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尤其是在人忙碌的時候,不知不覺間,一個上午就過去了,直到臨近午餐的時候,羅卓才再一次出現在了操場,身後跟著的是扭扭捏捏臉頰紅彤彤的彭琳,我不知彭琳那白皙的臉這段時間以來一直紅彤彤的,權當是大姨媽來了,或者身體上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姍姍,這就是你要的羅卓,我把他交給你了!”羅卓一回來我就聯系了殷姍姍。
殷姍姍上下打量了一下羅卓,用一種狐疑的目光望著我:“呦,瞧不出來啊,還以為你們體育部的人都是像你一樣五大三粗的呢!想不到竟還有這樣白白嫩嫩的小男生!”
羅卓一臉茫然的看著我跟殷姍姍,明顯沒有弄清楚狀況。根本不知道,我這個大部長已經把他賣給了我女朋友。
“你要不要,不要我帶走了啊!”聽了殷姍姍的話,雖然知道這是她在對我發泄不滿,但是我依然滿臉黑线。
“要要要,怎能不要呢!我們部門的小女生還在等著這個寶貝呢!”
殷姍姍說著又轉頭對著羅卓說道,“走,學姐帶你去漂亮的小學妹,別跟這些家伙鬼混了!”
羅卓抬起頭望著我,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去吧,宣傳部看你攝影技術好,今天想讓你過去幫幫忙!”我給羅卓解釋道。
“走吧!”也不等羅卓答應,殷姍姍伸出她的玉手拉起羅卓的衣袖便離開了。
我看著急匆匆離去的殷姍姍,搖了搖頭,也沒有在意,我很是理解殷姍姍,畢竟跟她部門的人說好了把羅卓借過去指導一下,可是最後卻遲了半天,換誰也不好解釋。
自從上次彭琳回家之後,心里一直有一股郁氣,也許也只有在她忙碌的時候才能暫時忘記那些傷心而有無可奈何的事情。
“彭琳,你肚子好點了嗎?”我看著動作優秀扭捏的彭琳問道。
“謝謝元哥關心,已經好多了!”彭琳滿臉通紅,眼神看我時有些躲避。
就在彭琳開口說話時,我突然聞到了一股腥味,淡淡的,若有若無。
我皺著眉頭,聳了聳鼻子,努力讓自己聞得清楚一點,可是那股腥臭味突然之間又憑空消失了。
“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我一遍聳動著鼻子一遍向彭琳問道。
彭琳面色一僵,眼神中帶著一些慌亂,低下頭,又搖了搖頭說道:“可能是我剛剛吃的藥吧,醫生給我開了一點中藥,有一些不好聞的味道!”
我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對,總感覺那股腥臭味像是一種自己很熟悉的味道,具體是什麼,一時之間又想不出來。
我又聳動鼻子,狠狠吸了幾口氣,再也沒有發現那股味道,只能放棄,去食堂吃飯去了。
就在我走後不久,剛剛與我對話的彭琳急匆匆地拿了幾瓶礦泉水,漱口三四遍口,直到自己也聞不到那股腥臭味之後才停下。
那股腥臭味自然是來自於羅卓的精液,就在她回來之前,羅卓在她的嘴里泄出了濃稠的精華。
另一邊的羅卓,在鶯歌燕語間混的風生水起,一方面他的攝影技術是專業級別的,指導一下大多都是剛剛入門的宣傳部萌新,綽綽有余了,另一方面,則是他頗為帥氣的五官讓他在一女生之間頗受歡迎。
以至於,很多學妹開始向我打聽著,那個白白淨淨的男生是否還是單身,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
不得不說,有時候,顏值才是唯一的入場券。
運動會很快就結束了,一切順利,只是這幾天吃飯的時候,殷姍姍一直在夸贊羅卓的攝影技術令我很不爽。
因為我是一個不會拍照的人,每次給殷姍姍拍照都會引來她的一陣嘲諷。
當她在我面前夸獎一個男生攝影技術好的時候,我心里的滋味可想而知。
運動會結束之後,我們作為期間最忙碌的部門,一起聚餐也是理所當然。
聚餐定在了一周後的周六,主要是周末大家都有時間,喝多了第二天也不用擔心上課的問題。
……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一周過去。
由於前段時間不停歇的小雨,氣溫降得很快,幾天功夫就已經到了個位數。
H省短暫的秋天眨眼就過去了,大多行人失去了以往漫步的從容,步履匆匆,想著趕緊離開室外那冰冰涼涼的空氣。
不少北方的學生已經換上了准備已久的羽絨服,但依然阻擋不住那無孔不入的濕冷氣息。
也許唯一感受不到寒冷的,就是道旁那頂著綠色樹葉的香樟樹,它依舊遮天蔽日的,仿佛要將整個城市遮蓋於它的綠冠之下。
傍晚,湘江水畔的一座古朴的小樓之上,一群充滿的活力的青年學生吵吵嚷嚷的圍在一張 古銅色的木質圓桌旁。
四周的淡黃色的牆壁,懸掛著不辨真假的水墨畫,為這里增添了些許文人墨客的人文氣息。
從窗邊向外看,平靜的江水自南向北帶著歷史的滄桑古韻緩緩流淌,橘子洲頭偉人的雕像靜靜地矗立,毫無波瀾的望著我們這群後世小子,仿佛直到時間的盡頭。
這正是我們約定的聚餐地點,一所名叫湘水的餐館。
“哎呀,不好意思,元哥,來晚了,來晚了!”
羅卓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跟在他身後的正是紅著臉的彭琳。
彭琳照常梳著她那標志性的單馬尾,穿著一件低領的灰色毛衣,披著一件白色衛衣,不經意間露出那引以為傲的乳溝,下身穿的是一件藍色牛仔褲,又大又翹的臀部,在牛仔褲的勾勒下呈現出完美的形態,清純與性感一對矛盾的集合體就這麼融洽的出現在了一個女性身上。
幾個新生看到彭琳的樣子不禁出神半晌,隨後反應過來,將視线移向別處,只留下一些
“咳咳……沒事,大家都是剛到不久!不過,來晚了可是要自罰三杯哦!”
我也沒有計較羅卓的遲到,轉而說道,“好了,大家都到齊了,趕緊落座吧!”
眾人紛紛找好位置,拉出安放者坐墊的木椅落座。按照往常的經驗,我坐在正對門口的作為,兩個副部長周志茂與彭琳分別坐在的兩側。
不久,五花八門的菜品開始端上桌,其中絕大多數我甚至都沒有聽說過。
“大家這兩天辛苦了,忙前忙後,勞力勞心,甚至聽說不少學弟學妹忙的飯都沒怎麼吃好,不過,也正是因為大家的努力,我們終於圓滿的完成了任務,這都是我們集體的功勞,為了慶祝運動會的順利舉辦,我們干杯……”
我說了一段簡單的開場白之後,剩下的時間就交給體育部眾人自由發揮了。
都是大學生,大多數還是沒怎麼見過世面的,尤其是突然來到一個相對高檔的場所,看什麼都是新奇,大家又都是一個部門的,你一言我一語,氣氛頓時熱烈起來。
就連羅卓跟彭琳的自罰三杯也拋到了腦後。
青年人大多都是性情中人,尤其是體育部這種糙漢遍布的地方,不長時間,桌上的五瓶白酒就空了瓶。
“元哥,我來敬你一杯!”這時,羅卓端著酒杯,搖搖晃晃走到我身邊,仿佛隨時就要倒下的模樣。
“不必如此,大家進了體育部都是兄弟,來,我跟我兄弟喝一杯!”我端起酒杯與他碰之後一飲而盡。
經過羅卓的開頭,後面的小學弟們也紛紛有樣學樣,走到我跟前,說著或是尊敬或者吹捧的話語,一一跟我碰杯。
酒杯雖然不大,都是那種從分流器倒出的小杯,但是十幾杯下肚,也有半斤了。我的酒量自認還是可以的,此時也漸漸有了一些上頭的感覺。
喝起酒來忘記時間那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噗通一聲,第一個不勝酒力的學弟滑倒了桌子下面。
對於新生來說,不少都是第一次喝白酒,不知道自己有多大酒量再所難免,不知不覺間喝醉也是習以為常的事情,當然真的把自己喝的不省人事的只是極少數。
見到這個情景,我低頭對著旁邊的周志茂說道:“志茂,你先找幾個還清醒的人,把喝醉的送回去吧!”
“好嘞,元哥!”周志茂答應了一聲。
喝到這個份上已經不存在散會不散會的問題了,一定是興盡而歸。
熱烈的氣氛還在繼續,整個房間已經沒有幾個完全清醒的了,一個一個勾肩搭背吹著自己或者純粹道聽途說的牛逼。
不知什麼時候,我突然覺得,我的腿上似乎是多了什麼東西。我低頭一看,原來是喝多了的彭琳,正枕在我的腿上。
見我低頭,彭琳原本通紅的臉上浮現出一股羞澀,她對我似有似無地笑著,兩個眼睛迷離著,透過低領的毛衣,那一對高聳的乳房清晰可見,通過某個角度甚至於,隱隱的能看到一絲深紅的乳暈。
我的心髒猛然之間似乎被什麼東西撓了一下,請不自己的想要用手撫摸眼前的彭琳,甚至想要將那一對碩大的乳房從領口揪出來,狠狠的蹂躪。
突然之間,我又驚醒了過來,晃了晃頭心中暗自罵道:“王元啊王元,這可是你室友的女朋友,你怎麼能有這麼猥瑣的想法!”
幾乎是默念了幾句阿迷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強行制止了自己那將要付諸實踐的雙手。
但是內心的悸動是無可阻止的,瘋狂的想法在腦海中不斷蔓延,我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陰莖已經忍不住堅硬了起來。
就在這時,彭琳在我腿上翻了個身,她的雙腿離開了地面蜷縮在了椅子上,臉也轉向了我的方向,正對著我的小腹,我直立起來的陰莖距離她那緋紅得欲滴出水的容顏僅僅只有不到五公分的距離。
由於運動褲透氣性好的緣故,我甚至能感受到她鼻息間呼出的帶著些許炙熱的氣息。
我努抬頭不再看她,克制著自己的原始衝動,從不遠處的桌面拿起一罐為女生准備的雪碧痛快的飲了一口。
“絲絲……”
我的口中發出一陣舒爽的聲音,不是因為雪碧的,而是來自於自己的胯下。
我偷偷低頭瞄了一眼,躺在我腿上的彭琳正伸出一根塗著鮮紅色甲油的食指,隔著運動褲輕輕地在我那鼓脹的龜頭上畫著圈。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偷窺,她停了下來,她微微偏頭,紅暈的臉頰上微微浮現出一股壞笑。
我趕緊裝作如無其事的樣子,繼續掃視著桌上吹天扯地的眾人,內心卻在不能對不起室友和希望彭琳繼續剛剛的動作之間不斷糾結。
見我不再低頭,彭琳又開始了她的動作,不過這次確實變本加厲,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她的一根指頭在龜頭上畫圈之余,另一只手深入到了我的胯下,兩個指頭輕輕地壓在了精囊上方的輸尿管上,慢慢揉了幾下,開始緩緩沿著鼓脹起來的陰莖向上,直到龜頭。
我忍不住顫栗了一下,不只是因為肉體上的舒爽,還有心理上一種變態般的刺激,這種快感遠遠不是自己躲在被窩打飛機能獲得的。
簡簡單單幾下,我感覺我那挺立的陰莖已經忍不住要迸發了。
就在這時,胯下的動作突然停止了,我不禁低下頭,對著彭琳投去疑惑的眼神。
彭琳並沒有與我對視,而是將雙手伸向了我的腰間,里外反復摸了幾下似乎在尋找什麼,終於,她從我的褲子里掏出了打著活結的白色繩帶。
輕輕一抽,花哨的活結變成了兩根白色細繩。
沒有等多久,彭琳將我的褲子連同內褲一起向下扯了一下,我那早已腫脹的陰莖就這樣暴露在了她的眼前,也暴露在了淫靡的空氣中。
我的陰莖有十二公分,直直的向上,毛細血管也因為它的腫脹變成了紫色的青筋,蜿蜒地趴在陰莖的表皮。
可是這次彭琳卻遲遲沒有伸出手來撫弄我的陰莖,而是呆呆的望著它,仿佛在等待著什麼,我的內心就像是有著一萬只螞蟻來回爬,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享受一下剛剛那種難得的刺激,至於什麼室友早已經被精蟲上腦的我拋去了腦後。
就在我忍不住要出聲懇求彭琳的時候,接下來的一幕讓我瞬間瞪大了眼睛。
只見彭琳的雙手依舊抓著我的褲子邊緣沒有動,而是伸出了一條小巧的舌頭,舌頭繃直,舌尖輕輕地點在我的龜頭上,借著她的舌頭開始快速抖動,來來回回以極快的頻率不停地刮蹭著我的龜頭。
我的陰莖也在她隨著她的舌頭開始顫抖,我覺得我的陰莖似乎又變得更加堅硬了一些。
我一個半處男,難能經受住如此的誘惑,我感覺我的精關已經蠢蠢欲動,即將失守,而彭琳的舌頭似乎是裝了電動馬達一般,不知疲倦地來回撥弄的我那已經不堪玩弄的陰莖。
就在我強忍射精衝動,想要多享受一下此刻的快感的時候,我的线衣下沿,在我不知不覺中被掀了起來,一只玉手悄悄伸到了我的胸膛上。
我頓時一驚,從外面隔著线衣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個鼓脹物體出現在了我的前胸,如果這時有人望向我,一定會察覺到什麼。
我望向四周,依舊是熱鬧的推杯換盞,沒人注意到此刻發生在他這個部長身上的淫靡。
但是這也足以讓我感到刺激,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大庭廣眾之下在桌下為我進行著口交,甚至……
“絲……奧……”又是一聲呻吟從我口中不自覺地發出。
剛剛在我胸膛的玉手,精准的找到了我的乳頭,用那冰涼的指甲開始來回刮弄。
那迷離的眼神望著我,似是能勾人心魄,我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濃濃的情欲,讓我恨不能現在就直接與她痛痛快快做愛一場。
這時她另一只手也沒有閒置,伸到我胯下,用那塗抹著甲油的手指,輕一下重一下地,撫摸著我的陰囊,還時不時地用大拇指捋一下我的鼓脹起來的尿道。
多重刺激下,我忍不住一個激靈。
還端在手上的雪碧,在我渾身顫抖間晃出罐口,那冰涼的碳水化合物,恰巧灑在了我那早已敏感的經不住一絲刺激的龜頭上。
“啊……”
終於忍受不住,積攢已久的濃稠精液衝破的精關,衝出了尿道,射到了空氣中,一下兩下整整七下之後,足足有十公分高,經過一個弧度,落到了彭琳紅撲撲的臉上。
這是我射精最猛烈的一次,以往自己用手打飛機時,精液大多稍稍離開尿道口就已經軟弱無力,然而,這一次如此猛烈從未有過的體驗。
彭琳顯然也沒有料到,被射了一個措手不及,手上跟舌頭上的動作,呆滯半晌,不知所措。
我低下頭望著被我的精液覆蓋的略帶羞澀的容顏,不禁赧然,向她投去抱歉的眼神。
許久,彭琳才從被顏射的呆滯中,回過神,從口袋里掏出兩塊紙巾,一塊紙巾擦干淨了臉上的精液,另一塊給我清理了一下尿道中的殘留。
翻了個身,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又把將要衝破內衣的乳房向里塞了一下,這才坐起身,仿佛剛剛無視發生。
望著她一臉的從容,那一抹誘人的緋紅正在逐漸淡去,如果不是依舊暴露在外已經徹底軟下去的陰莖依舊殘留在她發間未被清理的白色濁液,我甚至懷疑剛剛是不是在做夢。
我努力從她那清純淡然的臉頰上找到哪怕一絲的痕跡,可惜了直至最後也沒有找到我想要的結果。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因為喜歡我?
可是哪有這樣表達喜歡方式的。
因為飢渴難耐?
整個過程都是她在為我服務,她怎能獲得快感。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是如何回的宿舍,如何上的床,更不知道如何入睡……
總之,第二天醒來,仿佛無視發生,一切都回歸正常,照常上課,照常翹著該翹的課,偶爾跟女朋友開開玩笑耍耍只屬於情侶間的流氓。
當然對於那晚發生的荒唐事,我跟彭琳都很默契的閉口不談,就連我最愛的女朋友,我都沒有跟她提及那件事,就當是做了一個無比荒謬的春夢,過去之後就了無痕跡。
……
殷姍姍在運動會結束之後,仿佛心情好多了,前一陣子因為家里企業破產,母親不知所蹤的陰霾,也一點點離她遠去。
她仿佛又恢復成了那在外表高冷,對我火熱的女朋友。
圖書館,寧靜莊嚴,有獨來獨往的學生,背著雙肩包,尋找著可以供自己安靜學習的角落;有成雙成對的情侶,低聲說笑,相互依偎著享受著來之不易的二人時光;有面色深沉的學生,對著一本或中或外的名著,目露深思;有步履匆匆的的學生,口中念念有詞,將要到來的研究生考試做著最後的衝擊……
我跟殷姍姍也在一個圖書館的自習室,靜靜翻著書本,不是為了別的,僅僅是期中考試。
大三是大學之中最閒的時光,既不用像大四一樣考研找工作,也不用想大一大二那樣有著許多公共通識課程,只要保證自己那幾門為數不多的專業課程順利及格就萬事大吉。
“姍姍,期中考試之後,我們要不再去試一次吧!”我坐在殷姍姍旁邊低聲說道。
自從那天經歷了與彭琳的事情之後,每天晚上都會禁不住要做一些春夢,想象著自己如詩如畫的女朋友有一天能夠給自己來一次口舌服務。
意淫著殷姍姍在自己胯下舔弄陰莖的畫面,我只要輕輕擼動幾下,就會一泄如注。
自從上次我跟殷姍姍開房做愛失敗之後,我一直沒有好意思提起這件事情,但是後來還是想通了,如果不邁出第一步永遠也不會有未來。
更何況在彭琳那件事的刺激下,我更加飢渴難耐,這也應該算是一種變相的食髓知味了。
殷姍姍輕輕點了點頭,白皙臉頰上透出了微微一抹淡淡的紅色,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她點頭的動作。
她沒有說話,但是那輕微的動作已經代表了一切。雖說早就知道,殷姍姍多半不會拒絕,但是在殷姍姍答應之後,還是忍不住一陣興奮。
“寶寶,你太好了!”我望了望四周無人,飛快的湊到她旁邊,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面頰。
“哎呀,你干啥,好討厭,也不分場合!”
殷姍姍趕緊用白皙的玉手抵在我的臉上將我推開,又從書包里掏出包紙巾,抽了兩下,擦了一下剛剛被我吻過的地方。
我知道,殷姍姍雖然有輕微的潔癖,但是並不介意情侶間的一些曖昧,她擦去我的口水純粹是為了防止被人看出來。
“你真是個呆子,哪有在這里,討論那種事情的!”殷姍姍一遍收拾著紙巾,一遍低聲對我說道。
我望了望周圍,安靜無聲,只有偶爾幾聲翻開書頁的聲音從某個不知名的角落傳來,意識到在這樣神聖的場所,談論如此隱晦的事情似乎有所不妥,我只能尷尬的撓了撓頭,嘿嘿兩聲。
就在我准備說些什麼以掩飾我的尷尬的時候,突然殷姍姍放在旁邊的手機發出“嗡嗡”兩聲響動。
殷姍姍拿過手機,也沒有刻意避開我,劃了個手勢解開了鎖屏(那個時候手機還沒有面部識別,指紋解鎖剛剛興起,大多數手機還是用著圖案跟手勢)。
是一條微信的添加好友申請,殷姍姍剛打算拒絕,可是看到備注的信息之後,殷姍姍突然一愣,本來洋溢著微笑的面容瞬間變得嚴肅起來,目光逐漸變得尖銳。
我湊近一看,申請人ID是都市葬花人,備注信息只有兩個字——子玫。
我不禁疑惑這兩個字有什麼含義,於是問道:“認識這個人?子玫又是什麼意思?”
殷姍姍猶豫半晌點擊了同意添加好友,又對我說道:“我不認識這個人,但是子玫是我媽媽的名字。”
我也是一驚,殷姍姍的媽媽一驚失蹤兩個多月了,就連警察查了那麼久都沒有消息,怎麼突然就有一個陌生人加了殷姍姍好友備注還是她媽媽的名字。
這件事情里面透著一些詭異的氣息。
“嗡嗡”又是兩聲震動,都市葬花人發來了消息,是一個音頻文件。
殷姍姍匆忙從書包中拿出自己的藍牙耳機,連接,播放……
殷姍姍的臉色突然變得難堪起來,越聽臉色越黑,牙齒不住的打顫,蔥蔥玉手也用力握成了一個拳頭,似乎是在忍耐著劇烈的情緒波動,最後匆匆收拾了一下,拎著書包離開了圖書館。
只留下不明所以的我,坐在座位上不知所措。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殷姍姍,即使跟我偶有小小的矛盾,頂多就是冷戰兩天,或者吵鬧幾聲罷了。
可是這樣隱忍自己情緒的情景,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知道,殷姍姍應該遇到麻煩了。
沒有猶豫多久,我匆匆收拾了一下書包,趕緊追了上去。
旭日升廣場,因廣場重要擁有一座偉人的雕像而得名,它位於一個5A級風景區山腳下,同時也把守著我們圖書館的大門。
每逢節假日,這里都是人滿為患,甚至於會調動許多警力進行人流疏導。
一個孤零零的身影站在廣場中央,單薄落寞的身影與周圍有說有笑的人群顯得格格不入。
“姍姍,發生什麼事了?”我從圖書館里追出來,站在殷姍姍背後說道。
殷姍姍轉過頭,絕美的面容早已被淚水打濕,兩行淚痕沿著面頰流到下顎,又匯聚成一條,如珠簾般滴落在淡黃色的秋裝上。
沒等我說些什麼,殷姍姍一把抱住了我,腦袋依偎在我的胸膛,嗚嗚地失聲痛哭。
我順勢將她摟入懷中,輕輕地撫摸著散開的長發。
不長時間,我就感覺胸口已經濕透了,但是,我沒有讓她離開,反而用力抱了抱她,希望這樣能夠給她一些安慰。
“怎麼了,寶寶?有什麼事說出來,總會有辦法解決的!”我附身輕輕在她耳邊耳語道。
殷姍姍搖了搖頭,又在我的胸口蹭了蹭,沒有說話,只是一言不發的抽泣著。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十分鍾也許是半個小時,我們兩個仿佛忘記了旁邊還有人群的存在,就這樣一動不動的擁抱著。
“元,我可以相信你嗎?”殷姍姍抬起頭,眼眶通紅,鼻涕連接著我的衣服。
“當然可以相信我了,你永遠可以相信我,我愛你啊,甚至於比過愛自己的生命!”
我真情流露的說著,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說,也許是見殷姍姍的痛哭流涕觸動了我內心最脆弱的那根心弦。
“嗚嗚……”剛剛停下來的殷姍姍,眼淚又開始流淌,“你干嘛要說這些肉麻的話,我又忍不住哭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更不知我們經受了旁邊人群多少異樣的目光,總之,這些我們不怎麼在乎了。
“元,我們畢業就結婚吧!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你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了!”
殷姍姍靠在我的胸口一遍聽著我的心跳,一遍說著,“剛剛的音頻里是我媽的聲音,我媽出賣了我的爸……”
殷姍姍斷斷續續的說著,總而言之,她媽媽將造了一份假的出納記錄,成了她爸公司偷稅的證據,現在光追繳的稅款就不是他爸能承受的了,有債務關系的客戶整天討要著欠款,現在已經是在破產的邊緣了。
至於一份假的出納如何成為真的證據的,殷姍姍沒說,我也沒問,更何況問了,我也不一定能懂。
但是,我現在對於殷姍姍真的很是心疼,一個女孩子家里出了如此大的事情,而造成這一切的竟是她的親生母親,對她的打擊可想而知。
我只能在心理暗暗發誓,以後一定不能讓這個他深愛的女子受到任何委屈。
傍晚,我們在面館點了兩份牛雜面,吃了過之後,將殷姍姍送到宿舍門口後,轉身准備回宿舍。
似是心有感應,走了兩步之後,我回過頭見到了站在宿舍門口,目送我背影離去的纖弱身影。
“趕緊回去吧,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明天一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對著洋溢著幸福微笑的身影說道。
“嗯!”殷姍姍點了點頭,很是不舍,倒退著向樓梯口走去。
……
“姍姍,怎麼了,看你又是哭又是笑的?”宿舍內殷姍姍一個室友對她說道。
“沒……什麼……”殷姍姍似乎察覺到自己的表情有些怪異,趕緊答道,“我去洗澡了……”
“嗡嗡”洗過澡,正吹著頭發的殷姍姍,見手機震動了兩聲,拿起手機——
“寶寶,要開心啊,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愛你的元。”
殷姍姍的嘴角不禁漾起一股幸福的微笑,正要回復消息,只聽“嗡嗡”兩聲,又有消息發來,發送者都市葬花人。
這次發過來的是一段視頻,殷姍姍頗為謹慎的待上了耳機,點擊播放——
“大家這兩天辛苦了,忙前忙後……”
視頻的內容正是,前段時間體育部的聚會現場,只是視頻拍攝的角度頗為奇怪,因為並沒有拍攝桌上的內容而是拍到了桌下。
聚餐開始,觥籌交錯,突然畫面晃動了一下,似乎是有人碰觸了攝像頭,接著攝像頭變成了側面拍攝我的胯部。
“元哥,我來敬你一杯!”接著視頻中傳來了聲音。
再然後就是熙熙攘攘的聚餐的聲音。
殷姍姍無聊的看著視頻,打了一個哈欠,看了看表已經快十點了,正打算關閉手機上床睡覺的時候,視頻中的畫面再次發生了變化。
只見一個扎著馬尾辮子的腦袋,躺到了我的腿上,畫面中的女子不停地搖晃著腦袋用她的辮子似有似無的刺激著我的襠部,又故意的伸手將埋在內衣深處的雙乳往外擠了擠。
接著,女子轉過頭開始對著我的龜頭輕撫……
“這是……”殷姍姍捂住了嘴巴,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不,這不可能是王元。”殷姍姍在內心深處努力說服自己。
等她看到,畫面中的女子脫掉了我的褲子之後,開始,用舌頭刺激我的龜頭時,殷姍姍再也看不下去。
關掉了視頻,打開了聊天框,發道:“你什麼意思,你以為這樣拙劣的人工智能技術就能騙到我嗎?”
對面很快回復:“是不是人工合成,你心里有數,何必欺騙自己呢!”
是的,作為整天與攝影打交道的殷姍姍,早就確定了這個視頻沒有被動過手腳,發那一條消息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殷姍姍問道:“你從哪里弄來的視頻?你有什麼目的!”
都市葬花人:“嘿嘿嘿,我的目的嘛,以後你就會知道了!不過我更好奇,被鍾情的小男友被叛你的感覺怎麼樣?”
殷姍姍雙手顫抖,握著手機,腦海中浮現出下午我對她說的話——“當然可以相信我了,你永遠可以相信我,我愛你啊,甚至於比過愛自己的生命!”
殷姍姍沒有繼續回復,慘然一笑,她仿佛受到了整個世界的戲耍,母親背叛了她的家庭,父親如今朝不保夕,就連一向最愛自己的男友也出軌了……
殷姍姍仿佛失去了三魂七魄,如一只行屍走肉,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她悄悄的打開了宿舍門。
天色已經深黑了,路上只有兩旁稀稀拉拉的路燈,為深夜出行的人提供者僅有的光亮,深秋的夜風寒意襲人,卷起幾片從常綠植株上帶下的枯葉在路邊肆無忌憚的起舞。
殷姍姍穿著一身粉色的睡衣,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涼意,也許是此刻她的心比這深秋更加冰冷,腳上趟這一雙純白的帶著蝴蝶結的拖鞋,靜靜地於寒風中望著前方深不見底的夜色。
“哇,學姐,這麼晚了,你怎麼出來了!”這時一個驚喜的聲音響起。
殷姍姍木然的瞥了一樣,是平時總愛跟她打招呼的學妹,好像叫什麼楊瑤來著。
但是殷姍姍沒有心情去確認她的名字,更沒有心情去想為何一個大學生半夜不去睡覺反而獨自走在路上,她只是喪著臉,面無表情的,走向前方。
“學姐,你要去哪啊,也要去酒吧嗎,恰好我們一起順路啊!”
楊瑤跟在殷姍姍身後連蹦帶跳地說著。
聲音就像是清晨的百靈,可以令人暫時地忘記憂愁與煩惱。
“酒吧?”殷姍姍聽到了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名詞,是啊,自己這麼大還沒有去過酒吧呢,聽說那里是壞女孩去的地方。
“對,我也要去酒吧!”殷姍姍頹喪著臉,自暴自棄地說道。
“好啊,學姐,你叫車了嗎,如果沒有叫的話,跟乘一輛車吧!”楊瑤邀請著說道。
“謝謝!”殷姍姍本能的回到道,話語似乎已經不再經過她的大腦。
聽到殷姍姍的回答,楊瑤那單純善良的臉上在不為人注意的角度,出現了一道意蘊不明的笑容。
汽車如約而至,一輛黑色奔馳載著兩名絕美的女大學生,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濃密的夜色中。
那因為氣流變化而飛舞的黃葉,是唯一的見證者,而空中的黃葉並沒有落下,轉了一個圈與寒風中起舞的黃葉混在了一起,再也沒有人能夠將它們分清。
明早的環衛工人又會辛勤得拿起掃把,將它們不分你我得掃進垃圾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