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傻子抽抽搭搭:哥,你手好糙(劇情)
午後一兩點,太陽正烈,聞玉書繞道上了趟山,再下來的時候碗里裝了一些紅色的托盤兒,也就是復盆子,紅紅的,微酸,有藥用價值,村里的孩子都把它當野果子吃,原主之前摘過一回,眼巴巴的給聞玉瓊送去了,自己一個沒吃著,聞玉書今天上山看了看,幸好還有一些。
他半點這是給男主的自覺都沒有,一邊走,一邊捧著碗吃,順便把系統送的新手大禮包打開。
“砰——”。
幾個小禮花爆開,虛幻的金色碎片和彩帶嘩啦啦掉落,只有聞玉書一人能看見。
他嘴角抽了抽,還挺有儀式感。
【恭喜獲得,體香:引誘(多變性,絲絲縷縷如同小鈎子,挑逗著神經,令人心神蕩漾)】
【恭喜獲得,體質:冬暖夏涼的豌豆公主(怕冷怕熱又怕疼,嘿嘿,開心嗎?)】
聞玉書一臉黑线,忍下了罵:“………你們這技能介紹,”怎麼這麼賤呢!
這個年代鄉下,怕冷怕熱又怕疼,他開心個屁。
聞玉書連吃東西的心情都沒了,捧著碗走到田里,稻田里,不少人都在彎著腰割稻子,金黃的稻穗在人們身後擺了一排,他一眼就看見了蔣衡。
男人沒戴草帽,後背汗濕了一片,隱隱可見背部肌肉线條,他手腳麻利的割著稻子,比別人遠出一大截,露出來麥色肌肉滾著汗,一張一弛,這種滿是荷爾蒙的糙勁兒無疑是最吸引人的。
他捧著碗看了一會兒,男人一頓,抬起腰,向這面看過來,眉心擰著,一雙眸子銳利。
看見是聞玉書,他才拿毛巾抹了把臉,回頭繼續干活兒。
聞玉書又瞧了瞧,終於邁開腿,捧著碗過去,正割稻子的蔣衡這才明白小傻子是衝著他來的,他停下動作,瞥他一眼:“什麼事兒?”
聞玉書把好東西捧給男主,一雙黑眼睛很干淨:“哥,給你吃!”
蔣衡一挑眉,明白這是來謝他了,他垂下眼皮,看著聞玉書亮晶晶的眼睛,拿起玉米餅,剛想逗他幾句,這一拿,他表情先是驚愕,隨後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像是開玩笑:
“小玉書,你哥救了你,你就拿這東西給你哥吃?”
聞玉書仿佛沒聽懂他是什麼意思,盯著玉米餅,咽了咽口水,認真地瞧著他:“泡點鹽水,好吃的,玉書的午飯,給哥吃。”
他白淨的小臉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蹭上了灰,唯獨那雙眼睛干淨的很,又黑又亮,怕蔣衡嫌棄,又給他看缺了口的碗里裝著的紅彤彤的果子,眼巴巴的:“哥吃這個,這個好吃。”
蔣衡原本開玩笑的神色收斂,捏了捏硬邦邦的玉米餅,嘖了一聲,表情不太好。
“等著。”
他把玉米餅扔過去,砸進碗里都發出咣當一聲,差點想不開和裝著它的豁牙子碗同歸於盡。
蔣衡放下鐮刀,邁著腿走到別人家的田,和一個模樣跟他差不多大的男人閒聊了幾句,回來的時候,手里拿了個粗糧饅頭。
在田里呆的時間長,力氣活,餓的也快,來回走不方便,家家戶戶女人都會給男人備上點水和吃食,放在籃子里,餓了就咀嚼點充飢。
蔣衡把饅頭塞給聞玉書。
聞玉書摸著軟饅頭肚子就叫了,沒和蔣衡客氣,說了謝謝,把裝著野果子的碗挪到蔣衡跟前,坐在地上,狼吞虎咽的吃饅頭。
這是小傻子這半年吃過最好吃的東西了。
蔣衡坐在稻堆上,長腿隨意地支棱,他從兜里掏出煙,抽出來一根叼在嘴里,劃了火柴點燃,甩了甩火柴上殘留的火苗兒,一邊抽著煙,一邊看著聞玉書。
在對方的催促下把野果子吃了。
太陽刺眼的很,天氣熱的厲害,田里的人們忙得汗流浹背,汗珠滾到地上,轉眼就消失不見。
看著聞玉書吃完東西,蔣衡拿起鐮刀,繼續割稻子。
聞玉書找男主蹭了一頓飯,沒再心安理得麻煩人家,走到自家的田,按照記憶里一點兒殘留的印象動手割稻子。
田間稻子有一種獨特的香味,聞玉書沒干過農活,剛開始還挺新奇,身後的稻子擺的規規矩矩,一排一排的,挺有成就感,時間一長,他哪哪兒都疼,稻子擺的也逐漸失去耐心,橫七豎八的躺著。
他熱得汗從額頭流到下巴,苦著一張臉,腰疼,手腕兒也疼,加快速度割了好幾把稻子,悶頭咬牙干活,安慰自己應該差不多了,抬頭一看好像沒動過地方,他臉曬得通紅,滿眼的心如死灰。
……
過了兩點天氣漸漸涼爽,但蚊子也多了,蔣衡割完自家的稻子,抬眼往聞玉書哪一看。
黃橙橙的稻田隱約露出來個戴著草帽的少年,他白淨臉蛋曬得發紅,像個小烏龜似的慢吞吞前進。
蔣衡忍不住一樂,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去幫了他一把。
小傻子心思單純,見蔣衡幫他,很開心,拿著蔣衡的毛巾泡去河里洗,來回跑了好幾趟,回來就嚷著讓蔣衡擦一擦,還涼著呢,也沒因為有人幫忙就不干活了,吭哧吭哧的割麥子,是個懂事的。
蔣衡用洗過的濕毛巾擦了擦臉,涼涼的水汽混合著一點兒說不上來的香味兒,他一頓,仔細聞了聞,那味道又消失不見了。
可能是因為蔣衡救了聞玉書,也可能是因為在田里幫了他,之後聞玉書就像個跟屁蟲一樣跟著蔣衡,見著他就乖乖喊哥,村里的人閒下來就坐在大柳樹底下嘮嗑,看見這一幕,就說完了吧,這下被黏上了,蔣衡叼著煙笑了笑。
夜里,白天累了一天,晚上家家戶戶早早就熄了燈,村里陷入安靜,外面只有蟬叫的聲音。
蔣衡半眯著眼睛起夜撒尿,剛要登上鞋,就被窗戶口那一張小花貓似的慘白臉嚇得一個趔趄,狼狽的摔下了床,他心髒狂跳,瞌睡一哄而散,吸了口氣,吼:
“操,誰!!”
那人像是被他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撒丫子跑,蔣衡幾個箭步衝出去,一把拽住了他脖領子。
借著月光一看,小傻子仰著小髒臉兒,委屈巴巴的看著他。
蔣衡氣笑了,狂跳的心髒慢慢恢復正常,他鞋都沒穿,拎著聞玉書,沒好氣:
“大半夜的,干嘛呢。”
聞玉書身上髒的要命,一雙黑眼睛淚汪汪:“媳婦……媳婦讓我滾,豬圈臭,蚊子咬我。”
蔣衡聽得忍不住擰眉:“你這媳婦……”
他做不出背地里說人壞話的事,不悅地嘖了一聲,上下打量一眼聞玉書,湊近了一聞,都有味了,一臉嫌棄帶他去洗澡。
院兒里的大缸曬了一天,里面的水還是溫的,蔣衡拿著水瓢舀水。
嘩啦——,月光下,聞玉書白嫩嫩的身體印著一個又一個蚊子咬出來的紅痕,腰側還青了兩大塊,水流爭先恐後劃過嫩白皮肉,淅淅瀝瀝打在地上。
蔣衡叼著根煙醒神,懶洋洋的舀著一瓢水,給聞玉書衝身體,瞥了一眼他發青的腰,停頓一兩秒,移向那可憐兮兮垂在兩腿間滴水的小東西,喉嚨里溢出聲哼笑。
一陣風吹過來,聞玉書冷得縮了縮脖子,眼睛眯了一下,從這哼笑中聽出了一股輕慢的意思。
他不著痕跡地往男主胯下瞄了一眼,也不知道是尿憋的,還是什麼,男主那地方鼓起一大坨。
“………”會死人吧。
他干巴巴的心想。
男主真是……負重前行。
啪地一聲,水瓢扔進了缸里,蔣衡湊近濕噠噠的聞玉書,顛了顛鼻子,仔細嗅了嗅。
豬圈的臭味兒不見了,一股幽幽的媚香從聞玉書皮肉里滲出來,混合著清涼水汽,融合成說不上來的味道,叫人心頭一蕩。
喉結滾動了一下,蔣衡放下他。
聞玉書的衣服都髒了,蔣衡嫌棄的很,扔進水里,找了一件自己的洗干淨的寬松背心給聞玉書穿,讓他進屋去,自己去撒尿。
等蔣衡放完水回來,一只腳剛踏進屋,動作便一頓。
夏天炎熱,家家戶戶門窗都開著通風,今天是個圓月,月光順著窗戶灑進屋內,小傻子坐在涼席上,寬松的白背心遮不住什麼東西,松松垮垮的穿在他身上,露出來的胳膊腿兒又白又嫩的,一看見他進門眼睛就亮了,歡快的擺了擺手,粉色的乳頭若隱若現,引誘人的注視。
“哥哥哥,快來,我給你暖好被窩了。”
蔣衡眼皮猛的一跳,被燙到似的移開視线,心里有點兒不對勁,他皺著眉暗自罵自己剛才給人家洗澡的時候不還好好的,現在矯情個什麼勁兒,嘖,有病。
他像是說服了自己,大步走到炕邊坐了下去,脫掉鞋:“往里竄竄,給哥留個地兒。”
聞玉書乖乖“哦”了一聲,往里挪了挪。
蔣衡躺在他旁邊,閉著眼睛。
心里那股子古怪隨著時間的推移只多沒少,聞玉書洗干淨了,他呼吸的時候那涼絲絲的香直往他鼻子里鑽,聞得他越來越熱,凸起明顯的喉結掛著汗,滾了好幾次。
他罵了一句娘,轉過身,背對著聞玉書,卻不自覺想起來剛才給聞玉書衝身體時不小心碰到的觸感,燥熱沒有絲毫緩解,像往熱油里扔了一把火,快把他燒死了。
男人就像緊繃著的弦兒,扯得緊緊的,說不定那下就斷了。
偏偏小傻子沒有一點自覺,睡得不老實,哼哼了幾聲,細細碎碎的摩擦聲在身後,抓心撓肝兒似的。蔣衡太陽穴突突直跳,咬著牙低聲吼他:
“再動老子給你扔出去!”
身後頓時消停了,蔣衡剛狠狠松了口氣,就察覺那香味忽然逼近,小傻子坐起來,推了推他,難受的抽抽搭搭的聲音帶著哭腔。
“哥,癢,我好癢。”
蔣衡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睛,回過身,想問問他那兒癢,就看見聞玉書黑眼睛含淚眼巴巴地瞧著他,掀開寬大的白背心,給他看自己身上被蚊子咬出來的包。
白生生的一片,猝不及防看了個滿眼,他心頭狠狠一跳。
小傻子長得白,皮兒也薄,身上被咬出好幾個小紅包,被他自己抓紅了,打眼一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被誰用嘴巴疼出來的,連乳頭都是粉的,一副好欺負的樣。
他抽抽搭搭:“嗚……,哥,好癢,你給我撓撓背。”
蔣衡從來沒見過這麼嬌氣的人,脖子上青筋都蹦出來了,一把拉過旁邊的小毯子,扯到下半身蓋好,罵罵咧咧的給他撓後背。
長年干農活,男人的手糙得厲害,粗糙的大掌伸進小傻子松松垮垮的白背心內,像是摸到了一盤水豆腐,嫩得男人都不敢使勁兒,生怕給他碰壞了,碰碎了。
凸起的喉結滾了又滾,脖子上都是汗,把領口都塌濕。
聞玉書趴在床上,小聲抽噎,眼淚汪汪的眸閃過一絲狡黠,他動了動身體,嘟嘟囔囔:
“哥,你手好糙。”
蔣衡語氣十分不耐煩,嗓子也啞了。
“忍著,別淨事兒。”