,看能不能用情欲迷住她,讓她心甘情願地投入他的懷抱,做他的奴婢。
他生就一副好胎子,被他的英俊相貌迷住的女人數不勝數。
因此他對自己的吸引力一直是很有信心的。
剛開始時,雪梅只是夾緊兩腿扭動著身子,不主動配合他,但是並沒有對他的舉動發怒。
漸漸地他抱緊了她的身子,一邊親她的嘴,一邊用手揉捏著她的奶子和屁股。
親吻聲,呻吟聲,再加上鐐銬的叮當聲,把他們兩人的情欲像干柴一樣點燃了。
雪梅眯縫著醉眼,面對著這個可愛的張公子,慢慢地張開了自己的大腿,任由他長驅直入。
兩人在冰冷堅硬的石板地上大干一場,竟是別有一番風趣。
他們歇了一會兒,又重新燃起了戰火。
張謙玩起女人來還是很又一套的,雪梅幾乎被他肏得失去了知覺。
後來雪梅說她想洗澡,張謙就命女仆抬了一大盆熱水進來。
誰知他見了雪梅帶著鐐銬洗澡的樣子,欲火騰地一聲又燒起來了。
他撲過去猛地把她的頭按進水里,然後用雞巴從她後面對准她的肉穴一捅到底。
雪梅這次特別聽話,閉住氣,頭一直浸在水里不動,任由他的雞巴在她身子里捅進捅出。
不一會兒他就大叫一聲,精液再次灌進了她的肉穴里。
這個時候雪梅卻突然發難了。
她猛地將他從背上掀下來,用兩腿夾住他的脖子把他壓在身子底下,又伸手捏住了他的雞巴和卵蛋。
前一刻她還在和這個張大少爺要死要活地恩愛纏綿呢。
張謙百思不得其解。
他肏她雖然肏得痛快淋漓,但是並沒有放松警惕。
他好歹也是個練過武的男人。
按理說她吃下去的迷藥的藥性還沒有過去,她應該渾身無力,再加上鐐銬的束縛,根本就不可能對他產生威脅。
可是她依然輕而易舉的制住了他。他感覺到她的力氣很大,剛才幾乎要把他的卵蛋給捏碎了,好像一點兒也沒有受到迷藥的影響。
其實說起來很簡單,雪梅能夠制住張謙是因為她得到了小紅的幫助。
小紅悄悄地把上次給雪梅吃過的迷藥拿給她看了。
她問小紅:“這種藥有沒有解藥?”
小紅搖了搖頭,說:“沒有。”
雪梅是個聰明人,馬上想到了一個脫身的辦法。
她知道無論怎麼厲害的迷藥,用的次數多了都會藥效大減。
於是她讓小紅每次給她送飯時都往飯菜里加這種迷藥,這樣幾天之後這種迷藥在她身上就沒有多少效果了。
這就是為什麼她吃過下了藥的飯菜之後仍然能夠制住張謙,用他當人質反過來要挾蕭姨娘的緣由。
沒有了鐐銬束縛,吳雪梅趕緊穿上張謙的衣服,然後抓住這個赤身裸體的男人出了屋門。
那些拿著刀槍的家丁們卻不敢動,生怕誤傷了少爺。
雪梅左手抱住他的身子,右手始終在他胯下,緊緊地捏住他的卵蛋不放,直到他們平安地走出了這座大院才松開手。
臨別時她在張謙的耳邊咬牙切齒地說了聲“張公子,咱們後會有期!”
這時天色已晚,蕭姨娘無心追趕遠去的雪梅,只是呼叫丫鬟傭人們趕快上前把癱軟在地上的少爺給抬回府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