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歷史 一代大俠Ⅱ

第11章 獨孤

一代大俠Ⅱ snow_xefd(雪凡) 8565 2024-03-03 18:41

  縱觀古今,不知多少忠臣良將,受累於昏庸主君,死不瞑目。

  獨孤勝既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放在歷朝英烈之中,甚至難稱出挑。

  但在北防邊疆的百姓心中,當朝天子,也比不得這位獨孤王爺。

  朝廷從未明言,但民間早有流傳,光漢昔年本是北胡南侵,為籠絡中原民心,皇室一脈才改姓為劉,從漢稱帝。

  而當朝國姓的祖上,據傳便是獨孤氏。獨孤勝算下來,還是今上的遠房堂叔。

  獨孤氏,亦可稱光漢皇族。

  獨孤勝從大將軍到鐵壁大將軍,積功累進,封鐵壁王,內蕩賊寇,外討蠻夷,可說是威風八面。

  狼煙四起之際,獨孤勝手握重兵,御敵在外。他若是不忠,這江山怕是已換了名號。

  他忠,所以他死。

  他死,皇上才相信他的忠。

  如今新一任鐵壁王閔烈征戰北疆,隱隱已有聽調不聽宣的架勢。

  尉遲猙雄踞西南,脅迫天子加封武威王,早已不把皇帝放在眼中。

  杜定功所率義軍聲勢越發壯大,已成朝廷心腹大患,卻無力剿滅……

  凡此種種,說是今上咎由自取,並不為過。

  風雨飄搖的江山,已如腐爛沼地上浮起的巨大水泡,裹挾著無數汙濁,隨時爆裂成一片腥臭。

  但若是去戳這泡泡的人踏足不慎,便可能反被無底深淵吞沒,腐不知所,死無全屍。

  袁忠義自然不會隨意涉足險境。

  但他知道,龍飛是想戳破這腐爛臭泡的人。

  而這,正是他的機會。

  早在龍飛還是唐飛鳳的時候,他就處處被對方壓制一籌。

  即便如今已有一個兒子認在她膝下,兩人合作良久,上次過去探訪,他仍能感到,龍飛對他的戒備,不曾有瞬息絲毫的懈怠。

  袁忠義相信,人力有窮盡。

  當龍飛的勢力越來越大,當她如願以償踏入這個腐爛的泥沼,她早晚會精疲力竭,顧此失彼。

  而只要她的心防有那麼一丁點兒疏失,袁忠義便能知道,這天資卓絕心高氣傲的女人,會生下一個什麼樣的娃娃。

  所以此行北上,袁忠義除了滿足自身游覽江湖揚名立萬的欲望之外,還打算幫龍飛做三件事。

  其中一樁,有關獨孤勝血脈遺孤的下落,如今已有了幾分頭緒。

  獨孤勝遭逢變故之後,依舊忠心耿耿的部屬雖說不少,有資格收留藏匿其血親後人的,卻寥寥無幾。

  照說首選便是閔烈。

  不過北上途中,袁忠義已將閔烈不在邊關的兩處府邸都悄悄探過,除擄走兩個嬌滴滴的小妾盡興耍了幾日外,兩次均一無所獲。

  他本以為閔烈會把人帶在軍中。可此次到了郡主營房,略一觀察,又覺得糧草缺乏,強敵緊逼,絕不是什麼合宜之地。

  踏破鐵鞋無覓處,袁忠義也不曾想到,裝模作樣抓淫賊,混到郡尉府中做個護衛,竟好似摸到了蛛絲馬跡。

  李家這位足不出戶的病弱千金,旁人聽了不甚在意,在袁忠義耳中,卻滿是疑點,自然記在心里。

  邊陲險境,顯然並非閨女養病的好地方。

  若說李家別無所依,不得不在此陪伴父母也就罷了。

  郡尉大人明明就有子女留京,豈會照顧不好二八年華的親妹妹?

  以神龍道北拓分舵所需,獨孤勝的後人,還是以找到一個男丁為佳。

  但比起孫兒,袁忠義肯定更樂意找到一個孫女——在他眼中,男人一無可取,果腹都嫌肉老。

  拿定主意,他心里便也有了計較,大大方方先在郡尉府上住下。

  郡尉府周遭不僅設有校場,四角還有箭樓,的確是當作破城之後的決戰之所修築。李家內宅位於中央,由府上的武者散居於東南西北拱衛。

  中原武林沒多少高手願意涉足邊疆。任你如何神功蓋世飛天遁地,卷入戰亂之中,箭如飛蝗,一時不慎便會殞命當場。

  以郡尉在北防的名望,募入家宅的門客,堪堪不足十人。酒足飯飽之後略作切磋,其中能勝過秦青崖的,都挑不出一個。

  李夫人當機立斷,命下人將家中護院重新安置,正南的幾位散入其他三方,將最好,也距離內宅最近的偏院,騰給了袁忠義一行。

  住下當晚,袁忠義就打著熟悉環境的名頭,叫個使喚丫頭帶著,將周遭轉了一圈。

  南院住的一直是護衛中最強的幾個,只因此處,與其說是與內宅距離最近,不如說是被內宅的幾座院落圍在了當中。

  東西兩側是李將軍妾室起居之所,正北隔著一道門口,便是李夫人與李環的住處。

  三方通路均匯在南院一處,袁忠義住在這里,李家女眷但凡有誰出入,皆要從他眼下經過。

  而另外三個方向上的護院,則和仆役、家丁混居。

  江湖中人分尊卑,不是拳頭比大小,便是宗門比高下,秦青崖兩樣皆占,袁忠義略一施展足顯技冠群雄,他們占住最好的地方,哪有誰敢置喙。

  便是丁小妖和宋清兒眾人看著不配,但瞧她倆跟袁忠義的親熱勁兒,只能當是風流少俠帶了兩個洗腳暖被窩的姘頭。

  不止被迫搬家的護衛誤會,郡尉府過來安排住處的管家也心生揣測,指點仆婦忙碌同時,趁著袁忠義離幾位姑娘較遠,湊過去畢恭畢敬問了句,那幾位有誰是隨行內眷,可以安排同住一處。

  袁忠義略一沉吟,低聲道:“暫且還是相談甚歡的江湖好友,不好共居一室,離得近些,方便照應,也就是了。”

  聽罷,那管家捻須思忖,濁眸微微一轉,道:“那老奴明日便選個機靈些的丫頭,伺候少俠衣食住行。”

  袁忠義微笑點頭。

  他出身富戶,知道拉攏江湖護衛,不外乎財色兩樣。管家既已明白他為人風流,且無甚掩飾之意,應當奉上的甜頭,雙方都胸有成竹。

  真到了情勢危急的時候,莫說一個容貌不錯的丫鬟,便是須得將老爺的侍妾請出來招待,當家主母也會去開此尊口。

  等肉上席,不忌前菜。

  袁忠義本就不想給人留下坐懷不亂的君子印象,更何況還有三碟動了心的佳肴,得下筷子稍微刺激刺激,才能主動跳入口中。

  來的丫頭尚未見面,他便已想好要如何炮制一番。

  最好是個進府有些時日的。

  依慣例,這種俊俏丫鬟平時都養在內宅,做些不會粗糙手足的活計,少與仆從小廝接觸,免得春心一起壞了身子。

  那若是有兩年資歷的,興許見過李四小姐,可以探探口風。

  他哄女人的本領雖說有幾年不怎麼動用,撬開個丫鬟的嘴巴,還不是手到擒來。

  住處收拾妥當,秦青崖略感失望。

  可到了這深宅大院戒備森嚴的地方,她總不好仍要跟袁忠義同居一室。

  再說她對自個兒睡相也沒多少把握,便耐著性子住下,旁敲側擊找袁忠義要了個承諾,武學上的問題,隨時可以來找他商量。

  秦青崖對本事仍有幾分自信,丁小妖和宋清兒則選擇住到一處,同床共枕,既可以彼此有個照應,也免得要有一人住得較遠。

  誰知道那柳鍾隱神鬼莫測的武功,是不是隔出一間房便能讓人追悔莫及。

  為防萬一,休息之前,兩邊姑娘還先後隔牆與袁忠義聊了幾句,確保有什麼動靜,他這里不至於聽不到。

  宋清兒心細,門閂落好之後,另又用棉线懸了一個花瓶在窗櫺內側,一旦有人試圖從縫隙挑開,便會摔落在地,驚醒大家。

  只不過袁忠義打定主意安頓下來,堂堂郡尉府,自然一夜無事。

  翌日晨起,袁忠義指點宋清兒和丁小妖磨練招式,秦青崖有師門傳承,不好連這也跟著學,只得悶悶不樂,在旁溫習她那套摧眉掌。

  其他到校場晨練的護衛見袁忠義親切和藹,男男女女不由得都圍攏過來,紛紛向他討教。

  他幾次拜訪風青溪,得了不少武學上的指引,論見識即便未及一流,也遠非此地其他護衛可比。

  他瞄上兩眼,便能說中要害,讓諸人一個個受益匪淺。

  尚未練完,倒已有膽子大的女護衛,找看著最面善的宋清兒旁敲側擊,打探袁忠義的來路,與她們幾個是什麼關系。

  宋清兒面帶微笑,心中不悅,虛應幾句,僅講明袁忠義已有妻室,別的只字不提。

  倒是聽見那女護衛轉轉眼珠,嘟囔一句有老婆也沒什麼後,她輕咬唇瓣,捏著掌心香汗,又生出幾分不應有的念頭來。

  指點著她們練罷,去用過郡尉府招待的酒飯,管家將安排到南院的新仆帶到。

  仍和先前的護衛待遇一樣,每房一位。

  東西兩間偏房給的,一看便是干活麻利的仆婦,領到當中正房的,則是個嬌怯怯羞答答的小丫鬟,名喚露兒。

  秦青崖和丁小妖還只是面現狐疑,大戶出身的宋清兒卻一眼鎖緊了眉,走到袁忠義身後輕聲道:“大哥,這丫頭瞧著不太能干。怕是伺候不好吧?”

  袁忠義心知,這盤菜已要忍不住了,口中笑道:“我獨行江湖走南闖北,本也不需要人伺候太多。替我干了屋中雜活,倒茶端水,鋪床疊被,總好過沒有。”

  露兒乖巧,低頭道:“奴婢在三小姐身邊伺候了兩年多,公子,奴婢身板雖小,但禁得住使喚。”

  袁忠義懶得多費唇舌,道:“好。我們出去查探淫賊下落,這院中幾房,就交給你負責了。”

  其他仆婦身份地位本就不如露兒,她並未多添喜悅,倒是偷瞄袁忠義幾眼,見他又俊又高,聽說還是武林高手,心尖兒上美美落下幾滴蜜,甜得筋骨發酥,連應聲的話,都嬌嗲不少。

  白晝府中沒什麼護衛的活計,為了攀近關系,幾個府上武者主動請纓,與袁忠義他們一道探查淫賊。

  袁忠義一口答應,反正柳鍾隱的蹤跡便是大羅金仙下凡,也休想找出半點。

  丁小妖根據江湖經驗,猜測柳鍾隱八成是跟著流落難民一起混進城里,之後找機會躲在主家逃亡的空屋之中,避而不出。

  她的主意,便是兵分幾路挨家挨戶探查,有無人應聲的空屋,便進去尋找。

  每條街巷,袁忠義留守中心,其余兩兩一組,但凡有什麼異動,不要動手,撤出呼救。

  為了不在發現敵人之後束手就擒,丁小妖還給除袁忠義之外的所有人袖中塞了一小包石灰,說對淫賊不必講什麼江湖規矩。

  秦青崖蹙眉不願,但尋思一番之後,還是反手在袖中扣住,點了點頭。對武功深不可測的淫賊,她一個麗質女郎,可不敢耍性犯倔,偏要勉強。

  從衙門那邊要了一張城內簡圖,他們一行便如法探索,走街串巷。

  獲郡占地頗大,城內逃戶已有許多,但也有不少難民撬門斷閂,兀自入住,探查之時,還是得逐個分辨是否身負武功,免得被那淫賊混過。

  奔波三、四個時辰,他們無功而返,垂頭喪氣。

  秦青崖本也沒抱什麼希望,只是看到該負責緝拿犯人的捕快們出工不出力,繃著臉生了一路悶氣。

  丁小妖更是惱火得跟一伙被他們撞見的偷懶衙役吵了幾句,險些鬧起一場。

  人人心中有火,唯獨袁忠義的那簇不同。

  晚飯後,督促完同院三位女子靜心練功,略分一些真氣出去送做人情,袁忠義便面帶微笑,回到自己房中。

  露兒早已將里間收拾妥當,被褥鋪好,燈燭點亮,香爐在旁。

  不多時,她匆匆挑簾入內,先將茶杯斟滿擺在桌上,又去端來銅盆,臂搭布巾,提壺倒上熱水,屈膝跪在床邊,低眉順眼道:“公子,勞碌辛苦,奴婢伺候著,洗洗腳吧。”

  從小桌上端來熱茶,袁忠義掌中運功調好溫度,啜飲一口,淡淡道:“嗯。”

  內宅丫頭,大都極有眼色。

  露兒一瞧他的架勢,便知道絕不是純粹的江湖草莽,心中又添了幾分歡喜,恭恭敬敬捧起他的腳,擱在膝上脫靴除襪。

  且不說藏龍莊中受的伺候只高不低,即便以前還是方家獨子的時候,袁忠義也早已習慣有人貼身侍奉。

  看她小心翼翼撩水澆洗,燙得手指發紅,袁忠義用拇趾挑了挑她袖口,笑道:“放下去,我不怕水熱。”

  露兒微微抬頭,道:“公子,水一直在爐上坐著,燙。奴婢手試著,等溫些,再放腳吧。”

  “不必。叫你這纖纖玉手燙成這樣,我哪里舍得。”

  袁忠義微微一笑,掙開她,將雙足放入盆中,道,“我是習武之人,要水涼些,可不必等。”

  說著,他功力運去,自足心散開,眨眼間就將一盆燙水降到泡腳剛好的溫度。

  露兒的手追過去,也泡在水里,頓時抬頭,睜大水靈靈的眼睛,迷惑道:“公子,武功……原來這等神奇麼?”

  “不是人人都有這種本事。”袁忠義半抬赤足,任她柔滑指掌細細搓洗,笑道,“以當今武林態勢,說是萬里挑一,可不算自夸。”

  “公子好生厲害。奴婢來伺候公子,真是奴婢的福分。”露兒羞答答奉迎兩句,往前挪挪膝蓋,為他搓洗腳踝。

  袁忠義拉高褲管,不再多言。

  等續過一次熱水,他泡得血脈活絡,通體舒泰,盯著露兒微汗浸潤輕霞淡染的秀氣小臉,褲襠里那根災龍,禁不住便是一跳。

  他抬腳讓露兒擦干,收腿坐到床上,道:“熱水應當還有吧?”

  露兒點點頭,抬袖擦汗,掂掂銅壺,道:“還有不少,公子可是要抹抹身子?”

  “不必。今兒個沒往城外去,身上還算清爽。”他指指盆子,道,“你去倒掉髒水,回來把腳洗了。”

  不論南北西東,塞外中原,臥室之中叫女人洗腳,從來都不只是洗腳的意思。

  露兒隨侍的李環業已出嫁,她又對自身用處極為清楚,聽到這話,當即面紅耳赤,指尖輕輕搔著盆邊,細聲道:“奴婢卑賤,公子不嫌棄麼。”

  “嫌棄,我又何必開口。”

  袁忠義彎腰探手,將她小巧下頜輕輕一勾,望著她躲閃眸子,淡淡道,“不過,我素來求的是兩廂情願,彼此歡愉。你若不喜,倒了水便去睡吧。我明日還要出門探查淫賊,這便歇了。”

  露兒抿抿紅唇,扶扶發鬢,輕聲道:“公子,你不是……還帶著三個紅顏知己麼。她們……會不會生奴婢的氣?奴婢蒙公子垂青,心里歡喜,可,人微言輕,怕惹了事。”

  袁忠義將余溫猶存的赤腳往她懷中一伸,壓著那軟軟胸脯搓了兩搓,淡淡道:“我孤枕難眠,又不見她們誰來伺候我洗腳。”

  “奴婢懂了。”露兒捧住他的腳送回床上,彎腰端起水盆,“奴婢去倒水,公子稍作歇息。”

  不多時,露兒將空盆帶回,放在門邊一張椅子前。

  袁忠義清清嗓子,道:“過來這邊。”

  她略顯緊張,道:“公子,奴婢洗干淨再過去,好麼?”

  “過來洗。”他拍拍身邊床板,“我幫你控水,免得燙腳。”

  露兒細細嗯了一聲,端盆過來,貼著床柱尋個空地,倒上熱水,斜斜坐了個邊兒,脫掉鞋襪,提著裙擺,用白生生的足尖點了點水。

  袁忠義挪到她身旁,將盆一勾,往這邊拽了半尺,“莫怕,我幫你降溫。”

  他雙腳踩著露兒赤足往里一壓,瞬息間將水冷卻幾分,微笑道:“還燙麼?”

  露兒足背被他踩著,心兒狂跳,低頭道:“不……不燙了。”

  袁忠義悠然搓弄,與她四腳廝磨,展臂一攬,把她纖細腰肢摟在身側,笑吟吟道:“莫不是涼了?”

  “不、不涼。”

  “那你為何哆嗦?”

  露兒顫聲道:“奴婢……還是處子,難免心慌。還望……公子憐惜。”

  “哦?”袁忠義道,“此前府上沒遣你伺候過別人?”

  “回公子的話,奴婢過往是伺候三小姐的。三小姐見奴婢模樣還算合眼,便約定留下和其他丫頭一起做個陪嫁。可,三小姐最後決定招贅,姑爺唯唯諾諾,不敢對奴婢幾個起什麼心思。三小姐本想等有孕在身,再叫奴婢代為伺候。這次管家提及,三小姐想了陣子,就叫奴婢來了。奴婢……確還是清白處子。”

  “在這等門戶,倒是難得。”

  袁忠義停下動作,放開手臂,正色道,“既是如此,你洗過腳,便去歇了吧。貞潔處子,還是應當慎重。我這兒不必你值夜,到外廂,好好睡一覺。”

  露兒眸子左轉右閃,猶豫一番,反把那小小白白的嫩足,擱在袁忠義的腳背上,整整齊齊的趾頭一曲一伸地爬了幾下,羞答答道:“三小姐新婚,奴婢聽房,知道破瓜痛得厲害,才想提醒公子,盼能多賞幾分憐惜。奴婢……不是不願。”

  在獲郡這麼個地界,李府可能招待的貴客,不是粗魯軍官,便是糟老頭子,難得遇到年輕英俊的男子,她當然分得清利害。

  若非她悉心侍奉頗得三小姐歡心,這美差怕是輪不到她。

  如此想著,她嚶嚀一聲,腰身似是被泡軟了,緩緩偎在袁忠義身上。

  袁忠義知道不必再做表面功夫,熱水里腳掌貼合糾纏,床邊上勾起俏婢子的臉,不覺找回幾分當年在方家的神氣,調笑道:“當真情願,就給公子嘗嘗你的舌頭,看香不香。”

  “奴婢用涼茶漱了口,想來,會有些苦。”露兒微微偏臉,紅唇半開,眼睛一閉,把軟軟舌尖探出一截。

  袁忠義欲火升騰,將她面頰一捏,扳轉過來,先吐出舌頭跟她撩撥磨弄,幾個回合之後,便貼上去含住,吮進口中,喝下滴滴茶香津唾。

  這時再想說甚不情不願的話,也已晚了。

  袁忠義掌心一放,已將她軟軟胸脯罩住,一邊撫弄,一邊親著嘴兒壓倒在床上。

  不過是個送來侍奉的丫鬟,他自不會費太多心思,吮舌摸乳逗弄片刻,便勾開盤扣,單手為她寬衣解帶,轉眼敞懷褪褲,露出白棉裹胸,和腿窩子里一撮細細黑黑的毛。

  “唔嗯~~”露兒婉轉呻吟,扭動腰肢欲拒還迎,雙腳在盆里不安擺動,掀得嘩嘩水響。

  袁忠義指尖梳開恥毛,找到那已微微鼓起的陰核,輕輕一按,旋轉揉搓。

  露兒的吟哦之聲頓時在鼻子里變得悠揚幾分。

  他氣息漸漸粗重,胯下陽物堅挺聳立。

  他抬身坐起,在床單上蹭干腳掌,盯著露兒迷離雙眼,迅速脫掉衣裳。

  露兒軟軟躺著,舔舔略腫紅唇,小聲道:“公子,奴婢……起來擦腳。”

  “我來。”袁忠義將她布褲一扒,順勢提起雙腿,裹在濕漉漉的赤足上胡亂一擦,丟到床凳上。

  露兒羞得滿面通紅,緊閉雙目別開臉道:“公子……還請憐惜。”

  他將露兒身子往床中一提擺正,拉來繡花枕頭,擱在她腰下墊高,把住膝窩向上一折,分開白嫩嫩的大腿,露出紅艷艷的淫縫。

  “公、公子,”露兒忽然想到什麼,顫聲道,“奴婢,若是痛發了聲,會不會……叫幾位女俠聽到?”

  袁忠義抱起她抹開背後系帶,除掉裹胸,展開墊在她臀下,略一思忖,拾過自己底褲,揉成一團,捏開她嘴巴,壓緊塞了進去,笑道:“好,那公子給你堵上,你咬緊了,便不怕有聲。”

  一股腥騷直衝鼻子,露兒蹙眉忍耐,乖乖咬緊,小手在兩側攥住單子,閉眼靜等。

  袁忠義跪坐過去找好位置,扶著陽物抵住她玉門關口,淡淡道:“露兒,怎麼,不敢看我麼?”

  她猶豫一下,睜開淚汪汪的雙眼,巴巴看過來。

  “這就對了。你一個清白處子,怎能不記住此生第一個男人。”

  袁忠義伏身微笑,壯碩身軀將她纖細雙腿壓開到兩邊,硬邦邦的龜頭在滑膩肉窩里略略一蹭,染上一層薄如蟬翼的淫津。

  靠這一層溫潤油滑,他腰窩發力,緩緩往里擠入。

  深紫色的龜頭擠開鮮嫩嫣紅的處子屄縫,將兩側腹溝都撐得微微鼓起。

  “哼——嗯!”露兒深抽一口鼻息,憋在喉中,霎時間臉龐煞白,香汗如雨,死死咬著口中底褲,望著袁忠義連連搖頭,神情苦楚,目光哀婉。

  “痛得厲害麼?”袁忠義將身軀穩住,碩大傘棱恰恰卡在陰戶雛襞之中,把那最嬌嫩之處滿滿塞得飽脹欲裂。

  露兒慌忙點頭,淚珠順著眼角滑落,過耳墜下。

  “女兒家總要經這一遭劫數,你且忍忍,痛過一陣,便有滋味了。”他隨口安撫,胯下繼續深入。陽物被軟嫩稚屄緊緊夾住,暢快非常。

  他器物偉岸,露兒又身量不足,牝戶淺窄,被刻意延長的破瓜,叫這小丫鬟痛得雙目翻白,死去活來,直覺得屄里好似被硬生生捅了截沒削皮的爛木樁子。

  直抵宮口,袁忠義手撫露兒乳頭,慢條斯理擺腰抽送。一线殷紅當即沿股而下,染在她脫下的裹胸棉布上。

  斑斑猩紅,如落梅綴雪。

  袁忠義肏弄一陣,陽物周遭漸感滑溜,見她神情不似先前那般煎熬,知道最有趣的當口過去,暗暗嘆了口氣,抬起她一只腳擱在胸前,指搓掌握,另一手捻住蛤頂紅珠,嫻熟撩撥。

  露兒一個懷春處子,哪禁得住花叢老手挑逗,不多時,便潮紅歸面頰,嬌聲出鼻息,相思豆兒般的奶頭,也尖尖立起。

  袁忠義見她動情,立刻停手,提起她兩只小巧腳掌,壓上便是一頓狂抽。

  他專碾著新破瓜的膣口來回,肏得露兒屄芯肉都幾欲翻帶出來。裹胸上的血跡本已干了不少,當即又在痛哼聲中新添了幾縷。

  如此反復再三,約莫小半個時辰過去,露兒嬌軀已好似水洗過般濡濕一片,小小牝戶徹底挨到不知道痛,總算到了次次衝撞,俱是承歡的地步。

  袁忠義也玩得差不多圓了興頭,將她綿軟無力的身子一翻,面朝下趴著,仍用枕頭墊高屁股,騎著她不住哆嗦的大腿,隔山取火,再入陰戶。

  翻面肏了不到一刻,露兒騷肉一緊,通體酥麻,悶哼一聲,泄了一腔滑膩陰津。

  袁忠義運功鎮住精關,在她越收越緊的花芯之中狂抽猛鑽,真氣不再收斂,轉眼就將陰元關鎖撕扯得稀爛。

  他早已不必擔憂陰元不足的危險。

  但他喜歡身下女人陰關崩潰之後歡愉到無法承受的模樣。

  陽物一挺,戳得胎宮震顫。

  露兒憋紅了臉,弓背縮臀,本能想要躲避。

  袁忠義單掌將她一壓,順勢揪住頭上發鬟,拉起又是數十合,槍出如龍,淫水飛濺。

  頭向後仰,下頜開張,那團早被口水浸透的底褲,啪嗒掉在床上。

  露兒心神俱醉,暢快得恍如飛升,哪里還壓得住胸腹之中噴涌而出的濁氣,一聲嬌啼破空而出,倒比五更天的雄雞還要嘹亮幾分。

  知道她已收不住口,袁忠義不僅不停,反將她雙腿分開,臀兒抱起,自後向前,抽送得堪比狂風驟雨,叫她巴掌大的小肉屁股,生生被撞得紅腫一片。

  歡叫轉為淫鳴,淫鳴化作哀求,直到露兒涕淚交加連連告饒,兩條腿打擺子一般抽搐,袁忠義才拍了拍她屁股,向前一頂,撒種出精。

  露兒被熱騰騰的陽精一衝,破敗陰關酸得她渾身一抖,又冒了股子清冽冽的淫汁出來。

  袁忠義抽身而出,把她推成側躺,胯下湊近,將腥臊陽物頂在她的唇邊。

  不愧是內宅小姐陪嫁的丫鬟,她哼哼兩聲,便縮起身子,張口吐舌,乖乖為面前陽具舔淨穢物。

  袁忠義拿起裹胸,借著最後微弱燭光,欣賞著上面暈染開來的落紅。

  看了片刻,等胯下被吮舔干淨,他將灑滿落紅的白布隨手丟進腳盆,拉起被子躺下,把露兒往懷中一摟,趁她身心俱疲迷迷糊糊,隨口聊起閒篇。

  內宅的事情露兒知道不少,聽他問的都不是什麼私密,也就乖乖窩在他懷中,嗅著男子汗氣,昏昏沉沉回答。

  等她快要睡著,袁忠義附耳輕問:“四位小姐,既然你都見過。那府上剩的兩位,三小姐和四小姐,你覺得哪個更好看些?”

  “這得看,跟哪個四小姐比。”露兒喃喃道,“跟府上這個,三小姐贏不過。”

  袁忠義心中一動,笑道:“難道還有個不如三小姐美的?”

  “不如就不如吧,人在京城訂了親的公婆家躲著,興許轉年就成婚了。不似三小姐命苦,這輩子離不開邊城,也沒人心疼。”

  露兒頗不忿道,“這就是老爺偏心,我都替三小姐不值。”

  聽她被肚子里的氣一激,精神又了好些,袁忠義擔心再問會惹出疑心,拍拍她的肩,笑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有你這忠心丫鬟,三小姐必能守得雲開見月明。都睜不開眼了,早些歇了吧。”

  “公子,奴婢……伺候得……可還好?”臨睡之前,露兒喃喃問了一句。

  袁忠義起身下床,望著窗外孤懸明月,淡淡道:“好得很。”

  她芳心一松,唇角含笑,沉沉睡去,一夜無夢。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簡體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