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公園中心的休閒廣場,逆襲得手擰斷了瘦子的胳膊,光頭、高個、胖子緊跟著便趕來了,我馬上又陷入這仨家伙的圍攻中。
不想隨即又來了一個十五、六歲大的男孩,圓圓的腦袋鋥光瓦亮,酷似《少年包青天》里的小展昭,來了後幫我分走了一個對手,直接與高個打到了一塊。
我感覺如穿越回古代般的奇怪,可眼下的情形容不得分心,只能是先集中精力打這場群架。
光頭使得是的空手道招式,胖子使得是拳擊招式,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水平,都是身體強壯招沉力猛,我在這兩個家伙的合擊之下,只好是采取了貓斗狗的戰術,兜圈跑著閃躲著其攻擊。
光頭和胖子都是威猛有余靈活不足,面對我采取的貓斗狗的戰術,將我逼得難有還手之余,但也只是纏住了我,追著我跑了三圈,一下沒有打到我。
我並不是盲目地被追打著,每跑一圈都會刻意經過,被我擰斷胳膊昏倒在地的瘦子。
當追著我跑到了第四圈,光頭在躺在地上的瘦子身旁停了下來,提醒了胖子一聲,蹲下身去檢查瘦子的傷勢,胖子揮著拳頭繼續追打我。
胖子很可能之前就是個拳擊手,打出的每一拳都又快又猛,只需有一拳實實在在擊中了我,便足以將我KG在當場,但這家伙腦子不是太靈光。
我這時不再兜著圈跑了,改為將其引離向了光頭,這家伙毫無察覺,揮著拳頭猛追了上來。
跑過了一片綠化帶,到了一片草坪上,將胖子引出了五十多米,我裝作跑得氣力不支,大口喘著停住了跑,舉拳與胖子搏斗了起來。
主要是躲著打了幾個回合,我發現到了胖子的破綻,這家伙練過專業的拳擊,腳步移動非常靈活,但不單是不會用腿,且下盤完全暴露了出來。
“你姥姥個纂兒的,我讓你崇洋媚外,這就讓你見識見識,正宗中國功夫的厲害!”
胖子向前一探身,左拳打過來一記直拳,這拳是虛招,我很容易地躲過了。
胖子馬上向前一跟步,右手是一記重勾拳,這拳是實招,但我已有了准備,向後一仰上身,又很輕松地躲過了。
胖子兩記組合拳都沒打中,雙腳跳動著移動向了後,准備再次發起攻擊。
我卻沒有馬上直起腰,繼續將上身仰向了後,右腳使勁一蹬地,向前甩著掄出去左腿,一個“兔子蹬鷹”,左腳踹向了胖子的襠部。
拳擊比賽不能用腳,也不能擊打腰部以下,打架不用遵守任何規則。
胖子被西式拳擊給坑了,全然沒有注意保護下盤,被我一腳正踹到襠上。
我是向前夠著踹出的左腳,沒踹得太實惠,但踹到了最致命的部位,半成的力道也就夠了。
胖子嗷嘮一聲慘叫,雙手捂住了襠部,咕咚坐到了地上。
“不是所有的胖子,都是王凱旋,但胡八一和王凱旋,都是窮屌絲!”
我咯嘣一咬牙,跳到胖子身前,先掄起左腳,踢開了他捂住襠部的雙手,緊跟著掄起右腳,慣足力氣給了其命根一腳。
胖子嗷嘮一聲慘叫,仰面倒在了地上,當場昏了過去。
我踢出了這一腳後,自己馬上想到了蛋碎的感覺,估計這個胖子成不了太監,至少也得在床上躺半年。
我急忙朝四下看了看,光頭沒有馬上衝過來,同時看到旁邊的垃圾箱上,扔著了一把壞了的墩布。
我跑過去拿起破墩布,一腳踩掉了墩布頭,並將木質的墩布棍,在斷口處踩出了一個斜尖。
這時西邊傳過來光頭的一聲喊,隨即傳過來跑過來的腳步聲,我聽了聽腳步聲過來的方向,蹲到了綠化帶旁邊的柏樹叢後。
“你姥姥個纂兒的,我讓你學小日本的功夫,老子學回李雲龍,先給你來一刺刀!”
光頭從柏樹叢的北側跑了過來,還沒等看清發生了什麼情況,我突然從其右手邊跳了出來,雙手握住墩布棍,將前端帶著斜尖的墩布棍,當做上了刺刀的步槍,以一個刺殺的動作,刺向了光頭的軟肋。
啊的一聲慘叫,墩布棍前端三寸多長的斜尖,整個刺進了光頭的軟肋,這家伙繼續慘叫著,手捂軟肋撲倒在了地上。
我松開了墩布棍,朝著光頭“禿肥圓”的腦袋,狠狠地連踹了兩腳,又將這家伙踹暈了過去。
“哎呀嘿,原來我這麼厲害了!同樣是屌絲,同樣是面對歹徒,至少比屌絲鼻祖牛小偉,哪可強多了!”
我很是得意地嘀咕了幾句,急忙跑回了公園中心的休閒廣場。
仍在昏迷中的瘦子,斜躺在了我來時坐到的那張長椅上,顯然是剛才被光頭扶到椅子上的,我的那個軍版背包,還放在這張長椅上。
剛才在廣場上打斗的高個和那位“展少俠”,此時卻是不在廣場上了,而且也聽不到打斗動靜了。
人家那位“展少俠”,危急中幫了我的忙,不能扔下人家自己跑了,我急忙先找起了他。
繞著休閒廣場跑了半圈,在西北角我發現高個,腦袋整個成了血葫蘆,躺在了公園的西北角,但沒有找到那位“展少俠”。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南面射過來閃爍的紅光,隨即傳過來了警笛聲,我不由地一激靈,腦子一閃意識到:“這不是在拍電視劇,你不是包拯,突然來的那個小光頭,也不是展昭,關鍵是敵是友,還兩說著呢!再說將四個人打成了重傷,就你現在所處的境遇,估計是很難說的清楚!得啦,別等著當包公啦,快跑吧!”
我撒腿跑回了那張長椅前,拎起長椅上的背包,跑撒朝東跑出了公園。
到了一條南北向的街上,我將雙肩包背到肩上,沿著街邊繼續跑向了北,一邊跑著一邊合計了一下,決定連夜坐火車離開廣州。
等跑到了這條街的街口,我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了火車站。
出租車開到了火車站前,我掏出錢付了車費,拎起背包下了出租車,忽然發現手里拎的包,不是我的那個軍版雙肩背包。
這個包與我的那個軍版雙肩背包,大小、款式、顏色相差不多的,但明顯不是我的那個包。
“嘿,真是倒霉到家了,竟然還拿錯包了!錯拎來的這個包,肯定是廣州五鼠的!”
我前幾天買了那個軍版包,是為了裝著那三萬來塊錢。
發現錯拎來了廣州五鼠的包,我急忙掏了一遍衣服兜,只掏出來了三百多塊錢。
我拍了下腦門想了起來,前半夜去挾持張晶夫妻之前,將帶在身上的所有東西,暫時都放到了背包里,現在帶在身上的三百多塊錢,是一個多小時前,離開那家酒店退房時,所退回來的押金。
“哎呀呀,這個倒霉啊!身份證沒了,有錢也買不了火車票了……能要挾老韓、王春燕兩家的那個U盤,還有那塊『張大頭』,也都沒了……呀呀呀,我這是個命啊,怎麼就……哎,廣州五鼠的這個包里,應該能有錢吧!”
我急忙拎著包走進站前廣場,坐到一個僻靜無人的地方,打開了廣州五鼠的這個包,發現包里只裝了一個盆。
這個盆通體是烏黑的,不是鐵的是瓷的,形狀、大小如小號的臉盆,不一定就是盆,但只能是暫且將其認作是盆。
雖然樣式不倫不類的,但制作得非常精細別致,內外都有直接燒制出的精美花紋。
此外有個非常奇特的地方,通體的烏黑色,不是刷的漆,是直接燒制成了光滑黑瓷,在路燈和月亮的下面,卻是一點不反光。
所以如果是確實盆的話,絕對是名副其實的烏盆。
我端詳著這個烏盆,在心里面琢磨道:“看來廣州五鼠,有可能是盜墓賊,那兜稀世的銀元,還有這個奇特的烏盆,有可能是盜墓出來的。”
我接著合計道:“之前我一直奇怪,那個三胖子智商最低,一兜的『張大頭』,怎麼是帶在他的身上。如果這四個家伙,確實是盜墓賊的話,這一點就能想通了!排行老三的胖子,可能是實際地位不高,也可能是智商不高,所以盜墓得手後是分到了,其實是古董假貨的那兜銀元,結果還讓他弄丟了。廣州五鼠的老大是光頭,實際拿事的是瘦子,所以應該更值錢的這個烏盆,是分給了這兩人中的某一個,結果陰差陽錯落到了我的手里……”
想到這我心里忽然一動:“嗯……如果是這樣的話,哪就說,廣州五鼠四個家伙的身上,應該還有兩份古董啊……哎呀,怎麼剛才沒想到呢!哎呀呀,倒霉到家了,只拿來這個烏盆,還是拿錯了包了,把自己的錢丟那了……在我跑出公園時,警察叔叔已經來了,再回去肯定是不行了……”
忽然想到了這一點,我情不自禁地苦笑了起來:“我這個命啊,真是夠悲催的了,錢沒了身份證也沒了,沒法離開廣州回唐山老家了。這個烏盆,肯定很值錢,但不知道從哪出來的,傻乎乎地拿著去賣,很可能直接把自己坑進局子。關鍵找我搶寶的人,本來就已經有好幾伙了,鬼使神差地錯拿來了這個烏盆,以後接著找我搶寶的人,很可能會變得更多!哎呀呀,這個倒霉呀!之後該怎麼辦呢?”
冷靜了一下頭腦,我繼續琢磨了一番,事情實在是太迷亂了,沒有能琢磨出個頭緒,但在接下來該怎麼辦這一點上,想出了一個總的策略——既然冒用的身份證沒了,干脆改為躲到暗處,反過來先找到再監視在找我的人,等發現到合適的機會之後,根據具體情況采取應對。
我可謂是遭遇了五路追殺令,這也就說我的目標,也是有著五伙人。
不過,合起伙的老韓一家和王春燕一家,以及顧新、賀譽峰,至少眼下應該還認為,我掌握著他們的把柄,這兩路暫時應該不敢找我的麻煩。
廣州五鼠被我打成了重傷,張晶夫妻剛在我這吃了虧,這兩路也不能再找我的麻煩了。
老關、成強、小韓這一伙,此前半夜想挾持我未果,現在肯定還在找我,因此我便將這一伙作為了目標。
第二天,我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先藏起來了那個烏盆,隨後開始先找起了,老關、成強、小韓這一伙人。
老關、成強、小韓被從派出所開除後,直接成了一個黑社會團伙,因此他們雖然也在找我,但已從地上轉為了地下。
我暗中查訪了一周的時間,因之前對他們的了解有限,也沒能找到老關等這一伙,而我僅剩下的三百多塊錢,卻是眼看就要花完了。
當我即將要成為一個叫花子時,終於是發現了那個小韓,暗中跟蹤了其半天,發現到了一個非常意外的情況——王春燕一家三口,遭到了老關、成強、小韓一伙,遭挾持郊區的一片拆遷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