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少爺您把雙手展開。”
桃沢愛站起身,捏起椅子上的和服,輕輕一抖,袖子穿過雪代遙的手臂,輕輕為他披上和服。
雪代遙被人伺候著穿和服,已不是一次兩次。
印象最深的兩次,一次是初入藤原家,由紅菱白樺伺候著他穿上和服。
另一次是由村上鈴音伺候著他,但這兩次都比不上桃沢愛來得舒心。
她似乎很了解雪代遙的想法,哪個地方該束緊哪個地方該束松,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很快就幫雪代遙系好了和服。
雪代遙站在鏡子前面,桃沢愛就恭敬的候在一邊。他在鏡前端詳一會兒,說道:“管家您系和服,可比我系得好多了。”
桃沢愛柔聲說:“下人只會做點粗活。”雪代遙視线從鏡子上移開,笑道:“愛姨,你可不是什麼下人。”
桃沢愛說道:“我唯獨在少爺您面前是下人。”雪代遙明知愛姨只是自嘲而已,但心中卻有說不出的受用。
他往旁邊走了兩步,握住桃沢愛的雙臂,望著她身上緊縛的修女服,說道:“愛姨,我也幫你換身衣服。”
桃沢愛心頭突跳了兩下,聲音微微有些變化:“好,隨意少爺您擺弄。”
雪代遙聽得血液加速,臉部發燥,他腦中一瞬間閃過千百道雜念,但終歸還是驅逐出去,他瞟了眼鍾表上的時間,這回可沒有太多時間耽誤了。
雪代遙讓桃沢愛站定,伸出手,看著飽滿貼合的修女服,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解。
桃沢愛平靜的望著雪代遙,眼睛一眨不眨的。他的心跳沉而快,喉間說不出的沙啞:“愛姨,你把手臂抬起來。”
桃沢愛冰冷的面容沒有一絲波瀾,完全受到操控,半點猶豫也沒有,直接把雙臂筆直的展開。
桃沢愛做任何事都有種說不出的標准,就連抬起雙臂的動作也是,僵直而規范,雪代遙卻從中感受到莫名的澀氣。
他觀察了一小會兒,終於弄明白該如何把修女服解開。
他先攬住了桃沢愛的細腰,分別抓住兩段的軟肉,他不禁想:“明明愛姨身材這麼好,但腰卻那麼細。”
心中想著,輕輕撓了撓。
雪代遙忽得注意到桃沢愛的臉微微有些變化,他問道:“愛姨,你怎麼?”
桃沢愛搖了搖頭。
雪代遙心里卻有了猜測,又揉了幾把她腰間軟肉,桃沢愛美艷的容顏克制不住的抽dong兩下,他恍然大悟:“原來愛姨怕癢啊。”
雪代遙並沒借此捉弄愛姨,反倒很細心的避開敏感處。
他找到後背腰帶,再解開胸前腹部的幾粒扣子,灰藍色的腰帶掉在地上,原來緊繃的修女服寬松的滑落在地上。
桃沢愛沒有任何羞恥之心,依舊站得筆直,站得端正。
雪代遙感覺應該移開視线,但眼睛卻仍然牢牢的盯著愛姨。
桃沢愛的身體就像藝術品一般,雪代遙很難想象能在現實當中看到這樣完美的身材。
他完全移不開視线,甚至感覺如果移開視线,才是對愛姨的一種褻瀆。
桃沢愛解開頭上的束發,金色的長發像陽光一般滾落在肩上。她咬著發帶,含糊不清的說道:“少爺,能幫我穿上衣服嗎?”
雪代遙說:“好。”
他突得想難道有人舍得說出“不好”兩個字?
雪代遙捧起地上的干淨衣服,看向了桃沢愛,她口中叼著發帶,把雙臂又抬起些許,露出褶皺的雙腋,他不由得想貼過去。
桃沢愛身上仍著有衣物,只是露出無關緊要的皮肉,但他不可按捺的心頭狂跳。
雪代遙用賞玩的目光瞧看,看了看她的雙腋,逐漸移向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然後是緊實有些許馬甲线的小腹,緊接著是兩條像水蛇一般的大長腿,底下這回卻是穿著毛茸茸的白襪子,罕見的與平常不同,卻讓他微微興奮。
他捧起手邊衣服,用力一抖,是件純黑色的和服。
雪代遙低聲說:“把手伸直,現在輪到我幫你穿上了。”
桃沢愛表情沒有變化,但聲音卻微微有波動:“嗯,輪到少爺了。”
雪代遙學著桃沢愛剛剛動作,為她披上了和服。
老實說,雪代遙是第一次為別人穿和服,不免有點笨手笨腳,但還是為她套好了和服,只是在系背後的太鼓結時,卻碰到了諸多麻煩。
哪怕他琢磨過系蝴蝶結和太鼓結的步驟,但畢竟是第一次為別人系,系了三四次左右,雪代遙終於系好個完美的太鼓結。
桃沢愛走到鏡子前面,注意到雪代遙臉上的笑容,她心中有種微妙的喜悅。
她左右挪動,看了看背後的太鼓結,就算是最在乎禮儀的自己,也挑不出毛病。
雪代遙在背後望著她,呼吸漸漸急促,桃沢愛就像位美麗的遺孀。
他注意到愛姨肩膀上散落的金發,慢慢走到她背後,說道:“愛姨,我幫你系頭發。”
桃沢愛微微有些驚訝,少爺還會系女生的頭發嘛?她並沒有表示出來,反而信任的在等待。
她視线筆直的盯著鏡子,卻能看見雪代遙墊起腳尖,在為她整理發型,忽見少爺動作停滯,桃沢愛不用他多說,已然懂事的把發帶遞過去。
雪代遙固定住了發型,桃沢愛身軀微微顫抖。
他滿意的說:“好了。”
桃沢愛語氣有幾分顫音:“好了?”
雪代遙滿意的瞧著鏡中的桃沢愛,赫然給她系了個左馬尾,這般年輕的發型配上愛姨,有種說不出的反差美。
明明鏡中桃沢愛的表情一點變化也沒有,但雪代遙卻能看出許多東西,他附在桃沢愛耳邊,本想說:“愛姨,你看你的樣子像不像咲夜?”
但心念一動,摟著她,柔聲喚道:“咲夜。”
桃沢愛身子劇烈的顫了顫,復雜的望著雪代遙,那一眼羞恥愧疚興奮皆有,明明不該如此,卻又無法割舍的刺激。
心中一遍又遍告誡自己不要,但仍對著鏡子,僵硬的學著咲夜表情,流露出生硬的嫌顏,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少爺,好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