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致遠和容馨玲吃飯的地方在城市的東南角,離學校幾乎是三十分鍾的路程——如果是以容馨玲的小綿羊來計算的話。
飯莊不大,勝在簡潔安靜,十數張桌子,三五台客人。
二人選個靠窗的小方桌面對面坐下,就點了一個宮爆腰花雞丁,一個蒜蓉芥菜芽兒,最後是一個紫菜肉丸湯。
大概是餓慘了,歐陽致遠只顧悶頭的狼吞虎咽。
容馨玲卻不然,隨意的扒拉幾粒米飯進嘴里應個景兒,剩下的時間就是張羅著給愛人夾菜,又或托著腮幫子笑咪咪地看。
“你真象我媽媽。”
歐陽致遠滿口飯菜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
“是麼?”
容馨玲夾菜的動作停頓下來,意識中閃過一陣暈眩。
在她聽起來比十年前初戀時聽到的“我愛你”且過猶不及。
這句話意味著愛人對她從另一角度下了個肯定性的結論。
以前她從沒想過要為誰去生兒育女,但現在只是簡單的一句話,讓她有了為眼前這個男孩子而去做一個母親的衝動。
“怎麼突然的冒出這話來?”
“我媽就這樣,夾菜啦,擦汗啦,挑魚刺啦,還啃我咬剩下的骨頭……就差沒放她嘴里嚼碎才喂我了。你還好一點,吃飯時不嘮叨。”
“那我嚼碎了再喂你,我也要嘮叨,”
容馨玲的筷子在菜碟上方猶豫,似乎就有夾一口菜放進嘴里咀嚼的意思。
終究是顧忌大庭廣眾,才心有不甘地放下筷子,繼續托了腮幫子滿臉笑意的向著歐陽致遠出神。
“叫媽媽。”
有很多很多她想對愛人說的話,待脫口而出的卻是這麼的令她自己也感到驚訝的三個字。
歐陽致遠嚇得伸長脖子把含在嘴里的一口漱口水吞進肚子里,伸手摸摸容馨玲的額頭,自言自語的嘀咕道:“是有點燙。”
然後自顧低頭吹氣喝茶,沒有要抬眼皮的准備。
“什麼嘛……”
容馨玲一臉的紅暈,小兔崽子稚氣的世故她是看在眼里惱在心上,母愛的泛濫越發不可收拾,索性耍起賴來。
“叫!就是要你叫!要不換我叫啦!”
她挪挪端坐的身子,正待好整以暇地“好兒子”“乖兒子”亂叫一氣,卻在身旁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小姐,請問要叫點什麼?”
女侍應禮貌地背手站立一旁。
“噢,不好意思,我媽媽說想要一杯溫開水,吃藥用。”
歐陽致遠微笑瞟一眼滿臉通紅的老師,一本正經地欠身說道。
“嗯好的,您母親……這位小姐……身體不舒服麼?需不需要我們把空調的溫度再調高點呢?”
女侍應感覺有點迷亂,怎麼也難以把眼前這位端莊靚麗的少婦和有擁有一個十多歲的孩子的母親的形象聯系起來。
歐陽致遠的腳背早已被高跟鞋踩了無數次,卻依然若無其事的微笑道:“不必不必,我媽媽只是有點發燒說些胡話而已,空調涼一點對她反而有好處。”
“嗯好的,馬上就來。”
女侍應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容馨玲,見她只是低頭在小坤包翻找著什麼東西,臉色看起來的確有那麼點紅彤彤的模樣,遂疑疑竇竇的去了。
“你才是發燒了……你才說胡話了啦……”
容馨玲把紙巾口紅鑰匙串兒等等一些能找到的小東西一件一件地扔到愛人身上,借此發泄著心里那種說不出的飄飄然。
它不象愛人在耳邊說話的甜蜜,也不象愛人在身上摸索的酥軟,反正是一cangshu728種暈忽忽的陶醉。
即使狡猾的歐陽致遠並沒有直接的向她喊出“媽媽”兩個字,但她因此而受到的震撼已經難以消受了。
想說些什麼,發現自己已沒有了邏輯能力。
眼見侍應端著水杯過來,只好伸手接過禮貌性地抿一小口。
“請問兩位用完餐沒呢?這里的菜需要打包嗎?”
女侍應再次俯身問道。
“打包?”
歐陽致遠打量一下桌面:幾根青菜半缽清湯,還有就是漂浮著的數個肉丸子,若有所思地笑道:“謝謝,不麻煩了,我們用肚子打包走就好。”
女侍應展顏一笑,自是去了。
容馨玲聽得他還要吃,趕忙的拿筷子:“還吃呀……來,吃什麼?”
歐陽致遠卻不接她話茬,自顧自地夾起一顆肉丸子眯眼道:“姐,晚餐我們吃什麼好啊?”
容馨玲微感訝異,還是回應他的話:“怎麼才吃飽就研究下一餐了?你說什麼就什麼了唄。”
“我說,我說你也不聽,盡是些烏龜燉王八牛鞭炒豬那個…那個…嘿!說了多少次我不用補這補那的,哪回你聽進去啦?和我老媽一樣的調調——這個給你。”
說著把肉丸往她碗里一塞。
藍暖儀也做這些十全大補的東西給兒子吃?
容馨玲張張嘴沒能說出來,轉而把注意力放到碗里的東西上:“給我做什麼,這麼老大一個。”
“又不是要你吃,打包啊,留今晚我吃。”
歐陽致遠淡淡地笑道。
“剛才人家女孩子問你要不要打包你說不要,現在又鬧什麼打包啊?”
容馨玲不解地咕噥著,拿筷子敲他頭。
“不許這麼皮笑肉不笑的看人,好惡心人的麼。”
歐陽致遠的腳在桌底下先是找到容馨玲的小腿,然後擠進去慢慢的撐向兩邊:“我沒說不打包吧?只是說用肚子打包,也沒說用我們誰的肚子來打這個包。”
終於把她雙腿開到了極限,笑道:“《廢都》你書架就有,賈平凹會做咸泡梅李罐頭,咱們就弄個潮州鹵水肉丸。”
話還沒到一半容馨玲就明白了,饒她是個通曉風情的成熟女人,也弄了個暈赧滿頰心如鹿撞,一雙丹鳳眼盯牢了愛人似cangshu728乎要滴出水來:“你個大色狼虧你想得出,你怎麼就想得出!”
嘴里不停的念道,大腿根處一陣陣的發熱,知道是里面的水兒是無可避免地要淌出來了。
“都是你!下面又濕了啦……一會要把裙子也打濕了我怎麼走出去……”
想把腿合攏,又被卡起動彈不得。
歐陽致遠把在茶杯里洗好了的肉丸子一顆顆的夾進容馨玲碗里笑道:“正好,水多了好呢,快趕緊的堵住。”
“你瘋了,哪就能塞這麼多的!”
潮州肉丸的個頭比金莎巧克力球小不到哪去,五顆六顆的轉眼在她碗里便堆砌出一座小山。
看來這小色狼是動真格的,她心里暗暗的作著比較,能塞進去個三五顆就不錯了。
“歐陽……人家是不是先去洗洗下面?從早上到現在又……又濕又干的好幾次啦……就怕味兒不好……呃……你說?”
本想說把丸子也拿到洗手間去再塞里面,偏偏愛人一臉的認真說是要拿來吃的,又不願意。
“哎——就是這個味!”
歐陽致遠念出一句廣告詞,支著桌子定定地看著她突然道:“姐,我好硬呐……這回是真漲死我了,好想你下面……”
容馨玲眼見周圍無人,迅速把碗置放在椅子旁上,右手輕輕地嘗試著塞進一個——還好,起碼比愛人硬起來的物事小一號,於是穩穩當當地捅到頂端處。
她雙手在下面忙活,水汪汪的眸子卻是深情地和歐陽致遠對視著,溫柔地說道:“嗯……姐知道你難受啦……好弟弟再委屈些,今晚姐就給你看,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現在別亂想……可以麼好弟弟?你難受姐可心疼呢……”
“好嘛……那你快點,進去幾個啦?”
“……三個,夠你吃沒?都塞滿啦……”
容馨玲長吁一口氣,想了想又再加了一個,才就著紙巾擦拭粘滿愛液的手指。
此時不能給太多的刺激愛人,便盡量的簡言短語。
“小褲兒呢,給我。”
“要那東西干嘛……我要留著玩兒。”
歐陽致遠下意識地伸手進兜,這條內褲不知何物所織的又薄又滑,而且上面還有老師曾經濕透的痕跡。
容馨玲笑嗔道:“笨蛋,姐下面塞得滿滿當當的,一會走路掉一個出來那不母雞下蛋啦?”
從桌子底下接過內褲,又道:“要喜歡就回家了還你。”
“你就在這里穿哪?”
容馨玲調皮的眨眨眼睛,微笑道:“姐能在幾十個學生面前把它脫下來,還不能在這里穿上它?嗯,買單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